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默默的环视着这些跪着的族人,张浩天暗暗发誓要改变他们现在恶劣的生存状态,而且要比另外三大王族的人生活得更好,便高声道:“大家都起来。”这句话,说的却是蒙语,设想今天的情况,他已经练习很多遍了,虽然发声不是很标准,但自信族人应该都能够听明白。
随着他的话语,塔塔罗部人果然全部起了身,张浩天说出了练习的第二句话:“塔塔罗部人是最蒙古最优良的种族,我们的仇一定要报,我们的生活,一定会好,我们的子孙,会不再受苦受难。”
这一句话比较长,张浩天说起来有含糊的地方,但是塔塔罗部人还是听懂了,人人脸上激动,举起了手臂,跟着他一遍又一遍的高喊起来
“塔塔罗部人是最蒙古最优良的种族,我们的仇一定要报,我们的生活,一定会好,我们的子孙,会不再受苦受难。”
“塔塔罗部人是最蒙古最优良的种族,我们的仇一定要报,我们的生活,一定会好,我们的子孙,会不再受苦受难。”……
见到群情激昂,信心与希望开始重新燃烧,张浩天蒙语不好,一时之间也不想再多说,而是吩咐乌恩其,今日大家都可以多分配一些食物,好好高兴一天。
乌恩其立刻告诉他,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给所有的塔塔罗部人多发三天的牛羊肉,把剩下的马奶酒也全部拿出来,按家族分配,今日喝醉之后,除非是离开了沙漠,否则将没有酒喝了。
听着大萨满宣布多发三日的食物而且还要分发已经很久没有喝的马奶酒,所有的人又都欢呼起来,特别是那些男人,更是一脸的兴奋,不停有人高声的吼着,张浩天听得明白,却是“哈丹巴特尔万岁”。
这“哈丹巴特尔”是他的蒙古名字,意思是刚硬的英雄,而如果他真是英雄,就应该带着族人们走出困境,他从来不相信神灵,祖先的护佑也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创造,当年他的祖先成吉思汗靠着赤手空拳打下了世界上版图最大的疆域,难道他将塔塔罗部的人带出沙漠,得到一块生存之地都做不到,不,他是塔塔罗王,蒙古族中血统最尊贵的塔塔罗王,他所做的一切,一定不会让这个王位蒙羞,父母的在天之灵,也不会为他这个儿子感到耻辱。
第五百二十四章 初显身手
等到登位仪式结束,张浩天与乌恩其及四大额图回到了大帐,开始商量抢亲的事,听说张浩天也要去,四大额图都纷纷反对,不愿意让他冒险。
乌恩其一直在观察着张浩天,见他并不像是一个冲动的人,沉思了一会儿,便道:“这样吧,中午吃了饭,旭日干,你陪王爷练练枪法,伊勒德,你陪王爷试试身手,让我看看再说。”
听到乌恩其的话,大家都答应了,而嘎尔迪要出去打探阿茹娜公主送亲的消息,不能久呆,吃了午饭就必须出去,把送亲队伍的人数与路线探听清楚了之后立即回来,部落里将调遣最精锐的战士前往。
在大帐里议着事,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照蒙古人的规矩,一般来说庆祝的篝火宴会是最热闹的,中午只是比平常多了几个菜,张浩天与乌恩其及四大额图就在大帐吃了,他看得出来,四大额图的酒量都是不差的,不过显然是听到乌恩其的吩咐,下午要考教一下自己,伊德勒与旭日干都在控制着自己的酒量,嘎尔迪很快就要出去,更不敢喝了,而哈日瑙海一个人喝也没有什么意思。
午餐很快结束,略坐了一会儿,嘎尔迪先告辞出谷去了,而乌恩其就请张浩天出帐,与伊德勒和旭日干比试枪法与身手,看得出来,他对张浩天的情况也是很想了解的。
部落人聚集在一起的篝火宴会要晚上才开始,中午都是以家族为单位庆祝,几人骑着马,一路穿行,不时可以听到各处的蒙古包里传来欢叫声与歌唱声,显然是山谷里难得的景象,但张浩天深深的知道,多配给了三天的食物,也意味着可供塔塔罗部人生存的食物要减少三天的量,这样的欢乐是有代价与无法持久的,要是如乌恩其的估计那达日哈赤会为阿茹娜公主交出玛木山谷,那么抢亲的事情就关系着整个部落的存亡,只能成功而不能失败了,他一定要去,并且竭尽全力完成这个任务。
没过多久,就到了靠近张浩天父母陵墓的地方,在那里有山谷中唯一的一块空地,而且上面立着一些枪靶,显然也是平时族中战士训练之处。
旭日干是背着马枪来的,到了离一个枪靶两百米的地方站住,也不说什么话,控制住自己的马,取下肩上的枪,对着那枪靶瞄准,“砰砰”的连连勾动板机,放了五枪,将枪膛里的子弹全部打光了。
哈日瑙海骑着马奔到了枪靶前,仔细看了看,就策马奔回来大声道:“一个七环,两个八环,两个九环。”
张浩天听了,也是暗暗点头,这种马枪无疑是从日本人的三八大盖改良而来的,而三八大盖的射程虽然号称有一千米以上,可是有效射程只有四百六十米,但是要在四百六十米远的距离打伤一个人,那是非常困难的,这旭日干在二百米的距离能够打得如此精准,也真是非常难得了。
乌恩其微微一笑,对张浩天道:“王爷,旭日干是我们塔塔罗部枪法最好的哲别,你向前五十米,如果能够打到旭日干这样的成绩,枪法上就过得去了。
张浩天知道“哲别”在蒙语中是神射手的意思,过去他在C市的训练基地虽然练的是手枪,但步枪也曾经摸过,只是训练步枪与军用步枪又不一样,倒也不敢托大,便道:“我先试五枪。”
乌恩其点了点头,挥手让旭日干将枪膛填满,然后把枪递给了张浩天。
张浩天拍了拍“好脾气”,让它向前走了两步,停下来之后,就举枪抵在肩头瞄准,屏息间勾动了板机,随着五声枪响,哈日瑙海又骑马奔出过去,很快回来,脸上却露出了兴奋之色道:“王爷的枪法还不错,一个五环,二个六环,二个七环。”
这样的成绩,虽然说不上好枪法,但是二百米的距离完全可以击伤敌人,比普通人当然要略强,乌恩其欣慰的一笑,正要说话,却听张浩天用生硬的蒙语道:“旭日干,给我五颗子弹。”
旭日干闻言,立刻从怀里掏了五枚子弹出来递给了他。
张浩天接过子弹,快速的装入枪膛之中,但并不马上射击,而是骑着马亲自去枪靶前看了弹孔,然后再回来,瞄准射击,“砰砰”又射出了五枪。
枪声之后,哈日瑙海又驱马而去,等到回来之时,脸上已经充满了惊喜,道:“一个七环,四个八环,比刚才好多了。”
训练步枪与军用步枪最大的区别就是后座力不一样,张浩天刚才去看弹孔,就是想了解这后座力对子弹轨道的影响,然后再重新调整自己的射击姿式,现在的情况,在他预想之中,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而是对旭日干道:“在草原上打仗,最重要的是骑马移动射击,我在这一方面还缺少训练,旭日干,这段时间你多教教我移动射击。”
旭日干听着他吩咐,连忙捂胸躬身应是。
这时乌恩其已经看出张浩天有着和常人不一样的经历,心中暗喜,对伊德勒道:“你去陪王爷练练。”
伊德勒应了一声,就翻身下马,而他也准备好,手里拿了两柄训练用的木制弯刀。
张浩天知道自己今天不显显能力乌恩其不会放心自己出去,伊德勒等人现在对他恭敬只是因为他天生的血统与身份,而他要做到的是,就是靠自己的本领让手下人心服口服。
当下,他也一跃下马,走到了伊德勒面前,从他的手里接过了弯刀。
这弯刀虽然和他惯用的大刀与短刀都有些区别,但也大同小异,拿着刀比拿枪更让他自信。
见到伊德勒向他鞠了躬却不动手,张浩天知道此人有顾忌,怕伤了自己,便道:“伊德勒,我命令你,用尽全力向我进攻,马上。”
伊德勒虽然说不来汉话,但能够听懂,听到张浩天下令,不再僵持,但大吼一声,向着张浩天砍来,虽然只是拿的木刀,但刀势之间,也透出了风声。
张浩天没有和蒙古人交过手比刀,倒不敢大意,当下向他对攻了几刀,不过他已经是刀术中的顶尖高手,到了第五刀之后,已经知道,伊德勒的刀法只是仗着身大力沉,变化极少,要对付他并不难。
见到伊德勒又向自己劈头砍来,这一次张浩天没有去格架,而是虚晃一刀,让伊德勒将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两只手臂上,跟着却将手一缩,身子一侧,已经避过了伊德勒的刀,趁着他还不不及转身之际,脚步快速移动,已经到了他的背后,木刀挥出,在他的后颈上轻轻敲了一下。
如果这是一柄真刀,张浩天这一下无疑会要伊德勒的命,但伊德勒称为“战刀”,平时七八个蒙古汉子都不是他的对手,哪里肯服气这么快就输了,当下转过身来,挥臂一路猛劈,显然知道张浩天是用刀的高手,已经完全没有顾忌了。
在他的进攻之后,张浩天也退了两步,然而很快身子一欺,到了伊德勒的面前,手中的刀贴在了他的刀上,顺着他的力量绞动着而去,片刻间就到了伊德勒的手腕处,顺势一滑,在他的手背上一击,伊德勒一时拿不住,手上的木制弯刀已经掉在了地上。
这时,张浩天已经停止了进攻,弯腰在地上捡起了那柄木刀,递回到伊德勒的手中,微笑道:“如果还要比,我再陪你。”
伊德勒将木刀接到手中,凝视着张浩天,眼神里已经布满了崇敬与佩服,没有说话,而是捂胸向他深深的鞠躬,表示自己心服口服。
乌恩其、旭日干及哈日瑙海此刻已经下了马旁战,实在没有想到部落里用刀最厉害的伊德勒在这个年青的王爷的手下没一阵就输了,人人惊喜,乌恩其更是异常兴奋,连连鼓起掌来道:“好,好啊,塔塔罗部的祖先真是在护佑我们,王爷,原来你已经在中国学了一身好本领回来,我们塔塔罗部的复兴有望了。”
张浩天并没有丝毫的得意,而是摇了摇头道:“这些本领,都不足以让塔塔罗部摆脱目前的困境,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谋划,一个能够使塔塔罗部走出沙漠,得到生存之地的谋划,所以我们要多想想,要是抢亲之策不能成功,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见到张浩天轻易战胜了部落里最厉害的勇士竟不骄傲,说出了很冷静的话,与一般的年青人大有区别,乌恩其越来越感觉他不简单了,点着头道:“不错,塔塔罗部已经支撑到现在,王爷回来了,又学会了一身本领,要是灭亡了,天上的神灵与塔塔罗部的祖先都不会同意的。”
张浩天“嗯”了一声,然后道:“大萨满,我想向你要一样东西。”
乌恩其赶紧道:“王爷,整个塔塔罗部都是你的,你要什么,只管吩咐。”
张浩天指了指不远处站立不动的“好脾气”道:“这匹马是兰亚族一位小姑娘送给我的,非常听话,但速度却不快,在草原中奔袭就用不上它了,所以我想让你给我一匹好马。”
乌恩其一听,立刻点头道:“当然,你是塔塔罗王,当然应该有全部落最好的马匹。”
说到这里,他便对哈日瑙海道:“哈日瑙海,你马上去把‘尼斯格巴日’装上最好的马鞍与缰绳牵过来给王爷。”
哈日瑙海答应了一声,就骑着马向蒙古包群里奔驰而去,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才见到他重新回来,手里却牵着一匹黑马,不过这黑马身躯高大,马腿修长,比哈日瑙海骑的马至少高了半个马头。
等到哈日瑙海下了马,乌恩其就指着那匹黑马道:“这就是‘尼斯格巴日’,在蒙语中是飞虎的意思,蒙古马是世界最古老的马种之一,一般体格不大,但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而且耐劳,不畏寒冷,不挑马料,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而且一但训练之后,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历来是上好的军马,圣祖大汗当年指挥大军所向披靡,蒙古马可说是立下了卓越的功勋。”
张浩天当然知道蒙古马非常厉害,而且为蒙古族人也争下过无上的荣誉,现在蒙古国的国徽就有一匹骏马在内,而且走在蒙古国的大街小巷都有蒙古马的雕像或者画像,只是这匹“尼斯格巴日”个头实在太高了,看起来不像是纯种的蒙古马。
请注意,一些兄弟用手机充值,发觉没有那么多,这是因为被移动扣了手续费,最好的充值办法是去淘宝网,输入‘起点币’三字,一般可以七折到八折优惠,也就是说五十元起点币三十五到四十就能够买到,能够看更多的书。
第五百二十五章 飞虎
此刻乌恩其又道:“蒙古马虽然实用,但不中看,忽必烈大汗入主中原之后,感到蒙古马在外观上不入人目,特别是王室的人乘骑有失观瞻,但下令宫中一个叫古尔根的养马官改良,而古尔根经过了三年的实验之后,才决定用英国的纯血马与蒙古马**,要知道,英国的纯血马是世界上速度最快,身体结构最好的马匹,勇敢敏感,个性倔强,一但跑动,身上血液的温度会瞬间升高,让它们速度更快,但是,这种马是最佳的赛马,但很娇贵,非常挑食,而且远距离奔跑的耐力并不好,与蒙古马正好相反,可正是这样,反而成了绝配。”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当决定用这种马培育成更优良的马种之后,古尔根就选了十匹最好的雄蒙古马与十匹最好雌英国纯血马,这些马都很年轻,而且在发*期,希望它们能够**,看产下的幼马是什么样子,谁知道或许是地域的关系,虽然到了发*期,可是一年过去,十头蒙古马与十头纯血马没有一对**成功,不过古尔根家世代都是蒙古草原上养马配马的好手,他苦思了一月,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十匹雄性蒙古幼马与十匹雌性英国纯血幼马放在一起喂养,等它们有了感情,到了发*期,其中有一半开始**,最后生了三头新的马种,而古尔根仔细观察,挑选了其中表现最好的一头精心培养,成为了忽必烈祖的座骑。他成功之后,又精益求精,继续培养,终于形成了一种新的马种,这种马外表高大,毛皮顺滑,高贵漂亮,速度惊人,但却又保持着蒙古马的耐力,一日行走数百里没有问题,只是这种马数量极其稀少,除了身份最尊贵的塔塔罗部王裔,别脉的王族都不能拥有,所以又被称为‘大元御马’。”
张浩天闻言,走到了那“尼斯格巴日”身边,却见它腿高身长,浑身的皮毛如同黑色的丝缎一般发亮,当真是一见心喜,道:“这么说,尼斯格巴日就是大元御马的后代了?”
乌恩其点了点头道:“巴达托塔城里只有一雄一雌两匹,后来雄的那一匹在哈丹昭日格王爷突围时跟着他和大王妃中弹而亡,另外一头雌的王爷让我带出来了,不过要是等到你长大,它已经老了,还好的是,古尔根的后人一直跟着塔塔罗王,他在巴达托塔城被攻破时趁乱出了城幸免于难,而且到了谷里,便想办法让一匹血统也不错的蒙古马再与这雌马**,生出了‘尼斯格巴日’,它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按马的年纪来说,正值壮年,王爷,这本来就是留给你的,现在,你应该骑上去,像你的祖先一样,去征服草原,去得到塔塔罗部至高的荣誉。”
张浩天闻言,心中一热,伸手。向着“尼斯格巴日”摸去,谁知他的手指刚一触及它的皮毛,“尼斯格巴日”就发出了一声比普通马匹要高吭得多的长嘶,四蹄扬起,竟向张浩天蹬来。
还好张浩天反应灵敏,侧身避过。了它的铁蹄,哈日瑙海见状,脸色大变,赶紧牵住了“尼斯格巴日”的缰绳,嘴里大声的喝叱着它。
乌恩其连忙道:“王爷,你先不要。心急,我忘了告诉你,‘尼斯格巴日’本来是给你准备的,是塔塔罗王的专有座骑,从小到大,都没有谁骑到它的背上去,而且这种马本来的个性就倔强高傲,对于外人是很戒备的,我看你还是和它慢慢培养感情,然后再试着骑上去吧。”
张浩天望着“尼斯格巴日”,却见它用一双马眼也在。瞪着自己,果然是在防备着他,而且神情甚是“嚣张”,顿时点燃了他的好胜之心,但也知道自己骑术尚差,对付这种烈马绝不能光凭一时冲动,咬了咬牙道:“哈日瑙海,你先把它牵回去,等会儿回来教我骑术。”
哈日瑙海会汉话,答应了一声,跟着道:“王爷,今天是。你登位的大喜日子,还是休息一天再学吧。”
张浩天摇了摇头道:“我要出去抢亲,骑术不能太。差,现在是非常时刻,时间对我来说很宝贵,快把‘尼斯格巴日’牵回去,另外给我牵一匹马来,我现在这匹马太温顺,只适合小孩子骑。”
哈日瑙海又应。了一声,就骑着马,牵着“尼斯格巴日”去了,张浩天便对乌恩其道:“大萨满,我要跟着哈日瑙海学骑术,你们自己去忙吧,不要管我。”
乌恩其此时已经在张浩天的身上看出了乃父的影子,心中好生欣慰,知道目前张浩天也需要尽快掌握在草原上生存发展的种种技巧,点头答应着,便和旭日干与伊德勒捂胸躬身而去。
没等多久,哈日瑙海骑着马回来了,手里面却牵着一匹大青马。
到了张浩天面前,哈日瑙海下马向他躬身道:“王爷,这匹马在我们部落里除了‘尼斯格巴日’之外也算是好马了,你先学会骑它,再去训‘尼斯格巴日’。”
张浩天点了点头,见到空地上开始有部落里的人架起火堆来,知道在准备今晚的篝火宴会,便道:“哈日瑙海,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练习骑马?”
哈日瑙海道:“我们可以出后山谷去,在沙漠里练习,有厚厚的沙子,就算是摔下来,伤害也会减轻许多的。”
张浩天“嗯”了一声,走了过去,踩住马蹬,翻身上了马,这大青马有人上背,既不像“好脾气”那么温顺,也不像“尼斯格巴日”那样充满了敌意,而是屁股一蹶,摆了几摆,张浩天拉紧了缰绳,它就老实了。
跟着哈日瑙海向后山谷而去,没多久就出了谷,到了外面茫茫的沙漠上。
向前一里之后,哈日瑙海就停了下来,对张浩天道:“王爷,其实骑术并不难,只要腰力与腿力够,让马匹懂得缰绳的指挥,勤加练习,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所以作为一个好的骑手,最重要的就是要和自己的马匹交流,而且要了解马的气质。”
四大额图中,哈日瑙海与嘎尔迪的汉语都说得很好,张浩天完全能够听明白,便道:“马的气质?马有什么气质?”
哈日瑙海道:“马的气质就是指马对周围事物的反应和它平常的精神表现,在我们蒙古养马术里称为马的悍威。不过它们的悍威的表现并不一样,最差的是烈悍,这种马对外界的刺激反应很强烈,容易兴奋暴躁,没有办法控制和管理,总是不停的消耗精力和能量,持久力差,基本上是不能骑乘的。”
说到这里,他又道:“能够骑乘的马分为三种,下悍马对外界刺激不敏感,但反应迟钝,一般用来拉车托物,做笨活儿,中悍就聪明一些,易调教,工作性也好,绝大多数的战马都属于这一类。而对于骑手来说,可遇而不可求的就是上悍马,这种马聪明灵活,对外界反应敏感,但如果训练之后,就能够控制自己,绝对听从主人的指挥,各方面的能力极强。”
此刻他一指张浩天坐下的大青马道:“这匹马就是中悍马,而尼斯格巴日不仅是上悍马,还是上悍马中最顶级的,它轻易不听人指挥,但若是被第一次降服了,终身会听从于这个人,汉人中有一句话说‘好马不侍二主’,‘尼斯格巴日’就是这样,王爷,你费一些力气,也是值得的。”
张浩天早就对“尼斯格巴日”非常喜欢,闻言“嗯”了一声,便道:“哈日瑙海,你快教我吧。”
哈日瑙海躬身应是,然后就开始教他骑术的基本要领来,这段时间,张浩天自己骑着“好脾气”本就摸索了一些,得到了哈日瑙海这种马术高手的指点,很多地方就是一点就通,没过多久,就在沙漠上驰骋起来,而哈日瑙海跟着他,观察着他的姿式与控缰绳的动作,只是偶尔指点一两句。
一直练到傍晚,天色渐暗,两人才骑马回去,此时塔塔罗部的篝火宴会已经开始了,二千余名塔塔罗部人正陆陆续续从自己的蒙古包里走到空地,在那里已经有三堆架得高高的木柴燃烧了起来,而旁边还有数十个小火堆,火堆上正烧着剥了皮的全羊,所有的塔塔罗部人在火的周边围成了一个大圈,不时可以见到有人走到中间表演歌舞,而大家就不停的报以掌声与欢呼声。
看到这样欢乐的景象,哈日瑙海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塔塔罗部好久没这样快乐过了,王爷,你知道吗,这些柴都是过去出去打猎的人带回来准备走夜路做火把的,现在沙漠里已经呆不下去了,多了也没有什么用,大萨满吩咐只留下一小部分,其余的全用在今夜,让大家可以开开心心的过一晚。”
张浩天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与他骑马过去,见到王爷前来,塔塔罗部人都欢呼起来,纷纷捂胸躬身向他行礼,而张浩天就挥着手走了进去,他已经瞧到,篝火的正中摆着一排桌案,上面放满了食物与装着马奶酒的酒壶,而乌恩其带着伊德勒与旭日干就坐在桌案后,最中间有一个位子空着,显得是为自己准备的。
看到张浩天走来,乌恩其、伊德勒、旭日干三人连忙也向他行了礼,将他迎到中间坐好,乌恩其一挥手,就听到三声牛角响起,先是四个大汉抬着一个大鼓走到场中,由一个中年男子击打,在鼓声之中,十几名赤着上身,戴着羊头,脸上抹着鲜血的男子走进了场中,随着大鼓的节奏起舞,晚宴的正式表演开始了。
张浩天看着这个舞蹈,说实话,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美感,这只是一种原始的,没有艺术化的身体律动,有许多模仿动物的动作,只能说可以增加一些热闹的气氛。
戴兽头的男子表演完之后,就见到几名骑士越众而出,却是三男三女,先是策马在场中缓慢的奔跑了一圈,到了张浩天跟着,向他躬身行了礼,便扬鞭加快了速度,六人全部站立在马上,由马自己打着圈儿跑,身子却稳稳的,没有丝毫的晃动。
张浩天知道这是在表演马术,对此他倒是感兴趣,当下凝神瞧着,却见六人的马术真是了得,三个女人竟然在马匹的跃动下,跳到了三个男人的马背上,然后站在了他的双肩,向着场外的观众致敬,立刻引来了阵阵掌声与喝彩,就连张浩天也鼓掌叫起好来。
瞧着王爷也在鼓掌叫好,六人表演得更起劲儿了,重新各自骑在马上,在同一时间跳下马去,跟着又在奔跑中翻身上马,然后不停的做着同样的动作。
见到这里,张浩天也是感叹,对于这些表演的族人来说,奔跑中的马匹便如静止的木马一样容易掌握,自然是从小练习而成,在蒙古族中,无论男女,马术高手绝对是不少的,他若是不尽快学会去降服那高贵而倔强的“尼斯格巴日”这个蒙古王爷做起来也丢脸。
第五百二十六章 传宗接代
马术表演没一会儿就结束了,却走入了三名白发苍老的蒙古老人,手里各捧着一个长约一米,呈梯形,只有两根和弦的乐器上来,向张浩天鞠了一个躬之后,就拿起了一个弓状之物,拉响了悠扬的乐声。
张浩天知道,这就是蒙古族有名的马头琴了,也是最能够代表蒙古音乐的器具。
三名老人拉的弦律甚是欢快,便如无数的牛羊在空旷无垠,蓝天白云下的草原中奔跑,吃着上面的青草,而放牧的人在心满意足的唱着欢快的牧歌。
听着这音乐,塔塔罗部人没有像刚才那样鼓掌,除了一些小孩子在嘻闹着,所有的成年人都在静静的聆听着,而他们的脸上,渐渐的都浮现出了向往与悲伤。就连乌恩其也微闭起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浩天瞧着大家的表情,当。然明白这样的琴声会给族人们带去心灵的冲击,特别是一些老年人,更会由于勾起了过去美好的回忆,对比现在感到非常痛苦与无奈,心中也是一叹,不过他已经发过了重誓,总有一天,会让塔塔罗部的人过得幸福的,而他的一生,也将为之而奋斗。
此时,在琴声之中,一群穿着鲜艳。服装,头顶盅碗的少女走进了场中,在音乐伴奏下,由一名少女在前面领舞,排成两列,两臂不断地舒展屈收,身体或前进或后退,开始表演起舞蹈来,这样的舞蹈,端庄娴静、柔中有刚,无疑比刚才那些男人的表演具有美感多了。
张浩天的目光很快聚集在领。舞的那名蒙古少女身上,只见她穿着一件水绿色的绸面蒙古袍,系着杏黄色的腰带,乌黑的秀发,编着数十个小辫子,而每一个小辫子都用红绳打着一个漂亮的小结子,眉毛弯如柳梢,眼眸亮如新月,嘴唇红润如菱,在十几个蒙古少女中,不仅长得最美,而且舞也跳得最好,身段柔软轻盈,虽然跳着英武欢快的蒙古舞蹈,但颇是妩媚。
这个少女,竟然正是索梅高娃,此时她显然是化过。妆的,比平常的时候要艳丽几分,说她是塔塔罗部第一美女,绝不为过,包括张浩天在乌兰巴托所见,还真没有超过她的。
瞧到张浩天的目光望着索梅高娃,坐在旁边的乌。恩其身子靠近了他,凑在他耳边道:“王爷,索梅高娃这小姑娘还不错吧,其实她家的出身也不低,祖上最高的官曾经当过大元正三品的达鲁花赤,我看你就把她收了吧,你要是嫌她出身不算太高,就先做侍寝的女仆,但最重要的是,要尽快为塔塔罗部留下王族的血脉,要知道,你的父亲本来是有两个哥哥的,可是一个夭折,而另一个在巴达托塔城突围中战死,现在塔塔罗部的王族血统只有你一个,可千万不能有什么意外。”
张浩天脑子里瞬间浮现起了怀着孕的上官玉。梅,算起时间来,她也已经生了,便道:“不,我有一个孩子,已经出生了。”
乌恩其闻言,脸上一喜,连忙道:“是男还是女?”
这一点儿,张浩。天自然不知道了,摇了摇头道:“我到蒙古的时候,孩子还没有出生,是男是女暂时无法得知。”
乌恩其一摇头道:“是小王爷当然好,但如果是小公主,塔塔罗王还是得不到继承,王爷,所有塔塔罗部的人和财产都是你的,可是按规矩,我身为大萨满,有辅佐监督你的职责,塔塔罗部到了现在的境地,后代越多越好,更何况身为部落掌管者的塔塔罗王,刚才我已经和伊勒德与旭日干商量过了,要是你今晚不收了索梅高娃,我们是不会让你去抢亲冒险的。王爷,我知道你是一个眼光很高的人,索梅高娃的容貌已经算是上好的了,只是不太丰腴,不是宜子之像,按我的意思,本来是想多找几个壮实的女人伺候你,这样生下小王爷的机会就要大得多。”
默默的听着乌恩其的话,张浩天并没有责怪他把自己当成了种马,塔塔罗部的衰落,已经实实在在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他的确也无法保证,命运之神永远会眷顾,让他绝处逢生,上官玉梅要是生的是一个女儿,那么按传统的思想,塔塔罗部的王裔,就真的断后了,在中华文化里,就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的观念,对于蒙古王族来说,这种观念当然更浓烈了,而且,身为塔塔罗部的王,这也是他的责任,对祖先的责任,对族人的责任,不管他喜不喜欢,都必须完成这种责任。
见到张浩天沉默无语,乌恩其知道他同意了,便侧身对陪坐在自己身边的赛罕道:“等你妹妹跳完了舞,再把她打扮打扮,送回到王爷的帐里,好好的伺候王爷,这可是你们家无上的光荣。”
以张浩天的身份容貌,赛罕早就是暗暗心动,只是嗟叹自己的命运,许给了年老的乌恩其,虽然享受到了一些部落里的特权,但内心深处却是悲苦的,现在这个英俊迷人,让人见着心跳的王爷答应收妹妹索梅高娃,等她怀孕之后就能够被封为侧妃,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也可以弥补自己心头的遗憾,当下连忙笑着答应,站起身来,走到了场边,向着正在翩翩起舞的索梅高娃挥了挥手,示意她跳完舞之后,立刻到自己这边来。
果然,过了一阵,索梅高娃的舞蹈就结束了,走到了姐姐的身边,而赛罕就拉着她穿过了人群,自然是找地方说话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晚宴表演结束,而各处火堆上的全羊也烧好了,由部落里的老人拿着刀分割,当然,羊少人多,每个人是分不到多少的,很多女人都没有舍得吃,而是把羊肉给了孩子,孩子们就欢快的跳着叫着,这样欢乐的气氛显然是他们从来没有感受到的。
最好的乳羊是献给张浩天的,但他没有吃,见到不远处有一群孩子,就让哈日瑙海端过去给了他们,而自己就和乌恩其等贵族饮起马奶酒来,不过他一直心系着普通的族人,见他们此时分散了,各自围在数十个小火堆旁,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自娱自乐,被气氛所感,与乌恩其等人喝了一阵酒,就站起身来,到人群中去了。
进入一个大约两三百人,不停发出欢呼声的人群,大家见他来了,就要躬身,但张浩天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玩自己的,不必行礼,放眼望去,却见火堆之上还烤着两只全羊,而在旁边,正有一红一黑,两名穿镶着铁钉的牛皮短衣,膀大腰粗的壮年男子在搂抱着摔跤,
蒙古摔跤术天下闻名,张浩天也想见识见识,就凝神望去,只见这两人争斗相扑,盘旋相持,腿膝相击,一时之间没有分出胜负。动作大体以踢、绊、缠、挑、勾为主,与中国的拳脚功夫大有区别,但下盘非常的稳定。
张浩天正在暗自揣摩,乌恩其与三大额图也过来了,见到他看得认真,乌恩其想着他今日的身手,有心让他在部落里扬威服众,便道:“王爷,这两个人,一个叫特木尔,一个叫查干巴拉,是我们塔塔罗部最厉害的两个摔跤手,你有没有兴趣和他们过过招。”
张浩天喝了些酒,兴致也来了,便点头道:“好,让他们两个一起和我练练。”
乌恩其见过他的身手,当然知道他不是在托大,答应了一声,就让伊德勒走进场去,喝止住两人,并告诉他们王爷想练练。
听说王爷要与本部落两名最厉害的摔跤手同时动手,大家都兴奋起来,有人高声喊着,本来围在其它火堆旁的塔塔罗人也纷纷到了这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浩天此刻走到了那特木尔与查干巴拉的面前,见两人对自己神情敬畏,知道两人不敢放手来攻,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便对还站在旁边的伊德勒道:“伊德勒,你告诉他们两个,用自己全部的本领来攻我,要是输了,会被重罚,要是羸了,我会重奖。”
伊德勒给他们说了,两人面面相觑,跟着其中一人说了些什么,伊德勒便望着张浩天道:“王爷,他们问你,怎么样算羸,怎么样算输?”
张浩天已经能够听懂简单的蒙语,微微一笑道:“就以摔跤的规矩定胜负,谁趴在地上站不起来就算输。”
伊德勒立刻将张浩天的话传递过去,见两名摔跤手点了点头,就退后到了场边。
此刻,张浩天与两名摔跤手对峙着,蒙古人的等级观念虽然很重,但心眼儿也很实,既然王爷下了命令,也不再客气,只一会儿,特木尔与查干巴拉就同时发出吼声,向着张浩天扑来。
张浩天刚才已经观察过两人的比斗,心里知道,两人的拳脚功夫虽然不行,但从小练习摔跤,要是被他们粘上了身,锁住了手脚,就算是拳脚功夫的高手也将被制得无可奈何,所以要想羸得这次比试,就不能让他们近身。
当下,眼见着两人扑了过来,张浩天后退了一步,保持着距离,飞起一腿,就踹在了特木尔的小腹上,他这一腿去得疾快,虽然没有用尽全力,普通人也吃不住了,但没有想到,这特木尔的抗击打能力极强,受了他这一脚,身子只是缓了下来,并没有向后摔倒。
不过特木尔一缓,张浩天对付查干巴拉一人就容易一些了,见到他的右手已经伸到了自己的胸前,想拉住自己的衣领,不再后退,而的快速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掌,斜地一绕,用手掌的外缘在查干巴拉的右手腕处就是重重一掌。
查干巴拉的手臂腰部腿部可说处处有力,但手腕关节这种地方就薄弱了,被他一击,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右臂已经缩了回去。
只这一招,张浩天就反守为攻,挥拳踢腿,舒展开来,他的动作自然远比特木尔与查干巴拉灵活迅速得多,几招过去,特木尔的肩头与特木尔的大腿上都各中了他一掌一脚,只是他没有下狠手,两名摔跤手虽然吃痛,但还能够坚持。
又过了几招,张浩天对于两人的套路又明白了些,心里知道,他们的下盘非常的扎实,可以用稳如磨盘来形容,要想让他们摔倒并不容易,唯一的办法,就是避实就虚,攻击他们身体薄弱之处,当下他身形疾动,拳脚挥展之下,一个人竟然逼得特木尔与查干巴拉两人手忙脚乱。
见到特木尔与查干巴拉彼此已经顾不上对方,张浩天身形再起,已经扑向了特木尔,伸拳去击他的头部,特木尔倒也是个经验丰富的摔跤手,并不退让,双手伸出,就想去抓他的手腕,然后想办法锁住他的一只手。
第五百二十七章 妩媚的索梅高娃
可是,就在特木尔的双手伸出之时,张浩天竟然蓦地不见了,他正在发愣,就感觉到自己双耳被人从后面重重一击,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
查干巴拉见到特木尔倒地,知道自己更不是张浩天的对手,但还是硬着头皮向他扑去,双手张开,只想不顾一切抱住他的腰,然后将他的整个身体抱起,用惯性将之摔在地上。
这一次,张浩天竟没有避让,被查干巴拉抱了个牢实,查干巴拉心中大喜,正要将他抱离地面,然而张浩天的右手已经伸了出来,绕过他的肩,一掌劈在他的后颈上,查干巴拉一时间只觉天眩地转,虽然还搂着张浩天的腰,但双腿却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一时间无法站起。
张浩天很轻易的就挣脱了查干巴拉的手,双耳里的耳蜗关系着人体平衡,而后颈的玉枕穴关系着大脑的供血,都是人的致命之处,吕东杰当年负责训练军统特工,研究的就是各种杀人的技巧,将这些最基本的常识也和“王家刀法”一起传给了张浩天,若是他今日出手重一些,任这特木尔与查干巴拉健壮彪悍,也会轻则失聪,重则丧命。
见到王爷这么快就同时击败了部落里最厉害的两名摔跤手,围观的人群沉寂了一会儿,然后忽然爆发出了响彻云霄的欢呼之声,对于塔塔罗部来说,塔塔罗王就是他们的精神象征,也是他们所有的期盼与希望,虽然只是一场摔跤,但这个年青英俊的王爷,不仅没有让他们失望,而且还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当然是人人兴奋,对未来开始有了信心。
张浩天长久的接受着塔塔罗部人的欢呼,他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个部落,一个军队,要是没有信心,没有对指挥者崇敬服从,是无法得到胜利的。
等到欢呼声渐渐停止,张浩天便让人传话大家自己娱乐,而他很快也跟着族人们围着火堆跳起舞来,这时一些族人纷纷来敬他的酒,张浩天是来者不拒,一碗碗的喝着,不觉也有了些醉意。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悠远凄凉的马头琴声,跟着又传来充满了沧桑的歌声,便觅声走了过去,却见在一堆篝火边围着四五十人,大多数白发苍苍,年纪都在六七十岁以上,而他们的嘴?(:
)
( 叱咤 http://www.xshubao22.com/2/207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