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那柴呢?”
“柴?……”他转身看时,才发现身后哪还有一根柴的影子啊?自己手中只拎着一根空荡荡的草绳,还不住的摆荡着。此时苦笑不得的江浩羞愧的无地自容,跌跌撞撞的冲进屋子。吃过早饭武刚出去放羊,武爷冲着躺在床上的江浩说:“天天躺着还想练功?哪门功夫是这样练的?”话中带着威严与嘲笑,江浩并没多想一股韧劲使他咬着牙,艰难的爬起来走向院子,尽管身体向散了架子似的又痛又乏但他还是坚持着站在武爷面前。
“爷爷。”他恭敬的叫了声武爷。
“柴也没砍来?这样吧,你先用木桶把井里的水挑满墙边的五口大缸在说吧!”
“是,爷爷。”他坚强的硬撑着。
墙边的几口大缸可真不小,每口少说也能装七八百斤的清水,江浩如今已全无退路。他当然知道这是武爷故意在逼自己知难而退放弃学武的梦想。“可他怎能放弃呢?越是这样我越要坚持!我一定要爷爷教我。”他想。
拎着大木桶的江浩一步一挨的向井边走去。武爷在房子里瞧着这个倔强的孩子,心里难受极了,但想到江浩目光中那种杀气,武爷又坚定了信心。“一定不能叫他习武,那样只会毁了他。”
此时的江浩正用力的摇着绞索,那股猛劲与他瘦弱身体相比显得极不协调。直到晌午江浩才精疲力竭的完成了任务。
武爷望了望他,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声:“好了,休息去吧!”就赶快别过身躯。心地善良的武爷其实哪会忍心这样折磨一个孩子,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只有这样或许才能打消他学武的念头。
武刚回来后,看到江浩呼呼大睡的样子,已然明白他走后发生了什么?于是赌气找爷爷理论去了。
“爷爷,你不教他就算了,干嘛要这样折磨他呢?他可是我的结拜兄弟啊!我们曾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可如今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那怎么行呢?”
“这是让老天来决定的事,爷爷当然也没办法,如果他能坚持三年而不放弃,我就一定传他‘风魔腿’。倘若他放弃了,也刚好决了他报仇的念头不是更好吗!”
“真的,爷爷。你怎么不早说呢?如果您肯教他‘风魔腿’的话,三年的苦也算没白吃,谢谢爷爷!”
“你可要保守秘密啊!”
“是,爷爷。”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九章:学艺
第二天拂晓,武家大院里就闪出个小黑影,肩上扛着斧头,披星戴月的向远处的山峦急驰,从他一瘸一拐的样子看恐怕是吃足了苦头。江浩此时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象要撕裂了似的揪心的痛。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俗话说“苯鸟先行”他早就盘算好了索性起了个早床,以免天亮已前赶不回来又惹武爷生气。
眼前朦胧的山影已越来越近,一轮新月儿偏偏在此时闪进了厚厚的云层,四周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即便如此,江浩还是摸索着继续前进,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有些毛骨悚然。他用力抓住斧柄加快了脚步,两旁的树林里偶尔传来一串猫头鹰凄厉的叫声,给无边的黑夜更蒙上了一层恐怖的气息。
他以从快步改为小跑,最后演变成飞跑,只一会儿功夫黑森森的山路便踩在脚下了。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呜呜”的鸣叫,犹如魔鬼手中的长笛演奏着镊人魂魄的乐曲,他更有些害怕徘徊在山脚不敢上山。
就在这时,月亮忽然钻出了云朵照亮了黑暗的山脚,他赶快提着斧头冲上山去一通猛砍,然后用草绳扎紧树枝扛在肩上随即下山,由于跑得太快没留神,从山脚下的斜坡上滚了下来,巨大的冲力让他连续翻滚到十几米外的地方才停下,斧头甩掉了柴也落得满地都是。他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连忙站起身想拣回树枝和斧头。
可谁知天公并不作美月亮又被黑云遮住了,四周立刻变得一团漆黑,失望的江浩只能坐在地上焦急得等待着。过了好久,他见月亮还没出来,便用手一点点摸索着前进,捡起地上散落的树枝,其实这样谈何容易折腾了半天才捡了小半捆柴。
远处的鸡鸣声提醒他时间已经不早了,江浩继续摸索着……又过了大半个钟的光景,他才陆续找到了斧头和全部的柴草,他把柴重新捆好扛在肩上一步步谨慎的朝路边走去,刚踏上大路月亮便钻出了乌云大地一片雪亮,江浩气得小脸通红狠狠的望望天空,便一声不响的快步向前跑去。
他终于用自己的努力暂时达到了爷爷的要求,在天亮前赶了回来。谁知难题还在后面呢?早饭后武爷打发他把缸里的水提出来浇在离此百米的一块菜地里,江浩听后并未显出丝毫的怨意,礼貌的向武爷行了礼起身提着木桶便淘水去了。一百米的路程还要提着盛满水的木桶,也真够江浩受得了,他那摇摇摆摆的背影却无声的流露出一种坚定不移信念。
冬天来了,北风呼啸白雪纷飞,大地披上一层银白色的外衣。北方的冬日是寒冷的,气温时常降动零下二十几度,各家各户几乎都围着火炉盼望萧条、难熬的冬天快些结束。武家门前的土路上,早已铺上厚厚的积雪,每当清晨人们还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中时,就有一个矫健的身影往返奔跑在这条雪路上,“咯吱,咯吱,”急速的踏雪声与有节奏的喘息声,不厌其烦的骚扰着清晨的宁静,唤醒沉睡中的大地。雪地上留下的成串脚印,已然成为挥洒于雪白画布中最鲜明的一笔,那背影是多么强壮,那步伐是多么轻灵,连田野中的野兔都望尘莫及,这是谁?
他就是三年前,那个瘦小枯干的江浩,光阴如梭,一转眼三年已经过去了,江浩并未改变初衷,无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始终没有放弃他的理想。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来武爷给他出了各种各样的难题,什么砍柴、挑水、搬石头、挖土、空手抓野兔、还用些古怪至极的方法来折磨他,想挫败他的信心与意志。可谁成想这个外表柔弱的江浩,硬是一样样挺了过来。在魔鬼式的劳动磨练中,在汗水与血水的流淌声中,他练就了奇快的奔跑速度与过人的臂力,体形变变化得简直有些惊人或难以置信。
宽阔的臂膀结实隆起的肌肉,两条充满活力修长的大腿上盘根错节的布满力量完美结合的线条,细细的腰身与轮廓分明的胸部都能给人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随着年龄的增长个子也长高了一头,出落成一位英俊挺拔的美少年。一头滑顺乌黑的短发即便不时常修剪也凌乱的恰到好处,时时顺着宽阔的前额向下滑落,轻遮住斜飞入鬓的剑眉。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双如炬如电的俊目时常流露出一种少有的霸气,高而挺直的鼻梁,线条绝佳的双唇以及微微翘起的嘴角不经意间已流露出一种发自心底的灵气。
这几年武刚也变得更加强壮,犹如一头下山的猛虎,全身上下无处不显露出威猛与彪捍,散发出阵阵狂野的气息。
就在三年期满的那天晚上,武爷正襟危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身后是武家历代祖师的灵牌与遗训。脚下跪着武刚、江浩两兄弟:“小浩,三年已满,你已通过了考验,我现在正式传你家传的武功收你为徒,希望你以后把我家的功夫发扬光大。”
江浩伏地叩头,泪水从眼眶里喷涌而出,三年的苦与累,血与痛,尽在武爷的三言两语间消失殆尽。然后与武刚高兴的搂在一起。终于他如愿已偿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学武了,夜深了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正落着鹅毛大雪,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张使他终生难忘的刀疤脸……
真正拜师入门后武爷果然与起初大不相同,每日老人很早起床督促他们练功,三年来江浩除了砍柴、挑水外,也经常向师兄学习基本功。他的一股韧劲不得不叫武刚暗自佩服,这完全是一种自觉,一种严格的自律。江浩虽未习武,但腿脚已在每日的苦拉猛抻中,变得如面条般柔软轻松自如的可以挑起“朝天蹬”了,武术中一种极其简单的四平马步,江浩却整整练了三年,不但闲暇时练,竟然连吃饭时也不忘记扎马蹲桩。武爷也不得不承认,他遇上了一块绝好的练武奇才,以他如此的练法用不了十年就完全可以继承他所有的功夫,武爷心中暗叹:的确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所以老人家更是手把手的言传身教一刻也不放松,春去秋来,高山上,流水旁,无论酷暑严寒,都留下江浩舞拳弄腿的身影。辛勤的汗水播撒了真诚的种子,收获了丰硕的果实。
这三年来他不但在武爷的成名绝技——风魔腿上小有成就,而且还练就了一手夺命飞针的绝活,这手绝技并不是武爷擅长的功夫,只是略加点拨而已,哪知江浩竟然抓住钢针,走哪?掷哪?几年下来居然百发百中且力量奇大,小小绣花针放在他手中却变成了制人死命的利器。十步开外的白杨树在他抬手间五根飞针直没入柄,这份功力连武爷见了都自叹不如,感到惊奇万分。
武刚虽然也勤练不缀,但无奈武学悟性不如江浩。同样一招武刚已练就多年还不能掌握其中精髓,可江浩只练了三天就完全领悟其神髓。风魔腿本是一门奇功,不但要求有坚实的基本功做基础,还要求习练者能参悟那八路看似简单实则繁复的腿法。风魔腿讲究一个‘刚’字,弹、踢、踹、撩、勾、扫、蹬全部用的是雷霆万钧的爆发力,但风魔腿极其诡异的步法,却深藏五行八卦之理生门、死门大有学问。武刚是个性格外向的爆烈之人,对于这八卦易理中的学问更是一窍不通,所以这风魔腿他只练了一点皮毛而已。可武刚的勤奋与耐心也学成爷爷的一门绝技,那就是‘混元一气功’,这是门硬气功有点象铁布衫等横练功夫,但混元一气功所用的力却是一股活力,既能进攻又能防守,使用起来并不呆板,凝气与手更能开碑裂石。
江浩却整整钻研了三年易理,渐渐打开了通向成功的大门,着魔的江浩如醉如痴的沉浸在浩瀚的武学中,其实三年中江浩不但每日练功还时刻关心着年迈的爷爷,师徒俩的感情也日见深厚,正当武家三口在这青山秀水间过着于世无争的宁静生活时,一次飞来的横祸打碎了所有甜美与和谐的气氛。
一天江浩去放羊,武刚陪着爷爷去县里买些生活用品,谁知一辆外地送煤的大卡车从公路上猛的拐入了市场,眼看要撞倒一位正在买菜的大娘,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瞬间,武爷不顾个人安危腾身而起,一脚将大娘踹出了危险的境地。可他却被急速失灵的卡车撞倒在地,碾过身体当场气绝,几乎疯狂的武刚抱起爷爷痛哭着冲进医院,但医生也回天无术。噩耗传来江浩也发出撕声裂肺的吼叫,在山谷中久久回荡,俩兄弟抱头痛哭。
仲夏的暖风吹起,小草发出沙沙的响声,一个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安息了……
后山竹林间的一块空地上赫然矗立着一座新坟,四周长满了翠绿的青竹,遍地的野藤蔓舒展开长长的臂膀热情的围拢过来。几缕青烟缭绕,坟旁传来轻轻的呜咽声。俩位健壮的年轻人并排跪在墓碑前的石阶上,厄运接连降临在这对苦命的兄弟身上,他们的命运是如此的相象,如此的悲惨,他们的缘分又是如此的巧合,而成为一对真正的难兄难弟。或许这是老天的安排,是老天的作弄,一次最可耻又可悲的玩笑。他们别无选择只有承受,也只能承受。过了好一会儿,江浩才搂着武刚的肩膀慢慢向山下走去……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十章:重出江湖
一九九三年秋季,这是江浩来武家的第十个年头了。自武爷死后兄弟二人守灵也有三载了,如今他们都以长大成人功夫也练得炉火纯青。忽然有一天积蓄了十年力量的江浩终于找到武刚郑重的说:“大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说,二弟,怎么了?今天干嘛这么客气?”
“我想出去闯一闯!”
“去哪?”武刚有些激动,这些年来他总有一种想出去闯荡的强烈愿望,只是武爷经过上次的事,就根本不许他出去闲逛,还好有江浩在家二人练功之余,嬉笑打闹,玩得也算痛快,自从爷爷死后,这颗绎动的心又渐渐鼓动了起来,江浩这么一说,刚好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当即追问着。
“去澳门!”
“你想去报仇?”
“是!”
“好,我和你去。”
“不,我要自己去。”
“难道我们不是兄弟了吗?”
“我们当然是好兄弟,但这是我的家仇。”
“家仇?你的家仇难道不是我的家仇吗?你难道不把我爷爷当爷爷吗?”
“那到不是,我……”这是江浩这几年来说话第一次如此犹豫不决。复仇的火焰在心中已燃烧了十年,且越烧越旺,到了难以偈制的地步,武者的坚韧与顽强拼搏的个性,又象冰水一样时时压制着这种火焰,他的整个灵魂都在这冰与火的斗争中不断的磨砺,沉浮着,最终完成了他独树一帜的精神塑造。他变得深沉,忧郁,言语不多,但言出必行,行出必果。可是今天面对他亲如手足的大哥真诚的请求时,他却手足无措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当然知道报仇的代价可能会付出生命,可为了报仇他又怎能让自己的哥哥去送死呢?
“你说话啊二弟?我们不是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你怎么要反悔呢?”
“不……”
“那好,我们一起去。”
“大哥……”
列车拼命的嘶叫着奔驰在辽阔的平原地带,矮小破烂的土坯房屋象一群拄着拐杖的老妪,在飞速向后掠过的树木间歪歪斜斜摇摇欲坠。晚秋时节收割后的田地,大快大快的袒露在阳光下,秃秃的田埂土灰色遍布野草、麦节的地面,象牛皮癣一样使人看了恶心。目光可及的土地上除了一两条笔直的公路,及四五辆突突冒着黑烟,剧烈咳嗽,颤抖着前进的手扶拖拉机外,就只剩下没完没了的荒凉与秃废。大多旅客都转过头去昏昏欲睡,惟有五号车厢的两位年轻旅客自上车起就一直坐在窗口边,贪婪的注视着窗外的每一寸土地。无论窗外的景色是否美丽他们依然如此,就象俩个刚刚降临人世的孩子,迫切好奇的观望所有未知的领域与陌生的事物,的确如此他们脱离尘世已太久了……。他们的社会阅历和思想仿佛还停留在少年时代,而如今的世界使他们完全感到惊奇与陌生,但同时也激发起他们特有的冒险精神与猎奇心理。他们眼中此时放射出无与伦比的热情之光,那是火焰,可以燃烧大地,燃烧所有的一切。他们瞅着各个站口停留的人们喜、怒、哀、乐的样子,学习与分辨着人们的衣着、举止、手势都代表了什么?尔后在各自的大脑中又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所有新的事物全部倾倒在里面,接着慢慢的旋转、咀嚼、体味、思考。
列车此时正行驶于湖南境内,窗外景色也渐渐增添了些新意,恰好满足了这两位旅途中痴迷的看客,气温的差异决定了植物的生命延续过程与速度。此地仿佛依然是夏季的景色,小块的田地生长着绿油油的各种蔬菜,茸茸的青草间还开出美丽的花朵。越往南行景色就越迷人,以前枯干的树干此时已被一株株挂满果实的香蕉树所代替。幽雅的竹楼,精巧的草屋,一池池碧波清漾的小塘,互不相连的远山重叠辉映出一派生机盎然的南国风光。空气中充满了潮湿芬芳的泥土气息,路边的人们服饰也有所不同,他们衣着简单明快,他们的身材相对矮小头脑却发达,在改革的浪潮中稳稳的操控着舵柄,把持着航向,追求着市场竞争中日新月异的变化,如今更是如日中天各地的打工一族也纷纷下海来此淘金,美丽的珠江三角洲竟一下子成为全国流动人口最多的地区。
“广州车站到了,请旅客准备下车。”播音器里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
他俩对望了一眼,各自提着一个不大的旅行袋跟着嘈杂的人群向外走去,旅途中的疲劳与满身的尘埃都没有妨碍他们留给别人的极其深刻的印象。他们穿着同样的黑色中山装,同样的软底轻便布鞋,提着同样的浅蓝色旅行包,连发型都如出一炉,清一色中分,左边长长的发梢遮住了眼睛,走起路来,来回震颤飞扬着。不同是他们的气质与长相,左边的青年拥有一张俊俏尖削却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目光低垂显得无限忧郁,仿佛心事重重。偶尔也抬一下眼帘,那是一双大而黑的眼睛,宁静时闪烁着深思与探索的光辉,而此刻正流露出一种大胆、狂野孤傲的神色。乌黑的头发左右都无法完全遮盖住那宽阔平坦的前额,挺直的鼻梁勾勒出这俊美的脸庞上最雄伟的长城,还有那张积聚魅力的嘴,明朗的唇线极其自然的划向嘴角然后轻轻上挑,以一种略带桀骜的表现划上完美的句号。右边的黝黑脸膛上却到处写满了勇气和彪悍,浓而粗的双眉下一双不大的豹眼放出夺人的精光,似刀似剑凌厉且霸道,宽而厚的嘴唇紧绷着,下巴至俩鬓都长着浓密的短须,许多路人见了他都悄悄的向两边避让。行路中他们并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朝前走。突然,一个车站便衣警察走了过来拦住他们:“你们的身份证呢?”
“在这。”
“江浩?武刚?你们来广州干什么?”
“探亲!”
江浩还是简洁的回答着他。
警察又打量了他们一下,才极不情愿的把身份证交给他们转身走了。兄弟俩依旧朝前走,就在快出站台的时候,几个半大的孩子从他们身边挤过,其中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借着同伴的掩护飞快的把手伸进江浩的口袋,可是正当他夹住什么向外掏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腕一紧仿佛被铁钳夹住了一样。孩子不敢喊叫只能用力的向后拽,但一切反抗都是徒劳地,他们根本没有回过头就象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一样。他们还是一刻不停的走。孩子最终忍不住开口了:“大哥,大哥,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放了我吧?我一天都没吃饭了,真的!我弟弟、奶奶,也没吃饭,没办法我才这么干的,饶了我吧!大哥!”孩子哭哭啼啼的没完。江浩停下脚步从口袋中掏出那只小手,然后又掏出五十元钱递给那男孩说:“吃饭去吧!”
孩子接过钱连话都没说就转身跑开了。在几十米外的地方停下,回过头来扮了个鬼脸,大声喊道:“傻帽我骗你呢?”武刚身形刚动,就被江浩拽住了。
“算了,大哥。”此时他的脸上显出一种轻蔑的表情。只一会儿,又恢复了他原来的样子。走出车站时已是傍晚了。喧闹的人流,簇拥着他们走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他们的目光此时也正被高楼林立的商厦,五彩缤纷的霓红所吸引,不住停下脚步左右观望着,夜是疯狂的,夜是美丽的,多姿多彩的南方夜生活正在悄悄的拉开了帷幕。音响里发出的的士高乐曲激烈的震荡着整条马路,颠覆着所有陈旧的观念,使人不自觉间也跟着音乐有节奏的践踏着地面。顺着路人指引的方向,他们登上了流化车站宽敞豪华的大巴车。透过整块的大玻璃窗,越来越多的新奇事物与感官上的刺激,正不断撩拨着他们孤寂已久的心。所有深沉与平静的心态都无奈的退却了,留下的是躁动和按捺不住的狂热情绪翻来覆去的冲撞着他们。强壮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的颤抖不停,满是青筋的双手,用力的捏磋着手心滚烫的汗珠。牙紧咬着,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窗外,盯着黑夜中翩翩起舞的城市,他们仿佛早已跳出了灵魂深处的枷锁,展露在温柔的夜色中,飞翔于梦幻的海洋上,他们终于跳出了索然无味的枯燥生活与平淡无奇的日子。终于自由了。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十一章:君仪的出现
君仪快步走出别墅,后面传来黄妈急切的呼喊声:“小姐,你别走啊,太太回来,我怎么说呢?”
“你就说我去同学那里开BAT了。”君仪烦不胜烦的说。晚风中她淡黄色的身影犹如一只飞舞的蝴蝶,左右晃了几下便消失在别墅拐角的车库中。一道耀眼的光芒刷的一下照亮了漆黑的夜空与别墅周围昏暗的角落,随着发动机轻声快速的轰鸣,一辆鹅黄色的保时捷跑车便快速的使离了车库。优美的流线型车身,强劲的马力,卓越的性能,奠定了他所有的名誉基础与昂贵的价值。这台造价两百五十万港币的崭新跑车,此时正扯着它别具一格的嗓音咆哮着冲向公路。君仪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轻松的打开音乐开关,顿时窄小的双座车厢内,一下子荡开了陈百强那首《偏偏喜欢你》委婉动听的歌声。“叮——叮”的手机铃声不但打乱了声音的秩序,居然还一阵紧似一阵的催促不停。君仪拿起手机用眼膘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立时撅起可爱的小嘴:“真倒霉!”
电话里传来妈妈威严的声音:“君仪,你去哪了?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吗?”
“妈咪,琦琦过生日,我们老同学庆祝一下,开BAT。”
“每天都有BAT吗?早点回来吧!”
“哦,知道了,妈咪。”
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响起了,君仪不得不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
“谁呀?”
“是我,J。K。还没过关吗?她们都等急了。”
“你那么急干吗?你以为我不急吗?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现在到关口了,大概还要十分钟吧!”
“好吧!我在关口等你,等会儿见。”君仪放下电话,嘟起小嘴摇晃着一头柔顺光滑的长发,气呼呼的自言自语着:“等着吧,讨厌鬼。”她那双水汪汪略带俏皮的大眼睛,在强烈的灯光照射下轻灵的眨着,精巧、光滑如脂般白嫩的脸蛋,连风儿都怕碰破那吹弹得破的肌肤,小巧玲珑的鼻尖上闪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两侧的鼻翼微微的颤动大胆的陈述着使人烦恼的事。等待过关检查的车辆排成长队慢腾腾的向前移动,焦急的君仪看了看皓腕上那块镶满钻石的劳力士坤表,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真气人”皱起眉头的她,撒娇似的从座位上轻弹了一下,淡黄色的丝制紧身吊带背心下,一对丰满高耸的胸脯也跟着不住的上下抖动,仿佛比她更加焦急。君仪放开方向盘,纤细的蛮腰斜靠在真皮座椅上,至少她知道似乎急也没有用,索性还是等吧!就在这时,旁边车道上一辆与她并排行进的黑色宝马车,不停的按着喇叭,随后车窗落下从里面深出一只手,向着君仪这边大力的挥舞着,紧接着车窗里又探出来一个英俊的面孔。他有一头卷曲的棕色长发,宽阔的前额和浅蓝色的眼睛以及挺直的鼻梁,还有雪白的牙齿橄榄色的皮肤。在他的身上除了迸发出无限的洒脱帅气外,更给人以一种健康阳光的感觉。
他叫——里奥。一位澳门政府高官的大少爷,二十三岁,父亲是葡国人。母亲是广东人。里奥是地道的混血儿,不光具有鬼佬的相貌特征,连谈吐气质都带有几分异国情调。君仪见是里奥便按下车窗,伸出头来,眯起可爱的眸子,露出两个醉人的小酒窝,喜悦的欢叫着:“里奥,怎么是你?你不是去澳洲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一大串的话语透露出君仪渴望期盼的急切心情,里奥是她的同学中最帅的也是最出色的一个,是她芳心中最理想,最喜欢的人,无论哪个方面里奥都是无可挑剔的至少君仪是这样认为,他不但获得了物理博士的学位,还是澳洲一家时装公司的设计师,他们认识有半年了,可君仪却始终没和他单独接触过,他的身边也一直尾随着成群的美女,令君仪又是气愤又是沮丧,谁知今晚命运竟如此的钟爱与她,给了她一次绝好的机会,咯咯的甜笑声中她尽量展现出自己最具魅力的风姿,已迎合里奥那多情迷人的眼神。“笛——笛。”的喇叭声打断了她热情的问候,前面的汽车以驶出去老远,后面的汽车正在焦急的催促着,君仪顽皮的扮了个鬼脸,然后不好意思的说:“sorry,我在那边等你。”
话刚说完她就猛的一踩油门,“嗡”宝时捷就象一头矫健的猎豹窜了出去,直至车辆检查口才嘎然而止,不消两分钟君仪就神速通过了关口。
她把车子停在离路口很近的广场上,觉得凭这台与众不同的跑车以及这么显眼的位置,里奥不会看不到她吧?借此等待的机会,君仪连忙打开车厢里的小灯,掏出化妆用的小盒子,急急忙忙的修饰着她那张本不用任何修饰的脸。她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关掉了车灯,即便如此她还是发现,车外已围上来许多来此散步的游人。他们正指指点点的评论着她或是她的车,胸脯兴奋的起伏不定,心象小鹿般乱撞,两颊有些发热,躁动的青春以不在甘心孤芳自赏,鼓动着漂亮的外表急切的寻觅着梦中的白马王子。忽然车灯一闪,一辆白色奔驰车冲散人群停在眼前,车上下来一个穿黑色西装胖墩墩二十来岁的青年,他光光的肥头上镶嵌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肥大的鼻子与嘴让人有种想吃肉的冲动,他跑过来激动的敲着车窗,一副殷勤诚恳的神态。君仪按动开关,宝时捷的顶蓬自动折叠起来向后落下,她粉面微怒向胖子下达着最后的命令:“JK我今天有事不去了。你帮我和他们说一声,明天我请客。”JK的笑容仿佛一下子凝固了。他吃惊的说:“不是吧小姐?刚刚你还说去呢!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呢?”
“因为……我遇上了一个很久未见过面的朋友,反正有事?你就别问了快点回去吧,过两天我请你吃饭。君仪的脸更红了,不过夜色掩饰了她的窘境。
也就在此时里奥的宝马车也开了过来,停在宝时捷的另一边。里奥下了车,他那高高的个子潇洒的外表,无疑让一直痴迷着君仪的JK立时感到无地自容,他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张满是肥肉的脸上此刻已写满了沮丧与失望。他扭头钻进车里愤愤的关上车门说:“哼!拜拜。”随即便绝尘而去。只剩下不住摇头的君仪和看着他们微笑不止的里奥,君仪走过来娇羞的低着头,不敢看里奥那双清澈透明无限深情的蓝眼睛,她白嫩修长的手指紧张的抓住衣角不停的撮弄着,她也奇怪自己到底怎么了,平时落落大方的她如今竟然在一个同学面前,感到如此的惊慌与愚蠢,她简直快泄气了。这时里奥也仔细的端详着面前这个虽然相识但今晚却特别美丽的胴体,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蛮腰直滑向翘起的胯部形成凹凸有致的曲线,短裙下一双洁白圆润的玉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奶黄色的绒袜上还吊着两个可爱的小绒球随风飘荡。一双阿迪达丝白色运动鞋,穿在不住扭动的小脚上显得格外惹眼。
“我们先去海湾吧!”里奥终于打破了僵局。
“好啊!”如释重负的君仪象快乐的小鸟一样,蹦跳着飞快的钻进了车子,美丽的香江迷人的夜色,如诗如画般展现在宁静的港湾,灯火通明的海岸线向一条蜿蜒的火龙,环绕着这颗璀璨的明珠。暖暖的夜风轻抚着大海的波浪,远方的巨轮也偶尔发出一两声呜呜的长鸣。关口与海湾酒店相隔不远,车子很快就停在酒店前的停车场上。这是珠海一家著名的五星级酒店,常有各界名流来此光顾。君仪下了车怯生生的跟在高大的里奥后面步入了酒店,他们登上华丽的大理石楼梯,走进酒店二楼的咖啡厅,这里幽雅宁静的气氛正如一位忠实的佣人仔细的拂去每位顾客心中的尘埃。一曲悠扬的萨克斯——《回家》带着众多飘逸与梦幻回荡在各个角落。铺着蓝白格子布的方桌上摆着一盏盏闪烁不停的蜡烛,烛光随着空气的流动而不住的轻轻摇曳。没多久服务小姐就按照他们的要求送来两杯清香四溢的蓝山咖啡,徐徐上升的水气,挂满了快乐幸福的祝愿,久久缭绕在他们周围。她有些晕眩,她从没经历过和一个男生共同享受这样的夜晚。享受烛光、宁静、温馨与如此浪漫的一刻。他们无声的久久的对望着,她简直快乐极了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是个女孩,一个青春期的女孩,迫切的需要爱,需要一个梦中的情人,而如今她的愿望就要变成现时,她也被幸福感冲撞的几乎迷失了自己。里奥用一种带有男性独特魅力磁石般的声音低声说:“君仪,说实话,我早就喜欢你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向你表白,今晚也许是上帝的安排你说是吗?”如此干脆的表白,却让君仪惊慌的不知如何回答:“你干嘛说这个……”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十二章:诱惑
“我要你作我的女朋友。”里奥自信的说。
“这样不是很好吗?”君仪的头几乎撞到咖啡杯上了。这不是一场公平的爱情决斗,而是一个老成的法官在审判一个从未犯过罪的孩子。于是里奥加紧攻势:“不,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抬起头来看着我。请你不要逃避!”
终于君仪的头撞在杯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啊!”君仪失声的尖叫引来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她赶忙捂住嘴巴惊恐的大眼睛不断的眨着。她从来没有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回答过这么尖锐的问题,所以内心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连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胳膊下落时正好扫在杯子上,一口未尝的咖啡转眼间就悲哀的洒向地面。又是一声惊呼,这下所有的人都瞧了过来,服务员也赶快跑来收拾起地下的残迹,没过一会儿,又重新给她倒了一杯,里奥也尴尬的左右向人们打着道歉的手势,嘴里还不住的说着:“Sorry,Sorry!”困窘暂时化解了困窘,君仪轻舒了口气,捂着嘴,轻轻的偷笑着。但心里却不知为什么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里奥这时转过身用略带责备的眼光看着她,开着玩笑说:“一句话就吓成这样不至于吧?如果我要跪下来求你嫁给我呢?会不会……”他用手指着旁边的护栏。
“去你的,我刚才是不小心嘛!谁怕你了。”君仪假装生气悻悻的说。
“那我现在又要问你啦,你小心杯子。”里奥一本正经的说。
“啊!”君仪又是一半的惊呼,而另一半则被她用手捂了回去。里奥再也坚持不住了,发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声,到最后竟演变成一阵阵哈哈的狂笑,甚至离开了坐椅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拼命的笑,他真没见过如此美丽可爱的女孩,傻傻的,苯苯的,慌手慌脚的动作,逗得他连肚子都快笑破了。所有的客人都不住的摇头,认为这是一对捣蛋鬼,是故意扰乱这里宁静的秩序的。一位服务小姐走过来礼貌的朝大笑的里奥说:“先生,这里不准大声喧哗,请您不要笑了。”里奥挺拔的身躯,如今仿佛抽筋了一样乱抖着而且眼泪狂流。服务小姐随即转头问君仪:“小姐,请别误会,这位先生是不是有病呀?要不要叫医生呢?”
“噢,不用了,对不起小姐,他没毛病只是笑而已。”君仪也忍不住笑开了。
“对不起,小姐,请你们买单吧,这样会影响其他顾客的实在对不起。”
“好,好!”君仪一边用手捂着肚子,一边掏出两百元葡币放在桌上,然后边笑边扶着里奥的胳膊跌跌撞撞的在别人惊奇愤怒的注视下逃离了海湾酒店。他们坐在车子旁边的草坪上继续笑着、闹着互相推桑着,笑声在潮湿略带咸味的海洋空气中回荡着。又过了好久,他们才慢慢平静下来,肩并肩互相倚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擦着眼泪。君仪感到开心极了,就余兴未消的说:“你看你,只顾笑,我们去吃宵夜吧!”
“好,听你的,但是你不许把头在往碗里伸啊?哈哈……”想到刚才的君仪滑稽的样子,里奥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君仪跑过去抡起拳头使劲的捶打里奥。“你真坏,还在笑人家,我看人家说得才对呢?要给你找个医生看一下。”一边说一边也笑了起来。
“别闹了,君仪去哪里吃?这里你比我熟你说吧。”
“嗯……去榕树头吃河豚。”
“OK,没问题。”
此时正赶上涨潮,汹涌的海浪哗哗的拍击着堤岸,呼呼的海风带着远洋的鱼腥味肆无忌惮的略过海岛。他们并驾齐驱在干净整洁行人稀少的环海公路上,享受着宁静的夜晚带来的梦想与自由空间。穿过七扭八歪的老街,左拐右拐的小巷,眼前豁然开朗,一株古老茂盛的大榕树便依稀浮现在 眼前。金黄色的圆月发出极其柔和的光芒泼洒在大地、街道、榕树上,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罩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此地原来是一条不起眼的小村,有些渔民在此经常贩卖河豚鱼已维持生计。久而久之,竟有人又开起了排挡专门烹制河豚鱼,手艺也相当不错名声因此不胫而走,生意更是越做越大。许多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大老板都慕名而来,争着品尝一下这里烹制独特的绝妙口味。当然吃这种鱼也要有相当的勇气,河豚鱼——是一种有毒的鱼,如果不经专业人员解剖恐怕食用后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这种鱼是国家禁止私人贩卖与食用的,现代人的冒险精神与叛逆心理都是让人相当佩服的。越说不行就越有人干,越不能吃就越招来大把的人享用。这就是当今社会的一种奇特的状况。河豚鱼出名了,村口的大榕树理所当然的变成了一块永久性的招牌,车子绕过榕树顺着一条坑凹不平的街道向里慢慢的行进。灯火通明的街道尽头杯碗相撞的声音不绝与耳,随着车子熄火趴在路旁的空当,所有猜拳行令呼喝叫嚷的嘈杂声就都一起涌了过来。闪过一辆辆阻塞街道的货车,眼前也出现了一块不大的空地。空地正面四座二层小楼显得破旧不堪,空地两边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空地上滩放着十几张圆桌,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来这的人从外表看多是些公司的老板,也有些不务正业的公子哥或这里虽然没有酒店那么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甚至说有些污糟与邋遢,但他招揽的客人却决不是囊空如洗的打工一族,两种客人的区别当然是金钱或一顿价格不扉的饭菜!君仪此时向主人般带着里奥走到空地上,在一张靠近花坛的桌子旁坐下。一位胖胖的中年妇女这时正好走了过来,用一口本地的白话客气的向他们打着招呼。
“两位,想吃点什么?”
“吃……”
君仪和里奥不约而同的开了腔,然后他们各自又满脸通红的说:“你说。”
“还是你说吧!”
胖女人歪着头一会儿看看里奥,一会儿又看看君仪,就在他们互相推让的时候插了嘴:“要不,先来二斤河豚打边炉怎么样?”
“好!”
“我要一个闷河豚,一斤象鼻蚌,还有生菜,你呢?”
里奥点头说:“两罐可乐,谢谢!”
胖女人摇晃着走开了。几分钟过后火锅与配菜便都送了上来摆了满满的一桌子,如果河豚在送来恐怕真不知放在哪里?
不远处一辆晚点的豪华大巴车,为抄近路被卡在那条本就窄小的路口上进退两难。旅客们纷纷吵闹着气愤地走下车,及不情愿的各自散开了。月光下两个黑色幽灵般的身影却朝着这边走来,渐渐地出现在人们眼前。他们步伐一致,着装独特,目光与众不同,不少食客都转身向他们望去。
“呦!搞没搞错啊!开镜吗?”
“不会吧?没看见有摄相机啊!”
“怎么这样打扮呢?好象陈真哩!”
“哈哈,这有什么奇怪的?内地人都这样打扮,我公司里大有人在,快吃,快吃!”
“也不是,他们不光穿的怪,我觉得他们身上有种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怪怪的,真好象是哪个朝代的侠客似的?”
大家哄的一声笑开了,有的还没完没了的议论着。君仪与里奥也回过头,注视着这两个古怪的人,君仪好奇的问里奥:“他们是干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小姐你自己去问一下不就清楚了。”里奥边喝饮料边笑着说。
“呸,早不知道你原来那 (:
)
( 嗜血死神 http://www.xshubao22.com/2/21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