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死神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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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知道,小姐你自己去问一下不就清楚了。”里奥边喝饮料边笑着说。

    “呸,早不知道你原来那么坏?不理你了。”

    服务员此时端上切好的鱼片,沙锅焖河豚,撤下几样他们不喜欢的配菜,腾出了一半的位置。两个黑衣青年站在座无虚席的桌子前显得有些茫然。胖女人走过来,用白话询问着:“两位,想吃点什么?”他们兀自站在那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不过没有出声。胖女人仿佛想到了什么,换上一口吐字不清的普通话:“两位,想吃点什么?”

    由于说的话语听起来相当滑稽,引得周围吃客无不捧腹大笑,胖女人这时脸也红了。君仪也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里奥却很平静的吃着鲜嫩滑口的河豚鱼,仿佛根本没有注意那边发生的事。

    “有没有面?我们来两碗牛肉面,四个馍。”一脸彪悍的黑脸青年,开口说道。

    “你们要什么?牛肉面就有,馍是什么东西,我听不懂?”胖女人仍旧用那口嚼舌的普通话费力的解释着,又是一阵大笑,一个会讲普通话的中年人笑着大声说:“馍,就是馒头,面条就是汤面。肥姐你还是先学学普通话在做生意吧!”又是全场的大笑。吃客们万万都没想到今晚的笑话这么多!”兴致一来大家全部转过身盯着他们,就在这时,他们的眼神迎上两道冰冷彻骨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冷战,赶忙各自埋头吃饭去了。聪明的南方人并不想多事,所以在没有人取笑他们了。君仪仍然傻傻的注视着那张俊美消瘦的脸庞,她觉得那张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寒冷的美,冷的让人发颤,美得让人僵硬。而冰冷的感觉里却又奇迹般闪烁着一种狂热的生命力,一种深沉的激情,一种奇异的青春活力,她一时竟然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她从没有见过这种冰冷忧郁的眼神,它不象烈火般燃烧却仿佛比烈火更具破坏力。里奥猛的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君仪,说:“你好象还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你在看什么呢?”于是他转过头也向那边望去,一种男人的直觉使里奥看了一眼就回过头来,略带些挖苦的说:“那小子挺不错的吗!不过就是有点土,对吗君仪?”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十三章:演出开始了

    君仪的脸有些红了,她赶忙岔开话题。

    “来,我们吃饭吧。”君仪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里奥好象醋意大发了似的不停的嘟囔着:“跟你来吃饭,叫人家坐冷板凳。哎!太可怜了!!”虽然是说笑,但话里却一针见血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你看你,别说了好不好,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干嘛吃那么大的醋啊?”君仪反唇相讥,她本来就是个灵牙利齿的女孩,此时又露出了一副大小姐的本性,吃客们此时还是没有人结帐,那两个黑衣青年当然也没找到位子。胖女人此时却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了两碗牛肉汤面和四个广东人喝早茶时,食用的如鸡蛋大的小馒头。服务员湍着面环顾了一下四周,就走到君仪的桌子旁说:“不好意思,两位,现在没有座位了,将就一下吧!”君仪连想都没想就说:“好吧!没什么。”当她说完话后,又觉的有些不对,忙嚷道:“喂……”服务员早已去叫别的客人了,君仪抿着嘴眨着歉意的大眼睛望着里奥。里奥也摊开手无奈的耸耸肩,便低下头继续吃了起来,谁知道他今晚为什么这么大的胃口。也许这还是里奥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尝沮丧与失望。没有哪个女孩会对他这样,他的心里简直都气得快疯了,可是男人毕竟是男人,形象永远重于心灵的真实感受,他还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左边的黑脸青年稳稳的坐在里奥旁边,黝黑的脸上丝丝肌肉不停的抖动着,右边的这时也坐了下来,远离灯光的角落里四张各有特色的脸庞象一股巨大的魔力,召唤着所有的目光不断的向这边聚集,这里蕴藏着温柔的,英俊的,潇洒的,威武的,忧郁的,可爱的,凌厉的。他们的魅力简直超越了所有灯光的亮度。忧郁的他低着头,慢慢的吃着面,面的味道的确不错可就是少了点,他也真的饿了,但仍保持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风度。身边的黑脸兄弟与他却恰恰相反,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彻底消灭了那碗面。

    “在来一碗!”

    吃得正兴的食客们,被这一声大吼,惊的全都呆住了,其中几位还洒了一身的汤水。里奥更是如此,一勺滚烫的热汤刚放到嘴边,被这一声吼惊得全吞到嘴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直烫的他捂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君仪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也安慰着说:“没事吧里奥?”

    里奥只是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便不断的揉着肚子。

    这时四周骂声四起。

    “土豹子,叫鬼呀你?这么大声。”

    “没办法番薯就是番薯!”

    “他妈的,真是狗肉上不了席。”

    粗鲁的语言都是广东白话,那俩个出来乍到的外乡人怎么能听的懂呢?只有君仪用白话帮他们在打抱不平。

    “人家听不懂,你们就这样骂,算什么,没教养。”可是孤掌难鸣,反而遭来更多愤恨的眼光,象对待一个卖国贼一样的仇视她。君仪难受极了,而为什么?她也说不清。里奥这时向胖女人打了个响指招呼她过来。服务员也在此时又端上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用比肥姐标准一点的普通话询问着:“还要什么吗?”

    “不要了。”

    “谢谢!”

    胖女人这时也走了过来,满脸堆笑:“靓仔,买单吗?”

    “是的,多少钱?”

    “一共一千三百元。”里奥从怀中掏出皮夹子,拿出一张千元港币,和五百元零钱往肥姐手里一塞说:“不用找啦!君仪我有事先走了。”里奥终于露出愤恨的样子与极强的嫉妒心。里奥走了。君仪双眼有些湿润,她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瞬间转变成这样的结局。使她更没想到的是里奥那英俊的外表下却隐藏着如此狭义的心理,真令她失望,甚至是绝望,这次事件彻底的打碎了里奥在他心中的所有位置。“这么小气的男人”想着、想着,她反而笑了,一滴不争气的眼泪却在这时滚了下来,她赶忙用手一抹,偏又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忽然一阵急速的奔跑与呐喊声传了过来。

    “就是他们!”

    “站住……劈死他们!”

    “砰、砰”紧接着又传来了二声枪响,还没等所有的食客反映过来,一群彪型大汉已蜂拥而至。他们手中都提着清一色的法国开山刀,明晃晃冒着蓝光的刀身在灯光下显得分外夺目。俩个浑身是血的中年人正在他们的追赶下踉跄着,冲进了空地上的桌椅之间。一时间食客们慌得象一只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惊叫声响成一片。转眼人头涌动桌椅翻倒,碗碟破碎声不绝与耳。空地上一片狼籍,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与纷乱。君仪被吓得呆在那里象个木偶一样,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而她身边的两人也放下手中的碗,转身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哧哧的斩肉声与凄厉痛苦的尖叫声从人群中响起,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碰撞声过后,慌乱的人群一分,一个满身伤口的血人以出现在桌子旁边,他身后脚步声与破空的刀声、也尾随而至。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他砰的一声扑倒在黑脸青年的脚下。也就在这时一名紧跟上来的赤膊大汉正举起带血的砍刀,月光下那张凶狠残暴的脸孔迸发出恶毒的笑意。只见青色的刀光一闪,刀便迅猛的劈了下来。忽然,一股短促猛烈的力道,从旁边猛的冲了出来。咔的一声轻响后,就是嘭然倒地的声音和砍刀落地时发出的叮当脆响。君仪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黑脸青年收回了腿,慢慢的蹲下身扶起地上的伤者,那人已经奄奄一息生命垂危了。不过他还是努力的点头称谢着。离此不远的地方也传来了倒地大汉痛苦的呻吟声。

    “劈死他们,一个都别跑。”二十几个人愤怒着,大吼着,冲了过来。跑的最快的几个已横七竖八的倒在原先负伤的同伙身边,同样极其痛苦的呻吟着。喊杀声依然未断,他们也的确不是乌合之众。他们是称霸濠江多年的十四K成员,他们的势力之大为所有澳门黑社会社团之首,他们组织严密有雄厚的财力物力,几乎垄断了澳门赌场百分之七十的高利贷业务,而且还有澳门政府的高级官员给他们撑腰,所以更是为所欲为了。为了争夺地盘把其余帮派挤出澳门,他们经常派出些亡命之徒狙杀其他帮派的重要人物。此次,他们狙杀的目标是澳门第二大帮——水房帮,的两位堂主,其中一名绰号“鱼蛋强”的堂主早已毕命当场,只剩下死力逃生的“大头华”身负重伤。就在这眨眼的工夫里,冲上来的一群人只剩下五个人还站在原地发呆。他们始终没弄明白自己的兄弟们是怎么倒下的,就象是做梦一样。他们真不敢想象这种年代如何还会跳出象武打片中的角色呢?有一个家伙甚至还偷偷用手掐了一下自己大腿感觉很疼,说明这一切是真实的而并非虚幻。这些平时刀头舔血的家伙也是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两个黑衣青年一左一右的站着,中间是负伤的“大头华”,和不住抽泣瑟瑟发抖的君仪,短暂的停顿后,一双皮鞋践踏餐具碎片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由远至近,寂静的夜风中,仿佛死神的脚步在慢慢临近。就连那些家伙们急促的喘息声仿佛也凝固了。

    二十米外的脚步声骤停,一个阴森森如鬼嚎的声音响起:“功夫不错吗?不过你们投错了地方,看看你们的腿是不是比它还快。”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指向了左边的黑脸青年。

    “砰”

    他向后退了一步,殷红的鲜血立刻从左腿内侧迸了出来,紧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声中,黑脸青年的身形也随之闪电一样窜了出去,钢刀落地的声音与“哎呦”的惨叫声混在一起在夜空中不断的回响着。当他利落的收拾了几个拿刀的家伙,冲向刚才枪响的地方时,那人早已倒在地上,太阳穴渗出几丝细蜜的血珠,手中还紧紧握着一只仍旧冒着青烟的手枪。

    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和不断闪烁的警灯的光芒。黑脸青年的腿不住的抽动,血流的速度更快了,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地面好大的一块。他扑倒在地上。另一个青年赶忙跑过来扶起他:“大哥,大哥,都是我害了你。我带你走。”

    “好兄弟,警察来了,你走吧!我或许还有救,你要被抓住就没救了,快走吧……快走!……”

    说完,他就昏了过去。

    远处的脚步声和晃动的人影已越来越近,他抹了把泪,转身欲走,又回过头来望了望昏倒在地上的黑脸青年,才迅速隐没于浓浓的夜色中……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十四章:缘

    第二天,报纸上就刊登了发生在昨晚的香洲区容树头的恶性械斗事件。据警方称:这次事件共造成两死,四伤。警方怀疑与境外黑社会帮派利益争斗有关,具体情况警方还正在进一步调查中。警方还称此次事件中有一名身怀绝技的内地青年善使用钢针,死者中就有一人是被钢针射中太阳穴而死的。此人正在追捕中,希望广大市民发现疑犯后通知警方。

    疑犯身高一米八左右,脸形消瘦,但身体强壮,穿一身黑色中山装。

    新闻五小时后,珠海刑警队重案组的询问室中。

    “小姐,请你在说一遍,他到底有没有扔过什么东西?比如说针啊?什么的。”

    “没有啊?我当时真的没有看到他仍过什么?”君仪惊魂未定的应付着。

    “据称,当时你离的最近,请在形容一下他的样子好吗?”

    “我当时吓坏了,根本没有看清他长得什么样?”

    “好吧!如果你回忆起他的外貌立即打电话通知我们,谢谢,你可以走了。”

    君仪摇晃着走出了公安局,外面一堆男男女女一下子拥了上来,搀扶着惊吓过度的君仪上了一辆豪华房车。

    “君仪啊!不是黄妈说你,出去玩也不叫东叔、四哥,他们跟着你,一个小女孩儿,多危险啊!”

    “去哪不好?非要来大陆,澳门没有玩的地方吗?”吴妈也心疼的说。

    “君仪,下次出来,你可不能这样任性了,害得我们被青姐臭骂了一顿。这也难怪,她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东叔也插嘴说道。

    “别说了,烦死了。”君仪终于委屈的扑在黄妈怀里大哭了起来。一直娇生惯养的她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黄妈赶紧向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接着轻拍着君仪说:“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君仪也怪可怜的,从小就没了父亲,这么多年周围一直也没有同龄人一块玩,整天守着我们这群老家伙多没意思啊!不怪她,别哭了。”

    车子驶进别墅的大门,君仪的妈妈就站在门口。只见她白皙的皮肤和乌黑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鲜明的对比。标致的俏脸上漾出一种妖娆成熟的美,一双美丽的凤眼正端详着抽泣着下车的女儿。她身穿一件极其名贵的丝绸旗袍,紧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段,让人决难想象出她的实际年龄。

    “妈咪,我回来了。”君仪怯生生的叫着。

    “从今以后,你不准再出这个院子一步。如果再出去,我就哄你出去,永远也别回来了!你听到了吗?”

    “噢,知道了,妈咪。”君仪害怕的说。

    在君仪的心目中妈咪有时是非常疼爱她的,有时却非常严厉。她发起怒来可不得了,就连东叔和四哥他们都不敢顶嘴,何况其他人呢?君仪低着头走进自己的房间,扑倒在那张柔软舒适的睡床上拥着被子睡着了。

    睡梦中,她见到了黑色的中山装,忧郁冰冷的眼神,慢慢向她走来,走来,她甚至嗅到了他身上独特的气息,摸到他坚实的胸膛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极具个性的嘴唇。突然,他的口中冒出了鲜血,接着满身是血的从她的怀抱中滑脱,在他的身后几只乌黑的枪管还在冒着青烟……

    君仪尖叫着从梦中醒来,双手捂着嘴唇,眼前还重复着刚刚的梦境。她出奇的担心这个与她素不相识的人,是缘分?是同情?也许是爱?不,根本就不可能有爱,他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没有面对面的看上一眼,怎么会产生爱情呢?一个多么可笑的问题啊?君仪摇了摇头,可她还是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担忧与烦躁的情感在不住的翻腾着。她又闭上眼睛,可没过一会儿,眼前即刻又出现了他敏捷的动作和那双永远忧郁的眼睛。然而她又能干什么呢?……“对,去找他,去救他,他现在一定很危险……”可是谁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呢?整整一夜,君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天亮了,她也终于拿定了主意。

    有些憔悴的君仪,一大早就找到妈妈,慌称要出去买些东西,还保证很快回来,赶着出去的青姐没办法,只能让四哥跟着君仪以免在出什么差错。四哥——(刘庆龙)是大圈帮里,青姐身边四大得力干将之一,身手不错,江湖阅历丰富,虽然不是什么堂主,香主的,但威望却着实不低,况且跟了青姐十几年,深得青姐信赖。四哥今年四十岁,双目炯炯有神,身体有些微胖,浑身无不显露出混迹江湖多年的丰富阅历与精明。

    君仪坐上她的那台保时捷,先向四哥扮了个鬼脸,然后突然加速,“嗡”的一声冲了出去,四哥先是一愣,然后骂了句:“他妈的,鬼丫头。”便立即跳上一辆新款奔驰追了上去。两辆急速行驶的汽车,眨眼间就停在黑沙环附近的一家女装商店外。君仪下了车,梳了梳头发,撒娇的说:“四哥啊,你陪我去买衣服吧!”

    “你自己去嘛?人家卖女孩子的衣服,我这个老头子跑到那干嘛?”

    “不……嘛?你不怕我被人欺负啊?”

    “好,好,看你这个臭丫头又玩什么花样,走吧!”

    四哥跟着蹦蹦跳跳的君仪进了商店,店里面的许多女人用惊奇的眼光望着这位闯进女士专卖店的男士,四哥尴尬的坐在一张沙发上无聊的翻着杂志。君仪用眼瞄了瞄四哥那傻傻的样子,抿嘴一笑,然后就蹑手蹑脚的从商店后门溜了出去。

    一口气跑出了关口。焦急的君仪皱紧了眉头,开着跑车游荡在珠海市区的大街小巷,漫无目的的搜索着大街两旁的行人,仔细寻找着黑色的背影与忧郁的眼神,一个上午她几乎跑遍了所有的街道。她把车子最后停到了前天出事的地点,香洲榕树头不远处的路边,然后静静的坐在车里等待着,也许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也许……就当是一次老天对他们的考验吧?君仪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闭上双眼默默的祈祷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才慢慢的睁开双眼,……笔挺的中山装,健硕的躯体,消瘦英俊的脸,还有那忧郁的眼神,似梦似真,君仪感动的哭了。

    他在这附近整整躲了一天,他不敢去医院,更不知到该去哪里,但这样呆下去更不是办法,于是他决定在最后看一眼,这块和大哥分手的地方便在作打算。尽管他并不畏死,但父仇未报他不甘心死在这场因无缘无故的争斗而引发的事件中。看罢;他转过身向前走去,阳光下映出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挡住了前路,他猛的抬起头认出了她那张美丽精致挂满泪痕的脸。她不住的向他点着头。然而他却继续低着头与她擦肩而过,一只柔嫩的小手这时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找我有事吗?”他冷漠的说。

    “嗯!”

    “什么事?”

    “你……需要帮助吗?”

    “谢谢你,我不需要帮助。”

    “我叫君仪,前天的事我不会乱说的,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只想帮助你暂时避一避,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你,简直太危险了!”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因为……我……前天……”君仪吞吞吐吐的说不上来,但她还是勇敢的迎上那道清澈的目光,霎那间,他们四目交融,但立即又象触电一样分开了,脸也随即都红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清新中夹杂着一种泌人的香气,这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气味,几乎使他感到晕眩,他努力定了下神,别过身去,说:“没什么事我走了。”他往前一抖震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脚步声想起,那只温柔滚烫的小手,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衣角。他有些惊讶的望着面前这个红着脸流着泪的女孩,这一刻,他忽然发现她是那么的楚楚可怜,那么的娇媚而惹人怜爱,他也从没有这么近接触过年龄相近的女孩,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落入了一片纯洁、清澈、但却如胶似漆的幻想中,而不能自拔。他们这时都不在开口。只是这样对望着,望着……

    突然另一只手也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兄弟,我们正找你呢?原来你在这?”

    齐刷刷的身影已把他们包围了起来,他刚一转身,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就抵住了背心。

    “别乱动,小子。想活命的跟我们走。”一个带黑墨镜的家伙,咬着牙说。

    “去哪?”

    “别废话。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转过头看了君仪一眼,便跟着他们向不远处一辆停在路旁的大货车走去。没走两步他忽然上身前探,后腿猛的撩在其中一个持枪人的下巴上,被踢中的人立即向后弹起仰面跌倒在地上。没等众人反映过来,他的一只手以拿住了另一持枪人的手腕,向前顺势一带在向左一拧。“咔”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人也跟着瘫软了下去。

    他的脚尖压住一只枪柄,往回一扣、一挑,那只枪就象长了眼睛一样,自动飞向到了他的手里。他的枪抵住了一个家伙的头,而所有的枪却同时指住了他的头。大家就这样僵持着,君仪用手捂着嘴,惊恐的看着他们,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太阳穴上也多了一把枪。

    “放下枪,不然我就打死她!”

    “快点!”

    他看到她那漾满泪水的双眼,然后就手一松“啪嗒”手枪掉在了地上。几个持枪的家伙慢慢从后面掩了过来。

    “吭”一个家伙用枪托用力在他头上砸了一下,鲜血立时就涌了出来。顺着脖颈往下直淌,君仪痛哭着大喊:“不要!”他却没有倒下只是摇晃了一下,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好象他不属于这个流血的躯体,他的目光沉静,冰冷,平时略显孤傲的嘴角,如今却极其夸张向里抿着:“放了她!”

    “吭,”又是一下更为猛力的敲击,鲜血以快速的标飞了出来,被血染透的衣服也向地面噼里啪啦不停的滴着血。他往前一栽单腿跪在地上。也就在这眨眼的瞬间,几声“哇——哇”的惨叫声接连响起。用枪抵住君仪的家伙,如今正捂着裆部没命的在地上打滚呢!危难之时平时胆小的君仪竟忘记了个人的安危,狠命的向后踢了一脚。

    正当所有的人都注意到君仪这边所发生的变故时,他却抓住时机腾空而起,犹如一只亮开双翅的雄鹰,伸出利爪闪电般的扑击而下。几个拿枪的家伙首先倒地,落地的枪也被他踢的飞出去老远。又有几个家伙拔出随身带的匕首,大吼着冲了上来。短促、娴熟的风魔腿,如一颗颗压缩的炮弹般飞快的弹出在接近目标后爆裂。被风魔腿踹倒的家伙们各个口吐鲜血瘫倒在地,其余众人早已呆若木鸡愣在那里,完全丧失了平时的悍勇和狂妄,眼下可怜的就象一只只待宰的羔羊绝望的叹息着。他没有继续攻击,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一个仿佛是头目的家伙开口了。

    “小子,虽然你功夫不错,打死了猛鬼,打伤了我们这么多的兄弟,但是你一样跑不了的。不光我们要搞定你,恐怕这里的公安也饶不了你?哈哈哈哈,走着瞧!我们走。”他们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离去了。

    由于剧烈的打斗,加速了血流量他感到特别的晕眩眼前的景物在飞速的旋转着。他向后倒退了两步,伸开双臂想掌握些平衡。

    “嘤咛”一个娇柔的躯体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急切颤抖的声音随即响起:“拜托你坚持一下好吗?我很快送你去医院。”

    “不……不要……别去医院……我不能……”

    他昏了过去。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十五章:木屋

    君仪看了一下空荡无人的街道,没办法只能自己来了。于是她咬紧牙拖着这个沉重的满是鲜血的身体,一步一挨的退向她的汽车。好不容易才打开车门,费了几乎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抬进窄小的车厢内,关上门,发动油门,轰鸣着逃离了这块不详之地……

    车子在一处药店旁停住,满身血污的君仪象疯子一样跑进药店,买了一大袋药品,又一阵风似的冲进了车子绝尘而去。

    四周环海的奇澳岛上,一处密林深处掩映着一座土灰色的小木屋,房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吊灯。君仪此时正满头大汗的给他缝合着伤口,这要庆幸她所钟爱的护士职业,如今恰好派上了用场。她的确有些紧张,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在一个活生生的人体上去做真实的手术,她的手在发抖,她接连做了几次深呼吸,极力稳定了心神,然后才聚精会神的干了起来,时间的滴答声,汗水的滴答声,鲜血的滴答声,交替演奏着一曲时高时低、时急时缓的敲击乐,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般漫长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他还在昏迷,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此时更无半点血色。一双俊目紧紧的闭着,带血的胸膛微微的起伏。

    君仪象虚脱了似的坐在椅子上,摊开两只沾满鲜血的手掌,任由血滴淌下地面。她急促的喘息着,花猫般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泪水、血水与汗水冲刷涂抹过的痕迹。凝望着脱离了危险的他安详睡去的样子,美丽动人的秀目也流露出胜利的喜悦和精疲力竭的神色。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她也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海上涌起了波涛,缓缓的拍击着岸边的礁石,轻柔的夜风,仿佛一位慈爱的母亲,正轻哼着歌儿,哄着宝宝睡去。皎洁的月光也偷偷的爬上了枝头,细细的端详着沉睡中的精灵,美丽的夜色,避风的港湾,忽明忽暗的灯火,喃喃的梦呓,自然的结合在一起,立刻勾勒出一幅奇美的画卷。

    当第一束阳光穿透半掩的窗帘照在君仪脸上时,她极不情愿的打了个哈欠,身了个懒腰,使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慢慢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突然她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仿佛仍停留在梦中的君仪啊的尖叫了一声。睡意全无的她,这才发现自己血红的手掌,她被吓得又一次大声尖叫起来。“好恐怖啊!”君仪自言自语的向屋外走去。推开木门的一瞬间,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远方蔚蓝色的大海泛起灼目的白光,一波波顽皮的海浪在海风的轻送下,互相追逐着向岸边涌来。金色的沙滩更如一条美丽的丝带,飘逸的沿着海岸向远方伸展。一缕缕乳白色的薄雾,缓缓地,在苍翠茂密的树林间穿梭游荡,而后又冉冉的上升,直至消失在海岛的上空。木屋周围浓密的枝叶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但仍有一束束交错纷乱的光线透过树桠的缝隙,落在长满各色鲜花的草地上。一条清澈透明的山泉蜿蜒曲折的绕过木屋,潺潺有声的流向大海。一群群杂色美丽的小鸟,扑棱着翅膀跳跃在枝头,用它们婉转动听的歌喉歌唱着美丽清晨,更把朝阳、大海、丛林、木屋、小溪、云雾、或动或静的,以及各种奇异悦耳的声音,清新自然的空气,有机的结合在一起,融会成一个美丽的梦境般的世界。而后无私的奉献给每一位造访者,君仪也陶醉在这如诗如画的清晨里,一时竟忘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打断了君仪似梦般的迷离。她赶忙跑到溪水边洗净脸上手上的血迹,然后快步走进木屋。他还没有醒来,只是左右摇摆着头,含糊的嘟囔着几句分辨不出的话语,有时还不住的呻吟,额头上泌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的眉头紧锁着,苍白的脸上肌肉不停的痛苦的抽动。君仪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接触的瞬间一股滚烫的热流便传遍了手掌,君仪立时发出惊呼:“哎呀,糟了,发烧了。”她急忙跑向桌子,从杂乱的药品中拣出一次性针筒及消炎注射液,接着麻利的抽出针筒,一边摇晃着玻璃药瓶,使其中的沉淀物快速溶解,然后插进针头吸净药水,接下来挽起他的袖管,从容的给他打了一针。

    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君仪就这样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突然君仪好象想到了什么,慌忙跑出木屋向着码头的方向走去。

    他一连昏迷了三天,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好象正躺在床上,一盏仍然亮着但却看不出一丝光芒的小吊灯,在头上微微摆荡着,排列整齐的棕红色木板搭建的小屋,在清晨的阳光中发出柔和简洁的微光。两扇向外推开的窗户上,挂着一张洁白的窗帘。一种混杂着潮湿的泥土味,海洋的咸腥味,花的清香味,树木的松香味的空气弥漫了整个空间,他努力的搜索着记忆,思索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美丽舒适的地方是哪里?而他却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他想坐起身来,可是头上一阵剧痛,仿佛被人敲了一棍似的,随即又是一阵晕眩。身上也好象灌了铅般沉重,他甚至连抬一下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又挣扎了几次,但都是徒劳的。他只能暂时打消坐起来的念头。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他才渐渐的回忆起事情的经过。想到那个救了自己的女孩,而如今却不知在哪里?正在胡思乱想间,门外忽然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木门一推,走进来一个娇小的身躯。借着不太强烈的日光,他看到一张美丽、清纯略带稚气的脸,光滑的皮肤与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阳光下都反射出不同的光彩。俏皮的小嘴向上翘着,淡淡的红唇中露出一排洁白的玉齿。是她!就是那个女孩,他在心里疾呼着,这张不算绝美,但使人印象深刻的笑脸,在他昏迷的几天里,魂牵梦绕着他的,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就是她。

    他想开口,但张不开嘴,话语好象在喉头哽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却在不停的呐喊。

    君仪的怀中抱着刚丛山边采回来的一束鲜花,站在那里发呆,她看到他那忧郁伤感的泪眼正在注视着自己。他嘴唇微微颤动,仿佛要说话的样子。但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喉结不住的哽咽,胸口不住的起伏,他显得非常的激动。此时他们的目光交融在一起,互相无声的爱抚着对方,君仪也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与温情的迸发,她同样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这时仿佛所有的语言也无法代替这种情感上心灵的交流。爱是伟大而神奇的,他们彼此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就这样互相深情的对望着,好久好久,他终于艰难的说:“谢谢你!……”

    “没什么……好点了吗?”

    “好多了!”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齐澳岛,我家在这里买了一块地皮,你放心吧,这里很安全。”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聊了起来。

    他抿着干裂的嘴唇,费力的曲了下腿。君仪先转过身把鲜花插在圆桌上一只浅蓝色的花瓶中,然后倒了杯水,小心的走过来放在床头。一只手温柔的扶住他的肩头,另一只手从他颈部穿过,然后用力抬起他的头部。感觉着脖子上柔若无骨丝滑的肌肤,注视着俏丽的脸,与几乎挨到鼻尖的丰满的胸脯,呼吸着她身上那种独特的泌人心肺的清香。他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一阵窒息,心突突的狂跳,伤口也有一种向外崩开的充血感,他有些恐慌,但又无能为力。君仪在他的头下垫起两个枕头,然后拿着水杯,轻柔象如呵护孩子般,一点点向他口中喂水。冒烟的喉咙与焦躁燃烧的胸腔终于在清凉的泉水润泽后冷却了下来,仿佛久旱的田地迎来了漓漓的春雨,有种说不出的幸福舒畅。他感激的望着她,君仪也同样用温柔的深情的目光回敬着他,杯中早已没有了水滴,可他们好象浑然忘却了此事,仍旧缠绵的对望着。

    “扑哧”一笑,如梦方醒的君仪脸一红,赶忙收起空杯,头也跟着低下来,不敢在正视他的眼睛手也慢慢在颈下抽了出来。他极力体味着那滑滑柔软的肌肤与自己皮肤摩擦的感觉,由于头部垫高了点,他终于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了,另他无比惊奇的是:他觉得从头到脚所穿的衣服,甚至连袜子,内裤都好象不是自己的。如今上身穿的是一件海蓝色衬衣,下身穿着一条米黄色休闲裤,感觉既宽松又舒适,难道……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十六章:木屋情结

    他的脸刷地红了,不敢在抬头去看她的眼睛。君仪仿佛也猜到了什么,脸上的红霞登时映红了耳根。她昨天出去就是特意给他买来了新衣服,用了整整半天的时间才费力的褪去他身上所有肮脏的衣物,然后咬着牙帮他擦净了全身的血污,最后换上干净的衣服。那许许多多细微的过程,曾多少次让她浑身颤抖,在那块私处被揭开后,她竟吓得跑出了木屋,许久才战战兢兢的回来继续工作。离奇的事件,奇妙的感情纠葛,已经使这个十九岁花季般的少女做出了许许多多无私的奉献,也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这样大胆的去触摸一个裸露的男人的身体。第一次为一个宿不相识的人换掉所有的衣物,包括内裤。为什么如此的大胆,如此的冲动,如此的疯狂,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仿佛自己的行动已完全失去了理智,而只有激情与火热的思想在不断的指挥着她这样或那样。他们各自别过头去安抚着跳动不停的心,可是几分钟后又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来,把目光猛烈的碰撞在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

    “君仪。”她顿了一下,又说:“苏君仪。”

    “挺好听的名字。”他神往的倾听着她动听的声音。

    “你呢?”

    “我叫江浩。”

    “哦,江浩。”君仪点着头,眨着明亮动人的眼睛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救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一名通缉犯吗?”江浩也深情的望着她。

    “知道!又怎么样?我喜欢……这样,好刺激呦!”君仪话说道一半又觉得说的不对,就出言搪塞着。

    “他们用我来威胁你时,你干嘛把枪仍掉呢?”她的眼中忽然闪出泪花。

    “我当时……”江浩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啊,我都忘记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准备午饭。”君仪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甜甜的笑着向门外走去,粉红的衣衫在她活波轻灵的蹦跳中,的确象一只美丽的彩蝶。

    江浩望着她的背影也陷入了深思,苦难的童年经历与悲惨的家庭遭遇,使他从小就过着孤独与落魄的生活,从来未享受过一丝的幸福、快乐。而如今一个美丽纯情的女孩,天使般闯进了他的生活,使他发现除了长辈的疼爱和兄弟的友情外,还有另一种奇妙情感的存在,难道这就是爱情吗?对于爱情他感到既陌生又向往,如果这就是爱情的话,他更感觉到爱情原来是一种甜甜的滋味,幸福的感觉,有着无穷的回味。他笑了,因幸福或因爱情吧!他也暂时忘却了他报仇的愿望与一切烦恼的事情。一股烧焦的味道从窗外飘了进来,不一会儿,翩翩飞出的“蝴蝶”便嘟着小嘴,端着一盘焦黑的食物走了进来,被熏地黑糊糊的小脸尚挂着沮丧的表情。江浩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他边说边笑。

    “你还笑人家,都是为给你做菜才弄成这样的!”君仪气呱呱的说。

    江浩笑得更厉害了,他断断续续的说:“做饭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根本就没……做过饭,在家里都是黄妈他们做。”一边说君仪一边委屈的落下了眼泪,脸被揉得更花了。江浩见她哭了,也不好意思的道歉:“你别生气,对不起君仪!”

    “没关系,你就将就一下吃吧。”说着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又端进两碗米饭,饭好象也烧得过了火,下面一片焦黄,可怜的女孩象犯了什么错误似的,低着头走来走去。洗过脸后,她便坐在江浩对面用勺子耐心的往他嘴里喂食物,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江浩心中一酸,眼睛也湿润了。

    “是不是很难吃?”君仪惭愧的问他。

    “不,好吃,好吃,真的很好吃!”江浩用力点着头,大口,大口的咀嚼着苦涩的饭菜。脸上露出极其肯定的表情。

    “真的?”

    “真的!”

    两人的泪水就这么不停的涌着,流下面颊也浸湿了衣服。

    饭菜吃的一口不剩,尽管撑的江浩咯咯的直打饱嗝,但他还是坚持吃完了所有的饭菜。最后一口饭把嘴塞的鼓鼓的,俊美的脸庞如今却象一只正准备鸣叫的青蛙般可笑。满脸泪痕的君仪此时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红红的俏脸如雨后彩虹般靓丽,忽然她收起了笑容,郑重的问江浩:“你为什么那么傻,非要吃完它?”

    “只要是你做的我当然会把它吃完。况且这饭也真的挺好吃。”江浩仍然嚼着食物。冷不防君仪伸过头来,用那柔软红润的双唇,印在江浩满是饭粒的嘴上,江浩双眼瞪得老大,口中的饭因紧张而咕噜一声全咽了下去。他仓促的享受着爱神送来的意外礼物。那短短的五秒钟,他们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的生死轮回。终于君仪慢慢睁开了眼睛,收回了火热的初吻。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江浩却兀自沉浸在甜甜的,香香的,回味中,嘴上还残留着几颗焦黄的饭粒。君仪拿着碗筷出了木屋,在出门的那一刻,君仪笑了,她终于为爱情跨出了大胆的一步。而江浩此时却哭了,他终于被爱了,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爱包围了。这一刻,他因幸福而哭泣,这天夜晚他们都失眠了。

    江浩的身体还很虚弱,君仪时常出门买回大包小包的各种补品与食物,细心的照顾着这个受伤的大男孩。一直被别人伺候惯了的大小姐,不知为何却反而甘心情愿的?(:

    ) ( 嗜血死神 http://www.xshubao22.com/2/21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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