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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杨还在琢磨着徐静生的用意,却惊恐的发现司徒羽竟然环着自己脖子,小脑袋亲昵的靠在自己臂膀上,陈杨没敢动,真没胆动,他知道这要真动指不定就得玩出火。
陈杨对自己的良心跟理智很有信心,但对身体的背叛,还有男人的本能天性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他甚至产生股负罪感,这才有了媳妇,立马就勾搭上其他女人,这实非本意,但白白占了便宜若愣说自个是被动承受,指不定就得遭全天下男人的泡沫星子活活溺死!
趁着理智还在,陈杨很想将司徒羽掰开,但听到对方有节奏的鼾声,哭笑不得的陈杨呢喃道:“看来今夜这正人君子还真得做一回。”
第六十二章你这流氓!
更新时间2012…4…1912:18:00字数:3420
其实每个人都认为柳下惠年轻时的坐怀不乱纯属傻子的天真,这经不起推敲的结论陈杨却有着更深层的理解,还别说,大清早瞅着睡态安详的司徒羽,笑眯眯的嘴角估摸着大半夜肯定做了场美梦,恐怕当时柳下惠应该就是瞅着美女的温馨睡态,才强忍着没敢下手。
当然,这只是陈杨单方面的猜测,但怎么瞅都让人觉得这是陈杨的自我安慰。
其实一夜下来远远没有预料中的风平浪静,陈杨清楚记得,到了下半夜,司徒羽就开始上演一幕午夜惊魂,还真个骑在陈杨胯下,被吓醒的陈杨愣是没敢动,旗杆给司徒羽的臀部挤压也起了反应,幸亏是横向而不是高高竖起,不然司徒羽这股子奔放指不定这命根子就得活生生坐断!
陈杨没敢开灯,但也猜到司徒羽这种行为完全是无意识的肢体本能,算不上梦游,但相距不远,这大半夜骑在个男人身上得瑟如果不是梦游,那么其他看似合理的解释就值得玩味推敲。
陈杨没敢唤醒司徒羽,听说梦游者最忌讳突然醒转,还有可能事后变成傻子,这说法是真是假陈杨不知道,也没真信,但瞅着这股子态势,愣是没敢吱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固然是一个因素,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司徒羽臀部的挤压让陈杨相当受用,痛苦还是舒心,往往只是一念思量。
过了十来分钟,司徒羽才一骨碌趴在陈杨身上,再次发出鼾声,这天堂跟地狱的十来分钟,陈杨手也没闲着,该摸的摸,该抱的抱,算不上故意,完全是情不自禁,看似虚伪,就连陈杨都替自个不值,但还是没胆跨那线过那桥,陈杨不认为自个就当真禽兽不如。
搂着司徒羽渐渐睡着的陈杨清醒之际就瞅见这笑眯眯的俏脸,想亲,没敢亲,不是没胆,是没这情调,但那手可没离开软绵绵的翘臀,真不知这妞怎么如此水灵,那股子滑溜溜的感觉让陈杨爱不释手,不止一次真想趁势将这妞就地正法,但想想隔壁那伙赤炎成员,还是没这份胆大包天,憋着股火的陈杨只能把怨气全发泄在两块臀瓣上。
渐渐醒转的司徒羽很奇怪自个怎么会趴在陈杨胸口,没立即翻身逃离,而是微微喘着粗气,很显然察觉到身体的敏感反应,陈杨那手在司徒羽臀部折腾十来分钟,就算是石女估摸着也得有些反应,这股微妙的感觉让司徒羽很理智的趴着不动,只是有些酸麻的大腿不安分的扭动着,这无疑让本就一柱擎天的旗帜锋芒毕露!
在一阵近乎痉挛的颤抖中,司徒羽愣是在陈杨大腿上留下一片水渍,房间陷入到短暂的寂静,司徒羽尝试着从陈杨身上起身,没使上力,再次倒在那片宽厚的胸膛。
司徒羽眼角迷离,很显然没从那股子状态中恢复,嘟着嘴道:“我怎么了?”
陈杨装糊涂道:“什么怎么了?”
“算了,你先起来,我们得走了,这时间也不早了。”
司徒羽似乎不打算追究自个身体出现的反应,她很清楚自己似乎憋不住尿意,全撒在了陈杨身上,这节骨眼上,这女人独特的矜持奇迹般出现在这彪悍的妞身上,一个敢捏着男人命根子问这是啥的彪悍,鲜有敌手。
陈杨连忙抽身,并轻轻放下软绵绵的司徒羽,自个跑卫生间清洗,偷眼瞅见陈杨离开,司徒羽迷离的眸子罕有的产生了一股迷茫、羞怯,但她没敢动,就算清楚自个气力已经渐渐恢复,还是没敢乱动,当听到卫生间的水流声渐渐消弭,才敢壮着胆起身,也不顾自个裸着,就这么堂而皇之登堂入室,进了那卫生间。
司徒羽命不好,懂事起就知道有个亲手将自己养大的嬷嬷,还有个亲哥哥,嬷嬷死前将这两兄妹交给一个糟老头子抚养,当时司徒羽才七岁。
糟老头子没让这两兄妹读书习字,只是传授了门技艺,杀人!
这糟老头子听说年轻时是个杀手,无从考究,常年居住在深山野林,估摸着大限将至,就带着这两兄妹游历各国,长大后的司徒羽除了杀手的身份,连个女人都算不上,不是不够娘们,而是糟老头子的潜意识中,只要能够简单快捷完成任务,就是好杀手,无外乎男人女人,不讲究这性别歧视,所以司徒羽才会这么懵懵懂懂,对男女间的生理常识就是张白纸。
后来糟老头死了,死于一场意外,具体死因两兄妹都瞅得清清楚楚,很诡异,大清早糟老头走大街上突然疯疯癫癫,冲向马路就给车碾死了。
糟老头死后,无依无靠的两兄妹继承了一笔财产,这是整理糟老头遗物时发现的,还有一封遗书,具体内容不知,但那天司徒羽哭得一塌糊涂,就连利刃穿肠也不皱眉的司徒拓也泛起滴滴泪花。
从小到大,两兄妹就只掌握了杀人的本事,不管冷兵器还是热武器,算不上无一不精,但许多方面都堪称天才。
至此,早年曾跟糟老头游历中东的两兄妹就惦记着雇佣军这行业,当时的司徒羽,才16岁。
司徒羽站在陈杨面前,破天荒的产生了一股拘束,傻笑道:“你洗好了?要不要我帮你擦擦?”
“不用,我已经洗好了,你洗吧。”
“等等。”
“怎么了?”
司徒羽低着头,低声道:“能不能帮我擦擦?”
陈杨以为这司徒羽脑袋瓜还跟昨天一样大条,毫无男女有别这方面的顾虑,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笑道:“好,你先冲冲水。”
司徒羽很听话的小跑到喷头处,打开热水,陈杨抓着香皂静静欣赏着这幅美女沐浴图,被瞅着不太自在的司徒羽关上水,并走到陈杨身旁。
陈杨拿着香皂很仔细的替司徒羽擦拭,当然,中间没少占便宜,几处敏感的位置愣是没逃脱陈杨的魔手,最后受不住挑逗的司徒羽立马抓住陈杨渐渐抬起的旗杆,在陈杨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低声道:“今天我也尿在你身上,我也让你再尿一次,但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尿床了,不然我就阉了你!”
这可是司徒羽自愿的,陈杨可没有过任何暗示,精虫上脑的感性思维让陈杨理所当然享受着司徒羽的服务,只不过这理所当然的行为举止早已不局限在被动的承受,上下其手就往能让自个舒坦的区域抚摸,情动下更是在司徒羽近乎惊恐的目光中,吻向了那鲜艳的粉唇。
啪!
司徒羽哆嗦着一巴掌扇向陈杨,羞怒道:“你这流氓!你这畜生!你敢侮辱我?”
陈杨确实理亏,捂着脸委屈的望着司徒羽,暗道这不是你主动的吗?我又没想把你真吃了,也不是第一次对你流氓,难不成瞬间得道开窍了?知道这男女有别礼义廉耻?
砰!
司徒羽一脚就踹向陈杨,这股子力道不比被东风车撞强上多少,差点昏过去的陈杨愣是没气力起身,倒在墙角一个劲哀怨道:“这不是你让我做的吗?怎么先前没见你这么激动?”
司徒羽羞红着脸指着陈杨,怒道:“你敢亲我?糟了,我会不会怀上孩子?天啊?怎么办?”
说着说着,这妞立马哭得稀里哗啦,捂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瞅向陈杨的目光充满着怨毒,还有着些许复杂,让满脸荒唐的陈杨愣是手脚冰凉。
这到底算哪门子事?真个流氓了,还天真认为这是男女间正常的社交礼仪,这亲亲嘴,不碍事又不伤风化,却成了会怀孩子的无耻勾当!
这近乎荒谬绝伦的思维领悟让陈杨感觉自个是不是做梦,这完全颠覆逻辑的超常领悟让陈杨甚至怀疑司徒羽今年的实际年龄。
有这想法没错,也不扯那懵懂无知的幼稚园孩童,就说小学三四年纪的小学生指不定就有一大半单纯的认为接吻就得生孩子,这不是生理常识的普及问题,而是脑门子接受知识的定向范围,还到不了那境界。
指望个毛没长齐还不一定能**的小学生能想明白这么复杂的男女关系,说不定法规就得彻底整顿,譬如是否该降低男女结婚的法定年龄之类的揪心问题。
司徒羽红着眼死死盯着陈杨,这股子毫无掩饰的杀气让陈杨没敢动,也动不了,说实在,这手腿估摸着没断,但料想也该脱臼,就是爬着滚着离开这,陈杨也没信心,只能胆颤心惊瞅着随时会宰了自己的司徒羽。
司徒羽说不想宰了陈杨那肯定是自欺欺人,但彪悍的思维愣是联想到如果真怀上孩子,孩子出世后却没了爸爸,到时候免不了遭人鄙夷,这种经历司徒羽有过,更经历过一段漫长的折磨。
司徒羽冷冷瞅了眼陈杨,平静道:“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杨傻愣愣的问道。
司徒羽以为这陈杨是装傻充愣扮无辜,又羞又怒,急道:“如果真怀了孩子,该怎么办?你要我怎么见人?”
陈杨是真傻了,回过味来又是哭笑不得,不以为然道:“放心,不会怀上孩子的,你别怕。”
以为陈杨的沉默只是在考虑如何处理这棘手的问题,原本还有些期待,却没料到等来的会是这结果,司徒羽不哭了,惨然的俏脸泛起一股刺心的冰冷,她没想过陈杨会是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她无由来产生一股天性的反感,她憎恨这个在她看来糟蹋作贱过自己的男人,多年不复的那股子杀气瞬息间回归,她很想立马扭断这臭男人的脖颈,向来杀伐果断的她,却在这一刻无由来泛起一股犹豫,最终闭上眼,任由两行清泪滑下。
同时,司徒羽的嘴唇动了动,一股渗入骨髓的冰凉从喉咙发出:“滚!我不想再看见你!马上给我滚!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
陈杨确实想动,却根本动不了,正准备求助,却瞅见司徒羽温柔的摸了摸自己肚子,眸子还泛起一股幸福的迷离,傻乎乎呢喃着:“孩子,你放心,就算没有爸爸,你还有妈妈,妈妈会好好把你养大,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第六十三章编造谎言
更新时间2012…4…1917:14:16字数:3227
司徒羽这种一根筋的天真想法让陈杨哭笑不得,生理常识的盲目往往会闹出这类啼笑皆非的笑话,陈杨想笑,但瞅见司徒羽那股子荒唐的母性光辉,立马就猜到这毫无常识的司徒羽已经对腹中即将‘诞生’的小生命深信不疑。
陈杨傻了,他没想到司徒羽如此率真,这近乎执着的目光让他想起高静告白时那毫不掩饰的信念,陈杨不得不将这荒谬绝伦的变故转换自个的立场。
司徒羽瞅见陈杨无动于衷的发呆,吼道:“还不滚?臭男人!再不滚我立马杀了你!”
陈杨出奇的平静,没有因为这即将折损生命的叫嚣而有所触动,他清楚一个女人口口声声扬言要杀某个负心汉的时候,并不是这个女人就真铁了心要做冷血无情的刽子手,而是这无力的口口声声无非是想争取到最后一丝安慰,她知道她下不了手。
女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性子,外表坚强的女人不一定就没有玲珑剔透的柔弱心肠,司徒羽口是心非的言行举止并不能给陈杨带来实质性的威胁,不管司徒羽沾过多少血杀过多少人,都无法更改这一厢情愿认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的想法,良心,始终是无法摆脱的束缚,一味的优柔寡断,只会让看似坚强的外表遍体鳞伤。
陈杨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发现我脑子很乱,能不能给我些时间缓冲?”
司徒羽倔强的眸子渐渐泛红,哭成泪人,这在陈杨看来不过是些嘴对嘴的亲昵举动,算不上亵渎,甚至远没达到亲热的高度,只不过脑门一条绳吊死自个的司徒羽是无法达到这种思想觉悟,但这并不能阻碍司徒羽近乎偏执的狭隘思维。
司徒羽傻愣愣起身,眸子缺乏蓬勃生气的色彩,如同一潭死水的幽静让这副躯壳像极了缺乏心智的行尸走肉,本能穿上散落在床沿四周的衣物,套上那身制服,也不搭理欲言又止的陈杨,离开时就连门都忘记锁上。
陈杨不知道司徒羽打算去哪?又或者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但当一个阴柔的青年怒气冲冲闯进卫生间后,陈杨就猜到司徒羽肯定是去了其他房间。
青年自然是司徒羽的亲哥哥司徒拓,这神似的眸子像极了司徒羽,陈杨无需分辨就在第一眼得出了结论。
司徒拓第一时间就冲向厅房,没瞅到人影正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却意外捕捉到卫生间传来的微弱呻吟,怒气冲冲踹开卫生间,立马就瞅见浑身赤裸的陈杨,原本对这小子印象不错的司徒拓就仿佛瞅见杀父杀母的仇人一般拳打脚踢,幸得闻讯赶来的几个赤炎成员阻止,这场尴尬的闹剧才暂时性收场。
司徒拓算不上不共戴天的攻击只是让陈杨伤上加伤,但这仅是外伤,至于被诊断的内伤应该是司徒羽那无意识的一脚。
陈杨回忆着先前尴尬的一幕,当一大群大老爷们闯进来瞅着自己捂下体的裸体姿态,立马脸红耳赤,尤其是几个没瞅着脸蛋却发现陈杨丑态立马逃离的女人,可以说,陈杨这躯壳算是彻底无阻隔的给赤炎这些成员都瞅了遍。
只不过一个精灵古怪的小女孩没走,反而饶有兴趣欣赏着卫生间接骨的桥段,这利索的速度让陈杨又惊又喜,感觉四肢恢复正常的陈杨立马穿上衣物,这才避过了一群大老爷们跟个小女孩玩味的注视。
司徒拓冷冷瞅了眼穿戴光鲜的陈杨,这身范思哲休闲西装是徐静生给陈杨准备的衣物,配合那副算不上小白脸的文静面孔,让不少赤炎成员眼前一亮,要不是给司徒拓弄得鼻青脸肿,说实在话,这种跟先前赤裸丑态肯定能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
司徒拓阴沉道:“你到底怎么欺负我妹妹?给我照实说!”
对于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伎俩陈杨算得上行家里手,真要说了不见得就能心安理得走出这门,虽然四周这些赤炎成员看似友善,但陈杨很清楚真要坦诚相告,这些善意的外衣就立马漆黑一片。
陈杨苦笑道:“不知道你觉得以我的身手,能不能欺负司徒小姐?”
这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平日里这些赤炎成员都是群只懂舞刀弄枪的莽夫,真正有心计的是两个女人,没在这里,而是在隔壁房安慰着司徒羽,但类似这种问题也不需要那两个女人操心,说实在的,如此粗浅的常识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能立马得出结论。
这些赤炎成员平日里没少给司徒羽阴过,真刀真枪都有些悬乎,不是不敢,是真没这能力欺负实力不凡的司徒羽,就连这作为哥哥的司徒拓同样没这信心。
打从第一眼就瞅着陈杨下盘飘忽,这代表门外汉的招牌立马让所有人都愿意相信陈杨这番实话,原本板着张脸的司徒拓也缓了缓脸色,算不上和蔼可亲,也毫无愧疚歉意,不管怎么说自个亲妹妹就是被这小子弄成那啥失魂落魄的模样,只不过不是预料中那种男女间的欺负,这起码还有回旋的余地。
两个形似的孪生兄弟朝司徒拓笑了笑,耸着肩异口同声道:“副队,这是你自个的家事,我们不好旁听,就先走了。”
其他三个男成员也识趣的跟上了这对孪生兄弟的脚步,只不过看似乖巧的小女孩没离开,只是安静躺在沙发上扳手指。
瞅着司徒拓征询的眸子,陈杨心思急转,苦笑道:“其实我一直想让司徒小姐换个男成员保驾护航,可她不乐意,一个劲推脱,还误会我是块玻璃。”
司徒拓似乎听出些弦外之音,绷紧的面容渐渐舒缓,清楚这亲妹妹心性的司徒拓立马信了陈杨这段话,虽然不是重点,但估摸着中间该是发生些误会,所以笑了笑,摆手道:“坐,别老站着,不管怎么说,你依然是我们的雇主。”
陈杨很知意的坐在床沿,司徒拓最后那句话已经表明了立场,最起码不再以阶级敌人的目光看待自己,这一刻陈杨开始琢磨着该用怎样的借口盘活整条线,让这事化腐朽为神奇,彻底颠倒这朗朗乾坤的是非黑白。
顿了顿,陈杨笑道:“其实很简单,司徒小姐执意同床睡,我拗不过司徒小姐的软硬兼施,就只能服从,虽然知道司徒小姐是开玩笑,但听到一口一个阉了,我还真有些担心。”
司徒拓笑了笑,眸子的疑虑也渐渐消弭,很清楚这妹妹习性的司徒拓对陈杨这说法相当信任,尤其那一口一个阉了,估摸着平日里也该是司徒羽的口头禅。
陈杨原本温暖的笑意渐渐尴尬,这突愕的转变让司徒拓意识到很可能接下来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没打扰陈杨不敢吱声的扭捏姿态,只是一个劲竖起耳朵,等待这一锤定音。
陈杨好半晌才尴尬道:“其实司徒小姐大半夜突然骑到我腿上,跟梦游差不多,我被惊醒,没敢动,怕惊醒司徒小姐,以前听说这种状态如果被唤醒,对心智的影响极大,不知道这问题你知道吗?”
司徒拓捏了捏下颚,点头道:“说下去。”
陈杨笑道:“后来我们都睡醒了,保持这状态让我跟司徒小姐的四肢都产生麻木,司徒小姐醒后,就试图起身离开,但手臂酸麻使不上劲,再次摔了下来,后来两个人嘴唇碰了碰,就这样。”
司徒拓差点一骨碌瘫在地上,难以置信道:“就这样?就这样我妹妹会成这模样?”
陈杨摆出副难言之隐的姿态,似模似样,让司徒拓难分真假,苦笑道:“问题就出在这,我不知道司徒小姐想什么,就跑卫生间洗澡,谁知道司徒小姐闯进来一脚就把我踢飞,说亲了嘴,就会怀上孩子。”
陈杨越说越无辜,也没给司徒拓继续盘查细节的机会,一骨碌就将事情交代清楚。
只不过这说法听在司徒拓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可不是司徒羽,对女人的阅历不低,玩过的女人不止两位数,大多都是完成任务后跑拉斯维加斯这座不夜城消遣的时候顺带着一骨碌全尝个遍。
黄赌毒,除了这毒,其他两样算得上雇佣军的精神寄托,选择这行业要比刀口舔血的黑帮行业危险太多,赚这钱不花在女人肚皮上,司徒拓自个都替自个不值。
司徒拓缓缓起身,带着股疑惑也不搭理陈杨,就心事重重离开了这房间,不过小女孩没走,还一个劲瞅着陈杨,眸子内隐隐有着股玩味,这跟年龄身段不相符合的老成愣是让陈杨感觉到这小女孩的诡异,先前跟空气一样让人忽略这小女孩的存在,现在物是人非,该走的都走了,所以对房间内唯一的外人,陈杨自然不会听之任之充耳不闻。
小女孩卖弄的摆出股玩味的笑意,这阴森森的狐狸味让陈杨暗暗戒备,但察觉到自己会对一个小女孩起这心思,立马有些哭笑不得,但小女孩似乎摸透了陈杨看似合理的一厢情愿,阴恻恻笑道:“大哥哥,你刚才说谎,这习惯,可不好。”
“什么说谎?”陈杨下意识瞅了眼小女孩,心脏的剧烈跳动让陈杨差点流露出震惊神色,只不过节奏感极强,立马掩饰掉了这一触即发的反常面色。
小女孩很认真的打量着陈杨,愣是让这胆大包天的犊子浑身发毛,女孩那不失童真的眸子让陈杨产生股错觉,就是站在面前的并不是心智未全的小屁孩,而是头善使心计的狐狸。
第六十四章大小狐狸
更新时间2012…4…2012:08:22字数:3304
陈杨对这种毛没长齐的小女孩真没啥心思,要起这歹心估摸着也是恶心自个,这没啥理由,亵渎孩童终究得遭报应,陈杨不信这个,但不代表就没这理性,至少这禽兽不如的事,陈杨摸摸良心还真干不出来。
瞅着小女孩那股子媚态,没敢多看,理所当然认为这小女孩性格多变心思复杂,就算是问题儿童,还是摆脱不了这年龄的界定,陈杨是真没这心跟个小孩子纠缠,这不是年龄歧视,也不是倚老卖老。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陈杨原本惬意的心境因为视野内出现了小女孩的嬉皮笑脸而失了雅兴,一骨碌起身,摸了摸鼻青脸肿的脸庞,这下意识的举动无非是擦拭着小女孩嘴角无心滴落的唾液,没追究,也没过问,而是挪了个位置坐在沙发上。
小女孩没有因为陈杨这种无声的抗拒而丧失热情,小心眼贼多,知道这比自个大的大哥哥并不是冷落自己,只是心情烦躁,笑眯眯道:“大哥哥,能不能给我讲个故事?”
“不讲,头疼。”
陈杨揉了揉眉心,并不是头疼这阴魂不散的跟屁虫,只是眼皮直跳想寻个方式压抑,他心虚,他悲哀的发现,这小女孩识破了自己编造的谎言,这是潜意识的暗示,自从给张瘸子催眠后,陈杨对这悬乎的潜意识,就有了些无神论者外的庄重肃穆。
小女孩并不意外陈杨会拒绝这看似合情合理的请求,光着脚丫子小跑到陈杨身旁,老气横秋坐在陈杨腿上。
陈杨听之任之,没办法,总不能跟个小女孩较劲,真跟个小女孩怄气,这爷们的风度估摸着就得玩完,再说了,陈杨也过不了自个心坎那关。
小女孩笑容甜美,能让人无意识亲近怜爱,要不是陈杨心里有鬼,也不会介意磨磨嘴皮子讲几个故事逗逗这小女孩,活生生小天使容貌,注定长大后成不了男人心目中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只是朵花开堪折则须折的祸国殃民!
这无由来的心思,算不上缺心眼的怪叔叔,只能说小女孩的容貌太过抽象,太过让人浮想联翩。
小女孩亲昵的缠在陈杨脖颈上,一脸撒娇,不依道:“大哥哥,你就说说嘛,最多我替你保密,怎么样?”
陈杨充耳不闻,这一股子免疫让小女孩挫败,可怜兮兮的眸子眼看就要酝酿场洪涝,但那股子有水没鱼的抽噎颤动立马让陈杨知道这小女孩在装腔作势,想不到年龄不大,就懂得这女人惯用的伎俩,这能力,起码要比司徒羽强。
陈杨没想过点破,借坡下驴立马开始假惺惺的安慰,一个劲哄着小女孩转哀为喜,还特意讲了个滥竽充数的故事,这故事主人翁南郭先生却成了南郭小妞,小女孩知道陈杨是拐着弯数落自己,也不介意,反而乐呵呵的假作不知,还一个劲夸赞陈杨讲得好,讲得妙,比南郭先生强。
这鲜活的比喻让陈杨泛起一抹尴尬,这借坡下驴的本事很粗浅,算不上真本事,小女孩能轻易识破陈杨也不奇怪,只不过小女孩这看似夸赞实却暗藏玄机的暗讽,无非是想说陈杨编造谎言的那股子面不改色心不跳,最后还傻乎乎跑自个面前卖弄这伎俩,陈杨能不尴尬?
卯上劲的陈杨陆续讲了些啥井底之蛙、夜郎自大、叶公好龙,还有画蛇添足这些讽刺韵味的成语故事,小女孩见招拆招,还不忘损上几句,并对这故事进行一些见解性极强的剖析,往往还将陈杨活生生套用在评论中,看似无心插柳,却让陈杨那憋屈的心立马成荫。
不再满足这成语讥讽的一大一小一男一女,立马开始进行社会道德的正反辩论,争得面红耳赤的大小公鸡拐着弯绕着角不断对损,这诡异的一幕只有躲门外偷听的美丽女人知道,她只是想将小女孩拧回去,却意外欣赏到这么有趣的一幕,笑眯眯站在门外,也不理会偶尔服务生路过时惊艳的目光,还有些肥头大耳带婊子来乐呵的臭男人。
两头狐狸的角逐,老狐狸不占优势,小狐狸卯足劲先声夺人,美丽女人这愣是常年不化的冰冷也得渐渐消融。
最后陈杨以一招险胜,瞅着小女孩鄙夷的眸子也不介意,这食色性也的杀手锏可是陈杨酝酿已久的手段,看似不道德,甚至还有点龌蹉无耻,但只要不让自个阴沟里翻船,被个小女孩整得服服帖帖,陈杨就觉得值!真值!
正所谓战场上无所不用其极,能损人利己的勾当就得不要脸的一骨碌全用上,挖坑泼石灰不算啥无耻下作,只要能打胜仗,老百姓就会认为这统帅手法高明。
女人推开房门,进入这片狼藉的战场,瞅了眼落败的小公鸡,就将目光投在陈杨身上,算不上深邃,却掺杂着一缕超尘脱俗,如果刘景林这类老人算得上大智若愚,那这个女人就是彻头彻尾的锋芒毕露!
这近乎妖孽的智商第一时间就镇住陈杨,无法想象只是个不经意的眼神,会让陈杨产生股天性的卑微,这下意识暴露的软弱让陈杨有些羞耻,但愣了半晌却没个合理的借口替自个洗脱憋屈,只能眼睁睁瞅着这女人领着小女孩离开。
房间,又只剩陈杨一人,他甚至还没瞅清楚那女人的面容,没有迷雾的笼罩,只是天性的卑微,让他没胆量用目光亵渎这近在咫尺的女人。
潮起潮落,推开门的并不是司徒拓,也不是印象中纠缠不清的小女孩,更不是让自个产生卑微感的女人,而是司徒羽。
不知司徒拓跟这彪悍的妹妹说了些啥安慰性的话,竟然没了先前那股子死气沉沉,但也没给陈杨好脸色,一声不吭趴在床上,从头到尾都没用正眼瞅陈杨,甚至完全将陈杨当成道实质性的空气。
陈杨苦笑着起身,发现司徒拓在门外挥手,来到门前,先是被司徒拓用一种丈母娘瞅女婿的目光洗礼,这才切入正题:“时候不早了,新义安那边的人已经到了茶餐厅,我们走吧。”
瞅了瞅那对孪生兄弟,陈杨疑惑道:“我们?”
“对,你,跟我,还有他们两个,原本这事该由我妹妹出面,我们在暗地里保护,但出了这档子事,还是让她休息吧。”
陈杨眼观鼻,鼻观心,没从司徒拓脸上瞅着反常的神色,似乎司徒羽的呈堂证供相当配合陈杨亲手编织的谎言,不过,这只是理论上的,至少不能说现在就算得上安然脱离危险。
走出这座豪华酒楼,代步的工具是一辆悍马,由司徒拓驾车,陈杨坐在副驾,至于那对孪生兄弟,默契的选择后座。
孪生兄弟算得上家道中落的世家子弟,富不过三代的大形势,愣是让这个家族挺了五代,发迹于清皇朝道光年间,创始人程宣,从某种程度上与胡雪岩这类红顶商人一个性质。
程氏一族繁华过,鼎盛过,萧条过,没落过,传到这对孪生兄弟,全族上下愣是死的死,走的走,族人的冷漠,让这对兄弟甚至无钱给父母下葬,就连一处安身之所,也被强取豪夺,当时的他们,才十三岁。
大一点的,叫程云吉,小一点的,叫程云祥。
吉祥,却不如意,曲终人散,暮然回首,见证的却只是一代名门望族的兴衰。
新义安的强子前些日子就被头上的大佬喊到办公室吩咐,大体是近段时间将要与大陆人接洽,强子是一个办事能力极强,却沉默寡言的凶刀!
何谓凶刀?
自然是刽子手扛着的那柄千人斩!
会叫的狗不会咬人,但强子却是头会咬人却不会叫的狗,在新义安混了十数载岁月,战功赫赫,跟其他社团产生纠葛,也不讲啥子摆酒谈判的规矩,带着伙一起打拼下来的弟兄不是砸场就是灭门。
香港许多混这行的人都知道强子这人,无不谈之色变,不是那傲人的战斗力,或者那股子敢杀敢拼的狠劲,而是毫无江湖道义。
混这行,基本都得留有底线,这底线无外乎就是不得伤及妻小,但强子不管这江湖规矩,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绑架勒索往往最后只留下具烧焦的尸体,各大社团的大佬又恨又怕,也曾想过联手除掉这祸根,但愣是被新义安给保了下来,没办法,新义安的大佬对这强子又爱又宠。
为啥?
忠诚!
这近乎偏执的忠诚愣是让新义安上下服气,就算是敌人,那些大佬也都对强子的忠诚感概万千。
敢一个人绑着炸药救走自家陷入千人围困的大佬,敢背着负伤的大哥逃命七十余里,身中七刀不歇,愣是让血快流干了才陷入昏厥,差点还成了躺太平间的死人!
打拼十几年,从不沾染权利,对于钱财,谈不上贪婪,但也会留着点供给自个肚皮,不过一大半还是分给手底下的弟兄,以前娶了个媳妇,结婚不到三年就给死对头绑了,最后新义安出动上千人,才在郊区树林找到他媳妇,可惜死了,传闻是给上百个壮汉轮死的。
不过这传闻得不到考证,只知道三天后强子就将这对头全家老少挂在他媳妇吊死的那棵树上,不过这对头的老婆跟十岁的女儿是流血死的,死于阴裂肛裂,听说那天强子硬是撑着上了十三次。
司徒拓对香港的路线相当熟悉,穿过人流涌动的市区,停在萧条的村落小道,有一座敞蓬搭建的茶餐厅,算不上邋遢,但也不算洁净,一伙人下车,立马有个光头前来引路,进入茶餐厅唯一一间包厢,包厢只有一个刀疤脸,划伤了右眼,右眼变形,没瞎,但也瞅不仔细,听说是当年替某个大佬硬扛下的一刀。
这刀疤脸,就是新义安的强子,曾强。
第六十五章双刃剑
更新时间2012…4…2016:57:25字数:3355
强子很意外跟自己接洽的会是个外表光鲜的年轻人,这种穿着让强子联想到社团里一些不安分的二世祖,吃里扒外贪得无厌,为了些蝇头小利就出卖社团的利益,强子是真心想这些二世祖英年早逝,也曾按耐不住想开车撞死这群寄生虫,但下不了手,还是那份盲目的忠诚。
强子不太喜欢陈杨,瞅了两眼就把眸子转向司徒拓跟程家兄弟,冷厉的杀气因为常年雇佣军生涯的熏陶,算不上浓郁,很淡,但徘徊在生死边缘数十次的强子能够清晰感觉到,随意的目光渐渐泛起些尊重。
强子伸出手,淡笑道:“请坐。”
瞅的是司徒拓,这话显然也只是跟司徒拓说的,至于陈杨,打从第一眼后,就再没用正眼对待,能心安理得坐这,很大程度上,是沾了司徒拓的光。
陈杨不介意,打小就习惯别人算不上尊重的冷漠,心性的磨练已经能让陈杨在这种场合神色如常,这股子定力让司徒拓有些意外,按理说徐静生的身份他也知道,能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托陈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陈杨的能力跟地位,能力还瞅不出,但能将刁钻的亲妹妹弄得失魂落魄,也算够呛。
至于这身份,看似神秘,但结合徐静生的身份,估摸着最少也该算半个纨绔,或许没有徐静生那股子无法无天,但能够在遭受别人冷言冷语后依然宠辱不惊,相信也是背后玩刀子的狠角,这是司徒拓一瞬间得出的结论。
席间强子也不挑话,沉默寡言的性子注定不会主动跟人攀谈,这习性得罪过人,但也让人爱不释手。
一度出现冷场,陈杨知道要不主动开口,指不定这刀疤脸就得活活将自己闷死,瞅了眼司徒拓,得到对方暗示性的点头,陈杨起身伸出手掌,笑道:“强哥,你好。”
强子冷冷瞅了眼陈杨这伸出的手掌,依然双手环胸的那股子冷漠,没有要握手回敬的想法,这无异于打脸的行为让司徒拓微微皱眉,程家兄弟也有些蠢蠢欲动,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说到底陈杨算得上他们半个雇主,跟司徒羽的矛盾估摸着只是些小打小闹,人家做哥哥的都不追究,应该不是大事。
打狗也得看主人,瞅见强子这般无礼,联想到打从陈杨进这起就没说话,这两人又是第一次见面,陈杨态度谦和,这强子却是一股子无名火,孰是孰非,一眼便知。
程家兄弟看不过眼,几次起身都无功而返,因为遭到司徒拓的目光制止。
强子将程家兄弟毫无掩饰的愤怒看在眼里,也不在意,依然摆出副冷冰冰的姿态,陈杨不尴尬,对这打脸的举动也不介意,仍然笑眯眯傻站着伸着那手,没打算收回,只是摆着副善意的面孔。
这姑且算得上卑微的姿态让强子稍稍改观,但这脑子一根筋的强子愣是打从心眼瞧不起陈杨这种二世祖,仗着个有钱有势的老爹就横行无忌,不多加管教,放到社会准得吃大亏。
再说了,强子可不认为陈杨就真个有这资格跟自己握手,这算得上天大荣幸的殊荣强子给谁都不会给这些二世祖,瞅着陈杨这股子谦卑,强子愈发肆无忌惮。
见这传闻中的强子真不给脸,陈杨笑眯眯的眸子闪过一丝残忍,寻常人瞅不准,也摸不着,陈杨心底冷笑,如果这强子真打算就这么僵持下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刀子解决得了。
陈杨这股子底气来自徐静生,临别前搁下话,新义安若当真有人从中作梗,尽管杀了就成。
陈杨来香港可没打天下抢地盘的想法,跟新义安也不会产生矛盾,再说了,这次碰面就连自个都不知道,很明显是新义安跟徐静生双方面不为人知的协商,说到底徐静生只是条过江龙,就算在大陆有天大的势力,但只要没这胆打到香港,就不会出事。
再说了,作为地头蛇的新义安愿意搭这桥梁,让徐静生能够跟北美毒枭搭上线,并间接促成一笔大买卖,说不准暗地里没少邀功,寻思徐静生也清楚人生地不熟的香港需要地头蛇作为交易的第三方,充当引路人这身份,估摸着这买卖很可能就得分上一杯羹。
陈杨这想法只是一厢情愿,两方都没提,自个琢磨也不一定就准确,说到底还得问问对方的态度,但这还没一来二往,上来就给使眼力劲摆谱,没心没肺的陈杨也渐渐产生杀机。
对着死人神色如常,顶着上了膛的枪口沉静如水,撞死两人无喜无忧,敢不敢立马宰了这不开眼的强子,就算徐静生在场估摸着也没底,实在是陈杨做事往往出人意料。
陈杨笑眯眯道:“强哥,您看这事说到底都是上面人做的,我们只是些打下手的小卒子,如果真闹不痛快,强哥您就搁下句话,就说这事不谈了,我立马走,不碍眼,省得糟蹋强哥这一亩三分地的风景。”
强子眯着眼装深沉,这事真摆台面说也不得不细细考虑,这可是自个大哥慎重交代下来的事,这笔随时得抄家灭族的大买卖肯告诉自个,这份信任不言而喻,真要是将这买卖办砸了,对不起大哥,更对不起社团,说不准还得被人下小鞋。
强子目前的境况也不好,岁数大了,没年轻时那股子拼劲,现在吃的大多都是些老本,依靠着一些以往的名声强撑着,江山代有才人出,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而且还都是靠智商办事,用得着强子的地方越来越少。
强子很清楚,他这个两年前就该退居幕后的滚刀肉,要不是社团还想压榨他最后一点价值,利用那些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的英雄事迹镇一镇下边人,指不定就早被踢开核心圈子。
强子脑子不笨,但沉默寡言的外表总缺乏一种上位者的睿智,说到底就是个刀口舔血的滚刀肉,小聪明谁的有,但想齐肩上位者的阴谋诡计,腹内那些墨水远远不够画上八字那一撇。
强子仍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手却伸了出来,走马观花握了握就收回,平静道:“我大哥说最后能分几成?”
“几成?”
陈杨冷笑一声,这毫不掩饰的不上道立马让强子整张脸沉了下来,开玩笑,这可是跨国的军火买卖,其中涉及到的经手数目肯定是一笔天文数字,冒着抄家灭族的危险干这买卖,一个只是牵牵线带带路的地头蛇都狮子大开口想要个几成,这买卖虽说不是陈杨自家事,但先前一肚子窝囊气加上这狮子大开口就仿佛干才烈火,最后还不忘泼下半桶油!
强子沉着脸,生硬道:“我大哥说了,不要多,两成。”
陈杨眯着眼,没立即答复。
临行前徐静生没提这茬,只是段遇人不淑立马宰了的吩咐,估摸着也是一肚子火,看来香港不少社团都收到这消息,或许不敢招惹大圈,但顺利交割后,没准就得将刀刃朝陈杨脖颈劈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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