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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着主心骨的悍马车很快停在路旁,也不管这类违章停车会不会遭到罚单,打开车门的两个男人目睹三男一女拉扯着的光天化日,立刻加入战局,身穿休闲西装的男人拣起地上一块趁手的石头就砸向绿毛,至于另外一个男人,早已一拳挥向黄毛,黄毛遭受重击直愣愣昏了过去,绿毛没昏,但疼得惨叫连连,但很快就被休闲西装的男人拳打脚踢,最后躺在地上也彻底丧失站起来的能力。
这两个男人正是陈杨跟司徒拓,至于这漂亮女人对陈杨来说纯粹是个陌生人,之所以找上这女人,这事得从昨天跟假冒的大圈成员接触后说起,打算将计就计将戏份演下去的陈杨,来到那处隐蔽海滩后确实有个渔夫打扮的中年人鬼鬼祟祟蹲在那里,可确定身份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徐静生在内地的意外落网,这无异于晴天霹雳的噩耗差点将陈杨活活吓死,树倒猢狲散并不适合目前的陈杨,稍稍朝更深处琢磨就能联想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严峻形势,冒然返回内地不见得就能逍遥法外,但长期待在香港也同样险象环生,尤其答应过顾管苼两成报酬,如果没有先前敲山震虎之举,陈杨能够推脱掉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承诺。
不过一想起顾管苼不计后果的拔刀力挺,为此甚至牺牲掉连任新义安坐馆的机会,陈杨很难想象一旦被顾管苼知道实情,也不知道破罐子破摔的顾管苼会如何针对自己。司徒羽清楚陈杨目前的遭遇,就邀请陈杨跟赤炎雇佣军到中东躲躲风头,但陈杨谢绝了这番好意,琢磨一个夜晚,最终取出刘景林送给自己的名片,希望能获得帮助,就算结局不尽人意,但也能借故弄到刘景林的电话,姜还是老的辣,走投无路的陈杨并不认为跟刘景林不耻下问是丢人的行为。
只不过接通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就是眼前这位遭到流氓调戏的漂亮女人,方婕。
第七十七章夏研集团
更新时间2012…4…2718:00:44字数:3352
作为夏研集团董事长的方华生,大清早就被电话吵醒,想起昨夜加班加点差不多忙到凌晨三点,只能睡办公室的方华生要不是接到女儿电话,根本不知道自己寸步不离的手机竟然搁家中洗手间里,很意外有人会在凌晨六点开始陆续拨了十多次电话,而且这冒失鬼不但来自内地,还是刘老爷子的故人,方华生很期待这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是否当真有着三头六臂,能够让太平绅士刘老爷子开后门。
朗朗乾坤下,夏研集团只是一所借壳上市的子公司,对于这类猫腻十足的偏门若没大学问根本不敢涉险,再者还得握有牢固的人脉关系,最起码摆在证监会的荣誉顾问名字不仅要响,还要具备让证监会委员忌惮顾虑的身份背景,不然这偏门没法捞,三天两头就会有人找上门查账核算。
暗地里的夏研集团却是一所夜幕下才会卸货搬货的巨大仓库,存放在仓库的物品五花八门,昂贵如一辆辆名贵轿车,廉价如一盒盒尚未拆封的数码产品,原则上不会有人专门在仓库内清算库存,即便有,也只是方华生这位表里不一的大老板。
替刘家做了三代奴仆的方家,很清楚刘老爷子手中握着的底牌多么雄厚,只要刘老爷子依然健在,传到方华生的方家就不会没心没肺搞独立跳单,即使很早以前父亲方龚就曾不止一次动摇过那份该死的忠诚,但想到单干后势必要遭受毁灭性的报复,方龚只能苦口婆心影响着方华生那颗尚在幼年并不成熟的忠诚。老一辈的环境熏陶尤为重要,胆大如方华生手头上也不止一两条人命,只不过每次想到背叛这个词汇,都很理智的念叨着阿弥陀佛,一厢情愿认为这是心魔作祟。
既然介绍人是刘老爷子,理论上不会是寻求交易的生意伙伴,对于早就不问世事不关心流水线的刘老爷子,方华生相当放心,依稀记得五年前一笔高达上亿的水货,刘老爷子依然放手交给刘家成员负责,事后听说自始自终,这位白手起家丝毫不逊色李嘉诚的刘老爷子都没有过问这笔买卖,更别提在暗处出谋划策,因为说这话的人,是刘景林的儿子,而且还是被灌醉后的口无遮拦。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首先进来的恰巧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方婕,屁股后跟着行头不三不四的男人,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东瞧西望让方华生微微皱眉,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刘老爷子目光如炬,但像这种要形象没形象,要谈吐没谈吐更没气质的男人,方华生不由猜想难道人当真都会越活越回去,英雄一世的刘老爷子难不成在迟暮之年就开始犯浑?
但基于生意场上的圆滑本性,方华生的开场白不咸不淡,让人感觉威严又不会产生厌恶的拿捏精准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高度,脸庞的沉稳给人的感觉无疑只有威严,平静道:“婕儿,你先出去,我跟这年轻人谈谈。”
“啊?”方婕有些迷糊,跟在屁股后面的男人就是守着自己足足三年的张嵩,得知张嵩待业在家,出于感激再掺杂些另有所图,鬼使神差的方婕就想将张嵩安排到夏研集团,在香港找工作不难,竞争压力跟内地相比无疑是红绿灯的天壤之别,但想谋求一份既能养活自己还能存些私房钱的工作,对于只有小学文化的张嵩无疑是一种天方夜谭的奢求。方婕很聪慧,立刻猜到方华生误会张嵩就是要带来的人,忙解释道:“爸,这位是我的朋友,刚才出门时救了我,我想让他在公司上班。”
方华生始终不化的沉稳终于出现松动,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方婕心有余悸道:“出门时撞见两个流氓,幸亏张先生仗义出手救了我。”
一半真一半假的解释让张嵩脸红耳赤,只不过没敢吱声分辨,看来这一路方婕没少对张嵩进行思想教育,知道内情的方婕理所当然认为张嵩是尴尬这些胡天漫掐的夸夸其谈,而落在方华生眼里纯粹是一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心态,没有太大感触,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方华生见过太多这些撞着天下掉馅饼好事的幸运者,礼节道:“多谢小哥仗义出手,待会让婕儿带你到人事部,看看公司有没有空缺的职务。”
张嵩兴奋的同时又有些紧张,忙不迭鞠躬:“多谢方先生。”
这种遇事慌乱的丑态让方华生再一次看轻张嵩,摆摆手道:“年轻人,以后好好干,对了,婕儿,那位来了没有?”
“来了,我让赵秘书负责招待,现在正在会议室。”方婕道行太低,根本看不透方华生一闪而逝的冷漠,对于张嵩顺利进入公司,方婕也相当高兴,虽然清楚动用特权在公司里替张嵩谋求一份闲职不难,说白了就算养着供着方婕也不会介意,只不过心思明显比张嵩复杂的方婕很希望这个守候自己三年的男人能闯出一番事业,拼出一世荣华,这样就算跟方华生开口,也会有些底气,不过这需要建立在张嵩圆满通过观察期,还有接下来一系列的考验。
此番前来只有陈杨跟司徒拓两人,原本随同前来的还有程家兄弟,但屁股一直跟着两个敬业的警察,陈杨只能吩咐程家兄弟将那辆宝马引开,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刘景林带来麻烦,暗地里多少猜到刘景林在香港的生意不一定就能见光,在细微之处陈杨更愿意替别人想而不是自己,一厢情愿认为这只是出于谨慎小心。
事实证明陈杨的做法相当明智,随着徐静生在上海合乎情理的落网,一些不甘寂寞掺杂别有用心的幕后者就开始将手伸向香港,目标无一例外都是在眼里跟蝼蚁无二的陈杨,向着徐静生一方的幕后者,在他们眼里陈杨是卒,希望能够自圆其说上演一场丢卒保帅的感情戏,对于生活在底层一无所有甚至平白无故人间蒸发的寻常百姓,理所当然认为这只是一种微不足道,如果陈杨的死能换来徐静生的从轻发落,相信这些人并不觉得草菅人命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失帅,棋败,失卒,却不痛不痒,孰轻孰重,明白人都一清二楚。
至于希望徐静生落马的那些人依然不忘痛打落水狗,尤其以赵玉茹为首的赵家更盘算着伤口撒盐的阴谋算计,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一雪前耻的赵玉茹力排众议,作为声讨徐静生队伍中的旗帜人物,更是在公共场合毫不避讳数落徐静生以往的种种罪行。陈杨对于这个阵营的分量不轻,如果从毫无红色背景的陈杨作为切入口,无疑能让本就明朗的局面更加彻底,从某种意义上讲,陈杨就是柄利弊分明的双刃剑。
当方华生走进会议室,正好看见跟司徒拓窃窃私语的陈杨,已经从方婕口中获得一些情报的方华生笑眯眯坐在主位上,看着自从进来后就停止言语的陈杨,方华生暗暗点头,或许先前目睹到张嵩这类底层小人物的拘束卑微,作为同龄人的陈杨却能以一副宠辱不惊的处之泰然直视自己,这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就仿佛天堂与地狱的泾渭分明,笑道:“年轻人,你好,我就是你要找的方华生。”
“方总,您好,我叫陈杨。”对于坐拥十亿财富的成功商人,不清楚这份财富水份的陈杨理所当然认为方华生是一位在商场打滚多年的睿狐,在当前形势相当不明朗的前提下,陈杨没打算将滚雪球耍太极那套猴耍把戏用在方华生身上,刘景林既然愿意替自己引荐,很大程度上已经不存在太多避讳,大家都是识时务的明白人,一味做作只会让人厌恶:“方总,这次我在香港遇到一些麻烦,想短期内返回内地,但如果从官道走,恐怕要出现不少波折。”
“很急?”陈杨这种直切主题的开场白让方华生微微皱眉,香港不比内地,局限的范围注定小动作过于频繁就肯定遭人窥视,尤其铜锣湾的暴乱让香港警务处投入大量兵力在内海戒备,短期内水路将成为扼制贸易财路的天然屏障,至于陆路更不可行,自从赖宇不声不响逃往内地后,特区政府就立即颁布文件,香港通往内地的各处要道将实施封闭,只进不出,为期大约一个月,如果想离开香港,只能通过官方形式搭乘飞机。为此伤透脑筋还连带着损失数千万生意的方华生没少唉声叹气,将水货作为主业的夏研集团一旦失去水路权,无疑跟一只被掐住喉咙的公鸡一样任人宰割,叹息道:“小陈,现在香港的局势相信你也清楚,出了这么大的事,政府还让军队挟制水路,据说光出动巡航艇就有千余艘,而且还是24小时换班制戒备,而陆路也被政府下令封锁,只可进不可出,短期内恐怕很难。”
陈杨有些失望,苦笑道:“方总,难道就没其他法子?”
“也不是没法子,只不过有些冒险,而且不一定就能成功。”说到底陈杨是因为刘景林的关系才会坐在这里,方华生不希望这次的办事不力让刘景林小觑,对于活不了几年就得睡棺材的刘景林,方华生依然没放弃任何表现的机会,这关乎着刘景林死后自己还能不能坐在总裁办公室逍遥自在,别人以为方华生身价破亿,但刘家不少人都清楚实情,这看似风光无限的富豪其实占有夏研集团的股份尚不足一成,琢磨片刻的方华生为难道:“小陈,这法子不太好走,在此之前我能不能问两个问题?”
“请讲。”陈杨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谦虚姿态。
方华生笑眯眯道:“小陈,不知道你跟老爷子是何关系?还有,你到底在香港遇到什么麻烦,非得急着离开?”
第七十八章支离破碎的家庭
更新时间2012…4…2817:00:26字数:3411
自从陈杨销声匿迹后,居住在上海豪宅中的高静就陷入到患得患失的惆怅中,有时会对着镜子一个劲傻笑,有时会在梦中耸鼻子哭得一塌糊涂,感情线一片空白的李国芸虽不至于跟涉世未深的花季少女一样无法理解高静的反复无常,但半斤八两无非只是阅历略胜一筹的长处依然止步于更深层的内敛,有时候很羡慕高静能够沉浸在恋爱中无法自拔,这种新颖的春情嘴上不说,但言行举止难免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多番尝试挖掘出一些以往不曾接触过的内幕,但对于拿捏的苛刻精准让李国芸多数情况下点到即止,因此收获到的并不多。
骄阳复苏,掀开窗帘的李国芸瞄了眼躺床上迷迷糊糊的高静,对于跟这个有夫之妇的女人发生一些进展性跟实质性的叠加关系,李国芸并没有太多反感,以往渐渐消弭的激情因为陈杨无端介入后产生的微妙变化,让李国芸升起一种无异于偷情的兴奋,一想到能肆意摆布这个外强内柔的女人,李国芸渐渐由被动承受反客为主,扮演着往昔专属于两个女人间的主角。
毫无征兆打了个喷嚏彻底清醒过来的高静慵懒的伸了伸腰,原本打算下床穿鞋梳洗却皱眉道:“国芸,我突然眼皮直跳,他不会出事了吧?”
“以前听说恋爱中的女人特别容易变蠢,原本还不相信,不过听到你这话,再结合这些天你的种种行为,我是越来越相信了。”忙着穿衣的李国芸嫣然一笑,妩媚的脸庞掺杂着些许捉弄。
“谁说的?”高静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撑着脑袋。
并不打算对这个话题继续深入的李国芸隐隐升起股五味杂瓶,说不出滋味,酸甜苦辣咸让李国芸鬼使神差脱口道:“对了,他去香港这么久都没给你打过电话?还是你们偷偷联系过没告诉我?”
“真没有,自从上星期天离开后,都过一个星期了,他还是没回来,连电话都不打。”就仿佛父母不答应生日送洋娃娃的小女孩一样,高静很不高兴的撅着嘴,这无法让人朝生气动怒联想的神态突然大变,搂着李国芸急道:“自从他走后,平时上网就特意找一些关于香港的新闻,似乎最近那边很乱,刚才眼皮一个劲跳,不会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吧?”
“胡说八道。”李国芸言不由衷的指了指高静微微皱起的小鼻子,只顾分析形势的高静并没有注意到李国芸哭笑不得外表下的那一抹担忧。
忙着梳洗的李国芸隐约听到楼下传来呼喊,知道高静这个主人一门心思只牵挂着千里之外的某个男人,一时半会恐怕不舍得关上那台笔记本电脑,腹诽着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只能客串高静这个主人家的李国芸下了楼,老远就看见客厅中被佣人安慰着的徐静芸,止不住的泪珠加上不断颤抖着的肩臂,只能朝歪处想的李国芸忙道:“静芸,怎么了?”
“我哥被抓了,听说下午南京军区就派人将我哥带走,似乎要送到东北的军事法庭接受制裁。妈因为这事一直跟爸吵,后来爸搬到队里面住,今天起床我听见妈要跟爸离婚,还打电话要爸去民政局签离婚协议书。”大惊失色的李国芸过滤了后面一段家庭单方面的错综复杂,满脑子只是徐静生已经被逮捕这平地惊雷的讯息,似乎还要移交军事法庭审判,到底犯了多大事才会沦落到这步李国芸相当模糊,但以徐家的强硬若是普通案件恐怕不至于闹到为人父母走向离婚道路的程度。
佣人识趣的离开客厅,能够进入豪宅做上等佣人,单论素质也对得起每个月让白领艳羡的薪水。心思细腻的李国芸没敢肯定自己的猜测,怀着这事与陈杨毫无瓜葛的侥幸心理坐在徐静芸身旁,安慰道:“静芸,到底你哥出什么事了?”
“爸跟妈不说,爷爷也不说,自从哥进去后,一家子整天死气沉沉,爸跟妈白天当着我跟爷爷面不吵,但比陌生人还生疏,吃饭的时候还能嗅到一股酝酿着的火药味,但晚上各自回房,总能听到隔壁屋传来的吵架,我隐约听见似乎我哥做了件相当荒唐的事情,竟然惊动到军。委亲自下发逮捕令,以前大院中笑脸迎人的亲朋好友在哥出事后,就变得躲躲闪闪。”这对于徐静芸来说只是通发泄的解释并不足以让李国芸获得足够的有用讯息,徐静芸在乎的大体是家庭中的纷争与覆灭,但李国芸在乎的却是徐静生到底做了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案子,竟然要劳烦军。委亲自动刀刃,直觉告诉李国芸这事八成与陈杨的香港之行沾亲带故。
丝毫没注意到李国芸妩媚脸庞的渐渐泛白,对于眸子内不争气只顾着朝外涌的露珠,徐静芸只能采用最原始的玉指擦拭,沉下心道:“今天大清早妈给爸拨了通电话,似乎手机欠费还是没电,破天荒用了大厅中的座机,恰巧我的房间有一部分机,偷偷举起电话窃听后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哥盗了国家的一批东西,并通过多方渠道卖了出去,如果哥真被带到军事法庭,恐怕就要被立即枪毙,原本凭爷爷的关系,再不济也能保住一条命,但是事情闹得太大,似乎军政双方不少跟爷爷有过节的人都卯足劲落井下石,就连赵姐姐都要跟我哥过不去,爷爷因为这事最近经常咳嗽,说是犯了老毛病,但我看是心病,给逼出来的,再这么下去,我们家就彻底完了。”
如果徐静生这件案子真到了无法自保的高度,恐怕神神秘秘跑到香港替徐静生跑腿的陈杨不见得就逃得了干系,就算陈杨手头上的事与徐静生目前的案件毫无瓜葛,但绕进死胡同的李国芸却一厢情愿认为陈杨肯定替徐静生干过不少类似违法乱纪的事,树倒猢狲散对于以身犯险直接介入的陈杨来说无疑相当奢侈,因为这对于李国芸都能摸透的利害关系,无异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徐静生是主犯,无疑陈杨就是从犯!
虽然这些猜测缺乏足够的说服力,但谋而后动的性子让李国芸做出一个决定,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高静知道,只要陈杨一天没被定罪,只要这案件尚未浮出水面,就不能让整个人彻底栽进恋爱漩涡的傻妞胡思乱想,李国芸不希望看见高静整日以泪洗面,可还没想好该如何掩饰过去,耳边就传来一道难以置信的惊呼:“静芸,你说你哥犯事了?那么陈杨呢?他是不是也被逮捕了?”
李国芸俏脸煞白,最担心的,依然是这倔强的傻妞日思夜想这经不起推敲的复杂关系,李国芸暗暗叹道:“陈杨,希望你千万别出事。”
三代人都效忠刘景林的方家并不介意奴仆的身份,骨子里的奴性让方华生不敢朝刘家暗地里下刀子,但方家传到方龚这代,起过心思,但时机不成熟,加上长期的环境熏陶让这类思想仅仅停留在理论却无法付诸于实践,只不过方龚起了一个开头,没留下过程,至于结局更是遥遥无期,在那个只要有商业头脑就能赚大钱的时代里,如果方龚能够毫无顾忌踢开刘家自立门户,或许方家就能摆脱这仿佛与生俱来的奴性,可惜不缺天时不缺地利更不缺人和的方龚始终没能迈出那步,到了这个只能靠头脑还得比人更胜一筹才能赚钱的时代,方华生即使偶尔升起歹念,但也理智的没做深究,他不傻,凡事讲究互惠互利的方华生觉得倚着刘家这棵大树相当明智,但这建立在刘景林依然健在这个前提。
整整一个上午,一直替陈杨出谋划策的方华生算得上掏老底掏心窝,想赢得别人好感就得无休止的付出,这种年纪就能得到刘景林亲自赠送名片,尤其谈吐不凡沉稳冷静,丝毫没有年轻人的骄躁,崇拜刘景林眼光老辣近乎盲目的方华生将陈杨视为一株能长期栽培收获的摇钱树,毕竟刘景林的亲儿子都不一定比方华生更了解这位白手起家的刘老爷子,当年方龚曾搜集到大量关于刘景林的资料,并做出一系列极具针对性的评估,最终得出的结论,九死一生。
方华生将新起草的稿件递给陈杨,这份稿件对警方的部署以及逃脱的捷径路线做了详细周密的划分,正准备做一些即兴表演替陈杨讲解,被方婕带来的手机突然产生一股轻微的震动,双卡双待的手机一般需要接听只会奏响一曲哀怨情仇的《笑看风云》,如果出现震动无疑拨号人的份量极大,阴晴不定离席并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这种看似不礼貌的举动不会招致陈杨的反感,谁没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尤其还是方华生这种专捞偏门的投机商人。
没想到打电话的竟然是刘景林,受宠若惊的方华生依稀记得上次跟刘老爷子通电话还是十年前的事情,怀着兴奋的心情接通电话,许久才听到刘景林吱声:“华生,我有一个侄子正在香港,能不能帮我找到他?”
很奇怪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嘀嘀咕咕的哭泣,不过方华生理智的充耳不闻,正色道:“刘老爷子,不知您这位侄子是不是姓陈?”
似乎刘景林很惊讶方华生的回答,沉默片刻,平静道:“他找过你?”
“对,他今天大清早就到公司找我,现在还在会议室。”方龚曾说过,永远不要轻视一个看似越老越糊涂的老人,看不透潜藏在年轮数字下的丰富阅历,就永远读不懂阅历积攒下的沉稳老练,大智若愚需要丰富阅历不断抽丝剥茧的沉淀,就算亲眼目睹白手起家的刘老爷子疯癫痴呆,也不要相信这经不起推敲的表象。对父亲这段临终遗言记忆犹新的方华生打心眼卑躬屈膝,并不觉得这种毫无男人气概的觉悟值得羞耻,只能说明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方华生忙道:“刘老爷子,要不要把电话交给他?”
第七十九章李家有女赛吕雉
更新时间2012…4…2916:16:35字数:3668
陈杨心情很沉重,没想到内地的形势远比自己预料的还要糟糕,以往单纯的认为徐静生即便落网,下场无非是遭到来自军事法庭的审判制裁,要不是刘景林提起,陈杨恐怕都不会想到政敌这类落井下石的角色,甚至刘景林一些单方面的猜测,让陈杨整颗心骤降谷底,意识到自己目前处境相当耐人寻味的陈杨不敢强撑,虚心请教刘景林该如何应对,说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陈杨目前能卖弄的在刘景林眼里无非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长期生活在底层圈子难免缺乏应对变故的大局观,这点陈杨同样明白。
可惜事发突然,关于徐家的变故基本全是从徐静芸口中得知,真实性毋庸置疑,但事情到底发展到何种地步,事态到底上升到何种阶段,刘景林一无所知,这种无法凭空捏造的推论只能由当事人陈杨负责解说,如果不是奇思构想让方华生帮忙寻找陈杨,如果陈杨没有想过动用那张名片,相信这团尚未揭开的迷雾就得笼罩上千里之遥,上海,香港,说到底还存着一段南辕北辙的距离。
心事重重的陈杨挂掉电话,幸好刘景林打电话的时候没让高静知道,听说这傻妞哭哭啼啼跑到刘家寻求帮助,多年闲散早已放手的刘景林若不是看在高静的面上,不可能重操旧业出山替陈杨出谋划策,经过商议刘景林最后决定将陈杨的事暂时隐瞒,并好言好语送走了这在刘景林看来楚楚可怜的傻孩子。
在这种节骨眼上陈杨不敢有任何隐瞒,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对于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也不可避免选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刘景林真心实意帮他脱困而不是痛打落水狗,那么点到即止的隐瞒只会将刘老爷子带往误区,但如果刘景林心怀不轨,陈杨也不觉得在这种局面下还能出现更糟糕的形势,说到底陈杨只是枚卑微的卒子,从刘景林一系列推测,就算陈杨荣幸成为车,依然是一枚随时能够抛弃的棋子,至少陈杨的存在,永远无法左右一盘棋的走势。
听闻徐静生艺高人胆大的疯狂行径,心境多年不起波澜的刘老爷子暗潮涌动,失态的质问陈杨为何也陪着徐静生折腾,对于这些语重心长的斥责陈杨选择默默承受,如果不是与高静有着一层弄假成真的关系,陈杨知道自己是生是死刘景林肯定不会在意,那种冷漠的态度就仿佛草地死了只蚂蚁一般卑微到轻于鸿毛,甚至在刘景林眼里连根鸿毛都不值。这无疑让陈杨感动的肺腑之言代表着爱屋及乌的刘景林毫不做作的真情实意,对于这种需要动用关系调查事态发展的悬案,刘景林建议陈杨在香港待上一段时间。
陈杨知道刘景林的建议无非是权宜之计,没有执拗资本的陈杨只能暂缓偷渡返回内地的想法,告别方华生的陈杨一路上忧心忡忡,他并不觉得卷入政治漩涡是一件值得荣幸的光辉事迹,如果快乐能够传递,那么忧虑就能够传染,负责驾车的司徒拓自始自终都扮演着合格的保镖,对陈杨知根知底无疑要比刘景林更清楚这个男人强忍着的酸甜苦辣,原本因雇主发生变故能够单方面解除雇佣关系的司徒拓一想起妹妹那双患得患失的忧虑眸子,心疼的同时也渐渐将心底让自己产生负罪感的抛弃背叛连根拔起,用尽可能平静的腔调道:“现在是回酒店,还是到户外散散心?”
心境打乱的陈杨很希望这时陈国斌能在自己身边,从小到大这位名义上的哥哥就仿佛一把保护伞伴随着自己,当陷入到看似风平浪静的泥泞沼泽,陈杨无助的同时也期盼这位一直保护他的哥哥能伸出一根救命稻草,将他从泥泞中拯救,只不过这种弱势者的卑微心态没能持续太久,并非是基于羞耻的负隅顽抗,只是当前的形势不容许陈杨暴露这份懦弱卑微的疲软,或许是联想起那场真假难辨的梦境,或许是想起千里之外正惦记担心他的傻女人,又或许是不希望个人的命运遭到戏耍,最后跟垃圾一样遭到抛弃焚毁,复杂的心态作祟,让陈杨不得不收敛骨子里依然戒不掉的弱者天性,整理了复杂到足以让思维混乱的酸甜苦辣,低声道:“回酒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张瘸子说过,成长永远是昂贵到无法估价的奢侈品,单纯认为长大了无非只是外在的改观,只不过心态的成长永远缓慢且讲究循环渐进。
司徒拓或许看不透陈杨上车前跟下车后的微妙变化,但心思细腻如李师师、东方若冰之流却能第一眼产生相当直观的耐人寻味,伸手拉住想跟着陈杨回房的司徒羽,李师师似乎永远掺杂着悲悯世人的傲立寒霜不带有一丝情感,让这本就阴凉的房间温度骤降,不咸不淡道:“一匹驴;吃再好的草;也不会成为一匹俊马。将执著、分别心用在修行;再大的精进;也不会成佛。这条路别人给不了他帮助,如果迈不出心中那看似不可逾越的心坎,这种人,不值得投资。”
司徒羽嘟着嘴道:“听不懂。”
李师师淡笑着以作回应,并不打算解释这段在她看来不值得深究的话题,从某种意义上李师师这番话已经表明立场,如果陈杨的弱者心态无法克服,赤炎雇佣军恐怕不少人都会做出离开的决定,众人不说但不代表就没这想法,之所以还在坚持无疑跟司徒拓的出发点一样,多少是看在司徒羽这张感情牌上,但同情默许并不代表就需要付出甚至纵容,自认并不伟大却被活生生扣上活佛帽子的李师师无疑对陈杨下了最后的通牒。
几家欢喜几家愁,作为最希望徐静生不得好死的赵家魔女赵玉茹破天荒的开了罐啤酒,豪情万丈递给瘫痪在床神色阴沉的弟弟赵玉书,名字文雅不代表思想就一样腐儒,之所以赵玉茹如此痛恨徐静生,很大程度上与赵玉书暗地里的煽风点火推波助澜不无关系。
在闫俊眼里狂妄无知的赵玉书并没有外人认为的那么不堪,将门虎子注定就算是一个只懂吃老本的纨绔都有着可取之处,跟徐静生争斗五年才被踩倒的赵玉书骨子里并不缺乏深谋远虑,这也是清楚赵玉书各种劣迹依然溺爱保护的真正原因,因为在赵玉茹看来自己的亲弟弟并不庸俗愚昧,不然也不配栽在徐静生手上,像温言这类上不得台面的二世祖看似是被徐静生玩死,其实自始自终徐静生只是在旁煽风点火,真正引领温言进入鬼门关的催命符无疑是陈杨积攒一年的怨气。
可以说,温言的成败生死,与徐静生毫无瓜葛。
赵玉书大口喝着啤酒,双腿的瘫痪并没有让他自暴自弃,整洁的边幅表明一个身残志不残的男人并没有因为人生不如意而产生颓废懈怠,无时无刻不再暗地里算计徐静生的赵玉书甚至经常劝解赵玉茹隐忍,即使913国道近乎耻辱的经历,也被城府极深的赵玉书化腐朽为神奇,奇迹般让赵玉茹吞下这颗苦果,这看似与世无争的为人处事只是赵玉书歹毒的酝酿,知道亲姐姐性子的赵玉书丝毫不担心一味的低调内敛会磨去赵玉茹的菱角,始终相信不在沉默中死去,便只会在沉默中爆发的赵玉茹一旦释放这积攒酝酿多时的酸甜苦辣,造成的震动无异于九级地震,知道成功在即的赵玉书猖狂笑道:“姐,好久没能这么舒坦的喝酒,想不到老天爷这一次选择站在我们这边,我倒要看看,这次还有谁能够救得了徐静生这王八羔子!”
赵玉茹自顾自开了灌啤酒,笑眯眯道:“没错,玉书,这次爸都没阻止我们,看得出来,徐静生根本就不可能翻身,不然也不会任由我们在外胡闹,只是没想到李家那个女人竟然率先朝徐家发难,当真有趣。”
“姐,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听说闫家的老头子为了这事三十年后再次踏足京城。”似乎忌惮于李家那个女人,即使闪过一丝觊觎倾慕,但赵玉书很理智的不想过多谈论印象中那位城府极深的李家才女,对于李家这位才女,赵玉书中肯的评价无外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样方能让他不去惦记这个女人本身与妖无异的卓绝能力。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闫家的介入出乎太多人的预料,没想到闫家肯为一个二世祖出山,当真有趣。不过就算闫家的老头子愿意趟这滩浑水,京城那些隐居幕后不显山不显水的老红军却不一定就肯买账,说到底闫家始终是北洋军阀出身,早年更是助纣为虐与汪精卫没少坑害先辈烈士,那些侥幸从渣滓洞白公馆挺过来的开国功勋可是时刻惦记着闫家这早该入土的老爷子。”赵玉茹心领神会的同时隐隐有些苦涩,赵玉书对于李家这个女人的心意不比司马昭之心难琢磨,既然这亲弟弟因为身残而彻底断了这个念头,赵玉茹只能将这笔账算在徐静生头上。
古有吕雉,今有李怡,可惜生不逢时,难以较之,但自古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翻前浪。
这是一位屹立于金字塔巅的老人对李怡的评价。
这位公然与徐家唱反调的李家才女两年前远赴西部,李家肯放人并不是李怡执拗的爱心泛滥,只因内部消息能够进入西部的这批共青团回来后会有三个名额保送进入中央党校,李家一厢情愿认为三个名额中必会有一个花落李家,这桩姑且算得上各取所需的交易让双方一拍即合,只不过为期两年的扶贫计划结束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北大,李怡只是站在上海市郊外一幢楼房前怔怔出神。
一辆白色奔驰停靠在楼房外,车内走下一位风姿绰约的妩媚女人,当李怡看见这个女人,淡笑道:“姐,我回来了。”
望着缓步走来的李怡,妩媚女人出奇的平静,没有亲人重逢后的喜笑颜开,僵硬的气氛就仿佛生离死别般充满着悲怆,李怡在距离妩媚女人三步外停下脚跟,望着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八年前因为家庭纷争逃离李家的姐姐,平静道:“姐,爸跟妈都希望你能回家一趟。”
“请你在称呼前加上国芸两个字,还有,我跟那个男人已经断绝关系,至于那个女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很忙,你走吧。”妩媚女人动人心魄的眸子闪过一缕愤恨,不想在李怡面前失态的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逐客令,转身离开的妩媚女人只留给李怡一道倔强的背影,走进了那所表里不一的私人场所。
李国芸,就是风光共和国六十余载的李家长孙!
第八十章赵家,不过如此
更新时间2012…4…3017:00:26字数:3099
经过一夜自我调节的陈杨很希望以一种崭新的面貌示人,但遭受巨大压力侵蚀的强颜欢笑无非是自欺欺人的愚蠢行径,对于赤炎成员一系列的微妙变化看在眼里,不打算点破的陈杨对于尘世间的世态炎凉同样有着近乎执着的认同,声形并茂没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成熟自信,说到底资历阅历浅显到面对居委会大妈大婶都会产生压力的软肋注定不可能一夜顿悟,沉淀积攒需要环境的督造方可与日俱增,难以脱下贫民衬衫的陈杨说到底只是个寄居在底层的小人物,不可能拥有如徐静生这类深谋远虑的城府。
往常能让人产生一种家世不凡的儒雅气质,与深伐大院熏陶的十一年不无关系,仿佛母语般的根深蒂固却缺乏实质性的人生阅历始终只能做到形似神散,这无形的空洞一旦遭遇不可抗拒的矛盾环境,注定暗含缺陷的伪装瞬间就会溃败得一塌糊涂。
形势的扑朔迷离让陈杨忧心忡忡,幸好香港警务处打算铁了心跟各社团打持久战,软硬兼施无外乎只是想找出真正的始作俑者,并不反对新义安就是幕后黑手看法的香港警务处已经将以顾管苼为首的一干主脑单独监押,可惜苦无证据,顾管苼做事一贯留有余地,这种狡猾的心计像极了十几年前那位绑着炸弹跟李嘉诚讨价还价的世纪大盗,如果手头上没有足够证据取缔顾管苼为首的地下势力,宁可忍气吞声也不愿打草惊蛇的香港警务处很可能会咽下这枚苦果。
在网络如此兴盛的新时代,往往一枚不折不扣的催泪瓦斯就足以掀起腥红的政治风暴,李刚、药家鑫等诸多案件早已证明网民的声张正义永远只会站在弱势的一方,这经不起推敲的催人泪下无外乎只是赤露露的炒作,借势上位借驴下坡,吃亏的永远是无法感动网民的一方。自认不会做出哭鼻子跺脚的警务处处长不希望在职期间再发生当年罗艳芳的闹剧,罪大恶极众所周知的世纪大盗因为不明真相的民众联合声讨而当庭释放,最滑稽的事后还被反告,闹到警方要给一名罪犯赔偿八百万港币名誉损失费的耻辱!
独处一室的顾管苼难得享受到安静日子,这几天的心力交瘁让他开始为当初的冒失感到自责,但并不后悔,姑且算得上留有底线的道德终究抗拒不了庞大的利益驱使,试图连任新义安话事人的野心家,骨子里就不缺乏投机商的牟利本性,看似赌博的不负责任,其实就是顾管苼赖以生存的为人处事,刀口舔血的日子若还执迷不悟,一门心思只讲究按部就班循规蹈矩,恐怕被人抛尸喂鱼都不一定能吃上鱼跟熊掌,也不一定能喝饱鱼翅燕窝,或许有人会在私底下鄙夷斥责这种暴发户的心态,但草根出生注定成不了凤凰男的顾管苼可不在乎卫道士的看法,我行我素的风格也不会因为旁人的指手画脚而发生改变,再说,也没人敢当面指着顾管苼的鼻梁挑拨是非。
能够在香港地下世界混得风生水起,很大程度上说明顾管苼并不缺乏足智多谋,之所以如此信任陈杨,敢孤注一掷先兵后礼,无疑这份信任来自幕后策划者徐静生,对这位上海大少知根不知底的顾管苼丝毫不在乎对方反悔变卦,就算事后得不到两成也能够将这明码标价的实际利益转化成在上海乃至整个中国的一系列特权,经过足足大半日的思考,做了最坏打算的顾管苼并不介意跟徐静生拼个鱼死网破,冷笑的嘴角噙着一抹冰冷:“徐静生,就算你真打算赖账,也希望你付出一份足够的筹码,起码保证我未来的事业一帆风顺。”
明珠塔上,不少往来的游客都惊艳于阑珊处举目眺望的两个女人,气质高雅却不失妩媚,精明睿智却不乏男人钟爱的胸大无脑,一文一武就仿佛两柄蓄势待发试图出鞘的利剑,折射出的光芒让不少有心人退避三舍,就算是些毫无顾忌,一开始就打算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的祸害也不得不有所收敛,只在于两个光芒四射到让人无法忽视的两个男人,耀眼的光环下因为两个女人的衬托而稍显黯淡,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让人本能性产生一种生人勿进的阴寒。
年长女人绽放出一抹动人心弦的妩媚笑意,对于身旁这个女人充满着好奇,当然还潜藏着一抹忌惮,只不过心不在焉的另外一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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