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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逝去的青春 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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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人扬长而去。

    都他妈王八蛋!不是东西!狗屎!畜生!

    究竟是我在卖弄天真,还是上天故意在消耗我的热情?

    我哈哈大笑,仿佛被全世界捉弄。

    我倒在旅店的床上,浑身带来的剧痛让我翻个身都感觉疼,像是所有的骨头都断了一样。

    我望着天花板,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

    开学的第一天,我爸拎着大包小裹的礼品跟我去了学校,听我妈说这次又花了不少钱,什么大中华,茅台酒,哎呀,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你!

    我爸最终还是被校长拒之门外,他垂头丧气地说,改明儿直接送钱!我说爸您省省吧,这些大可不必。我爸不以为然地说你小孩懂什么,现在是金钱的社会,没有老子给你打下基础,你能有好学校读书吗?我低头不语。

    G中的读书环境特浓厚,人与人之间聊的全部都是书本。男同学一律平头,女同学一律扎小辫,男女同学一律带眼镜!

    我心里想的全然不是这些,却硬要装模装样,否则被我爸知道,我就要死定了。

    隐隐约约地好象听到我爸在说:“孩子,钱不是这样烧地…。”

    第一天波澜不惊的过去了,我骑着自行车去Y中找宋源一起回家。

    离老远宋源就朝我招手,我飞快地骑到他跟前,他顺势坐到了后座上。

    “今天感觉如何?”我说。

    “要烦死了,读书读书,一帮变态。”宋源不屑一顾地说。

    “哈哈,你小子,这算是惩罚。”

    “你呢宾哥,怎么样?从小到大我们第一次被分开,是不是感觉不爽?”

    “还好啦,凑合。”

    “对了,我告诉你个秘密。”

    “还有秘密?说说。”

    “马佳也在Y中,我今天还和她碰到--”

    “靠!这算什么秘密?”我打断他。

    “别啊!我还没说完呢!你到底想不想听?”

    “少废话,快说。”

    “夏晓桐也在Y中。”

    “什么?”我刹住了车,停了下来。

    “她的身边总会围着很多人,估计Y中的焦点非她莫属了。”宋源说。

    “呵。。”我继续骑着自行车。

    “对了,你们怎么样了?”宋源问。

    “分手了。”我坦荡地说。

    “不会吧?是不是因为那次…”

    “别多问了!”我点燃一根烟,“子威呢?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他。”

    “不是很清楚,这小子最近神神秘秘的。”

    “你说他会不会离开我们?”

    “怎么讲?”宋源问。

    “笨。”我说。

    命运中总是会有那么多场浩劫,

    那么多次惊心动魄,

    才会让亲的人更亲,恨的人更恨。

    我总预感着什么东西在渐渐失去,再也回不来。

    到了宋源家门口,我说:“宋源,半夜十二点,古楼顶上见。”

    “那种鬼地方--”没等他说完我便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第八章 刘建的背叛

    十二点整,我们如约而至。

    我拿着两瓶白酒,递给宋源一瓶。

    “不是吧,这个很烈的。。”宋源看着我。

    “罗嗦,喝不喝?”我将酒抢了回来,宋源机灵地又夺了回去,说:“喝!怎么不喝?”

    我“咕咚!”猛地来了一大口,浑身上下热血沸腾,眼睛望着所有事物都像是火燎一般。

    “宾哥?有心事?”宋源问。

    “宋源,你说我们兄弟几个是不是要散了?”

    “这个我一直也想问你的,你和刘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水火不相融了呢?”

    “哈哈!可怜!所有人都在笑我!”我望着天,躺了下来。

    身下好凉,犹如我的心。

    “宾哥,你不愿意说?”

    我笑了笑,说:“你看天上的星星,一颗挨着一颗,我们用手指去衡量它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厘米,甚至几毫米。可是在实际的宇宙中,却要差出好多光年。这就好比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在别人看来,还是好端端的在一起,实际上已经各怀心事,从此不再要好了。”

    “应该是吧,我们都长大了,难免有些分歧。”宋源喝了口白酒。

    “可分歧不代表分离!你知道吗?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分歧,而是各自在把自己往绝路上推呢!”我和宋源的眼神对视着,我能看到他眼睛里流露出的单纯和那种茫然的目光。

    我们在一起的第十七个年头,

    我们还能在儿时的风景里坐着聊天,喝酒。

    我们喝的面红耳赤,并着肩,聊着小时候,聊着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天真岁月,

    我却无限憧憬,向往。

    “真想回到小时候,什么都不用想。”宋源说。

    “嗯。”我点了点头。

    风吹过这里,吹起了一丝尘哀,吹醒了两个少年。

    曾经,这里坐着四个人,他们发誓要一起到死。

    一晃时间过的真快,心里空荡荡的。

    ***

    我和刘建在G中相遇,他低着头故意避开我,我一个箭步跑到了他的面前,拉住了他。

    “刘建,我们去外面聊聊吧。”我说。

    “有什么好聊的吗?”

    “你不敢?”

    “我怕什么!走!”

    我们在靠近足球场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我点燃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刘建不以为然,左顾右盼的。

    僵持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刘建先开了口:“杨宾,你有什么事就说!”

    “我也正想这么问你。”

    “那你问!”

    “我和晓桐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我不想多说。”

    “好。下一个问题。”我又点燃了一根烟,“为什么要告诉马佳?”

    “我也不想说。”

    “你他妈的到底能说什么?”我把烟扔到了脚底,恶狠狠地踩灭了它。

    “呵呵!杨宾,是你负了她们,你还要来问我吗?”刘建笑的那么虚伪。

    “要你管吗?”我把他从座位上抓了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管?”刘建用一双眯成缝的眼睛看着我。

    “从一场误会演变成如今的水火不融,刘建,你要负全责!”

    “笑话!是你自己的错误,怨不了我!”

    “你会后悔的,你信么?”

    “走着瞧!”说完,刘建转身离开了。

    莫大的球场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实在看不透这一切。本来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搞到如今这步田地。真的是我错了么?

    我不曾知道自己错在何处。或许真的是我负了那两个人。

    我喜欢马佳,但仅仅是喜欢,我拿她当知己,一个可以安慰我的知己,失落的时候有她陪着我,我会觉得很安逸。

    夏晓桐,是我真正意义上谈的第一桩恋爱。那种失去的痛苦,无法形容。

    如果这一切都是有所预谋,我便是被夹在了两者之间,成了不折不扣的牺牲品。

    突然下起了雨,浇醒了在思考中的我。

    心情如同天气一样,常常这么变化莫测。爱的时候挖了心的爱,分手的时候又不留丝毫余地。

    而我们说的每句绝情的话又都是出自心声吗?还是头脑发热?

    大雨浇透了我,我却没有一点感觉,

    退路在哪里?我愿意尝试。

    ***

    马佳跑到G中来找我,让我吃惊不小。我说您老人家风尘仆仆的跑来这里干什么?她说杨宾,晚上有空吗?我说没空。她的脸便由晴转阴,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我赶紧说大小姐,有时间!你说干什么吧?违法的事我可不干!她笑了笑,说:文化路刚开了家西餐厅,晚上我请你!我点了点头,然后飞快地骑车去Y中,找宋源一起回家。

    我们如约在西餐厅见面,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觉环境不错,只是灯光稍显的暗一些,或许是用来衬托情侣之间腼腆的气氛。钢琴师弹着优雅的名曲,听起来让人陶醉的很,只是顾客少的可怜。大概是他们享受不了这种氛围吧!如果换成是狗肉馆或者东北菜馆,那一定是全场爆满。

    马佳问我要吃什么,我说外国东西我不懂,你随便来,于是她点了两份牛排和咖喱饭,一份茄汁龙虾,还有两杯红酒。

    我掏出一根烟刚要点上就被马佳夺了去,“这里不允许抽烟的。”

    “我靠,鬼地方。”

    “呵呵。最近在忙什么?”

    “当然是在G中苦读诗书,将来做一个大名鼎鼎的科学家--”

    “少来!就你!做‘屎学家’还差不多!”

    “史学家其实也是我的理想!”

    “狗屎的屎啊老兄!”马佳笑了笑,其实她笑起来也挺美的,两个酒窝浅浅的,很迷人。

    服务员端着一个大餐盘走了过来,然后恭敬的把各种菜肴摆在了桌子上,临走时又放下两副刀叉还有两块手帕,“请慢用。”说完便走开了。

    我拿起手帕瞧了瞧,说:“这个干吗的?嫌我口水多,用来擦口水的吗?”

    “真老土…”

    “这刀和叉子又是干吗的?怎么不给筷子用!真是的!”我说。

    “我五体投地了…”

    “真不习惯,麻烦。”

    “这是要花钱的。”

    “多钱?”

    “一副餐具五块钱呢。”

    “天杀的!吃完以后一定要拿回家,用来切西瓜。”

    “杨宾,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女人味。”

    “什么?”

    “有女人味。”

    “啊?”

    “婆婆妈妈的。”马佳帮我切着牛排,然后递到我嘴边,我上前就是一口,味道怪怪的,好象还没烤熟。实在让我无法下咽,我举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进。

    “还有吗?挺好喝,像饮料。”我说。

    “这个是要细品的啊大哥!”马佳咧着嘴笑我。

    “牛肉真难吃,都没烤熟。”

    “人家外国人都这么吃,你真是没见过世面。”

    “他们是野人,我又不是。”

    我们第一次这么无话不谈,聊着彼此的心事,她说她将来一定要去上海或者北京这样的大都市,当一名空姐,然后周游世界。

    我说凭你的身高优势和美貌,将来一定可以实现你的梦想。等有召一日在那么大的都市里遇见你,可别不认识我就行了。

    她说不会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忘了你。

    我们吃过西餐,漫步在午夜的柏油马路上,她搀着我,我没拒绝。她看起来很满足的样子,我不忍心打破这一切。

    “最近有一部很好的电视剧,你看了吗?”马佳问我。

    “什么名字?”我说。

    “《甘十九妹》。”

    “我不看武侠。”

    “结局很凄美的。”

    “哦?”

    “不信看看?”

    “有时间一定。”

    我把马佳送上了记程车,付了车费,她死活不肯我付钱。

    “谢谢你今晚请我吃饭,我很开心。再见。”我说。

    “再见。”

    很快,记程车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我捂着肚子连连叫苦,饿死我了!我在附近找了家昼夜的面馆,要了碗拉面吃了起来。

    第九章 姓金名杰

    在G中值得一提的是我找到了一个和我同病相怜的朋友,他叫金杰,和我同班,坐在我的前面。一次上课睡觉被老师罚站,班主任喊道:“坐后面睡觉的那位同学,你站起来!”,我以为在喊我,于是我们两个一同站了起来,招来哄堂大笑。

    我们从没说过话,我能感觉到他的话很少,平时在班里也很少凑热闹,属于被孤立类型的。

    “被笑话了。”我先开了口。

    “没事。”金杰说。

    他眉头紧锁着,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们就这么站了一节课的工夫,谁也没再说话。

    晚上放学以后,我骑着车子正准备去Y中找宋源,却无意中看见金杰蹲在学校后门的一个角落里独自抽着烟,我好奇地将车子靠在墙边,悄悄地走了过去。

    还没等我靠近,他的身边就围满了人,越来越多,并动起手。我感觉事情不对,连忙冲了过去。我大喊着:“警察来了!快跑吧!”

    那伙人一听有警察来了,瞬间散的一干二净。

    剩下金杰一个人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腹部,我走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慢点,中刀了。”他指着自己的腹部。

    “走,去医院。”

    “不。”

    “操,难道要去太平间?”

    “打车,去我家。”

    我跟着他打车回了家。刚一进门,我便把他送进了卧室,他说药和绑带在电视机下面,麻烦你帮我拿来。我赶紧走到电视机旁,打开柜子,找到了一些药给他拿了过去。

    他脱下了衣服,嘴里咬着一根松木,独自给伤口擦着药,系绑带。

    我惊呆了,他全身遍体鳞伤,大小伤口好几十个,有一些已经愈合,有一些却留下了疤痕。他的右肩纹着一只鹰头,鹰的眼睛里放着火,好象要把所有人都吃掉的样子。

    差不多半个小时,他便把刀伤处理完毕,之后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床上。

    “帮我接杯水喝。”金杰说。

    我二话没说,去厨房倒了杯热水递到他面前。他咕咚咕咚的喝完了以后,继续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我不忍打扰他,于是替他锁上了房门,下了楼。

    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但无论怎么样,他都是很坚强的。

    晚上回家,我和宋源提起了这件事,宋源大叫了一声:“啊!大侠啊!”

    “去去去,你怎么学的和马佳一样,都被武侠剧着了魔了。”

    “哈哈,说正经的,这小子绝对不是个一般的主。”宋源若有所思的说。

    “我想也是,看他那股子沉默的劲儿,真让我佩服。”

    “有机会给我引见引见。”

    “没问题。”

    ***

    金杰没来上学,我的担心油然而生。中午放学以后我请了假,跑去金杰的家。

    我敲了敲门,没人应。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回应。

    到底怎么了呢?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沮丧地正要离开,门被打开了,金杰走了出来。我看着他的脸,有一些苍白,他穿着睡衣,好象还没睡醒的样子。

    “进来坐吧。”金杰说完带着我走了进去。

    我坐在沙发上,金杰倒了一杯开水给我。

    “好多了?”我问。

    “嗯。”

    “那就好。”

    “嗯。”

    他是这么不健谈,我突然觉得这次来的极其冒失。或许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对他的援助,也根本没当一回事。

    我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等等--”金杰喊住了我。

    “想说点什么?”我停住了脚步。

    “嗯。。”他点了点头。

    我被好奇心怂恿着又坐了回去。

    “谢谢你昨天救了我。”金杰说。

    “不客气。”

    原来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那帮人真不是东西。”金杰递给我一支烟,“和我斗了三年,到现在还不放手。”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着他。

    “事情要从很久以前说起,”金杰猛吸了一口烟,又看了看我,思绪了好久,我想他大概是在考虑是否要把这个秘密告诉我,最终他还是继续说道:“我爸妈从小青梅竹马,从初中便开始了恋爱,直到谈婚论嫁,两个人从来没有动嘴吵过。就在结婚的第三年,生下了我。我妈有妇科病,生我的时候就大出血死了。听我爸说,医生来找过他,说老婆和孩子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我爸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我妈。就在最紧要的关头,我妈还是咬着牙,笑着对我爸说: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已经有快二十个年头了,这是我们相恋的结晶。留下孩子,所有的苦我一个人受。于是,在我妈的离去和我爸的哭声中,我出生了。”

    我认真地听着,却又不忍在继续听下去。

    这般坚强的男人,接下来又会有怎样的故事。

    “就在母亲去世的第二个年头,我爸便和一个姓谭的女人结了婚。并生有一个男孩,叫金浩。”金杰说,“其实再伟大的爱情,也经不过时间的折腾。我恨我爸,母亲才死了不到一年,他就另有了新欢。这让在九泉之下的母亲如何承受得了?她如果知道了这一切,会不会为当时千钧一发的抉择而后悔呢?”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其实最让人疼痛的莫过于死亡,没了知觉就什么也想不到。可死了的人也是有灵魂的,她虽然左右不了活着的人,可她也有权利憎恨,有权利难过和后悔。

    金杰去厨房烧水,我开始关注他所住的环境,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整齐。

    我顺手拿起一张放在电视机上的照片,是张很旧的合影,照片上是一对二十岁左右的男女,他们头挨着头,笑着。

    很恩爱的笑容。

    金杰又坐了回来,继续说:“那是我爸妈的照片。任何人都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短短的一年时间,我爸便背叛了这段青梅竹马的恋情。在我的印象里,那个姓谭的女人永远是狡诈的,阴险的。她处处算计着,也不允许我爸背着她藏母亲的照片。就这样,时间久了,所有照片都丢的丢,烧的烧,没了踪影。惟独这一张,是我从她手中抢走的。”

    “原来是这样,那个和你同父异母的金浩呢?”我问。

    金杰哈哈大笑地说:“你算问到点子上了!这个金浩简直是继承了他母亲的所有优点!自私,孤僻,高傲!他和他的母亲一起把我赶了出来!我爸窝囊的没有说一句话!我恨他!从三年前,我懂事开始我就恨他们。他们对不起我!也对不起我死去的母亲!”

    金杰发疯似的说了一通,眼神中带着杀气,那股咄咄逼人的架势另我毛骨悚然。

    “你身上的伤是金浩…。。”

    “对,就是他,从三年前我在他母亲那里抢来了这张照片以后,我们就开始了对立,并仇恨。”金杰又点燃了一根香烟,“被打我从没埋怨过。我要坚强的活,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母亲。”

    金杰的眼泪流了出来,我是第一次看他流泪。

    以前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男人流泪的样子,如今却都在眼前。

    生命戏弄了他,从出生那一刻到现在。

    可他活的很顽强,也很自信。他说他坚信自己将来一定会出人投地,活出个道道来。

    我点了点头,默默地为他祝福。

    我们算是朋友了吗?他这么问我。我想应该是吧,我们一定会是最好的朋友。

    ***

    我和夏晓桐站在悬崖边,奇怪的是我们都穿着古代侠客的装扮。

    我说:为什么会这样?

    晓桐说:既然已经走投无路,还问这么多干什么?

    缘真的这么难琢磨吗?而除了我们之外又愚弄了多少世人?

    我拔剑出鞘,朝她挥舞了过去,而她并没有做太多的抵抗,几剑下去,便被我击中。看着她慢慢地

    倒在地上,我心中的恨和不解瞬间被抛在九霄云外。

    不!我想看到的结果并不是这样!我并不是想让你离去的!而我却毁了你。

    我们隔着几十米,我却可以清晰地看见她流下的眼泪。

    她倒在血泊中,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笑了笑。

    晓桐?我喊着她。

    杨宾…。她伸出双手,用绝望的声音喊着我。

    晓桐,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世,或者来世的来世,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我做了一个抛腹的动作,将刀插在腹中,血染红了我的衣摆,我感觉四肢很无力,身体轻飘地如同棉花。我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慢慢地向晓桐身边爬去。

    越来越近,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这一刻,我们的心连在了一起,纵使神仙下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我被惊醒了。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我本以为我会渐渐地忘了她,却没想到越陷越深。

    爱情或许就是这样,若即若离。

    而何故相聚,又何故分离?

    又有几个人可以说的清。

    第十章 子威的离别与青春遐想

    好久没有子威的消息了,跑去他家找他,敲了半天的门,没回应,只好沮丧的回了家。

    第二天在学校门口遇见了金杰,我们相互点了点头。

    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那么硬朗,坚强。没有人知道他心底的秘密,除了我。

    “好多了吗?”我问。

    “嗯。”金杰点了点头。

    “那就好,进去吧。”我们一同走进了教室。

    今天班里来了一位插班生,女的,黑瘦黑瘦的,叫周萌,听说在X县的中考中获得了全县第一,本可以顺利的来到G中上学,可是家里一直是县里的底保户,拿不出钱供她去市里读书。最后还是经过周萌的动员,家里东凑西借弄到了三千块钱,把她送到G中来借读。

    班主任将她和金杰安排在一桌,金杰不耐烦地点了点头,继续拿着课本挡着脸,睡了过去。

    放学以后,我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走出校门,哼哼着流行歌曲,没想到宋源大老远的跑了过来,吓了我一跳。

    “不是吧,诈尸啊!”我说。

    “宾哥,不好了。”宋源吞吞吐吐地说。

    “天又没塌,你慌什么慌。”我走进车棚。

    “那个,那个--”

    “你有话慢慢说。”我不急不忙地开着车锁。

    “刘建在Y中和夏晓桐--”

    “怎么了?”我将车钥匙扔在地上,慌张地看着宋源。

    “抱在一起了…”

    “操他妈的!”我骑着车飞奔似地驶向Y中。宋源还在后面喊着,让我等等他。我哪还有功夫顾得了这么多。

    Y中的校门口,成群结对的学生簇拥着走出校门,有些人在窃窃私语着一些小道新闻,有些人在埋怨学校的班主任。

    我坐在正对着校门的一块石板上,等待刘建和夏晓桐的出现。最先映入我眼帘的却是马佳,我正想闪开,便被她叫住。

    “干吗来了?接我回家?”马佳挽着我说。

    “我有点事,你先走吧,我们改天再聊。”我说。

    “不!”马佳笑着说。

    “把手松开,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快点!”

    “就不,偏不!”

    “……”我叹了口气。

    “哟!这不是杨宾吗?”我回头看了一眼,正是刘建,身边还站着夏晓桐。我使劲地推开了马佳,不知道是我用的力气太大了还是什么,马佳一个跟头坐在了地上,我怜惜地看了她一眼,马佳也久久地看着我,可最终我也没能伸出手将他扶起来。

    刘建紧紧地搂着夏晓桐,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曾几何时,我也是这么紧紧地拥着她,发誓此生不虞。可一转眼,却已经烟消云散。

    一切,都成空。

    “杨宾,你都看到了吧?死心了吧?”刘建继续叫嚣着,“赶紧回家写你的狗屁作业去吧!”

    他还在说着什么,我却听不见了。耳朵失聪般的麻木,一双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夏晓桐,这个我深爱过的人。好象这一闭眼,就再也看不到。

    刘建指着我说:“杨宾,你不知道珍惜爱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笑了笑,刘建被我突如其来的笑吓的闭上了嘴。

    “你会爱上这种人么?”我看着夏晓桐。她低着头,始终不敢正视我。

    “我哪种人?把话说清楚!”刘建嚷嚷着。

    “sorry,我祝你们幸福。”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马佳,“我们走。”

    马佳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瞪了刘建一眼,然后坐在了我的车座上,我急速地蹬着脚踏车,想尽快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们永远不会好了吗?”马佳问。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看着马佳,“谢谢你。”

    “怎么突然谢我?”

    “每次在我最失落的时候你都会出现。”

    “义不容辞。”

    我看着眼前的马佳,有股强烈的不忍,她是那么在乎和顺从我,而我却总是另她伤心。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说。

    “…”马佳望着远处,许久说不出话。

    “答应我。”我又重复了一遍。

    马佳失神似地蹲了下来。

    “什么都可以变,可以背叛,就像爱情。甜的时候像糖,结束的时候却像酒,苦辣的很。而友谊是世界上最不容易丢弃的东西,好比永远。”我意味深长地说。

    马佳站了起来,含着泪说:“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

    我找宋源小聚,在市中心的一家菜馆。

    “一周没见,你也没来找我,还别说,憔悴了不少。”宋源说。

    “是吗?不觉得。”

    “快拉倒吧。进入正题。OK?”

    “OK!”

    我沉默了片刻,理了理思绪,然后说:“我打算退学。”

    “操!”宋源站了起来,“你疯了!你不上学能干什么?”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继续说,“记得子威前些天和我说他想退学赚钱,我还把他臭骂了一顿,可是现在想一想,真的应该干出点名堂。”:

    “疯了,都疯了。跟着子威一起疯去吧!都走了才好呢!”宋源捧起啤酒猛喝了起来。

    “走?怎么回事?”

    “我本来不想说的,子威上个星期已经走了。”

    “去哪了?”

    “北京。”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们一家人都去了。”

    “什么?”我不相信宋源说的话,买了单以后跑去子威家砸门,过了很久都没人应。

    “你总该相信了吧?”宋源说。

    就在菜馆到子威家的路上,我想起了很多。有关青春的,光阴的,包括我们的结拜。子威是个忠厚的人,无论对谁。

    我蹲坐在路边,无论宋源在我身边如何唠叨我都听不进去,我永远都无法原谅子威。哪怕离别的时候让我再送他一程,再看他一眼也好。

    这一别,不知道哪年还会重逢。

    这一别,定格了我们的青春。

    ***

    期末考试结束以后,学校针对一批贫困生组织了一场募捐,募捐对象分为三六九等,有家里穷的上学还不好好读书的,有学习刻苦却又面临辍学的,还有县里来的尖子生。募捐款要从这些人中挑选出出类拔萃的几个人,然后再按价值多少分配。

    经过校长苦口婆心几乎惊天地泣鬼神的演讲过后,共募捐到了八千二百零六块钱。我们班的周萌在这次期末考试中取得了校探花的好成绩。考虑到她的特殊身份,校长当众点出四千圆塞进她的手中,并鼓励她今后要刻苦学习,争取考进清华北大。周萌则默默地点着头。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简直是一夜爆富啊!小一万啊!我们几千个城里人帮助一个乡下人脱了贫,真可以登报纸的头条了。

    我拍了拍金杰:“捐了多少?”

    “无聊。”

    “到底多少啊?”

    “一百。”

    “我靠!比校长捐的还多!你们不会是有什么吧?你的眼光可有待提高。”

    “去去去,少开玩笑。我还没问你暑假打算怎么过呢?”

    “还能怎么过?兄弟散的散了。”

    “去旅行吧。”

    “和谁?”

    “咱俩。”金杰一本正经地说。

    “资金方面…。”

    “我负责。你准备好路费吧。”

    “哈哈!小子有两下子啊!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金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当然!小资!”金杰得意洋洋地说。

    第十一章 莫名,却散了

    我约了宋源在巷口碰面,一起聊聊天,谁知这家伙奇迹般的爽约。刹那间,觉得自己孤零零地,没人心疼,没人过问。

    这个巷口,再也没有曾经那样嘈杂的打闹声,嬉笑声,和四个风一般的少年。此刻只有安静,静的要下雪。大概这就是成熟的蜕变,越来越模糊的青春悄然离去。

    我漫无目的地闲逛,走到岔道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些极端的画面:如果前方是通往两极的路,是不是意味着走哪条都会被冻死?好冷,真的……

    随便找了家大排挡坐了下来,要了瓶啤酒和一些吃的,独自享受着寂寞,原来夜是这么漫长……

    晓桐该很好吧,她是那么漂亮,那么有钱,别人没有的她全都有,她有所有人赐给她的荣耀,她是那么幸福。

    刘建也很好吧,从始至终,我都没办法恨他,每个人都会走错路,我们还年轻,错了还会再回来。他终有一天会明白吧。

    子威呢?到了新的环境,遇见新的朋友。还会记得我吗?无论如何,我会永远记得你,你的固执,你的冲动,你的义气。

    祝你们都好。

    我笑着笑着落了泪,默默地,接受着不平等的压抑。

    就这样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老板娘喊我打洋了,我才精疲力尽地坐了起来,脑袋晕晕地,也记不起是怎么一回事了,只知道有人替我买了单,给我披了件衣服,然后送我回了家。

    ***

    第一股阳光照在脸上,有点痒痒的。我爬起来糊弄了一口早饭就奔金杰家而去。

    清晨的路旁,露水蜷缩在支柳上打滚,小鸟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路人匆匆忙忙的为生活奔波着,一片车水马龙的景象。

    我边走边想着昨夜的情形,那个人会是谁呢?为什么她的背影会那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了?是她吗?无论如何,要找她说清楚,把衣服还给她。

    于是我掉转了方向,朝晓桐家走去。

    通往晓桐家的路,依然那么熟悉,那么清晰。这路上洒满了我曾经浪漫的光阴,和数不清的快乐,美好。我越是不愿再想起,越是浮现在眼前,以及整个脑海里。思绪被搅的混乱不堪。

    终于还是站在了她家的门口,那高档木质的门,四边镶嵌着铝合金。我鼓足了勇气敲了敲门,过了许久,从屋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男人的声音:“谁啊?”

    “我是夏晓桐的同学,有件东西要给她。”

    “哦,”那男人说,“等一下。”

    门开了,是一位大概四十岁上下的老伯,脸上布满了皱纹,我想他大概是晓桐的叔父之类的吧。

    “进来坐坐吧,我是他的父亲,晓桐有事出去了,没在家。”

    “不了不了,她有件衣服忘在同学家了,我帮她送来,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再见叔叔。”

    我急忙坐了电梯下楼,我记得晓桐说过,他父亲常年在国外做生意,很少回来,除非是自己遇上了大麻烦,或是家里出了大事,才会抽空回来处理。

    想着想着我冒起了冷汗:她出什么事了?会有危险吗?

    我平静了下来,或许是很久没见的缘故吧,毕竟分开的不要太久,那样亲情也就淡了。

    ***

    金杰说昨晚梦见我了,还有周萌,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大连海边散步。可是走着走着,人全都不见了,就剩他自己在那傻站着,过了不一会儿,海啸又来了,把他卷了进去。醒来的时候吓得他一身冷汗。我说你梦谁不好,梦个农民,还得咱们俩人陪她散步。咱们也不是左右护法啊!

    金杰笑了笑,问道:“别贫,假期什么打算?””

    “真没什么安排…。”我犹豫了好久。

    “怎么了?”金杰问。

    “真不好说。”

    “有心事?”

    “算不上…”

    “我知道你想的什么。”

    “啊?那你说。”

    “你得保证听我说完,千万别急。”

    “你说。”

    “我前天在公园门口看见你那老相好的了,”金杰点了根烟继续说,“她被打的可不轻,简直了,惨不忍睹…”

    “什么?谁?”我站了起来,打断了金杰的话。

    “还有谁,跟我装傻了不是。”金杰不以为然。

    我起身出了门,金杰在后面喊我:“杨宾,旅行的事呢?”

    “不去了!”

    我没命的跑,横冲直撞着每一个路人,我无视车来车往的马路。心就要碎了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都怎么了,我怎么全都不知道。我又跑到晓桐家敲门,我不管你还爱不爱我,还认不认识我,我都要你平安,要你快乐。你哪怕应一句也好,让我看见你在就好。

    许久,没人开门。

    走廊里死一样的沉寂。

    我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守着,守着…

    傍晚黄昏,太阳落了,还是没人。

    我蜷缩在电梯口,盼着谁来给我个消息,谁来给我报个平安,我就走。

    渐渐地四周开始冷了,一股凉气钻进我的胸口。初夏的夜晚并不好过,以至于连我这么强壮的身体都挨不过。

    有那么一个夜晚,比现在还冷,有一对情侣坐在破烂的旧楼顶上,品位着羞涩的青春。他们曾认为对方就是彼此的全部,为了这段坚贞的爱情,哪怕失去性命,也要不顾一切。

    莫名,却散了。

    其实,真的可以挥着泪告别,可以把彼此贬的一文不值,然后头也不回,就那么走了。至少不会留下遗憾,不会再去折磨,就让她画上句号。

    谁知,一切都是相反的。

    难道真的要一辈子都恨吗?

    莫名,却散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于是我趴在窗户边胡思乱想着。

    隔着一道街,就是夜来香,清晰的三个大字,金碧辉煌的外部装修在这个时候看来多少有些凌乱。

    好久没去了,很怀念。

    我下了楼,保安刨根问底的喊我:“你哪家的啊,一天窜好几趟,怎么没见过你呢!你站住站住!”

    我当什么都没听见,自顾自地走着,身后是保安的闲言碎语,说什么出了个神经病,疯子。

    此时此刻,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

    断了,断了和她的消息。你现在到底在哪,做什么。

    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第十二章 索帅的从今以后

    我还是厚着脸皮找到了刘建,好多天没见,他变了,八字胡挂在脸上显得苍老了许多。

    过了良久,我先开了口:“还好吗?”

    “嗯。”

    “看来我们真的完了,你竟然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

    刘建点燃了一根烟,沉默了片刻,说道:“或许吧。这些都是注定的。”

    “我不信命!”我瞪着他,“子威走了,我突然觉得空荡荡的。如果我们真的就这样散了。你觉得值得吗?”

    刘建的眼角湿润了,可瞬间又变的孤傲起来。就这一个眼神,并没能瞒过我。我继续说着:“刘建,给我个理由!”

    他还是沉默着,我又抬高了一个分贝,“请给我个理由!”

    他低头看着我,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或许,或许我也不会再呆多久了…。”

    我听的不真切,疑惑着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们最近怎么样?”我笑着问。

    “你指谁?”

    “还能有谁?”

    “夏晓桐?”

    “嗯。”

    “不聊她。”

    “可是她丢了。”我颤抖着声音说。

    刘建不以为然的吸着烟,东张西望,不知所措。

    “你不在乎?”我问。

    “我该走了,再见。”刘建起身走了。

    我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记得。无论对谁,不要这么绝情,没好处的。”

    我并没问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他们之间,并不单纯,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顺其自然吧,现在又能怎么样。

    ***

    我找到了金杰,和他聊起了朋友之间的许多问题,他也深有感触,于是一拍既合,出去找了家昼夜的酒吧,喝了起来。

    “我给你介绍个朋友。”金杰郑重其事的说。

    和他认识这么久了,从来没听他提过朋友这两个字,我想这个人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金杰指了指台上弹吉他的年轻人,二十岁出头,上身穿着一件很随意的休闲西服,下边一条牛仔裤,黑色皮鞋擦的增亮。他瘦瘦的,个子很高,长着一长俊俏的脸,嘴上时不时的挂着微笑,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好。

    演出结束以后,他朝我们走了过来。

    “他叫索帅。“金杰给我引见。

    “你好,我叫杨宾,听金杰提起了你。我想能被他称做朋友的人一定很不一般。”

    “幸会!今天我在这赶场。要说这夜生活,也挺累人。”索帅叼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别说,挺自在的,什么都不用想,专心的玩音乐,”我笑道。其实像他们这种生活,只能用高调,娱乐来形容。简单的爱好已经成为了他们赚钱的工具。

    “得,我可不比你们上学的强到哪去,什么都不用想。我这一天。钱,第一位。女人,第二位。学历,靠一边去!哈哈!”索帅眯成缝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虚伪,相反却很真实。

    “干干干!借酒浇愁!”金杰倒满了酒,我们三个碰了一杯。

    “你们两个坐着,我上去给你们弹首歌。今天认识杨宾,我很高兴,以后大家就是兄弟。”

    索帅坐在了酒吧的表演台上,拿起了木吉他。此时屋内再也没有声音,很静。大多数女孩们手里捧着饮料,酒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索帅,眼神里带着崇拜和爱慕。

    爱疯了

    究竟我是怎么了

    曾经沧海桑田随风飘散了

    两个人变一个人

    以后路要自己走

    不管多难受还是心中血在流

    给你的爱我不收付出的爱我不回头

    不管明天将往哪走我知道我好难受

    从今以后不再挽留

    我的世界不需要你以后

    就算分手有多难受不会再为你回头…

    索帅的声音带着哽咽,象是在叙述着一个故事。吉他声很凄美,充斥着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从今以后,不再挽留,我的世界不需要你以后。就算分手,有多难受,不会再为你回头…”

    索帅走了过来拍了拍金杰的肩膀,悄声地说道:“看看这酒吧里的美女,相中哪个了?”

    “草,不是吧。刚刚被你唱的歌感染,现在好印象全没了。我们该闪人了。”金杰笑道。

    “得,当我没说。这顿酒我买单了。你们哥俩好运,有事呼我,随叫随到。”说完,索帅扬长而去。周围的女孩给予最热烈 (:

    ) ( 纪念逝去的青春 http://www.xshubao22.com/2/22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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