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雄游戏上海滩 第 1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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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帮主何别给他一个小人物斗气,让代子陪你喝酒消消气。”松下代子跪在榻榻米,眼光迷离地双手棒起酒杯递到胡九龙的面前。

    她身穿的古代仕女装本就薄如蝉羽,白晰的肌肤如隐若现,进密室时,又把盘在头顶的秀发解开,披散在后,因弯腰,俩缕秀发落到了胸前,她挪出一只棒酒杯的手,在胸前欲捋开垂在胸乳上的秀发,指尖却在白得耀眼乳房上划动。

    因心中的怒火本就包含了对华金亭的不满,在异香刺激下,胡九龙的情欲早已炽热如火,华金亭的警示完全忘之脑,他没接酒杯,却抓住了松下代子的手,松下代子娇嗔一声,顺势倒进了他的怀,并双手环搂住了他的脖子。

    胡九龙立即象头饥渴的疯子,立即撕扯去她身上衣服,把她压在了身下。

    第二十三章 怒火欲火(2)

    对自己不喜欢甚至恶心反感的男人,如果衣服一脱,眼睛一闭,让对方发泄,无非几分或十来分钟,一切都全结束,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迹或伤害,她也许容易承受,但这样根本得不到目的,因此她还必须发出陶醉享受的呻吟,装出无比的渴望主动配合,让对方在欲仙欲死中得到真正的满足。这才在她的心性中留下了永远无法弥合的伤害。

    所以,每次男人满足离去之后,她都要把自己浸泡在水里好长时间,然后把英俊的大岛丸叫来放肆虐待一番,心境才会舒缓平静。

    当满身大汗的胡九龙狂吼一声,终于精疲力竭喘着粗气倒下后,她大声尖叫一声,装出快感到了极点,也摊开四肢一动不动。

    良久,松下代子幽幽地叹了口气。

    “后悔啦?”胡九龙有些得意,又有些不满地问。

    “华老老了。”松下代子叹道。

    “什么意思?”胡九龙警觉道,说他是草包,并不是说他毫无头脑,而说在这群狐狸级别的人群中,他的智商相形见绌,如果他真连一点头脑也没有,在这个凶险的江湖,他的尸骨早就寒了。华金亭也不会这么看重他。

    “连一个女人都满足不了,远不如帮主你这么强壮,我好久没这么爽过了。”松下代子陶醉地坐起,点燃一只香烟递到胡九龙嘴上,又赤身裸体跪在榻榻米上,温柔地为胡九龙揩擦身上的汗迹,柔软的手掌在他长满毛的胸上抚摸。

    对自己的性能力,胡九龙信心十足,他知道自己肯定比华金亭强,但他不敢说,也从没女人这样对比过。一般华金亭玩过的女人,他要再去玩,是犯戒的事。从追随华金亭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小心不越这条红线。现在从松下代子嘴中说出来,他男人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个翻身,搂着松下代子光洁如玉的身体,又把她压在身下。

    不过,这次松下代子没让他如愿,蛇一样便从他身下滑了出来。“你该走了。你的师爷麻廷贵还等在外面。”

    “对我厌啦?”胡九龙阴着脸问。

    “我是怕华老知道了,你日子不好过。”松下代子温柔体贴地说。

    “干都干了,干一次是干,干十次也是干,大不了我——”胡九龙嘎然住嘴,没敢继续说下去,他也不知道大不了他会做什么。

    “帮主,我们的鸦片生意还做吗?”松下代子依进他怀问。

    “当然要做。为什么不做?”胡九龙抓住她丰挺的乳房。“华老也没说不做,只是认为时机不对,要等风头过了再说。”

    “不知帮主想过没有?姜青松一旦把鸦片馆全部查封了,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即使货进来了,又怎么销售出去?”松下代子诱导道,*被胡九龙大手抓得生痛,但她竭力忍着,还得装出享受的笑脸,心里却把胡九龙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那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类似的话,胡九龙也向华金亭说过,华金亭却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再好的生意,再多的钱财,得要有命去享受。当人家把枪举起了,只有蠢猪才往枪口下站。”但在华金亭面前他敢怒不敢言。

    听见松下代子的话,胡九龙心底的怒火欲火又升腾而起,他没有回话,粗暴翻身骑在了松下代子身上。此刻仿佛只有不停在松下代子身上发泄蹂躏,他的恨意才能消失。

    正当他欲挥戈挺进,松下代子的话却使他怒火更甚,欲火顿消。

    “想不通华老英明一世,为何现在竟束手任人斩割?”松下代子双手伸着胡九龙欲扑下的身子,盯着胡九龙的眼说。“其实也很简单,姜青松是一面旗帜,是叶宗元惟一倚靠的臂膀,只要解决了姜青松,我相信就一了百了。旗帜一倒,警局便群龙无首,上海滩又将是我们的天下。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华老为什么就想不明白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华老难道真要坐以待毙?”

    胡九龙粗重叹息一声,开从松下代子身上下来,坐在榻榻米点燃了香烟。

    松下代子抱贴在胡九龙宽厚壮实的后背上,丰挺的双乳在他背轻轻揉动,环在他胸前的双手捋着他浓密的胸毛,嘴靠在他耳边继续说:“华老比你我都看得透澈,姜青松查鸦片是醉翁之意,真正目的是通过打你九龙帮而打他。莫非他玩一招丢卒保车?牺牲九龙帮而与叶宗元姜青松寻求某种妥协,以求保住自己?胡帮主是华老最贴心的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华老,你说华老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松下代子虽看不到胡九龙的脸,但感到胡九龙身上肌肉紧绷了,知道自己的话在胡九龙心里产生了影响,接着又叹道:“也许华老真的老了。”

    胡九龙心中一动,猛把抱贴在背的松下代子拉到胸前,盯着她的眼睛。

    “帮主跟着华老一路腥风血雨走过来,一直为华老排忧解难,相信帮主会再替华老解除姜青松这个威胁的。”松下代子迎着他的眼光。“代子心目中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真豪杰。男人真正令女人心仪倾倒的,不是一张英俊的小白脸,而是敢作敢为天不怕地不怕的真英雄。这样的男人,才让代子有依靠感。”

    说着松下代子的手已握住了胡九龙的命根子,并低下头,把嘴含了过去。

    胡九龙没想到松下代子会这么主动,心里大是得意。在他的观念里,松下代子这种绝代风华的女人,是他这类粗人只能仰视,想一亲芳泽,除非他动用武力强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今夜,他不但多年宿愿得偿,松下代子还如此曲意迎合,他不禁有了种松下代子嘴中的真豪杰真英雄的感觉。

    这时密室门外响起大岛丸的声音:“胡帮主,麻师爷让我告诉你,他先走了。”

    飘然陶醉胡九龙仿佛突然从梦幻的天庭掉了下来,落在了冷冰冰的地上,立即清醒了过来,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华金亭的忌讳了,心顿时冷了半截。

    对麻廷贵,一来华金亭派麻廷贵给他当师爷时就给他说在了明处,麻廷贵精明多智,要他多倚靠;二来他也懒得操心具体帮务,有麻廷贵代劳,他可以尽情享受,何乐而不为之;三则是他深知自己在华金亭心中的份量,他帮主的地位,没有华金亭的授意,无人敢挑战,麻廷贵有自知知明,从不越矩,他完全可以放心。

    这么多年来,麻廷贵跟在自己身边,他没点头,从来没擅自离去过。他知道麻廷贵这一走,必定是去向华金亭汇报。而松下代子曾经是华金亭的女人,华金亭又向他警示过,要他小心松下代子这个女人,同时也密咐过麻廷贵。华金亭一旦动了真怒,他可能会死得很难看。

    一冷静下来,他情欲冲动时的无所顾忌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即后怕起来。对松下代子的美色和曲意迎合,再也提不起丝毫兴趣,当即推开了她。

    松下代子心里冷笑,她的目的已经得到。胡九龙并不是枭雄级别的人物,她早已看透,刚才那番话,如果对方是个有野心的枭雄,很容易生出取而代之的念头,但她知道,胡九龙不可能产生这种念头,即使产生了,也绝不是华金亭的对手。她只希冀在胡九龙心中种下一粒欲除姜青松的种子,或者说,她要强化胡九龙早就萌生的除去姜青松的欲念。她相信只要姜青松实施查封鸦片馆之后,损失惨重的胡九龙心中的杀机一旦失控,她就助胡九龙一臂之力,杀掉姜青松。这样,不管华金亭怎样处置胡九龙,他也被她牢牢绑在了战车上,再也无法采取现在这种求稳退守的策略。

    所以,松下代子没挽留,亲自把胡九龙送出了门。

    胡九龙的轿车刚一离去,满脸娇艳明媚的松下代子立即冷如冰霜,胃里翻腾着欲吐的恶心,急忙快步回到了密室,一脚踢开了密室内一道更隐秘的门,*大岛丸早已一丝不挂跪在哪里,看见她进来,脸上立即装出乞求的渴望。

    接待胡九龙的密室,虽然充满着淫靡之气,但整个密间布置得清爽温暖,格调高雅;大岛丸裸跪的密室,同样燃着催情的异香,同样弥漫着淫靡,但这种淫靡却阴森恐怖,四周墙上,挂着皮鞭之类的虐待器具。

    大岛丸在催情药刺激下,性根已经雄起,但恐怕却使他脸色苍白如纸,本身就透着一种令人惊悚又令人狂乱的诡异。

    松下代子走进这间密室,狂躁颠怒已经一触即发,抓起墙上挂着的皮鞭,象个疯子般在抽打大岛丸,很快,隔音的密室里响起了男人似乎还带着快意的惨叫和女人尖厉的嘶叫。

    胡九龙在柳七等几个保镖陪同下,坐着轿车往九龙帮堂口赶去。

    如果以功夫论,柳七是九龙帮第一高手,但他并不是胡九龙从太湖水盗中带出来的嫡系,而是麻廷贵发现招聘回来的,所以平时一直跟在麻廷贵身边。麻廷贵把柳七留下,是因为对松下代子的不信任,怕发生什么意外。

    麻廷贵的担心并非没道理,松下代子本能上反感胡九龙,确实想过用酷刑加利诱逼胡九龙就范,但怕弄巧成拙,就等于与华金亭和胡九龙翻了脸,即使她已经有了相当实力,但一旦华金亭和胡九龙展开报复,绝对是场疯狂的腥风血雨,她这点实力,远不足以公开抗衡。而且,没有了华金亭的合作,她在上海滩的立足都成了问题,更不用说向中国输送鸦片。更何况还有姜青松虎视眈眈。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松下代子绝不干,所以只好忍住恶心反感付自己的肉体。

    到了堂口门口,从门卫嘴中得知麻廷贵还没回来,知道他一定还在华金亭处,胡九龙连门也没进,立即赶到了华府。

    从轿车下来,看见华府大门紧闭,柳七欲上前敲门,胡九龙立即制止住他。

    胡九龙并不傻,知道自己虽是上海滩黑道第一大帮的帮主,但只要华金亭吭一声,说不定向他下手的,就是这些跟在自己身边的保镖打手。除了还只剩下的几个他在太湖为水盗时的兄弟,其他帮徒都会毫不犹豫执行华金亭的的命令,在他们心中,华金亭的权威才是至高无上的。这也是麻廷贵给他当师爷后产生的作用之一。

    今晚在中秋赏月会上,自己挑衅庄致远,已让华金亭不满,华金亭看他的那一眼,令他现在想起,心里也发毛,此刻自己又上了松下代子的床,睡了华金亭睡过的女人,触了华金亭的禁忌,只有负荆请罪,也许能求得华金亭的宽恕。

    所以,胡九龙没去敲门,直挺挺站在华府门前的石狮子旁边。

    第二十四章 将计就计(1)

    夜已很深,华府前的繁华热闹早已过去,显然得寂静空荡。清冷的月光洒在门前那对雄壮的石狮上,也洒在胡九龙孤独的身上。为表诚意,胡九龙已让柳七等保镖退回到轿车上,如果让众保镖跟在身边,不但不象请罪,反而似乎是在威胁。

    华府大门虽然紧闭,但门外发生的一切,负责安全保卫的护院早已发现。华金亭的这座豪宅,在上海滩首屈一指,其安全保卫之严密,也无人能比。

    华金亭深知几十年来,凡是公开的仇敌,他都毫不手软斩草除根,但绝不可能真正彻底除根,极有人转入地下,随时企盼复仇;同时也必定有象他这样的潜隐对手,把他当着一块肥肉,盼待着一口把他吞掉,因此他对安全的要求极其严格,除了公开的打手九龙帮,在他的豪宅里,还养了一批装备精良武功高强的护院。这座豪宅建成刚搬进的头几年,确有几次刺客,都被打死或击退。近几年虽没发生过闯宅刺杀,但他豪宅的保安却比最初几年至少严密了一倍。因为他害怕的程度也比最初几年增加了十倍。

    发现胡九龙孤独站在门外,护院头目大感意外,急忙出来寻问。

    “胡帮主,都深夜了,还是先回去,明天再来,或者,我去替你通报一下?”护院头目说,胡九龙在中秋赏月会上挑衅庄致远引起了华金亭的不快,他早已得知,还以为胡九龙是因为这件事而有悔意。因此觉得胡九龙有点小题大做,大可不必。

    “兄弟,请给胡某一个面子,不要告诉华爷我站在外面。”胡九龙抱拳道,并不解释。见护院头目不以为然样子,又加重语气。“谁要告诉华爷,我就同谁急!”

    胡九龙身份特殊,护院头目不敢强行把他赶走,正感为难时,麻廷贵从宅里走了出。

    麻廷贵刚从宅里走出时,就感觉到了胡九龙落在他身上的眼光中闪过一道杀气,心里立即一紧,意识到他和胡九龙已结下了心结,如果处理不好,留下了隐患,胡九龙很有可能在背后捅他一刀。不过,他相信自己有办法消除胡九龙心中的心结。

    “九爷,你这是——”麻廷贵眼珠一转,立即把胡九龙拉到一旁,低声说:“九爷,你先消消气,听我说几句,如果你还是要怪我,我明天就辞行,回我绍兴老家去。”

    胡九龙冷哼一声,看见麻廷贵从宅里出来,他一股恶气直冲脑顶,很想把这个告密者当场打翻在地,但他知道,如果这样做了,倒在地上的还得加上他一个。

    堵在华金亭门口击杀那怕只打了麻廷贵一拳,就可能再也没有任何回转余地,华金亭绝对不会放过他。所以他忍住了冲动。

    “九爷,你跟华爷最久,华爷是怎样的明察秋毫,你最有发言权。你去松下代子的茶道艺妓馆,我不向华爷报告,难道华爷就不会知道了吗?对松下代子,华爷早有警觉。姜青松身边有华爷的眼线,难道松下代子的茶道艺妓馆就没有?如果华爷是从其它渠道得知,九爷,你想过没有?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麻廷贵的话,如重锤击打在胡九龙心上。在对手、潜在对手和合作伙伴身边安下眼线,是华金亭惯常做法,也是华金亭化解危机的制胜法宝,胡九龙体会最深,也确实最有发言权。松下代子今晚虽委身于他,满足了他盘桓多年的梦想,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松下代子确如华金亭所言,决非寻常女人,特别是大岛丸在密室外告诉麻廷贵离去的话时,他就悚然心惊。据他所知,大岛丸是日本某势力强大黑帮在上海与直接洽谈鸦片生意的负责人,而大岛丸却只能在密室外传传话,由此可见,松下代子的身份多么特殊。对松下代子,华金亭知道的一定更多更清楚,按照华金亭的做事风格,他不可能不在松下代子身边安下眼线。

    “后果我想是不言而明的。”麻廷贵见自己的话胡九龙听进去,接着说:“我是九爷的师爷,九爷没想到的,我要帮九爷想到。为了替九爷争取主动,把风险化解在危机到来之前,我抢先赶来向华爷报告。我的身份比较特殊,九爷你也是知道的,因此我的话,华爷一般都能听得进去。我对华爷说,九龙帮不能没有胡帮主。胡帮主是条铁血汉子,松下代子是个风情万种的绝代尤物,英雄难过美人关,是英雄豪杰的通病,但胡帮主对华老,忠心耿耿,绝不会被松下代子鼓惑而生二心——”

    “他怎么说?”胡九龙急切地问,对麻廷贵已生出几分感激。

    “他说,老九是我最好兄弟,我相信没有人能使他背叛我。”

    胡九龙听后,知道自己这条命捡回来了

    “不知九爷现在还信不信得过我?”麻廷贵问。

    胡九龙狐疑地看着他。

    “如果九爷还信得过我,就请告之松下代子这妖女对你说了些什么,我好帮九爷分析分析,看哪些该如实告诉华爷,哪些不能讲。”

    胡九龙回想了想,开始复述松下代子说过的话,松下代子的基本意思快说完时,看见华府管家向他们走来,急切问:“你看哪些不能说?”

    麻廷贵已来不及替他分析,管家已经走近,便答道:“全说。”

    “九爷,老爷请你进去。”管家说,又转向麻廷贵。“你也一块去。”

    俩人跟着管家进了大门,穿过走道,心里忐忑不安的胡九龙忍不住问:“老爷他——”

    管家回头冲着胡九龙一笑:“你放心,老爷气消了,已经躺下,得知你在外面,又重新起来见你。如果老爷心情不好,今晚肯定不会再见你。”

    在麻廷贵报告胡九龙进了松下代子的密室时,华金亭确实涌起了杀意,认为胡九龙已经开始与他离心离德了,竟然把他的话置若罔闻。但转念一想,九龙帮确实须要胡九龙这样一个人坐镇,尽管实际指挥九龙帮的是麻廷贵,但没有胡九龙坐镇,手无束鸡之力的麻廷贵的指挥就不可能那么灵。现在又是个非常时期,姜青松虎视眈眈,自己的嫡系更乱不得。

    管家领着胡九龙和麻廷贵走进客厅时,华金亭已端坐太师椅,手捋着佛珠,闭着眼,仿佛已经入定。他们走进时,他也没睁开眼。

    胡九龙一进客厅门,抢步上前跪在华金亭面前。

    “华爷,九龙知错了。”胡九龙趴在地上说。

    “起来吧。”华金亭睁开眼,向管家示意,管家立即去扶起胡九龙。他又闭上了眼。

    管家轻轻捏了胡九龙的手一下,示意他说话。

    于是,胡九龙把对麻廷贵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华金亭仍闭着眼,慢吞吞说:“看来松下代子的杀意已定。廷贵,你怎么看?”

    “大量鸦片积压在日本人手里,不尽快脱手,他们的资金周转必定困难,他们比我们要急。姜青松掌握的情报,又来自日本,因此成了日本人的眼中钉,他们必除他而后快。”麻廷贵分析道,见华金亭脸上毫无表情,又接着说:“杀姜青松,据我所知,日本人绝对有这个能力,但她却希望华老动手,但华老已高瞻远瞩,定下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妙招,她碰了壁,才转向了胡帮主,想煸动胡帮主出手。”

    “老九,松下这个女人,从骨子里瞧不起你,也瞧不起我,她都是为了利用。我对她早有了警觉。我不是因为她曾经上过我的床而反对你上她,而是怕你被她诱惑,被她当了枪使。与这种豺狼心性的异国女人同床,她可能随时都可能吞掉你。”华金亭说,然后转向麻廷贵。“廷贵,继续说下去。把松下代子的意图分析给老九听听。”

    得到了华金亭的鼓励,麻廷贵敞开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她不自己派人动手,而想方设法鼓动我们,其目的是想把我们拉下水,被迫与叶宗元撕破脸,让我们与政府斗个你死我活,天昏地暗,最后俩败俱伤,她好坐收渔利。但只要我们遵循华老定下的良策,以静制动,他们日本人在毫无办法之下,也一定会对姜青松下手。”

    “你认为姜青松已经死定啦?”华金亭问。

    “从松下代子今晚的表现看,日本人已经下了决心。华老您看得很透澈,松下代子确实是从骨子里瞧不起帮主,我多次发现她看帮主的眼中流露出的是轻蔑鄙视,她居然主动诱帮主上她,已足以说明他们迫不急待的心情。我们不上当,他们必定会自己动手。”

    华金亭又闭眼想了片刻,猛睁开了眼,胡九龙和麻廷贵都感受到了华金亭眼中闪过的精光,仿佛如针般的锐利。

    “到后花园去。”华金亭说着起身离座。胡九龙和麻廷贵急忙跟在了他身后。

    经过中秋赏月热闹后的后花园,此刻在冷清清的月光下,静得如同一座坟墓。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了,胡九龙不明白华金亭为何还有兴趣到后花园,很想问麻廷贵,但又怕走在前面的华金亭听见,只好闷不吭声跟着。

    看见华金亭走向绕湖小径,又瞟见幽灵般跟在身后的管家手中拿着一柱香,猛然意思到华金亭要干什么,顿时心惊肉跳,腿都有些发软,直到华金亭走过了他的本命属相龙型太湖石后,他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了下来。

    “老九,你来为他烧柱香吧。”华金亭在马型太湖石前停下。

    “我?”胡九龙惊疑道,管家已把那柱香递到了他的手上。

    某他们都知道,这柱香一烧,就等于宣布了姜青松的死刑。但过去,华金亭要对谁下手,通常都是他自己烧香,除了管家,不会让其他人在场。今晚却一反常态,让胡九龙来为姜青松烧香,而且,华金亭是不同意对姜青松下手,想要姜青松命的,是日本人松下代子。

    尽管胡九龙满腹疑问,华金亭已经发了话,他只好上前绕香。

    看着袅袅升腾的青烟,麻廷贵突然悟道,其实华金亭内心深处是盼姜青松死的,他之所以不愿动手,是不想沾这个血腥而与叶宗元彻底撕破脸。松下代子真派人除掉了姜青松,无疑也为华金亭清除了一个大对手,华金亭应该是乐意的。

    直到香绕到了一半,华金亭说出的一番话,麻廷贵才深感惭愧,与华金亭的思虑之精细,眼光之深远相比,自己那点才智,实在不过是小聪明。

    第二十四章 将计就计(2)

    “就目前这种状态,只要松下代子派人杀了姜青松,即使我们有千张嘴,这个黑锅也必定背在了我们身上。叶宗元,包括整个社会,都会认为是我们下的手,是我们对姜青松查封鸦片馆的报复。”华金亭说。“这件事,我们没法回避,也回避不了。”

    “那我们怎么办?”胡九龙已经意识到问题严重,忧虑地问。

    “既然姜青松必死,与其让松下代子的日本人干,还不如我们自己来,把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上。松下代子想栽赃我们,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华金亭阴森森地说。“廷贵,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让帮主假装受了松下代子怂恿,但必须要松下代子派日本杀手协助,在干掉姜青松的同时,想法干掉一个日本杀手,并留在现场,把祸水引向日本人,让叶宗元去找日本人的麻烦。”麻廷贵转动着眼珠子说。

    “但真正动手的,九龙帮的人,一个也不能参加。松下代子也绝不是吃素的,你廷贵都能想到留下一个日本杀手在现场,她也会想到留一个九龙帮杀手在现场。这件事,一定要精心策划,周密字排,争取做到滴水不漏。”华金亭说。“把祸水引向日本人,我相信足够叶宗元头痛的。日本浪人在上海滩的恶名,本身就与九龙帮不相上下,甚至还过之。”

    “不让九龙帮的人动手,那让什么人动手?”胡九龙不解地问。

    “松下代子要玩心计,我就好好陪她玩一次。我就不相信,她一个女人,还能把我们这些大男人都玩啦?”华金亭冷笑着说。“老九,你明早,不,已经是今早了,天一亮,你立即回古镇一趟,等廷贵也一起去。按照上次谈定的交货时间,江浙皖帮会的朋友这几天将来上海,但鉴于上海目前这种紧张局势,我已通知他们到古镇碰头。廷贵,你要把上海目前的局势和这笔生意暂停的原因以及我们的难处告诉他们。希望他们派出好手出把力。”

    “明白了,华爷。”麻廷贵立即领会了华金亭的意图。格杀姜青松的杀手,由江浙皖帮会的人来承担,即使发生意外,华金亭都有向叶宗元解释的理由。他对华金亭如此之深的谋算不得不佩服。

    “老九,这整出戏如何唱,你要多听听廷贵的。”华金亭吩咐道。

    “知道了,华爷。”胡九龙谦恭地应道。

    “你们回去吧,作好准备就动身。”

    管家陪着胡九龙和麻廷贵走了,华金亭独自留在后花园,待马型太湖石前的香烧完,才慢慢离去。走到龙型太湖石前,他又站住,心想,胡九龙这柱香,得等这场危机过后,也得烧了。胡九龙的心性已跟不上时代发展,不处理掉,早迟会引起不可收拾的麻烦。

    胡九龙是个已露出苗头的隐患,只要是隐患,就必须清除。

    宁可我负天下人,也绝不让天下人有机会负我。

    这是华金亭成功的一大诀窍。

    回到了九龙帮的堂口,胡九龙的整个心神才真正放松了下来,与松下代子在密室欢愉的情景又浮现眼前。被他玩过强暴过的女人已不计其数,但在松下代子身上得到的享受,不管肉体还是精神,都是在其她女人身上所没有得到过的。让一个高贵到高不可攀程度的女人在自己跨下婉转承欢,那种征服感和占有感,真是妙不可言。想到这,他忍不住喉头懦动咽口水,一脸迷恋神往的样子。

    “在杀姜青松之前,你完全可以随意享用她。”善于察言观色的麻廷贵看出了他的心思说。“华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你在她的面前,装出越迷醉越好。”

    “真他妈是个让人迷醉的骚娘们。”胡九龙感慨道。

    “但九爷随时得牢记,她是条化成美女的毒蛇。”麻廷贵提醒道。

    “你说,一旦姜青松死了,她还让不让我碰她?”胡九龙突然问。

    “恐怕一根手指也不会再让你碰。”麻廷贵肯定道。

    “我也这样想,下次老子一定要干她个不死不休,干得她爬不起来。”胡九龙恶狠狠地说。“他妈的,一想到被她一个臭女人玩弄,老子就窝了一肚子恶气!”

    听胡九龙这么说,还有些担心他真被松下代子迷住的麻廷贵才放了心。

    “九爷,我们去古镇回来,就把她约出来,最好在我们控制的地盘上,你就可以随心所欲蹂躏她。在她的老窝里,你还是小心为妙。她绝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你仔细想想,华老就从没去过她的茶道艺妓馆。华老早把她看透了,随时都提防着她。”

    “好,从古镇回来,由你来安排。”

    在松下代子曲意承欢的男人中,胡九龙绝对是最令她恶心反胃的人,当胡九龙在她身上抽动时,她曾感到仿佛是被一头黑猩猩骑在身上,好几次反胃想呕吐,都被她以无比坚强的意志压了一下去。为了继续装出欢愉样,她告诫自己,总有一天,要一刀刀凌迟这个玷污了她心灵和肉体的黑猩猩。

    因为这种心态,她对大岛丸的发泄也是从未有过的疯狂,直到把大岛丸鞭打得遍体血痕,奄奄一息,才精疲力竭住了手,然后把自己浸泡在水池里,过了半个多小时,心境才平静下来,并把助手秋末凉子叫来替自己按摩。

    “你怎么啦?”感觉到秋末凉子压在自己身上的手指有些异常,松下代子冷冷地问。

    “没,没什么。”秋末凉子有些慌张地回答,想起大岛丸身上伤痕,心里一阵难过。

    “于心不忍啦?”松下代子让她按摩的心情全消,坐起阴冷地盯着她问。

    “小姐为大和民族的远大未作出的牺牲,我们都无比敬佩。”秋末凉子动情地说。

    松下代子叹了口气,没再多说。每次大凫丸被她虐待鞭打之后,都是秋末凉子替他清洗伤口敷药,俩人早已生情,松下代子心如明镜,但装出视而不见。秋末凉子和大岛丸都是她亲自回日本物色,亲手培养的忠心部下,知道他们虽然有怨言,但忠心仍不成问题。

    “他答应了吗?”秋末凉子小心翼翼问。

    “他的心已经动了,但华金亭积威太甚,他一时还下不了决心,只要再有一俩次,相信一定会说动他。”松下代子忧郁地说,其实,当胡九龙得知麻廷贵提前走后,她已忍住恶心含住了他的性根,正在陶醉的他竟然当即放弃而离去,她的信心就受到了严重打击,感到半成把握也没有,心里那种沮丧,难以言表。她在大岛丸身上那种几乎丧失人性的发泄,这也是原因之一。

    “我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讲。”秋末凉子犹豫地说。

    “说吧。”松下代子已完全恢复了往日那种在手下面前的冷峻。

    “我觉得根本用不着让胡九龙的人出手,照样可以把华金亭拖下水。姜青松查封鸦片馆的行动,摆在明面上,受损失最大的,应该是鸦片馆最多的九龙帮,姜青松的茅头真正所指,稍有头脑的人都能看出,是隐在胡九龙背后的华金亭。不管谁出手杀了姜青松,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毫无疑问,应该是华金亭,至少也是胡九龙。因此,请原谅我放肆,你作出这么大牺牲诱惑胡九龙动手,我认为纯粹多此一举。”

    “放肆!”松下代子骂道,身上立即散发出一股杀气,挥手就给了她狠狠俩耳光。

    秋末凉子细嫩的脸上立即泛出十指印,但立正哈腰道:“我是为了我们大和民族的最高利益,也为小姐你舍身而感到不值。我们大和民族高贵的女人,怎么能让胡九龙这头象黑猩猩的东亚蠢猪蹂躏?”

    “你——”松下代子大怒,但随即便冷静下来,挥手让秋末凉子出去。

    松下代子最引以为豪的,还不是她的绝世姿色,而是她的智慧。秋末凉子的话,令她感到茅塞顿开,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可笑的常识性的错误。

    自己一门心思想把华金亭拉下水,走入了思维的误区,钻进了牛角尖。秋末凉子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手下,但旁观者清,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的误区。就目前上海滩这种局势,不管谁杀了姜青松,不管有没有证据,这笔账都会算在华金亭头上。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竟舍近求远,作出了让自己心理好长一段时间都难以恢复的牺牲。

    想通了这层关系,她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虽没撞墙,但为了让自己谨记,再也不要犯如此愚蠢的错误,她用小刀狠狠插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殷红的鲜血涌出,在白晰的腿上流开,如朵艳丽的花,她的心才好受了些。

    不过,既然已经付出了,就不能白白付出,能让胡九龙出手,仍然是最好最安全的选择。

    天一亮,松下代子就把电话打给了胡九龙。

    “哎哟,松下小姐,这么早就接到你的电话,九龙真是受宠如惊。”胡九龙正与麻廷贵准备出门,便按照麻廷贵的提示回话。

    “我是怕华老责怪胡帮主,一夜不安,所以打电话问问。”松下代子的声音软绵绵的,显出浓浓的睡意,好象她仍在床上似的。

    “松下小姐的提议,九龙认真想了一夜,九龙感到有必要再同松下小姐协商一次才能最后下决心。”胡九龙没回答松下代子的话,直接把她想知道的挑在了明处。

    “好啊,什么时候?”松下代子意识到胡九龙还想点她便宜,脸上冷如冰霜,眼中透着凌厉的杀意,但声音仍然软绵得会滴水。

    “今天姜青松查封鸦片馆,为以防万一,我得暂时离开上海去避几天风头,待我回来,再同松下小姐联系。”胡九龙说,见站在旁边的麻廷贵满意地点了下头,接着又狠狠加上一句。“姜青松要断我财路,我就只好要了他的命!”

    松下代子终于露出了一丝苦笑,自己的付出能得到回报,她的心多少也能得到些微安慰。

    姜青松查封鸦片馆已经无法阻止,待查封行动结束后,再格杀姜青松,只有傻瓜才不去怀疑华金亭。

    第二十五章 幽情难述(1)

    这个中秋之夜,注定了是个不平常的夜,是一个充满着阴谋与情欲的夜。

    华金亭的中秋赏月引发的一连串阴谋,很快将震惊整个上海滩,打破已经僵持了多年的微妙平衡,从而使上海滩的局面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呈现出一个谁也没料到的崭新局面。

    在庄致远设在上海郊区的秘密基地云海山庄,也在这一夜发生了一件事。

    一个女人幽禁的情欲终于在忍无可忍中受月色的刺激而暴发,其产生的后果,居然对上海滩正邪决战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云海山庄是庄致远培训他的铁血队伍的秘密基地,也安顿着他惟一的情人曾被胡九龙这头色鬼看中的女人孙怡香。因庄致远特别低调,对云海山庄采取了严格保密措施,至今尚无人知道这座山庄的秘密。附近的农人则只知道是上海的一个富人置购的产业。

    孙怡香住处,在山庄只占了极小部份,虽然没有围墙,但孙怊香的住处基本与山庄的主体相分离,除了山庄总管兼总教头的丁彪和另俩名跟着元大畏追随庄致远的兄弟负责孙怡香的安全警卫外,山庄的其余人员都不能擅自到这面走动。山庄主体部分不但有练功场地,还专门备了一个打靶场。

    元大畏的六名兄弟,俩名负责孙怡香的安全警卫,一名在庄致远公开的生意楼任保安主任,一名跟着元大畏为庄致远保镖,剩下俩名为丁彪的助手,协助他管理和培训人员。

    有了元大畏和六位兄弟的誓死效忠,触发出庄致远建立一支绝对忠于自己,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铁血队伍的想法。开始时,他想招收一些身强力壮,最好有武功的汉子加入,但偷梁换柱把丁彪救出后,他的想法发生了极大变化。招收这类汉子,一是忠诚度要大打折扣,二是还得付出一笔薪金。以他现在正常生意的赢利看,养活山庄这些就已经勉为其难,再付薪金,他必定捉襟见肘,几乎可以说,承受不起。

    目前在山庄,他已有了一支二十九人的铁血队伍,加上丁彪和俩个助手,再加上孙怡香和一名使唤丫头,整个山庄共有三十四人。

    二十九人中,除了新送来的俩男一女的三个半大孩子,其余的最大的二十一岁,最小的不到十八岁。把他们招来时,普遍都在十五六岁左右,几乎全是流落街头的孤儿。经过两年到三年的严格培养,格斗技术和意志以及年龄几乎同步增长。而且,最大的优势是,一,忠诚度绝对比招收的成年人强,二是封闭似的集体生活,只提供食宿衣服,不需发薪金。就连元大畏和六兄弟,也因他们的终极目标是向胡九龙复仇,也不要薪金,自觉为庄致远减压。至于丁彪,本身就是死人,能活命就已经满足,对生活更没有多少特殊要求。

    对这支严格要求严格训练成长起来的对自己绝对忠贞不二的铁血队伍,庄致远视为珍宝,将在他与华金亭的生死较量中,起到特殊作用。他相信与胡九龙的九龙帮的乌合之众相比,虽不能以一敌十,但同等数量对峙,绝对能轻易把对方干净消灭。

    是因为经济实力受限制,庄致远才停止了人员增加,他已经想好,一旦有了实力,就将以这批人为基本骨干,成倍增加。

    因为对这些人来说,庄致远是他们的恩人,又是集体生活,他对他们极为放心。但是,智者千虑,也有一失。庄致远最大的失误,是把孙怡香这个性感美女养在了山庄。

    铁血队伍都是男人,只要是男人,不管多么忠诚,都会有男人的欲望,而在山庄,他们惟一能看到的女人就是孙怡香,因此,孙怡香就自然而然成了这些一天天成熟起的男人们的梦中情人,甚至成了不少人梦遗的发泄对象。但因知道孙怡香是恩人庄致远的女人,在严格的纪律控制下,没有人有过越矩的言行。

    这种现象,作为山庄主管,丁彪已有所察觉,曾隐晦地向庄致远建议过,是否为孙怡香重新物色一个隐居处。但庄致远并没在意,主要是他的精力集中在上海,已无暇它顾;再就是也不愿另花钱财去安置孙怡香,他有限的财力必须用在刀刃上。

    丁彪请教过元大畏。元大畏从小过着群居生活,当过老大,带过一批小兄弟,而他从小生长在一个武术世家,除了练就了一身好功夫,社会经验、人情事故和驾驭能力,都远不如元大畏。当年他路见不平打死了恶霸之子,居然呆在家中被官府擒去,如果换成元大畏,绝对早就远走高飞。

    在山庄,丁彪虽是总管,但真正的管理者,实际上是元大畏的俩个小弟,他主要则起着武术教头作用,而且一旦庄致远有需要,他还得亲自到上海为庄致远当贴身保镖。白天云从海外归来,庄致远就把他调到上海,后意识到华金亭暂时不会把他列为欲除对象,又让丁彪回山庄坐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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