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雄游戏上海滩 第 1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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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大畏认为,只要严加管教,不轻易让他们走到孙怡香居住处,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为了谨慎,元大畏也向庄致远建议,铁血队员已由半大孩子长大成人,可否隔段时间让他们到上海的青楼妓院解决一下生理需要。

    庄致远坚决予以否决。他认为男人的情欲,一旦有真实的性体验后,就会象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反而难管,而且他现在的经济状况也不允许他经常让他们去青楼妓院发泄,更主要的,这是一支秘密部队,一旦曝了光,就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其不意的奇兵作用。

    庄致远对元大畏和丁彪说,只要在上海滩真正站稳了,这第一批铁血队员都将会有个风风光光的人生,而且,他预测已经不会太遥远了。

    庄致远做梦也没想到,问题不是出在他人身上,而恰恰出在了他认为对他最为忠诚,被他视为左膀右臂的丁彪身上。

    丁彪本就是个龙精虎猛的汉子,庄致远把他从死牢救出来时,他刚满十八岁,正在说亲,早就对男女之间的事充满着强烈的渴望。现已过去了三年,他算死过一回的人,对生活的憧憬,比任何人都强烈。

    庄致远把他从死囚牢中救出来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把他秘密送到山庄,他几乎还剩下一口气掉着。当时山庄正在初建,只有孙怡香和元大畏的六名兄弟,他在调养期间的饮食起居,全都由孙怡香负责,特别是刚到的那几天,他还躺在床不能自理,自然少不了一些偶然的在正常范围内的身体接触,包括替他喂饭喂水。可以说,孙怡香目睹了他重新变成龙精虎猛汉子的全过程,并在心中把他当成了弟弟。孙怡香也在他心目中树起了仅次于庄致远的地位,而且是如母似姐的地位。

    在最初的一年,丁彪几乎没离开过山庄一步,惟一能见到的女人,就是性感妩媚又一付幽情难述样子的孙怡香。他之所以察觉到后来那些铁血队员们对孙怡香的隐秘心态,主要来自他自身的感受,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孙怡香就成了他每月都有几次的梦遗对象。

    他曾为此心惊肉跳,为此痛骂自己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但骂归骂,孙怡香照样会走进他的梦中,有几次还特别清晰,如果不是内裤留有痕迹,他甚至会怀疑真发生过什么。

    他是山庄总管,整个山庄他都可以自由行走,几乎每晚他都要在山庄走个遍,查表面是为了查看是否有异常迹象,实际上内心深处是渴望能见孙怡香一面。

    因庄致远物色到的铁血队员不断送到山庄,并开始了正规训练,独自闲得无聊的孙怡香经常站在旁边观看,有一次庄致远来发现,就划下界线,限止了孙怡香在山庄的行动自由,但也为她物色来一个陪伴的丫头。

    随着铁血队伍的建立,庄致远的整个心神越来放在与华金亭的身上,本就不很强烈的情欲也逐渐淡化,加上孙怡香从没令他真正动过心,在孙怡香隐居到山庄的第二年开始,他一个月已难得与她上床,有时甚至一个月最多一次。而孙怡香本就是个情欲旺盛的女人,成了庄致远秘密情人后,隐居在山庄,再也没有了其它生活情趣,每天盼待的,就是庄致远的宠幸,让她多少能感到自己还是个活人。

    到了这一年,庄致远即使来山庄,已多次没与她上床,最多同她说几句话,就把她冷落在一旁,令她有苦说不出。

    白天云回国的前一个半月,接到白天云即将登上女皇号邮轮回的电报,庄致远认为只要白天云回来顺利进了警察局,他与华金亭的较量将拉开序幕,因此带上好酒好菜来到了山庄,告诉铁血队员们,他们扬眉剑出鞘的时候即将到来。

    那天,庄致远很兴奋,孙怡香满以为他一定会在山庄留宿,她的情欲已快半年没得到满足了。但她失望了,庄致远与铁血队们狂饮一通后,居然要赶回上海。

    失望之极的她第一次拦住了庄致远的轿车。庄致远下了轿车跟着她进了她的卧室,她以为他已经回心转意,一进卧室就扑上去抱紧他,渴望与他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庄致远却异常冷静,冷静到了令她心寒的地步,他把她按坐在床说:“这些年,你跟了我,苦了你了,我很抱歉。”

    “不苦,是我心甘情愿的,再苦我都能忍受。我知道你从没爱过我,是我一厢情愿。但我希望你心里哪怕给我留一点小小的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孙怡香凄苦地说。“你的事业在大上海,你处心积虑要把华金亭拉下来取而代之,我都理解。”

    “你能理解,我很欣慰。我对你说过,我一定会对得起你,让你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但我现在必须去奋斗,你可以问问大畏和丁彪,我除了你,在上海并没有另外女人,坦白对你说,我对男人女人之间的事,已经越来越感到乏味,绝对不是因为已经移情别恋,也绝不是因为另有女人满足了我的情欲。”庄致远真诚对她说,对她,庄致远确有种深深的愧疚,但他却怎么也提不起与她上床的兴趣。

    “你有没有其她女人,我都不管。”孙怡香泪眼盈盈道。“我跟了你,就死心踏地跟你,我记得曾多次对你说过,我这样孤独呆在山庄,希望你给我留个孩子,让我也好有个寄托。你总说你不能因孩子而分心,今后有机会。我听从了你。但我感到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致远,求求你了,今晚不要走,给我留个种吧。”

    “怡香,我得替你考虑,你还年轻,还会有新生活。只要我解决了胡九龙这条恶棍,你就可以结束现在这种隐居生活,堂堂正正出现在上海。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当你今后有了自己喜欢而且他也喜欢你的男人,我会送你一笔足够你幸福生活的彩礼,把你嫁出去。如果你有了我的孩子,你就再也没有选择余地了。我从没隐瞒过你,我是不可能娶你为妻的。”

    第二十五章 幽情难述(2)

    庄致远提不起兴趣与她做爱的一个原因,就是察知了她想要孩子的心态,怕一不小心,真在她肚里留下了种。他这种担心,一大半是为自己考虑,不想因为有了孩子使自己在处理孙怡香问题上处于俩难境地,也怕过早有了孩子,自己心神多了份牵挂,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并不爱孙怡香;不过,也确有一小半是为孙怡香考虑,解决了胡九龙,让她结束隐居生活,找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是他认为对她最负责的做法。

    庄致远没想到,就是他的这番话在孙怡香心中留下的影响,使天生就具有反叛精神的孙怡香大胆而疯狂地越了轨。

    这晚,庄致远坐车赶回了上海,孙怡香站在山庄前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丁彪站在她身后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云海山庄背靠小山,另三面全是纵横交错的水网和空无一人的农田。孤独站在水潭前哭泣的孙怡香,在夜色里显得凄凉哀艳楚楚可怜,让丁彪感到一阵阵心痛。

    丫头从房里出来,想把孙怡香劝回,但没有结果,丫头只好求助丁彪。“彪哥,你去劝劝孙姐吧。”

    “我?”丁彪苦笑摇摇头。他知道自己找不到可以劝说她的语言,即使找得到,但在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苍白无力。何况,自从自己把她当成梦遗对象之后,他就害怕靠近她,最多远远偷看她几眼,从不敢正面同她接触。对救命恩人的女人产生欲望,受过很深传统观念教育的丁彪深知是大逆不道。

    “孙姐好可怜!”丫头哀叹道。“这周围都是水,万一她想不开——”

    其实丁彪一直静候在稍远处,也是担心她发生意外。他已经打定主意,孙怡香站一夜,他就守一夜,但他绝不去劝。他没有资格去劝,也不敢去劝,更不知如何去劝。

    “彪哥,孙姐平时和我说的最多的人,除了老板就是你。”丫头说。“她说你送来山庄时,都快死了,是她一口饭一口水救活了你。你就忍心这样看着孙姐伤心?”

    丁彪长叹了声,仍然站立不动。

    丫头和丁彪说话的声音,在空旷的夜色里,传得很远,尽管他们都压低声音,已经哭累了的孙怡香仍然听见了,便主动走了过来。

    丁彪往旁边退开一步,低下头,以为孙怡香终于要回房了。

    “丁彪兄弟,陪我走走吧。”孙怡香走到丁彪面前站住凄然地说。

    “这——”丁彪心里一阵紧张,说不出话来。

    “我心里堵得慌,陪我走走,说说话。”

    “我没话说。”丁彪摇头道。

    “没话说,你就听我说。”

    孙怡香沿着水道旁边长满青草的小路走去,丁彪稍稍惊疑,便跟在了她的身后,但保持着一定距离。丫头见有丁彪跟着,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便回到山庄。

    在痛哭中已经对自己的命运有了清晰的认识,孙怡香对庄致远再也不抱希望。但对未来还一遍茫然的她,此刻并没生出背叛庄致远的念头,她只想有一个倾听对象。

    “他并不爱我,也没有过任何表示,是我主动向他投怀送抱的。”孙怡香边走边说,也没回头看丁彪,但她能感觉到丁彪不紧不慢跟在身后。小路两旁是水,只能一人独行,即使能俩人并肩,丁彪也会保持距离跟在她身后。在山庄隐居的这些年,她已经清楚知道庄致远在丁彪等人心中那种至高无上的地位。

    “我也是个眼高于顶的女人,除了他,没有一个男人让我动过心。”孙怡香继续说。“后来胡九龙要强行娶我做妾,走投无路,我只好求助于他。胡九龙在上海滩,横行霸道,凶焰涛天,几乎无人敢惹。当时我想,我这清白身子得交给我喜欢的男人,然后我就去死,绝不连累这个男人。我没想到,他竟敢收留了我,把我安置在这里,当时这里还很荒,他刚刚买下。就是这个举动,他在我心目中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他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我在这里的生活,枯燥乏味到了极点,寂寞空虚如同进了坟墓,但我心里很充实,因为有他,有对他的思念盼待。后来,他对我也许乏味了,也许孤寂的生活使我本身就变得乏味,除了这具女人的身体和那炽烈的情欲,我不能给他带来更多的乐趣,他对我没兴趣,我也理解,因为我知道他是个胸有大志腹有良谋的伟丈夫。他曾对我说,他会为我讨回血债,哦,忘记告诉你,我在新婚之夜潜逃后,我的一家就死于非命。胡九龙欠了我一家的血债。开始我还以为他仅是安慰我,他根本不可能也没有能力替我向胡九龙讨还血债。后来,你来了,那些半大孩子来了,我才意识到,他真的在积聚力量。因此,尽管他冷落了我,我也无怨无悔,毕竟他在为当初对我的承诺而努力着。”

    孙怡香在前面幽幽地讲,丁彪在后面默默地听。

    孙怡香走过留下的女人身体的幽香,随着湿润的夜风飘进丁彪的心肺,他感到心弦在微微颤动,看着她朦胧而美妙的身影,他生出了把她拥进怀的念头,

    小路俩旁水草丛中,蛙叫虫鸣此起彼伏。

    “他在上海还另有女人吗?”孙怡香突然问。

    “没有。”丁彪机械答道,脑中立即涌出了梅筱红的形象。关于梅筱红在庄致远心中的位置,他和元大畏私下议论过多次,至今仍然困惑不解。

    “也许,象他这样的男人,心中根本就没有女人的位置。”孙怡香幽幽叹道。“刚才我痛哭,但对他却没有一丝怨恨,我是哭我自己的命运,哭上苍的不公。”

    丁彪很想劝说几句,但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孙怡香站住,丁彪也站住。

    “我哭过了,话也说了,心里堵着的东西吐了出来。我们回去吧。”

    于是,丁彪在前,孙怡香在后。

    丁彪身上的那种强烈的男性气息灌进孙怡香鼻里,丁彪强健的身影令她感到一种坚实的依靠。她突然加快了脚下步,上前抱住他肩头,把脸贴靠在他背上。

    丁彪浑身肌肉顿时绷紧,刚想挣脱,她凄然地说:“让我靠靠,好吗?”

    丁彪吓得口干舌燥,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孙怡香松开他说:“好了,我们走吧。”

    把孙怡香送回后,丁彪才意识到汗水已经衣服湿透,浑身仍然燥热难受,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跃进了水潭中。

    这俩年来,每当深夜被炽热的欲火燃得难耐时,他都会赤身裸体跳进水中消火。

    他满以为深更半夜,铁血队员完全按照军队管理,按时熄灯上床,四周又是空旷田野,不可能有人看见,因此总是放心大胆一丝不挂职。

    丁彪并不知道,幽情难述欲火难消的孙怡香经常深夜坐在小楼的窗前,已多次看见他跃入水中的情景。没有月时,只能看见一个黑朦朦影子,有月则能看见一个白晃晃身体。

    这个中秋的月,特别清朗,能见度比往日高了数倍。坐小楼窗口幽幽眺望着原野的孙怡香怀着一种期待的心情,盼待着丁彪的出现。

    经过三个月前那次小路散步述说情怀,又借靠了丁彪坚实的后背后,孙怡香的心境发生了她意想不到的突变,往日她眺望的是上海方向,期盼的人庄致远。而这之后,她关注的是庄前水潭,期盼的是在潭中畅游的丁彪。

    每次看见丁彪在深夜象幽灵般出现,象鱼般地跃入水中,她就会想起庄致远那句“有了你喜欢他也喜欢你的男人,我就送你一份足够你幸福生活的嫁妆,把你嫁出去”的话,如果这个人就是丁彪,那她这生就真正满足了。

    丁彪终于在月光下出现了,他走到水潭,飞快脱去衣裤,他那雄健的身体在月光展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的心突然乱了,一种难以自制的欲念顿时充满了她整个身体。她咬着唇克制着,当她看见丁彪跃进水中后,她那种天生的反叛性格终于如烈焰般烧去了她的理智。

    她象个夜游症患者般地走出小楼,走向水潭,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

    三个月前的那次身体接触,丁彪受到的刺激,比孙怡香要大得多。当孙怡香贴靠在他后背时,他不仅浑身肌肉绷紧,而且体内所有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但当孙怡香离开他后背,凝固的血液又突然化成了炽热的岩浆,蜂涌进了下体,后来虽然跳进潭中,欲火仍然没能消除,最后只好在水潭边,让五指帮助让其喷发之后,才回到了床上。

    不过,躺到床上后,回想起自己自渎时,居然在脑中浮现在是孙怡香那性感妩媚的身体,他把自己的祖宗三代都骂了个遍。孙怡香出现在梦遗中,毕竟还是不受自己意志控制的梦,但这次自己是完全清醒,却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卑鄙无耻。

    他恨自己,恨自己连个牲畜也不如!

    但是,人本就是动物,本能的力量强大无比。丁彪对孙怡香的渴望,还不仅仅是本能,从他刚到山庄,被她把他头抱靠在怀中喂饭开始,一粒情种就悄悄种下,三年的潜移默化,已在不知不觉中生了根发了芽,已转化成了不可抑制的恋情。

    为迎接白天云的归来,庄致远把丁彪调到了上海。丁彪偿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不管他如何掩饰,那种怅然如失的心态仍然有所流露。庄致远因全付心神都放在构建白天云回来后的总体策略上,没有留意。元大畏虽有所察觉,但却没与孙怡香联系起来。

    第二十六章 情欲爆发(1)

    奉庄致远命令回到山庄督促铁血队加强操练,作好随时挥戈上海滩的准备,丁彪心里充满着跃跃欲试的冲动。在回山庄之前,庄致远向他和元大畏详细分析了目前上海滩的局势,对他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支铁血队伍能否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很快就要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只要一击出功,他们就将以胜利之师走进大上海,结束隐居生活。

    自从在清楚状态下把孙怡香作为自渎时想象的对象,丁彪每见到庄致远,就愧疚不安。庄致远把他救出来已经三年多了,他还寸功未立,竟又对老板的女人产生了罪恶念头,因此极想有机会为老板立功赎罪。

    去年的中秋,庄致远是来山庄与铁血队员们一起过的,当晚住在山庄,当然也宠幸了孤苦的孙怡香。但今年的中秋,庄致远即使不参加华金亭的中秋赏月,也不会来山庄。与华金亭较量的序幕已经拉开,没有极特殊事项,庄致远一般不会离开上海。

    丁彪与铁血队员们聚在一起饮桂花酒吃月饼之后,又巡查了一遍山庄后,立即想起几乎幽禁在小楼的孙怡香。过去中秋等节假日,庄致远都让孙怡香参加一起聚餐,今年庄致远虽然没来,按常规,丁彪应恭请她参加一起赏月,但因为心中有鬼,害怕与她面对,因此没敢去邀请,只吩咐把桂花酒和月饼送去她小楼。孙怡香还特意问,为什么丁彪不亲自送去。

    因此,丁彪内心深处,对孙怡香又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愧疚,心里更加骚乱不安,只好跳进水中,让秋夜清凉的水浇灭心中的烦躁。

    当他闭着气把自己完全潜泡在水中到了极限后,猛然冒出时,在飞溅的水花中,突然晃见到岸上有一个白得耀眼的身体。当他稳住身子,定睛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月光下的孙怡香,一丝不挂,又仿佛披着一层银色轻纱,象个梦幻中的仙女,正一步步走进水中。隐隐中,丁彪还听见她嘴里含糊不清在念着什么。她念的是李商隐的诗:“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即使丁彪听清楚了,也明白不了这诗句的意思。

    看着清冷的秋水浸过她修长的双腿,浸过了她的腰身,最后浸过了她的头顶,水面上只浮着乌黑发亮的青丝。

    “不要——”丁彪惊恐大叫一声,挥臂拼命向她游去。此时他还没意识到她是冲着他来的,而以为孤苦伶仃的中秋夜,她萌发了轻身念头。

    当丁彪游近时,孙怡香从秋水中冒了出来,抱紧了他。

    “孙姐,你——”抱着她滑腻如脂的玉体,丁彪惊恐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她牢牢堵住,接着滑腻的舌头就如鱼般地游进了他的口腔。他的脑子如同被雷击中,顿时一遍空白,世上的一切禁忌,全都彻底消失。

    他们狂吻着完全沉到了水底,当他们冒出水面换气之后,孙怡香又独自潜下,含住了他的雄壮。与身俱来一直潜伏在心底的反叛精神使孙怡香完全豁出去了,她要为自己的命运再作一次抗争,哪怕从此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

    当他们在岸边草地完成了情欲交融之后,丁彪才后怕起来,浑身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孙怡香冷静地说。

    “我是个畜牲!”丁彪自责道。“老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还这样对你,你是老板的女人啊!我真他妈猪狗不如!该死!”

    “第一,我曾经是他的女人,但同在不是了,他已经明确对我说,只要有我喜欢的男人,就把我嫁给他;第二,他也不可能知道;第三,即使知道了,是我主动勾引你,与你无关,就象当年我主动向他投怀送抱一样,他要千刀万刮,我去承受。”孙怡香表现出了一个女人追求幸福的勇气。“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替我穿上吧。”

    孙怡香的冷静,让丁彪心境稍稍平静,走去拾起她丢在地上的衣服,帮助她穿上时,他的手仍然不由自主在颤抖,但一接触到她滑如凝脂的肌肤,刚才在迷乱中还没多少体味到的情欲又在体内蠢蠢欲动。

    “你也穿上衣服吧,秋夜已经很凉了。”孙怡香温柔地说,已感觉到了他升起的情欲。“这一步我们已经走出了,悔恨自责都无济于事,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但越这样,我们就应该越是抓紧时间享受生命的美妙。”

    “只好如此了。”丁彪叹道。

    “把我抱回去,我们到床上去,我还要。”孙怡香毫不掩饰地说。“你好象是第一次,刚进去就放了。到了床上,孙姐一定让你好好享受。”

    于是丁彪横腰把她抱起,快步跑向她住的小楼。

    这一夜,丁彪终于体会到了情欲的美妙,也感到自己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当清晨他从小楼溜出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庄致远需要,他愿意用生命来为自己的赎罪,但孙怡香这个女人,他永远也不放手,他要与她同生共死。

    孙怡香和丁彪都认为,他们这深更半夜万簌俱静下的偷情,除了月宫嫦娥亲眼目睹,再也不会有第二人知晓,只要他们谨慎从事,已把她放弃的庄致远不可能会知晓。

    但他们大错特错了,一双隐在暗处的眼睛目睹了整个过程。

    他是元大畏的六兄弟之一,因此元大畏在天刚亮时就得到了消息。

    元大畏曾带着几十个兄弟在上海滩闯天下,又从小混迹街头,为了生存,少不了坑蒙拐骗,极善于察言观色。跟了庄致远后,庄致远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刻意培养,成心要把他培养成为能独挡一面的助手,他也潜心学习揣摩,进步与日俱增。

    在白天云回上海后的这俩天,他察觉到了丁彪的心神不定。让人留心丁彪,并不是怀疑丁彪对庄致的忠诚。丁彪与他一样,他们的生命都不得是庄致远救回的,他们人生的命运已与庄致远的成败密切相连。他深知庄致远经过多年的谋算布局,与华金亭的决战在即,出不得一点差错,以免功亏一篑。

    庄致远经常向他灌输,他没想到的,他要争取替他想到;他已经想到的,他要力争去做到。因此,他让兄弟留意丁彪,主要是以防万一。庄致远还反复告诫过他,世上最难测最没定性的,就是人心。他认为丁彪出现心神不定,必定有原因,在没弄清楚这个原因之前,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得知丁彪居然与孙怡香偷情,元大畏顿时傻了眼。他也清楚,如果换成自己,在孙怡香这样的诱惑下,也很难心如止水,隐隐对丁彪有几分同情,但这事太大,他不得不向庄致远报告。这事发展下去,会成生什么样的后果,他感到自己根本无法预测。

    尽管他也清楚庄致远对孙怡香的态度,也察觉到庄致远对姜青松的妻子叶雪冰一见钟了情,但不管怎么说,孙怡香现在还是庄致远的女人,而且还是惟一的女人。至于梅筱红,他已从梅老汉嘴中得知,庄致远至今仍没碰过她。

    凭着他对男人心态的了解,自己女人与部下偷情,绝对是一大不能容忍的禁忌。他不知道一旦庄致远得知后,会是什么状况,但他知道庄致远心里绝对不会好受。他和丁彪,被庄致远视为左膀右臂。庄致远曾对他说,他对他们俩的信任,并不低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白天云,在某些方面,甚至过之而无不及。

    在一切都在按着庄致远设计的方向顺风顺水发展时,这件事很可能是对庄致远的一个沉重打击。元大畏想到这,不禁犹豫不决起来。

    清晨,心情极好的庄致远在花园打了套拳活动筋骨后,进了书房。他前脚进,元大畏就后脚跟进。庄致远一眼就看出了写在元大畏脸上的忧虑和那种欲言又止的犹豫。

    “你想说什么?”庄致远在书桌前坐下,看着元大畏问。

    “山庄昨晚发生了一件事,我想应该让你马上知道。”元大畏犹犹豫豫地说。

    “山庄?”庄致远狐疑地盯着元大畏。

    “丁彪兄弟他昨晚同孙——”

    “好了,不说了。”庄致远敏锐地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说下去。

    “他们是——”元大畏还想说,怕庄致远理解错了。

    “孔圣人说,食色性也。记住,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庄致远再次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说下去。“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是谁也没办法的事。还有几个人知道?”

    “只有小金。”

    “告诉小金,绝对保密。我坚信丁彪兄弟的忠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我对他的信任仍然一如既往。女人似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丢,手足不能断。”

    “我明白了。”元大畏恭敬地退出书房。

    庄致远的大度,超出了元大畏的想象,但庄致远的平静,却被他看出了破绽。庄致远虽然一脸的淡定从容,如同在说一件与已毫不相关的事,但他发现庄致远的手已在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然后又放到了桌下。

    他认为没有男人会大度到根本不在乎这种事的程度。庄致远的心到底受了多大的伤,他判断不出,但他对庄致远敬佩,可说是五体投地。

    十几分钟过后,庄致远从书房出来,对元大畏说:“你立刻驾车去把丁彪兄弟接到上海来,我有件极重要任务要交给他去办。”见元大畏稍显迟疑,又说:“今天警局查封鸦片馆的行动将实施,华金亭不可能没有反应,我得作好应变准备。”

    见庄致远派元大畏驾车来接他去上海,丁彪顿时产生了大祸临头的预感,脸刷地白了。不过,昨晚在床上与孙怡香多次攀上极乐顶点之后,他已经产生了死猪不怕开水的烫的心态。他已死过一次,他现在这条命是庄致远给的,最坏结果,无非就是把命还给庄致远,但不管怎么样,经过昨晚的情欲交融,他已经是个真正男人了。

    “老板说有件重要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什么任务?”

    “老板没讲,我估计是配合警察局的行动。”元大畏说。“听老板说,在昨晚华金亭的中秋赏月会上,胡九龙公开挑衅老板。”

    “狗日的胡九龙!”想起孙怡香的遭遇全都来自这个胡九龙,丁彪狠狠骂道。“难道老板要让他去结果他?”

    “不太象。听老板说,胡九龙的挑衅,难堪的是胡九龙。老板稳如泰山的镇定,让胡九龙丢尽了脸,狼狈不堪。不管是明的暗的,胡九龙给老板提鞋的资格都不够。老板真正的对手,是隐在胡九龙背后的华金亭。但我看老板也并不是要让你去对付华金亭。你我都不用瞎猜了,我们走吧,老板会亲自告诉你的。”

    第二十六章 情欲爆发(2)

    丁彪跟着元大畏上了轿车,在上车之时,他往孙怡香的小楼瞟了一眼,发现孙怡香躲在纱帘后面,悄悄向他做手式,指指天,又指指地。他明白她的意思,天上地下,生死相随,心里顿涌起一阵浓情蜜意。

    元大畏的轿车一开进山庄,听见轿车马达声的孙怡香就惊恐地扑到窗口,她开始以为是庄致远来了。做贼总是心虚的,她不相信庄致远会这么快就发现她和丁彪的偷情,但听见马达声,她的心仍然一阵紧似一阵。

    看见车上只走出元大畏,她的心放了下来,但当她看见丁彪跟着元大畏上了轿车,她的心又悬到了空中。这些年来,丁彪离开过山庄无数次,前俩年,都是骑自行车,今年初,庄致远又为山庄配了俩辆摩托。前几天丁彪去上海,也是骑摩托去的。元大畏驾车来接,从未有过,这让她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早上丁彪从她床上起来时,心身都得到了极大满足的她早已作好了最坏准备,她对丁彪说:“如果他发现了要你的命,我就陪你一起去死。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从今天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死,我绝不独活。”

    看着轿车消失在田野土路,孙怡香想,只要一段时间得不到丁彪消息,她就悬梁而尽。

    “老板,丁彪兄弟来了。”元大畏敲了敲书房门说。

    “进来。”庄致远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

    元大畏和丁彪推开门进去,庄致远向元大畏示意,元大畏退出并关上了门。

    平常,庄致远有什么事吩咐他们中另一人去办,基本上从不回避另一人,今天表明了要回避元大畏,元大畏和丁彪都感到意外,丁彪更是心虚,一颗心悬了起来。

    庄致远在正常生意的办公楼里,有个专门的办公室,但因他早已放心把生意交给了吴通海,一俩个月都难得去一趟。他处理非正常生意的事务,都在别墅里的书房,因此书房并不象书房,反而象个办公室。元大畏和丁彪,在吴通海等人看来,一个是他司机,一个是他保镖,至于云海山庄和铁血队员,包括孙怡香和梅筱红,吴通海等人一无所知。

    “丁彪,你跟我三年多了吧?”庄致远让丁彪坐下后问。

    “是,老板,我已经多活了三年。”丁彪心里一紧,不知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我很愧疚,至今还没报答老板的大恩大德,老板要我去活,我也无怨无悔。”

    “你、我还有大畏,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正因为死过,我们就得好好活,要活得比他人更好。”庄致远说。“我和大畏,是死在华金亭和胡九龙手中,你虽不是,但害你的人与他们一样,都是害人无数称霸一方的恶霸。”

    听庄致远这样说,丁彪悬着的心落到了实处。

    “我们要想真正活好,就目前状况,必须有一个前提,华金亭胡九龙之流必须除掉。我这些年的努力,也早向你和大畏说在了明处,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把华金亭拉下马,再踏上一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老板,我早就作好了准备,只要你一声令下,拼着这条命不要,我有九成把握把华金亭干掉。”丁彪仿佛听明白了庄致远的意思,豁地站起,挺直胸膛说。

    “好,丁彪,我没看错你。但我要交给你的任务,如果你要抱着拼命心态,尽管你身手比大畏好许多,我也不能交给,只能让大畏去办。”

    “老板——”丁彪感激道。

    “你过来,我告诉你。”庄致远示意丁彪靠近,在他耳边说出了任务。

    “他?”丁彪瞪大了眼,庄致远说出的目标,太让他难以相信,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要不就是庄致远说错了姓名。

    “对,是他。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灭掉胡九龙,也才有机会彻底战胜华金亭。为大畏和他的兄弟们报仇,为怡香报仇,为无数被他们迫害而家破人亡的人报仇。你必须相机而动,能不出手,最好不出手。需要出手时,一定要稳准狠,毫不手软。”庄致远眼中精光灼灼,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停了停,又换了种感叹的语调说:“为了这一天,我花费了十年的心血,放弃许多正常人的享受,留下了许多让我痛心的遗憾。别的不说,就是怡香,我就愧对她。她受胡九龙逼害,被迫跟了我,一家全被胡九龙杀害,还一把火化成了灰烬。她一个正当青春年华的女子,却在山庄躲藏隐居了快四年,而我什么也不能给她,苦了她这么多年。我已经想好了,待战胜华金亭后,把她接来上海,替她找个好男人,让她能幸幸福福过日子。”见提到孙怡香,丁彪情绪已流露出激动,他话锋又一转。“丁彪,要让兄弟们过上好日子,在上海滩扬眉吐气,就不是简单杀死华金亭和胡九龙的问题。如果仅仅为了杀掉这俩人,凭你我加上大畏,我相信很容易就能办到。我作出这样的抉择,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老板,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做好。”丁彪说,尽管他对庄致远的这个决定不理解,但庄致远的解释堂堂正正,不但提到为孙怡香报仇,还坦露了他今后将如何安置孙怡香,使他那种自己仿佛是个背信弃义卑鄙小人的心理负担顿时减轻了许多。此刻的丁彪,为了孙怡香,为了他们能公开生活在一起,他已经没有什么事不敢去做。

    “这件事,就你知我知,我连大畏也没告诉。”庄致远提醒道。

    “我一定守口如瓶。”丁彪保证。

    “因为在这个任务结束之前,你必须呆在上海,山庄的事务,你就交给小金。待任务结束后,你再回山庄。今后一段时间还要委屈你,让你继续留在山庄训练更多人手。大畏一直跟着我在上海,你可不要有什么怨言。”

    庄致远的话,句句落在丁彪心坎上,有了孙怡香,山庄就是他的天堂,他急忙表态:“绝无怨言,在山庄为老板培训人员,正是我所长,我感到乐在其中。”

    “很好,吃了午饭后,让大畏送你回山庄,交待好山庄的事务后,你明天就到上海来。明天我就不让大畏来接你了,你骑摩托来。”

    这是庄致远有意为丁彪创造的与孙怡香偷情幽会的机会,他甚至还想,如果丁彪替他把这件在他整个设计中至关重要的环节办好,立即成全他与孙怡香,也无不可。

    下午把丁彪送到山庄门前,元大畏连车也没下,调转车头就赶回上海。

    姜青松查封鸦片馆的行动正如火如荼展开,到底能引发出华金亭和胡九龙什么样的反弹,即使这个行动的总设计者庄致远也无法作出肯定判断,所以元大畏必须紧跟在庄致远身边,随时作好应变的准备。

    元大畏已经明白,在这个特殊时期,有些事情得看重,象庄致远的安全问题,丝毫出不得差错,华金亭、松下代子等人认为姜青松是一面旗帜,但在元大畏看来,这面旗帜的份量远不如庄致远重,连叶宗元和白天云都认为,华金亭的真正对手,或者说,真正的掘墓人,应该是庄致远。有些事情得看轻,如丁彪与孙怡香的恋情,所以庄致远举重如轻,根本没当成一回事。

    至于庄致远交给丁彪的是个什么样的特殊任务,元大畏直觉是个异乎寻常的任务,他好奇,但把好奇深藏在心底,送丁彪回山庄途中,不但一句没问,连想探知的表情也没流露。

    如果换成丁彪,尽管知道对方不会说,一定会问一俩句。这就是元大畏与丁彪的巨大区别,丁彪率直无心机,元大畏深沉而内敛。

    元大畏并不知道,庄致远交给丁彪的特殊任务,原本是准备交给他去完成的。有着知人善用天赋的庄致远认为,元大畏深沉内敛的性格比起身手好的丁彪,更适合完成这项任务。最后决定改由丁彪,就是得知了丁彪与孙怡香的恋情,认为这件事在丁彪心中产生的微妙影响,会促使丁彪义无反顾去下手。

    对每一个可供利用的资源,庄致远都得让其发挥最大效用。

    这个特殊绝秘的任务,无论元大畏还是丁彪,都会产生惊世骇俗般的震撼,但因丁彪正沉溺在孙怡香的汹涌澎湃的情欲之海中,这种震憾会得到能大的缓解,心灵的负担也会少了许多。丁彪虽然不可能完全领悟这件事将产生的深远影响,但必定会很快意识到其中的一个隐秘的含义。只要领悟了这一点,必定会更加坚定他完成任务的决心。

    从轿车上下来,丁彪立在原地目送轿车离去后,便迈着欢快而坚定的步伐走进山庄。他已看见小楼窗口的孙怡香,只冲着窗口微点了点头,便直接走去训练场,找小金移交山庄的事务和安排这段时间的训练计划。

    想着今晚又将与孙怡香畅游欲海,丁彪感到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他现在最盼的是,太阳快点落山,夜幕早日来临。他此刻的心情,如果他有羿射九日的本领,他真会弯弓射日。

    第二十七章 查封行动(1)

    象苦恋了几千年,一进入小楼,丁彪和孙怡香就无所顾忌地疯狂抱拥在一起。

    上午丁彪被元大畏突然接走,孙怡香就没有片刻安宁过,象热锅上的蚂蚁,在楼内乱窜。她明知道贴身丫头不可能也没机会披露,但仍然把丫头严厉审问了一番。

    当了庄致远秘密情人快四年,庄致远她来说,仍然象个陌生人,一个高深莫测诡谲阴鸷的陌生人,但有一点她十分清楚,庄致远的血绝对是冷的,庄致远的心绝对是狠的,庄致远绝不允许背叛,因此她害怕庄致远对丁彪下手。

    又听到轿车马达声时,她狂跳的心几乎从喉头跳出,看见丁彪从车上下来,她欣喜得差点冲出小楼扑进他怀。整个下午到太阳下山,天黑下来,她都一动不动倚靠窗口盼待,直到丁彪身影出现,她飞般跑下楼开了条门缝,看着丁彪走近,然后伸出手把他抓了进来。

    他们拥着吻着忙乱抚摸着,孙怡香喘息急促道:“快,上楼。”

    丁彪又拦腰把她抱起,几乎腾跃着冲上楼,进了她的卧室。

    一场欢畅淋漓的情欲交融之后,孙怡香伏在丁彪胸膛上,翘起头问:“他这么急把你接去上海,出了什么事?”

    “要开始向胡九龙复仇了,他交给我一项特别重要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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