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是的,绝不!”庄致远强调。“姜局长,处理斧头帮的事,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白天云介绍了石明哲的建议和他的忧虑后说:“我们感到有些左右为难,姜局长想听听你的意见。现在的局面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你们的考虑都有道理。”庄致远说,又沉思了片刻。“复杂的事情,最好尽可能简单化。我们的大敌是华金亭和胡九龙,上海滩多一个微不足道的斧头帮,无关大局。但灭了斧头帮,却不仅多了一份隐患,还会使其它帮会人人自危,只好更紧密团结在华金亭周围,为我们最终铲除华金亭的势力增加更多的变数和阻力。”
“你的意思是——”白天云似乎听懂了庄致远的意图。
“我的意思是,既然这样,不如把事做得更漂亮更彻底。连同楼定水、楼定山全都放掉,让这个斧头帮暂时在上海滩生存下去。这样做,有三大好处。一,表明姜局长宽阔胸怀和大度,查禁烟毒是为国利民,从不把个人恩怨记挂在心,连刺杀者都能容忍。放他们的理由,是斧头帮并没大恶,刺杀只是一时冲动,而且有悔过之意;二,消除了楼氏家族这个隐患,让楼定水和楼定山感恩戴德;三,起到分化瓦解华金亭势力的作用,使其它帮会和势力保持中立,我们更好集中力量对付华金亭和胡九龙,只要解决了华金亭和九龙帮,其它帮会就更不在话下。其实,叶市长和姜局长你们虽然至今没与华金亭和胡九龙撕破脸,但上海滩稍有头脑的人都察觉得出,你们已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程度。即使在商会的会员中,就有不少人流露过静观待变的想法。”
“好!”姜青松赞道。“符合用兵之道,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天云,你看呢?”
“这是防止节外生枝的最好方法。”白天云点头。
“不过,姜局长,我有一个要求。”庄致远说。
“你说。”姜青松说。
“由我来同楼定水和楼定山谈,我想把他们争取过来,即使他不敢旗帜鲜明站在我们这边,也要他们保证中立。”
“我没意见,全权交给你处理。”姜青松点头道。
“我决定利用我商会会员身份,多做一些分化瓦解工作,尽可能为你们与华金亭的决战减少阻力。”庄致远大为满意,感到自己又是最大获益者。自从招揽了元大畏和他的兄弟,他感到自己的视野突然大开,在送白天云去英国读书时,他曾预测战胜华金亭的时间至少还得有十年,但现在,胜利的曙光已在地平线升起,他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姜局长,我和楼定水和楼定山谈,千万不能让你们的内奸知道。”
“我知道,楼定山还关在我的配房,我让人把楼定水也送过来,你去那里同他们谈。”
“我先同楼定山谈后,再给你打电话送楼定水过来。”
庄致远驾车来到叶宗元住宅,敲开了大门。
“少爷已打来电话,您请进吧。”女佣开门后说。
“叶小姐在家吗?”
“去慈善会去了。”
“哦。”庄致远应了声,没进门,又说:“我先去办点其它事,一会儿再来。”
庄致远又驾车直接去了慈善会,送还衣服,是单独见叶雪冰的最好借口。
但庄致远没想到,他的如意算盘也落了空,当他捧着姜青松的警服走进叶雪冰在慈善会的简易办公室时,叶雪冰并不是一个人,米佳妮和警花苏婉正同她在一起。
苏婉是叶雪冰跟着丈夫来上海后,惟一的女友。姜青松上任后,全身心投入工作,无暇陪她游逛上海,就派女警苏婉陪了她三天。叶雪冰是个冰清玉洁的女人,与上流社会的贵妇和交际花们的虚伪和浮华极为反感,但苏婉的清爽和英气却赢得了她的好感。她筹建慈善会,又让苏婉来帮了她几天,因此与苏婉成了朋友。
她同姜青松虽是恩爱夫妻,但姜青松是个工作狂,深感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松懈,又极想早日解决上海滩的问题,好去国外治疗枪伤造成的输精管的堵塞,以便尽快在叶雪冰身上播下自己生命的种子,所以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没有好好陪过叶雪冰一天。有时叶雪冰感到沉闷,就会约上苏婉,一起到郊外踏青,因此把苏婉当成惟一的闺中密友。
奉命来保护叶雪冰的安全,苏婉在来的途中买了张有米佳妮文章的《上海日报》,叶雪冰阅读后,便给米佳妮打了个电话。
昨晚发生的一切,在叶雪冰心中发了一种很微妙的变化,就象一潭静静的春水,微风轻轻吹过,水面荡起了细微的涟漪,她有种很想了解庄致远的愿望。给米佳妮打电话,就是这种愿望在潜意识中发挥的作用。米佳妮是庄致远的表妹,应该最为熟知他。
不过,她在电话里只谈了自己对米佳妮文章的感受,称赞米佳妮笔锋犀利,夹叙夹议得很有力道,并没直接邀请米佳妮见面。
昨晚米佳妮在与文章时,白天云被姜青松电话叫走,整夜未归,仅在早上打电话草草告诉她,发生了一起刺杀姜青松的事件,他要带队执行任务,具体情况晚上回去告诉她。她把稿交去排印发行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接到叶雪冰电话,便赶来了慈善会。
三个女人已经熟悉,又都互有好感,聚一起就聊开了。
叶雪冰绘声绘色讲述了昨晚的经过。
“当时好险,眼看杀的刀光就要抹过青松的喉,我都吓得闭上了眼,但当我绝望地睁开眼时,竟发现青松还好好的,庄老板和白天去已联手制服了杀手。我急忙跑出去,才发现是庄老板为青松挡了一刀,他整个后背都是鲜血。”
“天云受伤了吗?”米佳妮急切问。虽然是表兄妹,就象她在庄致远心中没多少份量一样,庄致远在她心远不如白天云,在十年前就是如此。
见米佳妮流露的那种对白天云的关切,苏婉脸上掠过一道羡慕之色,但瞬间便消失。她的直觉早就告诉了她,米佳妮与白天云是一对恋人,他们无论从哪方面都十分般配,如果米佳妮换成松下代子这个日本女人,说不定她会不顾一切去竞争。她只能把对白天云的爱慕深埋心底,默默为他们祝福。
“青松和天云都没受伤,只有庄老板一人受伤,伤口有这么长。”叶雪冰翘俩根食指比了一下。“但他却若无其事,镇定自如,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说到这里,她突然又想起庄替庄致远包裹伤口时,他抓住她手的情景,脸不由自主泛起红晕,心弦也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幸好正这时,庄致远捧着姜青松警服走了进来,把米佳妮和苏婉的注意吸引了过去,她乘机急忙排除那种微妙的绮念,让自己静了下来。
“哈,说曹操,曹操就到。”米佳妮笑道,接着又加上一句。“表哥,你怎么跑来这里?”
“我来还叶小姐衣服。”庄致远看见米佳妮和苏婉在场,虽有一些失望,但单独与叶雪冰相见的紧张却消失了。“叶小姐,真不好意思,衣服我穿过了,却没有洗。”
“没关系的,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急还,你该呆在家好好养伤。”叶雪冰说。
“穿过的衣服不洗干净就还,表哥,你也真做得出来。”米佳妮取笑道。
庄致远嘿嘿笑了笑。
米佳妮突发奇想,说道:“表哥,你该早点给我找个表嫂了。”说完,有意无意瞟了苏婉一眼,在她看来,苏婉无论人品才貌,都是最佳选择。
“是啊,庄老板,你也不小了。”叶雪冰听懂了米佳妮的意思。“要不要我帮你物色一个?”她也向苏婉看去。
苏婉也感知到了她们的意思,但却异常平静,她对庄致远没有半点感觉,她的一颗芳心已经系在了白天云身上,尽管是一见钟情又是毫无希望的单相思,她的心暂时还装不进另外男人。而且,即使要让她选择,她也会选择一直默默爱恋她的项冲,而绝不会选择庄致远。
人与人之间是要有缘份的。对女人有着极强免疫力的庄致远,却在看见叶雪冰的那一瞬间,就不可救药死心踏地爱上了她,那怕是再给他一个天仙,他也会无动于衷。
“叶小姐,你们慢慢聊,我还得去处理把姜局长交办的事。”庄致远回避了米佳妮和叶雪冰的话,把捧着的衣服递给叶雪冰。
不知是碰巧还是有意,叶雪冰接过衣服时,俩人的手轻轻碰了一下,俩人的心也同时颤动了一下。
“哦,叶小姐、苏警官、佳妮,我替姜局长人挡刀和出手擒拿凶手的事,我和姜局长和天云已商量,要严格保密。”庄致远提醒道。
叶雪冰、米佳妮和苏婉都点了点头。
庄致远走出了办公室,三个女人都看着他后背,却看不出他象受过伤。
第三十三章 姐弟乱伦(1)
病急乱投医般地让黑猩猩般的胡九龙淫谑了自己,松下代子的恶心到了难以承爱的极致,特别是部下秋末凉子的提醒,更令她后悔莫及。当晚疯狂发泄,把*大岛丸折腾了半死,她的心仍然没有平静下来。
得知警察查封鸦片馆的行动异乎寻常的顺利,胡九龙的九龙帮根本没有丝毫反抗,她恨不得捅胡九龙几刀,让他立即下地狱去。
一腔怒火,她又想把大岛丸叫来发泄,没想到秋末凉子却跪在了她的面前。
“放过他吧,他的伤还没好。”秋末凉子哀求道。
“滚!”松下代子狠狠俩耳光找过去,秋末凉子脸上立刻泛起十指红印,但仍然跪立着不动。她又飞起一脚把秋末凉子踢翻,秋末凉子爬起,再次跪在她面前。
松下代子抽出武士刀,架在了秋末凉子脖子上。
“只要能让你消气,我无怨无悔。”秋末凉子挺直了脖子,一付视死如归样子。
松下代子长长舒了一口气,把刀一丢,说了声:“起来吧,我的气消了。”
残酷的培训,她的血早已冷却,从不相信男女之间还有什么真爱之情,她的姿色身体,无非是件武器。其实,她这种变态,暴露得是她内心深处的一种隐晦的渴望。否则,同任何男人上床,她都应该无动于衷。此刻见秋末凉子为了情人,宁愿去死,她有了一丝感动,但更多的是一种妒恨。
如果没有这种变态心理,她绝对是个异常冷静充满智慧的女人,除同她恶心的男人上床之后,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失态。
秋末凉子崇拜她,敬佩她,也怜悯她。
一个天生丽质又聪明绝伦的女人走到了这一步,是莫大的悲哀。
松下代子一冷静下来,立刻就意识到,九龙帮放弃反抗,一定是华金亭下得令。她认为华金亭此举,只有俩种可能,一种是华金亭真的老了,决定彻底放弃鸦片生意。这是她决不能允许的;另一种则表明华金亭下了某种决心,也许会与她再次合作。胡九龙得到她肉体满足了淫欲之后,一听到麻廷贵提前离开,立即吓得屁滚尿流,可见华金亭的淫威在他的心中有多大份量。她派人跟踪了胡九龙,看到了胡九龙深夜恭立在华宅外的的情景,她相信胡九龙会实报告华金亭。自己牺牲了肉体,竟得到这样结果,怎不叫她怒发冲冠。
秋末凉子的提建绝对正确,不管是谁杀了姜青松,华金亭即使有一千万嘴,也洗不清,因此,她必须真正弄清楚了华金亭的意图,才好最后下决心。
听说斧头帮因行刺姜青松而被警察灭帮,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华金亭策划的,但转念一想,又感觉不象。华金亭否决了她杀掉姜青松的提出来议,不可能再让斧头帮这种三流帮派去实施刺杀。如果真是华金亭策划,必定周密无比,一击必杀,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失败,反而让警察灭了斧头帮。
想不通斧头帮为何刺杀姜青松,她就放弃了去思考,准备去见华金亭,雄踞上海滩二十余年,华金亭的势力早已浸透进了方方面面,他一定能知道真相。
正当她欲动身去华府时,一个令她更加震惊的消息从日本总部传来。
给姜青松发电报泄露何三行踪的人已经查出,这个泄秘的人,居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弟,与她同样被组织残酷培训过的松下介雄,去邮局发电报的,是松下介雄的母亲。松下介雄和他的母亲已经被组织扣押,正在核查是否还另有同伙。
松下介雄只比她小三个月,身世基本与她相同,也是一半日本血统,一半华人血统。松下介雄的母亲蒋玉霞,与她的母亲一样,是她当海盗的父亲从浙江沿海掠劫的女人。所不同的,她的母亲死得早,她连母亲的长像都没一点印象,而松下介雄的母亲一直活到现在。
与她一样受过同样训练的松下介雄,是个英俊而才华出众的男人,在组织内的地位,虽不象她独挡一面,成为执掌着上海这个重地的一方诸侯,但也快接近组织的核心。她想不通自己聪明绝伦的弟弟为什么会背叛组织,为姜青松通风报信。但她相信,松下介雄的母亲一定起了极大作用。
背叛组织,就意味着死亡,天涯海角都逃不过组织的追杀。
松下代子还没从这个消息的震惊中完全缓过神来,总部第二个消息又传来:松下介雄杀死三个看守脱逃,很可能逃到上海找她,要她作好诱捕的准备。
总部特别强调,向她通报松下介雄消息,是绝对相信她对大和民族的忠诚。
她立即表示誓死效忠,但她心里却异常清楚,弟弟松下介雄的背叛,已经在组织首领的心里留下了阴影,绝对会影响对她的信任度。
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她与他谈不上什么血缘的亲情。他们从小就不在一起生活,也互不认识。她和介雄的相识,是在特训基地。她四岁送去基地,松下介雄十岁才进来,因此,她是资深的师姐。那时,她把这个新来的小师弟当着可以随意打骂的玩物。
在特训基地的朝夕相处,随着岁月流逝,她长成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而松下介雄则长成英姿勃发的美男子,这时,他们仍然不知道他们是姐弟。
当他们成年后,特训增加了一项重要内容,男女都得破处,一是要让性的神圣在他们观念里荡然无存,二是要让他们掌握性技巧。
通常情况,女的破处,由教官享受,男的破处,则由妓女代劳。但对松下代子和松下介雄,却一直没让他们破处,直到他们毕业前的一个星期,才把他们俩关进一间卧室,让他们自由结合。一个美女,一个俊男,俩人同时又是基地里最优秀的学员,他们非常乐意,还以为是对他们的特别恩惠。俩人还因此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情。
几天后,他们的父亲松下信岸来到基地。松下信岸已经六十出头,早年海盗的风餐露宿和多次的创伤,已使他身体极度虚弱,象个风烛残年的垂死者。但从他脸面轮廓依稀能看出他曾是个风姿卓卓的美男子。此时的松下信岸,已是这个黑道组织的首领。
这个特训基地,就是松下信岸与军方特务组织黑龙会合作的结晶。
松下代子和松下介雄虽不知他们是姐弟,但都知道松下信岸是父亲。
当他们被带到松下信岸面前,几乎同时向松下信岸喊出父亲时,俩人顿时呆住了。
“不错,我就是你们的亲生父亲。”
松下信岸的话,,如晴天霹雳,当场把他们打得晕头转向。当确认松下信岸的话是真的后,他们一阵昏天黑地的狂吐,吐出了黄胆,也吐出了血丝,吐得当场瘫倒在地。
松下信岸见状,发出了一阵狰狞的狂笑。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松下介雄扑过去疯狂抓住松下信岸嘶叫道。
“因为你们将从事的事业,将不允许有任何感情的存在。”松下信岸阴森森的说。“包括对我这个父亲,你们也不须要有一丝一毫感情,你们效忠的,是大和民族,是神圣的天皇。”
“可我和她——”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的那么一点事。”松下信岸阴冷地说。“你不用认她为姐,她也不用认你为弟。你把她只当着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她也只把你当着一个男人,一个英俊的男人,你的心就会平静下来。从此之后,人世间的任何道德规范,都再也不会对你们产生什么束缚了。”
“你,你,你——”如同听见来自坟墓的声音,松下介雄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松下信岸授意的。
接下来的事,令松下介雄更是目瞪口呆,更令他欲疯欲狂。
松下信岸走到瘫软在地的松下代子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枯木般的手,开始轻轻抚摸松下代子的脸,然后顺着她脸颊摸下去,摸向她的胸乳,嘴里还淫邪叹道:“真是滑如凝脂,比她妈的手感还好。”接着又继续向她腹部摸去。
松下介雄终于忍无可忍,发出野兽般的一声嘶叫,扑过去当即拧断了松下信岸的脖子。
亲手杀死了亲生父亲,松下介雄没有后悔,也没有悲伤,仅怔怔看着松下信岸那张似乎还透着淫邪阴笑的脸。此时,一直瘫软在地的松下代子却站了起来。
“我杀了他。”松下介雄喃喃地说。
“他该死。”松下代子说,声音如万年寒冰,流露出极度的轻蔑和鄙视。
刚才确知自己与松下介雄是姐弟时,她的恶心并不如松下介雄强烈,吐出了黄汁和血丝的是松下介雄,而她的呕吐,有一多半是装的,瘫软在地,更是她有意而为。当松下信岸淫邪抚摸时,她虽也想杀了他,但她仍然忍住了。她想看看自己这个亲弟是什么反应。
她的观念早已异化,对乱伦几乎没有什么罪恶感。世上的人,只分男人和女人,男人中只分她喜欢或顺眼与不喜欢不顺眼俩种。兄弟父亲都不过是男人而已,父亲松下信岸属于她不喜欢不顺眼的男人,亲弟松下介雄则属于她喜欢而顺眼的男人。
而且,松下介雄毕竟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他们之间仅有的那几个夜晚的欢爱,她惟一象个女人般投入的性经历。松下介雄已经以一个男人的形象凝固在她的心灵深处。
听见松下代子说出“他该死”的话,松下介雄缓过了神来,基地残酷的训练早把他们的心性磨练得异常坚忍。对松下代子和松下介雄,父亲只是一个概念,他们从没在他身上感受过什么温暖和亲情,而此刻,他们更是除了鄙夷就再也没有其它感受。
这时,房门开了,黑龙会首领拍着手走进:“精彩!祝贺你们通过了毕业考试。”
松下代子面无表情,松下介雄却有几分惊疑,看着地上的松下信岸:“难道他——”
“他确是你们亲身父亲,我的好友。你们也确是姐弟。”
第三十三章 姐弟乱伦(2)
原来,所有一切,都是松下信岸与黑龙会首领的谋算,他们惟一没算到的是松下介雄毫不犹豫杀了松下信岸。
这个基地的培训,主要以中国为目标,多数人都将派往中国执行特殊任务,为了让他们更好融入中国社会,能准确掌握中国人的心态,必须让他们学习掌握中国的文化。但因松下代子和松下介雄都有一半中国血统,而中国文化又博大精深,怕他们被诱发出血统的亲情,松下信岸便决定让他们姐弟乱伦。
乱伦,在日本文化中,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在却是中国传统儒家文化的顶极禁忌之一。松下信岸认为,让他们因此在心中刻上乱伦的罪恶感,能起到防止他们与中国文化认同的作用。
松下信岸从十五岁就加入了倭寇,在中国沿海烧杀奸淫,几十年下来,不知杀了多少中国人,也不知奸杀了多少中国女人。四十岁以前,每次强暴中国女人后,他都会一刀插进女人胸膛,以免留下自己血脉。四十岁后,他回到日本组建了一个黑道帮会,决定结束自己倭寇生涯,便再次浸袭了浙江沿海,掠劫了一批女人回日本供帮会淫欲,松下代子和松下介雄的母亲就是其中最漂亮的,松下信岸把她们留给自己,成了他的*。
松下代子和松下介雄被怀上时,松下信岸如果早知道,他们连同他们的母亲,早就被残忍无比的松下信岸抛尸大海。那一年,松下信岸的帮派与另一黑道帮派发生了生死冲突,为了生存和霸业,松下信岸全力以赴,根本没顾及上她们。
等他把对手彻底干净消灭后,松下代子已经来到了人世,松下介雄也到了临产期,在军方特务组织黑龙会首领的劝阻下,松下代子和松下介雄才幸免于难。但在松下信岸心中,对他们不但没有丝毫亲情,简直就视他们为贱种。
松下代子因乱伦后的无动于衷受到首领的赏识,松下介雄刚因无情杀死亲生父亲而被首领赞赏。至于好友松下信岸的死,黑龙会首领却没有半点兔死狐悲,松下信岸死了,则更有利他对这个黑道帮派的控制。
黑龙会首领满以为经过这一事变,他从此掌握了俩把完美无缺的利剑,但他没想到,也因这件事,松下代子心中种下变态的种子,松下介雄心中则潜入了背叛的因子。
刚听到查出了内奸,松下代子大喜,深感组织办事效率惊人的高,找出了内奸,就让姜青松成了瞎子,也将打消华金亭的担忧。但接着听到内奸就是她亲弟,她的心就掉进了冰里。然后又得知松下介雄已经潜逃,并且有可能逃来上海,她感到自己郁闷得都想去死。
也就在这时,她接到了胡九龙约见面的电话,一种颠狂的恶意顿时在她心底升起。
庄致远心平气和地走进叶宗元住宅的配房,被他踩断了一条腿精神完全崩溃的楼定山沮丧地躺在地,姜青松的保镖坐在他面前悠闲地吸着香烟。
“把他扶起来吧。”庄致远对保镖说。
保镖把楼定山扶坐到椅上,看着这个令自己心胆俱裂的男人从容地坐在自己面前,楼定山感到了一阵阵寒意。他不怕这个男人的愤怒,无非就是一死而已;但他害怕这个男人的从容,他怕他连死都不让他死。
庄致远点烯了一支香烟,递到了楼定山的嘴上。
然后一句话不说,静静地看着他吸烟,直到楼定山吸完了一支香烟他才开了口:“斧头帮连同帮主楼定水,四十一人,全被警察一网打尽。斧头帮从此将在上海滩除名。”
楼定山哆嗦了一下,脸如死灰。
“刺杀警察局长是多大的罪,该受到什么样的处罚,我想你应该清楚。”庄致远的语气,象是在同朋友聊家常。“如果按照江湖惯例,加上你,四十二人,恐怕都得全下地狱。”
绝望的楼定山很想大喊:“不要牵涉无辜。”但嘴张了张,看见庄致远那种从容,一个字他都喊不出来。在这个男人面前,他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你知道今天上午我去干什么了吗?”庄致远突然问。
楼定山漠然地看着他。
“我去对你们斧头帮作了一些调查了解。你们斧头帮算不上正宗的黑道帮会,你们没有自己的地盘,没有自己的码头,也没有欺行霸市向商家收保护费的行为,其实,你们只能算个到上海滩来寻求生存发展的家族团伙。除了刺杀警察局长这件事,斧头帮罪不该诛。”
楼定山不知他讲这是什么意思,异常困惑地看着他。
“你楼定山,号称无影人,是上海滩的暗杀高手,但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你暗杀的那几个人,都不是善良之辈。据说三年前曾有人出大钱,让你去刺杀一个女人,你收了定金最后却没下手,并退还了定金,你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吗?”
“那女人是继承了前夫万贯家产的富婆,托我杀人的是她后来的丈夫,一个专吃软饭的小白脸。我弄清楚他是图财害命后,拒绝了他。”
“由此可见,你是个有良知的杀手。”庄致远露出满意道。“你一定想不通,我为什么对你这么了解?我也不想对你隐瞒,我救过一个被九龙帮砍杀的人,他伤养好后,就一直跟着我。他是你的熟人。你的情况就是他告诉我的。想知道他的姓名吗?”
楼定山点了点头。
“他叫元迁。”
“圆圈?他没死?”楼定山惊疑道。为招揽圆圈,他曾想武力把他打服,接连把圆圈打倒了九次,圆圈都坚强地站了起来,最后俩人猩猩相惜,成了朋友,他也劝楼定水放弃了吞并圆圈团伙的想法。这也是楼定水惟一一次想扩大斧头帮势力的举措。后来听说圆圈死在九龙帮的砍杀中,他还为此挽惜难过了好长时间。
“他现在的名字叫元大畏,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庄致远说,又问道:“我告诉你这些,你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我不明白。”楼定山摇摇头。崇尚自由的圆圈能投靠眼前这男人,说明这男人确实有不同凡响之处。想起他击垮自己意志的那些话,他仍然心有余悸。
“我敬你一条汉子,又知斧头帮没有大恶。决定保住你这条命,所以向姜局长建议,放你们斧头帮一马。姜局长大人大量,胸襟开阔,答应了。”
“我没听错?”楼定山如同听到天外仙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你回斧头帮,恐怕再难抬头做人了——”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楼定山死死盯着庄致远,从他那淡定从容中,看到了一种睥睨天下的枭雄气,顿时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这条命保住了,立即拼命挣扎滚下地,用一只好腿支撑,跪地发誓:“皇天在上,从今以后,我楼定山誓效忠——”他突然说不下去,直到此刻,他还不知道眼这男人姓什么叫什么。
“我叫庄致远,大畏叫我老板。起来吧,不用发誓,今后与大畏做个伴,我会把你当成好兄弟,有难同担,有福共享。”庄致远边说边去扶起他。“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有一身好武功。凤凰要把高枝站,窝在斧头帮,浪费了你大好的青春年华。龙潜深渊,是为了有朝一日飞腾九天。我们来上海滩闯天下,为得是荣华富贵,光宗耀祖。”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老板,我如有不忠,天诛地灭,永不轮回!”
“从此我们就是兄弟了。”庄致远拍着楼定山的肩说。“你先休息,我去把你堂兄楼定水放了,再来接你,送你去一个地方先疗伤。”
收服了楼定山,接下来就是与楼定水的谈话。
叶宅主房旁有俩间配房,庄致远在与楼定山谈话时,姜青松已派人把楼定水送到另一配房等候。楼定水与楼定山一样,知道刺杀失手,等待他的必定是命丧黄泉。被押送到配房时,他被蒙着眼,以为要秘密处决。他心志远不如楼定山坚强,早吓得屎出尿流,臭不可闻。
庄致远走进时,楼定水的眼还蒙着黑布。庄致远亲自替他解开。
“你知罪吗?”庄致远问。
“我罪该万死。”楼定水应道,发现自己并不在警局牢房,这里也象秘密刑讯室,反倒象是间简单卧房,因此大感怪异。
“如果我放了你呢?”
“你会放我?”楼定水看着眼前这个没穿警服的男人,以为他是有意在戏弄他。他被捕后,白天云几乎没用刑,他就一五一十交待了谋刺姜青松的动机。谋刺市长女婿警察局长,绝对死路一条,他根本没抱丝毫活命的侥幸。
“假如我放了你,没有了鸦片馆的收入,你还能养活你的帮众多少时间?”庄致远没直接回答他,平平和和地问道。
“你真会放我?”楼定水大惑不解,不相信天下还有如此好事,接连问了三句。“你是什么人?你能作得了主?”
“先回答我。”庄致远冷淡地说。
楼定水的心稍安定,想了想说:“可以维持,如果节省些,应该能坚持一年。”
“你自由了。刺杀姜局长的事,从此一笔勾消。”
“为什么?”楼定水仍不敢相信。
“因为你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你只是一时糊涂。相信有了这次教训,你再也不会犯糊涂了。在上海滩这个地方,每走一步,你最好都要惦量惦量。”
“你的大恩大德,我该如何报答?”楼定水相信天下绝对没有免费午餐,一定会有苛刻的交换条件。
“不用你报答。出去后,你要约束你的帮待,老老实实坚持一年,一年过后,你再来找我,何去何从,我会给你指一条明路。或许,用不着一年,我会给你一条生存之路。对你,只有一个要求,管住这张嘴,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我可以知道你是谁吗?”
“庄致远。”
第三十四章 刺字猪狗(1)
胡九龙约见的地方,既不是九龙帮堂口,也不是公开的九龙帮名下的产业如夜总会茶楼之类,而一栋花园别墅。
这里实际上是胡九龙的一处淫窝。
尽管胡九龙强调,约在这里见面,是为了保密,但胡九龙是什么意图,已显而易见,秋末秋子知道松下代子从骨子里厌恶胡九龙,不愿意再让胡九龙沾她的身体,但怕她一人去,再次被胡九龙淫欲,要亲自带几个好手跟去保卫。
“你是怕我回来再伤大岛丸。”松下代子虽然怒火中烧,但头脑已经冷静。她只要头脑处于冷静状态,思维就特别清晰,洞察力也特别敏锐,一眼就看透了秋末凉子的意图。
“胡九龙虎狼之心,淫性正炽,绝对没安好心。”秋末凉子笔直站挺着,恭敬地说。
“你是对我没有信心?”松下代子阴阴地问,已流露出了不满。
“不,我是怕小姐再受屈辱。”秋末凉子回答。
往常,每当松下代子流露出不满时,秋末凉子都会噤如寒蝉,不敢吭一声。今天秋末凉子的态度,立即引起了松下代子的警觉:是爱情给了她力量,还是因松下介雄的背叛,总部给了她暗中监视她的密令?
权威受到了挑战,松下代子绝不允许!但她深懂隐忍之道,只淡淡地说:“好吧,你跟我去,但你必须化妆成老太婆呆在车上,不准面露。胡九龙的这次约见,我心里有数,他占不到半点便宜。”
轿车在胡九龙的别墅前停下,麻廷贵正满脸堆笑恭候在铁门前。
“胡帮主在上面敬候松下小姐。”麻廷贵陪着松下代子经过别墅内花园。“松下小姐,你请吧。”麻廷贵在别墅楼门前止了步,脸上浮起了诡秘的笑意。
别墅外散着三三俩俩九龙帮徒,别墅花园内又站着以柳七为首的保镖,松下代子却视而不见,脚步更走得摇曳生姿。她今天特意穿了身白色衣裙,显得清纯圣洁,加上轻盈的步姿,飘然如仙女下凡。
松下代子特别喜欢俩种切然相反的颜色白和黑,她需要表现圣洁不可侵犯时,或者见面对象是有高雅追求和情趣的人,她都穿上胜雪白的衣裙。而黑色则是夜行服,一旦穿上,就代表着死亡。当她穿上黑色夜行服时,连她自己都感到心中会升出一种妖异的诱惑力。
当她进了别墅门,麻廷贵站在门外咳嗽了一声,并拉上了门。
松下代子心中冷笑了一声,站在楼递前稍等片刻,便轻巧移步上楼。
正躺赤裸着上身躺在楼上卧室床上的胡九龙听见麻廷贵的信号,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向楼口扑去。上次在松下代子的密室,他虽然享受了松下代子的肉体,但因华金亭的淫威无时无刻不在他心起到震慑作用,他没完全把自己放开,实际上几乎处于被动。而今天,已得到华金亭的默许,再无顾忌,他要彻彻底底痛痛快快享受这个令他梦寐以求的绝代尤物,不把她折腾个半死,让她几天起不了床,他决不罢休。
麻廷贵已替他分析透澈,松下代子委身于他,绝对只是为了利用他,一旦他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就再也沾碰她一下,所以他根本用不着怜香惜玉,抓住机会,一次就玩个够。
胡九龙天生鼎异,还不用看他的脸,仅那浓密漆黑的胸毛,就会让人联想到野兽。当他胸中充满着狂暴欲念时,一般女人都承受不了。被他强暴的女人,几乎都会奄奄一息,曾经还个女人当场死亡。
麻廷贵看着松下代子背影拉上门时,心想,一会儿恐怕得派人把松下代子抬回她的茶道艺妓馆。后来看见松下代子坦坦然然从容镇定走出,他还惊讶万分。
松下代子是进去俩个多小时后出来的,她的脚步神色与她进去之时毫无变化,头发和衣服也没一丝杂乱,眼睛清澈平和,脸色淡定从容,根本不象与男人上过床的女人。
“松下小姐,你——”麻廷贵狐疑地问。
“你的帮主在上面等你。”松下代子嫣然一笑,顿时如明媚的春光,令麻廷贵也不禁心中一荡。“今天胡帮主一定通体舒畅,等着告诉你他的体会。”
麻廷贵本想问一句“事情谈妥了?”,但却因惊异,没问出口。
松下代子捋捋额前飘散的透发,回头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袅袅婷婷走出了花园铁门。
麻廷贵怔怔看着她背影,直到听见轿车马达声,才回过神来冲进了别墅。
胡九龙和麻廷贵赶回上海,把三个杀手秘密安顿好后,直接去了华府。
华金亭在密室接见了他们。
“谈得很顺利。”胡九龙喜形于色道。“我一提出,他们就一口答应,每家留下一个好手,人我都带回上海了。帮里除了我和廷贵,就只有柳七知道。”
“老九,你学谨慎了。江浙皖帮会与我们同气连枝,又关系到他们的利益,我知道他们一定会答应的。”华金亭满意道。“廷贵,你把详细经过讲一讲。”
“为了确保绝对保密,我们去古镇只带了柳七同行。最后的刺杀行动,柳七还得参加,让他瞧准机会,乘机在现场的留下一个日本人。”麻廷贵说,他以为这次去古镇很隐秘,却不知他们三人在小笼包子店吃早点时的一句无意的话,已暴露了行踪。“江浙皖的朋友很急,按照最初同他们的约定,他们在这几天就该派人来上海提货,他们的货款都准备好了。何三被捕的事,他们也听说了,已经感到情况有变。当胡帮主告诉他们,上海的鸦片馆已被姜青松查封,他们都提出必须干掉姜青松,所以胡帮主提出请他们派人协助,他们都很爽快同意。我又把上海滩目前的局势向他们作了一些介绍,他们对我们的处境也表示感谢了理解。”
“除掉姜青松的时机已经成熟。”华金亭捋着手中佛珠说。“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昨晚斧头帮的楼定水,因他的鸦片馆被封,断了财路,又想讨好我,派无影人楼定山去刺杀姜青松。”
“啊?他得手啦?”胡九龙惊讶地问。
“姜青松不但丝毫未伤,楼定山还当场被擒。”
“这怎么可能?凭楼定山的身手,全身而退应该没有问题。”胡九龙说,他曾同楼定山比试过,俩人打成了平手,不过,据旁观的柳七观察,楼定山没尽全力,而且各帮会高手几乎一致认为,楼定山的轻身功夫在上海滩恐怕得排第一。
“叶宗元的那宅子,看似不设防,但我早就察觉,并不那么简单。今天一早,你们在赶回上海的途中,斧头帮连同楼定水,全帮无一落网,全被警察抓捕。”华金亭说。
“啊——”胡九龙再次惊讶。“姜青松好快动作!”
“幸亏我们对查封鸦片馆没采取动作,姜青松显然是作好了准备,想乘机灭我们九龙帮。”麻廷贵忍不住插话道。凡是有胡九龙在场,通常情况下,华金亭不直接问,他都不会主动发表看法。他时时刻刻谨记着自己师爷的身份。
“姜青松就更该死!”胡九龙杀气冲天道。
“据我了解,斧头帮被警察灭帮,其它帮会人心惶惶,只要解决了姜青松,就是我们彻底一统上海滩黑道之时,姜青松又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华金亭得意道。“不过,楼定山行刺失手,也给我们敲了警钟,证明了姜青松从他部队调来的人手,早已潜隐在上海滩的暗处。我看这也是他铤而走险查封鸦片馆的原因,否则,依叶宗元的一贯小心谨慎,他不会赞同姜青松冒这么大的险。因此,你们同松下代子商量时,一定要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设计一个周密的方案出来。廷贵,这事你要多费心思考,方案出来后,一定要先告诉我。”
“我一定考虑,确保万无一失。”麻廷贵说。
“华爷,除掉了姜青松后,我们鸦片生意还做吗?”胡九龙问出了他一直盘桓在心的问题。他不相信华金亭真会放弃一本万利的鸦片生意。
“你还念念不忘?”华金亭莫测高深地问。
“江浙皖的朋友愿意派出杀手,是因为他们需要我们供货。我们现在暂停,是因为姜青松的高压,但一旦除掉了姜青 (:
)
( 双雄游戏上海滩 http://www.xshubao22.com/2/22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