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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钱怀生一一介绍了一下,易飞把这些东西都记在了心里,这一切都是他日后必须要练的。如果说以求让李荣生不如死是他创办事业的最大动力,那么能够像电影里的赌神那样则是他很个人化的一种梦想,现在则是已经相距不远的梦想了。
“其实到现在这个社会,练习听力的人,多半都是采用更具有科学性的方法,譬如……”钱怀生微微叹了口气,科学性是够了,只不过,不是有钱人哪里用得起:“砸出大笔钱做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在那样的环境里呆下来,听力要提高并不太难!”
“不过,普通人肯定是没办法那样练的,普遍都是各练各的,没有固定的方法。在这一点上,我希望你能够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方法!”钱怀生感慨一句,又岂止是听力,譬如手之类的保养,有钱人能够采用的方法格外都要丰富多了。
“这一次就谈到这里,希望下一次来探你的时候,你已经有所成了!”钱怀生眼里流露出点滴类似师父对待徒弟那样的眼神,有一种想摸一下易飞脑袋的冲动:“千万不要太急功近利,你一定可以成为一流高手,只要你有恒心练下去!”
钱怀生没有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回去,那些是他特地拿来给易飞练习的。拍了拍手,他站起来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时忽然转向易飞笑道:“小子,好好干,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你能够成为另一个夺神手!”
第二个夺神手!这个听上去绝对是很美妙的一件事,想一想夺神手的威名,那恐怕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份荣耀。可是,易飞虽然也激动,他却只想做自己,他从来不做别人的替补,将来也不会。他就是他,他就是易飞!
房间里沉默下来,剩下沉思的易飞和依然惊奇不已的柳绿。终于柳绿还是忍不住轻轻推了易飞一下:“易飞,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易飞倒是没有什么迟疑,把与赌相关的东西都告诉了柳绿,柳绿既然是他的私人护理,迟早都一定会知道的,何必隐瞒,末了还笑吟吟的望着她说:“小绿,将来我的身体健康,就全靠你了。”
当然,练习赌术不是易飞的全部,而是一个不可缺少的部分。每天练完赌术之后,就是工作时间。目前易飞和齐远的工作非常简单,可是也非常不简单,这是他们的第一笔生意,也是他们第一次经营,所以显得格外有意义和重要。
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这句名言,易飞和齐远就算是小学都没念完也知道。幸运的是,另一项监控技术总算直接花钱买了下来,而且对方的开价也并不是很高。
这样一来,飞远便掌握了两项技术,两项分开了什么都不是,合在一起却可以创造巨大经济利益的技术。这一天,正是张浩文顺利由三十二强进入十六强的第二天,易飞的心情非常之好,也隐有一分懊恼,若是他肯将那两千万下注,现在只怕就能变成六千万了。
只不过,他向来不会为了什么事而后悔,这对他的影响实在微乎其微。在他的办公室里,其实也是齐远的办公室,只不过两个家伙共用一个罢了,反正易飞平常要练习赌术,在公司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在他的办公室里,飞远公司的两个首脑外加宁晓雨这个经理,正在商谈这整件事的运行方法。值得庆幸的是,易飞和齐远在开会之前,正好拿到了居港权,摇身一变成为香港市民了。
而这样一来,他们的飞远就可以称得上是港资公司了,就不提能有什么优惠政策,单是为易飞他们日后的事业就提供了不少好处。不能不承认,易飞考虑到这一点,实在可称得上是深谋远虑。
现在的情况非常简单,飞远拿到了两项技术,如何好好利用,这正是他们所要商谈的。宁晓雨作为经理,确实是不太方便介入这种决策里,不过,提供一些意见倒是免不了的。
“专利权已经完全搞定了,我认为工厂应该选在内地,理由相信两位老板也知道!”宁晓雨耸了耸肩,这些东西其实根本不需要他说,易飞和齐远都很清楚。
“不需要自己新建工厂,完全可以选择买下一间工厂,然后……”齐远同样耸了耸肩,把目光聚焦在易飞脸上,拿起一份相对较详细的报告:“根据这份报告上的资料,半年内暂时只需要一条生产线就够应付了。半年以后,只要产品推广了,扩建是必然的事!”
宁晓雨不由惊奇望向齐远,他倒没想到齐远这个看起来三大五粗的汉子居然也能够看到这一点。易飞站起身来,他对商业确实不太清楚,不过,齐远和宁晓雨所说的,他只需要略考虑一下就知道是对的。
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这两项技术显然不能由同一间公司玩出来,不然,那很显然就会引起一定的麻烦。按照世俗的说法,那就是神也是飞远,鬼也是飞远。
所以,他想只能把这个另外注册一间公司,但是他很清楚,这样具有威胁性的玩意是不能够放弃的。那么,他就很有必要抓在手上,只要是有心人调查一下,就知道一切都是飞远玩出来的把戏了。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决定下来,商业上的事,要保密那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赵仲文的那项技术同样能够销售给赌徒,带来大笔的利润:“行了,我们不能把这两项技术放在一起制造,所以,注册两间公司是完全有必要的。”
宁晓雨微微一愣,脑子一转便想到了易飞的意思。如果飞远真的要推出全新换代的监控器材,那就有点贼喊抓贼的意味了。就好象一个杀毒软件公司自己制造了病毒,然后再推出杀毒软件一样可恶!
易飞不是没考虑过出售技术使用权,而不是出售产品。只不过,向赌徒们出售技术使用权,那确实可以让这项导致全世界监控器材都失去存在意义的技术在最短时间内推广。可是,那庞大的利润恐怕就就要流失了。
这事就这样敲定下来了,宁晓雨负责选定收购的工厂,以及购买生产线等等。而齐远则得负责去注册两间新公司,一间名飞图,另一间名远利。
待宁晓雨去了,齐远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向易飞表示:“晓雨的工作能力似乎不差呀,对了,远利公司该以什么人的名义去做呢?”
易飞眨了眨眼,想到了柳绿:“你去找柳绿,相信她不会拒绝的,我们不能出现在远利当中,这是一件必须得注意的事!”
正在谈话之时,齐远的手机响了,他向易飞比了一个手势接过电话,只听得几句脸色就变了,迅速演变为欣喜。挂掉电话之后,他才兴奋的对易飞说:“有消息了,是李氏集团的消息,他们会传真过来的。”
易飞脸色一变,同样涌起了欣喜的情绪,等了很久,终于有李氏更进一步的消息了。很难形容易飞此时此刻的心情,不过,他完全可以肯定,自己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李氏。
不到一会,对方把他们查到的资料给传了过来。这是易飞和齐远请的私家侦探,只可惜,他们有钱的时间太短了,甚至连给李氏塞几个商业间谍的机会都没有。
易飞的牙齿磨得吱吱响,手上青筋寸寸突起。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心知这样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需要克制,如果连这些东西都无法克制,将来如何与李氏斗个高下之分。
转身来到窗户边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大气,总算的平息了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齐远见到易飞这般模样,忍不住暗叹一声,拿着资料来到他身旁搂住肩膀低声道:“小飞,我们可以做到的。”
易飞闻言,心中一阵暖流流淌而过,只有齐远才是他最知心的朋友。静心了片刻,这才排除了心中狂躁之意,接过资料浏览起来……
易飞和齐远所知的自然是就略过了,不过,李氏显然还有很多东西都是被外界所不了解的。这上面提到,李家目前的家长是李尚基,不过,李尚基这厮倒也颇有能力,只花了一两年时间就让家族内部的绝大部分杂音消失掉。
当然,李尚基采用的不是极端手段,而是以自己的商业表现让家族内部普遍沉默了下来。插手赌业便是李尚基当初刚入主家长之位就做出来的重要决策之一,而两年以后,李家入股的赌场已经开始大量赚钱了。
不过,有意思的是,李尚基在决定插手赌业的同时,还做了一个决定。在与其他商业伙伴联手美国纽约买下了一块价值十九亿美金的地,几年过去,这块地已经升值到了二十多亿。
第六十五章 移师香江
这份资料上关于这一点倒是记得很清楚,当时李尚基因为这一笔买卖险些导致进军赌业失败。后来还是幸运的得到了家族内部某人的帮助才完成了进军赌业,实施产业多元化的转型步骤。
而家族里与李尚基这一系最是不合的,就是前任家长李绍龙的小儿子,亦是素有纨绔子弟之称的李尚学。李尚学在李家对外最是张扬的家伙,吃喝嫖赌无所不会无所不精,他就不止一次在商界名流的宴会上表示对李尚基担任李氏总裁的不满。
在这一点上,易飞细细的品味着,隐隐察觉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忍不住流露出淡淡的冷笑。李尚学显然对李尚基不满,这或许便是一个可利用的地方。当然,以易飞目前的实力,远远不够威胁到,倒不如隐忍。
这份资料里关于李氏的资料算是相当详细了,比起以前齐远弄到的要强了不少,尽管仍然有些隐秘的事不得而知,不过,那已经是相当的难得了。
当易飞浏览起另一份资料上的文字,见到上面全是李氏最近的动作,譬如李氏最近在什么地方投资了渡假山庄之类的,以及李荣在什么地方包养了小情人等等。
在最后一行,则清楚的写着,李氏最近正式介入金融和股票市场,正在大量筹备现金,打算在证券市场兴风作浪。对于这个消息,易飞倒不是很相信,李家怎么说也是香港的名门望族,怎么可能冒着被指着鼻子骂的风险在证券市场乱来!
不过,其中一定有玄机,这点易飞倒是可以肯定。想到这里,他心中微微一动,李尚基既然敢介入金融风险里,那一定有其道理,为什么不趁机让李家帮自己赚点钱,或许还可以寻找机会跟李家玩上一票。
只不过,易飞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目前的资金未必就够。两间公司,两条生产线,还有工厂,即便只是初期的投资,相信亦需要不少资金,这样玩下来,自己恐怕没多少钱可以运作。
犹豫了瞬间,他立刻拍案而起决定下来:“老疯,我们一起去香港,这一次希望能够做点什么,或许收点利息回来!”
香港是世界著名的国际大都市,前些年固然因为金融风暴导致的经济低迷始终持续,近年来却已经有了不少好的回转。擅长忘却不快的香港人把负资产全都丢在脑后,继续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香港国际机场,易飞这还是第一次来香港。出了机场,他定神望着这个很早以前就想来的城市,不禁大是感慨。他自己亦没想到,一夜之间自己就好象走了运,幸运的踏入赌坛,幸运的被派到澳门去,幸运的得到了豪赌机会,幸运的赢了赌局,获得人生第一桶金。
易飞确实是很早以前就想去香港了,对于他这一代看着港片成长的人来说,香港就好象一个遥远而不可及的梦。电影里的那一切的背景环境总是显得有种格外的魅力,虽然一切未必见得有什么不同的。
“蓝蓝,莫嘉,我们走!”易飞感慨了片刻,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渴望的事得满足的感觉就好象在沙漠里干渴了几天的人忽然喝到水一样,让人那么舒坦,让易飞有种放开怀抱拥抱一切的冲动。
蓝蓝正好有采访任务,于是便一起赶过来了。至于莫嘉这小子,碰到了易飞这样好玩的玩具,当然不可能放弃。上了车,易飞吩咐司机开慢一点,以让自己欣赏一下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汽车开过一条街,易飞只觉得眼熟无比,很快便喜悦的向齐远叫道:“这就是无间道里的那条街!”
这一路显然是非常愉快的,在君悦酒店下榻之后,蓝蓝不无得意的瞥了易飞一眼,这一行她可是替报社省了钱。休息了之后,蓝蓝去做采访了,莫嘉则在房间里不知干些什么,而易飞则在和齐远商量一些事。
飞远公司要把注册地点迁移到香港,当然,公司人员基本不会有什么变化,依然是设在广州。两间新公司亦必须得在香港给弄好,在香港注册公司倒是很有效率的。
不过,易飞和齐远在讨论的却不是这个,那些他们之前已经有了统一的认识。现在他们是在为了股权而争执,其实也不能说是争执,仅仅是几句话便搞定了。
这倒是很容易的事,一辈子两兄弟,这亦没什么好计较的。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了解彼此的性格,该是怎样,自然是几句话便明白对方的意思了,那就不存在什么可争执谈论的了。
易飞拿七十,齐远拿三十。其实易飞就是全部都拿在手上也没什么,齐远深信,他如果向易飞要一千万,易飞绝对不会少给一毛。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彼此之间的信任和友情。
真正让他们发生争执的是飞远公司究竟要不要在飞图占有股权,本来易飞认为那实在没什么分别,反正两间公司他们都是老板。可是,齐远却绝对不是那么想的,只见他非常苦口婆心的在劝着易飞:“现在看起来确实没关系,可是公司发展大了以后,很可能需要融资之类的,到时候就极可能摊薄我们手上的股权,你明白股权被摊薄的危险吗?”
易飞嘿嘿笑望着齐远,个头大约一米八的齐远作出这样一副神情实在是很搞笑的,确实让他忍俊不禁。他很快还是笑了出来:“老疯,真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还真的做得头头是道,不过你不认为现在自己的表情很好笑吗?”
“香蕉你个芭乐!我在这里辛苦给你解释,你还敢笑我……”齐远得易飞这一提醒,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的表情确实太紧张好笑了,顿时恼羞成怒,狠狠给了易飞一拳:“说正事!”
“行了行了,正事就正事!”易飞轻咳一声,收敛了笑容,沉思片刻,这才发现齐远说得很有道理。表面看来没分别,可若是将来有人控制了飞远,那就意味着间接控制了飞图,这就是坏事。
整件事就这样敲定下来,不过,困扰易飞和齐远的还不仅仅是这些,还有李家的动向。翻开那个侦探查到的资料,易飞看了几眼,忍不住赞道:“这个侦探真厉害,不如请他来替公司搞商业情报吧!”
齐远点了点头,对易飞的意见深以为然,商业消息显然是非常重要的,有时候一个消息甚至能够改变一间公司的命运。李家最近的动向确实挺奇怪,不过,若是仔细看,倒也正常。
李氏集团最近创办了一个金融投资公司,当然,实际上就是炒卖股票之类的。看起来李尚基的多化元进程很是顺利,顺利开始插手金融界,表面上来对李氏而言,金融投资似乎利润不大。可是,千万不要忘了,李家是家族企业,在香港乃至全球都有一定的关系网,凭着关系再加上实力,这门生意赢利的希望是非常大的。
这间金融公司名是银基,李尚基自己做的,占有了相当一部分的股权。不过,想一想,李尚基本身是李氏的总裁,可是却只掌握了微不足道的股权,还不如李尚学等手上的股权多,那便可理解了。
银基金融的第一笔买卖不是炒卖股票,而是期货市场做铜期货。昨天铜期货的的收盘价是每顿三万八千多,前几日银基卖空五十手。一手的数字单位是五吨,而在期货市场投资,本身并不需要拿出商品的本身价格那么多钱,仅需要价格的十分之一的现金来作为保证金,那就意味着银基此举只投入了两百万左右的现金。
易飞微微摇了摇头,他在来之前已经对期货市场大致了解了一下,确实种类非常繁多,什么金融期货商品期货等等,总教人目不暇接。不过,这显然不是他所需要关心的。
他在意的是,这两百万对李家只是九牛一毛,只能说是拿来试探一下,或者是玩一玩。这一次前来香港,他显然有些失望,他以前没有做过期货,甚至没有做过任何的经济和金融交易,当然不会冲动到以为自己有能力可以做点什么。
“这一次,我们白来了……”易飞苦笑着摇了摇头,齐远却不赞同的挥了挥手:“那又不见得,既然来了,那就趁机会在这里多学一点东西,学东西才是我们更应该做的!”
齐远的话倒也甚有道理,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在这里多学点东西。其实国内的期货市场正在逐渐形成,却还不够成熟,与其在国内做,倒还不如在香港这个国际金融都市做。
期货同样是一门赌博,同样是讲究技术和运气的赌博。只要能够掌握得到,那就等于胜利,当年的索罗斯就是在期货市场上炒作汇率才引发的金融风暴。
期货是为了规避价格风险才出现的,普遍分为两种类型,一是商品期货,比如铜和玉米之类的期货,期货玩家基本是围绕那份商品的合约进行买卖,并不是真的要买那些货。
另一种就是金融期货,金融期货基本上可称得上是虚拟经济,玩的就是股票市场和外汇市场的数字,比如指数期货和外汇期货之类的。与股票相比,期货风险更大,跌了可以赚,涨的也可以赚,这就是期货的特色。
了解了这一切,易飞这才发现,期货也是赌博的另一种变化模式,可见人生处处皆赌博这句话绝对没错。他更感兴趣的是指数期货,香港期货交易所一共推出了不少种指数期货交易,譬如恒指便是八十年代推出的,而H股指数期货等以恒指为基础的指数期货更是不少。
指数期货让易飞想起了《大时代》那部经典电视剧,原来他一直以为里面的方展博和丁蟹是在玩股票,现在才知道玩的居然是指数期货,这个发现实在让他好生感慨惊叹了一阵。
目前香港恒指期货的合约单位是张,每张需要四万五的基本按金和三万五的维持按金。每一张的价值计算方法是浮动的,这恰恰是玩恒指期货赢利的地方。
譬如目前易飞在目前购入一张张恒指期货合约成为多头(即买家),那么在他卖出这张合约,或者当这张合约到期时,恒指比购入时高出一百点,以每点基数为五十港币来计算,即是赢利五千港币。
玩期货与其说有什么秘诀,倒不如说是在赌判断力赌消息赌运气。期货是极容易受到其他因素影响到价格的,所以无论是平仓还是对冲都是需要非常果断。所以,若是遇上《大时代》里那样的恐怖股灾,沽空者(即卖家,亦是赌下跌者)很容易一夜爆富。
试想一番,若是易飞持有一亿港币,拿这笔钱来做指数期货,那么便可沽空一千两百张合约。若是恒指比购入价跌落一千点,那么便可赢利六千多万。若是跌落更多,那赚得便更多。
想到这里,易飞忍不住想起了澳洲的百强赛,还是博彩的赔率大。不过,博彩那玩意要说有什么技术,那还真不好判断。博彩的技术不外乎就是选手的消息,像这样的比赛,比起足球赛之类的要难预测多了。
其实换做是平常情况下,博彩公司定然是不收一千万美金那么庞大的注码。不过,像百强赛这种完全属于行业内部性质的比赛,是不可能宣传得全世界都知道的,那是公众所不了解的。所以,博彩公司显然没办法吸引普通人的游戏性质投注,玩积少成多的把戏。
搏彩公司在足球赛之类的公开式博彩上可以设定上限投注和上限赔付数字,至少易飞所了解的最高赔付额便只是一千万美金,而上限投注额则只有两百万。
在百强赛这样的行业内部比赛上,博彩公司绝对不能那么干,这是完全不同的。能够在百强赛上投注的,多半都是富豪之流,而且不要忽略职业赌徒的力量,他们之中甚至还有不少亿万富豪,譬如布林和卡森等便有着亿万身家,上一届单是来自赌徒们的投注便高达八亿美金。
更不能忽略的是,每一届的亿万富豪都非常有兴趣来欣赏比赛,甚至于有不少嗜赌者出高价钱请冠军教自己赌术。而每届单是来自这些富豪的投注,便高达十多亿美金。
第六十六章 俊美徒弟
当然,或许疑问,这些富豪不是吃饱了撑着吧,这样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赌黑市拳。不过,很遗憾的说,一般的黑市拳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庞大的资金流动,在百强赛上,每一场比赛都有至少上亿美金的资金在流动,试问有什么黑市庄家能拿出这样庞大的资金,并且吸引到这些富豪。
能够成为富豪之流,多半是在商场上经历了无数次赌博才走过来的,有人说商场如战场,其实商场和战场都是赌场,世人的赌性之大甚至让人难以想象。
甚至曾经有过一届,一个纨绔子弟投注十亿美金,押了十个冷门,直吓得博彩公司和赌场差点不敢接受投注。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那小子押的全是百倍以上的冷门,若是真的中了,那便是赔上百亿以上。当然,后来博彩公司和赌场一商量考虑之下,还是接受了投注。
在这里不能不提的是,每一届的百强赛的外围庄家都是举办赌场方的,不过,基本上没有赌场敢赌吞这样一笔买卖。在某种意义上而言,若是做暗盘,那就不需要缴纳大量的税,表面看来绝对是一件美妙的事。
可是全世界的赌场老板都很清楚一件事,全世界各国家之所以开赌,绝对是因为赌能够为各国带来庞大的财政收入。若是独自做暗盘,赌场未必做不了,可是那样极可能会开罪政府。
当然,最重要的是,像百强赛这样的行业公开赛并不是像易飞在澳门那一次的临时盘口,并不是可以隐瞒下来的,做暗盘就意味着逃税,下场自然是可以预见的。再加上赌场不可能养着一帮计算赔率之类的专业人才,所以拉上正规博彩公司来做,那就很顺理成章了。
在另一个角度来看,博彩公司似乎没必要与赌场合作,并且瓜分利益,反正他自己大可独开盘口。不过,千万不要忽略,赌场和博彩公司是同行,没有授权就想做庄家,那无论如何都是谈不过去的。
所以,在实力强劲的赌场和具有专业水准的博彩公司联手下,这种投注几乎全是大笔,都来自富豪之流的行业内部赛并没有确定上限数字。这亦是易飞的一千万能够顺利投注的原因,若是换了足球外围之类的,这样大的单笔数字,博彩公司根本不可能受理。
这一晚,齐远这家伙独自去寻欢,莫嘉则是老实的呆在房间里养伤。只剩下易飞和蓝蓝去了餐厅里共进晚餐,望着眼前的大龙虾,易飞顿时食指大动,海鲜这玩意他倒是很少吃的,主要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很怕吃鱼,他小时侯被鱼刺噎着过。
“易飞,今天去见了那个苏仁耀……”蓝蓝抬起头来望着易飞,眼里闪烁着兴奋:“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到呢,他真的好帅好酷!”
“那你的采访应该是很顺利吧,那就行了!”易飞耸了耸肩,如果不是齐远那小子狡猾的把他丢下,他又怎么会觉得有些尴尬呢。
“你不想跟我说话吗?”女人就是女人,敏感程度果然是不相上下,蓝蓝神色黯然的低下头去继续对付食物,只见神情变幻了一阵,终于还是抬起头来,摘下手上那枚木戒指递给了易飞:“这个送给你!”
易飞凝视着这枚戒指,浑身猛然僵硬起来。这枚戒指与他过去那枚一样,可是他知道那绝对不是过去,只有形而没有那种感情了。犹豫了片刻,他揣测着蓝蓝的意思,终是接过来:“谢谢!”
思绪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有时人的记忆总是很容易被一些小得不起眼的玩意引爆。易飞默默的享用着食物,却是犹如嚼蜡,他情不自禁的陷入了过去里。过去是一个水坑,踏进去总是溅起一身水渍,易飞身上就全是水。
正在两人间陷入难堪的沉默时,蓝蓝的心里亦是乱如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戒指送给易飞,可能那代表了什么,也可能不代表什么。也可能是因为她不想看到易飞总是被过去纠缠,尽管她一直不知道易飞过去拥有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蓝蓝不是一个含蓄的女孩,喜欢了易飞她就一定会当面说,可是,她真的喜欢易飞吗?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结论。也许是一种纯粹的职业好奇加上好感和同情,也许是喜欢,没到那个时刻,谁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餐厅里进来了一个俊美得一塌糊涂,简直能让任何少女情不自禁尖叫并且爱上的青年。毫不夸张的说,各种针对帅的程度的形容词全加在他的身上都不为过。
这俊美青年方一进入餐厅,整个餐厅就好象凭空多了几分妩媚的意味一样,更是显得空气的流动都要愉快了几分,立刻吸引了所有的客人眼球。每个人都忍不住以各种语言赞美:“上帝呀,惟有你才能够制造得出那么英俊的男人!”
这俊美青年显然习惯了旁人的目光,一点被人盯着的自觉都没有,仿佛约了什么人似的,进了餐厅便左右四顾。蓦然间,他的眼睛一亮,立时失去了仪态的奔了过去,顿时让其他追求完美的客人们大感失望。
而此时,易飞和蓝蓝之间那异样的沉默依然在延续着,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吸引了所有目光的俊美青年正在神情激动的向他们奔过来。
“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易飞被这一记近在咫尺的饱含着激动的喊声吓了一跳,猛然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俊美青年激动得眼泪都快要飙了出来似的,款款深情的盯着,顿时显得怪异无比,只觉得心里发毛!
蓝蓝更是吓了一大跳,然后惊奇的望着易飞和这俊美青年之间的对望,心里的揣测更是精彩无比。易飞盯着这小子看了半晌,却见俊美青年神情更是激动的盯着他,倒像是一副互送秋波的画面。他终是忍不住腾的一下站起来,神色不善的沉下脸色:“朋友,我好象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叫我师父?”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够了!”俊美青年没头没脑的笑了,笑得煞是开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有些唐突了:“师父,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收我为徒弟!”
“什么徒弟?什么师父?”蓝蓝本来就是活泼的性格,见到这离奇荒唐的一幕,更是把方才的事丢脑后去了,一个劲的发挥记者本能。
俊美青年这才意识到蓝蓝的存在,只觉眼前一亮,便见到一个性格外向的美丽女孩,顿时裂开嘴笑了:“这位一定是师母了,你不知道吗?上一次师父在澳门……”
“等一等!”易飞简直快晕了,随着俊美青年的一声大叫,全餐厅的目光再一次聚焦过来,更是议论纷纷,以他的脸皮顶住这样的攻击自然不在话下。但是,眼前这小子是什么人,他根本就不认识,这就让他不能不郁闷了。
撇向俊美青年那期待而且热切的眼神,易飞只觉得全身一阵发寒,虽然并不显得小白脸的俊美青年,在此时他的眼里也变成了那种很娘娘腔的小白脸!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可以与青年的目光对视,或许是因为他习惯由对方的眼神来观察心态变化吧。踌躇了一下,他扫眼一周,向这家伙说:“坐下再说!”
把目光投向蓝蓝,却见脸色泛红的蓝蓝的目光只停留在自己脸上,立刻想起了方才这小子的那句师母。易飞忍不住叹了口气,很快收拾起心情:“你究竟想说什么,说得条理一点!”
“很简单呀,我想拜你为师,自从上次在澳门遇到你以后,我就一直想拜你为师了!”俊美青年想也不想就给出了答案,看起来真的是他心中所想的。
事情确实很简单,俊美青年叫彭丰,上一次易飞在澳门参加豪赌时,他正巧在场。巧就巧在,这彭丰很是喜欢赌的感觉,总想四处拜师学点赌术,却因为一直徘徊在真正的赌坛与外行之间,始终找不到办法。
事实上,彭丰不是没有找到过高手,只不过,那些高手只一眼就判断他不可能再练习赌术了,毕竟都那么大的年纪了,什么都定型了。再或者有愿意教的,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索要很高费用,而最终却只能教他计算之类的,而没有偷牌换牌之类的绝技。
于是,上一次在见到易飞赢了赌局,甚至还是在杨成君的赌局上赢的,他当时便决定一定要找易飞拜师。当然,他本来是打算立刻去找易飞的,不过,因为某些事,他必须得去一次欧洲,然后就耽搁了。
易飞听了这些,忍不住点了点头,彭丰的遭遇显然是非常合理的。职业赌徒在退休前是不会收徒弟的,那样就意味着抢饭吃。而那些退休的赌徒普遍都有一些积攒下的养老金,倒也不担心下半辈子。
所以,退休高手遇到根骨够好的,那就一般都是免费收徒。但是绝大多数时候,收费教徒弟那是必然的事,就譬如现在已经有人为卡森开出了退休后的身价,足足两千万美金。
可是,教固然是教,像彭丰这种根骨完全定型的,是不可能让手和眼有更大的进步。所以,退休高手收这样的徒弟主要就是为了创收,任意指点一下,让他们可以在上流社会里表现好一点就够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所谓的赌术在行家眼里,只是非常可笑的把戏。所以,怨不得眼前这个彭丰会很想学一些真正的赌术,而是小把戏。
当易飞瞬间想到这些,蓝蓝早已经听得匝舌不止了,数以亿计的豪赌,这实在是不敢想象。蓝蓝家不是什么穷人,可是也无法想象拿几亿出来赌的那种滋味。幸亏彭丰只说了数字而没有说是什么货币,不然蓝蓝的那张弧线优美的嘴怕是很久都合不拢。
更让蓝蓝疑惑和想不通的是,易飞居然是一个赌徒,似乎还是职业赌徒?想到就做,这就是蓝蓝的性格,只见她狠狠拍了易飞一下:“易飞,你怎么是赌徒?”
易飞顿时哑然,对于这样的问题,他还能怎样说。很快便向蓝蓝摇了摇手,示意等一下再谈这个,蓝蓝虽然不太情愿,却也无奈的闭上了嘴。易飞这才眯起眼睛盯着彭丰,彭丰身上穿的是意大利名牌男装旗顿,看来家里也是颇有几个钱的。
“师父,你一定要教我赌术,我真的真的很想学!”彭丰可怜巴巴的望着易飞,甚至于用了两个真的来表示自己想学赌术的愿望是多么的强烈!
“行了,不怕老实跟你说!”易飞挥了挥手打断了彭丰时刻准备继续下去的话,哭笑不得的说:“我上次在澳门是靠运气才赢的,那与赌术是毫无关系的,事实上,我自己也不太会赌术,你要考虑清楚!”
彭丰顿时张开了嘴,上亿的豪赌只是运气?这运气会不会太好了。只不过,易飞自称不太懂赌术,这很是让他犹豫了片刻。可是,一想到易飞在豪赌上的表现,再看见易飞的手全无职业赌徒的光泽,他立刻决定下来了!
当然要拜师,大不了到时候再脱离关系就行了。彭丰狠狠的点了点头,为了赌博这一点,他甚至前段时间跟老爸都闹翻了。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了,不拜师学点东西,他难道真的要顺从老爸的话?
“师父,你说什么都没用,今天这个师,我拜定了。”彭丰狠狠咬牙切齿的说着,倒像易飞是他的仇人:“今天拜不了,我明天再拜,明天不行,我后天再……”
“行了!”易飞大感无奈,他自己的赌术都还不到家,若是去教彭丰,那不免可笑。只是见这小子那么诚心,而且还摆明了死缠烂打,他发现自己除了答应,仿佛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他们同意吗?”
“他们,他们当然不同意!”彭丰大是泄气,不过,这显然不足以成为他爱赌的阻碍:“师父,能不能不要提他们,我都已经跟他们翻脸了……”
第六十七章 财产继承
第二天,齐远去跑公司的事,易飞则在研究指数期货,顺带着研究一下商品期货。就他个人而言,他是比较喜欢指数期货的,这种虚拟金融在理论上是可以无限大无限小的,那就是有着无限的机遇。
而且,易飞在稍微了解了这种虚拟金融之后,很快就意识到,虚拟金融确实取代不了实物经济。毕竟只要有人活着,就要吃饭穿衣等等,实物经济是取代不了的。
可是,目前这种虚拟金融却可以逐步扩大,当社会的电子信息化更跨一步,那么就会出现类型更丰富的虚拟金融,到时候自然会积少成多,最终聚沙成塔,成就风险和机遇都是最大的虚拟经济。
当然,虚拟经济不是指什么都是不存在的,而是一种无法以实质上的物品来进行交割的东西。譬如汇率和指数等等,到了那时,虚拟经济才是真正的数字游戏,财富都在其中!
不过,易飞倒是认为,这无论是虚拟金融还是经济,在虚拟这个前提下都是存在一定脆弱的。只要在恰当的时机做出恰当的决定,再加以恰当的引导和攻击,这虚拟金融是很容易崩溃的。
回想上个世纪末的金融风暴,索罗斯便是由这种虚拟金融下手才得到成功。虚拟金融本身和实物经济是彼此互动的,这便导致虚拟金融会牵连实物经济,这就是香港经济在金融风暴之后沉迷多年的原因。
虚拟金融是高风险高回报,恰恰是因为一切都建筑在虚拟这个基础上,是以显得更加脆弱。简单的说,这是一个危险的爆炸物品,只要找到引线,那么便是一点即爆。
想要在虚拟金融上获得最大的利润,那么最佳手段莫过于搅乱一切,或许不如说是把一切捣毁,然后再重建。无论是现实社会,还是虚拟金融里,这种破坏后的重建过程里,都能够产生让人无法想象的利益,正如主导破坏的军火生意始终是世界上最赚钱的买卖之一一样。
易飞不是索罗斯,更不想承担全世界的骂名,所以他不会这样干,而且也干不了,至少依他目前的能力来说,是肯定做不了的。那么,他细想之下,很快得出另一个结论。
若想要长期在虚拟金融这个市场里获得利润,那就要按照市场的规则来运作,并且维护这个规则,这才是长期而且有效的手段。当然,有时候必要的破坏是免不了的,只有破坏之后,才能够选择更有效的方法来制止,人类社会的进步就是这样得到的。
若想要在虚拟金融里取得乃至维持利润,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也谈不上太困难。就好象赌博存在技巧一样,任何事都有其技巧在,只要掌握了技巧,利用规则,便可获得利益。
当然,在金融期货上,是不存在百战百胜的,没有人能够做得到百战百胜。但是,人们的最终目的是盈利,所以只要达到这个目的,那就是赢的。
在期货上,输两三把,那不要紧,只要下一把你赢了,就可以赢回一切。关键不是在于输,而是在于有没有资本去输。起码易飞是这样认为的,有资本输,那就意味着机会和经验,与有赌未必输的意思一样。
易飞放弃了对银基动向的揣测,那样的揣测对他是毫无意义的,他不是要拔李家的一根汗毛,而是要拔皮挖心才够。他现在的精力全集中在了指数期货上,他对这东西实在太有兴趣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高风险就意味着危险,对于聪明人来说,高风险则是意味着利润和机会。易飞便是看中了指数期货的风险,有风险才有利润。就如他在张浩文身上的投注,那表面看来,似乎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利润,可现在张浩文却一步步向着冠军前进。
在易飞向期货经纪公司提出开户要求时,在澳洲墨尔本机场,张浩文独自一人静静的呆着,在他身旁一米远之处,还有个他请来举牌子的家伙。
张浩文神情冷漠的静静呆在原地,半个小时之后,他的身体依然动也不动,就如一座雕塑般沉稳,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竟然是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但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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