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茨芮鬃猿鱿M保惨欢ㄒ嫖蚁蛄罘蛉俗锴敢猓禄榈诙炀桶阉恼煞蚶绞姓幔媸亲锕锕!?br />
又是笑声一片,萧云也只是轻轻一笑,还是没有说话。
“言归正传。”孔南行话锋一转,两根手指敲了敲桌面,稳定住了会议室的局面,轻声道,“这个项目如果能上马,不仅对市政府年初提出‘建设幸福宁州’的战略目标是一针强心剂,而且还能够极大地促进宁州的第三产业发展,加快经济结构转型,我们必须从政治的高度,去重视,去关注,去扶持这个项目。今天,我们很荣幸,邀请到了项目投资方,帝品御厨的两位高层来与我们进行一次面对面的交流,我认为很有必要,也达到了我们想要达到的目的。在座的各个单位一把手,我希望你们能够全力配合这个项目,尤其是国土、环保、规划、建设四个部门,在法律法规、政策允许的范围内,要开绿灯,不要怕打擦边球。”
态度很鲜明,萧云与凤凰相视一笑。
“凤总,萧总,今天约你们来,主要是想看看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尽管提。”孔南行笑道。
“只有一个问题。”缄默不语的萧云终于开口了。
“说说。”孔南行望着他问道。
“刚才国土的黄局也介绍了一下这个项目存在的问题,其中一点是说瓮中鳖属于城中村,是农民的集体土地,不能用来搞开发。我就想问清楚,这个土地转性能不能落实,用地指标能不能批下来,时间大概需要多久?”萧云问的问题相当专业,而且目的性很明确,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早有准备。
凤凰也是侧头瞥了他一眼。
孔南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沉着道:“土地转性与用地指标的问题,萧总不必太过担心,我们政府会全力争取,只是在时间上可能会长一些。根据省政府省长办公室会议的有关精神,城中村改造的土地转性必须按照正常程序进行报批,而今年,我市上报审批的城中村改造土地指标仅107公顷,由于今年影视城也在搞,因此全市起动了10个村民安置规划用地,共138公顷,也就是说,今年报批的土地只能基本解决村民安置用地,瓮中鳖的土地转性报批可能要等到明年了。”
“这样啊……”萧云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我可以向你保证,明年一定会解决瓮中鳖的土地转性问题。”孔南行见他迟疑,便拍板道。
“其实我是想向孔市长建议,能不能将瓮中鳖列为我市的‘三旧’改造项目。”萧云微笑道。
孔南行一愣,接着两眼发亮,连忙转向国土局的黄荣斌局长,问道:“这样能行吗?”
“完全没问题。”黄荣斌也是笑容满面,这个年轻人的这个建议可谓使局面彻底峰回路转了。
“好好好,就按照萧总的这个思路办,会议纪要要记上。”孔南行刚才的那丝忧虑雨过天晴。
三十分钟之后,会议结束。
孔南行亲自送两位大老板萧云和凤凰到一楼大堂门口上车,再挥手送别。
红色的宾利渐渐驶出市府大院,萧云跟凤凰坐在后座,狄绸缪开着凌志在后面慢慢跟着。
“你是不是早想好了这个建议?”凤凰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侧脸望向慵懒看着椅背的萧云。
“算是吧。”萧云微笑道。
“什么是三旧改造?”凤凰不解道,她还真没怎么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
“‘三旧’改造指的是对旧城镇、旧厂房、旧村庄的改造。”萧云似乎驾轻就熟。
“那将瓮中鳖变成三旧改造项目有什么用?”凤凰还是没能捋清这个年轻人的思路。
“我在省发改厅有个朋友,他说我省的三旧用地初步统计有175万亩,现在国家每年给江苏的建设用地指标只有20多万亩,‘三旧’用地指标用得好的话,就相当于现在八、九年的用地指标了。如果按照正常的审批程序走,起码得到后年我们的项目才能上马,如果变成三旧改造项目,最晚估计在明年的四月份就可以动工了。”萧云耐心解释道。
“原来如此。”凤凰这才明白其中的深奥门道。
“如果再晚一点就好了。”萧云嗫嚅道。
“为什么?不是越早越好吗?”凤凰惊讶道。
“我看中瓮中鳖,就是因为它的土地指标比较难申请下来。”萧云轻声道。
“啊?”凤凰愈发想不通了。
“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打响帝品御厨的品牌,去完成现成酒店的收购。”萧云微笑道。
凤凰一怔,然后突然间明白了这个年轻人的意图,投向他的眼神不再刻意掩饰其中的温柔。
第十七章 多爱了20年
夕阳唯美。
萧云站在暮色中,微微眯起眼睛,眺望着天边那片鬼斧神工的火烧云,香烟在指尖缭绕。
在市政府出来之后,他先后拒绝了凤凰的邀约,推掉了柴进士的饭局,赶回家吃晚饭。
林紫竹还在厨房忙活着。
柴米油盐酱醋茶,简简单单七个字,写起来很容易,可做起来却很难。有樊妈在,她平时少下厨,虽然大学的时候为了明秋毫,特意报了个班学厨艺,有点功底,但现在重新拾起来,还是有点手忙脚乱,要不是樊妈在一旁出谋划策,恐怕整个厨房都要被她弄得鸡毛鸭血的。
不过好在,噩梦总会过去的,三菜一汤终于端上了桌。
樊妈和曹老头很明事理,没去打扰小两口的恩爱,带着曹阿瞒在厨房里重新烧锅煮菜。
萧云抽了两根烟之后,才从花园里进来,刚进屋就闻到香味,禁不住道:“好香啊。”
“洗手。”林紫竹直接下了一道命令。
萧云赶紧去洗了手,坐到饭桌旁,夹起一块肉就往嘴里放,泛起一副回味无穷的享受模样。
“评价一下?”林紫竹拿着筷子,有些紧张地等待答案。
“不错,有点五星级酒店的味道。”萧云高度评价。
“夸张。”林紫竹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偷偷莞尔。
萧云耸了耸肩,开始低头专心吃菜,试了几样,发现这娘们的厨艺的确不错,很有潜质。
“谢谢你。”林紫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啥?”萧云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大信封。”林紫竹解释道,语气温柔得就像湖边的晨风。
“嗯。”萧云简单应了一声,这才明白过来她今天对自己的态度翻天覆地变化的原因。
“你应该了解我的家庭情况,我很早就失去了妈妈,而且是眼睁睁看着她倒在血泊中,那个场景我一辈子都记忆犹新。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清楚,这一定与我爸有关。不是我胡猜,我相信他之前已经跟你交了底,他是涉黑的,以前风光的时候得罪了很多人,妈妈的死就是他招来的,我不能原谅他,一辈子都不能,所以我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安排,他的支配。”林紫竹道出了其中缘由。
萧云竖起耳朵耐心倾听,不试图解释什么反对什么。
“我知道你很优秀,短短几个月就运作起了一家大公司,但爱情是不能用能力的高低来衡量的,婚姻更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玩厌了第二天还可以重来。很多年轻人总以为一男一女条件相当,就算没有感情基础,只要步入了婚姻殿堂,就能够相濡以沫一辈子。这种想法,其实是很幼稚的。风花雪月哪里敌得过时间磨练?没几天就会像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就开始渐渐反感对方,最后只能是竹篮打水,两头都空,你懂我意思吗?”林紫竹耐心道。
“理解。”萧云轻声道。
“你知道我是怎样跟秋毫认识的吗?”林紫竹放下了筷子。
“只要你想说,我就会听。”萧云这个吃货可不会停止进食,仍然有滋有味地吃着菜。
“我跟他认识,是因为一巴掌。”林紫竹陷入了回忆的时光中,浮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你打的他?”萧云挑挑眉毛。
“不是,他打我。”林紫竹轻声道。
“哦?”萧云倒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爸想给我一个惊喜,就拉了一帮子人去学校,在生活区的小广场那里布置了一个特大蛋糕,周围摆了一圈蜡烛,很温馨,吸引了很多人去围观,我一开始还以为又有男生向女生表白了,就拉着悦儿和俞晴过去凑热闹,结果就看到我爸站在中央,指挥着那帮人在摆放烟花,我当时气昏头了,觉得他闹出这么大动静,是给我难堪,所以我就直接冲过去把蛋糕蜡烛全给搅和了,弄得一塌糊涂,然后就哭着疯跑,跑到哪我也不记得了,反正直到一个人把我给拦住,我才停下。”林紫竹挤出一个惨淡笑容。
“明秋毫?”萧云轻声道。
“嗯。”林紫竹轻轻点头,挽了挽耳边的秀发,继续道,“他拦住我之后,二话不说就打了我一个耳光,虽然不重,但是很清脆,留下四个字‘那是你爸’,然后就走了。我当时望着他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不是因为这一巴掌,而是因为那一句话触动到了我内心深处。后来等我们好了之后,我问过他,他怎么知道那是我爸,然后他告诉我,一直有留意我,向悦儿和俞晴套了不少料,所以,你别看他外表是个书呆子,内心可狡猾着呢。”
“对于美若天仙的同学,谁会不留意?”萧云微微有些不屑道。
“我知道,你跟我爸一样,对他有着先入为主的偏见。没错,他是来自农村,有一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比如仇富,但他不像大城市里的那些败家子,只会饱暖思**。马瘦毛长,人穷志却未必短。野心这东西,是个男人就都或多或少会有一点,他也不例外,可他不会靠着父荫去走捷径,而是要靠着自己的双手双脚,亲力亲为铸造出一座帝国大厦,这一点,我很欣赏。”林紫竹似乎有点含沙射影。
萧云三两口扒完了一碗饭,快得甚至不知道啥滋味,然后点燃一根烟,重重吸了一口。
“在这个世上,能带走人的不是道路,能留住人的不是房屋,岁月无法伸出一只手替你抓住过往的云。很多人想和你一起乘坐豪华轿车,但你想要的是,如果豪华轿车没了,依然会和你搭乘公交车的人。我相信,只有靠着自己努力打拼成功的男人,才会懂得珍惜他爱的人,并愿意与他爱的人休戚与共。”林紫竹坚定道。
萧云嘴角扯起一个笑容,吐出了一个烟圈。
“你不信?”林紫竹拧着眉道。
“你不懂男人。”萧云轻声道,然后起身,往门外走去。
“我是不懂其他男人,但我懂他,你到底看错了,他爱我,是真心的。”林紫竹扬声道。
萧云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她,只淡淡说了一句话,却足以让她回味一生:“是的,他爱你,可惜你忘了,你父亲比他多爱了你20年。”
第十八章 相信你
夜,静谧。
十里清扬在夜色中重新焕发活力,悠扬的钢琴,醇香的酒精,暧昧的情调,显得风姿绰约。
迟随笔正坐在一楼的一个格厢里,端着一杯烈酒,龙舌兰,撑着下巴怔怔出神。
以前,她很少会像现在这样心事重重地发呆,即便偶尔有一次两次的,也会很快摆脱,因为她能够看得开,对很多事情都不上心,属于风过无痕的坦然。可今晚有些与众不同,她这样神游四海的状态已经维持了一个多小时了,带着一份淡淡的忧郁,像爱琴海的蓝色,配上她绝美的容颜,不知谋杀了多少眼球。
佳人难得。
然而,即便在场的很多牲口都被这道绝世风情迷惑得魂飞魄散,摇摇欲坠,甚至蠢蠢欲动想将她弄为私家的禁脔玩物,但恐怕没有一个人敢将辣手摧花这种想法真正付诸行动,因为她身边还站着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一个来自山城重庆,叫老鬼,相貌不起眼,可像一只凤头苍鹰,眼睛阴森,爪子锋利,狠的时候徒手能勾出肚肠来。另一个来自龙城柳州,四指的心腹大将,不苟言笑,或者说有些木讷,以冷静稳健的杀人手法,在江湖上颇为出名,人送称号:棺材。
有这两个超级保镖守着,再资深的情场高手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发什么呆呢?”萧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嘴角那抹笑容清净如竹。
“啊,你终于来了?”迟随笔猛然间回过神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萧云打量了一下正全神贯注盯着他的两个保镖,微微一笑。
“有家室的男人,我能体谅的。”迟随笔一改方才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姿态,表现出千娇百媚、柔情蜜意的样子,让其他牲口瞥见了只能黯然神伤。迟随笔早就习惯了各种不怀好意的眼光,她也知道这两个老爸派来的跟班肯定在猜自己是否跟这个年轻人有一腿,无所谓,关键是,他来了,他就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怎么会想着来十里清扬?”萧云坐进了格厢,轻声问道。
“之前听你说过在这里做过侍应生,就想来看看你以前工作过的地方。”迟随笔眼神温柔。
“我好久没来了,两个多月吧,辞职之后就没来过。”萧云悠然打量着四周,感觉颇为亲切。
“那你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我,让你重回故地呢?”迟随笔眸里含着笑意,直勾勾望向萧云。
“今晚的酒随便喝,我请。”萧云十指交叉置于下巴,微笑道,眼神一如既往清澈。
“想灌醉我?”迟随笔促狭道,妖娆得如文火慢煎一壶中药的雾霭缭绕。
萧云苦笑,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轻声道:“我是想灌醉我。”
“遇到烦心事了?”迟随笔笑着问道,她似乎很容易发现别人情绪上的变化,可很少会拆穿。
“嗯。”萧云轻轻点头,听到自己的妻子在大谈特谈跟别的男人,有谁还能够若无其事?
“能说不?”迟随笔眨了眨眼睛道。
“没啥好说的。”萧云婉拒道,随手叫住路过的服务员,点了一杯伏特加。
“你要是真想喝酒,我陪你。”迟随笔笑容温柔,妩媚却不失清刚。
“你行不行啊?别待会儿真醉了,让我有机可乘哦。”萧云玩笑道,神态半真半假。
“那我就认命。”迟随笔声音细若草丛里的虫叫,低着脑袋凝视脚尖,脸颊绯红,红透耳根。
萧云嘴角微翘,没再挑逗她,又叫过服务员,点了几瓶高浓度烈酒,似乎铁了心不醉不归。
那两个保镖就像镇守大本营的豺狼嗅到了敌人来袭的气息,眼神倏然变得尖锐,死盯着萧云。
一杯,两杯,三杯,四杯……
不胜酒力的迟随笔已经七杯酒落肚了,脸色红似一朵洛阳牡丹,万般风情只对一个男人绽放。
萧云却像喝白开水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连那抹清净如竹的微笑都未曾褪色。
“萧云,我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那是一种得不到的痛,痛彻心扉。”迟随笔嘟起小嘴道,然后眼神一黯,嘴角牵扯出一个颇为艰难的自嘲笑意。她现在醉意甚浓,说起话来有些飘,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心如止水,控制不住自己的话匣子,基本上是想到什么就倾巢而出了。
萧云沉默。
“你知道吗,自从遇到你之后,我整个人都变得好奇怪,听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也会在心中拐好几个弯想到你,这是不是说明我已经爱上你了?我想是的。”迟随笔异常平静,撩了撩秀发,轻声道,“有时候想想,觉得相遇真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在人生旅途中,你很可能会突然遇见这么一个人,他扰乱你心湖、打破你平淡的生活,让你的世界从此变得不同。萧云,你在我的世界里,就是这么一个人。”
萧云愈发沉默。
“我历来都认为,爱情这种东西,谈从一而终,或者谈门当户对,很庸俗,很落伍。般配与否,适合与否,只是两个人之间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事情。当爱情来了,不是你说压制就压制得了的,就像长在嘴边的烂疽一样,不去舔就不会恶化,但没办法不去舔。”迟随笔没有欲将心事付瑶琴,而是一股脑在那个人面前倒了出来,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跟你道别,都不说再见吗?因为,人永远不知道谁哪次不经意的跟你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我很怕,真的很怕。”
萧云的嘴巴似乎被针给缝上了,低着头吐不出半个字来。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迟随笔借着醉意,悠悠念起李白的《秋风词》,每一个字,每一句诗都是发自肺腑的投入感情,如同点燃秋水的蒹葭,也似饮尽夕阳的牧歌。
沉寂不语了将近十分钟,萧云忽然抬头,轻轻说出了那三个字:“我爱你。”
迟随笔起初一愣,随即嫣然而笑,凝视着这个她几乎是一见钟情的男人,淡淡一句:“不要说爱我,除非你是认真的。因为,我也许会做出疯狂的事,比如……相信你。”
第十九章 没有人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
既然迟随笔已经捅破了这层薄如纱的窗户纸,萧云也没必要再自欺欺人了,牵手就水到渠成。
“指爷,你瞧,两人牵手了。”邱式藏在二楼的一个阴暗角落里,像一只出来觅食的老鼠。
坐在他对面的四指没有出声,只是眯起眼睛,死死盯着正牵着自己女儿的手说着甜言蜜语的萧云,脸上那股愠色堪比暴风雨来临前的黑云压城,手里那根雪茄已经静静燃烧了好长时间,烟灰积聚一寸有余。当看到自己的女儿将那幅十字绣“锦绣江山”送给萧云时,他更是火冒三丈,气愤得浑身颤抖,烟灰也随即抖落,似落花般寂寥。
“一个有妇之夫还这样不检点,摆明就是要随笔做小三,太过分了。”邱式气愤填膺道。
“指爷,随笔这么优秀,千万不能让她毁在萧云的手上啊。”庞超群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迟四指一声冷笑,终于抽了一口雪茄,慢声道:“谁欺负我女儿,我让他一辈子不好过。”
“指爷,恕我直说,出轨这种苗头,越早扑灭越好,免得到时候随笔真陷进去了,再要拔出来,就要伤筋动骨的了。”庞超群好心提醒道,语气极为情深意切,仿佛那个是他的女儿一样,让人听上去很难再怀疑他会别有用心,这不是拥有一般城府的公子哥可以做到的,也可以说这是一种天分,处事圆滑的天分。
“我自有分寸。”迟四指吃过那么多年夜粥,当然晓得什么是真情实意,什么是借刀杀人。
“指爷,超群的话不无道理,万一萧云来个霸王硬上弓,将生米煮成熟饭……”邱式挠头道。
“他敢!”迟四指厉声道,那瞥气吞山河如虎的犀利眼光,足以让任何人都胆战心惊。
“呵,我是说万一而已。”邱式哂笑道,不敢再说下去,心里头一阵发毛,这种人物惹不得。
“万一都不可能,他要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他妈把他全身的毛都拔下来!”四指沉声道。
气氛骤然间凝重。
“指爷,你别动气,随笔她可能只是一时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而已。”裘鹤鸣适时打圆场。
“能不动气吗?她现在跟一个有妇之夫在卿卿我我,这成何体统?!”迟四指捶了一下桌面。
“别怒别怒,来来来,指爷,喝杯酒消消气。”裘鹤鸣赶紧殷勤地给四指倒了一杯酒。
“我回去一定好好跟这丫头聊聊,绝不能坏了我们迟家门风。”迟四指余怒未消,灌了杯酒。
“那是必须的。”裘鹤鸣附和道。
“再来一杯!”迟四指指着空杯,急不可耐道,口里不断喘着粗气,看来这次真是气得够呛。
裘鹤鸣又倒了一杯,观察着四指的脸色,然后试探道:“指爷,你打算怎么处理萧云?”
“他背景太深,动不得,我会限制丫头的自由,不让他们俩见面。”迟四指冷静了下来。
“就这样?”邱式一脸惊愕,这完全与他的预想南辕北辙了。
“不然还能怎样?”迟四指无奈道,他虽然是有点能耐,但还远远未达到通天的地步。
“他有背景,我们也有。”一直沉默不语、只顾把玩Zippo打火机的南宫青城终于开了金口。
迟四指一怔,望向他颇为敬重的青公子,思忖了一会儿,抬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你要想闹,尽管闹,天塌下来,我扛着。”南宫青城拿着打火机,不断点火、熄火。
“没这必要吧,事情还没到这田地。”迟四指摆摆手道。
“你真这么觉得?”南宫青城微笑问道,扬起两道清雅如墨的眉毛。
迟四指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点头。
南宫青城悄然收起Zippo打火机,淡淡一笑,轻声说出了让迟四指陷入深思的一句话:“爱尔兰哲学家埃德蒙·伯克说过,恶人得胜的唯一条件,就是好人的袖手旁观。”
迟随笔真的醉了,可还没到酩酊大醉得不省人事,依然可以勉强保持清醒。
来接她回家的豪华奔驰就停在了十里清扬门口,萧云搀扶着她走到后座,然后想离开,可她死活不肯松手,说非要萧云哄她入睡,萧云好说歹说都不管用,最后还是那两个保镖冒着挨打受罚的风险,强行架开她的手,才让他顺利金蝉脱壳,迟随笔随即赏给了两个保镖重重的两记耳光。
奔驰最终还是离开了,可萧云的眉头却紧皱了起来,因为那两个保镖没走,正盯着他看。
“要我亲自送你们回去?”萧云微笑道,两根手指轻轻揉开眉头。
没有回应。
“那没啥事,我就先走了。”萧云说着,就往前走去。
结果,好狗不挡路这句话不成立,那两个保镖心有灵犀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有事?”萧云平静问道。
“去停车场,有人找你。”其中那个叫老鬼的保镖冷冷说了一句。
“能不能不去?”萧云嗫嚅道。
“你说呢?”老鬼露出一个桀骜不驯的笑容。
“看来是不行。”萧云无奈笑笑,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然后乖乖地跟着两人走向停车场。
十里清扬的停车场隐匿在后巷。
这里原来是一块绿地,现在早已经是光秃秃的了,只有四周的树还显得茂盛,投下来的阴影有些恕MǔT谡飧鍪奔涞悖饫锒蓟嵬B顺担褚患倚⌒投殖到灰资谐。纱丝蹋挂环闯L湛杖缫病V挥幸涣颈鹂松涛癯低T诹苏醒耄卸鋈宋г诔档呐员撸逡簧幕⒈承苎咨穸裆贰?br />
老鬼和棺材带着萧云走到了别克车前十米,让他停下,他们俩走过去向车里的人作请示。
萧云双手插着裤袋,轻松自若地打量着那二十个打手,嘴角牵扯出一个清净如竹的微笑。
须臾,别克车的车门打开了,叼着雪茄的迟四指从车上走下来,睥睨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您就是四指吧?”萧云望着这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很有礼貌地问道。
“没错,唉,真羡慕你,这么年轻就认识我了。”迟四指大笑了一声,笑声回荡在半空中。
“我的荣幸。”萧云颔首微笑。
迟四指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团烟雾,目露凶光,问道:“听说你在追我的女儿?”
“无所谓追不追,两情相悦而已。”萧云淡然道。
“我去你妈的两情相悦,就你这种货色,还想配得上我女儿?”迟四指不屑一顾道。
“我觉得我挺优秀的。”萧云厚颜无耻地自夸道。
“哈哈哈,笑死人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还优秀?”迟四指捧腹大笑。
萧云却微笑依然,揉揉眉头,平静一句:“没有人是完美的,但请注意:我就是没有人。”
******
(最近因工作忙,字数少,请见谅,下一章争取写长一点。)
第二十章 再见
钱钟书说过,世界上没有自认为一无可爱的女人,也没有自认为百不如人的男子。
真知灼见。
“没有人是完美的,但请注意:我就是没有人。”
迟四指听完萧云这句的口出狂言,皱了皱眉头,出乎意料地露出了一丝赞赏之意,可维持不了多久,面色就沉了下来,像日落西山后的那片黑景,弹了弹烟灰,沉声道:“一个人,到了20岁还不狂,这个人是没出息的,而到了30岁还狂,也是没出息的。你,不错,有点胆量,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张狂,前程锦绣。”
“指爷过奖了。”萧云不矜不伐道。
“别他妈整这些废话,我四指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也不懂得曲意逢迎。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心中有数,不然银狐那老家伙也不会将银狐堂交给你。但就算你他妈的能耐通天,也不能委屈了我迟旨的女儿,凭什么银狐他女儿就能明媒正娶?草。萧云,我呢,不是一个思想闭塞、封建专制的家长,如果,你真的打算跟我女儿好,可以,但要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不然免谈。”迟四指冷冷发出了警告。
萧云沉默。
迟四指见他不说话,重重抽了口烟,继续道:“我是个过来人,知道爱情这玩意有点棘手,它会减少一个人心灵的抵抗力,使人变得软弱,被摆布,但这不是两个人非得走在一起的理由。人活一世,不能只想着自己如何如何,自己的爱情是否圆满,自己得事业是否辉煌,全盘由着性子走,这都是他妈不成熟的表现。爱情很大,却不能大过家庭和亲情,迟随笔是我迟旨的女儿,我不能让她受丁点委屈,谁他妈如果觉得我女儿可以当金丝雀的话,我就把他打成金丝雀,你懂我意思吗?”
“懂。”萧云点点头。
“非常好,我就喜欢你这种一点即通、不钻牛角尖的年轻人。”迟四指惬意地抽了口雪茄。
“但是。”萧云来了个后手。
“哦?”迟四指面色一沉,骤然间扬起两条霸道的眉毛,显得气势磅礴。
“如果因为你这几句话,我就退避三舍,那岂不是辜负了随笔的一往情深?”萧云嘴角微翘。
“年轻人,作为长辈,奉劝你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迟四指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
“敬酒喝惯了,总得换换口味。”萧云淡然而笑,似是庙宇一片瓦砾,不怕风雨,无惧黑暗。
“给脸不要脸,那就得掌你的脸了。”迟四指阴森森道,跟周边的环境遥相呼应,令人恐惧。
“动我,就等于向银狐堂宣战,你想好了?”萧云微笑道,手里头不知啥时候多了颗小石子。
“我草,你动我女儿,就已经向我宣战了,谁他妈还跟你客气?”迟四指狠狠扔掉了雪茄。
“唉,何必呢?”萧云摇头叹息道。
“动手!”迟四指怒气冲冲,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胆大妄为,当着他面都敢落他面子的!
令如山。
那二十个黑衣人双眼通红,猛然间齐刷刷起动,就像一头头撞破栅栏的野牛,向萧云狂奔去。
萧云却没有被硝烟弥漫的气氛影响到,清淡如烟,呼吸平稳,流露着一股不一样的秀雅之气。
倏然,他的右手如绸缎般轻柔一挥,那颗光滑圆润的小石子就消失了,下一刻,就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击飞。不等那人落地,他就猝然动身,脚下舞出独创的月影幻步,迅疾而轻灵,像一缕袅袅檀烟,飘渺而去,手上祭出一套老辣的陈氏太极拳,以意导气,以气运身,圆转自如,发力连绵不断,将太极拳柔中蕴刚,静则如长江大河,动则如排山倒海的美感与能量表现得淋漓尽致。
黑衣人如片片黄叶,随力而起,力尽而落,无一不是口吐猩红鲜血,如落红般绚烂。
萧云收住脚步,渐渐收敛气息,望着最后剩下的五个黑衣人,浮起一个清净如竹的微笑,继而举起右手,用单足在地上划了个弧线,用手示意他们一齐攻过来。那五个黑衣人望着地上哀鸿遍野的同伴,有些迟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站在最前的那个黑衣人狂喝一声壮胆,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冲了过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萧云临危不惧,不等那个黑衣人有机会刺出匕首,他就以一脚支地,另一脚足不点地连续踢击,快如闪电,脚像雨点一般地全然落在了对方身上,根本无还手之力,最后以一记势大力沉的高踢将那人踢倒。接着,他又纯靠腰力转动身体,脚不落地的向四个方向连续踢出四脚,将十面埋伏一样扑上来的其余四人全部踢飞。
风雨渐息。
迟四指冷睨着仅两分钟不到就全军覆没的二十员猛将,皱了皱眉头,随手又点燃了一根雪茄。
此刻,月明风清,停车场空荡简旷,世界好像只是由黑白两色构成,异常的纯净与寂静。
站在迟四指身边的老鬼与棺材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走向萧云,从脚步看,两人皆内力深厚。
萧云如临大敌。
“你们两个退下,我来。”迟四指在后面说了一句,将刚刚抽了没两口的进口雪茄扔掉。
老鬼与棺材第一时间停住,然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往回走,甚至连看都没看萧云一眼。
迟四指走回车里,拿出了两根白腊杆,将其中一根远远踢飞,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萧云手上。
“我是一个好武之人,棋逢敌手是最兴奋的,你身手不错,我想跟你打一场。”迟四指说道。
“承让。”萧云擎着棍,双手抱拳道。
迟四指洋溢出难得的激动笑容,右手反握棍中心向前伸出,左手藏在身后,摆好了架势。
萧云这一次选择了主动出击,黑亮眸子一凛,修长手指轻轻揉开眉头之后,手中的棍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向着迟四指的额头直奔而去,迟四指微微一个后侧步,抬起了右手,嘭!一声巨响。他硬生生用棍隔开了这一个雷霆之击,然后脚尖一拧,棍随即而动,也开始了一波猛烈进攻。
迟四指使得是四门棍法,恰好对上了萧云的少林棍法,真可谓针尖对麦芒。
两根坚而不硬的白腊杆在两人手中如同两条有了生命的白蛇,刚柔相济,棍势若长江大河,势不可挡,攻则无孔不入,守则密不透风,刺如毒蛇吐信,扫如翻江倒海,崩挑撩格各具精妙。与萧云棍法中蕴有阴柔内劲不同,迟四指的棍术一派阳刚,堂堂正正,每一下都显得咄咄逼人,好在萧云的辗转腾挪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因此在激烈对抗中并不落下风。
嘭!
又是一声巨响。
两根棍子再一次撞到了一起,而两人也随即分开了好几米。
“好一套滴水不漏的少林棍法!”迟四指发自内心赞叹道,眼睛里写满笑意,太酣畅淋漓了。
“你的四门棍法也不差。”萧云也是笑容满面,碰上好的对手,真的能令人兴奋莫名的。
“胜负未分,再来!”迟四指嚷嚷道,时光仿佛倒流了,很有年轻时拜师学武的那种精神头。
“好!”萧云激情回应,摆好了防守的架势,等待着迟四指新一轮的冲击波。
可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毫无征兆地,迟四指突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如雨雾般,触目惊心。
萧云大吃一惊,急忙扔掉棍子,疯跑过去,抱起已倒在地上的迟四指,问道:“怎么了?”
“老爷伤成这样,一定是你打的!”老鬼愤怒道。
他刚想与棺材一起动手,就被迟四指扬手拦住了,只得压下怒火,冷冷盯着萧云。
“没啥大不了的,不就吐几口血吗?可能是太久没动了,气脉没跟上。”迟四指安慰着几人。
“这根本不像气脉运行不当!你是不是有内伤旧患?!”萧云擦着他嘴角不断流出的鲜血。
“我是八品上高手,哪会有那么严重的陈年内伤?”迟四指剧烈咳嗽一声,再吐出几口鲜血。
“我刚才每一下击打,都留了半分力,不至于把你伤成这样,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我的?”萧云心急如焚道,他完全没有想到,如此注意点到为止的一场比武,竟然会造成这么大的后果,这可是迟随笔最爱的人,如果迟四指出了什么事情,估计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了。
“可能是喝了几杯酒。”迟四指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坦然,尽管鲜血还不断地涌出。
“不说这么多了,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萧云说着,就要把他抱起来。
“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送去医院也无济于事。”迟四指拒绝道,气息开始变弱。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去尝试。”萧云已经把他抱了起来,让老鬼与棺材去开车。
可他俩竟然像聋了一样,纹丝不动。
“你们疯了,还愣着干嘛?!快去着车打火,送老爷去医院!”萧云斥骂道。
但他俩还是没有动。
老鬼更是掏出了一根烟,慢悠悠点燃,笑着道:“你没听老爷说吗,送去医院也没救了。”
“你们是内鬼?!”萧云忽然明白了什么,黑亮眸子倏然间变得犀利。
“别说得那么难听,良禽择木而栖而已,老爷老了,该歇息了。”老鬼吐了一个烟圈。
萧云怒不可遏。
“萧……云,我这辈子……没求过人,我只……求你一件事。”怀里的迟四指奄奄一息。
“你说,我做得到的,万死不辞!”萧云沉声道。
“替……我照顾好随笔,别让南宫……那小子祸害了她。”迟四指说完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一代枭雄,就这样走完了他的一生,留下多少遗憾,多少心愿,一切都只能随风而去了。
萧云慢慢放下没有了心跳的迟四指,深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决定做一件他现在该做的事情。
调整气息,全神贯注,祭出仙子亲手教他的一套拳法,青冥拳。
龚自珍《夜坐》:春夜伤心坐画屏,不如放眼入青冥。一山突起丘陵妒,万籁无言帝座灵。
不出意外,老鬼与棺材被打得落花流水,可萧云没有痛下杀手,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一辆神秘的小车开进了停车场,灯光刺眼。
后座上,一个男子扶着一个女子,踉踉跄跄走下车,慢慢走到萧云的跟前。
半醉半醒的迟随笔看着眼前血腥的场景,目瞪口呆,尤其是见到自己的父亲,更是灵魂出窍。
“老鬼,棺材,怎么回事?”扶着迟随笔的南宫青城淡淡问了一句。
“老爷今晚约萧云来这里,是让他远离大小姐,结果他就恼羞成怒,大开杀戒。”老鬼哭道。
“指爷还好吧?”南宫青城轻声问道,掏出一块藏青手帕,捂着鼻子,他不喜欢血腥味。
“死了!”老鬼的哭声更加凄厉了,听出来真的好像鬼。
“大小姐,你一定要为老爷报仇!”素来沉默寡言的棺材跪在了浑身发抖的迟随笔面前。
“把老爷送回家。”迟随笔眼神空洞。
“这仇还没报呢!”棺材带着哭腔道。
啪!
一个巴掌。
接着,啪,啪,啪,啪,啪,啪,连续六个巴掌。
“我说,把老爷送回家!”迟随笔尖声道,她白皙的右手已经打红了。
“是。”棺材捂着被打肿的脸,赶紧跟老鬼抬起迟四指,走向了别克商务车,离开了。
偌大的停车场,只站着三个人。
萧云从始至终都没出过一句声,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场景下,一切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人,永远不知道谁哪次不经意的跟你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迟随笔喃喃道。
萧云瞳孔紧缩。
迟随笔挣脱南宫青城的搀扶,慢慢转身,随着一滴泪水的滑落,轻声道:“再见,萧云。”
第二十一章 江山实业
“也许,这只是一个梦,一个破碎了的梦。
花凋花谢,最后还是一片凄楚。
相识相爱,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孽缘,不可违。”
这是迟随笔在博客留下的最后一篇文章,寥寥几段话,自此之后,她不再写这些小资博文了。
萧云很少上网,也不玩博客,当然没有看到这段如秋风黄叶般伤感的文字,只是觉得她的那句“人,永远不知道谁哪次不经意的跟你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的话应验了,距离迟四指被下药毒死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他真的没有再见过她一面,仿佛一夜间,她就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无影,那样的悄无声息,那样的措手不及。
张小娴曾经说过,女人敢走,是看准男人会回头。男人头也不回,是看准了女人不敢走。
这句话,现在看来,很荒谬,至少萧云是这么觉得,但不管怎?(:
)
( 枭雄赋 http://www.xshubao22.com/2/22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