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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黄江陵赶紧通过耳麦去联系其他三个方向的弟兄,一分钟后,他忽然兴奋了起来。
“有情况?”萧云扬起双眉。
“嗯,藏在左边的吉藤小组说看见了屋里的两个小孩,但没见着其他任何人。”黄江陵说道。
“还活着吗?”萧云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活着,蒙着眼睛捂着嘴绑着,据说在哭泣。”黄江陵给出了一个令人放心的答案。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太奇怪了。”萧云捏着眉心,再次发出了与刚才一样的三声感慨。
“啊?”黄江陵挠着头没闹明白,这俩小孩被绑架了,不哭难道笑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萧云也没搭理他,冷静道:“你让右边的小组佯攻,让左边的小组实功,后面小组掩护。”
“是。”黄江陵跟紧下了命令。
纳兰葬花还在门口那里纠结对方为什么不开门,虽然天气寒冷,可她的手心全是汗,紧张的。
三分钟后,她却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愕然看见门被打开了。
已然哭得双眼浮肿的谢小狐和纳兰小虎被萧云的保镖小组安然无恙地带了出来。
“葬花姐姐!”“姑姑!”
担惊受怕了一个上午的谢小狐和纳兰小虎在见到纳兰葬花的那一刻瞬间崩溃,嚎啕大哭。
“别怕,别怕,没事了啊,都没事了。”纳兰葬花也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不停安慰着俩小孩。
遭遇这种飞来横祸,别说是俩未经世面的小孩了,就是俩大人也会杯弓蛇影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纳兰葬花现在看着俩小孩那如惊弓之鸟般的状况,只有心疼,心如刀割般疼痛。
但是,已经慢慢走到她身后的萧云却是另一番景象:眉头紧锁,眼神深邃,神情凛然。
*****
(周末愉快。)
第三十九章 该回家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绑架以戏剧性的结尾尘埃落定,俩小孩也毫发无损,这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可总觉着哪里蹊跷的萧云看了一眼哭得跟泪人似的两个小孩,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大公子,屋里没发现其他人。”刚才负责实攻的吉藤汇报道,他跟萧云一样,也觉着奇怪。
“嗯,知道了。”萧云两根修长手指揉了揉眉心,回头喊了一句,“老黄。”
“哎。”黄江陵再次快速跑了过来。
“你带着弟兄们去胡同口等我,我跟俩小孩说会儿话。”萧云轻声道。
“好。”黄江陵允诺道,一挥手,9个保镖就有组织有纪律地开始往胡同口撤退。
萧云沉吟了一阵子,等俩小孩哭声渐小,才开口问道:“小狐,看见绑你们的那些人了吗?”
“没有。”谢小狐梨花带雨道,眸子里还藏着掩不住的惊慌。
“怎么会没有?”萧云讶异道。
“我们是被人从后面用手巾之类的东西捂晕了,醒来之后,就到这里了。”谢小狐解释道。
“你们是在哪被捂晕的?”萧云想了想,又问道。
“西单图书大厦,我跟小虎今儿约好了去那看书的。”谢小狐啜泣道。
“在那种人山人海的公共场合也敢下手,看来对方也真是胆大包天了。”萧云感慨道。
“那里应该有监控录像。”纳兰葬花提醒道。
“估计也被对方消除掉了,不过我还是会去看看的。”萧云勉强一笑道。
“嗯。”纳兰葬花也是很沮丧,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的明目张胆,真是恐怖啊。
“小狐,你们被绑到这里之后,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什么?”萧云又继续问道。
谢小狐略显呆滞的眼睛转了一圈,忽然明亮起来,重重点了点头:“有!”
“什么口音?”萧云最关心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像东北那一带的。”谢小狐有点不敢确定。
“会不会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纳兰葬花一惊道。
“很有可能,那小狐,他跟你说了些什么?”萧云看着谢小狐。
“他说让我给你捎个话,别再调查名流会了,不然下次会更精彩的。”谢小狐尽力回忆道。
无声。
纳兰葬花直勾勾瞪着萧云,浑身因为愤怒有些轻微颤抖,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萧云摸摸鼻子,不太自然,轻声道:“我之前跟你说过,这家名流会背后有公子党的影子。”
“所以,你就为了一己之私去调查名流会,然后小狐和小虎就被绑架了。”纳兰葬花冷声道。
萧云无言以对。
“我希望你在做任何事情的同时,考虑一下你身边人的安全。”纳兰葬花冷冷甩下一句。
萧云还没来得及开口承诺什么,纳兰葬花就带着两个小孩愤然离去了,坚决而无情。
站在胡同口的黄江陵一头雾水,见到萧云,赶紧迎上去:“大公子,我刚才见到纳兰……”
“嗯,我知道了。”萧云打断了他的话。
黄江陵识趣闭嘴。
“我们现在去西单图书大厦。”萧云淡淡一句,然后落寞地走出了方盛园胡同。
三辆黑色凯美瑞稳步行驶着,很快达到了西单图书大厦。
但正如萧云所料,西图里的监控录像没有任何异常,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公子,咱接着去哪?”上了车之后,黄江陵回头询问坐在后座的萧云。
“去世茂宫园。”萧云平静道,阖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太疲惫,还是因为要思考问题。
三辆黑色凯美瑞再次出发,大约40分钟之后,来到了世茂宫园,东三环的顶级住宅小区。
在一幢别墅门前,萧云下车后,对黄江陵吩咐道:“你们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按下门铃,一个保姆一样的阿姨过来开门,将萧云迎上了二楼。
麦城墙正在书房看《明朝那些事儿》,见到萧云进来了,笑道:“欢迎萧公子莅临寒舍。”
“不废话了,我想问谢小狐和纳兰小虎是不是你叫人绑的?”萧云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
“兴师问罪来了?”麦城墙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
“承认了?”萧云反问道。
“承认又怎样,不承认又怎样?”麦城墙放下《明朝那些事儿》第五部,“帝国飘摇”。
萧云面无表情站在那,你看不清他究竟是喜是怒,几分钟后,他缓缓开口道:“我放弃。”
“什么?”麦城墙故意侧起耳朵。
“我放弃调查名流会。”萧云重复了一遍,语气不急不缓,不温不火,不悲不喜。
“哈,我没听错吧,不可一世的公子党魁首竟然向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低头?”麦城墙大笑。
“罪不及家人,这是你昨晚跟我说的,我也希望你能认真履行。”萧云微笑道,选择了退让。
母亲曾经告诉过他,懂得暴力的人,是强壮的,而只有懂得克制暴力的人,才是强大的。
“那是理所当然的,本来我们同袍会就跟公子党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麦城墙笑着道。
“谢谢,我先告辞了。”萧云说着就要离开。
“不留下吃个便饭再走?我家苗苗对你可是赞不绝口的。”麦城墙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我对苗苗的印象也不错,改天我单独请她吃饭。”萧云留下一个玩味的笑容,转身下楼。
而麦城墙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就没有了笑容,他还真害怕这个年轻人下决心追他的女儿。
妖孽啊。
黄江陵在门口正抽着烟,见萧云出来了,赶紧扔掉踩熄,招呼弟兄们上车,准备出发。
“老黄,在附近随便找家饭馆吧,我有点饿了。”萧云上了车之后,使劲揉着太阳穴。
“好嘞。”黄江陵干脆答应着,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边开车边问道,“大公子,那绑架……”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会觉着奇怪是吧?”他还问完,萧云就猜到了下文。
“是是是,大公子,你眼睛真贼,嗬嗬。”黄江陵傻呵呵乐着,掩饰起那份尬尴。
“奇怪的地方有很多:第一,对方既然是冲着我来的,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葬花?这说明对方对我的弱点了如指掌,目的就是想让葬花她知道我在调查名流会,然后通过葬花逼迫我放弃调查;第二,既然这次的绑架主要是用来威胁我的,将具体地址告诉葬花也无可厚非,但怪就怪在选的这个地方,因为前些日子葬花带我逛北京城的时候,我就进去过那家院子,这说明对方之前就已经跟踪过我;第三,刚才吉藤说,那俩小孩被蒙着眼睛捂住嘴绑在那,还不停地哭泣,这是我觉得最奇怪的地方,以我对这俩小孩的了解,遇到这种情况,即便他们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但也不该是哭泣,而是想方设法逃跑,因为之前我就让一个憨小伙绑过谢小狐,虽然那憨小伙是一个九品强者,但谢小狐还是屡次三番地逃跑,而这一次只不过是一些虾兵蟹将,她不应该手足无措只顾着哭,纳兰小虎更是一个为非作歹的妖孽,怎么就乖乖束手就擒呢?我想不通,实在想不通。除非……”萧云半眯起了眼睛,忽然闭嘴不言了。
“除非什么?”黄江陵正听得入神,见他不说话了,索性追问下去。
萧云却还是没有理会他,只是瞳孔骤然紧缩,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可怕的事情。
夜,苍凉。
在夜色的掩护下,三辆黑色凯美瑞正匀速行驶着,目的地是名流会。
可就在距离名流会只有几百米之遥,三辆凯美瑞却在一条单行道长街之上停了下来。
这条单行道长街是去名流会的必经之路。
而不是这三辆车不想继续前行,只是这条单行道长街被封锁了,两辆悍马面对面横在了中间。
黄江陵气势汹汹地从车上下来,拍着悍马的车前盖骂街,严词斥责对方不应该挡路云云。
对方也很够意思,分别从两辆悍马里下来两个人,扯开嗓子跟黄江陵对骂,吐词极其恶毒,基本上那几个经典国骂都用上了,黄江陵当然不甘示弱,疯狂回骂。咬文嚼字长篇大论可能要一定的文化水平才能应用自如,但要说到讲粗口骂街,即便是只上过小学二年级的农村二嫂子也能脱口而出,这几乎是人的一种本能。
就在几个人吵得眼红脖子粗,即将挽胳膊撸袖子,君子不仅动口,还要动手时,悍马那边率先停骂。而后,从悍马车的后面闪出了一群人,一眼看过去,大概有4、50人的样子,这些人年纪并不大,平均年龄应该在20左右,手里都拎着刀,跟香港一些古惑仔影片的场面很相似。
黄江陵不敢怠慢,作了几个手势,后面的车里也下来了五个保镖,但有点杯水车薪的窘迫感。
那些人还是些青少年,苍白病怏的脸色宣示着他们不健康的夜生活习惯,一身的名牌代表着他们的身份,而在更远处,还站着一些一看就是职业保镖之类的人物,他们似乎是这群青少年的手下,但他们只站在原地毫不在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在自己的小主人行凶完了之后,上去清清场,然后跟公安局的人打好招呼,仅此而已。
而这群眼睛里早已是无法无天的青少年中,有两个年纪稍大一点的领头,郑龙生与朱王道。
前几天被萧云几拳打得昏天黑地的朱王道带着一副职业运动员受伤之后才会带的保护性面具,护住有些摇摇欲坠的鼻梁,本来医生建议他再住院一段时间以观后效,可他今天却执意要出院,因为他知道,今晚将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最佳时刻,他拿刀的右手趾高气扬地指着对面的黄江陵,猖狂道:“叫你们的老板滚出来见我们。”
“我想你们应该认错人了吧?”黄江陵面对着这种人多欺负人少的局面,依然很镇定。
“少TM废话,让萧云滚出来。”朱王道满脸狰狞,瞳子里闪着兴奋神色,终于可以报仇了。
“我们大公子与各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想这是个误会,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吧,大街上这样舞刀弄枪的不大好,还把这条路给堵了,一会儿警察来了没法交代。”黄江陵跟着萧云的时间长了,处理危机也变得更加沉稳老练,眼前的这些小毛孩,要真跟他们较劲,很可能会适当其反,倒不如使用怀柔政策。
如此的煞费苦心,可对方却并不领情。
“你算哪根葱?在这里说三道四的,就算警察来了,咱也一块揍。”后面一个青少年狂妄道。
话音一落,引起一片肆无忌惮的笑声。
他们的确有说这种话的底气,因为他们全都是官二代,最次的也是区领导的儿子。
背靠大树好乘凉。
这帮儿子、孙子不光乘凉,还拿着树枝出去到处打架斗殴,在北京没有谁敢惹他们的。
“如果我们大公子有哪里得罪了各位,我替他向各位道歉,对不起。”黄江陵只能装孙子了。
“你丫耳朵聋了是不是?没听见我们小六刚才骂你算哪根葱啊?滚蛋!”郑龙生不耐烦道。
“识相的话就别磨叽了,赶紧去把萧云喊出来,免得先兵后礼,乱了分寸。”朱王道阴笑道。
“这个,不是我不想请我们大公子下来,而事实是,他根本就没在车上呀。”黄江陵为难道。
“什么?”郑龙生与朱王道同时发出一声惊呼!那个年轻人竟然不在车上?那他此刻在哪儿?
名流会,后花园。
西北角一间很不起眼的仿明清古屋,这是马王爷的办公室,现在这里是灯火通明。
今晚,马王爷并没有坐在他惯有的太师椅上,而是坐在了侧边,显然,有比他更大的人物在。
“报告大老板,今天萧云亲自去我家说了,他将放弃调查名流会。”麦城墙向大人物汇报道。
对方轻轻点头。
“为预防万一,我已经让朱王道和郑龙生带着一帮公子哥去拦路了。”马王爷在一旁补充道。
对方依然还是轻轻点头,只是神情有些忧虑。
“那个,大老板,你们不用担心,萧云他不会再来咱名流会了。”马王爷出言安慰道。
可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大门就被硬生生踢飞了。
马王爷刚想斥骂,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不光是他,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是同样的表情。
萧云从门外慢慢走进来,对着屋里的大人物,平静道:“小狐,小虎,很晚了,该回家了。”
第四十章 八十年
“小狐,小虎,很晚了,该回家了。”
听着萧云和风细雨说出这句话,作为名流会幕后大老板的谢小狐和纳兰小虎脸色一片惨白。
他们原以为通过今天的绑架,会让萧云消停一阵,结果却是加速暴露了自己所有的阴谋诡计。
偷鸡不成蚀把米,悲催啊。
“萧公子,这里是名流会,同袍会的地盘,你最好还是悠着点。”一个中年男人不阴不阳道。
“你是?”萧云疑惑地看过去,在这个屋子,他只认识其中的五个人,谢小狐、纳兰小虎,马王爷、麦城墙以及梁莉莉,说话的这个中年男人他是头一次见,青惨惨的一张马脸,双眼狭长,颧骨高耸,满面精悍之色,不像其他人那样低头无语,反倒仰着头,无畏地与萧云对视,似乎在说,蝙蝠身上擦鸡毛你算什么鸟?
“免贵姓朱,叫八方,同袍会的四把手,萧公子不认识也正常。”朱八方说话的音量很大。
“哦,是那个曾经带着10个小弟干掉了一个100人的内蒙古社团的朱八方?”萧云皱眉道。
“哈哈,没想到我这么一个小人物,竟然还能入萧公子的法眼,荣幸啊。”朱八方得意笑道。
“我是派人查朱王道的背景时,顺便查到的,你是他的三叔,对吧?”萧云轻声道。
“正是。”朱八方斜眼道,他侄子被这个年轻人三拳打进了医院,这事,他始终铭记于心。
“唉,朱家的人也就能混到这个层次。”萧云摇了摇头,讽刺叹息道。
朱八方目光一凶,赫然起身,却被旁边的麦城墙死死拽住,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怒目相对。
“小狐,小虎,这不适合你们,咱回家。”萧云眼神温和地望着两个小孩,嘴角噙上了笑容。
但就是这样和煦如春的态度,谢小狐和纳兰小虎才更害怕。
他们宁愿萧云火冒三丈,揪着他们怒骂,就像上次在长征吧那里被他撞见一样,他们才有机会去辩解,才有漏洞可钻。可现在,萧云知道了他们是名流会的幕后大老板,却是如此的温和文明,不恼不怒,只是温柔地叫他们回家,虽然他们不是贾君鹏,萧云也不是他们的妈,现在也不是吃饭的时间,但他们恐惧了,打心底不寒而栗。因为张牙舞爪的人,往往是脆弱的,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才是自信的,自信就会温和,温和就会坚定。
无需暴力,无需杀戮,因为温和,才是最高层次的暴力。
谢小狐和纳兰小虎瞥了一眼两边统一选择了沉默的同袍会各个高层,很失落,只得乖乖顺从。
萧云嘴角微翘,两只手各牵起一个小孩,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慢慢走了出去,没人敢阻拦。
谢小狐与纳兰小虎一边走,一边颤栗,因为一路上都横七竖八地躺着被打伤打残低声呻吟的同袍会喽罗。他们无一不震惊地望向这个牵着他们手的这个年轻人,此刻的他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深沉,就像缓缓东逝的长江,没有波澜,没有曲折,一点也想象不出刚才他进来的时候,究竟是怎样肆意杀伐荼毒生灵的修罗模样。
名流会门前的那条单行道长街,这里依旧被两辆悍马堵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那群纨绔公子还在围着黄江陵保卫小组,双方僵持不下。虽然朱王道与郑龙生这边占有绝对的人数优势,但他们不蠢,萧云不在,他们动手把这群保镖打趴下了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只能这样干耗着。而黄江陵保卫小组那边,虽然都是清一色的七品上高手,对付这些小虾米绰绰有余,但他们不蠢,萧云不在,他们动手把这群背景深厚的高干子弟打趴下了恐怕会捅破天,所以只能这样干耗着。
干耗着就干耗着吧,反正大眼瞪小眼的,谁也没吃亏。
可这个僵局很快就打破了,因为萧云这个众矢之的带着俩小孩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由于朱王道与郑龙生知道萧云这厮的厉害,很明智地选择了后退好几米,等双方有个缓冲带。
那群权贵少年见朱王道与郑龙生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猜到了七八分刚出现的这个年轻人的真实身份,非但不害怕,还像是一群嗅到了血腥味的小鲨鱼一般,亢奋了起来。他们家世富贵,从小在家里就被家大人被皇帝一样供着,过惯了特权生活,等到了青春叛逆期,年轻热血,就开始贪图于世俗享受,欺男霸女,醉生梦死,因为打架斗殴、聚众械斗而进局子是家常便饭,但每次都是前脚刚进去,后脚就被保了出来,更造就了他们有恃无恐的心理,说不出的嚣张跋扈。
而当纳兰小虎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们入股名流会,并跟威震北京城的地下组织同袍会搭上关系,他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此后,这群纨绔子弟在北京混得更高层次了,不再只是那种在街上跟外来工或者地痞流氓打群架的小混混,而是一群有组织有纪律有理想有文化的“四有”大混蛋,出手却比以前更狠辣,毫不顾忌后路,因为有了同袍会这个靠山,不拽都对不起自己。
所以,在他们看来,谁找名流会麻烦,他们就找谁麻烦。
而现在,萧云就是这样一个大麻烦,尤其是他竟把他们的两位大老板都带走了,孰还能忍?
“老黄,怎么还没搞定?”萧云有些不悦地瞪着黄江陵,他还想着一出来,就能全身而退呢。
“大公子,这帮子都是官二代啊,真要动起手来,我怕会惹下大麻烦。”黄江陵一脸无奈道,不过他心里倒是喜气洋洋的,毕竟终于盼星星盼月亮把这个年轻权贵盼出来了,他刚才使用金蝉脱壳之计一阵风就进去了名流会,把这摊子事留给自己处理,那不是强人所难么?这里是北京,可不是杭州那一亩三分地啊。
“孬种。”萧云愤愤骂了一句。
黄江陵苦涩一笑,但他知道,下面的事就不用他费脑筋了。
萧云让一个保镖把谢小狐和纳兰小虎带上车,然后他转过身去,静静地望着面前这一群如狼似虎的青少年,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他们有些稚嫩的眼眸里失却了他们这个年纪应有的单纯与澎湃,呈现出一种对生命的淡漠,对下贱者的蔑视,以及对鱼肉他人的莫名兴奋。虽然萧云是一个自幼就开始接触死亡的人,对于剥夺他人的生命也不会觉得恐怖或者有负罪感,甚至会很平静,但他并不是一个噬杀的变态,相反,他是一个很珍惜生命,尊重生命,懂得生命的人。
“萧云,把两位大老板交出来。”朱王道有后面那群狼性十足的公子哥作后盾,很有底气道。
“刚才我从你们那边过来,没一个人出声,现在上了车了,你反倒开口?”萧云轻蔑一笑道。
“我们这是给你面子。”朱王道死撑道。
“我这面子,还轮不到你们给。”萧云淡淡道。
“这么说,你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了?”朱王道阴声怪气道。
“还用问?我一直以为你只是1和3的中间数,没想到你还是1和3的组合数。”萧云笑道。
“我日你仙人板板!弟兄们,动手啊!”朱王道终于受不了他的不屑一顾了,振臂一挥。
在他的身后,一大帮子青少年潮水一般,怪叫着向萧云冲了过来,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砍刀。
车里的谢小狐和纳兰小虎吓得脸色都青了,虽然他们是名流会的幕后大老板,但是这么大阵象的群殴从来没遇见过,他们想冲下车叫那帮子亡命之徒住手,可是那股发自内心深处的害怕却令他们牢牢固定在座位上而挪不开半点距离,浑身像是大冬天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除了颤抖还是颤抖。
反观见惯了生死的萧云则波澜不惊,冷眼看着冲过来的这群青少年,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
而这个时候,黄江陵保卫小组倒是迅速反应过来,站到了岗位上,重重护着自己的主人。
可那群作恶多端的公子哥早就杀红了眼,眉眼间尽是一片凶悍,在京城横行霸道久了,管你对方有多少人,只要挡住老子砍那个萧云的,就是拦路虎,就必须得死,所以两三把亮闪闪的砍刀二话不说,就同时往站在最前面的黄江陵身上砍了过去,刀势尽为阴险狠辣,黄江陵知道对方的尊贵身份,没敢拔枪,只好徒手应付,但出招还是畏手畏脚的,左躲右闪拨开两把刀之后,右臂一凉,被第三把刀划了一道血口子。
其他保卫小组的成员也好不到哪去,基本上是面临着以一敌五的局面,而且出招都不敢去尽。
很快,10个保镖都负了伤,鲜血直流,而处于保护核心的萧云安然无恙,但神情异常冷峻。
“弟兄们,快把这10个保镖放倒,我们就能砍到萧云了!”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嗓子。
顿时,那群血气方刚的青少年砍得更卖力气了,仿佛这10个保镖跟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眼看着10个保镖要招架不住了,萧云忽然一声怒吼:“黄江陵,带着你的手下闪开!”
黄江陵正忙着夺刀,听到萧云这个命令,吓了一大跳,知道大公子怒了,带人赶紧撤了下去。
终于,这群血债累累的青少年直接面对着萧云了,但真到了这个时刻,却没人敢上前一步。
“砍呀!”外围的朱王道着急喊道。
没人响应,无数刀尖指着萧云,可就是始终畏缩不前。
僵持了一分钟后,有一个心存侥幸的楞头青妄图从背后偷袭萧云,目光一狠,一刀捅了过去,他兴奋得眼睛都要发绿了,就等着萧云血溅当场,可没想到萧云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右手一抬,往左边一侧身,恰好躲过了这一刀,旋即奇快无比地伸出左手,扼住了那位偷袭者的手腕,手指用力,喀喇一声,那青少年的腕骨竟被捏碎了,惨嚎着捂着手腕,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黄江陵,他完全没想到大公子会出手这么重,而且毫不留情!
可这一下敲山震虎不足以震慑这帮目中无人的公子哥,只更撩起了他们内心的凶残,很快,又有一把刀从右边向萧云砍去,萧云一仰身,刀锋恰恰从胸前掠过,随后,他左手迅疾撑地,右脚凌空往对方的颈部一踢,这一脚的力量极大,生生将对方踢翻在地,而且是头部先落,当场就晕了过去!
接着,更多的砍刀无情袭来,萧云临危不惧,祭出天下独一无二的月影幻步,就像一只孤魂野鬼一般,飘飘渺渺,游走在这些满脸暴戾的青少年之间,间或一出手,便会让一人躺下,当中的小手段运用得炉火纯青,估计要是被他师傅仙子看到了,也会赞叹不已的。此刻,单行道长街之上,只能听得见一声接着一声的骨折之声,喀喀喀喀……声音美妙而空灵,似是庙里和尚清心寡欲敲着木鱼的声音,又似是索命的小鬼在无情而冷漠地敲打着更鼓。
萧云终于停了下来,如同一尊天神站在那里,轻轻揉着眉心。
那群公子哥轻蔑而无耻的叫骂声已经没有了,只有低吟声在耳边萦绕,有些不争气的还哭了起来,一股子恐惧的气氛逐渐向外蔓延着,朱王道和郑龙生吓得屁滚尿流,早就很没义气地溜了。就连远处那群公子哥的贴身保镖都不敢上前半步,不过并不是因为他们胆怯,只是因为黄江陵保卫小组已经掏出了枪对准了他们,谁要是敢动,估计就得成马蜂窝了,毕竟他们只是下人,没有尊贵的身份作底牌,黄江陵当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夜风啸啸。
萧云瞥了眼脚下这堆不成大器的落败者,叹息道:“抗日战争要由你们来打,至少得八十年。”
第四十一章 鸟巢
黄江陵看着满地低声哀嚎的官二代们,再望了眼那个伟岸而孤寂的背影,愁容满面。
这下可好,得罪了一帮京城大官,不说公子党想在北京发展,就是想歇歇脚都没立锥之地了。
可萧云却根本没上心,还对那群公子哥呼喝道:“跌倒了,爬起来再哭,别像个娘们似的。”
我擦,太伤自尊了!
那群公子哥本来就是家里的玉皇大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听到萧云这句饱含讽刺的“鼓励话”,那股自认为与生俱来就高人一等的傲气腾地往上窜,即便手腕上的骨折痛得再撕心裂肺,也要咬牙忍着,绝不能让那个人看扁!所以,在一个纨绔子弟挣扎着站起来后,羊群效应一般,刚还在黯然落泪的权贵少年一个一个站了起来,脸上没有痛苦,只有桀骜不驯,还有誓不低头。
“这还像点纯爷们。”萧云笑眯眯道,完全没有了刚才出手时的冷峻与凶狠,慈眉善目的。
“你会武功,我们认栽,但想我们服你,门都没有!”站在最前列的一个纨绔很有骨气道。
“对,门都没有!”其他纨绔立即坚定地异口同声。
“谁让你们服我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下次别干螳臂当车那么傻的事了。”萧云耸耸肩道。
“名流会是我们的地盘,谁来捣乱,我们就同仇敌忾!”依然是最前列的那个纨绔在厉声道。
“说得可够义正言辞的,政治觉悟高。不过,你们看见你们的两个领头了吗?”萧云笑着问。
此语一出,众纨绔集体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左顾右盼,企图寻找着朱王道和郑龙生的影子。
“不用找了,那俩王八蛋刚才一开打就溜了。”从纨绔们的最后排传来了一句令人沮丧的话。
“听听,还同仇敌忾?哈哈,真笑死我了。”萧云放肆笑道,掏出一根烟,陶醉地抽了两口。
刚夸下海口的那个纨绔相当尴尬,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只得恶狠狠留下一句:“山水有相逢!”
这群纨绔组织性还是很强的,一挥手,便如潮水般离开,两辆悍马也绝尘而去,堵塞了许久的马路终于变得顺畅。而纨绔们的那些保镖则开始作威作福,清理那些站在二十米开外观看的路人手机录的视频,虽然中间有因为路人拒绝而发生推搡,但大部分人还是乖乖地就范,毕竟这群五大三粗的壮汉不好惹。
而在很远的马路对面,准备去名流会上夜班清水小虫恰好路过此地,见大家伙里三层往三层的围观,就生起了几分好奇心,混在鱼龙混杂的人群中驻足观看,却赫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跟一大班人在打架,准确来说,是他一个人在屠宰那一群绵羊,心中十分兴奋,因为她知道这些少年们曾经做过什么事情,知道这些公子大少们不知道害苦了多少京城百姓。
此刻,她静静看着萧云的背影,眸子里全是钦佩敬服之色。
萧云不知道清水小虫看见了这一幕,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扔掉烟头后,就钻进了车里。
“大公子,咱现在去哪?”黄江陵启动了车子,回头问道。
“俩小孩呢?”萧云没回答他,只轻声问起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在后面那辆车,吉藤在车上看着呢,出不了事。”黄江陵轻声道。
“嗯。”萧云回头看了一眼,心情安定了一些,两根修长手指轻轻揉开眉头。
三辆凯美瑞缓缓出发。
“大公子,刚才这样一闹,我怕明天会被媒体或者网络曝光啊。”黄江陵边开车,边担忧道。
“不会,那些孩子的家长都是大人物,肯定不会让这些负面消息流出去的的。”萧云笃信道。
“啊,也是啊!他们比咱更怕被公众知道,我咋没想到呢?大公子……”黄江陵刚想往下说。
“行了,别拍马屁了。”萧云生生打断了他,沉默一阵,忽然开口道,“老黄,去鸟巢。”
“好嘞。”黄江陵一踩油门,往鸟巢的方向飞驰。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由于奥体公园空旷,风特别大,吹得人感觉像被小刀剌一样疼。
这里的人也不多了,只剩下三两个外地游客,饶有兴致地四处拍照留念。
萧云带着谢小狐和纳兰小虎走在前面,黄江陵保卫小组跟在后面,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快走到鸟巢时,萧云停下脚步,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通了之后,笑道:“还没睡吧?”
“刚睡下!大公子,女人要靠睡觉来保养的!”王筝无限委屈地抱怨道。
“不好意思啊,王大美人,现在我有件小事想麻烦你,待会儿再睡了。”萧云笑着道。
“说吧。”王筝了解萧云的为人,知道他不拘小节,所以她才敢在他面前有近似撒娇的抱怨。
旁边的谢小狐和纳兰小虎虽然心有鬼,大气也不敢喘,不过还是对电话那头的女人很感兴趣。
“我想进鸟巢里面看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萧云提出了一个非常意外的请求。
“哈?现在都十一点多了,外面天又冷,大公子你不会是想进去圈圈叉叉吧?”王筝调侃道。
“旁边有小孩呢,正经点,我来北京这么久了,没看过,就像看看。”萧云正儿八经道。
“真拿你没办法,五分钟之后,给你答复。”王筝是个北京通,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她。
“谢谢王大美人。”萧云喜上眉梢。
谢小狐和纳兰小虎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刚还以为可以直接回家呢,现在倒好,还得吃西北风。
冷啊!
王筝在北京真是混得开,五分钟没到,萧云的手机就响了,说有鸟巢管理处的人员带他进去。
挂了电话之后,萧云就看见一辆电瓶车开了过来,对方询问了一下萧云的一些情况,就载他、谢小狐与纳兰小虎往鸟巢里面去了,黄江陵保卫小组想跟着进去,被对方严词拒绝,只好在场馆外面等候。管理员在门口放下萧云他们仨,跟萧云讲了一下注意事项,就开门让他带着俩小孩进去了。
看着空无一人却依旧雄伟壮观的鸟巢内景,萧云心潮澎湃,似乎感受到了08年奥运会时万人呐喊的震撼场面。相比较之下,谢小狐和纳兰小虎就显得兴致不高了,这里他们俩来了无数次,08年的时候还来过现场准备看刘翔夺冠,结果却看到了刘飞人进入场地不够一分钟,然后一声不响地又走了回去,那时全场讶异,接着就是全场叹息。
萧云轻轻踏上那条载满了民族荣誉感的跑道,开始带着谢小狐和纳兰小虎一圈一圈散步。
要一圈两圈,咬咬牙还是能扛下来的,可十圈二十圈这么走着,还是大寒夜,那就吃不消了。
在绕着跑道走了第二十三圈的时候,谢小狐和纳兰小虎彻底歇菜了,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
“不是说好走够三十圈,咱就回去吗?怎么,不想回去了?”萧云回头,语气不急不缓。
“我走不动了。”谢小狐撅起小嘴,几乎是带着哭腔道,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饱含央求意味。
“我也走不动了。”纳兰小虎也是秉着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抗日战争精神,不肯再走。
“那咱就在这坐到天亮吧。”萧云同样耍起了无赖,一屁股坐了下来,掏出烟,点着抽起。
“喂!你想谋杀我们啊?!在这坐一晚,冻都快被冻死了!”谢小狐恶狠狠瞪着那超级无赖。
“就是!”纳兰小虎附和道。
“放心,绝对死不了,那些流浪汉还不是这样风餐露宿度过寒冬腊月的?”萧云优哉游哉道。
“可那不一样啊,他们的皮肤那么粗糙,早就习惯了,我们细皮嫩肉的。”谢小狐反对道。
“就是!”纳兰小虎誓将捧哏的角色进行到底。
萧云看了她一眼,笑笑,没有说什么,只顾向着天空吐烟圈玩。
谢小狐和纳兰小虎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表示了面对这个软硬不吃的无赖毫无办法。
沉默了三分钟后,谢小狐终于选择了缴械投降,看着萧云,轻声道:“你问吧,我都说。”
整个晚上,在瑟瑟寒风中逛了二十几圈,磨掉了不知多少鞋底,就等这句话!
萧云即时喜笑颜开,显得准备充足,弹了弹烟灰后,随即问道:“今天的绑架是……”
“是我们俩自编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放弃调查名流会。”谢小狐大方承认。
“那那晚我在名流会抓到你们俩的现行……”萧云故意停顿了一下。
“没错,那晚我们得到消息说你又来调查名流会了,就想去了解下情况。”谢小狐接了下去。
“那那一高一矮的杀手也是你们派来的了?”萧云语气变得平淡。
“什么一高一矮的杀手?”谢小狐一脸迷茫道。
“一个两米多高的巨灵神,一个一米五左右的土地爷,记不起来了?”萧云提示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小狐耸耸肩道。
不是这俩小混蛋派来给我下马威看的吗?那这两个人是谁派来的?
萧云的神情变得凝重,抽了口烟,又问道:“你们俩是怎么做了名流会的幕后大老板的?”
谢小狐拨了拨额头上的头发,轻声道:“这个啊,还得从几个月前讲起,那时候奶奶刚让我接手公司,我啥也不懂,公司那帮人老在我耳边嗡嗡叫,一会儿让我开会,一会儿让我签这文件,一会儿让我见这个客户,一会儿让我跟那个老总通电话,比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还讨厌,我就很烦,想躲开一阵子,刚好锦玉哥邀我二叔谢翘楚来北京,我就着来了,来了之后很快就跟小虎混熟了,你别看他年纪小,可他的交际圈可广着呢,领着我认识了好多的京城大少。”
听到这样的夸奖,虎头虎脑的纳兰小虎咧嘴而笑,显得老成世故。
“后来有一次跟那帮京城大少去中国会玩,就听那个朱王道在吹牛,说他堂哥朱六道是同袍会的什么什么得力干将,砍人就如同砍菜切瓜一样,北京城没有不给他面子的人,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我们大家听了当然都捧腹大笑啊,然后他就急了,就说你们要不信,就随便提个条件,我当时也就半开玩笑的跟他说,我想买下这中国会,你有办法吗?他就怔了一下,然后咬咬牙,说没问题!我们大家听了当然又捧腹大笑了。可没过几天,他还真帮我联系了一条路子,跟同袍会合作,收购中国会,我负责出大部分钱,占70%的股份,同袍会负责出面跟中国会谈判,并出小部分钱,占30%的股份,然后,就水到渠成了。”谢小狐简明扼要地讲述了她收购中国会的前因后果。
萧云静静听完,那根烟也恰好烧完,想想,问道:“你哪来的钱?”
“管奶奶要的,我骗她说我想在北京投资一个电脑公司,她就给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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