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刑警 第 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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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落款是:XXXX年XX月XX日XX时XX分。

    于是,王风带领潜伏的整装小队,深入山里去寻找他们的踪迹。虽然王风与他有些观点不同,甚至可以用不能沟通来形容,但这也只是私下的问题,一旦涉及到生死存亡、人命关天的大事,王风是一定要放弃那些私人恩怨的,这是大义,是不能含糊不清的。

    当王风带人赶到的时候,队长他们正同恐怖分子交火,子弹已经打的差不多了。王风凭借自己的反追踪术,掩护着他们迅速脱离了战场,才避免了一场被恐怖分子包饺子的厄运。

    那次,是王风第一次作为指挥员带领战士们进行反恐作战,而且是一次极为惊心动魄的战斗,弄不好,就会全军尽没,死的时候可能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面对死亡,王风作出了正确的判断,在生死存亡关头,凭借视死如归的精神,战胜了死亡。

    回到驻地后,王风的浑身满是泥土与鲜血混合的泥浆,血是对手的,泥土是在搏斗中留下的,上面粘有草棍、树叶,已经无法分辨是泥土还是血水,出了丛林,被风一吹,被迅速风干,就在也难以分清这是衣服还是盔甲了。

    不管怎么样,王风完整地将一个小队兄弟安全地带回来,只有几人受了轻伤,没有任何一个人牺牲,这次之后,王风有幸成为这个中队的代理队长,而和队长的关系也有了较大的缓和。因为他必定救过队长的命,队长的心被打动了。

    但他们共事没多久,反恐作战阶段总结下来后,队长因指挥不力,背了一个降职的处分,被调到大队作训股当了副连职参谋,王风就接任他当了队长。而由王风接任这个中队的代理队长,也是他极力推荐的结果。他的总结是,王风有头脑,会打仗,可以带好这个中队。

    在离开中队之前,中队的干部为他送别,在酒桌上,他们喝着当地的那种劣质酒,一喝满嘴的土惺味,很难喝。也许是跟当地的水有关吧,王风当时这样想。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喝得很多。他哭了,流着泪,抱着王风哭。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他的真情流露吧。

    王风终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到张所面色沉凝地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椅上,严肃地看着我,面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残之徒,这同样是大义,是不能有一点马虎的,一旦让此人从S市逃走,他还会继续干着杀人的罪恶行径。阻止他继续为恶的最好办法是将他留在这里,不惜一切代价。

    “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我想看看?”王风放下手中的协查通报,很认真地问所长。

    张所对门外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姜冰就把一份内部传真送过来。看着上面打印的内容,王风陷于沉思中。

    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杀人狂,因怀疑自己的妻子与别人有染,便将妻子和所谓的“奸夫”杀死,逃离现常为了生存,他又接连不断的抢劫杀人,谋夺不义之财。这个人自幼习武,是北派武林一个老前辈的传人,曾在L省散打比赛中获得第二名,有较强的实战和技击经验。

    抢劫杀人时一刀致命,不计后果。

    该人身高1米78左右,体态较瘦,善于潜藏,野外生存能力较强。逃亡期间,一直坚持练功不辍,从未有一天的间断过。

    该人一路逃亡,一路抢劫杀人。有些案件是否与他有关,因各地公安机关还未做过详细统计。

    他到过L省的几个城市,都曾遭到过警方的围捕和追踪,但都被其逃脱。次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即潜逃。

    这是一个比狗的嗅觉还灵敏,比狼还凶狠、狡猾的人,王风在心里给这个人下了这样的定论。

    为了抓获这个人,市局要求全局所有的警种不分昼夜,在重点部位、重点路段,进行不定时的守候与巡逻。

    王风和大兆分在一组,重点在几个路段上巡视,并互相调好了对讲机的频道。

    第二十一章 重大杀人犯可能隐藏地点

    回到宿舍,王风从床下取出一个草绿色的旧箱子,里面珍藏着他的一段美好回忆,见到它如同又回到了过去一样。

    轻轻地打开它,在里面一个隔层里,小心谨慎地拿出一块玉佩,这是他参军前师父亲手交给他的龙凤玉佩,它原来是一对,另一块按照师父的意思,他给了杨君。这两块玉佩相传千年,是武当的镇山之宝,它们很有灵性,据传它们身上隐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也由于她的灵性,他接到它的示警后从敌境救过她。

    临到集训基地前,王风亲自将玉佩给她戴上,并告诉她:“无论遇到什么难处,遇到什么危险,都要保护好它,只要它在你的身上,就是相隔千山万水,我都会找到你的,千万不要忘记我说的话,这也是师父特意叮嘱你的。”她同样郑重地将衣领拉上,将它藏好,像收起他们的誓言。

    王风抚摸着它,就像又回到了往昔,对着灯光,看见玉佩闪动着晶莹的光彩,夺目照人,里面似有一条龙在奔腾翱翔着,他甚至看到它在向他摇首摆尾。因为它失去了另一半,所以在他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就没有戴过它。

    握在手掌上,有一股凉沁沁的气息,流入他的掌心,然后又慢慢流入心间。

    “如果这次我回不来,我希望你带我离开这个世间,因为这里对我来讲,已经恋无可恋。如果你能带走我的灵魂,去到遥远的地方,寻找你的另一半,那我将非常感激。师父曾经对我说过,你是我们武当派镇山之宝,是一双灵玉。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谢谢。”说完,王风盈在眼里的泪水在瞬间滴落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块龙佩,就不由自主地落泪,而就在此刻,一幕奇景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所有的泪全部被龙佩吸走,然后归于平静。

    有那么一瞬间,王风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出现短暂的窒息。

    望着龙佩,不知所措。

    没过多久,王风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却发现他的心情已经不在像以往那般烦躁,等一切彻底平静下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感觉。于是,他便郑重地把它戴在颈项上,他将与它共同迎接一场新的战斗,一场关于生与死的博斗。

    “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这是在军校学习时,军事教研室主任说得最多的就是一位伟人说过的这句话。

    仗要一个一个地打,阵地要一个一个地夺。

    莽撞与轻敌,最终都将会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个代价很可能是死。尽管他并没有将这个背负4条人命的凶犯放在眼里,但回到现实中来,他又不得不对这人重视起来。因为对手有枪,子弹是不长眼的,它不认识你是谁,它也不管你是谁。

    王风和大兆坐在车里,又重新认真地研究了上级发过来的传真材料。

    这份资料里没有过多的介绍,而此人最近做的几起劫案现场,也没有留下他任何的痕迹物证。在侦查破案中,最难的就是抢劫案件,这类案件很少有现场,案犯抢完后迅速离开,当警方人员赶到现场时,案犯早已逃出很远。

    闭着眼睛,坐在车里,王风在想着这样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一个人要想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生存下去,哪里最适合居住且又很安全?

    草原上,一头孤狼会到哪里寻找食物?它不会到城市去,它不敢,即便它在凶狠,也会怕人群。聪明的狼会寻找好下手的且落单的弱者,伺机捕杀。

    而作为在这个世界上智商最高的人呢,他会怎么做?尤其是一个以杀人为乐趣的变态狂魔,他一定会选择一个白天没人去,晚上出去作案有没有人看见他回来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在城郊结合部,在这一点上,市局的专家判断是正确的。

    建筑工地?王风的脑际里反复出现了这样一个熟悉的字眼,也许这个词汇,才是本案破获关键所在,抓获凶人也全靠它了。王风相信自己瞬间的灵感,这灵感几乎没有令他失望过。

    废弃的建筑工地,一定是这里了。当作出这一判断时,王风和大兆已经在社区的楼群里转了几天了。他们几乎是白天在街道及社区到处走,晚上就与大兆在一些划定的重点区域内蹲守。

    王风在材料上重重的写上一行字,他一定藏在这里,同时脑际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喧嚣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因到处在施工,湿漉漉的属于工地上特有的气息,随着热浪迎面袭来,那种潮湿的感觉异常的强烈。

    搅拌机轰隆轰隆的转动着,高高的塔吊将水泥、砖等材料吊来放下,挥汗如雨的工人们,在忙忙碌碌地紧张工作着,人们在争分夺秒地赶着工程的进度。案犯一定会在废弃的房屋、尚未完工的建筑工地等便于藏匿之地停留。这是一只习惯于离群索居的“凶残人狼”最好的选择。

    提到建筑工地,那里的一切对王风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读高中的时候,每年的暑假,他都会到建筑工地去干活,那里的活是最累的,待遇是最低的,吃的是最差的,睡觉的环境是最糟糕的,老板的心是最黑的,干完活是最容易得不到钱的。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他要凭借自己的力气,挣够一个学期的学习费用。虽然那时师父的“薪水”也能供王风读书,他的“薪水”就是山上的香火钱里面的提成。按照师叔的想法,只要师父黑一点,他都能开上大奔“上、下班”。但他一直坚守自己的阵地,从未有什么歪门邪道的想法。

    尽管这样,师父还是有些体己钱的。但王风却抱着磨练自己意志的决心,外出打工,想体会一下如何做一个自食其力的人,师父说这就是入世。武功与道法是否精纯,取决于自己的心境如何,出世入世都是一种修炼。未必是整日坐在山上,炼气,就是修炼道法。

    在工地上,王风是一个年龄最小的力工,但却是整个工地最能吃苦的一个。就连带王风的那个瓦工师傅都惊叹,这个孩子太能吃苦耐劳,他甚至怀疑王风的体力是不是天生的。

    这个时候,王风最感激的还是教自己功法的师父,训练时,他对王风的无情与狠辣,使王风得到了很好的磨练。无论从身体到灵魂都是一个极大的促进,为王风以后的一切打下了坚实的基矗

    一个好身体,才能够适应工地上那种艰苦的生活。

    王风几乎干过建筑工地上的所有的工种,熟悉诸如泥瓦工、架子工、油漆工等的工作程序。

    在刚刚砌起的墙上过来过去,运送砖料,十分的危险。

    长时间搬砖的时候,发的手套常不够用,一不注意手就会被磨出血泡。

    将血泡用针挑开,血水放出来后,接着去搬砖。这时在看那些砖垛,感觉就像长城一样,又厚又长又高,搬起来简直没完没了,没有尽头。

    王风没有叫苦,没有叫累。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一层楼一层楼地架设着成网壮般的铁管,用一样的工具;重复着一样的动作;似乎没有一个完结的时候。偶尔抬头看一眼天空,蓝蓝的无有边际,如同手中正干着的活计,枯燥乏味。

    尽管有防护,一时不慎踩空,也会惊出一身冷汗。

    那时最盼望的就是尽快干完,踩到实地上,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下。更多是盼着有一丝风吹过来,让浑身的汗水尽快蒸发掉。又或者刮过一片云,遮住艳阳,替他们抵挡一下炎热如火般的烈日。蹲在堆满杂物的工地一角,吃着清淡的没有油水的饭菜,也会感到十分的香。

    潮湿的工棚,30几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难受的很。

    低矮的临时搭建的房子,有很多问题,对面铺的,能住很多人,但通风不好的时候,人的汗臭味、雨季里各种物品散发的霉味,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究竟是一种什么难闻的味道,只有适应一会儿,才能待得下去。

    这时候,如果是中午,王风就找一个僻静之处,捧着一本诗集来读,只有那刻,他才恢复了内心的宁静。外面的世界再与他无关。他的思绪随着那跳跃的诗行飘飘荡荡,潇潇洒洒神游物外。

    因为书价太贵,王风买不起书,经常在街边的书摊,流连忘返。

    翻看那些包装精美的杂志时,还要偷偷的溜一眼卖书人的眼色,就像在做贼一样。一旦摊主脸上露出不愉之色,便立即放下书,马上闪人,以免被警告或者遭到人家的白眼攻击。所以更多的时候,他穿着破旧的衣服,是那种极为结实的灰色或蓝色的布料制成品,穿过行人熙熙攘攘的街头,到市中心的那家新华书店,去看自己喜欢的书,那时幻想自己将来有很多很多钱后,首先要建一栋大楼,作为城市的一座标志性建筑,里面全部用来放书,废除借书证制度,让那些想看书的人随便来看,像博物馆对外开放一样,呵呵。可惜的是到如今他都没有能力实现这个愿望,它也一直在他的梦里出现罢了。

    离开书店,融入人群,他又变回了真实的自己。一个穷困的为了挣学杂费而努力拼命干活的小男孩。

    如今,他没有成为一个拥有很多书的人,却当了一名警察。在如此多情的季节里,遇上了一个很难得地遇上的倒霉的杀人犯。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风忽然睁开眼睛,一缕精光,从他的眼睛里闪现。

    第二十二章 枪匪的气息

    为了抓捕这个持枪逃犯,王风已经接近3天3夜不眠不休。

    这几天他甚至都没有到过所里去,白天到各个社区转,再到辖区的工矿企业保卫部门,检查安全防范措施是否到位。并将已经开工几个月的几家工地作为巡逻重点,晚上与大兆等几个所里同事轮班进行夜巡,形成一张严密的防控网络,让这只孤狼无处遁形。

    尽管如此,他们的一切做法都是被动的,他们不知道他藏在哪里,就如同在战场上敌暗我明,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手的手中。他可以随时随地地出现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令他们防不胜防,因为他们所在的辖区里的工地实在是太多,无形中使搜索的范围扩大,工作量也变得大了起来。

    几天来,市局110信息通报不断,劫案时有发生。但哪一起是这个枪匪做下的?信息通报上又没有写清楚,或者是根本就无法对作案手法加以区分。做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逃犯来说,他是不会轻易用枪来抢劫的,那会使他过早地暴露自己,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有这样的一个对手出现,令王风在战场上锤炼的神经,有了一丝兴奋。

    如同与这个枪匪的周旋一样,枪匪在哪里?这个问题几乎已经成为全市所有警察在心里的一个共同的疑问,如果谁能解答这个疑问,那么这个年度的最佳警察一定非他莫属。要知道,这个人在S是潜藏一天,对群众的生命财产是一个严重威胁,对每一个刑警来说也是一个耻辱。

    社区的群众已经人心惶惶,每到一个社区都被那些大妈们围住,询问抓捕情况,弄得王风头大异常。

    一些流言满天飞,什么这个案犯杀人不眨眼,杀人后还要将被害人的心掏出来,还有的说这个案犯是一个枪神,离几百米打人说打眼睛不能打胳膊,总之这个案犯已经弄得大家无法安生。

    人们说流言止于智者,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人们都已不在是智者。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他,使这些流言不消自灭。

    就这样,王风和大兆将重点放在了工地上,一个一个工地的详细查寻,每查过一个,便在市区地图上标注清楚。

    王风手里的地图上,已经大大小小地画满了圆圈,上面有他特别做的记号,即重点目标、次要目标等,还有就是来搜索的时间,精确到分。

    这天下午4点左右,王风和大兆查到郊区的一个被荒废的楼群,这个楼群是因为违规占地而被上级建设部门勒令停建的。有的楼刚刚打下地基,而有的楼都已经建到了4层、5层。有的楼太矮,没有搜索价值,尽管如此,王风和大兆仍挨个地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4年前,这里还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建筑工地,如今却变得如此荒芜。于是,他们在内心里发了一番感慨后,向另一幢楼走去。

    在一幢废弃的烂尾楼10几米的前,他们停住了。

    这幢楼与那个荒废的楼群不一样,一个是这幢楼的建筑时间较短,是近两年的事情。另一个不一样的原因是这幢楼是一幢别墅式建筑,属于私人庄园,普通老百姓是无法占用这么大一块土地的。

    这幢楼的主人是一个建筑开发商,因为涉嫌诈银行贷款,被判刑11年,家产被充公,原本在S市十分风光的一个巨富,平日里前呼后拥、保镖成群、固定资产上亿,到哪里都是上宾招待,现在却成了地地道道的阶下囚。这幢楼代表着这个所谓巨富的一个时代,曾经在这个城市里有着诸多的传奇,只因为他是一个靠捡拾起家的人,短短不到10年时间,就聚积了无数资产,开始转而投入房地产行业,牟取暴利。他于2年前开始筹建这幢别墅,几乎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将这块上好田地据为己有,楼房在建到一半的时候,因为违规用地,被迫停工。之后,他本人就进了看守所。

    只剩下这个刚刚建了5层的建筑物孤零零地矗立在这里,点醒着人们,曾几何时,这里是一个很热闹的工地,一个很有名的名人,想在这里圆自己的一个梦。

    风吹起的时候,也只有这些荒草还记得他的名字。

    仅仅不到2年的时间,楼的四周已是荒草凄凄,高处的蒿草足有1米多高,碎砖乱瓦散乱地堆放着,上好的石材因碎裂而随处可见。

    堆弃的垃圾象小山一样,有的是附近地区环抱部门扔的,有的是附近的居民在搞拆迁是运过来的残土及一些生活垃圾,但大多都是一些建筑垃圾,堆积日久的垃圾在难以见到阳光的阴暗角落里,散发着潮湿难闻的味道。

    在来到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方之前,他们把警车藏在很远的看不到的所在,然后步行走过来。王风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很奇怪,他感到这里应该有他想要找的线索。这跟应该跟他练过的古老的追踪术有关,在战场上,他曾用它救过许多战友的生命,他还可以凭借这种感觉,进行反追踪,逃离敌人的追杀。

    “你想什么呢?像个哲学家一样。”大兆小着问他。

    “这里有问题,一切看我的手势行事。”他严肃地说。

    “好吧。”大兆十分郑重地回答。

    王风提前完成了拔枪的动作,并已将子弹上了膛,动作很轻,轻得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这是平时刻苦训练与战场上实战才练出来的动作,不下一番苦功是无法做到的。

    大兆也一样,持枪在手。

    在潜近楼的一侧时,他忽然将身体靠在墙上,大大兆也一样停下来,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我的手一摆,示意向楼的正门移动。

    大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在接近所谓的楼门边上,王风用手势示意大兆停下,并用手势做出了让他坚守楼门的动作。这些手势是刑警必须懂得的动作,是经过一段时间培训后,要求每名警察都要掌握的。他也给了王风一个你放心的手势,并与王风眼神对视了一眼,他们互相点头。

    王风与大兆在一起3年多了,互相都能读懂在抓捕时做出的每一个肢体动作,这包括每一个眼神。即便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他们也一样进行无声无息的交流,一切都可谓尽在不言中。

    对付这样的敌手,大兆不行,让他参与进来,只会将他置身于更加危险之中,除此而外并无任何作用。

    王风沿着墙边,慢慢地移动着身体,脚下的动作轻轻的,不至于发出一点点的脚步声。墙壁很凉,这种凉沁沁的感觉,使他感到自己火热的身体在逐渐被降温。就如在极热的丛林,摸着一条蛇的皮肤。

    王风以右手持枪,左手摸出一把飞刀,小的时候,师父曾逼他在飞刀上下过一番苦功,他很相信这种冷兵器,就像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仅凭声音,不用转身就可以发出飞刀,而且会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

    夕阳照进这座楼内,一些光线射不到的角落,就有一点暗。可是,就在王风走进楼内的刹那间,却忽然感觉不到那种迫近的危险了,那种危险的气息忽然消失不见,真的很奇怪。难道他会隐去自己的气息?而且是自己的全部气息?一个能够将自己的气息隐去的人,一定是个高手。

    或许,这真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搜索到二楼,仍没有他的气息。王风又接着往三楼搜索前进,在走到三楼的楼梯上时,那若有若无的气息,又出现了。王风判断,这个人也在练功,只是他练的是什么功法,却无法得知。

    在楼梯上,应该是对王风最为不利的时候,他也应该清楚这一点,但他没有出手,王风判断此人也有较好的静养功夫,只是认为这个时机并不适合自己的攻击,他在等一个由自己完全掌握的一击必杀的最佳出手。

    王风觉得在自己感觉到对手的同时,相信他也一定感知了自己,事物的发展都是这样的,没有绝对,只有相对。

    在3楼的一个拐角处,王风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位置,在战术上讲,这是抢占有利地形。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首先要学会选择地形,不会选择地形的军人,不是一个好的军人。王风曾经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最开始学会的就是如何选择地形,如何利用地形。选择和利用地形去保护自己,消灭敌人。

    而此时,这场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十三章 对峙(1)

    王风盘膝席地而坐,右手握枪把,左手捏着那把飞刀,这些飞刀曾经跟他在腥风血雨的战斗中拼杀过,它们曾伴随他走过一段出生入死、腥风血雨的日子。

    握着刀,就感到握着自己命一样。

    忽然,玉佩又亮起来,入静的王风在恍惚中,忽然沉入自己的幻境里应该是玉佩的带给他的幻境:

    王风看见一个青年男子凭借着几把飞刀单枪匹马越境去救两个人质,看见其中的一个女孩酷似杨君,另一个又极像尚云。那是男子受伤很重,浑身浴血,凭借一支步枪,干掉多个恐怖分子,为掩护她和另几名女人质顺利返回,他孤军奋战,成功返回境内。

    幻境又一次出现,

    在那一片茂密的森林里,酷似杨君的女孩做为战地救护人员跟随海外维和部队的一个医疗小分队参加了一次救护行动,原本计划很好的一次行动,因为下了一场大雨,而改变了整个围剿恐怖分子的作战结果。在整个战斗的前期,胜利之神始终偏向着维和部队,战斗结束的时候,他们甚至还成功抓获了两个恐怖分子。

    但就在他们准备转移回撤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来雨,在雨雾里,他们与一个20多人的恐怖分子遭遇,他们号称什么“DL尊严”。这种遭遇战是很难打的,几乎是谁先发现了对方,谁就掌握了决战的先机。当然是恐怖分子先发现了他们,率先发起攻击,小分队很被动,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后撤。

    在雨雾天气里作战,恐怖分子比他们更有优势,所以,这个小分队被打散了。分队长张军带领几个战士押解着两个俘虏朝着城镇地区运动,杨君也随同行动。

    刚刚冲出雨雾,翻过一个山头,却不曾想从另一片茂密的丛林里神差鬼遣般地冒出了一队敌人,就好像专门在等候他们一样。朦朦胧胧的光亮下,10来个恐怖分子把枪口一齐对准了他们。嘴里大声喊着什么,张军问身边的杨君:“他们TMD在说什么鬼话?”

    杨君悄声说他们是要大家把手举起来,张军告诉她就说跟他们是一个组织的,都是“DL尊严”被打散的人员。杨君将这句话翻译过去,果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在整个维和行动中,情报线索成了后期维和作战行动的关键所在,没有精确的情报为依托,战斗就很盲目混乱,两个组织之间打得最火热的还是情报战,所以,精确的情报就成了维和部队的千里眼、顺风耳。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摩擦,双方的情报人员都互相了解在这一片山林地区活动的情报人员是谁,这包括双方的头目是谁,人员组织的规模大小,从属于哪个组织等等。张军凭借记忆,随便地说了该组织在此间活动频繁的几个小组,想用瞒天过海这招骗过对方。

    原本以为骗过了他们,张军放下了一颗心。却不曾想,那伙人刚走出不远,一个貌似该组织骨干的家伙嘴里突然发出叽哩咕嚕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野传得很远。杨君第一时间反映过来:“不好,他们识破了我们。”原来他说到的组织在几天前已经打散了,人员都进行了大的调整,但张军却不知道这件事。

    “准备行动1知道不能善了的张军当机立断,下了命令。

    张军的命令刚下完,“哒哒哒”,其中一个恐怖分子先来了个点射,扫向他们。杨君几乎是吓呆了,好在是这个恐怖分子也是在匆忙中开火,有失准头,一排子子弹“嗖嗖”的从杨君的耳边擦了过去,她如同傻了一样,瞬间失去了平时的灵性。毫无所觉的她正在被死神召唤着,又有一串火星又从杨君眼前闪过,一颗手雷落在她的前面,由于她的前面是一个小坡,正向她滚动着,冒着烟的手榴弹仍未使她从刚才的惊呆中醒来,她象一个美丽的仙子,在接受上帝的洗礼。

    “快卧倒1一个人影飞扑过来,一脚踢开了那枚手榴弹,把杨君按倒在他的身下,是分队长张军。他的反应速度真的很快,望着手雷在不远处炸出的一个坑,杨君吓得够呛。

    破碎的弹片,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刺耳鸣响。

    “你受伤没有?”杨君焦急地问,张军已经没有时间回答了。恐怖分子已经散成弧形包抄过来,一场恶战即将展开。张军的心里像火烧一样,这里是恐怖组织活动最多的地域,要是惊动了附近的其他恐怖组织,前后夹击,大家都别想活着回到城镇地区。

    怎么办?作为指挥员的张军异常果断地作出决定,他把手下的战士分成3个组,第1组又自己带着一个战士,利用复杂的地形,正面阻击,吸引敌人的火力。为第2组的战士做掩护,凭借黎明前短暂的黑暗,从另一侧包抄恐怖分子,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消灭对方有生力量。第3组有一名组长带一个战士与杨君一起,押着2名恐怖分子迅速后撤。这两个恐怖分子是他们这次行动唯一的战果,一定要把他们押回去,完成这次反恐作战行动任务。

    一个恐怖分子大声喊喊叫着要他们放下武器投降。

    情况紧急,张军立即下了命令:“3组长,你们押着恐怖分子马上撤离。”而这个命令里,则包括杨君。

    “服从命令,你也撤下去吧。”张军说道。

    “我不想撤,我要留下来跟你们战斗。”她死活不走,她说她的枪法很好,应该能帮上他们。她曾夺过军医学军的校手枪射击比赛总分第二名(注:军医学校的实弹射击搞的很少,而且子弹不计多少发,所以打的成绩一般不能作为是否神枪手的评定标准。抱歉,这里有埋汰军医学校学员的嫌疑,请见谅),是有名的女神枪手,但她自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打枪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她的枪法应该是在那个时候练出来的。这次,她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这个实靶射击的好机会,再说张军刚刚救过她,她也想在危机关头帮他一把。这个讲义气的女兵,还不知道自己正陷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杨君是一个十分固执的女孩子,小的时候她就天不怕地不怕。她6岁时,男孩都不敢从2楼往下跳,她却敢。那些大院里的男孩女孩都很听她的话,她成了大院的孩子王。当王风选择来到基地进行魔鬼训练时,她也做出了一个令父母大吃一惊的决定参加维和部队到外国去锻炼自己。

    成为一名光荣的维和部队队员,是她的愿望;她觉得机会难得,有很多的好姐妹报名都没允许,而她凭借自己的优势,被择优录龋

    一开始,她用学会的救护常识;挽救了许多维和战士的生命。她一直在这个救护队工作,她认为救护队更贴近一线,也更能体现自己学医的价值。

    几个恐怖组织人员一边哇啦哇啦地骂着,边发起了进攻,急风骤雨般的子弹横扫过来,流弹乱飞,毫无目标,撞在岩石上,闪着火星,冒着青烟。

    不一会,整个山野里到处都充斥着火药味,刺鼻难闻,杨君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她的心里也在大骂恐怖分子混蛋外加大混蛋。

    而此时此刻,镜头切换:一青年正在某山区一个山坡的草丛里潜伏着,当面是一个小村镇,在这个小村镇里,有一个恐怖组织的据点,要打掉他它,首先要知道它的地理坐标,然后用炮兵干掉它。为了拔除这个点,青年已经在这里潜伏了很久。

    杨君终于止住了泪水,用衣袖擦亮眼睛,双手各持一支手枪,右手枪瞄准了一个恐怖分子扣动了手枪扳机,那个人一下栽倒在地,眼见是活不得了。左手又开了一枪,也命中目标。她又左右开弓,接连2枪将向自己的方向运动的2名恐怖分子打倒,并且都是一枪爆头。

    已经亲手打死4个恐怖分子的杨君,变得越发的沉着冷静。她的枪法也有了超常的发挥,使身边的战友对她刮目相看。她精准的枪法果然令恐怖分子十分忌讳,剩下的恐怖分子进攻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其中有几个恐怖分子被从另一侧迂回上去的战士用步枪彻底消灭。就这样,双方在高耸的乱石间和茂密的树林里,对战起来。

    直到天亮后,枪声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她知道恐怖分子越来越多,自己一方的人已经没了,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她发现境况变得对她极为不利。

    杨君小心翼翼地爬上恐怖分子据守过的阵地时,只见乱石、草丛里,除了双方的尸体,再也没有一个活的,分队长张军应该已经牺牲了,这是她在短暂喘息的时刻做出的判断。

    原本寂静的森林,忽然被几只乌鸦像的叫声吵醒,而这个时候听到乌鸦的叫声,如同敲响了丧钟,显得异常凄厉,这声音令杨君的心里很凄慌。难道自己要死了吗?虽然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理作怪,但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

    生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变得如此的脆弱。要活下去,她的脑际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男孩的影子,那个男孩为了她而选择去一个生死两茫然的陌生而危险的环境,他是为了她才如此的。

    想到这里,她冰冷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尽管这只是瞬间的一个笑容,也如鲜花在丛林里赞放。为了他她也要坚持活下去,她早已将两支打光了子弹的手枪扔掉,从一名牺牲的战友身旁拣起一支半自动步枪,并从他胸前的子弹袋里找到一个装满子弹的子弹夹,拖着疲惫的身子,艰难地往山下移动。

    环顾整个战场,实在没有一个她认为安全的地方,可供她休息。

    她不敢走山路,那很可能使自己暴露在恐怖分子的视线之内。

    于是,她作出了一个艰难的选择,那就是钻山林。当她走进茫茫森林,才知道自己对于大自然来讲,是多么的渺校她甚至感到自己融入这片林子里,就像一粒沙子融入大海一样。

    森林太大了,大到让她感到自己心里异常的恐慌,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紧张而茫然。

    第二十四章 对峙(2)

    背着枪,她选择往更深处前进,这时才发现这片颇有年代的原始森林美丽迷人却又险象环生。

    抬头仰望上空,总是雾气蒸腾,恍如仙境。

    林子里处处可见怪异的树根,像章鱼的触手,穿过其他树木的底部,顺着地面绵

    树干也多是七扭八歪,或直蹿高空,或由同一根部分别长出,再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层次和色彩分明,与天际相连的是巨柏、银杉、橡树,青绿蔚蓝。

    中间有芭蕉、紫滕、攀枝花,攀枝花等树木,攀枝花又名英雄树,树姿巍峨,枝干挺拔,每根细长的枝条上都缀满瑰丽的花朵。花红如火,芯黄如焰。

    下过雨的地面潮湿,有的地方低洼而泥泞,树叶层下经常是又滑又软的泥浆和腐烂的木头,一团团的藤蔓和乱七八糟匍匐的植物使行走变得更加困难。

    她最为熟悉的就是草丛里生长着一种被当地人称为兰的花,香味浸漫了整个森林。她很喜欢这种兰花,在军校的时候,她的房间里,她用牙具缸装些土,里面就栽着一棵兰花。

    每当清晨,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嗅着它的花香,然后才在心旷神怡的心境下去做其它的事情的。但现在,她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它的美。

    对于一个毫无丛林战斗经验的救护队员来说,在这茫茫森林里,迷路也是极为正常的,而不迷路才反常。当她躲躲藏藏地在丛林里摸索前进,却忽然发现自己一整天也没有走出去,还在这片树林里兜着圈子,如不是这样的话,她现在也许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驻地。

    当她认出那棵被自己用匕首划过痕迹的大树时,腿一软,顺着树干滑跌到地上。

    她发现她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这让她的心情十分沮丧。

    遭遇战结束后,她就是从这棵树下出发的,现在她又回到了这里。这很像那首歌唱的那样,终点又回到了起点,到现在她才发觉,坐在地上她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微雨才过,山土浸了一层水。

    杨君的衣裤泡在泥水里,冷冰冰的,她想哭,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还是忍住,没有流出来。

    繁茂的枝叶会在半空中搭起一个密不透风的天棚,把里面围得水泄不通。无论发生过什么,丛林都会把留下的痕迹掩盖掉。山雾从山脊向下蔓延、涌动,渐渐地浓厚起来,细如如雨丝般打在脸上,也像头巨兽般,吞噬了整个森林,也吞噬了她。

    妙趣横生、让人浮想联翩的森林,使她对生死有了一丝明悟,也许死在这里,会比死在被炸弹炸光的山岗更好些吧,她想。

    她将身子靠在一棵树上,取下步枪放在身边。坐下后从衣兜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塑料袋,那上面还留有她的体温,里面包着的是压缩饼干,共有3块。

    为了防止它被雾水打湿,出发前她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它包好,生怕弄湿后无法再吃,她拆开包装拿出一块吃起来。

    第一次吃这种食物时,她甚至很兴奋,终于能体会到这被战士们称为难吃抗饿的饼干是什么滋味了,她只吃了一点点,吃了之后,她发觉这种被称做食物的东西极难消化,也许这就是所谓抗饿的主要原因吧。她发誓在也不吃这种东西了,但现在,为了恢复体力,她还是选择继续吃这种东西。

    吃过东西后,她感到内腹有了一点温暖。她实在是不想起来,甚至都不想动一下。她太累了,她想休息,也许这一休息就会无法醒转,但她还是靠在一棵树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忽然有人叽哩哇啦地喊了一声,“不好,有人1她下意识地去摸身边的枪,但她摸空了,她惊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已经成为恐怖分子的俘虏。

    她看着正用黑洞洞的枪口点着她的太阳穴的两个瘦小的男人,他们的嘴里还叽哩咕噜地叫唤着,她听懂了他们是要她举起手来。杨君伸了伸身子,她在想怎么才能逃脱,或者是杀了这两个家伙。

    同时,她还要隐藏自己是女人的特征。她本来穿的就是男兵女兵通用的那种迷彩服,女人的性征并不明显,这让她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见她毫无动静,双眼闪动着仇视的目光,站在她左边的家伙一声嚎叫,抓住她的胸襟把她提起来,然后又把她重重地摔下来。

    就在她被摔倒的过程中,透过她单薄的迷彩服,狡猾的恐怖分子还是根据她的形体和裸露在外的肌肤,发现了她是个女兵,而且长得很漂亮。

    两个男人色迷迷地打量着她丰满的胸脯,那饿狼般的目光,脸上荡着魔鬼一样的淫笑,让她的心神瞬间失守,她的心慌乱地跳着。

    原本以为经过一场战斗,她的浑身上下都是泥土,脸上也被泥土与雾水弄得模模糊糊的,也没有暴露自己女性的可能了,但事情出人意料,她还是?(:

    ) ( 异能刑警 http://www.xshubao22.com/2/22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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