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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出人意料,她还是暴露了自己女性的身份。
在这段时间里,杨君听说过很多关于恐怖分子俘虏女人后遭遇的非人待遇,她们有的被成群结队的恐怖分子玩弄至死。有的被剥光衣服,捆在路边的树干上,当活标本供人观赏,任其取乐。有的被残忍的割去乳房,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之中。有的甚至在砍头的时候录了像,然后在网上公布,以示对政府的威胁。
想到这些灭绝人性满肚子玩弄女性杀人取乐的的畜生们的作为,她本能地用手捂住裸露出的白生生的胸脯。
但这一切更刺激了这两个野兽一样的恐怖分子,一个家伙突然用臂弯使劲钳住杨君的脖子,将她往附近的一个干净的地方拖。
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戴在胸前的玉佩忽然大放光彩,甚至照亮了整个山林,这是她自己的感觉。
那个恐怖分子拖着她,向前走着,并未发现这一奇景。
她忽然想起来,在恋人将它交给她的时候说过的话,这块玉佩真的很有灵性,这让她的力量也似乎一下子增加了很多。
她知道恋人也一定得到了它的警示,也许他正在赶来救她的路上,她相信哪怕是相隔千山万水,他也一定能够做到。
第二十六章 最后的子弹
太阳早已下山,隐去了它的光芒。但却有一轮月亮升上天空,给这个残破不堪的楼房,撒下了一点点光辉。
那人又开了一枪,同时向三楼的楼门处跃下。借着这丝月华,向王风坚守之处冲来。
决战在即,王风轻轻跃起,像一只轻灵的猫,又迅捷地靠在墙边。王风仍然沉默不语,也没有射击,不浪费一颗子弹,是王风的作战原则之一,打空枪只会干扰自己的灵觉,这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
王风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绝佳的机会,之所以选择用枪,是因为王风想要活捉这个人,让这个人接受法律的审判,这是最为公正的,对每一个受害者,以及每一个受害者的家庭都是一个极大的安慰,这是王风心里的想法。
凭感觉,王风知道那人已经接近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现在,他们只有一墙之隔,但这一墙之隔,却能决定一个人的生与死,这面是生,那面可能就是死。凭借着灵敏的感觉,王风听到那人的喘息声。那人把王风当成了平生最大的劲敌,也因此而紧张,一呼一吸间,很粗重。
这枪声对王风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有一瞬间,他忽然有种回到了久违的战场上的那种感觉,只是这里没有轰鸣的炮声,没有各种枪械射出子弹划破空气发出的嘶响。这种感觉忽然使他久已平静心湖,不在平静,如一石子飞落湖面,激起了一点点涟漪。
远处,有警车的警笛声传来,一辆又一辆,有如万马奔腾呼啸而来。这更令那名枪匪慌张起来。被这么多警察围上的后果是什么,那人很清楚自己的处境,除了选择投降,就只有自杀一途。但他还不想死,他要冲出去,只有冲出去,才有一丝生机。
“朋友,不管你是不是警察,我都很佩服你,你虽然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但我能感觉到自己可能不是你的对手。在我的身上有一个挎包,里面有我抢来的价值数百万元的珠宝玉器,我可以都给你,请你放我一条生路,你要知道,我若硬闯出去,鹿死誰手还难有定论。
你只是一个警察,这些珠宝是你一辈子挣不来的,它足够你花天酒地、享受一生的富贵。珠宝、金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想把这些东西留给你,等一切风平浪静或者你不当警察了,你就可以将这些珠宝出手,那都是以后的事,都是你的事了。如果你认为可行的话,请你退到一楼,我把珠宝放在二楼,行不行给个话好吗?”他开始劝诱王风,他相信古人说的话,财帛动人心,他不太相信一个生活在凡尘俗世的警察能够顶得住这么大的诱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警察也是人,谁会逃得出这些世俗的潜规则的困扰?
王风无言。
见王风没有动静,又开始劝说:“若是你不相信我,我现在就把东西扔给你,反正我逃走了,这东西也没什么用了。若是我死在外面那些警察手里,算我认倒霉,如果我能逃的话,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现在我才知道活着真好,哪怕一贫如洗,穷困潦倒,我都不在会在乎,这一切都看你的态度了。”
王风仍未有任何动作,只是听着他一个人在表演单口相声,此人似乎感到自己说了半天,对方却一言不发,很无趣,这么大的诱饵他都不吞,看来这条路是被封死了,心里便想着还有什么别的方法逃走。
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已经有几辆警车飞驰而至。
在这幢楼的院子里,甚至都能听到车子刺耳的刹车声,楼下无数的喊声传来,这应该是特警队先期赶到的小队,他们在集合。
市局现场指挥车那巨大的灯光,忽然将这栋楼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虽然王风躲在破败烂尾楼里的一个角落里,仍能感觉到那灯光的炽热。
指挥车的高音喇叭里反复播放着:“里面的匪徒听着,立即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与此同时,这个家伙也到了玩命的时候了,一种感觉在王风心里越来越清晰,那人要逃了。于是王风迅速降低身体重心,随时作出側滚的动作,王风的判断是这个家伙一定要拿那个装珠宝的挎包做文章。
果然不出所料,那人突然间出现在王风原来靠墙位置的正对面,同时左手的挎包仍向王风,就在那人要出手的瞬间,那人也感到了王风的位置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判断失误的结果是扔出的挎包砸偏了。亡羊补牢,那人左手顺势往右一带,挎包借着那人用的巧劲改变了飞行方向,又重新砸向王风的头部。但那人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王风料敌先机,早已将那人的这手计算在内。
王风顺势以左侧身体侧倒,同时,左手飞刀射向那人的右脚,因此时那人的右脚是整个身体的支撑点,整个身体的重心都集中在这只脚上,不容易移动与躲闪。
在身体着地的瞬间,右手枪响,这是王风今夜开的唯一一枪。
子弹准确地击中了那人持枪的右手腕部,也是王风枪里的第一颗子弹,也是最后一颗子弹。想抓活的,就得想办法,王风怕自己忍不住出手用枪把那人打死,就将所有多余的子弹全部卸下来,只留下一颗子弹。
有些时候,一颗子弹,就能完全改变结局。
那个枪匪一声惨叫,枪已脱手飞出。
王风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在那人神经片刻麻木的刹那间,用一个前滚翻,借助滚动的力量,双手撑地,弹身而起的瞬间,双腿凌空踹出。将那人踹得向后飞起来,那人的右脚已被飞刀刺穿,带起一蓬血雨,撒在我的脸上。但这些伤并非致命,他一定还有反抗的能力。于是,王风迅速站起来,将手枪别于腰后,等待那人疯狂的反击与报复。
“来吧,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们来一次徒手搏击。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个随随便便都可以杀人的人的手段。”
这是王风与那人对峙了几个小时以来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果然,这个人也很有一股子狠劲,一猫腰,硬是将插在脚上的飞刀拔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吼叫,丧失理智一般向王风冲来。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近身肉搏很讲技术。拳脚功夫有时候难以用得上,只有小巧的功夫才可发挥威力,如用膝、肘、头部等,均可实施攻击。
那人冲到王风的身前,王风转身的同时,迅速下蹲,后背在靠近那人身体的同时,先是一个后踢腿,那人来防,贴近身体之时,使了一个肘锤,击在那人的小腹上,将那人击得弯下腰去。在向后退的瞬间,那人突然以右手从自己脚上拔出的刀往回一带,锋利的刀尖划破了王风的右臂。王风只感到手臂一麻,鲜血立时汹涌而出。
这是王风的刀,是他自己送给对手的一把刀,划开了他自己的身体。
王风已经不想在给那人任何机会,趁那人蹲下的时候,一掌打在那人的脸上,使那人暂时失去了知觉。王风给自己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又把挎包挂在那人的脖子上,夹着那人走出了废楼。
此时,外面已被各个警种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高音喇叭还在播放着:“里面的匪徒立即缴械投降,否则予以击毙。”已有特警队员向楼上攀爬着,有身手好的已经上了2楼,只是“配合”换成了击毙。
第十七章 出警遇到醉酒美女(2)
在派出所,他们又开始斗起嘴来,象前世里两个冤家在今生相遇,不闹得腥风血雨不罢休。
他们的对话很有意思,王风拿着一只笔,十分认真地问:“你在哪儿被抢的?”
倪悄本来就对他听得懂自己说的方言而生气,虽然不情愿地上了车,来了派出所,但气却一直未消。这就如一个人有了压力,需要发泄一样,她的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正找发泄的口子呢。就大声叫喊:“你不要问我在哪被抢的,我记性不好,忘了不行吗?”
王风停下来,奇怪地看着她,有几秒钟的时间,他都没有说话。看到王风和那个女孩对眼的情形,在一旁的大兆笑了。终于还是王风先避开了倪悄的目光,低下头想了想,边说边写道:“姓名,倪悄,女,22岁。”
“你—…”倪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在工作,请配合。”
“还配合?你还好意思说,是你出警太慢了,你若早点的话,就会抓住那个贼的,都是你们的错。”倪悄把矛头直指王风,
王风面带微笑,说:“对不起,小姐,你这是在派出所做笔录,请你给予充分的配合。至于出警快慢与现在的询问无关,现在是我在问你被抢情况。”
她说:“我怎么不配合了?你说。”
王风盯着她说:“你在哪被抢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一出饭店,就过来一个骑摩托车的人,他的后面还有一个人,后面的那个人伸手抢走了我的包。当时街上有很多人,都在看,谁也不帮忙。”她也不那么激动了。
王风继续,“于某年某月某时,在某酒店门前被抢,损失—…”
“你的辖区太不安全了,你是有责任的,我要投诉你。”
“可以,但得等我给你做完笔录才行。”王风边在报案记录表上记着她说的话,边回答道。“投诉我们是你的权利,我没有任何意见。”
她一听这话,忽然站起来,指着王风的鼻子说:“你好象很不怕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她又开始发飙了。
王风轻轻放下笔,心平气和地说:“小姐,请将你的手拿开,我不习惯别人用手指着我,尽管你是被害人,是女孩,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也不要做得太过分。这里是派出所,你是谁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在办案,在给你做询问笔录。这对我们警方办案很重要,一旦嫌疑人落网,你将凭借这份笔录领取你被抢的物品。请给予配合。”
“好,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知道我爸爸是谁吧?”她坐下来,又说了一句。她的话弄得王风哭笑不得,这个大小姐是不是没事闲的,到派出所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醒酒。
“你爸爸是谁?我不知道。”看着她吃瘪的样子,王风笑了。
一见王风笑得很嚣张,甚至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倪悄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似看外星人一样看了王风有几秒钟。
“你还笑,你……”她伸出小手指着王风,有点语无伦次地说。这指人的动作已经成了她的招牌动作,她的手很白,白的像珍贵的瓷器,看来她是一个很注重自己容貌的女孩。现在的女人做美容已成风潮,她们不但在脸上下工夫,连手也不放过,手也是一个突显女人魅力的重要环节,她们认为女孩的美丽不单体现在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手的保养与美白也很重要。天生的皮肤好,后天的环境使她没有更多的机会去从事有损手上皮肤的工作,加上她很注意手的保养,所以她的脸与手的肤色显得很协调,这一点她做到了。
一个农妇常年劳作的手,是无法与城市女人的手相比的,这是工作环境造成的。
王风见过自己辖区的一个30多岁女人的手,她的手掌满是厚厚的茧,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手上的茧是怎么形成的,是干什么样的活才形成的。后来了解到她的家庭情况,她与老公双双下岗,老公有病,已到了卧床不起的程度。她就是靠捡拾垃圾支撑这个贫困的家,还供养自己的女儿读书。在接触这个女人和她的家庭之前,他先认识了她的女儿。
那时他刚刚分配到这个所里工作,要想认识辖区所有的住户,光靠在电脑上死记硬背那些户籍上名字是不行的,还要挨家挨户地走访才行。
一次路过一个街道,见路边的垃圾桶旁有一个小女孩在捡垃圾,小女孩10岁左右,个子不高,又矮又瘦。但垃圾箱很高,小女孩只好在脚下垫了一块石头,踩在上面,用力去够里面的东西。当时他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儿童,就上前询问,一问才知道,她是帮妈妈捡垃圾来的,因为小女孩的妈妈生病了。他将女孩送回家,见到了这个破败的家庭,也见到了那个女人的手,当她很羞涩的伸出手去接他给的钱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只手,那只不应该属于一个30几岁女人的手。他很震惊,这也是一个女人的手?
女人欲哭无泪,他的心也一下冰冷。
王风回过神来,看到一个要哭的女孩的面目表情,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很低沉。这个叫倪悄的女孩的手,白白的、嫩嫩的,与那个女人黄黄的、瘦瘦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只手,在自己的眼前晃动,使他一时无法分清两只手的主人,究竟是谁,他的眼睛花了,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阿风。”大兆用胳膊顶了王风一下,令王风从幻境里走出来。
“唉。”王风叹气。
“怎么了,忽然情绪低落了?”大兆问。
“没什么,溜号了,好了,没事了。”王风说。
王风也很无奈,他也想不到出个警却惹上这么个大麻烦,这个女孩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而且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砸在自己的头上。出警对于王风来说,就像穿衣吃饭一样自然,他每天都出警,但也没有像几天这样倪悄的泪水都已经凝聚在她的眼里,但她却极力控制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好了,书归正传,我知道你的父亲,他是中国知名企业,在世界排名5百强的创世集团公司的倪董事长,对么?”王风不想在逗她了,他怕她真的会哭,一个美丽的女孩一旦哭起来,很麻烦。而且是在派出所里,在办案的时候,说出去不好。
王风说完后,该轮到倪悄惊讶了,她睁着好看的大眼睛,闪动着不信的眼神。
“好啊,你敢耍我。”然后很利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王风走来。并悄悄地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地朝王风的脚踩来,她的动作岂能瞒得过王风的眼睛?就在她站起来的那刻,王风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他将脚向后一拽,她的脚就落空了,但她的脸上却是一副狡狤的笑容。原来是她的另一只脚,踢向王风的小腿,王风笑了,没有丝毫的移动,硬接了她的一脚。
“终于踢到你了,哼哼。”坐回原位的倪悄嘴里叨咕着,看着王风的眼神也变了,不在是仇视的目光了。王风故意装出被踢得很痛的痛苦表情,让她满足了一下。不然,她一定会没完没了地纠缠不清。
王风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从出现场到回到派出所做笔录,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就勉强地笑着说:“好了,看你刚才踢人的动作很正常,酒也醒了吧?我们说正题吧,你的包里都有什么物品?”
她也似乎清醒了不少,这时也着起急来:“也没什么啦,有2万美金,1块女士坤表,还有一些女孩子用的化妆品,最主要的是我的一些证件,驾照、护照等,这些证件丢了很麻烦的。”
对于这类飞车抢夺的案件,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抓现行很难,只好提醒市民多注意防范。如出门少带包,尽量不带包,带包的话,包里要少放现金,一些证件如身份证等尽量放在贴身的衣兜里。
记录完后,王风拿起手机,给他一个在本市地下场所里混得风声水起的战友打了一个电话。
“我是王风,我现在有点麻烦,我的一个朋友在今天下午5点半左右,在天宝酒店门前被两个骑摩托车的人抢了,包里有护照、身份证、驾驶证,2万美金,这两个人抢完后一定要去消费,所以他们极有可能出现在酒店、桑拿寓歌舞厅等场所,一定要找到他们,我等你的消息。”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时,在看这个叫倪悄的女孩子,嘴张着,很有些吃惊的样子。
“你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完全清醒,说话的时候,眼里还是很不相信的样子。
“效率高还不好?你刚才还嫌我们出现场慢呢,怎么一个电话就改变你的看法了?”
“你就是出警慢。”
“成与不成还不一定,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王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明天,你到我的辖区去问一下,看有没有盗窃或抢劫、打架斗殴等案子发生,当然,流窜的除外。”
王风很自信,在所里的荣誉室,挂满了老百姓送的锦旗,有的锦旗已经无处可挂了。
她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但她的酒似乎有点醒了。
一个小时后,王风接到战友的电话,说已经找到了那两个人,只是盯着他们,只等着他们去抓了。
跟值班所长说了一声,王风就与大兆出去了。
果然在南城区的一家桑拿浴抓到了这两个人,简单地审讯后,根据两人的交代,在被所在的辖区一住宅小区门口的垃圾箱里找到了她的包。幸运的是清理垃圾的环卫车司机昨晚喝大了,导致早晨起来晚了,并未及时清运垃圾,不然,就得到垃圾处理厂去找她的证件了。
查看了包里的物品后,发现里面的证件还都在。只是她的几千人民币被这两个人花了一部分,美金却全部都在。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兑换,所以2万美金未动分毫。
倪悄走后,他们又忙了一个多小时,连审讯带作卷的,还要找分局主管领导去审批,折腾了大半夜才将两个人押进看守所。
第二天上午,王风还在睡觉。
一阵“滴滴滴。”的电话声响起来。王风睡得很沉,他还在梦乡跟谁约会,对这个声音干脆免疫。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他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是倪悄打来的。她说昨晚喝醉了,说的话很不好,让他别在意等等,还特意感谢他帮她找回了钱物,并说哪天一定请他吃饭,当面赔礼道歉。
王风困得不行,就随便地嗯嗯地答应着,放下电话,又睡了。他实在是太困了,这几天的工作太累了,他是铁人,也抗不祝他也的确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们破的很多案子的被害人都是这样的,特别是一些侵财案件,那些被害人都一副千恩万谢的样子,临走抓着所里人的手,连连说着道谢的话。所里人也是应酬着,一团和气。好像破的不是案子,搞的也不是返赃大会,很像是联谊会,大家都客气地说着什么。
之后是陆续地来所里送锦旗,什么“出警神速,破获奇案。”“智破大案要案——”等等。张所乐得合不拢嘴,说着什么“都是应该做的,以后多多合作”姜冰就在一边偷着乐,小声叨咕“合作?当这是做生意埃”
后来,倪悄真做了一面锦旗送到他们派出所,同时,还送给他们所几台电脑,解决了他们的办公条件差的难题。
大家互相熟悉后,王风也知道了她的公司在S市是一家很有实力的企业。她本人也因长相出众,在S市的企业界可谓如雷贯耳,名头响亮。而她的背后的倪氏企业,在香港乃至于在世界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第二十五章 对峙(3)
此时,青年正潜伏在那个该死的山坡前的一片丛林里,忍受着蚊虫的叮咬,一动不动。上级给他的命令是:将该隐蔽点的坐标方位和里面的人员人数反馈给己方反恐指挥部,以便对其进行火力突击,彻底端掉这个对整个反恐局势影响最大的点。
青年正带着人,已经对这里进行了一番详细的侦察,摸清了这里的情况,并他们所侦察到的情况,通过电台发射给了后方的反恐指挥部。任务基本完成,只待上级下达撤离命令了。
突然,他胸前的玉佩闪闪发光,他知道她遇到了生命危险。
怎么办?青年立即进入气功状态,调动所有的能量来感知她所在的方位,终于感知到了她离此地有5公里左右的距离。
一方是自己的女友,一方是等待上级指示按时带人撤离。他在10几秒之内做出了一个艰难的选择,那就是宁可背个处分,也不想失去自己的挚爱。为了那次约会,他已经挨了一个处分,那就索性再背一个吧。在山区,5公里的距离,足以发生很多悲剧。
时间就是生命,为了女友,他决定与时间赛跑一次。
平时,他全副武装5公里越野的最好成绩成绩是16分钟,相当于L省5公里越野不带装备的14分钟的记录。
今天,他决心打破这个记录。
他告诉手下一个最信任的班长,迅速撤回城镇地区,返回路线不变。然后,他将所有的装备全部卸下来,交给了这位组长,他要轻装上阵,以免影响到奔跑的速度。
只带了8把飞刀,他开始了极速飞奔。
在这莽莽的森林里,就是呼救,也只有豺狼虎豹才能听见,若再招引来更多的恐怖分子,她的处境将会更惨。杨君憋着气,难受得要命,让敌人白白地占有她,她是死都不会瞑目的。她在等待一个机会,刺杀敌人的机会。
就在此时,胸前玉佩又闪烁起来,她感到自己又有了力气,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她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飞快地刺进拖着她的那人的腹部,只听得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那人扔下杨君,双手捂住腹部,躺在地上直打滚儿。杨君想翻身爬起来,却被另一人在她胸部踢了一脚,她昏了过去。
5分钟的时间,青年奔出了很远很远,那一个又一个山峦在向他的身后飞闪。
他的心仿佛在滴血,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正值青春的女孩,落到敌人的手里,将遭受怎样的折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感到师父自小对他的严格训练是多么的正确,这种被人们传说的轻功终于被他发挥到了一种极至。
一片一片的森林向他的身后飞闪,一条一条的河流,被他轻轻地踏过。
10分钟。
青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究竟是汗水多些还是雾气多些。因为这些对他来说已毫无疑义,他在这种极速飞奔中体现着一种快感。自己多跑出1米,她就减少一分危险,他就是认准了这个理,所以展开了全身的功力,驰骋在丛林间
14分钟的时候。
那个家伙,不顾同伴的死活,把杨君拖到了一块相对没有泥水的草地上,将杨君平放在仍有些潮湿的地面上,将枪随便地靠在一棵树上,迫不及待地脱着自己的衣服。
14分半钟的时候,青年已经接近了自己的目标,他甚至能听到那个被杨君捅了一刀的家伙发出的呻吟声,虽然那声音越来越轻,但那人还活着,因为他能感知那个家伙的气息,只是那人的气息很弱而已。
为了让那人彻底地去见上帝,青年一个跃起飞扑,在空中的瞬间,一柄匕首已滑入他的右手中。在下落的过程中,完成了所有的攻击准备。左脚着地的刹那,右手匕首在那人的颈间轻轻抹过,毫无声息。左手一把抓起那人的人头,继续向前奔去。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杨君,发现这个剩下的恐怖分子已经撕开自己的上衣,而自己的胸部已经毫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而且发现这个家伙正在解自己的腰带。她挣扎着想要反抗,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已被捆祝是这个家伙用腰带将她的双手牢牢地捆在背后,使她完全失去的抵抗的能力。在这种特殊时候,也无法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畜生解开自己的衣服。
就在此时,一颗人头飞起,砸在那个看见杨君那迷人身体乐得手舞足蹈的家伙的后背上。趁那个家伙一惊的时候,青年一个健步跨过5米的距离,直接跨过这几米距离,这是他平时所无法达到的距离。但在这危机关头,他轻松地做到了。将杨君挡在身后,正面对着那个家伙。
“阿风——”杨君只喊出了这两个字,便晕了过去。青年没有回头,他要先解决这个当面之敌。
那个家伙也感到了巨大的威胁,便下意识地向一侧滚倒。
然后,一个翻滚后站了起来。那个家伙还摆了一个泰拳格斗势,这是泰拳最常用,最科学,最简单实用的格斗基本架势。它不仅有利于攻击,亦便于防御和反击,而且它所暴露的空挡最少。其本身就是无懈可击的防御姿势,在格斗攻击之前或攻击之后,都必须时刻保持。
从姿势来看,这个家伙经过特殊的训练,是一个泰拳高手。
第二十六章 对峙(4)
只见那家伙双足开立比肩宽稍窄,左脚舒适的前跨一自然步,脚跟提起约5厘米,以前脚掌点地,脚尖指向对手。膝关节微微内扣,右脚脚跟微欠起浮与地面,脚尖外展。两足左右间距15厘米,前后约同肩宽,双足指向约呈90度角。身体重心在双足之间,体重均匀落于双足前脚掌内侧之重心眼上,同时,双膝自然放松,轻松弯曲,使身体处于一种弹性的随时攻防的灵活状态。
青年与这个泰拳高手对峙着,他实在没有心情在这种情况下与这人比武,环境险恶,况且还有杨君处于昏迷状态,他要迅速解决这个人,然后撤离。
那个泰拳高手沉不住气,开始进攻了。那人一个上步,缩小了与青年的距离,然后很利索地一个侧踢,直接攻击青年的头部,青年以左手进行格挡,以腿攻对腿攻,一个正揣,迫使那人向后躲避。那人选择控制中距离和近距离,是想运用腿法对青年实施致命一击,青年决定给那人这个机会,借以拉近与对手的距离。
对于青年来说,距离越近就越有利。但对手也有有效的反击战术,即尽量拉开距离,使用腿法。只要在自己的腿法攻击距离内,距离越大,就越能遏制青年的攻击。
青年看得出这个人在格斗中具有控制中距离和远距离的能力,以拳法和腿法为主要武器,但缺乏近距离控制力,青年就是想等一个近身的时机杀掉他。
正如大多数泰拳手喜欢在远距离用腿法进攻一样,这个人也如此。这个人的腿法攻击如急风骤雨,几招过后,青年找到一个近身的机会,一个膝撞,将这个家伙撞得飞起来,一声惨叫。
这个家伙生命力很顽强,又强忍着站起来。
青年没有在给这个人反击的机会,在次突入近距离,右手匕首划过这个人的咽喉,青年甚至懒得听这人捂着自己咽喉发出“呜呜”的叫声。
接着一个侧踢,将这人的头踢爆。
青年走向杨君,借着光线,再次看见她的裸体,对她的惊人之美感到震撼。杨君堪称为人间尤物,那玲珑的曲线,洁白的皮肤,胸前乳峰丰满而坚挺,两条修长的大腿,像是两块雕刻得很完善的白玉一般,毫无半点瑕疵;感觉就像一尊活生生的东方威纳斯女神。
虽然在即将毕业的前夕他们也偷偷地尝了禁果,那时的紧张使他错过了观赏美女裸体的机会。就在这时候,她悠悠醒转过来。
见青年如此看着她的身体,害羞地骂了他一声:“坏蛋,看够了吧,还不给我解开。”青年这才意识到她还被捆绑着双手,便赶忙上前解开了她的手,并将自己的迷彩服脱下,穿在她的身上。她便一下扑入他的怀里,失声痛哭,然后是呵呵地笑,像一个疯女孩一样。
青年用力地抱着她,就像要将她的身体融入他的身体,而此时,她柔软的身体已完全与他合为一体。此刻,他们都流下了激动的眼泪,那也是幸福的眼泪。
这对相依偎生死恋人,不知更大的危险已向他们袭来。四周突然传来一阵唔哩哇啦的杂乱的声音,将他们惊醒。
青年迅速起立,怀里抱着杨君闪向一棵树后:“不好,是恐怖分子。”
“埃”她的啊声刚发出了一半,便被青年她的嘴捂住了。“别出声,外面都是他们的人。”
“有多少人?”她悄声地问王风。
“很多很多。”王风十分凝重地说。她见他也很紧张,也就一副受惊的样子。
青年安慰她说:“别怕,有我呢。”她使劲地点着头,在他的怀里温柔地笑着,她知道他是不会放弃她的。他也决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再次落入敌人之手,即使敌人有千军万马,他也不会有任何畏惧,因为爱人就在他的身边,她使他的浑身充满了力量。
而在这一刻,青年更加清楚一个男人的责任是什么。他闭着眼睛,沉浸在另一个天地里。就在此时,丹田内一股真气迅速沿着经脉如水般的流动起来,他甚至发现自己的内视能力又有所提高,还能看清自己脏腹内的一条条血管里血液在缓缓流动着,感知到周边的一草一木的波动,感知到正有一些恐怖分子,散乱地向他们的站立点悄悄地包抄过来。
他摧动着内气,补充着刚刚消耗掉的能量。当他恢复了气力,再一次闭上眼睛,将神思向四周延伸……
在丛林里凭借异能追踪术,展开反追踪,并借助这一独特的本领,一人干掉了对手至少10多个人,当他浑身是血地带着她返回了她所在的驻地。看到那熟悉的营房时,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也因此破了受伤昏迷的记录———31天。
然后悠悠醒来,成为一个传奇。
同时,他也是一个没有用武器,只凭借自己手中的飞刀,在丛林里与10多个恐怖分子周旋而活着回来的人,因为没有很好地执行指挥部命令,被记大过处分一次,又因为及时将一位战友抢救回来立了个三等功,这也使他成为既立功受奖同时又挨处分的唯一的一个人。
这个青年虽然活了下来,却落得浑身是伤的惨状,他的那些伤疤,令他记忆犹新,甚至洗澡的时候,常常有人问他是怎弄的,他只是说在山上打猎弄的。当即就有人质疑,什么上山打猎弄的,现在还允许打猎吗?山上还有猎物吗?开玩笑嘛这不是。
影像逐渐模糊,王风看见自己的身上也是有很多的伤痕,变幻莫测的图像,变化莫测的人,那个青年是自己?还是自己是那个青年?如果不是自己,那个女子为什么那么像杨君?一切都是一个不解之迷,怎么解开这个迷?他不知道。
原来是玉佩在给他演示这一幕,是他自己控制了玉佩,还是玉佩想控制自己?王风的头脑一直不是很清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埃
第二十七章 杀掉奸夫淫妇的理由(1)
这一次,他仍要面对一个持枪的凶残劫匪,心情却无论如何也难以紧张起来,说实话,他真的不怕这个劫匪跟他面对面地展开生死搏斗,他是怕他选择逃避,去伤害更多无辜的群众。劫匪一旦从这里离去,要找到此人就会更加难上加难。
王风的判断是:劫匪应该是在等待自己主动进攻,只要是进攻,就会有破绽。
在破绽里,寻找一个机会给自己致命一击,就像他希望自己如一只飞蛾自动去投入燃烧的火里面去一样。如果他选择从4楼飞身跃下,那正是王风所希望的,可以兵不血刃地取得这场胜利,只需直接下去为他收尸或将他送进医院救治即可。相信他的身体不是钢铁制成的,即便是钢铁制成的,从高空摔下,也会摔残,何况是他也是血肉之躯?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虽然人们感叹夕阳的短暂,但我仍然觉得这一刻的夕阳很美,很让人产生对时间的珍惜,对生命的留恋。
阳光,正透过残楼敞开的窗口,照在这个十分杂乱而肮脏的地面上。
有几缕光线散射在王风的身上、脸上,暖洋洋的。他忽然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暖暖的感觉很像是女孩皮肤白晰的手在柔柔地抚摸,这是谁的手?他的心里一下子又变得冰冷起来,王风感到自己的心神就在这瞬间失守。
“不行,我一定要收摄心神。”王风默默地提醒自己,不能沉入对过去的回忆中,那样自己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也渐渐黑下来。
现在,王风已经完全入静,道教秘传内功心法之入静法,是修炼内功的一个重要关口,道家称之为守一,佛家称之为入空。老子的《道德经》中有一段话描述了这种状态:“道之为物,惟恍为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最后,王风几乎忘却呼吸。他这时的呼吸较平常呼吸更深,更缓、更匀、更细,好像一根丝线,不松不紧,不折不断。感觉凡息停止,出现胎息。他甚至感到自己的皮肤也在呼吸,皮肤吸气时有凉感,呼气时有热感。
一个气场在他周围形成,真气与天地之气浑然一体。
令他感觉身体无限扩大,直至消失。此时,气血蒸腾,丹田部位真气跳动,滚动、流动,身体发热,发光。在这一关的修炼上,他已经进入瓶颈状态,感到难以突破,却没想到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得以上升到更高的层次,他很兴奋。
这时,他身上的龙佩忽然振动起来,它在给他示警。原来这块龙佩是与佩戴人的功力深浅有关联的,功力越深厚,它发挥的作用就越大。这也是他刚刚发现的关于玉佩的一个秘密。
果然不出所料,此人的静养功夫还是没有炼到家,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破绽。凝神静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已沉不住气了,展开了行动。
“你是什么人?”这个人忽然问了一句。“你不是警察,警察之中没有你这样的高手,你是一个修炼静养功夫的古武者。”这是他们对峙以来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试图想以此来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放松一下自己过于紧张的神经中枢。但王风仍没有回答他,为什么要回答他的废话,王风这样想。
王风不会给他创造任何有利于他的机会,也不会白白浪费自己的力气,跟一个残暴得可以对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下黑手的匪徒说话,这对王风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仍然不言不语的王风;仍静静地打坐,甚至都没有挪动一下盘坐的双脚。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想与你说话,也许你不知道,我们已经对峙了一个小时,我知道你的静养功夫比我好,但我不服你,我要与你公平一战。我们的生死各凭天命,如果我输了,我的命就是你的。如果你是警察,你可以拿我的命去立功,你们警察不就需要这个吗?如果你输了,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还不想死,怎么样?”他的语调越来越大,到后来已经是声嘶力竭,更像是一个疯子发出的呐喊。这是废话,俗话说:战场无亚军。亚军就意味着失败,失败就意味着牺牲。
这场对决里,失败者的结果也同样是死亡。
沉默。
时间在他们的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流动得好似更加的缓慢了。10几秒钟之后,他又开口了,这次是讲他自己捉奸的详细过程和他杀人的心理过程。
“其实;我也不想杀他们,我只想让他们向我认个错,道个歉,在一张认错书上签个名字,在我们离婚时让她的姘夫给我一笔钱,这是我最低的要求,你说我的要求过分吗?你不说话就说明你承认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但他们不承认他们有那种不正当的关系。
我一定要找到他们的胡搞的证据,你们警察办案不是讲证据吗?我也要找到他们在一起的证据。我就开始跟踪她,但跟了一段时间,却发现即使我见到他们在一起也没用,他们不承认我又有什么办法?于是,我想到干脆买一个照相机,把他们约会的情景拍下来,到时他们就不得不承认自己做的这些肮脏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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