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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娘。”号天做了个鬼脸。自己从小就十分玩劣,淘气,没少给义母惹祸,虽然每次也挨体罚,但都是让他多练习武功方面的惩戒,真正挨打却没有。
因昊天调皮,唐春怕耽误了孩子的学业,最后没办法,只好给他请了一个师父,并将他秘密地送到了神偷门的总坛所在地,教他学文习武。
总坛的环境很美,群山环拥中,一瀑临空飞泻而下;水流无处可泄,竟在山凹中汇聚成一个广逾千顷的大湖。粼粼波光映着峰恋,山岭苍翠,倒影幢幢,简直就是一幅绝美图画。
沿湖沃野无数,一畦畦的水田,绿油油的稻禾,成群的牛羊马匹;林木扶疏,闪露出点点茅舍,恰似人间美境,世外桃源。湖水中央,品字形耸立着三座小岛;岛上高墙峻垛,飞檐朱阁,隐约可见巡守戒备的护卫执戈往来,俨若城堡。不用说,岛上就是神偷门总坛所在了。
这种奇绝境地,真令昊天看得目瞪口呆,几疑身在幻梦中。但他却有一点困惑不解,城堡既然孤立湖中,为什么不见船只或浮桥之类的设置呢?这个问题困扰了他有一段时间,最后没办法只有埋在心里。
这一日,师父面色严肃地说道:‘时日苦短,这些日子,你的打坐心法练得怎么样了?”
昊天肃容答道:“天儿依照师父的指示,已经开始‘返璞归真’侧卧练功法。昨天夜里,练到第三遍时,‘阴廉穴’和‘圣络三焦’穴道上,真气鼓动,似乎有些隐痛。”
师父颔首道:“这是必然的现象。回气人穴之法,圣络是一大关;能够度过这一关,方能说得上小成。你开始练习内家功力,先后才不过5年时间,有此进境,已经十分难得。”顺手取了桌上一本经文,斜举过肩,又道:“现在你再试试那一式指法。”
昊天端然正坐,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掌互搓片刻;突然一声低嘿,右手食指疾扬,遥对那厚达寸余的书上点去。一缕劲风应指而出,闪电般撕裂空际,夹着尖锐的风响直射半丈外书本。
师父一见,大惊。
叹道:“我一生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收过的弟子却只有此子最为得意。真是练武的奇才埃老夫能有幸教授此子,余生足亦1
第四章 前世: 一见钟情
西湖可以称得起是造物者的杰作,山川形势既已佳胜,又有千余年历史文物的荟萃,实在是华夏锦绣河山的代表!
相传,古时有个老和尚,曾画了那么一幅“西湖图”,淡笔一扫,无里透真,称为一时之选!
后世有一名相为此画题词说:“大江之南风景殊,杭州西湖天下无,浮光吐景十里外,叠嶂涌出青芙薇,盛加赞赏,真可谓天下无双。昔金主亮闻西湖美甲天下,便想驻马吴山第一峰,其诱人之魔力,有如此者,这绝不是侥幸0扪虱新语”载东坡酷爱西湖,尝有“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之句,又写尽西湖情态!又诗云:“云山已作蛾眉浅,山下碧流青似眼”,真是一幅写真,故谓“人谓要识西子,但看西湖,要看西湖,但看此诗”之言尔。实际上,西湖环湖三十里,风景、名胜、古迹,荟萃一处,应接不暇,有山有水,不感单调,寻幽访胜,俯拾即是,寓登陟于观赏,浑不觉劳。通常客寄一舟更得湖中之乐!
这一日,昊天与好友三五人荡舟西湖,他对西湖美景可谓百游不厌。因为风景春夏秋冬四时变化各有不同,如一美女,妆伴成各个角色,称百变魔女。西湖亦如是,湖光山色,晴雨月雪,尽态极妍,各逞其妙,空蒙杳渺,明灭掩映,可以意会,不可言传,因感深浅,随人领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清可涤尘,浓能透远,无景不画,无画不诗。西湖之美实是难以用人间的词汇来形容,即使你将词典上的词语用尽,也难描述其绝美景色。
至于名胜古迹,则丰富错综,不拘一格,有帝王后妃,忠臣烈士,英雄儿女,才人隐逸畸行方外,仙鬼灵怪,以及回回域外,或庙,或塔,或墓,或坊,或堤,或桥,或洞,或峰,或树,或泉,或真,或诞。加以五步一亭,十步一阁,私人别墅,名士匾联,秀市花会,酒楼茶店牧童可以遥指,船家并知诗句,几于金陵卖茶,偏亦带六朝烟水气,这就是杭州的西湖了。
画舫上,沏了一壶龙井,几碟瓜子,几个人边吃、边喝、边谈,其乐也融融,颇能令人忘掉那不愉快的一切。
这几人皆昊天的死党,从10余岁起,几人就长在一起,并尊昊天为老大,专找那些泼皮打架,从东城打到西城,开始时屡战屡败,但昊天的性格是争强好胜,从不认输的,屡败屡战,而且回来后,针对自己的弱点,继续苦练,最终带着这些人打遍城东城西,再无敌手。
片刻之后,船到“三潭印月”,昊天抬手遥指,笑道:“此为西湖之最胜处,湖也,水也,利用水以增其美,苏太守东坡居士立三塔为标识,筑栏梗水,设为湖中湖。绝妙1
好友房玉叹道:“可惜这是白天,倘是夜晚,尤其是秋夜观月,水月连天,心随影转,全是诗境,由此展望,苏堤垂柳,西冷烟树,保叔塔影,双峰峦翠,均远近咫尺,极尽观赏之妙,画舫来去,萧歌渺远,荡漾湖中,委实能令人不知岁月之将逝1
昊天点头说道:“坡上平临三塔影,中湖倒浸一轮秋,秋夜来此……”
一眼瞥见10余丈外湖面上,有一艘画舫,里面坐着个乡绅打扮的矮胖老者,一双眼不停往这边瞧,看见他的时候,他却慌忙举杯掩饰,顾左右他望。而他身后则站着4个彪形大汉,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仿佛这人间胜景与他们无任何关系。此等定力,非常人所能及。而几人的腰畔,衣物鼓突,显然藏有暗器,看来几个大汉,身上均有不凡的武功。
此时,忽有悠扬琴声,从船仓传出,却说不出的心事。
一股沧然意味,蕴涵其中。
房玉收回目光,笑了笑,道:“昊弟,此琴声内涵十分丰富,咱们驱舟靠近,上去瞧瞧如何?”
昊天向着那艘画舫,留意了许久,当下欣然点头笑道:“当然好,哪有什么不好的?”于是,昊天吩咐船家把船靠近画舫。待到近前,对老者抱拳行礼,道:“老丈,在下这厢有礼了。”
那老者一脸的诧异,意思是不知这几个人为何寻上了他,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多看了这几人几眼,就弄了个麻烦上身?便立刻换了一个笑脸,问道:“不知几位公子所为何事?”。
昊天笑道:“刚刚听闻船内琴声十分悦耳动听,只想见一见弹琴的主人而已。”老者一听,方知这几个年轻公子并非是寻自己的麻烦,而是受了琴声的诱惑,心中打定了主义,便与几人玩起了太极术。
“鄙主人来此只为游湖,弹琴只是主人的即兴之作,却不知扰了几位公子的雅兴,实在是抱歉的很……”老者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些什么,昊天已经很是不耐,便道:“老人家,我等只是很景仰你家主人的风采,慕名而来,何故作此推辞?”
正在几人争吵之时,船廉撩起处,一丫环打扮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沉着脸说道:“主人说了,只许你们之中一人进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目光集中在昊天脸上,那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是让他去了。
昊天也不推辞,便一个踏步,纵身而起,轻轻跃上船头,毫不拖泥带水,简直可以用现代的一句话‘帅呆了”来形容。
这一招,让在老者身后的几名大汉大吃一惊,震惊的神情,几欲浮在脸上。几个大汉一脸的不相信,但事情是他们亲眼所见,又不得不信。
他们都在拿自己的本事与这个少年绝妙的轻身功法相比,最后都有些垂头丧气。就在大汉的惊讶眼神的注视之下,昊天已随丫环走入船舱。
咋进舱内,就有一股清淡的香气扑面而来,令人如入幽谷,又似畅游在花丛中,使人心向往之。一层薄纱将宽敞的船舱间隔开来,虽是如此,却也能让进来的人看得出见主人的容颜。因常年练武之故,昊天的眼神很锐利。
就在他望向纱后之人时,那人也在望向他。两人的眼神就这样对视着。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孔?这是一双怎么的眼神?昊天忽然发现自己在瞬间失去了自己的心神,失去了自我。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了。却原来他们所言的主人是一个绝世美女,这女子的年龄与自己相仿,他在自己读的所有书籍里,再也找不到一个适合于描述这个女子美丽的词语,尽管他常年生活在杭州最有名的红粉之家,见过无数美女,已对世间美女免疫,也难以抑制自己的心跳,这是惊艳的感觉。
但昊天必定久经阵仗,对于一个常年在女子堆里斯混的江湖小子,暂时的惊诧后,马上就镇静自若起来。“在下不知是小姐在此弹琴,唐突闯入,还请宽耍”
昊天习惯地作了一个揖,然后静听对方说话。
“没什么,只是我的琴声扰了各位的游性,到是我的不是了。”话语柔柔的,如出谷黄莺般悦耳。
“小姐过谦了,初闻琴声,如空谷幽兰,给人以美好感觉,但后来却有一股抑郁之气,积于心胸,听来极是郁闷。不知何故?”昊天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眼睛却盯着她手上的古琴,这琴他虽不知其具体名字,但绝对是一具价值连城的宝物。
“只是自己有些心事而已,不劳挂心。”女子很感激地说。
就这样,两人从琴棋书画谈起,一直到四书五经,乃至天文地理,天下大事,无所不谈,有起初的生疏到最后的熟络,可谓是相见恨晚。
直到日已偏西,两人谈兴仍不减分毫,只有恋恋不舍地相约下次再聚。
这次偶遇,令两人的心间都互相留下了对方的影子,而且是影响很深的那种。
出了船舱,几个等得极为不耐烦的好友,直说他重色轻友,昊天的脸也红了,都是好兄弟,自己在里面与美女约会,大家在外面干等着,却有点心虚。就请大家到杭州最好的酒楼去吃酒,才算将此事平息下来,这一晚,昊天喝得大醉。
昊天终于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子,这女子叫苏婉。
第五章 前世: 求婚遭拒
苏家在杭州的名气很大,开始的时候只是小打小闹地做些布匹生意,随着家族生意的日益兴隆,生意的路子也就逐渐拓宽,由官盐到航运,越做越大,甚至已经到了整个宋境都有苏氏的店铺。
昊天与苏婉可谓由一见如故,发展到一见钟情,最后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苏婉的小丫环也自然成了两人传情的信使,由此而来更加深了双方的吸引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怀春的少年男女,心里互相都有了对方。
一年之后,两人又一次约好在西湖相会,两个少年男女之间的倾慕之情,幻化成了无边无际的情焰,最终两人私定了终身。私定终身不久,昊天将此事跟义母说了,听得唐春十分吃惊,过了许久才平息自己的气息。
“你是说你想娶苏家大小姐?”唐春压下复杂心情,笑着问道。“而且,你们还私定了终身?”
“是的。”昊天坚定地答道。
“你这是痴迷不悟,就不说我们是什么身份,单就你一无金钱,二无功名,苏家怎会将女儿许给你?傻孩子,不是娘打击你的满腔热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神偷门自打唐春经营打理后,已逐渐转行做些正道生意,并在昊天十六岁那年,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昊天,也算是对夫家有个交代,找个传人,那本破书也有了人去收藏,自己就可以安享现在的生活。却未成想昊天找了这么个大麻烦,这件事情不但令昊天烦恼,也惹得自己跟着不开心。
“可是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没到最后,我一定要努力争龋”昊天的眼睛里闪动着笃定的光芒。
见昊天执意如此,唐春只好托了一个杭州最有名的媒婆,前去苏家提亲。
但结果很令人不满意,那个媒婆刚刚说出来意,还没有说昊天之名,就被接待她的管家命人给轰了出去。
据说这还是客气的,原因是管家也是春香楼的常客,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忌讳,说什么也得给唐春点薄面,不然的话,那个媒婆就不是被打一顿然后扔出大门那么简单了。当媒婆垂头丧气、一瘸一拐地回到春香楼,说起此事时还心有余悸,直冒冷汗。
站在近前的昊天听完,才相信了义母说的话是真的,自己与人家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但此事着实让昊天为难,自己与苏家大小姐可谓是一见钟情,且已定情,虽被苏家给干脆地拒绝了,也不能怪苏家,自己家这点财力跟一个富可敌国的苏家来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怎么说自己也是一门之主,虽说自己拥有的门派势力还很小,人丁不那么兴旺,但那也是一个帮派啊,自己怎么能甘心受此侮辱?
想当年神偷门辉煌的时候,天下门派,哪个敢小瞧了神偷门?一不小心,让你万千家财瞬间即逝,又或者让你睡不安寝,随时随地担心自己的脑袋搬家。却不曾想神偷门没落至此,遇事不但看人家的脸色,甚至于连一个江湖三流的小门派都不如。现如今,自己在人家苏家家主的眼里来讲根本没有任何地位,这让自己灰心丧气的同时,也焕发了自己的斗志。仔细一想,如果自己轻易放弃,大小姐一定不满意,她会想她爱上的人是一个懦弱的废物,会很伤心。但自己凭匹夫之勇,闯上苏府求婚不成再闹出点事情来,也失去了自己的本意,思前想后,实在难以抉择。
最后媒婆说了一凡话,让昊天的心情豁然开朗。“既然苏家大小姐对你一片痴情,你就直接到苏府求婚,看结果如何,如若不行,则另想办法。”
“好吧,就这样。我自己走一趟苏府,若不行,再想对策。”昊天终于下了决心,决定单枪匹马闯苏府。
第二日,天气晴朗。
昊天早早地就起来,梳洗穿着一凡,浑身上下收拾利落,才与管家一同走出春香院。但自己的心里还是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这个管家姓李,名叫李有,40岁的年纪,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富家之女,但那家主人却将女子嫁给当地一个武林门派的公子,为了自己的幸福,他决定邀战那个夺己所爱的公子,以武功的胜负,决定红颜女子的归属。
在当地武林盟主的主持下,两人展开了生死博杀,最后因自己学艺不精,败给了那个公子,伤心之下,他远离家乡那个伤心之地,后来辗转流落到了杭州,在春香院当了一个护院。因办事稳重,被唐春看中,在昊天接认掌门后,给昊天当了管家,负责神偷门的所有外部事务。
苏府离自己的居所并不远,步行大约要一刻钟的时间,所以,两人不一会就走到了苏府所在的那条街。远远看见苏家的高大的门楼子,上书苏府两个烫金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在门前,两个家丁打扮的大汉,懒散地站在大门两侧,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看来二人晚上一定有什么其它的活动,或赌博或嫖妓,才弄成这副不死不活的模样。
见此情形,李管家走上前去,打了个揖,说道:“二位大哥,烦请通传一声,说我家少主晋见贵主人。”就在其中一个大汉刚想说什么的当口,李有走到近前,将手中的银子塞进那人衣兜里,这个动作极快。
那大汉的嘴刚张开,就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
“好说,好说,二位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拿着李有送上的拜贴,笑颠颠地进去传信了。
不一会儿,那人回来了,说道:“主人有请,二位请进。”手里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为什么用请?拜帖上的昊天身份是神偷门掌门人,所以,苏家还是很客气的。至少面子上还过得去。想到这里,昊天的信心倍增。
进了苏府后门,眼前是—片大花园,亭、台、楼、榭,一应俱全,碧水淙淙长流,朱栏小桥卧波,天上神仙府,人间官宦家,也难怪,这儿原是北宋时大内的御花园。被苏家上任家主花重金买来的,朝庭本来不想卖的,但因苏家家主对朝庭所做的贡献极大,每遇灾年,苏家都会向朝庭捐无数的金钱,为皇上解决危机,却又不受封赏,这让皇上非常感动,便将宅子半卖半赠地给了苏家,也是让天下人看看皇上的大度,只要有足够的贡献,是会得到朝庭奖赏的。
这种收买人心的招术,是为上者惯用的伎俩。而且百用不厌。
站在大厅门外的5个人十分有气势,这5个人,前头的一个是个40多岁的中年壮汉,虎头燕额,浓眉大眼,一脸的胳腮胡,长相威猛夺人,顾盼目光如电。这中年大汉的穿着十分讲究,也十分气派,最外头是件黑绸风氅,窄窄的一团黑貂领,里头是件紧身对襟、细质劲装,腰里是条宽皮带,上头镶满了让人眼花的明珠、宝石,一颗颗都有小拇指大,宽皮带上还居然挂着一把镶珠宝的短刀,刀也好,皮带也好,任何一样都价值连城。这,在外行的人也看得出来。脚底下,是双高统的皮鞋,黑得发亮,但看上去质地却十分轻柔,不知道是什么皮。右手戴着一枚玉扳指。混身上下,除了那条皮带上的珠宝映着灯光光呈五彩外,他一身黑,给人一种雄健威猛的感觉。这是标准的看家护院镖师的打扮,只是这身行头,确是有钱人家的标志。
身后4个壮汉子,除了没那条镶满了明珠宝石的宽皮带,那玉扳指,那风氅外,打扮跟他一样,也是一身黑,但明显属于威武大汉的仆从。此4人在船上时,昊天也已经见过,但此时此刻这几人却也更加的严肃起来,像是根本没有见过昊天的样子。
在昊天的眼中,张臣真的是一个有钱的主,就拿那把刀来说,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古兵器谱上排名前10的七星宝刀,可谓价值连城,但他却敢明目张胆地挂在身上进行炫耀,这是否在向神偷门挑战?想到这里,自己笑了,却不知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想到这个荒谬的问题,且不说自己真的去偷的话能不能得手,单就张臣的武功就十分的高明,自己是不是人家的对手还很难说。看来自己这次回去,得认真琢磨琢磨那本破书,看看那本书里究竟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而且还那么的吸引自己的神识。
跟着昊天的李管家迅速趋前半步,双手抱拳,高声说道:“神偷门第八代掌门人昊天求见苏家家主,烦请通禀一声。”声音洪亮,显示出多年来苦练的内功,并非浪得虚名。然后,十分恭谨地退到昊天的身后,一副实足的下人的模样,但面部表情却又显得不卑不亢。
威猛大汉被这声音震动,睁开原本微眯的双眼,射出了一股身份凌厉的目光,盯着李管家,然后立即移到昊天的脸上,看了足有十几秒的时间。而昊天也直视着他,两人的眼神在空间的第一次交锋,最终的结果是两人扯平,和平收常
大汉收敛了那份严肃,脸上出现了平日难得一见的笑容,说道:“原来是昊掌门驾到,有失远迎,望企恕罪。”
昊天也收回了威严的眼神,爽朗地笑道:“早就听苏小姐提起您,义叔在江湖上的威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只是没有与义叔谋面,深感遗憾,今日终于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小侄拜见义叔。”说完,便以晚辈之礼拜了下去,这令大汉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瞬间的失神而已。
只见他跨前一步,伸出了手,借助扶起昊天的机会,两人较量了一下力量。尽管昊天自幼天生神力,但在大汉多年锻炼的内功相辅下,还是差上一些,结果也令大汉震惊,此人小小年纪,功力已不可小视,如若在经过几年的苦练,武功将会更上层楼。过不几年,这个江湖上原本寂寂无名的少年,也许回大放异彩。想到此,先前的轻视之心已有所收敛。
这大汉正是苏婉义叔张臣,是江湖三大帮派湖海帮帮主,与苏家家主有八拜之交,胜似亲兄弟。
张臣的脸上也有了一点笑意,连声说着:“客气,客气。威名到谈不上,但却早已听说了神偷门上代家主的传奇事迹,很是向往,只可惜门主英年早逝,没有谋一醉,也是我的遗憾埃”
大汉的脸上也露出了尊敬的神采。他所说的当然是那段令义母伤心半生的往事了。
想想也是,上代掌门的胆量也是太大了些,居然敢老虎嘴上拔须子,到当时的两湖武林盟主家去偷书,才惹得整个江湖的追杀。到头来弄得家破人亡的惨境,还险些给门派造成灭顶之灾。大汉身边一个黑衣壮汉早已去通传,此时回到前厅,在大汉的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大汉也连忙点头。
“大哥请昊掌门到后厅相悟,请随我来。”说完,大汉当先大步前行。穿过大厅,又过了几个回廊,才到了一处幽静的所在。
这就是苏家家主常常会客的地方。这里没有什么豪华的装饰,但却十分朴素,给人以轻松的感觉。进了厅里,昊天看见主座上坐着个灰衣老人,看上去约莫有六十多岁,须发已灰,人挺清瘦,长眉凤目,隐隐有一种慑人之威。他的手里拿着一封信,正在看。神情异常的专著,想必是这是一封十分重要的信件。
昊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不怒自威的老者,老者看得很入神,并未发现屋里已经进来几个人。直到看完了书信,这才抬起头,与昊天对上了眼神。老者的心里也是很惊诧,自己在心里对昊天作出了品评。
好俊的人品,一双剑眉浓浓的,斜飞入鬓,一双凤目黑白分明,隐隐遁着一种令人难以描述的光彩。一身粗布衣裳难掩他的英挺脱拔,要是换上一身读书人的儒服,那将是临风玉树般翩翩美书生。他看上去不过20来岁,但却有着中年人的成熟、经验与历练。嘴闭得紧紧的,显得他有着一份超人的冷静。那双微挑的眉梢,也带点令人心折的傲气。他有点黑,但更显得刚毅,也象征着在劳苦中长成。然后,点了点头,算是对昊天做了认可。(看来王风的前世真的很英俊,不知能否入得了诸位读者的法眼。)
“神偷门八代掌门昊天拜见家主。”昊天执晚辈之礼,并恭下了身子。体现出自己对这位长者的尊敬。
“昊贤侄太多礼了,赐坐。”老者点了点头,欠了欠身子,就有一个黑衣大汉过来,将一把椅子放在昊天的身旁。
昊天说声谢谢,便大方地坐了下来。
“不知昊贤侄此次来府上有何贵干?”,老者喝了一口香茶,平平心静气地问道。
昊天一听老者没有任何的婉转,直接问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有些不太适应,但一瞬间的失神后,他立即想到此来的实质性问题是求婚。
便站起来,大声说道:“实不相瞒,小侄此次冒昧前来,实是有件事情想与伯父商量,不知当讲不当讲?”然后,细心地观察着老者脸上的神色。
老者十分镇定,并未有什么大的惊讶。说明老者已经完全掌握住了分寸,不会有什么破绽让自己抓祝
“讲吧,看我能不能帮得上你,如能帮你我一定会帮你,但若你说的事情,不是我所能办得到的,在此就先说声抱歉了。”老者面露微笑,玩起了太极推手。其实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老者却将此事扯到了其它上面起去,说明老者显然是在顾左右而言它,你如果将事情扯到生意上去,而我却对所谓的生意一窍不通,谈这些有什么意义。想到这里,昊天决定直入主题。
他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那小侄就直说了,小侄想向大小姐求婚,还请伯父成全我们。”昊天还是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
老者沉吟了一声,又想了很久,才说道:“哎呀,原来是这件事情。”
老人叹了口气,说了这么一句话,便陷入沉思之状,过了不久,老者好象是下了决心似的,沉声说道:“说起这件事情,本是我的家事,是不应对外人说的,但既然贤侄对小女一片痴情,而小女也似乎也对你有好感,我也就不在隐瞒什么了。其实,小女10年前就已经许了人家,订下的是娃娃亲,是我苏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们两家的关系起初很好,做了多年的生意,两家也经常走动。
但在一次做生意时,因利益分配上伤了点和气,但还没有到那种撕破脸的程度。俗话说的好,买卖不成仁义在,虽然两家暂时出现了一些矛盾,也许还有缓和的时候,况且,苏家在一些生意上还得仰仗人家。因此,这件婚就也这么搁浅下来。但我们苏家是诚信之家,我们是不能单方面毁约的,如果我们这么做了,苏家还怎么与人做生意?虽然对方至今未下聘礼,但我作为苏家家主,必须为苏家的声名负责。
就在前不久,亲家突然来到我府,要求两家和解,并谈论起子女的婚事,并想早些让二人完婚,以缓解两家的积怨。这件事小女并不知情,所以,她对你说的话,千万别往心里去埃”
闻听此言,昊天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他忽然感到自己十分的失落,觉得心里象被抽空了一般,但苦于在人家的地盘,又无法发作,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但看老者的神情认真的样子,又不象是假的,他用不着为了拒绝自己的求婚,瞎编这么一套谎话来蒙骗自己这个后生小子。而之前老者所看的那封信,也许正是为了商量这婚事而来的。
“对不起,请恕小侄失礼之罪。”昊天抱歉地说。
“没什么,不知者不怪嘛。”老者笑了,又对坐在身旁的张臣道:“贤弟,替我送送昊贤侄。”
“不必了,小侄这就告辞了。”昊天茫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在场的几个人抱了抱拳,转身向外走去。有一种萧索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失落的感觉使他的心都感到了疼痛,他就这样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走在街上,杭州繁华的街道,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生机。
回到家后,昊天大病了一常
那心痛的感觉,实在难以平复,病好后,他就开始借酒消愁。
这正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第六章 前世:闹酒楼
自从从苏府回来后,昊天就像换了一个人,平日十分调皮快乐的他,再无任何言语,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这让整个春香楼失去了往日的热闹景象,几个跟他说得来的女子,也都奇%^书*(网!&*收集整理不敢去找他。
看着他如此伤感,唐春也是满脸忧愁,找了他几次,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没办法,只好派人去找他的那帮好友,去劝劝他,让他恢复以前的生机。
这天,房玉来到昊天居住的后院,见昊天神情冷漠,对自己一副不理不采的样子,说道:“此事对你的打击真的有这么大?你是什么人?你是我们的老大,从小就打遍全城无敌手的人,是我们敬仰的人,你这样消沉下去,最伤心的是你的义母,是我们这帮从小就跟着你的兄弟们,还有那些疼你的阿姨们。古语云:大丈夫何患无妻。难道你真的这样苦闷一辈子?走吧,我们喝酒去。我请客,咱们到春月楼去。”
在房玉的劝说下,昊天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而此时,另几个人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见二人出来,便一同走出了院子,向城区走去。杭州是个金粉极盛的繁华所在,歌台舞榭,酒楼茶肆多得不可胜数,而且都具相当的规模。
在杭州北大街有一座酒楼,飞檐狼牙,富丽堂皇,美仑美奂,门口那对朱红的巨柱上挂着一对笔力劲遒、铁划银钓的对联:“春风闽苑二十客,明月杭州第一楼1。这座酒楼就叫春月楼,漆金的招牌挂得高高的,老远就看得见。
春月楼之名声大振的主要原因不只是它的规模宏大,富丽堂皇,美仑美奂,更因其有名厨、名酒、名菜,三者俱全。这里歌妓众多且出色,南国红粉也好,北国胭脂也好,都是春月楼主人千挑百选,不惜重金聘来的,因之她们人美,歌佳,个个色艺双绝。
每日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水涨船高,这么一来无形中抬高了春月楼的身分,春月楼也就更出名了。当然,到春月楼摆桌筵席也好,小酌一番也罢,却贵得吓人,稍微差一点儿的都有自知之明,不敢问津,只有站在远处闻闻酒菜香、听听歌声的分了,有钱的巨贾富绅却一掷千金,毫无吝啬。因之春月楼赚的是这些有钱大老爷的白花花银子,久而久之,春月楼成了个有身分、有地位的人去的地方。当然,鱼帮水,水也帮鱼,去杭州没有比上春月楼更为光采的事儿了。
商场也好,官场也好,若是到了都城却没有上春月楼吃顿饭、喝杯酒,那就等于没来过都城杭州,也就表示你没什么身分,没什么地位,准抬不起头来。
几人边说边走,一会儿就到了春月楼。这当儿正是华灯初上,春月楼前停满了车马,春月楼每晚喧闹达九霄,足把杭州北城都震动了。
尚未走进楼门,便有机灵的小伙计高声喊道:“老大您来了,您楼上请。”却原来这个伙计认出了昊天,城东城西打得泼皮闻风丧胆的昊天,声名远播,这些深受泼皮之害的酒楼自然记得他,每次来,老板对几人都恭恭敬敬的,像迎接财神一样,十分的客气。
昊天谦虚地笑了笑,便大踏步地带头走进楼来,只见春月楼里早已坐满了一个个衣着鲜明,红光满面的当绅巨贾。四、五十张大大小小的桌子是弧形排列着,正对着一座上铺红毡、两尺多高的半圆的台子。
台上两边是丝竹管絃各种乐器的伴奏,靠里垂着一幅珠帘,帘后如今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高挽着云髻,细束着柳腰,餐影钗光,极为动人。
昊天并未上楼,但因自己来的晚了些,楼下已经爆满。
很多人来了之后,见一楼没地方,小伙计尴尬地站在他们身边,一个劲地致歉。他刚刚往里走了几步,就见一张桌子坐着的几个人十分恭敬地站起来,口中一个劲地叫着大哥,然后吩咐小二,换了一桌子新酒菜。原来这几个人也是城中的泼皮,都与昊天交过手,可谓是不打不成交,最后成了朋友。
就在几个人开始吃喝之时,满楼的酒客几百道的目光都盯在那幅珠帘上,停杯的停杯,放箸的放箸,目光中都带着焦急。而最焦急的一双目光则属于离台子最近的一位年轻青衫客,这个人很气派,一个人独占一桌,身后还站着两个从仆,两人眼睛闪动着精光,一看就知是会家子。这位青衫客看上去只有25、6岁年纪,长眉凤目,唇红齿白,俊俏风流,手里一把玉骨摺金扇,扇穗儿上坠着一颗小拇指大小的明珠,一副富家公子哥儿模样,只是油头粉气浓了些,而且目光还有点儿邪而不正。
昊天瞄了一眼,因此人实在太突出了,很扎眼,让人不得不多看他几眼。
昊天立即对房玉说道:“去叫人查一查那个人的底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房玉立即招呼一个手下近来,“等此人离开后,要时刻跟着他,注意别跟丢了,还要防着点他那两个家人,二人武功不错,尽量别受伤。”手下连忙出去准备了。
昊天又对几个泼皮道:“去那桌,制造点麻烦,试探一下。”旁边的泼皮站起来,满身酒气地走过去。
这当儿,丝竹管絃奏了一个段儿,突然间一个清脆甜美的歌声传出,紧接着珠帘掀起,裙角微扬,水袖飘飘,出来了一位风情万种、娇媚无限的唱歌人儿。但见她美目微瞟,秋波流转,满楼酒客似乎都陷入了这双龙蚀入骨、销人魂的目光里。
有钱的大老爷为的就是这个调调儿,蓦雷般的一声当头彩,震得春月楼为之一晃,喊叫声中酒客纷纷向台上举起了杯。
泼皮已经走到了酒桌边,大马金刀地坐在一空凳子上。当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下来,泼皮忽然大喊了一声:“好埃”惹得那公子哥一愣神,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泼皮,酒楼所有的人也被这个声音震住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坐在我这里。”说完盯了一眼家叮
“你管我什么人,老子愿意坐哪就坐哪,你管得着吗?”泼皮大大咧咧地说道。两个家丁见主子使眼色,便用手去拽泼皮,泼皮顺势向后一闪,整个身体全部压在公子哥身上,弄得公子哥从凳子上倒下地去,鲜艳的衣服也弄得脏了。
这公子哥大怒,大叫一声:“给我打。”但泼皮却也很有打斗经验,加上又有两个泼皮加入,形成三个对两个的局面,两个家丁武功果然厉害,三个泼皮与那两个家丁打得十分吃力,只好与家丁玩起来捉起了迷藏。
一时间闪、展、腾、挪,弄得鸡飞蛋打,混乱异常。
几个酒楼的护卫从外面冲过来,将几个拼斗的人隔开。酒楼的王管事忙过来劝解,看着满地打碎的杯盘,一脸的哭丧相。
公子哥见两个家丁没有拿下,气道:“废物,亏你们还自称武功高强,回去在找你们算帐。”两个家丁都低下了头,不敢说话,怕遭到更大的羞辱。
“对不起,都是我们酒楼没有做好,还请钱公子原谅才好。”酒楼王管事满脸的歉意,低声下气地赔着不是。
“没什么,是我的家人没本事,不关你的事。今天很扫兴,但愿明天不会这样。好了,忙你的去吧。”见管事要走,又补充说了一句,“怎么回事,今天晚上晴儿姑娘又不出场了么?”
王管事陪着笑,说:“这个小的不清楚,小的只听说晴儿姑娘生病了,大半是不能够出场了。”
“我知道她病了,我不是头一回来,这半个月来我每天都到春月楼来喝酒,只为听晴儿姑娘一曲,我来的第三天她就病了,到今天都已10几天了,她的病还没有好么?”
公子哥右手利落地将折扇打开,一幅仕女出浴图展现在扇面上,画中人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一旁的夥计陪着笑脸道:“公子爷你千万见谅,大半是晴儿姑娘还没好,要不然她不会不出场的。”王管事道:“是的,姑娘家身子弱,着了点儿凉,躺在床上有10几天了。”
公子哥道:“这个我知道,我来听了她三回曲她就病了,一病就是这些日子,它的病好点了么?”
王管事道:“承蒙您关注,已经好了。”
公子哥一喜忙问道:“好了吗?既然好了,今天晚上为什么没出场?”
王管事看了他一眼,笑道:“公子爷,病刚好总得歇息两天呀,刚好就出场,万一再躺下去那可怎么办,您不知道,晴儿姑娘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大红人儿,有多少客人就是为听她唱歌来的,她要是连着几天不出场,我们酒楼的损失可就大了……”
“那她什么时候好了,你派人去钱府知会我一声,我会来捧场的。”说完,还未等王管事答话,当先向门外走去,临走还狠狠地瞪了两个泼皮一眼。
昊天琢磨着这个姓钱的公子哥是不是苏家家主所说的亲家的公子,让苏家家主都很忌讳的能有几个?因为杭州钱姓人家很少,城中只有一个做生意的钱姓大户人家,他们家的生意遍布全国,在当朝排在第一,恍然大悟之下,昊天明白了,也许这个什么钱公子,就是苏婉的未婚夫。这真是巧合得很,让自己遇上了他。想到这里,一个妙计浮现在脑海里,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
那个公子去后不久,一个神偷门下高手就回到酒楼,这人正是先前昊天吩咐那几个打探这个公子路数的手下之一,打探结果很令昊天满意。
此人果然是钱家大公子,早已与苏家大小姐有了婚约。
第七章 前世: 定 计
等场面恢复平静之后,走出去的客人有大部分人又都返回来,看来春月楼的魅力真的是太大,也太有吸引力。
几个人重新喝起了酒,气氛也更加热烈起来,听着酒楼当红姑娘唱着好听的歌,大家推杯换盏,酒意浓浓。因打定了主义,昊天也放下了包袱,与这些多年相交的兄弟畅饮着美酒,胸中的块垒也渐渐消融。
“去叫王管事来。”昊天吩咐伙计。
“您稍等。”小伙计转身去找人了。不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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