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刑警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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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叫王管事来。”昊天吩咐伙计。

    “您稍等。”小伙计转身去找人了。不一会儿,王管事来了。

    见昊天在座,他上前两步马上换了一张笑脸,满脸堆着笑容欠声说道:“原来是昊老大呀,请问您找小的所谓……”

    还未等王管事说完,昊天抢先问道:“你是管事,管不管这些唱歌姑娘的事?”

    “管,请问老大有什么吩咐?”

    “吩咐到谈不上,刚才钱公子提到的晴儿姑娘,可是你这唱歌唱得最好的那个?”昊天并不是常来这里,因小时候光顾了读书、练武,业余时间打架,所以也实在没有时间来这里风流。

    “是的,只是这几天她病了,并未出常”

    “等下酒习散了,你找个人带我去见见她,不知可否?”

    王管事很为难的样子,说道:“这个,实不相瞒,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还望见谅。”

    昊天忽然笑了,抖手一片金叶子落在桌上,说道:“你只需对你家主人说昊天要见那位晴儿姑娘即可。这个你收着,是你跑腿的脚钱。”王管事的眼睛都直了,没想到昊老大这么爽快,出手也很大方,看来是老大喜欢上晴儿姑娘了。

    “另外,刚才那个什么姓钱的公子,有什么来头?”“这钱公子很有来头的,他家原来并不在杭州居住,他们家祖居扬州,生意做得很大,钱庄、布庄、酒楼等各类生意遍布整个南宋天下,光钱庄分号已经数不荆”他却不知昊天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庄事情。

    “哦。”

    “不知是何缘故,钱家突然间举家从扬州搬回了杭州,”王管事对此事有些怀疑,杭州是宋都,城内各种势力风起云涌,可谓是暗流汹涌,一个生意之家,不但不避讳这些暗斗,还主动参与近来,着实让人费解,但却没有什么根据。两个时辰后,已是月上柳梢头,整座酒楼的食客仍不见减少,而昊天这桌已接近尾声,大家都很尽兴。

    席散了,10几个人各自散去,昊天迫不及待地出了春月楼。有钱能使鬼推磨,王管事已在门外候驾了。

    王管事的身旁是辆单套黑篷马车,一个满脸堆着笑意的侍从,哈腰摆手,说道:“公子,您请上车。”

    昊天微微一怔,道:“怎么?晴儿姑娘不是住在……”

    王管事陪笑道:“不跟您说过么,晴儿姑娘是我们春月楼的头牌大红人儿,我们东家难道让她住在楼后那几间破房于里?告诉您吧,晴儿姑娘的住处可气派着呢1

    昊天“哦”地一声,道:“在什么地方?”

    王管事道:“瘦西湖。”

    昊天微微一愕,旋即点点头道:“好,‘瘦西湖’,只有她配装瘦西湖”,也只有‘瘦西湖’才配得上她,美人名湖,相得益彰。”

    说着,他登上了马车。马车在夜色中疾驶,约莫顿饭工夫后,停了下来,车帘掀起,王管事哈腰恭请下车。

    昊天下车一看,只见置身处已在“瘦西湖”畔,几栋珠楼昼阁依山面水,灯光彻透,朱澜翠槛,美仑美奂。

    王管事在前带路,踏着青石小径到了两扇小小朱门前,王管事轻叩珠门,一阵轻盈步履声从里头传了出来。两扇朱门开了,一名青衣少女向着金二盈盈一礼:“王管事好1

    王管事忙道:“这位是昊公子,快来见过。”青衣少女当即转向昊天,又是一礼:“小婢燕子见过昊公子1

    昊天一片金叶递了过去,道:“这算是我的见面礼,姑娘拿去买花戴吧1

    青衣少女刚自一怔,王管事在旁说道:“还不快接过去谢赏。”

    青衣少女双手接过,施礼再三称谢。

    王管事一旁哈腰陪笑道:“昊公子,让燕子给您带路吧,我不陪您了。”

    昊天笑道:“谢谢王管家一路相陪,改日定有重谢。”说完,就跟着青衣少女进了两房小小朱门。

    不大的一个院子,走过花问小径到了一间昼阁里,小巧的一间昼阁,但却富丽堂皇,精美而高雅。红毡铺地,纱灯高悬,小小一张方桌,精美小菜几样,银壶、牙箸、琉璃盏,没有一样不气派,没有一样不讲究。但这些都不及桌旁站的那个人儿。

    这些名贵的东西跟这个人儿一比,俱都黯然失色了。

    蝉翼般的雪白衣裳,淡淡地一丝儿笑意,人蛾眉淡扫,脂粉不施,浑身上下净透得不得了。雪白的肌肤、窈窕的身材,丰长的脸蛋儿配着一副俏丽甜净的肩眼,素净、淡雅、还带点儿逼人的冷艳,就跟案头花瓶里的兰花一样。

    尽管昊天是一个在红粉佳人的烟花之地斯混多年的人,可谓阅人良多,眼光也自有独到之处,但晴儿也算得上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她的美是与众不同的。她的美中带着点憔悴,带着点瘦弱,眉梢儿也挑着些淡淡的忧郁,这就是她长得与众不同的地方。她略现脸上的病容,不但无损她的姿容,反而益发显出了她那与众不同的美。西子捧心不是最美的么?

    倒是晴儿一双眸子里飞闪过一丝儿奇亮的光芒。然后她笑了,是那一丝浅浅地笑:“我早已见过公子,只是公子对晴儿的姿色看不上眼而已。既然公子肯屈尊光临小筑,实是晴儿的福分,您请坐吧1见这个女子如此直白,到令昊天有些尴尬,脸也有点红。

    “晴儿姑娘果然是快人快语,我只会给你添麻烦,还望给予帮助,不胜感激之至。”坐下后,昊天问道:“姑娘好点儿了么?”

    晴儿道:“谢谢公子,已经好了,一点小病劳公子这么关注,真是感到不安,您请坐。不然会让人觉得晴儿失礼。”

    昊天仍站着没动,道:“姑娘千万别这么说,我却不顾姑娘的身子不适,前来打扰,实在是抱歉的很。”

    晴儿嫣然一笑,说道:“公子太客气,去年初夏的一天,我在台上唱曲,有几个泼皮醉酒闹事,欲当众羞辱于我,恰逢公子在场,将那几个泼皮轰出楼去,才使得我免受了一场骚扰,当时心生感激,想有朝一日,但凡公子有用得着我之处,定不会有半分推辞,今公子深夜来访,定有为难之事,如公子拿晴儿当朋友看待,还请公子明言。”

    其实,昊天早已忘了此事,他哪记得这些涉及儿女情长的事,那时就是打架,整个杭州城打得热火朝天,令那些六扇门的捕快手忙脚乱,又无处抓人,很是郁闷。

    晴儿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让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求人的昊天,一下觉得自己原来也做过好事,且被人长久记在心里,但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还有那么段往事,心下对这个女子也平添了许多敬重,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原来风尘女子也很讲义气,知恩图报,简直是不让须眉。

    昊天道:“晴儿姑娘,既然你已经说到这份上,我再有隐瞒,也就不丈夫了。今夜冒昧来此实有一事相求。”

    “求不敢当,我们还是坐下谈吧。”两人落座后,晴儿亲自给昊天看茶。两人开始了今夜的商谈。昊天给她讲了自己与苏家大小姐的相遇,又到两人私下定情,都没有任何隐藏。

    晴儿听得认真,也听得感动。

    最后,晴儿决定帮助他们这对痴情的人。

    第八章 前世: 时空里的千年等待

    昊天回到自己的居所,已是夜半时分。他原本是要睡下的,但这几日压在心头的郁闷之气,仍难以驱散。望着空中一轮明月,心思却已飞走。

    他忽然决定,夜探苏府,一会佳人。

    他立即将自己很少穿着的一套夜行衣取出来,快速地换上。然后走出宅子,沿街的僻静之处,展开轻身功法嫉行。不一会儿,就到了苏府。因苏家的院墙太高,便从百宝囊里拿出一个绳钩,打开后,一用力,铁钩唰地一下飞出,轻轻地搭在墙上,稍微一用劲,将钩子拉紧,双脚一用力,借助于绳所的作用,身体也飘起来,双手轮流倒手,飞速地攀升上去。伏在墙上静静地观察。

    这也是神偷门的一项本事,看看这个大户人家养几条大狼狗,都在什么位置,厉害不厉害。

    然后再想办法制服它,如是武林高手护院,就想办法等他们离开这个地方,在进入。

    尽管苏家是一大户人家,防卫森严,但这点对于他这个神偷门的掌门来说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不一会儿,他东绕一下,西绕一下,绕过那些巡视的高手,来到一座锈楼下。这应该就是大小姐的锈花楼了。

    昊天一个轻身纵,双手搭上了后楼的窗棱,身体紧贴在墙上,如一只壁虎一样,这是神偷门最基本功法,叫壁虎游墙术。是以肚子的吸力,使身子与墙面紧紧粘合一起,而且还能在墙上游动,因此叫壁虎游墙术。

    “咚咚咚。”昊天轻轻地敲了三下墙,里面有人的话,应该能听到声音。他没敢大声敲,怕把四周的高手引来,那可是得不偿失。

    果然,里面有了走动的声音。昊天怕她害怕后大声呼喊,便从后墙游到前面,在一靠窗的位置停歇。并将嘴贴近窗户的缝隙,轻声说道:“婉儿,是我。”

    里面传来一娇声轻呼:“啊,你怎么来的?”

    “飞来的。”昊天说道,“快开窗子,放我进来。”

    窗子打开后,昊天一个鱼跃龙门的动作,干净利落地进入屋内。在昊天的眼里,这间书房跟往日大不相同了,如今这间书房被一块丝幔由中隔为两小间,丝幔拉开着靠里的一半是卧室,一张枣红色的木床,床上棉被绣褥,纱帐玉钩外加一对绣花枕,都是全新的,床脚放着一个不算大的木柜,那该是用来放衣服跟东西的。

    床头上有只漆几,几上放着一只小巧玲珑,铜座,琉璃罩的八角宫灯。当然,其它的也应有尽有,布置得既合适考究,又干净雅致。外面这一间,仍被保留做书房用,一张书桌对窗,桌上一列书册,文房四宝,还有一叠素笺。桌子角上也有盏灯,灯的形式跟床头漆几上那一盏同,只是比那一盏略大一点。屋角木架上有一只金猊,正在袅袅冒昔轻烟,幽香袭人,任何人一闻便知,那是檩香末。

    这一切,对于昊天来说并不陌生,两人自从西湖定情,也私自相会了几回,外间住着的小丫环,早已知道两人相会的事情,只是装聋作哑罢了。

    平日苏婉儿对她也如亲姐妹一样,所以两人私下会面的事一直没有被苏府的任何人发现。

    “婉儿,我已经向你父亲求婚,但被他婉言谢绝了,我不知你家的真正用意,所以深夜前来问问你是怎么想的。”昊天盯着腕儿的眼睛说,他要从那汪深潭里探究出自己所要想得到的。

    “父亲一定会拒绝你的,这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你也不必过于生气。”说着,她叹了口气,又道,“但你应该清楚我的心意,也知晓我对你的情意,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不是我对你放心,而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你的家人一定会反对我们,这我其实也十分清楚,我怕我们的情伤了你,也怕你出什么事,这是我最担心的。”昊天的眼里闪动着光芒,那里的关怀与热切,是只有两个人才能读的懂的无声的语言。

    两人对视着,仿佛时空在此时静止,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在静夜里,清晰可闻。

    此时,月已升上正空。

    苏婉儿忽然将窗户打开,让洁白的月光洒进屋内,双眼迷离,对着窗外明月说道:“今夜我们就对月盟誓,你可有什么异议?”

    望着苏婉儿深情的目光,昊天也是一脸的肃穆,“好吧,我们就许下一个千年的誓言。”两人同声道:“我昊天,我苏婉儿,如若我们此生此世不能成夫妻,等上百年、千年也要做夫妻,若违此誓,将永世不得轮回。”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就在两人说出这段誓言的刹那间,中空的月亮忽然间月华大盛,两人眼中的泪花尚未滴落,就已被月华全部吸去,而两人却浑然不觉。

    时空终于静止在此刻。

    这梦如同翻书一样快,他看见他的前世,为那个心爱的女子,设计一青楼女子投入钱大公子的怀抱,弄得钱家家破人亡。之后,他花了数十日时间,破解了那本破书,一不小心被水浸湿后,发现这本拳谱并非是拳谱,而是一本兵书要解,记载了很多用兵良策,于是他闭门苦读,终有所得。

    后来两人私奔,他们生活在有着一片柳林的地方,不远处矗立着一块奇陡如削的峭壁。峭壁的左边,挂着一条飞瀑,这条飞瀑不是冲击在水潭里,而是经由一块块的嵯峨怪石泻下,所以声音并不大,但是水珠溅得老远,激得满天水雾,沾衣欲湿!这条瀑布的水,经由柳林外流,不知道流向何处!峭壁的右边,紧接着石壁下,有座残破不堪的小茅屋,看来它盖了不少年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盖的,留它到现在,连风都挡不祝

    这么一座茅屋,要是个有家的人从这儿经过,绝不会看它一眼,可是对那些没家的孤魂野鬼般流浪的人,尤其是避难的人,它却是个珍宝般的所在,至少它可以暂时栖身,避避风吹雨打日头晒,瀑布冲下来的水,在未流入柳林之前,它还是清澈的,可是一进入柳林,再经由柳林流出之后,它却间或地带着一点红红的颜色,要不就是一小块、一小块紫黑色的东西,跟血污一样。

    那的确是血污,苏婉儿正蹲在柳林这一边洗衣裳。那是昊天的血衣。他仍活着,伤势也已经好转。

    天气是晴朗的,微风吹动着她的头发,飞舞着,她顾不得去理它,只低着头在那小溪旁一块石头上揉着搓着,一双玉手红红的,想必是山上流下来的水太凉了。

    想着想着,面前水里就出现了昊天的人影,在咧着嘴冲她笑着,她也笑了,打从心眼儿里笑。

    这时的昊天已是宋军的一名统兵将领,为阻挡敌方部队的掩杀,他留在后面断后,浑身浴血,受伤无数,与队伍失散。

    梦又在变。历史名城章州。

    昊天已是10万大军的统帅,站在扬州城头,望着四周的蒙古大军,一丝冷笑挂在脸上。手中握着一柄巨剑——“巨阙”,《越绝书外传记宝剑》:“王曰:‘巨阙初成之时,吾坐于露坛之上,宫人有四驾白鹿而过者,车奔鹿惊,吾引剑而指之,四驾上飞扬,不知其绝也,穿铜釜,绝铁镔,胥中決如粢米,故曰‘巨阙’。”曹植《宝刀赋》:“踰南越之‘巨阙’,超有楚之‘太阿’。”荀子《性恶》:“‘钜阙’辟闾,古之良剑也。”

    而此时,这里已是一座空城。大批兵马早已连夜撤走。昊天当然知道“巨阙”是把什么样的宝剑,他心神狂震,龙吟声中,举剑狂啸……敌军被吓退十里。

    夜半,敌军再至。

    月辉如水,照耀着整个宇宙。一白衣女子如仙子般走上城头,两人面对数十万敌军,毫无畏惧。忽城下万箭齐发,箭若雨,洒落城上,剑光更盛,当剑光与月光同时消逝,城头已无一人……

    站在杭州的城头,王风仿佛看见他们仍拥抱在一起,他就是王风的前世,那个女子就是他在后世苦苦寻找的人,他们拥抱了一百年?还是一千年?太累了,王风又饥又渴,于是,他就躺在城墙的剁口上,很快入梦。

    第一章 住院

    王风整整沉睡了两天,醒来发现已是午夜时分。

    林静已困倦地趴在陪护床上睡着了,很香甜、很香甜的样子,看来她已经接近于极度疲劳的状态。

    我若再睡两天,她的身体就彻底垮掉了,王风这样想着。

    虽然醒来了,但却有更大的迷团困扰着他,是关于那个怪梦的。由于睡得过多,他再也无法进入睡眠状态了。只好坐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右臂的伤口有些痛,他的痛感神经令他的面部表情也随着抖动了一下,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思维高速旋转及精确的思考能力。

    找个时机去问问师父,看是怎么回事。他这样想着,却发现林静好像感觉到了他已经醒过来,她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这也许是心灵感应,当她感知他已醒来,她的大脑就立即作出了反应,因为她对他太关心了。

    她马上靠过来,一脸的惊喜,“你醒了?”

    “是的,我睡了多久?

    “你已经睡两天了,但医生说你一点危险都没有,只是太累了,需要多休息。”林静抓着他的手,脸上的关心不言而喻。

    她太累了,这种环境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并不适应,但她还是坚持守候,一步不离。如果告诉她,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不但游历了整个宋朝,甚至还见到了自己的前世,还在为那个感人的情节所困扰。她会怎么想?她会不会以为他疯了,或者还在梦中没有醒来?

    之后,她讲了这两天的详细情况。原来,在他睡眠期间,来了很多的领导,过问他的病情。直到主治医生告诉大家,根据他气息匀称,呼吸平稳的状况来判断,他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医生称为假死。当然在道家功法里,这只是进入一种只有练功时才能达到的深睡眠的状态,因医生是不知道他练的功法是什么,也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基本状况,医生只是发觉这个警察的生命力很强,很强,甚至比小强还要强。

    医生很为难,因为大大小小的各级领导的来访,已经干扰他们的正常治疗了。但他们又无法限制这些关心这个城市英雄的领导们来看望他。

    从昨天到今天,王风的战友,还有他在武馆里教过的徒弟们,以及林静的好友,都来看过他。

    昨晚,肖强等几个战友一直没走,陪了他一宿。为了阻止记者的采访,他的徒弟们每4人一组,在病房门口把着门。但这些王风都不知道,他已经进入深睡眠状态。对他们的关心,他心里很感动。

    这些年,他一直封闭着自己的感情,像一个孤独的行者,过着一种世外桃园般的避世生活。

    王风:“我的事,师父知道了吗?”

    林静:“还没告诉他,怕他老人家担心你。这是我自作主张的,要怪你就怪我吧。”

    王风:“也许他已经知道了,有很多事情是瞒不住他的。呵呵。”

    师父从小把他带大,他们的心灵已经有了基本的感应,这也许就是道家某些功法的神秘之处。既然师父没有来,就说明师父很放心他,就像当年放心让他去那个战场一样。

    王风又与林静说了些别的什么,天,已经亮了。

    王风仔细地环顾了一下病房,这是一间极为高档的房间,雪白的墙壁,洁净的地面。房间很宽敞,各种家用电器具备,一只柜子上,放着几个大花篮,里面是娇嫩的叫不出名的鲜花,散发着幽幽的清香,让病房里的空气更清新。其实这里跟家也没什么区别,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难怪有人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花,有花的地方就可以成为家。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住过的最好的医院,在军校的时候,也住过一次医院,但条件比这里差的太多。

    护士的态度也不好,常常找借口让他们这些住院的学员,帮着干这干那的,最主要的还是打扫卫生,诸如什么擦玻璃了,扫地了,清理卫生间了等等。好象他们不是去住院,而是专门去帮她们打扫卫生一样。

    一旦你违背了她们的愿望,这帮小护士才狠,打针找不到血管,吃药给发错药,最后的结果是,胳膊扎得都是针眼,然后换屁股。还经常腹泻,就是拉肚子。只要你主动改正错误,她们就会给你笑脸。

    宁可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这是用胳膊被针打肿的教训换来的。

    “还有一件事情得告诉你,你孤身抓枪匪的事已经被媒体报道得满城皆知,甚至已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林静望着我的眼睛,说道。

    “对我来说这绝不是一件好事,我不喜欢这样。因为我不想给人留下一个好出风头的印象。出名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你应该了解我的个性,我很反感这些。我不知道是谁通知的媒体,看来有心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埃而且现在的大众媒体的触觉也极为敏感,一点小事也抄作得满城皆知”王风很无奈地说道。“我要马上出院,你去帮我办手续。”

    “可是,你们的局长已经下了命令,让你安心在医院住一段时间,没有他的许可,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你,也不许你出院。”林静提醒道。

    “局长真的很幽默,这里又不是疗养院,住久了,没病也会住出病来,我一定要走。”王风下了决心,这里虽然环境很好,但对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好吧,听你的。”林静无奈地说。

    其实,出院的事情很简单,但对王风来说,就忽然变得异常的麻烦。当林静到住院部说明王风要出院的事,一听说是王风要出院,那个值班医生足足看了林静有几秒钟的时间。

    然后毫不犹豫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待对方接通,把王风要出院的事通报一声,对方可能说了什么,她这面立即说了几声是是,好的,等等话语,然后挂了电话。

    值班医生:“你先回去吧,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先等等吧,我们还没有给他做全面检查,等全面检查完后,再定。”

    林静:“好吧。”

    当林静一脸无奈地回了病房,王风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她碰了一个软钉子。

    不一会工夫,就有一位院长来到了王风的病房,他的身后还跟了一大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他们是来给他会诊的。

    院长是一胖胖的男人,戴着眼镜,40多岁的年龄,脸白白净净的,是长期在办公室里工作的人的普遍特征,胸前别着一个精致的塑料制作的牌,上面有他的单位、职务等。

    此时,他的脸上挂着真诚的微笑,看着王风说:“你是我们这座城市的英雄,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而且,李局长有令,让我们给你好好做一下全面检查,这也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嘛,希望能支持我们的工作。”院长说的这番话,使他原本准备好的要出院的说词,一下堵在嘴里。

    就这样,整整一个上午,医院给他做了各项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肖强及几个战友也一直陪了他一上午。就在他检查完身体,刚刚回到病房的时候,张所及几个同事也赶到医院来看他,房间里立时挤满了人。

    “你是怎么搞的,对付这样的小贼也受伤?对了,你明知对手有枪,很难对付,为什么不叫上我,一声不响地自己去抓贼,让我们大家都替你担心。”肖强埋怨着王风说。

    “当初你要选择当警察,我就可以叫上你了。”他笑着调侃肖强。

    “只有警察可以抓贼么?我们作为良好市民,也有理由和义务去维护正义,这不是名正言顺的就能去了吗?”

    “好啊,下次喊上你。”张所笑着插了一句。

    “你说的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肖强较上劲了,非得想体验一下抓贼的生活。大家说说笑笑的,时间过得飞快。他又问了一句关于那个枪匪的情况,那人也被他伤得很重。

    张所说:“你下手也挺狠,那家伙也在住院。虽然他罪大恶极,但我们还得实行人道主义,给他做最好的治疗。审讯工作也推迟到等他的身体恢复到差不多的时候。”

    他又有了一丝忧虑,这个家伙是个残忍的凶徒,对社会的危害也实在是太大,如果他若有个帮手,危害将成几何级数增长,幸好他没有同案。假如那人在废楼里对他说的话是真的,那么,那人到底杀了多少人?

    不一会儿,有几家媒体的记者来到了医院,说要对王风进行追踪报道。为了逃避这些记者,他只好躲到医生办公室。尽管如此,手机的响声仍旧没有断过,应该是那些记者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他的电话号码,然后打进来的。这令他烦恼异常。

    后来还是医院的保安帮他解了围,使他有了一点安静的时间休息。

    吃过午饭,他在房间看电视,午间新闻正在报道关于枪匪的新闻。他看见了自己受伤后的详细经过,有着巨大车身的刑事现场指挥车,像一座堡垒一样屹立在那幢残破的建筑物前,车顶上那几只巨大的聚光灯,射出极为强烈的光芒,将整个建筑物照得如同白昼。他看见自己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前,可恶的电视台的摄像记者还给他来了一个特写,他的脸上有血迹,不是他的,是那个狂魔脚上洒出的和手腕上溅出的血,在搏斗中无意粘上的。

    他的眼睛被灯光晃得有些睁不开,但他还是极力适应这种光线。率先赶来抓捕枪匪的特警们,他们将枪匪戴上手铐,压上警车。在他身后跟着一群人,有他的同事们,有各个媒体的记者们,他们簇拥着他,向救护车走去,闪光灯不停地闪动着。然后是车子呼啸而去的镜头。

    接下来是接续报道,说他在医院的情况良好,身体一切正常,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看完后,王风笑了,这很像是在拍电视剧,且是香港的警匪片,那么自己在剧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自己在灯光的照摄下,迷着眼睛的形象怎么都像是一个劫匪,这个印象真的很糟糕。

    在医院的时间太无聊,好在这些护士长得都很漂亮,她们像花儿一样,在他病房里出出进进,来来往往,一会儿为他量体温,一会儿帮助他换药,一会儿嘱咐他多休息。这时他最大的感觉就是他已经成了一级保护动物大熊猫了,只差他吃的是人吃的饭食,而大熊猫吃的是竹子而已。而这家医院就是他的牢笼,门口有保安把守,还有他的那些不愿意离开医院而一心要保护他的师父和徒弟们,他真的被看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了,

    中午,他在床上打坐养神。这是他最好的休息方法。出不了医院,难道自己真的在医院里疗养?王风心里恶寒。

    第二章 杀手初现

    下午。

    王风刚刚从医院的小花园里回来,还没进屋,就听屋里面有人说话。

    推门进来,发现是分局的几位领导来了。大家又是一番介绍,他也只是满脸的笑容,应对这着各种各样的问候,感谢着各种关心的话语。

    直到脸上的笑容已近僵硬,几位领导说还有工作,就都走了。

    之后,是更大的领导,市委主管政法的书记、市局的李局长等等,让他的头有些大。幸好有林静在场,替他抵挡了一阵,也免得自己穷于应付,忙中出错。

    好在这些市里的领导林静都认识,都与她爸爸共过事,这个李叔叔那个张叔叔地甜甜地叫着,使屋里的气氛融洽了许多。最难应对的要属那些记者了,按照王风的想法,他是想直接拒绝接受采访的,但他毫无办法的原因是这些人都是跟领导来的。

    城市需要英雄,老百姓需要英雄,无论是见义勇为的群众,还是抓捕各类罪犯的警察,这是一个城市不变的主题。

    而这些颇有政治头脑的政府官员们,更是精通此道,宣传是极为重要的,他们觉得树立一个城市英雄的典型,尤其是警察中的英雄,更能起到打击犯罪、震慑犯罪的良好作用,这甚至比投入多少资金产出多少物质财富更重要,更有现实意义。同时,宣传一个英雄,也是为了打造一个城市的品牌,是政治的需要,也是领导者的需要。这也体现出市委领导对他这个为社会稳定安宁做出贡献的人的关怀和重视,也是有正面教育和引导的作用在里面。

    无奈之下,只想简单地应付一下,好尽快地打发他们走。但他的想法才刚刚产生,一大堆问题就从这些男男女女的记者口中蹦出来,然后劈头盖脸地向他砸来。王风感觉他们的问题像冰雹一样,只管王他的身上招呼。他们的问题真的太多,什么都好奇。除了拍照、录像,还问这问那的,一些问题问的角度比较刁钻,有些是常识性问题,他们也反复地问。

    中有关于枪械知识的,有关于抓捕细节的,等等。王风觉得如果有时间的话,到可以给他们开个班,讲讲一些常识性的东西。

    一时之间,王风被那些长枪短炮给炸蒙了,平静下来想:那些名模、明星什么的,是不是也得经受一番如此的考验?

    等那些领导以及记者们都离开后,王风才得以喘口气。

    林静:“你很累吗?”

    王风一脸苦笑:“你不累吗?”

    林静:“是啊,他们真的很烦。”

    王风:“一样。”

    这几天,王风在医院的生活,就是接受治疗,还有就是迎接各级领导的看望。听说他在这家医院治疗,一些群众自发地组织起来来看他,使得这家医院的院长乐得嘴都合不拢,很简单,不用专门去做广告了,连广告费都省下了。

    更与几位热心肠的老大妈,得知他还没有结婚,就主动想给他当红媒,惹得在一旁的林静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后来一位大妈发现了林静似乎不是医院的护士,也没有穿护士服,才知道也许是好心办了错事,又都说别的话了,直到这些热心人走,林静的脸也没有完全恢复正常。

    王风心想,虽然林静表面上看极为温柔,但骨子里的那股倔强,还是很强的。加上这些老大妈将她当成了空气,也令她很尴尬,至于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王风不得而知。

    看望的这些人离开后,房间内忽然静下来。

    窗外,医院的花圃里那些不知名的花草的香气,随着微风吹进室内,十分的清新。

    夕阳照在窗纱上,映射出绚烂的光彩。他的生活从此将发生一些改变,这一切都不是个人所能左右的。很多时候,他都感叹命运,是命运在摆布他们,还是他们摆布命运?是命运在摆布他们,而他们只是被动地应对着这一切。回过头来,看自己走过的路,歪歪扭扭的,他们已经在也无法从新开始,无法从新去走过去的路,无论它是笔直仰或是曲折。

    就像一个生命在这茫茫宇宙空间里划过的痕迹,其实也只能称为痕迹,因为这痕迹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停留,便被宇宙瞬间吞噬,当一切归于寂静,一切都已结束,这生命这思想,这爱过的恨过的灵魂,都消逝在这广阔的空间。什么轮回什么转世,都是悲苦的开始。

    想到这里,他不敢在想下去了,他忽然发现自己从那个怪梦中清醒过来后,思想变得很消极,甚至是有了厌世情结,这是不正常的,是不应该的出现的情况。他很惊讶,是什么原因使自己昌盛了这样的不良情绪?他很清楚自己的意志力很顽强的,他甚至可以肯定自己出了问题,是什么原因使自己如此悲观,他急切地想找到答案。

    这一切一定是这块玉佩造成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那块温润的静静地挂在自己胸前的玉佩,它实在是太过神秘,神秘得令他感觉到心慌。它在战场上帮过他,帮过他们走过那么危险的时光,他感谢它,心里对它有了很深的感情。也许自己对它的控制力弱了?但他又不忍放弃它,因为很多秘密需要它,需要它解答,需要它来给个正确的答案。

    林静见他一脸的愁苦,很是不解,就问他:“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没什么,只是想事情想得入神。”王风安慰她说。“你在这里陪我这几天,学校不用去了吗?”

    她笑着说:“没事,我跟校长请了几天假,这之前还与一个同事换了几天课,另外,我教的不是毕业班,课程轻松点,你放心吧。”见她这样说,他也就不在问这件事情了,她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子,他不想打扰她的正常工作,她也有能力安排好自己的一切。

    晚上的时候,他们选择在医院门前的一家餐馆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吃饭的时候,他们互相谦让,原因是她一个劲地给他夹菜,弄得他也不好意思自己一个独自吃,也只好也帮她夹菜,这么做的结果是他们两个人的碗里都装满了互相夹给对方的菜。见碗里的菜像小山一般,他们都笑了,笑得很开心。

    “你身上有伤啊,多吃一些补补,好恢复得快点。”这时候的她像一位温顺的妻子,神情十分的专著,看着他吃饭。弄得他很别扭,如果你在吃饭的时候,旁边有一个人叮嘱你吃这吃那,还瞪着大眼睛像看护孩子一样看你吃的多少,你也会吃不下的。“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说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的,你也别光顾看着我吃,这两天你也很辛苦,补身体的倒应该是你。”这顿饭就在他们互相关照中吃完。

    离开那家餐厅,就返回住院部。

    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他对林静说:“你早点回家吧,我自己一个能行,你也两天没睡好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上班吧,耽误太久,学校会有意见的。”林静听话地点点头,说:“你一个人真行?”

    “行,你放心走吧。”

    “也好,那我回去了。”说完,恋恋不舍地走出了病房。

    站在窗前,看着她走出了院门,临出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王风忽然感到自己的心神不安起来,极力想搜索什么,却又转瞬即逝,想到了什么,又想不起什么,又似乎想起了很多东西,画面,一个个画面从他的眼前闪过。

    闪光灯里面蕴藏着的危险?不是。

    是向自己走来的几个记者?不是。

    是中午看到的新闻报道,是那里的一个画面,忽然映射在脑际。自己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向救护车,在人群里,有一双眼睛与众不同,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热烈,冷酷,疯狂,寂寞。

    自己一定与这双眼睛交流过,他敢肯定。虽然很短暂,也许只是瞬间,但他们的眼光在那么短的距离里相遇过,自己当时是怎么判断的?想啊想啊,最后越想越思维越混乱。

    王风知道,拥有那种眼神的人一定是十分的危险,当危险迫近的时候,王风的反应是最为灵敏的。他天生对危险过敏,所以产生的脑细胞反射也很强烈。他断定,正有一种危险已经向自己或自己身边的人袭来。

    他突然站起来,向外奔去,他知道自己的感觉不会错,这几乎可以说是一种直觉,不容忽视的直觉。

    那个人一定有同案,而且已经出现。想到这里,他立即拨了一个电话。接通后,直接说道:“武局,我是王风,加派人手保护那个人,他还有一个同案在S市隐藏,小心那人被杀人灭口。”不等那边有什么反应,他就挂断了电话,他实在是没有时间去客套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随着他的内丹功的不断升级,大脑内的神经反应也越来越敏感了,这是不是一件好事还很难定论,一旦他自身出现的这种现象是真的,那说明他的判断是正确,则可以说是一大幸事,它可以避免许多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如果他自身出现的现象是虚幻的,那也只是有点糟糕而已。假如自己的判断出现错误,那只能说明自己的神经已处于高度亢分状态。弦,崩得过紧就会断,它会直接导致自己疑神疑鬼,进而达到惶惶不可终日的情境,这绝不仅仅可以用好与坏来区分这么简单,到那时,也许已经可以用精神病患者来称呼他了。

    自己真的会处于病态,甚至还会疯颠,心里也有怀疑。不管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林静的安全与否,都将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于是,王风边往外跑,边一手指拨号,林静的手机号。

    几名护士见他奔跑的动作幅度很大,急忙闪到走廊的两边,有一个轮椅患者从走廊的拐角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见他一个纵跳,跃过那个患者的头顶,身旁的几个人大惊,发出不可思议的尖叫声。但他已经管不了这些了,要尽可能地争取时间,其它的,他不会在顾忌。

    拨通她的电话,他的第一句话是:“你走到哪里了?听着,立即往回走,不是,是立即往回跑,有多快跑多快。我在你的身后迎着你呢,快1

    林静被王风的电话搞迷糊了,他敢想象她一定站在路上,并未移动分毫,因为她不知道他给她打这个电话的意思。他只好又急切地说:“有危险,往回走,快。不要挂断电话,我要一直听着你的声音,我马上就到你身边。”

    马路上,车流像水一样流动着——

    他不顾一切地冲出医院的大门的时候,几乎是不用辨别方向,就向着她家的方向狂奔。

    几十秒的时间,在他来说仿佛一个世纪那般久远。

    他感觉自己在飞,脚下的路在快速向后闪过,街上散步的行人很吃惊,他们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跑的这么拼命,这么快。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女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至少很爱自己的女子 (:

    ) ( 异能刑警 http://www.xshubao22.com/2/22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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