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刑警 第 1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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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爱的女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至少很爱自己的女子,尽管他们互相之间到现在还没有说出爱的字眼。但他知道,她的柔情正一点一点地融化存于他心中的坚冰。

    拐过一个路口,他终于看见她往回急急地走着,还不时地东张西望,似乎她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她第一次听见他在电话里如此大声地近似于吼叫地对她说话,她也终于感觉到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尽管她还很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向冷静的他失去了理智。

    近了,近了……

    他们之间终于只剩下几米的距离了,但他却更感到了那种危险的临近,于是,他选择了唯一的一个办法,在接近她的瞬间,他突然飞扑出去,双手迅速将她抱紧的同时,侧身倒下,让她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防止她受到伤害。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沉闷的枪响传来,子弹从王风的耳边飞过,甚至还发出了一声尖啸,那是子弹挤破空气时与空气发生磨擦产生的声音,这种声音对他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也许是这尖啸的子弹破空声,极大地刺激着自己的某根神经,常令他回想起某些事、某些人。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闻到那种枪响后,弥漫的硝烟味道。

    这座城市的路灯,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像一个美丽少妇的眼。

    远处,路灯照不到的黑暗所在,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那是一双只有杀手才有的眼神。

    他熟悉这样的眼神,他的一个战友就拥有这样一双眼睛,十分的执着而坚定,战友是一个狙击手,被战友瞄上的人都会很危险。然后,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向更暗的街道深处遁走。

    这一瞬间,他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绷紧心弦也在刹那间松弛下来。那种被不知名的危险压迫着的感觉消失了,他一下放开她,仰躺在街上。看着夜空,一颗颗星星,对着他眨着眼睛,忽明忽暗。仿佛在说:恭喜你,你终于成功了。然后,他闭上了眼睛,想心事。

    他忽然感到有泪水滴落在脸上,是林静的眼泪。

    王风:“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林静:“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王风:“没什么,至少我们还活着。”

    林静:“活着真好。”

    王风:“是的。活着真好。”

    然后,是林静温润的唇,贴过来。先是他的脸,后来是他的唇,他们热烈的拥吻,不在顾忌世俗的眼光,不在管夜的眼害羞地盯着他们,他们需要释放自己的激情,释放自己压抑的感情。

    许久许久,他们才分开。

    回到医院,从新换了药。

    换药的时候,值班医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有几秒钟的时间,这个医生是一个40岁左右的大姐,长的慈眉善目的,笑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看她的模样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迷倒众生的美人。

    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伤口未好时是忌讳做其它运动的,这你不清楚吗?”说完还看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林静,林静的脸瞬间变得彤红,这让大姐抓到了证据一样。

    “你也是,也不知道忍一忍。”说王风的时候,还看了林静一眼。说完,看都不看林静一眼,就开始专心致志地帮他处理裂开的伤口。那个动作的幅度太大,不受伤都很难,何况他的伤口才刚刚愈合。

    “我、我——”林静“我”了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她实在是羞于启齿解释,在说她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埃

    “对不起,是我的错。”王风对林静说的。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忍耐力都没有,以后亲热的时间长着呢,非得争这点时间,唉。”医生大姐语重心长的话,羞得站在一旁看着他换药的林静,脸更加的红,好在是晚上,灯光比较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晰。

    在大姐的唠叨声中,换完了药。回到病房后,林静还很不好意思地逃避他的目光。他连忙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不在意地说:“别往心里去,医生都有职业病,习惯就好了。”随后,他打了一个电话:“肖强,你马上到医院来,我有事找你商量,越快越好。”

    “好的,我马上就到。”肖强答应道。

    第三章 安排

    当肖强急三火四地赶到医院时,他正打着双盘坐,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林静已经躺在他腿上睡着了,她太疲劳了,加上刚才发生的枪击案,她又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回到病房就迷糊起来,最后温柔地对他提出了一个无理要求,说是只有躺在他身边才感到安全,然后枕着他的腿,像一个孩子一样睡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肖强急切地问道。

    “是一个杀手要对林静不利,但没有得手,他只开了一枪,没有打中林静,是因为我将林静扑倒在地上,她才捡回一命。这个杀手很沉稳,是一个十分冷静而又残酷的凶徒,他也是一个值得我们重视的对手。”高手寂寞,寂寞高手,他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一个很久都未遇到像样对手的人,也许他们是同一类人。

    对付这样的人,决不能轻敌。轻敌的后果就是给自己留下无穷后患。

    “你想怎么办?说吧,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安排,以免我们到头来弄得很被动。”肖强的眼里又出现了那种狠厉之色,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这样,你立即到武馆,选几个身手好的弟子,要保护好林静,在这个人没有被抓获之前,一定要对林静进行贴身保卫,不能松懈。但前提是要自愿,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任务,他们自己若不愿意,我们不要强求。”他认真地看着肖强的眼睛,传递着只有他们之间才懂得的信息,因为在那个特殊的时刻,他们都懂得用目光交流,一个眼神,对方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我明白,我这就去办,这里你也要注意安全。”肖强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

    “没事,你放心吧,去把这件事落实好,我也就轻装上阵了。你也不必参与进来,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惹的麻烦我自己会解决的,当年我是这样,现在我仍然是这样。如果,我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你替我照顾好她,她是一个好女孩,让她找个好男人嫁了,告诉她我并不值得她去爱……”还没等他说完,肖强就打断了他的话,“停、停,打住,我不听你说这些废话,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有些话你要亲自对她说,我们曾经有过誓言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这也是我肖强做人的原则,虽然我不会你练的什么道家这功那功,但若论玩枪,我还没怕过谁,不信咱们比一比。”肖强的性格他了解,肖强就是这样的人,要是跟你对脾气,可以把命交给你,若是不投脾气,话都懒得跟你说一句。

    当年,在边境地区休整时,他们也接些任务,那时前线已经不在是硝烟弥漫,炮火连天,而是发展成为双方特工之间的争斗。

    一次,他们去化装侦察,在一个边贸小镇的集市上,有两国的边民在进行一些货物交易。

    一漂亮女子在与一个卖零碎商品的小贩商量一女人头上戴的小饰品的价钱,夏天的人们穿的都少,加上那女子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不是一般的漂亮,而且还很有气质。一个女子的美丽与否,气质很重要。

    肖强被这个女子迷住了,那女子的一颦一笑,都成了对他的致命诱惑。他呆呆地看着那女子,尤其是女子低头时,胸前的大片白花花的皮肤都暴露在眼里,确切地说应该是女子的好看的胸乳,有一半暴露无遗,这让他看得眼睛都直了。那女子就那般放任他看,没有任何害羞的反应,仍入神地与那个边民侃着价钱。

    一会儿,女子抬起头来,突然冲肖强微微一笑,如百花齐放般,在看肖强的神态既尴尬又痴迷。临走时,女子还对肖强嫣然一笑,好似谢谢他的欣赏一样,弄得肖强一愣一愣的,心想,还有这样的好事,看了白看不说,还冲他笑。

    因为这个女子长得实在是美丽,走路的姿势又十分性感,只见她袅袅婷婷地向集外走去,肖强就如中了邪般跟着那女子向外走。在村的拐角处,背后忽然被一支坚硬的枪口顶住,哇啦哇啦的一阵鸟语,翻译过来就是“投降不杀”的意思,他们都听得懂,因为临战训练时也包括熟悉和掌握对方的语言。但肖强没有王风精通。

    肖强的第一感觉是自己完了,被敌人的特工俘虏了,这个女子原来是个诱饵,自己成了被钓的鱼了。这时候,王风才发现肖强不见了,便迅速追踪出集镇,暗中潜进至一垛墙的后面,正发现那个女子与一个男人联手制住了肖强。这时,肖强也看见了王风,那眼神的意思是:就盼着你来呢,不然的话我死定了。

    王风的手枪子弹已经上膛,在这段空间距离里,王风与肖强对了一下眼神,只一眼,他们就沟通完毕了,意思是可以行动了。只见肖强身体迅速向右后转身,同时以右臂格挡后面那个男人拿枪的手臂。与此同时两声枪响,一声是那个男人开的枪,子弹穿过肖强的衣袖,但并未受伤。可见肖强的反应速度是很快的,不然的话,那次真的栽到家了。

    另一声是王风开的枪,因为离得近,子弹打进了男人的头部,并穿了过去,打得那个人向侧后倒飞出去。

    在女子惊讶的同时,王风冲过去,擒住了那个女子。后来战事结束后她被交换回去。为了肖强的名誉,王风从未说起过这件事,但每次执行任务,他都拿这件事点拨肖强,为的是让肖强吸取教训,以免再犯类似低级错误。

    王风知道肖强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危险的,但他也有他的准则,他是一个孤儿,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而肖强已经结婚,还有父母、爷爷等着肖强去尽孝。如果肖强出了任何意外,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待肖强走后门,他静静地坐在床上,思考着前前后后发生在身上的事情,自从抓住那个枪匪,他就没有过安宁。而且还连累他身边的人,这让他的心里很是不爽。他拿出手机给师父打了一个电话,手机是我上次回去给他买的,他很少用电话,但见我给他买了也就用了。

    电话接通了,传来师父的声音:“遇着麻烦了吧,说吧,什么事?”

    “前次,我抓了一个持枪杀人犯,是北派武林的传人,他的功夫很好,只是缺乏实战经验,所以我胜了他,但我发现他还有一个同案,是他的师兄弟。如果我判断没错,那个人应该是一个杀手,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人。”

    “你怕了么?”师父的声音充满深意。

    “我不怕,从地狱归来,我就已经不知道什么叫作害怕了。但我怕他伤害我身边的人。”我的心真的软化了吗?我不知道,这就是说我已经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自己,我也有软肋,那就是我的好友。

    “好啊,你的心已软化了,这是好事。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是很难战胜自己的,一个不能战胜自己的人又何谈战胜别人,所谓仁者无敌。”师父的话像重锤一样,敲击着我,令我突然间明白了一些东西,放下包袱,轻松上阵,这才是我目前的心态。犹豫不决,只会坏了大事。

    “我明白了。”

    “我会派你的师兄去保护她,你只管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是男人就要有责任感,更要敢于面对危险。”

    “是的。”

    第四章 枪击案

    与师父通过电话后,他的心情也大有好转,不像刚刚那样心事重重的,肖强走后不久,就有三个武馆的徒弟赶到医院,几个人都是有一定根基的好苗子,跟他的这几年进步也很大。一个在形意拳上有很深的造诣,一个在八卦掌上有明显的长进,另一个在武术气功上很有实力。几个人在病房里,听着他的安排。他让三个人都在外围潜伏,主要是注意观察,一旦有人闯入,就以发射电话信号的形式,知会他,只要电话一响,他就可以出手了。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很聪明的方法,比用其它任何方式传达信息好了许多。

    将他们派在外围,是他故意这样做的,他们未必是那个人的对手,让他们上就只能是白白受伤,甚至有生命危险,他是不会这么做的,而他把他们安排在外围给他报警,也一样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他们与他在一起也有几年时间了,虽然平时对他们的训练很严格,那也都是为了使他们更快地提高,俗话说的好,要练武不怕苦,这些都是他亲身的经历。

    小时候,师父就是这样对他的,拿大顶是最累的,就是双手支撑倒立,师父则拿着根棍子站在他的前面,一有松懈,就棍棒伺候。几分钟过后,汗水像小溪一样,顺着脸往下淌。练拳术,一套拳要练上十遍百遍仍不入师父的法眼。

    夏天的时候,凌晨三点,就被师父喊起来,先是跑步,然后是练习内家、外家拳术。当太阳初升之时,他就站在山顶,迎着一轮红日,练丹功。那时他常常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因为他知道一些得成大道的蛇仙都喜欢在夜深人静之时,盘居在山顶上吸收月华,而他却恰恰相反。难道这就是师父所说的道不同?练击打能力时,拳打千层纸、头顶墙、臂击桩等等,然后用药水清洗肿胀及伤处,反反复复,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受了多少苦。

    练武术辛苦,练内丹功则更辛苦,内丹功的锻炼,重在悟性。师父曾给他讲过一个故事,古代一位得道的神仙曾说:“世言吾卖墨,飞剑取人头。吾闻哂之。实有三剑:一断烦恼,二断贪嗔,三断色欲,是吾之剑。”其实仙人说的不是实有的刀剑,而是心剑、慧剑,意志和智慧的力量。练功一段时间以后,全身经络都已通气,这时体内出现各种感触。佛家有“八触”之说,即动、痒、轻、重、凉、热、涩、滑。

    最重要的感觉是真气在他的体内发动的感觉,如真气的流动、窜动、跳动感,还有全身通气时真气的颤动感和气场感,还有真气生发时的热感。

    而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师父的眼睛,他的每一个进步,师父也是喜在心头。

    随着入静程度的加深,功夫也在不断精进,入静也就是进入了大家平常所说的气功状态。什么都不想,一切都放下,不需要任何逻辑思维。

    在这种状态中,练功者以一念代万念,心地光明,飘然自在。在自然光明、自然活泼的状态中,达到心性光明的境界。

    当初,他就很难入静,一坐在蒲团上,心就无法达到入静的状态,各种杂念纷纷涌至脑际,有时还打盹儿。

    他就求师父说:“师父,我困,我没法入静,这门功夫真的很难练。”他就耐心地给我讲道理,说的我无言以对。

    “在世俗的社会中,每个人难免不为各种烦恼、贪嗔、色欲所累,为七情六欲所苦,这就是种种的杂念。平常生活中不觉得,而一旦坐下来闭上眼睛时,杂念就像奔腾的野马难以架驭。”顿了顿,又接着给他讲道法。“修炼者就必须运用意志的力量,不断地排除杂念,最终驯服这匹野马。驯服这匹野马的过程也就是功夫长进的过程和身体健康的过程。许多修炼者慨叹入静之难,实际上这就说明他的心镜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灰尘,必须运用意志的力量去拭擦,用慧剑斩心魔。”

    那年,他还很小,在山下的村小学念书。

    白天在学校上学,晚上,听师父讲道,听着这些似懂非懂的道法,昏昏欲睡。

    但师父总讲这些东西,居然被他死死地记住了,多少年来都难以忘却。尤其他拿在手里的戒尺,颜色深灰,打在手上,痛在心里。在这方面,师父可以说是变态的严厉,但现在他想明白了,没有当初的苦,就没有现在好好活在世上的他。

    有一次,他跟师父开玩笑,说:“师父,你当年打我的那个戒尺呢?还在不在?”师父就笑着说:“怎么,还没挨够埃”

    他说:“我要是将来也教了徒弟,也想这么做,挺见效的。”

    “你个臭小子,拿师父开涮了?你还没有开山授徒的资格。”

    “那我什么时候够啊?”

    “等吧。”师父最后满怀深意地笑着说道。一旦有机会,师父也不会反对的。

    他和师父当年居住的小破房子,如今也不在了。

    他当兵走后,师父也搬了出去,他一直客居在闾山上的一座三清道观里,沿着观音阁后部的“蓬莱仙境”摩崖上边西去,就可看到一座白云观,师父就在那里传授道法。

    开武当山后,师父也就很少回武当的三清观了,除非武当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才会回去参与。现在通讯发达了,有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沟通了,这也是他给师父买手机的主要原因。

    他们曾经居住过的房子因没人居住,又影响村容,在村子做整体规划时被村里给拆了。他练功的地方在道隐谷,又叫大石棚,在观音阁的西侧,是从石壁中斜出的一块屋檐形的巨石,构成一个天然石窟,里面可容纳数百人,它的顶部有一股清泉垂落,小的时候,他和一些小伙伴们常到那里去玩。

    后来师父就逼他来这里练功,说可以磨练他的意志。石棚的下面便是莲花状的“圣水盆”,承接着棚顶落下的泉怂,叮咚有声。在这泉水声里,他体会着气的境界,体会着那些晦涩难懂的练气书籍上的词汇。

    而他能有如此敏锐的听觉,也是在这里嘈杂的声音里,被训练出来的,他可以分清一滴泉水滴落后溅起的水滴飞向了什么方向和位置,甚至还能听清它落下的轻微声响。

    待几个徒弟出去后,他又很快地进入了练功状态,而他现在产生的这种内景是练功到一定的程度,天地自然之气作用于人之内气的结果。

    通过近二十年的艰苦锻炼,我的身体机能经络疏通、阴阳平衡,已被调理到非常有益的时期。

    更重要的是在入静状态下,气机才能发动,真气才能勃勃生发。人的下丹田就像一个熔炉,只有入静才能点起熊熊火焰,又像一个蒸锅,只有入静才能引起沸腾。其中有象,其中有物。方圆二十几米的范围,都进入我的感觉触角之内,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有感知。

    室内,墙上的钟表发出滴滴嗒嗒的声响,时间就在这声音里,悄悄流逝。室外,微风吹动着树叶,发出唰啦唰啦的刮动声,更多的时候像下雨。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一个护士模样的人走进来,说:“王风,你的电话。”他忽然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射出一缕精锐的光芒,他知道自己还没有练到至境,所谓至境即是练到一定程度后,眼神里流露出的神光内敛,这才是他们武道修行追求的境界,所以,他还要继续努力才成。

    他见那护士有一刹那的惊怔,就露出一副笑脸,问了一句:“哪里来的?”

    女护士说:“是派出所。”

    “好的。”

    他心里想,怎么不打手机?就拿起放在身边的电话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有10个未接电话。原来他将手机铃声调到了震动位置,刚刚练功太入神,却未想到这个问题,刚开始时,他一直是将手机拿在手里的,为了接收报警的方便。看电话号码,都是所里的。

    走出病房,来到隔壁的护士办公室,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大兆的声音:“王风,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可急死我了。”

    “什么事啊,让你急成这样?”

    “你知道吗,就在不久前,你所在医院的创业路派出所管内发生了一起枪击案,有一个人向路上行走的一对男女开枪,但没有伤亡。”大兆焦急地说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了一句。

    “我还没有那个神通,是110专报上说的。有目击者看到了那个惊险的场面,那个开枪的人还穿着风衣,像侠客一样。”大兆说道。

    “侠客?你在说什么呀,这又不是古代社会,你最近还在看武侠小说吗?劝你别看了,你就是不听,你看你现在都已经走火入魔了。”他笑着调侃着大兆,而他的心里却做出了肯定的判断,目击者发现的那个人就是向林静开枪的人。

    现在他改变了原来的想法,这个像侠客一样的人其实是在试探自己的身手,如果那人要想杀林静的话,应该不至于失手。想到这里,他原本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了。

    只要他不把精力放在他身边人的身上,他就可以陪他玩一玩。

    电话那边又传来大兆的声音:“我怕你出什么事,所以给你打个电话,让你有所防备。”

    “谢谢。”王风说道。瞬间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不管怎样,这些同事们的关心是真诚的,这使他深受感动,虽然他与大家平时的交流不算很多,但他清楚大家对他的关心,他在他们的心目中还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告诉张所,我想明天出院。”

    “OK”

    大兆说了一句蹩脚的英语,还带着点闽南口音,王风一听笑了,大兆也在电话那端笑了。

    放下了电话,他的脸上还挂着笑意。

    他对刚才找他的那个护士说了声谢谢,就返回了病房。

    坐在床上,想了许多许多问题,那个人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看来这个人还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至少比他那个师兄弟强很多。

    就在这种冥想中静坐着,他静待黎明。

    第五章 师兄弟重逢

    一夜无事。

    当王风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小花园里,准备晨练时,早已有比他更早的人来到这里做运动。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跑步的,练拳的,跳绳的,打羽毛球的等等,年轻的少些,年老的人更多,他们三三两两地边走边说着什么,看来他们也是在锻炼身体的时候,逐渐认识的。

    他的那3个徒弟已经走了,后半夜的时候,又有几个人来换他们,以保证值夜的人后半夜的精力旺盛,在关键时候仍有能力去应对突发事情。

    今天下午,他们就可以不在做保护林静的工作了,因为师父打来电话,说他的一位师兄已经在来S市的路上。

    王风围绕小花园的涌道跑了几圈,停下来又简单地做了几个动作,活动了一下身体,身体微微出汗后,才感到身体舒服些,也就达到了锻炼的目的。

    在医院门前的一家小吃部吃了早点,林静说要回去,然后准备上班。在几个徒弟的护送下,离开了医院,去上班。她已经耽误了几天,不能在守着他了,他也只是外伤,并无大碍。

    王风的恢复能力是比较强的,也许是他在坚持练功的原因。

    今天是他住院的第4天,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他决定出院。

    住院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任谁长期地待在医院里,整天接触的都是白衣天使,看到的都是那些病痛的表情,都会多多少少有点难受。如果心情不舒畅,自己到极易弄出病来,成为真正的病人。

    经过几天的药物治疗及昼夜练功,他原本撕裂的伤口已经接近愈合状态了。而且所里人手少,工作繁杂,少一个人就会给他们增加很多的工作量。他的心里十分着急,所以,不管怎样都得离开这里,哪怕是偷偷摸摸地离开,他已经打定了这个主义。期间,姜冰来了几次,见林静在,她放下水果,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看来她对林静的存在还是很忌讳的,虽然她的表情很正常,但细心的王风还是觉得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想起她给自己织的毛衣,心里也很温暖。这个像他姐姐的女人,性格爽快是她的优势,也是她的劣势,她的喜怒哀乐都几乎体现在脸上。王风很少见到她提自己的男朋友,不知是什么原因,所里的人都很忌讳这件事,大家都好象很默契似的,谁都不提。

    早上8点。

    王风准时来到住院部,要求办理出院手续,这次医生并未做任何的阻挠,因为他昨天晚上找了院长,谈了自己的想法,征得他的同意。院长当时还给李局长打了电话,说他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局长才放心地同意了。

    所以才有办理手续的简单化,那个值班医生为他开了一张出院的单据,上面注明了住院人的姓名、住址、工作单位,何种原因入住本院及治愈后准予出院等等字样。

    看看单据,又看了看王风,这个一身白衣医生忽然笑了,那一脸的阳光,给人的感觉真的像是在疗养院,而不是医院。她边递手续边说道:“你就是那个报纸上报道的英雄?你叫王风?”

    王风也笑了,答道:“是的,是我。”

    那女人站起来,十分认真地说:“真的很荣幸能见到你,原本想去看你,可是院里有规定,在上班时间不能脱岗的,另外,院长说了看你的人太多了,已经控制每天到病房去的人数,尤其是医院的医护人员,不在你那个病区工作的是不让去的。”

    王风:“是么?我又不是什么名人,没那么严重吧。”

    女人:“是啊,你还不信呢,但我知道你出院的时候一定会来这里办手续的,果然看到了你,呵呵。”女人笑了,眼睛弯弯的,保养很好的皮肤,在白天光线里显得很健康。

    王风:“我现在信了,呵呵。”

    女人:“其实,主要是我女儿很敬佩你,也很爱你。”

    一听她的话,我有些吃惊,因为这个女子也就30岁不到的样子,看上去很年轻,因在医院工作,大都懂得养生之道,又是坐办公室的,风吹不到雨打不着的,没有理由皮肤不好,没有理由不显得年轻。

    王风:“你的女儿多大?”

    女人:“10岁。”

    王风:“哦。”

    女人:“我女儿上小学三年级,听说你在这里住院,几天前就吵嚷着要来看你,但我没同意,因为她还要上学,每天的作业写到半夜都写不完,所以我骗她说可以给她要个你的签名。她一听就很高兴,说要见到你后,一定要让我告诉你说她们班的所有同学都很喜欢你的。”

    王风听她滔滔不绝地讲着,最后她站起来,将一个日记本送到他的面前说:“请你给签个名,可以吗?”

    然后他接过日记本,说道:“不客气。”就写了几话,大意是鼓励女孩及她的同学们,好好学习,长大了为国家出力等等。等这个小插曲结束,他又返回他曾住过的病房,到医生办公室与大家告别。

    负责他的治疗工作的姬医生,是一位很美丽而善良的40岁女人。她时不时地拿他开玩笑,大家在一起笑闹也习惯了。

    只见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听诊器,正要向外走,见到他就笑着说道:“终于出院啦,你是我至今为止见过的身体机能恢复最快的一个人。我想不明白的你为什么在短短的几天里伤口可以愈合,如有条件的话,真想好好研究研究你,查出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在治疗红伤上,搞了一个课题,你是很值得我们研究的一个特例,只是你太忙了,不好打扰埃”

    “我想这可能跟我练的功夫有些关系,内丹功会改变身体的某些机能也是正常的,千万别把我看成是怪物,或者是特异功能者,哪天我一不注意,会不会被你当实验品给研究一番,我很害怕埃”王风笑着说道。

    “没准啊,看我心情。”姬医生也笑了,又补充道。“其实咱们说起来还是同门呢,医术大多是由道家的经典演化来的,中国的医术就是道的“法象论”与“展象论”。中医的《黄帝内经》、《金匮要略》就是法象论,《难经》、《伤寒论》、《灵枢经》等就是展象论。但都是与道合真的理论,这就是医术中与道教丹道中的传药,细说起来却极为复杂,你师父什么时候来的话,你要告诉我,我也好多多请教。”

    “好的,等师父来时,我给你打电话。”

    “你住院的时间太短了,要不然我也有机会向你讨教一下内丹功,我总感觉你练的功夫有点说法。怎么说它是我们祖国的瑰宝啊,望你继续发扬光大,等你修得长生之时,我也不知道到哪个世界去了。”她还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呢,大姐,我还修炼什么长生?你当我是武侠小说中的人物啊,动则飞檐走壁、飞来飞去,甚至是上天入地,那我还用修炼什么长生道术,我直接当神仙好了。”王风说道。

    “哦,没那么厉害?”

    “没那么厉害,那是神,不是人。”

    “我真怕你成了神仙,在不看我这个大姐了。呵呵,另外,回去之后要注意,暂时不要做剧烈运动,特别是那个什么,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哪个什么?”

    “就是那个与性有关的,你呀,装糊涂。都有女朋友的人了,还不明白这些事,你要在装像,我不理你了。”

    “哦,我明白。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我真的很冤枉。”

    “你冤枉不冤枉跟我没关系的,但大姐要对你说的是来护理你的那个女孩很好,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不要错过,结婚的时候,别忘了告诉大姐一声,我一定会去的。千万别忘了埃”

    “如果能有那一天,我会告诉你们的。”

    “谢谢你,大英雄。”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在这段时间没少给你们添麻烦,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话,比如当个保镖了,运输什么笨重物品了,都可以,我还有些力气。”

    “你千万别这么说,谁敢指使你这个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大英雄埃那我出门还不得挨打呀。”他们就这样又闲聊了一会儿,才离开医院。

    出了医院大门,他给林静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出院了,但她没接他的电话。猜想她应该是在上课,所以接不了电话。他很犹豫是否继续打下去,他发现自己现在有很多事情都离不开她,也许是自己对她有了感情?

    王风没地方去,也不想立刻回到所里,最近的烦心事多,心也不静。他想找个静一点的地方,想想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正在他难以决定到那里去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来,一看是师父的电话号码。

    “师父,你在哪里?”

    “我在观里,你师兄已经快到了,你马上去车站接他,他的模样没什么改变,你小时候见过他的,但那时你还小,也许忘了。他下车会给你打电话的,伤口好了吗?”

    “好了,刚刚出院。我还有一个问题,是前不久我受了伤后,做的一个怪梦,我梦到了自己在宋朝,还有什么前世的问题,弄得我的头都大了,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还请您老人家给予解释。”他趁此机会,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他很长时间的奇怪现象,能借这机会弄清楚也是一件好事,省得自己胡思乱想,导致自己的心更加的烦乱,难以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的危机。

    师父那面有了短暂的停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一切以不变应万变,记住这句话,还有,那块龙佩就戴着吧,机遇会随时出现的,别错过了。”

    “是,我明白了,师父。”

    “好自为之吧。”他们就挂了电话,这次通话,也的确解了他的一大心事,虽然师父说的也是模棱两可,但不管怎样,有一线希望,总比茫然等待强。

    赶到火车站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半左右,火车是一点到站。

    火车站是每个城市的脸面,一般人们到某一个城市,他最初认识这个城市、对这个城市的最初印象必定是火车站或汽车站,也因此大多数城市总刻意打造火车站这个城市名片,也因奇%^书*(网!&*收集整理此每个带着地方色彩的火车站总能大放异彩。

    S市火车站也是一座比较古老的建筑,最早是e国人修的,1899年,e国人在S市古城西郊建成了S市最早的火车站“茅枯甸”。从那时起百余年,S市火车站建筑外观几乎没有变化。在我眼里,这个火车站本身就是文物了。

    火车站女播音员那特有的东北普通话传来,是他所等的那个车次,好在车并未晚点,因不是节假日,客流量还没有达到高峰。

    当旅客陆续走出站,他在细心地寻找要接的人。说实在的,如没有电话这种先进的通讯设施,他们的约会与见面真的很麻烦,你只能事先选好见的地点,不见不散。

    果然,电话进来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听后,里面传出一个阳刚的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师弟,我在这里。”

    一个提着旅行箱的30岁左右的男子随着人群走出了出站口,他看见师兄的平头使师兄显得很刚毅,一张楞角分明的脸孔,有着男人的成熟感。1米73左右的个头,不胖不瘦,却十分结实。

    他看得入神,回想当年的印象,但怎么也难以记起少年时的丝丝缕缕的记忆,时光真的太快,转眼间,他们都已成人。那时他们见的少,是因为他有很多时候要到武当山去接受师叔的指导练功。而他的记忆也只是一些断章,很难续得上那些片段的。

    “师兄。”他紧走几步,上前抱住了师兄,他们两个男人在大厅广众之下,紧紧地拥抱,双方释放出了多年没见的思念与兄弟深情。

    “对不起,给师兄添麻烦了。”

    “不要说了,我早都应该过来的,只是师叔让我在武当山多留了一段时间,帮助师叔代那些刚进派的新弟子,来得晚了一些。”师兄歉疚地说。

    “走吧,我们师兄弟好多年不见,好好吃一顿。”然后,他们边说边走,出了广场,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南市场附近地区的一家饭店,上车之前,他给林静打了一个电话,她接了。他要她直接到饭店去,包括那几个保护她的徒弟。下车后他们就向那家很有特色的饭店走去。

    刚到门口,却见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来,那人说:“欢迎光临,各位光临惠顾鄙店,使鄙店上下感到蓬荜生辉埃”那人身后又闪出两个人来,也是一脸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的,我并未叫你来埃”

    “那我就是不请自到。”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特务了,消息很灵通埃”一定是那几个保安透露给他的。这人除了肖强还能有谁?

    在一个较大的间里,王风为大家介绍了师兄韩少波。师兄按照古代武士的礼节,向大家抱拳为礼。

    不一会儿,林静几人也都到了。

    最后,这场饭局演变成了为师兄接风为我出院洗尘的宴会。他还没吃完,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是张所的电话,他问王风在哪呢?他说自己的师兄来了,请师兄吃顿饭。张所说:“你休息几天,别上班了,养伤要紧。”

    “我的伤好了,没什么了。”

    “通报的事大兆对你说了吧,遇事要果断,决不能拖泥带水,像上次那样的事就不要再出现了,兄弟们都很想你。”

    “谢谢大家。”

    这顿饭一直吃到很晚,大家都算认识了,林静的保护任务也就从这刻起,交给了师兄。我也算彻底放下了心。

    “师弟,师叔得知你的事后,决定陆续派一些弟子来这里帮你,让他们到你当教练的武馆去隐藏,用以掩护身份,随时随地听从调遣。”

    “不用了,我准备自己开家武馆,让他们来帮我也好。由于我的身份特殊,武馆的直接管理者由师兄你来担任,以后武馆发生了什么问题都由师兄你出面协调解决。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去找肖强,我已跟他说好了。”这件事已得到了肖强的大力支持,房子也已经找好,准备工作基本就绪了,师兄就住在武馆里,在林静上下班时,他就负责全程保护。现在他需要一些力量,需要一些钱。既然北武林的一个弟子已经现踪,那么陆续还会有其他弟子出现,他就必须要有所防备,所谓有备无患。师父这次派师兄来,是极有深意的。

    这场武林之间的争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六章 夜审

    S市刑警支队坐落在该市的城中心位置,是一座三层的古老建筑,18世纪末,这里曾是法国汇理银行所在地。从上个世纪60年代开始,这里就已经被确定为L省的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每年市政府都要拿出相当多的一笔资金,来对这座古建筑进行维修。

    南市尝北市场两大商业区,将这座古建筑夹在正中,使其更加的像一个美丽的古代仕女,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这座古老而年轻的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看着四周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看着宽阔街道上滚动的车流。

    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

    更衬托出这座建筑的古典美,就在这座楼的地下室,也就是审讯室里,灯光异常明亮,照射着每一个角落,如同白昼一样。

    整个地下室有三间审讯室?(:

    ) ( 异能刑警 http://www.xshubao22.com/2/22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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