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自由,“理想”那是超不现实的东西,你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难道你所指的报酬不是我正要为此付出代价吗?”
“那不同!”
“荒谬”我愤怒了。“妈妈,我有血,也有肉,更有自尊!为什么你总是催毁我的信念?让我精神贫乏?你解诀问题的办法是什么?是催毁我的意志改变我的行程吗?你不希望我风餐露宿,那是你的怎私和狭隘在作怪,我想拥有独立的空间扬起生命自由的白帆,理想是我的全部灵魂,我拒绝你用锋利的餐刀分割我的可怜的完美!”
“寒,这是你行驶你晚辈的权力而向我宣战的根源吗?”
“我使你全半生不安,而你却使用权我一生都悲哀,与你相比,我失去的要比你多,不是吗?”有一种快感悄然的从我的心间飘来。
妈妈变了脸色,紫色,还是青色?“理智是不会被鲁莽左右的,幼稚是酸果,天真是苦果!”
“如果聪明和理智就是你所说的明智,那我宁愿不要。”
她突然苦笑了起来。“给你举什么例子才能让你辩别利弊呢?”她微微的叹着气:“你能告诉我,向我保证你一定会有如花似锦的前程吗?真实的情境往往会产生异样的结果,适得其反,你会这样告诉我。我也知道强压的意志不坚固,但你现在难道不是在遗误自己的前程,让自己陷入懊悔之中吗?”
“需要思考和慎重的绝不是我,作为母亲你已经付出的够多了,我不想把你身上仅剩的最后的‘智慧’也榨干吸走。拒绝也一种权力,我要行驶这个权力。”
“拒绝,权力?”母亲嚷道,“只有愚笨的人才会拒绝。这使我意外的是什么怪物使你思绪紊乱,在混沌中模糊了你的视线?”忧郁与惆怅的眼泪富有戏剧性的一步到们,霎时,如狂风暴雨,不分时节……
我的大脑再次受到了挤压,撞击的感觉,久久的挥之不去,母亲的然手锏又再次亮出。别人都是笑里藏刀,而我的母亲却是哭中携刀,在我意想不到时的时候给我致命的一击。她抽泣着……我的底线被彻底的挤碎了,我渐感耳鸣目眩,我想从此我的血液里已经不再有明朗的成份了。
“你的哭声让已经让我厌倦了,而且害怕了,以后再也不愿意听到了。”我用尽了我最后的一点力气。
“我只是希望你幸福,这也有错?”她似乎更无辜。
是啊,我们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如果我是带翅膀的鸟儿,此时也被母亲给剪去了羽翼,腾飞不起。于是,可怜的悲怜向我靠近。母亲显然是胜利者,她得到了束缚我的契约,实现了铺石的关爱。而我呢,我没有被母亲的“虔诚”所感动,那掩藏的爱的施舍,没有让我感到丝毫的快意,甚至形成了我心灵上的阴影,我摆脱不了终极的落漠,那是极至母爱引发的祸端。呵呵,妈妈,我的眼睛里面有了沙子……
我原本可以离开,但我却急速的转身对我妈妈这样说:“你把我变成服贴的羔羊了,你为此而骄傲吧?也许有一天,我会在漆黑无眠的黑夜里独自享受无助与孤独,如果我要流泪的话,我会找一个容器来盛装它,并永远的保存。这是你的恩赐。必要的时候,我会拿给你看的……”讽刺的语言让我感到阵阵的快感,母亲僵硬的身体让我知道,我恶毒的语言起了作用,我让我母亲流了最后的泪,她愤怒了,我的脸上留下了那纤纤五指的痕迹……
她打了我,是对我狂的惩罚。我捂着红肿的脸斜视她甩出最后一句话:“我想爸爸!”
我击碎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她语无伦次,无比慌张的说:“疼……吗?……”
我躲开那颤抖的手,后退,再后退。
她收回了手,无力的说:“寒……妈妈……对不起……”
我愤恨的跑开了,她打了我,第一次打了我……
八月的天是炎热的,我能清晰的听到电风扇呼呼旋转的声音,屋子很小,屋顶粗细均匀的梁柱平排放着木板和瓦块,斜坡直上而下,这已经是一座“古董”。十七年了,我与它朝夕相处,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细致的观察过它,它承载了我十七年的风风雨雨、喜怒哀乐。如今我就要离开了,我的不舍与倦恋,只因你的记忆里有我幼年的身影……
越儿就站在我面前,我在他模糊的视线里若隐苦现。亲情是什么?是血缘,是血液里活跃的红细胞的牵连。看云卷支舒,花开花落,不经意中,路途已经注定,梦的心醉,生活的心碎,都要学者去面对。
接下来发生的事在我的记忆里留下深刻的落印,那简单的锁碎,空洞贫乏。空寂的生活像沉睡的日光,失了耀眼,多了静谧。成长的花蕊的馨香渐渐淡化了,多了淡漠,失了清灵。
当后墙上破旧的石英钟表在我身边叮叮铛铛敲响的时候,那礁石般坚硬的心石受了重创。我就要放弃自尊开始顺从,这似乎是工作的需要,我一直非常奇怪冬天的枫叶哪儿来的泛点的青色,殊不知自己只是风沙的微粒,没有改变事态的能力。当游离的深红艳梦在叩问诚实飘浮奔跑跳跃的精灵时,我问自己:我是什么?只是五色花中的花瓣!我又在乎什么?我在深崖的黑暗中挣扎,母亲又在乎什么?她的魔力如蔓藤一样侵入我的细胞,将我深深的缠绕。我不是小丑,但比小丑更可怜。
见多了泪流满面的离别的情景,我变得淡然。短暂的离别像做戏般上演。我等着我的表姨带我回家……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家门前,我第一次见了表姨,那个要带我回家的女人。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华丽优雅的妇人,但我还是被她吸引了,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成熟女性的独有魅力。她黑色飘逸的长裙与妈妈那粗布短裤与汗衫形成了鲜明的区别,一张净白光鲜的脸与一张干枯暗淡的脸更有了明晰的对比。
她落地踏步,怀中的小男孩惊慌的四处张望。那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和她母亲有着同意的美丽。我喜欢他的眼睛,一尘不染的圣洁。他是一个一岁的孩子,但却有着超龄儿童的智慧,他怯怯的看着我,紧紧的搂着她妈妈的脖子……
我笑……
妈妈见到了她的堂妹,我的表姨。互诉着久远的想念。我看见了那泪,竟有感动。
她放下她的孩子,摸着我的头:“寒儿,对吧,你一定是个懂事的孩子。”她说,嘴角微微带着笑意。
我钦佩她说话的艺术,这是一个优雅的女人。连笑都是那么温柔。
她牵着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妈妈带她们进屋。
客气是自然的,但都被女人婉言推回了。妈妈抱着小男孩,逗着他,他很皮,只是瞪看着母亲。
“伊儿,叔叔婶婶还好吗?”妈妈问
“嗯,他们身体都挺好的。”女人回答。
“我有两年都没有见过她们了!”
“是啊,她们也是很久没有见过你了,有事没事总会唠叨到你!”女人感叹似的笑笑说。
妈妈笑了:“你和宇森工作怎样?”
“还好,只是忙了点。”
“做行政总是这样!”
“嗯。是啊,总是很忙的。”“姐姐最近还好吧?”又是客套的话。
“孩子大了,日子也就好过了”妈妈说完看了看一旁的我。
那个女人又对我笑:“寒长大了,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像京儿一样大呢!转眼就长这么大的姑娘了。”她说着看了看那个小不点。于是我知道,那个小弟弟叫宇京。一个我要与之相伴数年的小孩子……
离别有时只是一种形式,一种更趋完结的程式,一种终止与解脱。我带了换洗的衣服,抱着陌生的宇京坐在了轿车内,车外有我清瘦的母亲与弟弟,还有熟悉的乡亲的脸。车启动了,载着我离了我的家,驶达另一个国度……
《雨无眠》:
野原之上,动了琴弦,
暗调苍穹,驽风偏临,
轻扬狂妄,肆雨傲迎,
冷似雪凝,心似冰寒,
魂亦迷茫,何以留迹?
收放无度,故此无言!
我无奈!于是便有了那个女人带我回家……
正文 第二卷 轻雪怀柔(3)
宽阔的马路,如龙的车辆,如流的人群,五彩斑斓的高空世界……
我又一次的走近了它的心脏……
第一次来的相见,如影重现。时隔多年,我以然记得那双宽大温暖的手牵着我的小手走在城市小道上的情景。他对我笑问:“丫头,喜欢这里吗?”
“爸爸在这里吗?”太阳照着我,我的眼眯成了一条线仰头问。
“丫头答非所问哦!”他假意的瞪瞪我。
“哦”我低下了头“喜欢……”我声音很小。即而我又抬头大声问:“爸爸是不是不要丫头了?”我还记得他刚带我去见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漂亮的衣服,说着一口流利而纯正的普通话。她告诉我她很有钱,会给我买很多我喜欢的东西,而目的只是为了让我叫她一声:“阿姨!”真的是这样吗?我不信!我已经不小了!七岁了耶!!可是为什么让我叫她阿姨呢?她见到我一直是搂着我的,而且还要抱起我,都被我挣脱了,那个女人很高,几乎和爸爸一样高,很瘦,她穿了一身及地长的蓝色长裙,非常漂亮。“难道你比我妈妈漂亮我就叫你阿姨吗?”我对她吼出了我的不满。我缩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大腿,警惕的偷看着她。他只是用一只手臂环着我娇小的身躯,尴尬似的对那个女人说:“孩子还小!”然后叹了一口气。
女人很失望,是的,我看到了她眼中的隐隐的闪着的泪花,那眼神竟似曾相识……
“寒儿很可爱!像你!……只是性子犟!!你要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伤好吗?”她似乎在讫求此些什么,声音有些嘶哑……
他对女人笑笑,没有回答……
“你还好吧?”女人突兀的问了一句。
“嗯,你呢?”
女人痴痴的望着我自嘲似的说:“没有她,一切都不好。”
“什么叫没有我?”我厌恶那个女人了。
“走了,爸爸”我欲拉着他走。
女人叹笑了声:“一切都是命运,走吧,不知下相次见又是何年?”
“你们会有相见的一天的,相信你自己!”爸爸说。
女人笑笑没再说话,任由我拉着我的爸爸走出豪华的餐厅,风吹起了爸爸给我买的粉色的长裙。而我却把那个女人甩在脑后……
“丫头喜欢这里不是吗?”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蹲下身子,对着我的眼睛说。
我咬着手指,不说话,怯怯的看着他,眼中却闪着泪花……
“刚才为什么那么不礼貌?那是女孩子的应该有的修养吗?”
“谁让她让我叫她阿姨来着?我不喜欢她!”我辩解。
“为什么?她很喜欢你!”
“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我就是不喜欢她!!”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了我粉色的长裙上,那是一件及胸的吊带裙,裙边还绣了一个漂亮小兔子,裙边还绣有七色的蓝精灵,是在见那个女人之前在隔壁的那家商场买的。穿上它时,我足足围着爸爸转了有十圈。我太高兴了,那是我唯一看上的一件衣服。我还问:“爸爸,漂亮吗?”
“嗯,当然,我的丫头永远是漂亮的!”
我咯咯的笑……
镜子里的我娇小玲珑。
我并不漂亮,是爸爸虚夸了。我没有妈妈漂亮妩媚的大眼睛,没有爸爸那直挺俊朗的鼻梁,甚至也没有那个在路上见到的那和我同岁的小女孩的绝好的身材……
可爸爸还说我漂亮……
“你要把我送人吗?”我嚷道。“你环!!!”“我不漂亮,她为什么喜欢我呢?”我哭了。我抓起他的手就狠狠的咬,哭着就往马路上跑,我的裙子飞了走来,长长的瓣子也飞了起来,我的人也跟着飞了起来……
他慌了。“寒……寒……你站住……有车……”他起身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两米开外了,我不理他,我要穿马路,我想,并做了……
“寒……”我听他惊恐得发不出声音了,我看见了那车已经快飞到了我的身边,我怕了:“爸爸……”我觉得我没有视觉了与听觉了……车飞驰而过,我还在……
我吓傻了。他抱着我丫头丫头的叫,他紧紧的抱着我:“爸爸不会将丫头送人的。不会的,永远不会!!!”他向我发誓,我钻在他的怀里,哇的就哭出声来……
我的预感是对的,他果然想要将我送人。可是那次以后,他再也不说让我见那个讨厌的女人了,并带我永远的离开了这座城市……
清澈的湖水/
由你惊起层层涟漪/
孤单的背影/
怜起我倦恋的思念/
捧起昔日梦/
撑起的天泛起青涩/
相望有相知/
苍海情花谢亦花开/
天涯无缘泪/
相思断肠迹有痕/
归路叹迷茫/
相逢陌路己无情/
《那时……》这是我和爸爸见到那个女人之后爸爸写的,我记得这首诗,所以再大一些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那是爸爸的情人。而我总会在无数个黑夜降临的时候,在我的梦里见到那个女人,惊醒之后,一身冷汗。我没有告诉妈妈。这是我对妈妈的愧疚,我从心底里请求她能原谅我!
爸爸走了,我再没有来到过这个城市,更没有见过那个女人。我知道,只要我不说,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是的,直到今天,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我希望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那个女人,永远不!!!
表姨如游鱼似的把车驶进了一个家属小区,把车在楼前的车库前停了下来。“到了!”他温柔的对我说。并帮我解开的系在身上的安全带。那个小孩子坐在我的怀里,他还不习惯我抱着他。他挣脱了我的怀抱,向着她妈妈伸开双臂。
“妈妈,抱抱!”很稚嫩的声音。
我听了,心里居然酸酸的,这句话我常对爸爸说的……
她从我的怀中抱走了她的孩子,那粉色的小脸贴在了她妈妈的脸上,甜甜的撒娇叫:“妈妈”
他叫妈妈,而我也在想我的妈妈。我鼻子酸,但还是没有眼泪。
陌生,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陌生的人,一切都从陌生的开始……
正文 第二卷 轻雪怀柔(4)
窗外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冬日的寒气已经慢慢淡了,春的气息渐渐的来临了,我望着有鸽子划过的蓝色的天空,身后的一个声音又在叫我的……
“姐姐……”声音清脆。
我转头望去:“是京儿”
“帮我看书吧?”他拿着小人书呆呆的看着我。
“嗯”我笑了笑,拉着他的小手,走向书房。
转眼间,我已经来他们家有一年了。我说过我不乖,所以我和表婕的关系并不像面部的表情一样平和。对于这孩子,我多数是厌烦的,但他很可爱,他总能让我心灵最柔软的那一部分激活,并迅速的为他而服务。
我常常想,有这样一个伴,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
没有答案。
表姨夫总是很忙,一个月不过在家呆一个星期而已。表姨也上班,只是家里多了牵挂,每天都很准时的回家。表姨不在,一百五十平方的家里只剩下我和京儿。空荡荡的。从客厅穿到厨房,从厨房穿到客厅,又从客厅穿到卧室,从卧室穿到书房,最后再从书房穿到储藏室。我每天的程序不过是:一日三顿饭,擦擦洗洗而已。这样的日子很安逸,但也使人钝化。我总在索然无味的来淡中尝试适应生活,而内心那把燃烧的火焰总是在我将要归于平静的时候将我燃烧。
时间已经将我遗忘了,它已经将我从那个本该无忧的年龄里带了出来。于是,我便也有了忧伤和困惑,辛酸和痛苦。
我累了,真的觉得累了,不然不会这样没有生机。在这个家庭里,我常常无声的问自己:“我在扮演什么角色?”
“女佣?还是小丑??”
又是没有答案。
我再次重申我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是的,不听话的。所以当我听到那类似命令的语气时我就会产生巨大的反感情绪,所以我总会在刻意的时刻惹火那个优雅的女人。于是总会有下面的后果。
我又一次惹了她。
她长发披肩,睡衣垂直而下,穿一双刺满水仙花的棉质拖鞋,面目愤怒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已经出落得比她还高。她只能斜视眼睛才能看得到我的眼睛,是的,斜视,每当我看到那斜视的眼神时,我知道我注定要抗争,注定要反抗。
京儿还停在我的怀里哭……
“寒……”
这是她开口叫的每一个字。
我不语,我放下京儿,呆呆的站着。
“在我与你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能从你的神态和动作里感觉得你是一个倔强的孩子,在我看来,你是一个明智的孩子。你与我说话的语气并不尖刻,但句句都有挑畔的意韵,我想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对我的敌意,或是对这个家的敌意呢?你的‘偏见’和‘自尊’使你对我不满,对吗?孩子”“无论你怎样刻意抹平意识,但依然无用,这使你难过吧?我的孩子。你不能,也不会,你天生不是个会撒谎的孩子。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完美,所以我从不刻求你能待好京儿,但我也希望他的性格受到你的影响。”
“是受我的影响吗?如果你只是简单的让我服从你的指令,刚不必滔滔不绝的大发言论,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居高临下。你在忍受我吧?”
在我说话的时候,她显得很惊讶,但更多的是反感,她并没有要打断我说话的意思,但我已无语可说。
很久,她又说:“我对你的话是非用言语能形容的。我从不感到奇怪,并确信这就是你想要说的话。但却无言以对,或者是无话可说。我和你母亲身体里流的是同一个家族的新鲜的血液,而对于你们这一代,我们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你妈妈对你倾注了所有的希望。世界上最伟大的是母爱,最卑微的也是母爱。”
我对她的话(类似命令的话)常用一种惯有的轻蔑的眼神来默认,但此时没有。
“你的古怪常常让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尝试和呼吸一样频繁的“教育”。那是我应得的报酬中的其中一项吧。
我也说过我是一个叛逆不羁的女孩,血液里流淌着平原上奔驰的俊马的血液。所以燥动便成了我的本性。我对表姨的谴责并不觉得难堪和尴尬,我也不会试图去回避她,我总是摆一幅冰泠的面孔。每一次,我都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这是我想要的,也正是我的目的……
每次回家,我妈妈总是让我客客气气的恭维他们,或者做更多的事来讨好他们,再不就是对京儿更好点。我的耳朵已经习惯了母亲逆耳忠言的警告了。平时“聪明”的人,还有“愚笨”的人都这样归劝我,似乎我一不留神,先前所做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
我亲爱的朋友啊,我想没有比我更惨的人了,当时我就这样想,这样悲观。你永远也无法感受怀着感激的心情听“好心人”的长篇大论,那是怎样的场面?我本该置之不理,但又不敢反抗,我凭什么反抗?我没有资本。我被亲情和大智若勇的言论束缚了。我成了个很乖的孩子。于是,哀莫便大于心死了!
我常常会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变各种各样的动物,体验异样的生存方式。更想到过超脱会是什么感觉,呵呵,确切的说是死亡是什么感觉。我总会奇怪的陷入幻觉,理想陷入了沼泽,在泡沫的沸腾中结束了生命。我的思维里总是不停的运转,运酝酿一些使人大跌眼镜的魔幻故事来。它们都在完美中结束自己的生命。仙逝般进入另一个地域……
正应了那句:近水楼台先得月。是的,的确是近水楼台。而我对于他们永远不曾心存感激。在我的人生过道里,我想我能让我的妈妈感受到我的温暖和顺从是我唯一做得到的。也应该也是我的本份了。至于结果,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体味到了心痛,品尝到了心碎。这是我的收获。在“付出”与“结果”的对比中,其间的过程是我收获的唯一的珍宝。
现实,是的这就是现实。想收获就必须付出。这是她们的约定,她们的想法如出一辙,这也是她们这一代人的座右铭。是的,要收获就必须付出。这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就得到了证实。我们彼此都做到了诚信。解除了思想上的合同。我深深的呼吸,但还是不畅,我鼻子堵塞了……
在我和表姨为数几年的战争里,表面是缘于他那调皮的孩子而引发的。但我知道,是我的自尊和叛逆在作祟。我也有自尊!任何语言在我的面言都变得苍白无力。现实让我知道,我用青春换取了我将要得到和我已经得到的。我在众多的眼神中,不过是一个华众取宠的小丑而已。我听到了奚落的嘲笑。我拉开了与人的距离,戴上了厚厚的面具,笑声里掺杂了九分的苦涩……
我常常有一种稀奇古怪的念头,我不能解释导致这种念头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但这却使我陷入幻觉,陷入理想与梦境的沼泽,并在泡沫的沸腾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的大脑总是在不停的运转,远离那些无论从各个角度都会让人大跌眼睛的魔幻的事来……
正应了“近水楼台”那句话,对于我来说的确如此。然而,我对于身在近水的处地并不感到幸运。我没有慧眼望眼欲穿,我不现实,或者说我是个叛逆而自傲的孩子。在我的人生过道里,我在遵守我母亲意志使她快乐而为目的。我想这是我做女儿的本分。至于结果,并不重要,我不希望给自己上套枷琐,当往往事与愿违。我牢牢的把自己给心灵锁上了枷琐。我感到了疲惫,但却没有人看到我内心的困惑与伤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像怨妇似的守着若大的“家”来完成我未完的工作。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我如燕子似的思绪在那个绵绵的雨季无声的飞扬……我望着依然蓝色的天,心灵上竟会无端的涌起一种畅然的伤怀。我总是在同样的夜晚,做一着同样的梦。它是那样的可怕与痛苦……
我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等着死亡之神带我回家……暗夜飘来的旋风猛烈的吹动了我的躯体,我来到了闪着宝石光芒光神的面前……
他笑问:“头顶有苍天,踏足有大地。尘世没有洁净的美丽。孩子跟我走吧,到那个无尘洁净的完美世界上去吧?”
“为什么?”我仰头而迷惑。我感到惧怕……
“你厌恶这个尘世,对吧?”他笑。
“是的。”我虔诚的回答。
“我可以带你去见你的爸爸!他想你了,孩子!”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在听到爸爸这个词的时候,心会剧烈的痛。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我是那样的爱我的爸爸,虽然他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让我的生活变得黯淡。
“他想我了吗?那他会自己来跟我说,而不是用你代为传话的。不是吗?”
“他在想你,在用心的想你,你不能感受吗?他是你的父亲啊,你至亲的人。”
“他想我了吗?想了吗?那为什么会在你出现的时候躲着我呢?你在说谎,我见过上帝,上帝是和善的,而我在你的面庞上却看不到和善的面貌。你是死神!你要带我走?带我去哪儿里?”
“你不是厌恶这个世界吗?我让你得到解脱,不好吗?”
“可是我尘世还有我的妈妈和我最疼爱的弟弟……”
他笑,发出诡异似的笑。
他似乎在颠覆我的思想,那原本和谒的面容慢慢的变得狰狞起来,他的手臂渐渐的变得细长,向我伸来……
正文 第二卷 轻雪怀柔(5)
我惊醒……
夜还是死寂的宁静……
我在彷徨并惧怕着什么东西。是什么?在我的大脑里并不明确。我的身体在抖瑟,发出凄苦的声音。呵呵,我多想腾飞呀,可是有可能吗?而且我能找到要飞的理由吗?“奇迹,是的,是奇迹……我在等它到来,而它会在哪一天出现在我的面前呢,让我感受到幸福就是简单无忧的生活?
“姐姐,走吗?”京儿来到我身边抬头问我。
我笑:“嗯。”
京儿大了,都长到我腰间高了,虎头虎脑的,漂亮可爱。现在我已经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小男孩了,对他产生不了半点恨意和埋怨。但我表面还是那样的冰冷,那样孤傲……
我把京儿送走了,我又回到了家。等我回到家关上门,把钥匙放在客厅的碎花玻璃的茶几上的时候。穿一身纯白色的绵质睡衣的表婕向我走来……
“寒……”她一直习惯这样叫我。
“哦。”我应了声,不带任何的表情。
“寒,坐下来。和我说说话吧?!”她柔和的带着笑意轻声说道。我早已习惯了她那种我认为的极端的声调对我讲话。但此时,我对她的变化做出了从未有过的笨拙的反应。我迟缓的在米黄色的沙发上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笑。而我却感到恐慌。很久……
“怎么不问我要和你说些什么呢?”
“这重要吗?”我回答。
“当然!”她轻声回应我。
“要和我说些什么?”我抬头看她美丽的眼睛。我是喜欢表姨的眼睛的。那是一双不同于母亲的眼睛,有种穿透的力量,所以我总是喜欢那双透着淡淡幽光的眼睛。有一种幽暗的神秘与魅惑。但在那样的一个时刻,我退缩了,我没有看那双眼睛。她扰乱了我的心智,于是我躲开她,低头看着那棕色的木质地板。
“你还是个孩子!”她这样对我说。
“嗯,不是,我已经大了。”我这样回答。
“是,你大了呵!”她微微的叹着气。“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要和你说什么了。寒,你比任何人都明白终会有这一天的。”
我没有对她的话作任何的反应。
“呵呵”她不自然的笑了笑:“迟早会和你这样面对面的说说话的。可是没想到会是在即将离别的时候。和你做最后的交谈。你把你最强的一面展现给了我。我想,所有的伪善的表面在你的面前都变得那样苍白无力。”她说到这儿,停了下来。而我出乎意外的抬头看了看那张脸。她脸色不太好,大概是昨天工作过于劳累的原因吧。
我看她把脸转向了客厅的窗前,透过落地的窗帘向外看。窗外,是个多阳的春天。那天天气格外的好。
“你在讽刺我?姨??”我淡淡的问。
“没有,孩子。”她回转过头对我这样说,她的深幽的眸子是那样的无辜。、“我从不奢望给改变你对我的仇恨。你很明白。你知道我闪的契约已经走到了尽头了。是该我为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你就要离开我了……”
“是的,我就要离开你了……”我重复了她的话,却听到了自己心痛的声音。
是的,我是摆脱了你的束缚了,便我却又被另一头枷琐束缚住了。这句话我想了很久,可是我还没有说。我已经很疲惫了。不想在打再用最后的力量打倒我所谓的对手。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已经在不自学的处境中渐渐的爱上了这个女人。我不喜欢我在这家当中所扮演的这个角色。当气氛愉悦的时候,它会在一瞬间变成我的“亲人”,而继后又会在那一瞬间变成与我对立的“敌人”。
“你对我有怨恨与偏见吧?!”她突然这样问我。
我不语,愣愣的看着她……
“寒,想和你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又极柔和的对我说话。
于是,我紧握的双手出了轻微的汗珠。渗到了我的手面上。
“你总是在用你的沉默向我宣战。你这种战术,很高明,而且也很受用。无声胜似有声,、‘反抗’的上策。”她这一次没有笑,她大概是笑不出来了吧。
“你喜欢京儿吗?呵呵。喜欢吧,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了友好。我说过,是我该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没什么要说的吗?”
她又在问我。
我又不吭声……
“呵呵,我以为你会有反应的,看来我又错了。”“对你而言,改变你现在生活而涉足别一种环境似乎没有更大的喜乐可言。你冷漠了,寒”她又叫我的的名字。
“绝对了!”
她摇摇头:“一点也不,我不曾真正的了解你,但我还能揣测你三分的心理。常人所特有的温柔、和善在你这里全都变成了缺点。你是个有强烈自尊的孩子。而且也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孩子。“
“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怕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在是不会在你面前变得可爱了。”
“你不是不会,而是不能!”她对我笑笑,声音很轻。可我却听出了僵硬。
……
“你就要离开我了,我除了兑现我对你的诺言,便再无其它可做的。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得到的!”
……
无言,或许这就是注定的结局。似乎那那沉默想化解那层结着厚厚的冰的“隔膜”。但是,徒劳。它不能在某一时刻开始融化,就像那个时刻,结果已经注定一样,不会改变。
“已经结束了?”我几近幼稚的问。
“嗯,结束了。”她一字一句的说。
一股不知是喜是悲的“洪流”涌堵在心田周遭。鼻孔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眼睛里似乎有一层薄薄的雾纱,嘴角想要颤动,身子不由自主的想要四处窜动:“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我声音沙哑。
“我知道!”
“我也知道!”
“很快会有另一种女孩来到我的身边。陪我走过以后的岁月。”
“嗯,知道。”
我声音很小,像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
“累了吧?”她很温和的问我。
“嗯。”算是回答。
“休息会儿吧!”她起身走到了我面前,竟用那种纤细的手拂摸了我的及腰的发丝。最后挪动了的脚步逐渐的向卧室走。但就在一瞬,她突然又停下来,转过身,对着我,用一又似懂非懂的眼神看着我:“寒”她又叫了我的名字。
“嗯”我很想继续发呆,但是被她打断了。抬头眼神不定的望着她。
“恨我吗?”她那时的眼睛像极了我的妈妈。我知道我被这句话给震住了,想说什么,然而侯间却发不出声音。
“很久就想问你了。只是没有机会。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没有勇气。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恨我胜过却爱任何一个人,但你不会这样赤裸裸的向我表达,在你的心底无时无刻不在憎恨我……”
“不是,我憎恨命运……”
她冲我慈祥的笑,而那笑,竟有些像我的奶奶,一个温和的老人。一股亲情涌了上来,或许在我被遗忘的同时,已经不知深度的把们加入到我的亲情里。这大概就是时间给我的厚赠吧!
“我也明白,你同样也烦我了!”我从心里对她说。然后,泪流满面……
我难以自控,真是你爸爸的孩子!”她定定神还想说什么,却在我冷漠的表情中终止了。坐在我腿上的京儿很听话。他明白我和她的母亲在为了他而进行唇枪舌战,哭声瞬息没有了,一双大眼睛不停的在我和她妈妈身上来回的寻视。我木讷的把盛满蛋羹的勺子放到他嘴边的时候,他竟异常听话的把它送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这就是“孩子”我苦笑。
我使表姨愠怒,这我明白,因为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做事的行为态度。在后来的两年里
我还记得那个孩子,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个小女孩。那个的接替我的工作的女孩。
在这个城市,我的每一件事都是不如意的。于是,在我等待了一个长长的下午的时候,我等
到了那个女孩。她就站在我的面前。那是一个秀气且高挑的女孩。那时正值春天。她穿了一件蓝色的棉质上衣,和黑色的裤子。穿一双带孔的白色的球鞋。后背上背了一个很大的行礼包。乌黑的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辫。她看到我,又抬头看了看墙门边的门牌号用生涩的普通话说:“请问,这是于会阿姨的家吗?”她的声音细,且很柔。
我知道就是这个女孩了。“你是苏琴吧?”我问。
那女孩点了点头。“阿姨在家吗?”
“在”我笑了笑说。“在等你呢!”我说着便打开门,侧着身子接过她的行礼包。示意请她进去。
“寒,是苏琴吗?”表婕听见了动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了过来。“妈妈,等等我。”京儿追着她的妈妈。拉着表婕的手。
“嗯”我应了声,轻声关上了门。女孩走向表姨。于是我又听到了一些客套的话。
“累了吧?”表姨笑吟吟的说。
女孩笑道说:“不累!”
“歇会儿吧!”表姨又说。
女孩笑笑,有些胆怯。京儿睁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客人,他似乎明白了空虚女孩是来干什么的。我把她的包托到了我的房间。又回到了客厅。
“一路上饿了吧?”表姨看着那个胆怯的小女孩。
女孩笑笑,而我明白那笑的真正的含义。我没有说话,也不能说话。表姨看我。我笑:“我去做!”去了厨房。
正文 第二卷 轻雪怀柔(6)
我带她去我曾经的卧室,带她熟悉这个家。我微笑着想打破那种相对的陌生。我向她走去,并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我面对着窗户坐在高脚的转椅上。
“昨天晚上梦到你了你!”
我有意无意的在博得她对我的信任感。厚重的阳光从窗户外直射了进来。刺痛了我的眼,我眯着眼,看不清她的脸,朦胧而模糊。
“这看起来不可思议。”很久,她这样对我说道。
我明知道她不会相信我说的是真话,但我还是说了。昨天我的确梦见她了。而且意外的和我梦里的她一模一样。“温柔而秀气!”我说。
呵呵……她只是笑笑……
而我对那笑居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我没有再和女孩说话,女孩很无聊的两条腿来回的在床边摆动。双手按在床边。眼睛怔怔的望着窗外对面的幢楼房。
我似乎对“很小“的女孩有一种天生的怜爱。不管这其中有莫名的原因。但我始终不明白过早的踏入社会会对她们有什么好外。我不喜欢因为有条件读书而放弃学习机会的孩子。同时又悲悯起没有条件而又想上不得不缀学的孩子。我恍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事实,而就那样不可思议的发生在我的周围。而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且带着血腥的气味,不分时节的向我袭来。告诉我现实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得了的。现实不是理想。我只是一个人,一个渺小的人而已。
是啊,局外人,局外人而已。
告诉她怎样做家务,并把她做好,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难事。也并不需要我刻意的教说。女孩们似乎对于怎样做好家务天生有一种悟性。也似乎天生就是来相夫教子的……
我看着她那双稚嫩的手时,我知道她大概还没有做过家务。那手洁白如玉,但我知道,它很快也像我的手一样,满是沧桑的褶皱。
“如果你休息好了,告诉我。我带你熟悉这个家。”我说。
她又对我笑,那笑竟让我顿生厌倦。我不语。我想她大概也讨厌这种“真实”的感觉吧?或者更讨厌我的所谓的“携带”。长时间的沉默。她打破了那片沉寂。开口对我话。我知道她自己必须面对现实。虽然她显然还蒙懂的不知道现实究竟是为何物。
“告诉我我都要做什么吧?”她不夹带任何称呼的这样和我打招呼。似乎我只不过是一架没有感情,没有思维的机器。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一样。
“和我说话?”我显然很惊讶。
“嗯。”
“哦”我怔了一下。竟无言。
“会做饭吗?”我打开厨房的门。
我打开厨房里的水笼头。伸出手臂使劲的洗。似乎要将它揉出来点什么。水声很响,几乎要把她的声音湮没。我关上了水笼头。拿起在一边的毛巾擦着手,又问了句:“会做饭吗?”
她微微的透着某种不羁的神情向我昭揭。我转过脸看她,她很沉静。正视的迎接我的奇怪的眼神。继而才微微的轻启嘴唇:“会!”
那神情竟像极了那时的我。我躲开了那眼睛,不是我怕那个比我小三岁的女孩,而是我怕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择菜吧!”我说着蹲下身去。打开厨柜,拿出蔬菜放到了冰蓝色的菜篮里。提起递给她。这回,她很听话,接了过去……
我不喜欢那个女孩,就像当初我不喜欢表姨一样。娇小的女孩神情看上去那样的成熟。这让我不相信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女孩而已,至少也会是个不易低头的女孩。
她的眉宇有一种天生的娇媚 (:
)
( 暮色朦胧 http://www.xshubao22.com/2/22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