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逍遥人生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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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下,好像碰到了搪瓷脸盆,咣当咣当响了两声。

    第二下,手心传来的是一抹热乎乎的肉感,我吓了一跳,心知摸错了地方,飞速将手臂抽回来。

    第三下,我多留了个心眼,只用一根手指在黑私下瞎摸,这样,就算是碰到了席蔓莎的身体,指甲也能率先感觉到,不至于让席老师以为我借机占她廉价。结果这一指头,我似乎戳到了一块毛乎乎的地方,那感觉吧,有点像头发,有点像呢绒绳,又有点像毛线。忽地,在我碰到它的零点五秒后,毛茸茸的地方迅即一缩,离开了我的手指。

    冷静!要冷静!

    我也不知自己戳到了什么,不敢再去想它,继续翻找着鞋盒。

    十几秒钟后,胳膊肘侧面传来纸盒的触感,勾过来,掀开盖,嗯,里面有两双质感为麻布似的鞋子,于是,反手将盒子甩到了床外,“……看看是这双吗?不是我再接着找。”

    “没错,是这鞋盒。”

    我呼了口气,退身从床下爬了出来,拍拍身上沾的尘土,左右看看,“……蒋叔叔走了?”

    “嗯,他先找我小姨去了。”蒋妍往床头一坐,翘着二郎腿脱掉坏了的鞋子,换上新帆布鞋,在水泥地上重重跺了跺脚,“唉哟,疼!”她龇牙咧嘴吸了两口气,边吃痛地叫着,边轻轻揉着脚腕子,“一路上我都惦着脚走的,可能把筋抻着了。”

    我关心道:“没事吧?”

    她站起身试着瘸瘸拐拐地走了几步,“凑凑合合能走,就是有点疼,呃,镜子,要不你去找我小姨吧,嘻嘻,我也懒得动换了。”

    那哪行啊!我苦闷地皱皱眉毛:“蒋叔叔不是让你去吗?”

    蒋妍大叫一声我靠,无辜地指指自己的脚踝,“我都这样了,你居然不知道心疼一下我?行!我记住你了!哼哼!你以后想干什么事的话!可别来求我哦!”她帮我参谋过赌石,帮我选过电脑,口中的“想干什么事”自然也是指的这些,但细细一琢磨,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啊!

    我心下祈祷着席老师不要误会,想了想,道:“那咱们一起去吧,我扶着你,行不?”她家屋里的锁是纽扣式的,我不在的话,估计席蔓莎用胯骨蹭一蹭也能打开出去。

    蒋妍拿眼角瞥瞥我:“算你还有点良心,嗯,脚上都是泥,等我洗洗脚再走。”言罢,她铃着鞋子慢吞吞地进了卫生间,碰,门关。

    见状,我没有耽搁地小跑到了床头,弯腰掀起单子小声道:“席老师,您快把腿伸出来,我给您穿衣服。”等了几秒钟,两条挂着丝袜内裤的细嫩美腿羞羞涩涩地从床下探到我跟前,不过,她脑袋却没露出来,大概是有那么一丝掩耳盗铃的意味,走不走光相对现在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席老师臀与腿上沾满了泥土,就连丝袜上也是。

    我急促地呼了几口气,尽量不看那不该看的地方,翻起T恤衫,用衣服反面擦拭着她身上的灰尘,大腿,小腿,臀,胯,末了,才拽着丝袜和内裤的上端,一股脑往她腰上提去。毕竟没跟女人如此亲密接触过,我的脸越来越烫,最后把七分裤稍作整理后,我支吾道:“……那,嗯,好了,等会儿我跟蒋妍走了,您把身上的土弄弄再出去。”

    腿被席蔓莎收进了床底,不久,她红灿灿的脸蛋露了出来,抬眼看看我,又躲开瞅瞅别处,“妍妍刚才说你想对她干的事,指的什么?”

    “呃,你理解错了。”我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她的意思,就是指我以后不让我求她干事儿,您,唉,您想得太多了。”

    “是吗?”席蔓莎或许是有意转移话题到此处,红红的脸色一板:“顾靖,你之前可跟老师包管过的,我希望妍妍跟你真的没有不正当关系。”

    哗啦啦……

    听厕所那边有拉水箱的声音,我道:“她快出来了,诶,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我要是跟蒋妍在谈对象,就让我出门给车撞死,下雨被雷劈死,行了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跟蒋妍确实清清白白的。

    “你,你发那个毒誓干嘛?”见我话说得这么狠,席老师表情稍显歉意:“唉,我也知道你没需要骗我的,嗯,对不起,是老师太那啥了,老师给你道歉。”

    “没事儿。”换位思考,我能理解她。

    这时,瞅得卫生间门开的我马上直起腰,“……现在走吗?”

    “走。”蒋妍甩甩手掌上的水滴,拍了下自己的胳膊:“扶我一下,我怕下楼梯摔到。”

    人家脚疼,我还非逼着人家出门,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打开木门和防盗门,我抓住她的大臂,搀着腿脚不利索的蒋妍迈出屋子。但蒋妍的手跟身体贴得很紧,捏着她的大臂,手指便会不可避免地与她胸脯侧面相接触。

    碰了两下后,我脸一红,就把手下挪到她小臂上。

    蒋妍似乎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过味儿来,脸颊飞起两道酡红,强撑着气势,在关门的一刹那,她大大咧咧地瞪我一眼,说了句惊天动地的话:“……屁眼儿都让你捅过了,还脸红个啥!”门缝里,我清楚地看到席蔓莎上方的床单微微抖了抖!

    我差点惊吐了血!

    我了个晕!

    你少说两句能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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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琉璃厂的最后一片古瓷】

    门已然被蒋妍一把合上了,“……愣什么神呢,走啊。”烫红着脸蛋的她没看我,径直往楼梯走去。我郁闷不迭地给了自己脑门两巴掌,迟疑着瞅瞅掩上的防盗门,哀声一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奈,只得先跟蒋妍一起下楼。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啊!

    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在马路对面的小花园里,我借口要打电话,让蒋妍先走,而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席蔓莎的电话,嘟嘟嘟嘟,十几声响罢,通话自动中断,没人接听。略微一想,我知道受伤的席老师可能是无法接手机,便快速发去了一条短信:刚刚蒋妍的话您可千万别误会,是这样,我家住平房,虫子特别多,那次她去我家时恰好被一条钱串子钻了屁眼儿,那种虫子您应该清楚,是专门往有洞的地方钻,嗯,后来一看不行,蒋妍就叫我帮她把虫子抠出来,她方才说的捅过她那里,就是这个意思,对了,您要是不信,可以翻翻她家抽屉,里面肯定有盒季德胜蛇药片,不然,您当面问蒋妍也行,我真的不骗您。

    把短信打过去,我心里才稍稍踏实了些,不过,却也没多大掌控,唉,但愿她会相信吧。

    心不在焉地绕着花园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处凉亭前与蒋父碰了面。

    “没看到蔓莎?”蒋父问。

    蒋妍叼着根绿豆沙冰棍摇头,“我们也没见着,小姨也真是,大热天的,跑哪去了。”

    我道:“席老师许是走了其他路,先回去了。”

    蒋父想了想,“……我寻思也是,那回家看看吧。”

    我脚步一顿,没有跟他们一起往前走,摸着鼻子道:“蒋叔叔,我还有点事,想先回去了。”

    蒋父蹙蹙眉头:“那怎么行,今儿个多亏你接蔓莎回家,嗯,晚上吃晚饭再走,我请你们下馆子。”

    “谢谢您,还是算了,真有事。”我主要是不晓得该以何种表情面对席蔓莎,蒋妍父女俩在场,我也腾不出工夫与席老师解释,还不如先行离开,等晚上再说。

    拒绝了父女俩的热情邀请,我坐上公交车,直奔琉璃厂。

    和平门地铁站往南至虎坊桥的路段,是厂甸庙会的旧址,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去年春节开始,厂甸庙会就挪至不远处陶然亭公园里面了,我是个极其念旧的人,无论是厂甸庙会搬家,还是宣武区、崇文区要与西城区、东城区合并,我均感有些不适应。拐进东西街琉璃厂,我一直向东走到头,前后看了看,逐而进了最外侧一家专卖文房四宝的店面。

    扫了眼满屋子的毛笔宣纸,我询问道:“老板,您这儿有元青花古瓷片吗?”

    正研墨写毛笔字的中年男人一摇头,却不说话。

    退出店门,我再次进了他旁边的那家书画店,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劳驾问一句,元青花瓷片有卖吗?”

    “……没有,我这儿只卖书画。”

    整整一个下午,我就这么不厌其烦地把东西琉璃厂走了个遍,挨家挨户的寻着元青花的踪迹。我现在能想出来的,也只有这个笨法子了,盖因那一年后的电视节目,我根本没能看完就重生回了一年前,然而我对最后一片元青花残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头绪,重生的前一晚,我看过倒数第二期节目的下期预告,主持人曾含含糊糊地说过,那元青花底座,就是在琉璃厂找到的。

    知道这点,我想已经足够了。

    不过往往天不遂人愿,将琉璃厂东西街翻了个个儿的我却仍两手空空。

    元青花底座是有,而且有三片,但先不说它们真假如何,经过我诺基亚66拍下的图片对比,它们均不是我要找的那片古瓷。

    莫非是时候未到?那片古瓷还未被弄到琉璃厂?

    寻找元青花》的节目是几个月后录制的,如此看来,我猜测的可能性非常大。

    约莫六点一刻,老妈崔玉梅打电话催我回家吃饭,我敷衍着应了一句,沉思片刻,快步走到了我曾卖过两次东西的“雨柔阁”。

    裴老板和甄老师奇怪地瞧我一眼:“咦,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好意思道:“还是元青花的事儿,我想了想,您在琉璃厂开店,消息肯定比我灵通太多了,嗯,我给您留个电话,您看这边如果有商家收来了元青花残片,哦,最好的底座,能不能通知我一声?实在是麻烦您俩了。”

    甄老师道:“这么急?怕被人提前买走?”

    “是,您看?”

    裴老板笑了笑:“小事一桩,你也是我们的老客户了,这当然没问题。”

    我感激道:“那真谢谢您了。”我相信,只要能第一时间得知元青花底座进入琉璃厂的消息,它一定逃不过我的手心。

    忙活完了这边的事,我赶紧跑回家吃饭。

    饭后,我拿出手机瞅了眼,席蔓莎那边仍旧没有回音,也不知她信没信我的解释。

    略作一番考虑,我还是沉吟着在席老师的名片夹上按了拨通键。

    嘟嘟嘟,三声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的嗓音:“……镜子?”是蒋妍。

    我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语气一顿,道:“席老师在你旁边呢吧?你叫一下她。”

    “找我小姨干啥?嘻嘻,是不是暑假作业不想写了,打算走席同志的后门呀?”

    呃,什么后门后门的,真难听,“不是,就问问她身体怎么样了。”

    “行,你等会儿,我叫她接电话……小姨……小姨……顾靖找你……”从电话那头隐隐听见些脚步声,旋即,一个疑似席老师的细微声调轻轻掠入耳畔,几乎微不可闻,“……说我不在家。”然后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过了大约二十秒钟,只听蒋妍古怪道:“呃,那啥,我小姨不在家,你就想问她病情如何吧?行,等她回来我帮你把话带到,她现在好多了,也不疼也不麻,没大事儿。”

    我了个晕!

    明明就在旁边!干嘛不接我电话呀?这什么意思?

    第66章【元青花罐仿品?】

    次日一早,我睁开眼睛后又给席蔓莎的手机丢去一个电话,嘟嘟嘟,响了十几声,这回干脆没人接听了。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席老师究竟是何种心思,我实在没法猜到,她信了也好,不信也罢,此时我也只能姑且放下这桩事情。元青花最后一片散落的底足——这才是当下最应该关心的玩意儿。

    八点钟,我步行到了琉璃厂守株待兔。下午,又奔去潘家园一带想捡漏些古玩。

    不过一天下来,依旧一无所获。黑本子上记载的捡漏事件大都没到时日,像一件磁州窑刻花褐彩梅瓶,得下个月初才会流入到古玩城市场呢。唉,元青花没找到,钱也没赚到,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

    直到这日上午,提着两塑料袋厨余垃圾正打算丢掉的我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顾靖是吧?我雨柔阁的裴雨柔啊,嗯,你不是正找元青花残片吗?你去西琉璃厂,也就是我店斜对面不远的一家叫‘聚行斋’的地方看看,门脸上挂着俩红灯笼,很好找,嗯,他那里有没有古瓷片我不敢包管,不过,那个胖乎乎的老板据说对青花瓷极为热衷,他店里的青花大件,少说也有几十了,我想,他昨儿个刚去进了货,可能会有你需要的瓷片吧?但古玩这东西本就真少仿多,你得……呵呵……我这话说的有点多余了,你眼力好,肯定上不了当。”

    我提了提神儿:“好,我去瞅瞅,谢谢您了。”别说,这个裴老板还真不错。

    撂下手机,丢掉垃圾,我回家拿上钱包便往琉璃厂走去。

    离着还有十好几米距离,我就看到了裴老板说的那对儿大红灯笼,灯笼当间悬着一个“聚行斋”的木匾,略略一瞧,从面积上讲,聚行斋要比雨柔阁大上了一些,装修和陈设也极为讲究,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间上档次的店铺。

    走到门口的台阶前,我看着一个女人正夹着手机躲在聚行斋屋檐遮挡的荫凉下打电话,扫了她的背影一眼,没在意,我迈步往上进了店门。里面柜台后就一个人,眼睛极小的中年男子,老板很胖,啤酒肚将汗衫拱出一道鼓鼓的弧度,一颤一颤的。四顾扫量了明面上摆着的近百物件,确实像裴老板所说,瓷器里青花瓷占了大多数,其中甚至还有两件元青花。我上前问道:“您这儿有元青花瓷片吗?”

    “你前天来问过吧?”用手指肚搓着一块疑似和田玉的老板拿“滑溜溜”的眸子看看我,“……只有整件,喏,柜子里摆的就是,瓷片没有,进货时没看到好的。”

    我心头微微一叹,唉,就知道没那么好找。

    正想掉头离开,方才跟店外打电话的女人正好迎面走来。

    看到她的正脸,我下意识地愣了一下。女人梳着利利落落的盘发,穿了一身很正统的衣服,黑西裤搭配白衬衫,虽带着一幅墨镜,却被我一眼认出来了——是晏婉如!

    这个与我有过一面之缘、近几年窜红的文物鉴定专家没有看到我,她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眯眯地对着手机话筒道:“你个小淘气,就知道欺负妈,哼,你怎么不敢跟姥姥叫板啊……说了别到处乱跑,听姥姥的话,乖乖跟家复习功课。”晏婉如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笑得既柔媚又温柔,“……讨厌,呵呵,妈在琉璃厂逛荡呢……是啊,准备给我的乖宝贝儿买副镯子带,好了,有话回头再说吧……嗯,但你要是不听姥姥的话,看妈回去不揍你的,知道了不……嗯,真乖,妈也爱你。”末了,晏婉如还对着手机啵地亲了一口。

    孩子?妈?从她语气上分析,对面的小孩儿约莫得有九、十岁吧?

    我懵了懵,转瞬间却又明白了些许。

    按说以晏婉如不大的年纪,是不可能有个这么大的孩子,然而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慈善家,资助失学儿童无数,也应该收养过不少孤儿,所以,那个小孩儿八成是晏婉如的养子或养女,再者说,电视里也没听爆料说晏婉如结婚了啊。

    不知怎么的,本想打道回府的我顿了顿脚步,在晏婉如收起手机的那刻,我拐了个很不自然的弯,抽回了离开的意图,站在西墙前,盯着一件元青花心不在焉地瞧着,余光呢,却注意着晏婉如的一举一动,毕竟,她是我很欣赏的明星。

    “哟,晏老师。”老板换了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您来了?”

    身材略显丰满的她和善地笑笑,“我又打扰您来了,嗯,上回我跟您订的那对儿镯子,到货了吗?”北京人向来比较客气,尤其当初那些正儿八经的老北京人,纵使跟比自己年岁小很许多的人说话,嘴上也会带着“您”字。

    “实在抱歉,我那朋友有事耽搁了,明后天飞机才到北京,要不我再催催他?”

    “这样啊,嗯,没事儿,谁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相互体谅吧。”

    “瞧这事儿闹的,让您别跑一趟。”

    “没关系,有道是好事多磨嘛。”晏婉如一点也没有明星架子,特别随和。不得不承认,她举手投足间的那股子小温柔劲儿,着实让我有点砰然心跳的味道,“……既然来了,那就再看看吧,新到了什么好玩意儿?”

    “呵呵,您是行家,您在这儿,‘好’字我可不敢轻易说。”老板指向我所在的西墙:“那儿大都是新到的。”

    见晏婉如也跟着看了来,我觉着自己一动不动也不是个事儿,马上道:“这件元青花罐怎么卖?”

    “……八十万。”

    “我能拿拿么?”

    “行。”

    以我寻寻常常的眼力,自然不敢妄断真伪,不过从晏婉如所著的说瓷一书中的鉴别手法得出的结论,这件元青花大罐,居然很似真品,没有火气,包浆到位,尤其底足上的成色表现,很漂亮,很有感觉。

    不会吧?随随便便就让我碰见个真品元青花?元青花也忒不值钱了?

    明知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会落到我头上,但仔仔细细把玩了片刻,我仍未能看出有假。

    PS:叮,提示提示,高潮又要来啦,高潮又要来啦!】

    第67章【预定罐子】

    正当我抱着罐子狐疑不止时,高跟鞋声离我越来越近,笃笃笃,在我脚后跟十几厘米处站定,刹那间,鼻尖里入一股浅浅的女人香。我感到浑身上下都很别扭,瞥瞥眼角,却没有回头看。不过多一会儿,身后传来晏婉如成熟的嗓音,“这个元青花罐不太对,嗯,我建议你看看其他的。”真正在古玩界长期打混的玩儿主,口中往往不会带出“假的”、“仿的”这类词汇,“不太对”、“不好说”、“不自然”,这种隐晦的话语才是他们常说的,所以,晏婉如的话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我,这罐子是假的。

    老板呆了呆,表情有点不自然:“晏老师,这……”

    古玩行当的潜规则我还是知道一二的,一般在其他人选东西的当口,即使外人明白东西不真也不能去提醒,否则会坏了人家生意。而此时晏婉如的举动,无疑破了规矩。我估摸胖老板也想不通一向口碑甚佳的晏老师为何突然“不懂事儿”了吧,其实,连我自己也有些意外。

    看向老板,晏婉如唇角挂着暖意的笑:“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

    老板恍然地长长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即是朋友,就谈不上规矩不规矩的问题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她认出我了?

    “你好。”晏婉如把手伸了过来:“上次你走的急,也没寻着机会跟你说话,呵呵,说起来,我可还没谢谢你呢。”

    我忙放下罐子,在裤子腿上擦擦手掌的尘土,与她水水嫩嫩的小手儿握了握:“您别客气。”

    “我晏婉如,你怎么称呼?”

    “我叫顾靖,很高兴认识您。”短暂的再次接触,几乎让我肯定了那“碧玉”的QQ号并非晏婉如本人,她气质太温婉了,不可能会**的,“……晏老师,您刚刚说罐子不对,抱歉,我眼力浅,您能指点几下吗?”努力赚钱的同时,我也希望自己的水平不断提高,当然,此时此刻,我没话找话的成分居多些。

    晏婉如笑着摇摇头:“指点谈不上,相互学习吧,上回那副白石先生的字画,你的观点就给了我很大启发呢。”她很讲究地从手包里取出'奇·书·网]张干纸巾擦擦手心的汗,走上前,将元青花罐托在手里,“从器形、釉色、青花图案上推断,这件东西确实很像真品,做工不错,一般很难一眼看出真伪,不过细细品来,此罐表面与元代之物还是稍有差异的,嗯,这只是个感觉,常接触瓷器养出的感觉,要真让我彻底分析哪儿不对劲,我也说不清楚,呵呵,想断定这个罐子的真假,内壁更好辨认一些。”

    “内壁?”

    “嗯,元代器物多采用手工拉坯或脱坯成型工艺,在瓶、罐等器物内壁往往会流下明显的指纹和旋纹,不施釉,且为沙胎,较粗糙,但你仔细摸摸这件东西的内里,明显是采用现代注浆成型工艺生产的。”晏婉如笑盈盈地将罐子推过来一些。

    用手指肚在罐口内里摩擦了片刻,我一阵感慨,晏婉如果然名不虚传,她根本没用手摸过,就知晓内壁里的情况,大概是她曾经见过太多与之相似的仿品的缘故吧?看来古玩这行当,见多识广也是极为重要的,“嗯,还有个不明白的地方,您书里曾经教过大家鉴别元青花的一种重要方法,看底足,但您看这个罐子,足底宽厚,呈外侧斜削状,挖足有浅有深,有旋痕纹和不规则感,这不是跟真品一样吗?”

    “如果我没猜错……”晏婉如瞅了眼边上的胖老板:“这块底足是真的吧?”

    我怔住:“真的?”

    晏婉如淡淡嗯了一声,笑道:“有一种极为迷惑人的造假手段,就是将真品青花底足和仿品镶合到一起,如果稍不注意只观察局部,连专家都很可能打眼。”

    胖老板也不生气,眯眼笑着:“还是晏老师厉害,什么都瞒不过您。”

    这时,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今儿生意挺好啊,哈哈,来什么新货了没有,拿给我……咦……晏婉……晏老师?”中年人认出了晏婉如,立刻堆着笑容凑上前:“真是您?您怎么也逛琉璃厂?”

    胖老板哑然失笑道:“老历,谁规定晏老师不能来琉璃厂了?”

    “呃,呵呵,是我太激动了,对了对了。”中年人快速从怀里掏出一个记事本和一只钢笔,“机会难得,我女儿一只都特崇拜你,您给我签个名吧?”

    晏婉如笑着说了声好,拿起笔刷刷划了两下。

    在他们仨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的时候,我却陷入了思考,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儿。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元青花罐仿品,我喃喃自语:“底足是真的,底足是真的……”

    琉璃厂?

    元青花底足?

    仿品罐子?

    蓦然,一道灵光将几个词汇瞬间串联到了一起,我脸上一愕,条件反射地抓出手机,调到储存图片的文件夹,挨个点开那躺在我家里的一片片古瓷。一分钟后,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是它!那元青花罐仿品的底足,居然就是我要找的最后一片底足!原来一年前电视节目预告说在琉璃厂找到的底足,并不是单片散落的!而是被造假者套上了一层厚重外衣!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终于找到你了!

    “诶?这元青花罐是新上的吧?多少钱?”中年人不知何时已将罐子抱在怀中。

    “八十万。”

    “太贵。”看了好久,中年人感兴趣道:“五万以下我就要,成吗?”

    讨价还价了五分钟,俩人也没能达成共识。看到这里,我长长松了一口气,虽清楚在一俩月后白老爷子的儿子带记者来时底足仍在琉璃厂,但瞅得别人有心要买,我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

    待中年人一走,我犹犹豫豫着瞧了晏婉如一眸子,沉吟着对老板道:“那罐子,您给个实在价儿行么?”话音刚落,我看见晏婉如和胖老板都不由自主地愣了愣,许是没料到明知是假的我却还要买吧?

    第6章【拍卖公司瓷器专场】(2更)

    “你真想要?”

    “是的。”

    胖老板放下手里的和田玉,不确信地瞅瞅我,旋而看了晏婉如一眼:“东西刚刚已经被晏老师鉴定过了,虽然罐体是仿制的,但底足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元青花碎片,加上做工啥的,价格不可能太低,嗯……”他迟疑稍许工夫,开口道:“你跟晏老师是朋友,我也不多收你的了,七万,总得让我稍微赚些茶钱吧?”

    我为难道:“能再廉价点吗?”

    胖老板摇头苦笑:“这类玩意儿的市场价值晏老师最清楚不过了,我真没多赚你多少钱。”

    “我能问一句……”晏婉如面色古怪地看看我,“你买它的目的吗?为了装饰?送人?”

    我摸了摸鼻子:“打算摆在家里玩的,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白老爷子的儿子还没联系电视台,为了避免麻烦,元青花残片的事情,能保密还是保密一点为好。

    晏婉如婉约地捋了捋鬓角的发丝,睫毛一垂,“如果你是为了收藏的话,那么大可不必花那么多钱去买一件半真半假的东西,那罐子几乎没有任何收藏价值,嗯,如果你单单是为了好看,想把它当个摆件看着玩的话,我建议你选另一件元青花罐。”她修长地手指朝西墙货架上优雅地一点,“那件从上到下均是现代仿制,价格上要实惠许多,摆在屋里赏心悦目,我想已经足够了,你说呢?”

    胖老板也赞同地嗯了一嗓子:“那件用不了一万。”

    “这个吧,嗯……”我咳嗽了咳嗽,搓搓手掌,讪讪一笑道:“抱歉,我还是想要起初的那件,老板,五万块钱行吗?”

    晏婉如一阵语塞,哦了一声,笑笑,好像没有放在心上似的,还体贴道:“人家还是学生,当给我个面子,给他廉价点吧。”

    胖老板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很无语地瞧瞧我的眼睛,“……既然晏老师这么说了,行,六万,绝对不能再低了。”

    “六万?好,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表情尴尬道:“罐子我肯定要了,但手头实在没那么多钱,我给您点定金,您帮我留一下,反正这个星期之内,我绝对把钱付清。”见胖老板眉头紧锁,我接着道:“嗯,倘若到下星期一前我还没拿钱来,定金就是您的了。”

    这个提议还算公平,胖老板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我手里还剩五千多,掏出钱包数了数,给了他一千作为定金。

    出了聚行斋,我没想晏婉如也跟上了我的脚步,原地站住,我回头歉意地朝她挤了个笑。

    “你实话告诉我。”晏婉如边走边道:“是不是抱了捡漏的心理?想它可能是真品?”

    我忙解释道:“不是,我知道它是仿的,也没有不相信您的话,可,可我真挺中意它的。”

    晏婉如斯斯文文地点点头,没再吱声。

    唉,自己可能把她给得罪了吧?人家好心好意提醒我不要买,自己却仍一意孤行,不过没法子啊,这件罐子我是势在必得的,根本不是真与假的问题。

    回到前门四合院。

    我双手掐着头发摔到凉席上平躺,绞尽脑汁回忆着重生前所见所闻,希望能再记起几个捡漏事件。然而记忆这种东西玄而又玄,有时候,没刻意琢磨反而滚滚而来,越死活去想越是想不起来。草草吃过午饭,我准备先换一换心思,便打开电脑,上网查找着近期拍卖会的情况。若想从元青花罐上获得最大收益,拍卖无疑是首选目标。

    简单在网页上扫了扫,比起那些零零散散的小拍来说,我当然是想上大拍的,但先不提这破损严重的元青花罐能不能通过大拍的审核,现在的时间就极为别扭,众所周知,春拍和秋拍是每个拍卖会一年最大的两次拍卖,可正值八月,春拍刚过,秋拍还早,我显然等不了那么久。

    要不上夏拍?

    但拍价或许不会理想吧?

    我正踌躇不定,忽然,一行小字跃入我的眼球——北京瀚海瓷器拍卖专场。

    只卖瓷器,目标明确,这种专拍对富豪收藏者的聚拢度是相当高的,从某种角度讲,专拍也是仅次于春秋拍的大拍场了。我神情一震,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瓷器专拍”,可是,北京近期的瓷拍似乎只有瀚海拍卖行,在瀚海首页右下角一找,呃,居然离拍卖时间没几天了,而且今天便是对方收取上拍藏品的截止日期。

    心下略微一衡量,我二话不说地拨通了网页上的联系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瀚海拍卖。”

    “您好,我有件古玩想上您的瓷器专场。”

    “哦,您请稍等。”一番转接后,电话那头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您好。”

    “嗯,我想请问下,元青花罐残品贵公司收不收?”

    “元青花?”声音的主人明显愣了下,“……您说上拍吗?大概有多残?”

    “呃,反正是七零八落的,不过我包管是真品。”

    “……不好意思,看不到货我也不好下评断,您是想上几天后的瓷拍吧?今儿是最后一天报名,我建议您可以先把东西拿到公司来,如果不错的话,我们会尽快将打到网站上宣传,不然就来不及了,您看这样行吗?”

    我道:“行是行,但东西太大太散,我拿着不方便,如果可以,您能来我家一趟么?”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也行,您告诉我一下您家住址,我姓彭。”

    “我叫顾靖。”说了住址,我挂掉电话,撤去凉席,把元青花残片挨个码到床单上。

    大约一点一刻左右,院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一身正装打扮的彭先生走进了院内。我迎上去与他打了招呼,旋即将他带到小屋,指指床上。彭先生看起来应该也是个文物鉴定专家,他取出放大镜等小工具,趴在床头仔细检查着那些残片,末了,他感慨着叹了口气:“好东西啊,可惜被打碎了,唉,要不然……”

    是啊,若是整器就值大钱了。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没坏掉,它也落不到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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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大红门鸟市】(3更)

    在彭先生确认了元青花残片的真伪后,我从北屋取来一罐老妈单位发的好茶叶,给他沏了杯水,“彭叔叔,我是这么想的,我现在手头有点紧,没有修复瓷器的钱了,咱们韩海拍卖应该有专门的修复专家吧,您看能不能先请他们把元青花粘合完整,等拍卖过后,再从拍出的金额里扣除掉这部分?呃,不知合不合规矩?”

    “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彭先生捧着杯子抿抿茶,蹙眉看了眼瓷片:“可你少了片底足啊,没有它,就算修复好了,这件元青花罐也不值钱。”

    我道:“这您放心,底足有,我明后天就把它给您。”

    “再拖两天?时间太紧了,还得考虑到宣传和修复呢,而且万一你没拿来底足,我们却已经打上了广告,那对我们公司的信誉是很伤的。”过了片刻,见依然没个结果,彭先生就打电话回了公司询问,好像是在与上级领导沟通,五分钟后,他正色地看我一眼:“我刚刚问过了,负责人说瓷器我们可以先帮你修复,宣传广告也可以马上进行,但为了保险,咱们合同上必需多加一条附加款,如果在拍卖前你不能提供元青花底足继而导致无法拍卖,那么要支付一定额度的违约金,而且考虑到修复费的关系,避免流拍,元青花罐的起拍价格不会太高,这点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迟疑稍许,我慢慢一点头:“好,您起草合同吧。”底足的事情我自然不担心,退一万步讲,即使我短时间内赚不到六万元钱,那我还不能去借吗?再者说,起拍价格低一点,并不代表落锤价格也低,两者是没有一定联系的。

    约莫三个小时后,我拿起签字笔,在彭先生从总部拿来的合同上签上了姓名,元青花残片也被他运回去修复了。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去筹钱。

    次日,我分别去了潘家园旧货市场、北京古玩城和城南旧货市场,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机会,可没了前世记忆做屏障,凭借我不上不下的眼力,很难从茫茫仿品中捡漏到真东西。无功而返地回到家,我无奈一笑,开始惦记要找谁借钱了。爸妈那里?不行,一来老爸明令禁止我碰古玩,二来,六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我家存款可能还真没那么多。找腰子借?也不行,他父母指定不会同意的。

    在我不多的朋友圈里排除来排除去,好像只剩下蒋妍一人了。

    巧了,刚掏出手机,却见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号码均是蒋妍的。大概是我逛古玩市场时周围太乱没听到吧,逐回拨了过去,“喂,找我有事?”

    “哦,镜子啊,我约了学校古玩社的几个家伙在琉璃厂转悠呢,你来不来?”

    我微微一怔:“席老师手好了?”

    “我靠!哪有那么快呀,是我妈今儿个上我那儿去了,她说她照顾小姨,我就借机会出来透透气。”

    “对了,你小姨跟没跟你说过什么?”

    “说啥?没有啊?”

    呼,没有就好,我道:“好,那你们等等我,我马上出门。”

    蒋妍只告诉了我他们在东琉璃厂,没说具体位置,但琉璃厂总共就那么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向街道,基本上喊一大嗓子,最顶头也能听到。已经下午两点了,找了一会儿,便跟乱乱哄哄的街面上瞧见了蒋妍一行人的背影,大贾、小贾、橘子、黄瓜、沈子安都在,且还有个岁数不小的我没见过的中年人跟他们在一起。走过去一问才知道,那人姓郝,是沈子安老爸公司的鉴定专家,精通瓷器玉器。

    “郝叔叔。”蒋妍笑嘻嘻地拍拍我的肩膀:“我们镜子可也厉害着呢,上回跟古玩城,那叫一个猛啊,专家看不懂的东西他都知道,是吧子安?”

    沈子安一顿,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我忙摆手解释:“没有这回事儿,上次赶巧了而已,我其实就一外行。”

    蒋妍切了一声:“谦虚个啥,你看翡翠毛料的眼力不也挺好吗?啊?对了,那回赌石以后,你说过要请我们吃饭呢吧?”

    “呃,赖我赖我,你不提我都忘了,请,晚上请大家吃。”这些日子一忙叨,倒真忘了不少事,虽说我手头没多少钱了,但说过的话就要做,诚信不可失。

    蒋妍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嘿嘿,其实吧,我们都逛了很久啦,中午饭也没吃。”

    橘子和黄瓜齐声道:“我也饿了。”

    在蒋妍的提议下,我们去了虎坊桥的湖广会馆,这里是原来的驻京干事处,外有饭馆,内有戏楼,逢年过节不但有三弦小曲等节目,还能听上几段相声,是个挺不错的地方。点菜吃饭,后来见大家快要吃完了,我便来到服务台结账,谁曾想,服务员竟说钱已经结过了,还偷偷指了指蒋妍那边。

    我顿时苦笑,回去问她:“说好了我请的,你这是干嘛?”

    蒋妍大大咧咧一挥手:“毛料也让我家挣钱了,谁请不一样,来,快吃快吃,吃完咱们去大红门鸟市转转,哼哼,真不信邪,今天不收货点东西,我就不回家了。”说罢,她嘿笑着看向郝叔叔:“正好有您坐镇,待会儿可得帮我参谋参谋。”

    郝叔叔摇头失笑:“我看啊,你爸那点银子早晚得让你糟践光了,呵呵……”

    “我靠!我那是给他挣钱呐!”

    席间,我好几次想张嘴跟蒋妍提借钱的事儿,但最后却也没能开口。

    唉,归根结底还是抹不开面子。

    往大红门开去的公交车上,我瞥瞥蒋妍的侧脸,心中仍犹豫着要不要向她伸那个手,管女人借钱?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呀?但如果不借,我上哪去弄六万块钱啊?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别提数万额度了。

    我暗暗叹息一声,如果再给我一个月时间就好了,个把月后,在北京古玩城内出现的那件“磁州窑”,绝对能解我燃眉之急。

    PS:3更3更,求推荐票!!】

    第7章【磁州窑仿品?】(4更)

    大红门鸟市,也是南顶村鸟市,临着一条没有臭味的河沟,巴掌大点儿的地方。这里不仅卖鱼卖鸟,摆地摊的古玩商贩也不在少数,还有卖烟叶儿的,卖手机的。不过规模上讲,却不是很正规,零零散散的商户野摊,有点农村小集市的味道。走在这条丰台区比较冷门与偏僻的小市场上,我捏住鼻子将鸟屎味儿拒绝在外,心有不在焉。

    黄瓜的埋怨声忽而传了来:“妍妍你个女流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居然也不放过?”

    橘子也非常不满,捂着鼻子和嘴巴道:“女流氓是饥不择食了。”

    蒋妍不屑地瞟了她们一眸子,把棒棒糖从嘴里吐出来,“什么鸟不拉屎啊?你看看路边上,鸟屎还少吗?一看你俩就一外行,知道潘家园周六周日大集时大家为啥早上五点就抢着往里跑吗?图的便是个新鲜货,那些让人淘烂了的玩意儿,哪儿还有机会留给你捡漏呀?同样的道理,大红门鸟事摊儿少人少?那才更应该来呢!土老帽,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哦,咱丢不起那人。”

    陪伴着几个女孩儿的打打闹闹声,我们一行人分开几路,各自寻找着宝贝。

    我是跟大贾小贾一道的,我们仨蹲在一个卖蝈蝈葫芦的摊儿前,东翻一下西瞅一眼。蒋妍、橘子和黄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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