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第 3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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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之寒和林师兄站在那里看了十来分钟,四厂劝说的人完全没有进展,几个轻工局的领导也加入了,看来效果也很有限。

    这时候,林师兄的步话机响起来,他拿起来,听了一下,马上挺直了身体,恭敬的说:“是。。。。。。是。。。。。。是。。。。。。是。。。。。。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知道了。”

    那边武警的黄政委扬声喊道:“110的林主任在哪里?”

    林师兄向江之寒点点头,走过去,敬了个礼,说:“我是林志贤。”

    黄政委说:“我们刚接到总队的命令,武警部队由你协调,我们今天都听你的指挥哦。”

    林志贤微笑说:“刚才市委严书记的指示,请武警部队的两位领导和铁路分局的几位领导坐镇现场指挥,他正往这边赶过来。我负责几个部门的协调工作,为几位领导做个先锋官。”

    武警的万队长是个直性子,他大声说:“林主任,你就不要客套了。现场的部门人员太多,需要统一指挥,武警的同志都在这里了,你尽管调度吧。”那边铁路分局的牛局长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个小林不就是严书记的亲信吗?这样的级别也来指挥我们。不过今天要是出了事,他的责任最大,他也不愿从中作梗,只希望事态赶快平息。

    林志贤说:“谢谢万队长的支持。”

    想了一会儿,说:“几位领导,我看我们不能再等,就请武警的同志准备抬人,铁路分局的同志维持一下外面的秩序,把闲杂人等统统驱离。”见大家都没有不同意见,又说:“请武警的同志分成三人一组或者四人一组,麻烦武队长来协调一下,命令一下,就往车上抬人。我们110的同志配合武警同志们的工作,有些工人往身上绑了粗的铁链,需要特别的工具。我另外已经召集了一些女同志,那几位妇女就由她们负责抬离。”

    万队长仔细看了看,佩服的说:“林主任不简单,我还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好,我现在去集合队伍!”

    林志贤说:“万队长,麻烦你传达一下严书记的精神,执行要坚决,但不要粗暴,尽量不要造成任何伤害。”

    万队长答应去了。

    林志贤招手叫来轻工局的几位领导。天气不热,轻工局的局长书记们脑门上倒是有了汗珠。这个事情闹下去,严青天能放过他们才是怪事。

    林志贤说:“几位领导,等一下部队集结完毕,我需要你们最后进行一次劝说,说的坚决一点。”

    轻工局的领导都说,听从林主任的安排。局党委福书记犹豫了一下,说:“林主任,有些承诺不是我们可以随便乱讲的。”

    林志贤说:“严书记的指示,一个最主要的精神,国家和政府是决不会放着为国家工作辛苦了几十年的工人不管的,我们的国家还是一个工人阶级当家做主的国家。这个精神一定要传达出去。”

    林志贤看了一下表,大概过了十分钟,万队长带着队伍过来了,效率还不是一般的高。小廖和小韦也已回来了,汇报说,特种工具已经到了。

    林志贤衷心的称赞万队长:“万队长,您的部队战斗力没得说,不服不行。”翘起大指。万队长哈哈一笑,“客气了。”

    林志贤对着自己的部下,当然不会客气,他说:“你们两人一队,那边绑了铁链的几个人,看见了吗?到时候配合武警同志的工作。你们负责开链,他们负责抬人。”

    一挥手,林志贤拿过来一个扩音器,对福书记说:“开始吧,尽量简短点。不要管他们怎么说,把你的话说完就好。”

    福书记拿过扩音器,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我是轻工局的党委书记福满楼。同志们,请你们不要轻信谣言,我以我的党性向大家保证,决不会对你们这些为厂里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同志撒手不管!”

    把扩音器递给郑局长,郑局长说:“同志们,大家的意见我们一定会认真的考虑,尽量的满足。在这里福书记和我代表局党委和局领导班子,向大家承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找我们。”

    有几个人在说我们不相信你们,我们要见书记和市长。郑局长也不搭理,把扩音器交给四场的刘厂长。刘厂长已经在这里劝说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他沙哑着声音说:“同志们,我和你们一起工作了二十几年,我也是四厂的一个老同志啊。大家不要相信没有根据的谣言,要相信厂里,局里,和市里是不会不管你们的。你们这样,不能解决事情,只会让事情更复杂呀。”说着说着,老泪纵横,下面躺着的人倒是安静了下去。

    最后扩音器到了石厂长手里,石厂长暗自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印刷一厂的厂长石家永,我可以给大家一个承诺,那就是如果四厂的同志来到我们一厂,一定会和一厂原来的同志同等对待,不会有任何的区别对待,这一点大家一定要放心。”

    林志贤最后拿过扩音器,说:“大家都听到了厂里和局里领导的承诺。你们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好好起来反映问题才能真正解决问题。铁路大动脉非常的重要,现在已经有成百上千的旅客被困在火车站,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不便。现在。。。。。。我们要开始清场,请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

    人群比刚才安静很多,有些人躺在地上,艰难的撑起身体,相互交流着眼神。但还是有两个人,躺在那里大叫着,我们不相信你们,我们要见市长书记,我们要见省里的领导。

    林志贤左手指着他们,一挥手,两组武警冲上去,配合着110特警,飞快的把两人抬起来。两人嘶声大叫,但很快的声音远去,进而消失了。

    林志贤清走了两个刺头,接着说:“请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晚些时候才有机会好好反映你们的问题。”

    一挥手,成群结队的武警和特警冲上来,四人或五人一组往外抬人。间或有几个妇女的尖叫,但总体形势控制的很好,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三十几个人已经被扔到两辆中巴车里面,在五六辆警车的前后护卫下,启动了开离火车站。

    武警中队的万队长走过来,拍了拍林志贤的肩膀,说:“林主任有大将风度。”

    林志贤说:“今天全靠万队长你的战士有战斗力啊,万队长,什么时候有空一起聚一聚?”

    万队长笑道:“好,一言为定。”

    江之寒暗自叹口气,随着人群转身往外走。

    不远处,铁路分局的局长拿起步话机,大声叫道:“现在已经清理完毕,所有出站列车暂停出站,再说一遍,暂停出站。按照原计划,六辆等待进站的列车,五辆就近停靠城郊西站,另外一辆马上安排进站,一定要保证二十分钟后偃城的338次列车顺利准时进入一号站台。再说一遍,一定要保证偃城338次列车顺利准时进入一号站台。把二号和三号站台暂时清空,暂时清空,现在安排欢迎队伍进入一号站台。”

    候车室特别通道的门打开了,两个戴红领巾的小朋友,几个捧着花的美丽少女,和一群官员鱼贯而出。一号站台上,地面一尘不染,才翻新的中州火车站看起来现代时尚,空气里都是繁荣的味道。

    (谢谢支持)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106倚天剑与屠龙刀

    又等了两个半小时,江之寒终于把母亲和沈鹏飞送上了晚点的火车。走出候车楼,只见车站广场上人群熙攘,秩序井然,平时地上常见的垃圾果皮都少见踪影,东边拉客的中巴车一辆也看不到,几个带着红袖笼的人正在指挥出租车的进出,好一个现代化的车站,又是多么人性现代的管理。

    江之寒抬起头来,只见广场进口的上方,拉着长长的一条横幅:热烈欢迎省国企发改委领导来我市视察。

    江之寒站在那里,摇了摇头,想了半天,上了辆公车,奔杨老爷子的住处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之寒和杨老爷子越发亲近,心里慢慢的把他当作是爷爷一样。这些日子里,有事没事的,他就会跑到老爷子住的地方去,也不全为了练功,有时候翻翻老爷子书房里古老的线装书,喝喝他的茶,陪他下盘象棋。两人相处越来越随意,江之寒经常不打招呼,直接就跑去敲门。

    江之寒从小和母亲的父母,也就是外公外婆一起长大。外婆去世的很早,很多年来,由于家里只有两间卧室,江之寒就和外公分享一间卧室,彼此感情很好。外公在印刷厂是第一批工人,也是很受尊敬的老工人。外公这个人,出了名的古道热肠,在厂里和宿舍区因此人缘非常的好。

    小时候江之寒最深刻的回忆之一,就是外公一挥手,小寒,去帮我买包烟,拿出六毛钱,五毛钱是烟钱,一毛钱是跑路费。江之寒就会很开心的屁颠屁颠的跑去买五毛钱的中州牌香烟,如果有客人来,有时会买贵一点的。久而久之,江之寒对各种烟牌子的价格都谙熟于心。

    外公后来死于肝癌,抽烟过多肯定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他身体开始差起来以后,母亲严禁他抽烟和喝酒。有时候,外公就叫江之寒悄悄给他弄一根烟或者一小杯酒。见江之寒摇头,他就说,小寒啊,我给你讲,我也知道多抽一口烟,也许要少活几天,但活这么久又能如何?我十几岁的时候从农村来到中州市里,在这里扎下根来,年轻时艰苦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时候,你外婆去世的时候,都是靠着这烟和酒慢慢的撑过来。久而久之,就有感情了,就怎么也丢不下了。我抽一口烟,心里高兴一下,我看呀,比多活几个小时要划算。这个时候,江之寒通常会法外开恩,瞒着母亲悄悄的帮外公走私一点烟酒。

    外公去世的那天,是在暑假。江之寒头天晚上刚去医院守了夜,回到家里睡的迷迷糊糊,被隔壁的邻居敲门敲醒。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懵懂的,坐在公车上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去了医院,人已经去了太平间。母亲觉得江之寒太小,不让他去太平间,直到后来才见到了在棺材里的最后一面。

    出殡的头天晚上,单元楼下面的坝子里一片热闹。中州的风俗是要搞喜丧,来的人越多越好,闹腾的越厉害越好。看着热闹而陌生的人群,江之寒一个人站在院子的角落阴暗处。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少年心里恨不得把这些吵闹的人统统都赶走,自己能够静静的坐在那里,陪外公最后一夜,就如一个月前,两人还睡在两张单人床上,在一个屋子里看一部冗长无比的主旋律警察连续剧,一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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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杨老爷子家里,和他说起今天的事情,杨老爷子递给江之寒一杯茶,自己慢慢的喝起茶来,并不说话。

    江之寒问:“上一次我帮石叔叔解决张靓靓那件事,宿舍的老太太们都说我站在普通工人的对面,不过我觉得张靓靓就是无理取闹,自己做的很对。可这次,我好像又站在他们的对面,也不知道。。。。。。虽然阻断交通肯定不对,不过不是走投无路,应该也不会铤而走险吧?”

    杨老爷子说:“做事,只要做到无愧于心就行了。现在国有企业的很多问题,不是简单的说是谁的责任就行了的,好多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只是都要让这一代人来承担罢了。”

    喝了口茶,杨老爷子又说:“这些天,你是不是奇怪,我对你的要求越来越多了?”

    江之寒老实的点点头。

    杨老爷子说:“最近我经常梦到师傅,想起他以前说的话。对练武的人,最重要的不是艺,而是心。心正了,才能把学到的用到正途。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练,最终能达到什么程度,那都是皮相,我以前到底是太执着了。”

    杨老爷子看着江之寒,说道:“你的心是不错的,我希望你能够永远保持这样的‘正’的心。我们练武的,在早些时候,用于正道的则为侠,不用于正道则为恶,当然世人所谓的盗匪中其实也不乏真正的侠义之士。你以前问我,有没有所谓的江湖,当然有。不过。。。。。时代变化了,所谓的江湖也衰落了,不复他日模样。”

    杨老爷子接着说:“你读读历史,春秋战国的时候,侠还可能以一己之力闯军营而诛统帅,夺军符而改历史,也企图单枪匹马,藏利刃于图轴,谋君王而救故国,那是如何的波澜壮阔。就算到了秦朝,匹夫一怒,也能一袭天子,天下震动。但在那以后的两千年历史里,单个的侠却逐渐式微了。为什么?因为上位者越来越忌惮他们,或是分化,或是打压,或是利诱。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再属于个人的英雄主义,而属于强大的国家机器。”

    江之寒点点头,思考着杨老爷子的话。

    杨老爷子说:“所以封建王朝的君主都说,以武犯禁,那不是侠,是罪犯,人人得以诛之。站在他们的立场,这是理所当然的看法。我受你的影响,也与时俱进一下,去借了几本武侠书来看,虽然有些武功实在写的荒唐,内中的道理却不无启发。”

    杨老爷子说道:“金庸的书里,说其实屠龙刀是兵书,代表权力和王位;而倚天剑是武功秘籍,是寓意再强大的君王,如果多行不义,总会有武功超绝的侠士,乘月而来,替天行道。其实有点这个意思。古代所谓侠,是企图以一己之力,制衡统治集团,让他们日夜反思,不要做事过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统治者的力量越来越强大,这样的牵制已经不过是小说家之言罢了。”

    杨老爷子长出口气,说:“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思考,怎样把学到的一点东西来造福老百姓。行侠仗义于乡里吗?对付几个小地痞也许还可以,但如今这么多的警察城管,应该轮不到我这个老头子来维持社会秩序。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把学到的有些东西简化一下,推广开去,让大家强身健体,能够延年益智,恐怕是我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事情。”

    杨老爷子看着杨老爷子,郑重的说:“这几个月来,我越来越觉得,论心,论悟性,论少年成熟,我以前教过的几个弟子,都不如你。这推广的事情,在我百年之后,恐怕要压在你的身上。所以,我对你的要求越来越严格。但有一条你要牢记,善泳者溺于水。你以前问我,是否有书上那样神奇的技艺?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是见过超越我想象的技能的。在市井之间,山野之外,朝堂之中,纵然江湖已经式微,也不是没有奇人异士。你稍微学了点东西,切忌切忌遇事便与人争斗,可是记下了?”

    江之寒郑重的点头答应。

    杨老爷子说:“这一点上,我对你确实不是很放心。你看看,自从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以后,你已经出手多少次了?虽然那几件事,都是应当作为的事情。但我看你的个性,表面谦和之下有太多的傲气,冲动,和执着。这是我最先看走眼的地方。”

    江之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

    杨老爷子说:“这几件事,你出发点是好的,我也就不说你。但我再一次郑重的告诫你,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滥用你学到的东西,我一定会亲自惩戒你的行为,你记住了吗?”

    江之寒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鞠躬,说了个是。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107功夫在诗外

    晚上的时候,江之寒约好了为毛文龙,方卓和楼铮永三个新来的退伍军人接风,作陪的当然是肖邯均和陈振中。

    陈振中现在掌管采购,是肖邯均手下的头号大将。因为他经常在外面,江之寒倒是很久不见他了。陈振中性子比较活跃,和江之寒也比较熟,说起上次江之寒让他假公济私送虾蟹的事情,开玩笑道:“听说是有个女同学过生?”

    江之寒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嘘了一声,说:“这个,可不能随便乱讲,让我妈听到了就了不得。”看见小老板这么随和,几个人都笑起来,新来的几位也不再那么拘束。

    陈振中说:“说正经的,最近我去采购的时候,有几家老板都告诉我,以前食堂搞采购后来被调走的一位,跑到他们那里说了我们很多坏话。”

    毛文龙接口说:“这几天,我们开始上班,大多数人还是比较友好,但也有几个人毫不顾忌的在那里说,原来的人都要被裁退了,还在招新人。又说我们和肖排长是战友,所以肖排长是在招自己的亲信,排除异己。”

    江之寒看了一眼肖邯均,肖邯均说:“你们好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其它的不用理会。这个情况,也是在预料之中。”

    江之寒沉吟了一会儿,说:“在工厂里,我是见过为了十几块钱工资,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的人。我们切不可太大意了。”

    肖邯均说:“我会注意的,我们几个人,平时会多留个心,每天也要轮流巡查一下。”

    江之寒说:“别的不说,卫生最重要,不要发生恶性事故,其它的都不是什么大事情。”

    肖邯均说:“我知道了。”

    江之寒举起酒杯,说:“今晚就不说这些严肃的事情了,来,喝酒吧。”

    当兵的人,又有谁怕了喝酒。于是,杯来盏去,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江之寒为了物理竞赛,最后冲刺了一下。学校也特许参加竞赛的人,这几个星期在一个特别分派的教室晚自修。

    延续奥校时的传统,江之寒,倪裳,苟朴礼,阮芳芳,陈文石他们五个人总坐在一起,聂勤勤因为只和两个女生比较熟,也加入他们。

    这一天,做完功课,苟朴礼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对陈文石和江之寒说:“我们三个,坐在这里,很遭人忌恨哦。”

    江之寒很配合的做着捧哏,问道:“怎么个说法?”

    苟朴礼很满意的看他一眼,说:“你看,这个教室里仅有的三个美女都坐在这里。一晚上下来,我只觉得无数的愤怒的眼神射将过来。今晚上啊,我总觉得背上凉飕飕的,转头一看,乖乖不得了,好几道愤怒的眼神,就像段誉的六脉神剑,一道一道无形的,打在我的背上,仿佛衣服都被他们划的一道一道的。”

    苟朴礼讲的夸张,连聂勤勤都笑了起来。这几天,把精力都花在复习准备上,江之寒看到阮芳芳的精神好了不少,脸色倒不像前些天那么苍白。

    江之寒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不变的真理。”

    倪裳皱眉道:“好难听哟。”

    江之寒说:“所以呀,我们这组应该最有效率,做出些成绩来才是。”

    陈文石提议说:“不如这样,这一次谁得了奖,就请我们六个人一起吃一顿。要是有几个人得奖,就多吃几顿。”大家都说这个提议好。

    倪裳笑着说:“那就加油吧!”

    苟朴礼伸出手,说:“来来来,大家握个手,一起加加油。”

    几个女生皱眉看着他,苟朴礼说:“几位女士不要矜持了,为了我们崇高的目标,一起加个油。”

    于是,六只手放在一起,苟朴礼叫道:“一,二,三,加油,为了我们的饭局。”

    一屋的人都扭过头来看他们,阮芳芳苦笑着:“和你在一起久了,多半被人当成疯子。”

    走出教室,倪裳和聂勤勤走在前面,小声的说着话。江之寒落在后面,和阮芳芳并肩走着。

    江之寒问道:“最近还好么?”

    阮芳芳说:“有什么不好的,我还能自暴自弃不成?”

    江之寒说:“我不过随便问问嘛。”

    阮芳芳说:“上次陪我打了回篮球,我可是到处听到有人在说,回去有没有被倪裳说呀?”

    江之寒干笑道:“怎么会?”

    阮芳芳似笑非笑的,“你就编吧你。我要是倪裳啊,才不许我男朋友出去和别的女生厮混呢。”

    江之寒张大嘴巴:“厮混?!。。。。。。。你。。。。。。你这是什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

    阮芳芳扑哧一笑:“和你开玩笑啦。你的深情,我们在生日宴上都看的清楚,大家都好感动哦。”摇摇手,进了自己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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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放学去了书店,看见卖文化用品这边拉上了卷帘门,便走到另一边的书店,问:“是怎么回事?”

    肖虹笑着说:“那边今天关门盘货,老板盘好货,已经走了。”

    江之寒惊讶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妈居然舍得关门半天,回家去休息?”

    肖虹神神秘秘的笑着说:“那是有原因的。”拉着江之寒往后面仓库走。

    江之寒问:“说来听听,是什么原因?你们出门捡到几千块钱的存折啦?”

    肖虹说:“你过来就知道了。”

    江之寒走到仓库后面,看见冷倩和小倩坐在那里谈笑着。江之寒开玩笑的叫道:“好哇,上班聊天,要扣奖金哦,快把钱给我。”两人不注意,给吓了一跳。

    肖虹笑道:“你不知道了吧?今天小倩替你赚了多少钱?”

    江之寒眼睛一亮,“小倩姐拿到大单子了?”

    小倩只是笑,不说话。

    江之寒问:“有多大?”

    肖虹说:“不吊你胃口了,我告诉你吧。北山区文化部门下的所有事业单位,还有制药八厂,钢铁厂,化纤集团,和石化厂四个大型国企。”

    江之寒张大了嘴:“所有?”

    肖虹娇笑道:“小倩,你看,少东家都给吓着啦。这还只是开始,后面可能有更多呢。”

    江之寒问:“一揽子买卖?”

    肖虹说:“一揽子买卖。”

    江之寒问:“才是开始?后面有更多?”

    肖虹说:“才是开始。”

    江之寒怪叫一声,跑过去抱起小倩,转了两圈。这个女孩子一直想证明自己,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吧。

    江之寒放下小倩,她已经满脸红晕,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江之寒干笑两声,“呵呵,太激动了。”

    肖虹取笑他说:“少东家,你真是见钱眼开呀。”

    江之寒摇头叹道:“你们不明白这是多少钱么?而且还会年复一年的回来。。。。。。”陶醉在其中。

    大家笑了一阵,江之寒说:“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小倩姐遇到贵人了?”

    小倩有些扭捏的不说话。

    肖虹说:“急死人了,你不说,我替你说。小倩呀,前段时间不是有一个客户让她帮忙带小孩儿吗?她就死心塌地的帮人家接送,还帮忙去医院挂号,去菜市场买东西。结果怎么着?人家外公外婆回来,一高兴,萧山和北山区那边的单位都听他们的,就给小倩了。他们具体是什么来头我也不清楚,你问小倩就知道了。总之呀,人家说了,这还是个开始,以后要联系别的地方,尽管找他们。他们还说啊,小倩虽然是做销售的,但人是真好,对他们家小勇也是真的照顾有加。日久见人心,日久见人心哟。”

    江之寒问:“就是那天早上去帮他排队挂号的那家?”

    小倩点头。

    肖虹说:“前段时间,我还笑她呢,说人家啥都没买,你倒好,什么都帮着做。哎。。。。。。谁想的到,小倩才是聪明人啊,我辛辛苦苦做一个月做十个单子,加起来也没有石化厂一个单子大吧。”

    江之寒说:“这可是做销售的最高境界。我替你们总结一下吧。这做销售呢,第一层是基本点,服务态度好,质量不错,有信誉,大家自然会买你的,做回头客,甚至有时候还可以在朋友那里帮你推荐一下。这第二层呢,就是要顾客喜欢你信任你,就算其它的条件不突出,他就认准你这一家了。这第三层嘛,就是和客人能建立起真正的私人的关系,让他愿意全心全意的帮你。小倩姐已经达到这最高层的境界了。”

    走出店门,小倩对江之寒说:“你讲的真好,我就没想到这么多。”

    江之寒自嘲的说:“得,我那是事后诸葛亮,当初可不是我叫你去照顾他家小孩儿的。”

    小倩红着脸说:“我那也是碰巧了。”

    江之寒看了她一眼,感叹道:“古人说的好啊,功夫在诗外,功夫在诗外呀。今天又好好学到了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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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108教育局长的公子

    物理竞赛的日子,被安排在周日的下午一点半,时间是三个半小时,地点在中州实验中学。

    提前吃过午饭,倪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是钢笔和空白纸什么的,就准备出发了。倪建国站起来说:“我送你去。”

    倪裳嗔道:“你搞得这样大张旗鼓,我会紧张的。”

    倪建国说:“我就是去给你加加油。你最近物理成绩不是提高很多么?上次见到物理李老师,他同我说,你现在解难题的水平提高了很多。竞赛嘛,本来也没抱很高的希望,胜固可喜,败亦欣然,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倪裳拗不过父亲,就和他一起坐车去了实验中学。

    苟朴礼空着手,兜里揣着两支笔,就悠哉游哉的往实验中学走来。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回头看去,是实验中学的霍天雄。

    霍天雄是苟朴礼在奥校培训的时候认识的。奥校培训的时候,七中的三大美女一出现就惊艳全场。其他学校的两百来号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男生,很多就有“君子好逑”之意。可惜这些高才生们大多生性腼腆,或者厚不下脸皮跑来搭讪,不过就是远处看看,心里想想。霍天雄是唯一一个跑来自我介绍了一下的。以苟朴礼的性格,向来不屑于那些远处观望的君子,倒觉得这个家伙有几分胆色。

    后来有个机会,霍天雄就和苟朴礼攀谈上了,采用的也就是很普通的迂回接近的招数,想通过认识苟朴礼进而认识七中的几个女生。霍天雄有意无意提到自己的父亲是教育局的局长,苟朴礼就留了心,对他颇为亲热。

    说起七中三大美女,苟朴礼让霍天雄评价谁更出色。霍天雄想了想,说若论静态,阮芳芳清丽脱俗,当排第一;倪裳英挺妩媚兼具,可以排第二;聂勤勤温婉可人,排在第三。但若论动态,倪裳则是一笑一颦,皆有风情,大方中又有含蓄,和阮芳芳可说春兰秋菊,各有擅长。

    苟朴礼重重的拍了一下霍天雄的肩膀,说看来兄弟也是懂得赏花之人,和我编撰的排名几乎不谋而合。倪裳进入高二以后,线条性格都更加柔美,吸引力比以前又高了一层。

    霍天雄又问,说这样级数的美女,应该有很多男生追求吧?苟朴礼告诉他说,七中的校风很枯燥的,敢于谈恋爱的少之又少,除了性格独立特行的阮芳芳有要好的男生,其它两人倒是真没听说过。

    霍天雄当时就开玩笑说,早知道就应该来读七中,实验中学名气虽响,这样的美女整个高中部最多就能找出一个来。

    苟朴礼和霍天雄一边说笑,一边走进校门,到了教学楼外面的操场,已经有七八十个学生和少数的家长站在那里,考室还没有开门。

    远远的,霍天雄就看见了倪裳,问苟朴礼:“她旁边站的是她父亲吧?是干什么的?”

    苟朴礼说:“听说是在教育局工作,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霍天雄便拉着苟朴礼上去打招呼。

    倪裳介绍说:“爸,这是我们学校的苟朴礼,一班的。”看着霍天雄,大概有点印象,但完全记不住他的名字。

    霍天雄笑着说:“叔叔,我是实验中学的,我叫霍天雄。我好像在教育局见过你,你在那里工作吗?”

    倪建国点点头。

    霍天雄笑道:“我父亲也在教育局工作。”

    倪建国问:“你父亲是?”

    霍天雄说:“我父亲叫霍智岭。”

    倪建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霍智岭,好像没听说这号人。慢着,霍局长不就叫霍智岭么?平时局长局长说惯了,名字倒是生疏起来。

    倪建国扬扬眉毛,脸上的笑容不由就浮现出来。他尽量想把笑容展现得亲切而不失恭敬,但又不要显得谄媚,毕竟对方是晚辈,而且女儿就在身边,自小倪建国就教育她富贵不能淫来着。

    倪建国说:“早就听说霍局长的儿子在实验中学读书,学习很好。”和霍天雄攀谈起来。倪裳脸上挂着一点微笑,眼睛微微垂着,看着地面,心里却在想,江之寒这个家伙,就知道他会摆谱,不到最后几分钟是不会到场的。

    霍天雄站在那里,离着倪裳就一米的距离。近处看美女,皮肤细嫩,身形婀娜,脸上似笑非笑,开朗大方中蕴含淑女般的宁静。霍天雄眼睛看着倪建国,眼角扫着倪裳,心控制不住的越跳越快,倪建国在讲些什么已经不太听的清楚。

    倪建国站在那里,眼里尽收少年的神态,这个小子似乎不像顾望山那样城府深沉。虽然为时尚早,但无论是顾司令的公子还是霍局长的儿子,都被女儿所吸引,自己多年的栽培总算没有白费,也许。。。。。。自己的前途也不是那么黯淡?

    江之寒掐准了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到场。他远远的就看见倪裳,苟朴礼,他父亲,和一个不认识的学生站在一起。他停了一停,还是径直走了过去。

    铃声响起来,考生已经可以进场了。

    倪建国慈祥的对着女儿说:“放开手脚去考,别想太多。”很热情的对霍天雄说:“也祝你考出好成绩。”

    江之寒这时已走了过来,倪裳抬头看到他,想了想,还是咬了一下嘴唇,介绍说:“爸,这是江之寒,他是我们班的,你上次在车上见过。”

    江之寒微笑着恭敬的招呼道:“倪叔叔好。”

    倪建国对江之寒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他向江之寒点点头,又回头对倪裳说:“好好考,我就先走了。”转身往外走。

    江之寒迄今见过倪建国三次,除了送车那次,每次他都和倪裳旁边的一个男生谈笑甚欢,而对江之寒视若不见。自从暑假以来,江之寒已经渐渐习惯了成为朋友间的中心和焦点,要说对倪建国的不理不睬完全没有负面的感受,是不可能的。少年心性在,总是有太多的自尊和傲气。但这几个月来的历练让他不同于往常,微笑仍然挂在脸上,和苟朴礼打了个招呼,对倪裳说:“该进去了。”

    倪裳乖乖的哦了一声,和他并肩往教室走去。

    霍天雄在旁边皱了一下眉头,问苟朴礼:“你们学校的?”

    苟朴礼说:“倪裳的同班同学。”

    五点过几分的时候,考试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出教室。

    七中的几个人分在两个考室,江之寒和倪裳,阮芳芳,还有另外三个他不太熟悉的男生同在一个教室。

    还有五分钟到五点的时候,江之寒就停下了笔,该做的他都做了,有两道题完全没有头绪的,他也不准备再胡乱写上几笔。不过他还是坐着,最后检查了一下计算的准确,等到打铃,便交了卷子,和倪裳,阮芳芳一起走出来。

    阮芳芳问他们俩:“考的怎么样?”

    倪裳不出江之寒的意料,皱着鼻子,说:“不怎么好唉。”

    江之寒笑道:“你都不用问她,这是她永远的标准答案。”

    阮芳芳说:“那你呢?”

    江之寒说:“有两道题没做,不过算是百分之百发挥了正常水平。”

    倪裳反唇相讥:“你也不用问他,他总是这么说的。”

    阮芳芳笑道:“哎哟,我可不象你们俩那样互相了解,反正我考的糟透了。”

    三人走出校门,沿着梧桐树排成两排的街道往外走。阳光透过树叶,斑斑点点的洒在人行道上,春风吹在脸上,很是温煦的感觉。

    后面有人叫江之寒,江之寒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苟朴礼和那个不认识的男生从后面走了过来。

    苟朴礼招呼说:“考完了,一起去吃点什么庆祝一下?”这其实是霍天雄的意思,又介绍说:“江之寒,这是实验中学的霍天雄。”“江之寒,我们学校的。”江之寒和霍天雄相互点了点头。

    江之寒说:“我就不去了,有事赶着回家呢。”

    倪裳微笑着说:“我说过回家吃饭的,你们好好聚吧。”

    霍天雄插话说:“也不用吃晚饭,吃个冰淇淋什么的就好,大家还可以说说考试的情况嘛。”

    江之寒看了苟朴礼一眼,第一次觉得这家伙有些讨厌。他侧头扫了一眼倪裳,倪裳笑着说:“你们俩好好聚一下吧,我今天真的赶时间。”挥挥手,转头就走。

    阮芳芳也不说话,挽着倪裳的手往前走。

    霍天雄看了苟朴礼一眼,给他个眼色。苟朴礼笑着说:“正好我们也去公车站,就一路吧。”

    五个人一起往公车站走去。阮芳芳一脸沉静的不说话,江之寒微笑着不说话,倪裳偶尔简短的回两句是和不是,全靠苟朴礼不停的寻找话题,气氛才不算太尴尬。

    到了公车站,几个人站在那里,等了足足有十分钟,还没有车的影子。

    苟朴礼抱怨说:“休息日也不多开两班。”

    正说着,一辆出租在旁边停了下来。自从出租车营运以来,霍天雄出门已经很少坐公车了。他下意识的走过去,对司机说,等一下,转过头来,招呼大家:“坐出租吧,公车太难等了,我请客。”

    这辆中州最常见的国产出租车,空间很小,只能坐四个人。霍天雄的眼里大概只有两个女生,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

    苟朴礼干笑道:“挤一挤,可以坐下五个人的。”

    江之寒看了一眼苟朴礼,冷声说:“公交车站就在我家旁边,很方便的,我就不用了。”

    阮芳芳面无表情的说:“我家很远的,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霍天雄看着倪裳,说:“倪裳,我们要过图书馆那边,正好顺路。”

    江之寒刚才走了一路,心里已是鬼火冒,想起倪建国和这家伙亲热的样子,更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搞半天连家住哪里都探听清楚了?他冷冷的看了霍天雄一眼,偏过头去,看着天空。

    倪裳摇头说:“不用了,我和芳芳一起,还有些话要说。”转头看见一辆公车正开过来,笑着说:“我们的公车来了,再见了。”

    三人上了车,因为等的太久的缘故,车非常的挤。江之寒让两个女孩站在靠窗的地方,自己拉着悬挂着的把手,尽量用身体挡着她们,不要被其他人挤到。

    阮芳芳半仰着头,看了眼江之寒,拉着倪裳的手,噗哧笑道:“有人看到情敌,样子还真是有趣。”

    倪裳温柔的看着江之寒,他满脸寒霜,把不快全都写在了脸上。在倪裳印象中,江之寒几乎永远都是四种表情,要么微笑着,要么懒洋洋的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要么眼睛亮晶晶的很自信的神情,要么作忧国忧民状。足球比赛的时候,是倪裳第一次看见胜负心驱使下的江之寒冲动而稍有些冷酷的样子,让她一时间震惊的有些接受不了,而今天呢,是她第一次看到江之寒把不高兴挂在脸上,微微嘟着嘴,有些像个赌气的大男孩儿。

    这个样子好像最可爱耶,倪裳这样想着,也不由微笑起来。

    霍天雄拉着出租车的车门,目送着三个人挤上车,终究没有忍住,鼻子里哼了一声。透过车窗,他隐约看到,两个女生站在江之寒身边,很是亲密的样子。那个叫阮芳芳的说了句什么,便笑起来,那一瞬宛如冰河解冻,春回大地。而倪裳呢,微笑着看着江之寒,眸光里全是温柔。

    出租车司机不耐道:“你们到底走不走?这里不能停很久。”

    霍天雄示意苟朴礼上了车,关了车门,问:“这个江之寒,和你们那里的女生混的很熟嘛。”

    苟朴礼笑了笑,“他呀,算是个聪明人。”

    江之寒站在车上,两个女孩儿也不理他,牵着手小声说自己的话。其实不像阮芳芳所说,江之寒对霍天雄倒是没有多深的敌意。虽然那小子走了几分钟的路,就无意提起了四五次自己父亲,生恐大家不知道他爸是教育局的局长,让江之寒很不以为然。但美色在前,有人想要讨好一下,倒不是不能理解。

    让江之寒感到有些失望的倒是苟朴礼。虽然苟朴礼严格来说,还不算是江之寒的好朋友,但江之寒一直觉得他聪明知趣,渊博能言,和自己说话很为契合,是个可以试着交一交的朋友。以苟朴礼的聪明,以及奥校一起生活几天的经历,江之寒不相信他完全看不出来自己和倪裳关系亲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顾自己的感受,一心要为这个局长的儿子撮合拉拢,在心底深处江之寒禁不住叹口气,太聪明的人,太会因势利导的人,还真难成为知心的朋友啊。

    让江之寒更郁闷的可能就是倪建国了。上一回是顾望山,这一回是霍天雄,倪建国眼里看重他们而完全无视自己,本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江之寒私下揣摩,倪建国应该是知道顾望山家庭背景的一个大概的。一个是司令的公子,一个是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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