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第 4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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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他是自己想的东西胡乱写上去的,这个是不是太不尊重老师了。

    昨天晚上,倪裳躺在床上,以前在一起的种种情形不由自主的都涌上来,说的话,做的事,去过的地方。她虽然不肯定和江之寒在一起对不对,但她清楚的知道两个人是把这一段感情很严肃的呵护着,培育着,经营着,不是大人们心中以为的那种年少无知时短暂的Crush。

    当最初的剧痛过去以后,倪裳觉得麻木是一个更好的形容自己心境的词,或者是混乱。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手上的东西,除了必须完成的任务,不再那么有吸引力,生活慢慢从彩色回到了黑白。做我应该做的事,必须做的事,然后呢,就不知道干什么,留下一片空洞。

    所以,在出发去春城的前一天,十七岁的倪裳上了她看到的第一辆公车,不幸的是这又是江之寒的“坏”影响,江之寒曾经说过,心事重重的时候,他要试着随便搭一辆公车,然后换一辆,再换一辆,任它们把自己带到任一个地方。

    而这辆公车,又会把倪裳带到哪里去呢?

    一团乱麻这个词,也是形容江之寒现在心境最好的那个词。

    和倪裳不一样,这一天以前,压在他心上,让他不必去想太多心事的事情,不是期末考试,而是把转学的手续全部办好。

    今天,事情终于有了一个了结。

    昨天下午,江之寒接到一个四十中教务处的电话,正式确认他的档案已经移交过去了。在找了几个过硬的关系以后,江之寒很高效的完成了这个事情。

    今天上午,江之寒打起精神,出席了母亲名义注册,但却是他一手策划的公司的第一次正式的管理层会议。厉蓉蓉,程宜兰,肖邯均,杜姐,楼铮永,还有江之寒,到场的一共是六个人,算是这个刚刚起步的小公司的核心和大脑。

    会议的重点是听取杜姐提交的一份财务分析报告,在江之寒的授意下,她作了一份半年度的很详尽的财务报告,包括收入,成本分析,毛利,经常性支出,和现金流表等等细则。同时,江之寒也请她做了一份未来半年的预测性的财务分析,这一部分是更困难的部分。

    会议结束以后,江之寒把程宜兰和肖邯均留了下来。本来江之寒还叫了母亲,但厉蓉蓉说她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懂,坐在那里也是听天书,所以不用去装样子了,一番话说得江之寒苦笑摇头。

    程宜兰和肖邯均现在基本是一个内外的分工,肖邯均负责里面的东西,包括计划中的两个店的经营品种的设计和分析。而程宜兰包揽了几乎所有外联的事务,包括初期的跑贷款的事情,包括和学校的联系,和工商税务卫生城管这所有的相关机关部门的先期的关系处理。

    程宜兰说:“之寒,现在的关键是两个问题,做什么,需要多少钱。贷款这边,我可以比较有把握的说,我们能把钱借出来,但我们敢借多少,敢承担多大的负债比例,是一个大问题。另外一个问题,显然是做什么的问题。这个事情决定下来了,相关的内部设计,专业人员聘请,还有财务分析才可能真正的展开。这个事,让肖经理和你仔细说说。”

    肖邯均说:“我们正在做几份方案。等到下个星期,我们把新的一个财政年度食堂裁员和聘请的事情忙完了,我会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这一块儿。你可能还得给我两到三个星期的时间。总的来说,我们已经有三个比较成熟的竞争方案在手里面,现在就是要把它们做的更细。”

    江之寒作结论说:“先就这样吧。肖经理把合同续约的事情搞定以后,赶紧把精力转移到这边来,争取早一点把几个方案拿出来。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议一议,最后来作决定。程经理呢,我们有一部分门面要招商的事,虽然不急在一时,但这是个长期的规划,你有时间也要多跑跑关系。”

    结束了会议,江之寒走出食堂的办公楼,沿着熟悉的篮球场边往下走。这个校园实在有太多的记忆承载在里面,一抬头,那是楚明扬和人起冲突的地方;一低头,篮球场是江之寒挥洒了很多汗水的地方,也是在这里,他初识了温凝萃,和阮芳芳真正成了朋友。江之寒自嘲的笑了笑,又不是要去千里之外,干嘛如此多的感慨。

    他吹了声口哨,举起手朝进出了两年的高中部教学楼挥了挥,信步往外走。来到足球场,一个有点头之交,经常一起踢球的高一男生骑着他的吉安特(更确切说是他保管的吉安特),到了身边,跳下来,说,谢了,这车就是要过瘾一些。

    江之寒笑了笑,扶着车在场边站了片刻。学期刚结束,在这里踢球的人很多,大概有四五十号人拥挤在两个横着的小场上踢的正欢,跑道上还有一群老太太在练某种奇怪的气功。

    江之寒的上个暑假,或者说他的“新”的生活,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一站在这里,就想起了一堆故人和往事,沈鹏飞,顾望山,杨老爷子,林师兄,倪裳,足球联赛,运动会。对,还有倪裳,还有那个运动会的下午和那个大雾里的新年清晨。

    江之寒摇摇头,非常讨厌这种感觉,他跨上吉安特,呼啸一声,往校门外骑去。

    倪裳苦笑了一声,随便登上的公车是她最熟悉的那一路,从学校到家,和江之寒一起在晚自习后摇呀摇摇回家的那一路。车到了七中的门口,倪裳走下来,从车站朝着背向校门的地方走上几十步。那里,是江之寒第一次说,倪裳,我好喜欢你的地方。

    倪裳像刻舟求剑里的那个傻子一样,站在同样的地方,看四周。

    灰墙依旧,喧嚣依旧,尘土依旧,只可惜时光掠过,如同流水,早带走了当初的誓言。

    她微微摇了摇头,转头往学校走去。进了校门,她停了脚步,向左拐,一群人正在那里施工,是江之寒刚拿下十年租约,正准备挽起衣袖大干一场的地方。据说会有一个温馨的甜品小店,名字叫做“风之裳”。

    在她背后,有一辆吉安特高速的冲下坡来,车上那人看见门口的保安也没有减速,呼啸一声,冲出门去,往左拐,踏上了回家的路。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不相识。

    (第二卷终)

    P。S。1(提前贴一下最后一章;今天如果有空的话,还会上传关于第二卷的感想和第三卷的预告)

    P。S。2回答一个朋友以前的问题,这卷之所以称主角流星,就是指他在七中升起又坠落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第二卷感言

    终于,第二卷结束了。

    我知道,有不少人说,太长了。老实说,确实比我原本预想的要长很多。不过想想,这也是件好事。什么时候我绞尽脑汁,想要填充三十章却苦于没有题材,才是最糟糕的时候吧。

    回到高二。

    事实上关于高二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那时候的YY也已模糊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时候大概想过把某个女生拥入怀,但绝对绝对没有想过把年级四美同时拥入怀,多么单纯的高二,不是吗?也绝对没有想过拿一厚叠钱,开着法拉利到学校去威风吧,这大概是年代的差异。

    如果真的有个梦幻般的高二,这就是我的版本。

    做过些同龄人没想过的事,看他们读不懂的书,赢得一场比赛,获得一场欢呼,在学习上扬眉吐气,打过一些架,当然永远是正义的那方,经历过一些事,交了一群一生的朋友,没事就出去饮酒吃饭欢聚,说过一些奇怪的豪迈的天真的话,有一个特别值得纪念的地点,不要太快的成熟,不要完全脱离那个年龄该做的事。

    当然最后,是遇到过一个人,谈过一次轰轰烈烈的初恋。那场恋爱开始的时候,不是以请问你在哪里工作,月入几何,是否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否作为开场白的。

    对我来说,这就是极致的YY了,看似很近,其实很远。

    (谢谢支持)

    第二卷流星江之寒关于第三卷

    第三卷预告

    好了,到高中的最后一年了。

    能期待什么呢?没有特别的剧透,但你应该可以期待(如果我边写没有边改变主意的话)

    1.短一些的第三卷,和第二卷比

    2.江之寒的原始积累-叫了好久狼来了,狼也该来了。他的财富积累方面,应该会有

    一个加速

    3.一个不那么纯情的江之寒-情感上更迷惘一点,挣扎一点,随波逐流一点,甚至黑暗一点

    4.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和一些同倪裳们完全不同的人

    5.至少两个重要的女配角,还有一个女主角的出现

    6.新的重要男配角?应该会有至少一个吧,不过大概没人关心的。

    因为我设定中的江之寒,虽然可能受了那个梦的一些微妙的影响,但那只不过是推dao了多米诺骨牌中的第一张,后面他的早熟基本上是被他过早进入成人圈子(经商和交往圈子)而加速的。所以严格的说,他并不是带着二十几岁时的心境重生的。所谓重生,在这里,更像是牛顿所说的上帝的第一推动,它轻轻拨了一下,启动了这个进程,而这以后还得按自己的规律去运行,并没有什么老本可吃。

    所以,他的身上会表现出两重性:一方面是他这个年龄的冲动和单纯,另一方面则是被迫加速长大的心境和行为。我希望能写出这个矛盾性出来,写得可不可信,讨不讨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开始上载的时候,大概有两周,除了几个同是写书的朋友,我怀疑只有我自己在点击这本书。所以走到今天这步,从知足常乐的角度,我很满足。当然,希望大家继续的支持,大力的支持。关于这部分,什么时候单独写一篇感想。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36天井中的月亮

    弯月如钩,月色如洗,在杨老爷子这个相对僻静的四合院天井仰头看,月亮比市区里要亮上不少。

    江之寒面前摆了一个小方桌,上面放着茶壶和茶杯。茶道他是不懂的,不过偷点好茶叶出来,把水烧开了泡泡,是个人都会作,这于江之寒已经足够了。

    举起茶杯,饮一口。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虽然品着茶,却不能真的让江之寒的思绪平静下来。相反的,他的思绪飘的更远,缠的更乱。

    昨天晚上,顾望山打来电话,说国库券差价的项目执行告一个段落,下周末顾司令要亲自接见江之寒,看来这一手顾司令是赚了不少,这个嫁衣做的还不错。想起顾司令的手下开着军车,用麻袋装着钱去换国库券的情形,江之寒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其实他早从自己派的人那里知道这个消息了。这笔钱回笼以后,股市开市的时候自己总算有些资本入场了。但不知为什么,江之寒也并没什么特别高兴的劲头。

    倒不是江之寒矫情,在奋斗的某个阶段或者某些日子,人是会有心情的起伏,有时候前些天还患得患失的东西,一下子会觉得意兴萧索。自从开始涉足赚钱以来,虽然有这样那样小的波折,基本上来说江之寒的经历,到目前为止是极其平顺的。这一来,是赶上了好时机,社会在商业化,而赶头班车的人还相对较少;这二来,江之寒的眼光和仔细谋划功不可没;随后一条,要感谢肖邯均和厉蓉蓉他们强悍的执行力。最后呢,他运气不错,机缘巧合认识了几个贵人。四者缺一不可,庆幸的是,四条他都占到了。

    江之寒虽然有一个长远的规划,很雄心勃勃的设计,但真正开始涉足商业和投资领域以后,他反而不会像懵懂无知的时候那样,幻想着一朝之间成为亿万富翁,甚至世界首富。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完全没学物理之前,你也许会幻想着成为爱因斯坦,再不济也要整个奥本海默或者杨振宁什么的。当你真的在研究领域里面摸爬滚打了七八年,你就会觉得惶恐,知道把目标订的太高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有人说,人的认知如同一个圆圈,你懂得越多,圆圈里包含的就越多,但圆圈周围接触的未知领域也就越多,你越发的会觉得自己的渺小和无知。道理大致如此。

    前两天见过明矾一次,两人谈起还有几个月就要开启的股市,融资的迫切性已经提到案桌上来了。明矾带着江之寒去家里见了他的父亲明晨中。明晨中很忙,大概就和江之寒寒暄了十分钟。江之寒倒是不俱生的向他请教了两个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问的很幼稚,毕竟明晨中是搞这方面研究的专家。

    明矾对于他爸这个专家倒是不以为然,他说,从来就没看到哪个这方面的学术专家真的挣钱的,他们被理论束缚住手脚,出手通常会慢一拍,或者对着趋势干,会死的很凄惨。

    关于融资的重要性,两个人有完全的共识。江之寒说道,大家都以为华尔街哪几家大投行和那帮分析师主要是操纵市场,研究涨跌的,其实不然。如果说股市就是赌场,他们更像开赌场的,当然很多时候会自己下场,和客人赌。但其实更多的时候,他们不过是提供场地的,你们对赌,他提供场地,收取服务费,完全没有风险。

    投行的分析师或者基金管理经理们需要两个最重要的技能:一,当然还是要让投资业绩好看点;二,其实是同等重要的,就是会吆喝,会忽悠,让客户把钱放到自己的管理的基金中来。从某种角度讲,他们跟卖车的,卖保险的,卖房的人没什么区别,很多时候他们是拿客户的钱去下场赌,无论客户输赢自己总有些利益的。

    现在,轮到江之寒来发愁,怎么卖这个主意,把大家的钱集起来了。他准备把国库券投资回笼的钱先返还给每个人,然后再给他们一份股市投资入股的建议书,附上他的分析报告。毕竟,和上次国库券项目不同,这一次的投资收益可能更大,但潜在的风险也会更大。

    今天上午,楚明扬来和江之寒告别。他要外出度假,赶不上江之寒订的聚会的日子。楚明扬不知道从谁哪里,最可能是薛静静那里,得知江之寒要转校的消息,缠着要问个清楚。江之寒本来不准备影响他出游的心情,但被逼无奈,还是给他讲了实话,连要去的学校是四十中都告诉了他。除了阮芳芳(江之寒专门嘱咐她谁也不要说,尤其是对倪裳,免得影响了她的心情),楚明扬是江之寒第一个明确讲出这件事的朋友。

    原以为楚明扬听了,会大骂他一通。没想到,他只是叫了一声,拿酒来,和江之寒碰了杯,说道,以你的才智,在哪里不是一样。既然七中成了伤心地,不如离了找个别的地方厮混。这一来,江之寒不禁把楚明扬高看了一眼,越发把他引为知己。两人交杯换盏,在四合院里喝了很久。江之寒也问起楚明扬和薛静静的事,楚明扬只是说,还处于很早的阶段,不过是经常在一起说说话而已。

    送走了楚明扬,江之寒心里想,这小子平时说话有时候有些酸气,但倒是一个真正看的开的,有几分像楚明扬自己崇拜的那些魏晋的名士,有洒脱不羁的气质。

    自打决定到老爷子的四合院多住一段时间,江之寒便重新开通了这里的电话。下午的时候,接到一个有些意外的电话。过了一阵,拜访的人来了,是一身白裙的阮芳芳。

    夏日的中州,热浪已经袭来。好在这个下午,还算一周来相对凉爽的日子,再加上两棵百年老树环抱着庭院,洒下的树荫遮盖了烈日。江之寒搬出桌子板凳,泡一壶凉茶,坐在庭院阴凉处招待阮芳芳。

    和阮芳芳认识久了,江之寒发现她身上有一种别的女生不及的特质,包括倪裳在内。阮芳芳远看时多清冷高傲,走近了你能看到她活泼促狭的一面,但偶尔她又会展现出柔美温婉的气质。不同的神态气质,混合在她的身上,却让人觉得很是自然,没有任何矫揉造作之感。江之寒心里以为,苟朴礼枉自和阮芳芳这么熟悉,却不能洞察她的百变气质,在美人榜上把阮芳芳置于张雅芳之下,实属有眼无珠之举。

    阮芳芳看着江之寒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茶,眼里似有神采变幻,半晌,问道:“在这个小院独居品茶,是要看破世情么?”

    虽然心里还是既乱又麻木,楚明扬和阮芳芳的到访还是让江之寒感到像有清泉流过,心中舒畅了不少。他说:“世情,我还没开始看,哪来看破一说?”

    阮芳芳蹙了蹙眉头,“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呢。”

    江之寒好奇的问:“你想的是怎样?看到我悲痛欲绝,或是蓬头垢面,或是玩世不恭?”

    阮芳芳端起茶杯,说:“我敬你一杯。”江之寒喝了口茶,看着她,等她的下文。

    阮芳芳说:“我不知道你和倪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想知道。嗯,其实还是有一点想的。”咬了咬嘴唇,娇俏的神态让江之寒不由有些眩目。

    阮芳芳说:“可是呢,我看得出来,你是为了她离开七中的。愿意为了一个女孩子把自己从七中放逐到四十中去,别人多半说你无聊,我。。。。。。不这样认为。”

    两人一时无话,喝着茶,听着知鸟叫,倒也是悠闲自在。

    阮芳芳忽然说:“你知道才认识你的时候,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

    江之寒说:“多半不是什么好话。”

    阮芳芳说:“嗯,最突出的两点,就是话多,还有脸皮厚,和苟朴礼挺像的,难怪你们一见如故。我那时想,虽然我不是那么了解倪裳,可是这不应该是她喜欢的类型呀?”

    江之寒笑起来,“所以,后来我的分数有提高?”

    阮芳芳悠悠的回忆道:“后来看你在大学校园里和人动手的时候,很凶悍霸道的样子,我就想,应该是因为这个了。倪裳这样乖的女生,大概会被完全不同的一种特质所吸引吧。”

    江之寒摇摇头,“没想到你还是个爱情心理专家,再后来呢?”

    阮芳芳说:“再后来嘛,我觉得你这家伙城府很深,太会讨女生喜欢,所以,我私下对倪裳讲,小心一点,江之寒是个表面深情,其实很容易花心的男生。”

    江之寒想到伍思宜曾经给自己的断语,不禁呆了呆。

    阮芳芳问:“怎么,被我说中了么?”

    江之寒说:“你好像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哦,看来我的形象和我自己想的还颇有差距。”

    江之寒又说:“好像有些不公平唉。你这么说来,好像我曾经对你意图不轨,被你当场捉住了一样?”

    阮芳芳扬起眉毛,“你敢?”旋又笑起来。江之寒心里想,若只论风情,这个小妮子在自己认识的女生中确实是翘楚。

    阮芳芳叹口气,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一句话。”

    江之寒玩笑道:“我的心跳的好快哦。”

    阮芳芳横他一眼,说:“昨天凝萃来找过我了,她虽然没说很详细,但我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阮芳芳柔声说道:“虽然我这样讲可能很冒昧,这不关我什么事,但是,江之寒,我。。。。。。真的希望你能有些耐心,我们都想看到有一天,你们能重新在一起。”

    江之寒摇了摇头,说:“专一深情的事我已经做够了,我现在想试试我花心的潜力,看那样是不是会更开心一点?”

    阮芳芳说:“那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如果你真的深情专一的话,怎么会一经挫折就转身离去了呢?”

    江之寒说:“你不是说了么?你又不知道内情。这几天,我坐在这里仔细想了很久,其实倪裳说的很对,我们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阮芳芳说:“哪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鸿沟?”

    江之寒尖锐的反击道:“想想让你父母接受萧亦武,会是什么情形?”

    阮芳芳的眼神锐利起来,江之寒毫不退让的和她对视着。

    终于,阮芳芳垂下眼睛,说:“你。。。。。。又不是他,是不一样的。”

    江之寒说:“但倪裳也不是你,她父母也不是你父母,都是不一样的,你明白?不说这些没劲的事了,可惜你们女生不爱下棋,要不喝着茶,杀一盘,倒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送阮芳芳出院门的时候,江之寒说:“你其实是个不错的说客,和温凝萃一样,不过你们两个都是有些让我出人意料的说客。”

    江之寒笑着说:“等到什么时候我真的想不开了,自暴自弃或者愤世厌俗的时候,会去找你们寻求心理辅导的,记得不要拒绝我。”

    江之寒坐在天井里看着月亮,心里想着等待这个词。

    等待?耐心?这些其实不是问题,他回想的是倪建国的脸,在他心里市侩丑恶的脸,真的可以用时间消磨那种厌恶?他想到的是倪裳的话,我们其实根本是两种人,我们想要走的也是不同的道路。

    放在以往,江之寒多半会自信满满的说,别扯了,这世上哪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我知道我们会在一起的。

    可是现在,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在他设定的轨道上运行,哪怕只是他身边这一小块世界也不行,哪怕阻力只是倪建国这样微不足道的一个人,也会让事情偏离了轨道。

    所以分开,也许如倪裳所说,真是命运的决定!

    (谢谢支持)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37饮聚

    星期五是江之寒约的和七中的朋友吃告别饭的时候,当然他只说是期末的聚餐。这个聚会,从开始的八个人,后来有了曲映梅和阮芳芳的加入,通常是十个人的聚会。而这一次,却比较萧条,陈沂蒙,顾望山,和江之寒三个大老爷们坐在那里,有些孤零零的。温凝萃有点事,说要过会儿才来。

    顾望山看了江之寒一眼,“所以说,确切的消息是你要去四十中。”

    江之寒点头。

    顾望山倒满了两杯啤酒,“来,敬你一杯,干了。干完了,我和你说为什么敬你。”

    江之寒和他干了一整杯酒。

    顾望山说:“了不起呀,江之寒江大情圣,为了一个女生自愿离开七中去投奔四十中。真是了不起!说不定是几十年来第一人哦。沂蒙,你还不快敬他一杯,好一个奇男子!”

    陈沂蒙怎会听不出顾望山话中的讽刺之意,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举起酒杯,说:“老大,高三已经够无聊了,你这一走,谁来组织我们踢球出游吃饭?”

    江之寒和他也干了一杯,笑道:“我们隔的很近耶,当然还是我来组织。难不成,我去了四十中,你们就开始歧视我不成?”

    顾望山冷笑道:“江之寒,你还真让我失望。”

    江之寒说:“拜托你,不要说的那么幽怨,搞的像我是你心上人一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来,再喝一杯。”这几天枯坐天井喝茶,确实有些乏味了,喝几杯酒,感觉还是这个比较带劲,为何不多喝几杯?

    顾望山喝了酒,说:“你要离开七中,没问题。但不去四十中,是不是无法反映你心中的悲痛?不能让大家唏嘘感慨一番?”

    江之寒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又不是皇亲国戚,我成绩不过中等,仓促之间要转学,你以为一中,实验这样的会要我?”

    顾望山冷笑道:“少给我废话,你来问过我么?你找人帮过忙么?”

    江之寒笑道:“要有赚钱之类的大好事,我才会去找你。神使之前许愿的次数,不也是有限的么,还是不要透支了为好。“

    顾望山嘲讽的说:“那过个生日要借车的狗屁事,你跑来找我帮忙干什么?”

    江之寒恼羞成怒,“要借就借,不借拉倒,你TMD借都借了,还在这里说个不休干什么?”

    顾望山说:“说不圆自己的道理了吧。”

    陈沂蒙在旁边打圆场,“两位大哥,少说两句,来,喝酒。”

    江之寒陪他喝了杯酒,说:“他比你小好不好,什么大哥不大哥的。”

    顾望山说:“我可能年纪小一点,不过不像有些人幼稚的可以。”

    江之寒不理他。

    顾望山又说:“某些人平时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恶心一下人也就罢了,大家忍忍就过去了,还真的要用流放自己这种招数来显示深情,我看是言情小说看多,脑袋秀逗了。”

    江之寒针锋相对的说:“某人平时做出高不可攀,看破一切的样子,大家恶心一下也就罢了,想不到谈起一个四十中就畏之如蛇蝎,还真是让人小瞧。”

    两人正剑拔弩张着,温凝萃冲了进来,拉了张凳子坐在江之寒身边,说:“我听芳芳说了,你真的去四十中了?”

    江之寒说:“哦,她终究忍不住告诉你了?”

    温凝萃急道:“你这样,我负担很大呢。当初是我劝了你,你才决定转学来妥协的。可是再怎么也不能去四十中呀!”

    顾望山在旁边淡淡的说:“他说了,他只有这个门路,好的学校去不了。”

    温凝萃说:“实验或者一中我不敢保证,二十二中是区里面的重点,比七中差点也不多,校长和我爸我妈都很熟,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你不能让档案转到四十中,赶快把它截下来,四十中的校长要到你这样可以考上大学又拿过学科竞赛奖的,是决不会放手的。到那时候,除非教育局长亲自去找他,还有点可能让他让步。”

    对于顾望山和温凝萃的关心,江之寒心里还是暖暖的,在七中这一年,很庆幸交到了几个这样的好朋友。

    江之寒无奈的摊摊手,“不幸的是,老早以前,四十中教务处给我打电话,说确定收到材料和档案了。”

    温凝萃颓丧的挥挥手,说:“芳芳也是的,这个事,怎么能去帮你办呢?”

    顾望山在旁边只是冷笑,不说话。

    江之寒笑笑,说:“好了,你和小顾都是一番好意,我怎么会不心领呢?”

    温凝萃叫道:“对了,我怎么忘了这家伙,”对着顾望山说:“找个人去摆平这件事,把档案拿回来。”

    顾望山说:“有人要扮情圣,我可不去煞这个风景!”

    江之寒摇摇头,说:“你们都觉得我是赌气才去了四十中。老实说,开始是不想麻烦太多人,仓促之下很难找到更好的选择,加上我家也在四十中划分的区域里,所以去那里是不需要办其它手续的。去别的辖区下的学校,求爹爹告奶奶的非常之麻烦。但这几天仔细想了想,去四十中还真有几个好处,我说给你们听听。”

    江之寒见顾望山不理他,便对温凝萃说:“首先呢,四十中离我家近,离七中也近,所以上学放学都方便,跑来找你们也方便,去我的几个店看看也方便,生活改变不大,一切就如以往。然后呢,我有些厌倦了七中的环境,除了顾望山温凝萃陈沂蒙们,除了我这堆朋友,这里太多人挺无趣的,我想去混一混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看看完全不同的人,难道还有比四十中更不同的地方,更好的选择么?这第三么,我有个梦想,就是要当一次全校第一,在七中这样的是没望了,去其它的重点,多半也是无望的。去四十中,好好努力一下希望很大哟。呵呵。”

    温凝萃叹息一声,“我知道你这个人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其实最固执了。既然档案都过去了,你又不愿找人帮忙,那还能怎么办?”

    江之寒看着温凝萃,严肃的问:“你真的觉得我去了四十中,就没有希望了?”

    温凝萃说:“那也不是,不过我只是觉得环境太艰苦了嘛,我听说平均一个星期他们校门口就要打两三架,一两个月就要捅翻一个人呢。还有人说,那里的女孩子,还有人出去做那种事的。”

    江之寒哈哈笑一声,说:“那岂不是好?我可以给小顾介绍介绍生意,到时候还能拿点提成呢。”

    温凝萃扑哧笑了一声,横一眼顾望山。

    顾望山说:“说这些都是白搭,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总之呀,江之寒,从此我低看你一眼,你这人,迟早有一天栽在女人身上,婆婆妈妈,没有前途。”

    这回不服气的是温凝萃,她横眉冷道:“这是什么话?难道要把女生当作玩物才是英雄好汉,才能成就一番事业?哼,我看有些人是自己缺乏感情,才不明白人家深情的用意。”

    江之寒虽然很喜欢把火引到别人身上,却不愿看到这两位吵起来,他说:“顾少爷,今天是来找你喝酒的,不是来找你吵架的。这也算是告别酒,废话少说,放开肚皮喝。”

    顾望山冷哼道:“谁怕谁呀。”

    一顿酒喝下来,江之寒才发现自己确实低估了顾望山的酒量。平时他虽然不怎么喝,看来所言非虚他是酒坛子里泡大的。两人放开肚皮一阵猛拼,整整一箱二十四瓶啤酒,剩了四瓶没喝,其他的倒有八成进了两人的肚子。江之寒估计自己喝了至少有七瓶到八瓶,加上最近心情郁闷,居然就醉倒了,模模糊糊的只剩一点清醒的意识。

    顾望山咒骂了一声,他今天喝的也不少,走路有些踉踉跄跄的,但头脑还清醒。顾望山说:“这里走到街上还有十分钟的路程,怎么办?找两个人把他抬出去?”

    江之寒睡在床上,有股甜香包围着他。他慢慢有了些神志,使劲吸了几口,仿佛回到了那个雷雨夜倪裳的房间,那是最甜美的天堂也是最厌恶的幻灭。江之寒努力的想要抗拒那种诱惑,温柔乡是英雄冢。他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离了这里。

    “你醒了?”有女孩的声音。

    江之寒的眼皮很沉重,他努力的辨别着声音的主人,很久才意识到是温凝萃。

    温凝萃递过来一杯水,“喝杯水吧。”

    江之寒接过来,咕咚咕咚一口喝掉,喉咙里不再那么干,神志似乎也被唤回来,手脚慢慢有了些力气。

    温凝萃说:“你醉的太厉害了,离我家最近,所以让你来休息一下。”

    江之寒坐起身来,四下看了一下,自己并不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是睡在温凝萃的床上。他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温叔叔和黄阿姨你们可别误会了,我们还要长期合作的,一下子跳下床,赤着脚站在地上。脚一着地,还是有些眩晕的感觉。

    温凝萃说:“你干嘛?再坐一会儿吧。”声音没有平时的锐利,好像多了些柔柔的成分。

    江之寒哑然失笑,自己真还是一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财迷。他坐到床上,仔细打量起温凝萃的房间,笑道:“还好没有看到哪个男明星的大贴图,要不我心目中温凝萃的形象就要被颠覆了。”

    温凝萃不接他的话茬儿,坐在那里想了半天,忽然说:“我有时候还真是很羡慕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了,不怕别人怎么想怎么议论。”

    江之寒说:“得,你们别再把四十中描绘得那么可怕了。我还憧憬着,要统治那个地方呢。颤抖吧,四十中,我来了。”

    (周末两更;多谢支持;第二更应该在晚上10点以前)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38可笑的人

    倪建国心里很恼火,非常非常的恼火。

    自从到了春城以后,倪裳就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是哀哀愁愁的,而是对什么都不那么有兴趣的样子。礼貌和微笑还留在那里,但热情和活力没有了,不知去了何处。

    以往和倪建国一起出去旅游,或是在家里的时候,通常是倪建国说上一句,倪裳就会很开心的回上十句八句。所谓承欢膝下大概就是这样了。而这一回呢,基本是倪建国说上三五句,倪裳才回那么一句,还通常是很简短的,好的,爸爸。就按你说的做吧,爸爸。

    按理说,倪建国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他才拆散了女儿的初恋,倪裳沉默和哭泣了两天后,从来没有怨恨过他,没有和他冷战,还是如此听话和孝顺。但从某种角度来讲,倪建国是被女儿惯坏了的那种父亲,他太习惯了一种更高标准的要求。

    开始三五天,倪建国还尽力忍受着,他没有忘了这一行的目的。几天之后,他的怒火开始燃烧起来。老子是来度假的,不是来看小孩子脸色的!上班的时候要看领导的脸色,甚至有时候要对同级和下级陪着笑脸,让他们配合自己的工作;回家以后,要看岳母的脸色,还要承受最近老婆的冷眼相待。以前,唯一能对他绝对尊敬真心喜爱的就是女儿了,也许还能加上一个情人茹芸。而现在,那个女儿好像也消失不见了。倪建国倒没有怎么怨恨倪裳,但对姓江的小子的仇恨又重新燃起来,就是他,拿走了这一切!

    倪建国决定提前三天返回中州,对此倪裳没有任何的意见,反而似乎有些高兴的样子。

    回到了家,第二天倪建国去单位报了个道,值了半天的班。炎热的下午,坐在办公室里,倪建国越想越是生气。慢慢的,他又开始担忧起来。

    江之寒这件事对倪裳的影响,显然超出了他开始的预期。他原本以为,几个星期一过,两人不再见面,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倪裳就会把它当成一场梦,迅速的抛在身后。这些天来,他发现这简直是个幻想。他偷偷的注意倪裳,在一些独自坐着的时刻,女儿的眼里有一层淡淡的,但似乎又浓浓的悲哀,连倪建国见了都不由得心里一紧。

    年少时对异性的憧憬,倪建国大概也有过,不过那种感觉早已淡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至于小时候谈恋爱的经历,他是没有的。仔细回想这件事,他觉得自己低估了江之寒对倪裳的影响力。在他十来年的教育下,倪裳和男生接触从来都极有分寸,以前大概手也没和人拉过,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对女儿很放心的缘故。这个江之寒,尽然能让倪裳留他在自己房间过夜,即使没有发生最亲密的接触,那是要受了何等的蛊惑,才能颠覆那么久的教导和警告?

    倪建国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放下电话的时候,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看来惯会装神弄鬼是那个小子的特长,说什么和校长们都有私交,结果居然转校去了四十中那个破地方!听倪裳说他父母是工人和开小店的,大致是没有错。

    倪建国拿出电话本,上面他上次从倪裳那里拿来的江之寒家的电话号码。他拨了一个号码,没有人接。放下话筒,他暗自琢磨着,不能让他这么就完了,鲁迅先生说,落水狗就应该痛打。

    这几天,江之寒习惯了晚上九点以前只要没事都泡在老爷子的四合院里,不过晚上还是多数回家睡觉,以免父母担心。自从说服父母转校那天开始,父亲冷着脸,已经晾了他很多天了,不过这个时候江之寒也真没有心情,赔个笑脸去屈就。

    晚上回到家,他很意外的接到倪建国的电话,约了第二天上午在七中的足球场见面。

    上午十点,江之寒骑着吉安特,踩着约好的时间出现,倪建国已经早一步到了。

    倪建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讨厌这个男孩,他一生中不是没有讨厌过人。妻子的二哥,就是被他恨之入骨的,每次见了都忍不住在心里诅咒他怎么还不遇到些倒霉事。不过好像没有一个人,让倪建国从见面的第一次就如此从心里往外厌恶的。他从没有把在公车上或实验中学的偶遇当作和江之寒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倪建国看见江之寒跳下车,推着车走过来,脸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当然这是他心里的解读,想起女儿悲戚难过的样子,那种厌恶顿时放大了十倍。

    江之寒也放下了所有的虚伪和客套,开门见山的问:“找我什么事?”

    倪建国说:“你以为,去了四十中,事情就算完了么?”

    江之寒心里想,你说话当放屁吗,嘴上冷笑道:“哦?不算完,还要怎么个说法?”

    倪建国说:“我要你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从此不见倪裳,就算她去找你你也不能见。还有,要写一份悔过书,把你那天做的所有事情都写下来。如果你做不到保证书上说的事,对不起,不管你在哪个学校,我会把你写的悔过书交给你现在的学校领导,或者以后来招生的大学招办的同志,让他们看一看你这个学生的品德是怎样的。”

    江之寒愣了一下,怒极而笑,“如果我不愿意写呢?”

    倪建国说:“那么,你即使逃到了四十中,也逃不过惩罚。”江之寒乖乖的转校,又去了一个超级烂校的事实,让倪建国误以为这也是一个好捏的柿子。

    江之寒左右偏了偏头,不由笑起来,他笑了好一阵,有些喘不过气来。江之寒说:“你说话是当放屁么?”他很鄙夷的看着倪建国,说出心里想说好久的话,“有时候我真替倪裳感到悲哀,在她的心目中你是何等崇高的一个人。”

    倪建国脸噌的红了,赤着眼往前走了两步。

    江之寒冷声说:“别忘了,你是打不过我的,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倪建国僵在那里,一时很是尴尬,一挥手,转头就走,嘴里说着:“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你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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