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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芯酢?br />
江之寒一手扶着绳子,调整着脚步往前走。沈桦倩口中喷出的热气就直直的打在他的脖子上。忽然间,沈桦倩叫道:“大浪来了哦。”下一刻,江之寒微微蹲着身子,握紧绳子,感觉到水冲击在身上的力量。
沈桦倩很开心的在身后说:“好有意思。”
江之寒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是在坐过山车吗?”
沈桦倩像小女孩儿一样咯咯笑了两声,“这个可比过山车好玩多了。”
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成功的到了对岸。走过这一遭,江之寒更为熟练而有信心。返回对岸,第二个带的是崔玲。
把绳子系好,走到岸边,江之寒说:“别紧张,一会儿就过去了。”
崔玲在身后说:“为什么要紧张?挺好玩的呀。”
江之寒差点儿吐出一口鲜血,他过溪流的时候,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恐出了什么状况,身后的女生们,无论年龄大小,都把这当作娱乐来着。
走到溪流中央,崔玲忽然在背后问道:“听说。。。。。。你转学了?”
江之寒恨不得拍她屁股一下,说:“大小姐,拜托过一会儿再聊天好不好。我们现在不是在玩过家家,很危险的。”
接下来把导游吴小姐,和崔玲母亲两个个女子分别带了过去,有两个身强体壮的男子和那位中年男子选择了自己扶着绳子趟水。剩下几位胆子小一点的,江之寒也把他们一一带了过溪。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功夫,一行十几人终于度过了最后一道关口,往山下的住处走去。
到了住处,大家一片欢呼,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崔玲几个人住的是附近的农家小院,隔的也不远。那个男人就是他们专门找的当地的导游,今天若不是他在旁边一个废弃了的简陋房子里找到绳子,江之寒也没办法把大家都带出来。
大家忙着各自回到房间,脱下湿透的衣服,擦一下身体,然后换上一套清爽的行头。
江之寒换好衣服,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四肢摊开,就想睡一觉。一路的跋涉,再加上在激流里来回十来次的带人,即使以他现在的体质,也是有些吃不消。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有敲门声。
江之寒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开门一看,崔玲站在外面。
崔玲说:“我妈叫你去吃晚饭,说要感谢你。”
江之寒说:“好啊,哦,我还有一个朋友。”
崔玲说:“我妈说了,一起去。”
两人便朝沈桦倩的房间走去,江之寒说:“对了,老早的时候,我们和二班踢决赛,你替我们加油来着,一个人在那里叫,三班进一个。我一直忘了,应该当面向你致谢来着。”
崔玲说:“还想着输了那场比赛?”
江之寒说:“当然不服气了。”
崔玲笑道:“你别谢我,我总是同情弱者的。”
江之寒调侃说:“你最同情那位,有没有擦出火花来?”
崔玲红了脸,嗔道:“等下你可不能在我妈面前乱嚼舌头,听到没有?”过了片刻,忽然又叫起来,“快看。”
崔玲指着远处的山顶,风雨过后,一道彩虹横跨在半空。
(新年好)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52状元楼与宫廷菜
古人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是很有道理的。出游一趟回来,江之寒觉得心情畅了,心境宽了,几个困扰自己的问题也有了些头绪,比整日枯坐在陋室里真要强上不少。
自从转学事件以后,江之寒和父母的关系冷了下来,在家里呆的时间少了很多(经常在老爷子的四合院打发时间),去书店的时间也少了。一方面,江之寒最近确实忙于股市这边的事,书店的经营已经不是他关注的重点;另一方面,父亲表现出了他执拗的一面,上次事件以后对江之寒总是不太理睬的样子,而出乎江之寒的意外,母亲也没有主动来找他长谈。
坐在回程的车上,江之寒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里不得不承认父母已经是极其开通的人了。试想一下,如果是倪裳跑回家,突然说自己要从七中转到四十中,还不肯说具体的理由,她的父母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把这个事加到任何一个自己的朋友身上,他们的父母恐怕都没有自己的父母那样好说话。
想通了这一节,江之寒越发愧疚起来。他深知母亲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如果说起儿子从市里的重点七中转到声名狼藉的四十中,又说不出具体的理由,一定觉得在亲友面前是件极丢脸的事情。父亲恐怕也是如此吧。
回到中州是下午时分,江之寒下了车,就去菜市场买了菜,回家做好了,算好父亲要回家的时候,就给书店打了电话,让母亲也回来吃晚饭。
历蓉蓉最近虽然对儿子有些不满,但儿子毕竟是儿子,出去了大半个星期,心里实在是挂念的紧。放下电话,吩咐几句,就赶回家来,正好和丈夫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江之寒已经摆好了碗筷,端上了做的菜,母亲最爱的鱼香肉丝,父亲喜欢的口水鸡,一盘青菜,一个宫保鸡丁,加一大碗金银蹄花汤。
江永文还是一副扑克脸,没有什么表情。历蓉蓉毕竟心疼儿子,对他说:“别板着一张脸,给你做这么多好吃的,你去问问,有几家小孩儿会煮饭的,别说做菜了,更别说做的不比你差。”
江之寒给父亲倒了一小杯白酒,装作老实的给自己和母亲倒的是桔子汁。
他端起饮料杯子,诚恳的说:“爸,妈,前些天都是我做的不好,害你们为我担心了。这杯酒,”,想起自己喝酒喝惯了,也说顺口了,咳嗽一声,说:“这杯饮料,是向你们道歉的。”说着喝了一口。
江永文沉着脸,但总算喝了口酒。
江之寒说:“爸,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法说服你。这样吧,我给你一个保证。等到高三上学期结束的时候,我会找温校长要一份七中的考题,拿回来比着时间自己做一份。如果成绩比这一年我在七中的时候差,下学期的时候我一定托关系转出四十中,去一个好的学校。你放心,这一点是可以办到的。”
江永文沉声说:“既然办得到,这一次为什么不去那里呢?”
历蓉蓉在旁边帮腔说:“你也别没完没了的了。儿子已经给你保证了,你就相信他一回。上一年,他看起来在别的事情上分了心,不是成绩还是进步了么?”
江永文说:“期末考了二十一还是进步了?”
江之寒诚恳的说:“期末确实考的不好,我向你道歉了,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的。”
吃过饭,江永文去洗了碗。江之寒本说自己要洗的,父亲冷冷的说:“做饭的不洗碗,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不再理他。
历蓉蓉拉江之寒进了他的房间,坐下来,说:“终于肯认认真真的道歉了。那么,可以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么?”
江之寒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妈,你真是世上最开通的妈妈了。真的,经过这段时间的事情,我才更觉得这一点。这一次让你担心,我很是过意不去。”
历蓉蓉说:“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子。换在一年前,我是决不会答应的。现在有些不同,因为我感觉到你长大了,在我眼里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可以处理自己的问题。”
江之寒说:“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总之事情很复杂吧。说简单一点呢,就是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她很优秀,也很喜欢我。结果。。。。。被她父亲发现了。她父亲说,害怕我们早恋会影响到高三的学习,要其中一个人离开七中才放心。如果我不走的话,他就让他女儿转学离开。”
历蓉蓉扬扬眉毛,“所以你就主动要求走了?”
江之寒看着历蓉蓉的眼睛,认真的说:“一直以来我也不是存心要瞒着你。只不过她父母对这个更敏感一些,应该也可以理解,女孩子的家长嘛。她。。。。。。本来是说,最好过了高中再在一起的,是我坚持,所以才开始谈的恋爱。而且,她比我要单纯好多,所以我觉得让她去承担这件事的后果是不公平的。”
江之寒拉着母亲的手,诚恳的说:“前个春节的时候,你和我说,这世上总有些人,你愿意真心的对他们好,而不介意这样那样具体的东西,或者想着实际的回报。后来我才真正的了解你说的话,我是真心的希望她好,希望她能有一个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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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中州,就意味着回到原来的生活节奏。
上午九点半,公司的几个高层在学校食堂旁边的办公楼开会,主要的议题是听取肖邯均关于食堂经营和新项目策划的情况汇报。
肖邯均首先谈到了最近食堂经营的重心:新一年的合同签约和解约。
由于暑假来临,食堂的正常营运已经停了大半。但由于这一学年来,食堂的饭菜深受广大师生的欢迎,很多教师和教师家属都提出希望假期的时候食堂也能提供部分服务给住在学校家属区的住户。同时,高三和初三的学生,还有一个月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在学校补课,食堂也同时向他们开放。但出乎肖邯均意料之外的是,周围一些厂矿企业,事业单位,还有少数住家户仍然跑来打饭买菜。看见需求如此强烈,肖邯均决定在暑假期间开放整个二楼的营业。
新的人员招聘情况这一部分,肖邯均的精力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他通过退伍兵的一个松散组织,物色了十几个人员,都已经进行了面试。另一方面,他也跑了才成立的简易的人才交易市场,虽然那里应聘食堂工作人员的好像并不多,他也收到了一些材料,而且受江之寒的委托,他还要招聘至少一名财务方面的专业人士,和部分有销售或者管理经验的员工。
本来江之寒和肖邯均最头疼的部分,就是解聘一批以前的雇员,倒是进行的极为顺利。一个原因当然是和宁校长结盟以后,肖邯均得到了强势校长和主管副校长的全力支持,这一次的事没有一个校方的管理人员出来说闲话。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前段时间刑警队张队长对食堂有人投老鼠事件的大力支持,加上现在大家都传开了,肖经理和他的这批亲信都是部队下来的,身手好,路子也野,敢来闹事的倒真是一个没有。找上门送礼和下跪哀求的倒有两三个,有人还是让自己的老婆出面。肖邯均对这颇有些头疼,但总算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话题转到新项目的开发上。
肖邯均提交了一份比较详细的计划书,是关于率先启动的一家店,一楼规划出来是经营各种中高档的点心,同时供应冰淇淋和饮料。二楼则计划开一个环境优雅的茶室。肖邯均在计划书中,对经营的具体品种和计划中项目的执行时间都作了详细的说明。杜姐还提供了一份详尽的成本分析说明,包括内部装修,设备购买,人员聘用,和未来经营成本的逐项分析。
对于要开发的高档餐厅,计划还处于很初期的阶段。肖邯均的团队提供了两个基本的设想:一个是开一家粤菜馆,另一个是深度开发中州历史上的一些特色菜。
关于粤菜馆的部分,一提出来就有很多质疑的声音。有几个不利的因素是一下子就能想到的,虽然粤菜馆可以填补中州在这方面的空白,而且粤菜也名列四大菜系之中,但粤菜的口味和大多数中州人的口味相差较大,是否能吸引顾客要画一个大问号。另外一个是成本的问题,粤菜的食材,包括很多新鲜的海鲜,在中州这个内陆城市是没有的,必须靠空运。这样一来,成本非常的高,能不能赚钱是个大问题。
肖邯均对这些疑问倒也没有作太多的辩护,只是说这个设想还只是在初始阶段,也欢迎各种反馈的意见。他说道,之所以提出粤菜馆这个建议,是因为与中州所属的菜系相比,粤菜馆更容易做成所谓的高档餐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考虑。当然目前中州还没有一家真正的粤菜馆也是他提出这个方案的原因之一。
第二个初步的方案是深度开发中州本地的历史名菜。这个建议是受陈振中的一个邻居老伯的启发,他是作历史研究的。老伯告诉他说,很多传统菜的做法在过去几十年慢慢失传了。据史料记载,中州这个不大的地方,在明朝的时候也出了个状元,当时也是轰动一方,传颂许久的佳话。据传说,状元郎在赴京赶考前,家里在当地的一家酒楼为他饯行,他对那里的酒菜赞不绝口。后来他高中头名以后,酒楼的老板就到处夸耀状元郎是如何青睐自己店里的手艺,自己这个店又是如何沾了状元郎的贵气和文气,一时间酒楼声名鹊起,生意兴隆,冠于中州。
江之寒听了肖邯均的汇报,说:“两个方案都不错,还要继续把它们做的更详细一些。如果我们要做这个传统名菜,就取名叫状元楼就好了。”一众人等都说是个好主意。
江之寒笑道:“赶快去把名字商标抢注了,不要被人动手在前。你这个开发历史的注意很新颖,倒是启发了我。最近看小说和电视剧,发现我们国家的人还是有很深的皇帝情节,总是幻想有一个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皇帝。以前几十年,大家都批皇帝怎样怎样是封建腐朽阶层的代表,现在好像风向变了,大家开始谈历代的几个著名皇帝是如何文成武德,英武盖世。中国几千年的文化中,对这个皇帝还是既敬畏又好奇,所以现在才有这么多搞电视剧和文学创作的人拿它来赚钱。我们也可以往这个方向考虑一下嘛。譬如说,做个所谓的宫廷菜如何,皇帝老儿吃的,给你吃,多要点钱,应该不过分吧。钱要的太少了,你自己也不好意思,是不是?”
江之寒看到大家笑起来,就开玩笑说:“要是我们以后做一个宫廷菜,再做一个状元楼,就很齐了。想过皇帝瘾的,请走左;想当状元给皇帝老儿卖命的,请走右,各取所需好不好。”
会议结束以后,江之寒把程宜兰和肖邯均单独留下来,推心置腹的给他们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江之寒说:“不瞒你们两个,我最近准备投一大笔钱到马上要启动的股市里面。如果初期的走势符合我们最初的判断的话,还会分步的增加投资力度。你们放心,这绝不是在搞赌博。如果走势和预期的有差距,我们会把资金撤离出来,即使有损失也会控制在比较小的程度,不会伤害到实业这边的开发。”
江之寒接着说:“但和你们摊个底,如果一切进展顺利的话,短时期内,大概至少是半年到一年以内,我们手头的流动资金很多要往那上面投,可以供给这个项目的钱不会太多。当然,程经理,黄阿姨,和我,我们还在努力谈贷款那边的事情,但短时间内不愿意贷款的额度太大。我这样讲,是给你们一个大概的时间线,大规模的开发和营业可能要等到六个月到十二个月之后。但其实这段时间,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个时间差可能恰好还是合适的。”
程宜兰说:“这边确实还需要一些时间。首先,详细的规划都还没出来。等到方案最后定了,等米下锅的时候,我们会来催你要钱的。”
江之寒说:“我看了一些国外餐馆运行的资料,建议你们也多看看。虽然不能完全照搬,有些经验还是值得借鉴的。譬如,如果要做这个状元楼,要考虑的外部配套有很多,举个例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宣传文案?内部装修布置怎么来迎合这个主题?有没有可能通过某些文化演出,文化活动来提高知名度?如果我们要找一些名人来宣传这个,哪方面的人比较合适?总之,这个事情很复杂,你们两位要好好的琢磨一下,做出一个完整的方案出来。”
结束了谈话,江之寒拿着肖邯均给他的详细的计划书,走出办公楼。
走在路上,他随意翻了翻计划书,在第二页的头上,写着规划中糕点甜品店的名字:风之裳。江之寒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把文件合起来。
(谢谢支持)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53一天的日程
中午约了和明矾吃饭。一见面,明矾就苦着个脸。
江之寒问:“不要告诉我有什么坏消息。”
明矾说:“坏消息倒是有一个,不过和你关系不大。”
江之寒说:“说来听听。”
明矾说:“我给你说过,我那个老顽固的老爸,因为自己参与了证券发行方面的政策咨询,就不要家里人做这个,说是什么利益冲突。冲突个鬼?中国股市又不是按他说的往东就往东,向西就向西。我只好悄悄去找我妈,想弄点钱出来。你知道我爸给我来了招什么狠的?”
江之寒说:“什么?”
明矾说:“他不知道哪里弄了一大堆资料,都是美国74年,87年股灾的报道,甚至还有大萧条时期的,一堆吓死人的谁又跳楼了谁又破产了的消息。我妈看了一半,说什么都不肯给我钱了。我软磨硬泡,又好歹从姗姗那里把她这两年存的一点钱全部压榨出来,还没凑齐一万块。”
江之寒只好陪着他摇头苦笑,说:“你爸太狠了。”
明矾问:“你这边如何?”
江之寒说:“还不错,是你的几十倍吧,还只是部分。不过前段时间压力太大了,钱实在太多,要是亏进去了,无颜见江东父老啊。所以,你钱少点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明矾说:“那也是,我现在见了姗姗,她虽然不说什么,我就觉得欠她什么似的,心里不踏实。”
江之寒拿出一份写好的东西,“我写了一个大致的执行方面的规划,你拿回去仔细看看。过两天,你有时间了,我们碰头好好议一议。”
两人又谈了些具体的问题,便吃了饭,在饭店门口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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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约好了要见许小姐,民泰贸易公司的经理,顾司令员的代言人。
去的时候,发现顾望山也在场,看来是经过他父亲的批准,正式进入这个项目的操作了。江之寒第一次见到顾望山和许小姐一起的时候,就感觉有些怪怪的。他一度怀疑,许小姐是顾望山的倾慕对象。虽然大了那么几岁,但许小姐这样地身材容颜,加上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的万种风情,让顾望山迷上也是大有可能的事。但慢慢的,江之寒感觉有些不对,顾望山对许小姐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敌意,而且并没有竭力去隐藏它。因爱生恨?江之寒不是没有想过这种狗血的剧情,但看起来又不太像是那么回事。
江之寒抛开自己在他们私生活上的好奇心,开门见山的和许小姐谈起股市投资这个事情。顾望山在旁边,基本是带个耳朵,有点实习生或者总裁助理的那么点儿意思。
江之寒说:“如果不算可能从银行贷出来的款项,我大概估算了一下,顾伯伯和你们公司投进来的钱已经超过我们整个资金的一半了。这一次,我们决定把资金合起来,一起运作,是件好事。但是,有一个事情,我觉得必须先说的很清楚,否则会有很大的麻烦。”
许小姐嫣然一笑,说:“让我来猜猜你说的是什么?是不是入市出市的决定由谁来做?”
江之寒说:“没错,就是这件事。这么多钱放进去,每个人的判断都会不同。就怕到时候意见分歧,有了矛盾,就不好了。”
许小姐说:“顾司令员对这个已经有了明确的指示。原则上,我们双方都可以支配自己融来的资金,不需要保持完全的同步。另一个原则,”她看着江之寒,微笑道:“就是顾司令说,你是专家,我们基本跟着你的步子走。”
江之寒说:“这样啊,那我可更是战战兢兢了。不如这样,我每次进出前,都会给你们一份通告,外加详细的说明,为什么选择这个时机,到时候最后的决定还是由许小姐你来作。”
许小姐娇笑道:“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可是一窍不通的。”旁边的顾望山微微皱了皱眉头。
江之寒拿出自己写的操作程序和计划的说明,递给许小姐:“这是我写的一份简要的东西,基本上就是这次执行的指导性的东西了。你拿去看看,有什么意见请一定让我知道。”
许小姐接过来,说:“好的,我会转交司令员和相关的人看一看,要不下个星期一我们再碰头开次会。”转头问顾望山,“小顾,你有什么建议?”
顾望山冷冷的说:“我只是带个耳朵来听的。”许小姐也不在意,对江之寒说:“小顾正式加入我们这个项目,我们两边的协调就由他来负责。你们是同学,又是好朋友,他来负责这个事情再恰当不过。”
江之寒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顾望山,说:“那真是求之不得。下次会议的时候,你看我们能不能讨论一下去沪宁的执行团队的组成问题?”
许小姐点头说好。
江之寒站起来,和她告辞。许小姐很客气的伸出手,江之寒握了一下,果然是温软腻滑。
许小姐说:“那就辛苦你了。”
江之寒客气道:“哪里的话?国库券那个项目,全靠你坐镇指挥,才执行的如此完美,我还没有正式感谢过你呢。”
许小姐咯咯笑了两声,说:“我就会做这些打打杂的事情。”
顾望山送江之寒出来。走在路上,顾望山冷笑道:“怎么,被迷住了?我看你眼都直了。”
江之寒不介意的撇了撇嘴,并不理他的挑衅。
顾望山又说:“这一笔要是大赚了,这样的美女你要包十个都不难。”
江之寒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失态,但还是忍住没说太多,只是说:“没错,我正憧憬着那样的好事降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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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也是不得空的,伍思宜约了吃晚饭。
江之寒现在也不是无知的少年了,伍思宜对他有些好感他当然感受得到。不过刚经历了倪裳这件事,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心思,好好来谈下一段恋爱。如果说只是玩玩,他决不会选伍思宜。在江之寒心里,伍思宜是最亲近的红颜知己,也是值得好好疼惜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江之寒觉得罗行长给他的压迫感更强,远远强于倪建国,这当然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份和气势。不过江之寒想到自己面对身份远为高贵的顾司令,也从没有感到这样的压迫感,心里难免有几分奇怪。
按理说,我替他赚了不少钱,虽然那些钱在他眼里可能不是那么多,他不应该对我有敌意呀。江之寒这样想,我又没有在勾引他女儿,真是奇怪了!
到了约好的地方,江之寒惊讶的发现除了伍思宜,还有她的两个女朋友。江之寒从来没有见过伍思宜的朋友,两边自我介绍了,知道戴眼镜的有些瘦小的姑娘叫左文燕,身材比较高,脸上表情有几分高傲的那位叫冯榛榛。
相对来讲,江之寒对左文燕的第一印象比较好。也许是自己生性比较骄傲的原因,江之寒一向不喜看起来太傲气,太把自己当一回事的女孩,虽然这样的女孩通常有些骄傲的资本。但江之寒偏爱的是倪裳这种类型的,虽然自身条件也很好,但面对才认识的人,都很礼貌很谦逊。其他的如伍思宜和温凝萃这样的女生,一开始就和他处的很融洽,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摆任何的架子,所以江之寒很快的也接受了她们。
四人坐下来,伍思宜让她的两个朋友点菜。
左文燕笑道:“谁请客,谁点菜,我们的老规矩。”
伍思宜把菜单递给江之寒。
江之寒为难的说:“你的朋友爱吃什么,你比较清楚,还是你点吧。”
伍思宜看着他,“谁请客,谁点菜。”眼里满是笑意。江之寒看进去,那里面柔柔的,像春日的水波一样,有一种依恋的味道。
江之寒心跳了一下,垂下目光,说:“我给你特权,我请客,你点菜。”
左文燕笑道:“你们俩,不要分这么清楚了,谁来都是一样的。”
江之寒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冯榛榛冷冽的目光。
左文燕说:“江之寒,你早就欠我们一顿饭了。思宜生日那天晚上,我连卡拉Ok厅都订好了,她却狠心抛下我们,去和你二人世界。”
江之寒转头去看伍思宜,她却只是柔柔的笑,并不辩解。
左文燕带着几分夸张的:“思宜,拜托你不要这么一副温柔的样子好不好,我快受不了你了!”
冯榛榛轻轻的哼了一声。
江之寒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时的雄辩不知去了哪里。
这顿饭,江之寒吃的就有些难受,一面要应付左文燕的调侃,一边要面对冯榛榛莫名的敌意,最让他不知所措的是温柔如水,不怎么说话的伍思宜。
吃完了饭,江之寒和伍思宜在餐馆外面和她的两个朋友告别。
待二人上了出租车,伍思宜转过身来,笑江之寒:“怎么,一顿饭下来,汗都快出来了,她们俩是老虎么?”
江之寒苦笑一声,不知道怎么作答。
伍思宜问:“还有时间么?”
江之寒说:“有。”
伍思宜说:“我们去看看夜景吧,好久没到这边来了。”
江之寒点点头,和伍思宜并肩往山腰的一个观景点走去,那里可以遥望俯视大江和中州市区的夜景。
江之寒走在伍思宜的身边,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穿着裙子,高高鼓起的胸脯上。江之寒苦笑着想,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个东西太突出了。在他心里,伍思宜向来是一个凡事很能自主的,性格飞扬洒脱的,有时候也会有淑女或者哀愁的一面,但更多的时候是一个自信独立,与众不同的女子。
身边这个沉默着的,温柔如水的伍思宜,让江之寒有些不习惯,也有一点点不知道怎么去应对。
两人走了三五分钟,来到山腰的观景点,远远看去,沿江一带,华灯亮起,仿佛两条亮丽的纽带,在黑夜中熠熠闪光。
江之寒静静的欣赏了一会儿这美丽的夜景,侧过头,轻轻的说:“思宜”
伍思宜问:“怎么?”
江之寒说:“我其实是想说。。。。。。”想想伍思宜并没有明说过喜欢自己,总不能自作多情的说,我们应该保持好朋友的距离吧。
伍思宜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站在那里,喃喃的说:“夜景好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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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54入股
杨老爷子离开的一个客观好处,就是江之寒鸠占鹊巢,把四合院当作了自己的根据地。无论是练功,读书,还是会友,有这么一个单独的小屋,比身处厂区内的单元房不知要惬意多少倍。
今天来访的是楚明扬。
马上就要开学了,传说中残酷而枯燥的高三就要拉开序幕了。
江之寒说:“高三了。”
楚明扬喝口茶,“是呀,终于来了”
江之寒说:“还有一年了。”
楚明扬说:“早死早超生!”
江之寒笑道:“说什么呢,应该说,胜利的彼岸不远了。”
楚明扬说:“老大,你走了,这一年还真是寂寞哦。”
江之寒笑道:“你有薛静静了,还寂寞个头?”
楚明扬摇头说:“那是不同的。”
两人聊了聊暑假的经历,又谈起最近卖的很火的两本畅销书。楚明扬很仔细的把它们评点了一番,又问江之寒的意见。
江之寒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我都还没仔细读过呢,我只知道这个假期我们卖的书,这两本高居前两位,赚了不少钱。”感叹说,“哎,看来真是掉进钱眼里去了。”
楚明扬从包里拿出报纸包了几层的一叠东西,说:“这是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江之寒问:“是什么?”
楚明扬说:“钱呀,来入股的。”
江之寒有些惊讶的看着楚明扬,他知道楚明扬家父母都是一般工人,是没有多少钱的,便好意的警告他说:“这个事情也是不小的风险的,我虽然给你看那个东西,不过你家也不是很富裕,要想清楚可能的损失。即使我保证亏了,也把钱退给你,那可能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楚明扬说:“我只出了500元,多的也没有了。”
江之寒笑道:“那行,500元我给你打一个月工,应该能还给你。”
楚明扬说:“还有薛静静的500元。
江之寒笑起来,“你们连钱都不分家了。”
楚明扬把纸包推过来,说:“你数数,大头呢,是倪裳的5000元,一共6000元,是我们三个凑的。”
江之寒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楚明扬会去找倪裳凑钱,而倪裳居然出了五千元。虽然倪裳家父母都是公务员,但这还不是公务员狂涨工资或者有不少灰色收入的年代,再加上她父母也没什么太大的实权,五千元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倪建国是脑袋进水了,还是上次被顾望山吓傻了?会同意拿出5000元出来。
江之寒把纸包推回去,说:“你们俩的1000就留下来好了,倪裳那5000我不能收,数目太大了,要是亏了,我还不起。”
楚明扬笑道:“还不起,你就只好替她打一辈子工还债了。”
江之寒看着别处,并不说话。
楚明扬说:“我听静静说,倪裳是瞒着他父亲,费了好多的口舌,才从她妈那里筹来5000元。你这样还给她,她会很伤心的。这两个月,我看她瘦了没有十斤也有七八斤。”
江之寒说:“那我更不能收了。要是亏钱了,导致了她家的家庭矛盾,岂不是更伤心了?”
楚明扬认真的说:“虽然你做这个东西我不太懂,不过你以前也提过很多次,说这是难得的机会,成功的可能远远大于失败的可能。你不这么认为了么?”
江之寒说:“怎么会?我既然要做,就说明我还是这么认为的。”
楚明扬说:“那不就行了,作为朋友,你也应该带着我们一起发点小财。倪裳即使和你不在一起了,当个朋友还是可以的吧。按照书上的话,不要太着于相了。如果你可以收薛静静和我的钱,为什么不能收她的钱呢?”
江之寒想了好一阵,终于还是把钱收了下来,他问楚明扬:“你最近做这些事,一心要把我们拉在一起,难道你不明白强拉是拉不到一起的吗?”
楚明扬说:“我承认,我希望你们能,有可能,我是说,回到一起。因为,。。。。。。你们俩就是典型的金童玉女,不在一起太可惜了。我虽然和倪裳初中同班三年,但一点都不了解她。这一年跟你混,慢慢了解她,觉得她实在是个很好很好的女生,你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江之寒苦笑着摇了摇头。
楚明扬说:“你们之间具体有什么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要尽我的努力的,成不成功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这一年来,江之寒渐渐了解到,楚明扬和自己有些很相似的地方,他的骨子里是有些浪漫主义的因子的。在江之寒现在最接近的几个男生中,顾望山显然很有自己的性格,而陈沂蒙和楚明扬其实也是很特别的人。陈沂蒙有种奇怪的能力,好像他很少担忧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把很多东西都能简化了去对待,不太作无谓的思考和挣扎,江之寒称之为“简约主义”的人生观。而楚明扬相比之下,则是有一点“浪漫主义”的人生观。
江之寒能猜到楚明扬的意图,5000元钱是小事,他竭力要做的是建立江之寒和倪裳之间的一条联系的纽带,不要让他们完全断掉。假以时日,没准这条纽带会把他们再带回到一起去。
江之寒和楚明扬在小院里喝茶聊天的时候,倪裳正和薛静静在逛城南的批发市场,要买一些文具之类的东西,为高三的开学做准备。自从说服母亲拿出5000元钱以后,倪裳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她好像是兑现了某种承诺一样,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慢慢的也有些笑容偶尔绽放出来。
倪裳牵着薛静静的手,随意的四处逛着,心里还是难免有一丝酸楚。她还记得江之寒的玩笑,给我五千块,我会交还你五万块的。要是时钟能够停止在那一刻再不前进,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晚一点还有一半;多谢支持)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55过去时现在时将来时
下午的时候,有一个重要的签约。这次股市投资出资最多的几方,江之寒,罗行长,罗月娟,郭阿姨,和代表顾司令的许小姐,要签一个详细的合同,明白各方面的权责。
大体上来讲,所有的资金分成两部分,江之寒这边和顾司令这边的资金是相互独立,但协同操作的。江之寒这边筹到的钱,又分成两种情况,一种是像罗行长这样的,他作为投资者,盈利亏损都完全自己负责,而负责管理运作的团队会从中提取一定百分比的代理费用。江之寒提出了一个分级费用的提案,基本上就是这个百分比随着利润的升高会有一些向上的浮动,罗行长也欣然同意了这个方案。另一种,则是类似于江之寒借贷来的资金,不管盈亏他首先要负责返还本金。当然在提成方面,他拿的比例比前者要高很多。其他入股的小股东,都会按同样的规定签一份合同。
让江之寒感到很惊讶的是,罗月娟,也就是伍思宜的姑姑,选择了第二种方式。而且她入股的80万港币是江之寒这边最大的个人股东。在签约之前,罗月娟叫来江之寒,单独的谈了次话。
罗月娟说:“恒生指数的涨跌,我看了很多年,但从来没有大规模的投资过,因为我确实不懂这个。不过看了你的投资分析报告,又找了几个炒股的朋友咨询了一下,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所以这次是我这一辈子在股市里最大的一次尝试。虽然这点钱不会让我倾家荡产,也是笔不小的数目。”
罗月娟笑道:“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亏了钱,你要是短期内赔不出来也没关系,以后来替我打工偿债。我看你这么小就能统领这么大的项目,一定是个人才,什么东西都贵不过人才,所以我是赚定了的。”
江之寒说:“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信任我们,把这么大一笔钱投进来。我们一定会负责任的管理的,不会让你蒙受无谓的损失。我最近完成了一份投资执行的管理报告,今天也给你带来一份,你可以看一看。我们的执行策略是把风险控制放在第一位的,宁愿少赚一点钱,也会把风险控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罗月娟说:“既然我把钱交给你们管理投资,我就选择相信你们。你在吃饭的时候说过,我们香港人是讲究实效的。在商言商,我是觉得有钱可赚,才会投资这个项目。这有一半呢,我是看了你的分析报告,选择相信你的预见。这另一半呢,我是相信思宜的眼光。她对你很看好,我相信她不会看错的。”
江之寒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罗月娟说:“我自己没有小孩儿,自从第一次回来探亲以后,和思宜很投契。她就像我的女儿一样,你知道吗?”
江之寒说:“我知道她很尊敬你,也和你很亲近。”
罗月娟说:“我算是你的长辈,叫你一声之寒可以吧?”
江之寒说:“那当然。”
罗月娟说:“之寒呀,我虽然是外行,但我也知道股市这个东西,收益大,风险也不小。但你既然做好准备去做了,就要敢于做,不要畏手畏脚的。”
江之寒说:“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罗月娟意味深长的说:“我给你一点建议,可以吗?”
江之寒说:“当然,我会记住的。”
罗月娟说:“你学过英语,英语的语法里有过去时,现在时,和将来时。我们香港人,按你的说法是很实际的。很实际是怎么一个意思呢?过去的东西,不管多好,都已经过去了,是过去时,回不来了。对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抓住现在所有的,要把这个现在时做的好好的,才会有一个美好的将来时。这就是我给你的建议。”
走完所有的程序,又陪罗行长,罗月娟,和许小姐吃了晚饭,江之寒感到很疲劳。罗行长是今天特地飞回来,一是来参加这个会议,二是给妹妹送行,罗月娟明天一早就要飞回香港去。不过她说,现在往返香港和内地越来越方便,以后回来的机会会更多。
江之寒刚到家,就接到陈沂蒙的电话,说他父亲想要和江之寒谈一下,问今晚有没有时间。江之寒只好打起精神,跑到陈沂蒙家里去。
陈书记见到江之寒,比平时又多了几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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