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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房间,我这里有老鼠,为什么需要你用千里眼看了,来电话通知我?
那人叫道:“很大的老鼠,快过来把它捉住!”
江之寒有些疑惑的,“你谁呀?”
那人叫道:“我是阮芳芳。”
江之寒摇摇头,电话里的声音和平时阮芳芳的声音差别实在太大。
阮芳芳尖厉的叫了一声:“还不快来,它又出现了!”
江之寒心里叫着倒霉,打了车,一路赶到杨老爷子的四合院,推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老鼠,而是站在床上,穿着一身米老鼠睡衣的阮芳芳。她手里拿着一个长的打扫庭院的扫帚,很警惕的盯着地面,脸上潮红一片,眼神有些迷离。
江之寒有些好笑,同时心里也怦然跳了一下,灯光下的阮芳芳散发着青春混合成熟的韵味,像一朵刚刚绽放的花朵。
阮芳芳见到江之寒,像见到了救星,把扫帚扔给他,指着屋角的柜子说:“就在那下面,我看见它进去的!”
江之寒接过扫帚,蹲下身去,把扫帚放平了,在地上一阵乱掏。一会儿的功夫,一只肥硕的老鼠冲了出来,动作算不上轻快,大概是吃多了的原因。江之寒现在是何等速度,他倒举扫帚,使劲一戳,把老鼠插在了地上。
阮芳芳尖叫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一迭声的说:“快弄走,快弄走。”
江之寒也有些恶心,他拿来两个塑料袋,把老鼠的尸体扔进去,把地泼了点水,清扫了一下,又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里,自己去浴室仔细的洗了手。
回到西厢房的时候,阮芳芳已经坐在床边了。她招手让江之寒坐到他身边,又叫他举起手,凑过鼻子来,使劲嗅了嗅,活像只小狗。
江之寒问:“干什么?”
阮芳芳说:“闻闻有没有老鼠味儿。”一副娇憨的样子。
江之寒恼道:“老鼠和你捉了这么久迷藏,你身上才有老鼠味吧!”
阮芳芳也不恼,咯咯的笑起来,娇媚的说:“打鼠英雄,要怎么感谢你?”
江之寒受不了阮芳芳今天的媚样,心里有些奇怪,他嗅了嗅,说:“你是不是偷喝我柜子里的白酒了?”
阮芳芳吐出一口酒气,把身子依过来,软软的胸脯靠着江之寒的手臂,“白酒真好喝,以前不知道。喝了以后,像漂起来一样,烦恼都没有了。”
江之寒觉得喉咙里很干,一向清冷高傲的阮芳芳在暗夜的灯光下露出这样的媚态,让江之寒体内的火熊熊的烧起来。没有了倪裳,于他就如同没有了那一层道德的约束,他忍不住感受着手臂处的圆润,嘴里却说:“不会喝白酒就不要喝,喝醉了发酒疯是要招人厌的。”
阮芳芳把身子靠的更过来一点,腻声说:“你这个地方,好是好,但太空旷太寂寞了,我住了半晚上就受不了了。你那时候是怎么住这么久的?不孤独么?”
说着话,头又偏过来一些,还直往下垂,整一个喝醉了的模样。和老鼠几十分钟的对峙好像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整个身体都软软的。江之寒低头看去,米老鼠睡衣的纽扣崩开一个,露出一片雪白,和两个小山丘的上边一半,眼睛跳了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眼光移开去。
阮芳芳有些口齿不清的,“江之寒,你和倪裳。。。。。。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我可以问么?”
江之寒心里的火就像被加了一把油一样,他忍不住伸手揽了揽阮芳芳的腰,说:“总不至于纯洁到只牵牵手吧。”
阮芳芳忽然抬起头来,睁大眼,眼波清澈,宛如江之寒当日在奥校培训班里初见她时的模样。她问:“你和倪裳,到了。。。。。。。”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江之寒抓住肩,推到了枕头上。阮芳芳吃惊的轻轻叫了一声,江之寒已经站起身来,快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转过身来说:“阮芳芳,这一宿醒来,快长大吧。长大了。。。。。。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
阮芳芳哼了一声,躺在那里懒洋洋的说:“长大?你长大了么?”
江之寒停住脚步,说:“我在努力啊。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但是要醒过来,要长大,这件事我就爱莫能助了。”
走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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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昨夜是第一次认识阮芳芳,江之寒也许会任凭yu望掌控自己的行为。但那该死的道德感终究还是蹦出来,把他拉出了那个房间。阮芳芳坐在床上,斜对着台灯,她的脸上有酒醉的红混合着灯光映上来的桔黄色,她坐在那里说,要长大么。这个画面在江之寒的脑子里久久挥之不去。
这几天,江之寒一直回想着那晚,以及自己的行为。虽然在倪裳和很多成人的眼里,江之寒是有些离经叛道的一个家伙。但江之寒内心深处其实遵循着很多传统的道德法则。这一年来,他感觉自己慢慢长大,摈弃了很多自己认为多余或者可笑的约束,但对于他仍然相信的东西,他认真的遵守着,比如对父母要孝顺,对爱人要忠诚,对朋友要尊重。
如果给他机会,他不会犹豫要和倪裳在身体接触上走出最后的一步,虽然在现在的中州这是很离经叛道的事情。他在最后的门口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为了尊重爱的人的意愿。同样的,那天晚上让他最终离开房间的原因,是他心头的另一个约束,对于刚刚遭遇情变的朋友,不能够趁人之危。
自信是建立在成功的基础上的。自从去年夏天以后,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意,无论是爱情还是交友,江之寒都极其的一帆风顺,以至于他越来越坚信自己这一套理论或者是行为,是无比正确而受欢迎的。和倪裳分手这个事,看似不过是一次失恋的插曲,其实深深的动摇了他的自信心。一夜之间,他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自己,都接受自己这一套行为的哲学。
那么,应该怎么做呢?当他对朋友说,我烦透了七中这个地方,想去体验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随便说说当作借口的意思,渐渐的他真心的认为这是个有吸引力的想法。
为什么不抛弃原来那一套东西,让自己的本能来引导自己的行为呢?也许顾望山说的对,没有了成天的卿卿我我,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快乐?那晚面对路灯下小雪的甜笑时,江之寒就有了冲动,去她家坐坐。虽然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期待的是跟随自己的yu望,让故事书自己翻开下一页。
当今天清晨江之寒去四合院的时候,发现那里已是人去楼空,只有西厢房的一点残余的香气,证明阮芳芳曾在这里逗留过几夜。江之寒在西厢房的门口站了半晌,莫名的松了口气,出了庭院,关好门,回家陪母亲吃过早饭,往四十中走去。
他心目中选定去沪宁参与操作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大部分的资金已经到位了,股市这个项目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江之寒能够预先准备的事,已经做了八八九九,剩下的就是赤膊去拼,再祈求上天降下来一点运气。
最近这段时间,由于有二师兄每周两到三次的亲自指点,江之寒感觉自己内外的修为方面都有不小的突破。但随着江之寒练习这套完整的升级版的内息吐纳以后,这段时间困扰他的一件事,就是往常打完坐,练完气,总觉得神清气爽,心胸开阔。而现在一套心法练完,有时候倒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好像有些莫名的yu望在心底蹿动。
江之寒把自己的感受告诉关山河,他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内里的修炼,更多的得靠自己的领悟,不像外面的姿态步法拳招,师父更容易纠正。关山河也收到了杨老爷子的一封信,所以他能提的最好的建议就是,让江之寒放缓进度,切勿冒进。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江之寒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好。股市即将开张带来的无形的压力,练功不顺的焦躁,再加上一些自我怀疑的困扰,让他觉得有团火不知道该去哪里释放。
(谢谢支持;下午还有一更)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60保护费(上)
林晓站在包子巷的头上,看见江之寒皱着眉头,往这边走来,嘴角不由的翘起来。见江之寒走近了,她嘻笑道:“愁眉苦脸的,在老情人那里吃鳖了么?”
江之寒已经看到了她,也许是心情不好的原因,今天又觉得她的卷发特别的难看。本来天生丽质的一个年轻女孩,为什么把自己打扮的乱七八糟?江之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只回给他一个冷冷的目光。
林晓叫道:“喂,装酷装到姐姐我面前来了,你有没有搞错?”
江之寒转头看她一眼,自顾往前走。
林晓怒道:“你给我站住!前两天要请假的时候,就叫姐姐,一转眼就给我脸色看了!”
江之寒是自认为一个讲究公平讲究道理的人。林晓前几天确实帮他请假了,而且这两天他发现班里坐的近的几个男生对自己的搭讪都爱理不理,说起来林晓和楚婉是班上真正主动和自己说过话的人。
江之寒停下脚步,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那件事,还没谢你。班主任怎么说?”
林晓走过来,把书包拿在手里,“书包太重了,帮我背一下。”
江之寒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把书包接过来,拿在手里。
林晓撅起嘴,有点得意的笑了笑,说:“老实跟姐姐讲,你是什么来头?”
江之寒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林晓哼了一声,“不要告诉我你没什么来头哦。我去帮你向王老太婆请假,她居然只是点点头说知道了,什么都不问。”
江之寒说:“王老太婆?你是说王老师吗?她才四十几吧。”
林晓说:“她打扮的难道不像老太婆么?未老先衰。”
江之寒问:“她得罪过你么?”
林晓摇头说:“你不明白,在我们这里,老师和学生是天生的对头。”用手比划着,“我们,和他们,你明白?”
江之寒摇了摇头。
林晓说:“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没几个人愿意理你?”
江之寒扬扬眉毛,“为什么?”
林晓说:“因为你。。。。。。是和他们一伙儿的。开学第一天,阎王就跑来关心你,从此你就被划出我们的范围了。”
江之寒问道:“谁是阎王?”
林晓说:“教务处王主任,就是那天坐在你后面那个人。”
江之寒问:“为什么叫他阎王?”
林晓说:“我不清楚,不过听说他最狠毒的事迹就是一次开除了七个人。”
江之寒笑了笑,“这样啊,看来是个工作认真负责的同志。”
林晓又问:“大白天的,老情人找你去干嘛?约会么?她是七中的吗?”
江之寒笑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忽然又觉得面前的大卷发也不是那么讨厌,虽然还是有些聒噪。
林晓又说:“你敢开学第二天就跑出去约会逃课,大家都议论说,你还是有救的,有可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江之寒听了,倒是被她奇怪的道理逗乐了。
下午放学以后,轮到江之寒留下来打扫教室清洁。至于为什么开学第一周就轮到他,大概是在这里不招人待见的原因。和他搭档的很巧,是林晓和楚婉。去年在七中,江之寒总是搭档同桌的倪裳做教室清洁。倪裳对这种事总是极端的认真细致,江之寒开始总是笑话她,后来却慢慢被她同化了。
林晓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除他们两个其他的人都回家去了。楚婉说她今天有事,林晓自作主张让她先走,说反正这里有一个免费的劳动力可以驱使。
林晓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火,吸了一口,很惬意的吐出一个烟圈。她微微眯着眼睛,看江之寒卖力的擦着玻璃,直把一块玻璃擦的亮堂的可以映出人影来。江之寒见她偷懒不做事,也懒得和她废话。以前和倪裳一起做清洁的时候,他经常自告奋勇要一个人做,想讨好恋人,却从没有被批准过。
林晓看着江之寒手脚麻利的擦了黑板,扫了地,擦好玻璃,最后开始用拖把拖洗地板,自己理所当然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江之寒走到她身边,林晓抽出一根烟,问:“来一根?”
江之寒摇摇头。
林晓低沉的笑了声,说:“忘了你是乖孩子了。呵呵,一班每周的清洁好久没有做的这么干净了。”
江之寒很不喜欢女生抽烟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头,从林晓身边走过,不理睬她。
林晓不满道:“小弟弟,帮姐姐我做做清洁,你皱眉头干什么?要知道你现在人缘可不好,没有我罩着你,在四十中可是混不下去的。”
江之寒只顾做自己的事,不说话。
林晓却也不觉得无趣,继续唠叨说:“再说了,前两天是谁帮你请的假,不能一转头就忘了不是?”
江之寒抬起头来,说:“成,我这人最讲公平了。你帮我请次假,我帮你做次清洁,咱们俩扯平了。”
林晓说:“那怎么够?至少今天请我吃晚饭吧。”
江之寒说:“帮忙请个假,就要请晚饭?”
林晓说:“别过河拆桥呵!你想想,这个班上的人,现在谁肯帮你做事?以后有什么事儿,你还不得指望我不是?”
江之寒一边拖着地,一边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我考虑考虑吧。”
林晓把烟头扔到教室角落的撮箕里,眯着眼睛笑起来,一副吃定了江之寒的样子,看起来很开心。
江之寒风风火火的一口气把清洁做完,到外面去最后把拖把洗了一下,就准备收工了。拿着洗好的拖把往教室走,迎面就碰到了上楼的伍思宜。
江之寒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伍思宜给他一个明媚的笑,“周末了,当然要来蹭有钱人一顿晚饭了。”
江之寒笑道:“没问题,我放好东西就出来,你就在这儿等一分钟。”
回到教室,把拖把挂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林晓说了声再见,就往外走。
林晓叫道:“喂,想要混掉晚饭么?”
江之寒还算保持着他绅士的本性,说:“改天吧,我今天约了朋友。”径直往外走去。
林晓站起来,叫道:“喂,你给我站住!”
江之寒不理她,走出了教室门。
林晓走到后门,打开走出来,正看到江之寒笑着和伍思宜打招呼。她看着一身时髦装扮,明眸皓齿,体型婀娜的伍思宜,不由站住了脚,心里莫名有些自卑混合着愤恨的感觉,咬了咬下唇,眼睛里冒出一丝火来。
伍思宜打趣江之寒说:“有女孩子在后面追你呢。”
江之寒撇嘴说:“别理她。”
伍思宜还在那里评头论足,“长的不错哦,就是头发弄的太糟糕了。”
江之寒说:“得了,别变相夸你自个儿了。”
伍思宜似笑非笑的,“你这家伙,才来一两个星期哦。。。。。。真是的。”
(二更完毕,感谢捧场)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61保护费(中)
周一的时候,上午下了两节课,江之寒去了教学楼旁边的厕所。四十中的教学楼很陈旧,里面连厕所都没有,和以前七中倒真是没法比。
江之寒出了厕所,拐个弯,就看见有三个人站在前面。他现在观察事物细致入微,一看他们的眼光就知道是在等自己,心里想,才第二个星期,就要体会四十中的特色了。
江之寒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到了近前,果然中间的一个发话了,“你是新来的?”
江之寒停住脚步,说:“没错。”
中间那人穿着件红色的长袖衬衫,他手里夹着根烟,斜着眼看江之寒,“叫什么名字?”
江之寒说:“江之寒。”
红衬衫说:“知道规矩不?”
江之寒很天真的摇摇头,“不知道。”
红衬衫说:“新来的,每个月都要交保护费的。”
江之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样啊,那。。。。。。要交多少?我没什么钱的。”
红衬衫想了想,说了个自以为很大的数目,“每个月20块。”
江之寒不由笑了起来,其实每个月20块真的是狮子大张口了,这年月工资一百多的那是主流。
红衬衫把烟头往地上狠狠的一扔,怒道:“笑你妈个X,有什么好笑的!”
江之寒收住笑容,很认真的说:“别误会,我只是觉得20块真的不算太贵。”
红衬衫张大了嘴,左右看了自己的同伴两眼,难道真的遇上了一条傻不啦叽的大鱼?
江之寒说:“不过呢,你说收的是保护费,就说我给你20块,你就能保护我,是吧?”
红衬衫怒道:“你TMD哪来那么多废话,不交就要被打,交了就不会被打,就这么简单。”
江之寒咧了咧嘴,笑道:“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能力保护我呢?”
红衬衫眯着眼睛,说:“你在耍我么?”这个语气动作,倒是模仿香港枪战片有了七分的神韵。
江之寒很无辜的说:“没有啊,我这是正常的要求哦。既然说能保护我,总要让我相信你们有保护我的能力吧。”
红衬衫呵呵笑了两声,给他右边的大个子一个眼色,“让他知道点厉害。”
大个子一步跨出来,也不废话,一拳就奔江之寒的胸口来了。
江之寒待得拳头到了跟前,左掌切过去,正中他手腕的经脉。大个子大叫一声,整个右手都麻掉了。他往回跳了两步,用左手捂着自己的右手腕,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之寒。
江之寒对他笑道:“你不合格。”看着红衬衫,“你们两位来试试?”
红衬衫这才知道被耍了,一咬牙,叫道:“一起上!”,人已经冲了过来。
江之寒心里叹息一声,自己答应林师兄不要随意动手才没多久吧,难道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真的要不停的派上用场。手上却是没有停顿,两拳一脚,就把剩下两位招呼到地上去了,不过并没有使出真力气。
江之寒拍拍手,叹道:“我本来是想20块买个平安的,可惜呀,三位面试都不合格。”
远处的大树后面,楚婉张大了嘴,侧头看着林晓,“他这么能打?”
林晓跺跺脚,哼道:“我就不信煞不了他的威风!”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了,就像纪律严明的战士听到了冲锋号,一分钟的工夫,几乎所有人都冲出教室去了。江之寒坐在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上,慢腾腾的整理着书包。抬起头,看见林晓和楚婉还坐在那里,教室里就剩他们三个人。
江之寒把书包斜背在肩上,站起来,走过去,面无表情的说:“我警告你一次,不要玩火。这是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你听好了。你要玩什么游戏,我没空奉陪你。”
林晓扬起眉毛,“你什么意思?”
江之寒说:“我懒得和你啰嗦,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林晓想不到江之寒居然能一眼看出上午的人是她叫的,嘴上却是不肯服输,“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我也警告你,别太狂了,太狂了会吃亏的。”
江之寒给她一个冷笑,转身施施然的走了。
看见林晓胸脯使劲地起伏着,楚婉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安慰说:“算了吧,这个家伙,好像不是我们以为的那种乖孩子。”
林晓看着好友,非常委屈的样子,“他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们,我就不信了,不能煞煞他的威风!”
楚婉摇摇她的手,说:“算了吧。我看。。。。。。这家伙阴险的很。这里像他这么能打的,谁不是跩二五六一样的。可是,我们才见他的时候,他看起来怎么会那么乖。我给你说,这样阴险的家伙,最可怕了,还是不要惹他为好。”
林晓咬了咬下唇,说:“现在也不是都由我说了算。那三个家伙被耍了,是不会就这么收手的。”
下午放了学,江之寒坐在座位上做了会儿家庭作业。相比七中,四十中的作业真是要少不少。他上课的时候做了大半,这会儿奋笔疾书了半个小时,就全部解决了。这个地方没有倪裳,不能指望谁会给他抄作业。
江之寒活动了一下手腕,站起身来,背上书包,出了教室的门。站在走廊上往下看,操场上有一群人在踢球,但整个校园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江之寒下了楼,往右转,走到高中楼和初中楼之间一条狭窄的甬道上,就看见前面站着七八个人。江之寒一回头,后面也走过来三五个人。
Kao,还没完没了了。江之寒迅速的观察了一下环境,对方选这个地方还真是个绝佳的多个群殴一个的地儿。甬道狭窄,两面都是高楼,根本就没有腾挪躲避的空间。
江之寒暗暗摇了摇头,不想惹麻烦,麻烦也会找上门来的。
江之寒停住脚步,暗中内息运转了几周,心里一片平静。
正面中间的一个家伙,脸长的像个三角形,走到跟前,忽然拍了拍掌,“好!被这么多人围着,还像没事一样的,兄弟我佩服。”
江之寒心里吐了几口,这群家伙大概没事组织活动就是看香港黑帮片,一个个学的都是里面的角色学的都蛮像,以后当不成流氓地痞不妨去试试当跑龙套的演员挣口饭吃。
江之寒说:“你是来收保护费的?”
三角脸说:“我有没有资格啊?”
江之寒笑道:“能一下子叫这么多小弟,你当然有资格。”也不废话,把自己的钱包掏出来,拿出所有的钱,递给他:“我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大概有三百吧。不好意思劳驾你出马,我就一年的都交了吧。”
三角脸听说江之寒拳脚很有些厉害,所以特地选好了地方,带足了人,身上还揣了几件家伙。不过最近风声太紧,他也不愿真的见了血。看见江之寒这样爽快,加上这样有钱,不由愣住了,顺手接过了钱,连下面的台词都忘了。
江之寒微笑着说:“我可以走了么?”
三角脸哼了一声,“算你还是个识时务的。不过。。。。。。你今天上午打了我三个小弟,这个账怎么算?”
后面人群中的红衬衫叫道:“跪下叫声爷爷。”
三角脸看着江之寒,江之寒收住笑容,说:“这个不行,你也是混江湖的,这个打哪儿不能打脸,是不是?”
三角脸哼了一声,“那你给个说法。”
江之寒想了想,说:“那就赔点钱吧。”
最近严打,三角脸已经好久没什么收入了,这个提议很是对他的胃口。看起来身前这位是个有钱的主儿,以后可以经常找他亲近亲近。三角脸说:“你给多少摆平这个事?”
江之寒很爽快的说:“你给个数吧。”
三角脸咬咬牙,狮子大开口,“三千。”
江之寒惊愕的张了张嘴,又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十几个人,还价说:“一千。”
三角脸怒道:“你以为妈的是菜市场买白菜吗?还可以讨价还价的。”
江之寒犹豫了很久,最后说:“成!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这一年都不能再来找我的麻烦。”
三角脸没想到江之寒一口答应了,脸色有些古怪,他伸出手,“钱拿来。”
江之寒说:“我哪有这么多钱,得向家里要。明天下午,我给你拿来吧。”
三角脸阴森森的说:“小子,你别耍我。”
江之寒说:“我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天天要来这里上学的。”
三角脸想了想,一摆手,让出一条道来,“我明天等着你。”
江之寒往前走去,走到红衬衫身边,他一口唾沫吐过来,江之寒往前一跳步,闪了过去,回头朝他笑了笑。红衬衫感觉那笑容大概只有零下二度,冷冰冰的让他辱骂的话忘了说出口。
江之寒走出人群,远远的忽然回头说:“明天我只认你,别人来了我可是不给的。”
有个小弟怒道:“老大,他在威胁你,要不我去扁他一顿!”
三角脸摆摆手,说:“谅他也不敢,明天大家小心点,除非这小子不想在这里混了!”
(今天晚一点还有一更,周末愉快)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62保护费(下)
周二的上午,课间休息的时候,楚婉走到江之寒的座位边,小声说:“跟我出来一下,有话和你说。”
江之寒看她一眼,站起来,随她到了走廊的僻静处。
楚婉劈头就问:“你很有钱么?”
江之寒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楚婉怒道:“你不是很英雄吗?怎么见人多了,就乖乖的掏那么多钱出来,人家说三千,你就给三千。你是傻子呀?”
江之寒笑道:“你们俩能分多少,能不能返还我一点?”
楚婉生气的说:“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晓晓说。。。。。。她想想办法,你先别拿那么多钱出来,今天下午不要来。等她找了人,再通知你。”
江之寒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楚婉怒道:“当初怎么了?现在怎么了?你说得好象是我们要给钱一样的。反正我的话带到了,爱不爱听由你。”转头就走。
江之寒叫住她,认真的说:“昨天我给你们一个忠告,不要玩火,你们不听。今天,我再给你们一个忠告,听不听在你们:要做吕洞宾的话,就离这个事儿远远的,越远越好!”
三角脸站在楼下一个偏僻处,两个小弟跟在旁边。一会儿的功夫,四五个小弟从各个方向走过来,说没看见条子。三角脸还是不放心,吩咐几个人到学校大门和小门去看着。
下午放了学,江之寒在教室里逗留了好一阵,等到学校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个鼓鼓的书包,背起来,慢慢往外走。
这一次,江之寒没有选择那条窄窄的甬道,他饶了一大圈,从操场上旁边的宽阔地往校外走。走到大概一半的时候,他看见周围有十来个人围了过来。操场上最后一批踢球的人,看见情势不对,也一窝蜂的散掉了。
江之寒停住脚步,红衬衫带着几个人走上前来,厉声问道:“钱呢?”
江之寒拍拍自己鼓鼓的书包。
红衬衫说:“拿来!”
江之寒摇摇头,“这么多钱,我要亲手交给你们老大才行。”
红衬衫吼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人冲了过来。
江之寒一侧身,一脚踹在他膝盖处,红衬衫痛呼一声,倒在地上。
人群一阵骚动,有几个人掏出了随身带的钢管。
江之寒往操场中间退去,嘴里说:“你们这是要抢钱么?”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一时拿不定主意。正在这时,三角脸从一个角落里转了出来,小弟们都聚在他身后。
江之寒停住脚步,等对面的人走近了。
三角脸阴着脸,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之寒说:“我有个问题,如果今天我拿不出3000块钱,会怎么样?”
没等三角脸说话,后面一位多话的小弟叫道:“打死你!”
江之寒看着三角脸,问:“是这样的么?”
三角脸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说:“你不是废话么?”
江之寒偏偏头,想了想,很认真的说:“我想了一晚上,你们这个是勒索,我不能给你们钱。”
三角脸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耍我?”
江之寒很无辜的看着他笑了笑。
三角脸觉得心里有股寒气冒出来,但听到后面小弟一片鼓噪声,昨天晚上为了这三千块大家已经提前庆祝过了,他一挥手,叫道:“给我往死里打,打出钱来为止。”
江之寒呵呵笑起来,他把书包往地上一扔,高举起双手作了个姿势,转身往外跑。三角脸一挥手,小弟们越过他,一窝蜂的冲上去。三角脸叫道:“把两个门口堵住了!”
江之寒飞快的往操场的一个角落跑去,后面跟着七八个追赶者。有个小弟跑过去捡起他丢下的书包,一打开,一大叠钞票落了出来。那小弟惊讶的嘴张成一个O型,三下两下把书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是一叠又一叠的十元钞票,粗略一看,绝对不止三千块钱。
小弟大叫了一声,老大,发财了,这里。。。。。。好像有上万的钱。
话音未落,有尖利的警笛声响起来。操场边上存放体育器材的仓库突然打开了,一帮便衣涌了出来,都不许动,有人在叫。人群四散逃开。忽然间,好像有警察向天开了一枪。逃散的人群中,大多数人都乖乖停了下来,把手举起来。
三角脸左右看了看,趁人不注意,拼命往大校门冲去。他一口气冲到门口,正看见三辆警车朝着他开过来,一大帮制服警察跳下来,有两个人手里有黑洞洞的枪。车上刷的是刑警和110特警的标号。
十八个人被反铐起来,往校门外的警车上押。三角脸看见江之寒笑着站在车边和一个110特警说话,忍不住怒道:“你TMD敢耍我,等老子出来了。。。。。。”话没说完,旁边走过来一个警察,对着他心窝捣了一拳。他痛哼着,倒在地上,那警察对着他下体补了两脚,终于叫不出声来了。
有一个看起来和江之寒很熟的特警说:“林主任说了,你进步了,知道依靠司法机关解决问题,说明你进步了,呵呵。”
江之寒看着三角脸,很和煦的笑着,说:“勒索加上抢劫,你就慢慢数日子吧。我这包里有两万块,数目特别巨大,情节非常恶劣哦。”
(多谢支持)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63万事具备?(上)
江之寒做梦都没想到,他和倪裳的事,倒成了倪建国和白冰燕夫妻关系的缓和剂。暑假的时候,倪建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家庭危机,不仅妻子的冷淡更甚于以往的争吵,而且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失去女儿的可能性。
他总觉得倪裳看他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多了几分冷漠,甚至有时候夹带了一丝恨意。倪建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在作祟,但倪裳和他不再那么亲近是一件不可否认的事。对此,白冰燕其实是乐观其成的,从小到大,她都觉得女儿和爸爸比和自己更亲几分。
意识到家庭危机的严重性以后,倪建国在家里放低了姿态,不再一味摆出一家之主的样子,偶尔也放下报纸,帮着收拾一下碗筷,在卧室里对妻子的态度更是放低了三分。在白冰燕这一边,以前偶然和丈夫冷战,总有女儿在中间调和气氛。当倪裳不再踊跃的充当这个角色的时候,她也感觉到了危机,毕竟谁都不愿意生活在成天冷冰冰的家里。
在扭转倪裳情绪这件事情上面,两人达成了暂时的民主统一战线。当白冰燕私下借给倪裳五千块钱以后,倪裳的情绪似乎好了不少,往日那个承欢膝下的女儿好像回来了六七分。为此,倪建国是衷心感谢妻子的。在他的心里,对江之寒的痛恨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丝毫,但在被顾望山当面羞辱过以后,他识时务的缩了回来,不再想主动去挑衅。
开学已经两周了,按照常规每个学年开始要改选一次班干部。但鉴于高三到了,班主任张老师不想自找麻烦,就把倪裳找来,和她商量是不是班委会今年就维持不变。高三的其他班主任都说张老师是好福气,有倪裳这个班长,真的省了很多的心。一般来讲,学生是很难真正管住学生的。但倪裳就有这个能力,独当一面的组织领导运动会,歌唱比赛,和其它的大型活动,基本上不需要张老师操心,让她可以集中心思放在抓学习上。
和倪裳讲了她的想法,倪裳的第一句话就大出张老师的意料,她说:“张老师,高三这一年,我觉得还是让其他的人来当班长吧。”
张老师问:“为什么?”
倪裳说:“我是这样想的。我高中当了两年的班长了,应该换别的同学来当一当。高三的活动也比较少,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所以。。。。。。”
张老师一口拒绝说:“不行。高三虽然文娱体育活动少了,班里面需要更好的组织起来,互相帮助,准备迎接高考。”
倪裳说:“可是。。。。。。我上学期期末考的不好,所以我想有更多的时间用在学习上。”
张老师严肃的说:“倪裳,这个话可不像你说的。每个同学都需要学习的时间,那谁来为班级做事?”
倪裳看着张老师,目光沉静而又有几分倔强。
张老师放松了语调,柔声说:“你给老师说说,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倪裳说:“我只是想改变一下。”
张老师沉默了片刻,说:“不管你什么原因,你最后一年还是要当好这个班长,还要考上一个最好的大学,才不辜负老师对你的期望。”
张老师又说:“江之寒转校以后,我还没有安排你的新同桌。一个原因,我老实告诉你,是有至少五个家长,还有几个同学都来找过我,要做你的同桌。我也很为难,所以先问问你的意见,我尊重你的选择。”
倪裳看着张老师,好像用了一会儿消化这个消息,她最后说:“张老师,我愿意继续当班长,但请你同意我一个要求。”
张老师说:“你说。”
倪裳说:“我想一个人坐。我视力也很好,可以坐最后一排。”
张老师有些惊讶的看过来,看到的是倪裳恳求的眼神。她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
中午的时候,按照倪裳的请求和张老师的安排,倪裳把她的座位换到了靠窗的最后一排,有两个座位,但只有她一个人。倪裳把教科书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把她像上学期一样详细记录,分类整理的笔记本放在旁边空着的桌子上。
趁着中午休息的间隙,倪裳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以手支额,呆呆看着旁边的座位,仿佛他还坐在那里,埋头抄着自己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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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思宜最近来找江之寒更勤了,一个星期至少有两三次,几乎每次的借口都是要蹭晚饭吃。晚饭前后,两人有时候也四处逛逛。听说最近江之寒经常去打台球,她也跟着去了几次,去了并不怎么打,多数时候站在那里饶有兴致的看江之寒和曲映梅或者是别的人较量。
私下里,曲映梅笑话江之寒说,才取掉一个紧箍咒,没几天又戴上另一个了。江之寒懒得搭理她。
前天晚上,江之寒接到罗月娟从香港打来的长途,在电话里罗月娟说她希望伍思宜成为她的代表,更多的介入这个投资项目里。她说伍思宜学的也是银行财经的专业,让她早点有些实践的经验也是好的。虽然罗月娟是全权委托给江之寒处理投资的事物,江之寒没有理由反对让伍思宜更多的接触这个项目。
从昨天开始,江之寒就打了电话给伍思宜,让她过来,自己给他大概讲解了一下股市投资的一些基本情况,约好了每周至少给她上一到两次课,并给她推荐了一页纸的参考书单。江之寒本以为伍思宜会皱眉叫苦的,没想到她拿着单子看了看,就好像很开心的收下了。
由于伍思宜读的是职高,江之寒难免有先入之见,认为她读书不行。但给伍思宜讲了一节课,他惊讶的发现伍思宜的领悟能力相当的好,反应也很快。
今天约好了去见明矾,和他讨论一些技术性的细节问题。江之寒想了想,打电话叫上了伍思宜,让她也去旁听一下。对于伍思宜的作息,江之寒不是很了解。有些时间,她好像非常的空,打电话可以随叫随到;而另外一些时间,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在中州根本就找不到她的踪影。
和明矾约好了时间,直接去他的研究所找他。江之寒和伍思宜走到研究所大楼的门口,就看见明矾和沈桦倩一起走了出来。
江之寒对明矾点点头,又笑着招呼沈桦倩,“师姐好。”
回到中大校园,沈桦倩又回复了她衬衣牛仔裤,不施粉黛的朴素打扮,连神情都清冷了两分。她眼光很快的扫过伍思宜,停在江之寒的脸上,说:“自我调解的不错。”语气中似乎有些嘲讽的味道。
江之寒愣了愣,邀请她说:“今天来找明哥请教几个问题,难得遇到你,不如晚上一起吃饭?”
沈桦倩不假思索的点点头,说:“那就在留学生食堂好了,明矾喜欢在那里请客。你们说个时间。”
待到沈桦倩走远,明矾才把张开的嘴合上来,“你小子什么时候同大师姐这么熟的?”
江之寒呵呵笑笑,说:“你的大师姐,我帮你请吃饭,让你联络一下感情,总是好的。”又给他介绍伍思宜,“这是我们大投资方的代表,伍思宜小姐,今天特的来视察工作的。”伍思宜轻轻的蹙了蹙眉头。
(晚点还会有一更)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164万事具备?(下)
明矾很热情的和伍思宜打过招呼,带着两人到校园里找了一个风景优美的角落,围着石桌坐下来。
明矾说:“你新写的那份补充纲要,我已经仔细看过了。我觉得很好。”
江之寒说:“我设计的这个进出策略,最害怕的就是一点。如果开始的时候,一些大庄家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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