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候真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告诉石琳,前段时间,他一时兴起,花钱买了一整套的JT邮票,从J1T1开始,到最后一套结束。
把邮票拿到手,从头到尾欣赏了一遍,却全没了当年集邮时辛辛苦苦买到一套邮票时的开心。当年那种珍贵的终于到手的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
江之寒和石琳聊的起劲,历蓉蓉便让他多留一会儿,自己和丈夫先回家,有个朋友晚上要来坐一坐。
坐在石琳的房间里,她只开了一盏暗暗的台灯。两人坐在窗前,看出去,能看到远处森林公园新修的七层塔。塔的轮廓镶着一圈的灯,在夜色里熠熠闪光。
石琳忽然说:“到这里住了两年,好奇怪,有时候居然会想起宿舍区那些婆婆妈一天到晚追问我有没有男朋友的老太太。”
江之寒摇头笑起来,“真是啊,我傍晚的时候也想起这个。”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师父把我好好的教训了一顿。他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一天到晚觉得别人欠你很多似的。想想也是,现在生活比以前好多了……可为什么总是感觉,生活中还是不如意的事为多呢?”
(多谢支持)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340长假的开始
340长假的开始
江之寒回到中州。见了几个朋友,又开了两天的会,觉得自己终于从过去一个月的低落情绪里走出了一些,但总还是感到有些郁闷。吴茵也打来电话,过段时间要回自己家看一看。
江之寒想了想,决定给自己放几天假:真正的放假…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完全无所事事的过上那么五天。
第一天的早晨,江之寒想好了不要起来早练。如果每年可以有那么三五天的缺席,就让这是其中一天吧。
清晨五点半,天边虽然已有一丝晨光,但被厚厚的窗帘遮住的卧室还是黑漆漆的。江之寒面朝着天花板,睁开眼。虽然没有光,也没有响动,但他该死的生物钟准时的叫醒了他。
江之寒闭上眼,企图重新睡过去。但就这么躺了一阵,不知道是五分钟还是半小时,什么都不想,睡意怎么也不来,脑袋却越来越清醒。
江之寒长叹了一声,无奈的坐起来。人家都说。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没想到二十岁的年龄,他已经提前进入睡不着的行列。
青春早逝,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
江之寒起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到盥洗间,刷牙洗脸,收拾了下自己,便悄悄的出了门。
夏日的早晨,六点钟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回家不过一个星期左右,江之寒对家里新买房子附近的环境并不是很熟悉。他走出小区的大门,在宽阔的人行道上随意行走。街道上已经有不少车辆来往,步行的人虽然不多,但三三两两的也到处都是。
中州市区的夏日,总是给人一种闷热的感觉。热还在其次,那种闷的感觉,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也许只有在午夜清晨的街道上,才能摆脱那种感觉,嗅到昨夜雷阵雨后的一丝清新的味道。
江之寒也没想好去哪里,就在附近的街道上,穿着一双拖鞋,踢踏踢踏的漫步。同以前住的地方不同,走出小区,往外走上七八分钟,这外面的大街便是这里来往的交通要道。街道很宽敞,两边都是高楼和店铺,却没有早晨摆摊的小贩。
江之寒忽然间怀念起原先居住的地方那临街摆放。杂乱无章的早点摊子,香喷喷的烧饼,才出炉的糍粑块,还有大肉包,或者是冒着热气的一大碗牛肉面。就这么凭空想想,江之寒就不觉咽了下口水,觉得肚子咕咕的叫起来。
他看到前面有个公车站,走过去细细看了看路程表,跳上一辆刚停下来的九路电车,往原先住家的地方赶去。
六点多钟的九路车一点都不拥挤。江之寒找了一个临窗的座位坐下,偏头看着晨光下的街景,任那电车慢悠悠的摇过一站又一站,过了大桥,往市区驶去。
天越来越亮,但从桥面往下看,江水还是被一层似雾非雾的东西挡着,看不太清楚。大江两岸,越来越多的高楼开始矗立起来。从江面沿着斜坡向上延伸到山腰,是一排又一排的钢筋混凝土,几个巨大的广告牌横在几栋高楼的楼顶。
过了大桥,进到市区。交通明显拥堵起来。在第一个转盘处,电车足足摇了十分钟,才在车流中挤出一条血路,往前开去。到了骨科医院的门口,江之寒跳下车,穿过马路,到了以前常买东西,曾经和林师兄经历惊魂一刻的那个早点摊子。
江之寒很开心的看到,老板和老板娘还坚守在这里,旁边还多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老板夫妻大概永不会忘记那天早晨的枪战,因此虽然一年不见,还是一眼就认出江之寒,热情的丢下手中的活,来打招呼。
江之寒坐下来,点了最爱吃的辣豆腐脑,再加上两个糍粑块。和老板聊起天,说到已经搬家和去了外地上大学,对方难免恭喜一番,又遗憾了一番不再住在附近。
江之寒坐在那里,慢慢的享受他的豆腐脑。红的辣酱,绿的葱花,雪白的豆腐脑,混在一起,无论是色,香,还是味,都是难得的享受。
早餐铺的生意很好,靠墙的一面已经搭起了临时的棚子,座位也比以前多了三倍。老板和老板娘雇了一个帮工。据老板说,自从报纸报道过两个通缉犯是在这里被击毙的,慕名而来的人非常的多,生意也一直很红火。
江之寒吃完早点,满足的摸摸肚皮,觉得这个休假的开始还不错。他沿着阶梯往下走,旁边便是印刷厂厂房的围墙。江之寒不由想起石叔叔说起的厂里的困境,想到很多四五十岁的职工几十年的辛苦,一张纸,一个政策,便要和这个厂子完全的割裂开来。
江之寒摇了摇头,不想让这些事情破坏了早晨的好情绪。他加快了脚步,很快的把厂区甩在自己身后。路过宿舍区大门的时候,江之寒往里看了一眼,终究还是没有进去,径直的往前走,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书店附近。一抬头,林墨家的单元楼便在右前方。
林墨家单元楼的西北边,有一个小山坡,还没有开发。那上面有几棵大树,树下是些灌木和杂草,平时很少有人来料理。但也长的生机勃勃。
江之寒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来,随意拔起几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把玩。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江之寒的思绪慢慢延展开去,好像真的什么具体的事都没有想,是一片空白,又像装满了东西。
九点半的时候,林墨穿着短袖短裤,出现在她家的阳台上。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捂着嘴打起哈欠来。
江之寒刚从发呆的状态苏醒过来。他一眼看到了林墨,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像清脆的鸟叫。看见林墨毫无反应,他又急促的连吹了三两声,这一次,小丫头终于转过头来。远远的,她好像看不太清楚,眯着眼朝着江之寒坐的地方看了半天,转身进了屋。
江之寒不敢肯定她是否认出了自己,小丫头的视力好像不是那么的好,大概是书看多了的缘故。两分钟的功夫,林墨又出现在阳台上。这一次,手里居然多了……一个望远镜。
江之寒忍不住笑起来,举起手向她招了招,看见林墨放下望远镜,招手示意他过去,便站起身,下了山坡,往她家走去。
江之寒进了门,把拖鞋一扔,赤脚走进去,问:“古老师林叔叔呢?”
林墨说:“我爸五点就去上班了,我妈今天补课,也走了一阵了。”本着爱屋及乌的原则,江之寒早给阮校长打过招呼,古老师现在也是高三的年级组长,学校的骨干教师,工作格外的繁忙。阮校长提议说,明年准备让王主任升任副校长,到时候古老师可以接他的班,去执掌教务处。
江之寒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十点一刻了。他问林墨,“才起床?”
林墨抗议道,“哪里呀,我都起了十几分钟了。”
江之寒频频点头,“起的真早!”
林墨嗔道:“偶尔一次嘛。这几天很辛苦的。”
江之寒笑道:“怎么辛苦法,说来听听。”
林墨叹口气,“又要练琴,又要练舞,还要练书法,还要做作业,还要去我爸的店帮忙,比上课的时候还要忙。”问江之寒:“大清早的,你坐在那里干嘛?”
江之寒说:“发呆。”,看见桌子上有绿色的笼子罩着的碗,拿开一看,里面是古老师给女儿留的早饭:一碗小米粥,一盘泡的嫩姜,还有两个包子。
江之寒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尝了口嫩姜,淡淡的酸味,夹杂着回味的辣和甜,真是人间美食啊!
林墨两步跳过来,说:“哥,包子给你吃吧,泡姜给我留着,就剩下这么一点了。”
江之寒不理她,就着粥又吃了一片姜。
林墨急道:“你没吃早饭吗?”
江之寒回她说:“就吃了两碗豆腐脑,和两个糍粑块,现在好像又饿了。”
林墨嘟嘟嘴,总算把那个“猪”字吞回了肚子里。她可怜兮兮的低下头,恳求说:“给我留一点泡姜嘛,其它的任你吃。”
江之寒抬头看看她,说:“林墨。”
林墨说:“怎么了?”
江之寒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指了指她的脸,“眼屎。”
林墨啊的一声,脸一下子红了,飞快的跑进盥洗间,水声哗哗的响起来。
过了好久,林墨换了件黑色的T…Shirt,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很淑女的走出来,脸上还残留着一点嫣红。
她嘟着嘴,一句话不说,自个儿坐下来吃早饭。
江之寒斜靠在长沙发上,手里随意的翻着一本《甘十九妹》,笑她说:“林墨,什么时候你吃饭变得这么淑女啦?”
林墨白他一眼,“讨厌!”
她慢慢吃好了饭,去厨房洗了碗,又仔细的洗好手,擦干净了,回到客厅里,在江之寒身边坐下来。
江之寒偏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看的林墨有些发毛。她问:“又怎么了?”
江之寒看看她的眼睛,咧咧嘴说:“嗯……洗干净了。”
林墨气道:“你还说……”站起来,小拳头像雨点般的落下来。
江之寒作势招架了两下,便任她打在肩背处。拳头的力度非常的好,落在身上感觉很享受。
(笔误已改;多谢支持)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341像猪一样生活
341像猪一样生活
林墨俯身来打她。江之寒眼光扫过,不由得注意到她刚刚开始发育的小丘,在T…Shirt下面一隐一现,起起伏伏。心里跳了一下,江之寒移开了目光,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
下一刻,林墨意识到了什么,她短短的啊了一声,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往回跳了两步,坐在沙发最角落离江之寒最远的地方。
看到江之寒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林墨的脸慢慢的红起来,越来越红,像极了一只刚熟透的苹果。十六岁的少女,正在豆蔻年华,清丽的容颜,粉嫩的肌肤,再配上娇羞的神态,即便江之寒现在见惯美女,也一时呆住了,只是傻傻的看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之寒见林墨羞窘的不像平时的模样,便找了个话题,“从今天开始,我决定给自己放假几天。”
林墨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问:“什么假呀?你不就在休假么?”
江之寒微笑说:“是真正的放假,拿几天的时间,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
林墨说:“那干什么?”
江之寒想了想,“吃,睡,玩。”
林墨瘪瘪嘴,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反击。她说:“像猪一样生活。”
江之寒笑道:“你错了,猪只会吃和睡,不会玩。”
林墨说:“你怎么知道?……汝非猪,焉知猪之乐?”
江之寒说:“你非我,焉知我不知猪之乐?”
林墨咯咯的娇笑起来。
江之寒说:“笑什么?”
林墨说:“我确实错了。你……呵呵,你是知道猪之乐的……嘻嘻,因为你就是只猪嘛。”
打赢了一场嘴仗,林墨好像忘记了刚才的尴尬,神态自若的和江之寒说笑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墙上的钟响了,叮叮咚咚十二下,中午已经到了。
江之寒看看钟,笑说:“林墨,路遥在写平凡的世界的时候,写过一篇写作笔记,名字就叫做《早晨从中午开始》。原来写的也是你的生活呀。”
林墨嘟嘟嘴,出奇的没有反唇相讥。她柔声说:“这几天真是感到有些累。不过想想,哥,你一定比我累多了,所以找个时间,好好休整一下,也是必须的。”仿佛十二点的钟声一敲,就像魔法时间过去,调皮灵动的林墨瞬间变回到温柔体贴的妹妹。
江之寒问:“你特别累的时候,想要做什么?”
林墨展颜一笑,“当然是睡觉。”
江之寒问:“要是睡不着呢?”
林墨想了想,狠狠的说:“吃!”
江之寒抚掌笑道:“正和吾意!”
林墨家旁边,也就是书店旁边的农贸市场里,有几家买冷菜特别有名的店。
看起来,林墨对吃确实很在行。她引着江之寒一家一家走过来,介绍说,这里的凉面最好吃,这里的凉粉最好吃,这儿的卤菜最好吃。江之寒决定出去野餐,地点就选在西山顶上。现在西山有公路从后山直通山顶,很方便买了东西。打车过去。
既然是野餐,选择的主要就是凉菜。林墨从家里带了一盒绿豆稀饭作为主食。江之寒公器私用,打电话从公司叫来一辆小车,两人把买好的东西搬进后箱。
最后去买的是卤菜,那家店就叫金卤菜。一眼看去,形形色色的卤菜五花八门:猪耳朵,猪舌头,牛腱,牛腩,鸭心,鸡翅膀,鸡爪,鹅掌,鸭肝,豆腐干,卤蛋,各种类别,应有尽有。
林墨伸伸舌头,看一眼江之寒,“看起来都很好吃唉,哥,买哪几种?”
江之寒摸了摸鼻子,恶狠狠的说:“每样都买。”
林墨眼睛亮了亮,但还是犹豫道:“未免……太多了点吧。”
江之寒呵呵笑了两声,“像猪一样生活。”
西山顶上,一片树荫下,铺着一张巨大无比的白色塑料布,上面摆满了食盒,足有十六七个之多。像是一整个冷菜店被生生的移到了这里。
林墨看着面前的食物,苦着脸说:“太多了,怎么……看着就饱了?”
江之寒说:“怎么能未战先怯呢?林墨,我们来划拳吧,谁输了谁就吃?”
林墨睁着大眼睛,“为什么不是谁赢了谁吃呢?难道这是惩罚吗?”
江之寒说:“那好,就依你,谁赢了谁吃。”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江之寒都在不停的赢,不停的吃。
一阵山风吹过,树林哗哗的响,也带来一阵凉意。
江之寒摸摸滚圆的肚子,好像很满足,但好像还差点什么。
西山向来就是中州约会的圣地。在这里,他背伍思宜下过山,他带倪裳来踏过青,他也领着吴茵来采过风。今天,林墨是他带上西山来的第四个女孩儿,而她对于江之寒又有些与众不同。林墨是他生活的坐标,从某种意义上每次见到她,江之寒会感到一切的一切的真实感。他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呵护她长大,保护她不受风雨。希望她能在自己的视野里,一直一直平安快乐。
永不要消失,
永不会疏离。
林墨家的客厅里,四个人围坐着吃晚饭。
除了林墨和江之寒带回来的几样卤菜,其余的都是林墨父亲亲自下厨房做的。职业的厨师就是不一样,简简单单的家常菜,譬如凉拌三丝,土豆烧牛肉,在林墨父亲的勺下做出来,味道确实要正宗几分。江之寒虽然做菜的时候很少,但一向自诩很有天份。今天品尝了林叔叔做的家常菜,才深感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林墨父亲的包子店生意相当的好,一来是他这几十年潜心研究的成果,做出来的包子无论是皮还是馅儿,都口感爽利,回味无穷。但也许更重要的是,文翰饮食分部提供的配套设施,从选址,市场宣传,到资金支持,都不是一般的个体餐饮用户能够靠自己的力量实现的。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过去这一年,林墨父亲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调味,新种类的开发,和带徒弟上,而把行政,市场,财务这些方面的琐事都丢给了文翰派过来的,或是后来雇佣的人。这样的分工,不仅发挥了各自的优势,也是林墨父亲愿意看到的。
开始的时候,古老师曾经有过担心,丈夫一门心思扑在产品开发上面,而把财务这样重要的部分都交给文翰,会不会落个技术被偷,过河拆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后果。林墨父亲当时很肯定的说,他觉得江之寒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这个包子店根本就搞不起来。即使分成的时候,对方多拿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去年年底的结算彻底打消了古老师的顾虑,她仔细看了文翰发过来的财务明细表,发现合作的这个公司简直说得上是慷慨,以至于到了有几分像雷锋叔叔的地步:利润分红的比例非常优惠林墨家,而运营的成本则是文翰吸收了大头。
文翰的钱经理还专门上门和古老师夫妇长谈过一次,告诫林墨父亲徒弟虽然要带。但包子制作调味的一些核心诀窍一定要注意保守秘密,以免外泄。关于如何保守商业秘密这件事,他还拿出了一套非常具体的方案,供林墨父亲参考。
今年夏天,在第一家店开业快到一年的时候,第二家分店正式在北岸区开张了,两家店的店名也统一改成了“林家包子”。
对于林墨父亲来说,几十年的夙愿一朝得以实现,工作中又没有人掣肘,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才华。这样的境遇,真是做梦也会笑醒,用春风得意马蹄疾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是再贴切不过的。
而所有的这一切,从一定程度上讲,都拜饭桌对面这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所赐。
林墨父亲是典型的少言实干的人,感谢的话都很难当面所出口。所以,他今天听说江之寒要来吃饭,能做的就是下厨精心的准备了几个自己的拿手绝活。
江之寒下午吃的有些多,面对美味佳肴也食欲有限。看着林墨父母频频劝菜,又抹不过情面,只能咬牙力挺。林墨在旁边看了,低下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趁着林墨父母去厨房盛饭拿盘子的时候,江之寒使劲瞪了林墨一眼,她捂着嘴,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终于忍住笑,林墨揶揄道:“猪的生活也不那么快乐哦!”
古老师正好走出来,问女儿,“什么事情笑成这样?”
林墨只是笑,却不答她话。
帮林墨父亲开店,一开始有七八成是爱屋及乌的原因。但包子店的成功,让江之寒有信心,也有意愿把这个成功尽量的扩展开去。
现在江之寒手下的餐饮店,宫廷菜馆和状元楼是主营正餐的,宫廷菜馆是针对这个社会的精英权贵阶层,而状元楼也算是高端的餐馆。风之裳可以算是做甜食和小吃的,但走的也是高档的路线。林墨父亲的包子店,和七中以及后来在实验中学承包的食堂,算是走平民化路线的,利润比例没有那么高,但受众面要大很多。
包子店的初步成功,也坚定了江之寒要在中低档饮食方面拓展版图的信心。在他初步的设计中,有一系列覆盖中州近郊各区县的早餐连锁店,和一个处于城区的专营中州小吃的特色餐馆。
寒暑假的时候,林墨家晚上洗碗的职责由林墨和她妈平摊,单数天是归古老师的,双数天是归林墨的。今晚是古老师的洗碗日,江之寒客气的要帮忙洗碗,终究还是被拒绝了,坐在沙发上和林叔叔仔细谈他的新的餐饮蓝图。
林墨父亲虽然不善管理和市场推广,但对于餐饮业的现状,以及中州小吃早餐业的了解,不是江之寒所能企及的。虽然江之寒说的多,他说的少,但真正从这番谈话中获益匪浅的,其实是那个滔滔不绝的家伙。
厨房里,古老师拉上门,以免热气传到客厅里去。厨房里没有空调,只有一把电风扇。窗户大开着,能感到外面的热气。林墨乖巧的站在母亲身边,帮她打下手,把洗好的碗擦干,分类放进橱柜里。
古老师问林墨,中午还有谁一起出去野餐,林墨说只有她和江之寒两人。古老师不经意的问起,不是说江之寒有一个比他大几届的女朋友吗?林墨说,吴茵姐姐在青州工作,没有时间陪他回家。古老师说,我听说江之寒以前上高中就谈恋爱了,有这回事吗?林墨撇撇嘴,说没错,哥就是一花心大萝卜。
正说着话,江之寒把厨房的门拉开,正在背后议论他的母女俩都吃了一惊。江之寒说道,林叔叔忽然想喝点酒,所以来拿点下酒菜。林墨瞪圆了大眼睛,还吃?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之寒,像是看着一头……猪!
天越来越黑,热气慢慢的退散开去。
在林墨家的阳台上,江之寒和林叔叔各坐一张老式的藤椅,中间的小茶几上是酒杯和下酒菜。
外面的天只看到云,没有月亮的踪影。
江之寒把身体舒服的陷进藤椅里,轻轻一动,那椅子便唧唧呱呱的响起来。两人并不怎么说话,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每隔着那么几分钟,两人中的一位会举起酒杯示意一下,一起饮一口,偶尔吃口菜。
林墨的父亲打着赤膊,手里拿着把大蒲扇,偶尔扇两下。他虽然不说话,眼睛却似乎越喝越亮,看着远方的夜色,大概在规划更绚烂的远景。
江之寒眯着眼,手里把玩着玻璃酒杯。在夜色里什么都不想,慢慢的喝啤酒,看万家灯火,也是件很惬意的事。
(多谢支持)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342林墨的承诺
342林墨的承诺
第二天的早晨,江之寒陪着父母用过早餐。和历蓉蓉一起去了城区的书店。
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历蓉蓉现在慢慢的淡出了管理层。但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对这第一家开业的,寄托着她心血的分店有种特别的感情。所以,几乎每天历蓉蓉都会坐好长的公车,跑到店里来坐一坐,看一看。
一路上,难免讲起差不多三年前开业时的时光。历蓉蓉很是感慨了一番,她告诉江之寒,原来的农贸市场附近,据说要开工修一个新型的超市。这三年来,这一带的居民越来越多,也是支撑这个分店生意的重要原因。
到了书店,里面的营业员江之寒全不认识,他熟识的小倩,肖虹,沈鹏飞,冷倩,现在都独当一面,早不在这里了。
江之寒泡了两杯茶,陪母亲坐了一阵。便被历蓉蓉赶了出来,让他自己到处逛逛。
江之寒出了书店,横竖想不到去什么地方打发时间,便给附近的林墨家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林墨穿着粉红色的短袖,白色的短裤,出现在江之寒的视野里。她远远的朝江之寒招招手,在晨光里,林墨活脱脱像一只小鹿,轻快的仿佛是滑过地面。不知道是不是她练习芭蕾舞的原因,江之寒总觉得她走路的时候有一种跳舞的韵律。
走到近前,林墨甜甜的笑笑,警告说:“今天……不能再吃了。”
江之寒哈哈一笑,打量了一番林墨,说:“这一年好像瘦了些。”歪着头看看,评价道:“下巴变尖了,脸也不圆了。”
林墨眼睛一亮,“真的瘦了?”
江之寒摸摸她的头,语重心长的说:“小丫头,要多吃点。”
林墨拍开他的手,嗔道:“讨厌!”又问:“今天干嘛呢?我下午还有芭蕾的课,不敢误了,我妈会找我算账的。”
江之寒挠挠头,苦恼的说:“我也不知道啊。”
林墨皱着眉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去旁边的方竹园转转?”
方竹园就在林墨家外面十分钟路程的地方,当年因为有露天的电影放映。曾经也是很热闹的地方。这几年,方竹园像其它的一些老公园一样,慢慢的没落了,没有钱修缮,进去的只剩下一些锻炼的老头老太。
到了公园门口,江之寒热泪盈眶的发现,公园的门票居然只要两毛钱,比很多很多年前不过涨了一倍。
进了公园,一路走来,草木还是青葱郁郁的,不过那些假山,雕塑什么的,因为没有保养,有生锈的,有脏兮兮的,也有缺胳膊断腿的,一副破败的景象。
不过方竹园总算胜在清静,在熙熙攘攘的中州市区,已经难得见这样人可罗雀的地方。
江之寒皱皱眉,对旁边的林墨说:“这么好的地方,重新开发一下。应该商业价值很大吧?……不知道,这地能不能卖给我们?实在不行,长期租也行啊。”
林墨白他一眼,“你不在休假吗?”
江之寒笑道:“也是,等过了这几天,找人来打听打听。”
说着话,两人穿过一条小道,来到原来公园的中心处,这里有一个露天的篮球场,紧挨着的是一个露天的电影院。
两人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坐下,从高往下,远远的俯视电影院前的台子。
江之寒回忆说:“很小的时候,我和我爸我妈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看电影,一毛钱一张的门票,看的人还真不少。”
放眼看去,屏幕前五六十排的座位空荡荡的。一个偌大的空间里,孤零零的坐着他们两人。在这个夏日的早晨,有些百无聊赖的,傻傻的坐着,好像也很不错。
良久,林墨打破沉默,问:“哥,……这五天,你就准备这么过?”
江之寒翻翻白眼,“这地方可是你提议来的……好一个凄凉的所在!”
林墨笑了笑,说:“坐在这里,可以看见我们家的阳台呢。”顺着她的手指,江之寒看了看,说:“昨晚还坐在那里喝酒呢。”
暑假的时候。方竹园是林墨有时候早上来跑步的地方。偶尔的,她也会抱一本书,跑到这空旷无人的所在,沉浸在小说的世界,一看就是一个上午。虽然看起来活泼开朗,十六岁的林墨,很多时候却喜欢这样的独处。今天旁边多了一个人,感觉好像也不错。
林墨说:“有时候,上午如果不那么热的话,我喜欢到这里来看书。比家里空旷,又很清静。”
江之寒转头看着林墨的侧脸,忽然间不知道怎的,忍不住想起倪裳。林墨常说,倪裳姐姐是我的偶像我的榜样,其实并非虚言。林墨的性格里,有很多类似倪裳的地方,譬如说孝敬父母,譬如说体贴善良,又譬如说多才多艺但从不盛气凌人。
但仔细想来,林墨和倪裳又是如此的不同。也许是出生年代,家庭环境,或是成长经历的差别,江之寒感觉林墨要轻快很多。对。就是轻快,肩上似乎少了倪裳那么多的责任感,束缚她言行的框框好像也不那么多。
江之寒初遇倪裳的时候,她和林墨现在差不多的年纪。但也许是江之寒这三年成熟的太快,十六岁的林墨和十六岁的倪裳相比,给他的感觉要更小更活泼一些,也许略少了几分温柔稳重,却多了不少的朝气和欢快。
江之寒陷入自己想像中的比较,一边的林墨看着他,出奇的没有出声干扰。江之寒的眼里,有那么多的感伤。和一点点的甜蜜。身边的,却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天真烂漫。她静静的看着他,能读懂那里面的一些沧桑,一丝苦涩,合着一点点的甜蜜。
如果说江之寒的出现,曾经对倪裳的生活是某种意义上的颠覆。那么对林墨来说,江之寒的到来至少意味着巨大的变化,虽然江之寒已经长大成熟,也并没有机会和她朝夕相处,但他的影子还是无处不在。父亲的生意成功启动,对于家里的财政状况显然是一个巨大的改变。但比这更重要的是,经济上的压力,以及壮志难酬的那种压抑慢慢消散,一种更轻松的更享受的气氛弥漫在家里。
林墨也慢慢开始进入江之寒私人的朋友圈子,最近一年她和温凝萃同在七中,来往非常的密切。从温凝萃和其他人那里,林墨听到了很多江之寒的故事,也渐渐对他愈发壮大的商业蓝图有了些初始的认识。
认识江之寒之前,林墨虽然不乏黄斌那样暗自倾慕的同学,但由于年龄还小,加上性格中有一股爽利的特质,更多的男生倒有点把她当作朋友哥们看待。林墨记得初三的时候,有个很要好的朋友找到她,倾述他对另外一个女孩儿的倾慕,说起那个女生是如何的温柔如何的柔美。林墨回到家里,照着镜子,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我不温柔么?
江之寒和倪裳的恋情,曾经深深的打动过林墨。初三那个暑假,江之寒带着她走过曾经和倪裳走过的那些路,轻轻的向她讲述那些甜蜜和苦涩。林墨觉得,自己心里有一扇窗被轻轻的推开了。慢慢的,她能感觉到更多淡淡的惆怅的情绪,有时候甚至是无缘无故的。林墨曾经努力的想推动江之寒和她的偶像倪裳姐姐重新走到一起,但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奇怪的是。林墨对江之寒并无多少责备之意。上个星期的时候,林墨和温凝萃阮芳芳一起吃饭,说起江之寒的恋情,温凝萃免不了数落了江之寒几句。林墨当时说,我想他们之间一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苦衷或者困难的,哥并不是喜新厌旧的人。温凝萃评论说,江之寒是第一流的朋友,但可能会是最危险的情人。阮芳芳笑了笑,说也许正因为他总是第一流的朋友,他才会是第二流的情人。
林墨记得温凝萃问她,江之寒是第几流的哥哥?林墨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但在心里,林墨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世上不会有比他更好的哥哥。
林墨温柔的看着发呆中的江之寒,这个大哥哥的出现,让她的世界色彩丰富了十分,但也沉郁了两分。那些偶尔的伤春悲秋的情绪,好像就是被他带进了门。
如果……他想要的,只是一个温柔快乐懂事的,倾听他的心事,排遣他的烦恼。那么,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那样的一个妹妹。
江之寒很多次的告诉她,自己会一直一直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的伤害。林墨虽然嘴上不屑,心里却是深信的。她从没有说出口,但在心里,她早就郑重的承诺,她也会一直一直的在这里,倾听他的倾诉,努力的让他少些烦恼。
林墨的家里,江之寒斜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着一本《红与黑》,慢慢的看。林墨坐在沙发的另一个角落,忙着拨打江之寒电话簿上的号码。
在方竹园的时候,林墨想着怎么帮江之寒打发这几天难得的休闲时间,提议说不如出去旅游。她曾经听江之寒说过天公峡美丽的星空和雨中登山涉水的刺激,建议道,为什么不召集些朋友,重返天工峡呢?
江之寒对这个提议还满感兴趣的,不过他笑着说,招人安排准备这些都是伤脑筋的事情,他这几天可是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不愿做。于是,协调安排的重任当然只有落在小林墨的肩头上。
芭蕾舞课是一点半开始,除去路上的二十分钟,和草草解决中饭的十分钟,从十一点到一点,林墨一直呆在电话机旁,从楚明扬陈沂蒙,到温凝萃阮芳芳,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过去。
一点十分的时候,林墨和江之寒走出门,去文化宫上她的芭蕾课。
林墨边走边向江之寒汇报情况,“电话打通了十一个,没打通的我晚上继续。确定要来的有名扬哥,凝萃姐姐,庄姐姐和她儿子,明大哥和姗姗姐姐,小倩姐姐,鹏飞哥,和肖姐姐。一定来不了的有沈姐姐和阮姐姐。肖叔叔说,人数定了,他马上安排车子。路上要准备的东西,陈叔叔说他来负责。嗯……就这样了,出发时间定在后天早上七点。”
停了一会儿,林墨问:“你下午去哪儿?”
江之寒说:“送你去文化宫以后,我就回家……睡觉。”
林墨嘟嘟嘴,终于还是把那个“猪”字咽回了自己的喉咙。
(多谢支持!)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343重返天工峡
343重返天工峡
江之寒抱着林亚龙,坐在租来的豪华大客车的后面。车厢里乱哄哄的,不知道谁起了个头,有人在唱Beyond的光辉岁月。一会儿的功夫,男生们都加入了,里面楚明扬走了调的声音鹤立鸡群。
江之寒跟着哼了两句,转头对身边坐着的庄晓雪说:“有点我们中学春游的味道了。”
庄晓雪笑道:“哎呀,来了才后悔。都是年轻人,就我一个老太婆。”
江之寒笑道:“雪姐,你说什么呀?再说了,要比年轻,谁比的上我们亚龙?”摸摸小孩子的头发。
庄晓雪说:“我前天说要来,你师兄就讲,人家都是年轻人,你去凑什么热闹?”
江之寒说:“林师兄是工作狂,没法理喻的。”
庄晓雪抱怨道:“你问问亚龙,他一年和他爸吃过几次晚饭?”
林亚龙很可爱的竖起三根手指。
江之寒摸摸他的脸,笑道:“这么可怜?……”对庄晓雪叹道,“林师兄两年不到的功夫,就连升几级,过了年,副局长的任命可能会下来了。后面吃不着葡萄的人太多,他的压力也是太大了。”
庄晓雪抱怨说:“唉,这个副局长,按我说,不当也罢。”
坐在江之寒怀里的儿子反驳说:“要当要当。”惹得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江之寒笑道:“雪姐,这次这个地方确实不错,空气好,去的人也少。而且,我才打听到,最近很火的汩罗鱼是这里的师傅最先做出来的,这次咱们可以去尝尝正宗的味道。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对吃是最有兴趣的,所以一定要叫上你。”
庄晓雪娇笑道:“哎呀,我被你说的都嘴馋了。”
江之寒说:“对了,下下个周末是你的生日。我已经叫宫廷菜馆那天不接受预定,一共我们可以摆上五到六桌,好好庆祝一下。”
庄晓雪说:“太破费了,你师兄会说我的。他也不喜欢大张旗鼓的搞宴会什么的。”
江之寒笑道:“雪姐,这次我请客,不用理他。再说了,不收礼就好,不会影响他的升官大业的。满十怎么也要好好办办,以前的同学朋友,经常走动的亲戚总要请的嘛。”
庄晓雪娇嗔道:“满十?唉,转眼就三十,成黄脸婆了。你不说还好,说了这个我可真不想办了。”
江之寒问林亚龙,“妈妈是黄脸婆吗?”
小孩儿很无辜的看着他,“叔叔,什么叫黄脸婆?”引得两个人又笑了起来。
基于上次的经验,江之寒对路边的小店不放心,出发的时候让餐馆准备了凉面凉粉,卤菜,面包,糕点,水,和水果,来对付中午那一顿。
车翻过那座路特别窄特别弯的山,就有人喊饿有人喊晕车。于是,前面看到一片宽阔的松林的时候,江之寒便叫司机停了车,一群人走下去,准备一次真正意义的野餐。
江之寒一伙人找了块干净平整的地方,铺开三张大大的塑料布,把食盒放上去,嘻嘻哈哈的开始中餐。举目望去,远处是层层叠叠,仿佛没有尽头的林海,也算是佐餐的美景。
说好了是出来享受假期,江之寒什么也不干,把吆喝组织的事儿全丢给林墨,自己坐下来,蘸着辣椒粉,享受着切的纸片一样薄的卤牛肉。
曲映梅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说:“过份了啊,让小姑娘一个人在那里忙里忙外的,你在这里好享受。”
江之寒笑道:“你们不知道搭个手么?凭什么每次出来都是我干活?我这次是出来享受的好不好。”
曲映梅赞道:“林墨这个小姑娘,真是乖巧可爱。”
江之寒说:“得,你比她也大不了多少……对了,沂蒙去惠州旅游了?”
曲映梅说:“嗯,和他去的,要呆两个多星期呢。”顿了顿,又说:“没想到你会让林墨给我打电话。”
江之寒看了她一眼,“为什么?”
曲映梅说:“我以为……你还在生气呢。”一年前的暑假,江之寒因为小雪的关系,被师父严惩了一顿。后来,曲映梅带着小雪到家里来向他道歉。江之寒那时候心情正在谷底,他指着小雪的脸说,据你男朋友的老爸说,是你挑唆他叫人来找麻烦的。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局长的儿子我可以打成猪头,别的人我也可以的,Ok?那时候,话说的很重,曲映梅想要帮小雪辩护两句,也被他一并骂走了。
江之寒挥挥手,“只要不提你的小雪妹妹,我就没什么好生气的……对了,这一年,工作怎么样?”
曲映梅嘟嘟嘴,“就那样呗……说不上好。”
江之寒又问:“你和沂蒙呢?”
曲映梅低头夹了口菜,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一年就见三五次,能怎么样?”
江之寒说:“他是关心你,把你放在心上的。这一年,我就接到过他两个电话,讲的大都是你的工作。听说又得罪领导了?”
曲映梅瘪瘪嘴,“什么领导?色狼一?(:
)
( 最长的一梦 http://www.xshubao22.com/2/24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