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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说:“他是关心你,把你放在心上的。这一年,我就接到过他两个电话,讲的大都是你的工作。听说又得罪领导了?”
曲映梅瘪瘪嘴,“什么领导?色狼一个。”
江之寒问:“你们那儿现在是政府编制?”
曲映梅说:“嗯。”
江之寒说:“那你得罪领导,算是没前途了……我这儿最近有个职位,是宫廷菜馆的,你有没有兴趣?”
曲映梅有几分惊讶的抬头看着江之寒,“我?……”
江之寒点头。
曲映梅说:“我行吗?”
江之寒呵呵笑道:“这可不像曲映梅说出来的话。”
曲映梅说:“你觉得我行?”
江之寒眨眨眼,“脾气稍微收敛些,我觉得你很能干的。”
曲映梅盯着他看了一阵,“真的?”
江之寒说:“不过先说好,我们这是私人企业,有风险的。如果表现不好,不包铁饭碗。”
曲映梅掠了掠头发,很爽快的说:“好,什么时候我可以来报道?”
江之寒笑道:“这可是很重要的决定,你不多想想?”
曲映梅哼了一声,“有什么好想的,你那里肯定更好嘛。我嘛,以前也是太傻,认识大老板,干嘛不叫他帮忙介绍工作?”甜甜的笑了笑,从旁边的碗里帮江之寒挑了一小碗凉面出来,递给江之寒,说:“请你吃面,以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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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344夜谈山顶
344夜谈山顶
夏夜的山间,有水声。有虫鸣,有花香。但今夜,厚重的云遮住了月亮和星星,看不到壮美的银河。
打前站的陈振中这次租下来整整三家农舍。晚上的时候,一伙年轻人都不愿在屋里呆着,三三两两的走出来,到处乱逛,享受这难得的山间的宁静和舒适。
江之寒手里拿着一只小电筒,原本有四五个人走在一起。走着走着,楚明扬这家伙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明矾和姗姗离了大队,去寻找二人世界,江之寒身边就剩下林墨一个人。
两人走到那山下的溪水旁边,找了块大石坐了下来。一时间,好像都不愿意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过了好一阵,江之寒开才开口说:“今天辛苦了哟。”
林墨说:“没有啊,其实都是陈叔叔在安排,我不过是帮着跑跑腿而已。”
话音消失,寂静中只有溪水流过的声音。天公峡仿佛有某种魔力,坐在这里。就懒懒的不愿意说话,只想静静的享受,享受这宁静,享受这空气,享受这夜空,享受这潺潺的溪流声。
过了好久,林墨打破沉默,说:“真喜欢这里,和中州好不一样。”说着话,她往溪边的一块大石挪过去。手攀着石头,小心翼翼的移到下面的一个坎,踢掉脚上的凉鞋,把脚放进溪水里。水冰凉冰凉的,让小丫头忍不住轻轻的叫了一声。
江之寒笑道:“你干嘛呢?晚上的水很冰的。”
在石头后面,林墨叹了一声,“好冰呀!”过了一阵,她问道:“哥,你看的见我么?”
江之寒笑道:“上一次我看物理书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光线是不会转弯的。”
林墨说:“有件事,我忍不住想对你说……我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
江之寒说:“说吧。”
林墨说:“我给倪裳姐姐打电话,邀请她一起来这里,她说这两天有个饭局推不掉,所以来不了。我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很烦恼的事儿。”
见江之寒不接她的话,林墨又说:“其实,我琢磨了很久你们俩的事儿。还是觉得应该和你说说。”
江之寒说:“哦?你琢磨了多久?”
林墨说:“这一年我都在琢磨。”
江之寒说:“你的闲时间倒真是多,看来你的成绩是应该再好点儿……”
林墨说:“今天,我和你说了,从此我再不想它了。”
江之寒说:“阿弥陀佛,那你就快讲吧。”
林墨说:“这半年里,关于你们俩的事,我听过各种的版本和猜测,芳芳姐的,凝萃姐的,还有顾望山的。虽然有些东西,除了你们俩,谁也不知道。但我总是觉得,有一点是肯定的。”
她顿了顿,说道:“不管那些我们不知道的细节是什么,已经都不重要了,你已经有吴姐姐了。不过,在和倪裳姐姐的关系上,你现在完全可以做的更好。但是,你却看不到……也许是你当局者迷。”
江之寒打断她,“你旁观者清?”
林墨说:“我觉得呢,你最大的问题是不够坚决。”
江之寒见小丫头这样的一本正经。不禁有些好笑,“说来听听,应该怎么个坚决法?”
林墨说:“我觉得,就像书上写的那样,这是一个选择题。和倪裳姐姐分手了,你们俩现在应该怎样呢?你有三个选择……第一,曾经那么喜欢彼此,不在一起了,就不知道该怎么相处,那么,就淡出她的生活吧,尽量的不想她,忘记她,让她成为历史。不要去打扰对方,尽量不再她面前出现,从来不给她写信,不要让她想起曾经的甜蜜以及苦涩。”
在夜色里,江之寒扬了扬眉毛,却没有说话。
林墨说:“第二个选择呢,就是真心的去做朋友,一样的关心她,帮助她,虽然惋惜曾经的缘份不再,但努力调节好心态,还有距离,去做个好朋友。我看书上说,很多西方的夫妻离了婚也可以做好朋友的。”
江之寒呵呵笑了声,“你的理论可真不少!那第三呢?”
林墨缓缓的说:“如果过了很久很久,还是觉得放不下她。还是觉得她才是我真正喜欢的人,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再去争取一次……我知道这样说,对吴姐姐好不公平,不过我的意思是,理论上这是第三种选择。”
林墨说:“如果你决定了要和吴姐姐在一起,在第一和第二种选择之间,你应该好好的选出一样,然后坚决的去执行它。如果我是倪裳姐姐,最害怕的就是若即若离,时远时近,那多折磨人呀!”
江之寒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就是你琢磨了整整一年,想出来的东西?”
林墨幽幽的说:“是啊……一和二,你选哪样呢?哥。”
江之寒说:“我和她……当然还是朋友。前不久,大家不还一起吃饭了吗?”
林墨说:“你知道不是这样的。”
江之寒问:“那是怎样?”
林墨说:“就是不一样……我感觉的出来。我们在一起吃饭,你和倪裳姐姐之间,好像还不如和芳芳姐,凝翠姐之间那么亲近。那种疏远的感觉,我坐在那里,也能感觉的到。”
江之寒笑了笑,“那你说吧,我应该怎样呢?”
林墨说:“我听说。是因为姐姐的爸爸反对你们太早恋爱,你们才分手的。也许,你心里会有顾忌吧,即使是回去当个好朋友,他可能也不允许。但是,如果你真心的就只想当朋友,你就应该很坦诚啊,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坦荡荡的,就不怕人误解嘛。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对姐姐再好一些。她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多帮帮她。见了面。可以再热情一些。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像朋友一样倾听,就像……就像你听我给你讲我的烦恼,我的心事一样。”
江之寒轻声说:“小丫头,有些事情,……你……再过几年,就会懂的。”
林墨不服气的说:“嗯,我是比你小几岁,我也没有……像你们那样过。不过,我坚持认为我说的是对的,哥。要么,就离的远远的;要么,就对她再好些,再自然些。不远不近的,最是让人纠结了。”
她很肯定的说:“你……一定要……更坚决些!”
这是一个无风的夏日。
即使站在天公峡的山顶,也只有丝丝的风吹过,拂过被汗水打湿的背,让人感到汗津津,又凉丝丝的。
江之寒把背在背上的林亚龙放下来,让他去找妈妈,自己一个人走到边上,从上向下俯视山底的溪流。忽然间,那种垂直的高差让他感到血液沸腾起来。江之寒闭上眼,想像着自己从这里一跃而下,在空中体会自由落体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为刚才那瞬间疯狂的想像感到些许惊讶。盯着下面看了好一阵,江之寒一手撑在木头的栏杆上,想要翻过去,却被然拽住了胳膊。
林墨说:“你要干什么?”
江之寒说:“到外面去看看。”
林墨急着说:“太危险了!”
江之寒笑笑,“有什么危险的。”转头看着小丫头,却见她半闭着眼,脸色有些苍白。
江之寒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头,关心的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林墨说:“我……恐高!”
江之寒忍不住笑起来,他一直以为旁边这个丫头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情都敢尝试,没想到居然有这个恐惧。
江之寒柔声说:“小丫头。我来帮你治治恐高症……闭上眼。”
林墨听话的闭上眼。下一刻,她感到自己被两只有力的大手环住,身子飞了起来,忍不住叫了一声,赶快拿手捂住嘴。
睁开眼,林墨发觉自己已经站在栏杆以外,脚下仿佛是90度的悬崖。她看了一眼,赶快又闭上,还拿右手盖在眼皮上。
江之寒牵着林墨的左手,在她耳边柔声说:“没什么好怕的,睁开眼看看,很美很美的景色。”
在手指缝里,林墨慢慢的,试着睁开一条缝,然后再大一点,再开一点。最后,她把手拿开,试着探出头,前倾着身子,往下看了看。
江之寒柔声问:“景色很美吧?”
林墨点点头。
江之寒说:“我告诉你,我不会骗你的。”
眨着眼,林墨看见身边紧靠着的哥哥眼里似乎有火花在跳跃,她轻声问:“你在想什么呢?”
江之寒目视着前方,有些神往的说:“忽然间在想象,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呼呼的风声吹过,体验自由落体的速度,应该是很刺激的感受吧!”
林墨张了张小嘴,一时有些呆了。过了好久,她小声的叫,“哥……”
江之寒低头看着她,“怎么样?没事了吧。”
林墨楚楚可怜的说:“我们回去吧……我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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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345鬼故事之夜
345鬼故事之夜
一天的爬山涉水。完全没有耗尽年轻人的精力。回到山脚吃过晚饭,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提出的主意,一伙人出了住宿的农舍,找了处空旷的地方,陈振中又张罗着弄来起火的木柴。一会儿的功夫,篝火点了起来,在人群中引来一阵欢呼。
天色愈来愈暗,大家围坐在篝火四周,随意的聊着天。偶尔有人唱起歌来,有人轻轻的哼着曲调和着。一曲完毕,有吹口哨的,有喝倒彩的,也有鼓掌叫好的。坐下来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陈振中带着两个农家旅馆的人,拿来一堆小吃,饮料,卤菜,酒,和三个大大的西瓜。
江之寒谢过他们,心里想,陈振中这家伙真是知情识趣。是个做大内总管的料,回去得好好想想给他安排个新的职位。一个随着陈振中来的当地人拿出一把锋利的西瓜刀,当场开了三个瓜,只见得瓤红皮薄,汁水丰厚,还有一丝淡淡的清香。陈振中他们一人拿了一牙西瓜,三两口吃掉了,便告辞回了农舍。江之寒一伙人聚过来,分了那几个瓜,风卷残云的吃了,只觉得甜味直浸到心里去,凉丝丝的,甜丝丝的,不要提有多舒服。
饱餐了一顿西瓜,大家开了罐装的饮料,对别的食物倒是没有太多的兴趣。
曲映梅提议说:“长夜漫漫,总不能干聊天儿吧。大家想个游戏来玩儿。”
楚名扬扬声说:“有个游戏好久不玩儿了,要不要重温一下?”
大伙儿都说:“快说快说!”
楚名扬说:“丢手绢儿。”
有一两个人叫好,但更多的是嘘声。有人嘲笑说:“这也太幼稚了吧!”
曲映梅笑着说:“唉,我们那里最近流行一个游戏,要不要试试?……就是讲鬼故事。”
林墨说:“好唉!”
姗姗说:“这个好。今天夜黑风高的,正是讲鬼故事的最佳场合。”
江之寒呵呵笑着看了看这两位,没想到对这个最来劲儿的却是女孩子。
大家都说好,于是让曲映梅来一段儿。
曲映梅沉吟了半晌,说:“哎呀,我最近听了好几个吓人的,怎么一下子都忘了!”引来一阵笑。
小倩说:“看来不是很吓人哦。要不怎么会忘!”
曲映梅很严肃的说:“很吓人的……我使劲去忘它们,花了好些天才大功告成呢!”
楚名扬说:“抛砖引玉,抛砖引玉,那我就先讲一个吧。”
一伙人都轰然叫好。楚名扬喜欢评书,博览群文,一向是讲故事的一把好手。
楚名扬清了清喉咙,煞有介事的说:“故事故事,多是凭空编造的。我讲这个呢,却是有凭有据的真事,所以严格来讲并不是故事。”
他双手合十,对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很虔诚的说:“师姐,我讲这个故事给大家听,并不是要惊扰您的灵魂,是要谴责负心者,让他终生不得安宁。”
他说的煞有介事,一脸严肃。林墨坐在江之寒的右边,忍不住向他坐的地方靠了靠,小声抗议说:“名扬哥,你……你还没有开讲,已经很吓人了。”
小倩附和道:“是呀……我可不可以不听。”
沈鹏飞笑道:“可以呀……不过需要现在一个人走回农舍去。呼呼的风在吹。好像有人在说话……”
姗姗打抱不平说:“喂;你们这些男生,不准欺负小姑娘哦!林墨小倩,不要怕,看他能讲出一朵花来!”
楚名扬认真的说:“真的,这不是专门讲出来吓你们的……不过,我第一次在寝室卧谈会听的时候,背上也出了一层的汗。”
江之寒瞧着他,心里想,这家伙现在越来越会渲染气氛,真是白乎的一把好手。
楚名扬说:“话说大一第一学期期末快到了,每个人都在点灯夜读。你想啊,大学的时候,大家平时不像中学那么刻苦,就靠这最后两个星期抱佛脚。而女生比男生又要更疯狂一些,几乎每个寝室都有挑灯夜读的人。我们班有个女孩叫任灵灵,住在258寝室。258这个寝室好吉利啊,正好做将啊!”大夥儿都笑起来。
楚名扬说:“第一门考的呢,就是高数。女孩子十有八九,都怕这个。所以考试以前,一个个都很紧张,借了好些上几届的题目,又找任课老师撒娇要剧透。可惜的是,我们这个任课老师,四十出头,秃头,软硬不吃,是系里面乃至整个学校著名的四大名捕之一,每年死在他手下的亡魂不知道有多少。”
林墨小声嘀咕道:“亡魂……已经开始了。”
江之寒忍不住咧嘴一笑,偏过头去。问:“小丫头,你也怕鬼故事啊!”
林墨白他一眼,不答他的话。
楚名扬说:“任灵灵在女生中成绩是拔尖的,也是最刻苦的。晚上十一点熄灯,大多数人挑灯夜战也就到十二点半,一点钟,她通常要到两点半,…钟。据说,她有两个应急灯,一个没电了,就用另一个。这一晚,她用应急灯看到两点多,所有的人都睡了。慢慢的,她觉得睡意上来了,便使劲揉揉眼睛,想着不能就这么睡了,还有十来页没有复习呢。于是,她下了床,准备去走廊头上的洗手间去冲冲脸,清醒一下。走出门,之间走廊上的灯昏黄昏黄的,远处有风吹过树林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只有那风声,哗啦啦,哗啦啦……”
姗姗咯咯娇笑道:“楚名扬,你还敢说你这不是编的故事!”
楚名扬正色道:“这真不是编造的,这是原封不动的转述任灵灵给她男朋友讲的,她男朋友就住我们对门。任灵灵出了寝室的门,脑子看书看久了,有些昏沉沉的。但她是个胆大的,经常在半夜去洗手间。所以也没有多想,径直走了进去,打开水龙头,冲了冲脸。”
看见楚名扬停下来,有几个女孩儿都抱了抱胳膊,好像在等待恐怖场景的出现。
楚名扬接着说:“任灵灵冲了脸,觉得精神好多了,决定回去继续战斗。她刚一走出洗手间,不经意的往左边一看,忽然看到一个女孩子坐在一个寝室的门口,斜着背对着她,在昏黄的过道灯下看书。任灵灵忽然间看见一个人,不免吓了一跳。她揉揉眼,看过去,只看见那女孩儿一头飘柔的长发,身段看起来也很苗条。你们知道,这洗手间在二楼东侧靠底的地方,在洗手间的左边只有两个寝室,住的是和任灵灵一个系但不是一个专业的女生。那任灵灵心里想,这个女生好刻苦啊。大家都说我是系里面最拼命的,现在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任灵灵认识那个寝室里一两个人,但说不上太熟,也不知道她是谁。任灵灵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又看了一眼,只见那女生好像捧着本书,头还在微微的上下动着。”
小倩插话道:“是鬼吗?”
楚名扬摆摆手,“稍安勿躁,且听我慢慢道来……第二天,任灵灵一觉醒来,忙着去教室占座。那天是最后一堂复习课,是一学期最重要的课,也就把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天晚上,任灵灵还是和往常一样,点起应急灯,看今天早上复习课勾的重点,一直看到其他的人都睡下好久。她觉得口里干涩,便准备去洗手间再刷个牙。便收工睡觉了。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昨夜看到的女生,心里想,今天好像比昨天更晚,她不会还在那里吧?”
清了清嗓子,楚名扬环目四顾,看见大家一个个都聚精会神的样子,心里很满意,接着说:“一推门,果不其然的,远远的她就看见那个背影,和昨天一模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很专注的样子。任灵灵心里仔细的想,这位到底是谁呢?虽然和235寝室的人不太熟,但一起上过不少大课,基本上都还是有个印象的,怎么记不得谁是长发苗条的呢?她有意的加重了脚步,手里端着刷牙缸,往洗手间走过去。只听到她拖鞋打在地上的声音,啪……啪……啪……啪……啪。”
楚名扬有节奏的,缓慢的模仿着那声音。一阵风吹过,篝火一下子黯淡了很多。林墨轻轻的叫了声,已经挨到江之寒的身边,把小脑袋躲在江之寒的肩膀后面,不去看楚名扬。
楚名扬说:“任灵灵进了洗手间,慢慢的刷牙。她以为这是一个像她一样刻苦的女生,心里根本就没有害怕两字。心里想,走廊的灯未免太暗了……对呀,走廊的灯,怎么可能看得见书上小小的字,这视力未免也太好了些吧。任灵灵心里想,要不出去打个招呼,问问她是谁,要是需要的话,可以把我的备用应急灯借给她。刚想到此处,洗手间的灯灭了一下,几秒钟后,又亮了起来。任灵灵打定了主意,草草的刷了牙,走出洗手间,往左边一看,只见黑漆漆的,走廊上的灯已经灭了一盏,那女孩儿却是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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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346楚名扬的鬼故事
346楚名扬的鬼故事
姗姗说:“那个女孩子就是鬼嘛。这有什么好怕的?”说着话,却朝明矾坐的地方移了移。
楚名扬说:“这一晚呢,是高数考试前的最后一晚。大家为了明天精力充沛,熄灯的时候大多都睡了。任灵灵看书看到一点,又是最后一个。她想着明天要考试,就准备到此为止了。下了床,推开寝室的门,抬眼看去,走廊的另一头却是空空的,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任灵灵觉得有些失落。她心里想着那个长发女孩儿,梳洗了,走出门,又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人,心里想,明天要考试了,果然都早早睡了。她走回自己的寝室,到了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次,她看见那个女孩儿一身蓝色的连衣裙。坐在门口的一张椅子上。灯灭了一下,又亮起来。任灵灵回到床上,躺下来,一会儿就睡着了,但一夜的梦里,都是那个穿蓝裙的女生模样。”
林墨躲在江之寒身后,小声说:“这个故事好多铺垫哟……这个鬼看来也不坏,不会做什么的。”
楚名扬说:“话说一周过去,期末考试结束了。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这一天呢,高数的成绩已经下来了,任灵灵考了班上第二,一帮女生都叫嚷着要她请客。于是,就去了学校校门旁边的小餐馆。坐下来,发现到处都是认识的女生。大家都夸任灵灵刻苦,任灵灵就说,235寝室有个女孩儿才刻苦呢,每天都比我睡的晚,搬张凳子坐在门口,那么暗的灯看书温习功课。正好邻桌坐着的有235寝室认识的人,任灵灵便问她,你们寝室哪个女孩儿那么刻苦啊?便说起晚上在走廊上读书的女生。235的女孩儿说,你不是经常…才睡吗?我们寝室可没有这么疯狂的。旁边一个女生附和道,对呀,雅雅大概是睡的最晚的,从来都不会超过一点吧。任灵灵说,她每晚都坐在你们寝室门口。难不成会是别的寝室的?她呀,一头长发,而且喜欢穿一条很漂亮的淡蓝色的连衣裙。235的女孩摇头说,淡蓝色连衣裙?长发?……我们寝室可没有这样的人。”
楚名扬拿起罐装可乐,猛喝了一口,接着说:“几个人正在猜,那个女孩儿会是谁?有人忽然接口说,,你遇到鬼了!大家转过头去,以为哪个认识的人在开玩笑,却之间一个酷酷的穿着文化衫的女孩儿,短短的头发,平平的胸,清秀的脸上带着黑框眼镜。她说,我不是开玩笑哦。我比你们大两个年级,你遇到的那个蓝色连衣裙的长发女生以前在我们学校很有名的,比我又要高一个年级……一群女生听说有鬼,都围过来,很有兴致的样子。那位师姐说,我们上一个年级,有个女孩儿叫张招弟。蒲县来的,长的很秀气,学习也刻苦。有个男朋友,和她中学还是小学就同学了,是典型的青梅竹马。大一那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接近学年末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她男朋友吹了。那时候,好像还有些别的事儿吧。总之,高数考试那天,她穿一件崭新的淡蓝色连衣裙,大家都说好看。但考试完了,便再也没人看见她。那天晚上,大家都以为她跑去哪里找通宵的地方看书去了,也不是很在意。可到了第二天考试的时候,没有看到她的人,一个寝室里的人才慌起来,跑去报告老师。”
林墨在江之寒身后小声说:“不会因为失恋了,就自杀了吧?”
江之寒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张嘴亮出白白的牙齿。林墨轻轻叫了一声,拿拳头捶了他一下。
只听楚名扬又说道,“那天是周六,第二天是休息日。下午的时候,系里派人去她家里(没有电话可以联系)。第二天,学校开始组织大家开始找人。虽然期末还没有考完,但很多学生都自愿去了,最后搜索的重点放在了学校背后的小仓山。几百个人地毯似的搜过去,最后在一个地方捡到她的发夹。和一个书包……人一直没有找到,但书包里有一个字条,上面简单的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姗姗狠狠的说:“楚名扬,你这哪里是鬼故事,简直就是悲情剧嘛!”
楚名扬摆摆手,“我还没讲完呢……一群女生听了,都唏嘘不已,议论说,为了一个负心的男生,真是不值得。那个师姐又说,也许她还有别的事吧。但总之,她走的不甘心就是了。第二年,她就回来了,在期末的夜晚。那一年,我们刚刚进学校,像你们现在一样……”一阵山风掠过树林,呼啦啦的声音,仿佛在给楚名扬的故事配乐。
“那师姐说,期末考试那个星期,连着几个深夜凌晨,有好些女生都在走廊的角落,洗衣房里。或是盥洗间看到一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儿。但奇怪的是,她们每次看到的总是她长发遮住的侧面或者是背面,从来没有人看清楚她长的什么模样。直到有一天,有个我们年级的女孩儿和她的男朋友无意说起。她男朋友是上一届的,便一下子想起了张招弟的事儿。一夜的功夫,整个女生宿舍都传遍了。到了晚上熄灯以后,没人敢一个人去上洗手间。终于,有些胆大的三两个约着一起出去,可再也没有看见那个女孩儿的影子。那年我们系考试的最后一科结束的那个晚上,大概半夜十二点左右,我睡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忽然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声的哭泣。我被惊醒了,在黑暗中四处看,不知道是寝室里的哪个姐妹。忽然听到我们寝室大姐叫道谁在哭呀?一屋子的人都唰的坐了起来。然后,哭声就消失了……想起张招弟的故事,我们一个个都背心发凉。有人小声说,是她吗?大家裹在毯子里,不敢下床,又完全没了睡意,就这么过了大半个晚上……到了第二天,我们才知道,整个宿舍的女生,和对面男生宿舍的男生,都听到了那哭泣声。大家不再怀疑,一定是张招弟回来了,就在高数考试的那个晚上她回来了。也许,她心里不甘啊……”
“坐在灯火通明的餐馆里,一屋子的女生却觉得背上凉飕飕的。忽然,餐馆里有盏灯闪了一下,引起一片惊呼。那个喜欢熬夜的女孩儿是个胆大的,她问道,师姐,你在编故事吓我们吧?师姐不屑道,这件事能编得出来?你随便找个大三曾经住你们宿舍的女孩儿,她都会知道的。那件事情,在我们大一的时候,那叫一个轰动!但去年的时候,就没有听到这样的传说,所以大家也就慢慢淡忘了。”
林墨从江之寒背后露出眼睛,评论道:“大家不用这么怕呀,她又不会做什么坏事。”
楚名扬说:“是呀,那个女生就问师姐,那为什么今年她又出现了呢?师姐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年级的人那时候有个说法,张招弟其实不过是留恋大学的生活,所以和阎王请了假,想回来呆上一周。没想到惊动了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只好不甘的走了。走之前,大家才会听到她悲伤的哭泣。熬夜的这个女生姓焦,她说,难道今年她请到假啦?师姐说,兴许是这样啊。所以呀,下次你遇到她,就假装不知道她的来历,让她安静的在这里再呆上一阵好了。阴阳相隔,一旦她被知道是鬼,就再也呆不下去了。”
曲映梅评论说:“讲的好像真的哦!……不过,楚名扬,你这个故事虽然不错,不过一点也不吓人。”
楚名扬不屑道:“鬼故事本来就不是用来吓人的,你看聊斋,多是些美丽的传说。总之呢,餐馆遇到师姐以后,大家回到寝室,很自然的议论了好一阵。有几个女生倒是来了兴趣,说今晚要晚些睡,争取能看到张招弟。可是,自那天以后,张招弟再也没有出现。大家都说,也许是她能听到我们的谈话,知道身份暴露了,只好悄悄的离去……接下来三四天,大家纷纷离校了。焦同学是走的最晚的,最后一个晚上,整个寝室里就只剩她一个人,整个二楼空荡荡的,也看不见什么人影了。焦同学洗了澡,想着把换下来的内衣洗了,明天就坐火车回家。她拿了盆子,把内衣放在里面,慢慢的踱进洗衣服的地方。这几天,张招弟的故事始终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胡思乱想着。忽然间,灯闪了一下,一抬头,在自己左边三步的地方,那个穿蓝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斜背对着她,静静的站在那里,面前也有一个绿色的塑料小盆子,里面盛满了水,却没有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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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347倪裳的电话
347倪裳的电话
楚名扬又喝了口饮料。继续讲道:“饶是焦同学胆大,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心里跳的很快,不注意把盆子里的水都溅到地上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好久,她摸摸胸口,才慢慢平静下来。偷偷的打量那女孩儿,她只是背对着自己,好像静静的在看盆子里的水。焦同学只感觉自己嗓子发干,但慢慢的她的好奇心上来了,心里想她如果真的是那个张招弟,也没什么害怕的,又不是恶鬼,不过是来旧地留恋一番罢了。犹豫了好一阵,焦同学终于鼓起勇气,招呼道,你……你是张招弟?过了好久,没人回答她。焦同学盯着女孩儿的背影,心里想,难道阴阳相隔,是不能对话的?正想着,那女孩儿点了点头。仿佛读出了她的心思,倒是又吓了她一跳。焦同学定了定神,又说道,师姐,我……我听说你的故事了。我……我……我好同情你哟!那个……那个男生真不是好东西。说完了,她仔细看着张招弟,过了半晌,她又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定定的看着装满水的盆子。焦同学见她有了回应,慢慢的不再害怕了。想起大家都说从来只见过她长发披散的侧面和背面,她又说,师姐,我……能看看你的样子么?……这一次,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张招弟才慢慢的把视线移开那个水盆,慢慢的转过头来。焦同学一见,吓的大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楚名扬停了停,吊了吊大家的胃口,很满意自己讲故事的效果。他说:“原来,张招弟的正面还是一头长发,她……是个没有脸的人,不,是个没有脸的鬼!”
曲映梅嘀咕道:“怎么会这样啊?”
姗姗说:“摔下去摔坏了吧!”
江之寒看见几个女孩儿一本正经的讨论着,不禁笑了起来。林墨在他身后嗔道:“哥,这个很好笑么?”
楚名扬说:“焦同学这才知道,张招弟一直看着那盆水。原来……是想找到自己的脸啊!……谢谢大家捧场。”
姗姗问:“就完了?”
楚名扬点头,“就完了。”
明矾评价道:“名扬,你故事讲的不错。不过以我的标准,这不算是个好的鬼故事。”
大家都问,他的标准是什么。明矾说:“一个好的鬼故事,就是讲完了,或者讲到一半的时候,旁边的女生会跳到你怀里去,呵呵。”被姗姗使劲在腰上揪了一把。
男生们都呵呵笑起来,江之寒深以为然的点头表示认同。
明矾又说:“之寒,这样的鬼故事你一定有几个吧,讲来听听!”
江之寒笑道:“这个要自己存着,今天就不讲了。”做个鬼脸,和明矾相视而笑。
大家都鼓噪着,要他献个宝。
江之寒说:“别的故事,今天真没准备。不过名扬这个故事,其实还没有讲完,我这里有个大结局。”
看着众人一脸惊讶的样子,江之寒得意的笑起来。
楚名扬说:“老大,我们学校的故事,你也知道哦?”
江之寒说:“是呀是呀。我听过一个结局,和你这个颇有些不同,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清清喉咙,江之寒说:“我就接着名扬的版本讲啊,就还剩最后一个尾巴……焦同学坐在地上,一时间傻掉了。忽然,她一抬头,发现张招弟又回来了,就站在她面前。她一头长发,也不知道这是她的正面还是背面,反正两面都是一样的。”
江之寒摇头晃脑的环视了大家一圈,继续说:“张招弟对着地上坐着的师妹,终于开口了,语气有些阴森森的,她说,师妹,你看见了么?我没有脸,我没有脸呀!”
江之寒模仿那凄厉的语调,倒还有几分效果,至少身后的林墨轻轻的叫了一声。
江之寒说:“没想到,听了张招弟的话,焦同学一下子站了起来,很愤怒的回了一句话。你们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吗?”
姗姗叫道:“快说快说,不准吊胃口!”
江之寒眨眨眼,笑道:“焦同学指指自己,生气的说,师姐,你这算什么。你看看我,我没有胸,没有胸啊!”
愣了片刻,明矾带头哈哈大笑起来,里面夹杂着女孩儿们的娇嗔。
在江之寒身后,林墨忍不住用小拳头捶了他一下。看见江之寒回过头来,目光似乎停留在自己的胸前。
林墨低头看了看,是挺平的,忍不住嗔道:“什么烂笑话呀!”脸却慢慢的红了起来。
刚回中州,江之寒就接到久违的伍思宜的电话。
伍思宜在电话里很简单的说,她已经辞职,正收拾行李,明天就要飞南边,去她妈妈公司帮忙。据伍思宜说,母亲公司最近状况还是不太好。为了节省开支,已经裁掉了三分之二的员工。
上次拜访过罗行长以后,江之寒就帮伍思宜开了一个账户。他告诉伍思宜,只要需要现金周转,她投在股票里的钱随时可以给她转过去。在她的钱之外,江之寒还贮备有一部分现金在银行。如果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拨过去帮她周转。
接完了电话,江之寒联系了楼铮永,把相关事情给他交代一下。又讲了一阵公司最近的情况。刚放下话机,倪裳的电话就到了。
江之寒很是惊讶,分手以后倪裳几乎从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实际上,他给她打电话的次数,两只手也能数过来。
江之寒问:“哦,倪裳,有什么事吗?”
倪裳说:“思宜辞职了,你知道了吧?”
江之寒说:“我也是才知道。”
倪裳沉默了一会儿,说:“她……去南边可能会很辛苦,你……一定要多帮帮她。”
江之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倪裳和伍思宜成了很好的朋友。他简短的说:“嗯。我会的。”
倪裳略略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林墨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天工峡,不巧这两天正好有事。”
江之寒说:“嗯,我听林墨说了……大家都说,你要是也在就好了。”
倪裳问:“玩的还开心?”
江之寒说:“挺开心的,关键是这里面有几个家伙特别的有趣。”
停了停,江之寒问倪裳:“你什么时候知道思宜辞职的事?”
倪裳说:“有一阵了,大概有三个星期吧。”
江之寒抿了抿嘴唇,伍思宜辞职的时间,她并没有向他提起过,不过算是事后通知一声,反而是曾经身为情敌的倪裳成了她倾诉的第一选择。
倪裳感觉到江之寒的沉默,又说道:“思宜她……最近心情不太好。”
江之寒问:“因为她事?”
倪裳沉默了半晌,说:“还有她父亲。”
江之寒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他爸……再婚了?”
倪裳说:“嗯……思宜说,虽然她总是告诉自己,爸爸再婚并不见得是坏事,过去的已经注定不能挽回……但是,当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很多伤感。”
江之寒叹了口气,问:“她去参加婚礼了?”
倪裳说:“她去了,算是给她爸爸一个姿态吧……思宜说,她妈其实也很伤心,以后就算公司有什么困难,是一定不会去找她爸帮忙的。所以……我以为,也许你是最能帮上忙的人了。”叹了口气,倪裳忍不住说道:“以前的时候,有时看到我爸我妈吵架,都觉得天快要垮下来了……和思宜相比,我们真是幸运的。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害怕思宜她……不肯找你帮忙……”
江之寒郑重的说:“我会的,倪裳,我一定尽力。”
倪裳轻柔的说:“那么……拜托了,再见。”
江之寒拿着忙音回荡的话筒,一时呆住了。他苦笑了两声,自嘲的想。世事变迁,思宜有了困难,现在居然需要从倪裳那里知道详情,需要她恳切拜托,谆谆嘱咐。
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
即使没有倪裳的嘱托,江之寒也早就下定决心,会尽力帮助伍思宜和她企业。但接完倪裳的电话,江之寒越发意识到这个事情可能会很棘手很复杂。到目前为止,他对伍阿姨的公司,包括规模,经营项目,最近出现问题的原因,诸如种种,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如果只是把属于伍思宜的资金拨还给她,或者是支援她们一点现金,他本不需要知道这些。但如果他想要做的更多,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是万万不行的。
江之寒认真想了想,又给伍思宜拨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江之寒说,如果她和她妈愿意的话,他准备从中州派一个得力的人去南边,了解一下情况,协调一下资金的运作。如果有其它的事情可以帮的上手,也需要先了解一下情况。
伍思宜说,这个事情她需要问一下她意见,但江之寒能够听出来,对于自己的提议,伍思宜还是颇有几分开心的。
两个电话,把江之寒彻底的从度假的状态给拉了回来。古人说,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俗世的烦恼,终究是躲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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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348母亲的嘱托
348母亲的嘱托
吃过晚饭,历蓉蓉洗过碗。招呼儿子道:“去客厅坐坐,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自从江之寒开始执掌公司,迅速的长大以后,母亲已经很少和他谈心了。倒不是感情疏远的问题,虽然高三转学的事曾经一度让江之寒和父母间有一些隔阂,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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