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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燕心里一沉,语气也冷肃起来,“录像带都录了,你还不知道?”
江之寒张开嘴,一向引以为傲的急智已经消失不见。他只是本能的觉得让白冰燕知道这个事情,对她对倪裳或者对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负隅顽抗的说:“你……别是有什么误会吧?”
白冰燕抛出她最后一个炸弹,“你女朋友难道在撒谎?!”她冷笑。
江之寒终于被击垮了。他耷拉着肩,怔怔的坐在那里,脸色木然,早就忘了该说什么。
白冰燕冷冷的说:“把带子给我吧……”
江之寒咬咬下唇,说:“我……那时候我不过是心里气不过,录了些骂他的话,很天真幼稚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的没有什么……你……你一定要看,我改天给你拿来……”,他的辩解显得很苍白,支撑他的信念是就算耍赖,也不能拿那些床上的镜头去直接刺激白冰燕。
白冰燕冷哼了一声,“看来我搞错了,你对倪裳的爸爸还很不错嘛,抵死也要帮他扛着……”
江之寒无力的辩解:“阿姨,你听我说……”
白冰燕已经站起身来,“小江,你……心机未免太深了,握了这样的东西也可以隐忍不发呀……你觉得给不给我有区别吗?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着话,她径直走了。
其实她是害怕走的太慢,眼角的泪水会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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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482绝望
482绝望
倪建国推门进屋的时候。白冰燕在沙发上大概已坐了三个多小时。没有喝一口水,甚至身子都没有挪过一下。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早不复下午面对江之寒时的机巧锐利。忽然想起去世的母亲,以前她念叨倪建国不好的时候,自己为他辩护得最多的就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一个忠于家庭的男人,深爱女儿,在外面也从来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母亲那时候常常冷笑说,他就是想,也要有人愿意啊!你以为他不想么?
还真给她不幸而言中了!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在白冰燕他们这一代,忠诚是一种信仰,是她深为看重的一件事,一种品德。她有时候回想过去,总是对自己说,倪建国虽然事业上差强人意一些,在忠诚上在顾家上还是可以打上100分的,这是她深感安慰的一件事。
可惜,现实给了她重重的一击。
这些年来,单位上对白冰燕示好的领导,工作生活中接触到的想要暧昧一下的所谓成功人士。还真有好些。老实说,白冰燕从来没有被诱惑过。对婚姻的忠诚,是她一直信奉的一样东西,慢慢成了习惯和信仰。再说了,她并不觉得那些男人有太多吸引人的东西。
尤其是最近几年,她的期望越来越多的放在了倪裳身上。所谓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她觉得自己看事情豁达了很多,心境也越发好了。倪裳上了大学,一如既往的卓尔不群,以后的前途光明着呢。而自己呢,一转眼就快五十,也许真的到了知天命而享受生活的时候了吧……
白冰燕越来越相信,平平淡淡也是一种幸福的状态。现在就很好,不需要太操劳,经济上没有太大的压力,不需要和周围的人无聊的攀比。前些日子,她重新关注起年轻时学习的芭蕾舞,从偃城回来以后,一时兴起,到处打听,拿到了几个十几二十年不见的老朋友的电话,打过去和她们聊天,感觉心里很畅快。
忽然间,一切似乎都崩塌了……
生活的改变,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瞬间。
对于白冰燕,那个瞬间就是她听到那个漂亮的女孩儿大声的问江之寒。你抽屉里那盘倪建国的录像带该怎么处理?
她一定是故意的吧?白冰燕心里冷笑了一声,又继续的为自己悲哀起来。
倪建国推开门,看见妻子窝在沙发里,天黑了屋里还没有亮灯,便顺手按下日光灯的按钮,放下公文包,问道:“干什么呢?天黑了也不开灯。”
白冰燕看他一眼,似乎聚焦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眼神很呆滞。
倪建国没有发觉,他去洗手间洗过手,走回客厅,问道:“晚上吃什么?肚子饿坏了……”
良久没有回答。
倪建国皱皱眉头,走到白冰燕身后,关心的问:“怎么了?单位里有什么事吗?”
白冰燕说:“饿坏了,怎么不回你另一个家吃啊?”好久不说话,一开口嗓音很是沙哑。
倪建国心里一跳,好像埋藏在土层深处的炸弹忽然引爆了,瞳孔倏然放大,身子一软,险些坐到地上去。
他努力稳住了神,说:“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因为心虚。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三度。
白冰燕背对着他,幽幽的说:“从小裳还在读高中就开始了吧……”有些事情,有了结论再往回想,似乎就一马平川的显出踪迹。倪裳高二那一年,是倪建国几乎每周都要晚回来一两次的那段时间,即使后来升了科长应酬似乎也没有那么多。回头想,白冰燕记得自己有几次似乎能闻到他身上有些奇怪的香味,不过那时候可从没有往那边去想过。
倪建国喉咙发干,他艰难的吞了几口唾液,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倪裳大一时他收到的那个纸条,还清晰的历历在目。终于,那个冰燕的朋友把这件事捅给了她?可是,这几年自己和茹芸虽然没有完全一刀两断,但确实几乎断了来往啊。
他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呀?”
白冰燕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要瞒多久呢……那个人,如果那个人早一点告诉我……我也想不到,他能这么久忍住不说啊……”
因为有了字条这个先入之见,倪建国认为白冰燕的朋友中有一个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当白冰燕提起那个人的时候,他连撒谎辩解的想法都快打消掉了。
白冰燕背对着他,低沉着声音,“怎么?……我以为你还会抵赖一阵呢!”
倪建国深吸了口气,用手撑了一下沙发,让自己不要坐在地上。他心思飞转,抵死狡辩,还是承认错误?过了大概十秒钟,他下定了决心,绕过沙发。走到妻子身边,想了想,半跪下来,说:“我们已经断了很久了……”
白冰燕闭了下眼,最后一丝侥幸也幻灭了。
良久,她睁开眼,看着丈夫,像看着一个物体,“她……很漂亮?”
倪建国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心里满是悔恨。最近这一年,工作上虽然还是很多人眼里不起眼的小科长,自己已经觉得很是扬眉吐气了,又深受领导的器重。家庭里,岳母去世以后,和妻子的关系慢慢的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女儿还是那样听话乖巧,而且光彩照人,整个教育局谁不知道他倪某人的女儿在中央台主持过节目,漂亮,聪明,大方得体,身在名校,前途无量。
一切都那么美好,不能让它们从指间流过……
如果妻子一怒之下告诉了女儿。后果会是怎样?……
如果她情急之下闹到局里面,后果又会是怎样?……
倪建国简直不敢往下面想,他说:“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是我糊涂了……我对不起你!”
白冰燕不理他,还是问:“她好看吗?”
倪建国小心翼翼的说:“远不如你……”
白冰燕又问:“很有文化?”
倪建国说:“中学文化。”
白冰燕问:“很温柔,对你百依百顺?”
倪建国沉默,这确实是事实,也是他选择和曾经沉迷于她的原因。他说:“冰燕,真的只是我……一时糊涂。那时候,被妈,还有舅哥他们嘲讽。心里一时有些怨气,所以就糊涂了……”
白冰燕哼了一声,“哦……原来还是我的错啊。”
倪建国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就请你看在几十年夫妻的情分上,看在小裳的情分上,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我一定会对你好,来弥补你的。其实……我早就知道错了,我早就和她断掉了……”
白冰燕冷笑了一声,“倪建国,你可知道,这些年来,垂涎我的男人可是不少!”
倪建国低声下气的说:“是。”
白冰燕说:“比你长的好的,比你有钱有势的,比你春风得意的,比你年轻的,多了去了!”
倪建国不说话。
白冰燕说:“我可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事?”
倪建国说:“都是我的错……”
白冰燕说:“我连想都不曾想过……一起生活二十年有余,谁没有不顺心的时候,谁没有觉得受了委屈的时候!……我没有吗?……我白冰燕在单位里的级别不比你倪建国低吧,这二十年除了辅导小裳的功课这一件事,所有的家务事都是我做的。我可抱怨过?我下了班,回家还要辛辛苦苦做事,你躺在沙发上读书看报,我不委屈?……家里经济最困难的时候,我也许埋怨过几句,但不过是嘴里说说。我妈,尤其是我那两个哥哥也许是有些势力,但那能够称为你出轨的理由?!……这些年来,我看重的是什么?是你对这个家庭的忠诚。我始终相信这一点。如果没有了这个,那还有什么?!……”
白冰燕叹了口气,“太让我失望了……”她顿了顿,说:“我们夫妻一场,就到此为止吧……我没什么好同你讲的。”
倪建国的心已经不知道沉到哪里去了,他哀求道:“冰燕,你可以惩罚我,但……但好歹你要想想小裳啊……你让她怎么办?”
白冰燕低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愤恨。“你还好意思提小裳?!你出轨的时候,心里就算没想过黄脸的老婆,难道没想过女儿?从小到大,你不是都教她要做一个正直的人,诚实的人,对家庭忠诚的人么?她撒谎和男生约会了,在你嘴里不都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么?……哦,对了,我女儿可还没有结婚哦……她父亲已经结了婚,还可以去和别的女人约会,还会几年如一日瞒着家里瞒着老婆,这又算什么?倪建国,我告诉你,我现在想想,妈生病那段时间,你就在外面乱来吧……我记得妈那时候说了几句怪话,我还说过她,没想到被她不幸而言中了!你一心想着她早死,就是怕被她揭穿吧!……我想起来……想起来就恶心!”
白冰燕哼了一声,“你出轨,是因为我家人冷嘲热讽了你?错了!倪建国,你出轨,是因为我这些年都错信了你这个人,对你太好了些!……怎么办?总有一天,小裳应该知道真相啊!知道她心目中道德高尚的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嘴脸?……你真的以为,你……能逃过那一关?”
眼前黑了一黑,倪建国险些晕了过去。他抓住沙发的坐垫,才稳住身子,但这一刻,绝望整个的笼罩住他,前方没有一丝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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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483谎言
483谎言
吴茵替自己和哥哥母亲订好了去南岛的机票。就在大后天,比历蓉蓉二人返回中州的时间提前了两天。安置好一切,陪他们吃过晚饭,她上了小黄的车,往江之寒家里去。
虽然吴聪叫嚷着要见小寒,但江之寒并没有出现在晚餐的餐桌上。吴茵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只是淡淡的说晚上没有空,同早上的说法不太一样。
开门进了屋,吴茵换好鞋,走进卧室,只见江之寒拿了本书,坐在床上,神色颇为严肃。
她招呼道:“我回来了。”
江之寒嗯了一声,并没像往常一样给她一个温暖的微笑。
吴茵敏感的心跳了一跳。不管工作上如何繁忙或是不如意,在家里江之寒总是温柔周到的。上一次她看到他这个模样,应该是彭丹丹自杀的那个夏天的事了吧?
吴茵走进浴室,洗了手,轻轻擦了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对着镜子,她呆呆的看了一阵,人比花娇。我见犹怜。
定了定神,吴茵走出浴室,打开衣橱,换了一身家居休闲的衣服,淡淡的说:“机票我订好了,大后天的,下午一点二十分。”
江之寒放下书,看着女孩儿,精致柔和,一如既往。与以前不同的是,她的自信和品味似乎与日俱增,让她身上更多了一份华贵之气。
他拍拍床,示意吴茵坐到身边来。吴茵坐下来,有些忐忑的看着他。
江之寒从没有对她发过怒,就是说话高几度的事儿,也几乎没有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有一点怕他。
江之寒微微嘟了嘟嘴,开口道:“我一向以为,我们两个之间,现在是可以坦诚布公的,是不是?”
吴茵心里一跳,更是紧张了几分。她点头,表情严肃。
江之寒说:“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把倪建国录像带的事情告诉倪裳她妈吗?”
吴茵心里咯噔一下,她定定神,咬了咬下唇。说:“我没有。”
江之寒神色不变,他哦了一声,说:“所以,她在撒谎……”
吴茵心里知道了个大概,对那天的一时冲动已经很有些后悔了。她开口说:“今天下午你去见她,她对你这么说?”
江之寒哦了一声,“你知道我下午是去见她?”
吴茵说:“你又没有刻意瞒着我,我当然知道。我还偶然听说,你上周陪她去偃城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脱口就出来了。
江之寒略略皱了皱眉头,“哦?这……是她告诉你的?”
吴茵不答他的话,说:“但是,我确实没有去找她说过录像带的事……我也没有理由那么做……”。在措辞上,吴茵玩了一个小小的花招。
和江之寒对视了一会儿,她说:“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知道为什么,是委屈呢,还是有点心虚和后悔,她一眨眼,有一滴泪流了下来。
看着江之寒审视的眼神,咬咬牙。吴茵说:“明天你把白阿姨找来,我们可以当面说个清楚……”
江之寒缓和了脸色,心里想,难道昨天在机场小茵问我的时候,被哪个白冰燕的熟人恰巧听了去,然后转告给她?或者是,她昨天恰好在机场,就站在我们旁边?那未免也太巧了些?他脑海里回放了一遍那时的情形,还是一团乱麻。
终于,他伸手把吴茵揽进怀里,柔声说:“我怎会不信你?……只是……这个事情捅出去,可能有些麻烦。唉……别在意,我只是心里有些烦躁而已。”
吴茵伏在他怀里,“那录像带……?”
江之寒说:“是倪建国和他情人的证据……我过两天就把它处理掉。唉,我要是记得这鬼东西,早就把它销毁掉了……不过现在什么都已经不重要,谁知道会变成这样呢?”他的眉头挤到了一起,心里也没了主意。
白冰燕知道了这事,一定会和倪建国摊牌吧?难道会闹离婚?还是会原谅他?和白冰燕上一次的谈话,让江之寒发现了她温婉外表下的精明厉害。他现在越来越相信,倪裳更多的是继承了她母亲的基因。从那一段对话的开始,白冰燕就牢牢的把握着主动,控制着江之寒的情绪,让他很快的只能坦白承认事实。
倪裳呢?她又会受怎样的影响?会有怎么样的感受?倪裳一定会知道父母争吵的原因,她也一定会很伤心,心目中道德完美的父亲居然干出那样的事情吧?但是,难道她不应该知道事实吗?她已经长大了,应该更能承受这一切吧?江之寒这样祈祷着。
江之寒有些捉摸不定,现在事情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以后怎么发展。几乎完全在白冰燕的一念之间。他甚至设想过,白冰燕对他的观感,会在这件事情之后有怎么样的变化。但隐隐的,在内心深处他不是没有一点幸灾乐祸:倪建国这个伪君子,终于要在倪裳面前现出原型了……
小白兔,我告诉过你,他是自己从高处跳下来自残的……现在,你总归该相信我了吧!
第二天一早,林墨打电话来告别,她今天要和妈妈出发去距离中州两百里的南风县住上两周,那边是古老师父亲的老家,山清水秀,景色很是宜人。
和江之寒讲了几句,她要吴茵姐姐来接电话。江之寒把话筒递给吴茵,两人在电话里唧唧呱呱讲了足有七八分钟,才笑呵呵的收了电话。
江之寒和吴茵收拾好,一早就出了门,趁着上午不是太热,准备带吴母和吴聪去游西山。吴茵埋怨说,这天也太热了些,下午根本没法出门。江之寒说,天气预报讲,今明两天晚上中州都会有大雷阵雨。下了雨自然就凉快下来了。
上午游玩西山,下午江之寒带着吴聪去打街机电游,教他开赛车,这个相对比较简单些,无非是快一点慢一点的差别。后来吴茵也被哥哥拉进来一起玩,一直玩到六七点钟,吴聪还没有尽兴,被妹妹和小寒一人抓着一只手,有些不情愿的回旅店会合母亲吃了晚饭。
把一切都安顿好,从市区开车回到家,已是快九点钟。
江之寒去书房打了两个电话。看了一份小顾发到家里来的传真,才回到卧室,洗过澡,穿了条三角裤就走出来。吴茵懒懒的靠在床上,卧室的电视开着,是中州台的晚间新闻。
几天下来,江之寒也深切的感觉到,照顾吴聪这样的是一件极累的事情。一天两天也还罢了,长年累月真是耗费心神的一桩麻烦。要不老人家的名言怎么说,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做好事呢?想着吴茵这样过了十几年,江之寒心里满是怜惜。
他坐到床上,把吴茵揽进怀里,说:“我们现在真的有点像老夫老妻了哦。”
吴茵白他一眼,“什么意思?”
江之寒怪笑,“你不觉得,我们做那个事,没有以前频繁了吗?”
吴茵脸上一红,“讨厌!”
江之寒说:“我可是很正经的,那个对夫妻感情很重要的。”
吴茵抬头看着他,娇媚的说:“久而久之,我变成黄脸婆了呗……”
江之寒扬扬眉毛,“哎呀,小茵,你原来早有怨念呀……你想要,怎么不说呢?”
吴茵使劲拍了他一巴掌,“鬼才想要?讨厌啦你!”
江之寒说:“别口不对心,我保证天天喂饱你。”
吴茵嗔道:“你还说?”
接下来,自然是一番搏斗。
夏天虽热,但终究有夏天的好处。吴茵在床上只穿着件小小的背心,能看到里面凸起的小豆豆。很快的,江之寒便攻上了高地,占领了低谷。但今天有些不同,女孩儿的抵抗认真又顽强,她扭动着身子,把最要害的部位掩藏起来,让这个战争的游戏变得愈发有趣。
终于。江之寒定住了她的身子,分开了棉花般柔软玉脂般温润的两条腿,攻破了那防线。感觉到挤压和充实,他长长的满足了叹了口气,停了好一会儿,感觉到里面的律动,然后自己跟着节奏动起来。
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三二三四
四二三四
换个姿势
再来一次
…………
和着他的进出,他的数数,女孩儿轻声吟唱,凄婉呻吟,那声音盖住了背景中电视新闻播音员低低的话声。
今天中午,在南风县附近,由于近两天连降暴雨,导致山体滑坡。从中州通往南风的省道一部分被掩埋。到记者发稿时为止,至少有一辆客运大巴因为躲避山体滑坡失去控制,坠入路旁的悬崖,死伤人数还不确定。另外至少有两辆货车被掩埋,有关部门正在组织抢救。
省委省政府的领导已经发出指示,要不惜代价救死扶伤。南风县县委书记张伊陶同志,县长钟淑娴同志都已经赶到现场,指挥抢险救人的相关工作。驻中州解放军某部也已经派出工程兵部队赶往现场支援抢险。
………………
墨黑色的夜空中一道闪电划过,接踵而来的是一声霹雳般的惊雷。激情中的二人似乎沉入只有他们的世界,丝毫没有察觉。
哗啦一声,雨水如注,倾灌而下。
又一个夏日的雷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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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484心悬
484心悬
晚上一番搏斗,吴茵出奇的勇敢和坚韧。时不时的还有反抗的小技巧,让江之寒费尽了心力,才收获了三两次投降的娇吟。
大概是被耗尽了力气,江之寒很快便沉沉的入睡了。
慢慢的,天黑下来,山壁有了形状,火车的声音愈来愈响,又是一个旧梦重访的夜晚。
在梦里,江之寒似乎能意识到这是一个梦,他念叨说,来吧,看看今天又有什么新花样。
少女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同的是这一次火车往前开的特别的久,似乎没有尽头,似乎只有第一次才能和它比比长短。
江之寒现在和林墨认识已深,他能听出来那声音是她的嗓音,但他始终听不清楚最后那两个字:“我是……”,是谁呢?他仔细辨听,明明是林墨的声音,那名字却是呼之不出。
身子使劲被摇了摇。好像有一道白光闪过,那隧道终于到了尽头。
江之寒勉力睁开眼,眼前的景象有几分模糊。然后,他慢慢的聚焦,吴茵美丽无暇的脸就在据他三五十公分的地方。
带着几分忧虑,吴茵说:“你今天怎么了?一觉睡到十二点,我进来看你几次了。我可从没见你赖床赖到这么晚;是身体不舒服?”
江之寒傻傻的哦了一声。
吴茵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轻笑说:“你老是笑人家林墨爱睡懒觉,今天自个儿也睡到了中午不是。昨晚好大的雷雨,你倒是睡的踏实,被人抬出去卖了都不知道。”一夜大雨后,气温下降了不少。上午吴聪就打来电话,但吴茵看江之寒睡的香,便没有吵醒他,许诺吴聪下午再一起出去打游戏。
被人抬出去卖了都不知道……这句话好熟悉来着……林墨爱睡懒觉……嗯,林墨……
林墨!
江之寒噌的一下坐起身子,吓了吴茵一跳,“怎么了?”
江之寒说:“林墨……林墨在哪儿?”
吴茵白他一眼,“林墨和古老师去南风老家了,昨天才出发的,你睡迷糊了吧……”
江之寒说:“对……”手忙脚乱的找着什么。
吴茵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江之寒说:“我的手机?”
吴茵说:“在书桌上呢。”
江之寒赤着脚跳下地,三步两步跑过去抓起手机,手指一阵急按,找到林墨的号码,拨了过去。林墨的手机,是她考上青大后从江之寒这里得到的礼物。
半晌。江之寒颓然放下手机。没有信号。
江之寒想了想,给林叔叔店里拨了一个电话,得知他出去进货去了。江之寒留言说,让他回来立刻给自己回个电话。
放下手机,看见吴茵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江之寒道:“做了个噩梦……”
吴茵松了口气。
江之寒一脸严肃的,“这个梦……通常很灵的。”
这次梦以后,录像带的事情被揭露了出来,让江之寒越发相信这个梦的神通。但梦还没有终止,千万,千万不要还有什么样出乎意料的大事!
他拿起床头的电话机,噼噼啪啪拨了个号码,“喂……楼哥,这两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吗?……不,我不是说公司。嗯,你知道南风县吧,那边儿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哦,我只是随便问问……好,再见。”
放下电话,江之寒嘟嘴,皱眉。傻傻了发了一回呆,然后手脚麻利的进浴室,三下两下梳洗好了,换上出门的衣服。
吴茵看着有些古怪的他,“你要去哪里吗?”
江之寒说:“我不知道。”
吴茵说:“那先吃早饭……中饭吧。”
江之寒哦了一声,到了饭厅,吴茵揭开罩子,桌子上摆着小米的粥,泡的嫩姜,上好的腐乳,切开的金黄金黄的咸鸭蛋,加上凉拌的空心菜,正是夏天爽口的早餐搭配。
江之寒摇了摇头,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大惊小怪。他拔了几口饭,试图开始享受这可口的早餐。
刚吃了五分钟,吴茵拿着手机从卧房里出来,“楼哥的电话。”
江之寒接过来,说了几句,手抖了抖,那手机没拿稳,嘭的一声,掉在了木头的地板上。
一点半的时候,林叔叔的电话打回来了,林墨和古老师昨天去了南风,但晚上并没有接到她们打回来的电话。但林墨父亲说,他昨晚上帮着送邻居的一个小孩儿去医院,有两个多小时不在家,所以他也不太肯定是不是错过了她们的电话。
江之寒想了想,说道:“林叔叔。你现在就回家,一直呆在那里,等她们的电话,可以吗?”
林墨父亲警觉起来,“小寒,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江之寒说:“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嗯,昨天中午有一辆从中州去南风的长途客车因为山体滑坡翻车了……”
林叔叔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使劲跳了几下,好像快蹦出来了,“你是说……”
江之寒说:“你先别急,我只是瞎疑心。对了,你知道她们俩坐的是几点钟的车?”
林叔叔说:“应该是上午九点左右,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林墨她妈说,那个车不挤,当场去买票上车就可以。”
江之寒说:“好,那你回家等电话,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我……现在去了解一下情况,嗯……晚一点可能会去一趟南风。”
挂了电话,和坐在旁边的吴茵交换了一下目光。
自从楼铮永打电话来通报那边有一个车祸的消息后,江之寒就处于现在这个状态。他表面上看没什么特别,但越来越了解他的吴茵能看出他全身都紧绷着,整个人似乎焦躁的徘徊在失控的边缘。
吴茵当然清楚林墨对江之寒是何等的重要,最亲的妹妹。一起经历过生死,几乎是他最宠溺的小女生。她有些担心江之寒的精神状态,便打电话请小黄去酒店照看一下哥哥和母亲,把司机老周叫来开车,自己陪着江之寒一边往南风赶,一边打电话询问相关的情况。
但愿,这不过是虚惊一场吧?吴茵心里这么想,但她深知,江之寒并不是咋咋呼呼的一个人,他忽然爆发的担心和紧张应该是有一些源头的。
吴茵放下手机,对江之寒说:“交管局那边了解的情况。省道现在还是关闭的,车翻到了崖下面,到现在还没有确定具体的位置,更不要说更具体的情况。由于这两天的雷雨大风,南风县城附近部分地区断电,程控电话通讯在某些地方也断掉了。所以……你别太担心,可能是没办法联系上。”
手机嘟嘟的响起来,这次是林志贤秘书的电话,“江总,我打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兴隆乡的派出所暂时电话联系不上,一旦联系上了,我会让他们派人立刻去你给的地址查看,然后尽快给你反馈消息。客运办我了解了一下,情况是这样的。昨天有三班长途车上午是从中州出发,要经过事故现场的。这三班车的终点都不在南风,但都会在南风县城停站。一班车是到忠县,早上七点五十五出发,一班车是到隆中,早上八点二十出发,最后一班是到成竹,是九点正出发的。现在那边比较混乱,我们暂时还不能确认任何一班车的准确信息。因为省道那个方向仍然封锁着,也没有一班车是返回的。实际上,山体滑坡,到底掩埋了几辆车,有多少掉到悬崖下面,现在南风那面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江之寒插嘴问道:“如果是去南风县城,一般会乘坐哪般车?”
林志贤的秘书是个比较能干的,相关情况了解的很细。他说:“据我所知,时间上没有太大的差别。价钱上,去隆中的车最便宜,不过也便宜不了多少钱。去成竹的车是最新的进口空调车,所以是最贵的,路上时间大概能少那么二十几分钟,因为那边的路实在不是那么好。现场抢救的情况现在还不太清楚,那边整个组织比较混乱,我们正在联系南风县委县政府的人了解情况。”
他顿了顿。接着说:“根据林局指示,王警官已经开车来和你汇合,他会跟车和你一起过去。其它有任何需要的地方,请你给我打电话。”
江之寒谢过他,刚挂掉,小顾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师兄,我帮你问了问,在现场的是张团长下面的一个工兵连,连长姓马。他们现在好像主要在清理道路,因为被埋的车据说比原先报道的多很多,现在抢救工作集中在那一块儿,其它的就不太清楚。张团长和我很熟的,他已经打过招呼了,你要是到了现场,有什么需要,直接和马连长说,他会全力配合的……嗯,林墨应该没事的,那小丫头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
难得听到小顾一句安慰的话,江之寒心里一暖,谢过他。
放下电话,老周已经把一个警笛放到了车顶上。呜~~~一阵凄厉的响声,小车飞快的往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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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485蒙上你的眼睛
485蒙上你的眼睛
出事的地方,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悬崖和大河。
工兵连一个姓李的排长陪着江之寒。他指着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据幸存的目击者说,那里大概就是翻落下去的地方。不过你看这崖壁的走势,从上面和旁边看,视线都被挡住了。下面这条新凤江,现在水流很湍急,也基本封航了。本来呢,部队是可以派出冲锋舟,从下面到那边……你看,那边的河滩应该有个比较好靠岸的地方,上去以后,也许能够找到车的残骸。不过,你看到了,我们人手很紧,上面的要求是先把省道打通,尽可能的把上面埋的人能救几个救几个。至于翻下去的车,希望应该是不大,这个落差实在是太高……除非有奇迹。
江之寒说:“我想今天到南风去,你看……有没有可能?”
李排长说:“还有一段二十几米的路段被封着……其它的地方,至少都清理出一个车道了。不过……往前走山体滑坡的危险还是存在的。现在雨停了,应该会好一些。往这边再往前走大概十里路。就基本没有这个危险存在。”
江之寒问:“大概需要多久呢?”
李排长说:“我估计三个小时应该够了……部队有一辆车等会儿要过去,你的车跟着,我去前面打一下招呼。”
江之寒谢过李排长,一个人站在公路边。往下看,新凤江滚滚而过,江水浑浊,气势却颇有些惊人。
在崖底看不到的某处,那辆失事的汽车正躺在那里。
希望,里面不要有一个他认识的人吧……
车到兴隆乡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小王的警车引路,敲了一家的门,让他引着,去寻古中城的住处,林墨和她母亲说好借住的亲戚家。车的引擎声惊醒了已经沉睡过去的小村子,有几家的狗吠叫起来,然后便传染似的响成了一片。渐次的,有几家屋子亮起了灯。
车停在院门口,江之寒窝在座位里没有动。良久,他才开口说:“黄哥,替我下车去看看。”似乎失去了面对的勇气,不想去敲响那一道门,面对那一个结局。
吴茵心里叹了口气,打开车门,说:“黄哥,我和你一起。”本来江之寒是不让她一起过来的,因为后面的路不是没有一定的滑坡的危险,但她坚持着。还是跟着过来了。
江之寒坐在车里,看见院子里的灯亮起来一盏,两盏,隐约的听见脚步声,有人开门,隐隐的说话声。十分钟前,他心里还在祈祷,佛主耶稣阿拉观音菩萨,我这两年做的善事可是不少,你们还是要讲一点公平吧?
他在座位上扭了扭身子,五官的灵敏度好像都下降了,听不真切,也不想去看。命运来敲门的时候,一切抵抗也许都是无益。
时间好像流淌的很慢,他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心不由的慢慢往下沉。
终于,他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车门被拉开了。
然后,有人柔柔的叫了声,“哥”。
江之寒呼出一口气。一转头,小丫头穿着件小背心,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眼里柔情万般。
乡下的晚上很有些寒意,她被风儿一吹,抖了抖身子,看见江之寒还有些木木的,弯下腰,把头凑到他跟前,又叫了声,“哥……我们都很好呢。”
江之寒哦了一声,下一刻,他的眼光捕捉到的居然是她弯下腰敞开的领口,完全不设防的露出里面小巧却茁壮的馒头山。他很呆滞的盯着那里,一时间没有说话。
林墨很快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她啊的轻轻叫了一声,用手捂住嘴,赶快的站起身来,跺了跺脚,连耳根都一下子红透了。
古家和很多农家一样,住的地方蛮宽敞。江之寒一行四人被安排了两个房间,草草的睡了一觉。早上起来,江之寒发现自己的手机还是没有信号,便想着尽早的要找一个通了电话的地方,给林墨父亲报个平安,还要和吴聪母子取得联系,给小顾林师兄也得捎个回信儿。
吴茵明天要带哥哥母亲去南岛,也急着要往回赶。大家商量了一阵,决定走一条绕路。从别的地方赶回中州,大概需要七八个小时左右。
房间里,林墨正在和母亲软磨硬泡,“妈,爸爸一定吓坏了。我还是先回去陪陪他吧。你在这里呆一阵再回来,反正最近雨那么大,也没什么地方好去。”
古老师看着女儿,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她问:“我今天早上看新闻,说路还堵着的,之寒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林墨说:“我听吴茵姐姐说,哥在军队里的朋友帮的忙,勉强清理出一个车道,就让他们跟着辆军车先过了。”昨晚她拉了吴茵和自己睡一个床。
古老师说:“不是说还可能滑坡和塌方吗?多危险!”
林墨嗯了一声,眼神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古老师也是过来人,她心里想,为了确认安危便冒险连夜赶几百里的路来找寻这样的事,就算是亲兄妹又有几个能做到?联想起一年前的夏天,女儿赤手空拳的扑到人家身上替他挡刀,她不由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挥了挥手,她淡淡的说:“你既然不想呆了,我也懒得留你。回去吧,给你爸报个平安。电话通了。我会和你们联系的。”
江之寒和林墨吴茵回到中州,已是当天的晚上。他把林墨送回家,谢绝了林叔叔的晚餐邀请,和吴茵匆匆赶去酒店,和吴母吴聪一起吃过晚饭。回了房间,吴茵拿着新买的掌上小游戏机教哥哥玩儿,这是弥补今天一天都爽约的礼物。在另一个房间里,江之寒和吴母认真的长谈了一次,把他培养吴聪的计划仔细讲给她听,希望能够说服她,进而说服吴父接受这个规划。
按照江之寒和吴茵安排的。明天吴茵带着他们俩飞南岛,在那边呆一周左右。等到历蓉蓉江永文回来以后,江之寒争取最后两天飞过去和他们会合。然后,吴母和吴聪就飞回老家去,江之寒两人则返回中州,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处理。如果吴父同意的话,开学前吴茵就会去沪宁联系那家香港人出资资助的特殊学校,为吴聪的入学做准备。
第二天上午,江之寒开车先去机场送吴茵一家三口。江之寒觉得吴聪是个惹祸精,便让小黄陪着他们一起去南岛,以防又出什么差错。从机场回来,江之寒主持了两个会,中午将就在会议室吃的盒饭,当然是高级盒饭。
处理完一切,已经是晚上七点了。答应林叔叔去他家吃饭,江之寒便自己开车去了林墨家。早上的时候,林墨本来说是要去送吴茵的,后来又改变了主意,说不去打扰他们告别。
到了林墨家,已经七点四十了。坐下来,和林叔叔喝了两杯小酒,下他精心准备的小菜,因为天气热,都是走的清爽的路子,味道当然是非常的棒。
在几个最好的朋友的父母中,林叔叔和黄阿姨是江之寒相处得最愉快的,当然现在和白冰燕在一起也感觉越来越良好。林墨的父亲和江之寒的爸爸性格有相似之处,但相比之下又要更和蔼一些。他话不多,但喝了点儿酒,比平日就善谈了不少。
江之寒和林叔叔最好的共同话题还是他的事业,以及和餐饮业相关的东西。两人吃完饭,林墨自去洗碗,他们就着酒又聊了一个多小时。林叔叔不胜酒力,说要进去睡觉。他看江之寒也喝的不少,便说不宜开车,不如今晚就在客厅将就一天。吩咐了林墨两句,自己先进去睡了。在他心中。倒真是没把江之寒当作外人。
林墨进到里屋,看父亲已经睡好,便帮他关了灯,拉上门,回到客厅来。她进了厨房,一会儿的功夫端出一盘冰镇的西瓜片儿,放在茶几上,对江之寒半是抱怨的说:“谁让你和我爸喝这么多酒的?你不知道他有轻微的高血压,不宜饮酒过多么?”
江之寒说:“我们喝的不多啊。”
林墨嗔道:“能和你比吗?你才吃了开胃菜,他已经醉了……”拿起一片西瓜,递到江之寒手上。
江之寒吃了一片西瓜,又甜又沙,比这个夏天吃的西瓜都要好。他赞道:“哪里买的?今年还没吃到过这么好的西瓜呢。”
林墨说:“这是楚姐姐亲戚从乡下家里带过来,给我家送了两个。”
江之寒问:“哪个楚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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