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 第 17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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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思宜眸光似水,“听你说来,婚姻都是功能性的?”

    江之寒道:“也不完全。即使是功能性的,你要找一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一辈子,总会找个顺眼的,脾气合得来的吧,否则那是多大一个折磨啊不过不是最近有研究说吗?所谓爱情,也是有物质基础的,不过是荷尔蒙的分泌。这倒很符合我们唯物主义的指导思想。而那荷尔蒙呢,据说最多只能分泌十八个月。那以后,便慢慢衰减越来越少最终消失了。所以很多人都说,婚姻是没法用爱情来维持的,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会慢慢的质变,最后变成像亲情一样的东西,才可以长久,才是过日子的基础。上次我还听到有人这么说,介绍认识有什么关系,婚前没有感情有什么关系,只要人好,都是可以结婚后慢慢培养的。既然最终要的不过是亲情一样的东西,在一起久了,互相关心帮助,兴许真的都是可以培养出来的。”

    伍思宜眨眨眼,“这是你无聊的空口之谈,还是你对自己婚姻的规划?”

    江之寒耸了耸肩,“我吗?我还没有来得及去考虑结婚这档子事儿呢。”

    伍思宜问:“那什么时候才会去考虑呢?三十?四十?……六十?”抿嘴一笑。

    江之寒说:“这个嘛,我觉得有点像佛家所谓的顿悟。或者说,你看过阿甘吧,他在外面长跑,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忽然有一天有一刻他停下来,说我要回家了,于是便回家了。应该我也会有那么一天那么一刻,忽然急迫的想停下来了,于是……”

    伍思宜问:“今天之前,你从来没有想过停下来?”

    江之寒皱眉思索了好久,“不太记得了。兴许有过吧,后来又放弃了。”

    伍思宜正欲说话,坤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看,似乎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按了接听键,“嗯……我在外面呢……我没什么……你道什么歉,不关你的事。别想那么多了,我真的没什么……我这两天恐怕没有空……不是敷衍你,我这两天真的没有空……那好,你别往心里去,不过是件小事。那么,再见了……”

    把手机放进包里,她抬头看去,江之寒转开了目光,正看着远处的街景。

    伍思宜微微叹了口气,“小张他爸他八岁的时候得癌症走了,是他一个人养大的。他以前就说过,孤儿寡母常受欺负,所以他性子很烈。他今年三十四,上个月满的吧。在他们老家农村,早过了结婚生子的年纪。每次打电话回去,他都催他。大概后来被逼得太急,他就给她讲了……”

    江之寒转过头,看进她的眼里,“无论怎么说,她今天凭什么打你?她打你了吧。”

    伍思宜苦涩的笑了笑,“说我是狐狸精呢……说看不出我长的哪里好,怎么就诱惑到到他儿子……说……算了,这些老太太的话,也没什么好重复的。”从小到大,今天是伍思宜第一次被人打。以她的性格,谁敢动她一根指头,她一定会从拳头到牙齿反击回去的,但今天她偏偏轻轻的把它忍了下来。

    打在脸上的耳光再痛,几个小时后也会消散掉。但如果那疼痛浸入皮肤,潜到心里,却不是一时半日能够抹掉的痕迹。

    江之寒低头沉吟了片刻,抬头看着她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虽然很多事没办法用简单的对错来区分。”他似乎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所以又重复了一遍,“你并没有做错什么,要相信这一点”

    伍思宜看着他,忽然绽放出一个很淡很淡的笑,“之寒,其实我对婚姻的看法和你迥然不同。你说了那么一大堆,兴许是有道理的,兴许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但那不是我想要的。如果说到照顾生活,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做饭家务,安排好生活,我并不需要别的一个人来帮我。我同样不需要谁来保护我,我可以保护我自己。我需要有人做伴,但不是随便有个人在身边,就可以解除你的寂寞的。大家都说小张好,有学历,有文化,有事业,脾气好,少说多做,对我也很好。这些都没错。”

    她略略有些骄傲的仰着头,“可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就像你说的,每个人都应该有不同想要的东西吧,这大概属于个人选择的范畴。”

    “我想要找的,”她悠悠的看着远处,“不过是一个能让我哭也让我笑的人,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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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671喧嚣与静寂

    671喧嚣与静寂

    江之寒坐在高脚凳上,慢慢的喝酒。他感觉自己的耳膜快要被震破了,打击乐器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心房上,让心跳不由自主跟着加快跳动的节奏。

    不远处的舞池,就像下满饺子的锅,人挨着人,人挤着人,能看到的是树林般举起的一排排手臂,和合着音乐扭动的青春躯体。他品着酒,嘴角不由带出一丝笑,想起那年和卡琳一起去纽约泡吧的经历。那时候,他对卡琳感慨说,为什么老美喜欢这种狭窄的空间里下饺子的Pub,大概是因为他们平时看到的人实在太少,急需感受肌肤接触的感觉。我就不一样,随便捡一个周末去中州的市中心,你都能免费体会这样的拥挤。所以我顶顶讨厌太挤的地方。按照我们那里的话说,就是要啥没啥,没啥想啥。

    嘿有人声嘶力竭的招呼他。江之寒转过头,伍思宜从人群中挤回来。她只穿着件白色的背心,脸上油油的,被昏暗的灯火一照,泛起光泽。

    江之寒拉了她一把,让她坐到身边的高脚凳上。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面巾纸,他附过身,很温柔的替她擦拭脸上的汗。女孩儿翘起嘴角,给他一个明媚的笑。仿佛在疯狂的打击乐中奋力舞动了十分钟,让她彻底走出了心里的阴霾。

    江之寒凑近她的耳朵,感慨道:“我不知道我的心脏还能支持多久?”

    伍思宜咯咯一笑,拿起面前的高脚杯满饮一口,“你真是老了”

    江之寒转过眼,不远处两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子,唇上是紫红和玫瑰的耀眼口红,正面对面扭动身体,似乎想要契合在一起。她们极力的夸张着腰腹和臀部的起伏,双手如蛇般扭动,眼睛闭着,脸上是极致的表情。他眨眨眼,露出个苦笑。不知不觉的,似乎时代真的变了,而他早已跳下疾驰的列车。十六七岁的时候,自己跳的还是集体舞吧?一个班级,男生一排,女生一排,面对面的伸出手,在握住异性的手的那一刻,心里还难以控制住那轻微的波动。

    轻轻摇了摇头,江之寒转过眼,看见伍思宜促狭的笑。她说:“怎么,想起你纯洁的青春岁月?”

    江之寒哈哈一笑,“是啊……还是纯洁好啊”

    他看着身边的女孩儿,随着音乐的节奏,她坐在凳子上轻轻晃动着身体。闭着眼,仿佛沉醉其中。几个小时前,他们还身处无人的山顶小庙,在静寂的佛堂里虔诚的叩拜。香火袅袅,似乎映出千年岁月的孤寂。

    这便是她消解烦恼的方式?在极端的静和动,无声与喧闹之间体验。

    音乐重新响起来,换了一手节奏感很强,但不那么震耳欲聋的。舞池里的人少了不少,挥洒了汗水以后,年轻的男女们回到座位上补充些酒精作为新的燃料。

    伍思宜跳下凳子,拉了江之寒一把。

    江之寒苦着脸,“这个真不会”

    伍思宜嘻嘻一笑,“这个真的不需要会,跟着音乐乱扭就好了。”

    他看过去,女孩儿脸上笑意盈盈,神采四射。犹豫了两秒钟,不想扫她的兴,便跟着她进了舞池。

    音乐的节奏渐快,声音渐大,身处人群之中,似乎慢慢的被海浪所淹没。伍思宜便在他身边,身子曼妙的扭动,双手一上一下,仿佛蛇一般起伏进退,吐出蛇信。她和着音乐,围着他曼妙起舞,舞姿似乎浑然天成,没有任何雕饰的痕迹。

    江之寒傻傻的站在中央,小幅度的原地扭动身体,显得有那么几分不协调。

    电子打击乐忽然点到一个高处,随着那音乐,女孩儿一仰头,满头青丝在灯下漫天飞舞。她扭身向前,挺胸收腹,左手虚虚的一指,已到了他面前。

    江之寒看过去,她脸上似乎带着几分嗔怒,不知道是不是恼火这不配合的呆头鹅。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做了一个动作。迎着她贴近的身躯,江之寒忽然下身,做了一个铁板桥的动作,腹部拱起,双手撑地,真如一座拱桥一般。

    伍思宜的舞姿明显的滞了一滞,旋即脸上绽出笑容,仿佛盛开的鲜花,光芒四射,没有一丝掩饰。她滑动脚步,围着他翩翩起舞。

    从地上往上看,一切的影像都是颠倒。头顶的彩灯,闪烁间仿佛带着点魔力,躯体和笑脸有几分变形。血液倒流入脑,带着酒精的浓度。然后,似乎在一瞬间,那酒精燃烧起来,唤起三分野性。

    他忽然撑起身体,在空地处做出一个双手倒立。然后慢慢的,移开一只手,变成单手的支撑。

    隐约间,音乐声中有几声惊呼。江之寒只感觉血液里的酒精已经熊熊燃烧起来,几乎是出于本能,他松开右手,让肩头着地,然后以肩背为轴,随着音乐的节奏,像个陀螺般旋转起来。

    那音乐到了急处,仿佛水流到了崖边,失去了依附,蓦然飞流直下,融入下面的水潭,倏然收住。

    在收住的那刻,江之寒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下一刻,他看见伍思宜正站在他眼前,双手搭上他的肩膀,眼里有几分迷醉的表情。环目四顾,在稀疏的几声掌声中,已经有两三个年轻女孩儿正靠近他的身边,她们舞动着身子,前倾的胸间露出青春的丰润。

    江之寒一愣,表情僵住,身子回复到傻傻的直立。

    哧的一声,面前的伍思宜笑出声来。她使劲拉了一把男子,带着他从人群中穿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外面。伸手扔出几张人民币在桌子上,她顺手抄起自己的小包,拉着江之寒的手,一会儿的功夫,便把嘈杂的音乐留在了大门后面。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江之寒打了个冷颤,似乎终于从那气氛中逃离出来。

    转头看身边的女孩儿,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她已经促狭的笑起来,“怎么感谢我,今天又教了你一招怎么泡新兴人类妹妹的绝招。”

    夜凉如水,静寂无声。仿佛一转眼的功夫,几分钟前的喧嚣已是一场大梦,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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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672夜谈

    672夜谈

    伍思宜的住处并不大,装修的不算豪奢。打开壁灯,却能感觉到几分家的温暖。女孩儿进了门,一抬脚,一只鞋飞起来,不知道落在地板的哪一处角落。再一抬脚,另一只鞋也消失不见。她赤着脚,有些歪歪扭扭的走到沙发处,便整个儿的窝了进去。硕大的沙发上有一只巨大的纯白的毛绒熊。她拍拍他的头,“我回来了……”,一脸温柔的样子。

    这是江之寒第一次来伍思宜在羊城新买的住处。上次罗行长的生日,他只是在楼下等着。环目四顾,西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半人大小的肖像,赫然是她自个儿的写真。照片上,伍思宜面如桃花,眼若杏仁,笑意盈盈,顾盼有神。肌肤丰腴却不失细腻,正是女人一生最美好的时候,兼具女孩的纯真和女人的成熟。

    江之寒刚抿嘴笑了笑,沙发上的伍思宜便睁开眼,问道:“你笑什么?”

    江之寒转头,“照的很好……”

    女孩儿不屑的哼了一声,“你是笑我很自恋吧?”

    江之寒摇头,“天地良心,绝对没有……”他很殷勤的说:“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女孩儿也不客气,“冰箱里有鲜榨的芦荟汁。”

    江之寒哦了一声,片刻的功夫,端着两个杯子走回客厅,给伍思宜的是芦荟汁,自己倒了一杯矿泉水。

    伍思宜喝了一口,盯着他追问,“你到底在笑什么?”

    江之寒摊摊手,“没有什么,真的……不过思宜,我确实有些惊讶,你原来喜欢大的毛绒玩具,还有拍肖像写真什么的。”

    伍思宜歪着头看他,“那……你觉得我应该喜欢的是什么呢?”

    江之寒一时被她问住了。这两年的伍思宜,对他来说,越来越像一个成功的挥斥方遒的商界强人。当然,生活里她仍然是一个知心的朋友,可以绝对信赖,可以倾吐心事,偶尔也会对他冷嘲热讽。但她想要的是什么呢?她喜欢的是什么?她的生活状态又如何?回头想来,自己知之不多,连小张求婚这么大的事件,在罗行长说出来之前她也只字未提。

    八年前初识的时候,她还是那个有些懒散的父母刚离异的富家女孩儿,喜欢时尚,喜欢美食,喜欢星座,喜欢算命,喜欢娱乐八卦。但八年以后呢?江之寒不是那么肯定:时光流过,改变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

    伍思宜忽然又说:“你到南边来,有什么特别的事?”

    江之寒答道:“来和人谈笔生意。”

    伍思宜问:“谈成了?”

    江之寒说:“嗯,比我想象的收获还要大。”

    伍思宜懒懒的问:“见不得光的生意?”

    江之寒扬了扬眉毛,女孩儿的直觉他早有领教,但心里还是禁不住讶异,“哦,那倒也说不上……你怎么会这么想?”

    伍思宜淡淡的说:“因为你这次行为很奇怪啊……忽然招呼都不打,便跑到公司里来。”

    江之寒问道:“这很奇怪吗?一时兴起不可以吗?”

    伍思宜头放在屈起的手上,“你知道吗,吴茵有一次和我说过,你才开始的时候,还挺喜欢做一些很即兴的事儿。譬如今天天气不错,不去上课了,骑车去哪里转转吧,或者来点儿小惊喜什么的。到了最后啊,却越来越少于那样了。我的分析是,这种情况呢,有两种可能,一,心思不在她身上,想着去哄新人去了。这二呢,就是人越来越老,越来越无趣啰……”

    江之寒哑然失笑,“这么小的事儿,也能分析出这么一大堆来?”

    伍思宜忽然浮出一个笑容,“看到越来越无趣的慢慢变老的过程,是很悲哀的一件事哦。”

    江之寒呵呵笑了笑,不予置评。

    女孩儿忽然建议道:“再喝点儿酒?”

    江之寒问:“你确定?”

    伍思宜嗯了一声,“今天蹦迪没有尽兴,这都怪你。你知道吗,蹦迪和喝酒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能让人感觉到飞起来,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嗯,就是这样。”

    江之寒走回来,手里拿着红酒瓶和两个杯子,替她斟了小半杯,递过去,“而且,说明你还没有老,还没有变得无趣。”

    伍思宜白了他一眼,“女生和男生是不一样的……你们男的,当然不怕老,老了还有老了的魅力嘛,我们可不一样……你看,我每天对比着这幅写真,就能切身感受到我一天天变老的过程,是不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江之寒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我发觉现在已经越来越跟不上你的思维了。”

    伍思宜笑笑,“彼此彼此,那程贞又是怎么回事儿?”

    江之寒啊了一声,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但他也不瞒她,大概的讲了讲。

    伍思宜沉吟了半晌,“上上周在香港遇到陆老先生,就是丰达集团那位,和Andrew的老爹是老相识了。他还无意间提起你们那块地的事情。陆老可是搞房地产的翘楚,他同我说,那块地的价值绝对被低估了,只要再过两三年,甚至不用那么久,大家都会发现的。”

    江之寒哦了一声,“他这样说?”

    伍思宜抿嘴一笑,“怎么,英雄所见略同?……不过呢,之寒,你也要想想,等到那块地飞升的时候,心里有怨气的人,想要多分一杯羹的人一定不少吧。这样的事啊,你还是应该让Andrew和小顾顶在前面,他们都是大大的有背景的人。你也许还不知道,Andrew的父亲马上说就要就任人大港澳区的副主任委员了,和政府的关系越来越深,他们大概是下定了决心要把商业重心移往内地。而你呢,最好还是别去当那出头鸟。”

    江之寒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做的。”

    伍思宜嘟嘟嘴,“那最后呢,你把程贞怎么样啦?”

    江之寒耸耸肩,“我能拿她怎样?”

    女孩儿凝视他半晌,“你没有出钱送她去莱比锡?”

    江之寒呵呵一笑,“怎么可能?”

    伍思宜眨了眨眼,叹息了一声,“真让我失望……我原以为,你会更绅士更怜香惜玉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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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673梦里不知身是客(上)

    673梦里不知身是客(上)

    江之寒轻轻摇着手里的红酒杯,说道:“很早以前,我同你说过,风险总是和收益成正比的。这些年来,我始终还坚持这个看法。有时候呢,我们做成了一件事,回头看会以为风险很小,那也许是个错觉。你也许不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心怀恐惧。为什么呢?因为在生意上实在是太一帆风顺,几乎没有栽过大的跟头。有好几次进入新的行业,很有些两眼一抹黑的赌博的味道,但到头来结果都不错。这里面,有时候是战略的大方向看的不错,有时候是能够遇到贵人,但总之每次都是有惊无险。我总觉得呀……这不太正常。你看看我的个人生活,充满了挫折和无奈,我倒觉得这比较正常。”

    对面的女孩儿噗嗤一笑,“受虐狂。”

    江之寒出神的注视着杯子里的红色液体,“真的,从概率论的角度上来说呢,总是有一个错失的几率。就像俗话所说,久走夜路必遇鬼,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有些时候搞成了,很多风险就被掩盖被忽略掉,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是吧?其实呢,不管是政策法规上面的风险,还是财务市场上面的风险,我们现在介入的有一部分生意都相当的大。正因为这个原因,我现在正在做一件事儿,就是把江吴集团重新分拆开来……”

    伍思宜好像有些不胜酒力,她懒懒的问:“为什么啊?”

    江之寒沉吟道:“其实也说不上太大的道理,更多的是一个直觉。现在和中州有关的生意,我都整合到中州实业里面去。在我们老家,我的根比较深,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江吴呢,情况稍稍有些不同。你知道,我这几年投资纳斯达克,收益相当的不错。从投资的角度讲,分散投资是永远的基本准则。遵循这个准则,我把相当一部分资金都移到国外,然后一部分再投回来。除了在美国的C※J和一家物流公司,我现在和袁媛的老爸在加拿大合资注册了一家公司,他在那边华人圈子里黑白两道都很吃的通。其它的呢,我在开曼群岛和百慕大那边也注册了三个投资公司,那边的商业税率非常的优惠。嗯……对,在香港还有一家和你姑姑一起注资的。以前江吴下面的一些产业,我现在都通过这几家投资公司控制股权。反正这方面的操作,都是大师姐在帮我一手操办。”他叹了口气,“江吴江吴……我本来是想把剩下的大部分都转给小茵的,不过后来也想通了,她那个性子,一定是不会要的,所以还不如拆了……”

    伍思宜问:“她为什么去冯大少的公司当经理去了?”

    江之寒一瞪眼,“她离开老家啦?我怎么没听Andrew提起过”

    话音刚落,伍思宜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她拿起来,瞥了一眼屏幕上的短信,皱了皱眉,把它扔在一边儿。

    江之寒看着她,心里揣摩着短信的来源。看她面色不愉,自顾自的又喝了口酒,便把关于吴茵的疑问压在心头,想着明天一早给Andrew打个电话问一下是什么情况。

    伍思宜伸手去抓酒瓶,江之寒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把酒瓶拿到自己这边儿,摇头说:“思宜,今天喝的差不多了。”

    伍思宜撅起嘴,摊着手,像个要糖果的小孩儿,“给我”

    江之寒笑道:“喝醉了的样子会很难看的……”

    伍思宜嗔道:“你见过吗?”

    江之寒摇头。

    伍思宜说:“那今天就见见,看是满地打滚呢,还是唱歌跳舞?”

    江之寒转开话题,“嗯……小张的短信?”

    伍思宜瞪了他一眼,“是啊约我出去呢,还有他也要去。你相信吗,居然还有他”

    江之寒问:“你去吗?”

    伍思宜说:“你以为我是你啊!受虐狂……辱我一次还不够,我还要巴巴跑去被羞辱第二次?”她探过身子,一手抓住酒瓶,却被江之寒抓住了,抢不过手。

    女孩儿怒道:“你是谁呀凭什么不让我喝酒。”

    江之寒苦笑。

    伍思宜凶狠的,“你说,你是我谁呀?”

    这句话好像击中了男子的某一个部位,他手一松,酒瓶被抢了过去。伍思宜得意的哼哼了两声,给自己倒了杯酒。手有些抖,有几滴红色的液体洒在地上。

    她举起杯子,对江之寒说:“这杯呢,敬你,之寒……我呀,要感谢你”

    江之寒凝视着她,“为什么?”

    伍思宜说:“这些年来,我才真正的体会到,如果有一个你不爱的人对你很好,其实是个很大的负担。你那时候也不喜欢我,所以说,回头看,你对我还是很不错的……”

    江之寒张了张嘴,平时的机变却不知去了哪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伍思宜半睁着朦胧醉眼,“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他吗?这也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有时候我也想,就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但转念想来,那是不行的。如果我违了自己的心意,就为了感激或者是无可无不可,那注定会是一个悲剧。我可不希望他重走我的路子……如果我真的委委屈屈嫁给了他,以后多半是会后悔的,他多半也会后悔。我可不是倪裳那样道德观念极强的人,太委屈了自己说不定婚后那天就出墙了,嘻嘻,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江之寒看着她,眼里满是怜爱。

    伍思宜喝了口酒,问他:“她凭什么打我?”

    江之寒愣了愣,柔声说:“别和愚昧老太太一般见识。”

    伍思宜摇着头,“我为什么不还手啊?”

    江之寒柔声说:“思宜最善良了……”

    伍思宜切了一声,“你当我是小孩子啊”仰头把酒一口喝干。

    江之寒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左手使了点力,把酒杯强行从她手里夺过来放在茶几上,右手抄起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嘴里说:“乖,今天喝的差不多了,该睡觉了。”

    伍思宜蜷在他怀里,活脱脱的像只波斯小猫,“我没醉。”

    江之寒苦笑,“是的,我知道你没醉。”

    伍思宜哼哼道:“我真的没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分拆江吴是吧?……那你在羊城经贸的股份怎么办,也要分拆吗?也要重组从国外控股吗?”

    江之寒哄她道:“都给你。”

    伍思宜腻声说:“我凭什么要你的呀?”

    江之寒说:“好,那就都不给。”

    伍思宜问:“怎么都行?”

    江之寒答:“怎么都行。”

    伍思宜问:“都听我的?”

    江之寒用膝盖撞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把她放在柔软的硕大的床上,“嗯,都听你的……”

    怀里的女孩儿忽然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在隔着他只有二十公分的地方,她睁开眼,里面全是眷念和柔情,“都听我的?……今晚不要走好吗,我好累,不想一个人睡。”

    江之寒柔声说:“好,我等你睡着。”

    女孩儿轻轻摇头,她嘟起红唇,凑近了,带着股浓浓的酒气,深深的吻上来。咿呀不清的,她说:“就今晚好吗?”

    江之寒一手抚着她的头,良久才轻轻把她扳开,“思宜,你真的醉了……明天你醒来,会后悔的……”

    女孩儿骄傲的一笑,“我做过的事儿,从不后悔。”

    她把头靠进男子的颈窝处,似乎能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心里慢慢有些平静安乐。她伏在他怀里,说道:“我说过的,我可以拒绝你,但你不可以拒绝我的,你还记得吗?”

    说那句话的时候,是一个明媚温暖的春天,他们还很年轻,……年轻的让人羡慕。

    (多谢支持最近进入0存稿时期,尽量争取每天更新,但更新时间不能保证在早上九点左右,抱歉抱歉,体谅体谅……)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674梦里不知身是客(下)

    674梦里不知身是客(下)

    睁开眼,能看到女孩儿扭动的腰肢,和上下飘舞的长发,仿佛舞池里肆意挥洒的身姿,又或是旷野中无羁狂奔的野马。她咬着牙,红唇湿润,眼神执着,仿佛在进行一场征服的事业,更多于感官的享受。

    江之寒双手扶着她丰腴的腰肢,感受她的节奏和身体的律动,忽然想起不记得是谁给他说过的事儿,那人说凡是喜欢主动在上边的女孩儿多半操控力强,事业心重。回想起来,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露出个笑容。

    女孩儿跨坐在他身上,有几分凶狠的质问,你在笑什么?江之寒呵呵一笑,轻轻摩挲着她腰间温润的肌肤,却不回答。

    她似乎是哀鸣了一声,讨厌,你笑什么呀。忽然间,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她趴下来,倒在他身上,嘴里呜咽了几声,似乎还有几分不甘。

    江之寒闭上眼,轻轻环抱着她,还能感受到她身体里的余韵,仿佛退去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有那么一刻,能感觉到这是整个世上离你最近的那个人。那种感觉会镌刻到记忆里,过了多久都不会褪色。

    江之寒坐起身,习惯性的一伸手,怀里轻飘飘的,并没有人。他揉揉眼,眼前模糊的景象慢慢聚焦:一袭象牙白风衣的丽人正坐在床沿。

    江之寒大吃一惊,“小茵,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茵抿嘴微笑,好像是一个抓住了做坏事小孩儿的老师。

    江之寒有些心虚的四处看看,伍思宜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怎么会离开酒口镇?”

    女孩儿只是凝视,并不回答。

    江之寒怔怔的看着她,“你不是回去……回去和他在一起创业么?”

    女孩儿撅起嘴,神情煞是可爱,但似乎又带着几分责备。

    江之寒试探着问:“公司出问题了?……有什么矛盾了么?”

    吴茵还是不说话,却伸出手来,手里是一张红色的请帖。

    只觉得心砰的使劲跳了一下,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涩声问道:“你……要结婚了?”

    女孩儿恨了他一眼,忽然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去。

    江之寒低头看着手里的喜帖,发了好久的神,才艰难的把它打开,里面却是一片空白,什么字都没有。他使劲揉了揉眼,把那喜帖拿的近了,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你不是很聪明么?怎么这个都看不明白?”有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

    他一抬头,高领毛衣,白色西裤的倪裳眼神清冽,正凝视着他。

    江之寒手一抖,手里的喜帖掉在了被子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倪裳眨眨眼,“我来听你的一个解释。”

    江之寒张张嘴,像是说谎被抓住的小孩儿,“我……”

    倪裳轻轻哼了一声,“之寒,你真了不起啊,原来我现在去的那家新加坡公司,你是最大的股东,是不是啊?”

    江之寒张张嘴,终究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倪裳坐到床沿上,“连我最好的朋友都和你一起来骗我,告诉我,你怎么说服她的?”

    江之寒叹了口气,“倪裳,她之所以帮我,只是因为她知道我并没有恶意。”

    倪裳略带讽刺的问:“是吗?”

    江之寒严肃的说:“倪裳,我并不想干涉你的人生。也许我有那么一点儿想,但像你说过那样,你不再是十七岁时的你了,我纵然有心也是无力。”

    倪裳凝视着他,“那……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江之寒答道:“我只想保护你。”

    倪裳歪了歪头,“就因为是朋友?”

    江之寒看了她好一会儿,“也因为……我觉得亏欠着你。”

    倪裳忽然笑了笑,“别忘了,分手可是我提出来的,你欠我什么呀?”

    江之寒沉吟了片刻,倪裳追问道:“那便是你心中那个最大的秘密?”

    江之寒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起头,忽然有一种冲动,要把一切都讲给她听,然后任凭她的裁决。忽然间,他似乎听到什么声音。眯着眼,他仔细的捕捉了半晌,问倪裳:“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有节奏的……”

    倪裳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难道不是火车和铁轨的声音?”

    江之寒抬头一看,正对着他的正是一节软卧车厢的窗口,从窗口往外看,是正往后飞快倒退的农田。他正坐在一列高速的列车上。

    把头靠在窗口上,忽然间他看见之字型铁轨前面的车头,有个娇俏的女孩儿正站在一个山洞前面的铁轨上。她举着手,使劲挥舞着,嘴里好像还在叫着什么。

    江之寒把脸伸出窗外,努力去看的更仔细。隔着起码一公里的距离,他却神奇的看清了她的面容。下一刻,他大声叫道:“小墨,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走开”

    林墨挥舞着小手,似乎已经看见了他。她嘴里大声叫着什么,但火车呼啸而过,传来的只有风声,隐隐的好像听到她在叫“我……”,后面的话被风声卷着,消失不见。

    江之寒心里焦急,他声嘶力竭的叫道:“你站在铁轨上干什么?笨丫头”

    林墨似乎听不见,她努力的想要传达某个信息。她把两只手做成话筒的形状,卷在嘴前,大声的叫着。

    火车一声长鸣,呜呜……

    车头风驰电挚般的冲进山洞,那人影瞬间消失不见。江之寒啊的大叫了一声,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失去了重量,好像在外太空飘飘荡荡的下坠。

    睁开眼,有一滴汗珠正从脸颊上滑下。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耳边是一个略微低沉好听的声音。

    转头看去,伍思宜穿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色家具棉毛衫,脸上不施脂粉,手里端着一个食盒。

    她把食盒放在床头柜上,揭开盖子,嘴里说:“你倒是越来越懒,以前不是每天都五点钟起床,雨打风吹都不变的么?”

    使劲摇摇头,江之寒有几分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又是现实。他揉了揉头发,说道:“思宜,我的手机呢?……我需要打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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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675若能迟相逢

    675若能迟相逢

    万米高空,蓝天在上,白云在下。从机窗往外看,阳光灿烂的有些不真实。江之寒收回远眺的目光,重新回到面前的超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那里有他上飞机前刚从信箱里下载下来的一封邮件,是林墨前几天写给他的,

    哥,

    前几天()到青州来玩儿,本科的时候她来过一次,不过就呆了两天,因为要上课的原因。这一次,她是出差过来的,在这边培训两周。培训其实很空,她和她们经理关系挺好,所以多数时候都溜出来让我陪着她四处游玩。

    她来之前,我还蛮期待的。你知道,高中的时候她算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后来进了大学,虽然也不时联系,终究有些生疏。几次假期回家一起聚会,我总觉得两个人越来越讲话讲不到一起,她关心的喜欢的东西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反之亦然。我反省自己说,也许是我太挑剔了,或者太老啦(?),所以合不上她的节拍。这次她来之前,我心里想,有时间比较久的在一起,也许能多说说以前高中的趣事,找回当时的情谊和相知的感觉。

    可惜,终究是不行的。她走的前天晚上,我们就在媛媛姐的屋里彻夜长谈。她忽然说,墨墨,你变了。我问她,我怎么变了?她回答道,变得好像挺陌生的,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开心的是什么,讨厌的是什么。我说,我还和高中时一样啊她说,我觉得不一样了,你现在一定觉得我特肤浅特无聊吧。我发誓说,才没有呢,你觉得我无聊也许是真的……

    总之呢,如果说还有一丝默契的话,这也许是我们俩之间残存的那一点点吧。不约而同的,我们都感觉到了对方的陌生。

    那天晚上,她很快睡着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很多高中时的往事,有趣的胡闹的煽情的,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没有睡意。扪心自问,我也许变了一些,但我还是我啊,我还想把她当最好的朋友,想对她倾诉心事来着,但怎么就是再也对不上节拍了吗?难道真的是她变了,抑或是时间流过,环境变了,一切都变了。

    这两天,去食堂打饭的路上,我偶然想起这事儿,心里总觉得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你曾经说,人生是一路旅程,一路会认识很多人,但结伴一生的少之又少。大部分的人,一起走过一段,便是了不起的缘分。

    但我回想起(),心里总觉得充满了遗憾。两个人需要那么大的机遇相识,花了那么多的时间相知,难道一定注定要分开。或者说即使没有分开,即使偶然相见,却注定会日复一日的生疏?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好希望能晚认识她四年。那么,我们现在还是那对知心的朋友,不是吗?

    我知道这想法有些傻,但真的,这就是我上一周最大的感慨,愿你得知。

    祝平安

    林墨

    自从上次带着程贞见过一次林墨,江之寒又有好久没有见过她了。但那次聚会以后,林墨忽然开始给他写Email,大概每周都有一封,有时候很短的两三句,有时候会天马行空的抒发番感想,刻薄一下某个人,如同通常的林墨。江之寒几乎每封信都回,虽然通常比较短,除了例行公事的关心一下她的学习生活,问候一下林叔叔和古老师,没有太多的实际内容。

    但林墨的Email还是会准时的到,每周的周日或者周一。而两个人之间的邮件往来,似乎成了他们之间残存的最后一丝联系,轻轻的悬挂在那里。

    江之寒又读了一遍那信,心里有一些波动。林墨写的是她高中时最好的朋友,但也许她心里想的不止是她,还有一个叫江之寒的“哥哥”。

    如果注定现在会生疏,那么……我期望我们能晚认识三五年。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现在应该还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吧?

    江之寒轻轻的叹了口气,侧头看,外面万里晴空似乎忽然间也阴暗了许多。

    老远的,江之寒便看见树下站着的女孩儿。她穿一身浅粉色的羽绒服,活像一只刚冬眠睡醒的小熊,粉粉的非常可爱。

    走到近处,林墨才看到他,挥手摇了摇。

    江之寒走到她身前,笑着说:“你眼睛比以前近视了吧,这么近才看到。可要小心,别什么时候需要去配眼镜。”

    林墨嘟嘟嘴,“我上课时有时候戴150度的眼镜,你不知道吗?”

    江之寒啊了一声,说道:“那可要更加小心……嗯,肚子饿了,去哪里吃饭?”

    林墨说:“我这两个月多半去教工食堂,你想去重温一下青大的时光?”

    江之寒笑了笑,“那感情好。”和她并肩往校外走去。

    林墨偏头看了他一眼,“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忽然让罗叔叔跑到学校来找我。”

    江之寒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打你的手机打不通。”

    林墨狡黠的一笑,“那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了,忽然想起要给我打手机?”言外之意,上次你打我的手机是什么时候的事啦?

    江之寒避重就轻,反问她,“你手机怎么了?”

    林墨答道:“你给我那个手机坏了……我拿去修,那边看了半天,说修不好了,让我买个新的。我不太相信他,又换了一家,结果……结果还是一样。”

    江之寒看了她一眼,“那手机这么多年,也差不多该坏了。就买个新的吧”

    林墨嗯了一声。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教工食堂的门口。像是以前一样,拿食堂里的盘子和碗打了饭菜,找了个偏僻的座位坐下来。江之寒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对了,我刚从羊城回来,这是你思宜姐让我给你捎来的东西。”

    林墨接到手里,略微看了一阵,却并没有打开,“我正好晚上要给思宜姐打电话……哥,你来的正巧,我有件事想找思宜姐帮忙,但想想还是先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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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过去时现在时676梦之忧虑

    676梦之忧虑

    林墨找伍思宜帮忙的事情,颇有些出乎江之寒的意料。她在中州有个小时候的邻居,在小学?(:

    ) ( 最长的一梦 http://www.xshubao22.com/2/24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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