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妖言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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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没顾及那些,看到沈娜平安,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儿。他伸手摸摸男孩的头,笑着说:“不客气,那都是你自个儿福大命大!”

    那男孩重重点点头,由于嘴被沈娜封着说话很是含糊:“是。。。妈妈说。。。我和爸爸。。。一样,福大命大。。。造化大。我很像他呢,就是没见过!这次。。。”

    啪,他的头上挨了沈娜一掌,只听一声呵斥:“别乱讲话!大人说话,小孩乖乖听着!”沈娜边说,边抬头观望白羽。

    “你这是干嘛!”白羽一头雾水:“怎么这么紧张兮兮的,还打孩子!”

    “沈娜,”旁边的女人缓过了神儿:“小雨,他。。。怎。。。么。。。”

    “阿兰!”沈娜一声断喝,将男孩一把推到她跟前儿:“你先带小雨回去,他刚出院医生说不宜总往外边跑!”

    “这。。。不是。。。”

    “别说了,走吧,”沈娜不容分说,伸手就推她:“走吧!”

    那女人一步三回头的啦男孩走了,男孩不干了,回头冲沈娜嚷着:“你答应带我玩儿的,还说带我去吃肯德基,我的变形金刚呢?哼!你骗人!坏。。。”

    沈娜站在原地呈木鸡状无言以对,白羽一时看不过去,扯着嗓子冲孩子嚷道:“你刚出院不让老往外跑,阿姨这也是为你好。变形金刚一会儿叔叔给你买,让阿姨给你带回去,乖孩子,先跟妈妈回家吧!”

    “不许骗人啊!”尽管声音已听不太真切,但还是依稀可辨男孩已转悲为喜:“大人说话要算数儿,别跟。。。”

    白羽点头挥手,男孩才放心的消失。那个女人拉着他,不停的嘀咕着什么,据白羽一厢情愿的猜测,她一定是在和他讲事发当天自个儿的英雄事迹。目送一高一矮嘀嘀咕咕的人不见,白羽这才转回了头,只见沈娜正赤裸裸的审视着他!

    “这。。。这怎么回事?”白羽指指她们走的方向。

    “哦,”沈娜打思考中惊醒:“她。。。阿兰是。。。我的好朋友,是过来看看我的。没想到刚下飞机,小雨就。。。”说着,她低头揉了揉眼睛。

    “好啦,别这样,”白羽拍拍她的肩膀:“这不孩子没事吗?别多想了!”

    “多亏了你,”沈娜抬起头,双眼红红的。

    “嗨!”白羽一晃脑袋:“这事儿谁看见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国人民素质多高?这点子觉悟还是有地!况且,我又是一个善良人中的善良人呢?再说,他不是你朋友的儿子吗?我要是不管,你还饶得了我!”

    “净瞎说!你当下又不知道他是我。。。我朋友的儿子!唉,她给我打电话时,我的腿都软了!”一想到男孩,沈娜的眼再次润湿:“幸好没事,不然。。。”

    “这不结啦,结果一落听,假设就不成立了!好啦,别一见我就哭丧个脸,我这是哪得罪你了?我看我出车祸你都不会这么担心这么难过!”

    “别老乱说话!”沈娜挤出个苦涩的笑:“有他一个就够我受的了,你在。。。”她顿了顿:“唉,不说啦。我也得走了。”

    “也好,这些天也够你受的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哎,等等。”说完,白羽径直跑进商场,经过一直冷眼旁观的吴婷是,都没注意。他跑到玩具专柜,捡了一最大号的变形金刚,出来时,又见通道的一侧有间肯德基的分号,进去插队买了个全家桶,才抱着跑出来:“大人说话可要算数哦!答应带人家出来玩儿,却又吧人家赶回去了!给,给他带回去,免得他怪罪你!”白羽学着男孩的口吻说完,一股脑将东西塞到了沈娜手中。

    沈娜低头看看,神情黯淡微微颤抖着:“有些事是我们力不能及的,即便答应了又能怎样?也。。。”她没说下去,抬头一脸的苦笑:“不说啦,打扰你们半天了!走啦,改天有时间再聊。”说完,转身匆匆而去,头也不回。那速度似乎用跑形容更为贴切。

    白羽望着她速速远去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瘦了,也憔悴了很多。走在人潮中像一帆飘零的孤舟。并且,那紧绷的神经似还未从孩子的车祸的噩梦中复原,女人都是如此的脆弱!不光对爱情,对所有哪怕是再微小的触动都会落下同情的眼泪。女人又都是那么的坚强,有时,坚强的就像一座高山。其实白羽心里很不愿放她走,可又不忍心拉她长谈,操劳了这些日子也该让她好好歇歇了。事实上,往往病人家属要比病人更累。白羽想,反正她回来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怕没机会关心她!这一想法,似乎也被一人看出,那就是一直冷落一旁的吴婷!

    三十五

    “你很关心她?”吴婷走到了他身旁。

    “啊。。。老同学嘛!”白羽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又这么久没见了,关心关心也是情理之中的呀!”

    “可关心的这么过分就是意料之外的了!”吴婷一脸委屈:“你对我都没那么紧张过!”

    “我。。。紧张你呀,你看不出来?”白羽搂紧了她,自个儿刚不误会了,不想让她再冒出什么想法:“你看啊,她一单身女人,在这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的,就我这么一个朋友,你说,我再不关心关心,谁还关心她?你守家在地的又有父亲那么疼你,多幸福!知道吗?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弃她而去了,多可怜呀!”

    “那还有钱龙呢?他怎么不这样?”吴婷眉头紧皱:“不对,这事不对!你看,我们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的那表情就很不自然。今天你看她那紧张劲儿,不对!你们俩一定有关系!”

    “有关系呀,没错,当然有关系啦,”白羽拥着她往前走,笑着说:“老同学嘛!好啦,别总是胡思乱想了!”白羽拍拍她的肩头:“光这么疑神疑鬼的你就能饱了?”

    恋爱中的女人,吃醋是她们的专利。尤其是热恋期间,那更是家产便饭。吴婷现在总是风吹草动草木皆兵的,哪怕白羽多看某女人几眼她都会如临大敌!这个,相信很多人是有同感的。

    “没那么简单,”吴婷自言自语地摇摇头,又重重点了点头:“嗯,一定不简单!”

    “又怎么不简单了?人之常情吗!”白羽看她心有不甘的样子到挺好笑:“你要是无缘无故失踪几天的话,我恐怕就不是这样了!”

    “那会怎样?”吴婷眼中满是紧张。

    “跳楼自杀呗,还能怎样!”

    吴婷噗哧一声笑了,将头倚在了白羽肩上来回蹭着,就像只和主人撒娇的小狗儿。

    白羽又一次成功的解除了她的警备,再次从她幻想的那个不正当关系中全身而退。这是他在二人这些日子的交往中,逐渐练就的本领。对于吴婷的紧张过度,他也给予了充分的理解。这是因为有子夫做先例,虽然他们的角度不同,但性质是一样的。白羽从中获益匪浅,乃至吴婷再坚定不移的怀疑,都会在他的三言两语插科打诨下瓦解。他不夸自个儿聪明,但就此事而言他颇有点自命不凡。实践出真知嘛!其实这也并非是多么奥深的哲理,万变不离其宗,无非一个哄字儿。这哄字决一出,她呵呵一乐,其它事就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白羽,那小孩挺招人喜欢的,”吴婷赞叹道,也不知是由衷的还是因为他的体内含有白羽的部分细胞。爱屋及乌嘛!

    “是呀,多可爱的孩子,”白羽感慨于世事无常:“险些就这么完了!”

    “真是的,”吴婷叹了口气:“这也怪他妈妈,也太大意了。这是没怎么着,一旦。。。真不知她会后悔成什么样,还不得内疚一辈子呀!不过,”她转头笑看着白羽:“幸亏有你这么个大英雄挺身而出,还有,你有没有注意,他长得挺像你的!唉,我如果有了宝宝,才不会这么粗心呢!我一定不会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怎么,想做妈妈了?那可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话刚出口,白羽就后悔了。

    “你同意么?”无奈,吴婷已开始追问。

    “那。。。那就得看你今后的表现了!”

    “我一定会好好表现!”吴婷认真地点点头。

    “好啦,我看到了!”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吴婷死死盯着他。

    “好没羞!”

    “我就是没羞!”

    白羽哑口无言。自钱龙婚礼后吴婷就着了魔,一有机会就会提及相同的问题。对此,白羽总是不置可否亦或说是无言以对。结婚,他从未认真的考虑过,总觉得那于自个儿应该是个很遥远的事情,遥远的连想都不愿去想。这事儿上,他的思想就像是蜗牛的触角,稍有碰触就会马上缩回宁肯多走几步路绕将过去。他躺在那厚重的壳中,一天天得过且过着。他认为婚姻会无情的剥夺人的自由,那是他最不愿的。而现在,又是兵临城下!

    “等你考虑好了再说吧!”白羽漫不经心的一带而过。

    “我已经。。。”

    “好啦,好啦,”白羽一挥手,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你看这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飞翔的小鸟,风和日丽草长莺飞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呀!我们要尽情享受大自然赐给我们的这今生一点的恩惠,不提别的也罢!”

    “又来了,总是这样!”吴婷知道他又在故伎重演了,不禁有些失落,但仍不死心:“婚姻也是美好的呀,又不会煞风景!”

    “哎,你看那个阿姨,多大岁数了还穿这么花哨,真是老来俏活像刚从夏威夷回来!”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爱我!结婚怎么啦?你总不愿意提!”吴婷纠缠不放。

    “嘿,那汽车肯定是撞过!你看这坑坑洼洼的连油漆都掉了,这么难看也敢开出来!真是有损市容,也不怕城管出来罚他!”

    “你要拖到什么时候呀?等我们老了么?”吴婷穷追不舍。

    “要不咱买张彩票?说不定这一期的头奖就是咱的!等拿到了五百万,我带你去环游世界好不好?”

    “旅游结婚也行!”吴婷咬着牙说。

    “先去哪呢?对,先去夏威夷,也给你买条那个老阿姨那样的花裙子。再到德国买辆汽车,弄辆二战的文物。既实用又有收藏价值,真是一举两得。然后,就开着它带你去洛杉矶吃回地地道道的麦当劳。再去找加州州长签个名,那小子那身体,我。。。我顶多也就到他肩膀。。。”

    “好啦好啦!”吴婷捂着耳朵边跺脚边喊着:“不说这个啦!这是没办法!”

    “好啦,走,去吃饭!”白羽拉起她就往一餐馆走。

    “怎么?”吴婷撅着小嘴儿,瞪着他:“你的耳朵又回来啦?”

    “啊,我的耳朵一直都在呀!”白羽惊讶地大张着嘴:“怎么啦?”

    “唉!”吴婷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一进餐馆的门,一股久违的味道就扑面而来,是满目的中国特色。白羽猛然发现,由于工作的需要近些时日净陪一干优雅的朋友吃那些高雅的西餐了。如今到了这儿,不夸张的说,那感觉就像是一旅居海外的游子在垂暮之年才又白发苍苍的踏上了阔别已久的家乡。那份儿激动,弄得白羽险些热泪盈眶!

    这儿的氛围和西餐厅是迥然而异!西餐厅里,优美音乐中,都是俩人相对而坐窃窃私语。安静的环境吃得是那份儿精巧别致。当然,难免得蒜似的装着。这里是别有洞天,一派红红火火的热闹景象。一大桌子食客边吃边侃推杯换盏就和在自个儿家一样,抛开拘束,吃的是那份儿淋漓放肆!当然,打烊时的残局会不堪入目。二者是各有利弊各有千秋各领风骚,只有学会了入乡随俗才不会有失礼仪。其间能看到不少的年轻人,是谁说现在的年轻男女都崇洋媚外?那不过是误入歧途罢了,乡音难改故土难离,落叶到了总会归根地。

    一对年轻夫妇,带一孩子身体力行的传授着他中国文化。小孩儿一岁左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东张西望着新奇的看着一干醉生梦死的大人们,两只小手在空中挥舞着不时撞在一起似在拍手欢呼。年轻夫妇看着可爱的宝宝,发出阵阵会心的微笑。

    打一进门,吴婷的目光便始终对他们不离不弃。知道服务员毫不客气的请二人落座,她还在扭头看着艳羡之情溢于言表:“你看,多好啊!如果我们有了孩子。。。”

    “你是红烧呢还是清蒸?”白羽低头看着菜谱。

    “什么!”吴婷蹭地站起,呈俯冲状惊诧的瞪着他。

    “鱼,我是说鱼!”白羽指着菜谱。

    吴婷这才怏怏的坐回去,看到这情景,旁边的服务员才有了个笑模样!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失传已久的微笑服务吧?

    “你吃什么样的。。。鱼?”白羽拿不定主意。

    “随你便吧,你爱吃的我就爱吃。”吴婷垂头丧气的说。

    白羽看着一大堆川鲁粤淮阳的各式做法和炫目价签,正在犹豫不决。这时,两个熟悉的身影打眼前掠过,嗖地又转了回来!

    三十六

    “白羽!”陈亚楠边挥手边快步走了过来,钱龙跟后边傻呵呵的跟着,也是一脸的惊喜:“这么巧?”陈亚楠走到白羽跟前儿说。

    “真是的,”白羽看看钱龙,转头笑道:“咱俩还真是有缘呀!你说,我要是早点儿下手,哪还轮得到这小子!”

    “就是嘛!”陈亚楠拉过把椅子坐了下来:“让他钻了空子了吧?不过,也没关系。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完,扭头冲吴婷一笑:“别见怪啊,看玩笑!”

    吴婷笑着点点头,对于已婚的女人,她似乎稍稍放松了点儿警惕。

    “哥们儿,”钱龙坐在白羽身旁:“今儿咱可得好好的喝回!那天实在是太乱了,今儿好,咱也给他来一个青梅煮酒论英雄,一醉方休!”

    “开玩笑!咱哪次喝不醉就归过?奉陪到底,你要舍得死,我还就舍得埋!”

    “好!痛快!”钱龙一拍桌子,转头又对吴婷道:“不过,一会儿可得麻烦你了!”

    吴婷双手交叉平放桌上,就像个专心听课的小学生。听钱龙这么说,抬头不解的问:“我?麻烦我什么?为什么?”

    “这还不知道!”陈亚楠搭了茬儿:“麻烦你把白羽拖回去呗!别理他们,又跟那对吹呢!”

    吴婷会意,呵呵的笑起来。

    “亚楠,”白羽不甘示弱,以牙还牙:“准备好车啊!”

    “尽管喝你们的!”陈亚楠一挥手。

    钱龙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点起菜来好比是快刀斩乱麻一般!殊不知,他这刀越快饭店老板那小刀儿磨的就越欢。瞧他坐柜台了乐得,连早饭都看见了!钱龙当机立断,要了一锅塌鱼,一四喜丸子,毛氏红烧肉,香酥小羊腿,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晾肉香肠。。。那家伙丰盛的比他们的喜宴都丰盛。这时,陈亚楠打断了他。只见她和吴婷相视一笑,建议可以点一点儿清淡的。看到这儿,白羽的耳边不禁又想起了梁曼娇对此类事件的诠释。

    她说:封建社会的女人们,有很多都不惜以身试法哭着喊着嫁入豪门幽禁在重门叠户庭院深深中,为的就是大快朵颐尝尝那一桌的珍羞美味鲍翅鱼羹。而现在,很多女人却不是把猴头燕窝就着果导片吃,就是将鱼翅熊掌就着三黄片吃,什么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吃完就吐,吃就单只是为了一个吃的名声。减肥,现在已使所有超重乃至稍稍丰腴甚而不肥不瘦的女人们达成了一统一的阵线联盟。高举旗帜大呼口号:合理膳食,均衡搭配,拒绝高热量,拒绝高蛋白,拒绝高脂肪!你说,这还能吃什么?最后减倒是减了,可你看去吧,营养不良都成了名副其实的病西子!一个个弱不禁风的和什么似的!你说,这事儿要让刚果丛林那枯瘦如柴的黑种小孩和埃塞俄比亚难民知道了,还不骂着让你们糟践粮食左右开弓无数个大嘴巴抽死!你说你费那劲儿干嘛!倒便宜了一干你们臭男人,调个马子四凉四热八蝶儿青菜加一青菜豆腐汤就无往不胜了!

    梁曼娇本人身材傲人,所以难免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风凉话成分。白羽自个儿对此倒也有一些不太成熟的见解:太过肥胖的,可以酌情减减,毕竟,那于工作生活都有诸多的不便。但方法要得当,少吃多运动是不二法门。像这个那个的减肥产品,大可拒之于千里之外。一几毫克的小药丸儿够一贫困山区孩子上到大学的,太过劳民伤财!再说,有效无效还在两可之间。瘦的呢,反倒得想法儿增点儿。毕竟,中国已摆脱三年自然灾害那一困难时期。如今都让说是小康社会了!况且,出国的越来越多,这要是个顶个儿的麻杆似的出去,实在是于吾国所宣扬的国情有悖!

    其实,吴婷和陈亚楠的身材大可不必顾虑太多。可钱龙还是唯唯诺诺的采纳了二人的意见,要了几个诸如蒜蓉油麦菜一类清汤寡水儿的菜。菜单这才被那个已等得不耐烦了的服务生传入了厨房。

    “你们怎么跑这儿来啦?这离尊府可是相当的不近!”白羽看着陈亚楠问:“不会真是心有灵犀知道我在这儿,才特意赶来的吧!”

    “我们。。。没事。”陈亚楠看了看钱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白羽又不是外人儿!”钱龙啪一放茶杯:“我们刚从医院出来,给她检查检查!”

    “噢——我说怎么闪电结婚呢,没办法了吧!”白羽笑着说:“亚楠,咱儿子可安好?”

    陈亚楠脸一红,低下了头。

    “真的吗?”吴婷兴高采烈的抓着她的胳膊:“是不是真的?”

    陈亚楠轻轻点了点头。

    “唉!你们可真好!”吴婷叹道。说完,一道寒光袭向白羽,白羽聪明,早将头转到了一边。

    “对了,”还是钱龙善解人意,马上解围:“有没有沈娜的消息?”

    “有,”白羽如蒙大赦,急忙点头:“我刚还见过她。”

    “她这些日子干嘛呢?”

    “她倒没什么,”白羽喝了口茶:“是她一朋友的儿子受了伤,她帮着在医院了照料来着。”

    “那咱把她叫来吧,”陈亚楠抬头对钱龙说:“我们那么要好,咱的婚礼她都没能参加。”

    “对,我一直也挺遗憾的。”钱龙边点头边掏出了电话。

    “改天再约吧,”白羽摁住了他的手:“我看她状态不是很好,皮肤都脱水了。还是让她跟家多休息休息吧!”

    钱龙看看亚楠,见她点头才放下了电话:“也好,照顾病人最劳神了。行啊白羽,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对。。。”

    白羽在桌子下面狠狠给了他一脚,他看了眼吴婷立马改了口:“没想到你还敢和我拼酒!哥们儿,是酒量长了,还是胆量长了?啊!”

    “嘿!你还真敢说,我喝酒就从没说怕过谁的!”白羽大声说。

    “你们那时是不是经常一起玩呀?”吴婷对白羽的过去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当然,”陈亚楠指着二人:“他们是死党,经常傍在一起欺负人!”

    “哈哈。。。真的?好坏!快给我讲讲。”吴婷天真灿漫的笑着。

    陈亚楠是个极聪明的人,她和吴婷讲了许多白羽的往事,弄得她止不住咯咯笑个没完。但对于他和沈娜那一页儿,她随手翻过只字未提。钱龙却不然,嘴巴是越喝越大。不过,在白羽好一通拳打脚踢加之陈亚楠铺天盖地的白眼之下,总也算是没透露出来。其实,往事如烟,说也无碍。可当那个过去式中的女主角又出现在现在式中并有充分旧情复燃的条件时,最好还是避而远之为妙。即便是不着火,可女人对这种事那也是相当敏感的。

    白羽和钱龙都信誓旦旦的要将对方灌至不省人事,可事实上是雷声大雨点小。经二人一番努力,一瓶五粮液才下去了少得可怜的小半瓶。尽兴到是都尽兴了,因二人的酒量本来就都很有限。其实,如若二人真的敞开了撒欢儿喝起来,那起码也是能干掉三分之二的。之所以剩下如此多的原因,全是外界压力所致!

    吴婷算是给足了白羽面子,没有公然阻挠。但看她的神情模样,白羽也不忍让她太过担心。毕竟,酒这玩意儿少喝点能助兴,多了可就扫兴了。大家都不愿那样。可钱龙就没那么幸运了,陈亚楠一个眼神他就得吓得屁滚尿流的将酒放下。想再喝口,还得可怜巴巴的征求爱妻的示下,要么就小心翼翼的暗示白羽先举杯相邀。对这事儿,陈亚楠和吴婷的意见是一致的,少喝多聊,注意身体。可如是关心加之钱龙的模样,也多多少少加重了白羽对婚姻的逆反心理。自古惧内之臣犹如恒河沙数,堂堂须眉唯剩唏嘘。茫茫四海人无数,哪个男儿是丈夫!

    分别时,钱龙又和白羽约定,改天再把沈娜约出来,好了却他们的一桩心愿。缺了她老觉得少点儿什么似的,亚楠笑着说。有吃有喝,白羽欣然允诺。为此,吴婷又是一级戒备。原因是钱龙没有一并约上她,她又认为白羽肯定会在背地里干点什么。整个一下午她都如影随形的粘着白羽,一再婉转央求携她同往。最终,她以失败告终,此后就一直撅嘴无话了。

    回到家,白羽给沈娜打去了电话。告知她今天的事,说到要约她时,她的回答干巴利落脆:再说吧!接着她又转达了男孩对白羽的谢意。他很高兴,很喜欢,可还是总吵吵着要出去玩!真拿他没办法!她叹着气说。挂掉电话,白羽又给楚云打了一个。告诉她沈娜平安无事,楚云长长舒了口气,电话这头白羽听得是清清楚楚。

    三十七

    一个万米长跑运动员,一旦熬过了那个痛不欲生的极点,就会只剩下麻木的向前奔跑。爱情大同小异,经过上次的斗争子夫似乎相通了。他的紧张程度急速下滑,也或许是白羽取得了他一定的信任。就如一条橡皮筋,绷太久的话再松手它就会松松垮垮失掉弹力。总之,二人现在是又能随心所欲畅所欲言啦!

    和恋爱中的女人一样,恋爱中的男人闲聊时也是脱离不了异性。不同处在于,女人都只是不无羞涩的夸赞心仪的男人,空间有限。而男人却总是厚颜无耻的对所有的女人评头论足,视野辽阔。

    晚上,子夫烧了一壶咖啡,看架势是想要秉烛夜谈了。对白羽的态度更是礼让有加,白羽刚拿起烟,啪他的打火机就送到。白羽心想,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呀!果不其然,没一会功夫子夫的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

    原来,子夫是有求于白羽。倒也不是什么刺郎杀驾的惊天坏事,他不过是想让白羽给他讲讲关于女人的事,以聊解他之一些疑惑。这事儿白羽乐得做,你想,当一人对你以老师前辈或诸如此类同等的身份相称并打算讨教几招儿时,那即证明你在这一领域已是有所建树并足以服人。不过,子夫讨教的问题实在是让人没法感到丝毫的成就感!

    铁的事实面前,子夫不得不再次低下他那高贵的头。他不得不承认自个儿不了解女人,对她们做的好些事都感到匪夷所思。其实,白羽也只不过是泥菩萨上镀了层金,给子夫传授的所谓的经验多是得益于梁曼娇的言传身教无非借花献佛而已。

    “老白,”子夫给白羽倒了杯咖啡,盘腿坐在了沙发上做认真倾听状开口发问:“你说,这爱情是不是都来得这么突然?好像不知不觉中就砸身上了!我现在和三木谈恋爱,可至今都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那不怪爱情,”白羽喝了口咖啡:“怪只怪人太愚昧!真不敢相信这么弱智的问题居然会出自你口,太枉我栽培了你这叙许久了!你跟姚明称兄道弟却不知篮球为何物,可想而知你是多么的无知!唉,出去可别说认识我啊,有你这样的朋友太丢份儿!”

    “行啦,你就别损我啦。我笨我蠢还不行吗?”子夫眼巴巴看着他:“说实话,这事儿早困扰我很长时间了。你快说说,这问题到底出在哪了?拜托啦!”子夫双手合十,不停拜着。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我也就不吝赐教吧!”白羽放下咖啡,装腔作势的咳了两声:“若俩人在一起不能泰然处之了的时候,那就表明你已春心大动。”

    子夫沉思半晌,抬头道:“能不能。。。再具体点?”

    “我真怀疑你的大学文凭是买来的,这种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还非得扒光了说吗?”白羽刚想挖苦他几句,可一看到那张如是真诚的脸又于心不忍了,改口道:“你回忆一下,在你们正式确定关系以前,你和她出去也好干什么也好是不是都特拘束?之前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可一见面就什么都说不出来净剩傻笑了?”

    “嗯,倒是有过这种情况。”子夫点点头。

    “你会故作从容不迫,其实是为掩饰你的局促不安。在和她散步吃饭时,你还是无话可谈亦或无从谈起。你就只会跑去买两杯可乐,或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她一极其不易觉察的笑,你都会心满意足半天。她的眉头稍有不展,你都会紧张的不行。这次分别你期待下次见面,下次见面你又担心如水的时间。她和另一男人打个招呼你都忐忑不安,她有意无意瞟你一眼你的心都会怦怦地跳个没完。她和你客气,你会认为那是在保持距离有意疏远。可她和你亲近,你又变得不再果断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你会怕那不真实,怕那是虚幻,怕自己自作多情,怕谬解她的意愿,你怕这怕那就是不敢相信她已经看穿了你的心思并作出了相应的一如你所愿的那个回应。当你忍无可忍大胆表白眼睁睁看她默认,半小时后,才会感到一丝释然!”白羽一气儿说完,昂着头看着子夫,活像只高傲的公鸡。

    许久,子夫才慢慢道:“似乎。。。有点道理。”

    “什么叫似乎有点儿道理!”白羽本以为他会五体投地大加赞赏一番,没想到他竟是如是的反应平平。这令他那极其自信的自尊心相当的吃不消:“算了,我看我们是无话可说了,你自个儿慢慢想吧,拜拜。”说完,做起身状。

    “别,别呀,有道理,很非常特别的有道理!”子夫一把拽住他:“这就是和万有引力一样的真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白羽坐了回去:“别忘了你我的身份!”

    “忘不了,忘不了,你最大,我错了!”子夫低声下气的说:“可是,可是我怎么觉得现在我们不像以前那么。。。那么热忱了?似乎淡了很多。”

    “很正常,这是规律,”白羽一指咖啡壶:“就像烧咖啡,由凉变温,由温变热,由热达到沸腾。可再后来就会又由热变温,由温变凉,但你也别担心,它的温度虽然凉了,可味道同时也会变得更浓。这是好事儿,不信比喝杯两咖啡试试?”

    “但愿如此,”子夫叹道:“可是我不习惯,不想它变凉!”

    “那好办,”白羽端起咖啡壶,塞到他手中:“那就反复的加热,水分蒸发后那就光剩浓浓的精华了。凝固后变成即溶咖啡,随时随地只要一点点温水就能冲开,即热又香浓。”

    “还是顺其自然吧!那样的手段太过强硬了!”子夫放下壶:“我还有一事不明,依你看,是不是女人,她们。。。她们都有像楚云那样的潜质,有时就像一块浮云,琢磨不透揣测不定总那么虚无缥缈的?”

    “未必,这事儿是因人而异,我个人认为这并没什么复杂的。有些个女人是不能以貌取人的,如今科技太发达医疗美容简直是无所不能,买块羊尾巴他都敢做丰胸!你不是也说过吗?她穿着衣服婀娜多姿的,衣服一脱还指不定哪是垫的隆的抽的补的呢,所以当我们见到她们的时候首先要做的是剖析她们的心灵,外表无论多么的千变万化本质是不会变的。”

    “怎么剖析?我又不是医生,”子夫皱起了眉:“比如说吧,有一舞会,有一美女,令所有在场男士都垂涎欲滴争着抢着大献殷勤。而她呢,和所有人都是一个态度,动作不温不火,说话不亲不疏。她的含糊不清让所有的人在反复思索后都得到了一含糊不清的答案:若即若离似是而非!你说,她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我认为,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她也无非两个原因:一,她是一单身女人,那样做不过是想激发男人的猎艳心理。男人都一本性,求之不得才会寤寐思服。竞争就会让我们这一本性暴露的更加淋漓尽致,谁不争强好胜?她是在利用咱的这一弱点钓金龟婿呢!将饵抛下,坐山观虎斗,男人的真正实力在如是女人面前会一展无余。钓的到钓不到姑且不提,光看一群男人为自个儿争风吃醋头破血流也够她深刻自豪一阵子了。想当年,武则天也不过如此!”

    “那假如她不是单身,有男朋友呢?”

    “这就是第二个原因了,单身的是做给所有人看,有男朋友的则是只做给一个人看。她之所以这样,完完全全是做给她男朋友看得。她要借此来证明自身的价值,她要让你知道,她是红花所有人都是绿叶,她是人人的掌上明珠!”

    “可她为什么呀?”子夫抓着大脑袋苦恼的问。

    “因为,她在告诫男友。她于众千宠爱不时看你一眼,就似再说:看到没?所有人对我都是青睐有加,你是多么的幸运!所以,你对我一定得死心塌地,我是你的一切你要加倍珍惜!稍有不慎,哼哼。。。顶你缺儿的男人遍地都是!急着莎翁的教诲,为了我,你得与全天下的男人为敌!”

    “噢,”子夫若有所得:“也就是说,她那是在变相警告男朋友,别忽视她得全心全意的爱她!也可以说,这是她表达爱的一种方式!”

    “开窍了!”白羽拍拍他的脑袋:“站一男人的角度,若你是她的男友你会是什么感觉!”

    “满足,”子夫一脸舒心笑容:“她的目的达到了!”他咂嘴点头:“照这么说,她可是够聪明的!”

    “恰恰相反!”白羽大手一挥:“她的机关算尽无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到头来反误了卿卿性命!一稍有头脑的饿男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动机,她的弱点也就会随之暴露无遗!”

    “那又是什么?”子夫一脸担心。

    “你想,”白羽伸手指指点点:“她为什么这么做?无非是想提升在男友心中的地位,想让他更重视她!这又证明了什么?女人的一通病,总在担心在对方的心中不是唯一!所以由此不难看出,比之她男友她的心中是更在乎他,更怕失去他的!”

    “言之有理!”子夫很满意,会心的笑着。

    “哎,子夫,”白羽有点好奇:“这干你屁事儿,你那么高兴干嘛?快别笑了啊,别吓着对面阳台上那孩子!”

    “因为——”子夫看了他一眼,酸不溜丢地说:“此女不是别人,正是三木!哈哈。。。”

    “哦,怪不得你那么积极,原来是事关切身利益!”白羽看着他的模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原来恋爱并不那么简单!”子夫半躺在沙发上:“我以为两心相许就万事大吉了,真没想到会这么累人!”

    “当然,”白羽摆了一相同姿势:“这可是一场极耗心力的斗智斗勇的搏杀,里边指不定好友多少猫腻儿呢!”

    “你说,”子夫扭过头:“她直接说不久得了,干嘛还这么挖空心思的!这是我知道了,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就以为是她变了呢!唉,险些弄巧成拙!你是没看见,她当时就和陈白露一样,活脱一高级。。。一上流社会交际花!”

    “那是因为呀,她们总是臣服于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一套!你就是再信誓旦旦她都会认为那不是发自内心的是在哄她骗她,因此她才会不择手段的自己证明给自个儿看,只有亲眼看到了她们才会稍稍有点放心。”白羽眼望天花板,联想到了自己的境遇。吴婷和三木的办法是大同小异,换汤不换药。他不禁感叹道:“都说做女人难,男人何尝不是?依我看呀,我们一定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要先发制人占据主动,才不致让一干小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没那么严重!”子夫倒是满不在乎:“她们那样做,也都是为了让二人的关系更加巩固嘛!”

    “当然严中了!”为拓展自个儿的目的,白羽认为相当有必要令子夫引起对此事的重视:“女人是很贪婪的,她们永远不会安于现状。说白了,就是等着鼻子上脸!一旦让她们占据了上风,她们就会得寸进尺今儿试探你,明儿试探你,后儿索性就变成一狗皮膏药任何时候都会监督你,任何事都会刨根问底,不给你丝毫人身乃至思想的半点自由!身为一堂堂七尺男儿,你愿意那样?”

    “哪有那么可怕!你想的太多啦。”子夫仍一脸的无所谓。

    “怎么没有?”白羽抬头反驳:“女人漂亮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意识到了这一点并能随时随地收发自如的运用它!如若那样的话,她的力量是难以估量的!不夸张的说,几乎可以征服全世界!没听过莎士比亚的话么?女人,外貌决定命运;男人,性格注定一生!”

    “不会吧?”终于,子夫开始注意了!白羽的计划也得以按部就班的顺利展开!

    三十八

    “怎么就不会?”白羽心里那叫一个美:“克娄巴特拉知道吗?就那个埃及艳后。她为什么能一次又一次的征服入侵的军队?一次又一次使国家和她的王权统治化险为夷?是她有多么无坚不摧的强大军队?是她有固若金汤的国力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管卡要塞?不是,这些全不重要!完全是她能够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她懂得擒贼先擒王!当她赤身裸体从那个猩红毛毯里穷图匕现时,就是再铜墙铁壁锐不可当的部队都会被她在那张雕花大床上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有证据表明,她统治的结束王权的幻灭,完全是因她的魅力因年龄增长而逐渐衰退所致!当然啦,”白羽凑近子夫:“当今社会暂时不会有此类事件,但这绝非危言耸听!三木已意识到了这点,你如若没有更高明的办法,呵呵。。。将直接造就一现代版叶赫那拉氏!她会垂帘听政牵着你的鼻子,一辈子把你踩在脚下永不翻身!”白羽跺着脚,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白羽一番自鸣得意的宏篇大论收到了应有的效果,击起了子夫的高度重视。他呼地坐了起来:“那。。。那我该怎么办?”

    “刚不是说了吗?她聪明,你就得更机灵!”见目的达到,白羽喝了口咖啡,它已经凉了。他不紧不慢的说:“你要事先洞悉她的意图,再制定一系列针对性方案,保证事半功倍。”

    “老白,”子夫凑上来,一脸谄笑:“你也知道,我这个情商呢一直是大不如你!你看,你有什么心得体验高招什么的,就。。。就劳驾指点一二呗!啊!”他摇着白羽的胳膊,就像一小孩在央求爸爸买一件心仪已久的玩具。

    其实,白羽是故意将他带进一死胡同,然后,在好心好意帮他排忧解难。以达到自个儿的一己之私——既满足口腹之欲,又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对自己感激不尽。见时机成熟,白羽阐明了要旨:“那个自然没问题啦,谁叫咱是哥们儿呢?你的事儿那就是我的事儿!只不过。。。”白羽冲他一杨眉毛。

    “我请客,改天我请客!”子夫现在挺机灵:“你就别卖关子啦,快说吧!”

    “好吧,”白羽大公无私的说:“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传授个秘诀给你,不过。。。”看着子夫那猴急的样,他决定狠狠敲他一笔:“我先声明,我可绝不是为了你那顿饭啊,我还不至于那个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子夫现在是半点也不敢得罪他。

    “但话又说回来,我的经验它也是来之不易的。那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换回来的,所以。。。”

    “最好的,”子夫忙答道:“豁出去半年的薪水!”

    呵呵。。。笨蛋年年有,就是今年多!白羽心道,嘴上却指责道:“说什么呢?都是哥们儿,提那个多俗?你太伤我感情了!”

    “对,对,我错了,我错了!”子夫一劲儿抽自个儿嘴巴!

    “唉!好吧,附耳过来。”子夫凑过来,白羽在他耳边煞有介事低声道:“随机应变!”

    “完啦?”子夫等了半天,见已没下文不禁大失所望:“这算什么秘诀呀!上当了!”

    “哎,你可别小看这四个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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