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妖言 第 1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想到这,白羽无视那飞驰而过的车流,冒着生命危险,一跃跨过栏杆,三步并作两步走,两步并作一步行冲她奔去。在一阵吱吱地刹车声中,将司机的探头怒骂远远抛在身后。

    吴婷却似在故意和他作对,与此同时,也加快了脚步。而当她终于停下来时,白羽却望而却步了。

    吴婷,站在了一个男人面前!

    四十三

    白羽的心一下收紧,随即升腾的也弄不清是醋意还是愤怒!难道女人真的如此善变?仅仅几天。。。她就。。。白羽当下就像转身离开,并以后不再见她。可转念一想,他又不甘心。难道就这样拱手相让?不行!没那么便宜!我不好过,你也别想痛快!可如若冲过去,又怎样面对她们?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正当他踌躇不定之际,她们却转身并肩而去!白羽立马决定,跟着她,追查个水落石出你!

    吴婷和那男人有说有笑的走着,看样子并非刚刚结识。而看他们那一唱一和的神情,也绝非一般关系!肯定不是纯洁的普通朋友!白羽偷偷摸摸跟在后面,心里很不是滋味。难不成自个儿焦头烂额翻遍地球找她时,她却沐浴在另一片蓝天下?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温存?要么,她压根儿就是脚踩两只船!

    听别人说过,一男人要在外边做了对不起老婆的事,回家后会加倍对她好。莫非,吴婷以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掩饰她背地里的某些所作所为?用关心烧一壶孟婆汤,将自己灌迷糊了才不致对她产生怀疑?白羽越想越真,怒火也随之越烧越旺,以致对多有男人都同仇敌忾起来。

    梁曼娇说的对:男女就像一大树,男人有情妇,女人有情夫,都属于红杏出墙。如想保住主干的养分不致外泄,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折断那条不老实的枝儿。即便是你想将树都连根拔起,那也得先铲除那条节外之枝。那样,它才不会再有任何生根发芽的机会,才不会再去祸害他人!

    白羽构思着他的折枝计划,跟在后面就像一凶残的植物屠夫。他觉得伐木工人来比喻自己不大合适,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过仁善,不过是破坏了点儿小动物们的生存家园,破坏了点儿生态环境而已。那算什么?我得更凶狠!白羽心道,我不单要将树连根拔起,还得连枝带叶烧成炭灰!在偷着捉点儿鸟啊兽的做烧烤!哼!做一违法乱纪的小餐馆老板,够惨无人道的了吧!

    吴婷二人没注意身后那对怒火中烧的眼睛,行将成灰仍不以为然。他们肩并肩的乱转着,似无固定贼窝又似在故意兜圈子。时快时慢走走停停,害得白羽是手忙脚乱东躲西藏,电线杆、垃圾桶、人背后。。。等等障碍物都成了他的掩护。如果他杀人的话,估计这些个都得属于同犯,以窝藏罪论处!

    彼二人似无停下休息之意,商场、公园、步行街。。。所有公共场所都先后留下了二人的光辉足迹。踏着这对狗男女的幸福道路,白羽远不是近不是进不是退不是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更可气的是,自个儿做自个儿的事儿,还得顶着外界的压力忍受旁人的气!他们不好好作自个儿的事儿却来关注别人的事儿,这他妈是个什么鸟世界!白羽在侦破自己的案件,一干人则笑眯眯的跟着他,就想再看一自顾自玩儿捉迷藏还蛮投入的弱智!有些自以为是的好心人,看到他经过还自发轻轻鼓起了掌!一瘦妈妈正对着自己嚎啕大哭的胖儿子束手无策,见白羽经过马上信手拈来。指着他哄道:看,那大哥哥自己玩的多好!听话,别哭了,乖啊!

    当时,白羽正躲在一垃圾箱后。只听得那胖儿子带着哭腔道:“可他是大人,大人都会玩。”

    那瘦妈妈伸出麻杆似的俩胳膊,吃力地将他抱起。看去,就像俩筷子支着一馒头。低声道:“什么大人呀,他比你大不了多少!”

    胖儿子道:“真的?”

    瘦妈妈道:“妈还骗你!”

    说完,抱他离去。胖儿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羽走了老远,这么点儿孩子就知道幸灾乐祸,这他妈什么鸟妈妈!

    白羽探出半个脑袋,吴婷还没走。她坐在一长椅上,笑嘻嘻的端着杯珍珠奶茶,两条腿还不停前后摆荡着。把白羽气的是口干舌燥,可一抬头,却是一满满的垃圾桶,上面还环绕这若干苍蝇。

    他四下一看,怪道垃圾桶满的都溢了。硕大一广场,仅这么四五个垃圾桶。环卫工人都哪去了,也不说出来清理清理。真应了那句话,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别看这玩意儿没人管,你要吐口谈一准蹿出四五个来开罚单。

    白羽是又气又恨,可又不能动。蹲那寻思着如何弄口水来喝喝,哼!那群带红箍的倒省的罚我,白羽心道,我他妈连唾沫星子都咽了!

    这时,哗啦一声,一个绿茶瓶落在了他的脚下。那个长发青年也应声蹲在了他的旁边,一拍他肩膀,张嘴一口天津口音:“兄弟,嘛呢?环卫工人可美穿这么跩的啊!”

    白羽没心思理他,偷偷看了看吴婷,咽了几口唾沫。

    “哎,兄弟,”他还不识趣儿:“干嘛不打理人哪,您警察吧?便衣办案?好嘛!跟着躲着可够有创意的啊!”

    天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又落下这么一只。白羽不耐烦的看看他,学着他的口音道:“哥哥,我求您躲远点儿行吗?我就是在办案,您这一来目标暴露咱哥俩可全他妈撩这啦!您行行好,有嘛事儿先忙您的去行吗?”

    “嗨,我也没嘛事儿!”他一捋长发:“我看您这闷半天啦,这不是过来跟您唠唠吗。我一看您就是警察,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嘛!我家里哥哥也是条子!”

    “哥哥,我看您还是躲躲吧!那歹徒手里可有这个!”白羽用手比了个枪。

    “嘛,嘛玩意儿?枪?”此人却胆识过人:“兄弟,您太小瞧哥哥啦。不就一娄子吗!有嘛呀,咱不怕他那个!再说,你们人民公安为人民,人民也不能坐视不理是不是?一会儿等那猴崽子一现身,您巧哥哥的!这要成了政府还不得颁我个见义勇为奖呀?奖金别太多,咱不是为那个!”

    看着这张艺高人胆大的脸,白羽倒不知如何是好了。这号自作聪明的人,在我国不在少数。这时,吴婷起身出发。

    白羽蹭地站起,回头道:“我看,您还是先把那瓶捡起来吧,别奖金没拿到,在交点罚金。您那,劝您别总活在香港警匪片里,现实点吧哥哥!”说完,转身追去。

    “兄弟,您可得小心点儿啊。不见兔子别撒鹰,别兔子逮不着在让鹰忉着。哥哥圆满完成任务,先闪了!”长发青年还在后边喊着,吾国何时又他妈多乐群这么不要脸的人!

    天已黄昏,白羽还在跟着。几次冲动,险些一步冲上和那人决一死战。却又都被理智拦下,那小子多少也算个小号的膀大腰圆,而自己在长上二十多斤精肉叫虎背熊腰的话也还是有些勉强,估计冲上去也是自不量力!一直到无法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辨认出吴婷,他才愤愤地回家。夜色茫茫,他仍是孤身一人。

    四十四

    一到家,白羽就一头扎进了屋里,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望着屋顶,他的脑中始终萦绕着吴婷和那个男人的身影。莫非真的要劳燕分飞?可他的心情又告诉自己,现在的自己已然再不能像独行大侠那样孑然一身白衣如雪来去如风纵横于天地间了。可怎样才能将那只飞去的小鸟捉回呢?

    想着想着,他反到不生气了。他找到了自我安慰,他宁肯相信那是个误会。或许,那男人是她的远房表哥,或许,她只是尽地主之谊带他随便逛逛,要么就是她的中学同学,要么是高中的。那她表哥肯定是哪个山洞子里钻出来的,看那样活像个黄毛老鼠!即便是同学也是个土包子!贼眉鼠眼的什么东西!跟本就不配和吴婷站在一起!

    想来想去,白羽突然发现,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对那个男人友好。所有的推理推断重又被愤怒的火苗烧尽,他越想越气到最后直降牙要得咯咯作响。并开始制定一系列的报复手段,甚至用上了满清十大酷刑。

    其实,让他如此愤恨的原因,不单单来自对吴婷的爱,还有其它的气流。那就是他本身乃至所有雄性所不能接受的那个事实:自己竟被一女人甩了!这要是传扬出去,苍茫大地岂还有自己的立锥之地!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电话铃大作。白羽气冲冲地抓起电话,彼端那个温柔甜美的声音和他那记足以喝退百万大军的喂字落差相当之大。乍听来,就好似张飞和李师师通电话一般。再听之下,他差点嘴歪眼斜得个半身不遂!

    是吴婷!她居然厚颜无耻的打来电话,还想约出去相见!呸!不知死活的东西!找你海师兄去吧!白羽心里想着,刚要把电话砸烂。可转念却又答应了她,因为,他有了新想法。他想体验一把,体验一把男人抓到老婆在外面鬼混时那种破口大骂的淋漓快意。

    吴婷约见的地点,还是家附近的那个小公园。新仇旧恨加一起,一路上白羽火冒三丈地组织着咒骂她的恶毒语言。树影随心绪波涛汹涌,像一个个巨大的风箱为他蒸蒸而上的怒火吹着风。黑漆漆地天幕点缀着繁星,似一双双嘲弄的眼睛更坚固着他的决心。定要骂她个狗血淋头!骂她个体无完肤!

    可是,当他见到吴婷时心却又软了。只见她坐在长椅上,双手交叉抱住肩头,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微风中,有些瑟瑟发抖,又好像是在哭。难道,那个畜牲对她。。。不会!她笑嘻嘻摆着腿喝珍珠奶茶的模样又浮现了出来。哼!就算真是那样,她那也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白羽走过去,远远地做到了长椅这头。他目视前方,到底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招!

    吴婷听到声响,抬起了头。她没哭,反到是在笑!看是白羽,她凑过来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你来啦,怎么?生气呢?”

    “没有,”白羽抽回胳膊,冷冷地道:“我有什么气好生的!”

    吴婷又抓回了他的胳膊,这回抱得更紧了:“这两天过的怎么样?”

    “挺好,”白羽抬头看看沙沙作响的树叶,这声音怎么如此刺耳:“特别开心,特别自在,特别舒服,特好!”

    “那。。。”吴婷轻轻在他胳膊上画着圈儿,那感觉就好像是苍蝇在爬:“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白羽企图抽回胳膊,但没成功。他向后一靠,将另一只胳膊枕在了脑后:“没空想,我倒觉得没你在我反到轻松许多。干嘛自个儿找那不自在!”

    “真的?”吴婷歪着脑袋含笑问道。

    “千真万确!”白羽将头一扭,鼻子里哼了一声:“反正没我在人家还有替补队员,以前追她的就一个连,人回手胡噜一把就够组一球队的。我操那心干嘛,吃饱了撑的!”

    说完,扭头看去。吴婷依旧在笑!自个儿的话没刺激到她,今时今地她还在猪鼻子里插大葱——装相!这风头不对呀!白羽想,自个儿这么硬帮帮的,她凭什么居然还能和颜悦色软言细语?

    梁曼娇又在耳边开口了:女人恋爱时,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常常伤害到男人。可那不是她的本意。但是,一旦她受到伤害有意反扑回来,却都会变成豆腐嘴刀子心!

    古语有云: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莫非,她想伙同那男人趁此月黑风高之时。。。不行!自个儿绝不能挂在这对奸夫淫妇手中!

    “有话快说,有。。。我没空跟你这嬉皮笑脸的!恶心,还想早点儿回去睡呢!”

    吴婷就像装了过滤功能的加密软件,如此直白的攻击都没能打进她的系统。她竟然还在恬不知耻的笑,并将白羽抱得更紧了。难道,她真是有备而来?她抱我这么紧干嘛?怕我跑了?她是想掐死我么?要么,就是想摁住我便于那男人动手?他们不会连坑儿都早刨好了吧?那树底下怎么有一黑影?我身上怎么湿漉漉的?那是血还是汗?她在向我的耳边凑,难道她想咬死我?保不齐!恋爱中的女人什么都干的出来!白羽就快撒丫子跑路了!

    “想你了,”吴婷凑到了他耳边,轻声说道。

    “想我?未必吧?”白羽干笑一声,擦了擦满脸的冷汗:“想我干嘛?我又不会陪你东跑西颠的乱转!真没劲!告诉你,我从来就没在乎过你!”

    “真的吗?”吴婷一脸自豪:“你真的不在乎我?”

    “当然,”白羽阴阳怪调地说:“只许别人有替补呀?我还有外援呢!我什么都缺,还就是不缺女人!我干嘛在乎你?不至于,我对你和对所有人都一样,玩儿呗!”

    “哈哈。。。”吴婷笑出了声,指着他:“你还嘴硬!”

    “我。。。我干嘛嘴硬!”白羽被弄蒙了:“这。。。这是事实!你。。。笑什么?”

    “我。。。笑你口是心非。。。心口不一”吴婷用手指摁了一下他的头:“死鸭子。。。哈哈。。。”

    “我口是心非?我心口不一?”白羽啪啪拍着胸膛,气呼呼地说:“对!我就那样!你说的对,我向来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哪有你光明磊落呀,无耻!”说完,他将头转向了一边。那树影下,蹭地蹿出一只大野猫,吓得白羽一机灵。

    “你在说我吗?”吴婷用力扳回他的头,摇头晃脑似在故意气他:“你怎么知道?”

    “我。。。”白羽连惊带吓加上气,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我。。。猜得。怎样?难道还冤枉你了?”

    “哈。。。你。。。猜得,”吴婷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银铃般的笑声刺破长空。

    她的模样更令白羽气愤之极,可他又说服不了自己对其大打出手。甚至连骂都不知如何开口了!唯一的反抗只有沉默,心里不停揣度着。看来,她今儿倒没想把自己做掉。如若不然,刚那只大野猫要换成飞刀的话,自个儿就算是彻底沉默了。

    那她什么意思?她怎会变成这样?我有那么好笑吗?她红杏出墙回来反而嘲笑自己?对,她在嘲笑我!卑鄙!做了亏心事儿还不自惭形秽,反而引以为傲,那是聪明吗?那是不要脸!没想到封建王朝灭亡若干年,继姜太后慈禧太后之后仍还有太后存在,脸皮太厚!

    “哎,”吴婷见他半天不言语,又凑了上来:“你今儿挺累的吧?”

    “不累,我有什么好累的。”白羽扭头挤出满脸的皮笑肉不笑:“我轻松的不得了,倒是某人改歇歇了。”

    “是呀,”吴婷轻抚着他的脊背,叹着气道:“跑了一天,又躲又藏的筋骨都活动开了,当然轻松了。”说完,高举双手伸了个夸张的懒腰,一只眼瞄着他问:“是不是?”

    “你。。。你什么意思?”白羽心虚地瞪眼反问。

    “白羽先生,”吴婷收敛起笑容,清了清嗓子冲他一伸手:“您什么时候该行做私家侦探了?麻烦您给我张名片吧,以后有什么跟踪之类的活儿我好照顾你的生意啊!”

    “我。。。我。。。”白羽满腔愤懑无从发泄全憋到了脸上,弄得它紫红紫红的。嘴上却也不甘示弱:“你胡说什么?我没有!”他一把将吴婷的手打下:“我不干那么龌龊的勾当!”

    “好啦,”吴婷俯身倚在他的身上,轻声道:“别撑着啦,我全知道。”

    “你。。。知道什么?”白羽揣着明白装糊涂,心想,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儿可相当有些蹊跷。

    “我知道你今天跟着我!”吴婷抓起他的手放在胸前:“我知道你在乎我,我知道你紧张我,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她倚在白羽怀中喃喃道出了原委!

    四十五

    原来,这一切都是出自吴婷的精心安排!换言之,白羽的所作所为都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是故意在白羽面前经过,事实上,她已在那徘徊了半天。她知道那是他下班的必经之路。穿件儿红衣服,是为了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便于他在芸芸众生中能清晰辨认出她。而那个男人,也是她事先安排好的。此公系她声乐训练班的老师,人家已经结婚生子是她死拉活拽弄来跑龙套的。

    站那儿说笑,其实是二人在探讨帕瓦罗蒂如果唱河北梆子会是何等的腔调。故作亲昵的四处乱逛,目的是在看他到底对她在乎紧张道什么程度。其实,走出第一步时她就收到了应有成效。而以后的走走停停喝珍珠奶茶之类,就纯粹是她的玩心发作了。连垃圾箱那的长发青年,都是她斥资五十块钱雇去故意逗他玩儿的。

    至于那男人为何一副窝窝囊囊唯命是从的样儿,全是人家在真诚又无奈的恳求她放自己回家。人家家里还有妻儿老小在等着吃饭。对于他的表现,吴婷还是颇为满意的。唯一遗憾的是冲突好像还有点不够,这是因为白羽并没冲上去和他大打出手乃至同归于尽。关于这点,还有待改正。

    因此,她晚上才约了他出来。而刚才的作为,也又是她的心血来潮。女人永远也看不腻男人为自个儿争风吃醋!

    听完后,白羽的愤恨早已是烟消云散!他摁了一下她的鼻子,严肃地说:“小鬼!还真有你的,以后可不许这样啦啊!听见没?太危险了这!”

    “那可不一定!”吴婷在他怀中撒着娇:“那就得看你以后的表现了,你要对我不好,我可不排除还要故伎重演的可能!到时候,领着你走遍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看不累死你!哈哈。。。”

    “其实,我一向是对你很好的。”白羽低下头,她还在洋洋得意:“只不过是你想的太多。以后一个人的时候,可不许再胡思乱想了啊!”

    “那你以后别给我一个人呆着的机会呀!如果你总在我身边陪着,我哪还会胡思乱想呢?”

    “这不是给不给你机会的问题,像你说的那样也太不现实了。世界不是我们的,我们都会有些各自的私事。总不能买瓶胶水把咱黏一块儿吧!”白羽敲着她的小脑瓜儿:“你平时就不会自己找点别的事儿做?比如看看电视看看书什么的。”

    “我看不下去,”吴婷皱着眉摇摇头:“看哪都是你的大人头像!”

    “那就买只小狗养养,它的脑袋总不会变成我的吧?”

    “嘻嘻。。。”她伸手摸着他的头:“那可没准!”

    “那你就想点别的,”白羽抓下她的手:“别总是动不动就对我疑神疑鬼的呀!世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

    “不想你,你要我想谁?”吴婷又笑起来:“我要总想别人,还不得把你累坏了呀!哈哈。。。”

    “哎,不许再提这事儿啊!”白羽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见她呜呜地点点头,才松手接着道:“那你。。。就想想你爸爸。他那么打年纪了,也是需要你关心的嘛。你要都不管他,他还能指望谁?小心他老人家一气之下给你娶个比你还小的后妈回来,到时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噢——”吴婷调皮的指着他:“你竟敢背后说老板的坏话,小心我举报你哦!”她见白羽点头投降,又撅起了小嘴儿:“我才不管他呢!世界上我只关心一个男人,那——就——是——你!!!”

    “你可别这样啊,他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你拉扯这么大容易吗?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孝敬父母可是我中华的传统美德!”

    “才不要呢!他哪养我啦?从小到大都是保姆在照顾我!再说,没结婚就。。。”

    “好,好,咱不说这个啦!”见风头要变,白羽忙扯开了话题:“其实,你为我做的那些,我早都看到了眼里,记在了心头。这就够了,你要是长此以往总是这个样子,不光是你总会担惊受怕的活着,我也会有很大压力的!”

    “会吗?”吴婷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我怎么不觉得呢?要是有人对我这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压力?我看呀,”她拍着白羽的脑门儿:“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哼!不知好歹!”说完,做生气状将头扭到了一边。

    “不是,我是说。。。”白羽一时不知改怎样说,想了一会儿才接茬儿道:“你看,你关心我我心知肚明,我也关心你呀。但是,我们男人的心思永远没有你们女人细腻。明明关心,可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加之你们又不理解,无法看到背后那实质的东西,就会一味的认为我们不在乎你们。结果呢?你们误会了不说,我们还可能会由爱你们转化成欠你们的感觉。会产生一种粉身碎骨无以为报的负债感!久而久之,又会变成一种欲报有门却打不开的负罪感。你明白吗?”

    “不明白!”吴婷摇摇头,闭上了眼睛:“不过,我也没打算要你什么回报。只要知道你心中有我就满足了!”

    “我心中一直有你,可又无法让你看到。不亲眼看到,你又不相信。我总不能把心挖出来让你看看吧?就算是挖出来,那拳头大点儿的一块瘦肉中也找不到你不是?这压根就不是种具象的东西!所以,你也不能非得从主观角度去认定什么。这就是一种感觉,感觉你知道吗?就比如说,人们都说有如来佛祖,你看到过吗?即便看到,也不过是电视里杜撰的那个。真假不说,那也还得历尽九九八十一难呢不是?因此,这种事是人们心中客观存在的,谁也无法证明它!”

    “是你心中只有我!”吴婷闭着眼纠正:“别想给自己留后路!”

    “是呀,”白羽点着头:“我又留什么后路了?”

    “你刚才说的是:心里一直有我,不是只有我!”吴婷闭着眼得意的检举道。

    “嗨,不就一字之差嘛!有那么严重嘛!我看呀,以你在这方面的聪明才智,给你个警备司令当都不为过!真是屈才了!”白羽笑道:“更何况,一山岂容二虎呀!”

    “啊!你把我当老虎!”吴婷掐了他一下:“我有那么凶吗?唉,好啦,”她轻抚着掐的地方:“你也不用说了,我以后不那样怀疑你就是了。我还不知道你,费半天劲儿不就是想让我以后别总对你刨根问底吗?放心吧,我不会那样啦!我以后争取和猫一样在不发脾气总行了吧?不过,”她补充道:“我那样做,还不是因为太爱你了。”

    “唉,早这样多好!”白羽心中的小九九被人家一语道破,笑着道:“再说,你要是总那样明察秋毫的,还不是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说真的,”吴婷睁开眼:“我还真没什么信心了!好像所有女人都是这样,总是怕会失去对方。我总是害怕你有一天会不理我了。”说完,她又有些落寞。

    “又来了不是?我会吗?”白羽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不会的,你这么漂亮又善良,我哪舍得不理你呢?就是太狡猾了!”他偶笑着补充道。

    “和你在一起,总没有安全感。不过,”吴婷笑起来:“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手!”

    “可别这么说啊!”白羽摇摇头:“虽然我的枪法很准,可也难免会有马失前蹄之时。对我的期望最好别太高!”

    “什么呀!我是说你是狐狸!”吴婷冲他耳朵大喊,又举起拳头凶巴巴的示威道:“我才是猎人!”

    “好好,你是,你是还不行吗!”白羽边说边躲闪着她的手:“小心,可别走了火儿啊!”

    “哈哈。。。走火儿也不会打你的!哈哈。。。”

    二人一直坐到深夜,冰释前嫌。对吴婷的行为,白羽是苦笑不得。想想整个下午心里都在骂她,还株连了那个无辜的声乐老师,又是一阵苦笑。可这又怪谁呢?同时,他又庆幸自己没有冲冠一怒一走了之。如若那样,还真是猜不出吴婷又会出怎样的怪招!

    对她本人,白羽说不上是单纯还是复杂。说她单纯吧,她会如此的处心积虑。复杂吧,她的目的又如是单纯。思前想后,白羽心中仍是不甚了了。但同上次和子夫一样,他没有被愚弄的感觉。反而是将它看成了一个温柔的陷阱,陷进去那是心甘情愿。

    此时的他,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占得满满的。就如一少林老方丈练到登峰造极那般心无杂念,以不会再受任何的外界干扰。至于吴婷因何发火儿,她没说,白羽自然懒得问。因为,通过这几天的苦修,令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时时想着念着关心着担心着一个人,的确很不是滋味儿。所以,在此心境下做出的任何匪夷所思的事儿,都应该是不予追究的。

    四十六

    风云总是这么变幻无常,白羽刚从这个漩涡解脱,却又被卷入了另一片海洋。梁曼娇的变化,令他更加不安。她似乎已无法在理智下去!令白羽有此想法,并不是她更加露骨大胆的对古润泽表示什么,反而是因为她开始刻意掩饰伪装自己了。而古润泽似乎也在他们的明争暗斗中看出了点儿什么,但对此他并没有肯定的表态。是接受?还是拒绝?然而,凭一个男人的经验判断,他对林枫的忠贞正在慢慢动摇!

    如一块坚冰包裹着一朵千年雪莲,寒冷,是二者赖以生存的力量条件。可此时,一簇篝火正在旁边点燃。男人的话若此时不发表意见,如不出以外的话,十之八九就已表明他已默认!冰消雪融,雪莲岌岌可危。也就是说,古润泽很可能已经或正在要么正准备接受梁曼娇。可一旦冰和雪莲都化为水,那火呢?

    于三者之间,白羽都不了自个儿是何居心。让古润泽和梁曼娇新树萌芽?那林枫呢?让古润泽和林枫老树开花?那梁曼娇呢?他至今都认为古润泽和林枫才是合情合理的一对,情毕竟是久了更浓。但同时也不想梁曼娇受到伤害,爱虽新生但也绝非儿戏。

    所以,作为朋友,又是旁观者清。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在事情未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客观公正的从中斡旋一下。劝梁曼娇悬崖勒马,提醒古润泽浪子回头,以保证林枫的合法权益。他决定采用逐个击破的办法,并且,这也是他的权限底线。他们如迷途知返,自己功德圆满。他们若执迷不悟,自己无奈只得听之任之。当三人撞一块儿时,自己也问心无愧了。毕竟,在此之前自个儿已然做到了仁至义尽。

    他首先从梁曼娇下手,如将这股新生力量摆平,于老的堡垒应就无甚威胁可言了。梁曼娇何许人也?她早就应该知道白羽的意图,因此,在她面前也无需婉转。

    “娇娇,你可是越来越叫人不放心了。”一出门,白羽就开门见山。

    “有什么不放心的?”梁曼娇依旧一副大大咧咧又不失风情万种的模样。

    “别和我装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指的什么,你心里明白。”

    “什么这个知那个知的,我可不知!”

    “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好啦,瞧你着急红眼的那样。和要吃人似的!”梁曼娇莞尔一笑:“润泽是不是?我确实是越来越爱他了。”

    “难道你就没想想这样做的后果?”对她的开诚布公,白羽一向钦佩。

    “想什么?最后我一走了之呗!”

    “你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呢?干嘛这样摧残自个儿?你跟自个儿有什么仇这么想不开?”

    “我受摧残都习惯了,现在是破罐子破摔!”梁曼娇很轻松:“我要是想不开,早死几百次了。”

    “娇娇,你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白羽加重了语气:“你得对自个儿负责,知道吗?负责!!!”

    “我知道,”梁曼娇自嘲的一笑:“我也想对自己负责,不止一次想过了。可老天总是捉弄我,当我想通了,也和那老家伙离了婚,想找个男人真正爱一次好好过一辈子时,他们又不知都躲那去了。现在终于算遇到一个,却又是个有妇之夫!唉,造化弄人,身不由己呀!”

    “我理解你,”白羽点头道:“所以才劝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知道你为我好,”梁曼娇将手搭在白羽肩上:“不过,我想这辈子我恐怕是只有力气在爱这一回了,怎么能留下遗憾?”

    “怎么会?”白羽见她有些失落:“世上的好男人比天上的星星都多,你又何必为了一棵大树失掉整个森林?况且,你这么漂亮又正值如狼似虎风华正茂的阶段。只是你总把自己搞成老鸨子手中的头牌花魁,高高在上的样子令众多的王孙公子都望而生畏。有的是贼心,就是没贼胆儿。如果你现在金口一开要弃娼从良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他们还不得争先恐后连毛都拔光啊。你就在家等着鱼贯而入的人们吧!极力建议你加高门槛,修一护城河,弄个吊桥什么的。”

    “那你肯定第一个冲到!”梁曼娇拍了一下他。

    “那是,绝对奋不顾身,义无反顾。”

    “我就知道你得这么说,”梁曼娇叹了口气:“我早想过了,以我现在的年龄,可供挥霍的时光已经不多了。既然爱,那就爱吧!”

    “不会,不会,”白羽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你现在视觉效果也就十八九岁,说黄花大姑娘都有人信。”

    “别拿我开心了!我想过,”梁曼娇微微昂起头:“他妻子回来的那天,也就是我离开的那一日。我先找个安静的地方把他忘掉,然后,再培养爱一个人的勇气。一个是绳锯木断的过程,一个要水滴石穿的时间,加一块儿都天荒地老,我也白发苍苍了,还有什么权利再爱?不说别人,到时恐怕连你都不会再看我一眼啦!”

    “不会,韶华逝去,岁月匆匆,天下不止你一人儿在老去,日月穿梭中人人平等!小伙子爱大姑娘的思想也会与时俱进,以此类推,老太太对老头不会失去吸引力。所以,我自然不会不管你的。”白羽拍拍她的背:“好啦,别把自个儿搞得这么惨兮兮的,跟茶花女似的,这像你吗?”

    “不像吗?”梁曼娇反问道:“怎样才像?这样?”她一把搂过白羽,倚在了他的肩头。笑着,却难掩眼中的酸楚:“其实,我也是女人,女人在爱面前都很脆弱。我比别人多的,仅仅是一点理智。不过,正是因为这点,你也不用总提醒我,我难道用得着你提醒吗?”

    “不用,再说一次,我不是在提醒你,我是在告诫你!”白羽笑着说:“你只顾在青山秀水中自我陶醉,殊不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之所以要趟这趟浑水,除了想浑水摸鱼外,更重要的是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告诫另一个第三者,做事,最好要三思而后行!”

    “我也再说一次,我还算不上一个第三者,你太抬举我了。”梁曼娇也笑着说:“首先,她回来,我就走,润泽身边绝不会同时出现我们俩。我们的数学中,没有三这个数儿。其次,我的爱,仅存于自己思想中,哲理上这叫一,文学中这叫独。第三者是什么?是她的思想和那男人的思想及那妻子的思想三者兼顾并又同时存在发生,并且付诸于肉体上的混乱关系。感性化为一体,理性融为一炉,转化成分数就是三分之一,三个人交合为一种关系。数学家认为除之不尽,文学家认为纠缠不清,化学家眼里,如同一次不成功的试验,物理学家也正对着三块同极磁石头疼。我是吗?”

    “你现在不是,可。。。”

    “以后也不会!”梁曼娇打断他:“说多少遍你才信?我不会那样做,也不想那样做。我不会不想将一个人的思想升华为三个人的痛苦!我现在状态很好,爱,一个人爱,笑,一个人笑,苦,一个人哭,伤害一个人受伤害,不会牵连任何人!”

    “你还真情操高尚,说了不犯法的话,你就是爱情中的雷锋!”

    “不敢,爱情中的人没有名字,只有性别。男人就如阿里巴巴中的大盗,强抢豪夺的是女人的心灵。女人就像阿凡提中的财主,死死守护者男人的忠诚。你一句芝麻开门,得到的是女人的全部。一记割袍断袖,留下的,是女人滴血的魂灵!”

    “那你的灵魂岂不将永远封存于雷锋塔下,肉身却甘心做他的临时。。。”白羽一时不知该如何定义。

    “情人!”梁曼娇帮他补充道:“一个永远在背后关注他的自定义情人,一个永远一厢情愿痛着他的痛乐着他的乐的暗恋情人。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他永远也不会察觉什么。他可远不如你,你女朋友不在身边,还不是有我做你的钟点情人?不过,于咱俩来说,这个情人我可做的明目张胆多啦!哈哈。。。”

    “唉!”白羽叹着气笑道:“认识你真是我今生最大的福分——艳福!”

    “应该是三生有幸!”梁曼娇笑着说:“前世,我们结缘,今生,我们相伴,来世,我们要再续前缘。”

    “不过,说是说,闹是闹,你真得好好考虑考虑,咱是能免则免。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别把自个儿搞得太糟!”

    “免不了啦,”梁曼娇一低头:“我的爱情那个就像一片枯黄的枫叶,投入九曲黄河之中,只能是顺流而下,已然无法逆流而返。”

    “再不急流勇退,可就淹死啦!”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为了这浩瀚的感情事业,我死不足惜!放心吧,我已做好了承受任何可能发生的打击,并自认抗击打能力还行!”

    四十七

    “我知道我劝不了你,”白羽仍不放心:“可你也得为润泽想想,他不容易呀!”

    “你也不用劝我,现在不用,以后也不用。润泽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爱他,林枫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存在,因此,我永远不会影像到他们的关系。这三个永远,足以让你安心了吧?”

    “我安不了心,永远有多远?非逼我说出这句俗不可耐的话!宏观来看,它或许远在天边。微观来瞧,它也可能近在眼前。这不能作为我安心的条件!以爱火蔓延的速度,走完永远兴许也就只需要千亿分之一秒。现实生活中,牛郎和织女远隔万水千山几万光年,这是不争的事实有科学依据。可神话故事里,他们从相识道相恋不过眨眼之间。这可是你说的,爱情就是一场神话!”

    “我明白你的担心,为我,为林枫,为润泽。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这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引起你担心的种种条件先决于你的种种假设的话,那么,你的顾虑是不成立亦或压根儿就不存在的。明白吗?比如说你指证我是一个杀人犯。对我的犯罪经过说的天花乱坠,时间地点人物动机都言之凿凿。但与此同时,你口中的那个受害者就坐在下边活生生的听着你的慷慨陈词,甚至在为你的激情鼓掌助威。所以,你iu是说的再精彩,我仍是无罪的。爱情是一场神话,是我说的不假。可那只是唐诗宋词般的浪漫主义渲染,我们是不能生活在里边的。它有它的美轮美奂,但也有它的大恶大非!人们开口就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转头又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人们都是沉溺于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却都不愿接受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你不能光品味河豚的肉质鲜美,而忽视了它体内的毒素。”

    “呵!弄来弄去倒是我的不是了!”白羽苦笑一声:“别怪我残忍,其实,我不想你们任何一方受伤害。可一向到你们目前的境况,说实话,您老人家的惨不忍睹我已然历历在目。”

    “你错就错在这个想字上!因为,想出来的东西嗖是虚幻的,不确定的因素有很多。所以,你的担心自然也成了莫须有的了。不过,”梁曼娇一笑:“也好,那你就将错就错,想想受伤害的只有我,总可以放点儿心了吧!”

    “怎么会!”白羽做痛苦状,捂住胸口:“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他们不算什么,眼见年纪手如此重创我却坐视不理,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抚慰你那颗血肉模糊的心灵呢?别客气,尽管吩咐!”

    “别和我装模作样了,”梁曼娇推了他一把:“这不正是你想的吗?你呀,什么也不用做,到时借我个肩膀就行啦!”

    白羽抬头望望天,扭头道:“那我得穿几层雨衣呢?三层?四层?”

    “那倒不必,你躺浴缸里就行啦!”

    “勇敢!”白羽竖起大拇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

    “你是想说我傻吧?哈哈。。。”

    “唉,知我者,莫若你也!你说,咱是不是就是传说中那种有缘无份的人?”

    “大概是吧?”梁曼娇又搂住他:“没关系,别难过,其实,我也不会和你要什么名分,做地下一族我挺心甘情愿的!”

    “唉,辛苦 (:

    ) ( 惑众妖言 http://www.xshubao22.com/2/2410/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