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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吧?”梁曼娇又搂住他:“没关系,别难过,其实,我也不会和你要什么名分,做地下一族我挺心甘情愿的!”
“唉,辛苦你了。还是你了解男人。”白羽搂紧她,二人肩并肩坐着,还真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做了两步,白羽想起了古润泽:“对了,明天帮我约一下润泽。”
“不是说好不说这事儿了吗?怎么,还不放心?”
“不是,我只是想印证一下你刚才说的。我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不是?你以为我是那些收了贿赂的官儿呀?顺便我也看看他到底木到什么程度,如是一美女兼野兽都无福消受,白白废弃着这不铺张浪费吗!”
“也好,一次让你死了心算了。不过,你可别偷鸡不成反失把米,你要是弄巧成拙泄露了天机,那可就别怪我顺水推舟了!”梁曼娇笑得那叫一个欢:“还有,为诋毁我在他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你尽可以用你能想到的能说出口的最下流的语言进行抨击,我不在乎!”
“不会,不会,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白羽急忙摆手:“你也知道,我是一绅士。放心,我会尽量用最最含蓄委婉的词句骂你的!呵呵。。。”
“去你的吧!”梁曼娇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好啦,好啦,不闹啦。”白羽躲闪着:“饿了吧?我请你吃饭?”
“不饿,”梁曼娇摇摇头:“就是有点累了,找个地方坐坐吧。”
“也好。”
白羽答应着,展眼环顾四周。发现不知不觉,二人已走出了很远,这离望尘倒是没几步路。于是,他拉梁曼娇去了望尘。路上,白羽又无意间提到了古润泽。梁曼娇立马打断并和他约法三章:一,不许在想他们的事儿。二,不许在管他们的事儿。三,不许再说他们的事儿。彻底的给他下了封杀令或定心丸,她说,她自有分寸,如果他在说到话,她没准就会分寸大乱。到时,一切后果都得由他负责。重压之下,白羽不得不承诺,以后再也不会管或想或提这事儿。并发下了毒誓,失言的话,发配女儿国,不得好死!
到了望尘,白羽介绍二人认识。楚云客套几句后,就忙自己的去了。因为沈娜要照顾那孩子的原因,暂时脱不开身来这儿帮忙。楚云又繁忙了起来,白羽曾几度建议她聘几个服务生,无奈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她说,忙忙活活的反而充实。
打一进门,梁曼娇就盯上了白羽。楚云刚刚抓身离开,她便开口问道:“白羽,不一般哦。什么关系?”
“朋友啊,也算老朋友啦。有何不妥?”
“朋友?她倒是把你当朋友,你恐怕没把她当朋友吧?”
“唉,冤家!你是白骨精转世呀!还长了双火眼金睛。这个。。。怎么说呢,”白羽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唉!没办法!”他摇着头。
“那就别说了,”梁曼娇一笑:“我都明白,不过,朋友和女朋友的比例你可得拿捏准喽。最少八十比二十,控制的好,相安无事,控制不好,可是生命事儿都有可能发生!”
“明白,明白,理解万岁!”白羽举起杯:“咱还是聊点别的吧,我可有一火车的问题等着请教你这个大行家呢!”
梁曼娇和他一碰杯:“尽管放马过来!”
“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白羽一放杯,挽起袖子:“你说,我现在恋爱吧,它怎么越来越累呢?人都说爱情这玩意儿这样那样的,总之是和甜蜜密不可分。可是,我总也说不清道不明那到底是个啥滋味儿!”
“哈哈。。。这么简单呀!”梁曼娇捂嘴一笑:“我告诉你,别净听别人瞎掰。什么爱情这东西像阵风呀,爱情这东西像片云呀,那都是痴人说梦无稽之谈!到头来,还不都是风卷残云,时时雨落?真格的,爱情它压根儿就不是个东西!”
“请明示,”白羽一伸手:“洗耳恭听。”
“那我就却之不恭啦。”梁曼娇一抱拳:“首先,你得明确一点。爱情,不是建立在向往之上,而是奠基于现实当中。现实中,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物。天地本不全,何况别的呢?那些传说中的美满爱情,就和陶潜笔下的桃花源,修道之人眼中的蓬莱仙岛一样,都是些自以为是的子虚乌有的境界。就如一群下里巴人去欣赏阳春白雪,结果呢?还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天仙配,凤求凰,都是些心气高傲之人的孤芳自赏!只是被一些没主心骨的盲目跟风的人传的神乎其神了。你要是步入此误区,认为它只甜不苦,那可就大错而特错了!非但达不到那个理想的程度,反而会忽视了现在的幸福。感悟爱情就如品一杯咖啡,个中滋味只有饮者自知。”
“是,我也没想让它多么的尽如人意。我明白,甘苦并济嘛!我就是不想让自个儿太辛苦,平平淡淡多好?谁成想,总是冒出些无中生有的绊脚石。”
“它本该如此!就如一颗桃子,都会有阴阳两面。阳面红红的,甘甜多汁,是阳光的原因。阴面青青的,或酸或涩,同是阳光的过错。这是对立的,有多少眼光的滋润,就会有多大的阴影。”
“那就不能把它转转,让它都见见阳光?”
“一转就掉啦!即便行,也是治标不治本。它有皮有肉还有核儿呢?皮包着肉,肉裹着核,吃时,要去皮择核。光咬肉可能吗?碰一下皮核是在所难免的。谁处理起来会那么巧妙?爱情,总得有些磕磕绊绊。”
“那您给我指条明路吧,有没有捷径近道儿什么的?你一定有好办法吧?”
“有!”梁曼娇一抬头:“不吃就完啦!哈哈。。。不可能的,你已经摘下来了。其实,爱情是没甚么本质可言的,若非要给它生搬硬套上一个定义的话,我个人认为,它就像一个矛盾的多元化载体。同时包容着欢乐痛苦眼泪笑容等人生百味。你如果想单独摄取其中的一个单位元素,那就得经过一个漫长的反复试验的提炼过程。因为,他们相辅相成,不易分割。”
“也就是说,想吃白米饭,就得准备好沙子咯牙喽?”白羽苦笑道。
“这不挺聪明吗?”梁曼娇隔着桌子拍拍他的肩:“好好享受吧,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天将降大任嘛!等到摸爬滚打了一辈子,到了风烛残年时,明白人或许能沉淀点儿人生精华。糊涂的索性就一死了之了!”
“唉!”白羽叹口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但你对古润。。。”
“嗨!”梁曼娇打断他,顺手往下拉了拉衣领,露出一段粉白如玉的脖颈,可惜,没再往下拉:“我们可有言在先啊!再说,看得人可就不是你啦!”
“好好,斗不过你,不说了。我这一孔之见都热的受不了了,何况他呢!”
“谁呀?”楚云刚好经过,顺嘴问道。
“啊。。。谁因为不是。说着玩呢!”白羽搪塞着。
“不定又说谁坏话呢!”楚云向前走去。
“喝酒,喝酒,”白羽冲梁曼娇喊着。
“这还差不多!”梁曼娇端起杯:“这次是黄牌,下次可就是红牌了!”
“不是吧?”白羽盯着她雪白的玉颈:“我怎么满眼的白牌啊!呵呵。。。来,亮个红牌来看看!”
“没什么呀你!红牌可不是亮给你看得,是要把你罚下!哈哈。。。”
四十八
二人又嘻嘻哈哈的谈了堆闲言碎语,虽如此,白羽仍从中获益匪浅。起码悟到了一点,俩人在一起是合作,并非谁吞并谁。得互相迁就才能达成一大体的共识,还不能奢求完美。因其中的哭笑喜泪就如人体神经,只取其一就会变成俗话中的少根筋要么就是缺根弦。
梁曼娇的理论,常能为白羽起到风向标的作用。但又不能太确定,因为她的观点总随时间空间的推移而变化着,这或许就是人类的弱点,浮躁中的不确定性。总之,不夸张的说,在爱情的天空下,她的话白天是太阳,晚上是北极星。茫然中,冥冥中的神明。如在沙漠中行走,她就是救命的绿洲。若在大海中航行,她就是引路的灯塔。在公路上奔跑,她无疑就是那戴白帽的交通警。
白羽发现,没次和她促膝长谈,都都是一次对旧观念的洗礼,对新思想的启蒙。不难看出,他如果是宋江,她就是吴用。他要是刘备,她必是诸葛卧龙。他若是座山雕,她肯定就是野狼嚎了。
楚云时不时的过来凑凑热闹,她对白羽和梁曼娇的关系,就如白羽对她的感觉一样,摸不清,看不透,说不清,道不明。以至于不在时,还总是向这边张望。其实,她也没什么事儿,更多的是站在吧台里边喝酒。至于她为何不愿坐过来一起畅谈,据白羽估计,应该是因为他们谈了太多的爱情,那事儿,应该是她不愿听得。
第二天,白羽和古润泽如约见面。其实,通过和梁曼娇的接触,这次的会晤应该说是有点画蛇添足了。但白羽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又确认了一遍。结果,令他很满意。他用尽了浑身解数,不择手段的刺探,只换回了古润泽一脸憨笑的反应平平。
他这次是彻底死心了,自个儿多余的担心纯粹是在孔雀开屏。人家肯定没有发生什么也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不过,他的行为也并非全然无功而返。因为,从头到尾都在认为这是他对自己关心的一种表示,所以,感激不尽之下,请他大餐一顿。白羽盛情难却之下,吃了个沟满濠平,都快吐了!
酒足饭饱,二人起身准备各自回家。刚踏出餐厅的门,就又见故人来。
叔叔!
一记嘹亮童音想起,白羽扭头观瞧。沈娜和小雨!
“叔叔,”小雨挣脱沈娜的拉扯,兀自跑来,抬头笑着:“真的是你!”
“是你呀,”白羽抚着他的头:“你怎么在这?”
“我要去游乐场玩的,刚从这经过,就看到你从里边出来。”他指着餐厅。
“小雨!”沈娜冲上,向白羽挤出记勉强的微笑:“他吵着要出来玩,没想到在这遇到了你!”
“没想到?遇见我怎么了?和如临大敌似的!”白羽笑着道:“我又不会拐卖良家妇女和儿童。对了,”他回头冲古润泽道:“这是沈娜,他是我朋友古润泽。”
二人握手,沈娜低头对小雨道:“小雨,我们走吧,别打扰叔叔了!”说着,一把将他拽到身边:“和叔叔再见!”
“叔叔,”小雨眼巴巴的望着白羽:“你能和我们一起去玩吗?”
“小雨!”沈娜用力一扯,险些拉他个跟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叔叔有事,哪有时间陪你玩呀!快走吧!”
“我不嘛!”小雨甩着胳膊撒起娇,带着哭腔道:“我不走,我要和叔叔一起玩。叔叔是好人,你说的!”
“白羽,”这时,古润泽走上前来:“那你就陪他玩玩吧。反正也没事儿,我先会了,再见。”说完,冲沈娜点点头,径自走去。
“叔叔,”小雨挣脱沈娜,跑来抓住白羽的手:“现在可以陪我们玩了吧?”
“小雨!”沈娜绷起了脸:“又不听话!在这样,我可回家了!”
“沈娜,你这是干嘛!吓到孩子,”白羽责备道,又低头看看怯生生的小雨:“好啊,让她回家吧。叔叔陪你玩儿,不过,你得先告诉叔叔,为什么要我陪你玩。”
“因为。。。”见白羽首肯,小雨高兴起来:“你救了我的命,还给我买变形金刚,还有,我喜欢你!”
“嗯,这答案我比较满意。叔叔也喜欢你,来,走吧!”白羽在小雨的小屁股上一拍,拉着他就走。走几步,发现沈娜没跟上来,回头道:“喂,走啊,发什么呆呀,你还真想回家呀!”
沈娜这才慢慢跟过来,白羽不明白小雨为什么喜欢自己,但他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童言无忌,有什么说什么。大概自己救过他,他就会产生出一种好感。加之他打小缺乏父爱,自从听完他的不幸命运后,白羽就产生了一种深深地怜悯之心。虽然他无法取代他父爱,但看他高高兴兴的自己心里也挺舒服。他不愿也不忍拒绝这小小的请求,况举手之劳就能抚慰一下他那幼小的心灵,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沈娜似乎是不愿意他做这种好事,她好似有点心神不宁。
“沈娜,别总绷着个脸。”小雨跑到了前面,白羽找到了机会:“这多影像他的情绪呀,做大人的的身体力行给孩子做好榜样。要让他知道,没父亲的天空照样阳光灿烂,好吧?”
“你真没事儿?”沈娜扭头问。
“没有,就算是有,孩子这么点儿要求也总不能拒绝吧?”
“为什么?”沈娜一脸紧张。
“我觉得他挺可怜的,”白羽望向前面又蹦又跳的小雨:“整件事中,他是最无辜的。一出生就看到这样一个残缺不全的家庭,你说他爸爸。。。唉!”
“是。。。是呀。”沈娜低下了头:“他真的很可怜,可。。。这也不能全怪他爸爸。或许他。。。他现在还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那又怎样?”白羽道:“一个不知道就能推卸掉所有的责任吗?就能抹杀他的罪责吗?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知道?他早干嘛去了!不知道本身就是个错!不怪他怪谁?怪孩子?怪他妈妈?”一提那个男人,白羽就来气:“别让我看见他,告诉你,我看见他我就。。。我可就要大开杀戒替天行道了!”
“我。。。”沈娜低着头,欲语还休。
“好啦,不提他了。”白羽笑道:“再说,士为知己者死,小雨这么看得起我,那就够了。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嘛!行啦,别阴沉着个脸啦!”
沈娜抬起头,看得出,她也不愿提那个男人。她望着小雨,浮出欣慰的笑容:“自从上次江面之后,他就总提起你。他说。。。说觉得你很亲切!这孩子。。。”
“那当然,”白羽自得道:“毕竟,他身体里有我一部分嘛!”
“你。。。对了,你等等,”沈娜快步追上小雨,蹲下来和他说着什么。小雨扭头看着白羽,不住的点头。好一会,沈娜才又折回来。
“什么事儿?”白羽问。
“没甚么,”沈娜冲他一笑:“我告诉他别调皮,不然,叔。。。叔就不喜欢他了。”
“不必,”白羽转向小雨:“我最喜欢调皮的小孩儿,我小时候就特调皮。哎,对了,吴婷说我们长得挺像的,你说。。。你快看!”他指着小雨。
只见小雨正蹑手蹑脚地将一嚼过的口香糖黏在一女人的包上,然后,又学着她的样子扭腰摆臀的走了两步。回头冲他们扮个鬼脸,坏坏的笑着。
“你看,真拿他没办法!”沈娜无奈的摇着头:“你还在后面支持他,他更得无法无天了。”
“嗨,小孩子嘛!淘气点儿没甚么不好,爱迪生小时候不也挺捣蛋吗?”白羽笑道:“哎,他要在你那住多久?”
“不清楚,”沈娜幽幽叹道:“阿兰。。。他妈妈走时也没说,应该很久吧!”
“那正好,反正那么大个房子,你自个儿住也挺冷清的。有了这么个小开心果儿,生活肯定也不会在那么乏味了。”
“是呀,”沈娜自豪的说:“他挺会哄人开心的,人小鬼大!”
“那应该也是受我的影像!”白羽更自豪。
“好啦,你那点子事儿别总挂在嘴上,我可不会感激你的!”
“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替朋友,你也总该说声谢谢吧?看人阿兰,见面恨不得把心都掏给我!我告诉你,”白羽一昂头:“我这样的丰功伟绩谁听了不竖大拇指?虽然事儿不算什么,可这年头它就是个事儿了。物以稀为贵嘛!我不是他的亲生父母,那总也算他的再造爹娘吧?”
“懒得理你!”沈娜将头一扭,不再看他。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白羽拉住她,她一怔,白羽又将手缩回:“你。。。你抽空去看看楚云吧,她一直挺挂念你的。”
“不用了,我给她打过电话,暂时不能去了。”沈娜扭头道:“得照顾小雨。”
“唉,有时我真怀疑小雨是不是你的。。。”
“又胡说!”沈娜打断他。
“你又不知道我说什么,怎么就说我胡说?”
“你。。。”
“好,好,不说了。那你以后怎么办?坐吃山空?要不要我帮你?要不把小雨放我那?”
“不用了,我找了份儿翻译的工作,在家做就行。再说,”沈娜嫣然一笑:“你连自己都料理不好,我可不想他跟着你去受罪,你在教
坏了他!”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白羽笑道:“别把自个儿搞的太累,那样很容易老哦!”
“都这么老了,再老还能怎样。”
“哎,你可太作践自己了。依我看,你至少还得有三十年的青春期。”
“又要犯毛病!”沈娜想拍他一下,手到半空又收回。
“本来嘛,吓人还这么有活力呢。呵呵。。。”
四十九
二人一路说笑来到游乐场,见小雨玩的开心,沈娜的笑也一直没断流儿。孩子对游乐场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眷恋,一如婴儿对母亲的怀抱。小雨拉着二人,将硕大一游乐场几乎玩了个遍。沈娜的眼神,慈祥的还真就像一位母亲。心地善良,深深地刻在脸上。
一阵疯玩后,俩朝而立之年奔的人终于体力不支,不得不坐下来休息。小雨不干,自己跑去玩了。之前,极不情愿及极不耐烦的接受了沈娜的条件:不许跑出她的视线。
好一阵,小雨才跑回来,边跑边喊着:“妈。。。阿姨,我饿了!”他满头大汗的站在沈娜面前,沈娜却如雕塑般呆住。
“叔叔,我要吃饭。”小雨只得转头向白羽求助。
“好呀,”白羽抱起他放道腿上:“想吃什么?”
“肯德基!”小雨将手放到身后做尾巴状。
“好,”白羽起身,一挥手:“目标KFC,出发!”
“噢,肯德基,肯德基。。。”小雨欢呼着。
吃饭时,白羽和小雨边逗边吃。沈娜一直笑看着他们,白羽印象中,她似乎好久都没如是高兴了。白羽将手放到头上做大灰狼状吓唬小雨,嘴里哼着老狼爱吃鸡。小雨哈哈笑着,躲到沈娜身后。这时,一对老年夫妇经过,手里牵着的不是孙子就是外孙。看到此景,停了下来。
“瞧这一家子,多好啊!”老太太一脸羡慕。
“是呀,是呀,”老头随声附和:“比他爹妈可强多啦!”二老低头看看孩子,不住的摇头叹气而去。
二人的话,吧白羽弄得相当难堪。偷眼瞧沈娜,那脸是姹紫嫣红,异常的绚烂。小雨见二人突然无话,瞅瞅这个,看看那个,眼珠叽里咕噜转着。
“叔叔,你喝可乐也会醉吗?”他歪着脑袋问白羽。
“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的脸怎么会红呢?”他指着白羽的脸。
“这个。。。”白羽支吾道:“叔叔和小雨玩的很开心呀,人一开心脸就会红了。”
“噢,”小雨点点头:“那阿姨和你一起玩肯定更开心,你看,她的更红!”
“别乱说话!”沈娜一拍他的脑袋,转头冲白羽一笑,就像朵盛开的塑料玫瑰花!
“是。。。呀,”白羽笑得像支石膏的狗尾巴草:“我们。。。和小雨在一起,都很开心。”
没等吃完,小雨就睡着了。白羽打了辆出租车将二人送回了家。沈娜请他进去喝了杯咖啡,不过,她只允许他在客厅活动,不能乱走,似乎到处都是见不得人的秘密。白羽纵有千种滋味涌上心头,却又万般的无奈。
白羽卓尔不凡的才华,很快落实到了行动中。他谈成了一笔不小的生意,这是他提升经理后的第一笔大单。吴天很满意,员工大会上当着所有同仁的面对她是大加赞赏了一番。当然,因吴婷在场他难免有些个言过其实。并且,作为勉励还给他放了几天假。老头拍着他的肩膀说,自己赏罚分明,让他好好放松一下身心,好好玩玩。
不过,他的阴谋很快就被白羽戳穿。因为,同时他以辅助有功为由,给女儿也放了假。并安排了两张机票,目的地同时香港。一个白羽向往已久的天堂。吴婷在最后排频频点头,更令白羽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完全就是他们父女二人合谋安排的一次蜜月旅行的集训演练!
散会后,吴天又单独将白羽传唤到办公室。回手关门,一脸严肃的开口道:“白羽啊,外边人多,有些话不大方便说。虽然呢,你的表现尤为出众,但咱这是私企,没有这种先例,若传扬出去怕其它员工闹情绪。”他扭头看看白羽,步到窗前望着外边:“你们出去玩,婷婷一切都得是贵宾级待遇。你也别有什么顾虑,回来后到我这来一下。你们的。。。你明白?我这个人虽公私分明,不过,还是有权利开这个先河的。你就全当是出差好啦,没别的事儿。玩的开心点,可别委屈了婷婷啊!”
这消息,于白羽来说更是喜出望外。同时,对吴天也有了个全新的认识。这个想方设法克扣员工薪水又执法如山的抠门老头,居然也又如此大方和没原则的时候。白羽不禁暗暗偷笑,当然,这无疑又是沾了吴婷的光。如此可见,谁也不能做到六亲不认!谁都保不齐会有徇私枉法之时,包龙图早就死了!国企内部的腐败,大抵有这方面的原因!
回到家,白羽站在沙发上向子夫宣布了此事。子夫越听越兴致勃勃,最后决定,和他同行。不过同时,他的烦恼也接踵而来。那就是他的信用卡!
“唉,你说这钱是不是就和这水一样。”子夫直勾勾的盯着白羽面前的水杯,诉苦道:“挣的时候那是一点一滴,可用的时候总是整盆的往外泼!唉,难啊,不堪其累!”
“嗨,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值得如此烦恼!”白羽在旁说着风凉话:“没听人说吗?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为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尘世污秽之物,烦什么烦啊!”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王八是越来越少了,哪找那么多蛋去!”
“那你别去呀,又没人强迫你。是你自己非得死皮赖脸的跟着,干嘛又跟我这哭穷!省钱去公园啊,三五毛就搞定。”
“我还不是为了三木,”子夫愁眉苦脸的说:“她早就想出去玩玩了,这不一机会吗!”
“那自个儿想办法去,有辙想没辙死。我没办法,吃鱼又害腥!白羽往沙发上一靠,开始闭目神游。”
子夫进退两难,皱着眉冥思苦想。想去吧,又怕花钱,不去吧,又不想放弃这么个讨好三木的机会。理想的方法,就是又去又不花钱。可这种又要好又要巧买个小驴儿不吃草的好事,却是是百年不遇,千年难求。只见子夫一会摇头,一会托下巴,一会眼睛翻向天花板,许久,才又凑到白羽的身边,一脸的贱笑。
“老白,我们是不是朋友?”
“当然,你病啦!”白羽沉浸在幻想中,随口答道。
“是不是好朋友?”
“还用问吗?赶紧吃药!”白羽正跟铜锣湾转悠。
“是不是哥们儿?”
“是!”白羽溜达到了屯门。
“那哥们儿有难要怎样?”
“那得两肋插刀,不辞。。。停!”白羽醒了过来:“别给我下套儿,有话直说!”
“那好,我喜欢这样的哥们儿,痛快!我。。。”
“哎,我可得事先声明。我没钱借给你,要为这事儿,免谈!”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搜刮你呢?”子夫急忙摆手:“不过,”他转脸嘿嘿笑道:“你不是公费吗?”
“那是,老头敢不给本大人面子?”
“就是,就是,我们白羽何等身份?量他也不敢小觑!”子夫奉承道:“那既然这样,你报账的时候。。。啊。。。嘿嘿。。。”他冲白羽狡黠的眨着眼。
白羽幡然醒悟,矢口否决:“不行!我成什么人啦?一堂堂大丈夫,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不能孝敬父母,已然愧对皇天后土列祖列宗了。居然还干这种苟且之事?你这也算哥们儿?呸!这分明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嘛!你休想!”
“别呀,至于这么大动静吗?”子夫低声下气的说:“咱商量商量嘛,帮帮忙。”
“没的商量,不行就是不行!”白羽铁面无私道。
“此话当真?”子夫站起,伸手挪步起了个京剧花脸的范儿:“当真不行?”
“当真不行!”白羽像个刚正不阿的老生。
“果然不行?”
“果然不行!”
“哇呀呀。。。气煞俺也!既然汝不仁,那也休怪俺不义了!”
“悉听尊便!”
“那好,”子夫突然收势,掏出手机:“我这就给吴婷打电话,叫她过来收拾你!”
“你连她爸爸叫来我都不怕!”白羽不屑的说:“我又没做什么错事!”
“哼,”子夫奸诈一笑:“你做了什么,骗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不成?”
“我干了什么?”白羽低头沉思,确认没什么把柄在他手中,才抬头理直气壮的道:“不可能,你休想诬陷我!”
“你还敢嘴硬?那好,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子夫坐到白羽身边,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我且问你,你前天干什么去了?”
“出去了。”
“和谁出去的?”
“朋友呀。”
“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女朋友。”
“哈!”子夫一跃而起,跳到一米开外。手舞足蹈起来:“证据有了,嘿嘿。。。铁证如山,看你敢还狡辩!”
五十
“什么就铁证如山了?”白羽相当的费解。
“哼哼,”子夫冷笑两声,举起了手机:“你刚说的我已经全都录了下来,只要我的手指头这么一动,放给吴婷一听,嘿嘿。。。”
“那又怎样?我说什么了?”白羽白了他一眼:“寻常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狗挠门!”
“你真的不怕?”子夫上前两步:“那我问你,刚说的你不会忘吧?”
“我没忘,我什么也没说!”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提醒你一下,你前天和谁出去了?”
“朋友。”
“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女朋友。”
“好啦,”子夫迅速退了回去:“这就是关键。”
“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都和女朋友一起出去了,还敢说没问题?”子夫指着他:“要明白,我是放给你女朋友听的!”
“我说的是女性朋友,不是恋爱的那种女朋友。你。。。这完全是无理取闹嘛!”白羽急忙解释。
“no、no、no、no。。。”子夫摇着一根手指头:“你别急,也用不着和我解释。个中含义你知道,我也知道,咱都知道,可就是不知道吴婷知不知道。你还是留点力气和她解释去吧,但是。。。”
“不准用但是!”白羽打断他。
“可是。。。”
“不许用可是!”
“然而。。。”
“不许用然而!”
“不过。。。”
“唉!”白羽仰天长叹,无奈的摇着头。
“嘿嘿,中国的词汇量大了,你拦的住吗!不过,你认为她会听你解释吗?”子夫自问自答,一拍茶几:“不会!绝对不会!女人的思想里,女朋友就是女朋友,那是一个整的体系。哦,你认为音同义不同,她们不会细致的分门别类。她们就认为那和但是,可是,然而,不过一样是同义词。并同音同义!这还用得着我说吗?”子夫得意的看着他:“唉,这次我可有热闹看啦!不过,作为朋友哥们儿,我会对你的悲惨命运深表同情的,然而可是但是我也只能是在心灵深处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深表遗憾的份儿!”
“哼,你以为吴婷会那么小气?”白羽愤愤地说:“她更不会听你的胡说八道!”
“你又错了,她一定会听,不但听,而且会深信不疑。有此物证在加上我添油加醋的这么一说,哼哼,你就等着被大卸八块吧!一件事的印象,都是人们通过他人之口才在自个儿的意识中形成认识。做者无错,说者有过,听者便会大错而特错!这是多少年的老传统啦,哈哈。。。”子夫放声大笑:“知道她为何会相信我吗?今儿就让你死个明白!其实,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忘啦?你每次向她澄清什么事儿招架不住时,不都是拿我当挡箭牌吗?你的必杀绝招无非那句:不信你问子夫,他不会骗你的。你想想是不是?哪次不都是我出面给你摆平?所以,她无疑会对我的话百分百的信任!这次你明白了吧?呵呵。。。这回我也不等她问了,我自个儿说去!”
“好。。。你。。。你行。。。你真行!”
“认栽吧你,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以前多么的风光得意?啊,哈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
“卑鄙!”白羽骂道:“无耻!”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子夫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你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白羽的目光,投向了他的手机。
“你休想毁尸灭迹!”子夫将手机都快攥出水儿来了。
“唉,今儿真是见了鬼了!”
“呵呵。。。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长走夜道,哪有不见鬼的?想开点吧,啊!哈哈。。。”
“我呸,财迷心窍!”白羽恨得牙根痒痒:“一半行不行?”
“不行!”这次换子夫矢口否决了:“百分之百!”
“你。。。”白羽气的几乎说不出话。
经一番谈判争论,讨价还价。二人达成了协议,子夫得到了白羽百分之八十的无偿资助。
“你小子哪学的这下三滥的招儿?”白羽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你老大教的?”
“自创!”子夫像头战胜的公牛,高耸着双角:“对付你,当然得多花点儿心思。”
“小人得志!”白羽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和沈娜出去了?”
“沈娜,沈娜是谁?我压根儿就不认识!”子夫两手一摊:“我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没想到这么时来运转!哈哈。。。”说着。向天作揖。
“小人,纯粹的小人!”白羽大骂。
“才知道?晚啦!”子夫笑得更加开心:“子曰: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子夫是了解白羽的,一如白羽了解他。他明白,白羽就是在如何的骂他,也不会真的动气。不过是发泄一下被耍的窝囊气罢了。站他角度,挨几句言不由衷的骂,就换趟香江之旅,在这个经济社会似乎物超所值。
如今,谁给钱就和谁哭爹喊娘的都大有人在,为争权夺利中饱私囊而勾心斗角之人,更如粪上蛆蝇。看来,各个方面的环保都有待加大力度。当然了,子夫还不致沦落为如此不堪。和一干人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一点儿小的不能在小的手腕儿罢了,略的皮毛而已。
第二天,一行四人准时出发。如今的交通运输之发达,显而易见。上有火箭飞船,下有火车轻轨。坐飞机上,没觉多长时间,死人就顺利安全抵达。可见,梦想离现实,似近非远。想,远在天边,做,近在咫尺。
四人在雅婆娘预订的房间,那是九龙一不错的酒店。放下简单行李,吴婷、三木顾不得一路舟车劳顿,迫不及待的马不停蹄杀将出去。
五十一
走在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繁华街头,境由心生,白羽不禁心生感触。他忽然发现,自己竟是如是渺小。融入众多的人头中,简直小的可怜,就如那边车轮下那个泯灭的生命般脆弱。
自个儿算个什么?万千小人物中的一员。他很庆幸自己找到了位置,自个儿真不是也不想成为大人物。大人物不也是万千大人物中的一员吗?是,大人物可坐观风云起处,屹立潮头之巅,小人物却一辈子碌碌奔波;大人物做事是运筹帷幄,小人物却为家计老小;大人物开口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张嘴是雄浑闭嘴是气魄,小人物开口则柴米油盐,菜价几何,张嘴闭嘴都透着寒酸;大人物可目空一切,堪笑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殊不知,这一射便定下了连绵八百万里的铁通江山!小人物则锱铢必较,跪着爬着捡掉到地上的一分钱,却不晓贫嘴张大民的乐得自然!大人物说剧大话都是豪情壮志,小人物有点理想那也是浮想联翩;一大一小,能凸显一些人的品格使然,一小一大,有可悲也有可叹。大的,不过是一个鼻子俩眼,不该自命不凡。小的,也是五脏俱全,不应由命怨天。都头来,还不都是一介凡夫俗子匆匆数十年?捉得虎穴中子,摘得龙颌下珠,如商汤伐了桀,只道声惭愧,实在是如今的圣贤。抓个毛贼,逮俩草寇,捡了钱就还,却也算当世的神仙!
白羽感慨万千,扭头看了看子夫。看来他也有同感,正跟那儿发呆呢。这里和以往所想像的稍有出路,人家并不是满地黑社会,到处都是扫黄打非的重点单位。反而是一派欣欣向荣之胜景,就是闹点儿,车声鼎沸,人声嘈杂。
香港一向被称为购物的天堂,因为它总是能站在时尚最前沿引领穿衣戴帽的潮流趋势。因此便成了每个爱美女士心中的时代宠儿。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购物似乎是女人的天性,一如爱美。可所谓天堂,纯粹是于女人而言。相形之下,对男人来说,亦或可称之为炼狱。梁曼娇的话还是不无根据的:商场超市,是女人的碧落,男人的黄泉,购物,女人如上战场,男人如下刑场!
若俩趣味相投的女人一起逛街,可以说是相当可怕的。不幸,吴婷三木正是如此之人。俩人一拍即合,心相印,手牵手开始了战斗。就像俩家庭主妇在抢购商场减价促销的便宜货一样,不同的是,她们不会如那些妇女般披头散发拎堆大包小包疯疯癫癫的赶回家做饭,此二人就随意很多。
她们只需散步般浏览便得,一见心仪物件儿,一伸手,后边的小喽啰马上背ATM机冲上,瞬间攻陷。白羽、子夫倒也心照不宣,唯无奈叹息而已,颇为后悔!女人总抱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可她们骑驴的焉知赶脚儿的苦哉!白羽尽心尽力的工作,换来的却是来这吃苦!这不他妈充军发配吗?子夫更冤,处心积虑算计了半天,却落得个来这儿受累,这和劳改应无甚本质的区别。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倒不如去趟苏杭二州,在江南水乡发发思古之幽情。看着水乡姑娘的聪慧哀婉,体会着荡舟西湖的怡然自得,伴着晚霞,一观雷峰夕照,耳边还若隐若现传来河边洗衣女子的笑语欢颜。现在可好,倒也有水,可是汗水,湖也有,却是汗湖。
三木吴婷划着船,白羽子夫却成了艄公,她们玩的可谓流连忘返!从兆万中心到女人街,西九龙中心、旺角、油麻地、尖沙咀的土壤中,流遍了白羽子夫的无声抱怨。路过铜锣湾也没来得及和心目中的偶像浩南兄会晤一面,回到酒店,俩人早已成了两滩烂泥!
为了不再受这奴役之苦,二人开始提前着手明天的行程。吴婷和三木跑去了兰桂坊,之前曾盛情邀请了二人。但被二人坚决回绝!子夫提议明天去长洲,不过,因彼处拍过太多的鬼片而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令人生畏的生冷色彩被白羽否决。等到吴婷二人回来时,二人以找到了理想所在。南丫岛,有山有水,商业区不大密集,实在是带女友出游的男士们的最佳选择。
第二天,在白羽二人的强烈要求下,吴婷二人只得打消了去时代广场的念头。但南丫岛也并没有让她们失望,恬静的海滩,与世无争的风景,青山秀水中女人很容易陶醉,尤其身旁还有个供她消受的肩膀。然而,正因此,白羽二人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海天一色中,她们一醉就是一天!换言之,白羽子夫今儿虽没拎东西,却整整背了她们一天!难道和女人出去就真没舒服的时候?这个问题白羽和子夫探讨了一路,一一细想之下,结果令二人不禁胆寒!没有,绝对没有!
傍晚时分,几人辗转来到了美丽多情的维多利亚港。伴着最后一抹夕阳,习习海风中,东方之珠的璀璨尽收眼底。白羽和吴婷依偎在一起,尽情享受着这浪漫时刻。回头一看,子夫三木早已去向不明,只剩米寿的钟楼孤伶伶矗立在身后。
扭回头,华灯初上。青黑的太平山隐现出星星点点的斑驳的光,贝律铭的中银大厦如竹竿般节节高升,湾仔的国际会展中心彻亮如洗,如只展翅欲飞的海鸥。白羽颇后悔没生在此地,这么多的好地方,有限时间了只能是走马观花,真想一一细解,恐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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