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妖言 第 1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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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神往中,几声清脆的蛙鸣传来。白羽心中纳罕,难道海里也有青蛙?自个儿还真是孤陋寡闻啊!这咸水青蛙会长成什么怪样?可以肯定的是,如若真有的话,那烤起来绝对是不用放盐的!这时,吴婷笑嘻嘻将他的手机举到了面前。

    是沈娜她没等白羽开口,就焦灼的道出了原因:“白羽。。。我。。。我不想打扰你。可小雨。。。他病了。。。非吵着见你!我。。。你。。。能来一下吗?”

    她的呼吸很重,唉,看来别说一辈子了,想再睹香江的日出都难啦!答应她的瞬间,白羽想。他心里明白,沈娜是个很独立,个性很强的女人,非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求助他人。他怎能拒绝一个近乎绝望的女人?况且,对小雨这孩子他也总有一丝放不下的牵挂。即便在呆下去,也是兴致全无。但与此同时,他还得面对那个充满希望的女人,吴婷!他又怎忍心让她失望?

    顾此失彼,顾彼失此,唉,矛盾!自古忠孝两难全,情义又岂能兼得?无法,火烧房梁,先救火再向浪费的水道歉吧!想到这,白羽开始硬着头皮向吴婷解释,权衡利弊,一口口吞噬着她的兴致勃勃。但似乎此举有些多余,事情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困难。吴婷再次表现出了她的善解人意。

    “回去吧,孩子怪可怜的!”她说时没看白羽,眼睛一直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白羽连夜赶回,先到机场,马不停蹄,直奔医院。他梦想了二十多年的那个地方,仅两天就在来回短短几小时间破灭。世事真是无常,瞬息万变。他风风火火赶到医院时,沈娜早已在门口张望。

    “你怎么才来!”她边拉白羽往里走边抱怨,手还是温热如故,脸上泪痕未干。

    “对不起,”白羽解释道:“你打电话时,我在香港。飞机好像是常人能承受的最快的交通工具了。小雨怎么样?”

    沈娜愕然望着他,浮出一脸感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休假。我还以为。。。”她的眼中又渗出泪:“可。。。小雨他不干,我没有办法才。。。”

    “好啦,和我客气什么!”白羽打断她:“小雨怎么样?怎么这么突然?”

    “急性阑尾炎,”沈娜的泪吧嗒吧嗒滴着:“医生说可能穿孔了,正在手术!”

    “噢,”白羽松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切除了就好了!”

    “对不起啊,吴婷和你在一起吧?她一定很不高兴!”到了手术室门口,她还在一脸愧疚的说着。

    “不会,她没事,还是她让我回来的呢!”白羽宽着她的心。

    “唉!”沈娜摇摇头:“你太不了解女人了!”

    “好啦,别为我担心啦!”白羽把她摁在长椅上,自己做到了她的身旁:“也别太担心小雨,小手术而已,在国外,孩子一出生就要格调的。”

    沈娜点点头,不再说话。白羽的目光转向窗外,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所剩不多的几颗星星眨着眼拼命挣扎着,好像想在静溢苍穹中多滞留片刻似的。香江的傍晚,大陆的黎明,竟在一小小的阑尾炎前,毁于一旦!

    二人静默的坐着,一会儿,沈娜试探着依在了他的肩上。白羽纹丝未动,用眼角余光看着她慢慢睡去。梦中,她几度惊醒。白羽将手搭在她肩上,将她抱紧。这种久违的感觉,或许能让她踏实平静。效果不错,梦中,她几度笑醒。

    作为她的床垫或椅背,职责所在,封杀了白羽的若干运动细胞。他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尽量保持平稳,想让她在梦中是在微波中荡漾,而非在巨浪中翻腾。她已又哭又笑几度惊醒,她不愿在惊动她,大约四十分钟的手术,他在静默中过了十多年。

    五十二

    直到医生一脸轻松的从手术室走出,白羽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尽管他一再安慰沈娜放心,可事实上自己却无法安心。一些玩忽职守的医生,总是搞出些医疗事故。一个大意,小手术变成大手术,大病人变成重病号,感冒治成上呼吸道感染,再一个粗心,又得割掉个肺,严重的把人搞得浑身是洞,这那儿的开了又缝,缝了又开,最后却仍来一句,我们已尽力。白羽见那医生潇洒的一摘手套,重重舒了口气,同时,将沈娜吵醒。

    “怎么样?”一睁眼,她就紧张的盯着白羽问:“小雨怎么啦?”

    “你不该问我,应该问他,”白羽一指医生。

    沈娜冲上,把个微笑的医生摇得像在发羊癫疯:“怎么样?怎么样?。。。”

    “放心吧,”医生把她的手拿开:“孩子很好。”

    沈娜长啸一声,向后一靠,险些晕倒,被白羽一把扶住:“去看看小雨吧?”

    “等等,”沈娜拍着胸口:“这孩子,吓死我了。”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白羽看到小雨正有气无力的朝自己笑。脸色虽有些苍白,但也难掩其满脸的稚嫩朝气。阳光打窗子钻进来,照在病床上微微泛着金黄。病房内,药剂味儿几乎闻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高温炽焙棉被的气息。'奇·书·网…整。理'提。供'闻着令人很舒服,突然想睡觉。

    沈娜一手握着他的小手儿,一手去抚摸他的小脸儿。发现他干燥嘴唇上暴起的皮,又是一阵心酸。走到一边,去给他削苹果。她面向窗外,不时用握着水果刀的手去擦拭那已然又滑落的泪。估计,苹果也会增添些咸涩的味道吧。

    “小雨,”白羽坐在病床边:“你很喜欢这儿吗?刚出去没多久,就又跑回来!”

    “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来?”小雨生气的将头转到一边。

    “来啦,我来啦!了进手术室得有特权,我想进他们不批准啊!”

    “没有!就是没有!我进去前一直在等你,你都没来!”

    “叔叔来啦,听到消息马上就来啦。只是路太远,”沈娜边说边走过来,伸手往他嘴里塞着苹果:“疼不疼?”

    “不疼,我都没哭!”小雨一脸自豪,躲开她的手:“我要叔叔喂!”

    “好,既然小雨这么勇敢,我就犒劳犒劳我们的小英雄。”白羽接过苹果,喂了他一口:“告诉我,为什么非要见我?”

    “因为,我想让叔叔看看,我是一个男子汉!”说着,他举起手炫耀,马上被沈娜塞回了被窝。

    “那当然,一看小雨就是个大大的男子汉!不会怕这种小场面的,”白羽将一大块苹果塞给他。

    小雨边嚼边示意他低头,趴在他耳边道:“叔叔,你不知道,我。。。阿姨一直哭呢,还得我安慰她!”

    “真实的,”白羽抬起头:“他们女人本来就不如我们男子汉!”

    “是,小雨是男子汉!”沈娜坐下来,笑道:“谁也比不了我们小雨!”继而,转头对白羽道:“小雨现在没事了,你去休息休息吧,看你的脸色多难看。”

    “没关系,”白羽看着她一脸的憔悴倦容:“还是你去吧,折腾了一晚上,我来陪他。”

    “你去吧,我晚上睡了会儿,现在不累。”

    “小雨,”白羽冲他挤挤眼:“要叔叔陪还是阿姨陪?”

    “当然要阿姨。。。去休息了!”小雨调皮的眨着眼。

    沈娜无奈,只得乖乖回去。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指着小雨关照道:“要听话啊,不要调皮,别乱说话!”

    “收到,”小雨用力点点头,朝她一挥手:“拜拜!”

    “你呀!”沈娜摇着头走了。

    “叔叔,”小雨目送她出门,转头问道:“你觉得阿姨漂亮吗?”

    “当然漂亮啦!”

    “呵呵。。。”小雨挤眉弄眼的怪笑着。

    “小鬼,这么早熟!”白羽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长大了,准是个花花公子!”

    “不用长大,”小雨摇头晃脑的说:“我现在已经有心上人了!”

    “噢,是谁这么有福气,能得到我们小雨英雄的垂青?”

    小雨警觉的四下看看,认真起来:“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好,我保证不出卖你!”

    小雨仍不放心,逼着他拉钩后,才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是。。。鞠萍姐姐!”

    “哈哈。。。”白羽大笑。

    “不许笑!”小雨严肃的打断他:“我是认真的!”

    “好,好,认真的,叔叔不笑,叔。。。叔。。。不笑。。。”

    小雨的身体到底还是虚弱的,和他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白羽帮他掖好被子,盯着他熟睡的小脸儿发起了呆。这孩子愈发招人喜欢了,正想着,小雨含含糊糊说起了梦话,仔细一听,原来是在叫妈妈,看来,他对爸爸的概念生疏的很,唉,这孩子,也愈发可怜了。

    白羽起身走到窗前,迎着朝阳深深吸了几口凉丝丝的新鲜空气。想冲淡自己的饿倦意,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吴婷,是该给她打个电话的。临回来时,她说想多玩几天,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白羽掏出手机,发现已经没电了。环顾病房,没有电话。要么出去打?他寻思着,回头瞧瞧小雨,又怕他出现术后的不良反应,结果,还是坐了回去。

    小雨仍旧嘟嘟囔囔的说着梦话,惹白羽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不觉中,竟也睡着了。不知多了多久,朦胧中,一些轻微的沙沙声将他吵醒。睁眼一看,沈娜正蹑手蹑脚的转身关门。

    阳光打窗子斜斜射进来,只还能照到房间一隅。屋内,也亮起了灯光。才知道,自个儿竟稀里糊涂的睡了一天。小雨不知何时醒来,此时正看着他出神。

    沈娜好容易才轻轻关好门,一转身,发现白羽却早已醒了。正在和小雨眼巴巴的看着她:“对不起啊,还是把你吵醒了。”她将一袋营养品放在桌上:“医生说小雨这几天只能吃流食,早上给他吃苹果,医生知道了还批评了我一顿。幸好吃的不多,没多大关系。你也去吃点东西吧,饿了一天了。”

    “你吃过了?”白羽揉揉眼,一枕巾自背滑落。

    “我哪吃得下,”沈娜猫腰捡起,放回了床上。

    “叔叔,”小雨看看她,扭头命令道:“现在,马上带阿姨去吃饭!”说完,露出一脸坏坏的笑。

    “遵命!”白羽行了个军礼,扭头对沈娜道:“走吧,在医院里,病人最大,他的话就是命令。”

    “我还是不去了,小雨自己。。。”

    “我自己能行!你快去吧!”小雨推推她,很无武断。

    沈娜争执了半天,终没拗过他,只得乖乖从命。刚到门口,小雨就又叫住了白羽:“叔叔,男人之间的谈话,可不要和别人说哦!”他勾着指头晃悠着。

    白羽会意,笑着点点头:“一吃饭嘴都堵住了,哪还有空说别的。放心吧!”说完,二人转身出门。

    吃饭时,沈娜先是楞了一会儿,后紧张追问,小雨是否胡乱和他说了什么?白羽笑说没有。她再三盘查未果,只得作罢。只是,整顿饭她都满腹狐疑的偷眼观察着白羽,就像他和小雨合伙骗了她什么一样。直到吃完,她仍在心神不宁。不过,倒没忘嘱咐他给吴婷打个电话,免得她误会,白羽点头满口答应。

    “对了,”二人刚要分手,白羽又问道:“阿兰知道吗?”

    “她。。。”沈娜吞吞吐吐的说:“她。。。不知道,还是别让她知道了,上次。。。那事儿就够她受的了。不想再打击她了,你。。。别管了,我能处理好的。你快回去休息吧!”说着,推白羽上了出租车。

    回到家,白羽连衣服都没脱,就浑头末脑的睡了个昏天暗地。第二天清晨起身,全身是又酸又痛。他也顾不了许多,匆匆洗脸刷牙,简单梳理,早早赶到医院。每天如此,小雨倒一直相安无事。可吴天为他放的庆功假,却变成了病假。一来二去,也把给吴婷打电话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五十三

    本以为他们会多玩几天,不料想,没两天他们也打道回府。然而,并非是满心欢喜的凯旋而归,反而一进门就将白羽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说,你办的这是什么烂事儿!”子夫将白羽一把推倒在沙发上,气呼呼地指着他道:“连个招呼都不打,你就一人跑回来了!”

    “那天,不是情况紧急嘛,我也是舍小利而取大义。”白羽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再说,你和三木一伙,我在不在又有何关系?你至于生这么大气吗!给,先消消。”他将水递过去,子夫不接。他只好将水放到茶几上,坐了下来:“我和吴婷打过招呼,她知道。”

    “你还有脸说!”子夫一瞪眼,咬牙切齿道:“不提她还好,一提她我。。。我把你万剐凌迟了都不解气!”

    “别呀,再怎么也是兄弟一场,有那么严重嘛!”

    “还不严重?”子夫指着他的鼻子:“把女朋友扔下来会老情人,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吗?”

    “哎,你可注意措辞啊。”白羽纠正道:“谁告诉你她是我的老情人了?我是为了一可怜的孩子,关心别人也有错吗?”

    “你甭解释,”子夫一挥手:“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关心别人,你怎么不关心关心吴婷?你想过她的感受吗?”

    “我和她说啦,她首肯,我才敢回来的。”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子夫指着他的脑门儿:“亏你总夸自个儿聪明,亏你总炫耀自个儿如何如何的了解女人,我呸!全是欺世盗名!连我都知道她那是言不由衷,你会不明白?”

    “哪呀,她说的时候还是特别诚恳的。”

    “你都提出来了,她还能说什么?拉着你不让走?那不显得她也太骄横跋扈不近人情了吗?”

    “就是嘛,我之所以回来,就是因为知道她深明大义,不会怪我的!”

    “你放屁!”子夫砰地一砸沙发:“她不怪你,她不怪你才怪呢!你知道她这两天是怎么过的?啊?深明大义,我告诉你,打你走后,她就一直闷在屋里没出来过!”

    “那兴许是她不愿意出去呢?不想给你们当探照灯,她不去,你玩你的不久完了吗!”

    “你。。。你丧尽天良!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子夫气的浑身发抖:“我玩我的?说的轻巧,她那样,我还有心思玩吗我!就是我想,三木也不干呀!这两天,我光收拾你那烂摊子了,还玩个屁!好么,跟酒店的人倒是混熟了,连扫厕所的都认识了!”

    “这好事儿呀,因祸得福,下次去咱还住哪,就凭你,指定给咱来个半折!”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除非打死我拉着去,哼!牵只狗都比和你一块去强!”

    “哎,那可不行,飞机上不让带宠物。”

    “少来这套!”子夫一脸懊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干嘛非得和你一块去,早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行啦,行啦,别气啦。”白羽扭身给他捶着背:“全是我的错,我害你没玩痛快,我赔礼,我道歉,可以了吧?再不行,下半年屋子全归我收拾总行了吧?这可就功大于过了。”

    “走开!”子夫抖落他的手:“你犯的可是原则性错误,根本无法用外来因素补救的!”

    “那。。。我就从思想开始改造。”

    “你还贫!更可气的是,你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打!你。。。你还算个人吗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人家?”

    “哎,这你可冤枉我了,我本来是要给她打的,而且不知一次。可手机没电了,就没打成。”

    “那你不会用电话呀?全城电话都短路了?你手机不会充电啊?发电厂着火啦?本来想打,你本来就不该回来!不该去,不该认识她,不该。。。生出来祸害人!你。。。赶紧死了算了你!”

    “你看,你别急呀,听我说嘛。我本来是想用电话打的,可当时得照看那孩子,走不开,后来,我。。。就忘了。”

    “忘啦!”子夫的眼像俩点着的乒乓球:“你怎么忘不了别的?忘不了吃饭,忘不了睡觉,忘不了吃喝拉撒睡,偏偏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渴了喝水,饿了吃饭,这都是本能反应,我总得想到才能做吧?我忘了还怎么做?那不成无事生非了吗!”

    “狡辩,纯属狡辩!你一人在这边,谁知道你都干什么了!无风不起浪,她一电话你就颠儿颠儿的跑回来,谁知道你们什么关系!说不定那孩子就是你们俩的孽种!”

    “哎,子夫,你这可就没道理了啊。你这纯粹是断章取义,以你的主观错误意识顺藤摸瓜给我扣上了一莫须有的罪名,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去?纯粹是在牙尖嘴利为自己不清不白的事实真相在遮掩诡辩!”

    “那好,既然咱都有错,那就各退一步。你消消气,我这不也低头了吗!”

    “我干嘛退?我没错!”

    “要不这样,”白羽一举手:“我发誓。。。”

    “你少来,”子夫打断他:“别总拿发誓压我,你以为我是基督徒就会总听你发的那些烂誓吗?你因为你一举手就总能独当一面吗?告诉你,没用,一点用都没有!你一天不知要发多少次誓,我耳朵都长老茧了。你还是留着那套词儿去骗吴婷吧。”他喘口气,喝口水:“你这些烂事儿我也懒得管,最可恶的,你一人回来,我们的协议怎么办?”

    “噢——”白羽恍然大悟:“我说这么大火呢,放半天空炮,感情这才切入正题!”

    “这。。。这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个原因!”子夫仍能理直气壮:“主要还是为吴婷打抱不平!你也不想想,人家是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样对人家的!你不觉得。。。”

    “好啦,好啦,”白羽打断他:“别的话就此打住,归根到底不就为了你空手套白浪骗得我那俩赞助吗?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返回的。这样,咱也别百分之八十了,你所有的开销,我一人全包,就权当是赔罪了,你看我这样安排妥当否?”

    “这还差不多!”子夫的情绪稍有缓和。

    “这不结了,至于兜这么大圈儿嘛!”白羽一脸满不在乎:“算算,总共挥霍几何?别客气啊,最好连上公厕的钱都算上!”

    “谁和你似的那么无耻,算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这不完了吗,”白羽搭在他肩上:“来,笑一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这么多年不见,真还挺想你这冤家的,呵呵。。。小别胜新婚啊!”

    “甭和我套近乎,”子夫推开他,与其平和了许多:“看你见到吴婷还笑不笑的出来,先想想她吧,还不赶紧着打个电话!”

    “她现在在哪?”

    “我哪知道,刚到机场她就自个儿走了。”

    “稍等。”

    白羽起身去打电话,发现对面窗子的等又是黑的。不光今天,最近楚云和他似乎失去了默契。趁这两天子夫不再,他终于又能光明正大的看看她时,却看不到了。

    此时,那黑暗中似乎有什么物体蠕动了一下,白羽耳边传来一阵盲音,吴婷的手机关了。经子夫一番话,白羽表面看上去没甚么,其实心里早就沸腾。自个儿确实挺对不住人家的,俩人高高兴兴乘兴而去,回来却剩她自个儿孤伶伶败兴而归。况且,她为这次出行又赋予了更深层的含义,如此以来,她若往下一想,这似乎是个不祥之兆!

    五十四

    “怎么不说话?”见白羽转身而回,子夫问道:“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什么意思,是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白羽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她关机了。”

    “那你不会打电话啊!”

    “她手机都关了,不明摆着不想搭理我吗?电话还能打通?”白羽往沙发上一靠:“算啦,反正明天也得去公司,见面再说吧。”

    “那还不赶紧去查一下百科全书,看有什么破解之法没有?”

    “别说百科全书了,我就连孙子兵法,投笔肤谈,易经八卦,奇门遁甲,推背图全翻烂了,恐怕也找不着解决之道了。”

    “那你完了,”子夫一呷嘴:“老祖宗就这么点儿精华,节哀吧!”他边说,边掏出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给你的。”

    “哈!我就说你小子不会这么绝情寡义嘛!”白羽边说边层层拆开包装,里边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最核心位置,又是两颗连在一起的红色小心,并怎么晃悠都始终在中心位置保持平衡不会分开:“谢啦!”

    “别谢我,这些都会算你头上!”

    “那我不管,只取其精髓,花钱又何妨?”白羽举着玻璃心:“心意是你的就得了。不过,俩大老爷们儿送这玩意儿,你可是够骚的,都赶上屈原了!”

    “你别挨骂了,我之所以选它,是想提醒你,女人的心就和这玻璃心一样,虽然,某种层面讲坚硬无比,但某种层面又不堪一击。哪怕是失手掉到地上,结果都将是无法弥合的破裂。不管你是有意无意,世上没有后悔药。更没黏合心碎的胶水,所以,想长久保存,就得加倍珍惜,不得有半点粗心大意。好自为之吧!”

    “我向来是好自为之,你也别借它仅供我勤勉之,我看,咱还是共勉之吧!”

    “唉!”子夫盯着那颗心:“神秀曰:身如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常拂拭,莫使染尘埃!这一恋爱,才终于参透个中奥妙啊!”

    “又发花痴了吧?怪道未受衣钵!惠能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我看,释迦灵山会上的拈花一笑,才足以道尽天机!”

    “是呀,佛曰:不可说。我看呀,是不能说,亦或不知如何说。也许是咱笨,还差翠微一禅杖,临济一蒲团!”

    “亦或,镜清啄啐!”

    男女之间的感情,似一盏清茶。开始时,越泡越浓,但虽冲泡次数的增加,会渐渐变浅变淡,最终索然无味。酒是陈的醇,茶则新的香。所以,若想保持馥郁芬芳,就得时时续添嫩芽。爱情从来不会一成不变,别以为一辈子只选一种花就代表了忠贞不渝。其实,偶尔换换品种,她非但不会认为你的心在变,反而会觉得你越来越懂浪漫。

    自从白羽和吴婷相恋后,他就一直送她为二人牵线搭桥的太阳花。这次,他决定火红热情的玫瑰。心想,这足以令她欣喜若狂下,对以前的不满一笔勾销了。因为,玫瑰的花语才是奔放的爱情。尽管,那是带刺的。可那又如何?梁曼娇说过:红娘和月老最该喜结连理,可生个孩子却会是那长着翅膀逮谁射谁的丘比特。爱情,本身就是一怪胎!

    第二天,白羽在公司楼下见到了吴婷。不过,她并不如他所想那样闹个天翻地覆鬼哭神嚎。只是表情略显淡漠,这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当白羽将花举到她面前时,她的脸便由淡变浓。此花有如她的心花,怒放下,将其玉面映红。阳光照射到她的眼中,那闪闪烁烁着的,是兴奋的莹莹泪花。

    “喜欢吗?”

    “嗯,你从没送过我玫瑰。”吴婷重重点着头,举到鼻下闻了闻:“香味没有太阳花的浓。”

    “浓非浓,淡非淡,浓淡之间,消减的是味道,情义却醇厚了千重。天高云才淡嘛!”白羽借机卖弄一番。

    “那。。。”吴婷低下头:“为什么以前不送我?”

    “要过度嘛,得给你段适应时间。等有了抗体才敢送,不然,”白羽笑着说:“怕冲晕了你!”

    “才不会呢!”吴婷也笑了:“你又逗我!”

    见天下太平,白羽做生气状吓唬道:“我没陪你,是不是和子夫发牢骚了!”

    “没有,”吴婷矢口否认:“我没有!”

    “还敢顶嘴!”白羽一指她:“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我真的。。。没有嘛!”吴婷又低下头,嘟起嘴:“我。。。只是有些不高兴!”

    “知道啦,逗你玩呢!”白羽抱住她:“换谁都会不开心的,可你这一闹情绪不要紧,可害苦了子夫了!”

    “他怎么了?”吴婷紧张起来似犯下了天大的错误:“是不是和三木。。。”

    “想哪去了!没那么严重,他只是抱怨没玩痛快罢了。对了,”白羽严肃起来:“我的礼物呢?”

    “呀!”吴婷轻呼一声:“我。。。我当时。。。不高兴,就。。。忘了!”

    “没事,”白羽见她皱眉自责,很是不忍:“我开玩笑的,没买就算了,总皱着眉可是要长皱纹的哦!”

    “对不起啊!都怪我!”吴婷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好啦,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白羽拍拍她。

    “哈哈。。。”吴婷突然笑起来:“你上当了!”

    “好呀,小鬼!赶在太岁头上动土!反了你了!”白羽一把揪住她:“拿来!”

    “好,好,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拿。”

    吴婷从包里掏出个盒子,双手奉上,白羽一接,她趁机跳到了一边。

    “什么?”

    “你自己看呗!”

    白羽拆开层层包装,最后,露出个巴掌大的盒子。一开盖儿,蹭!一毛乎乎的怪东西窜了出来,还在晃晃悠悠的吱吱怪笑!吓得白羽一跳老高!

    “哈哈。。。吓到了吧?哈哈。。。”吴婷笑得前仰后合。

    “小鬼!干和我恶作剧,我说怎么跑那么远呢!”

    “哼!谁叫你总逗我的!”吴婷走回来,随手又掏出了一个盒子:“这才是真的!”

    “我为什么相信你?”白羽接过来。

    “我会那么笨吗?”吴婷歪头道。

    “谅你也不敢!”白羽得意的说。

    这次只三层包装,可白羽跳的更高。这个毛乎乎的家伙更大些,怪叫同时,还冒出了一股白烟儿!

    “哈哈。。。我不笨,是你太笨啦!哈哈。。。这叫兵不厌诈!哈哈。。。”吴婷早又跳开,看来,她今儿算是玩尽兴了。笑过,闹过才又走回来,手里依旧拿个盒子。

    “你可别三气周瑜啊,”白羽心有余悸的接过:“那我可就要气死了!”

    “不会了,我才不会玩狼来了那一套呢。”吴婷这次没跳开,不过,白羽也不用打开就已知里面为何物了。因为,吴婷的手腕上,多了块精致的手表。

    “对了,”吴婷边帮他带着表边问:“那孩子怎么样?不严重吧?”

    “没事,住几天院就好了。”白羽抖抖手腕,阳光下,表熠熠生辉。

    “那。。。”吴婷试探着问:“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好呀,蛮懂事儿的嘛!”白羽笑道:“孺子可教也!”

    “那。。。沈娜不会在意吧?”吴婷担心的问。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白羽有些不耐烦。

    “我不是那个意思,”吴婷忙道:“我。。。我是怕。。。打扰那小孩!”

    “这还差不多,”白羽拥着她往里走:“下次注意啊,中午我等你!”

    “好的,”吴婷满足的点着头。

    “还有,”白羽看着她:“知道见了你爸爸要怎么说吗?”

    “当然知道啦,”吴婷靠在他肩上满意的笑着。

    五十五

    吴天不愧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果真一诺千金,丁是丁卯是卯说到做到。白羽刚到公司还没等找他,他就主动将他传入了办公室。吴婷也跟着跑进来,吴天试图阻止,似乎觉得这事儿不大光彩。但没成功,吴婷稍一跺脚,小脸还没绷,老头就点头哈腰将这位小姐请了进去。白羽跟着沾光,也享受了一回总裁帮着开门撩帘儿的特殊待遇。

    进门后,吴天显示煞有介事的问了些诸如玩的开不开心呀,对吴婷好不好呀,有没有欺负她呀等等或公或私的常规性问题。对此,白羽早就打好草稿,一一应答如流头头是道儿。缝了件儿天衣,耍的老头一劲儿点头称是团团乱转,逗得吴婷一劲儿吃吃窃笑,还总找机会朝白羽挤眉弄眼。常言道,娶了媳妇忘了娘,她这岂不是有了男友忘了爹?幸好,他们是善意周旋以恶的方式达成好的目的,大可不必以那个不变的标准一并论之!

    然后,老头抽出单刀砍向实质。表面说白羽工作辛苦,积攒些资产不易,实则实在映射他所用几何。白羽胡乱报了个合理的数字,身为员工或一个人来说,这点起码的职业道德他还是有的。至于子夫,他早就打算好了,既有言在先,又不想做小人,只好是自己掏腰包了。不料,老头听完报价却很是惊诧!反到吧白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道,这都嫌多?这已经是价格底线了,再少可就穿帮了!果然是装大方,本质未变!

    “你。。。花了这些?”老头一脸的不相信。

    “这。。。吴总,您也知道,香港不同内地,它的消费水平是很高的。”白羽解释着。

    “对呀!”吴天转向吴婷:“婷婷,他是不是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没有,”吴婷忙从办公桌上跳下,打起掩护:“我们玩的可好呢!”

    “噢,那就好,那就好,”老头放了心,白羽也松了口气。原来是嫌花的少啊,看来,这次他是真慷慨。唉!真是有点后悔说少了!

    “白羽,”老头又道:“和我女儿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她不开心。为此,我从不惜代价!”

    “爸!”吴婷皱起眉头:“都说了玩的好了,你还这样!”说完,将头一甩,给了老头一后脑勺!

    “好,好,不说了,是我不好,都怪我啊!”老头见女儿龙颜不悦,老气横秋一扫而光,立马变成了一知错能改的好孩子状。

    白羽忍笑看着这父女俩,心中冒出了那句谚语: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倒不如改成:天下父母心可怜!吴天这等的身份,在女儿面前真是着实的可怜的要命!谁说的:老子和儿子的身份成正比,地位却是反比。身份:老子是儿子的老子,地位:儿子是老子的老子!唉!家家养着个小祖宗!半晌,吴天终于取得了女儿的宽恕,吴婷起身拉白羽出了门。

    “你骗得了他,却骗不了我!”吴婷调皮的说。

    “那当然,理论上来说,咱是一伙的!”白羽捏捏她的脸蛋儿:“一丘之貉!”

    “不是!”吴婷神秘的一笑:“不光这事儿,其它的,你也休想骗我!”

    “不会吧,这么厉害!难不成你在酒店憋了两天,憋出什么特异功能来了?”

    “这两天你有没有想我?”吴婷盯着他的杨静突然问。

    “想啦,可相啦!”

    “你骗我!”吴婷有些失落:“你根本没想我,我从你的眼中看出来了。”

    “傻瓜!”白羽一拍她的小脑袋:“你那点雕虫小技还敢和我卖弄!岂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嘛!我是故意的!”

    “你知道?”吴婷惊讶的看着他:“我不信!我昨天才知道的!”

    “呵呵。。。不才,在下三岁的时候就已明白!一个人呢,在回忆思考的时候眼睛一般嗖是看自己左上方,而编造谎言时呢,习惯看自己的右下方。”白羽转着眼珠儿:“这是不是就是你的理论根据?”

    “呀!你好坏!明明知道还骗我!哼,不理你了!”说完,一转身气冲冲的钻进了白羽的办公室。

    女人,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有种感情嫁接的功能。在爱人和第三方之间,她就如同一条带放大端子的纽带。将爱人的情感吸收,在成倍的输向彼方。当然,这第三方不包括其它的女人。如若那样,情况恰恰相反。

    由于白羽对小雨的关心,致使吴婷爱屋及乌。并绝对在他之上。更何况,女人本来就是易感人群,怪道韩剧在中国与其之间,赚出一道汪洋。她们对所有孩子不管是己出还是它产,都会有一种天生的母性关怀。沈娜如此,吴婷亦然。

    中午下班后,吴婷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营养补品。仍怕有不到之处,一劲儿追问白羽小雨的喜性。直到二人变成千手观音都应接不暇时,她才心有不甘的罢手。看着她的认真模样,白羽想,做她的孩子,应该绝对幸福。

    但她所做的这一切并没引起小雨的好感,反而是心存敌意。小孩子根本不会也不懂掩饰其自身的情感,所以也就不会如大人般给对方留几分情面。他对吴婷那带搭不理的生硬态度,白羽看着都给她抱屈。但他也只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因为自己无权批评他,自个儿算哪根儿葱哪头蒜?哪个草坑儿里蹦出来的蚂蚱?倒是沈娜,是不是呵斥他几句,又得白羽在旁劝阻,反从中落了个大好人的形象。

    沈娜对吴婷能来看小雨,表示很是感激。一个感激,一个客套了半天。吴婷对于小雨的真情流露倒不以为然,非但未因此而干扰到她与之他关心的热情,反而更坚定了她的信念。用她的话说,就是小孩子都这样,喜怒无常的。动不动就会发点儿小脾气,使点儿小性子。又或今儿小雨心情不好,要么就是他们彼此太陌生。以后,熟悉起来就好了。对,肯定是这样,吴婷自信的点着头,用种种的假设将自己遇到的冷遇全部合理化。

    而小雨的心思,白羽是再明白不过。别看他年龄小,思想却颇成熟老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或许,多舛的命运都会使人少年老成。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每次生理创伤都回事一次心灵的积累。

    这几天,小雨总是在有意无意撮合白羽和沈娜。对于他那种种想当然的做法,白羽二人都很尴尬。但又无可奈何,他毕竟是个孩子。当他有限的表达能力不能承载和运作他过分发达的思维时,做出的某些举动就都会显得如是稚幼可笑。

    他对吴婷的态度,就能充分证明这一点。因为,他做什么事都会是他认为,也就是自以为是。他认为白羽应该和沈娜好,那么,沈娜就应该和白羽好。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儿。孩子不同于成人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天空,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一个主体宇宙。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握。他认为好的,那就是真理。而成人只是围绕别的中心运转的行星,中心不同,或老板,或长官,或家庭,亦或老婆。总之,自个儿不能主宰自个儿。

    现在,吴婷的突然出现,就有悖于小雨的思维逻辑。他假象的那个不争关系受到了威胁,自然就会生出抵触。对吴婷这个受害者,白羽非常过意不去。可又能怎样?他这颗行星得同时围绕若干中心转悠,惟付之一笑罢了。

    中午,三人一起在医院餐厅吃的饭。饭菜很简单,白羽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复杂。吴婷和沈娜聊得热火朝天,以前对她的种种怀疑猜忌早不知扔到何处。沈娜始终保持着老大姐那种亲切的笑容。白羽冷眼旁观,总觉得她那笑容背后有股隐含的心事正在重重加重。但他也只能是莫名的感觉,不能肯定。或许是受以前的影像,以致见到她时总认为她的心思在别处。要么,就是自己的思维太发达,才造成了这种种的假象。究竟怎么回事儿,思来想去,他仍不得而知。

    吃罢午饭,吴婷又拉着沈娜的手越好再来。沈娜满口应承,热烈欢迎。白羽却颇担心,介于小雨今天的表现,他肯定会延续下去,而吴婷今天的错觉,可不会一直错下去。她今儿没意识到什么,是自己幸运罢了。但他今天的幸运,也是很难一直幸运下去!

    五十六

    任何家庭都有种隐匿的危机,犹如一颗深水炸弹,不管二人婚前多么的千般恩爱万种柔情,结婚那刻起,这颗炸弹亦不可避免的正式启动。游荡于二人齐眉举案地生活海洋中,遇到小的障碍,会产生摩擦,女人的手会变成猫爪,男人的脸则变成西瓜皮。遇到大的障碍,它很可能就会爆炸,将二人世界无情的炸成两个二人世界。很像是细胞分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轻则纷争不断,重会妻离子散!

    钱龙的深夜造访,无疑是这种摩擦的直接佐证。当然,摩擦力不是很大,只是将他擦了个皮开肉绽!白羽和子夫对此表示出了相当的庆幸,甚至落井下石。他们非但未同情这个婚姻的受“益”者,反而幸灾乐祸了半天。相形之下,自己是何等的明智,哈哈。。。无妻一身轻啊!

    白羽和子夫吃罢晚饭,坐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只听门外传来阵阵紧促的敲门声。咚咚地就像扭秧歌的大鼓,然而,显然敲鼓的大爷看着一群穿红着绿花枝招展扭腰提臀搔首弄姿的大妈们一时枯木逢春把持不住鼓都乱了点儿!白羽和子夫的阵脚儿亦大乱,大爷的鼓点愈演愈乱,最后,简直到了地动山摇之地步。白羽子夫支棱着耳朵,面面相觑。

    “子夫,水电、房租、有线电视、保护费都交齐了吗?”

    “交了,全交了!”

    “你在仔细想想,还有什么遗漏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居委会大 (:

    ) ( 惑众妖言 http://www.xshubao22.com/2/24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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