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官入道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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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用力将门推开,郭文迈步走了进去,无视小姑娘恼羞成怒的阻拦,冷着脸说:“老板娘临时不在没关系,我在这坐着等她。”

    小姑娘逼急了,跳脚便要破口大骂,可这脏字刚蹦出来一个,就被人捂住了嘴巴,错愕扭头去看,却是领班王洁,她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随后换上迷死人的笑容迎着了那个年纪轻轻的小伙。

    “郭助理,真是对不起,小姑娘刚来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王洁普通话说得比郭文还要好,漂亮脸蛋带着笑让人就是一肚火也不忍发作。

    郭文摆摆手,和和气气地说:“下水道堵了耽搁你们不小的生意,老板娘在不在,我这是代表镇里来道歉的。”

    “郭助理你这话可要把我们羞死了……”王洁亲昵地挽着郭文的胳膊,饱满的酥胸有意无意地触着他的胳膊,“你稍微坐会,我这就给老板娘打电话,她要是知道你来了,指不定高兴成啥样呢。”

    安排郭文和刘福名坐下,又找人拿来精美的吃食点心和红酒,王洁打完电话后坐下来陪着说了会悄悄话,老板娘赵芙蓉便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一见到赵芙蓉,没等郭文开口,刘福名先站了起来,将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把旁边那个小姑娘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颤,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直掉。

    赵芙蓉压根就没把刘福名放在眼里,只是跟王洁两人一左一右郑重其事地向郭文道歉,还将小姑娘喊来,一定要敬杯酒赔不是。

    郭文哪有半点怒气,见小姑娘害怕的样子,心知这酒若不喝,她恐怕一会就得打包回家,只得笑着举杯浅抿了一口,安慰几句后又开玩笑道:“其实你说了些啥我是一句都没听懂,真要敬,你也该敬刘主任一杯才是。”

    郭文既然发了话,王洁便让小姑娘给刘福名也敬一杯,不过赵芙蓉曲着修长的美腿朝着郭文,完全没有作陪的意思。 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等刘福名不尴不尬地喝了杯中酒,郭文轻轻揉了下鼻梁,叹道:“老板娘,我们工作没有做好,害得你们潇湘楼一夜损失不少,心中有愧啊。”

    “郭助理可别这么说,你才刚来没多久,这损失我怨天怨地——”赵芙蓉瞟了刘福名一眼,“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怨你,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大家都是讨生活,谁不比谁容易,今天郭助理你既然瞧得起我,为了这事还亲自跑来一趟,别说损失了一天的营业额,就是一个星期我也认了。”

    “呵呵,郭助理,老板娘可没少在我们面前唠叨,说只要能交上你这个朋友,半个潇湘楼搭进去她也心甘情愿。”王洁笑得格外暧昧,“我们私底下还开玩笑,说老板娘是不是动了春心了呢。”

    郭文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以咳嗽来应对,晒笑着扫了一眼她们别有风情的勾人目光,再叹道:“老板娘的情意,唉,看来我是只能辜负了……这下水道,明天恐怕还是会堵着……”

    前半句让赵芙蓉和王洁喜形于色,后半句又让两人噎得够呛。

    赵芙蓉自然而然地抓着郭文的手,紧张地问道:“明天还弄不好?”

    发现三十多岁的赵芙蓉,小手比十八九岁的女孩儿还要细嫩,郭文呼出口浊气,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没办法,刘主任他们已经尽全力了,这火辣辣的日头底下连续苦战了六七个小时,少林寺十八铜人也扛不住啊,更何况大家都是普通人,也会累也需要休息的。”

    见郭文当着自己的面剽窃了自己的名句,刘福名讪讪笑道:“郭助理说得没错,不相信你们可以出去看看,我手下这帮人哪个不是累得跟土狗一样,就差没把舌头吐出来露在外面。”

    满以为自己这话能引来别人的注意,谁想只有郭文点了点头,两个大美人却是毫无表情。

    “是啊,都累得跟土狗一样了。”郭文随口附和了一句。

    王洁扑哧笑了,美艳如花非常好看,而赵芙蓉也微微掩着嘴,咯咯笑了两声,随后有蹙眉苦恼地说:“那可怎么办呀?损失点营业额无所谓,这客人要是都被赶到帝豪去了,今后我损失的可就大了。”

    郭文沉吟了一阵,慢声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老板娘,破财免灾是千古以来的不二法门……”

    听到这话刘福名两眼放光,心想郭文原来跟自己是一路货,这下可以捞点油水了。

    赵芙蓉忍不住脱口说道:“郭助理,不是我吝啬这几个钱,只是一次两次我认了,三次四次我也忍了,但人总要知足吧,总要适可而止吧,就算政府发工资还每月一次呢,这一个月三五回,哪个做生意的老板吃得消呀?”

    “老板娘……”王洁急忙插口道,“冲着郭助理这个朋友,再委屈咱们也得受了。”

    赵芙蓉柔柔地点点头,握着郭文的双手紧了紧,她没指望自己能勾住郭文,只想着或许以王洁的美貌和手段,能跟这位镇上的新贵拉近关系。

    刚要吩咐王洁去拿两个红包来,赵芙蓉发现郭文眉开眼笑地望着自己,手也从自己掌中抽了开去。

    “误会了,老板娘误会了……”郭文浅笑着摆手道,“两位姐姐既然把我当朋友,我又怎么会向两位伸手呢,我说破财免灾,是想让老板娘花钱多雇几个劳力,帮着刘主任尽快把下水道疏通彻底,刘主任的手下的的确确累得不成人样了。”

    赵芙蓉恍然大悟,连声说“行,就这么办”,刘福名却大失所望,心想郭文难倒是个瓜子不成,到手的票子都不要,不是瓜子是什么。

    王洁兴高采烈地跑去打电话雇人,郭文有意无意地又将赵芙蓉细嫩的小手握住,轻声道:“老板娘,我是啥都没干,就走马观花地看了看,但刘主任他们爱卫办可是全都到齐了,每个也都耗着心力儿在办事。”

    闻弦知意,赵芙蓉乖巧得跟个没出阁的大家闺秀,颔首浅笑道:“人家也是一时气不过……刘主任,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见赵芙蓉仰着雪白的脖子干了杯中酒,刘福名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说道:“我也有错,老板娘你多担待。”

    离开潇湘楼时,刘福名显得格外亲热,口水不绝地将郭文夸上了天去,一方面是因为红包装进口袋,不用数最少五百,另一方面则是自己的大麻烦总算解决了,有了雇来的十多个劳力,只需派一两人盯着指导下工作便行,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胆在这里熬夜。

    两人在街口分别,刘福名握着郭文的手,感激地说道:“郭助理,这回可是多亏了你呀,不然我实在没办法向耿镇长交待。”

    “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太客气了,不然显得生分。”郭文见刘福名欲言又止的表情,明白他的心思,笑道,“你放心,耿镇长那我会照实说的,现场的情况的确很艰难,你干得也比我想象中要好多了,我想耿镇长肯定会理解的。”

    郭文在外面跑了一天,也是累得够呛,回到招待所,倒在床上差点连澡都没洗就睡着了,他慢腾腾地爬起来,觉得房间有些异样,再一细看,原来干干净净什么都收拾好了,连自己几天没洗的衣服也整齐地晾在窗户外头。

    看到这些,郭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黄玫,心里暖暖的好不舒服……

    第【010】章 秦海归来精湛的手段

    办公桌上放着两个精美的礼品盒,拆开后一个是手机,一个是皮带,可能总共也花不了多少钱,但却是人家的一番心意,郭文哑然失笑地拿在手里,正想着是不是给黄玫去个电话说声谢谢,办公室的门砰一声撞开了,只见黄玫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又激动万分地将门关上。

    郭文知道自己今天气色不佳,预示着将要再次迎来仕途上的一次挫折,他看着黄玫不安的神情,反倒是微微笑了起来,晃晃手里的东西柔声道:“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脸上喜色一闪而过,黄玫跑过来趴在桌上,神秘兮兮地说:“二郭,秦镇长回来了,刚下车。”

    “是吗?”郭文心中叹息,看来这一劫算来算去,最后还是要应在秦海身上了,假装不在意地说道,“回来了不是挺好的嘛。”

    黄玫愣了愣,焦急道:“你不是想找秦镇长谈谈工作的事情吗,你得抢在阎宁的前头才行,不然还不知道他这坏蛋怎么编排你么。”

    看着黄玫患得患失的模样,郭文晒笑着安慰道:“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呢,呵呵,瞧你紧张成这样。”

    郭文的玩笑话并没有让黄玫觉得轻松些,娇滴滴地撅着小嘴说:“人家跟你说认真的……秦镇长回来了,阎宁坏心眼最多,肯定要说你坏话的,万一秦镇长听了他的谗言……”

    八成还真就被黄玫给说中了,不过,也可能秦海压根就不想启用自己。

    见她如此紧张自己,郭文心中感动,伸手挠了挠她的头,“傻瓜,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何况是区区一个阎宁?你别瞎操心,我不去算计别人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怕别人来算计我不成?”

    听郭文说得自信满满毫不在乎的样子,黄玫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这应该就是关心则乱吧。

    “这手机好看吧,是我挑了好几家铺子才找到的哦。”黄玫恢复了以往活泼的性格,跑到郭文身边手把手教他如何使用,而对那条皮带,连眼神都不敢往那边去,因为她曾听人说过一句话,如果你给一个男人买皮带或者刮胡刀,那你九成九是喜欢上他了。

    门外走廊脚步声渐杂,郭文可不想被秦海将他们孤男寡女堵在办公室,起身对黄玫说道:“可能是秦镇长来了,你帮我整理一下文件,我出去看看。”

    到了外头走廊,瞧见一行人说着话朝这边而来,当间一个三十刚冒头、黑瘦短发脸型瘦削的中年男子便是镇长秦海,他比前段时间显得更加精干简练了。

    秦海停住脚步,目光落在迎上来的郭文身上,他嘴角微微上翘,先是用力握住郭文的手,不等郭文开口说话,笑着对身旁的耿玉林说:“听说,出名难缠的马刺头。都对我们小郭服服帖帖了?嗯,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小郭还真是做出了点事情的,一表人才啊,给我当助理,反倒是有些委屈,呵呵……”

    郭文沉稳地表示了自己的谦虚,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无论秦海把自己夸到天上去,到最后也不会有什么意外惊喜。

    去秦海办公室的路上,简明扼要地将他出差这段时间自己的工作说了下,当然也没忘从耿玉林到马万里,凡是打过交道的都夸上一遍,最后自然而然给秦海戴了顶治下有方的高帽。

    这番良苦用心,郭文也没奢望会有什么好效果,只是为了将来打打基础罢了。

    果然,秦海只是随意地应了几句,到了办公室门口并没有让郭文跟进去,“大家都说小郭你干劲十足,看来是不假呀,呵呵,这样,我先跟阎主任谈点事情,一会我再找你好好聊聊。”

    回到办公室黄玫已经偷偷溜走了,郭文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胡乱翻着今天的报纸,心里头七上八下说不出是啥滋味。

    一如面相气运预示的那样,与秦海的谈话平平淡淡乏善可陈,与其说自己是他的助理,不如说他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一位常住的客人。

    郭文死马当活马医地提出想多干点工作,秦海倒没有刻意隐瞒,直言不讳地说阎宁的基层工作经验比较丰富,日常事务暂时由他来处理比较好,挂靠的两个村也由他负责,如果郭文真的迫切想要上手的话,可以先协调各办公室,帮助耿玉林抓好镇上的市容市貌建设。

    虽然一早已经算到了这个结局,但郭文心里还是难免失望,不过他没有忘了耿玉林上次的苦口婆心,表现出年轻人应有的积极和进取心,煞有介事地表态一定完成任务。

    秦海自然免不了要声形并茂地鼓励一番,说市容建设是如何重要,是如何关乎民生大计的要务,让郭文一定要尽心尽力把它抓好搞好,为东平县的其它乡镇竖立一个典范。临末了似乎觉得意犹未尽,又告诉郭文说镇里的工作非常繁杂,这人一口肯定是吃不出个胖子的,让郭文要多看多听多学,努力打好扎实的工作基础、熟悉各方面的政务,今天是市容建设,明天就可能是安全生产,总之一句话,以后会逐渐将阎宁手里的事务移交给他负责,算是给郭文画了个美好的大饼。

    ……

    破旧的春兰空调呜呜往外吹着白气,靠在藤椅上的耿玉林并未觉得半分清凉,最近他总觉闷热烦躁,仿佛胸口有一团火,灌多少凉水下去也浇不灭。

    两根满布老茧的手指用力地捏着太阳穴,脑袋里轰轰响个不停似乎要炸了似的,耿玉林头疼,即有身体上的原因,但更多却是心理上的原因。

    他头疼郭文的工作安排,头疼秦海对郭文的态度,“在电话里说好了让郭文负责工商所的事务,怎么突然又变成市容整顿了?看来,哪怕得罪徐嘉忆,你也是一点机会都不肯给郭文啊,难道,他真的没有任何背景?”

    耿玉林最头疼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次县里的会议,本该由他与秦海参加,结果却是近水楼台的关伟权代替了自己。

    头疼的事太多,一件两件得慢慢梳理才行,耿玉林用力呼出口浊气,感觉喷到手上都是热乎乎的,“关伟权是秦海的嫡系,上次硬生生抢了徐嘉忆的功劳,气得徐嘉忆一怒之下请了两个月假,到现在还没回来。这回又越俎代庖出席了本该我去的会议,看来他是有心接秦海的班,秦海也有心把位子传给他呀。”

    这些都是一缸醋、一缸酒非常分明的事情,耿玉林知道自己想再多也是徒劳,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跑霍书记的路子,有可能的话,跟徐嘉忆联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华光公司是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拉来的投资,结果临门一脚却被关伟权给抢走了,这口气她肯定咽不下,两人已经势成水火。

    想到徐嘉忆,不由再次想起郭文,耿玉林眉头越皱越紧拧在了一起,“会不会是阎宁没听我的劝告,在秦海面前恶意中伤郭文,让秦海又改变了原来的主意……不对,别说是阎宁,就是我,三言两语也无法让秦海改变计划,这里头肯定别有隐情……”

    耿玉林头疼欲裂,抬手在脑门上拍了几掌,还别说,这几掌一拍下去,脑海灵光乍现,“会不会在县里开会的时候,有人跟秦海说了什么,关于郭文的背景莫非又有了新的说法……是了,肯定是这样……秦海这样的安排很明显了,既不能重用,又不能闲置,搁在这好生养着,等到了时候再还会给县里……”

    想通了这点,耿玉林精神稍稍振奋了些,忽然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角慢慢扬起一丝冷笑,“好一个秦海,我还奇怪你怎么一回来就找阎宁谈话,原来不是阎宁没听我的话,在你面前恶意中伤了郭文,而是你不想因为工作安排的事情把郭文给得罪了,所以找了阎宁这个替罪羊,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

    ……

    对于做了替罪羊,阎宁没有任何自觉,得瑟着二郎腿享受同事和下属的贺喜和恭维,是啊,郭文算什么,一个刚出校门什么都不懂的菜鸟罢了,秦海想要搞好工作,还是得靠我这种脚踏实地业务娴熟的骨干啊,呵呵,协调各奇部门抓市书容建设,说好听点是助理,说不好听那就是吃白饭的,大桥镇巴掌大一个地方,再折腾又能搞出啥成绩来,有句话说得好,穷山恶水出刁民,小商小贩、菜农瓜农之流不是学校的学生那么好治理的,郭文啊郭文,你要是识时务,还是跟以前一样老老实实待着吧,你要是不自量力真想弄出点动静来,哼哼,我等着看你的好戏!

    秦海貌似重新分配了一下工作,其实跟最初的安排没有任何本质的差别,阎宁感觉自己半边屁股已经坐在了副镇长的位上,只要等年迈的唐涛一退,无所事事的郭文走不走都无所谓了,年不过二十六能到副科,勉勉强强也算是不错的开始了。

    ……

    什么是嫡系?嫡系就是你聚赌**、偷别人老婆也不会避着的那个人。

    毋庸置疑,关伟权就是秦海的嫡系,别人不能问、不敢问的话,他揪着腮帮上又短又粗的胡茬,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就问了出来,“你怎么给郭文安排了这么个事?”

    翻阅手中的报告,秦海不以为意地说道:“怎么,你觉得不合适?”

    关伟权点点头,“伏镇彪话里头的意思应该很简单呀,这个郭文来历不明,好吃好喝供着就是了,少给自己找麻烦。”

    “伏老副县长也是个边角料的角色,不能完全听他的,我们得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秦海着重了“老”和“副”两个字,见关伟权欲言又止,笑道,“你跟徐嘉忆之间也并非完全不可调和嘛,不用因为这个就想着一点权力都不给郭文,毕竟,我们的目光得放长远些。”

    关伟权也不辩解,讪笑道:“唉,本来我还想拉拢一下郭文的,哪知道狐狸精真是无孔不入。”

    “想拉拢他的你又不是头一个,你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与华光公司的谈判合作上来吧。徐嘉忆也好,耿玉林也罢,有我在,他们翻不了你的船。”秦海端起热茶喝了一口,清清嗓子道,“至于郭文,县里说不能重用,也没说完全不能用,万一他真是大有来头,我们把他晾着也不好,随他去吧,整顿市容一没油水、二不会出成绩,三不会出岔子,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关伟权笑容诡异地点点头,“老秦,你现在越来越让人畏惧了,一个电话就把耿玉林搞得昏头转向。他估计想破脑袋也猜不到,你不仅没有降一个档次使用郭文,反而是卖了一个人情给徐美女。这样一来,他估计对郭文的心思也应该淡了些吧,或许,还会因此主动去拉拢徐美女也不一定哦。”

    “我那只是口误,哪有你说的这么多道道。”秦海假装无辜地耸耸肩,咯咯笑出声来。

    第【011】章 徐嘉忆的桃花劫与机遇

    秦海对郭文的安排即在某些人意料之中,又在某些人意料之外。

    很多人觉得这个打击对郭文来说,恐怕比最初什么权力都没有还要来得大,因为这是他主动争取,并且有徐嘉忆支持的前提下,得到的结果竟也是如此不堪。

    私底下议论纷纷的同时,他们也都想看看,郭文会是如何一副沮丧模样。

    结果除了一天到晚拉长脸的黄玫,郭文还是原来那个郭文,上班下班,见面热情地招呼,连对着更加春风得意的阎宁,也跟过去没什么两样。

    这不由让大家心中揣测,也不知是他没往心里去呢,还是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彻底沦落为边缘人。

    有些自作聪明的老江湖,则眯着眼睛吧嗒着香烟,故作高深地对培养的嫡系说,“瞧见人家郭文没有,屡败屡战,到现在都不气馁,你们要是有他一半的坚韧,现在早就已经转正吃皇粮了。”

    无论别人如何评说,只有郭文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期望越高失望越深,满以为自己做了几件事,便能得到重用,最后却又一次成了所有人丰富谈资的笑柄。

    他当然不甘心!

    但也正因为不甘心,所以才要为了自身的利益,去奋斗去争取!

    他已经不是过去哪个郭文,绝不会再自怨自艾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任人在背后偷着乐呵,也不会跟阎宁那样,争风吃醋誓要斗个你死我亡,他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

    有句成语叫来日方长,他不急,他可以等,他有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巨大优势,以相卦之术谋算官场,哪怕时准时不准也终能抓住机会一跃冲天。

    既然秦海给我安排了这么个差事,既然所有人都觉得这差事肯定无所作为,既然某些家伙一心等着继续看我的笑话,那好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徐嘉忆从黄州回来了,只语气平淡地说了两句话,“不公平,但是合理”,“我可以把你从秦海那要过来,他欠我的”。

    这简单的两句话,让郭文看到了徐嘉忆对自己的真诚,但感激归感激,最后他还是委婉地拒绝了徐嘉忆的帮助。

    并非怀疑徐嘉忆是否有能力办到,而是他觉得这个难关,必须要靠自己的能力闯过去才行。

    现在的郭文,相信绝对的实力和能力,绝不会去依赖于某一次狗屎运!

    因为,哪怕面相再官运亨通,不努力去适应这个环境,不努力去提高自己,便会如刚来大桥镇的那一个月,不仅无法在这危机四伏的权力场中生存下去,而且会成为命运之手捉弄的对象,成为别人前进道路中的一块踏脚石。

    徐嘉忆在镇里只待了两天,随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县城参加“青年干部培训班”,这是秦海就华光公司一事,对她所做出的补偿。

    临走前,在潇湘楼一个偏僻的包厢里,徐嘉忆跟郭文单独聊了整整一个晚上,两人也喝了不少酒。

    蓝色镶着银色花边的衬衣,一袭黑色笔直如丝缎般的长筒裙,徐嘉忆丰腴弹性十足的身躯在酒精的催发下显得无比美丽,她本来披散的齐肩短发因为太热的缘故,用皮筋扎着挽成一个别致的发髻,象牙般洁白修长的脖颈晶莹无暇,面颊隐隐透出一抹诱人的淡淡红晕,微微上翘的嘴角更是带着如梦般迷人的笑意。

    不胜酒力的郭文彻底迷失在她的美艳之中,呆呆地凝视着她精雕玉凿的脸庞,叹息道:“徐姐,要是我告诉你,我会一点点相卦之术,你信不信?”

    徐嘉忆笑得花枝乱颤,抓着郭文的肩膀媚眼朦胧地说:“你会算命?别逗我了好不好?”

    鼻间闻着诱人的清香,郭文心荡神移地纠正道:“说算命太俗气、太笼统了,我说的是相、卦还有风水,当然,我最擅长的还是相术。”

    徐嘉忆兀自颤抖着双肩直笑,“鬼才信你的胡话连篇呢!你才多大年纪,打娘胎学起也不可能会这些深奥神秘的东西……”

    “你不信便算了,我头一回这么实诚地跟人说话……”

    “好,我信,我信了总成吧?”徐嘉忆拿起酒杯,挽着郭文的胳膊微微仰头,一口干尽后,抬手慢慢擦去红润双唇上的酒渍,摊开手掌放到郭文面前,“那,你既然有这么大本事,便帮我算一算,看看我的将来是个什么样子。”

    望着她柔弱无骨的纤纤细手,郭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感觉胸口一团熊熊烈火烧了起来,急忙抓起啤酒瓶灌了小半下去,然后如珍宝一样捧着她的手,胡言乱语道:“徐姐,说实话,相面、相手、相骨,说白了,相的还是人心。人力有穷尽而人心却最是难测,所以偶有一言中的、让人如梦惊醒的,也有相差万里、平白无故毁了他人一生的。”

    徐嘉忆幽幽地愣着,眼神说不出的忧郁,似乎心里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般。

    郭文话茬一打开,话不知不觉多了起来,“在我看来,命运由己莫由天,任何一个人的命运都不是注定的。相由心生,你的心变了,相也会随之改变,命运也会改变……你没听明白吧?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简单点说,比如,比如,对,就拿你来说,我今天算你四十上下便可执掌一市之大权,但你因为此言而坐等其成,数年后我再来给你相命,肯定会是另一番结论。”

    徐嘉忆若有所思:“相由心生,心变了,命运也就变了……”

    “所以我有三不喜,其中之一便是胡乱相卦妄断他人的命运。”这是崭新的郭文崭新的三不喜,他抓着徐嘉忆的柔夷,一本正经地问道,“徐姐,你信不信我?”

    徐嘉忆稍稍迟疑,淡淡笑着点头道:“我信!”

    郭文笑了,满口酒气地晃着脑袋,唱歌一样说道:“我看你桃花入颊而中府微暗,唇起朱砂却地库凹漾,嗯,不妙,不妙……”

    徐嘉忆正聚精会神地聆听,忽然发现郭文说着说着,竟然趴在自己大腿上再也不动了,只得用力将他推醒,轻声问道:“什么不妙呀,你话才说了半句就睡着了。”

    丰腴充满弹性的大腿枕着无比舒服,制服长筒裙的质感让郭文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脸蛋左右蹭了蹭,迷迷糊糊地接着道:“徐姐,桃花入颊、唇起朱砂,预示着你很快就会走上桃花运……中府和地库出现异常嘛,说明你定然心有不甘……迫于无奈……再看你官禄宫……润泽莹净隐隐现出紫芒……恭喜啊,你是要升官了……把所有这些迹象联系在一块……我感觉你这次去县城……十有八九会被哪个领导看上,而你却未必看得上他,所以呢……唉,难啊……其实相命不难……难得是知道命运后,做出选择啊……难……难……”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郭文第二天虽然忘了个七七八八,但替徐嘉忆相了一回命数这事儿却还记得,有些担心自己的一番酒后之言,会给徐嘉忆的将来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显而易见,这回的桃花劫,必然是徐嘉忆仕途上最重要的一个契机,能否抓住,或者说,是否想要抓住,都将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转折。

    郭文为此而忧虑的时候,却不知徐嘉忆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只是在去县城的路上,百无聊赖地想起他说的话,无关痛痒地假设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应该如何去选择。

    二十五岁能到副科,跟徐嘉忆让人叹为观止的美貌是分不开的,但若说让她以色相去换取权力,自问还没有那个觉悟。

    但就像哥哥徐子墨曾经说过的那样,总待在乡镇不是办法,虚耗了这段青春,等到容颜老去,留给自己的还会有什么?

    有时候,选择真的很难!

    第【012】章 很讲究的驭下之术

    天边将将露白,空中还残留着一丝夜的清凉,郭文有滋有味地哧溜完碗里的豆浆,手背擦了下嘴巴,看着对面的镇城管执法分局局长李勤奋道:“李局长,什么点儿了,我看天差不多亮了。”

    “已经五点了……”李勤奋尴尬地朝东边望了一眼,见郭文起身掏腰包,赶忙抢着把账结了,跟着来到路边,手里还拿了两根油条时不时咬上一口。

    郭文叹了口气,眼睛瞟了下路边摊,“李局长,这个摊子,貌似是占道经营吧,也不知合不合法?”

    李勤奋差点没被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油条给噎死,心想你刚才吃馒头喝粥的时候怎么不说它是占道经营?

    “这种情况应该挺普遍的吧,我看那头好像也有一家。”郭文伸手一指,没理会李勤奋阵红阵白的脸色,“这样对群众来说方便是方便了,但有碍市容总是不好。”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李勤奋附和道:“郭助理说得对,这种占道经营是得想办法好好整顿一下了。”

    “嗯,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郭文摆摆手,冷不丁又蹦出来一句,“对了,我们约的是几点来着?”

    “应该,是五点……”李勤奋跟不上郭文的跳跃思维,跑到路边摊后头将没吃完的油条丢进垃圾桶,然后掏出手机挨个给属下去电话,等终于将他们从被窝里喊起来,这才回到郭文身旁,假模假式地嘟囔着骂道,“这帮兔崽子怎么回事,平常不是这么慢的呀,今天一个个都抽懒筋了这是!”

    平常这帮城管大爷能起这么早才怪呢,自己连续考察了四五天,大清早就没在街上见到过城管的灰色制服,进城卖菜的老农倒是不少,往往环卫工人刚打扫完,老农们一来一去,剩下的就是一地菜叶梆子。

    发现李勤奋有些心虚地偷偷瞅了自己一眼,郭文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事,估计他们昨晚也是累了,反正也不着急,多等一会不打紧。”

    李勤奋讪笑着说了几句“不好意思”,感觉自己有些下不来台,心里头痛骂那几个平常厮混得滚瓜烂熟的下属,“一帮没脑子的瓜子,枉我翻来覆去口水都说干了,一定要准时一定要准时,竟然还是没往心里去,等姓郭的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帮瓜子!”

    约莫五点半的时候,陆陆续续城管分局的人算是来齐了,郭文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然后骑着自行车一路嘎吱地领着他们开始在镇上转悠。

    除了在宾馆通宵打麻将,李勤奋何曾这点儿上过街呀,这一圈转下来,菜农、瓜农手提肩扛的到处都有,见着他们城管连正眼都没给一个,自顾自在那往菜上浇水,往秤上撒土,最离谱的,在红旗路几家酒店门口,竟然有个光着膀子的老头哟呵哟呵地赶了头大肥猪来卖,猪粪一路耕出去十来米。

    回到城管分局的时候,郭文还是笑呵呵地跟他们闲聊,李勤奋可是脸都白了,这情况远比他想象中的严重太多,别说郭文有意为难他,就是照直了一五一十地讲,他这鼻屎大的局长也别想干了。

    中午郭文请他们到招待所吃了个饭,饭局上什么也没说,既没要任何保证,也没有暗示索要钱财,只是好声好语地将他们送走,搞得李勤奋完全找不着北,一整天都提心吊胆,连骂人的心思都没有了。

    眼瞅着难熬的一天就要过去,李勤奋打着饱嗝屁股刚沾着沙发,郭文的电话就来了,说是陪他再去走走。

    没办法,乌纱捏在别人手里,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不甘放弃,李勤奋振作精神又挨个把人都找齐,浩浩荡荡地杀到了五星广场。

    如果潇湘、帝豪是有钱人挥霍的场所,那五星广场毫无疑问是普通老百姓的最佳去处,落夜后这里会摆上星罗棋布的桌椅,酒水、瓜果、菜点应有尽有,而李勤奋找到郭文的时候,他正汗流浃背地抓着一大把羊肉串吃得连呼过瘾。

    跟进城的菜农不同,这些散落在广场四处的小商小贩都知道城管是干啥的,瞧见李勤奋带着一帮人制服笔挺地出现,这个喊着“李局,来两串尝尝”,那个囔着“李局,给你涮两串菇子”,热闹得很。

    李勤奋哪敢搭理他们,只盼着郭文听不懂,不料郭文身旁一个嘴唇辣得通红的小姑娘忽然笑呵呵地说:“李局,你人缘真好,都认识你呢。”

    不用猜,这肯定是风传中的黄玫呀,她说的字正腔圆,标准的普通话,李勤奋满脸苦笑,狠狠瞪了一眼身旁倒霉的属下,抬脚便踢,“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做事,不知道这是违规摆摊呀!”

    那下属也活该倒霉,平常话都说不利索,这会顺着李勤奋往下说,普通话跟机关枪似的拦都拦不住,“局长,怎么赶他们走啊,这都是交了钱的。”

    这一句话就要了李勤奋半条性命,吐血都来不及,其它的同事也纷纷冲那倒霉瓜子直瞪眼,要不是郭文在这,估摸打他个半身不遂都算轻的。

    黄玫咯咯乐得弯腰蹲在地上,郭文却见怪不怪地只是笑笑,漫不经心说:“没事,让他们再摆两天,再摆两天不打紧。”

    李勤奋顿时感动得差点没跪下来,这等于是给自己判了缓刑啊,只要两天内把一切梳理好,应该就没事了。

    果然,郭文接过黄玫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抱拳道:“李局长,辛苦大家陪着我跑了一天,我这里先谢谢了。”

    “应该的,应该的……”李勤奋领着一群人唱合唱。

    郭文用力叹了口气,“不过嘛,这菜农瓜农小商小贩的,长此以往总不是个事,有碍市容嘛,总是不好的。”

    “郭助理放心,我一定加大力度好好整顿,两天后,请郭助理再来看,我一定还大桥一个清净,嗯,干净,不对,是整洁有序的环境!”

    得到李勤奋拍胸脯的保证,郭文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文明执法之类的,这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一开始如果不凶点,大家乡里乡亲的,后面的事便没法干,只能对不住了。

    第【013】章 悲剧的小人眼界

    “阎主任,你回来的正好,正好赶上一场好戏的高潮部分。”

    阎宁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却还明知故问道:“是吗,我刚从九里村回来……难道,徐镇长这么快就从县里回来了?”

    今年镇上好戏不断,很多人都等着徐嘉忆跟关伟权大打拳脚,上次时间太短,没站起来,所以都期待着徐嘉忆从县城回来战斗重开。

    “不是徐镇长,是郭文那小子,呵呵……”

    “郭文怎么了?”阎宁眯着眼睛问。

    “你不知道,他真把鸡毛当令箭了,这两天把李勤奋他们撵得鸡飞狗跳,镇里头更是被他搞得一团糟,听说昨儿晚上还差点跟人打起来。”

    “啊?难怪我来的路上一片狼藉,原来是他在整顿市容啊,这样胡来可不行,这不利于和谐社会的发展呀。”

    “谁说不是呢,唉,都是些穷苦人,三瓜两枣的卖点钱也不容易,就算要整顿,也应该慢慢来才对,哪有他这样不管不顾乱来的。”

    阎宁痛心疾首道:“这样下去他肯定要坏事,不能任由他这般胡作非为,建设和谐社会是党和政府的一贯宗旨……秦镇长知不知道这事?”

    “应该不知道吧,不然肯定早就暴跳如雷了。”

    不知道才怪,真把秦海当成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的太上皇了,就算没人跟他说,他总有要上街买菜做饭的婆娘吧!

    阎宁故意摇头叹息:“唉,怎么也没个人去说说,迟早是要出事的,纸能包得住火么!”

    “阎主任,要不你去跟秦镇长说说,影响实在是太坏了。”

    阎宁摸着下巴稀松的胡须,“什么情况你也了解,我是不大合适出面的,容易被人误会。”

    “说的也是,那就这样什么都不干?”

    “我看这样,宣传建设和谐社会也是我们的职责之一,你去跟秦镇长反映一下情况,就说最近的宣传工作不好做,很多努力都白费了。”

    阎宁倒是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也有推人上前线的手腕,只是他这个手下也不笨,不打甘心被当作枪使。

    “我去?那个什么,可能,或许秦镇长已经知道了吧,这闹得满城风雨的,就算楼里没人当面提起,镇长夫人肯定也会说的。”

    阎宁眉毛竖了起来,沉声道:“你知道什么,如果没有人反映情况,秦镇长怎么好出面?赶紧去吧,我在办公室等着。”

    看着手下苦着脸走了出去,阎宁正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呢,一抬头见他居然又回来了,气得用力拍了下桌子,吼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可怜的家伙抹了把汗,心虚地说,“刚才在门口撞见郭文了。”

    本来很好的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阎宁咬着牙关挤出来一句话,“你怕什么,他怎么会知道你是去打小报告!”

    ……

    郭文从来不会轻率行事,对当前所要面对的压力也是早有准备,说他瞎胡闹也好,说他不自量力也罢,这些丝毫无法动摇他的决心,只要秦海默许一天,他就要一直干下去,直到把这件没有前途的工作干得风生水起,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为止。

    看着有些犯难的刘福名,郭文试探着问道:“刘主任,根据你的经验,你觉得这条街大概需要增加几个人才行?”

    “这个嘛——”刘福名舔了下嘴唇,清了下嗓子说,“早晚各一趟的话,一个人勉强是够的,但工作量应该会很大,保守起见最好是增加两人。”

    郭文微微点头,等着刘福名的后话。

    刘福名不无尴尬地说:“郭助理,不瞒你说,我们这进两个临时工肯定没问题,只是,我这报告打上去,人事组织部那未必会批——”

    “只要刘主任肯帮我打这个报告就行,人事组织办那我会想办法疏通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郭文高兴地搓了下鼻梁,感叹道,“我就知道刘主任最是念情了,晚上有空没,我请客一起去喝几杯?”

    “不用了,不用了……”上次的事情,刘福名承了郭文不小的情分,否则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答应帮忙,可一想起阎宁的睚眦必报,哪还有心思跟他去喝酒。

    郭文也不多劝,随便又聊了几句起身告辞。

    刘福名将他送到门口,犹豫着说:“郭助理,有句话兄弟不知该不该问。”

    郭文淡淡笑道:“其实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刘福名愣了下,随而苦笑道:“如果真能把闲散商贩都管理起来,统一安排在青阳路,倒也是个好办法。”

    郭文见他面有疑色,问道:“你觉得操作起来很难?”

    刘福名摇摇头,想了想说:“先不说这些闲散人员散漫惯了,就是进城的菜农瓜农也不是那么听话的,其实,唉,最大的问题还不是这个……郭助理,严浩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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