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收藏(晋江) 第 1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房间里烟雾弥漫,罗子庚咳嗽两声,将窗户打开,隆冬的寒气扑进来,室内积攒的热气迅速消失殆尽。

    孔义灰头土脸地爬进来,抗议,“哥,你怎么天天欺负我?”

    “长兄为父,我教训你是应该的,”孔信懒洋洋道,“子庚,把窗户关上,你想冻死我?”

    等烟雾散的差不多了,罗子庚关上窗户,无奈地看着孔信,“一晚上没睡,还抽这么多烟,你不用冻死,直接就把自己毒死了。”

    “我睡不着。”

    “嘿嘿,睡不着我有办法,”孔义贱兮兮地笑,戳戳孔信的腰眼,“招子庚侍寝啊,放开了做两回,保证你一觉睡到大天亮。”

    孔信勃然大怒,“信不信我把你寄给康纯杰?”

    “卧槽!”孔义刷地缩回手,愤怒瞪眼,“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

    “我当然不是你亲哥,我是你堂哥。”孔信将他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关了房门。

    孔义愤怒地在外面挠门,“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喂喂你把我撵出来打算和子庚做什么?我警告你,子庚是我哥们!他还是朵小雏菊!不抹X8你根本就插不进去!插不进去!插!不!进!去!!!”

    “滚!”

    关了门,孔信疲惫地坐进沙发中,扫罗子庚一眼,淡淡道,“别放心上,那二百五就是这么满嘴跑火车。”

    罗子庚有点尴尬,“没事,我了解。”

    孔义挠累了,狠踹一脚后回房间睡回笼觉去,房间中刹那间寂静下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半天后,罗子庚扶着孔信的膝盖在沙发前蹲下来,“你脸色很差,去床上睡一会儿吧。”

    孔信摇摇头。

    罗子庚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柔声道,“听话。”

    孔信低头看着他,突然笑出来,伸手拧一把他的腮帮子,“小子,拿哥哥当小孩儿哄?”

    “我想拿你当老婆哄。”

    孔信笑容僵在了脸上。

    罗子庚一把抓着孔信的手,惊慌道,“你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我嘴贱,你别生气,别生气……”

    “傻小子,”孔信闭了闭眼睛,喃喃道,“别老惦记我,你值得更好的人。”

    “不,”罗子庚摇头,“我只要你。”

    孔信苦涩地摇摇头,“我不能……我和知君……”

    话未说完,突然被罗子庚止住,“你别急着拒绝我,哥,我喜欢你,不是要占有你,我只求你别再赶我走,让我留在你身边,陪着你,帮衬你。”

    “你……”孔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年轻人一脸真诚,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更何况,他并不是不喜欢罗子庚。

    “那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罗子庚一笑,抓着他的右手将他从沙发中拉起来,半推半抱地带到床上,单膝跪下,帮他脱掉鞋袜,仰脸笑道,“现在,乖乖睡觉,你太累了。”

    孔信低头看着他温暖的笑脸,心中仿佛有团坚冰慢慢融开,化作暖洋洋的春水,流至四肢百骸。

    恍惚着被他脱下衣服盖上被子,才倏地反应过来,瞬间全面崩溃。

    ——什么说定了?说定什么了?到底哪里愉快了啊!!!

    午夜拍卖会

    说来也奇怪,有罗子庚守在旁边,孔信一觉睡得很踏实,被他温暖的手掌抚摸过,杂乱的大脑也乖巧地安静下来。

    一觉无梦。

    醒来已经是傍晚,房间中飘着一丝玉米粥的香甜,孔信揉揉太阳穴,拥被而起,隔着玻璃看到厨房中罗子庚正系着围裙在搅动一锅甜粥。

    窗外天色渐晚,半天火烧云分外美丽。

    坐在床上,看着厨房中高大的身影,孔信微微有些发愣,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慢慢发酵,暖流沿着神经纤维悄然升腾,四肢百骸都渐渐温暖。

    公寓式酒店就这一点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再加上一个厨艺不错的贤内助,简直像个新婚燕尔的二人小家一样。

    “咳,”孔信清了下嗓子。

    罗子庚探头出来,露出个笑脸,“醒了?床头柜上有温开水,先润润嗓子,你昨晚抽太多烟了。”

    孔信拿杯子喝了一口,蜂蜜的香甜顺着舌尖传至大脑皮层,整个人都有种甜蜜的感觉,慢慢将蜂蜜水喝完,看着厨房中忙碌的身影,不禁想到,这小子还真像个小贤妻。

    过了一会儿孔义也贼兮兮地摸过来,一推门,“哇,好香!”

    “洗手来吃饭,”罗子庚将粥和小菜都端上桌。

    孔义洗完手,将湿淋淋的双手在孔信背上抹干,坐在桌边,捻起一片肉丝丢进嘴里,翘起大拇指,“贤惠。”

    罗子庚给孔信剥了一个荷叶鸡,“上午八贤王过来一趟,看你正睡着,就走了。”

    “冯六的事?”

    “嗯,”罗子庚道,“他的人查出来冯六前段时间在新郑盗墓,一直没在南京出现,上海、无锡等古玩街也没见他的影子,怀疑还在新郑没有离开。”

    孔信点头,“让他接着查,非把冯六揪出来不行。”

    吃完饭,罗子庚取出一张黑色请柬,“八贤王还留下一张这个。”

    孔信扫一眼,脸色认真起来,“黑笺?”

    “这什么玩意儿,看着真邪乎,”孔义拿过来翻来覆去地看,“谁家请柬是黑色的,还连个地点都没有。”

    “这是午夜拍卖会的通行证,”孔信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敲了两下,“小规模的地下拍卖会,有不少违禁的东西,比如老三代青铜器之类。”

    罗子庚想了想,“能保证安全?”

    “绝对安全,”孔信一笑,扬扬手里的黑笺,“王八贤虽然各种靠不住,但绝对不会带我涉险。”

    天黑下来,三人穿戴整齐,打了辆车在老城里七拐八拐,来到一个脏兮兮的小旅馆前,孔义抬头,“靠靠靠,艳丽旅馆,神马品位!!!”

    罗子庚笑道,“八贤王的品位是吾等凡人拍马都赶不上的。”

    王八贤正和衣躺在床上睡觉,听见声响睁开眼睛,眯缝着眼对孔信看半天,“怎么几天没见,你又瘦了?”

    “我更希望你夸我又帅了,”孔信大咧咧走到床边坐下,“那黑笺是怎么回事?”

    王八贤搓搓脸,强打起精神,“一个拍卖,听说有几件好东西,正巧你在这儿,就去开开眼呗,不过,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你心里有数。”

    孔信应了一声,“打听出来有哪些东西了?”

    “具体不知道,但能进午夜拍卖会的大多数是黑货,”王八贤叼一根烟翻着枕头找打火机,“前段时间有几个古墓给盗了,考古队抢救性挖掘,发现墓室里扫得干干净净,连个铜钱都没留下,这些老鼠货都要出手的,所以我觉得这次拍卖会上有好东西,但也只限于开开眼了,你管好自己,还有那两个小的,不该沾的东西千万别沾,古今阁做的可是正经生意。”

    孔信摸出打火机给他点燃,“废话,这个我当然知道。”

    房门被敲了两声,一个保镖探头进来,“老板,时间差不多了。”

    “准备车,”王八贤吩咐一声,从床上爬起来,顺手在孔信头发上呼噜了一把,“咱走吧。”

    拍卖会设在一个酒店,夜□临,门前的停车场已经停了几十辆车,一眼扫去全是名车,孔信眉头微皱,突然觉得这个拍卖会透着一股子暴发户的味儿。

    王八贤的加长林肯缓缓驶入停车场,早有泊车小哥迎上来,孔义一马当先下了车,随后罗子庚和孔信也下来,三个人是不拘一格的英俊帅气,但往车前一站,顿时成了马仔,因为某人王霸之气实在是侧漏到一塌糊涂。

    车已停稳,王八贤坐在后座纹丝不动,拿着小银刀施施然地剪一只雪茄,司机小跑过来打开车门,恭敬道,“王爷,到了。”

    “嗯,”王八贤应了一声,一个保镖凑上来点燃雪茄,王八贤仰脸抽一口,舒服地吐出轻烟,才轻移尊臀,缓步下车。

    罗子庚:“……”

    孔信咬牙切齿,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再他妈给我装一下试试。”

    “你懂个鸟!”王八贤飞快地呲一下牙,“这叫排场,身份的象征!”

    待他在门口耍够了威风,一行四人才得以走进酒店,核实完身份,一个侍应生引导他们穿过长长走廊,来到一扇门前,将两封黑笺递进门内,片刻之后,厚重大门才打开半扇,侍应生微笑,“王先生,孔先生,请进。”

    踏进门内,是一个小小的接待厅,孔信缴纳了保证金,拿到一个号牌,孔义哈哈地乐了,指着号牌大笑,“噗哈哈哈419!!!哥,你弱爆了!”

    “闭嘴,拿着!”孔信将号牌摔到了孔义的脸上。

    “矮油真不温油,”孔义嘟囔,老实地拿着号牌跟在他身后往宴会厅走去。

    罗子庚全程不动声色地离孔信半个身位远,他长得高大健壮,板着脸跟在孔信身后,俨然是个高大的保镖。

    宴会厅打开门,刹那间,喧嚣溢了出来,离午夜还有四个多小时,此时宴会厅中是一个酒宴兼预展,数十件珍品古玩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崔玉峰、赵海旭、华建、安兴曼……”孔信端起一个酒杯,边喝酒边在会场走动,认出好几个熟脸,低声道,“都是鼎鼎有名的土大款、不差钱,这拍卖会是摆明了坑钱来的吧。”

    罗子庚也认识这几个大富豪,和自己父亲是一个级别的,腰缠万贯,什么都不懂就进军古玩市场,养几个鉴定专家就以为自己所向披靡,在东西方各大拍卖场上挥金如土,若是真心喜欢古玩就算了,大不了花高价买自己高兴,最可怕的是存心想进来捞钱的,怎么可能玩得过在市场上滚了几辈子钉板的古玩虫,最后不输个爪干毛净不算完。

    轻声道,“奇怪……”

    “哪里奇怪?”孔信回头看他。

    罗子庚凑近他耳边,“没几个真正的收藏家,比如潘南华,他前阵子不是还在汝州么?离这儿又不远,难道他已经离开了?”

    孔信闻言,视线在会场内扫视一圈,“确实不在,也没有派心腹过来,不过这午夜拍卖会上都是黑货,很多人看不上眼……日!”

    “怎么了?”罗子庚立刻警惕起来。

    “冯六!”孔信一把将酒杯放回桌上,快步穿过人群追了过去。

    罗子庚皱皱眉头,紧跟上去,却见他在人群中穿梭几趟,渐渐停下脚步,目光在全场扫视,疑惑,“给他溜了?”

    孔信点头,“刚刚就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

    “先别管冯六了,欣赏一下拍品吧,”罗子庚拍拍他的肩膀,“我刚才看了,有一个漆盒品相很好。”

    孔信跟着他走过去,隔着玻璃看里面的漆盒,“品相确实不错,但没什么特殊之处,收藏起来也没意思。”

    罗子庚点头,“不过我看着挺有眼缘。”

    孔义趴在展示柜上,对着玻璃后的一个嘉靖五彩大罐撇嘴,「这玩意儿值多少钱?」

    「钱是其次,」孔信屈指在他脑门上敲一记,「它的价值在于它是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当年的工艺/风格什么,都是现在所无法复制的。」

    「谁说不能复制?」孔义不屑道,「康纯。。。啊呸,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恶魔绝对能以假乱真,我在他那儿见多了。」

    孔信晃着酒杯对他冷笑,「看样子你对他还挺崇拜,看个五彩大罐也能想到他。」

    「我怎么可能崇拜他!」孔义大叫,「这叫心理阴影!日!不知道我以后性生活会不会受影响,真他妈造孽!」

    罗子庚笑起来,「其实我看你们俩还挺适合,一物降一物。」

    「滚!」孔义咆哮,「你审美扭曲不代表我也审美扭曲!」

    孔信不乐意了,「喂喂,你小子又欠收拾了吧?」

    古今阁在柴窑贯耳瓶上砸了五千万,元气大伤,即使是如此小规模的拍卖会,也不敢轻易出手。

    拍卖进行了五个多小时,一件件古董被请上展示台,在灯光下光华流丽,珍瓷、美玉、书画、青铜、雕刻……孔信只举了七次牌,全部都经过几口加价后被迫出局,不过这次拍卖会上出现的几件瓷器品相都不怎么好,并且看着像新出土的,不敢拍。

    倒是罗子庚大爆RP,几乎是底价拍到那个剔犀漆盒,黑红相间,遍布云纹,品相很完整。

    “你喜欢漆器?我记得你对这个没什么研究,”回去的车上,孔信问道。

    罗子庚一笑,“我也不知道,一看到这个漆盒,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想要它。”

    “亲娘喂,”王八贤夸张地打个冷战,“你小子爱上这个盒子了?说这么肉麻干啥?”

    孔信在他大脑袋上呼一巴掌,“斯文人说话你个糙汉子插什么嘴?”

    “嘿,你又能耐了……”王八贤捂着脑门瞪眼。

    “你还狡辩?”孔信挑眉,“你懂艺术吗?你懂修饰吗?你懂情感态度价值观吗?什么都不懂你就老实听着吧。”

    王八贤暴怒,“拽什么拽?我怎么不懂艺术了?本王往那儿一站,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特么洋溢着低调而奢华的艺术气息,不懂艺术的是你吧,庸俗的屁民!”

    加长林肯在酒店前将三个庸俗的屁民放下,王八贤余怒未消地对着孔信竖中指发誓,这辈子再犯贱给他牵线,王爷就自断丁丁!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不是没有来打过广告?《妖孽凶猛》广播剧一期发布,给曹萌的囧贱萌得一脸血。地址→

    深夜遇冯六

    目送加长林肯嚣张地扫过街尾,孔义嘟囔,“八叔气性真是越来越大了。”

    “欲求不满的男人都那样儿,”孔信叼着烟,毫无心理压力地诽谤。

    “哎,欲求不满么?”孔义倏地回过头,看向孔信,郑重其事道,“一直以为你的暴躁是因为大姨夫不准时,原来我错了么?”

    孔信勃然大怒,一脚把他蹬翻,“再啰嗦就把你寄给康纯杰!”

    “啊啊啊不要说那个名字!”孔义大叫,“我有心理阴影!!!”

    “你的心理阴影是什么?”孔信高贵冷艳,“阳痿吗?二货!”

    罗子庚无语地看着他们,“差不多就行了啊,大半夜的别闹了,不饿吗?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孔信板着脸哼哼两声,表示自己没有闹。

    罗子庚忍不住笑起来,将孔义从地上扯起,另一只手揽过孔信的肩膀,贴在他的脸边笑道,“我在网上看这附近有家不错的火锅店,二十四小时营业,走吧,我请客。”

    孔信被他半推半抱地带着往前走,温热呼吸扑在脸边,让他一阵不自在,余光看向身边的男人,只见在路灯的照映下,此人身材高大,目似寒星,侧脸俊朗得不可方物。

    突然就移不开眼去了。

    一直以来,罗子庚最让他喜欢的,是聪明懂事,和那对与温知君一脉相承的小虎牙,如今才陡然发现,这厮竟然帅气得让他心猿意马。

    罗子庚突然一歪头,嘴唇飞快地在他耳尖蹭过,声音极轻地笑道,“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不收你钱。”

    “……”孔信没憋住笑了出来,“……混小子。”

    孔义倏地转过头,惊恐地看着他,“哥,我可什么都没干,你又莫名其妙骂我?”

    “没骂你,别自作多情,”孔信没好气。

    “矮油难道你骂的是子庚?”孔义怜悯地拍拍罗子庚的肩膀,“哥们,说实话,你审美实在是太扭曲了,啧啧,无法理解。”

    孔信面无表情看着他。

    孔义吊儿郎当地搭着罗子庚肩膀,指着孔信的脸嚷嚷,“快看,这表情太特么凶残了!子庚,是兄弟我才告诉你啊,我哥这人没良心的,你永远成不了他心里的NO。1……”

    孔信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康,纯,杰。”

    “我错了!!!”孔义啪地给了自己一耳光,声嘶力竭,“抽死这张贱嘴!什么话都往外倒,二货!”

    罗子庚:“……”

    坐进火锅店,凌晨五点,店里已经基本没有客人,孔信开了啤酒,三个人豪爽地对着瓶子吹,三瓶啤酒下肚,孔义低头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满目惆怅地开腔,“我这段时间真够憋屈的,身为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孔信立刻塞一个鸡翅膀进他嘴里,“闭嘴,吃饭,别给我装柔弱。”

    “……”孔义汹涌的倾诉欲咻地一下被他驱散,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啃骨头。

    罗子庚看这兄弟俩直想笑,摸摸孔义大脑袋,“你不适合明媚忧伤,其实我觉得康纯杰挺好……”

    “住口!!!别说那个名字!!!”孔义倏地头发丝都炸起来。

    罗子庚:“……”

    三个人大半夜干掉4~6人份火锅套餐,撑得打嗝,慢慢走回酒店,阴冷的冬季凌晨无月无星,但装了一肚子涮羊肉和啤酒,浑身都暖烘烘的。

    午夜拍卖会上的金碧辉煌手起锤落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哥儿仨醉醺醺地勾肩搭背,一路肆无忌惮开着黄色笑话。

    “哎等等,我要嘘个嘘,”孔义松开手,往一个暗巷拐去。

    “憋着,回酒店去嘘,”罗子庚伸手去扯他胳膊,还没扯到,另一边孔信也摇摇晃晃地跟了过去,低声嘟囔,“我也嘘一个。”

    “你们……”罗子庚对他们绝望。

    一阵窸窣声,孔信拉开拉链,单手撑墙壁,站在墙角用力摆腰,还自娱自乐地吹着口哨。

    “放水就放水,能不能老实点?”罗子庚盯他不住摆动的后腰看半天,才无语地发现他在尿尿写自己的名字。

    孔义爽快地嘘完,抖了两下,大摇大摆往回走来。

    罗子庚吼:“把拉链拉上。”

    “哟哈~~~”孔义刷的一个小跳,皮带已经握在了手里,双手癫狂状一阵挥舞,腋窝夹着皮带头,摆出一个李小龙式POSE,脑袋眼镜蛇状晃悠,“嗷呜~~~”

    “傻逼!”孔信哈哈大笑,一爪子挠向他的裤裆,“看我猴子偷桃!”

    “卧槽哟……”

    罗子庚含笑看他们兄弟嬉闹,突然脸色一变,猛地将孔信拽进怀中,只听一阵破风声,一个啤酒瓶擦着发梢飞了过去,砰的砸碎在了墙上。

    孔信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撞了个七荤八素,转脸怒吼,“谁特么不长眼……”

    暗巷的阴影中,走出六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手里拎着链条锁,孔信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最后的中年人,冷声,“冯六?”

    冯六装模作样地拱拱手,“孔大少,别来无恙?”

    罗子庚将孔信掩到身后,冷着脸扫过这六个人,目光落在老烟鬼兄弟身上,淡淡地笑了,“老哥这是什么意思?”

    老烟鬼嘶哑地狞笑,“没什么意思,孔大少费这么大心思找六哥,我们六哥帮你节约点儿时间。”

    孔信皱眉,“原来你们是一伙的,贯耳瓶是你们做的局?”

    “没那功夫给你做局,”冯六叼着烟讥诮,“爷自己也拿不准那瓶子,想卖给你试试,没想到孔大少和孟大少都是‘好’眼力,听说激动得都不会走路了?哈哈,古玩行里全凭个人眼力,打了眼,是你自个儿眼力不行,却唧唧歪歪找我讨公道?孔大少真是出息了!”

    孔信冷冷道,“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真相就是你他妈自己打眼,却往六爷我身上扣屎盆子,哈哈,孔家现在可真是黄鼠狼下耗子,”冯六将烟蒂重重扔在地上,“他妈的一辈不如一辈!”

    摔烟仿佛是个信号,一刹那间,几个人已经扑了过来,罗子庚一把将孔信搂进怀里,顺势一转身,链条锁狠狠抽在后背,顿时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卧槽!”孔义保持着李小龙POSE转过身来,嚣张大吼一声冲了上去,“操/你妈敢动我哥?老子打到你妈都不认识!”

    罗子庚吼道,“别冲动,阿义别冲动,报警!快报警!”

    “报个屁的警!”孔义气急败坏,“等警察过来特么坟头都长草了!”

    逼仄的暗巷顿时成了凶残的战场,孔信嘴皮子功夫不错,论起拳脚立马抓瞎,所幸孔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条皮带舞得密不透风,转眼间已将两个人打翻在地不能动弹。

    罗子庚凶悍地一拳打翻一个混混,夺下链条锁,倏地转身,将孔信往后一扯,顺势一脚踹过去,将偷袭的混蛋踹得直飞出去。

    黑灯瞎火都打红眼了,冬夜的寒风刀子一样割在脸上,脸上却渗出豆大汗珠,罗子庚浑身戾气,短发沾湿汗水,根根立起,他暴躁地甩掉外套,拎着锁链横冲上去,重重一脚踹翻冯六,一击膝袭狠狠落在他的肚子上,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冯六浑身猛地一颤,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罗子庚不敢放松,链条锁缠住他的脖子猛地收紧……

    “别动!”一个冷硬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脑,老烟鬼嘶哑的声音响起,“再动我毙了你!”

    罗子庚身形猛地僵住,平生从没有被如此胁迫过,但他无师自通的知道,那是一根冰冷的枪管。

    “不要冲动!”孔信倏地脊背蹿起一层冷汗,颤声,“有话好好说,老哥,让你的人停下来,我们谈判。”

    双方都停下手,老烟鬼握紧手枪,嘿嘿狞笑两声,“孔大少,两个小弟都这么卖命,兄友弟恭啊,哈哈,想要保这小子的命就跪下,给你烟爷磕三个响头!”

    “操里麻痹!!!”孔义先炸了毛,“敢叫我哥下跪,老不死的你他妈活腻歪了!”

    “闭嘴!”孔信呵斥。

    他死死地瞪着眼前的黑影,路灯昏光下隐约能看到黑乎乎的枪管,正死死抵在罗子庚的头上。

    冷汗从发际渗了出来,他攥着罗子庚的小命,只要自己不配合,这个淳朴听话的青年就可能被一枪爆头。

    他的指尖剧烈颤抖起来,双腿隐隐发软,他动了动,慢慢屈起膝盖……

    “不许跪!”罗子庚倏地一声爆斥。

    孔信猛地回过神来,僵硬着脊背看向那个被抵着后脑的男人,苦涩地念着他的名字,“子庚……”

    “孔哥,我不许你跪,”罗子庚哑着嗓子说,声线有一丝温柔,他说,“我……我不许你向任何人低头……”

    “哈哈哈真不知死活,”老烟鬼猖狂大笑,枪管在他后背上嚣张地游移,用力顶了顶他的后心,“你正跟条死狗似的给老子控制着,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哈,对你大哥还真是忠心耿耿……姓罗的,老子手里可是真枪,我想废你哪儿,就一颗子弹的事儿……”

    “你不管冯六了吗?”罗子庚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声线,“他应该被我踢碎了内脏,再不送医院,这条命就没了。”

    老烟鬼哈哈大笑,“他那条狗命值几个钱?分钱时还敢占大头,老子今天就要出出这口恶气!妈的,孔大少……孔大少?哈哈,屁!收藏世家又怎样?身家过亿又怎样?还不是要给老子狗一样跪在地上他妈的磕响头!!”

    “你傻了,”罗子庚道,“冯六的命不值钱,我罗子庚的命却很值钱,你跟钱有仇吗?”

    “对,老哥,你放下枪,我给你一百万,只要你别伤害他,”孔信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两步。

    “一百万?”老烟鬼枪管在罗子庚后心用力抵了一下,狰狞地磨着后槽牙,“你的小命就值一百万?”

    “五百万!”孔信抢道,“不,不,老哥,子庚的命值多少钱,你来开价,我……我砸锅卖铁也会给你。”

    “砸锅卖铁?这么值钱?”老烟鬼玩味地狞笑,扭曲的面孔在灯影下如同恶鬼,他一手捏住罗子庚的下巴,强迫他后仰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嘿,长得还真不错,听说孔大少是个兔子,他在床上怎么疼你的?”

    孔信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拼命使得声线平稳,“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是温知君的姨弟,你知道,温知君马上就是我姐夫了,我得护着他……”

    “哈哈,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不管,”老烟鬼松开他的下巴,枪管沿着他的脊背轻佻地上移,抵在他的颈椎上,“一千万,我放了这小子。”

    “好,”孔信一口答应,他悄悄又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听上去羸弱可欺,“要现金还是支票?我现在就开给你?”

    “站住!”老烟鬼突然发现他已走到自己身后,枪口一转,对着孔信脚下开了一枪。

    枪响震得所有人灵魂震荡,变数就在一刹那,罗子庚猛地转身,链条锁闪电般劈在他的手腕,整个人凶悍地扑了上去,将老烟鬼死死压在身底。

    手枪跌落下来,孔义眼明手快地蹿过去,却有另一只手飞快地抓去,“靠!”孔义单手撑地,双脚狠狠踹向他的肚子,凶悍地往手枪抓去,两人谁都不肯让枪落入对方手中,双方立刻一片混战。

    逼仄的暗巷,是血肉模糊的混战,彼此都下了狠手,不知道谁握到了枪托,只听一声暴烈的枪响,黑暗中响起老烟鬼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混战刹那间沉静下来,双方心惊肉跳地对峙片刻,孔信低头看着掌中的手枪,喉间一团血腥,刚要说话,突然听远处传来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作者有话要说:未来几天都是存稿箱君代为发文,因为玉总攻从明天开始要巡幸苏州,想想外面的温度,真是驾崩的心都有了

    千里来救夫

    “操,警察来了,快撤!”对方叫了一声,果断抛下老烟鬼和冯六,四散而去。

    罗子庚蹲下试了试老烟鬼的呼吸,“还有气,应该没打中要害。”

    “我……我开枪了……我……我杀人了……”孔信整个人都恍惚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掌中手枪,“不……不……”

    “没打中要害!哥,你没听子庚说?他没死!你没杀人!!!”孔义喘着粗气,揉着剧痛的肩膀跌坐在墙边,“卧槽疼死小爷了……”

    罗子庚一把将孔信搂入怀中,“别怕,哥,别怕,有我在,一切都没事的,”他轻巧地从孔信掌中拿出手枪,撩起衣服狠狠擦过一遍,然后用力握在自己手中。

    “你干什么!”孔信大叫,扑上去要抢,“枪是我开的,你想干什么?”

    “听着!”罗子庚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力气大得竟然让孔信无法挣脱,他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炽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脸上,沉声道,“你在外面认识的人多,我进去坐牢,你能捞我出来,如果你进去了,我没本事捞你出来,你明白吗?”

    “不……子庚,”孔信痛苦地摇头,“不行……”

    “听我的,孔哥,听话。”

    “不……”

    罗子庚将枪插在皮带,双手搂住他的肩膀,孔信第一次发现,这小子竟然如此高大,高大到让自己有了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凄厉的警笛由远及近,路灯昏黄的灯影中,罗子庚颤着手指捧起孔信的脸,两人对视片刻,都听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声,下一秒已经激烈地吻在了一起,罗子庚将孔信按在墙上,低头狠狠吻住他的嘴唇。

    汗水夹着血腥味,雄性荷尔蒙从未有过如此诱人,孔信抱住他的脖颈,用力地回吻,唇舌交缠间,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弄湿了两人的下巴。

    这是他们第一次意识清醒的亲吻,却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谁也没发现孔义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等发现时,他已经吊儿郎当地站在旁边,撩起衣服漫不经心地擦着手枪,嘟囔,“喂喂,知道你们很饥/渴,但是考虑一下单身弟弟的感受怎么样?”

    孔信抽空对他竖起中指。

    “哈哈,”孔义大笑,狠狠将指纹印在枪把上,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别嘴儿啦,警察在30秒内就到,记住,枪是我开的。”

    接吻的两个人猛地僵硬,罗子庚往后腰一摸,皮带上空空如也,回头大吼,“阿义,你别犯傻!!!”

    警车闪着警灯停在巷口,十几个警察迅速跳下来。

    “呸!什么叫犯傻呀,就准你逞英雄,不准我威风一回?”孔义转过身,一边对他们笑一边后退着走,食指挑着手枪灵活地转着花,“哥,记得给我找个好律师,本少爷还有大把小美人儿没泡,暂时不想吃牢饭。”

    警察们远远地拿枪瞄准孔义,大声喊话,“放下武器!不要再负隅抵抗,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

    “啊哦,”孔义夸张地举起双手,慢慢弯腰将手枪丢下,扯着坑爹的普通话侃侃而谈,“我似国际友人,里们应该散待我哎,在我律丝到来资前,我似一句话都不会缩的。”

    三人被逮到公安局,等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老烟鬼被子弹穿透肺叶,失血性休克成植物人,冯六脾脏大出血,大脑受到重击,虽然抢救过来,但整个人都傻了。

    走出拘留室,王八贤正在给值班的小警察们挨个发烟,孔义欢呼雀跃,猛地蹦起,跳到孔信身上,“哇靠,自由了!!!”

    “哎哎,你一百六十多斤哎,”孔信笑着捶他后背,“饶了哥的老腰吧!”

    孔义跳下来,奔上去给王八贤一个大大的拥抱,“王叔叔,多亏你打点,谢谢啦。”

    “小兔崽子!!!”王八贤愤怒咆哮,“叫哥!叫姐夫!!!”

    四个人办了手续,嘻嘻哈哈走出派出所,孔义和罗子庚勾肩搭背,“去吃大餐怎么样?我得去去晦气,哎哟你们不知道,看管我那小警察肯定暗恋我,那小屁股扭得……”

    声音戛然而止,罗子庚扭头,见孔义倏地停住脚,整个人瞬间石化成一尊雕像。

    派出所门外,一辆大切诺基停在路边,康纯杰细腰长腿,面无表情地倚在车边,看到他们出来,唇角滑过一丝矜持的浅笑。

    “派出所有后门没?”孔义小声道,“子庚,掩护我……”

    王八贤叼着烟,一把抓着后领将人提溜过来,“躲什么?告诉你,今天你们哥仨能这么快就出来,还多亏了人家官窑王,第一时间从景德镇飞来,又是请局长吃饭,又是上下送礼,才能把你捞出来,你个小兔子别不识抬举!”

    孔义哀叫,“可是我对他有阴影啊。”

    王八贤坏笑着靠近,“什么阴影?”

    “都怪他天天给我喂春/药,现在我只要一想起他,”孔义哭丧了脸,“就能硬。”

    “卧槽!!!”

    这边三人立刻统一战线,一致抛弃孔义,将他丢给康纯杰后就钻进王八贤的车中扬长而去。

    “没种!窝囊!不讲义气!!!”孔义在汽车尾气中跳脚大骂。

    康纯杰平静地看着他暴跳,待他终于骂累了,才招招手。

    孔义灰溜溜地滚过来,“你……你怎么来了?”

    “我派人跟踪你,”康纯杰坦然道。

    “你!”孔义大怒,指着他鼻子骂,“你要不要脸?”

    康纯杰继续坦然,“你是我男人。”

    “我不是!!!”

    康纯杰打开车门,“阿义,我很想你,不想吵架。”

    孔义扫一眼两边肌肉虬结的保镖,觉得自己逃跑成功的概率为零,识趣地不再嚷嚷,爬上车,点燃一根烟,流里流气地颠着腿,“你说你贱不贱?我对你那么差,你还千里迢迢跑来救我,真是贱到家了!”

    康纯杰置若罔闻,淡定地让司机开车,然后很亲昵地靠在了他的肩窝,熟悉的雄性气息让他深深地舒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下来。

    孔义的挑衅打了个空,心里有些烦躁,叼着烟犹豫片刻,僵硬地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得更舒服些,冷硬道,“吃晚饭了没?我饿了。”

    “订桌了,”康纯杰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都是你爱吃的菜,咳咳……”

    孔义立刻将烟蒂丢出窗外,“怎么咳嗽?感冒了?”

    “嗯。”

    “为什么不多穿一点?现在是腊月,你就穿这么点,发什么骚?”孔义气冲冲地扯下外套胡乱裹在他身上。

    康纯杰嘴角轻笑,攥着衣角,轻声道,“其实车里空调够热了。”

    “……”

    “?”

    孔义大吼,“我犯二,不行啊!”

    官窑王久居深闺不谙世事,到饭店一点就是一大桌子,孔义冷着脸看包厢中十几人都绰绰有余的豪华宴席,很想将康纯杰拎回去好好教育一下。

    康纯杰却丝毫没有感觉,将保镖都赶出去,把门一关,和孔义两人坐在包间内,气氛立刻诡异起来。

    他勾住孔义的小手指,“九天了。”

    “什么?”

    “你已经离开我九天了。”

    孔义没理会他,甩开他的手,大咧咧坐下来开吃,果然全桌都是按他的口味来,没一个不喜欢吃的,孔义左手螃蟹右手龙虾,抽空喝口酒,在派出所蹲了两天的晦气一扫而光。

    酒饱饭足,端过一盘水果慢慢嚼着,孔义斜一眼在旁边只喝了两杯酒的康纯杰,心里纠结得都要吐血了。

    “在想什么?”康纯杰扭过头来,深潭似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孔义猛地捂住双眼,在心底哀嚎:要死了!!!居然觉得他漂亮到爆……

    “怎么回事?眼睛不舒服?”康纯杰一惊,扬声叫,“保镖!快去把最好的医生给我绑过来!”

    “闭嘴!”孔义捂住他的嘴,“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少出幺蛾子。”

    康纯杰舔了舔他的掌心。

    “卧槽!”孔义刷地松开手。

    康纯杰伸手抚摸他的大腿,轻声问,“你吃饱了没?”

    孔义抖一下腿,干巴巴,“干嘛?”

    康纯杰的手下流地滑向大腿根,在内侧轻轻挠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你吃饱了饭,什么时候吃我?”

    孔义:“……”

    禄山之爪一把握住半硬的小义义,孔义一个激灵,猛地拍掉他的手,跳起来,嚷嚷,“你他妈又欠/操了?”

    “嗯,”康纯杰坦然地点点头,舌尖舔过下唇,“这几天,我很想你,你不想我吗?”

    孔义抓狂,“我怎么会想你这个强/奸犯?”

    康纯杰眼中倏地充满了痛苦。

    “哎我不是……”孔义突然心尖一阵酥疼,眼前之人充满了欲/望和痛苦的表情让他不由得想将人揽进怀中,但一想到此人绑架、监/禁无所不用其极的恶劣手段,就让他生生忍下拥抱的冲动。

    他纠结得几乎要神经错乱,双手按着太阳穴,“你……你到底为什么对我死死不放?我是有哪里对不起你?”

    “你……”康纯杰低下头,眼中痛苦转瞬即逝,再抬头时已是满眼嫉恨,“你……你这个陈世美!”

    “沃特????????”

    康纯杰猛地扑进孔义的怀中,双手抓着他的衬衫用力一撕,只听呲啦一声,孔义就觉得肚皮一凉,整个人就半裸着了。

    康纯杰凶狠地扒着他的衣服,“你陈世美!陈世美!陈世美!!!”

    “卧槽你扒陈世美衣服干嘛?”孔义崩溃,贞烈地挣扎,“告诉你,再动粗我不客气了啊,你个神经病!哎哎,你听到我的威胁了没?你还扒……操,看老子不叫你悔得肠子都特么青了!”

    话音未落,孔义健腰猛地用力一扭,反守为攻,拖着康纯杰的衣领将他拖到窗台边,轻车熟路地扒个精光。

    双手抓住他的臀瓣恶劣地揉搓,康纯杰趴在窗边,反手递给他一个安全套。

    “……操!”孔义低骂一声,带好套,毫不温柔地将自己捅了进去。

    康纯杰立刻仰直了颈子,低声呻/吟起来。

    窗外华灯初上,两人在陌生城市的几十米高空上肆意放浪,孔义揪住康纯杰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玻璃上的倒影,喘息着狞笑,“看你的样子,浪货!”

    “嗯……”康纯杰眼角带着泪光,“我就对你一个人浪,嗯啊……你是我的……嗯……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还有力气撂狠话?看我不操到你心服口服,”孔义双手玩弄着他的前胸,精壮雄腰像开了马达一样激烈冲撞。

    康纯杰喘息声又大起来,无力地抬起手,抓住他蹂躏自己乳/尖的手指,拉到唇边,狂乱地吻着。

    孔义俯身亲吻他的耳尖,压低声音笑道,“你看你这小样儿,服了吧?”

    “不……”康纯杰咬住他的手指。

    孔义的动作更加剧烈,抵着他的G点恶劣地碾磨,“服不服?嗯?服不服?”

    “啊啊……”康纯杰浑身狂颤,眼角不停流着泪,咬牙用力摇头,“不……”

    眼前的身体实在太诱惑,孔义仰头吼了一嗓子,眼睛都红了,急促冲撞几下,用力抽出来,一把扯掉安全套,酣畅淋漓地射在他的背上。

    康纯杰满身狼藉,趴在窗台上一动不动,一股一股的半透明液体沿着白皙优美的脊背滑下,孔义急喘了几口气,猛地将他搂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终于回南京

    王八贤将孔信和罗子庚送到酒店,看着他们下车,靠着车窗懒洋洋道,“还折腾么,下一步要做什么?”

    孔信疲惫地揉揉眉心,“冯六给揍成傻逼,什么都不记得了,没的折腾了,回南京吧,也快过年了。”

    王八贤点点头,“趁早回去,瞧你最近瘦得这熊样儿,跟抽了大烟似的,”说着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腮帮子,“小脸儿都不糯乎了。”

    “滚吧你,”孔信捶他一拳,“我明天就回去。”

    目送王八贤离开,孔信抬头看罗子庚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默契地转身往酒店里走,傍晚的时候大堂中人来人往,电梯几乎要挤爆。

    孔信退到角落 (:

    ) ( 盛世收藏(晋江) http://www.xshubao22.com/2/2523/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