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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喝茶,这茶不错,真正的碧螺春。”
“嗯,”马哥端起杯子细细地闻了闻,浅浅的酌了一口,陈阳见马哥品茶的动作很地道,心提到嗓子眼来了,要是这家伙发现自己在蒙他?
“茶叶不错。”马哥放下杯子说:“我们现在就职于寰宇安保有限责任公司。主要从事餐饮、茶馆、酒吧、歌厅、宾馆等服务行业的安全保卫工作,供应安保设备,可以提供提供二十四小时安全保卫人工值守。今天特意来与陈老板商量业务。这是我们的名片。”马哥站了起来,双手递过名片。
陈阳接过马哥递过的名片,上面写着寰宇安保有限责任公司业务经理马天乐。
“前途无量啊!马哥。”陈阳给姓马的几个招呼了几颗烟,又掏出一条硬中华撒了几盒。
“那就要各位哥哥捧场了。怎么样,来一套。照顾照顾兄弟的生意。”马哥接过烟,谢绝了陈阳的火,自己划根火柴点着了。
陈阳看着名片上的公司名称,心里直犯嘀咕,这些人的底细他也是听说过的,都是西区郭氏兄弟的手下,收保护费为生。怎么摇身一变,开起了公司。安保公司?
“我看看报价单,都有那些内容。”陈阳定定神,嘴里敷衍着,心里想着主意。
“生意刚开始做,报价单还没有来得及印。我口头跟你报一下价吧。二十四小时安全值守费用一个月一万,奉送预警装置一套。”
“怎么这么贵,我请一个人值夜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啊?几百块搞定了。”
“陈老板,你太落伍了,一个人的能力多么的有限,它怎么能与我们公司的集团化操作相比呢,我们能够对贵公司的人员和财产提供更安全、更快捷、更可靠的服务,一个值夜的老头能做到吗?来几个小偷,来几个流氓捣乱的,甚至在店里杀人放火的,一个值夜的老头能管得过来吗?
很简单嘛,陈老板,只要你报名交钱,你就加入了寰宇安保有限责任公司的安全网络。企业的安全都由我们公司负责。我们公司的宗旨是,质量第一,顾客至上。我们公司的服务口号是,你给我信任,我给你平安。另外,我们正在考虑通过ISO9001-2000质量管理体系认证。”
“马哥,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二千行吗?”陈阳好奇地听着马哥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广告词,随口还了个到小腿肚子的价格。
“对不起,我们从来不讨价还价。一分钱一分货。”
“是什么样的预警装置?”陈阳说。这些家伙,屁都不懂一个,还预警装置!看看是什么东西先。
马哥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里掏出一个纸盒递给陈阳,纸盒上印着‘服务行业预警设备’八个大字,地下落款是‘寰宇安保有限责任公司出品’。
陈阳疑惑地接过纸盒。
“打开看看。”马哥说。
陈阳小心地拆开纸盒,仿佛里面是一枚定时炸弹。从里面掏出一个一样东西,很熟悉的东西,一款老式的Nokia直板手机,Nokia1112,陈阳记得好像在苏宁卖两三百块钱。
“就是这个?预……预警装置?”陈阳惊讶之下,有点口吃了。
“怎么了?真正的高科技产品。里面有我们预装电话卡,存有我们的热线电话。遇到什么意外,或者难以处理的事情,打这个热线,我们保证在五分钟之内赶到,比警察的速度要快。并且保证给你解决问题。”马哥眼睛一瞪。
陈阳赶忙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小本生意,买不起啊,太贵了,我们一个月的利润还到不了这个数。”
马哥二话没说站了起来,招呼另外两个跟他走。
陈阳拦住马哥,陪着笑道:“再商量,再商量。”
“你们答应购买本公司的产品了?”马哥停下脚步。
“能不能便宜些?实在是太贵了。”
马哥推开陈阳朝外走去,走到门口,马哥回头说了句:“花点小钱买个平安。你舍不得花这个钱,以后有什么麻烦可别找我。”
陈阳被这句隐含威胁的话搞得有点冒火,随口就说道:“你这不就是收保护费吗?”
“错错错,我们老板说了,收保护费是黑社会才能做的事情,我们是一家本分企业。这不是收保护费,叫……,老蒋,叫什么来着?”
“企业安全咨询服务。”
“对了,就是企业安全咨询服务。花钱买服务,天经地义的事。拜拜了你。”
马哥走到门外,把眼镜摘了下来,揣进裤口袋里,嘴里嘟噜道:“妈的,不知道老大发什么神经了。收保护费就收保护费嘛,非得搞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还说是要搞点技术含量的东西。什么*技术含量,要我说,还不如操把菜刀一刀剁掉他手指头,看他还交不交?”
“那是,那是,这身衣服穿得好别扭。”杨哥说。
陈阳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心想,什么时候收保护费也变得这样斯斯文文了?
事情并没有完。
姓马的三人走后半个小时不到,酒吧陆陆续续进来好几拨人,这些人进来后每人占据一张桌子,也不点吃的也不点喝的,每人要了一杯白开水,然后说了句等人过来一起点,就没有下文了。
朱珠发现情况不对,进办公室告诉了陈阳,陈阳走到外面一看,转身又回到了办公室。
陈阳抓起电话正要拨号,想了一下,又放下了,对还在门口候着的朱珠说,把李畅叫进来。
“老板,叫我什么事?”一分钟后,李畅推门进来了。
“外面的情况你都看到了吧。你说怎么办?有什么好主意?”陈阳问。自从前天李畅把来捣乱的几个家伙打跑,并且又把试图占朱珠便宜的林总捉弄了一番以后,陈阳对李畅就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信任感。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是什么意思?”李畅从来没有经历过收保护费之类的东西。
“这都是些来捣乱的家伙。”
“看出来了,每人占据一张桌子,我们就无法营业了,又不好硬敢他们走。”
陈阳把开始马哥几个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马哥一走,这些家伙就过来了,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能把他们赶跑吗?”
“怎么赶?对方就等着你去赶,然后借机发作,把厅里的东西都给你砸了,你怎么办?警察来了都是有理说不清。我们是坐桩,人家是行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天天来捣乱,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妈的,这帮家伙实在是太损了。唉,要是不行,只好交保护费了。每个月交一万,我还挣什么钱?”
“我倒是有个办法。”李畅想了想说。
“什么办法?快说,快说。”陈阳就像一个抓住救命一根稻草的溺水人。
“这个办法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你相信我就让我去办,要是不信,你就去交保护费。”
“行了,就这样吧,快去,快去。”
李畅来到大厅,有两桌来消费的客人看见情形不对,赶紧买单走人,大厅里只剩下那些捣乱的人。
李畅把张艳和朱珠都赶到办公室去,吩咐他们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没有他的吩咐,都不要出来。
张艳看了李畅一眼,哧地一笑道:“小屁孩子,装神弄鬼的。”
“你去问问老板吧。”李畅说。
张艳转身进去了。朱珠见张艳走了,在李畅手上碰了一下,小声地说:“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出事有老板担着,你出什么头?这些人都不好惹。”
“店子垮了,你不是又得去找工作?碰上一个好老板不容易。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
“那你小心一点。”
李畅坐在吧台上仔细地观察了一会,从他们的眼神交流中,找出了这群人的头。
黄毛在郭老大的英明指挥下,用这招破了许多老板的防御,取得了空前的胜利,现在移师到原贾老大的地盘,更是爽不可言。西部牛仔是第一家,马哥说了,这是杀鸡给猴看,也是枪打出头鸟,只许胜,不许败。
黄毛端起茶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刚放下,突然发现桌子上还有一个茶杯。他看看四周,每张桌子都是一个人,一个茶杯。妈的,眼花了。
他正要把那个新冒出来的茶杯拿过来研究一下,手指刚刚碰到,茶杯就突然不见了。黄毛的手悬在空中,半天没有放下来。见鬼了!
黄毛定定神,掏出香烟,拿起打火机凑到香烟嘴前按了一下,打火机的火苗突然腾了起来,黄毛赶紧往后一闪,饶是他反应得快,眉毛还是被燎了一块。
黄毛没敢再用这个打火机,从隔壁座借了一个打火机,把烟点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喜欢让烟在肺部循环一圈,再慢慢吐出来。
烟刚刚吞下去,黄毛突然觉得肺部像一股火一样燃烧起来,一股浓烈的烟从肺里呛了出来。黄毛猛烈地咳嗽起来,这阵咳端得是惊天地泣鬼神,把黄毛的眼泪鼻涕都咳了出来。周围小弟纷纷过来嘘寒问暖,黄毛赶紧喝下一大口水,压下嘴里的火气。
黄毛突然觉得腹部在慢慢膨胀,一阵恶心涌了上来,黄毛张口一噗,一股水流好像从消防水龙头急冲出来,直接喷在面前几个讨好的小弟脸上。
黄毛无力地瘫靠在椅背上,挥挥手,让众位小弟都散开。他闭上眼睛,定定心神。
黄毛突然觉得自己在升高,好像坐在电梯里的感觉,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在半空,头已经差不多要顶住了天花板,下面是……五六张垒起来的椅子。
众位小弟吃惊地看着犹如坐在莲花座上的黄毛,黄毛感觉椅子摇晃了一下,破口大骂:“笨蛋,还不给我把椅子稳住!”
众位小弟赶忙上前扶住椅子,有的扶住椅子底部,有的扶住中间部分的椅子,一时间有五六个小弟在帮黄毛大哥扶住叠罗汉的椅子。其余的小弟挤不进去,站在外面对黄毛喊道:“黄哥,稳住,我去借梯子来。”
“借你妈的梯子!”黄毛的呵斥声刚刚出口,忽觉自己像在半空中一样,下面的几张椅子突然莫名其妙地被抽走了,消失了。黄毛看见下面迅速扑近的地面和几双惊愕的眼睛,然后就是砰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黄毛左腿剧痛传来,可能是骨折了。黄毛看看地上已经摔烂了的椅子,看看桌子上的杯子,看看那个差点把他的眉毛燎了的打火机,大喊一声:“有鬼!”然后一咬牙站了起来,用一只脚拼命地跳了出去。
众位小弟见黄毛跳了出去,也赶紧跟了出去。一时间,大厅里凳子、椅子、桌子横七竖八,杯子盘子都跌在地上。
跟上的小弟们赶忙扶住黄毛,一个小弟讨好地说:“大哥,先在这里歇一会,我去把车开过来。”
“去你妈的车,赶紧扶我走开。这里不能待,千万不能待。有鬼!”
李畅见捣乱的人都已经撤了,忙把陈阳、张艳、朱珠喊了出来。
陈阳愕然地看着眼前一地狼藉,询问地看着李畅。张艳早就哇地大叫起来:“李畅,你怎么搞的?瞧这满地的垃圾。人呢,都走了?”
“你不会是他们都打跑了吧?”朱珠问。前天在包间里,她可是见识过了李畅的打架能力。
“没有,你看我像是打架的样子吗?他们自己闹着玩,兴奋起来,叠起了罗汉,不小心摔了下来,有一个人把腿摔伤了,好像是个头目。所以,其他的人就把他扶出去了。可能是上医院去了吧。”
朱珠仔细地打量了李畅一下,又跑到他身后看了一眼,衣服整整齐齐,一点尘土都没有沾。
“没打架就好。”朱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没打架就没事了?”陈阳反问。“这些家伙还会再来的。张艳,朱珠,你们赶紧把大厅收拾好,晚上还要营业呢。李畅休息一会。”
“为什么要我做卫生?李畅干吗要搞特殊化?”张艳有点不满。
“你要是能像李畅一样,把事情给我摆平,我也让你休息。”陈阳冷冷地说。
张艳见陈阳真的不高兴了,也不敢再言语,赶紧收拾起来。
陈阳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倒了两杯,递给李畅一杯。陈阳端起自己的杯子和在李畅的杯子上碰了一下:“李畅,不管怎样,我都很感激你。这几天你帮我处理了好几个大麻烦。这些人肯定都是西区的老大郭麻子的手下,郭老大心狠手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他们弄走的,但是郭麻子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软的行不通肯定会来硬的,待会他们如果还来,你不要出头了,我是老板,不能总让一个职员帮我在前面顶着。”
“我在你这里打工,又难得碰到一个好老板,你总不会要我再次失业吧。没关系,我会保护我自己的。”
“我也不是软柿子,只是不想闹太大,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嘛。如果他们真的要欺负到头上来,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得先给朱胖子打个电话,要他有点准备。”
李畅抓住陈阳拨电话的手,看着门口:“老板,可能来不及了。”
第16节、收保护费(二)
进来的是马、杨、蒋三人。
三人还是一副公司白领的打扮,不过马哥的眼镜没有了,先前在听到黄毛的汇报时,气得把眼镜砸在地上,已经成了一摊碎玻璃。
马哥在骂了黄毛半个小时后,决定亲自出马。不过,对于鬼怪的说法,他是一个无神论者,自然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禁不起十几个小弟的证明和发誓,他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正确的解释,那就是魔术。
马哥自小喜欢魔术,对魔术中看不透的东西充满好奇。所以,他认为看不透的都是魔术。
马、杨、蒋三人径直走向坐在吧台里的陈阳。
马哥拉过来一张转椅,坐在陈阳的对面,很嚣张地推动转椅转了几圈,手里拿着桌子上的签字笔把玩着,眼睛斜瞥着陈阳:“陈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话音刚落,签字笔的墨水从笔尖一下子喷了出来,溅了他的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他忙把签字笔扔在桌子上,拿过餐巾纸擦拭起来。
“没用的,签字笔的墨水越擦越浸进去了。赶紧脱下来泡到水里吧。”陈阳说。不知道好好的一只签字笔怎么就弄出这个意外。
“我这件衣服价值十万,现在被你的签字笔给毁了,你看怎么办?”马哥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现在正好拿这件一百多元的衣服说事。
“这笔是我的私有财产,正儿八经的进口签字笔,价值五千,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擅自取用,弄坏了我的笔,我还没有找你赔偿我的笔呢,你倒是先倒打一耙了?”陈阳冷笑道。
“操你妈的,你丫活腻味了?找抽啊!”马哥跳下转椅,脱掉西装,摔在吧台上,然后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就朝着陈阳的脑袋砸去!
一只手突然没有一点预兆地冒了出来,稳稳地掐住了马哥的手腕,另一只手从他手里接过酒瓶,小心地放到吧台上。
马哥觉得那只手像铁箍一样紧紧地掐住自己的手腕,一股力量透入脉门,整个手臂都酸软无力。
杨哥见马哥被制,掏出随身的匕首,明晃晃的刀光就朝着李畅刺了过去。李畅右手陡然贴上,在杨哥的肘关节飞快地一点,力透筋脉,杨哥手腕脱力,握不住匕首,匕首往地上掉去!李畅右手刷地缩回,从空中抄起跌落的匕首,把匕首往杨哥的脖子上一按,一股冰凉的寒气贴在他的脖子上,激起了脖子上、胸上无数的鸡皮疙瘩,脸色一下子变得灰暗起来,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慢慢地掉了下来。
“马哥,这酒瓶是古董,价值连城。打碎了你可赔不起。”李畅笑着对呲牙咧嘴的马哥说,然后松开了他的手。右手也把匕首收了回来,左手在匕首上轻轻一抹,移开后,匕首已经变成了一根铁棍。
马哥也是学过几招的人,知道今天碰上了硬点子。西部牛仔有这样的人在,自己今天肯定是讨不了好了。弄不好,三个人都会栽在这里!
陈阳见李畅露了这么一手功夫,自信心大增,马上给朱胖子拨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朱胖子带着五六个人赶了过来。
在这半个小时,马、杨、蒋三人坐在那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来之前,西部牛仔的势力和关系都已经打听清楚了,连刚才陈阳联系的朱胖子都知道,对于朱胖子那点人马,郭氏兄弟还没有放在眼里。虽然西部牛仔的势力在郭氏兄弟的眼里还不值一提,但是这条街上,也是最有势力的一家了。他们之所以选择西部牛仔开刀,有点枪打出头鸟的意思,就是要借此一战,彻底解决西部牛仔,从而兵不血刃地压服其他老板。
可是,半空中出来了一个不知根底的服务生,把郭氏兄弟的如意算盘彻底打破了。
朱胖子问明情况,看了看那根铁棍,又看了看李畅,要不是知道陈阳在这种紧要关头不随便开玩笑的性格,他真的会以为陈阳在忽悠自己。这几乎不是人力所能为的。只有在传说的武侠世界,那些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之流的人物才会有这种本事吧。
莫不是他在变魔术?对变魔术来说,手帕变气球都行,何况用匕首变根铁棍。
朱胖子不好说破,不管是不是魔术,至少效果很好,把马、杨、蒋,郭氏兄弟手下的三员大将都唬住了。
朱胖子想了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与郭氏兄弟讲谈。
朱胖子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喂,郭麻子吗?我,朱胖子……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我在西部牛仔……你的三个得力干将马哥、杨哥、蒋哥在西部牛仔潇洒,我这不是碰上了吗,就想起了你,打电话问候一下……我好得很,承蒙记挂,好人不长命,坏人祸千年,我一时半会死不了的,你不过来坐坐?你的三个手下很好,很乖,现在乖得像婴儿一样。只是好像身体有点不舒服,嗯,你最好来一下,不然就该送医院了。好的,等你。”
陈阳站起身,正要招呼今晚不营业了,一看大厅,只有马、杨、蒋三人,其他两桌客人早走了,敲了敲桌子,骂骂咧咧了几句。随即把张艳、朱珠都赶到办公室去了,单把李畅留下。
不一会,郭氏兄弟过来了,身后带了十几个小弟。郭氏兄弟是两个瘦瘦小小的男子,三四十岁年纪,郭老大脸上有一道醒目的疤痕,那是他血战原来的西区焦老大留下的纪念,几年来,像一个功勋章一样标彰着他的战绩。郭老二斯斯文文,戴副眼镜,像个知识分子。
郭氏兄弟进门后,看了马杨蒋三人一眼随即就转开了,彷佛不认识他们一样,郭老大对朱胖子笑道:“朱胖子,越来越发福了。看来汽修厂的生意很红火啊,瞧把你滋润的。”
“一点辛苦活计,哪里比得上郭老大的财路四通八达,我以为郭老大是做大生意的,不会看上我这点小本买卖。刚才我兄弟陈阳给我打电话,说你的手下马、杨、蒋三位兄弟来收保护费,他给扣了下来,我说,怎么会呢,肯定搞错了。郭老大是什么人,道上有名的财神爷,他拔根汗毛也比我们的腰杆粗,怎么会看上这么点小钱?肯定是马、杨、蒋三位兄弟手头紧张,过来找我兄弟借点盘缠,陈阳误会了。我想郭老大肯定不知道这事,所以呢,我把郭氏兄弟请过来,一是把马、杨、蒋三位兄弟分毫不缺地还给你,二来呢,也是告诉你们一声,我朱胖子在西部牛仔也有点股份,郭老大财大气粗,就不要根老哥哥争这点口粮了。”
来之前,郭老大已经问过了黄毛等人,了解了一些情况,只是还不知道马、杨、蒋三人是怎么栽在这里的,听朱胖子话里的意思,在他过来之前,这三个人就已经栽了。莫非这个酒吧老板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马、杨、蒋三人的本事他是清楚的,虽说眼下穿得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就是小流氓一个,从小打群架打出来的。当初郭老大血战原西区焦老大时,马、杨、蒋三人是绝对的主力。郭老大无法相信像嬉皮士一样的陈阳能够把他们三人留下来。
“你们既然能够把马天乐三人留下,还需要跟我说什么?直接把他们教训一顿赶走就是了。不过,马天乐三人并不是擅自到你们这里来打秋风的,他是奉了我的命令,来这里拓展业务的。什么保护费,这三个字已经过时了,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现在是正规的安保公司。朱胖子,你把我们的业务员留下是什么意思?要管他们饭吗?”郭老大呵呵笑道。
朱胖子话里话外,绵里藏针,但也给郭老大留下了台阶。此时见郭老大一点没有找台阶下的意思,小眼睛眯缝了起来,两道寒冷的光刷地射向了郭老大。郭老大睁大牛眼,一点不落下风地瞪了回去。
“做生意嘛,讲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总不能这样强买强买卖吧。莫非郭老大以为带了这十几个虾兵虾将,就可以扫平西部牛仔了?”朱胖子慢条斯理地说。
“就凭你朱胖子,我今天来都不会来,你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我就不信,就凭你们这几个人,就可以留下马天乐三人。究竟是哪位兄弟出头,还请相告,我郭氏兄弟今天倒要见识见识。”
“这个就不重要了。我们能留下马天乐三人,就真的没有与你们谈判的本钱?”陈阳抢过话说。
郭老二洒笑几声道:“既然是藏头缩尾的鼠辈,也就算了。这种人不认识也罢。大哥,我们带马天乐三人走吧,既然我们要开正规公司,这种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事,我们就再不要沾手了。但是,我也不信你这个酒吧能开得下去!”
“郭老大,酒吧开不下去,我们不就要失业了?你给我们发工资?”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突然响起。郭老二一看,一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在过道处的桌子旁边站了起来。这个位置正好守住了进入里屋的要道。刚才郭氏兄弟进来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还有人,此时倒小小地吃了一惊。
“你是谁?没一点规矩!朱胖子,我们之间的谈话还要这些后生晚辈来捣乱吗?你是怎么训导这些后生小辈的!”郭老大厉声呵斥道。
“郭老大,我可管不了他。他是这个酒吧的服务生,又不是我汽修厂的工人。不过,我个人认为,他应该有这个资本吧。”
“一个小屁孩,有什么资本?莫非他是萧剑的儿子不成?”郭老二哈哈大笑了起来。
“凭什么?”朱胖子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就凭他一人把马天乐三人留了下来。”
“就是他?”郭老大吃惊地看着李畅。
“不是他是谁?你看我们这里还有谁像?你可以问问马天乐他们嘛!”
从马天乐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郭老大凌厉的眼光朝李畅刺了过去,却遇到李畅温和的淡淡的笑容,仿佛劈进流水中的刀,一种落空的感觉后,刀还是刀,流水还是流水。
郭老二真的抽出了刀,那是一把长三寸、宽一寸的薄刃小刀,郭老二的飞刀在这个***里是有名的,虽说比不上传说中小李飞刀,但已经很难有人能它面前能讨得了好去。朱胖子的一声住手刚刚住口,郭老二的飞刀已经如闪电般朝李畅刺去!
李畅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揽,飞刀滴溜溜地在他手里转了几圈,郭老二正呆看着自己的飞刀在别人手上转着***,忽觉眼前一阵刺眼的亮光,一阵微风从他头皮掠过,带着些许的凉意,吹拂起他的头发,把他抹了发胶的纹丝不乱的发线搅成了鸡窝!
郭老二下意识地回过头,却看见自己的得意兵器插在身后的木墙上,只露出了一个刀柄。郭老二顿时觉得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郭老大脸上那块红色的疤痕更红了,红得亮了起来,全身像点着了一炉柴火,嗜杀的血液霎时沸腾了起来,这种感觉已经久违了:“好,好好。小兄弟,很久没有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了。你过来,我们打一架,你要是赢了,我的人永远不踏入西部牛仔一步,我要是赢了,这家酒吧就不姓陈,改姓郭了。怎么样?”
李畅笑了起来:“我看你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帐也算不清吗?既然要赌,都是双方拿出东西来赌,可我听了你的话,赌来赌去,都是绕着我们老板的这家酒吧在玩,合着你们一点损失也没有?即使拿这间酒吧来赌,我也没有这个资格。酒吧是老板的,你得问他。”李畅指指陈阳。
“这个赌,我代我兄弟应下了。不过你们是不是也拿出点诚意来?”陈阳说。
“这家酒吧能值个一百万,我就用一百万现金为赌注吧。我要是输了,我前面的话依然有效,另外我再赔你一百万。”郭老大轻松地说。
朱胖子说:“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我看也不用什么中人了,也没必要写文字依据。说实话,对我们来说,即使有那么一张纸,又有什么用呢,擦屁股也嫌硬。”
郭氏兄弟也点头答应了,对他们来说,所谓的协议,的确比一张擦屁股的卫生纸都不如。还不如不要。
李畅轻轻松松地走到郭老大面前,刚刚站定,也许是郭老大杀气的牵引,也许是郭老二的飞刀已经触动,一股莫名的杀意突然侵入他的心头,李畅微闭上双眼,压抑住这股突如其来的杀意,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额头渗出了几粒细小的汗珠。李畅不知道这股杀意来从哪里来,但一种奇怪的警觉告诉他,如果没有抑制住这股杀意,这个酒吧里可能都不会留下任何生命!
郭老大凝神静气,如临大敌。不管面临是什么样的敌人,郭老大从来不会松懈,这是他几十年江湖生涯的血的教训。
然后,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郭氏兄弟的意料,虽然前面说得热闹,其实两人之间的交手只用了一招,而这一招还是郭老大先使出的。
郭老二在旁边也没有瞧清楚,他只看清大哥刚刚伸出右拳,只觉眼前一花,就见李畅已经欺入了大哥的怀里,两手抓住大哥的两只胳膊只这么一抖,就把他的胳膊卸了下来。右腿膝盖已经顶住了大哥的下身,大哥的那一记弹腿就再也蹬不出去了。
这个姿势僵立了几秒钟,李畅微微一笑,两手抓住郭老大的胳膊一送,把胳膊又接了上去。然后慢慢地退回到陈阳身边。
郭老大脸色铁青,半晌方才说了一句:“好本事!”
朱胖子哈哈一笑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们就不留郭大哥和二哥了。”
郭老大冷着脸说:“我身上没有带这么多的现金,我先给你们写张借条。明天再把钱送来。”回头嘱咐郭老二说:“给他写借条。”
朱胖子走到郭老大身边低声说:“郭老大,钱就算了,都是闹着玩的。前天,贾老板、王老板和段老板也到这里来着,他们同样在我兄弟面前没能讨得了好,伤得比你重多了。”停了停,朱老板补充道:“这条街是贾老板让给你的吧?真正好计策。”
郭老大也不是傻子,马上听出了朱胖子的意思。
我说呢,姓贾的怎么这么好心,把整条街都让给我们了。原来在这里安排了一个钉子啊!他正好坐山观虎斗。
“朱老板说哪里话?我姓郭的再穷,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
郭老大把借据往李畅手里一塞,带着十几个小弟灰溜溜地出门了。
李畅随手把借条递给陈阳。陈阳又还塞给了李畅:“这是你挣的钱,我不能要。”
李畅没有说话,笑了笑,把借条塞进了口袋。
第二天,马天乐把一百万现金送了过来,把借条要了回去。此后连续几天,郭氏兄弟的人都没有在这条街上出现过,看来酒吧暂时是保住了。
第17节、轻松的日子
了几天清静的日子,每天晚上要碰见许多有趣的事情得这种日子有点悠闲,于是到首都图书馆办了一个借书证,白天到潘家园的时候,抽空也到图书馆消磨一段时间。他看书的速度很快,几天就来借还书,一来二去,跟那几个图书管理员也混熟了,有一个管理员大妈还好心地劝说他,读书不能走马观花,像他这种阅读速度,根底不扎实,过几天就全忘。李畅只是嘿嘿笑,然后礼貌地说声谢谢。不过,借还书的速度依然没有稍减。
大妈见李畅很是固执,就找了个机会要考考他,大妈的考试方式很简单,随手翻开书中一页,然后抽一段问一个问题。不过,考了几个问题之后,大妈就不再提这事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变态的记忆力,这个大男孩几乎能把书中的文字完整地背下来。
李畅看的书很杂,社会、历史、金融、管理、数学、文学,由于总是带着问题看书,所以,借阅的书就越来越杂。不同于学校里面循序渐进的学校方法,李畅自嘲这种学习方法是李氏学习法。
说实话,这种学习方法也只适合于李畅,因为他的与众不同的记忆力和理解力。普通的人用这种方法早就迷失在书本里了,东一榔头,西一斧头,结果什么也没有学到。
这天晚上李畅刚在办公室刚休息一会,张艳就急匆匆走了进来:“李畅,你出去看看。那几个客人朱珠有点应付不来。”
“怎么回事?”
“那几个客人可能喝多了,说话做事有点过分。你快出去看看。”
李畅来到大厅的时候,几个小青年正在喊叫着:“服务员,快过来。这里需要服务。”
朱珠站在吧台里,正在低头调着咖啡,听见那几个小青年吆喝,忙抬头回了一句。等会,马上就过来。
李畅走了过去,彬彬有礼地问:“几位先生,有什么需要?”
一个长发小青年斜眼看了他一下,挥挥手道:“去去,这里不需要你,把那个女孩叫过来。让她为我们服务。”
“她正在忙着,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也是一样。”
另外一个短发,穿花衬衣地小青年明显喝多了,一张嘴满口酒气:“我们不需要男性服务。没有这个爱好。”
其他两位轰然大笑起来。
李畅没有说话,伸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举到短发青年地头上,在另两个小青年愕然的目光中,李畅把一杯啤酒都浇在他的头上。
短发青年大怒,猛地站了起来,忽觉肩膀上突然被压上了千斤重担,一寸一寸地又把他压回了座位上。短发青年在座位上挣扎了几下。根本无法撼动压在身上的那一双秀气的手。
长发青年一拳揍了过来,忽然觉得手腕脉门被碰了一下,手不自觉地张开,再定神过来时,发现手里已经抓住了一个酒瓶,抬头看见李畅的微笑:“想喝酒吗?”
剩下胖胖地一个小伙子可能喝得少一些,还有点清醒,赶紧过来打圆场:“对不起,对不起,他们喝多了。”
短发青年直眉瞪眼地看了李畅好一会儿。突然说道:“哥们,练过的?”
“什么?哦。练过,练过。”
短发青年又想站起来,无奈肩上的双手还没有离开,挣扎了几下,没法站起来。短发青年苦笑道:“哥们,放开我吧,现在和你打架不是自讨苦吃吗?”
李畅笑了笑,放开了手。
短发青年突然又站了起来,双手一抱拳,大声道:“哥们,不好意思,刚才得罪了。”
短发青年的说话动作又直又愣,李畅看着他哭笑不得,只得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下:“小声点,别打搅别人。””
“好,我们悄声说话。”短发青年声如洪钟地说。
李畅只得再次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下。
短发青年这次真的是悄声说话了,他凑到李畅的耳边说:“哥们,再给我拿两瓶啤酒来,咱俩喝一杯。”
“我上班时间不能喝酒,你也别喝了,喝不少了。”
“行,听大哥的,大哥说不让喝就不喝。”短发青年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双手抹了抹脸,目光迷离地看着李畅:“大哥,收我做徒弟吧。”
李畅吓得退了一步:“先生,你别叫我大哥,我有这么老吗?我才高中毕业。”
“大哥不让我叫大哥,我就不叫大哥了,我叫师傅。师傅高寿啊?”
李畅哭笑不得地看着短发青年的同伴,示意他劝劝短发青年。
“师傅,你练的什么内功?是不是到了返老还童的阶段了?”
胖子看看四周投来地古怪的目光、鄙夷地目光、好奇的目光,赶紧招呼长发青年把短发青年扶了起来,扔下二百元放在桌子上,扶着短发跑了出去。
李畅回到吧台,朱珠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李畅弯下腰,帮着朱珠准备客人点的东西,张艳摸了一下李畅的头发道:“李畅,我发现你来了之后,我们觉得安全多了。酒吧多了一个超级杀手。自从与郭氏兄弟一架后,我看没几个人敢来西部牛仔捣乱了。”
“别摸我的头。”李畅晃晃脑袋,摆脱张艳的魔爪,“老板哪里去了?”
“我哪里知道?不知道又被哪个小妖精拐跑了。风流成性地家伙。”说到老板陈阳,张艳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
朱珠在下面偷偷地吐了吐舌头。
“朱珠,你这个小妖精,是不是在说我怪话?”张艳仿佛下巴上也长了眼。
“张姐,这个酒吧你当半个家。我哪里敢说你的怪话。”朱珠说着端着托盘出去了。
李畅坐上转椅,正好两个坐在吧台外面喝酒地女人把两个空瓶子推到了张艳面前。示意再要两瓶。张艳端坐不动,李畅笑笑,拿着空酒瓶下去了,然后新开了两瓶啤酒递给那两个女人。
“小
刚来的?以前没有见过你。”一个二十五六岁,画着的女人说。
“刚来。没上几天班。你们经常来?”
“经常来。没事就来坐一会儿。以前总是这两个小姑娘在忙着,还有一个帅哥。那个时候,西部牛仔有点名不副实啊,阴盛阳衰,虽然有两男两女,可是那个帅哥时来时不来的,有时又走得很早,酒吧另一个男人陈总又经常不在。这下好了,有你来支撑起西部牛仔的半边天,这两个小姑娘轻松一点了。”另外一个三十岁左右。带着黑边眼镜的女人说。
“刚才我们都看见了。小兄弟,你真厉害。一个人就把他们三个收拾得服服帖帖地。那个短发闹事地人我认识,街上有名地混混,今天居然也没有发作,真是异数。”浓妆女人说。
三十岁女人伸手摸摸李畅结实的肌肉:“小兄弟,你很强壮啊,怪不得有这么大的劲。不过。你脸上看不出来。”
李畅赶紧躲开,手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朱珠回来时,正看见两个女子正在嬉笑晏晏地与李畅聊天,李畅颇不自在地左推右挡。朱珠偷偷笑了笑,随即也坐到转椅上,对李畅说:“后面的水可能烧开了。你过去看看。”
李畅正欲脱身,朱珠一句话救了他。
等李畅蘑菇了一阵子回到大厅的时候,那两个女人已经坐到桌子上一边下五子棋,一边喝酒去了。赵基也回到了吧台坐着,正在与朱珠聊天。
“李畅。我也救了你一把,把你从女人的魔掌中解救出来。”朱珠笑着悄声说道。“那两个女人脸皮真厚。”
李畅尴尬地环顾四周。朱珠见李畅此神情。笑得差点跌倒。
经历了几次事情之后,赵基对李畅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尽量不去惹李畅,自然也尽量不去支使李畅,用他心里的话说,自己是一个大学生,未来前途无量,来酒吧打工只是体验生活,接触社会,没必要与一个粗人一般见识。此时虽然见李畅在后面待了好半天,心里有气,嘴上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赵基见朱珠坐在那里无聊发呆,就对李畅说:“真的不想上大学了?”
“有学上干吗不少?”李畅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你为什么不复习一年再考?不上大学多可惜。现在是知本社会,没有文化是要吃亏地。”
“是啊,”李畅随声附和道:“大学生都是些天之骄子,未来社会的精英,国家地栋梁。我没办法啊,不是考不上吗,脑子太笨。”
“你还想考吗?我可以辅导你啊,放心,不收你学费的。”
还没等李畅想好怎回答,朱珠在旁边笑道:“赵基,李畅已经有老师了。”
“哦,是谁啊?”
“非常非常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宇航大学的学生,李畅的那个……。”
“同学?”赵基问。
“同学。”李畅答。
王绢上次来的时候,赵基在学校里,因此没有见到王绢。不过,宇航大学这个名头还是让赵基退缩了回去,从此不再提给李畅当老师地事,这是后话了。
赵基是学理工的,逻辑推理能力很强,得知这个消息后,开始了严密的推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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