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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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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基是学理工的,逻辑推理能力很强,得知这个消息后,开始了严密的推理过程。

    李畅有一个同学考进了宇航大学,是名牌学校,这个同学是一个漂亮的女同学。名牌大学的漂亮女同学愿意来做李畅的辅导老师。两个条件可以证明,漂亮女同学和李畅有很深的关系,也许还是男女朋友那种。比较名牌大学漂亮女生和酒吧服务员,由此可以推理,李畅对朱珠不会产生其他的想法。最后的结论,对朱珠的追求,希望非常大,非常非常大。

    得出结论地赵基赶紧给朱珠倒了一杯茶,并且用的是表哥陈阳珍藏地茶叶碧螺春。

    可是令赵基郁闷的是,朱珠把茶水递给了李畅。

    面对赵基询问的目光,朱珠无辜地笑笑:“我从来不喝茶。”

    面对赵基杀人的目光,李畅也无辜地笑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赞叹一声:“好茶,真正的碧螺春。”

    赵基想不明白了,以前非常喜欢喝茶的朱珠,怎么变得不爱喝茶了?即使女人善变,也不会变得这样快吧?

    第二天晚上,那三个喝醉酒的小青年早早地就过来了。短发青年一见李畅摆开架势就要下跪,李畅吓得赶紧扶住了他。

    “干什么?”

    “师父,收我做弟子吧。”短发青年跪不下去,只得做个长揖。

    长发青年对李畅说:“我们都是附近一个搏击学校的学员,我叫孙明,短头发的叫王洁刚,胖子叫郑智。王洁刚嗜武成痴,前后拜了好几个师傅,现在又在学跆拳道,功夫还不错。昨天在您的手下,他站都站不起来,回去酒醒后,发誓一定要拜您为师,这不,一下班就过来了。”

    李畅为难地看着三人,没想到居然还会有这样的麻烦。

    “没有我师傅的允许,我是不能随便收徒的。”李畅开始推诿责任。

    “师公哪里去了,我去求他老人家,干脆就让他收我为徒弟得了。”王洁刚双眼闪着亮光。从徒弟变成师弟,还是很爽的事。

    “师傅他老人家云游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老人家说了,不要去找他,有缘自会再见的。”李畅想起某篇玄幻小说里的台词,马上就窃取了。

    “那我天天过来看看,师公总有一天会过来找师父的。”

    李畅看着在吧台笑得前俯后仰的朱珠和张艳,恶狠狠地举了一下拳头。

    王洁刚看着笑靥如花的朱珠,悄声说:“那是师母吧,昨天真的是对不起了,喝酒喝多了。我去向她道歉。”

    李畅已经领教过王洁刚的悄声的可怖,再看朱珠,已经躲回办公室去了。

    第18节、王绢的烦恼

    舍里四个女孩,两个是北京的,两个是外地的。北京那个傲慢的张效曼外,还有一个胖乎乎,整天乐呵呵的女孩叫姜微,剩下的一个女孩是从江苏来的,叫葛菲,是一个很有着江苏姑娘灵气的女孩。

    张效曼只在开学时在宿舍里住过几天,然后就再也没有露面,军训都没有参加,据说是生病了。可是,葛菲也感冒了,不还得流着清鼻涕、打着喷嚏抗着,可见生病只是托词,军训之后,王绢也只在课堂上见过她。不过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

    张效曼的傲慢给王绢带来的烦恼只是暂时的,很快其他三个女孩之间迅速增长的友谊让王绢基本上忘记了张效曼的存在。也好,宿舍平常只有三个人,比其它宿舍要宽松些。

    见大家纷纷加入了勤工俭学的热潮,王绢也不甘落后,大学生活比高中松闲多了。王绢开始找了一个家教的工作,对象是一个初中生,工资还可以,每小时五十元钱。可是那家男主人有点色,对王绢好像有点非分之想,时不时借机揩点油,王绢干了两天就没去了,家教工资一月一结,王绢白干了两天。

    王绢跟李畅说起这些事时,李畅在电话里嚷嚷开了:“谁这么胆大,敢欺负我们高三五班出来的人,告诉我丫在哪里,我叫人去灭了他!”

    李畅在北京待了不到一个月,京话京腔也学了个似模似样。特别是这个丫字,乃京骂精粹之一。含义丰富。

    王绢噗嗤一笑道:“哟,在社会上混了几天的人就是不一样,口气比以前大了不少。”

    “我哪里敢打打杀杀,不过是帮你出口气嘛。现在心情好些了吧?”李畅呵呵一笑道。

    “好些了。只是我那个同屋张效曼太傲慢了,那天上课,张效曼盯着我地衣服看了好一会。好像我那些衣服都是垃圾货,我那些衣服都是上学前新买的,好歹也有几百块一件。”

    衣服?

    “不用担心,牛奶会有地,面包会也有的,要不,我送你几套衣服?”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想起送我衣服了?不会是在批发市场买的衣服吧?几十块钱一件的衣服我可不要,难看死了。”

    “连几十块钱都值不了,是我自己做的。”

    “你不会是想拿我来做实验吧?拜托了。千万不要。”王绢很恐惧地说道。

    “我这不是想学个一技之长吗?你就真的忍心让我一辈子在酒吧里厮混下去?为了我地前途,作为老同学。同班同桌,你稍微地做点牺牲也是应该的嘛。”

    “好吧好吧,豁出去了。什么时候来给我量尺寸?还是我过到你那里去?”

    “不用了。”李畅诡笑道。跟你同桌几年,你的尺寸早就记在脑子里了,还用得着量

    李畅挂断电话,又给朱珠打了个电话。要她陪他去逛商场。虽然他能复制衣服,但是对于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服装,他心里还是没有数。

    朱珠见李畅总往女装部跑,想起那天来看李畅的漂亮女同学,也有点酸酸的。

    综合朱珠的意见,李畅看中了几套价格不菲的女装,同时也看上了几款男装。把朱珠打发回去后,李畅就去购置了一些最基本的原料。一套价值几千元的衣服,基本原料值不了几个钱,按照李畅地复制办法。基本材料与最终产品,在化学成分上是一致的。只是在物理形态上有差

    李畅下午五点多地时候来到酒吧,见朱珠正在里面忙碌,递给她一个大黑色塑料袋。朱珠疑惑地接过袋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件秋装,正是她上午逛商店时心仪很久的一套衣服。

    “送给我的?”朱珠像一个吃惊的小兔子一样。

    “送给你的。国庆节礼物。”

    “这个礼物太贵重了,

    收。”朱珠把衣服塞进塑料袋,递给李畅。

    “贵重什么?几十块钱的东西,我请你吃顿饭不也得花几十块钱吗?是不是嫌便宜了?”

    “几十块钱?不可能啊,我上午看地时候,明明白白地记得要好几千呢。”

    “这是仿制品,当然要便宜许多了,真品我可买不起。”

    “那就谢谢了。”朱珠有点疑惑,接过衣服。

    “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朱珠拎着袋子进到办公室去了,几分钟后出来时,李畅眼前一亮,真的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朱珠本来就长得苗条秀气,被这身精制的时装一打扮出来,气质风度相貌一点都不比电影明星差。

    朱珠被李畅有点暧昧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俏脸红了红:“李畅,说实话,这是几十块的衣服吗?我看着跟那件时装没什么差别。”

    “朱珠姐,我一个月才挣多少钱?能买得起几千元的时装吗?”李畅无奈地说,随即又故作生气的样子:“你是不是在说反话?嫌弃我的礼物太便宜?”

    朱珠想了想,也觉得李畅不像是能买得起这身衣服的人。

    李畅低声说:“待会张艳来了,你千万别说是我送的,送了你没有送她,都是同事,面子上不大好。”

    第二天上午,罗继文开车来接他去店里。开始说是每天去店里,后来改成了每周去一到两次,碰到有事时,电话里再商量。

    这次是罗军、王大为他们来了,罗继文接李畅过去吃饭,路上往北绕一个弯,把王绢接上。李畅把送给王绢地几身衣服带上了。

    罗继文的座骑是一辆桑塔里2000,歹也是我们县地千万富翁了吧,怎么还开这种车,没档次啊!我看上次你开的那辆宝马就很好。什么时候换车?把这辆车淘换下来给我当自行车骑。”

    “臭小子,拿你叔叔开涮,没大没小。不过说实话,我们这点身家在北京哪里敢称富翁两字。最多小康罢了。”

    车到王绢宿舍楼下,李畅提前打了电话,王绢已经在那里等着,见罗继文下车来,忙上去打了个招呼,客套了几句。李畅把一个黑塑料袋递给她。

    王绢打开看了一眼,说了一句:“不好看我不穿哦。”拎着袋子上楼去了。

    没几分钟,王绢的电话过来了:“李畅,你从哪里买来的衣服?蒙我呢,还说自己做衣服,是不是钓不着鱼买鱼来充数?”声音嘎崩脆。

    “什么买的,你看有没有商标?”

    停了一会,估计在检查衣服了。“还真的没有商标……”

    电话里突然换了一个女声:“李哥吗,我是王绢的同学、室友兼好朋友,你说那些衣服都是你做的吗?能不能帮我也做一套。我不要你白做,我给你钱。”

    “哦,我不靠这个赚钱,纯粹业务爱好。一般人我是不出手的,上次有一个老板出五千块要我给他做一套衣服,我都没有应下。”李畅可不想过一个裁缝的生活。

    “求你了,等等,王绢跟你说。”

    接着又是王绢的声音:“李畅,葛菲要买我的衣服,我没办法,我不知道价钱啊!只好把你卖了。你要是有空就帮她做一套吧。”

    一直磨到李畅答应下来,王绢才能脱身,上了罗继文的车,王绢长吁一口气,警告李畅说:“你的麻烦来了。”

    “麻烦?”

    “给你出一招,把价格抬高点,把那些人吓跑。顺便问一句,这些衣服真的是你做的吗?什么时候又有老板出五千元找你做衣服了?莫非你是服装大师詹尼。范思哲?蒙葛菲的吧?”

    第19节、同学的聚会

    李畅的见面礼是肩膀上重重的一拳:“失踪了?没有信件,没有QO;。。了?”

    王大为则绕着李畅转了一圈说:“你们注意到没有,畅畅变帅了。咦,眼镜不戴了。让老子看看是不是换隐形眼镜了。北京的水土养人啊,北京的姑娘也养眼啊,你看看我们畅畅,皮肤也好多了,眼镜也摘掉了。”

    “去去去,少来。”李畅推开王大为,对罗军说:“这次来有什么打算?”

    “我这次来就不回去了,老爸就我一个独生子,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顶上谁顶上?老爸准备在北京扎根了,看来我也得在北京扎根。王大为也有在北京长期发展的想法。李畅你呢,不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吧?”

    “我就不好说了,先飘几年看吧。”

    嬉闹了一阵,罗军悄声说:“李畅,你走的当天,陈森昆那小子被炸药炸坏了……”罗军当着王绢的面没好意思说,背着她偷偷指了指下面。

    “老天有眼。”王大为说。“不过,听说这家伙保住了一条命,可能也会到北京来,他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

    “这家伙结仇太多,下手太黑,不知道是哪路好汉帮我们报了仇。”罗军说。

    “我看这家伙也蹦达不起来了。”李畅说:“不提他了。王大为,住处安排好了吗?”

    “我住店里。顺便值夜。”

    “李畅。老爸说你上班的地方很远。干脆换个工作吧,到这边来。我们兄弟三个也好聚在一起。如果你还想干酒吧地工作,老爸也可以给你介绍一个,这边也有。”罗军说。

    王绢一听,接了一句下茬:“那个地方好,他舍不得。”

    吃罢中饭,下午玩了一会牌。当几个人来到李畅上班的西部牛仔时,罗军看见了朱珠,眼前一亮,悄声对李畅说:“小子,原来乐不思蜀地原因在这里啊!”

    “瞎说,她比我大好几岁呢。”李畅低声说。

    “女大三,抱金砖。”

    “别让王绢听见了,小心她剥你的皮。”

    “王绢只有剥你的皮,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绢走在前面,似乎敏感到这些家伙在后面议论自己。回头一瞪眼道:“罗军,这里是不是很好?环境不错吧。地美水美人更美。”

    “哥们,你的麻烦来了。得罪了我们的美女班长,你会死得很惨。”

    王大为抱住李畅的肩膀说:“好地方啊,我以后天天来给你捧场。喂,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我请你吃饭。”

    “朱珠。过来一下。”李畅招呼朱珠。

    “李畅,都是你地朋友?”朱珠点了一下头,走过来说。

    “朱珠,我的同事,这是罗军,王大为,都是我的高中同学兼死党。这是王绢,朱珠你已经见过了。朱珠,小心这两个小子,都坏着呢。见了美女走不动道。”

    朱珠笑道:“我不是美女,所以不怕。你们好好玩。喝点什么?”又对李畅说:“你陪着你的朋友吧,今晚人不多,我能应付得过来。”

    “哇塞,还没有喝酒我就醉了。”王大为做陶醉状。

    “够体贴的。”罗军低声在李畅身边说。

    门外风铃响起,王洁刚三个人进来了,见了李畅和朱珠,亲热地喊道:“师父,我来了。”

    师父?罗军和王大为面面相觑。李畅在这里怎么凭空就升了一级。

    更绝的还在后面。王洁刚看见罗军等人,对李畅说:“师父,他们是不是你的师兄弟、师姐妹?”

    “他们都是我的同班同学。”李畅说。

    “哦,师伯师姑你们好。”王洁刚大声地问好。李畅听了,赶忙一脚把他踢开了。

    “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弟子?”罗军问。

    “这家伙胡闹呢。”

    王绢闷闷不乐地喝着咖啡。

    本来谈锋甚健的王绢一旦哑了火,这聚会就减少了三分趣味。更何况王绢心里有气,又不好发作,时不时弄点小动作出来,罗军和王大为也看出了端倪。坐了一会,罗军就推说要早点回店里,要告辞了。王大为还有点舍不得朱珠,犹豫着就是不起身。

    罗军趁王绢去洗手间,对王大为说:“这个朱珠你是没有指望了。你没有见她的眼光,总往我们这边看。”

    王大为一听,心痒难耐,忙问:“这不正好吗?罗军,是不是在看我?我们三人中间,我个子最高,人长得最帅。”

    “别太自恋了。那个小姑娘是在看李畅。”罗军说。

    “怎么可能呢,李畅虽说比以前好了些,但基础太差,怎么也比不上我啊。”

    正说着,王绢回来了,王大为赶忙闭嘴。开玩笑归开玩笑,事情地轻重他还是很清楚的。王绢明显在为这个叫朱珠地姑娘吃味嘛!

    王绢回来后,就嚷着买单走人,李畅说,到了他的地头,自然没有让同学买单的理。拉扯了一会,陈阳出来了,干脆就免了他们的单。

    李畅也看出来了,王绢有点不高兴,其原因自然就是朱珠。李畅自认为和朱珠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关系,该解释的早已解释了,也不再解释,省得越描越黑。

    送走同学后,李畅回到办公室,刚才喝了几杯酒,头有点晕。朱珠端了一杯浓茶上来,轻轻吹了吹,放到李畅地面前,见李畅精神有点委顿,也没多说什么,走到门口,忍不住还是回过头来说:“李畅,是不是我惹你的女朋友不高兴了?”

    “别瞎揽事,跟你没关系。”

    朱珠听了李畅的话,半晌没有言语,站了一会,出去了。

    “你们都干吗去了?大厅里没有一个人招呼。我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张艳一见朱珠,连珠炮似地说道。

    陈阳没好气地说:“不就是盯了一会儿吗,客人也不多,就忙成这样?今天的情况也是特殊,李畅的同学来了。每次你的朋友来了,不也放你的假了吗?”

    张艳见陈阳板下了脸,虽然觉得委屈,不过还是不敢违逆,嘟噜道:“我干点活倒没什么,只是为什么要把李畅朋友的单免了?一百多块呢!”

    “废话!要是郭氏兄弟那样的人来了,你也能像李畅那样帮我摆平,我也免你的朋友地单,并且永远免单!”

    第20节、吴老六的伤心事

    来无事,除了去潘家园转转,除图书馆看看书,也去修车,朱胖子本来就存着从陈阳那里挖墙角的心思,见李畅有心学这么手艺,更是倾心相教。要想学好修车,就必须知道汽车的原理和汽车内部结构,李畅也为此买了一大堆的书籍。

    在学修车的同时,李畅也学会了驾驶技术,汽修厂总有一些修好的车还没有取走,李畅有空就在这些车上练手,汽修厂的人个个都是飙车高手,耳濡目染的李畅也染上了飙车的恶习,开车开得很凶。在汽修厂学车,李畅最大的收获是学会了摆弄各式各样的车,大到卡车,小到摩托车。

    学会了车,李畅就不耐烦去驾校耗时间了。朱胖子就帮他买来了一个驾照,平时没事就开着车出去兜一圈。

    “十一”那天,西部牛仔放了一天假。李畅和王绢到潘家园罗继文的家里过节,晚上几个人到天安门广场玩到十点多钟才回家。王大为本来要把李畅留下来和他一起守店子,但因为李畅要送王绢回学校,只得作罢。

    国庆节的几天时间,李畅基本上是在潘家园度过的。

    十月一日到七日,这里全体休市,因为王大为有值班任务,所以三人这几天的行动都被限制在这间破店里。十月五日,李畅、罗军、王大为在罗继文潘家园那个店子里聊天时,那个吴老板过来了。

    “罗老板不在吗?”吴老板仍然是那副八旗遗少的打扮,圆钢球在手里耍得噼里啪啦响。

    “您找我爸有事吗?他在家里。”罗军赶忙站起身来。

    “哦。是罗老板地公子,长这么大了。你给你爸打个电话。就说吴老六在等他。”

    过了十几分钟,罗继文匆匆赶过来,见了吴老板,很是吃惊,一向红光满面的吴老六,脸色很灰暗。憔悴,好像极度地睡眠不足。

    “吴老板,过节好,没出去满大街溜达一下?操什么心来着,看起来很疲倦啊!”

    “罗老板,孩子们倒是有这个孝心来着,要陪我去新马泰转转。可我还有什么心思溜达?罗老板,那天让你说着了,”吴老六低声说:“这个当上大了!”

    “真的?”又一次证实了李畅的判断,罗继文知道自己的确是捡到宝了。李畅对于赝品有着惊人的洞察力或者叫做直觉。

    “真的。”吴老六看了看罗军三人。那意思下面地话不好在后辈面前说,罗继文会意。把罗军三人放了假,让他们出去玩,心想,吴老六,待会有你着急的时候。

    “唉。”吴老六长叹一口气,他看了,他的结论和你一样,是赝品。我吴老六终日打雁,今日却让雁啄了眼睛,居然花六万块买了个赝品。几万块钱是小事,我吴老六还撑得起,但这面儿全栽了,以后在潘家园这一带,谁还敢信我的话?当初悔不该不听你的劝告。”

    “吴老板,李老说这话时。旁边有人没有?”罗继文劝道。

    “那倒是没有,李老比较注意这些细节。”

    “那不就得了。反正只是你知我知,最多李老知道,我不说,李老德高望重,自然也不会随便说。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别人不说,我自己就不说了?反正是生平最大一糗事。不说了,不说了。罗老板,你开始不也和我一样,好像也差点走眼了,怎么后来又突然改口了?”吴老板在***里是资深人士,能够拉下脸来去请教罗继文,已经觉得很给面子了。

    “这个,这个……只是一时的感觉吧,说不上个所以然来。”罗老板磕磕巴巴地说。

    “罗老弟,你这就不地道了,老兄我既然走眼了,也不避讳这个,诚心诚意来请教,你还跟我卖什么关子?我是想,吃亏了没关系,这亏我总得吃个明白吧。”

    “李老没跟你解释吗?”

    “李老一向惜字如金。只两个字,赝品,再也不肯多说一句。”

    “那个姓姚的教授呢,你没有去找他?”罗继文把话题叉开。

    “狗屁教授,我去学校问了,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丫是***一个骗子。罗老弟,你真的要哥哥我跪下来求你吗?”

    吴老板这种话都说了出来,罗继文知道今天如果不开金口,那就彻底把吴老六得罪了。罗继文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把李畅给卖了,他想,不过是鉴定一下文物,说出来也没有太大关系吧:“是小儿地同学跟我说的。”

    罗继文把李畅两次惊人地判断都告诉了吴老板。

    吴老板恍如大悟:“是不是那天待在店里的那个年轻人?他在

    我想见他一面。”

    “刚才就在这里,你一来就把别人赶走了。”罗继文笑道。

    好在有手机,联系起来也很方便,罗继文打电话时,李畅他们已经到北海玩去了。等李畅回到店里,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吴老板很耐心地坐着,性急如火的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等过一个人,当初和老婆约会,都没有等过这么长的时间。

    那天虽然见过李畅,因为李畅躲在柜台里,也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今天第二次见面时,因为吴老板心有旁骛,也根本就没有在意那几个年轻人。

    待吴老板真正地打量李畅时,他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李畅地年轻还超出了他的估计,这种年纪,也就是刚刚走出中学把校门,怎么都很难让人相信他有很高深的鉴定知识。

    随便寒暄了几句,吴老六端起茶杯递到李畅跟前:“李先生,您是真人不露相啊。要不是罗老板告诉我,我吴老六差点当面错过高人。今天我是特地过来请教的。”

    李畅赶忙站起身,接过茶杯,连称不敢让长辈端茶,听吴老六后面如此说,矢口否认:“什么高人低人,我什么都不懂的,您别听罗叔叔说。”在自己不擅长的方向被冠之以专家,而且还是天才级的。在李畅看来,完全是自讨苦吃。

    “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吗?一个姓姚的教授拿一个鸡头壶来找我和你罗叔叔鉴定,我记得你当时坐在柜台里。”吴老六循循善诱。

    “哦,记得啊。我还记得你和罗叔叔吵架了。”

    吴老六老脸难得地红了一下,心想年轻人说话真是无所顾忌。见罗继文在旁边有偷笑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是,那天是我地不是,你罗叔叔好心提醒我,我却把他的好心当作了驴肝肺。嗨,怪只怪敌人太狡猾,不仅是我走眼,你罗叔叔也差点走眼了。后来要不是你提醒他,也和我一样掉进这坑里去。我正想问一句,你是怎么看出来地?”

    李畅知道是罗继文把自己卖了,偏过头去找罗继文,却发现才几秒钟的功夫,罗继文已经不见人影了。

    “凑巧,完全是凑巧了。我只是觉得那个家伙像个骗子,说话行事都像,吴伯伯您想啊,骗子拿过来的东西还能是真的吗?”李畅站起身来,露出想走的意思。

    “你等等。坐下再说两句。”吴老六赶紧把李畅拉住。“你真的一点也不懂这一行?”

    “真的不懂,吴伯伯,您看我高中毕业就到北京来打工了,我要是有这个本事,还用得着到酒吧当服务员吗?”

    罗继文躲在外头,听见里面李畅一板一眼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心说,不知道你这个小心眼里是怎么想的,总是与众不同。酒吧服务生?一天就可以挣个几十万上下,鬼才信你看中酒吧里那一千多块钱的薪水。

    吴老六心里疑虑,自己也算得上一个老江湖了,普通的骗子想骗过我吴老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姓姚的手段高超,做功、唱功俱佳,也是自己被唾手可得的好处迷了眼,相信天上掉馅饼,才被忽悠得五迷三道。这孩子才多大,有多少生活经验,自己看不出来的事,他能看出来?

    “你怎么看出姓姚的是一个骗子?”

    “我是从心理学、行为学、侦探学等各个角度发现这个姚教授的可疑,与古玩的鉴定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天的所有细节此刻都涌现在李畅的脑海里,新娘子上轿现挑耳朵眼,李畅回忆着那天的细节,努力找出可疑的地方。不过,那个骗子伪装得实在是巧妙,表演也很老到,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不过,吴老六的眼睛里只有那个鸡头壶,估计也不会注意到什么细节。李畅开始信马由缰地瞎掰忽。

    “我注意到那个家伙进来的时候,目光有些游移,我就有了怀疑。他取出瓷器的时候,虽然过程很夸张,层层包裹。但是,在解开包裹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嘴角挂着很不经意的微笑,那是一种诡计即将得逞的笑容。我站在旁观的位置,看得很清楚。特别是罗叔叔判断那是真品的时候,那个家伙的表情,就像看到一条鱼要上钩一样。所以,我就冒冒失失地提醒了罗叔叔。也是罗叔叔运气好,难得他相信我。”

    吴老六听着李畅的胡言乱语,无奈地苦笑了。李畅不是罗继文,吴老六也无法对着李畅大喊大叫。

    第21节、收藏家的故事(一)

    日,罗继文带李畅等去参加一个拍卖会,这是***里的一个拍卖会,参会的多是圈内人,只邀请了有数十几个有实力的大富豪参加。这样的拍卖会每年举行两次,给***里人提供一个互通有无的场所,同时,拍卖会上也有实力强劲的买家,替一些玩家有意出让的藏品寻找一个更好的出路。每次会上总有一些好藏品展示出来,书画、玉器、瓷器、陶器什么的,种类很多,大家把手里要交流的藏品拿出来,可以委托拍卖,也可以彼此议价,私下交易。

    如果价钱合适,罗继文还想买几件东西,同时他也带去了几件藏品要拍卖。

    对于拍卖的过程,李畅并不感兴趣,这些东西,如果他想要,开动复制异能,要多少有多少,他唯一感兴趣的是听拍卖师介绍拍件的背景资料,恶补一下基础知识。

    通过背景资料的对比,李畅发现拍件中也有少数几个赝品。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再不会闲着没事站出来扫大家的兴。只是在罗继文心动的时候,悄悄地提醒他一句。

    开头拍卖的多是些普通的藏品,价格都不大高,从几千、几万到十几万不等。藏品的原主人一般都是收藏中有多余的了,拿出来拍卖,回笼资金,也好拍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回去。

    拍卖会上最后一个拍品是玉鱼莲坠。

    “这是宋朝的一个玉鱼莲坠,长6。2cm。4cm,厚0。6cm。属清宫旧藏。昂首,尾上翘。鳍短而厚,共6片,其上有细阴线。鱼身旁伴一荷叶,长梗弯曲,盘而成环,可供穿系绳。底价100,每次增加10万。”介绍了这个拍品后,马上有人出价

    “120。”

    “130。”

    竞价很激烈,价格增长得很快。这个拍品是今晚拍卖底价最高地拍品了,看这个架势。有可能涨到300才能成交,有几个富豪对这件拍品很感兴趣。

    罗继文对这件拍品没有兴趣。就抽空向李畅他们介绍这件拍品:“荷花与鱼相并含有连年有余之意,是吉祥图案的一种。西周以后鱼类玉器数量大减,到了唐代又有回复,宋代佩鱼地风气开始流行,出现了较多的玉鱼,样式、种类不一。或与荷莲、茨菇相伴,或仅单条鱼,或无鳞,或饰横向水线,或饰网格纹。这个风俗一直延续到元、明、清时期。”

    “你知道这是谁拿出来的拍品吗?”李畅问。

    “不知道,一般的收藏大家彼此之间可能会有所了解,毕竟平常都在一起交流,但是贵重一点的就密不示人了,中国人喜欢财不露白。这件拍品在一般的收藏人手里,也算得上当家收藏了。能在这个拍卖会上拿出来,可能家里有急事了吧。”

    这件拍品最后以290地价格被一个富豪拍走。

    当大家以为拍卖会结束。正准备离场时,拍卖师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女士们,先生们,请大家稍候,今晚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了。李维境李老先生将有一件大事要向在座的各位宣布。有请李老先生!”

    起身的人赶紧坐了下来,已经出门的人,听见李维境三个字,又折返回来。大家都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李维境的现身。李维境在这种场合,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是大手笔。

    李老,本名李维境,是收藏界的泰山北斗。一头银发,腰板挺直,偶尔的目光一闪,露出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精明和活力。

    在李老地后面,两个人推着一辆小推车跟着。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虽然拍卖清单上没有李老先生的藏品,但凭着李老先生地实力,随便拿出一件藏品来拍卖也不是不可行的。众人屏住呼吸,注视着李老先生后面的那一辆小车,恨不得冲上前去揭开盖住小车的绸布。

    两个小伙子小心翼翼地把那件东西连同绸布一起抬上展台,然后站立两边,双眼炯炯有神地扫视着四周,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

    “李老的收藏在京城是有名地,在私人收藏中可以排得上前三家。”罗继文抓紧一切时间给李畅他们灌输基础知识。“李老的鉴赏水平在京城也是首屈一指,***里的人凡是遇到拿不定的东西,都找他掌掌眼,在这方面,他基本上是一言九鼎,不过李老有个特点,从来不多说话,做鉴定时,最多只讲两个字,真的,假的,一句解释都没有,虽然如此,他还从来没有走眼的时候。他鉴定从来不收钱,但是等闲的藏品和收藏人,他也不会露面。时间一久,地位自然就超凡脱俗了。虽然李老在收藏和鉴赏上地位很高,但是,李老最强的却是书画的临摹。几可乱真。据说现在博物馆收藏中,还有好几幅都是他地临摹作品,不过只是传说罢了,明面上都不会说,博物馆要是知道收藏的居

    品,还不得气死?”

    “也就是说,他老人家是书画赝品制作大家?”李畅问。

    “可以这么说吧。只是不知道李老爷子今天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究竟有什么东西需要如此隆重地推出?”

    好像是解答罗继文的疑问,李维境轻轻地揭开了绸布,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件美轮美奂的元青花云龙纹梅瓶!

    台下众人忍不住喧哗起来。

    也怪不得大家如此激动。在瓷拍场,元青花云龙纹梅瓶是一件非常罕见的珍品。

    元青花之所以具有收藏价值,是因为它出现于宋代瓷器生产地高峰之末。上承宋瓷。下启明清瓷。在烧制方法上有了突破——采用下彩技术,即在瓷器上作画。然后盖上透明,在高温下一次烧成。青花花纹呈蓝色,在洁白地胎体烘托下,有明净素雅之感。因为图案在下。所以永不褪色;同时,元青花瓷器上地画多为花鸟草虫,人物形象非常少。开辟了由素瓷向彩瓷过渡地新时代,这是我国制瓷工艺上地重大突破。

    罗继文也忍不住赞叹起来:“真不愧是收藏大家,居然还有这样地宝物。”

    “这东西很值钱吗?”李畅问。

    罗继文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在如此高贵、美丽的珍品面前,谈钱真是太俗,忑俗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即使是有修补的元青花瓷器仍然价格高昂,一个壶口和壶底都有毛病的云龙纹扁壶。都能在美国拍出583美元地天价。这件瓷器,周身毫无一点瑕疵。你说能值多少钱?”

    当时就有一个性急的大富豪喊出了两千万的价格,话音刚落,又有人喊出三千万地价格。

    拍卖师敲敲拍锤:“对不起。这件元青花云龙纹梅瓶不是拍卖品。请大家少安毋躁。”

    “既然不拍卖,他把这么一件昂贵的元青花云龙纹梅瓶摆出来干吗?”罗继文嘟噜道。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李维境走上拍卖台。大家明知道不会拍卖。但是对李老拿出来的东西,还是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很高兴在这里碰到这么多新老朋友,谢谢拍卖会的组织方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在这个台子上讲几句话。”因为激动,李维境的嗓子有点嘶哑。

    “大家都看到了这一件元青花云龙纹梅瓶,这件藏品是我师傅遗留给我的。对这件元青花云龙纹梅瓶地来历。想必各位同行都知道了。我在这里要说的是,这件元青花云龙纹梅瓶,它原来是一对地,可是在战争年代。丢失了一件,只剩下这一件。这件事一直被师傅引为平生憾事。我很喜欢这个瓷瓶。可是不成对就不够圆满啊。我也曾按照它的图案、工艺,尝试过制作一件完全一样的藏品,以补齐丢失地那一件。很遗憾,我的水平不够,尝试过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我现在年龄大了。精力也不济了,在我地手里已经不可能做出来令人满意地复制品了。所以。我把这件元青花云龙纹梅瓶带到拍卖会上,就是希望能够有人做出一件绝好的复制品,与原件凑成一对。我愿意为这件复制品开出一百万的价格。”

    李老最后一句话刚说出来,拍卖会现场登时就乱套了。许多人想挤上去就近观摩欣赏,都被几个剽悍的安保人员挡住了。更多的人纷纷议论起来。对烧制瓷器有点研究的人,都想接这个活,既有扬名立万地机会,又有一百万的悬赏,两全其美的事情。可是连李老自己都无法解决的问题,这些人又怎么能够做得出来呢?

    “安静,安静!”旁边地主持人拍拍话筒,“李老还有话说。”

    会场又渐渐安静下来,李老的号召力还是无与伦比地。

    “我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大不如前。这既是我师父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如果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它成双成对,我也就不虚度此生了。有关该藏品的文字和图像资料,有意者会后可以到拍卖会组织人员那里领取。”李老说到这里,有点唏嘘。他停了几秒钟,慢慢地弯下腰,鞠了一躬:“我李维境就拜托大家了。”

    罗继文对李畅蛊惑道:“李畅,这个活计好像是专门为你提出来的。你不想露一两手?一百万啊!可以在北京买一套房子了。”

    李畅摇摇头,要说赚钱,路子很多,自己又不缺钱,这是个万众注目之下的活计,没必要为了这点钱把许多秘密暴露在大庭广众之前,李畅早已下定决心,自己制作赝品地事只能让罗继文知道,在他那里,自己已经叮嘱再三了。

    见李畅无意承接这个活,罗继文也觉得非常遗憾。在他看来,这是在***里扬名立万的绝好机会,只要制作出来地赝品得到李老地认可。金钱、名誉、地位都会接踵而来。挡都挡不住。

    拍卖大会继续进行。拍卖之后是一小时地收藏爱好者之间地私人交流时间。李维境回到拍卖大厅旁边的休息室。

    李维境坐在沙发上,喝了口热茶,平息一下激动的情绪。医生警告过他,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吵架、不能激动。

    刚才在大厅里看见了罗继文,他身边有几个年轻人,罗继文正在给其中一个讲着什么。难道他也开始收弟子了?

    李维境认识罗继文。

    当时,在昌宁老家,李畅说出那幅范宽的溪山行旅是赝品后,罗继文不敢大意。回到北京就找了几个知名的收藏家帮他鉴定,但是这几个收藏家的结论与李畅地意见正好相左。

    罗继文心里越发没底了。从理智和情感上,他还是非常相信这几个收藏家的结论,李畅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他的意见能有多大的权威性?

    但是李畅表现出来的那种高超的赝品制作技艺,使得罗继文又不愿忽视他的意见。

    于是,通过朋友帮忙引见。他得以拜见了李维境。李维境得出的结论令罗继文大跌眼镜,他与李畅一样。也认为那幅画是赝品。李畅的话虽然无足轻重,但大收藏家李维境在***里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他地话就没有人敢怀疑过。

    李维境对这副赝品的制作水平评价非常高,认为它几乎可以乱真。要不是他对这幅画比较熟悉,并且还有一些故事在里面,他也很难判断出来。不过这些故事。他就没有向罗继文细加解释了。

    李维境已经看出来了,罗继文在请他鉴定时,那语气中就已经非常怀疑这是赝品。罗继文地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推测和下意识的倾向性令李维境很好奇,要对这幅赝品做出准确的判断,难度非常高。难道已经有人在他前面做出了类似的判断?

    尤其听说罗继文之前还请过两个很有权威的专家做过鉴定,并且得出地结论都是真品。在这种情况下,罗继文还表现出心里的疑虑,并且千方百计托自己来掌掌眼。说明之前有人做过令罗继文担忧的判断,并且这个人在罗继文心目中应该有点份量。

    那是李维境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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