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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是宇航大学的大二学生,那个开车兼保镖的是她的男朋友。范哥,借几个人给我吧,妈的。敢打老子的人,我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马晓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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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做点正事?成天就想着这些下半身地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出息些。算了,算了,郑老板。该开席了吧,今天莫非是来请我喝茶的?你还想不想办事了?”
郑老板胖胖的身子站起来,胖胖的脸颊上不笑也是笑,笑起来却有点滑稽:“菜早点好了,就等着范公子发话。我看范公子在忙大事,没敢催啊。”
“听马晓文说泡妞也是大事?要是这样,世上无小事了。”范剑呵呵地笑道,径直走到主客席坐下。
郑老板今天做东,也就不谦让,在主位上坐下了。笑道:“范公子和马公子的事,再小的事也是大事,我老郑的事。在范公子面前,再大地事也是小事。”
“郑老板,在我面前也耍滑头?什么大事小事的,你郑老板这件事,在你来说是大事,对我来说也是大事。”
郑老板心事被点破,并不觉得尴尬,与范剑相处久了,自然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不能去惹,像这种卖个破绽给范公子,显示一下范公子的聪慧,自然是高明不过的马屁:“我老郑在范公子的明察秋毫面前,哪里还敢耍什么心眼。”
转眼间各种菜肴连番送了上来。除了范剑,所有的人都斟满了白酒,郑老板知道范剑的脾气,给他上了一瓶极品的波尔多葡萄酒。范剑平常只喝葡萄酒,白酒、啤酒都是一点不沾。对于葡萄酒的产地倒不是太挑剔,最喜欢地就是法国波尔多出产的葡萄酒。
第一杯酒前,几个人都默契地不说话,眼光看着范剑。范剑向上举起酒杯,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看葡萄酒饱满、清澈、亮丽的色泽,轻轻晃动酒杯,酒香慢慢地散溢开来,范剑用鼻子凑近酒杯嗅了嗅,浅浅地抿了一口。
大家都在等着这个信号,等范剑地第一口酒下肚,然后才响起噼里啪啦的碰杯的声音。
“萧、刘、张、孟四大家族并不简单,虽然不是巨无霸那样可怕,”范剑放下酒杯,众人见范剑说话,也都放下了酒杯,就连一向与范剑说话随便的马晓文正闹着要与苏倩倩和交杯酒,也安静了下来,从骨子里他还是有点畏惧这个好像很少勃然大怒的范剑,尽管范剑训人的时候都是和言细语,春风拂面,可是领教过范剑骨子里的蔫毒的马晓文,知道什么时候这股春风是无恶意的,什么时候是含着刀子的。
“四大家族也并不像晓文说得那样弱不禁风。能在国内做出那么大地家业,谁没有一点斤两?四大家中,除了孟家稍微弱一点,其余三家,哪家也不是善碴。萧家在京城本来就是盘根错节,根基深厚,现在萧、张两家联姻,在生意场上,就更嚣张了吧。”
范剑说完这句话,又不再说话,低头品尝了一口美酒。杨局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范公子,其实没有必要去花大价钱收购畅舒,他们做的是中成药,上市后,我们花点小钱研究研究,应该能够找出配方来的。”
“杨局长地建议我们也想过,实际上也在操作了。不过,很遗憾,我们得到的配方没有任何用。”
杨局长没敢问范剑是从哪里拿到药物的,因为药物并没有上市,只是在萧氏医院做临床试验。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才是当官的第一要诀。
“找一个畅舒的员工,砸他几百万,我就不相信配方问不出来。实在不行,几百万也够他玩玩无间道了。”马晓文说。
范剑没有说话。有些事不需要对这些人说的。
“郑老板,你继续去探听畅舒公司的底线,一定要打听到。你要我办的事正在办着呢。我们一起努力吧。”
郑老板知道自己托范剑办的那件事,都在范剑的一念之间了,其实也在自己的一念之间了。
随后喝酒、拼酒,说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话。范剑默默喝了两杯酒,吃了一点菜肴,站起身就要走了。
众人竟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送范剑下楼到酒店大门口,马晓文突然看见门口还站着两个熟悉的人,指着他们的背影对范剑说:“范哥,就是他们。”
正好这个时候,那女子转过身子,与男子面对面,正好看见了范剑一行人,厌恶地转过头去,在男子耳边说了句什么。
范剑有点晕眩,夜空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亮得有点晃眼,耳朵已经自动屏蔽了所有嘈杂的声音,连马晓文的喋喋不休也都拒之了门外。范剑闭上眼,再睁开,那男子女子都不见了,嘈杂的声音又重新灌进双耳。
“马晓文,这个女子你不能动!她是我的!”范剑在马晓文耳边低声说。
第141节、激流(二)
畅实际上已经注意到了马公子一帮子人,周围的一切他的六感,不过,他并没有听见范剑最后的那句话,因为此刻,他已经开着宝马上了大路。
王绢那时面对着李畅,本来是想撒娇让李畅带她去钱柜玩耍的,钱柜就在湘临天下边上,走路过去几分钟的事情,可是不经意间看见马公子那张长脸后,一下子没了情绪,有气无力地让李畅带她回家。
李畅默默地开着车,王绢静静地坐在旁边。
马晓文跟范剑指认李畅和王绢的时候,李畅就已经知道了,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刚刚在学校分手,这么快又在酒店见面,马公子这种人他倒是不在乎,纨绔是纨绔,做事也狠辣,但是他能对付,比他狠辣的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从下午的交手他就知道,那位马公子手下居然还有从特种部队出来的人做保镖,这种身份就不简单了。但是,他身边的那个人,马公子也要恭恭敬敬地说话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呢?
虽然李畅没有回头,但是那个人……,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晚上去哪里玩?我陪你去。”李畅拍了拍靠在椅子上假寐的王绢。
“看见那张马脸我刚吃下去的都要吐出来,哪里还有心思去玩。”王绢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刚才是不是想去钱柜K歌?”
“不去了。”
“那么去玩保龄?”
“太累。”
“去做美容?”
“我天生皮肤好,不用做美容。”
李畅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在王绢鼻子上刮了一下:“还不痛快啊?放心,明天曾昆他们就到,他们再敢来骚扰你。我让曾昆下狠手揍他丫的。把马公子那张马脸揍成圆饼。”
王绢噗哧笑了起来,把李畅的魔爪挡了回去:“好好开你的车。李畅,好像很久没有见你这样讲话了,听着爽快。”
“要不,我让人把马公子绑来,给他来一套满清十大酷刑,或者是渣滓洞那些家伙玩过的刑罚?要让他怕得以后见了你绕道走,见了面就得跪下喊女大王?”
这声女大王没有在马公子那张长脸中吐出来,反而是李畅先叫唤了出来,原因无他。王绢小魔女地魔爪功确实太厉害了。
第二天,曾昆带着两个人,还有冲灵道长带着两个师弟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北京。李畅招呼赵海军派车去把这六个人接回公司,王绢去学校了,还是张晓楠派来的那两个人护送王绢去上学。
赵海军把司机派出去之后,问李畅按什么规格接待。这都是董事长的客人,当然要问清楚。李畅想了想说:“先安排在合同宾馆住下。你尽快去买几套房子。精装修,马上能入主,公司来客人也好安排,总是住宾馆不是很方便。”然后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了几句:“这都是我的亲戚朋友,来北京旅游的。他们都有点特殊的本事,顺便帮个忙。”
这句话也没有太多的毛病,临近五月,正是旅游的季节。只是这几个游客来得早了点。不过当赵海军和李畅去宾馆见到李畅的那几个朋友时,很明智地没有去探询对方的来历。这六个人里面。三个人好像是死人堆里打过滚地,脸上的肃杀凌厉,让赵海军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而另外三个一举一动之间。优雅从容,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气质。冲灵道长他们也并不是只知道埋头苦修的道士,这次出来都换下了道袍,换上了几件时尚的服装。冲灵道长以前就有很多时间在尘世里打滚,后来跟着李畅也见识了尘世的浮华,精心挑选出来地两个师弟也是精华内敛,机敏过人。曾昆和冲灵道长从李畅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这次的事情可能不会太简单,所以,都挑选了几个精兵强将过来。曾昆带来的两个人是他就任梦幻珠宝的保卫部部长之后。从以前几个死铁的兄弟中招揽过来的。
不仅仅是这六个人的气质露了馅,最特别的还是他们对李畅那种不同寻常地尊敬。赵海军明白,这是李畅的一只奇兵。
中午为这六个人接风。下午正好王绢没课,打发四个小兄弟陪着王绢去逛街,顺便彼此熟悉一下,也了解一下街道地形。曾昆他们到来之后,张晓楠的人就该回去了,王绢每日的护送将由那四个小兄弟轮班完成。
李畅和赵海军陪着曾昆和冲灵参观了研发中心,这个举动越发证实了赵海军地判断,公司里这等核心机密的地方,就是亲戚朋友也不应该涉足的。不过曾昆和冲灵在李畅的嘴里已经从朋友变成了请来的安全顾问,曾昆和冲灵道长此次前来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畅舒公司的安全。曾昆和冲灵花了整整四天的时间对研发中心进行了一番布置,原先安装的一套安全设施包括门禁、视频监控、网络监控照常使用,曾昆和冲灵自有他们自己的方法。而配方,自然是保管得最安全地东西了。
赵海军心里明镜似的,这六个人肯定不简单,董事长既然让自己见了他们一面,并且行事都没有瞒住他,肯定这些人与公司即将到来的某些危机有关,从现在掌握地情况来看,说是危机,下这个结论可能还有点为时过早,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收购意向。但是,赵海军和李畅的想法一致,这背后的事情不那么简单。未雨绸缪总比临阵磨枪来得好。
过了两天,赵海军告诉李畅,那个制药厂老板又约了他,李畅依然没有露面,由赵海军去对付。回来后,赵海军告诉李畅,那个老板把收购价格已经提高到二个亿。
赵海军依然很坚决地拒绝了,按照李畅的要求,在态度上不给对方一点遐想的空间。自己的底牌已经出来了,对方什么时候才能掀开遮遮掩掩的那张牌?
这次见面
那个制药厂老板不再约见赵海军了。长脸地马公子也王绢。日子似乎安静了不少。陪同保护王绢地四个人有点郁闷,他们本来琢磨着要好好打一架的。特别是冲虚观的两位弟子,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每一个走近王绢的男人,王绢是未来的观主夫人,欺负王绢当然就是欺负冲虚观。这样的人岂能饶恕?
接着就是五月长假,李畅和王绢一起回了一趟老家。当王绢站在新州那块土地上,躲在李畅的雨伞下,看着拔地而起的两幢大楼和几幢小楼,还有满山遍野移栽的树木花草和水库里清凌凌地水。王绢嘴巴张大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雨水滴沥滴沥地落在水库里,荡起一串一串涟漪。山坡上移栽的树木花草长势喜人,各色地花儿在雨滴的滋润下,与翠绿的叶,褐色的土,还有淡淡的灰白色地雾。像一幅朦朦胧胧的水墨画。夹杂着花香草香的湿润地风吹得王绢打了个寒颤,王绢往李畅怀里靠了靠,躲避着春雨的凉意。李畅把雨伞往王绢的身边移了一下。
王大为没有打雨伞。在雨水中很惬意地呼吸着湿润的空气。在北京这两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享受过这种潮湿的五月风了。雨季,来得正是时候,水库的清淤治理结束,不仅把水库地深度弄深了不少,面积也扩大了不少。挖出的淤泥都铺在附近的山坡上。成为极好的肥料。树木花草地移栽也初具规模,至少在水库边地这些地方都已经完成了。现在就看这个雨季中水库能蓄多少水了,夏季的干旱总是会来得非常猛烈而突然,不知今年的幸运是否还会落在李畅的头上。天意总是难测。冲灵道长布置地一个一个小阵法能否逆得了天?
“李畅。打算什么时候在水库边建别墅?一定要给我留一套哟。”王大为指着水库远处的那个山洞说,“天天晚上枕着瀑布的声音睡觉,比枕着汽车喇叭的声音睡觉,要惬意多了吧。”
王绢知道了这个洞里的暗河。笑道:“大为,你最好住到瀑布地后面,山上再种一点桃树。我让李畅在这里开个公园,卖门票。”
“卖门票?好主意,我来当这个公园的园长。”
“不用李畅任命。你已经是了。”王绢嘻嘻笑了起来,身子离开了雨伞的遮蔽,也学着王大为地样子。体验着春雨的缠绵。
“你怎么像王大为一样疯?”李畅重新把王绢拉到雨伞下面,然后对王大为笑道:“最好再插上一面旗子,上书齐天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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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大圣就齐天大圣,世界上还没有我这样帅的齐天大圣。”
水库边全部用青石砌了堤岸。湖水拍打着青石,激起几朵浪花,有几处建了台阶。逐渐伸到水里,王绢慢慢走下台阶,李畅拉着她的胳膊,雨天地滑。王绢走到水边蹲下身子,小手在水里搅拌了几下,问李畅:“水库里有鱼吗?”
王大为接过话来:“养鱼了。这么大地水库不养鱼岂不是浪费了?”
王绢一下子蹦了起来:“夏天放假我一定要来这里钓鱼。”
“小心一点,不要鱼没钓上,自己变成了鱼。”
这块方圆二十平方公里的土地已经被围墙圈起来了,里面除了施工的民工就是一些已经加入新绿公司地原住户。
易风和新任命的副区长费长生远远地聊着天,雷鸣的事情暴露后,马上就是一阵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公安局很快结案,检察院很快起诉,法院也很快开庭,两次审判下来就定了罪,雷鸣判了死刑,胡建设判了无期,两人都没有上诉,几年前的那个案子也掀了出来,证据很充分,他们明白上诉也还没有多少用处,总算最后还做了件好事,没有浪费纳税人的钱。这个案子恐怕是昌宁县历史上破案、起诉、宣判效率最高的一件案子了。
雷鸣的位置空出来之后,不到几天的时间,上面就派来了一个副区长,只是前面还多了个代字。副区长履任的时间比李畅回昌宁只早了一天,新州区刚给他开过欢迎会,李畅在宜阳、昌宁待了两三天就跑到新州来了。书记的位置一直空闲着,这个位置太重要太敏感,上层的角力还没有分出胜负,也不是这几天就可以定下来的。
费副区长是市里一个副市长的亲戚,原来在县工商局做一个股长,这次提到副科,本来是很不乐意到这个穷地方来的,工商局的一个股长比新州区的副区长油水来得大。只是那个当副市长的亲叔叔许愿过两年就把他调到宜阳后,才勉强过来。他这种姿态,唐连云和易风还是很欢迎,不做事比乱做事要强得多,在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的情况下,有这么一个人先占住位置作为过渡,也给了唐连云缓冲的时间。费长生到这里有点镀金的意思,干上一两年就要走的,所以对新州的事情不是很上心,此刻被易风拖着过来陪绑着在雨中散步,凉风一吹,春雨一浇,有点烦闷:“还不如回去打两圈麻将。”然后指着李畅问:“不就是一个商人吗?区长大人在雨天陪着他,已经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了。”
易风没有理他,知道李畅要来新州,易风把费长生带上,在会面的时候找个机会把李畅介绍给他认识了,本来想他新来乍到,认识一下李畅绝对没有坏处,没想到这个副区长彻底抱定了镀金的想法。
李畅把玩得不亦乐乎的王绢拉到岸上,把雨伞递给王绢,自己冒着小雨走到王大为身边。王绢知道他们俩有事情要商谈,也不理会,自顾着打着花雨伞,欣赏着远处雨雾笼罩着的赤橙黄绿,自己也化作春雨中的一道风景线。
第142节、激流(三)
大为见李畅过来,终于打开了手中的雨伞:“来来,个雨伞。拍拍你的马屁。”
李畅先用脚给王大为踹了一个马屁,眼神往易风那边瞟了一下才说话:“这个费副区长好相处吗?”
“我和他总共也没有见过几面,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一心只想调到市里享福,只要有麻将玩,不难相处,反正他也不管这边的事。”王大为无所谓地说。
“唐连云怎么把这么一个人放到这个位置上?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唉,只要不添乱就行。大为,过些日子我就会北京了,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没时间管这边的事情。反正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按照计划去做就行了。”
王大为很敏感:“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麻烦。”
“多大的麻烦?”
“现在还像这团迷雾,不知道躲在雨中的那条蛇什么时候会突然窜出来咬你一口。昌宁这边你给我盯紧点,陈有福不会看着我们这样顺顺利利的。费长生是什么背景?”
“市里的费有德是他的亲叔叔。”
一句话已经说清了所有的事情。费有德是副市长,也算是刘书记的人,但是,陈有福以前也是刘书记的人,现在虽然不得宠了,但是曾经的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有什么关联吗?
“县里想这个位置的人不少吧?”李畅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说下去。王大为也没有接话。想来这个位置的人不少,能看到新州区的发展前景的聪明人也不少,为什么让这么一个无用地家伙占据这个位子?
雨水渐渐大了起来,站在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美丽世界中。李畅有种想大声呼喊的冲动。李畅从王大为手里抢过雨伞,丢到了风中,让清凉的雨水滴在自己的头上脸上,脱掉鞋,赤脚走在泥泞的山道上,疯狂的奔跑是这个时候最惬意的事情,如果在湖边有一幢别墅,坐在用透明玻璃遮挡风雨的别墅露台上,喝着热乎乎的咖啡,欣赏着雨天地宁静。那就更美了。
王绢打着雨伞跑了过来。也要学着李畅的样子脱鞋丢伞玩泥巴,被李畅劝阻住了,好家伙,这样的疯狂不是谁都有福气享受的,大雨天淋了雨,受了风寒,回去又得感冒。王绢的身子比不得自己。
电话很不知趣地响了起来。李畅看了看来电,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海军,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可以说服我,打搅我欣赏雨天美景的罪过是要受罚地哟!”
“抱歉打搅你的休闲了,江南春雨绵绵,北京却是艳阳高照,董事长,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你这小子也来这一套了。先说坏消息吧,先吃了苦药,糖才会显得更甜。”
“坏消息是,我们发现医院里有人把抗癌一号和抗癌二号偷出去卖钱。药品还没有上市。就流失了出去。”
“关系不大,没有人能仅仅从成药丸分析出其药物组成并得到配方。说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这个偷偷出卖药物的人已经发现了。”
这个人就是曾经被雷剑贿赂了一台NokiaN95手机,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根黄金手链的罗护士。利用这三样东西,雷剑不仅成功地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还让这个娇俏可人的护士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为自己做了一次身体的调理。自打帮雷剑调理过身体,自己的身体也被雷剑调理过之后,罗护士在众人地面前就变成了雷剑远房表姐。
当雷剑告诉罗护士,有人愿意出高价收购抗癌一号和抗癌二号,罗护士还嘲笑雷剑怎么跟那些收药的药贩子一样了。堂堂大学生做这个生意也不嫌跌份。
“一粒一万,这个生意你做不做?”雷剑抛出的这个价格让罗护士秀气的小脑袋嗡了一下,然后又短路了两秒钟。
一粒药一万块钱!罗护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慷慨地买主。经常在公共汽车站牌或者小区的墙上贴着的小广告上面看见这样的收药电话。有时在医院外面的马路边会看见一个蹲在墙角的人在你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地轻轻地冒出一句高价收药。罗护士三天两头会从他那里赚点零花钱,自然也知道所谓的高价不过是挂在转磨的驴子面前的胡萝卜,看得见却吃不到。钱要是都让罗护士赚了,那些人吃什么?
但是,这根胡萝卜却让罗护士真地吃到了嘴里。而出得起一万元的买家自然不是蹲在街边墙旮旯里的人,这是她亲亲地表弟介绍过来的。
“我一分钱不赚,所有的钱都给你。亲爱的表姐。”雷剑又说。这多余的补充这已经不重要了,罗护士还是一个很知足的人,就算一粒药别人给了雷剑十万,自己能得到一万就已经很满意了。
这种钱真的很好赚,现在医院里临床用药都是严格控制,逐一登记,但对于负责给病人服药的罗护士来说,这种控制只是个摆设,病人其实并不知道要吃多少药,在病人面前,除了医生,她就是最权威的了,而病人并不会因为少吃了一颗药而去向医生投诉。
并且罗护士很坦然,自己这个举动也算是治病救人吧,病床有限,人家没有办法住进来,又想得到药医治病人,只好采取这种方法了。自己赚的这点钱当然算是救死扶伤的报酬了。而救治的那些病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偷工减料而丢命,药真的是好药。
救死扶伤,救的是别人的死,扶的是自己的伤。如果还不能赚到更多的钱,她会伤心死的。
不知不觉间,罗护士已经弄出来了十粒药,得到了十万元钱。这买卖不错,比她一年的工资还要高了。
于大夫其实是在一个很偶然地机会下发现这个问题的。
三床的女病人在于大夫查房的时候发牢骚。说一天的医药费太贵了,于大夫便秉着治病救人的目的,开展
思想工作,既要挽救她的身体,也要挽救她的心灵。研发的艰难、前期投入之大、药物地稀缺珍贵入手,然后说到社会的现状、医疗的改革、人们的健康,最后又说到攻克癌症的功德无量,最后终于把女病人从摇头说服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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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人家也不容易。我能保住这条小命,还得好好谢谢发明这种药的专家。好在现在减药了。家里还能够负担得起。”
“减药?”于大夫记得自己好像没有下过这种医嘱啊。病人的用药当然会随着病人身体地好转而渐渐减少,现在药物供应如此紧张,谁也不愿意浪费。不过,肯定不是现在。女病人体内的病灶还没有完全消除。
于大夫心头存疑,笑问道:“你今天吃了几次药了?感觉怎么样?每次吃了几粒?护士别把药搞错了。”
现实的威胁使得女病人开始搅尽脑汁地回忆用药的过程。吃错药,这是多严重的一件事情。
“呵呵,没事。我给你检查了一下。药没有弄错。”
于大夫一出门就进了院长办公室。
于是就有了赵海军在节日期间给李畅的电话。
不过李畅接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马上赶回去,上次就是赵海军的一个电话,匆匆地赶回北京,这次好不容易与王绢出来度一次假,岂能半途而废?当然,反正,的确,这边的工作也是极多地。
李畅回到北京。发现事情和他估计的差不多,警察对这个案子没什么兴趣,问了一些话,就把罗护士放了回来。几颗药能值得多少钱?罗护士虽然承认自己做了手脚,让病人少服了几粒药丸,只不过是为了救另外一个病人,一个没有机会进医院的病人,绝对没有收钱的。罗护士也想明白了,只要不承认收钱,特别是一万元一粒这样地高价,医院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这种事情虽然是罗护士所为,也关系到医院的颜面,医院终究没有把这个事泄漏出去。准备让罗护士写个辞职报告就算完事。
李畅回到北京,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
李畅现在对政府机关的影响力还很弱。虽然他弱,但有人比较强。比如萧子期。
李畅长假结束的时候回到北京。张晓楠跑到上海去了,现在有三个地方是张晓楠跑到最勤的,上海一个,宜阳是一个,最后一个当然是北京了。在宜阳的地产业务完全交给了张晓雷,张晓楠全部心神都在梦幻珠宝上面,上海有梦幻珠宝收购的一家上市公司帝王珠宝,使得张晓楠去上海和回家一样频繁和随意。
好在萧子期在北京。
萧子期和李畅见面的地方总喜欢选择在西部牛仔,这不知道是萧子期的恶趣味还是其他什么缘故,或许,萧子期有点想故意看尴尬的李畅地恶作剧吧。
西部牛仔如今越发热闹了,地盘大了,场面也大了不少,萧子期家在西边,还是很照顾自己的邻居,陈阳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虽然知道萧老大在西部牛仔定了房间,但是看见李畅进来时,朱珠还是楞了一下,迎了上来,很随意地问:“萧老大请地是你?怪不得今天打电话过来时神秘兮兮的,语气怪怪的。”忽然想到萧子期奇怪的语气中的暧昧意思,原来都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脸不由自主地就红了。
“错了,是我请萧哥。”
“到你的地头了,不是你请还要谁请?我请你没关系,只要你好意思收。你脸皮厚好意思收,朱珠也不好意思收吧。”后面传来萧子期好听的京腔。“李畅,你这个老板当得不到位,我来过许多次,很难见到你过来啊。”
李畅算了算,足有几个月没有过来了,哈哈一笑,陈阳在里间听见外面的动静也迎了出来,大家在包间里坐好,陈阳说:“晚上九点有节目,我已经在大厅里给你们留了位置。”
“姐夫,”
“打住打住,你叫萧哥的时候,我听着踏实,听你一叫姐夫,就知道你有事情找我。天大的事情也待会再说,我们先喝酒。上次被你灌醉,一直想报仇来着。”
上次喝酒还是去年的事了,李畅喝酒一直不行,还在高三的时候,有一次和张晓雷喝酒时,曾想着利用复制的技巧搞鬼,没想到未得逞,醉得一塌糊涂。后来习练了冲灵提供的道家秘芨,功力大增,渐渐学会了怎样用真气来作弊。虽然酒量上去了,喝酒的乐趣却失去了。
萧子期的酒量一直比李畅高得多,去年被李畅作弊灌醉,心里一直不服,知道李畅的酒量本来很浅,现在如此变态肯定是利用真气作弊。喝到后来,他自己也是如此,自然五十步莫要笑一百步了。
“喝酒,你不是我对手,打架,我……你好像还不是我对手。”李畅这句话让萧子期又郁闷了三分。按照这句经典台词的延续,李畅后一句应该反过来说,不过这个我字刚刚吐出口,觉得这话太假了,舌头一打弯,话就变了。
“今天喝酒不许作弊。”萧子期拿起酒瓶给李畅倒酒。
“喝酒的事不忙,不就是醉酒嘛,太容易了,喝一回醉一回都行。先说正事。”李畅按住了萧子期倒酒的手,脸颊扯了扯,终于没有笑出来,这句冷笑话自己也不觉得如何好笑。
“什么事搞不定了?我看你很沉不住气的样子。”萧子期缩回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抽空还是给李畅倒上了,“先喝半杯,稳稳神。”
酒是红酒,国产的顶级红酒,西部牛仔远谈不上京城的顶级酒吧,所以进口的极品法国红酒当然不会有,上这个酒吧的没有几个人能消费得起,而这两个能消费得起的人,一年来不了几次,何况也不是嗜酒如命的人。半杯下肚,果然心思沉稳了一些。
第143节、激流(四)
点。酒吧每日例行的节目准时上演。
先是几首流行歌曲烘托了气氛,然后是东北的二人转,一对男女之间的荤段子把气氛掀上了高潮。
李畅和萧子期的交流总算在节目演出前及时地结束了,两人来到酒吧大厅事先留好的位子,陈阳在旁边相陪,朱珠只在开始露了一面,就不知所踪,张艳倒时不时过来帮着倒酒换碟子。
“什么时候弄上这些玩艺了?”李畅问。
对于酒吧大股东提的问题,陈阳笑道:“有人喜欢,没有这些也招揽不来客人。先前的静吧风格不是太合适了,不过,在隔壁间,还是保留着原来的布置。一静一动,动静相宜。”见李畅四周张望着,露出很理解的笑容:“朱珠现在提拔到酒吧副经理,事情比较多。”
陈阳这话暗含着讨好的意思,李畅反而有点窘,本来没事,被陈阳这么一点,借着酒劲,白皙的肤色红得更厉害了,不好说陈阳什么,端起酒杯和萧子期碰了一下。
“陈老板,你这个生意是越做越大了。”萧子期笑道。
“托萧哥的鸿福。”陈阳自从认识了萧子期之后,也一直随着李畅喊萧哥,这话显得亲近。有萧子期坐镇,加上李畅这个蔫坏的煞星,这两年来,自从上次郭老大来收过一次保护费之后,再没有人敢上门捣乱。陈阳也还知趣,黄的毒的一概不沾,也没有给人民的公仆带来什么麻烦,这几年的生意顺顺当当,挣足了银子。刚才陈阳抽空把一张卡给了李畅。里面有十几万地银子,酒吧的分红,一直放在他这里,李畅一直没过来拿。
陈阳知道李畅和朱珠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心底里已经把朱珠当作了李畅在酒吧的代言人,作为大股东的代表,给她一个副经理的头衔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赵基已经被他打发回去了,现在家产殷实起来,每月给他一点生活补助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名义上的理由是不希望他因此荒废了学业。实际上的理由赵基和陈阳一样清楚,怕给朱珠带来麻烦。赵基早死了这条心,只是如果每天晚上都要看见朱珠那张妩媚地脸,赵基怕自己抵挡不住心魔。所以,对舅舅的建议,他没有一点迟疑就同意了。
台上一对男女之间的插科打诨,没一句听进了李畅的耳朵。心思还在刚才与萧子期交流的氛围里飘忽。
长着一张马脸的马公子的身份,李畅利用自己地关系已经查清楚了,线索就是那辆车的车牌号。这辆车的主人居然是那个一心一意要收购畅舒公司的郑老板。这里面的巧合让李畅警惕起来。萧子期的话还在耳边飘荡。
“这位马公子,真名马晓文,是朝中一位官员的孙子,其父在某部委任职,副部级干部,这人不足为虑,他爷爷的前途已经是昨日黄花。下届,再过两年吧,就会退休了,现在已经不大管事。其父虽然年岁尚壮,但所在部委,也不是什么关键的部门,这个副职恐怕难以扶正了。马晓文平素做些提篮子地生意,手下没什么实业,不算太子党中混得太好的人物。不过马家在部队有些根基,所以平素虽然做了些欺男霸女的勾当,似乎手上没有人命,也没人管他。马晓文此人我与他有过接触,谈不上深交。在一个国营公司任职,挂一个副总的虚衔,主要是要用用他地关系。这人沉溺于***场合,并且好赌成兴,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料,所以,这人的威胁可以应付,但不能忽略。
但是,太子党也是拉帮结派的,马晓文与范剑关系最要好,范剑的身份地位比起马晓文就强得太多,同样是太子党,范家的势力都正在往上走的趋势。范剑手下有两家做外贸的公司,生意一般,有两家上市公司的股份,份额不大,另外还在一家国营公司占据实权位置。实力比马晓文强得多,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由于父辈地关系而走近的,算是发小吧,关系比较铁。我与范剑只是神交,从未见过面,此人在太子党中声誉不错,很少有风流韵事流传在外,做事低调,交游广阔,城府颇深。范剑开始也在仕途上做过,后来辞职下海,原因不明。
郑老板是一家制药公司的董事长,范剑和马晓文都有这家公司地股份,郑老板在官面上的许多事都是他们在帮着搞定。现在要弄明白的是,究竟是谁在打主意收购畅舒。可惜,你拒绝得太干脆,没有想办法查出他背后的主谋,也不排除郑思文本人想打畅舒的主意,不过我看不像,一个是郑思文是在商场摸打滚爬多年的老油条,不会出这样可笑的价格来收购畅舒,因为是在一个行业中打拼,郑思文对于畅舒这个公司的价值,应该比谁都清楚。二来,这不是郑思文的行事风格。所以,我看出他背后有别人的影子。”
说到医院的那件事情,萧子期初一听到,有点不好意思,院长大人没把这事看得太重,所以没有上报给萧子期知道。自己的医院居然出了罗护士这样的人,让萧子期好不恼怒。所以,还没有等李畅开口,萧子期就已经表了态。
还有一个客人要过来,这就是萧子期和李畅在酒吧大厅里听着一点不可笑的二人转的缘故。
酒吧里虽然没有了不得的势力过来捣乱,总还有一些从外面流窜过来的不开眼的家伙,见了朱珠的漂亮小模样,荤言浪语不绝于耳,在酒吧混生活久了,朱珠对付这些人已经是轻车熟路,一不能让他们占到便宜,二也不要随便撕破脸皮,到底是要在这里讨生活的。只是与李畅认识之后,人反而变得矜持起来,对于寻常的调笑已经不能容忍。
陈阳的酒吧开大了之后,从开汽修厂的朱老板那里要了两个人过来镇场子,就是防着这些不明底细地
陈阳人虽然在陪着萧子期和李畅喝酒看戏。心思却没情形拉下一点,远处的那个服务生朝这边做了个手势,见萧子期嘴角擒笑,李畅心神不定,陈阳就急急地赶了过去。到了那桌,却见三个客人横眉竖眼的样子,朱珠有点窘迫的站在一旁,陈阳陪着笑脸道:“三位老板,三位老板,我是小店的经理。鄙姓陈,小店有什么招待得不周的地方,请多包涵。”
“你就是老板?”一个秃头肥耳的胖子打量了陈阳一下,又看看他身后过来的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冷笑了一下,“没什么大事,你这个酒吧地服务太差了吧。我只是想让这位小姐陪我喝杯酒,没想到***真不给面子。”
陈阳一听这话,脸也冷了起来:“对不起,本酒吧没有陪酒的服务。”
“老子走南闯北,就没有见过酒吧没有陪酒的一说。不说陪酒吧,我只是请她喝一杯,也不行了?一个酒吧女,有什么了不起的,给脸不要脸。”胖子怪笑着道。
“对不起。酒吧的规定,酒吧的员工不能接受顾客地任何东西,包括酒水。另外纠正你一句话,朱经理不是服务员。更不是酒吧女,她是我们酒店的副经理。”陈阳的脸色更加阴冷了。陈阳平常就把朱珠当作宝贝一样护着,现在更不能让她吃亏。虽然这三个家伙看起来不是善,可是那边还有两位爷在,陈阳的胆气很壮。
“酒吧经理有什么了不起了,老子要操的就是酒吧经理。”胖子扯开衣领,露出里面张牙舞爪的纹身,抓起酒瓶就往桌子上使劲一敲,瓶底掉了,露出差次不齐的碎玻璃碴。平常胖子只要这招使出来。对方十个有八个会服软。
李畅也发现了那边的动静,正要起身,萧子期压住了他。笑道:“这种小事还要你动手?”话音刚落,已经有两个汉子欺上前去。
胖子右手威风凛凛地拿着破裂的啤酒瓶,左手正要去拉朱珠,眼前忽然看见一团巨大地黑影闪电般地朝着鼻梁而来,然后就是一阵巨大的皮肉撞击声,杯盘跌落声,椅子翻倒声,最后是重物坠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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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跤摔得七荤八素,胖子半饷才回过神来,挣扎着爬了起来,忍住鼻孔的剧痛,扯张餐巾纸塞住鲜血喷涌而出的鼻孔,手正要往腰上去摸,忽然一个冰凉地尖锐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脖子,喉结被这突如其来的尖锐和冰凉一激,突起了几颗小点点,胖子的手僵持在腰间,口水分泌了不少,紧张地想吞下唾液,却又怕喉结的蠕动,不小心碰上了那个尖利,让空气从那个地方漏出来。两眼往四周一瞟,却见自己的同伴日子也好不了多少,每人一把刀子顶在了咽喉。
“抱,抱歉,”胖子因为咽喉被刀尖顶着,不敢使劲说话,语气有点含糊,“兄,兄弟我冒,冒失了。有,有话好说。”
李畅在远处看着这一幕,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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