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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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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开车。”李畅说。

    赵海军把车靠边停了下来,正要开门下车,李畅阻止了他:“我下车,你别下车了,从里面过去。”

    “这怎么行!”赵海军觉得让一个自己的上司去冒雨是不礼貌的事情。

    “情况特殊。万一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应付。在车里安全些。”说吧打开车门下去了。

    李畅走到驾驶座旁边的车门,朝后看了一眼,那辆车也慢了下来,似乎没有快速逼近施暴的打算。李畅把车停下来,就是要给他们这个机会。

    李畅重新启动车子,慢慢地上了快行道,然后突然加速,很快奥迪就开到了一百公里地时速,在下雨天气。把车子开这么快是很危险的,赵海军看了看速度表,脸色都白了。

    “放心。我的车技不是吹的。”

    李畅的突然加速,让后面的标致307有点措手不及,在如此湿滑的路面,能见度又不好,后面的车可不敢这样玩命。几分钟之后。后面的车就看不到了,李畅把奥迪驶上了西五环,再从晋元桥下阜石路,绕了几个弯才到达西部牛仔的门口。

    刚才李畅提速地同时,本来还想在标致307前面的路面上生成一层油膜,这种天气下,铁定出事。只是还没有弄清这些家伙的身份和来意,李畅忍住了。

    刚停下车子,发现朱珠正在门口等着。李畅下了车,朱珠想迎上来,又看见后面跟着的赵海军,遂停住了脚步。

    “外面这么冷。你怎么在门口等着。快进去。”李畅说。

    “萧哥已经来了一会了。下这么大的雨,怕出什么事。你从来不喜欢迟到的。”

    赵海军跟着李畅进了酒吧,打量了一下在前面引路的朱珠,暗衬,这个女孩子可能真地与董事长有故事吧,刚才站在门口时,那种关心、焦急的神色是装不出来的。

    进了包间,萧子期和医院的萧院长已经在那里了。

    “出了什么事?”萧子期问。

    “路上有人开车跟踪。三人,持枪。一辆标致307,车号京H-XXXXX。”

    萧子期朝门口喊了一声。一个保镖闻声进来,萧子期交代了几句,说:“尽快把这辆车给我查出来。叫兄弟们都出动。在西边给我找这辆车,找到后给我盯住。李畅,估计这傻逼还在到处找你呢。”

    “先不要动他们。搞清楚来路再说。”李畅说。

    保镖答应了一声出去了。保镖知道李畅和自己的主人的关系,李畅交代的事情和主人交代的有着一样的执行力。

    寒暄了几句,大家都认识,就用不着互相介绍了。赵海军与萧院长是老熟人了,与萧子期也见过一面。

    李畅开门见山地问萧院长:“院长,您对这个案子是怎么看地?”

    “这是目前医院在采用畅舒公司的抗癌药物治疗以来,唯一死亡的一个病例,这个患者服用抗癌一号时已经是胃癌晚期,并且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肝部、小肠、食道。服用我们的药后,把她地生命延长了二十多天。在选用这个病例时,因为癌细胞已经扩散,已经做好无法治愈的准备了,我们和患者家属也打了招呼。医院方面当时主要是想做一个抗癌一号对其它部位的癌细胞的抑制试验。这个死者的家属我们见过,很精明的一个中年人,虽然患者没有治愈,患者家属还比较明理,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反而还非常感谢我们。从当时的迹象来看,患者家属肯定不会想到去法院起诉我们。所以,我推定,是有人在背后蛊惑他们。据我的观察,患者家里是农村的,比较穷。是不是因为钱的原因?”

    “萧院长,你觉得这起官司胜诉地把握有多大?”李畅问。

    “百分之九十多。在治疗方案上,我们没有任何问题。得癌症死亡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每一个患者家属都把它看作是医疗事故,都跑去法院起诉医院,我看没有一个医生敢给癌症患者看病治病了。何况,在萧氏医院,自从抗癌一号、抗癌二号面世之后,我们对癌症的治愈率是最高地。药医不死病,医生是一个风险很高的职业,有许多未知的东西,对于癌症,你说哪个医院敢打包票说能百分之百治愈的。我现在都不敢说这句话。”院长说着说着有点激动。

    “一个明显会失败地诉讼。他们为什么还要折腾?”赵海军不解地问。

    “不知道。”萧子期摇

    “这种荒谬地诉讼,法院居然还还受理了,这更是我了。在收到传票之前,我居然没有得到一点信息,法院那边几个朋友集体得了失声症。收到传票之后,我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连他事先居然也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这背后有那个人的影子,萧子期看了李畅一眼,当着大伙地面没有说出来。估计李畅心里明镜似的。

    “萧总,我这边还多了一个诉讼。”李畅把谢琳起诉畅舒公司的那张传票给萧子期看。

    萧子期把那张传票仔细看了看。说:“这两个案子既有区别,也有关联。第一个案子,百分之百的有人在背后推动,患者家属是农村的,家里又穷。估计为了给患者治病,也借了不少钱,要是有人出钱雇佣他们当枪使。很难有人能拒绝的。”萧子期虽然没有见过胡老二,倒是把这个案子地背景猜得八九不离十。

    “至于第二个案子,就复杂多了。表面上看,是个人起诉一个企业,背后却隐含着学界两大派系的较量。一方面是王克强院士的学生,一方面是由傅志明教授地研发班子撑起的公司。这两个老先生。都是业界的顶尖人物。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允许挑起这种斗争。如果是学术之争,不会激发到法庭相见的程度。我担心后面有什么猫腻。”萧子期说。

    “原告我认识。”李畅说。

    萧子期抬头看着李畅,眨了眨眼睛。李畅介绍了自己与王克强教授交往地前前后后。包括自己以前曾经想投到他门下的事情也都说了。重点还是在M国的一些交往过程。

    “王院士不是这种人,他是一个纯学术的人。虽然王院士和傅教授在学术上有诸多分歧,但是他们俩又是非常相似地人,有什么事情都会明着吵。不会做这种盘外招。所以,我得搞明白原告究竟在想什么。明天我约了她见面,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露面。她的师兄跟我关系不错,托他去找了。”

    “她师兄?都是一伙的,现在去找原告好不好?”萧院长委婉地说。

    “不碍事。我有一种直觉,谢琳起诉畅舒公司完全是她个人的行为,与王院士无关。也与她的师兄弟们无关。等等,我先接个电话,是傅教授地。”

    —

    接了几分钟,李畅挂断电话说:“傅教授与王院士联系上了。王院士现在在M国讲学,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向傅教授保证了。谢琳这事与无关。傅教授明天回京。”

    “律师的事情交给我了,我在律师界还认识几个朋友。”萧子期说。

    几个人纷纷议论起来,李畅沉默着。

    “我想我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李畅突然说。大伙齐齐地闭嘴,扭头,三双目光都看着他。

    “你们看看,针对医院和畅舒公司的这起诉讼,为了证明不是医疗事故,是不是要解释我们的医疗过程,要找到证据证明我们地医疗过程是正确的,要证明畅舒公司地药是没有危害的,不是造成患者死亡的原因。而畅舒公司的药是没有先例地,没有任何现成的证据证明,我们是不是要找一些专家来做我们的证人,对方也当然会找专家,我们自然就要解释抗癌一号的药理,解释配方,解释工艺。”

    赵海军眼睛一亮道:“所以,畅舒公司地一切秘密在法庭上都会爆光。他们处心积虑地来偷窃我们的配方,而用这种方法,可以正大光明地获得他们想要的信息,我敢肯定,原告地那些专家肯定不是那个患者家属能够请得到的,他们肯定会就仿制过程中的一些问题在法庭上发难。”

    萧子期呵呵地笑了起来:“第二个案子,我也明白其中的机巧了。既然是状告知识产权的侵权,肯定也少不了双方技术特点地辩论,畅舒公司要证明自己没有侵权,自然要针对对方的技术特点,思考方式,结合自己的研发过程,对原告地指控一一进行辩驳。这样,原告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结合他们私底下对药物的研究,要知道他们已经弄去了十粒药物之多,加上现场免费的技术答疑,他们会获得许多有用的信息。好巧妙的手段。”

    “所以,我说啊,谢琳一个人没有这么大的力量。”李畅说。

    “李总,这两起案子既然是一回事,您说该怎么办呢?”萧院长问。

    “第一起案子,我相信对方很难胜诉,但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撑腰,我估计一时半会很难判下来。即使一审判下来,他们也会采取上诉的手法拖延时间,呵呵,既然要拖,我们就陪着他拖,配合他拖,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这个案子上。在证据采用上,我们以商业机密为由,不能暴露核心的技术,同时,我们要找到那些在背后仿制的人。把这个案子往窃取知识产权上引。

    第二起案子比较复杂一些,我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傅教授以前的研究过程我也不是很了解,也许真的有什么东西被他们抓住了把柄也说不定。所以,一切等我和傅教授谈过之后,在找到原告,知道原告的底细,或者开庭后,知道原告的底牌后才能下决定。反正,这类涉及知识产权的案子,是最难断定的,复杂多变,又涉及到许多未知的东西。没有一两年是断不下来的。但是这个案子,对方肯定是不愿意拖的,因为我们一旦败诉,就意味着股份或者金钱的赔偿,意味着知识产权的泄漏。我们同意是抱定一个宗旨,拖,不该说的坚决不说。估计最后的判决还是取决于双方的背后力量的对比,真正的较量不在法庭上,而在法庭外。”

    正说着,萧子期的保镖敲门进来,在萧子期耳边说了几句。“那辆标致307找到了。”萧子期说。

    第151节、应战(二)

    致307停在鲁谷路上一家餐馆前面,李畅和萧子期赶到已经停了,地上还积着厚厚的水。萧子期的手下开着两辆车一左一右把标致307夹在中间。

    萧子期的车在离目标50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和李畅。:一个手下过来上了萧子期的车,告诉他:“这辆车已经停在这里有二十分钟了,里面没有人,不知道是不是去吃饭了。我们停好车后,也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吃饭,就近观察。一直没有人上这辆车。”

    “你派一个人把夹住标致的那辆车开出来,制造一点车祸。他们不出来,就把他们激出来。”萧子期说。

    手下遵命下去了,不一会,上了标致旁边的宝莱,倒车的时候,很不‘小心’地把车子的漆挂了一下,把后视镜蹭了一下,又把车屁股撞了一下。做出了这么大的动作,居然还没有出来认领这辆标致

    司机跳下车,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两车的伤势,然后冲进离车最近的一个餐馆,对一屋子正在开怀大嚼的食客嚷嚷道:“京H-XXXXX的车是谁的,挡着我的道了。”

    连喊了两遍,没人答应,只是有人像看丑角一样看着司机。

    “没人认我就不管了,撞坏了不关我的事。”司机丢下一句威胁又回到了宝莱车上,点着火,横冲直撞开了出去。把那辆标致307刮得更不像样了。

    司机把宝莱停在离萧子期的车有一百米的地方,给萧子期打了个电话。

    “里面的人跑了,我怀疑是一辆偷窃来的车。我找交警队问问。”萧子期打了个电话,过了十五分钟,结果出来了。果然是一辆失窃车。

    “这帮笨蛋,让他们小心点,居然用车去别住这辆车。傻瓜也看出有问题了。”萧子期骂骂咧咧道。

    又过了十五分钟,交警过来了,随同而来地还有刑警,李畅在远处看着他们一阵忙乱地检查,牌照,取痕,然后把车子开走了。

    “帮我搞到车里那三个人的信息。如果有任何消息的话。”李畅说。

    先是遇到三个带枪的家伙跟踪,后来他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辆失窃车。赵海军觉得今天遇到的事情格外诡异,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赵海军问身边的李畅:“董事长,莫非他们想搞暗杀?”

    李畅摇摇头:“如果是暗杀,刚才在莲石路上就会动手了。对方可是有三个人,都有枪支,我们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绅士。我估计。他们只是想给我们造成恐慌。如果说是跟踪,也太不专业了。”

    赵海军在心里鄙视了一下李畅所说的绅士。

    李畅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给赵海军也配一个保镖?萧子期给自己支援了二十个人,正好可以用上。

    赵海军对李畅的好意坚决地拒绝了。

    回到家里,王绢还在看电视,电视声音开得特别大,见李畅进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过来抱住李畅。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电视声音开这么大?”李畅问。

    “我害怕。晚上地雨太大了。又是电闪,又是雷鸣。”

    “傻丫头。”李畅轻轻拍了一下王绢的俏脸。“白天没什么事吧。”

    “就是那事……”

    还没等王绢说完,李畅就打断了她:“这事就别提了,想都不要想。现在非常时期。你的安全是第一等重要的。”李畅想起了那三个持枪的家伙。

    “发生什么事了?”这次是王绢问,面有忧色地看着李畅有点憔悴的脸。

    “没什么大事。”李畅看了一下王绢的脸色,接着说:“公司里一点小麻烦事。”见王绢依然忧郁而坚持地看着自己,只好全盘交代:“有两起官司。”

    李畅把两起官司给王绢简要说了一下。

    “帮我分析分析,从女人地心理角度出发,谢琳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在M国是不是真的招惹她了?爱和恨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纸,女由爱生恨是很常见的事情。”王绢笑的越发甜了,一只纤纤玉手已经拧上了李畅的腰肌。

    “冤枉,我比窦娥还冤。她看我的眼神是一脑门子的居高临下。哪里看得上我这种人。摆脱你认真帮我分析一下,我没心思开玩笑了。”

    王绢收敛了笑容。露出沉思的神色:“我估计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受到了威胁,这种威胁逼迫她不得不做出唯心地事情。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她和你那个研发小组的某个帅小伙子玩起了浪漫,然后因为某些原因,男方提出了分手。从你的描述可以看出,这个谢琳的占有欲比较强,自尊心更是强得变态,这种事情完全有可能让她反目为仇,做出这种事情来。也有可能是上述两者地结合。”

    “完全有这个可能。谢琳和公司研发小组的那些人年龄相仿,又都是一个***里的人,见面的机会很多,平常好像都认识,上次在M国的+候,跟他们聊天,好像我们组里的几个人他们都很熟悉。天啦,他们谈恋爱就谈恋爱嘛,管畅舒公司什么事,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也会发生我的身上。”李畅扼腕长叹。

    第二天与周强、李万山的会面,部分证实了这一点。

    周强还是没有找到谢琳,并不是她不愿意来。对于李畅坚持要自己出面约见谢琳,周强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和谢琳吵架了?”周强傻乎乎地问,问题有点暧昧。一般情况下这种问题只适合问情侣,李畅和谢琳之间是不会有多少机会吵架的。

    “比这更严重。”李畅拿出那张传票。

    周强看了传票,嘴大张着能吞下一颗鸭蛋。李万山看了之后,只说了一句我靠。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周强问

    —

    “这也正是我关心地问题。”李畅说。

    “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这么做明显是不对的。”周强说。

    李畅很郁闷,为什么总以为我会和她发生点什么呢?根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要不是有M国一行,现在他都不会知道这个谢琳何许也,是躲在那个角落里发霉。

    “谢琳有男朋友吗?”李畅岔开了周强对自己八卦地猜测,把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关心的问题上。

    周强皱眉想了一下,貌似这种问题不是他这种粗线条的人能知道的。李畅很不忿地想,自己的师妹有没有男朋友也不知道,怎么看我的眼神如此暧昧。谢琳这个女孩子,虽然胖了点,长得还算可以,至少在这帮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中间。算得上是美女了。朝夕相处,周强就没有对谢琳动过心?装,你丫就装吧。

    李万山说:“我知道,谢琳有过一个男朋友。”

    李畅眼睛一亮,像一个媒婆一样急切地看向李万山:“快说说,她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于亮。是傅教授的学生。”

    于亮!这个名字李畅太熟悉了。这段时间经常念叨的也是这个名字。

    装着若无其事地喝酒地周强,也在侧着耳朵听李万山的话。于亮这个名字他也听过,不是很熟悉罢了。

    “你刚才说有过,是不是现在有什么变化了?”李畅敏锐地抓住了李万山话中的一个词。

    “嗯,听说他们俩分手了。”

    分手了?神了,还真的符合王绢的分析了。

    “怎么分手的?”

    “这事比较复杂,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道听途说,要不你问问谢琳本人,背后说人的闲话总是不好地。”李万山矜持地扶了扶眼镜。

    “没关系。没关系,不算是闲话,这对我很重要。”李畅急切地问。

    李万山欲言又止,周强比李畅更急。脸色也有点红:“万山,你没看见李董有要紧的事情吗?都要闹到法庭相见了,你还隐瞒什么?”

    李万山不悦地看了周强一眼,心想谢琳好歹是你师妹啊,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李畅知道李万山顾忌什么,周强是一个粗线条的人,想不到这么多,李万山是一个比较细致的人。

    “万山,这起案子不简单,我的导师和你的导师已经通过电话了。这件事王院士事先一点也不知情,要不是傅教授的电话,他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他老人家非常生气。现在也在到处找谢琳。这起案子虽然是谢琳个人起诉畅舒公司,但是谢琳是王院士的学术,多心的人总会想到是不是王院士在背后搞什么名堂。”

    李万山气呼呼地打断了李畅地话:“我的导师从来不会做这种暗箭伤人的事情。”

    “我知道不会,傅教授也相信王院士不会,不然他就不会给王院士打电话,而我也不会找你们来了。我们在M国相处了几天,认识的时间短,你对我可能不大了解。这没关系,我们就事论事。虽说王院士不认可这件谢琳地做法,可是,如果这种事情一旦上了法庭,相吵无好语,再加上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澜,很难说不会把王院士拉下水。到时再争论谁有理,谁无理,就像争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无解了。

    我们再回到事情的本身。对于谢琳的起诉,你们是怎么想的,莫非还真的相信谢琳的指控?如果你们相信谢琳的话,我二话不说,马上拍屁股走人。以后的事情让法庭来证明。”

    周强说:“首先我申明,我不相信,有两个原因让我不相信谢琳的指控,一个是傅教授地为人,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二个是我们的研究方向差别太大。一个是从中医入手,一个是从西医入手。能够互相借鉴的东西并不多。只是,”周强迟疑了一下,“李畅,我说句实话,有些时候,学术交流和知识产权地转让和占有有着很模糊的界限,不是很好划分。在法庭上,也会出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局面。我们之间的学术交流活动还是很频繁的,在基因研究的工作中,互相都有些借鉴。我不讳言,傅教授有一次来研究所讲学,对我的博士论文就有着很好的启发。万山,你就说出来吧,你没注意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听说,”李万山顿了顿,“这事别给我出去瞎说,特别是你周强,我知道你喜欢谢琳,所以对她的事情比较关心,别生气,别生气,我马上说。”李万山双手做出护头的姿势,把几乎要暴走的周强气得反而笑了起来。

    “听说,于亮喜欢上了他单位的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长得比谢琳漂亮。于是,于亮向谢琳提出了分手。谢琳当时什么也没说,很痛快地答应了,谢琳是什么人,哪吃过这种亏。我还以为谢琳转性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啊。”

    “知道于亮的新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李畅问。

    “这就不知道了。”李万山说。

    李畅发现事情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起点,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肯定是没有答案了。

    于亮,正是李畅一直在调查的那个商业间谍。没想到他居然是谢琳曾经的男朋友。

    “于亮是畅舒公司的人你们都知道吧(众人点头)。在M国的时候她怎么从来没有提起?”李畅不解地问。

    周强叹了口气:“她瞒得好严实啊,于亮我们也认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她的男朋友。她怎么保密工作做得这样好?”

    李万山说:“她这个男朋友,以及她这个恋爱关系,其实是有点小问题的。”

    第152节、应战(三)

    二天一上班,李畅就通知行政部杨志把于亮好好地‘事长办公室来。

    于亮真的是一个好员工,每天按时上班,从不迟到早退,能力也算不错,在研发小组里还负责一个分支方向的研究。他也是一个老员工了,从公司成立起就在了。

    于亮刚打开电脑,就看见行政部部长杨志在门口探头探脑,然后朝自己走了过来。

    “杨部长,早。杨部长来我的这个陋居有何贵干啊?”于亮一边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边给杨志示意,“你看,我的桌面还是非常整齐的。密钥也保管得很好。”

    “董事长请你去一趟。”杨志用公事公办地语气说。

    “董事长叫我什么事?”

    “不知道。”

    于亮皱了皱眉头,董事长要找他,一个电话就够了,公司有内部电话,为什么还要行政部部长亲自来请?行政部与自己风马牛不相及,自己的直接领导是研发部苏部长,关行政部屌事了。

    于亮左右看了看,杨志的姿势很警惕,好像随时在防备自己逃跑,门口好像还有两个保安露出头来。

    于亮很光棍地站起身来,跟着杨志走到门口,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去,杨志在前面带路,于亮身后两个保安夹着。

    于亮一边走一边打主意,董事长用这种架势来请自己,前呼后拥的,肯定是东窗事发了。

    杨志走到楼梯口停了下来,于亮不紧不慢地来到楼梯口,杨志让出了上楼的通道,堵住下楼的方向。往上是董事长办公室,那是于亮今天的地狱,往下是通往一层楼道,冲出这个楼,凭自己手里的秘密,还能卖一些钱,今后地生活不愁温饱。

    于亮做出上楼的架势,突然把杨志往旁边一推,一步三级台阶的速度朝楼下飞奔。下楼,直奔大楼电控门。于亮掏出证件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电控门一动不动,再刷,门还是不开。于亮飞起一脚,踹向电控门,只听嘭地一声响,于亮被震开了两步。然后单脚跳了起来。

    杨志追到楼下,嘲讽地说:“你这孩子,好好的路不走,怎么去踢玻璃。这种玻璃,子弹都打不穿,你那双脚能踢碎?”

    于亮发现自己刚刚还可以用的门禁卡现在居然失灵了,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杨志见远处有人过来,一个个掏出门禁卡准备刷卡,忙给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冲到于亮身边,架起他朝楼上走去。

    珍妮正端着咖啡走进李畅的办公室,突然看见于亮很狼狈的被两个保安推了进来,珍妮把咖啡放到李畅的办公桌上。本着不该问的事情绝对不问地原则,目不斜视地走出了大门。

    “珍妮,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下,一会有事找你,别走远了。”李畅温和地说。

    珍妮楞了一下,点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董事长办公室外面的一个隔间。李畅挥了挥手,杨志带着两个保安退了出去,然后守在办公室外面。

    李畅示意于亮在沙发上坐下。自顾着翻阅于亮的档案还有近期获得各种资料,一些很精彩的照片和录音,看了十分钟。才合上了档案夹,抬起头。

    于亮很规矩地坐在沙发上,像一年纪的小学生一样规矩。

    “于亮,知道我叫你过来干吗?”李畅问。

    “不知道。”于亮见董事长开始问话,脖子一梗,做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不知道你就瞎跑?差点把脚踢折了!跑什么跑?做了什么亏心事?”

    于亮才知道自己刚才地举动全落在董事长的眼里。

    “不知为什么,有点害怕,就……”于亮嗫嚅道。

    “害怕?又不是警察来抓你,有什么害怕的。”

    “我看杨部长还带着两个保安来找我。所以……”

    “就这么点出息?我一直以为你胆大包天呢!”李畅的语气突然变得比三九严寒还要阴冷。

    “董事长,我不懂你的意思。”于亮装傻充楞。

    “你看看这些吧。”李畅指了指桌子上的档案袋。

    于亮走过来,拿起档案袋,抽出里面的照片,脸色一下子变了。先是红色,然后是白色。于亮拼命抑制住双手的颤抖,把档案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看完。

    李畅靠在大班椅里,有趣地看着于亮地举动,很奇怪的性格啊,这样子居然还能沉住气把所有的资料看完,他骨子里还是继承了傅志明教授的严格地学者风范和作为一个学者所应该具有的强烈的好奇心。

    于亮一言不发地坐到沙发上,抽出一根烟,点着。李畅没有继续逼问,于亮是一个很有主见,也很有决断力的年轻人,同时也是一个能看得清局面的聪明人。李畅手里的证据足够把他送进监狱了,只是于亮不知道自己的筹码够不够,能不能避免这场牢狱之灾。于亮看得很清楚,李畅把他叫到办公室来,而不是报警,自然是和他有些交易要做。

    “老板,我可以做你的反间,我可以帮你找出我幕后的黑手,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甚至,我可以把以前得到的不义之财都赔付出来。只要老板能饶过我。”

    “我要找到谢琳!”李畅冷冷地说。

    “谢……琳?”于亮有点吃惊,又有点后悔,如果老板只是为了找到谢琳,自己许诺那么多干吗。

    “于亮,你以前做地那些事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太高看自己了。我既不要你做反间,也不要你的钱。至于你幕后的黑手,你不知道,但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地比你知道的多得多。我只是要找到谢琳。”

    “我和谢琳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早就分手了。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于亮说。

    “你多想想,也许你能想出办法来的。”李畅把桌子上的档案袋掂了一下。“补充一点信息,她手机没有关

    是不接电话。也许你地电话她会接的。”

    于亮没有理会李畅话里的讽刺。正色道:“她是一个占有欲和报复心都很强的女人,我主动提出分手已经把她得罪惨了,今后还不知道怎么报复我呢。我的电话她肯定不会接的。不过,我知道她平常喜欢去哪些地方,也许到这些地方找一找能够找到她的。她最喜欢去的是一个叫做晴耕雨读的茶艺馆,我们以前经常去那里玩。您可以派人在这些地方守候。能不能问一句,您找她干什么?”

    “因为她把畅舒公司告了,而起因就是你。我必须在开庭前见她一面。”

    于亮面上的表情很怪异,脸皮扭曲着,不知是哭还是笑。喃喃自语道:“果然是谢琳才能做出地事情。疯狂又无理。”说着站起身来:“老板,我回去把我知道的写一个更为详细的说明。”

    很聪明的人,李畅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自从知道了老板要找谢琳,他自以为已经知道了老板的底牌,然后很客观地判断了形势,得出的结论是,老板不会送他去监狱了。

    “老板。我不会跑的,我地前途都捏在你的手心里。”

    李畅挥挥手,让于亮出去了。

    杨志说:“就这么让他走了?”

    “莫非你还想把他监禁起来?我们不是执法机关。没事的,你现在求他跑他也不会跑。你给我找几个人,把这几个地方盯上。”

    —

    正说着,电脑屏幕灭了。又停电了!

    还有完没完!?才短短三天时间,已经停了两次电,并且都是没有提前通知的。这样下去,公司几乎没法工作了。李畅知道一份正在编写的报告突然消失了。或者一个正在做的试验突然因为停电而失败了,身临其境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情。因为他现在就是这样,愤怒、沮丧,半天的功夫就白费了。太他妈过分了!李畅地怒气骤然发作了起来。大吼了一声:“杨部长,电力局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吗?”

    杨志吓了一跳,耳边像炸雷一样震响了一下,见老板满脸怒容,陪着笑脸道:“这两天,我一直在托人找关系,以前这帮孙子,喊出来吃饭、洗澡、唱歌,随叫随到,现在一个人也约不出来了。老板。抱歉,我的工作没有到位。”

    “不关你的事。知道是谁在里面主事吗?”李畅问。

    “知道。是一个叫霍斌地科长。”

    “这个霍斌是什么样的人?”

    “霍斌是XXX科的科长,主管我们这一片电力设备维护。据我一个玩得最铁的朋友告诉我,畅舒公司的事情就是他交代做的。丫忒不地道,平常没少给他上贡。有事了一个招呼也不打,现在又他妈装孙子。”杨志想起这个就忿忿不平,自己的关系没有摆平,给公司带来麻烦,领导怎么看自己的工作能力?

    “别说这没用的。他的私生活有什么特点?”

    “私生活,太有特点了。霍斌是一个非常好色地人,可是又非常怕老婆。他老婆长得很难看,但家里有点势力,霍斌既没有学历,又没有什么本事,自家也没有什么背景,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完全是他老婆娘家人的功劳。霍斌在外面还养着两个情妇。”

    “你送一部手机给霍斌。”李畅说。

    “老板,现在送手机可能不管用了,我也看出来了,是他背后有人指示,为了他自己的位子,他可不敢收这个手机。”

    “我不是让你直接送,我让你拐个弯送,还不要暴露是我们送地,并且要保证这个手机是他本人用。你办得到吗?”

    杨志细一想,以为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可能是想在手机里安装窃听装置吧。可是这管用吗?

    “要不,我找人把他那个手机偷出来一会儿,做了手脚再放回去?”杨志说。

    “这倒是个办法。你能偷出来多长时间?”李畅心想这种事只有杨志去做,而自己总不能老跟在他身边,需要一个时间缓冲。

    “这不是问题,晚上给他灌饱了黄尿,再给他找个女人,后半夜的时候,你把他抬去卖了他都不会醒来。”杨志自信满满地说。

    “这事就交给你了。弄到手机后,立即通知我。”

    这次停电好像是警告,第一次停电,电力局停了半天电就恢复了供电,今天又只停了一个小时的电。如果每天停这么一小时,李畅想想都头大。

    相对于其他威胁,停电是最大的威胁,也是最现实的威胁,它彻底打乱了公司正常的工作次序。电力局的理由是电路老化,长期供电不安全,等等等等。这些技术问题,电力局如果要捣乱,随时可以抓出一大把。李畅知道肯定是范剑那边的人打了招呼,有意对畅舒公司进行打压、逼迫。如果是平常,派人送点银子,或者找人打个招呼,吃顿饭,洗个澡,或者,从下面着手,尽快把线路换好,总会找到办法解决的。可是现在这些招式都不灵了,因为他们都约不出来了,而公对公的对话,只能是官腔对对碰。

    李畅知道对方已经下了决心,未来的威胁将层出不穷,自己只能一个一个对付,一项一项解决,然后逼出对方的底牌,就像是足球比赛中的防守反击,现在还是防守阶段。

    不能用官道解决,李畅遍数了自己的关系,好像在官场上没有什么得力的臂助。也许找丁文他老爸能够解决问题,他是将军,可能会认识市里的高层,可是为了这么点事就去找老将军出面,有点小题大做了,丁将军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见招拆招,遇力发力,对付恶人只能用恶办法。对付霍斌这种淫人,只好采用这种淫荡的手段。手段使出来,还要让他有苦说不出。

    第153节、应战(四)

    斌最近志得意满。

    他以为靠着老婆的关系混到正科级就已经到头了,没想到天降祥瑞,居然还有提升副处的希望。人倒霉时,喝口凉水也塞牙,人得意时,打个瞌睡都有人送枕头。而自己要做的只是小小地折腾一下一个小公司。这种公司无权无势,虽说平常也没少给自己上贡,可是比起马上要升迁的官职,这点上贡就是小打小闹了。

    做这种事情对霍斌来说是轻车熟路,霍斌的业务很精通,能够坐上科长这个位子,一方面靠他老婆家族的照顾,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己有能力。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想出无数种法子来折腾畅舒公司,而且都是合理合法,一个大帽子裹着另一个大帽子,让他们吃一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现在耍出的这些花招,只是开胃小菜罢了,大菜还没有开始上呢。

    杨志那小子还是很知情识趣,做事上路,平常关系处得也不错。要换了旁的人想找畅舒公司的麻烦,霍斌也许就给他拖一拖,顶一顶,事情就过去了,可是,现在发话的人身份不比别人,并且还牵涉到自己的前途,死道友不死贫道,只好对不起了,谁让你投错了行当?男怕投错行,女怕嫁错郎,古人的话总是有些哲理的。

    今晚是这个地面的一家小科技公司的人请客,想让霍斌帮忙尽快把电接上,霍斌现在用的手机就是这家公司送的。

    宾主进欢而散,霍斌满口答应了小公司的请求,饭后又去歌厅玩耍,已经喝得三迷五道的霍斌,在歌厅里又是一顿狂饮。歌厅开在一家宾馆里,唱歌办事都方便,公司方面已经给霍斌物色好了人,玩到半夜,被送到宾馆房间,小姐帮霍斌宽衣解带,霍斌尽兴之后,马上进入了昏睡百年的标准过程,小姐蹑手蹑脚地起床,找出了霍斌地手机。送给了在旁边也开了一个房间的杨志,杨志和这家小公司的一个副总关系很铁,副总刚到京城发展,对周围环境还不熟悉,所以吃喝玩乐一条龙就都交给杨志包办了。杨志有这个机会,下手就方便了很多。这个小姐还是杨志特意挑选了一个相熟的。

    杨志得到手机后,马上给老板打电话。李畅接到通知,立即开车奔赴目的地,杨志正在宾馆外等候,上了李畅的车,把手机递给了李畅。李畅装模作样地拆开手机检查了一下,趁杨志不主意,很轻松地就换了包。

    杨志回到宾馆,通过小姐把手机物归原主,一切都按李畅设想的发展。

    这一天。李畅没有动霍斌。霍斌的手机掉包后,他的一切行踪都在李畅的掌握中。来日方长。

    霍斌用地这个手机是李畅用精神力复制出来的,完全受李畅的控制,当霍斌缠绵的时候。这个手机就会变成录音机、照相机和摄像机,果然是当作礼物送的高档手机,象素达到了500,照出来的效果还真的不错。

    当一些资料积累得差不多地时候,李畅动手的时候到了。

    霍斌一周号称只在家里吃一顿饭,夜夜歌舞升平。这天霍斌吃完饭,按惯例去歌厅潇洒,唱着喝着摸着正得意的时候,电话响了。

    霍斌惊了一下,以为是老婆打来的。临来的时候,他已经请好假了,说是要去郊区开会。晚上回不来,这个时候还来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认识,本来想掐断了,又一想,自己老婆经常玩这种游戏试探他的行踪,他已经掌握了老婆的好几个号码,莫非她又换了一个新号来试探?

    霍斌示意把音乐停了,众人都很默契地安静下来,与小姐调情的男人,也不再瞎动了。霍斌的毛病大家都知道,甚至有几个相熟地朋友已经开始帮他编制谎言,准备伪证了。

    “喂,哪位?”霍斌很威严地说。

    “霍科长吗?”是一个很陌生的男声。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霍斌压抑住不耐烦。

    “你是在夜来香歌厅28号包间吧?”

    霍斌惊了一下,莫非真的是老婆派人在跟踪自己了,他赶紧捂住话筒,问身边的小姐这是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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