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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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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夜来香歌厅28号包间吧?”

    霍斌惊了一下,莫非真的是老婆派人在跟踪自己了,他赶紧捂住话筒,问身边的小姐这是几号包间,他从来不记这种事情地。回答正是28号。小姐还以为他有朋友要过来,还亲热地推荐自己的姐妹。

    霍斌不耐烦地把她推开了,松开话筒,压低声音:“你是谁?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在开会呢。”

    “呵呵,看来传言没错,霍科长真的是很怕老婆啊,放心,我不是你老婆请来的。没什么事,给你问个好。”说完就挂了。

    霍斌看着这个号码,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有朋友也在这个歌厅玩耍,碰巧遇见了自己,所以跟自己开个玩笑?

    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霍斌豪放地挥挥手:“没事,没事,继续玩,来宝贝,亲个嘴儿。”

    这个电话虽然后来一直没有来骚扰,霍斌仍然有点心神不定,玩到十一点多钟就要撤了,客户再三挽留,说都已经安排好了,无奈霍斌已有心病,执意要走,在歌厅玩玩即使被老婆抓住了,也好解释,可是如果在房间里被抓个现行,那就真的是末日来临。现在已经有一个陌生人知道了霍斌在这家歌厅玩耍,怎么会不知道这家歌厅还带着洗浴宾馆呢?

    客户派人开车送他,霍斌想了想,现在不能回家,已经说好是在郊区开会,现在半夜三更的回家算什么?只好给情妇打了个电话,约好去她那里。

    霍斌在家里附近下了车,等送他的车子走远之后,他又打了个出租,来到情妇的家里。那女人已经洗好澡等他了,见他醉意醺醺地进来,只好帮他洗涤收拾,然后扶他上床,两人正销魂处。家里的电话响了。霍斌有点电话恐惧症,已昂起地长枪顿时被吓了回去。

    女人很纳闷,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打电话过来,本来不想去接,可是这个电话还固执得很,响个不停。女人光着身子气呼呼地爬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话筒,语气很冲地问:“喂,找谁!”

    “找霍斌。”那边的语

    干脆。

    “霍斌?”女人迟疑着,放慢语气。眼睛却看着霍斌,霍斌急忙给她打手势。女人说:“霍斌是谁?你打错了,真讨厌!”说着啪地搁下了话筒。

    —

    女人粘到霍斌的身上,腻声说:“我们继续。”

    电话又很不知趣地响了起来,很固执地响着。女人暴走了,拿起话筒大吼了一声:“烦死了!你到底找谁?打错了,知不知道!”

    “申女士。这是你家地电话吧。电话号码是XXXXXXXX。”

    女人楞了一下,捂住话筒,悄声对霍斌说:“这家伙知道我。”

    “你问问他是谁,想干什么?”霍斌也小声说。

    “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我知道霍斌先生就在你的身边,他正在你的右手边凑过来听我的声音呢(霍斌赶忙移开了一步)。霍斌先生,你别移开啊,就是要你听的,申女士,你主卧的洗手间的灯还没有关。别浪费电(申女士抬头看了一眼,从洗手间半掩着的门透出光来,霍斌急忙光脚跳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朝外看去)。申女士,你叫霍斌别跑到窗口去了,刚做完剧烈运动,光着身子当心感冒(女人急忙把薄毯盖住身子),你把话筒给他,我不是他老婆派来的人。我只是想和他说几句话。”

    女人捂住话筒,招呼霍斌过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来接吧。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对头?”女人把话筒递给霍斌。

    霍斌接过话筒,稳了稳心神:“朋友。我就是霍斌,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知道你在房间里装了针孔摄像机。如果要钱,你开句口。十万八万的我还拿得出来。都在江湖上混地,兄弟我也是一个明白人。你把带子拿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霍先生很光棍,说话也漂亮。不过,十万八万我还没放在眼里。明天你在办公室等着,我会给你寄一样东西,你先看看。”说罢就挂了。

    又是那个家伙!霍斌眼睛有点发直。女人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几下才使他醒过来。

    “是不是得罪黑道的人了?”女人担心地问。

    “不知道。”霍斌闷声闷气地回答了一句,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起床穿衣,把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又找出一个强力手电筒,开始满屋子找了起来。

    “你找什么啊?”

    “针孔摄像机,笨蛋。快起来帮着一起找。”

    折腾了大半夜,什么也没有找到。到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才小睡了一觉。

    霍斌早上八点准时来到了办公室,眼睛还带着黑眼圈。相熟的下属到霍斌的办公室签字,看见霍斌国宝级别的眼圈,笑道:“科长,昨晚销魂了吧,做了几次?你这样子回去怎么见嫂子?还不赶紧用热毛巾捂一下,要不,躲办公室睡一觉?反正领导都出去开会了。”

    霍斌不耐烦地说:“去去,别烦我。”

    九点地时候,快件很准时地送来了,一个不大的信封。霍斌故作镇静地签了字,打发走了送快件的人,急忙关上门,拿着信封的手有点发抖,他深呼吸了一口,撕开信封,从里面倒出一个U盘,霍斌打开电脑,插上U盘,里面都是些音频、视频、图像文件,霍斌看了几个文件就看不下去了。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霍斌拔下U盘,放到抽屉里锁好。

    霍斌拿出手机,正想拨昨天打来的那个号,一想不妥,出了办公室,打车来到一个僻静的茶馆,进了包间,才开始拨打这个号码。

    “霍斌先生,你好,我的邮件收到了?都市的快件业务效率还是不错的。”还是那个熟悉地、讨厌的、可怕的声音。

    “朋友,你到底想做什么,划出道来。”霍斌虽然独自一人在包间里,还是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话筒和嘴巴低声说话。

    “你最近做了什么坏事没有?”

    这个问题让霍斌一阵茫然,什么是坏事?霍斌还真不知道怎么定义。从客户那里敲诈一点钱财算不算坏事?在歌厅洗浴找几个小姐算不算坏事?对不听话的客户小小地捣捣乱,该办地事情不好好办算不算坏事?

    “霍斌科长很健忘啊。我提醒你一下,据说,你最近停了畅舒公司四次电了,是不是有点过分?”

    霍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为畅舒公司出头啊!

    “你是畅舒公司的什么人?”霍斌问。

    “这你就别管了。我知道你也是受人指示,不过,你最好掂掂轻重。畅舒公司是我兄弟开的,得罪我兄弟就是得罪我,你没有好果子吃,我们既然能给你拍下这些录像,再做做其他的事情也不是难事。你想明白点,你后面的人才不会顾忌你这种小喽喽兵。如果这些东西寄给你老婆,你说会是什么后果?你的发迹都是靠你老婆娘家的人照应,他们会原谅你这种不忠的举动吗?别以为你后面的人可以报你,撤换了你,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换一个人上来还是会听他们的话地。”

    “那你说怎么办?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好办啊,你别真的做啊,哄哄上面的人就行了。我们也可以配合你演演戏。他们也怪罪不到你地身上,老婆也保住了。这不挺好吗?”

    像霍斌这种层次的人是接触不到范剑的,最多是霍斌的上司下达的指令。隔了好几层后,这种指令的效率就大打折扣了。霍斌是个明白人,目前最大的威胁不是来自上面,而是来自电话那头的人。上面好糊弄,而电话那头的人掌握的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定时炸弹。

    “好吧。”霍斌咬着牙答应了。

    “顺便补充一句,我知道你在手机里录音了,没用的,不要跟我玩任何花招。”对方说完就挂了。霍斌调出手机里的录音文件,什么也没有。

    第154节、应战(五)

    决了停电的问题,畅舒公司的办公进入了正常,有些也因为这件事稳定了下来。既然能解决一件事,也许就能解决能一件事。

    税务局冯副局长那边,事情就更好办了,这种立身不正的人,总会有一些把柄的,税务局来检查的当天,李畅和萧子期就联系上了,通过他的关系,李畅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这些东西足够把冯副局长送进监牢吃几年牢饭了。

    李畅并没有把他送入监狱,只是把一些证据做了一个副本,夜入冯宅留条惊梦,吓唬了一下冯局长。按照和霍斌同样的做法,冯局长表面上还对畅舒公司骚扰,一脸门子的忿忿不平,只不过每次检查就是在应付范剑了。

    畅舒公司面临的麻烦还很多,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在范剑的胁迫和压力下来对付李畅,明眼人也看出了畅舒公司不是逆来顺受之辈,后面还有萧氏家族的援手,这场战斗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除了范剑那一派的嫡系,真正帮他没有几个,有些人是表面上满口答应,暗底下也只是虚与委蛇。也有人暗喜,希望范剑和畅舒公司还有其身后的萧氏家族斗个你死我活,自己好坐收鱼人之利。不知道范剑做事太狂妄还是没什么经验,范剑布下的这个局中把萧氏医院也扯了进来,使局面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六月初,京城的夜晚姗姗来迟,霓虹灯闪烁不定的街道,一字排开了十几家酒吧,穿着各种制服的服务生在门口招揽着客人。不时有劲暴的音乐从虚掩的大门传出来,从门口走过。还能听到乐队地演奏和夹杂在中间的男孩女孩的嬉闹声。

    在男孩女孩酒吧里面,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台上一个穿着亮闪闪衣服的歌手正在歇斯底里地喊着什么,台下,没有几个人认认真真地听歌,老朋友见面,捶胸拍肩,一杯一杯地猛灌啤酒,新朋友相会,挨个发着名片。然后彼此介绍,这个老总,那个董秘,互道久仰,恳求关照,偶而见到几个人争先恐后买单,争得脸红脖子粗。

    酒吧附近有不少写字楼。写字楼里的白领在夜晚常来这里潇洒。一方面也是消遣,另一方面也是结交朋友,商谈事情。里面说不准某个不起眼的眼镜就是一个外企的CEO。

    在一个角落里,一个小小的桌台上,好像用魔法生生地割裂开了与周围的联系,与大厅里热闹、喧哗和酒精烘烤出来的快乐相反,这里只剩下安静、寂寞与忧伤,只剩下服务生与这张桌台地传送阵,而传送阵中唯一传送的东西就是红酒。只剩下一个女孩。

    谢琳有点困难地回过头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一切。好像在看着屏幕上正在上演的一出不怎么好笑的喜剧,周围的一切好像离自己是那么遥远,远得无论她怎么伸手,都触摸不了别人的快乐。

    离那个尴尬地时刻只有十个小时了。十个小时的快乐时光一眨眼就会过去,可是十个小时的尴尬等待也如迅飞箭般消失,越盼望时间过得慢些,时间却越不理解人的思绪,一步一步地朝着终点迈进。

    谢琳恨这个夜晚,恨这个地方,恨那个人。可是,她却像吃鸦片上瘾的人一样,明知道有毒,却仍然抵抗不了其致命的诱惑。痛苦有时也像鸦片,过一段时间总要摧肝裂心地去经历过一次才会平静下来。所以,尽管谢琳恨这个夜晚。恨这个地方,恨这个人,却还要大老远跑到这个地方来,享受这个特殊的夜晚,特殊的地方,勾起的特殊回忆地煎熬。而酒精无疑是降低煎熬痛苦的润滑剂和安慰药。

    在M国的时候,谢琳对李畅很好奇,好奇他年纪轻轻,却做了一个公司的董事长,好奇他居然是心上人地老板。在于亮面前习惯性的高傲和颐指气使,也习惯性地转嫁到了李畅的身上。尽管畅舒公司已经是一个极有影响力的公司了,但是谢琳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承认了这一点,就相当于承认了于亮的成功,承认了于亮一点不比她差。

    可是,谢琳从M国回来后,于亮他居然对谢琳提出分手的要求,他谁?在一个小公司打工的职员,居然对自己这个博士,名师的学生,前途一片光明的未来科学家提出分手的要求?居然这个分手地要求是谢琳一向不大看得起的于亮提出来的!更让谢琳不能接受地是,于亮找到的新女朋友居然比自己漂亮得多。妖精!狐狸精!不知是多少个男人泡剩下的,于亮只配找这样的女人!谢琳虽然痛恨、咒骂这个抢走于亮的女人,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情敌,可是看照片,这个女人真的很漂亮,很妩媚,很符合男人的胃口。谢琳承认了这一点总是很痛苦。

    于亮提出分手的时候,谢琳虽然心里咯噔了一下,表面上仍然漫不经心,那副神态仿佛在告诉于亮,你还算知趣,知道配不上自己,及早提出了分手,你要再赖下去,我就要开口了。

    于是,谢琳神使鬼差地,大度地,虚伪地,爽快地同意了,并祝愿于亮尽快找到比她更好的女朋友。她自信他是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了。可是当于亮嗫嚅地告诉谢琳,自己已经找到了。于是,谢琳哈哈一笑,问于亮是不是把照片也带走身上了。当于亮把照片从手机里调出来时,谢琳还很矜持地点点头,不咸不淡地说,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

    谢琳非常后悔,后悔自己的大度,后悔让于亮把照片也拿出来,在已经受伤的地方又捅了一刀。而分手的地方,就是他们第一次确定恋爱关系的地方,就是在男孩女孩酒吧。谢琳甚至怀疑于亮是故意这么做的。

    于亮走了,很轻松地走了,谢琳积威之下,于亮来酒吧之前还以为自己开不了口的。没想到一切很顺利。顺利得简直不敢相信。

    谢琳看着于亮走出大门的背影,五指发白地紧紧地扣着

    可惜她没有练过九阴白骨抓,否则这个桌子就要遭殃

    谢琳又倒了一杯葡萄酒,品尝那鲜红地酒液,好像在品尝于亮的血液,使谢琳享受到一种快感。如果真的有一杯于亮的鲜血装在杯子里端上来,谢琳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要不是于亮,要不是后来地酗酒,又怎么会碰见赵某?又怎么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

    赵某和一帮子朋友在男孩女孩闹腾了很久了。开始他还没有注意到谢琳,后来谢琳一瓶一瓶猛灌啤酒的架势吸引了他的目光。谢琳虽然姿色普通,但醉酒后的良家女孩自有一番韵味,赵某精虫上脑,推开身边的莺莺鸯鸯,来到了谢琳的身边。

    “别喝醉了。”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

    谢琳以为时间倒流,那天又回来了。如果时间真地能倒流。谢琳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酒瓶砸掉,然后买单走人。可是,凡事没有如果,连癌症都有药物治疗了,这世界上却没有发明出后悔药。

    当时赵某在她身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很温和,很体贴人,很有安全感。

    —

    难道他又来了?自己不是已经按照他的计划去做了?还过来打搅自己干吗?谢琳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来人。

    “谢琳,眼睛都直了。”

    谢琳一见来人。下意识地找逃跑的地方。可惜地上没洞,桌台太小,谢琳想找个地方钻进去都入地无门。她呆呆地看着李畅,机械地问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啊。不允许吗?”李畅也没等谢琳回到,一屁股坐在她的对面。

    谢琳清醒了一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派人到处在找你,明天就要开庭了,你还在这里酗酒。真有点搞不懂你。”

    谢琳有点迷惑地看着李畅,今天自己真的喝醉了?听李畅地口气,自己好像还与他一边的。

    “关你什么事?”谢琳说。

    “当然关我的事情了,你们起诉的被告就是我。”李畅指着自己的鼻子。

    “于亮怎么没跟你来?我真的很想看见他那副尊容。”

    李畅一听这句话,就知道谢琳已经明白自己是怎么找到她了。李畅避开这个问题,给自己要了一瓶啤酒。

    “谢琳,我很不理解。你为什么把畅舒公司给告了。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我们在M国的那一番经历。我们并肩战斗的那些时刻,仍旧历历在目。我不相信你会心甘情愿地做出这种事情来。”

    “心甘情愿?这世界上有多少事是心甘情愿地,就连结婚生孩子,也都不全是心甘情愿的。不就是把畅舒公司给告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你是谁,是国家领导人吗?”

    李畅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派人在这个酒吧蹲点已经三天了,终于在开庭地前一天发现了谢琳露面。谢琳居然在开庭的前一天还跑到这里喝得烂醉,李畅好像明白了几分,又感叹自己的幸运与不幸。

    “谢琳,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威胁你?你别怕,告诉我,我为你出气。”李畅一点不动气,继续温和地说。

    谢琳冷笑了几声:“你是谁?我又是谁?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我这辈子只有欺负别人的时候,谁又能欺负我。”

    要不是自己喝醉了酒,要不是被赵某的套话把谢琳想报复于亮的计划套了出来,要不是后来那难以启齿的经历,自己又怎么能……

    谢琳有点油盐不进,李畅很恼火她的不知好歹。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解,都被她当作了耳旁风。

    “你想知道于亮的情况吗?”李畅换了一个策略,不知道谢琳对于亮还有几分爱意。不过姑娘地心,海底的针,李畅猜不出来谢琳的想法,对于亮地任何态度,在李畅看来可能都是合情合理的,对于女孩子来说,这种时候,还谈情理,是不是太矫情了点?

    谢琳没有说话,可是她身体的姿势暴露了她的心思。

    “于亮可能要去吃几年牢饭了,你该高兴了吧?也算达到你报复的目的了。”李畅叹了口气说,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谢琳。

    “怎么可能?”谢琳第一感就是不信,李畅在骗她。

    “怎么又不可能,世上什么怪事没有发生过?你都可能起诉我,起诉畅舒公司,为什么于亮又不可能去吃几年牢饭呢?就算他走在路上被天上陨石砸中脑门送命,我都不会觉得奇怪的。”李畅冷笑道。

    沉默了一会,谢琳望着李畅,眼里流露出恳求的目光,一滴晶莹的泪珠在她眼角打着转转。

    “事情是这样的,原来于亮是一个商业间谍。”李畅把于亮做了哪些事情,自己掌握了什么证据,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谢琳。

    谢琳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疯狂的妒意好像要撕破天穹:“好得很啊,好得很。为了那个女人,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他是不是疯了,那个女人真的值得他这样做吗?进监狱好,可是不放出来咬人了,姓于的你也有这么一天。李董,我得谢谢你,感谢你帮我报了仇。”

    “感谢就不必了。你只要不怪罪我把于亮投进监狱就行。你们这两口子还真有意思,确实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臭味相投。一切以打倒畅舒公司为己任。好了,不打搅你了,我们明天法庭见。”李畅站起身来。既然你不愿说,我还能逼迫你不成。就算今天你不开尊口,这场官司我未必就输了不成?好戏还在后头呢!

    李畅的动作很快,离开的决心很坚决,一点不拖泥带水。

    谢琳感觉到李畅冲天的怒火和昂扬的斗志,犹豫了一下,冰封了多日的坚冰好像裂开了一道缝。“李畅,你等等。”

    第155节、应战(六)

    畅重新回到桌台时,谢琳已经平静了下来,犹豫了一道:“于亮真的会判刑吗?”

    “他的出路在他自己脚下。”李畅模棱两可地说。

    谢琳半饷不语,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李畅说:“于亮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说着说着,思维又跳到了另一边:“李畅,这个酒吧是于亮告诉你的吧?”

    “是的,他对你们约会的地方倒是记得很清楚。”李畅心想,女性的思维总是有很感性的一面,即使是谢琳这个女博士也不例外。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我很想知道。”

    “你难道想飞过去找她的麻烦?我可以告诉你她的身份,不过拜托,这不是她的错。”

    “我不会找她麻烦的。”

    “算了吧,你以后有机会问于亮。”李畅不想冒这个险,女人通常把男人的变心会归罪于另一个对自己的存在一无所知的女人。

    谢琳自言自语地说了半天,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渐渐亮了起来,鼻息也沉重起来:“莫非,他和我分手,是不是因为他走的是无间道,怕连累我?他和那个女孩在一起,是不是只想利用她收集商业情报,他根本不爱她的,一定是这样。我和他认识几年了,她才和他认识几天?我再一次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他好像也很痛苦,似乎有着难言之隐。”谢琳突然冲动地抓住李畅地胳膊,“李畅,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李畅见过自恋的,但没见过这么自恋的。酒气带着女人的体香扑鼻而来,谢琳的身体软软地压在李畅地胳膊上。这个姿势太暧昧了。李畅轻轻地推开谢琳。

    “呵呵,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虫,我怎么知道?”李畅说。也许这个时候应该赞叹一下于亮其实对谢琳的爱情是如何的忠贞不屈,如何的先谢琳之忧而忧,后谢琳之乐而乐,进而诱使谢琳撤消起诉,于亮想必很高兴有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何况并不需要他做得太多,只是敷衍一下就行,以他的道行。对付谢琳这种单纯的女人也许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可是这种话太恶心,李畅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那天提出分手时,表面上的轻松根本掩饰不住他内心地痛苦啊,我当时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他为我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他提出分手时,该是多么的痛苦,我怎么就从不理解他呢?”谢琳喃喃。双眼已经冒出了小星星。

    李畅越听越恐怖,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他急忙打断了谢琳的自恋:“谢琳,你别做梦,该醒醒了。于亮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他爱的只是他自己。你看看,你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李畅治病一向喜欢用猛药,而给谢琳下的猛药就是一叠照片,一叠不堪入目的照片。这种打击对谢琳来说可能是残酷地,但如果让谢琳一直做梦下去,也许才是更残酷吧。

    谢琳还是很坚强,李畅以为谢琳看了这些照片后会呼天喊地。泪如雨下,悲痛欲绝。好在没有出现这幕狗血场景,除了开始的那一愣神,谢琳随后只是静静地翻看着这一张张照片,好像在欣赏一幅幅艺术家的作品,只有起伏的胸膛暴露了她内心的激荡。

    “我只有一个条件。”谢琳终于从照片上抬起头,眼里只有怒火,没有眼泪,“你把他送进监狱,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女人的心变得真快。前一刻还要为他要死要活,现在就恨不得把他送到刑场。不过万幸总算从梦中醒过来了。

    把于亮送进监狱并不在李畅的计划当中,因为他已经全盘交代了所作的事情。并且还是李畅未来计划中的一枚重要地棋子。李畅不习惯打落水狗。

    “这个条件恕我无法答应你。”李畅说。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谢琳两手一摊,耸了耸肩。

    “也许我能帮助你另外做一件事,比如,解除你现在面临的屈辱和痛苦,那是一个卑鄙下流的男人,杀了他都不解恨。相信我,我能办到,只要你愿意,我把他地命交到你手里。”

    “你怎么知道?”刚问出口,谢琳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其实李畅玩弄的是一个文字游戏,卑鄙下流这个形容词,只要你恨一个男人,都可以给他冠以此名,换句话说,这事一个语言陷阱。而谢琳是一个非常坚强、极有个性的女博士,是什么样的威胁才能迫使做出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极有可能是和名誉有关的事情,而女人最看中的名声又是什么?李畅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谢琳,我不知道是什么威胁。但是,我希望你说出来。你把我当作你的兄弟。他们能威胁你一次,就有可能威胁你十次,只要你的把柄仍在,你不要以为他们会好心地把你放过了。”

    谢琳看着李畅真诚地面容,很平凡的外表,那双眼睛竟然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谢琳看着它,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强烈地信服。也许,说给他听,并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这段痛苦的经历埋在谢琳的心里,无人可了解,无人可倾诉,差点要把她逼疯了。

    谢琳看着李畅自信的表情,想起他在M国的种种行为,隐隐约约听师说过的他的另一个身份,就像是枯萎的土壤上抽出了希望的新芽,也许他真的能够办到?也许只有他能办到?

    “我要你到赵某人家里偷出一张光碟来。”思索良久,谢琳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光碟?他们逼你录的像?”李畅马上猜到了。

    谢琳的脸色红的发紫:“那天,也是在这个地方,于亮约我出来,跟我提起分手的事情,我很痛苦。喝酒喝得太多,这个姓赵地乘

    骗回了家,把我给……”谢琳到底是一个未婚女青年一个年轻男人,有些话不好说得太透彻,谢琳顿了顿又说:“他把这些过程录了像,然后威胁我起诉畅舒公司,不管胜负,他都会给我一笔钱,否则。他就把这些碟传到网上去,他说不介意给我再来一次艳照门。”

    “他怎么知道你和畅舒公司的关系?知道你和于亮的关系?”李畅问,如果不知道谢琳和畅舒公司的关系,不知道她和于亮的矛盾,当然也不会怂恿她去起诉畅舒公司。他不知道是谢琳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还是这本来就是对方处心积虑布的一个局。于亮在这中间又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

    “可能是我喝醉酒时说出来的。我当时醉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谢琳懊悔地说。

    “我一直不理解。我们做的虽然是同一个行当,可是研究方向却差别很大,你又是凭借什么来在知识产权方面来指控畅舒公司呢?据我所知,畅舒公司的研究成果都是自主只是产权地,我在其中也承担了相当一部分的研究工作。”

    谢琳不禁对李畅刮目相看,上次在M国的时候,对于李畅在技术方的水平,谢琳还有点不怎么信服,以为他纯粹是一个商人。尽管知道点皮毛,也仅仅是可以让他在聊天时可以装点一下面子的皮毛,而现在不知怎么,她有点相信李畅的话了。

    —

    “于亮在写博士论文的时候。我给了他一点小帮助,有些方面借鉴了我地研究成果。这是一篇有关基因作用机理方面的论文,严格地来说,还构不成知识产权的侵权,我觉得这是一场我明显会输的官司,我不明白那个姓赵的为什么要拿这点小事来为难你,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个官司如临大敌?”

    这话说来就长了,李畅给她解释了一下畅舒公司目前所面临的问题,解释了这个官司背后对方真正的用意。还把畅舒公司面临的另一个官司也告诉了她。

    “真卑鄙!”谢琳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吐出一个很文明的骂词。以她博士级别地做学问的脑袋。还真的不清楚商场上的这些鬼魅伎俩。

    “他住在什么地方?”李畅问,时间不多了,得赶快行动。

    “我带你去。地址我记下来了。”

    “这种事情有点危险,你把地址告诉我就行了。”

    谢琳拿出笔,从吧台拿了一张纸,写下地址递给李畅:“你如果把东西拿来了,我马上去撤诉。”

    李畅看了一下时间,只有十个小时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李畅带着谢琳走到酒吧门口,做了一个手势,一辆车子轻轻地滑了过来,无声无息地停在了李畅地面前,李畅打开车门,把谢琳让了进去:“把手机开着,等我的消息。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庭时精神些。”

    谢琳看了看司机,一脸的冷酷,一身的劲道。这样的人也能被李畅所用,谢琳对李畅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看到谢琳的车消失在远方,李畅挥了挥手,又一辆宝莱停在了李畅的面前,曾昆摇下车窗玻璃,冲灵道长在副驾驶座上。

    三个人开车来到一片高级住宅区,停在路边观察了一会,小区的门卫对车辆的出入查得很严,还要记录车号,行人出入倒无人盘问。这种高级小区,每个单元都有门禁系统。公共场所应该还有监控装置。

    “你们在车里等着,我去去就来。”李畅说得很轻松,好像是去走朋访友。

    “董事长,让我去吧。”曾昆呵呵笑道,“不能什么事都让董事长出头,不让还要养着我们这些人干吗?”

    “还是我去,你不知道怎么寻找隐藏地东西,我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只要有这东西在,我就一定能找到它,躲不过我的眼睛。再说,门禁地锁和防盗门的锁你能打开吗?”李畅问。搜索隐藏的东西自然是李畅的复制异能的偏门使用方法。

    曾昆摇摇头。

    “所以,你别和我争了。你们在外面掩护望风。”

    冲灵道长说:“我以前游历的时候,曾学了一个偏门的法术,可以改变一下人体的外貌。”

    “这法术好啊,”曾昆惊叹道,“什么时候我变成M国总统,把他个控制核弹的手提包偷过来,敲诈他几百亿美金。”

    “这只是一个辅助法术,你别把它看得无所不能的。只是稍微改变一下外貌,并不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冲灵道长说。

    简单的施法之后,李畅照了一下镜子,皮肤黑了些,眼睛大了些,鼻子高了些,好像每样只是改变了一点点,整个人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敢肯定,就是王绢站在当面,也认不出他来。

    李畅下了宝莱车,很轻松地走进了小区,像一个急匆匆夜归的醉酒浪子,认准了一个方向,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眼神却敏锐地搜索着楼号。时间已经太晚,这个时候找人问楼号无疑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好在谢琳还记得大致的方向,没让李畅多走弯路,女性方位感强的不多,谢琳是一个例外。李畅来到一栋楼前,眼睛扫了一下门禁,略一沉思,便知道了密码。李畅用一只签字笔点按了密码数字,手里夹着一张餐巾纸包住了手指的指纹,推开了门,这时候,电梯已经是无人值守。李畅乘电梯来到十三楼,按照门牌号找到了赵某人的住处,盯着防盗门的锁,手心一翻,一把钥匙已出现在手里,李畅装做醉酒的样子听了一会,没有人在家,用钥匙打开门,取下夹在门上的一根头发,很轻松地推门进去。

    第156节、应战(七)

    间很大,客厅大约有四十平方米,李畅每个房间逛了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和这张碟在一起的,还有类似的不少碟,看来这个姓赵的有这个不良嗜好。

    李畅坐在沙发上想了想,这种东西不知道有没有副本?如果有副本,找到这个东西一点用处也没有。时间已经是零点,房子的主人依然没有回家的迹象,房里肯定没有副本存在了,但如果放在其他地方,李畅就很难掌握了。电脑里也有备份,摄像机的硬盘里也有备份,李畅都一一做了安全删除。

    要了解是否有备份,只有问赵某人了。李畅还一直不知道这个赵某人的名字,谢琳叙述的时候,也一直以姓赵的,或者那个流氓冠名之。

    李畅想起了自己的远程监视的异能,拿出一个复制的手机,拨打了赵某的电话,这个号码是谢琳告诉自己的。

    那边,醉醺醺的赵某接了电话,听背景声音有点嘈杂,李畅感觉到他是在一个牌桌上,身前的筹码已经很少了。

    “小子,看来今晚输了不少吧。”李畅说。

    “你是谁?”赵某警觉地问。电话不熟悉,声音也不熟悉。

    “我在你家门口等你,是XX小区XX楼XX单元吧。你丫快点回来,是不是要让我一晚上都关在外面。再不回来我踹门了!”说着挂断了电话,真的走到外面踹了门几脚,在门上留下了几个黑脚印,拍了照,发一个彩信给赵某。李畅看了看自己在门上留下的杰作,走进了房间。关上门,倒了杯水,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等待赵某的回来。

    赵某接到这个电话,又看到发来的彩信,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口气,很亲热,也很随意,是不是以前地发小?赵某无心再玩下去了。推了牌局,准备开车往回赶。

    “赵哥,是不是有人……”一个小弟做了一个挥刀砍人的动作。

    赵某打了个激灵,像他这种经常刀头喋血的流氓小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小命。上次在西边,听老大的安排跟踪一辆奔驰,结果跟丢了。要不是自己机灵,差点被人包了饺子,好在那辆车子是偷来的,没有留下把柄。后来听说萧老大派人四处打听这辆车子,吓得他几天不敢出去潇洒,他没想到只不过是盯梢一辆车子,怎么会跟萧老大有什么关系。莫非真的有人要砍老子?赵某叫两个小弟拿上家伙,一起上车。

    车到楼下,赵某没有马上下车。叫两个小弟先上去看一眼,过了一会,小弟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赵哥,房门上留了不少的黑脚印。门锁着,我检查了一下,没有弄坏。四周也都查看了,没有人。”

    在门上踢几个脚印?赵某想了想,不像,如果想下黑手,不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举动,也不会选择在这种地方吧。也许真的是哪个损友呢?三人上了楼,赵某看见脚印,骂了几句。吩咐小弟四周再检查一遍,几分钟后都过来报告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赵某皱着眉头。检查了一下门上夹着地头发,原样未动,赵某松了口气,如果有人开门进去了,很难在门里面把这根头发保持原样。

    妈的,谁跟老子开这种恶搞的玩笑?逮住了,打出他的卵蛋来!赵某又骂了几句,打开房门,招呼两个小弟也进来,一个小弟随口答应了,另一个小弟忙踢了他一脚,恭敬地坚辞说:“不用了,不进去了。您早点休息。”

    小弟很聪明,怕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那就剩下倒霉了。

    赵某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打发走了两个小弟,回到房间,把手包扔到床上,脱下体恤,正准备去洗手间洗个澡,一转身,就发现在大厅的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赵某反应极快,一转身朝卧室奔去,那个手包里有一把手枪!

    赵某刚一动,就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一把铁钳夹住了,这把铁钳拖着赵某地身子,按到沙发上坐下。赵某平素号称三五个大汉近不了身,一身蛮力更是惊人,此刻却浑身酸软,竟然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脖子上的铁钳松开了,赵某扭了扭脖子,恐惧地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

    “刚给你打过电话,你就忘记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李畅坐在沙发扶手上,拍着赵某的肩膀说。

    “你怎么进来的?”赵某傻傻地看了看房门,又看看李畅。确实没有任何破坏的迹象啊。

    “门很坚实,我一脚是踢不开的。不过,想挡住我地防盗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生产出来。”

    赵某随身总有几样武器,枪放在了手包里,弹簧刀还在身上。赵某往后躲了一步,马上掏出弹簧刀,对李畅比划着。

    李畅笑嘻嘻地看着赵某掏刀,并没有阻止,呵呵笑道:“我要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这样没用的。”

    赵某握着刀刺了过去,李畅身子动都没动,只是随手弹了一下,赵某只觉得握刀的手被猛地砸了一下,伴随着酸牙的骨裂声,一阵剧痛从手腕猛地撞击着他地大脑,刀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李畅挥了挥手里的碟:“没时间跟你费唾沫了,你的宝贝我都收来了。还有没有副本?”

    赵某是一个混混,并且还是一个高级混混,一个敢朝自己的大腿捅刀子的亡命混混,对付闯进自己领地的人,向来是用刀子和拳头解决问题,此刻刀子虽然掉了,一只手腕已经骨裂,但还有一只左手是完好的,而他的左拳也很有杀伤力,曾经一拳砸碎一块砖头。李畅对付赵某最好的办法当然也是拳头,果然还是李畅的拳头比转头硬一些,一拳把赵某地左拳打成了骨裂,另一拳在

    脸上开了酱菜铺子。

    赵某虽然是一个亡命混混。但是也很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只有在有一点把握或者至少旗鼓相当地时候才会亡命,才有可能以亡命来保命,而差距太大的时候,亡命就是丢命。赵某有点后悔把那两个小弟打发回去了,个人英雄主义害死人啊!以前揍别人揍得很爽,现在被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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