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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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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姐一夜之间就产生了这么大的转变。你不觉得奇怪吗?对于畅舒公司的公关能力和解决危机地能力,我表示相当的敬佩。”

    “记者先生,我不知道谢小姐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相信谢小姐提出撤诉的决定是发自内心地。我听说她以前碰到了一些麻烦事,是不是这些麻烦事解决了,她的心情好转了吧。对不起,我想你们应该去谢小姐那里看看,她好像遇到麻烦了。”

    谢琳的确遇到麻烦了,这麻烦就来自于赵无极派来的那些保镖,那些保镖见记者把谢琳包围了,就过来推开记者,簇拥着谢琳往福克斯车走过去。谢琳也想尽快离开这些记者,加之周围环境又乱,身不由己地走了几步,快靠近福克斯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此时车门已经打开,谢琳急忙推开这几个保镖,往曾昆那边走去。

    此时,曾昆早已经带着几个人逼近了福克斯,不过这还是在法院门口,他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真的做出抢人的举动,即使谢琳是完全自愿的,可是在这个混乱的局面下,难免被不怀好心的人利用。眼看谢琳差点就要上车,曾昆已经暗示手下做好准备,如果谢琳真上车,那就只好抢了。

    赵无极的人见谢琳快被他们簇拥上车,心里暗喜,没想到她在最后关头醒过味来,推开他们往另一边跑去,赵无极的人都是些亡命徒,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就去抓谢琳的胳膊。

    “绑架,他们要绑架我!”谢琳挣脱他们,朝曾昆跑去,一边惊恐地指着赵无极那几个保镖惊叫。

    曾昆用身子护住谢琳,指着那几个保镖大声地说:“谢小姐,是不是他们要绑架你?”

    “就是,就是,他们刚才把我往车里拉,差点被他们拉上车了。”谢琳夸张地拍拍胸脯。

    听见绑架的呼救,一群记者已经围了过来,这是在法院门口,记者的胆气也壮了许多,两个女记者马上回转身去找法警,那几个保镖见势不妙,赶紧上车溜号,但还是晚了一步,福克斯被一群记者堵住了。曾昆叫一个手下护住谢琳,自己跑到那几个福克斯面前,指着车里的几个保镖对谢琳说:“是不是他们要绑架你?”

    “是的,就是他们,刚才他们拖着我往车上拉。”谢琳惊恐未定的样子激起了一些颇具正义感的记者的同情,加上谢琳前面接受记者采访时那几句话的铺垫,更让这些嗅觉灵敏的记者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冲灵过来抓住福克斯的车门使劲一拉,金属车门就像纸糊的一样被撕裂开来,掉在了地上,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好大的劲力!冲灵抓住副驾驶座上的一个保镖一拽,吼了一声,保镖应声跌了出来。

    “误会,真的是误会。”驾驶座上的人急忙下来扶起躺在地上的人。

    “是不是误会等警察过来再说。”有记者说。

    “他们是不是就是胁迫你们的人?”敏感的记者已经悄悄地凑近谢琳,低声地问。

    谢琳欲言又止,脸上只有害怕。虽然没有说话,但这副表情比什么都要说明问题。

    第160节、萧家的选择

    警过来了,那几个保镖连说是误会误会。

    几个记者也记得是他们簇拥着谢琳推开记者离开的,都站出来帮谢琳作证,这下事情就热闹了,法警听见了记者的证言,脸色就变了,马上打电话,不一会,一辆警车开了过来。

    赵无极的这几个保镖屁股下面都不干净,法院所在的地方离他们的势力范围又比较远,如果真进了派出所,不知道会说漏出什么事情来。一个保镖心慌了起来,连忙告诉警察:“我本来就是谢小姐的保镖。”

    这句话又捅破了一个大窟窿。

    这事太复杂,警察把谢琳,赵无极的几个手下,曾昆几个人,还有几个目击记者都带回了派出所。

    谢琳坚决不承认他们是自己的保镖,只是说他们是派来监视自己的,为的就是防止自己在法庭上胡乱说话。

    这话被几个记者听见了,看向这几个保镖的眼光已经变了。原来就是这帮家伙在背后胁迫谢琳,原来谢琳面对记者时,死活不肯说出他们是谁,原来有人在旁边盯着呢。

    而曾昆也坦言了自己的身份,就是畅舒公司保安部的人,得知谢琳小姐的困境之后,畅舒公司的老板派他们出来保护谢琳。

    一直折腾到中午,警察才把谢琳,曾昆和几个记者都放走了,那几个保镖被关了起来,即使要放走,也不好当着几个记者的面这么做。赵无极已经托了好几层的关系把手伸到派出所来了,谢琳又死活不肯说出胁迫的原因,对这几个家伙定绑架罪也缺乏更关键的证据。警察已经有心把这事当作民事纠纷处理算了。

    出了派出所,曾昆又‘无意’中透露这几个家伙就是一个黑帮地人,他们的老大叫做赵无极。几个记者一听涉及到黑帮。刚刚还热血沸腾的愤青马上变成了忠厚稳重的成年人,直劝说谢琳躲这些人远一点,黑帮的人是不好惹的。这让曾昆好不郁闷,他本来还以为可以利用这几个记者给姓赵的找一些麻烦,现在看来效果适得其反,反而把他们给吓跑了。曾昆心里鄙视了这些人一下,嘴里却没有透露出来,只是像个乖孩子一样点头。

    萧氏家族的御前会议只有七个人参加,萧氏的家主萧剑,萧子期。萧剑的大哥萧锋,另外还有萧家权力中枢地几个人。

    “最近畅舒公司所面临的问题大家都知道了吧。由于萧氏医院与畅舒公司的合作,以及在一个民事案子中列为了共同被告,实际上萧氏家族和畅舒公司已经绑定在一起了。当然,抛开畅舒公司,我们和畅舒公司的老板李畅的合作很早就开始了,能追溯到与冲虚观的冲突和与孟氏集团的对抗。和李畅结盟地好处大家都看到了。当然,既然是结盟,总会有利益的均沾和风险的共担,利益我们已经得到了,但是风险也很快就要来临。”萧剑顿了顿,看了看大家的脸色,“今天早上,范老三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我们不要插手他们与畅舒公司之间的私事。对,就是私事,这是范老三的原话。开出的条件很可观,可以在许多项目上给萧家开绿灯。还答应在萧氏企业正在争取获得汽车生产牌照的事情上帮忙,并且从此获得了范家的有意。我靠,什么时候范家想吞并畅舒公司成为他地私事了?”

    大家都被萧剑爆出的粗口惊了一下,十二道目光齐刷刷地盯着萧剑。一向温文尔雅的萧氏家主说话怎么也粗鲁起来了?

    萧剑可能是被范老三那个电话气得不轻,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口吻有什么不对。但是,他地态度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大家都在沉默。

    “今天会议的目的,就是做出决断,是否要抛弃李畅,改与范家合作。事情很明显,我们与李畅已经有着长期的合作。如果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不插手,两不相帮,肯定会得罪他。但是。如果,我们帮助李畅,很明显又会得罪范家。如果脚踏两只船,玩平衡游戏,可能两家都会得罪,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傻子。我申明一点,我作为萧氏家族的家主,在任何事情上做出决断之前,都会以萧氏的利益为基本出发点,不会让感情左右我的判断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大家充分地发表意见。”

    “我来说几句吧,”萧锋咳嗽了两声,“李畅这个人我还是很佩服的,有些本事。出道没几年,就凭他一个人,折腾出两个公司,每个公司的规模都不小。好像功夫也不错,上次地事还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不过,”

    萧子期一听这个老狐狸一个劲地表扬李畅,心里就觉得不对劲,他知道萧锋最喜欢的就是先扬后抑,所以一直注意萧锋地说话,萧锋的不过刚出口,萧子期就插嘴道:“大伯说得是,上次与冲虚观的冲突,要不是李畅出手,我的小命早没了,还有后来完全制服冲虚观,解决了萧家面临的一个大麻烦,对萧家的恩德之大,就不用我再说了。我们萧家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此时李畅面临危机,我们岂能袖手旁观。”

    萧锋不悦地咳嗽了两声,萧子期是内定的家主接班人,在家族中威望很高,虽然萧子期打断了他的话,他也不好恶言相向,只好婉转地说:“子期说的也是,李畅对萧家有恩德,有恩自然要报,只不过,萧家目前面临的局面也很艰难,范家的势力大家也很清楚,朝中有人好做官,我们虽然不怕范家,但我们的力量大多是民间的,在官场上虽然也有几个能说得上话,但比起范家还远远不如,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得罪了范家,萧家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李畅虽然功夫厉害,但再厉害也是一个人。现在这个世道,已经不是靠个人武功打天下的时代了。几十把自动步枪围着你,功夫再厉害也是白搭。权衡利害,我个人觉得还是答应范家的要求为好,对于李畅这边嘛,我们虽然不能明着帮他,暗地里帮他也行

    范的又没有长着千里眼,顺风耳,我们帮就帮了,他四弟。你说呢?”

    被萧锋点名地四弟叫做萧天,是萧家在政界爬得最高的一人,现在已经是副部级干部了,任某部委副部长。还有一些外围的力量也爬到了较高的位置,但不是萧家的嫡系,所以不能参加这样的会议。萧锋点萧天的名也是有考虑的,萧天是官场中人。对范家的势力比起其余人体验得更深。

    “我没有与李畅先生正面接触过,对他的本事和能力不敢妄加评论,不过,官场上地斗争和倾轧我还是了解一二的。如果得罪了范家,萧家以后的日子会相当不好过。萧家是一个大家族,最好不要因为一点小恩惠得罪了范家。不过,范家的位子现在也不是很稳,太过分的、太明显的事情他也不敢做。如果李畅背后还有另外的力量,与李畅联手也未尝不可。”

    —

    萧天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如果能趁机把范家搞下去自然是最好地事情,他与范家阵营搭不上界,范家一垮,部长的位子就会空出来了。他也有扶正的机会。可是,这未尝太异想天开了。

    萧子期冷笑道:“说来说去,你们都以为李畅只是一个靠功夫打天下的武夫,根本没有与范家相斗的资本是不是?我敢说你们都小看了李畅。李畅最近做的几件事哪一件是一介武夫能做得出来的?”

    “李畅做了哪些事?说来听听。”萧天感兴趣地问。

    “我与李畅相交最久,你们也知道,我妻子张晓楠还是李畅的干姐姐。所以,对李畅的能力我还是看在眼里,冲虚观你们是不是觉得很难对付?对于世俗之人,修真者就像是神仙一般地存在,萧家举家族之力。才与冲虚观斗了个旗鼓相当。可是,李畅凭一人之力,就折服了冲虚观。这点你们谁能办到?李畅创建了梦幻珠宝,在上海处理了帝王珠宝带来的危机,并乘机吞并了帝王珠宝,梦幻珠宝现在已经发展成为国内最大的珠宝商,他的那些珠宝是怎么来地?天上掉下来的?还有,前年帮国安部破坏了那个文物走私集团,在上海帮警方破坏了一起绑架案,此次去M国,把M国警方弄了个灰头土脸。据说,他此次。~最大的华人帮派建立了密切的关系。这一切是一个武夫能完成的吗?

    远的不说,就说现在他面临的危机吧,我敢说,即使没有萧家的帮助,他也一样能处理好。范家那宝贝孙子,暗招不知道使了多少,可是对畅舒公司又有什么影响?畅舒公司不还是过得好好的?范家不知道,以为是萧家在里面搞鬼,可是我们心里最清楚,我们在其中帮了什么忙?再说今天那个官司,李畅居然能够使原告在法庭上当场撤诉,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李畅很神秘,神秘得我宁愿得罪范家,也不远得罪李畅。宁愿失去范家地友谊,也不远失去李畅的友谊。李畅的力量我估计不出来,可是,我要说地是,世俗的力量对他不会有太多的制约的,如果他想杀某个人,我很难想象这个人能否活得过二十四小时。范家的官府势力对他又有什么影响呢?说到力量的对比,请你们注意一个事实,你们还记得冲虚观的冲灵道长吧,普通的热兵器在他面前已经完全失效,在冲虚观这样的人不只冲灵道长一人,可是冲虚观又能拿李畅怎么样?据说,玉虚道长升天时,曾留下口喻让李畅继任冲虚观观主之位。玉虚道长何许人也,他居然把冲虚观拱手想让给一个仇敌,他真的犯傻了?

    说起人脉,李畅似乎也不差,我知道有晓楠的关系在,张家肯定会帮他的,另外他和丁家也走得非常近,李畅和丁家老二丁文已经是多次合作,丁文在国安部也算是实力派人物。丁老将军在军方的影响力也是很可观的。如果结合了萧家、张家、丁家的力量,范家再厉害,也不敢同时应对三方。李畅这人做事有他自己的原则,外人看不到他的力量,但我们不能把自己当盲人。

    最后我再说说范家。范家宝贝孙子这么胡闹,不一定就征得了长辈的同意,我看完全是他自己的一意孤行。范剑的父亲是搞政治的,夺取畅舒公司这种事对他来说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如果为了这么一个公司得罪那么多的实权人物,从一个政治家的角度来看,是一件绝对没有意义的事情。至于范老三的电话,我看他是在范家不得意,巴不得天下大乱,达到夺取范家权柄的目的。我们不能被他当枪使了。我的看法是,范老三的想法并不一定就是范家的想法,拒绝了范老三,也不见得就是得罪了范家。再说了,”萧子期说到这里,冷笑了几下,“那个癌症死亡患者的家属,要不是有范家在后面蛊惑,他会想到起诉畅舒公司和萧氏医院?全国得癌症死亡的多了去了,有几起患者家属告医院的?癌症谁都知道是不治之症,治得好,那是你福分海了去,没治好,那是命中注定。范家在我们背后捅了一刀,我们却为了他的一句威胁就去投靠,寄投名状,以后萧家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没人说话,大家都在使劲消化萧子期的话。

    萧剑赞赏地点点头,这个儿子看问题越来越全面,越来越有一个家主的风范和大气了。

    “听了子期的一席话,我也深受启发。事情还没有到二选一的程度,我们完全可以先与范家虚与委蛇一番。但是李畅这个盟友,我们绝对不能放弃。下面我们表决一下吧,同意与李畅割裂的举手。”

    家主的话无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没有一个人傻乎乎地举手。

    “好,没有一个人举手,我可以认为大家都同意与李畅继续发展友谊,保持盟友的关系。”萧剑轻轻拍了拍手。

    第161节、试探性的较力

    识产权案庭审结束后,李畅利用赵无极想报复的心理道,把他几个手下弄到派出所坐了一晚的黑房子,在媒介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不过,因为有范剑在为赵无极撑腰,他在官面上的关系实在是太广,加上李畅也有些顾忌,赵某人还没有解决,谢琳的事情也不能揭露出来,动起手来有点缩手缩脚,李畅这点小伎俩没有给赵无极带来太多的麻烦。

    萧家开会的结论很快就传了过来,李畅松了一口气。从而赵某人的命运马上就被决定了,为了谢琳的隐私,这个人必须消失。

    李畅松了一口气,范剑却紧了一口气。

    第一件倒霉消息是,赵无极的几个笨蛋被带到局子里去了,如果这几个家伙说漏了什么,警方顺藤摸瓜就会追到赵无极身上,赵无极倒霉虽然对范剑不会有什么祸害,范剑的靠山够大,也牵连不到他的身上。但是失去这样一个打手,也是一个重大的损失。何况这几个家伙的遭遇与范剑也有很大的关系,范剑得知谢琳临阵反水的消息后,第一个命令就是要那几个保镖把谢琳弄回来,其实就是这个愚蠢的命令才会让赵无极的手下陷入危险的境地。范剑只好利用自己的关系把这几个家伙弄了出来。

    第二件倒霉消息是,那张光碟居然不见了。范剑听到消息后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急忙回到家里找那张光碟,他要把这张光碟的内容传到网上去,他要让谢琳这个婊子身败名裂。可是光碟不见了!能唯一要挟谢琳的证物不见了!在房子里翻天覆地找了两个小时,依然没有找到。失踪了,不见了。消失了。

    第三个倒霉消息是三叔告诉他的,萧家拒绝了范老三的建议,并且明明白白地表示了自己地态度,萧家和畅舒公司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畅舒公司如果有麻烦,萧家当然不会置身事外。范老三把这个消息告诉范剑时,范剑气得又砸碎了一个茶杯。在范剑看来,萧家的表态无疑是挑战书。

    “他怎么敢?”范剑只是一连串念叨着这个词。范老三在旁边听了半天,也不知范剑说的他是萧家还是李畅。

    “他怎么敢?居然拒绝范家的友谊。胆大包天了?他还想不想做生意?哼哼,别看他现在混得风生水起。我范家一句话,让他灰飞烟灭还不简单?他(她)竟然敢?竟然临阵反水,难道光碟没了,我就真的奈何不了他(她)了?他竟然敢?竟然连我的建议也敢拒绝!三叔,我到哪个公司拿干股花过一分钱?可现在倒好,我出钱居然都有人敢不卖给我。是不是看我范家好久没开杀戒了,我范剑好欺负不是?”

    完了。成精神病了!范老三哀叹。人称代词指向不明,语言前后混乱,毫无逻辑。得赶紧给他请一个精神病医生去。

    “三叔,我只不过是想买一个公司,我又不是强买强占,我真金白银地掏了出来,几个亿啊,为什么也买不下来?我什么时候花这么大一笔钱买东西了?我想要一个东西,别人还不巴巴地送上门来。什么时候要我亲自动过手?还有,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有这个福气。那么漂亮的一朵鲜花就偏偏插在了牛粪上?而我这个翩翩佳公子,遇到的都是些庸脂俗粉?三叔,你说为什么?”

    完了完了,病情越发加重了。范老三看着这个侄子,既羡慕又鄙夷。这个家伙一生下来就有一个好老爸,如果想走仕途,凭着他父亲地地位,老爷子的余荫,还有家族方方面面的关系,不说做太大的官。外放做一方大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小子居然放着平坦的官道不走,偏要做什么生意。做生意就做生意吧,偏偏又是糊不上壁的烂泥。折腾这么多年,钱似乎是赚了一些,可是正经生意也没有做几件。现在想明白了,要做正经事了,要做实业了,想走捷径却遇到了拦路虎。要是自己地儿子有范剑这个条件,做的怕不比他强太多?人比人气死人啊!范老三又有点佩服那个当拦路虎的家伙了,有点门道,范剑使了这么多阴招,好像也没有奈何他。

    “范剑啊,依我看这个畅舒公司就任它去吧,国内这么多的公司,这么多的行当,哪一样不好做啊,为什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知道畅舒公司以后肯定是一个赚钱的金饭碗,可是赚钱的行当也多了去,哪一行做好了都能赚大钱。行行出状元嘛。现在畅舒公司和萧家结盟,实力大增,不是很好惹啊。我看你还是先避一避锋芒。咱是什么身份,也别跟那些草根人物一般见识。”范老三劝道。他知道侄子的脾气,打小就是吃不得亏的主,从来没人敢忤逆他,即使有人不愿意听他地命令,也只是采用拖的法则,拖到他自己忘了这件事。还从来没有遇到一个跟自己硬扛的主。范老三知道这番劝阻也只是尽尽人事罢了,免得以后大哥知道了,怪罪自己。

    “行行,我不会去找畅舒的麻烦了。谢谢三叔开导。”范剑好像听进去了三叔地话,平静了下来,“不过就是一家公司,放过就放过了吧,咱又不缺那份钱。为了这件小事惊动三叔帮忙,我也太没有用了。”

    没错,如果真的只是一家公司,放过就放过了。小时候跟兄弟抢玩具,抢不过来就哭闹,最后总能达到目的,现在不一样了,谁能帮他把玩具抢过来?可是,那不仅仅是一家公司啊,还有一个让自己魂系梦牵的美人。如果不打垮对手,又怎么能把对方的女人抢过来?总不能像一个小混混一样派人抢亲吧。

    范剑也有点怀疑三叔如此帮忙到底有什么目的?因为三叔没能劝服萧家,范剑对三叔也有点怀疑了。他不相信凭着范家的面子,还开出了这么好的条件,萧家也会拒绝。并

    绝得如此干脆利落。只是不知道三叔跟萧家是怎么说把话说得太过。激怒了他们?人要脸,树要皮,像萧家这样地家族不会在威胁地、最后通牒似的条件下缴械投降。范剑隐隐约约感到让三叔出面说几句话好像是做错了一件事。如果没有这几句话,萧家好像不会明目张胆地跟自己作对,最多私底下帮帮畅舒。可是有了这几句话,对方一表明态度,反而直接站到对立面上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范剑也懂事了。”范老三有点失望地说,不过他很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这事千万不要告诉老爸。”范剑想想还是重点招呼了一句。

    招呼归招呼,范楚文还是知道了他这个宝贝儿子做地事情。不过不是从老三那里知道的。而是有好几个人递了话过来。

    —

    递话人说得很巧妙委婉,时机也选得很随意,好像是不经意说起,但是范楚文是谁,官场混了几十年,成天练的就是话里藏话,又怎么听不出话里的意思。不过前两个人都还算是他的下属。论派系不是范家的嫡系,属于中间派人士,范楚文也知道他们与某些家族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

    虽说有人说话委婉,也有人说话直率的,比如丁老将军。

    丁老将军也是偶然知道李畅的事情的。

    自从李畅从M国回来,丁文见过他一面之后,就没怎么见面了,电还时常联系,丁文总埋怨李畅这个名义上的下属做事太不地道。缺乏某种自觉性,既不请示也不汇报,连部里的会也不参加,完全把自己当作了编外人员。部里还得给他照发工资。不过以他的收入,似乎也瞧不上那点工资。丁文知道那张工资卡李畅动都没动。虽说有点无组织无纪律,但是丁文也明白,一旦自己真地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要他帮忙,他肯定不会拒绝的。这就够了。

    李畅在安全部的存在也是一个极高的秘密。安全部上层已经把李畅归入某类特殊人物,关键时候可以派大用场的人物,平常也不会去打搅他。

    不打搅他并不意味着对他的行动一无所知,相反,李畅的许多动作都落在他们的眼里,而丁文就是具体操作地负责人。好在双方都达成了一种默契。安全部既监视又要保证他的安全,而且这种监视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会打搅李畅的私生活。李畅如果愿意。也很容易躲开这种监视加保护,只要李畅地安全有保证,丁文并不介意他时常甩掉尾巴。他也知道,自己要完全控制住李畅是根本不可能的。特别是李畅完成了M国的那件事情之后,丁文对李畅更是网开一面。

    李畅最近遇到的事情自然落进了丁文的眼睛。

    在一次家庭聚会上,丁老将军埋怨李畅怎么很长时间没过来看他了,这些日子到底在忙些什么。丁文灵机一动接话道:“在忙一个公司,好像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他还解决不了吗?”丁老将军对李畅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

    “与范老的孙子有点瓜葛。”丁文说。

    “我记得老范家有好几个孙儿吧。有两个还比较成器,他们会为难李畅?”丁老将军不解地问。

    丁文知道老爷子说的那两个比较成器的范家孙辈人物,都是在官场上的新生代力量。一个政治上走红地官员怎么会去为难一个商人,如果不是他们,又有谁能难为了李畅。难怪老爷子难以置信。

    “不是他们,是范楚文家的老么,叫范剑。”

    “是他啊,听说做生意去了。怎么回事?”老爷子话里有点不屑。

    “范剑看上了李畅的畅舒公司,想收购畅舒。李畅不愿意。于是范剑好像做了一些动作,想让李畅知难而退,把公司卖给他。最近李畅遇到了两起官司,都是范剑在背后搞鬼。”

    “畅舒公司现在名气很大啊,李畅地确做了些好事,你不知道吧,我有两个老战友也因此受益了呢,现在还在医院住院,听说会痊愈出院了。不简单不简单。李畅解决了吗?”老爷子问。

    “好像都还解决得很顺利。这家伙有些鬼才。”丁文虽然不知道李畅是怎么解决的,不过想来都是些不见光的手段。因为李畅在官场上的人脉肯定没法与范剑比。“不过,不怕千日做贼,只怕千日防贼。范家老么如果不罢手,李畅也很麻烦的。他也没法把范剑怎么样,总不能一刀杀了他吧。虽说李畅要杀他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老爷子瞪了丁文一眼:“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丁文委屈地说:“这还不是在家里说说。范楚文家的这个老么的确太不成器了。”

    老爷子想了想说:“这事可能范老不知情,范楚文也不知情,不然不会允许他这么胡闹的。有空我去说道说道。”

    丁文要的就是老爷子这句话。

    丁老将军果然就去说道说道了,他知道范老身体不好,没去打搅他,直接找了范楚文。范楚文对这个军阶元老也不敢怠慢,仔仔细细地听丁老将军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虽然已经从前面两位的递话中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没有丁老将军说得这么详细。此时一听,范楚文火冒三丈。

    范楚文对他这个宝贝儿子非常恼火,爷爷爱孙子这种习惯在范剑身上表现得特别明显,从小的溺爱也造成了不好的后果。范楚文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没有让他操什么心,只有这个老么,没少让他操心,老爷子又娇惯得很,要不是有好几家递了话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小儿子在外面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第162节、碰撞与死结

    萧家正式表明了立场之后,就算是真的站在李畅身边个家族后面也展开了角力。萧家,张家,还有丁家,联合起来向范家表示了压力。这个时候,范剑的父亲才知道自己儿子做的好事。

    在一个政治家看来,事情无所谓对错,只是看是否值得。在范楚文看来,谋取畅舒公司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值得的,如果是为了钱,他们家族已经足够有钱了,有当官的,官当得不小,有经商的,生意也做得够大,也有做学问的,还出了一个院士。畅舒公司虽然不错,前景极好,可是得到它只不过是多一点钱罢了,在政治上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其实还要承担政治上失分的风险。其二,这个公司并不真正是一家平头百姓开办的公司,背后还是有些背景。为了这个公司得罪那么多的人,也是无意义的。其三,范剑的几次行动都一一失败,并且据说还没有用上这些关系,证明李畅这个人也不是好惹的。不管怎样,这种事都是得不偿失。

    自然以他范楚文的身份,可以搞清楚李畅所做的一些事情,搞清楚李畅的一些真实身份。为了儿子,也必须搞清楚李畅的底细。这才发现,这个人还和安全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安全部不是他管辖的范围。

    这种人能不惹就不要惹。并不是怕他,而是……麻烦。

    所以,在谢琳撤诉后的一个星期,范剑被他老爸叫到书房里教训了一顿。从古至今的一通说教,把范剑训得晕头转向,大致一件事他是明白了。今后不得再找李畅的麻烦,再也不能存着收购畅舒公司的想法。至于李畅在安全部地身份,范楚文从一些信息知道这个人在安全部有着太高的密级,自己即便有权知道,但是范剑却没有这个资格知道。基于这点出发,范楚文没有对范剑透露李畅的这个身份。他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已经警告范剑了,他应该不会再去明知故犯。

    范剑很生气,他不知道是谁告了状。开始怀疑三叔,后来想想不像。三叔为这事也受了老爸的埋怨。何况告这一状对三叔没有任何好处,前前后后三叔也算是帮了自己忙的,自然不愿意把自己陷进去。

    范剑最后还是把怀疑对象落在萧家身上,而萧家之所以告这一状,当然还是李畅在后面搞鬼。

    范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李畅这段时间忙得不得了。

    抗癌三号的研制已经进入了关键的时候,李畅花了相当的时间陷在这里面。另外就是在京郊建立生产线的事情。

    李畅在忙着官司等一系列事项的时候。生产线地建设并没有因此停下来。第一起官司是个大麻烦,它的圆满解决减轻了李畅一半的压力,而第二起官司,明眼人一看就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李畅对这个官司也没有放在心上,范剑也不指望通过这个官司就能把畅舒公司搞垮。这件事情之后,反而出现了一段停战的真空。李畅把以前滞延的一些工作又重新捡了起来。

    生产线已经快调试好了,但是原料却成为了最大的问题。由于范剑地插手,部分原料收集不齐,影响了生产线开工效率。目前只有极少部分的产能可以利用上。而在昌宁新州的生产基地的建设却没有达到预期的进度。冲灵道长已经回去了,大楼的基本建设已经完成,剩下的一些事情需要冲灵去完成。如果一切顺利,估计要到八月才能得到第一批药材。现在这两个月是指望不上了。

    紧接着谢琳的官司之后。胡老二起诉畅舒公司和萧氏医院的官司也开庭了。这个官司李畅和赵海军都没有到场,赵海军只是在第一次开庭时露了一下面,后面都让代理律师全权处理了。经过畅舒公司地第一次官司一波三折,记者的恶趣味也被勾引了起来,希望这次官司也会出现原告当场撤诉,或者在法庭外大打出手的事情,或者再爆出什么诡异的密闻。可惜让这些记者失望了,与上一次官司相反,这个官司进行得水波不兴,平平淡淡。一板一眼。

    范剑在接受父亲地教训之后,只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就待不住了。郑老板和马晓文似乎也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些日子都没有打电话来打搅他。范剑出门放风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就来到了那个熟悉而陌生的校园。

    六月的阳光灿烂,范剑把车停在了那个教学楼面前,正赶上学生下课,一群学生从教学楼里涌了出来。范剑站在车旁,看见了一个熟悉的、朝思暮想的面孔出现了。他已经在校园里见过她许多次,但从来没有和她目光对视过,换句俗一点话说,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虽然有点伤自尊,但这是事实。

    可是,今天似乎是一个美满的日子,她朝自己这边走过来,越来越近,还居然对自己笑了笑,挥了挥手。这一刻,范剑觉得父亲对自己这一个星期的禁足都值得了。

    范剑脸上露出了最温柔动人的笑容,扬起了手。但是,手只举起了一半,就僵硬在空中,因为她朝自己身后扑了过去。他下意识地转过了身。

    她扑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听见她亲热地说了一句:“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了?”

    很随意,很亲热,很熟捻地问候。

    “想着好久没来接你了,今天正好有空,给你一个惊喜。这一段时间前面忙着官司,后面忙着公司,一直没时间好好陪你。今天去哪里玩?我陪你去。”那男人很随意地拍着女孩的肩说。

    女孩松开了男人的怀抱,抓住男人地手,男人正要转身上车,就走这时,他看见了范剑。

    四道锐利的目光在空中像对射的长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李畅?”范剑冷静而压抑的声音。

    “范剑?”李畅嘲弄而警惕地声音。

    两个人斗了这么长的时间,但都是通过其他人在交手。很奇妙的。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但在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双方都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

    王绢

    了身,看见了范剑,她隐隐约约地有点面熟,好像在见过他。但是,虽然慢了半拍,范剑这个名字从李畅嘴里吐出来,冲进她的耳膜,马上在她的大脑里激起了强烈的反应。她的眼光从平和变成了仇视、愤怒和迷惑。他就是那个一心想谋夺畅舒公司的人?他就是一直在给李畅找麻烦的人?他就是自己地两个保镖一直在防备的人?

    范剑挺直了腰杆。站着没动。

    李畅也站着没动。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好像都陷入了一种奇特的气场,周围的一切都不见了,所有嘈杂的声音,炽热的阳光,汗湿的气息,都不见了。眼睛里只有彼此。如果是一男一女,这种神态不免让路过地人见了想停下来看八卦。可惜这是两个男人,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一个长相平凡的男人,这还是两个浑身都有着杀气的男人。路过的人都下意识地离他们远远的。

    —

    如果不是远处的葛菲打招呼,可能这两个人还要僵持下去。王绢在李畅手心里捏了一下,朝葛菲走去。

    “畅舒公司将会是我的。”范剑很平静地,但是骨子里却带着傲气说。“你没有资格拥有这么好的一家公司,还有她。”

    “畅舒公司是我一手建立起来地。将来也会在我的手里发展壮大。”说到这里,李畅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最后三个字,愤怒的眼神变得更加尖锐。“你,休想!”

    “等着瞧!”范剑耸耸肩。跨进了车子。

    “你会为了这句话后悔地!”李畅轻轻地说。他站在那里,看着范剑的奥迪车启动,远去,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王绢和葛菲说了几句话就跑了过来:“李畅,是他吗?”

    “是他。”

    “我在校园里见过他好几次。”王绢说完这句话,忽然有点后怕。好几次见到他都是在教学楼附近,他总是到校园来干什么?他莫非想对自己不利?他会不会用强?听李畅以前说过,这个家伙有点背景。

    李畅看见了王绢的惧意,拍拍她的背说:“不用怕,有我呢。”随即想起一个问题。问王绢:“那个马脸模样的家伙后来还来过吗?”

    “自从那一次你在校园碰见他后,就没有了。”

    李畅沉默了一会,说:“虽然这几天没有什么动静。但此人贼心不死,还得小心。”

    “我好烦啊,天天跟着两个尾巴,哪儿都不敢去。李畅,教我武功吧,我要是有自保的能力,就不用你操心了。”

    李畅心里一动。如果王绢真的有自保之力,她的安全也有些保证,不过王绢天天要上课,让她成天舞刀弄剑也不是一个办法,再说找个武馆练一点花拳秀腿也不顶用。过些时候要回老家看看,问一下冲灵道长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速成。

    晃晃悠悠时间就到了七月。

    王大为来电告诉李畅,大楼的建设已经完工,内部地阵法布置都已完成,马上就要栽种药材,需要他回来一趟。正好王绢也放假了,她本来暑假打算留在京城的,还报了一门第二外语的补习班和管理学院地暑期进修班,李畅考虑在京城不大安全,自己不在的时候万一有什么意外,处理不及时,要王绢还是和自己一起回去一趟,等李畅忙完了事情,再陪她一起回京。

    王绢想想也同意了,她学的专业在新州那个药材生产基地也用得上,正好可以实习一下,以后还能帮上李畅的忙。这两年看着李畅忙忙碌碌,办了一个公司又是一个公司,自己却一点忙也帮不上,王绢有点边缘化的感觉。畅舒公司的事情,技术上她不大懂,管理上面有赵海军,公司里博士硕士一大堆,估计自己去了也插不上手,如果能在新绿公司的事情上助李畅一臂之力,也算学有所用。王绢相信李畅不会移情别恋,但是做一个家庭主妇,也不是她情愿的事情。而以后的职业,她没有过多的选择余地,当然是夫唱妇随,跟着李畅干了。既然现在已有了确定的目标,还不如现在就打好基础。

    七月是南方最热的季节,王大为满头大汗地从山上下来。山中比基地这边还凉快些,移栽的树木花草已经生根成活,春季的雨水也让水库的蓄水亮达到历史上最好的水平,尽快李畅的投入很大,时间和资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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