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1999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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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非摇头,从小云这种笑可以看出,肯定不是好事。

    小云看哥哥一动不动,就发嗲了:“哎呀,哥~~~你上来一下嘛,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这种小女生的撒娇是没办法拒绝的,更何况是自己的妹妹,张非果然被她叫上了楼。小云坐在阁楼的木地板上小声说:“哥,你帮我买一下那个好不好?”指着地上一个卫生巾的包装袋。

    我靠!我一个大男人,这里是农村啊,你以为是超市进去谁也不认识,拿东西付钱就可以走了?不是啊!村里面就那几家店,就那几个人,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名人了(考了个第一名),这一去不是就成笑柄了吗?张非心里大骂。

    “不行!自己有手有脚的不会去啊!”他正声道。

    但张非的严肃对小云不起任何作用,她过来拉着张非的手晃起来,就像张非那个只有三岁大的小堂妹一样叫着:“哥~~~求你了,我现在真的不方便~~你要是不去的话我的血就流完了~~~”

    张非笑了:“少骗我,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那东西要是止血的,我现在到下面给你拿点云南白药还更省钱省事了,让你自己去就自己去!”

    她又来了:“哥~~你对我最好了,哥~~~你看我现在这样怎么去啊,我是一个女孩子,以后别人说闲话嫁不出去怎么办?”

    ……

    张非郁闷地走过三家杂货店,还是没勇气走进去,这东西不是没买过,但没在村里买过啊,就像前面说的,超市里面谁也不认识谁,进去低头走到货柜边,依型号拿两包,看一下价格,抽出最容易找的钱到收银台,不到三十秒就可以出来了,在村里却不一样,搞不好晚上全村孩子吃完饭都在谈论自己去买“血包”了……但小妹在家里面流血,做哥的脸面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拼了,反正这是最后一家了,再不然就得走到隔壁村去了,那要是遇上认识我的人不是更没面子了,这里好歹算起来也还是五房之内吧,怎么着也算远亲了,不会给自己难看。张非想着,心里就坦然了。

    六十度高的烈日照着四点多的村子静悄悄,柜台后面也没人,张非看了看,还是没找到人……奇怪了……叫了两声才有人应一句:“哦,你买什么?”

    一个少女坐在柱子后面的小桌子上读书,张非把头伸很长进去才看到人。她起身过来又问一遍张非要买什么。

    一个二十好几奔三的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可张非还真没说出口。那是因为他一时没想起来用村里话卫生巾这东西怎么说,记得以前那些伙伴都叫它“血包”,那是用过的,似乎只在孩子中间有这个说法。

    那女孩已经正面对着张非,阳光透过店门口遮阳网的余辉反射到她脸上,淡淡的粉红的脸,边缘泛着一层毛茸茸的金光……红红的唇……真想亲一下,唉,张非心里叹息都忘了有多久没接吻了,太久了,记不清了。张非喜欢睁着眼睛接吻,不知道别的男人是怎么做的,反正我喜欢看着对方闭着眼一脸迷乱的表情……但有人却说这样是不真心。

    “……你买烟吗?”美少女又问了一句。

    张非回过神来,一边后悔刚才自己走神,没能像“四十岁老处男”里面那样对她调侃一句“你觉得我要买什么东西?”,一边推敲她怎么会认为自己是来买烟的,难不成她看出来几年以后自己会抽上,而且抽得很大?

    摇头。

    她是?好像叫雪玲吧,对了,是的,张非想起来了,前世她被隔壁班的一个叫土狗的家伙泡了,从十四岁开始在中学下面变电台后面留下了数不清堆积如山的套套,这小姑娘,长得比一般孩子成熟,如果非要在景坑找出一个村花的话,估计她跟小云有的拼,而且小云还属于后来居上型,这年头小云那丫头还没长起来,眼前这个女孩子都有一米六五了。难怪到十六岁的时候就能顺利地为那只土狗生下一个小土狗崽子。想想就恨啊,那个土狗!除了打架,就一张脸长得有点样子,别的就不用说了,直接和九零后划上等号了——不对,那土狗估计连电脑怎么开机都不懂吧。

    想了想,张非终于开口了:“卫生巾来两包。”

    感觉开口并不难,就像前世我去店里买烟一样:XX来两包。很顺口,一下子巨大的心理优势感又在自己身上显现了。

    雪玲一脸不解,问:“你买卫生巾?”

    “对啊,卫生巾,来两包,有没有分白天和晚上的?”

    雪玲摇头:“有五块钱跟六块钱的,你买哪一种?”

    “你用哪一种?推荐一下。”张非心里狠笑,终于找到电影里面那种调侃女店员的感觉了,虽然这丫头不过十几岁。看到她的脸一下子全红了,那种优越感就更加明显。

    她小声说:“六块钱的……”

    张非笑笑:“行,那来两包。”

    雪玲却没有转身去拿东西,顿了一下接着说:“晚上的时候用五块钱的……”

    张非心里狂笑,佩服这个丫头对待顾客的态度之诚恳,他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哦,那就拿呗,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个男的,不用这个。”

    雪玲忙一转身,有些慌乱,把柜子上的一包零食碰掉了,又蹲下去捡,还不忘告诉张非让他等一下。

    等她满头大汗拿了东西过来的时候,张非已经吃上了一块糖。付钱时她问张非:“小云用的吗?”

    张非点头,心里估计她们也“同学过”吧。拿了个黑袋子装,她把钱递过来,没算糖果的钱。张非抽出一块钱说:“糖钱你没算。”

    好说:“不用了,我请你,对了……你能不能帮我说一道题?我想了一下午没想出来……”

    我靠,这小丫头还真会算计,一个五分钱的糖就把自己的脑力收买了。好歹自己在大学做家教那会儿一小时讲五道题二十五块钱,一道题也得五块钱吧,五分钱就……算了,计较那么多,只是想到让土狗日后占了便宜心里就不太爽。张非心里纠结起来。

    雪玲让张非坐下来,他没坐,她也跟着蹲在矮桌前。很简单的初一题,充其量不到小学五年级的奥赛难度,张非当然不可能不会了,三下五除二,把答题步骤写在纸上,说:“我得先走了,救急如救火,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再来问。”

    当然可以再来问了,只要你不跑去问土狗就成。当然这孩子现在估计还没进土狗的眼,刚才我看了,她那胸部,唉,比我的都小,但从上身躯干上看,根本还分不出她是个女的。张非算是对她使了个小计谋吧。

    014黑夜里的奸情

    吃晚饭的时候外面下雨起大雨来,闪电接着就下来了。小云丢了碗筷挨着张非紧抓着他的手,捏得很紧,每打一下雷她都会忍不住抖一下。

    小云从小就怕雷,张非不知道为什么,但从他记事起,只要打雷她都会一个劲地哭,再后来张非长大一些,一打雷小云就总是抱着他,有时候还用力咬,咬得出血了还是怕。张非多次试图告诉她打雷不可怕,但说的时候她听进去了,等雷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又会开始发抖。别看她平时胆子大得很,却不见得就样样不怕。也许这就是女生最致命的弱点吧。

    雨下得太狠,还不到十分钟电就停了。景坑的惯例就是下雨不一定停电,但打雷刮风必定停,而且只要风雷一止,不管雨还有没有在下,电都会来。

    屋里漆黑一团,因为小云一直抓着张非的手,他没办法去拿蜡烛。这样一来外面的闪电就更显得可怕,每一下屋里都被闪得惨白。小云闭着眼睛缩起了身子,一直发抖……脸色跟闪电的光一样惨白。

    大荣吃过饭冲过雨帘到张非家里来,看到小云的样子也习以为常了,这是全巷子都知道的秘密了。他帮忙把蜡烛点起来,屋里这才亮了点。张非拿钱让他帮忙买了两包蜡烛回来,一下子又点起了五根,这样屋里就亮了,外面雷电也就显得不那么明显。但小云还是抱着张非的手臂不肯放。

    雨拼命地往下砸,砸在瓦片上,轰轰地响成一片,张非甚至不知道这样的老房子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就塌下来。

    雨下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停,电还没来之前巷子里面就热闹起来。有些屋里地势低的正忙着往外面舀水。七月的天,雨说停就停了,张非拍着小云的背说:“没事了,雨都停了,不会再打雷了。”但小云还是不答应,就是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放。

    正好小荣进来,说:“现在天很清,星星都出来了。又人家里进水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张非拉起小云:“走吧,出去看一下。”她这才跟他到外面,但手还是不肯放。

    巷子里很多人都站在门口说话,有些则在清理水沟,不下雨的话也许永远不会有人清理,但雨一下的话,那些人都怕脏水涌到家里,一个个积极起来。

    天很清,没有月亮,张非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后山上面那片桉树林,它的头顶正好是银河,一条雪河般向后山后流去。

    小云终于放开了张非的手,深吸了几口气,又拉张非往屋里走。她要给张非上药,一下雨到现在她一直抓着他的手,刚开始只是手抓着,后来就搂着我的手臂,用指甲掐,用牙咬……张非只想着这个妹妹别吓坏了,心里的痛狠过手上的痛,当然也就没注意了……至少刚才忘了,现在药一抹上去直让他倒吸凉气。

    两兄妹接着吃饭,吃着吃着小云就哭了。说自己没用,连打雷都怕成这样。

    张非安慰她,居然一不小心说了一句:“你这样以后找到男朋友了那人不知道有多高兴,一打雷你就死抱着他,便宜都让他占了。”

    小云放下碗筷,瞪着张非,接着忽然起脚踹了他一下。这一下张非没有料到,被踢到脚踝上,疼得他直冒冷汗。

    刚吃完饭,门外就有一声细小的叫唤,叫的是小云的名字,然后凉门外就探出雪玲的脑袋,张非倒没想过她会跑自己家里来。记得前世她曾经是来过自己家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跟小云关系不好了,也就散了,那时候张非自己成天就想着玩哪里会去关注小妹交友的事情。

    雪玲抱着书,小心地站在门外问:“你们吃好了吗?”

    小云让她进来,然后推了张非一下说:“我同学来了,碗你来洗。”

    雪玲坐在张非刚才坐的位置,见状就笑了。小云说:“本来就应该让他洗洗碗嘛!”转念又问是不是来读书的,雪玲点头,两个人就聊起了对初中课本的学习情况。真搞不清楚这两个丫头这么急着读初中的课本干什么。

    似乎张非在这里她们不好说话,他自己也不想当灯泡,洗完碗就自觉出去,刚到门口电就来了,原本站在门外的等他去玩的那些伙伴一下子全散了——在他们眼里电视里面的“战斗片”才是最重要的。张非一个人走出巷子,向村外走,反正也没什么事,下过雨的路特别难走,放慢点也没什么。

    走到菜园子边时看到园子中那间房子亮着灯,远远的有一个人影闪进去,然后不到十秒,那灯就灭了。

    我靠!有奸情!张非心里那个激动啊,这次得吓吓这对狗男女了。

    张非脱下拖鞋,赤着脚一路小跑过去,走到越近的地方心跳越快,但终于没能停住,一步一步走到窗户下面。趴在那听。

    窗户里面什么也看不见,这里太暗了,周围又没有灯光,张非视力太好也看不见。却能听到尽力压低的哼哼唧唧的声音,然后那声间就停了,小玲的声音小声抱怨:“怎么这么快?再来一次嘛!”

    男人的声音是权生的,他说:“不行了,休息一会儿吧,你自己先用手弄一下。”

    小玲说:“你帮我……”

    权生:“我抽根烟,你自己弄,这个给你。”

    然后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打火机闪了一下,一根烟点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屋里的情况:屋里只有一床一桌两椅子,桌子上躺着一个光身的女人,两条腿叉开下身对着张非,看不见脸。腿间的缝里流出白白的东西。权生坐在桌边椅子上,看不见脸,瘦巴巴的背景……

    火灭了以后,屋里能看到的只有一个燃着的烟头,一明一灭。明灭之间,可以借着微弱的景象。

    小玲坐起来,拿纸擦掉腿间的东西,抱怨了一句:“我自己弄还找你干什么?”

    然后跳下桌子开始穿衣服,权生站起来抱住女人,女人推开男人,依旧穿衣服。

    烟被灭了,屋子里又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权生说:“我帮你弄我帮你弄,别这么快就走。”

    张非本来还打吓呼一下这对狗男女的,可现在他心里却觉得权生也挺可怜的,要是再吓一下估计他就废掉了,所以张非现在只是想看看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

    几秒后,前面门开的声音,借着星光可以看到一个穿白裤子的女人走出来。权生没有出来,只在屋里说了一声:“明天还来啊,我在这里等你。”

    女人没有答应,径自走了。

    张非提着拖鞋悄悄跟过去。小玲走到旧小学的墙脚下时他叫了她一声,就蹿到小玲面前。

    小玲吓了一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看清了是张非以后就笑了起来问:“黑灯瞎火的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张非反问:“我来找你约会啊,你呢,黑灯瞎火地又出来干什么?”

    小玲用食指点了点张非的额头:“我来看病,你管的还真多啊。”

    “哪里,我是怕你被占便宜了。看什么病要跑这里来看,他家里不能看吗?”

    她笑笑:“姐下面痒,总不能在他家里给别人看吧。”

    张非嘿嘿干笑两下,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啊?他问:“现在好了吗?”

    “没呢,你给姐抓一抓好吗?姐痒的难受。”她居然拉起了张非的手就往她下面送,张非觉得这女人太脏,至少他没办法跟小日本一样能一群人不停地上一个女人,他更没办法享受那种变态的快感。这不是洁不洁癖的问题,而是基本的卫生问题,他把手收了回来,说:“你自己抓痒吧,我又不知道你怎么个痒法。”

    她看张非退了回去,冷笑道:“你一个小孩子还闲我脏啊?”

    “我哪敢啊,我说的是实话,这种东西别人能帮一次两次的,总不能天天帮你吧?如果大半夜的你在睡觉痒起来找谁帮你去?”张非把手环抱在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小玲突然一把抱住张非,下身向他挺过来。张非差点被她勒窒息了。更让张非吐血的是这个女人居然空出一只手来伸到自己下体动了起来,还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我靠!别把我真当小孩子看啊,这算什么,小心我用拖鞋塞你!反正农村真菌感染的痒都是用拖鞋底烤热了压住止痒……张非想是这么想,却没有推开她。

    小玲动了一会儿,又把张非的手抓到她胸上,说:“用力点……”

    这女人太淫荡了,既然要我用力,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张非脸上浮出坏笑来。

    半个小时后,小玲整理好衣服,两个人找块干一点的地方坐下来。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张非一支,张非没要。她点了一支,吸起来。张非没想到她还抽烟。

    小玲说:“你真狠,抓的那么用力,现在痛得要死。”

    张非说:“现在知道痛了?刚才怎么就知道舒服?自己小心点,别搞大肚子了不好收场。”

    小玲看着张非,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张非站起来离开,留下一句话:“去药店买点药吃了,不然这么早大肚子问题很大,何况还是他种。”

    张非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爬到旧小学的天台顶上去。前世的他很喜欢在这里看一整条多银河,一晚上总可以看到几个流星,后来上大学跟朋友说起这事,他们总觉得张非是在吹牛皮——“你们村在外太空吗?天天流星雨?”

    被大雨冲过的天台还有些温热,借着这点热,天台早就干了,张非躺在上面,想着明天的事情,想着以后的事情。列上议程的是明天的行动,这也算是他这个暑假最大的目标了,对了,上次说要去县城帮小妹买点书,有空的话顺便去探一下水吼那个石洞吧,别的,什么可以赚钱的呢?想起99年那些事,张非还是记得的,偏偏自己没有本钱,什么也做不了,六合彩这时候在村里还没流行,不然看到图纸的话,张非总可以八九不离十地记起一些,毕竟当初自己也费了不少心思在那上面。

    一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钱啊钱啊,怎么那些重生的兄弟都能动不动就搞到几万几十几百万出来玩的,自己却被困在这个小山村里一天天重新过着小时候的生活?

    算了,不积跬步无以致千里,一点一点的改变才能改变前世的那种命运。

    天上又一颗流星闪过,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人生能够重新来过本来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

    各位兄弟,老宋今天拼了一天眼都花了,明天开始就要进入精彩一点的故事了,希望大家支持。喜欢的顶着,不喜欢的骂两句也没事,只要骂得有理,我就能改善写作,就能为大家写出更好的东西来,至少是更合大家胃口的。

    015大战野猪

    张非、大小荣和阿海四个人在准备了一天之后一大早就出发来到炉山山阴坡上,花了半天时间才找到那条野猪道。其实他们找到的不止一条,但有的太小,他们说道小的有可能不是野猪道。

    要设下机关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四个人扛着这些设备上来就累坏了。

    这片山坡上没什么树林,几棵稀稀拉拉地布在满山的矮灌木和两人高的竹子草中间。张非他们先要找一棵或者两棵夹着野猪道的大树,才有可能把机关布置下去。而似乎听大小荣说这东西在一条道上只要用一次,以后野猪就会改道走了。也就是说一条道最多只能收获一只。

    当然说白了就是可以让一只野猪感觉到疼痛,至于能不能把它放倒那是另一回事。野猪虽然笨,却有千百年自己的山林生存之道,想得手并非易事。

    道上的竹子草很伤人,即使张非等人都穿着长袖出来,钻了一段路后,汗一流,还是感觉手臂上面热辣辣地疼。竹子草划破了皮,没注意看是看不出来的,而且旦被汗浸过后,便会红肿起来,手上都是一条条红线。

    终于一伙人在半山的地方找到一株合抱粗的大树,它就立在野猪道上,靠近地面的树皮破损不堪,显然是野猪们的杰作。张非站着观察环境,觉得这里再适合不过了。其余三个人把东西放下来就都坐在地上喘起气来。九点的太阳从东面(也就是正面)射过来,即使躲在草丛中,它的热度还是不容小觑,照得几个人大汗淋漓。

    张非拿起那块昨天在工地里面偷来的两木板,上面已经事先钻出许多小孔,正好可以把自行车轮上的钢条插进去。这样穿起来后,两块木板就成了钢针板。不同的是两块板上的钢针都有一尺半长。昨天为了增加小钢条的硬度,张非还特意把它们放到灶里面烧得通红,然后一大把丢到水里,以前看过书说这叫淬火,反复几次后一对比,还真的硬了不少。昨天他们还拿厚厚的一层年皮纸来模拟野猪皮,加上一次的重量及速度制造一定的动能后,那些钢针并不怎么轻松地穿过了牛皮纸,然而一穿进去,它们便如入无人之境,可以直插到野猪的身体内部去。

    张非还考虑到一种情况,就是野猪只知道向前冲,那最大的动能方向就来自于它们的正前方。而野猪最弱的地方是它们的屁股。野猪能跟老虎打架,但必须有一个不受人侵犯的后背,它自己没有,所以在实战中如果真的遇上老虎了,就得找一个坡底的地方,把屁股拱在坡上,再凶的老虎也拿它没办法。但如果没有后背的“靠山”的话,老虎只要绕到后面,一爪子下去,它的肠子就流出来了。

    什么东西都有弱点,张非就是想到野猪的这个弱点才能设计出这个机关来。当然它也很容易,前面的那块针板前面要放眯什么东西拦住野猪,当然也不可能就拦住,而是让它停下脚步,而障碍物靠针板这边放几个菠萝,野猪在那里吃到一两个菠萝,远处的又吃不到,脾气就会上来,冲过障碍物,向针板后面更多的菠萝冲过去。这样想要达到的效果就有了。

    前面的针板是斜着的,野猪冲过来能不能插进去还不一次,但它一定会把机关触动,这样在野猪后方四十五度角的地方吊着的那块加重的针板一定会落下来,这时候它正对的是野猪的屁股插进去,那上面都是倒钩刺,进了野猪的身体,那问题就大条了。

    这一切都是事前的准备,对于现场,张非还需要考查一下,把那些不确定的因素都排除掉,比如后面那块针板怎么才能保持一个进攻角度落下来爆掉野猪的菊花,显然这是最大的问题。而且时间差要很小,不然野猪前面刺到了,马上从边上蹿了,后板落上来只能是空找了。

    大荣小荣和阿海三个爬到树上去帮张非吊后面板,后板上面加了一段在这里现砍的木头,重约五十斤,如果没有那段从电线杆上剧下来的钢索,恐怕这事也玩不成——当然,叫张非他们花一二十块钱买一条结实点的绳子在这种年纪显然是说不通的,而那些立在别人村子边菜园子里那些深受村民诟病的电线杆当然是他们搜刮的目标了。电线杆都由一根长十米左右的钢索牵引到地面上固定着,他们不需要那么长,只要四五米就够了——所以昨晚他们四个人连夜跑到村外面用小锯子硬是锯了两段回来——现在它就挂在树上了。

    张非调着角度,思考着怎么让这个机关的威力更大一些,小荣却在树上大声叫起来:“张非,快来上,野猪来了!”

    张非抬头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当然,小荣他们在树上视角远比树下的他要宽得多,他不能不信。于是顺手拉了把砍刀,正准备冲上树时大荣他们三个已经一起尖叫起来。看来真的很急,可是……这树不好爬……张非抱着树干向上爬,才发现要靠自己爬上这样的树实在不容易。

    大荣和阿海把脚伸下来,离地面还差两个人的样子,想把张非拉上去。可张非刚爬了一点点上去,伸手要抓住阿海的脚的时候,却觉察到野猪道边上的竹子草动了起来,只过了不到一秒,一只野猪钻出竹子草丛,向着张非冲过来。张非现在那个后悔莫及啊,早先听人说不能在野猪道里面玩,现在倒好,还到这里安机关了,这不明摆着就是老虎嘴里拔牙吗?

    冲出来的家伙个头太大了,单目测就有半人高。张非看过合作社市场卖过的最大的野猪是三百五十多斤,那獠牙有二十厘米,而这只……他没时间估算它的重量和獠牙长度,因为它已经冲到离自己不到两米的地方了,而且正扯着家猪被杀时都叫不出来的破嗓子叫着一点没有减慢速度的趋势。

    张非身上一僵,感觉手里有东西,抬头一看,大荣把脚伸到自己手里了,他一把抓住,刚要用力向上蹬,脚下却被一扯,裤子都差点都掉了。张非怕把大荣也扯下来,就放了手,这样一来自己也被掀翻了下来,一米多高而已,掉下去落在草面上倒是不痛,只是左脚还被扯着,整个身子就向后滑去……

    感觉就像在拍电影,而且是拍警匪片,可惜自己就是那个被车子拖着走的那个,或者是西部片,张非被马拉在屁股后面狂奔……

    张非心里暗暗叫苦,猛地抬头一看,丫的,这家伙没拱到自己的屁股倒把裤脚给穿到獠牙里去了。张非真不知道是该感谢那个给自己做裤子的裁缝给他做了一条布质这么好的裤子,毕竟这家伙挂着自己的裤脚依旧向前冲,而张非暂时只是被扯着跑。等它回头要拱他的时候张非的脚底正好踩着它的猪鼻子,身子也就向后挺,暂时没被伤到——或者自己应该骂那个裁缝,如果裤脚一被獠牙挂到就裂了的话,现在搞不好已经在树上了……

    张非翻身想找点什么东西,却发现刚才的砍刀不知道去哪了……

    大黑猪猛地拱了几次没拱到张非的身子,脾气就更冲了,前肢一下子跃起,头抬高起来左右摇晃起来,想把张非提起来甩掉。终于,在张非手里拉到东西以前,大野猪也把他甩掉了。而后,它本能地就向张非冲过来,而张非此时连爬起来的时间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野猪,心里叫惨:老天啊,难道你让我重生就是让我死在这畜牲鼻子下面吗?说出去也太难听了吧……

    一声类似于狗呻吟的叫声……猪也能发出这种声音?张非抬头一看,确定了这头野猪确实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我靠!

    现在张非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兄弟如手足了!树上的三个伙伴在最关键的时候,把挂在树上的后板放了下来,虽说角度还没调好,但起码它已借着巨大的动力势能撞进了这只野猪的侧面……一尺来长的六根倒刺长针啊(其实有圆珠笔芯那么粗),好家伙,居然只插进去不到十厘米!要知道为了加强杀伤力张非可不敢在板上多装钢条,只用了六根,正好可以让杀伤力达到最大,也就是单位面积上面压强最大化。

    大野猪侧着身子移了两步,然后甩起身子来,准备把身上的针板甩掉,不过这哪有那么容易。张非心里直发爽:倒刺啊,大哥,鱼那么精的动物上钩都跑不掉,更何况你这只笨到家的野猪?

    不管了,拼了!反正这只大野猪现在注意力都在身上的针板,估计觉得张非没半点杀伤力吧……此时的张非可以感觉到肾上腺素飞快地流遍自己的全身,然后在脑袋里面集合……年轻的身体真好,换作一个五六十岁的身体,估计冲动都冲动不起来。

    他跳起来冲过去,当然,他的本意是把张非身上的板子踹进去一点,没想到它留了一手,在张非还在得意于自己这姿势可以上电影做黄飞鸿替身的时候,它把脑袋调过来对着自己,他可以看到它眼里的愤怒,它心里一定痛骂这群小家伙没事跑山上来干什么,一不小心就两败俱伤的事情,何苦呢?

    如果它知道十年以后,村里的孩子都不再上山,连大人都不管山里的作物的话,估计它的愤怒会更加几分……

    张非的脚底被它的鼻子拱向天,就这样在这股力的作用下张非飞向空中的身子也被调转了一百八十度。张非想也没想过,重生后自己会在这么一个家伙的帮助下做出这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空中后翻一百八十度,然后……没有落地,而是直接趴在它的背上,脸与它的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

    老天可以保证它是公的,感觉这种情况有点像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的屁股亲了一下,然后还被他从后面甩过来的蛋蛋打到脸上……作为男人,谁不会生气……而这家伙更生气,估计野猪界里面被同性调戏是莫大的耻辱吧,它疯狂地扭动身子,要把背上的张非甩下去。

    张非一只手抓着它的尾巴保持平衡,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另一只手,它正握着一把备用的倒刺钢条……

    野猪大哥,现在是你死我活的时候了,别怪小弟不客气了,再说了兵不厌诈,爆你菊花我早就想好了,只是没想过是我亲自动手,对不住了!张非此时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人,而且是一个即将得志的小人。

    一把倒刺钢线进入了张非身上这次大野猪的身体,这家伙应该不是很痛苦,这一把也不过比火腿肠粗一点,倒是很轻松地从它的菊花进入了大半。

    野猪前后大跳起来,这有点像斗牛士跨下的牛了。张非又被甩飞起来,完成刚才没完成的一百八十度,准备凑足一圈……在空中的时候,时间过的很慢,张非还有时间对准了后一脚踹在那把只进去一半的“菊花爆”钢线条子,然后落地,幸好落在草上不痛。

    不得不承认野猪这种生物的生命力是顽强的,不然也不会占山为王这么多年。这家伙强忍着爆菊之辱,夹着后腿,慢慢地向来时的那个方向跑。

    张非抬头看过去,那边过道上居然还有几个黑乎乎的猪头……狂晕……

    好在它们不懂欺负人,不然一群冲上来,估计张非早就成肉泥了。他的眼睛里面仿佛只有一堆堆钞票了,而且是那种新出的红的一百块票子……

    肾上腺素再一次涌向张非的全身,他再次冲上去,这一次,大野猪还没来得及调头,所以那块插在身上的后板正好对着张非,他就是那么一脚……板子贴到它身体上,那些钢针条就更不用说了,它哼哧了一声,身上一抽,然在地上,轻轻抽搐着,嘴角开始流出血来……

    一直在边上观看的那一大家子野猪见状一溜烟跑的没影没踪。

    张非这才长出一口气,跌坐在这座肉山上面。此时的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上只有一股暖流,还有遍及全身的痛。

    树上几个伙伴跳下来,找了些苦草嚼起来,然后一声不发地把张非的上衣脱掉——那衣服都烂了——他们把苦草抹在他身上,伤口太多了,都是小伤,竹子草干的好事,一条一条,刚开始他们还慢慢来,后来直接给张非洗了个苦草汁的澡……当然,这些苦草汁成分里有不少是他们的口水。

    小荣在几米外的密草丛里找到张非一只飞掉的布鞋,这群小半大的小伙子这才开始想着怎么把这大家伙弄回去。

    016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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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地上这个大家伙,大荣用专业的眼光说:“至少四百五。”

    他的话是可信的,因为后来他去做起了收购水果的生意,一担果子他一眼看过去绝对不会有五斤的误差,想想农村的水果担那可不是一百斤那么简单,为了装更多的果子,农民们都选用大筐,一担下来少的也有一百八,重的到两百五,如果是装菠萝的担子是不会少于三百斤的容易的,要不然都让人笑话。有一段时间我就挺纳闷,村里面很多人个子都不高,一米六多,却能用精瘦的身子骨挑起几百斤的东西来。

    张非觉得眼前这家伙依大荣的目测是四百五,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了,毕竟它比合作社上面卖过的最大的野猪还要大一大圈,而且刚刚张非也量过了那对獠牙,有一尺长,比普通的蜡烛还要粗上一些。这么大的家伙抬是没办法的,一个人得扛超过一百斤的重量,对于这几个小伙子的身子骨,扛一小段还成,要扛到山下他们放自行车的地方,估计肉都臭掉了。

    “我们有两辆大二八自行车,绝对是可以载得动的,问题是怎么弄下山去,总不能让它自己滚下去吧?”阿海摸摸野猪后腿上的挂着的那个巨大皮袋子,里面是两个巨大的蛋蛋,“要不把这东西割掉,少说也能减轻两三斤。”

    大家“切”了一声,小荣说:“还是留着吧,这个很多老头子都喜欢吃,少说也要卖个二三十块钱。”

    然后他们就开始细数一下谁会来买这一坨大补的东西,然后又开始商量起一人留多少肉,其余的全部要拿去卖掉……张非不禁感叹这群家伙一点紧迫感都没有。他倒是想尽快把这家伙运下去,只不过总不能叫它再活过来自己跑下山去再挂掉?

    对啊!怎么没想到呢,看那么多动画片,里面不都是用滚的方式把重物运到低一点的地方的吗?

    张非叫他们一起帮忙,把那条没用上的钢索拿过来,把猪头压到猪跨下,拿两条后腿夹着,前腿再跟后腿捆在一起,这样就形成了一个不怎么规则的圆球了。很大一坨,再叫阿海去砍一根竹子当轴。

    结果阿海扛了一根竹子回来大骂着,原来他踩到野蜂窝被叮了几包,好在只是普通的小蜂,换成虎蜂(大黄蜂)的话,这只野猪都不够本的。

    众人帮阿海把蜇针挤出来,这小子头发本来就很短,而且卷着,这样一来头上倒肿了两个包,活像要长出角来似的,眼角上也一个包,使他原本就小的眼睛只能张开一半了。

    众人休息时开始商量分脏的事。初步定下的方案跟他们刚才商量的没什么区别,大小荣和阿海三个人一人分一层,阿海一个人多分半层,其余的都归张非的。本来张非不要这么多的,说大家平分了。但三个伙伴不肯,说这是张非用命换回来的,所以让他占大头他们没意见。再说了今天的情况跟他们之前定下来的不一样,之前说大家平分是在用机关解决野物的情况下,他们一起出力把它扛回去才平分战果。

    看大家一致认可这样的分配方案,张非也就不争了。那可就跟钱过不去了。想想自己也太罪恶了,用钱来衡量这几个纯朴的伙伴。不过以后有这样的好事,一定平分,让他们得到更多的好处。

    把竹竿横穿过这座大肉轮的中间,却发现这样根本就滚不起来,地方太小了,没办法,只好把竹竿抽出来,将死猪推下陡坡,好家伙,它居然滚下去足有一百米,照这样的速度刚才阿海根本不用受那几只小野蜂的罪了。

    其他三人跟下去,又把野猪竖起来推下坡去,这样一步一步滚动着,倒也不是很费力。

    等到了平一点的地上,再拿竹竿穿成轮子滚,费点力,总比扛着强。张非和小荣先去把车子牵过来,放到一个坎下,用将竹竿砍成两段,架在后架上面,这样两辆车就合成一辆了。把野猪从坎上面推下去,落在后架上,又休息一会儿,这才开始推着车子走。到这里就有路了,省了很多力。两辆车并架着本来就稳,也不怕倒掉。一辆车也就扛两百多斤的重量,根本不成问题。要知道这二八自行车早些年可都是用来运货的,一辆车放三四百斤都不成问题。不像现在新产的那些破自行车,后架上载个妞都会轮框变形——张非曾深受其害,大学时光修自行车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出到坑底的时候就有人影了,三鹏开着摩托车经过还会停下来问我们是怎么打到的,那几个小子一点也不知道谦虚,直接说是张非打死的。当然三鹏就只当成是小孩子吹牛,然后问他们是不是要卖。

    张非说:“当然卖了,等一下到合作社就开始卖了。要买的话得赶紧,不然卖完了就没了。”

    那人说:“你把那个猪肚帮我留下,多少钱再算给你。”

    张非说:“那可不行,到时候你不来买的话,别人要买我总不能不要吧?”

    他在身上摸出五十块钱说:“先给你订下来可以吧?”

    张非想了想,记得前世有一只一百多斤的野猪那个猪肚就卖了一百块钱,这个自然不能便宜,何况现在刚收完荔枝,大家口袋里面还有钱,于是张非就说:“我们这只猪肚可要三百块钱,你要买的话,我再收钱。”

    他说:“买,我怎么不买,三百块钱的东西我还吃不起吗?”

    三鹏不是没钱,但也不是太有钱,就是那种肯花钱的角色,张非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于是他说:“你订是订,不过我们要说好,这东西还不一定就是你的,如果有人出的价更高,那我当然是卖给他,我收你五十块钱,到时候退你六十块钱,要行的话就定下来,当然会给你点优惠,如果你抢在别人前面把它买走了,那它就是三百块钱。”

    三鹏笑笑:“你个小孩子精啊!好,就这么定了!这猪是刚死的吗?”

    这次张非没回答,阿海抢了先,他让小荣过来扶着车,说:“不是刚死,是还没死,你看……”然后一拳头打在可怜的野猪菊门上,那野猪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还抽了一下,险些掉在地上,张非忙过去扶住。

    三鹏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把钱交给张非说:“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回去等着。”

    然后一加油门走了。

    另外三个人一齐后悔起来:靠!早知道便宜一点卖他让他帮着运回去不是更省事?

    三鹏很精,就这么跑了,要是这大家伙往他车上一放,估计到村里他就得去换避震器了。

    一路上又遇到不少人,越到村子外面人越多,他们都会问一下价格,然后要订个一斤两斤的。张非只是一句话:“要买的话肯定得早上点,不然没有了可就不好意思了。”

    将进十一点半的时候,他们终于回?(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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