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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中医这个源流,没有经典的指导还是一盘散沙,不可能称什么中医学,不可能叫古老中医方法的变通。是另外一派。是不可独立的成派流传下去的,这是他的认识。
这时他又拿出一套用中药名称写成的《阿魏状书》看他的写法,亦有新奇,特录:
民妇刘寄奴,小字阿魏,情告劫夺金银花、花粉,并强奸四女事。
妾夫白明胶,子白术、白艿、白前、白薇、贩卖人参,鹿茸为业,往返于常山一带。去时言明半当归、至今菊花黄芪、未见附子茴香。
妾X月X日往常山寻访,途经紫苑山,金沙寺。岂料该寺密陀僧,率领秦艽、马勃、何首乌、身骑海马、手持巴戟,蜂涌前来,劫去丹皮箱一只。内有金银花、花粉、珍珠、马脑、琥珀等珍品及防风玳瑁一顶,猬皮靴一双,并打死金毛狗脊一条。更有甚者,众恶徒横施淫欲,强奸四女名:丁香、木香、沉香、麝香。唯有麝香矢死不从。贼秃手施元胡索,将其绑于槐花树下。手持桂枝,大力鞭打。小女浑身青皮,脊髓血竭,脑如乌头。若非威灵仙。川将军,施雷丸,川芎相救,女贞子,断难独活。众恶徒扬言,你纵有状子百部,亦无奈我何!言罢从容而去。
熊胆草蔻,如此狼毒,实为可恶,白蔻青天,哀哀上禀,望明察秋毫,为民除害。
在医之古老,文明文化之邦,自有不少文化骚客,作文趣味。比如有药店对联:狼牙大戟将军第,紫苑重楼国老家。还有:万病回春色须向淮山寻肉桂,益元通气还徙熟地采银花。又有灯谜:竹如枳壳,白芷紫胡,生地车前,熟地不用半夏。是对:心火起,肺家虚,请问先生何药医所指‘灯笼’。多不胜枚举。
凌子山一心研究,慢慢理解。细致注释,务要使初学者,能学,能园通。不宜板古,食古。
他看到鲁迅写的‘孔乙已’污蔑文化穷人的寒酸相,也觉,文化界人,多贫穷潦倒。生活欠本欠柴,多被人瞧不起。不少只有做幕僚,投靠败类或勉强从业。一日福贵,又趾高气扬,十分了不得,到回来评价穷书生,笑自已曾经过过的日子生活,低层文化庸人相。有的穷实有才,有的穷才学到有才,据说韩愈虽后成唐宋八大家,未出名时,也要先请人推荐其文章,据言是一位原宰相。若非其名高来荐,八大家或成别人充数,或成七大家也不一定,世道之艰辛难测啊!
凌子山虽喜爱文学,但从来也无所过问,生活上有可能相当部份要靠医学维持生活也不一定。文化是难养生,特别是在政治上失意的文化,不如当初不识字。只恨秦皇烧不尽。害我今日苦,因为在文化上犯了错误,不但不能平平常常生活,而且要管制,或用其它方法限制自由。
这一天,他正在房中吃饼干当午饭,一位青年哥样子,走来问彭初的人。凌子山只简单回答:‘不在’他自已称彭耀云,并自觉的入来坐在另一张床沿上。其脸色憔悴,无精打采。
凌子山见他坐下就说:“这里有饼干,一起吃吧!”说着示意他过来吃饼干。
彭耀云笑着说:“我不敢吃,怕热。”
“怕什么热,饼干还暖胃呢!”凌子山说。
彭耀云从口袋拿出小手帕,展开说,“你看我手帕吧!我患鼻窦炎,流脓流血,这些脓脓、血血,百药治之不效,医院建议我下广州去检查,怀疑鼻渊癌症。现在因还缺点钱,正在筹划着。还说不怕热!今朝我还被走江湖的做把戏人,骗发十多元。他说能治,久病,什么也相信了啊!都信信!自我安慰。”
“走江湖能治这种病吗?多数是卖跌打药的,今朝我也有看了这场把戏的。这里小乡镇,多人看热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多数不准走中湖,他们只能联合开草药诊所,部份参加了卫生院。(做跌打医生)他们吃那份薪水嫌太少,多数不愿参加,但还是不得到外地流动,有卫生局药政要管,只可在当地开业,不准移动。这里是小乡镇边界区,无卫生局来干涉,是不合规定的流动江湖医生。”凌子山笑着说:“这些药你都还可去服吗?”
“我也不去服的,不过当时凑兴儿。他们正开档,这里的卫生院叫他们不要摆,也早已收了档,这十多元什么所谓,买个希望。”
“你过来吧!什么鼻道流脓流血,这很简单治疗的,不用煲中药,不用吃西药。”
他苦笑的说:“我下广州,已卖一条猪,单车还未卖出去,手表也卖不出去,不然早下了广州去求治。不用吃药?我吃中药多数寒凉泻药,泻药又成了胃痛病,真是寒热也难用啊!”
“其实也是的,人们总这样认为,炎症,高血压,都是热症。其实什么症也不一定热。寒这么简单,还要从各方面去寻求治法。如果这么容易衡量病的性质,还会有这么多的病难治好吗,方法也要想多一点。”凌子山说。
“医学道理,我不懂,谁说能治,我都怀着希望。现在病这么重,有等死的心情。父母叫我不要多顾虑,有吃多吃些,这不是说等死的征兆吗?治了这么久,不见有好转,只有加重,什么希望也没有,信心也失了。我听到你会治疗奇难杂症,就来找你了。”彭耀云说。
“是的,中医讲阴阳,表里,寒热,虚实,阴阳从分类归根,性质也只在寒热。有时寒病热象,热病寒象,故要细致辨别。”凌子山说。
凌子山停吃饼干,且喝了口茶,思索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旧庄铁烟合拿在手里打开,在里面拿了一点药粉,叫彭耀云坐低,先看看他鼻子伤处,出血部位,再将药粉用纸筒卷好,用劲吹入他的鼻子,笑着说:“等一下,你用力呼出鼻涕,看还会不会出血,一次见功。”
彭耀云苦笑着认为是讲笑话,这样长的出血历史,吸一次药便会有见效!真有夸口吗!心中不相信,便也不作声,用手帕捂着鼻子。
过了一会儿,凌子山叫他大力呼出鼻涕,说也奇怪,他先不敢用力,以后越来越用力,呼出鼻涕,再见不到有半点血丝。他也被弄笑了,真这么灵,做把戏,也没这么挂帅!
彭耀云为了牵着这个医生,马上请这个医生上馆子吃中饭,叫他不要再吃饼干。自请了一顿丰盛的菜色,又买了一包上海牌好烟待客。这回凌子山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可请他吃这么丰盛的病者。这个时候多困难者,总有一些款,也买不到吃的,他因在这里熟人多,特别与饭店的负责人相好,所以比之方便请人。还有他寄存的猪肉。
吃过中饭他又买了不少菜色,叫他退了旅店房子,定要到他家去住一晚。凌子山推辞不掉,只得照计而行。在回他家路上,一路叫他大加乎鼻涕。看有无再复发出血,真正是没有再出血,这回真是遇到了对症医生,有救了。走了二、三里路呼出过一点血外,以后再无此症。
彭耀云心中高兴,从不太相信到树立了很高信心,他想:“这回不用下广州了,广州也不知能不能治好这种病,实在叫人担心。”后来他广州学医同学回来说,他老师也患此症、不可医。
“我说单治疗鼻窦炎,不用吃中药,西药、外科疾患,外科外用,内服见效慢,且伤害身体,特别是凉药,这里乡下水质寒底,不比广州下面,水质热,不怕药凉,中医中的温补派,清凉派,各有本事,都只是因地因人而异,不可执一,才可对症下药。”凌子山说。
“你要用心与我治病,治好了,我送一架自行车连手表一只给你,年年进贡一斤细茶叶。”彭耀云认真的说。
“我不要自行车,我家只有一个食饭并床的小厅,真的有自行车,没地方放,。况且治好过不少病人,也从无送过这么大件东西,这么值钱东西,多数送二个蛋,或一两细茶,一、二两豆类,一、二斤糯米,都算了不起。甚至人走茶凉为多,病好各无相问。现在农民在集体干,靠分米分薯,怎有多余东西送人。这么一点点,也要从肚里,口里节约出来,算很有心的。”凌子山说。
“这也是一个人的出心,况我这些物件也要卖掉下广州治病,还不一定可治好,或运不及用,若你同我治好,我有了命,还怕没什么东西吗?总之你给我治好了,我不会忘记,起码每年送一斤茶叶给你,年节送些猪肉,决不食言。”彭耀云讲来还很有劲,真正树立了很高的信心说。
“治一定可以治好,我会想办法给你治断根。你要帮我的,就是要在这里种好药材,我就会有成绩,可以在这里多搞几年药材生产,我们也多些机会坐谈。”凌子山说。
“这个自然,我也要帮忙发动药材生产。你每次来下乡,都要到我家一次,住上一二夜,以尽主人之宜。我下到墟镇,还要请你吃饭,这些皆是我的本心。”彭耀云笑着说。
“你算是很有良心的人,我决心治好你的这病。这个经验也要总结,以后在治疗鼻窦炎方面要有所突破,这些已是常见病多发病。问题我也不是想专门做医生,不过兼职吧!我的正业是搞药材生产,医药在过去不分家,今天是分了家的。医师,药师各有不同范畴,可以说各负不同责任。”凌子山说,“中药师也有辨药与种药,制药不同呢!分得很细致的。”
彭耀云一路也呼着鼻涕出来,全无血丝脓液,心中自然高兴,走了近二十华里,方到他的家,这个地方小寺名叫汉埔,是一个小村庄,周围一所,亦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小桥流水,鸟语花香,青山草绿的去处,就是门前是山。
他一进门,高兴的问他父亲讲解了今日的奇遇。现在收到了很大效果,整个家人都十高兴,对凌子山也很尊敬,热情,真是格外优厚请茶请烟,使他也一时很觉难为情,心中高兴。
凌子山入了他的房间,先安顿好行李,便说:“你们忙一下吧!这个自然村很美。现在未天黑,我先去走走。看看适应种什么药材。你们也自互相讲讲心底话,我暂不打扰。有什么今晚再坐谈,不要急,有的是时间。”
这也是一个回避的方法,他们要准备些什么,也要忙一阵子,凌子山这样一说,从心底里讲,也合他们意。现在要准备饭菜,一家人又高兴有余,边说边准备,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心情,彭耀云的父亲笑着说:“好的。阿云,你陪他去行行,我在家里准备晚饭。”
“不用,我也不走远的,附近看看,自已散步,所谓闲庭信步,有另外一番情趣,不要勉强,你们一家子说开心些吧!”这也是客套说话,各人都会意,都理解,都能应付时景。
凌子山自已一个人,到屋门坪,通过小路弯弯绕绕,到了一个山谷口,看看这里山峰秀丽,溪水潺潺,就在一方大石上坐下。想到自已生活处境,一无所成,不胜感叹,照以前就会赋诗。现在也不再有写,赋志吗,不实际,写景,无什么意义,讲事业吗,也未知怎的,总之也是没什么可以抒情。只在心里闷闷。自然消化,不留踪迹,更是宁静致远的心怀。
他自已坐了一会,呼吸了新鲜空气,慢慢踱踱着回来。这是他的习惯,无语无言,独自默默的想着苏东坡的一首诗:“爱书惜画知何多,人生识字忧患罗。记得贬为惠州客,西湖夜夜怨当初。从现在角度,多少都授,高级知识分子,还有那大文科学家家,作都,戏剧家。因为思想有异爱到批判,而插队下放的,其不知有什么感慨呢!人生在社会上,总有生活激波,对生活的起伏变化,总有会出现感受。有一些人只在语言上谈心,遇到别人检举揭发,就有所倒霉了。有一些通过文章,或写作小说,评论,一经运动,认为是毒草,或有毒素,就会受到批判,大的成了反社会主义急先锋,小的成了反动学术权威或反动文化界,总之自然会有不少名堂。还会叫你承认氏错误,好好改造,接受工农兵再教育。到农村去认真改造世界观。
凌子山回到住地,正好上灯时分,因为今晚要整理菜色,故也并没有到吃饭时间,他回到房中坐着喝茶,心中还有余情,总觉自已的人生道路,虽不大曲折,但也有一些波澜,总要处处放眼,能回避的麻烦,还是要防止的。
“回来了,这里是乡下,与城市不同,没什么好看,不过荒野山径。草木花鸟,土里土气的。”彭耀云母亲边上菜边叨叨的笑着说。
“山间村野,我常常下乡住惯了,不过,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不同格调,记得我一次去九树神江经过从心底是真有神江之感慨。二边竹村,河滩浅水,平阔如镜,涉足过河,似脚踏步明镜自觉真有如入仙境之中。走到一处又有一处又有凉亭店面门额挂树壳刻的大书法‘神江二字,烫银白色。更觉景物贴切,一次到水澄,那里要过藤木绿盖的山岩大石水道,边路边沟,风景也十分宜人。就这个社的河塘,有水九曲十三湾、溪水出大江,步行观景亦十分使人心旷神怡。比去大城市的人间造景更为贴切,自然美吗?真如仙景。”凌子山说。
“讲实话,好的风景,山峰秀气的,地方不但好,且人的生活,文化状况都不同,出外的干部也多,不知为什么。”彭耀云说。
“过去讲的,叫风水好。所谓风水,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加上有了一定文化,钻营厉害,有一些人出去,又牵牵引引,出外的干部就多了起来,恰又似风水罗。”凌子山说。
“有的地方总有一种病,这就是山所出的,实际上出病是与水质有关系。自解放以后,有了化验这套,可以检查出水的内含质地元素,矿物质,不过从化验角度上看,也有不少不好理解的事。”彭耀云的父亲一边叫凌子山上座,准备吃饭,自已也带头入座,以示开饭。“多发同类病,但非人人会患这种病。”
“我有一次去罗浮山,看以前的‘洗药池’,讲是仙人用过。现在去就已变成浊水一湖,十分可怕,我去试洗洗手,欲沾沾仙气,手也会发痒,要用清水冲洗啊!但电视还用他做招牌。说百草油,说制药厂的什么在此洗药。这个洗药池不但离药厂很远,水浅不流动,不但无法洗药,也不可能来此洗药。”凌子山笑着,比手表示很可怕,还摇摇头,一边入座,亦客气一番。
他们一起吃饭,凌子山说:“太丰盛了,来这里乡间也可搞到这么些菜色,不简单啊!”
“讲白些,我耀云有些本事,上到乡镇领导下到各部门领导都能串上。村中算能人。故他一病也有不少人庆幸,若死去一些人表面惋惜,心中实在欢喜,农村中的房姓界,,子侄们各有斗胜。故他的病你若能给他治好,我们一家人怎不高兴。这里包涵多少内容在里面啊!”彭耀云的父亲彭帝说,“所谓堆出以岸,水必激之。行高以人,人必诽之,树高以林,风必吹之。不知讲对了吗?意思就不会错吧!”
“大概不这样的意思,闲谈吗,不必过拘文句,所谓一杯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还有什么要这样严格。”彭耀云说。
“我头先讲了,电视宣传也有不切实的,那洗药池本来也可以打理好的。就不过这里原是驻军地方,游人不便。况又无投资者,比不上北方的龙泉,虎泉,像杭州的名胜虎跑泉,至今都有滚滚鲜泉流出。华南寺的那口泉水也有很大涌水量,就是自来水装置也好,总可搞到像,罗浮山这套泉见不到,只有古字迹洗药池,三个字,用红漆涂上,下面的池水污浊还小事,且杂草丛生,蚊虫很多,叮人,咬人。”凌子山说。
“不少人认为和尚,道士的药方最好,其实不然,和尚,道士不是以医病为业,没有社会实践,临床经验,怎么会有经验治病,说他们坐禅,念经,讲道才有一套,医病定要在治病时总结经验,与世隔绝,怎来治病本事?”彭耀云说。“就是教授在高墙内都有限度的实践。”
“道理,有道理,不过不能排除一些有医药本事的人。看破红尘,走去当和尚,道士的人。原来有实践,就是不再和人看病,也存在医方秘传,是不是?”凌子山笑着说。
“从大道理来讲,有人认为和尚采药,懂得治病。和尚知什么药在什么地方生长,也不一定知道它的功能程度。他又不是药学家,植物学家。不过世上喜欢传闻和尚治病的故事,道士炼丹的故事。有时更说他有不老神药,如太上老君的八卦丹炉。治病要有临床经验,会药不一定会医。一些医者也用此来行骗,说和尚,道士秘传,奇方神药,打扮成和尚,道士去走江湖卖药。从这里来看也就有假了。和尚、道士要入山回避凡尘,对金钱,名利皆厌弃,他又来串串,以营利为目的,怎可相信?金钱、名利皆与他们无关,尘人俗世事,他们厌烦。”彭帝说。
“你的分析也有一定道理。真的既去做和尚,道士,间中也有一些曾经显贵的人,在政治上跌了跤,无心再在这尘世混名混利。因此和尚坐禅,闭目合掌,懒过问其它事情,诚心念佛,讲经,就是这个道理。”凌子山说。“讲实话,这个鼻窦炎在过去多称脑疽一类,脑漏,这个名词以前少听,也无法讲祖传,况以前的《医宗金鉴》所载的不少方药,也无法全部对上,要有那种学习,又要灵活掌握,才可对症下药,特别是现在不少病都经中医治法玄妙,西医治过,病症会变化,抗药性强。今日之营养结构也与过去有所不同,不灵活不行的。也很难收拾那治不好的残局病状。所谓坏病,就是治疗错了,所变化了的原来的病态,要随机应变。”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谈话,气氛很融洽,他们一家人也很久没有这么高兴的谈笑着吃饭。家中有人患了这类病,。有传闻不可治,又治了这么久不好的病症,怎么不叫人担心,有些人对别人会说心安病好。但这些都有一个容忍程度的。特别对自已患了这种病,就是医者本身,治久无效,也会忧怀伤神的,所谓对人马列,怎不容易。
改造世界观这个名词,也有时是改变人的本意,人的原来意识,原来生活习惯,怎会是一件容易的事,停了一会,彭母说:“我也没有文化,一知半解也好,谈癌色变,久治不好,是不是癌也怀疑是这个危症了。”
“我之所治病有些见奇效,也是有一竿子到底的经验,不少病人从发病到变化到治好,我一手治疗,故总结了不少经验。在医院门诊来说,今天我看,明天他看,虽有病案,但从中医角度看,也有不少只能心领神会的,记载不清楚的。就是老经验也不是每次用之有效的啊!医学真正要学好,不容易啊!”凌子山说。
“你治过我这种病吗?真有把握否?”彭耀云笑着说,“怎么这么快见效,会反复吗?”
“不会的,这种病我以前没有治过,但所谓火症,都是充血,烂皮烂肉,鼻子还会浸润到软骨组织。所以这个炎症相当难治,况又用药面狭窄,药物的效能就不易发挥。我因在治炎症方面有相当突破,只要坚持治疗,完全可以治好。止血最易,治愈就要一定疗程。看创疡面的阔窄,深浅,还人有的本身身体素质,抗病能力,接受药物的能力,都有关系。”凌子山说,“但不用顾虑,一定可以治到痊愈。”
“那些讲治病包好是不能随便信相,一服见效,也只在某一方面,就对你这种病,我也要进一步研究,逐步取得更完善的经验。我因是专业医者,对治病有兴趣,无义务,见多些病例,经验就可多些,门诊看病,比较有厌烦情绪,学习上也少些时间。这个玩艺儿,并非很好掌握的,要把握好治病临床经验与应用,确实不简单,这里我也讲早先一段遗忘的话题,就讲和尚,一次他们用和尚打扮化缘,并写有建寺之类证明,因单位无此资金报帐,他们无钱又不走,一些人又怕他们有法术,不知怎生是好,三分惧怕,推我上前去才把他们说走!我说你们是和尚,化缘随兴,你们六根清净,并无势利之心,怎可纠缠。他们被这么一说,只得离开。”凌子山说。
“是呀,说了中要害,和尚怎可贪财!化缘怎可能勉强,一些人想这是善事,不敢推托,他们用这种心理,其实是对佛门的不尊。”彭帝说,“旧社会,交通不便,苦行僧又不同,化缘也为了化斋或寻找施主至庵寺去做善举。今日搭车住旅店,过去穿草鞋走路,餐风霞宿,或去寺中坐禅,那才叫化缘。是一种修炼。”
不一时,他们吃过饭,各自饮茶,凌子山与彭耀云二个人再坐谈一些有关种药的事。彭耀云说:“明天我去召集有关种药农户,开过会叫你给他们讲讲种药技术,种药的收益。”
“好的,这上面有好几个生产队,各种一、二百窖茯苓,第一年先作试验性,种好了明年就好说话了。不过生产队的效益难体现,农民分红怎么也见不上,就是记工分多些。”
这年他们这个小村围,有三、四个生产队种药材,收入还算中等,平均每窖茯苓收入五元。
凌子山在这个公社发动种药材,品种有巴戟,茯苓,金银花,穿心连等,由于凌子山有制茯苓菌种技术,茯苓长势很好,结苓率高,收入比一般上乘,在全县单这项收入上十万元以上,一时惊动了县的有关部门。这年凌子山也评上先进工作者,领导对他的看法很好。
且说这彭耀云的鼻窦炎不但既治好,还因此不少人问他那里治好,相访者很多,凌子山也给了他制好的药物,应用,方便这里的病者。他也多人给他手治好。
彭耀云也对凌子山年年有礼尚往来,送些茶叶,猪肉之类,这些都是后话,不必絮烦。
凌子山来这个乡,还有一个老同学在公社广播室工作,二个人很谈得来,一有空便来坐谈,因为这时对议论什么事,不可随便发表言论,亦要有相当同心者,才可讲广泛一些问题,他们者是闭门坐谈,幸得他是搞广播的,本身也是闲人免进的,故也十分合适。
这个老同学叫彭果贤,高中毕业正遇1960年时间,粮食紧张,三年自然灾害严重!三面红旗迎风招展,大跃进,总路线,人民公社的光辉照耀,正是这个时期的政治中心。也可能是人民的觉悟没有跟上去吧!公社食堂刚刚解散,形势一时难适应。因而大跃进上去的大学要先取消,撤去编制,但高中多招的学生就多了不少,有大批学生不可能再上大学了。同时不少,企业压缩,城市1958年后入人口回农村。所以他也没有考上大学的第一年,还想谋个出路,还再进行补习一年。说来也有些奇事,将要考大学的前期,他与另位同学去看相。那相师只看他二个人的手,说他没有学堂运,二十六岁才有学运。那个同去的一定可考上大学,学堂运很明显。还是凑巧也不知怎的吧!这个预言,都讲准了,还说那个同学虽有大学,但无儿子,有官运,彭果贤也有官运,有儿子。不续大学也不怕,这个事,真断如神,很令他奇怪。几十年后亦能回味,二个皆官场退休。
这天凌子山来到彭果贤房中,依倒关上房门,并无别人可以进来,有时也谈到上面这事。
凌子山说:“这个制度,农民生活大约束的,农民没自由,药材生产年年搞,也搞不上去,看来他们出工不出力,智慧也发挥不出来,生产一直上不去。磨洋工多,搞生产真有如逢场作戏。大集体做事,责任不明。”
“原来小队并成大队更糟,以后又分小了,大多数一个姓,同阿公生下的共个生产队都难搞,意见纷纷。”彭果贤笑着一边喝茶的说。
“原来供销社的合并商业局,现在又分出来,食品站又从供销社独立出来,归商业局管,这些些制度变来变去,财产也很不好分割啊!”凌子山说。“改变了现状的就要流失财产。”
“生产队也是并来并去,那土地也划来划去,这些虽是固定财产,不会蚀,但因为体制变得多,耕田者无心把田耕肥沃,就有所损失了。比如我那时候虽考不上大学,但考虑自已前途,我又会一手好字,才来到公社,名是广播,实在也当资料员,为了前途,就要认真工作,任劳任怨。不是正式工啊,是公社企业式的顾用工,吃企业粮,从现在角度来说,要看领导颜色干工作。”彭果贤心情不太平静的说。
“过一天算一天的了。二十多元的工资也并非人人可领到这份工作,一不小心,回家去耕田,做工分,超支上壁,得钱向壁,一点也不可兑现,就那样混下去生活。”凌子山说。
“当年做学生的抱负,今日都没有了。大学考不上,时事变了,精简总简新的职工,其实读大学也是不知以后的工作命运。现在可以在家乡门口干工作,也有一大快事。父母,兄弟,妻子,孩子,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家里人来赴墟,也有个落脚步点。”彭果贤说。
他们正说间,忽听有人敲门,他们停了一会不作声,那人还是等着喊开门,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是非只怕多开口,烦恼因为强出头。
第二十二回
第二十二回
凌子山赋诗思事业 余浓正触感谈运动
闭门议论要防奸,是非口出不等闲。未谈胸闷总难静,知音座说异一般。单位相共勿多讲,运动检举竟比攀。阶级斗争莫忘记,路线分明识真颜。忆苦思甜多对比,没有文化也无关。革命道路保廉即,长年俭食口不贪。全家财产床头放,防止变色红江山。
且说彭果贤与凌子山正谈上兴,忽听有人敲门,虽等一回不作声,那人又不走,便开门相见,原来是李汉茯苓师傅,“我以为那个什么事。”彭果贤只装愕然的笑着说。
“我找凌子山同志,他们说他多在这里,故来这里找他。”李汉边说边进来坐着。
“找我有什么事?”凌子山笑笑的说。
“想明天下一个生产队去看看,选取一个点作试范点,开个现场会。从配料,种植,收获,最少有三次示范,这样普及容易些。如出观白蚁或松土,排水问题,有那些特殊又要多开一些现场会议,这样的办法你看好不好。”李汉说。
“好,你是具体管理师傅,提出的建议,一般都会采纳,问题开这个现场会要和公社联系好,对生产队,我们也无开会权。”凌子山说。
“所以我和你先招呼,上面的工作你去联系,还要一些经费,比方做个午餐吧!也要买些菜,看由那方出。”李汉说。
“我们公司出,总可以了吧!问题要猪肉就要公社出面,与食品站写好肉证,不然有钱也无用,买不到吃的。”凌子山说。
“我和公社财办讲讲,写几斤猪肉还是可以写到,要墟日才有宰猪,故也要有事先准备好,不是天天可以买到猪肉啊!”彭果贤说。
“供销社何生同志抓这项工作,和他商量一下再说,好不好呢?”凌子山说。
“喝茶吧!这里讲讲闲事情,开开心怀,天天讲工作也是这般。”彭果贤说。
“你是搞广播的,夜间听听美国之音,也知些外间之事。”李汉很好新奇的说。
“这个可以,美国之音不过讲些新闻,也无什么反华的攻击。不比台湾那方,讲些共产党的不是,这样的电台,就不宜去听的,也要讲思想觉悟,不可乱来。”彭果贤说。
“现在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讲法总有些变了,出了林彪事件,陈毅平反,贺龙平反,这些都是公道的,这些老帅,出生入死,怎么可以算党的右派,历史上的土匪。唉呀!当臣子的总要谏言,一有反对的话,就上纲上线讲反党分子。国家吗?总有讨论问题的时候,各人发表些不同意见,然后综合,梳辫子,怎可把提出不同意见的人叫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今日是毛泽东思想的宣传者,红旗高举者,明天又被说成了反毛泽东思想的急先锋,真难看问题。”李汉师傅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时期,我还是小将,搞过串联,上过北京见毛主席的啊!”
“你还是造反派呢,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你冲冲打打的,现在也无什么干的,还不是当农民吗?种茯苓才给出来走走这条路。“彭果贤开玩笑似的说。
“当时我无威风啊!出门都有警卫员,不少女同学跟着我,串联上北京,有这些人服侍我的,一声令下,县委也不可奈何。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如不是学生成份,还可能要坐牢也不定,想起来也真没什么意义。”李汉说。
“人生就这么的,大伙行动,就是‘五四’运动,当时搞学运的,也淘汰了不少,所以毛主席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期间说过,学生是不可坐天下的,工人阶级先锋队才可以领导革命。以后工宣队进驻学校,学生也无作用了。教育要革命,理工科大学还是要办的。学生又要去读书了,当了省革委的常委也要退下来的。到回学校去读书,是天经地义的,谁会说什么,读书这个玩艺儿,对学生的约束力最大。”凌子山说。
“学生的天职还是学习,长知识的时间,也可以说,不是成熟时期,出来工作吗?不够合适,自然不可以长期当官。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期间夺权就可以掌权。随时又可以交回这个大权。现还不断解放出老干部来,到时连农民代表,工人代表的委员也逐步到回车间,农村去干他们的老本行。”彭果贤笑着说,“以后还把不少新上去的干部,不合适的都可以通过一些办法调出去,官场上,不顺眼者,站得住脚吗?”
“今日讲下放,明日讲精兵简政,又讲去接受工农兵再教育,走也要高高兴兴的。”李汉似有讥笑的说,“官还是官,民还是民。且看看那林彪的,‘五七X工程纪要’说红卫兵初期受骗,以后变成替罪羔羊。这个讲法不知是真否符合的。还说:干部下放劳动是变相劳改,今日甜言密语这班人去打倒那班人,明天又甜言蜜语那班人去打倒这班人。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看,先打倒刘,邓,陶、又揪王、关、戚又打杨、余、付、真不知怎么去看这问题,反正中央不断要清出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我李汉说说,看以后又是谁?”
“你怎么能看到‘五七X工程’纪要呢?传达这也是有范围的,又不可记录。文件送来读空后又要派人送回去,这都是很严格的。”彭果贤惊讶的问,“我这里也保管过一夜,我自已看过也不敢说,弄得不好,叫泄密。”
“我也是有像你这样的熟人,他们听了,讲些给我听,又说‘五七干校’是劳动教养的场所一样,反正说什么记不清,还说什么披马列外衣,行孔孟之道,执秦皇之法,他又说利用红旗打红旗,也太毒心了,是谁培养他!相信他!天天说高举,最后弄到这个地步。”李汉还很有兴趣的说,“可惜我没有看过,知得太少了,不然比较全面地看到这些讲法,才痛快呢!”
“他也真敢骂毛主席,这个纪委十分全面,利落,简要,突出,水平还不错,把毛主席说得有无是处,和他原来讲的四个‘伟大’全部相反,可能给有些刻骨仇恨的人看了,感到爽快了,会认为讲得淋漓尽致,还很顺势,谁能想到他有这一套。周恩来总理就不同,几十年如一日,生不慕名,夺利,篡权,从无对主席不尊。受到屈辱,也不唉声叹气,这样的忠臣那里去找呢!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彭果贤说。
“据说宋美玲说过,为什么我们各不到周恩来,得周者得天下,这真是说得不错,历史上都有这样说,得良臣者得天下,得了天下若无良臣辅佑,也照样失天下,李自成的牛宰相在天下未平定,先讲享受 ,就怎么不败。比明朝的政治还黑暗,清兵入关便有了借口,人民也思乱,谁能为天下之主,各显其能,有千的得天下。你总会说清兵怎么坏,他们不但统治了中国,还开拓了疆土,守住了江山。就在外国侵略,有了枪炮,也未失去天下。若非慈禧止阻了康梁变法,中国现在也不知是不是这样。日本天王、明治维新,君主立宪,也走上了资本主义道路,谁知怎么的。当然,中国的黑暗社会与封建社会的关系。没有结束,就没有新中国。孙中山的革命的道路曲折多了。”凌子山说。
“现在当官的,多在文化素质不高的人去选,有大学文凭能当上正印领导的,实在很难找到。一般中学教师或医生的大学生为多,平时他们还要挂着接受工农兵再教育的招牌,不然叫臭知识分子的架子,可以不用你。叫你去下乡,去劳动,去农场做杂工,你怎么说。”李汉说。彭果贤一边斟茶,又说。
“王洪文是最年吧的接班人。,毛主席有首诗说到这件事,做老将老帅的工作,要支持他接班,其实这个高举二个字也要前人造就合适条件,不需变的东西,不容易变,变革也要讲方向。这里有一个惯性作用,你搞的东西站不住脚的,不变也要崩,怎么办?”李汉说。
“我建议你写一首诗。”凌子山忽转话题说。
“我不会写,冲冲打打还可以。”李汉说。
“今日也正有些兴头,谈到了一些国家大事。三个落泊小子,无半点前程写首诗壮壮凌云之志,虽未知可否真能实观。”彭果贤说。“也可个纪念,鼓励自已的努力前进。”
“可以,大家想想,看谁先写,你先写出来看,我来和吧!”凌子山说。
“这里彭果贤静静的思索,在门前望望远山,看看目下这些杂乱低微的家物,便拿了一张纸,走到台前,放下纸,提着笔,想了又想才坐下,全神贯注,只听笔下润出章句声。过了一会,他拿起纸,放下笔念道:”且听我念给你们听,然后大家提出意见。
胸怀红日立志坚,共记鹏程锦万千。
跃跳金鲤漾清水,浪激白鹭翔蓝天。
英雄出口虽傲世,豪杰挥笔少闲言。
莫笑今朝皆下客,恨无用武显才能。
他念了一篇,也笑着说:“请斧正。
李汉说:“他有所指了,你写吧!”
凌子山很久无写过诗,本无诗兴,加上自已觉世事难料,就是不少高手,在文豪,也不如那些不读书者吃香。所谓刘项二人不读书。况他们二个也是一个造反者,无可相比。不如说多少哥儿不识丁。今日题诗,不过为共产党歌颂,为祖国,人民,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但若有时说得不合,也要惹祸上身。不过看了这首诗,自已心志一时又有所起兴,想了一想,写着:
因得友诗 步其韵和之
前程万里立志坚、诗书入腹数万言。
高山雄魄青松茂、城阁壮姿绿柳增。
志士何嫌成业晚,英雄岂望图目前。
一日花开声千价,几多观赏入吾园。
1973年10月X日
“这首诗妙在一日花开声千价,几多观赏入吾园。八宝树花开,琼花引出隋炀广南巡,虽是一段故事,开了运河,贯通南北,也是只要花开声千价,何愁不成事业,今日要努力,等待明天。没有努力奋斗,幻想还归幻想。”
“诗歌虽言志,只能作自我鼓励,不可向外传,以勉自已为主,不可炫耀。”凌子山说。
“是的,早先讲到接班人的事,也无可多评,这里据说也有斗争,老将帅们,出生入花打出天下,不少人成了罪人或靠边的冷落者。接班人是要的,为了安定天下。继承革命事业,当然要接班人,但不能因为立接班人,就要打倒一些据经立过功的人,养老后半生是要的。”李汉说。
“这里也是因为有争议,各有见识,有人认为要资格,人有认为要年轻。本来领袖是从工作中锻炼出来的,当然也要争取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打倒老干部的革命,这样的革命出来的人怎么会被这些革命认可?”彭果贤笑着说。
“这是有道理的,虽据说毛主席曾为按班人事写出……发已白,鬓已秋……,选接班人?(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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