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潜规则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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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小霜算是深深明白女人对于男人事业成功的重要性,一个好女人是男人成功的垫脚石,而一个坏女人却是男人成功的绊脚石。爸爸对于王玉秀言听计从,全部财产掌握在她手里,他要做什么都要经她批准,而这个女人目光短浅、唯利是图、小富即安,不可能成为爸爸事业成功的坚强后盾和贤内助。

    让这个女人变贤淑,薛小霜自认,就算自己重生来的,也没那本事,所以只能靠爸爸,她要给老爸洗脑,让爸爸看清形势,然后有魄力有决心去做自己的事业。

    晚饭后,薛小霜跟着爸爸一起去范叔叔家坐夜,避开那母女两个,好说歹说,说服爸爸和范叔叔两人周日的时候去一趟省城的家具市场观摩观摩,她自己以需要学习设计为由同去。

    第二天周六,学校规定上午还要上半天学,其实这半天也没安排具体课程,全部自习。

    薛小霜既不愿意上学,更不愿意在家看着王玉秀母子三人的脸色,利弊权衡,上学比面对那三人要好许多。

    初冬天气逐渐转冷,这个时候全球气候变暖尚不明显,冬天格外寒冷。薛小霜骑了十几里路自行车到学校时,手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搓着麻木的双手走进教室,后边管钳如往常一般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一副生人勿进的冰冷表情,比外面气温还要低几十度,似乎对于她的到来视而不见。

    薛小霜倒是真希望他的内心与他表面表现的一般,能对她视而不见,可是她知道他不是,她只要一趴下,他罪恶的手会立刻伸过来无情地从她骨瘦如柴的身体上拧起一撮柔弱的肉皮。所以她挺直腰板坐下,从书包里一本接一本向外掏书。

    这时,一个黑色包裹从后边越过她的肩膀,落在她手里,不太沉。死管钳,又搞什么名堂?她疑惑着打开包,翠绿色的映入眼帘,熟悉的字体“护x宝”,很熟悉的品牌,前世在国内的几年,她一直用这个牌子的卫生巾。

    同桌那张放在碳洞里不呲牙看不出有人的黑脸带着一缕好奇伸过来,薛小霜果断地将包裹口封住,塞进书包里,饶是她活了两世,收到一个小男生送的卫生巾,脸上还是多少有点发烧。这小子,怎么说他呢?

    薛小霜将手伸进包裹里,摸索着拆开包,摸出一个卫生巾,有好的干吗要受罪,悄悄装进口袋,站起身走出教室,刚要大踏步下楼去厕所,背后传来一个清亮的男生声音:“等等。”

    薛小霜不认为这个声音会是叫自己的,继续走向楼梯。

    “薛小霜,你站住。”

    这次薛小霜站住了,扭回头,任然从后边快步跟来,她也搞不清为什么,她按照他的吩咐站住了,并且扭回头等他发言时,他的脸居然突地红了,她真的搞不清这小子脸红干吗。但是他那张漂亮的脸蛋红起来很可爱,她上辈子一直幻想如果自己有儿子,就要这样有红扑扑脸蛋儿的。

    “那个……你……”他结巴着、挠着后脑勺,她没记得他有结巴的毛病,“那个……比赛,我跟那……的比赛,什么时候……”

    薛小霜给他下了个结论:重度结巴。她很想说,孩子,不要紧张,慢慢说,你想表达什么思想?但她什么也没说,就仰着小脸,用自己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赤luo裸、毫不避讳地瞪着他。

    他的脸更红了,开始蔓延到脖子,或许还在继续向下,但衣服挡着,她看不到了。

    情况僵持了大概一分钟,教室里又出来一名男生,个子比任然还高,肯定超过一米八,头发有点微微自来卷。薛小霜至今还没记起他叫什么来着。

    这家伙高大威武,走路压得楼道似乎都在振动,他无视薛小霜的存在,冲任然粗声粗气地道:“老大,你不说要跟京片子比赛篮球吗?究竟什么时候比,兄弟们都摩拳擦掌等这小子输了好好痛扁他一顿。”

    怎么又是一个夜郎自大的家伙?薛小霜很烦,上个厕所会这么困难,没心情再等着任然结巴,转身下楼。

    但她没想到任然这小子一根筋儿,回来时,他竟然还等在楼道,上课铃响过了,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

    这一次或许经过充分准备,他的结巴好多了:“我跟……夏侯露的比赛什么时候进行?”

    “这还要问我?你们爱什么时候比就什么时候比。”管我什么事,当我好人啊,还要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天。

    “你作为证人,必须观战,要不那小子会反悔。”任然一板一眼十分认真。

    薛小霜很想一脚把他踹到楼下,这家伙怎么就正经得让人讨厌?“好吧,你们什么时候比赛通知我,我回去看的。”如果我心情好,加上不太瞌睡,还得有空。

    “我今天下午跟他比赛,你回去告诉他,今天下午操场见。”

    切,真当我好人啊,还得给你们当免费邮差薛小霜极度不满,但任然已经摆高了姿态回教室了,虽然他的背影走得雄纠纠气昂昂,但薛小霜发现,他的手臂摆动跟腿迈步一顺了,要多可笑就多可笑,她只好伏在走廊栏杆上笑完了才回教室。

    夏侯露听了薛小霜免费转达的“战书”,什么都没说,倒是薛小霜那位肤色深沉的同桌,对于两位帅哥的比赛十分感冒,忙追问薛小霜:“几点啊,几点比赛?我去给夏侯露加油,好歹咱们也是前后桌嘛。”

    几点?薛小霜真的没听见任然说,后边管钳听到这位“深沉美女”要去给自己加油,居然没有表示感谢。薛小霜非常不满他这种傲慢的姿态,只好代替他道:“谢谢啊,麻烦你了。”

    “又不是给你加油,你谢什么?”嘿,人家还不承她的情。好吧,算咱自作多情了。

    十八黑哨

    十八黑哨

    十八黑哨

    任然恨不得抽自己俩大耳光子的,他实在搞不清自己这张破嘴,为什么一见那个农村女孩就结巴,她长得也不怎么滴,自己结巴个什么劲儿?虽然说她的大眼睛瞪着、小嘴巴翘着的时候,有点像自己喜欢的卡通人物的可爱模样,可是给他写过情书的大把女孩中,比她漂亮得多得是,他还不拿正眼瞧呢。

    让他更加气愤的是,这女生跟他说话时的那种气场,那种掌控一切还捎带点不耐烦的韵味,靠,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个女生跟他说话不耐烦的,就连那个公认的校花跟他说话时,都脸颊微微带俏,羞涩含情,希望他能多跟她交流一会儿,他哪里有空搭理这些女生们呢,他还要练球,向着他向往的迈克尔乔丹进发。

    想到这里,任然大手一挥,把脑子里那个影子抹掉,准备自己下午跟那京片子的比赛去了。

    放学铃响起,薛小霜收拾了书本,提起书包准备退场,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拽住衣服。

    “干吗?”薛小霜有气无力拖着长声。

    “下午比赛,你不能走。”夏侯露淡淡然。

    “大爷,您行行好成不,我又不欠你们的,你们比赛讲和,我捞什么好处了?”薛小霜耐着性子道。“再说了,有安安小姐给你加油助威,保证你大获全胜。”

    薛小霜的深沉同桌叫安蓉蓉。

    “反正你不能走。”废话不说,咱要的是行动。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薛小霜只好坐回来:“我今天没带饭,想让我下午看你比赛,中午管饭。”

    “好。”他很爽快。

    薛小霜没注意究竟什么原因,周素玲等女生突然想打了鸡血一般跑回教室大叫:“夏侯露,任然,你们下午要比赛?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帮你们组织拉拉队”

    任然一副很拽的表情:“不必了。”

    夏侯露冲周素玲一笑:“去吧,谢谢哦。”

    周素玲像被电击一般,一脸桃花飘扬:“一百零九班全体女生不准走,下午必须去操场,到时候我要查人数的。”冲夏侯露抛了一个媚眼,“我去别的班组织人马。”说完带着她的小姐妹们屁颠屁颠地跑了。

    薛小霜琢磨,姜还是老的辣,无论是篮球还是对付女人,任然那点水儿可是没法跟道行高声莫测的夏侯露比,但是他们道行较量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关心的是他中午让她吃什么。

    “老山腌肉面不错的,我小时候常常在那里吃。”薛小霜要求。

    “好像你现在长大了似的。”夏侯露俯视着比自己矮一大截的她。

    薛小霜没敢再接话,生怕一个嘴漏,把自己重生的秘密给泄露出去。

    两人吃完腌肉面回到学校操场,那壮观的场面薛小霜差点以为今天学校举行运动会。

    周素玲带着她的女帮会弟子们立刻团团将夏侯露围住,把薛小霜给挤到墙角去了。

    这阵势,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薛小霜拍拍屁股开溜。

    一条长长的胳膊横在半空,薛小霜抬起头,任然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极度不满的目光瞪着她,“薛小霜,你需要……要给我们做裁判。”

    “我做裁判?你信得过我?”薛小霜一副我很不可靠的表情,“你不怕我偏袒夏侯露?”

    “你——不——敢。”为了不让自己结巴,任然一字一顿地说道,但这话在薛小霜听来,简直是在威胁。

    切,我就偏袒给你看薛小霜走向篮球场,一勾手,十分专业的从那个她还没有想起名字的高个子家伙手里把球带过来,走向篮球场中央。那家伙自认球技不错,控在手里的球居然就这么容易地被比自己矮一大截的小姑娘给带走了。众目睽睽之下,这脸搁哪儿呢?他刚想要将球抢回来,薛小霜已经站在球场中线扬手叫道:

    “无关人员退出球场,比赛的那俩过来,各就各位。”

    她声音不大,球场的女孩子们依然叽叽喳喳,但任然和夏侯露很听话地走到中央,站好姿势。

    任然的小弟们帮着把女生们轰出球场,她们看到场中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叽喳声渐渐平息。

    任然看到夏侯露在球场十分专业的站位时,一直以来球场上专有的优越感渐渐消散,紧张慢慢爬上心头,他这时候才知道,这个京片子在球场上同打架一样不可小觑。

    薛小霜说了声预备,将球抛到空中,自己立刻退到场外凉快去了。

    任然按照套路,准备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将球拍出去,可是他还没有起跳,眼前一花,篮球已经绕过他,飞向自己的球框,然后“哐”,进去了。

    在周素玲一干女生好球的叫喊声中,任然的瓜子脸拉成了长瓜脸。

    之后,在不到五分钟的比赛中,夏侯露进了七个球,任然只摸到一次球,其中原因跟薛小霜有关,她故意偏袒夏侯露。任然不是说她不敢吗?她就敢给他看。

    但是任然心中明白,即使没有薛小霜的偏袒,自己也远远不是夏侯露的对手,他的球技绝不是自己现在能比的。

    任然的小弟们不干了,叫嚣着裁判不公,薛小霜要不是一女生,估计他们早冲过来把她给揍扁了。

    薛小霜冲着任然喊:“喂,要不要从你的小弟中选出一个裁判,你们重新比一场?”

    任然铁青着连道:“不必了。”说完迈着大步走到夏侯露面前,“我输了,任凭你处置。”

    薛小霜没有想到这小子如此敢作敢当,心中有些喜爱他的豪爽。

    夏侯**点头,转身走了。

    薛小霜一看他走了,也连忙撤退,生怕任然旁边那伙儿眼里喷火的家伙按住自己暴打。

    球场上,任然的死党们簇拥着他,望着夏侯露离开的方向道:“老大,不能这么便宜了那小子,我们今晚堵到他的住处,揍他烂熟。”

    任然冷冷地道:“你们给我听着,没我的话,谁都不准碰夏侯露一指头”

    十九创业

    十九创业

    十九创业

    省城转了一圈,去了几个高档家俬店,一个家具批发市场,还参观了一个家具厂。薛继来和范工程深受启发,回来的路上一个劲儿地说,原来自己是井底之蛙,家具就应该像人家这样做。

    薛小霜趁热打铁:“爸爸,范叔叔,有没有兴趣开一家像样的木器厂?”

    “像样的木器厂,光那些设备就得好几万吧?”范工程先说道。

    薛小霜拿出一张清单道:“我帮你们算过了,咱们刚刚起步,不需要弄太多,最简单的全套设备,加上各种费用材料,四万块钱一家小型木器厂就可以开工了。”

    薛继来和范工程一起凑过来看薛小霜的那张清单,两人越看越激动。

    “小霜,照你这么算,将家里咱有的设备用上,再花四万块钱就足够了”

    “技术很关键,特别是喷漆烤漆打蜡等技术。范叔叔,外面越来越先进了,光靠你那一把刷子打天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也需要学习进步啊。”薛小霜道。

    “对对对,”向来以精明著称的范叔叔连连对薛小霜说了三个对字,“范叔叔要学习,要进步,不然就没饭吃了。老薛,我决定了,我要去人家的木器厂学习个把月,回去咱们就投资木器厂。歌儿里怎么唱得,人生难得几回搏,爱拼才会赢。咱要拼一回,不然就老喽。”

    薛小霜没看错,范工程这人很有眼光,是个敢干大事的人。

    薛继来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点头,薛小霜知道,这是爸爸下决定的表现,一旦爸爸决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她心里高兴,这次老爸发家致富有望了。

    薛继来和范工程回去就带着自己的徒弟们参观学习、筹划木器厂的事情去了。

    薛继来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成,就算王玉秀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无济于事。这几天王玉秀怄气着带着她的两个孩子回娘家去了,她娘家在邻村,薛小霜难得清闲,心情大好。

    第一场雪落下时,王玉秀还在娘家,薛小霜把自己和爸爸的棉衣找出来,给爸爸叠好放在床边,自己去扫雪做早饭。

    早饭时候,爸爸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小霜,你妈妈带着弟弟都走了好些天了,你说我这么执意开木器厂,究竟是对还是错?”

    “爸,您要是挣了钱,不请她也会回来的,您要是永远这么穷光蛋一个,就算她现在跟着你,将来也会走的。”

    “可是,万一我要是赔了,这些年咱家攒的这两万来块钱就会全赔进去,你妈肯定就不会回来了。”

    薛小霜知道,爸爸这会儿需要猛药,万一他反悔,自己就白忙活了,于是道:“爸,你要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范叔叔是肯定要办木器厂的,你要不跟人合伙,撇下人家撤了股,人家也会想别的办法干下去的。”

    薛继来幽幽地说:“我跟老范这么多年的老伙计,都说好的事情,我不能撇下他撤股。”

    见爸爸决心已定,薛小霜趁机道:“爸,就算薛淑娴他们母女不回来了,你不是还有我吗?咱们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不也都过来了吗?等咱挣了大钱,我再帮你找个温柔娴淑漂亮的女人来给我做妈妈……”

    “不许胡说”薛继来打断女儿,“还有你弟弟昭昭呢,你怎么能随便胡说”

    薛小霜乖乖地闭了嘴巴,她知道,不管王玉秀这女人品质怎么样,爸爸对她都是百分百的爱护的。她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可怜自己亲生妈妈,这时候,冰天雪地、一抔黄土之下,被孤独寂寞凄冷慢慢侵蚀着,不知道爸爸心中是否还有她的位置。

    薛继来见女儿突然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吃着饭,食之无味的样子,心里很难过,这个孩子跟着自己吃了太多苦,两岁的时候亲妈去世,自己又照顾不好她,后来王玉秀进门,跟着后**孩子,能有几个不受委屈的?

    “小霜,对不起,这些年……你跟着爸爸受罪了。”

    薛小霜的眼泪终于没憋住,骨碌滑进碗里。“爸爸,没关系,爸爸,我只想你好好的,爸爸,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不要丢下我不管好不好?”泪眼模糊中,前世医院里,爸爸血肉模糊的样子脑海晃动。

    “好,无论发生什么,爸爸都不会丢下小霜的。”

    学校,期中考试结束,薛小霜让自己的名次前进了十名,从第六十变成第五十名。后边的管钳从倒一变成正数第二十五名,如果颁奖的话,肯定是最佳进步奖。

    最烦的是语文老师,这超级眼镜男,也不知道今儿早上是不是吃错药了,一上课就表扬夏侯露,夸他进步大,特别是写得字,进步那是相当的大,现在写得是相当的漂亮。

    薛小霜还纳闷,两个月前这小子写得字跟鸡爪子刨的一般,才过去两个月,他能进步到哪里?再说了,写字也不是一日之功,而且跟人天分有很大关系的。

    如果这眼镜男单是表扬夏侯露也就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薛小霜就当回忆当年懵懂时光了,可邪恶就邪恶在这家伙肯定吃错药了,夸夏侯露时总要扯上她做绿叶,说她浪费生命、浪费父母的金钱,上了这么多年还是原地踏步走,真实愧对列祖列宗,简直是死都没脸死,而且,写的字就跟鸡爪子刨的一模一样。

    切,薛小霜芥蒂了,咱不是鸡,前世今生,咱都是一大大的良民,不要这么随意给人定罪好不好?再说,性产业工作者可不是谁都能胜任得了的,人家肩负着道德和法律双重压力在中国负重前行,居然还将其发扬光大,连续十年被网友评为最讲诚信的行业。

    眼镜男说得唾沫星子乱舞春秋,说道兴致处,居然要现场行为艺术,让夏侯露和薛小霜去黑板上书法对比。

    “我为什么要让这俩人上来写呢,因为一快开始,夏侯露的字还不如薛小霜刨的好看,可是看看人家,啊——两个月时间,有多大进步,你们也都看看自己,什么叫差距?这就叫差距……”

    薛小霜决定还是去黑板上敷衍一下,主要是害怕如果自己不去,眼镜男不肯停歇,唾沫星子乱舞,舞到自己脸上就麻烦了。

    “雨霖铃,就写柳永的雨霖铃,薛小霜,你要是背不下来就拿课本写。”

    切,还这么照顾咱薛小霜忍无可忍,徒手去了讲台:“没关系眼老师,我要写不出来就画圈。”

    眼镜男推推眼镜,心中疑惑,她刚刚叫我什么老师?燕老师,我不姓燕……

    二十有所忍有所不忍

    二十有所忍有所不忍

    二十有所忍有所不忍

    夏侯露从讲桌上的粉笔盒里拿出一只粉笔,然后看了薛小霜一眼,薛小霜毫不客气地给他瞪回去了。

    她用左手从粉笔盒里捏出一只粉笔,站在黑板前,台下同学们和那个眼镜男在等着看好戏,一处他们知道结局的好戏,她用左手辛苦在黑板上写半天,就为博他们一笑——嘲笑。

    切,凭什么,小女子行于天地间,有所忍有所不忍,卧薪尝胆忍辱负重,都是有目的的,没便宜占,咱凭什么忍、凭什么博他们一笑,他们又不是美女,还要咱烽火戏诸侯不成?

    薛小霜嘴角微微一勾,左手抛出粉笔,右手捏住一挥,洋洋洒洒,一曲《雨霖铃》如舟行江河磅礴而下,她手中粉笔便如穿梭于乐谱间的音律,高低急缓间切换、激昂压抑间游走……

    这是在写字么?

    夏侯露呆呆望着那只稚嫩单薄的手,粉笔末如雪末从指间簌簌飘落,然后落在他寂静而封闭的世界里。

    薛小霜占了黑板的左半部分,她是竖行写的,用行草写繁体字,她一直觉得,古诗词还是用繁体字更能表达其凄美婉转的意境。半根粉笔在她手中写出了毛笔浓墨的厚重和淡墨的飘逸飞扬,整篇文章一气呵成,无可挑剔。

    薛小霜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了夏侯露一眼,走下讲台,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全班静的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

    黑板的右半部分还留着,她留给他的,眼镜男不是想要对比一下吗?

    夏侯露抬起手,粉笔沙沙作响,雨霖铃再次被复制到黑板上。他的字的确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字形刚健,放在高中生里,也是可圈可点的可造之材,但是,仅仅限于放在高中生这个水平里比较,跟黑板左边的字放一起,萤火与日月争辉就是这样的。

    薛小霜看着黑板上夏侯露的字,很明显,他在模仿她的字,她想起了那首《青花瓷》的歌词,莫非他拿去做了字帖,两个月时间将字练到这个水平。这种用心和速度,放在薛小霜眼里,也能承得起一句赞语。

    所以他走回座位时,她给了他一个赞扬的眼神,但转眼又变了眼色,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你小子还远没到那个道行,想胜于蓝,回去修炼十年,再来挑战本师尊吧。

    夏侯露十分虔诚地坐下,然后盯着黑板,似乎想把她的字刻进脑子里。

    眼镜男老师以为最尴尬的是自己:“薛小霜,你……你你……你居然会写字”

    屁话

    下课铃很及时,眼镜男撤退的时候可以用狼狈逃窜这词。

    李雪芳第一次主动过来跟薛小霜搭话:“小霜,你原来你写的字这么好比字帖上写得还棒!”

    “呃,你过奖了美女。”薛小霜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出版两本字帖骗点零花钱玩玩,但一想到前世打交道的那些出版商唯利是图的嘴脸,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李雪芳被薛小霜一句“美女”说的脸通红,那个年代,大家还没有美女帅哥满世界乱喊的。她又看向后边:“夏侯露,你写得字也很好,语文老师好几次都向我夸你进步大。”

    薛小霜心中道,切,找咱搭话是幌子,目的在后边那位身上,看来历史没有改变,李雪芳还是被这小子迷住了。

    夏侯露还没来得及向美女表示谦虚,任然站在门口一个飞球丢过来:“靠,重色轻友的家伙,还打不打?”

    夏侯露伸手接住任然扔过来的篮球道:“屁话,又不玩***,跟你厮混在一起算什么?”说着,抱篮球出去跟任然斗了。

    这俩家伙也不知道怎么背着薛小霜勾搭到一起的,反正现在称兄道弟打得火热。

    那边,周素玲看李雪芳的眼神极其不善,正室地位还没确立呢,小三就跑步入场了。

    薛小霜揉揉头发琢磨,自己能从这复杂的三角关系中捞点什么好处?

    李雪芳拉起薛小霜的手道:“下节体育课,咱们一起去厕所,然后一起去操场好不好?”

    薛小霜那只骨感强烈的手被李雪芳滑滑腻腻的小手握着,冷汗涔涔向外冒,或许国外时间呆久了,异**往坦然大方,同性的亲密行为反倒让她感觉十分不自然。没出了教室,薛小霜就从李雪芳手里把自己手给弄回来了。

    李雪芳却一点不介意薛小霜保持距离的举动,依然热情地跟她说这说那,然后慢慢转移话题,就聊到了薛小霜的后桌夏侯露。

    “夏侯露好像跟你关系不错的,你们之前就认识?”李雪芳的眼睛是那种双眼皮重的很特别的,单眼皮的人想要一层重眼皮还要动刀子拉出来,她却有三层眼皮,而且重得很漂亮,眉毛又弯又黑,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嘴巴稍微有一点点大。

    据说一个女人说话时总喜欢不自觉的提起一个男人,说明她对他肯定有意思了。薛小霜为了满足李雪芳的好奇心,详细地给她阐述自己跟后桌的关系:“以前我们考试不倒一倒二吗?夏侯露同学为了使我们学习进步天天向上,提议进行学习竞赛,结果他赢了,这次期中考试他考了第二十五名,我只考了第五十名。其实夏侯露同学非常聪明……”薛小霜不要钱的夸夏侯露,比婚介所还要卖命的夸大其词。李雪芳却听得津津有味,甚至很快把薛小霜当成自己心腹好友。

    薛小霜是不会忘记自己从复杂的关系中捞好处的使命:“小芳,听说你们家有两间临街门市要出租?”

    “是啊,刚刚盖好呢,有个开饭馆的早就想租我家的房子,可是我爸嫌开饭馆会弄脏房子,不愿意租给他,就算租金稍微高点也不愿意租给他,可是他都去我们家好几趟了。”

    “对对对,”薛小霜忙附和,“千万别把房子租给开饭馆的,过不了几天油烟就把房子熏得不像样了,而且还难闻,开饭馆的炒菜肯定舍得不用好油,你们住在后边,能不受影响吗?你爸很明智啊。”

    李雪芳点点头:“我也觉得不要租给开饭馆的,可是我们那片开饭馆的最多,除了开饭馆的,别人没人联系过房子。”

    “对了,我爸好像打算在县城租家店面的,我爸是木匠,打算在县城开个家具店,你们家店面多大啊?我回去问我爸要不要租你们的房子。”

    “就两间。”

    “我爸好像说放家具得租大一点的店面,不然都放不下东西,如果我爸肯租你们家店面就好了,就放几套新家具,一点不污染房子,比租给开饭馆的强多了。”

    李雪芳一想是这么个理儿,忙说:“好啊,你回家一定要问问你爸,租的话,我给我爸讲清,让他把租金降低点儿。”

    薛小霜就这么捎带着给老爸在县城繁华地带找了两大间门帘,租金比别人家还便宜不少。

    二十一不欠他钱

    二十一不欠他钱

    二十一不欠他钱

    木器厂经过一个月筹划,正式开始生产,厂址暂时在范工程村口还没住人的新房子里,范叔叔这座新房子院子很大,房子盖改好,没做任何装修,给他儿子娶媳妇用的,他儿子今年才十四,所以范叔叔就慷慨的决定先把自己的新房子当一段时间厂房,当然租金照付。

    农历腊月初一,县城集市,吉来家具店今天开业,作为青城县第一家经营家庭家具的家具店,吸引了很多眼球。

    薛小霜还使用了一些小小的营销手段,比如购家具赠礼品、预订家具打折赠礼、进店就有抽奖机会等等。这些营销手段对于当时的小县城老百姓很有吸引力,开业当天就售出六套家具,还收了九套的定金。傍晚还有人在门口追问,过几天再交定金还有没有赠品。

    范工程道:“今天开业,难道过几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小霜给推一边去,薛小霜忙笑着道:“你们放心,整个腊月是我们的开业月,所有腊月买家具预定家具的,全部有礼相赠。”

    然后又吩咐林春雨找来笔墨大红纸,将开业送好礼的消息写下来贴到店外墙上。

    薛小霜的这一举动可把范工程给急坏了:“小霜,你这是做什么?那些礼品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咱自家地里种出来的,那都是花钱买的,你怎么说赠就赠,一个月啊,那得赠多少礼品啊。”

    没等薛小霜说话,薛继来就道:“老范,你错了,我觉得小霜这是以小博大,非常划算。咱们县目前人们的家具消费观念大多还是买木料找木匠做。咱这么做,以很小的礼品投资,吸引了很多人改变消费观念,咱们把家具做的质量好又漂亮,机器打磨喷漆的东西,比油漆匠刷子的弄得要好多了。老百姓认了咱的东西,以后生意就会好做。改变了观念,市场就打开了,还怕花几个礼品钱?”

    范工程听了薛继来的话恍然大悟,薛小霜心中暗自赞叹,爸爸很有头脑,是个做大生意料,上辈子自己怎么就没发现?

    家具卖出去,订单纷至沓来,木器厂的生意火爆,从早到晚,机器嗡嗡声不停,这样算来,成本很快就可以收回来。

    有了钱挣,王玉秀自然不再跟爸爸闹矛盾,自己带着女儿儿子乖乖地从娘家回来,还殷勤地操持家务,给爸爸做饭洗衣服陪笑脸。

    薛小霜负责所有家具的设计构图,还要指导家具店的销售,有时候她干脆旷课在家具店帮忙。

    “……这套家具算下来比你买木料请木匠做还要便宜一些,而且在我们开业活动期间付订金还有礼品。我们比木匠做下来的便宜是因为我们是工厂化生产,技术先进效率提高,价格自然实惠,而且质量更有保证。你看,这套是纯实木……”

    薛小霜一板一眼地给客人介绍家具,她做起小导购来,还是有模有样的。这几位客人最终被她说动了心,当下交了订金。

    送走客人,薛小霜笑盈盈地将刚收的订金揣起来,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又有客人来了,还是一大帅哥,而且虎着脸,好像薛小霜欠他钱似的。

    “薛小霜,你为什么逃课?”夏侯露一脸你欠我很多钱的表情。

    切,狗拿耗子都没你管的闲事多薛小霜十分厌烦夏侯露那张自己似乎永远欠他钱的脸:“我家店没人照顾,我要去上课,你给我看店?”

    “你父母有没有人性?没人看店就雇人看,你是学生他们知不知道?学生学习才是职责。你爸爸呢,我跟他谈。”他一本正经的虎着脸,让她感觉自己是个犯错被老师请家长的小学生。

    “我爸爸……”学生最怕什么?请家长。“我爸爸还在木器厂忙呢。”

    “带我去木器厂。”他十分坚决。

    “木器厂在我们村里,店里今天就我一人照看,我不能离开。”薛小霜逐渐明白自己不是他学生。

    “关门。”他不由分说地扯着她出了店,关上门就走。

    “喂,”她挣脱他,“你有毛病?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不上学关你什么事?我就是要做生意,我要辍学,不上了,我的成绩那么臭,根本没有希望考上大学,还不如早点工作挣钱”她冲他理直气壮地吼道。

    他盯着她的脸,足足一分钟,然后扭头走了。

    薛小霜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心中突然空荡荡的,就像与一位多年的好朋友决裂绝交、永远失去挚友的感觉。

    重生回来,她一直用一种得过且过、事不关己心态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人和事,除了爸爸,她从没有用真心去对待过任何人。她也从没有想过,用冷漠的心能赢得什么。

    回到店里,薛小霜已经没有刚才的热情招呼客人,坐在椅子上慢慢发呆,有客人来问什么就答什么,爱理不理,到傍晚关门,没有再收订单。

    骑上破自行车到薛家村口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范叔叔的新家里还灯火通明,说明木器厂还在加班赶活儿,薛小霜直接去了木器厂。

    正忙碌的薛继来看到薛小霜进来,立刻放下手头的活儿,把她拉到一边道:“小霜,是爸爸不对,这几天光顾着忙工作,忽视了你还要上学,爸爸不该让你逃课看店,明天你就去上学,好好念书,以后不准再逃学。”

    “可是店里没人照顾不行的。”

    “明天让你姐淑娴去学习照顾店里的生意,我和你范叔叔一个人看木器厂,一人不时去店里照看一下。”

    既然爸爸这么坚持,薛小霜点头答应明天去学校,不过能让薛淑娴去看店,恐怕得动点脑筋。

    “你回家吧,我和大家再干一会儿也就下班了。”爸爸吩咐薛小霜回家,自己又去忙碌了。

    薛小霜摸着黑回到家里,王玉秀母女正在看电视剧,薛昭在一边玩玩具枪,薛小霜一进门就被他枪里的子弹打到脸上,虽然是塑料子弹,可打在脸上还挺疼的,要是打进眼里,薛小霜不敢设想,刚要斥责他几句,他却先叫嚷起来:“打中了死了,快躺下,死人怎么还站着,你给我躺下……”

    薛昭吵吵嚷嚷,一边还用小拳头狠狠砸在薛小霜身上。

    “小霜,你就躺下装一下死,别让他吵了,都没法看电视。”王玉秀抛过一个白眼来。

    薛小霜心中骂道:靠,我和爸爸累死累活挣钱,你们仨倒是好,享受还嫌吵得慌。知道我爸爸木器厂的机器噪音多大吗?

    二十二纵火犯

    二十二纵火犯

    二十二纵火犯

    薛小霜推开薛昭道:“我刚刚经过木器厂的时候,爸爸在和范叔叔商量,让范婶去看店,每个月按县城的标准发工资。”

    不出薛小霜所料,此话一出口,王玉秀和薛淑娴同时跳起来,也不顾正演的电视剧情节:“什么?让范老婆去看店,还挣工资,那木器厂的支出不是就又多了?支出多,利润会小的,等过年咱投的钱能赚回来吗?”

    薛小霜故意道:“那当然,看店也是工作,人家凭什么白看?白看的话,还不如留在家里看电视舒服。”

    王玉秀着急了:“凭什么让范老婆去看店?她凭什么?就凭她长得那副丑样还是凭她小学没毕业的学历?她那样比得过我?不行,今天你爸回来,我得跟你爸好好说说。”

    见王玉秀中计,薛小霜心里偷着乐了,转身进了西里屋她和薛淑娴的卧室。

    她前脚进来,薛淑娴后脚就跟着进来,笑眯眯地对薛小霜道:“小霜,今天来木器厂找咱爸的那个老师教你什么科目?”

    薛小霜一时懵了,老师?

    “就是……很年轻的,高高瘦瘦的,说普通话,他来的时候还开着车呢。”薛淑娴说话的时候,脸微微发红,薛小霜自然注意到她的微妙变化。

    薛小霜不动声色地道:“老师找我爸做什么?”

    “他说让你回学校上学,说你最近进步很大,你并不笨,好好学习,会很有前途的,还批评咱爸不该让你不上学帮忙照顾店里生意。他教你什么科目?”薛淑娴醉翁之意不在酒。

    薛小霜勾勾嘴角:“教我的老师各个长得高高瘦瘦,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个。”

    “就是……长得很……好看的样子……”昏暗的灯光下,薛淑娴脸更红了。

    “男老师还能长得好看了?”薛小霜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房间,她心里很清楚薛淑娴说的是谁,她身边的人,除了夏侯露,没有人讲普通话,连老师们上课都用方言。

    难怪今天一回来爸爸就提让她上学,原来他来找爸爸了。这个夏侯露,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薛小霜前世曾经奢望过男人的爱和照顾,但是心绝望后,就不再抱任何希望,而且,前世今生,她有能力照顾自己,不稀罕多余的照顾。就算他仅仅是可怜同情,她不需要可怜同情。她最恨那种自己有能力生存,还要装可怜博取他人同情的人,她不需要同情可怜,前世今生,从不需要。

    薛淑娴非常顺利的“竞聘上岗”,当了吉来家具店的店员,因为人家范婶本来就没有说要去,全都是薛小霜一手策划的。薛继来回家后,老婆一跟自己提这事儿,他还有些懵,后来听明白了,一定是小霜想的办法,要不自己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说动这个继女去店里帮忙。

    第二天,薛小霜按时到学校上课。放下自行车,绕道教师宿舍后边,去了趟厕所。教室宿舍是以前的一些平房教室改造的,还圈了小围墙,狭窄的围墙间还被一些老师们开垦成了菜地,寒冬腊月,菜地里当然没有什么菜。薛小霜穿过菜地,听到围墙那边有人说话:

    “坏了老大”一个男生的声音。

    “别这么一惊一乍好不好?什么事儿还得躲到这儿来说?”这声音——任然的。

    “昨晚……你让我丢进去的烟头可能把里边的家具都烧了,还差点酿成火灾,幸亏被人发现了,才没有蔓延出来,可是那里边的东西……”

    “你别乱说,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刚刚来的时候从那经过看到了,我谁都没说,立刻来学校找你。老大,你说咱们这算不算犯法?”

    “胡说,我们又没想烧了里边的东西,只不过……好了,你可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我……我过去看看。”

    两人的脚步声走远了。薛小霜奇怪,任然这小子鬼鬼祟祟究竟干什么坏事了,他可真不让人省心,不过,管自己什么事?她转过围墙,走向教学楼。

    教室没有一点变化,同学们在紧张准备一周之后的年终考试,后边的管钳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薛小霜也懒得搭理他,坐在自己座位上,可是屁股还没有暖热凳子,李雪芳就慌慌张张进了教室,而且冲着她。

    “小霜,不好了,我家房子着火了,你家的家具全烧了”亏她气喘吁吁还能一口气说这么多。

    “什么?你家着火了,怎么着的火?你家人没烧着吧?”钱乃身外之物,薛小霜最先想到的是人的安危。

    “我家房子没着,不是……是这样的,”李雪芳有些着急,表达不到位,“我家租给你家的店面里边着火了,里面家具全烧了,我爸今早上四点下夜班回家发现的时候,里边烧得差不多了,火势差点蔓延出来把我家其它房子给烧了,幸亏我爸下夜班回来……”

    薛小霜也顾不上听李雪芳再说什么,撒腿向外跑,连自行车也没去起,百米冲刺出了学校跑向家具店。

    薛继来、范工程、林春雨、栗景琪、薛淑娴几人都在,店里一片狼藉,两套家具被烧得所剩无几,墙壁被熏得焦黑,好在李雪芳家的这房子是房梁全部是水泥板,要是木头,这房子估计早被烧落架了。

    “肯定是有人看咱们生意好,眼红了,放把火给咱们扯下来,这人也忒缺德了,要让我知道这是谁干的……”范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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