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军师 第 1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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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学再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关于“银斑”的形成,程庸老师在《晋唐宋元瓷器真赝对比鉴定》一书的前言中是这样评说的:“前些年,唐三彩鱼子纹开片难以仿出,现在这个问题也已解决。眼下就剩下最后一个重要特征难以仿造,那就是‘开银片’。‘开银片’的形成,是因为铅的原因,它是化学元素中较活跃的一种,时间长了会自然跑出来,就形成了‘开银片’现象。”可见,“银斑”是时间的沉淀物。”

    吃饭的手艺(15)

    “仿品则因为生产时间不长,器物表面没有经过酸、碱、盐等地下化学物质的千年腐蚀,釉面新而明亮,上手摸釉面光滑而顺手,没有真品的“涩滞”感。经过打磨作旧的仿品,虽然看表面没有那种光滑明亮的感觉,但这种仿制品往往在器物表面留下了磨擦的痕迹。如果侧光仔细观察,在釉面就能看到经过打磨而产生一道一道的摩擦痕,用手抚摸器物,有刺手的感觉。真品三彩柱型器都是使用模制法成型,双模左右拼合而成,局部修胎。器物底部或主体下部中间留有一孔洞,透过孔洞可以清楚地看到留有合模时的痕迹,并可以看到器壁上留有一些不规则的手工痕迹。仿制品则用现代高精度的打磨器处理,反倒双模拼合处画蛇添足。唐三彩吸取了中国国画雕塑等工艺美术的特点,采用堆贴、刻划等形式的装饰图案,线条粗矿有力。”

    “除了釉面,釉里也有区别。”王学索性竹筒倒豆子,将细节处都告诉王侯,“目前高仿唐三彩的釉里开片虽也浅淡细密,状若鱼子,甚至少量高仿品的开片亦似乎有一种微微上翘的感觉,但比起真品唐三彩,仿品唐三彩的开片密密麻麻,极为细小,细碎爆裂,而且不同的釉色开片也有差异:黄色釉开片最为细小;深黄色釉开片最为细密,更像民间所说的“芝麻釉”、“翘皮纹”;褐色釉类似烧焦状的釉面开片则多呈爆裂状,与胎体分离似乎更明显;绿色釉开片则没有黄色釉开片细;白色釉开片与红色釉开片大致相同;蓝色釉和墨绿釉则多数开冰裂纹,走纹虽也细密,但纹片很少有上翘现象;真品唐三彩器的开片往往是比较复杂的,就是同一器物釉面的开片也是不尽相同的,有的地方开片均匀极细碎,而釉薄之处开片细而不碎纹路稍长。”总之,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真品唐三彩与高仿唐三彩釉里的不同,那就是高仿品开片细小,真品开片极为细小,差别就在一个“极”字,其中奥妙不是比较着看很难说明谁细、谁更细。”

    “还有一点很关键。”王学最后着重强调道,“时光历经百年可以渗透釉面,把一些褐、黑等色的杂质带入釉里,凝结在釉下胎表,部分真品的釉下会出现这一情况。釉的开片虽不是很细,但纹路是非常紧密的,绝无向两边分开的现象,可杂质竟穿透纹路渗入釉里慢慢积累形成黑褐色的沉积物,沉积在釉下的杂质越多,釉下的胎表就越黑,反之就越淡,在透明的釉下清晰可见。出现这种现象并不奇怪,只要有足够长久的时间就可。高仿品釉下胎表之所以没有这一现象,就是因为它没有百年以上的时间,短时间的“速成”是毫无结果的,即使有杂质侵入,也不会透入肌理。”

    吃饭的手艺(16)

    “学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王侯对着王学很尊重的道,“谢谢。”

    跟王学喝了茶,王侯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赵杰和沈为又道:“杰哥,为哥,也谢谢你们,谢谢。”

    第415章丝丝入扣

    “这点小事情谢什么谢呀,大家都是朋友。”赵杰喝了茶笑道。

    “要谢,要不然我被人蒙了还得乐呵呵的帮别人捡个烂摊子。”王侯笔眯眯道,有些油滑,眼睛里却带着丝阴冷的意味。

    “怎么回事?”沈为立即便嗅出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沪宁杭那边现在可是多事之秋,谁知道青帮又有什么秘不可宣的事情在私底下悄悄的进行。

    “这件武士俑是我们青帮传了几代的东西。”王侯将那尊王学确认是真品的唐三彩武士俑拿到手上,有些狰狞的道。

    “另外的三尊是别人给我送上门的。”王侯瞧着桌上的三彩马,花瓶和仕女俑继续道,“不过有条件,换这个武士俑。”

    “三换一?”沈为微笑着问道。

    “嗯。”王侯点头。拿起烟盒挨着发烟。

    “搞不懂。”沈为笑道,王侯虽然还没把事情讲出来,他已经在开动脑筋想着来龙去脉。这么远把这几尊唐三彩运过来,只是为了鉴定,里面没什么深层次的含义,沈为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我当时也搞不懂,不过后来有些想通了。”王侯自嘲笑道。

    王学适时开口道:“仅就其自身价值而言,三彩马和武士俑差距不大,如果上拍买行的话,估计拍到150万美元以上,哪个拍的多一点就看买者的个人喜好了。另外,花瓶和仕女俑应该也有一定的年份,极有可能是民国时代的高仿器,加上三彩马,算下来的话,足抵那个武士俑。”

    “我是肯定不会换的,而且就是我想换,家里老头子也不会同意。”王侯撇了撇嘴道,直接把这条路封死。

    “能够晓得你们青帮手里有这尊武士俑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吧?”沈为笑道,眼睛清芒一闪而逝,“香港青帮?”

    “不错,你怎么知道?”

    “这个不难猜,青帮的前辈传下来的东西,青帮里辈份高的人自然知道,这段时间和你们打交道,和我们也打过交道只有香港青帮。”沈为说到这儿却没停住话头,继续道:“应该还有什么条件吧?”

    王侯摇头苦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尊武士俑在你们青帮里的意义远非其实际价值所能比拟,说的重些它已经具有了信物传承的意思,王老爷子怎么可能把这种等同于传帮之宝的东西换给别人。而且还是同出一脉的香港青帮?这不是拱手把你们上海青帮正统的位置拱手让人吗?”沈为想的很深远,分析的也是丝丝入扣。

    吃饭的手艺(17)

    “所以他们找上的人是我,不是老头子。可能他们想的是我岁数不大,把那些传统的东西看的淡。”王侯笑了起来,带着寒意。

    “他们开出来的条件是,如果我不换,这三件东西也可以送给我,不过要帮他们一个忙。杰哥,为哥,你们猜一猜他们让我帮什么忙?”王侯望着赵杰和沈为问道。

    赵杰拿起茶杯喝茶,不动如山。

    沈为则把手上拿着的香烟点燃,没有直接去猜测王侯提出的问题,而是微笑着讲起了故事:“我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件事。在一个现场节目里有人做了这样一个试验,他说他愿意用500块钱买参与这个节目的这些男人的女友,问在场的人愿不愿意出让。他一开口,马上就遭到了在场所有男人的唾骂,每个人都对他嗤之以鼻,骂他是神经病。”

    王侯笑道:“确实是神经病。”

    沈为笑了笑,不急不缓的往下说:“他说你们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呢。500块不行的话,我现在出5000块,结果他又被声讨了一番。然后他说他现在出50000块,结果还是一样,现在骂他的声音小了些,有人在开始思考。这时他可能觉得一步一步望上加意义不大,于是报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吃惊的价码……50万。”

    “其实到50000块的时候已经有人动心了。”王学轻声的接了一句。

    “不错,从50000到50万的这种跨度完全不是500和5000所能相提并论的,虽然还是那个倍数,但是实际价值已经是很多人不可小视了。”王侯同样认可道。

    沈为脸上的笑容已经收起,变的严肃起来,“50万已经让很多人动摇了,不过仍有不少人还坚信着爱情,顽强的坚守着最后一分坚贞。但这还不算完。那个喊出了“500万”,而且现场把两大箱的钱摆了出来。”沈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王侯。

    王侯笑了,没有那种阴险的味道,话也说的很实诚:“他喊这个价码的时候绝大部分人已经完全投降了,爱情在500万面前狗屁不值!”

    “5000万,他接下来喊出的是这个价码。”沈为轻声道,“现场一片清风雅静,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人再坚持了,爱情在庞大的金钱的攻击下,彻底的瘫痪了。刚才在500块,5000块,50000快钱面前自以为圣洁崇高的相信爱情不可亵渎的男人,此时每个人都在心里问自己,如果这是真实的买卖,自己会怎么做?是乖乖的委琐的跪到在金钱脚下,还是永远坚持下去。”

    吃饭的手艺(18)

    “等大家都想的差不多了,这个男人对着所有的人道,也许你们每一个人都相信自己的爱情是纯洁的,伟大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其实那只是因为没有足够多的诱惑,金钱的法码还不够重。现场的各位女士,当有人出价五千万还卖不走你的爱人时,也许你确实找到了真正的爱情,但我们在座的各位有几个人会这样做呢?问你们自己的本心。不须要回答出来。”沈为把故事讲完了,赵杰,王侯,王学都在沉思。这个故事很简单,直面的却是每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本性,让你自己去剖析自己。

    “我听到这个故事,我也在心里问过自己,在五千万面前我会不会做出妥协呢?”沈为这句话让王学和王侯都是一震,赵杰却轻轻笑了起来,他对沈为自然有信心。

    “我不会,因为我不缺5000万,5亿也诱惑不了我。至于五十亿,相信香港青帮不会出也出不了这么大的手笔来对付段经天,他和黄麒麟的命加起来也值不了这么多钱。”王侯笑道,把香港青帮的条件讲了出来,心底里感觉有钱还真是TMD好,能够让自己拒绝诱惑,至少不会倒在5000万这个门槛上迈不过去。

    “绝大部分人应该都会卖,关键是他们的女朋友同意吗?”王学好整以暇的对着沈为问道,这个交易要成功,女方的意见也是关键。

    沈为看着自己的老同学微微一笑,不温不火的问道:“如果把自己摆在商品的角度,自然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被自己男人的出卖。但是摆在爱情的角度,那就不一样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女人,有男人愿意为你付出5000万从另外一个男人手中把你带走,你会怎么想?一个男人为了钱把你卖了,而另一个男人却为了你付出了这么高昂的代价。”

    王学轻轻吁出一口长气:“我是女人肯定跟那个出钱的男人走,没说的,一比较答案就出来了。”

    吃过午饭,沈为和周丽陪着王学在市里转了一圈,给王学的爱人孩子买了不少东西,这才让陈勇和王学一起回了P城,自己和周丽再回邀月山庄跟王侯细谈。

    沈为一坐下,和赵杰一直在喝着闲茶的王侯便直白的道:“香港那边甚至把怎么弄都跟我提了。”

    “怎么弄?”赵杰笑问道,现时动段经天和黄麒麟说白了对他和沈为来说没什么损失,他们的已经打了几笔数目很大的款子在平哥的帐上,走的很干净。只不过从长远的角度来看,有段经天这样的盟友肯定不是坏事。

    吃饭的手艺(19)

    “在上海找几个外地有悍气的狠货,高矮胖瘦都有,找机会跟段经天遇上,冒充着用一口江西口音或者东北口音的普通话骂人,敲菜盘子砸车子的骂娘,惹上了之后立即不分青红皂白操家伙轰上去,搞成一起斗殴事件。”王侯笑道。反正上海警方都知道东北和江西两个区域的外来组织是两个最团结的帮派,谈不上组织严密,但绝对能够一呼百应,这些人的行事准则就是只要自己人被打就上去帮忙,至于在打斗期间有所死伤,那就是难免的事情。出了事跑就是了。道理?打完后谁赢了道理就是谁的,他们可不讲究这些。

    “就是说可以是在餐馆惹事生非也可以是碰瓷扯出的后果?”赵杰也笑了起来,这个方法都是容易搞出事情的招法。很简单,却实用,出了事有几个想的到后头藏着深层次的博奕?

    “只是针对段经天?”沈为疑惑着问道。香港青帮的主要目标应该是黄麒麟啊,怎么直接就找上在后头运筹帷幄的老段了?

    “他们没提姓黄的。不过据我所知,黄麒麟身上有功夫,很扎手,要拿下他不容易。”王侯咂了咂嘴唇道。

    “不对,香港青帮的背后肯定有人。”沈为心念电转。

    第416章长见识

    “段经纬?”王侯的反应也很快,其实之前他就这样猜测过,虽然他并不知道段经天因为程纤的事情和沈为做成了交易,但是黄麒麟和程纤的那场取壳风波无声无息的平静了下来,这件事情他却是知道的,而程纤现在又和蔡颖言沈为走的这么近,王侯是极聪明的人,审的出中间肯定有不上台面的东西。

    “不错,段氏家族是什么状况你肯定比我们清楚。”沈为很轻巧的打着太极,没有发表什么意见。青帮的人做事有他们自己的方法和标准,沈为从来就没有想过去左右王侯如何做事。

    “这肯定是浑水,我本来就没想答应,现在知道这几件东西有两件是假的,就更不能答应了。”王侯的笑容没有阴险的味道,很实诚。

    沈为笑了笑没说话。

    “群猪好打,孤猪难斗,这是大山里的规矩,一群猪其中一只跑就全都跑,而且只顾着朝一个方向蹿,所以入秋的时候成群野猪祸害庄稼的时候打它,最安全。但要记住的是,背后不打熊,迎面不打猪。”赵杰话里话外透着很重的影射意味,让王侯自己去领会。

    “而且我还知道段经天和兰总的关系很不一般。不说我有没有本事能动得了段经天,真要是动了他,万一把兰总惹火了,为哥你和蔡姐还不找我算账啊?”王侯对着沈为言之凿凿的道。昨天晚上他和兰韵周丽程纤梅凌秋红等人一起喝过酒,他这种对上海知名人士如数家珍的人如何不知道兰韵是谁,又如何看不出包括兰韵在内的女人和沈为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吃饭的手艺(20)

    “我们这边有个银发工程是他牵头投的。”赵杰在节骨眼上露了些真章给王侯知道。

    “小侯,我们也不瞒你,段经天段总现在正和省城兰天集团的梅总合作,线是我牵的。”沈为把台面下的东西摆在了台上。王侯既然把兰韵这层关系扯了出来,沈为当然要给王侯一个比较明确的态度。

    “那他现在和我们就是盟友的关系了?”王侯用词很讲究的道,用的是我们,而不是你们,这中间的意义可就丰富多了。

    “差不多吧。”沈为点头承认,略作思索又道:“他还邀请了我们和廖哥一起去山西考察。”

    “山西?开矿?”王侯登时来了兴趣,这个生意可不是区区几千万的数目,动辄上亿。

    “不是开矿,是开赌。”赵杰笑眯眯的道。

    “开赌?”王侯眼睛里光彩更盛,“这可是好项目。”

    “不错,段总在那边矿务和公安都有关系,他的意思是大家合伙开场子赚钱,争取在那边取得一些富矿的股权。”沈为把利益关系摆在了桌面上。

    江湖上讲究的就是见者有份,沈为把这个事情清楚明白的告诉了王侯,那就等同于明确的让他也参与进来,这么大的利益哪个会不喜欢,青帮小侯爷立即便承情的道:“为哥,这个大人情兄弟记下了。”

    “什么大人情,事情都还没有真正落实,办成了再说吧。”沈为笑了起来,晓得青帮在段经天的事情最低限度也是站在岸上了。

    “横江会参股,另外陈致也被小为拉进来了,初步打算是把场子放在部队驻地。”赵杰没有对王侯设什么防线,有陈致这尊皇城根儿下的菩萨在,王侯不可能会有什么小动作。

    “我们青帮在山西也有朋友。”王侯轻声道,说的并不具体,落在赵杰和沈为的耳朵却清楚其中的份量,能让王侯称做朋友的人,不管是处在黑道白道的哪一道,都绝对是有一定话语权的人。

    “你在这边多玩几天,等颖言一回来我们就去山西。”沈为已经和廖哥定下了行程。

    “我们青帮和洪帮这么多年,除了上次大家一起找那个杀手,基本上就没合作过,这一回联手发财还真是异数。”王侯想起多年来青洪两帮的不对付,有些唏嘘。

    “香港青帮那边你怎么应付,好不好交待?”赵杰边给王侯散了支烟边问。

    “我跟他们交待个屁。”王侯的狠辣气质一下子冒了出来,“我就把那两个高仿的花瓶和仕女俑当着他们的面砸了让他们看,半句也不多说。”王侯打定主意要上在山西捞金的这条船,那里还管香港青帮的脸上是不是好看。敢拿高仿的唐三彩糊弄他,这笔账怎么算都还是两说,他才不会管拿东西给他的人清不清楚三彩花瓶和仕女俑的真伪。

    吃饭的手艺(21)

    “也是个办法。”赵杰不以为忤的笑道。

    “段经天谋划山西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王侯把话说到山西的事情上去。

    “为什么?”沈为好奇问道。

    “他们段家有些产业用煤量很大。”王侯很直接的道,他对段家的生意当然知道一些。“而且煤炭这种资源性行业以后肯定是能赚大钱的,早布局早受益。段经天这种极其有商业头脑的人看不到这点才是怪事。而且段家除了有极大的商业版图外,还有几个高干,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政策层面上的信息。”

    这时候周丽兰韵程纤和梅凌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正好听到王侯了最后一句话。

    “你们在聊什么呢?”程纤首先开口,段家这个对她来说相对敏感的词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说段家除了有极大的商业版图外,还有几个高干。”王侯对着程纤做了个意会的表情,脸上的笑容颇有意味。

    程纤施施然坐下,语气略微戏谑,开口道:“高干?现在中国高干可不少,军队里师级、地方上的地区级和中央的司局级以上都马虎称得上,如果再跟有资格享受高级干部待遇的掺合到了一起,海了去了。像那类手里没权的知识技术干部,哪怕厅级的官衔,又指挥的动谁?在单位的行政干部谁都不会把他当根葱,回家了还得看老婆孩子脸色,这种高干憋屈。还有些则有实权,覆雨翻云,一言九鼎,不过这类人在北京少,地方上多,比如上海一个区长,放在北京就是个芝麻官,可在上海就能风生水起。段家现在这类人有是有,不过并不多。”

    “去世以后能上新闻联播的才能算作是真正的高干吧。”兰韵笑吟吟的给程纤的话作了补充。去世后能上新闻联播的,最少也是正副省部级的大员,兰韵这个定义着实让王侯有些气短。

    “小侯的意思是我们去山西的话,段家的行政资源能用上。”沈为对着兰韵和程纤解释了一句。这两位大美人和段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能让她们两个多心。

    “能让段经天把段家的行政资源拿出来共享,也算是很难得的了。”程纤知道段家的规矩,很认真的道。

    兰韵和沈为碰了个眼神,笑道:“哪一行没个门道或者潜规则,何况是段家这样的大家族。做官嘛,就是规矩多,讲辈分,讲资历,讲人脉啊,除了这些还讲究座次,都不能乱,乱了就得重新洗牌,每次洗牌又都要花费很大的机会成本,所以真正上了位面的官场人物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悠着呢,例子就不举了,可能光是一大串名字你们听着就会头晕。”

    吃饭的手艺(22)

    王侯亲自动手拿杯子给兰韵倒了杯茶,感慨道:“长见识了。”这种官场上的门道,不是真正经历过的人根本说不出来,而且绝大多数懂的人也不会说,这时听到兰韵轻飘飘就讲了出来,王侯不是那种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傻瓜,也不深问,只是用亲自倒茶的动作表示对兰韵的尊重。

    沈为看着坐得离自己很近的兰韵,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一览无余兰韵的曼妙侧影,一条宽松牛仔裤,但再宽松也能勾勒出她小蛮腰的纤细和肥翘臀部的诱人弧线,沈为很多次的在这弯弧线上驰骋,但如此近距离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欣赏兰韵的身材,却还是第一次。而且这个成熟蜜桃除了对他是百依百顺,对着别人还偏偏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气质,此时着实让沈为体会到了成语秀色可餐的旖旎含义。赵杰说得对,有了兰韵,在资本运作上确实让沈为省心,而且苏湖边的别墅除了有周丽这样大度的女人做女主人,也需要像她这样的大青衣来镇宅,就目前家里的大势来看,兰韵做的相当成功。

    “兰总,你看段家以后会有什么样的走势?”王侯对着兰韵问道,相对程纤而言,兰韵更有资格来评价曾经在上海高级圈子里极有说话力度的段氏家族。

    兰韵摇头道:“说不好。这得看现在当家的段经纬和想当家的段经天最后走到什么程度。不过段家这几年应该是蛰伏期,段经天虽然有戾气,但肯定会考虑到和段经纬的这场内斗会不会有人渔翁得利。他不可能让在段经略死后刚恢复一部分元气的家族受到什么重创。段家是一部缺了谁都能运转下去的商业机器,段经天要的应该只是控制权,家族的利益他和段经纬谁都不会充许别人拿走。这一点我和程纤都清楚。”

    惯看了老一辈现一辈那些风云跌宕的恩怨情仇,兰韵说话的语气明显是那种去留无意的云淡风清。

    第417章江湖菜

    上海,青帮的一座物业,海派江湖菜馆。

    青帮老头子王展云王老爷子和洪帮大佬级人物何泽相对而坐,桌上摆了两瓶五十三度飞天茅台,两个能装八钱酒的玻璃杯子。两瓶茅台酒一瓶已经见底,第二瓶也已经打开,反而是桌上摆了一大桌的精致菜肴看上去却连动都没有动过。

    “云哥,真没的商量?”何泽眼睛微红的瞧着隔着整张桌子的青帮龙头问道。

    喝了六两多茅台酒的王展云微红着脸道:“何泽,老一代的江湖已经过去了,你们洪帮内部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你要和香港那边的青帮大佬合作我也不会问。上海这个地方,你爱怎么折腾我也不会管。但是念在你这次放下身段来这儿跟我喝了一回酒,我还是提醒你一句,蔡颖言即使没有了杨鸿烈和苏清泉这两座大靠山,在上海,你依然和她玩不起。”

    吃饭的手艺(23)

    何泽没有答话,右手把玩着手里还剩有小半杯茅台酒的玻璃杯,他不说话,王展云更是不急,拿起筷子开始慢条斯理的吃菜。

    良久,何泽狠狠把酒干了下去之后道:“云哥,你说我前脚走出海派,你后脚会不会就让人打电话通知蔡颖言说我出现在这里?”

    王展云小抿了口酒笑了笑道:“何泽,你问问苏清泉苏老爷子当年和我说事情的时候用这样的态度语气跟我说过话吗?”

    何泽暗暗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江湖菜不好吃啊,你好自为之。”王展云一字字道,把话说尽。

    天府之国,省城,申银万国全省分公司老总的会议散会之后,兰韵独自走出公司,正准备坐上车子回M市,忽然手机响了起来,看着手机来电显示的号码,兰韵略微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你好,经纬。”

    “嫂子,能不能抽出个把小时的时间跟我见面聊几句?”电话那头段经纬的声音阴柔。

    “电话里说不行?”兰韵没有立即答应,坐进车子,有些矜持的道。

    “还是见一面吧,有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段经纬坚持道,似乎知道兰韵肯定会答应。

    最终兰韵同段经纬约好在锦江宾馆套房见面,随后便把电话打给了身在M市的沈为。

    “小为,段经纬约我在省城的锦江宾馆见面,我答应了。”兰韵没有任何保留的将这边的情况告诉沈为。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沈为马上想到的是确保兰韵的人身安全。和段经纬见面没什么,但是小心行的万年船,沈为绝不会拿兰韵的安全当儿戏。

    “我刚从省城申银万国的总部出来,在车里。”兰韵声音柔软动听,似乎没将于段经纬见面的事情放在心上。

    “陈勇和亮子老六都在省城,我让他们立刻去锦江宾馆等你,汇合之后让他们跟你一起上去,任何时候你都不要脱离他们的视线。我马上开车到省城来。”沈为的声音并不急迫,却带着一种极强的命令意味,而这种味道让兰韵心里很舒服,她感觉得到他的在意与在乎。

    “好,我这就过去。”兰韵收起电话,打火起步,车子缓缓的向锦江宾馆开去。

    无惊无险到了锦江宾馆,陈勇亮子老六三杆虎枪早已等候在停车场里,兰韵一下车,三人立即便抢了上去,各占各的方位将她护了起来。

    “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兰韵口角春风的道。

    “兰姐,为哥说了,要绝对保证你的安全。”陈勇脸色郑重的道,完全没有平日里在圈子内部嬉皮笑脸的德性。

    兰韵心下甜蜜,没有多说,带着三人往段经纬所订的房间而去。

    吃饭的手艺(24)

    兰韵按下门铃,门很快就被打开。开门的中年男人一身儒雅学者的风范,阴柔气质中带着几分温和,并不是一个锋芒旺盛的人。见到兰韵身后明显是保镖的男人,段经纬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自嘲道:“嫂子,你难不成觉得我会跟你为难?”

    兰韵浮起一个笑脸,不置可否的进屋,陈勇和亮子跟着便往里进,等他们两个确认房间里只有段经纬一人之后,一直守在门口的老六轻轻带上房门,站在房门口点起一支香烟,死死的把住进出的关口。

    看着客厅里分别站在窗子边上和兰韵身边的亮子和陈勇,段经纬欲言又止。

    晓得段经纬肯定有些话当着亮子和陈勇不好说,兰韵颇解人意的道:“经纬,他们可以就在客厅里,我们进里面聊。”

    “没关系,你能带他们过来,我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的。”段经纬没行背人之举,光明磊落的道。

    “那好。”兰韵微笑着在客厅的一个单坐沙发上坐下。

    段经纬也坐了下来,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中华烟,抽出一支先递给兰韵,“嫂子,抽烟。”

    戒烟很久的兰韵没有拒绝,优雅接过,陈勇的打火机立即便已打燃凑了起去。

    “嫂子,我这儿有件东西,麻烦你看一下。”段经纬打开茶几上一个精美的木盒,对兰韵道。

    随着段经纬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兰韵眼前顿时一亮,“钧窑天青釉紫斑三潭印月葫芦瓶?”这是一件属于那类能让门外汉见了都叹为观止的精品瓷器,品相极好,几乎没有瑕疵。

    兰韵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小心捧起那件钧窑天青釉紫斑三潭印月葫芦瓶,仔细观看后脸容不变的道:“有蚯蚓走泥纹,应该是真的。”

    坐在她侧面喝一杯龙井茶的段经纬轻雅微笑道:“在民国以前,有蚯蚓走泥纹是钧窑的铁证,不过现在不管用了,如今的仿制手段也越来越高明。”

    兰韵一听笑道:“我见到的玩收藏的人都是一个劲夸自己东西如何稀罕,你倒好,生怕我不当真。”

    段经纬喝了口茶下去,笑道:“我知道你喜欢收藏,这件天青釉葫芦瓶是专程给你带过来的。”

    钧瓷是我国宋代五大名窑瓷器之一,以独特的窑变艺术而著称于世,素有“黄金有价钧无价”和“家有万贯,不如钧瓷一件”的美誉。是河南省禹州市神垕镇独有的国宝瓷器,凭借其古朴的造型、精湛的工艺、复杂的配釉、“入窑一色出窑万彩”的神奇窑变,湖光山色、云霞雾霭、人兽花鸟虫鱼等变化无穷的图形色彩和奇妙韵味,被誉为中国“五大名瓷”之首。

    吃饭的手艺(25)

    钧瓷以釉色美妙而著称,而它的完美造型更为钧瓷增光添彩,端庄浑厚的造型,简洁明朗的线条,更适于釉子的溢彩流动,经过高温还原气氛,使厚釉出现拉丝、沉积、结晶等变化,呈现出类似兔毛的色线或蚯蚓走泥的痕迹,还有立体感的色点或针尖状的星点,纵横流淌的釉色组成各种奇异的画面,鬼斧神工又自然天成,随着造瓷者丰富的想象而成为各种绝妙的自然景观,如高山云雾、峡谷飞瀑、星辰满天、翠竹生烟、节日礼花、浪激飞舟,令人叹为观止,拍案称奇。

    兰韵却没说收下不收下,轻声问道:“花了不少钱吧?”

    段经纬却是不以为意的样子,和煦道:“不多,而且来路干净,嫂子你放心。不过东西绝对假不了,放到任何一家省博物馆都是镇馆之宝,是一家人祖上传下来的,如果他们不是手上资金周转不灵,也不舍得拿出来给我收了。”

    兰韵惊艳感叹道:“这么漂亮的好东西,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啊。”

    段经纬继续喝茶,放下杯子望着欣赏着瓷器的成熟美女,眼中难能可贵的不夹杂情欲色彩,只是颇为腹黑的玩味道:“嫂子,这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你肯定也略知一二,要不然你也不会带着三个厉害角色跟我见面,对吧?”

    “就知道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兰韵一如既往的观音娘娘的模样语气,神情自若到让人看不出她心境的丝毫变化。

    付出几斤几两,获得几两几斤,这是生意上的基本规则,即便是美女占据先天优势,也不至于可以躺着等天上掉馅饼,兰韵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段经纬在她面前献殷勤,肯定不是贪图她的美色,那么便是有求于她,何况程纤和沈为蔡颖言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是段经纬所说的略知一二,还是八九不离十的几乎晓得全盘。

    段经纬同样是神色不改,不激动不焦躁,清淡笑道:“宋瓷五大官窑八大民窑,不说民窑。官窑分汝官哥钧定,在中国能收齐官哥钧定四样的已经是寥寥无几。我呢,凑巧手头还有件汝窑的青釉碗,可惜残缺,嫂子既然对收藏感兴趣,肯定知道即便是个汝窑破碗,拿到索斯比或者佳士得也能卖出天价。汝窑为魁,可不是白叫的,只要嫂子你肯在我和我大哥之间的这场家族内斗中袖手旁观,再帮经纬牵个线,跟蔡颖言以及她在西南这边的关系坐下来谈一谈,那只青釉碗也归你了。”

    家族风云果然是一盘色香味俱全却难于吞咽的江湖菜。

    第418章生意人

    吃饭的手艺(26)

    段经纬说这番话的时候心平气和,兰韵自然也知道那只青釉碗当然是真品汝窑,这汝窑在世上抛开私人收藏数目大概在67件左右,而且都在世界级博物馆,历史上公开拍卖只有一次,当真是比当下的元青花清代粉彩还要珍贵。段经纬再不堪总也不是俗人,总觉得玩古玩需讲求一个缘,一直就觉得那只通过旁门左道手段所得的青釉碗与兰韵相称,只是这一两年来他和兰韵极少有来往纠葛,他再花心见不得女人也不敢去招惹段经略真心相待过的人,好吃不过嫂子的说法放在兰韵身上他是想都没有想过。要不是这一回跟同父异母的段经天起了大波澜,他还真不会主动同兰韵联系。

    而且他手里还有一样极有可能是柴窑孤品的宝贝留作最后的筹码,这种物件儿如果被一些收藏大家知道,即便身份还不确定,也一定癫狂。奈何段经纬本人也是收藏的内行,深知怀璧的好处和坏处,从来都是秘不宣人。

    兰韵没有说话。神色略微古怪的望着段经纬,似笑非笑。

    段经纬犹豫了一下道:“嫂子,第一件事情我想就算是我不提这个要求,只要不牵涉到那位姓沈的小朋友,你多半也是站在岸上看风景的打算,对吧?至于第二件嘛,对你来说就更是举手之劳。我给你时间地点,你帮我把沈为和蔡颖言约出来。一次就够了。”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这两个条件果真是无足轻重。似乎这些要求跟那件钧瓷天青釉紫斑三潭印月葫芦瓶和汝窑的青釉碗比起来仅仅是个微不足道的附属品。

    “真就这么简单?”兰韵将手里的香烟熄灭,轻声道。

    “那你怎么认为?”段经纬死死盯住兰韵,希望能从她脸上找出一些有趣的蛛丝马迹,但是很可惜。兰韵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有点麻木,这让段经纬不太舒服,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已经足够天马行空,如果还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那一定是有问题。

    就在段经纬准备重新考量兰韵深层想法的时候,成熟蜜桃突然神色尖刻起来,冷笑道:“经纬,汝官哥钧定,你送我的这两样东西是不便宜,但比起段家的商业帝国来还是太轻微了,我晓得你肯定还有后手没拿出来,怎么样,说出来听听?”

    段经纬神色微变。他知道兰韵此时表现出的定力绝不是因为带着的这三个保镖给的,而是多年修炼而来,能够心如止水一般与他对视丝毫不落下风,兰韵肯定是心头有底。越是这样,段经纬越是不惋惜心疼青釉碗的离手,假若兰韵见到这两样东西显露出狂喜的样子,段经纬反而会认为落入俗套陷了下乘。男人尤其是有钱有权的男人多半如此犯贱,吃多了山珍海味便去吃野菜,见多了公主便中意灰姑娘,段经纬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智商情商都是超级水准,根本就是妲己式的大妖孽,拿捏各色男人心思还不是驾轻就熟跟玩一样。

    吃饭的手艺(27)

    老狐狸碰上妲己,恰好是段经纬道高一尺兰韵魔高一丈。

    “沈为已经过来了,至于颖言,来不来其实并不重要。”兰韵出乎段经纬意料的好说话,脸色略略放的柔和,根本就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

    见兰韵语气松了,段经纬立即趁热打铁道:“我找蔡颖言和沈为,只是想能通过他们和SC云南这边的地头蛇谈点事情,没到你认为的你死我亡不共戴天的地步,归根到底我只是生意人,生意人不是政客,也不是混江湖的人,两败俱伤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做。再者,我请你嫂子出面帮忙可是真心诚意的,不瞒你说,我的确还备下了一样东西,本来是等嫂子答应帮忙后再拿出来的,现在看来还是嫂子你高明,心里跟明镜似的。”

    段经纬说完,起身走进卧室,拿出一个古朴箱子,摆在茶几上打开,除了那只汝窑的青釉碗,赫然还有一只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的青百合花瓶。

    “这件青百合花瓶有着雨过天晴后天空般的青色,约30厘米高,细长似青瓷。我当年见到这件花瓶后,就被其独一无二的青色所打动。经过几位资深专家多年的科学研究,他们认为,这件青百合花瓶与柴窑时代瓷器的特征相符,在造型材质等方面也与五代十国、后周的陶瓷器不矛盾,并且经过牛津大学根据热致冷光法进行的年代测定,证实这件珍宝确为700年至1100年前烧制的,这和后周皇帝柴荣在位时间基本一致。中国古代有着“片柴值千金”的说法,虽然目前还没有特别充足的证据说明它一定是柴窑瓷器,但是我认为这件东西的可靠性极高。”段经纬对着兰韵简单说起了这只青百合花瓶的情况。

    兰韵的心好像被这只青百合花瓶打开一丝缝隙,微笑道:“果然是下了大本钱。”

    段经纬笑道:“对着嫂子你,当然要把诚意拿够,我和沈为谈的成功与否,那是后话,必须试了才知道。我做不来黄麒麟借壳还魂的把戏,也玩不惯段经天铲除异己的手段,更不想跟你和程纤弄僵到非要撕破脸的局面,大煞风景,何必?所以就在嫂子面前卖弄了一回家底。”

    兰韵伸出几根白皙纤嫩的手指抚摸着那件青百合花瓶,突然嫣然一笑,妖媚天成的瞥了眼段经纬道:“你这样的生意人。天底下都难找。”

    段经纬坦然笑道:“肯定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兰韵毫无征兆收敛笑容,有些清冷道:“经纬,我不缺钱,尊严这东西倒是看的很重,你提的两个要求我都答应,但是东西,你收回去,保存好,别落在外国人手里就行了。”

    吃饭的手艺(28)

    段经纬微微咂舌,显然兰韵180度的态度转变就如回马枪般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极佳的修养和深厚的城府使这只明面上是上海滩大名鼎鼎花花公子的老狐狸并没有表现出多大愕然,至少脸上还是那副成竹在胸一切全在掌握之中的神态。

    微微叹了口气,段经纬缓缓道:“嫂子,我没有要求你在中间帮我说一句好话。而且我和段经天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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