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媒师重生 第 1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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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场下,曲家大哥捧着一束鲜艳娇嫩的蓝色妖姬,身边是硬要跟来凑热闹的林峰,从进校门起,就开始一刻也不停地东张西望着。

    “我说凌锋啊,你到底是为了哪位美人而来的?提前透露点呗,让哥们也开开眼!”

    瞧着周围一张张稚嫩青涩的小脸,原来自家损友的品位是这样的么?难怪一直对体态丰满打扮老气的欧美小妞们不感兴趣了。

    蓝色妖姬花语——清纯的爱。

    11枝蓝色妖姬花语——最爱只在乎你一人!一心一意,心中最爱。

    难得凌锋这么积极地带花跑来表白,作为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死党,自然要全程围观并给予热情鼓励了。

    而由于头顶两位领导都翘班闪人,正苦逼地留在公司加班的小m弟摸着越来越浓重的黑眼圈,一脸哀愁叹道,“本来定了十二枝,谁知道突然就断货了……不过boss倒是没说什么就接过去了,嗷呜呜,今晚又要通宵了!”

    曲凌锋早已习惯了林峰不着调的模样,所有话全部自动过滤掉,他现在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分不出任何心思。

    此时此刻,舞台漆黑一片。

    帷幕是拉开的,却不见一点光束,神秘,给人以无限思暇。

    魏晋脖子伸得老长,“这个节目应该就是衣然了,我听刚刚那主持人说有请新生代表登场!”

    方天卓也不断巴望,“怎么回事啊?不会是停电了吧,怎么还不亮灯!什么也看不清。”

    察觉到自家损友的表情细微变化,林峰也不再吊儿郎当,目光顺着曲凌锋视线看向台上,低声自言,“不会就是马上要登场的美人吧……呵呵呵,凌锋啊,不要大意的上吧!”

    结果柔和低暗的灯光乍现,林峰惊得差点咬了舌头。

    “男……男的?!”

    35冲啊啊~~

    肤色不错;五官也足够清秀可人,因为灯光的缘故林峰看不清少年唇色如何,不过唇形轮廓却是极美,适合接吻,亲起来会非常舒服的。

    下巴尖尖;睫毛长长……除了性别出现了点小bug外;一切看起来都格外美好。

    林峰边啃指甲边纠结;是应该继续咬舌头震惊呢;还是狠狠夸一番死党的眼光好呢?

    没看出来啊曲凌锋;你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大手一出目标就是同性!

    林峰能感觉出来,曲凌锋是真的对抱琴走到舞台中央的少年上心了,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

    其实在美国打拼的时候;两人身边都不乏主动贴上来的同性男孩,只是每次曲凌锋俊脸都拉得像长白山,身周围的冷气也会比平时更冷更强烈,林峰就误以为损友对同性恋非常排斥。

    他林峰一向没节操,所以压根不在意床伴性别是男是女,看着顺眼舒服就行了呗,还真是没想到,曲凌锋竟然看上了一名美少年!

    大学生美少年!

    舀着蓝色妖姬来人家学校看表演,这是准备出柜了啊~~啧啧,瞧着紧张的,估计手心都已经急出汗了吧。

    林峰摸着下巴一阵疯狂脑补,虽然曲凌锋什么也没有透露,但他已经自动从两人的相识相交脑补到了如今死党应该怎样表白。

    只舀花可不行,告白要有诚意,有套路,有像样的礼物,更要提前准备好柔情满满的告白词!

    争取快速舀下,功德圆满!

    舞台下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可当少年抱着一架木琴走上台时,全场气氛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同沉静下来了。

    安静,无声,似乎之前欢快歌舞造成的火热效应一下子熄冷了下来。

    说冷场吗?但好像,又并不是那样的。

    “跑去报文科的全国理科状元么?我们会今年似乎招到了不得了的人物呢。”靠在后台放置道具用的铁架子上的人笑意十足说,“他不需要说话,站在舞台中央就可以编成个独立节目了。”

    还没有入学就被传得绘声绘色,神奇入化,全校师生极少有人不知道他是谁。

    “不得了?你这样认为。”站在对面的人脸色淡淡,大概是这种时候唯一目光没有固定在舞台中央的人了。

    神奇么?

    其实曲衣然特殊的身份职业挺神奇的,可此神奇并不是校园中广为流传的彼神奇。

    那紧张么?

    还真是有一些的,灵媒师是项非常低调的工作,鲜少抛头露脸,更不要说在这么多人面前弹琴演讲了。

    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可紧张,并不能改变什么。

    他将古琴轻轻地放在了事先准备好的琴桌上,轻轻地抚摸着琴身,琴尾,并没有急着拨弦,反而从衣领中扯出了一小截细绳,露出了一块并不精致却极为吸引人的玉球。

    这时候许多人才猛地注意到,原来台上的少年,只穿着最普通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没有华丽的演出服装,没有多余的点缀。

    就这样走上了台,放下了琴,十分随意地席地而坐,连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

    “铮”——琴弦开始波动,指尖摇晃,琴音渺渺而出。

    在这淡淡鹅黄的灯光之下,少年垂着眼,纤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幅度明明不大却拨弄出了最高亢激昂的旋律,音色。

    “天啊!竟然是伯牙的《高山流水》!竟然会是伯牙的《高山流水》?!曲哥要逆天了,听一遍就记住了,神人啊,我一定要好好跪拜跪拜!”李密突然在玉中炸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玉中的另两只古魂,无一人回应他的话。

    伯牙彻底被震住了,而就连一向喜静的东方都难得没有出手调/教聒噪不停的某人。

    李密也渐渐消停了,被琴声彻底吸引进去了。

    是《高山流水》,却不似伯牙的《高山流水》。

    由不同的人弹奏而出,琴声所流露出的感情自然也是不同的。

    曲调一致,曲风中却多了些祝福和希望……祝福朋友,祝福家人,对未来的希望……

    不是琴仙,音痴,只是表达出心中所感,听到伯牙琴声后的所悟。

    巍峨高山,徐徐流水,一幅生动又安静入心的画面,被温暖的,不仅仅是人心。

    鬼心也被温暖到了。

    连一直在附近转悠的鬼差们都被莫名地吸引过来了,他们不懂音律,起初只是以为琴声又是伯牙弄出来的,逐渐却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了。

    a大校园中也多了一些身份“特殊”,极少露脸的观众们。

    常年居住在理科大楼下土地公公边顺胡子边看着大树和校园中的生灵们一起听曲儿,天知道这比那些什么方程式化学表好听出多少倍?

    摇指流畅,比起娴熟入化琴仙青涩极了,可是曲中的韵味,情感,却引人心醉而沉迷其中。

    两尊门神不知何时也从食堂大门上贴着的画中跳了出来,神荼郁垒难得缓了脸色,隐在暗中静静聆听着。

    更多的鸟儿聚集在了a大的林中,吸收着曲衣然在弹奏中无意识散发出了点点灵气。

    让动物们成精是肯定不可能地,但,小动物们会觉得舒服,忍不住想亲近。

    更有大胆的鸟和神经比较大条喂食就吃的鸽子们聚集在了曲衣然周围,一动不动立在那儿看起来乖巧极了,每一只湣鸲急泶锍隽恕拔夷芴钡哪Q?br />

    似乎连a大泥土中翻滚的虫子们都跟着欢脱活跃起来了。

    特殊体质的人,弹奏出的曲子也不一般。

    一曲结束,曲衣然终于松了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

    其实并没有像李密形容得那么逆天,《高山流水》这曲子他是会的,曲家虽然人丁稀薄,可家传乐器就是古琴。

    他自儿时起就开始学习抚弄,只是断了弦的琴他还是第一次尝试,而且,尝试的曲子还是难度极高的《高山流水》,他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只是弹着弹着,人湣鹁陀肭尤诤狭恕?br />

    越来越入迷,观众是如此,曲衣然自己也是如此的。

    伯牙,我技巧不如你的出色,但是……送给你,做临行的礼物,来自灵媒师的一曲祝福。

    愿你下一世顺利,幸福。

    玉中的白衣人,早已听的热泪盈眶,双手颤抖不止。

    “伯牙今生已经无憾。”子期,我终于再次找到了懂我知我琴声的那个人……曲衣然,就是你。

    你没有用任何语言阐述,却用你独特的琴声,告诉了我。

    “伯牙!”李密大声唤他,急忙跑了过去,却怎么也抓不住白衣人的袖子。

    琴仙伯牙,身体正在不断透明,浅淡消失。

    “伯牙,别走……呜呜呜……”李密一个冲刺,却被突然杀出的东方阻止在了怀中,不顾他挣扎地用力勒紧,按在胸口。

    “浑蛋,放开啊……伯牙,我还想喝伯牙泡的茶呢!”眼泪顺着脸颊流个不停,李密哭得像只红眼兔子,手脚乱蹬一气,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东方不败的束缚。

    被胡折腾的李密结结实实踢中了小腿,东方却默默承受,注视着伯牙几乎不见的身影,无声送别。

    “别哭,李密,这段日子,很感谢你们。我已经没有了遗憾,若是有缘我们会再见面的。”已经看不见了伯牙,可声音却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李密耳中。

    “呜呜呜呜,所以说我最讨厌离别了!”李密不再折腾,却抱住教主大人的袖子鼻涕眼泪一顿乱蹭。

    完全忘记了究竟挨过这人多少次针线修理教训,此刻只想抓住点什么,嚎啕大哭一场。

    他,只是一个又小又二的灵,没东方牛掰的本事,本曲哥牛掰的琴技,什么特长也没有,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鼻子揉得红红,脸蛋也红得像熟透的大苹果,李密还真把教主衣服当鼻涕纸了,东方不败稀罕地没有面无表情,无可奈何却怎么也抽不回自己被糟蹋得不像样的袖子,“没见过你这么能哭的鬼。”

    “你管我!呜呜呜……”蹭袖子,继续泪奔。

    玉外,少年闭眼又很快睁开,仰天一声长叹后缓缓起身,抱住了古琴。

    弯腰,鞠躬,恰到好处,一气呵成。

    直至曲衣然下场后良久,愣神中勉强找回了感觉的主持人站在舞台中央,正准备宣布下一个节目的内容时,雷鸣般的掌声却蓦地炸起来了,全场犹如崩开了油花的大锅,?p》

    环⒉豢墒帐啊?p》

    “卧槽,我快被衣然震傻了!”方天卓不敢置信地掐着自己大腿,“那小子太牛掰了,我竟然跟这么个人物一寝室!我我我……”

    魏晋狠拍他一把,“别‘我’了,你先掐我一下,我刚才咬了自己嘴唇,有点疼,但我还是感觉像在做梦,太不真实了!”

    这小子究竟深藏不露了多少?他知道衣然小时候学过乐器,却不知道他学的是古琴,还弹得这么出色,这么感人!

    林峰表情呆呆的戳着还沉浸于琴声中久久不能回神的好友,心中的震惊只多不少,“你看上的少年……是个人物啊,哥们,这次真的支持你舀下他,眼光真好,你要是不上我可就先上了!”

    结果还是最后一句把曲家大哥的弟控之魂给彻底震醒了,如果现在曲凌锋手中抱着的不是蓝色妖姬而是蓝色砖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都拍在林峰脑袋上的。

    拍醒这只肖想弟弟的色狼!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卧槽,我怎么看那架琴是断了根弦的?谁来掐醒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你也看到了?我还以为是我听出幻觉了呢……”

    “我以为是我最近没戴眼镜,近视又严重了!”

    台下也炸锅了,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后,台上台下统一总结出了一个真相——“我们校的状元,要逆天了!”

    “等等,状元?”林峰终于察觉出有点不对劲了,脑中有灵光一闪,却怎么也抓不住具体的头绪,“到底是哪里不对呢?怎么总觉得……喂,你要上哪儿去?等等我啊!”

    林峰急急忙忙跟上曲凌锋的快步。

    对方只回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因为听得太过沉醉,竟然忘记在第一时间把花献给弟弟了。

    曲家大哥特别懊恼,眼刀全飞向了无辜地林峰。

    林峰还以为自己的调侃惹恼了这位闷骚小心眼,急忙解释道,“我说笑呢,我那边床伴排队都应付不完,你家小宝贝儿还是留给你自个儿疼吧!”

    曲凌锋因为他的话脸色一冷,没做多解释,只是冰凉凉地警告他一句,“别打他的主意。”

    “是是是。”林峰哈腰点头。

    瞧瞧这臭脾气,有能耐你对你家小美人儿也臭着脸啊!

    此时林峰心中想的小美男已经被各个部门的学长学姐们堵在了后台,如此逆天的新生学生会是脑子长包了才会拒门外!

    不等学生会会长审批同意,各分部部长已经纷纷拉着自家骨干成员跑来翘脚了,“学弟啊,你看我们文艺部怎么样?待遇优厚,有美女有帅哥,每日吃喝零食不断,逃课报我们部名字也好使,期末还给加学分……”

    “滚蛋,文艺部跑来凑什么热闹?学弟是我们宣传部看上的人!是吧,曲学弟,我们宣传部早就做好了迎接你加入的各方面准备!”

    “你们都给老子让开,文艺部娘娘腔才会去!宣传部除了会画黑板报还会做什么?学弟,来我们体育部!体育成绩全优哦,加学分空闲时间还多!”

    “学弟学弟……”

    “我……”曲衣然抱着琴不敢向前走一步,同样也不敢退后,因为某只眼睛通亮的副会长正带人潜伏在那儿,前有豺狼,后有追兵。

    “学弟,来做我的秘书吧。”副会长笑眯眯地不断靠近。

    曲衣然没有被这仗势吓到,只是问他们,“我加入可以做主将这琴送给我的部门。”

    它不能继续摆在乐器房了。

    因为的话,全场一下就沉默了,只有一个人,有些漫不经心地走到了他的面前,视线轻轻扫过曲衣然怀中紧拥的琴,手指轻点眼角,“我做主,它是你的了。欢迎你正式加入学生会,曲衣然同学。”

    “谢谢。”曲衣然一心惦记着把这不正常的琴快点抱离这里,所以在得到了带离允许后,他立刻说道,“我先走了,非常感谢。”

    手指僵在眼角的某人,“…………”

    正准备介绍自己身份的话全卡在了喉中。

    少年擦身而过,步子很快。

    a大学生会会长大人第一次尝试到了被人忽视的滋味,“哼,狂妄自大的新人。”

    他身边的秘书小声嘀咕,“人家明明就是一副有事心急的模样……咳,抱歉,会长,我在自言自语,什么也没说。”

    会长收回视线,冷冷地扫过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的手下们,“都回各自岗位去,以为演出已经结束了吗?”

    “对哦!还有新生演讲呢!一会儿还可以看到状元。”众人说完,一哄而散。

    究竟花落谁家?

    谁家……

    成功杀出后台,却又被堵了的曲衣然满眼好奇地看着自家哥哥手中妖艳美丽的花,还有……哥哥身边的陌生人。

    36继续冲啊啊

    舞台上灯光不够明亮;距离又远,有些方面自然看不真切,比如肤色,唇色,剔透诱人的小耳垂;哦吼吼吼……

    肤色如羊脂玉般光洁却并不显得苍白;唇色很淡;弯起嘴角笑起来的时候却非常好看。

    脖子上挂着的玉球简直太眼熟了!这不是……啧啧;下手挺快啊凌锋;原来定情信物都已经送出去了啊!

    真抠门;就送块你带旧的破玉?也不知道买个更值钱更好看的!

    林峰心中色水坏水一齐泛滥,面上却不动声色,用胳膊肘悄悄地撞了撞某人身后;小声嘀咕道,“兄弟,现在人可就在你面前呢,不给个拥抱热吻表示表示?你要是不来我就上了!没骗你哦,我来真的!你不会是想让小美人儿主动来吧?”

    “闭上你的嘴。”曲家大哥凶狠的眼刀立刻飞了过去,林峰直接中刀倒地。

    只是手中的花束却犹如千金般沉重,它沉甸甸的,仿佛寄托了曲凌锋在听到琴声后交织成一团的所有复杂感情。

    与很多很多人一样,曲家大哥也沉浸在那美妙的乐曲中无法自拔了,他醉入旋律的同时又对这几年未见过、未关注过的弟弟有了更多了解。

    然然的身上的谜团,似乎更多了。

    从状元,房子,人影,声音……一直到如今的琴声,许许多多的疑惑仍旧得不到任何解答。

    谜团越来越多,而且越积越厚,一切压抑于心,却又在即将彻底爆发喷薄之时,彻底熄灭,无声消散。

    只是因为少年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

    在抚琴之前,拨弄出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球,他送的。

    如此珍惜一份简单礼物的少年,是他的弟弟。

    曲衣然五感比起常人来更为敏锐,目光望着捧花原地未动的哥哥,林峰不着调的话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是哥哥的朋友?

    原来哥哥还带着好朋友来了……

    拥抱?热吻?曲衣然听得脸颊微红,为什么哥哥朋友的说话语气有些奇怪。

    所以哥哥准备做的……并不仅仅是献花。

    曲衣然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琴,视线左右摇晃,最终还是决定把琴放在地上,然而这一举动自然令他面前的两人非常不解。

    结果少年接下来的动作,令那些巴巴跑出来的费劲全屁颠屁颠又跑回去了,曲衣然从温暖带汗的大掌手主动接过了那束蓝色妖姬,然后一手抱住鲜花,另一只手环住了自家大哥强有力的腰。

    个头有点不够,只能微微踮起些脚尖,在哥哥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个湿润的浅吻。

    “啵”!

    少年眼角弯弯,嘴角弯弯,笑容赏心悦目,声音悦耳动听,“谢谢哥!花很漂亮。”

    林峰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随便猜测了一下而已,结果小美人真就这么主动!凌锋可真有福气啊,羡慕嫉妒!自己咋就没这缘分呢!

    而曲家大哥呢,已经彻底石化了。

    神志理智早神马的全被弟弟一吻一抱给震飞了,少年如此胆儿肥的行动令他耳尖红红,脸蛋粉粉,抱完亲完后快速松开,一手握紧花一手抱紧了琴,埋头快步向前走,“我们回家吧……今晚……可以不用……回宿舍……”

    说话都磕磕巴巴了,头也垂得快埋到胸口了,可见有多紧张。

    结果,弟弟正前面悲催的有根电线杆,李密还抱着东方在玉里狼嚎呢,这回可没人提醒他前面有障碍物了。

    曲衣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兄弟间亲近挺正常的啊,可是靠在哥哥胸口,翘脚亲哥哥脸颊的时候,脸红心跳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那一刻小松鼠只想快点逃开,越远越好,如果哥哥能不跟来就更好了!

    很可惜的是,没有生活中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石化中的哥哥火速回神,大步飞快一把就将马上要撞在电线杆上的弟弟给捞了回来,稳稳护在了怀中,下意识地拥紧少年纤细的身体。

    “跑什么,嗯?”一向低沉的声音轻轻上挑,尾音仿佛在空气中形成弧度,格外性感有磁性。

    原本准备跑路的小松鼠两手抱满了东西,此刻又被哥哥搂了个满怀,逃不开,也没有挣扎,脸却更红了,“哥……我拿着东西呢,你先放开一下。”

    “放开?”曲凌锋嘴角笑意浅浅、却优雅迷人,“放开让你撞电线杆?”

    “啊?”曲衣然这才舍得抬起了头,涨红的脸颊暴露得一览无余,他还不自知舔了舔嘴唇,惊讶道,“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真的差点撞上,好险好险。

    湿润的唇,粉嫩的舌,从上向下看去,顺着领口还能瞧见少年精致诱人的锁骨,甚至是……

    嗯???怎么不看了?

    脑补得正欢脱的林峰恨得捶胸,我说凌锋,你到底有多纯洁,看个锁骨都能别扭!要愁死个鬼了啊!

    “我说你俩,倒是再亲一个啊!”某只商场精英感情零蛋名为林峰的找死鬼还在那边添油加醋呢。

    他却没瞧见曲凌锋越来越黑的脸色,看来最近某人的日子可能要不好过了。

    曲家大哥一记眼刀子又飞了过去,心想着最近应该在南非设立个分公司,就派这抽货去主持大局。

    最后兄弟俩同时屏蔽了林峰的存在,曲衣然现在比在台上弹琴的时候还紧张,脚快不会迈步了,手如果不是拿着东西,估计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曲家大哥是习惯性地屏蔽了林峰的话,本想替弟弟分担些东西,可又担心弟弟一个没留神又跑了,于是干脆就让弟弟自己拿着琴和花,他就这样夹着少年,以防止某只再出现撞上电线杆之类的事件。

    理由果然很充分。

    曲衣然又垂下了头,脸上温度滚烫,“哥,我们……这是要回家吗?”

    小松鼠看上去害羞极了,自认为聪明地拿大伞似的尾巴遮住脸蛋,可是却完全忘记了尾巴护住脸的同时,身后露出来的却是菊花。

    曲家大哥有些好笑地盯着弟弟粉嫩欲滴的小耳朵,“那么你的新生演讲是准备翘掉了?”

    曲衣然,“…………”

    真的完全忘了这茬事!

    “对哦,还有新生演讲呢!”曲衣然喃喃自语完,立刻用意念对玉里的人说道,“李密,别嚎了,一会儿出来帮我作弊。”

    某只正抱东方裤腿哭得撕心裂肺地李鬼抬起红彤彤的兔子眼,天然写轮眼,还谈起了帮忙的条件,“伯牙成功投胎后,你要让我知道他的情况。”

    “是是是,你放心,就算你不问我也会看的。”窥探天机灵媒师可以,只要不泄漏给当时人就没有太大问题了。

    有怀中伯牙抚过的琴作为媒介,想知道有关他的情况并不困难。

    只是,要先将寄在琴中的另一只不请自来的灵情况弄明白才可以。

    “哥,你是开车来的吗?”

    “嗯。”

    “琴和花先放在车里,可以吗?”

    “当然,我带你去。”哥哥随即明白过来了小松鼠少年想表达的意思,继续夹住不放,一哥一弟就以这诡异的姿势朝敞篷跑车的进发了。

    这时候,被曲家哥俩屏蔽依旧的林峰突然冒了出来,“等等……小美人儿叫你哥?回家?等等等等等……我有点迷糊,回家?哥?卧槽,曲凌锋你敢给我解释一下为毛你看上的小情人会叫你哥么?”

    他是这么有情调的人?会让小美人叫他情哥哥?啊呸!肯定不可能。

    那——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啊呸呸呸,更不可能!

    曲衣然和凌锋好几年都没联系过了,曲衣然那么渣就会挤兑他哥,怎么可能兄弟哥俩好,还又抱又亲的?

    可是,如此情形又该怎么解释?

    饶是神经大条反应迟钝的林峰也明白过来了,事情说不定真是他想的那般,飞速朝着非人类能理解的情况发展下去了。

    新生代表,全校第一,A大,全国状元,哥,回家……关键字真的太多了。

    林峰差点吓哭了。

    “原来我刚刚看到的一幕真是曲家哥俩相亲相爱,天啊,曲衣然还亲了凌锋!日哦——凌锋还抱住曲衣然不放,俩人就这么抱着走了!凌锋啊,你这是眼睛被猪给捂上了吗?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他呢?!”某人在意的重点好像有点跑偏。

    其实眼睛被猪给捂上的人不仅仅是他口中的某人一个,林峰之前还把曲衣然夸得跟富贵花似的,一句一声小美人儿。

    现在这样一说,连自己都跟着中枪。

    只是怪哉怪哉,他当着人面竟然都没认出来那少年是曲衣然!

    凌锋啊,结果你订的蓝色妖姬都是送他的?

    那可真订错了,应该准备一卡车蓝色妖孽。

    被哥哥用力卡在怀里的曲衣然不着痕迹地弹了弹手指,却发现两只松鼠爪都被东西给占住了,于是花自然就撒到了哥哥的一只手里。

    “哥,帮我拿一下。”说完,曲衣然空闲出来的那只手指灵活地点了几下掌心,又弹在了琴身和琴尾。

    既锁住了琴中的新灵,也不用担心它的死气会波及到哥哥了。

    只是这只灵,为什么突然就钻进了伯牙的琴中?

    37新生代表

    被暂时束缚住行动的灵似乎并不在意他的举动;琴内始终静悄悄的,这让随时准备应对某灵强烈反抗的曲衣然倒有些意外了。

    不请自来,被封住不挣扎不急躁的灵……真的很奇怪。

    奇怪归奇怪,不过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把新生演讲给应付过去。

    “哥,我先去后台准备了。”刚放好了琴和花;小松鼠就迫不及待地从哥哥面前跑路了;动作迅速。

    而本来想揉一揉弟弟毛茸茸脑袋的哥哥手臂僵在了半空中;失神了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又跑得这么快;被‘占便宜’的人可是我。”反观占到便宜的那个;害羞得跟那什么似的。

    随后赶来的林峰看到自家好友一个人对着某只离去的方向傻笑,差点吓尿了,老母鸡般的苦口婆心开始劝说起来“凌锋啊;你看上谁也不能看上他啊,你忘了他曾经是怎么挤兑你的?谁撕了你论文,又谁黑了你电脑?谁把你赶出家门的?一点也不长记性呢!那小子一肚子坏水又渣又黑心,满肚子坏芝麻,说不定一切都是骗你的,他都多少年没叫过你哥了?怎么就叫得这么自然啊!”

    心知林峰说话一向不着调,可笑脸还是突然沉了下去,曲凌锋转身,只留给他一句算作是回应,“峰,然然是我弟弟。”

    我怎么也不会相信,那纯净笑脸的主人在酝酿阴谋骗局。

    林峰一人站在原地独自萧瑟……所以说,你还是准备热情如火地追求曲衣然吗?

    MYGOD!2012果然是末日之年!

    所以这两只说话根本就不在同一条线路上,主要是林峰脑补帝每一次都脑补得太严重了。

    李密终于不再水淹灵器,鬼哭狼嚎了,幽幽地拿着稿子在玉中飘来飘去,大眼睛依旧跟兔子眼没什么两样,通红通红的。

    教主大人的新衣衫也正式宣布——报废!已经可以撕成一块一块当抹布用了。

    东方面无表情地瞥了还在用袖子揉眼睛的李密一眼,脱了外裤外套,指尖一扯,轻而易举地撕开了千金难换的布料,将比较干爽的部分丢在李密身上,以防这只鬼再次闸门大开,泪水泛滥。

    “你给我干嘛?”李密正在那揉得起劲儿,脑袋却突然被东方砸了几团什么东西。

    只着白色里衣里裤的东方看起来身形完美,如墨的发梳得整齐,偶尔有几缕垂在白色布料之上,一黑一白对比清晰,美得令人窒息却又霸气十足,“拿去擦脸。”

    李密有些心虚地看着原本光鲜华丽的衣袍被自己蹂躏得不成样子,咳咳,现在又成了一条一条的。

    好吧其实吸水性还不错的……咳咳,当然那并不是重点了!看东方大人的表情……应该,没生气吧……

    QAQ肯定生气了,目光这么冷!这么冰!

    可是……为什么屁股还好好的没被扎成马蜂窝呢?

    李密直到出玉前还在忐忐忑忑小声嘀咕,下意识伸手揉搓弹性十足的翘臀,“东方,要不然……你扎我几下呗?”好不真实,不会是在做梦吧?

    东方不败,“…………”

    怎么会有这种奇葩存在?不扎他反而在那甩着尾巴求针刺。

    “李密,你确定?”东方罕见地叫了某只全名。

    “不,我开玩笑的教主大人!”李密一溜烟捂着屁股窜到老远才停下。

    听他突然这样称呼,东方的气息有那么一瞬的不稳,声音淡淡无波,眼中却酝酿出了什么,“是谁告诉你的这个称呼?”

    他知道了什么,还是……

    结果某人拿着东方扯开的布料开始大剌剌地擦起了鼻涕,看得教主脸色发黑,李密却不自知地继续犯二,毫无保留地道出了实情,“伯牙临走前告诉我的!他说啊,只要你欺负我的时候喊这个称呼就肯定没问题!”看来还挺管用的不是?

    瞧瞧,连针都收回去了。

    啦啦啦~伯牙万岁,伯牙V5!

    可是李密,你怎么就知道东方是把针收回去,而不是抽出更多的针,射向你?扎你屁股呢?

    东方的视线扫过李密红肿肿的眼圈,干裂的嘴角,哭成花猫似的脸,袖中那些随时准备出击的针线又无声无息地收了回去。

    “这次,放过你。”

    “哦耶!教主大人万岁!”心比地球还大的某鬼屁颠屁颠拿着稿子跑路了。

    伯牙离开了,玉中的固定居民又只剩下了一凡人,一教主。

    A大新生欢迎大会还在继续中,该说这晚会是办得最成功的一次,还是最不成功的一次?

    许多学生会成员胸中都有些肝颤,自从他们集体目送新生代表离开后,会长大人的脸色可就没好过!

    “我觉得啊,应该算挺成功的吧。”宣传部部长嘻嘻哈哈地挠着头发,“我们的小状元学弟挑起了气氛后,台下一直鸦雀无声的,都不用老师们组织纪律了。”

    “笨蛋,你以为是A大是附属小学吗!还组织纪录?鸦雀无声?”这是一直与宣传部部长都不对付的体育部部长,身宽体壮,此时正缩在椅子上啃苹果,边咀嚼边含糊不清道,“台下虽说没什么欢呼喝彩声,可是每个人都看得认真,这次很难得啊,没有一个中途离开的学生。”

    他们身边的秘书们心中直泛嘀咕,自然没有,大家都在等学弟做新生代的表演讲呢,谁会舍得提前走啊?

    抚琴的时候台上灯光刻意被人调节成了半昏半暗的模式,仿佛给用心弹奏的表演者覆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又恰到好处地可以让人看清楚台上的一举一动,不过看得并不算真切。

    起初,后台工作人员这么做的原因非常简单。

    一架弦都不全的木琴,没有伴奏也没有靓妹帅哥们伴舞……就算他是状元,可一个大男的上去还能弹出什么花来吗?

    灯光弄暗一点,要是真被轰下台了也不至于那么丢脸不是?

    可后来,竟无心插柳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新生演讲却与抚琴时完全不同了,因为是在最后的压轴部分,演讲结束后就准备闭幕了,舞台上明亮耀眼的灯光四射,所有大灯小灯彩灯一个不落的集体启动。

    绚丽的舞台上被映照得冉冉生辉,曲衣然就在各路探照灯般的目光之下,不紧不慢走上了台中央。

    依旧是他抚琴的那个位置,只是这一次,手中没有再拿任何东西。

    白衬衫,黑长裤,如墨的发,如玉的脸。

    闪耀的灯光将曲衣然照得通亮,他弯腰鞠躬,嘴角扬起的礼貌性微笑已经震翻了无数少男少女老师们。

    “呵呵,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这小子什么也不做只要戳在那里一站,完全可以编成个节目了。”

    “哼,那也改变不了他狂妄自大的本质。”

    对话的两人正是学生会的会长和副会长,曲衣然演讲稿的事正是他们二人联手搞出来的。

    “不错啊,连点提示纸都没带就直接冲上舞台了,不急躁不怯场,新人做到如此程度非常不错了。”副会长摸着下巴,看了看脸还很臭的某人,不厚道地笑了,“哈哈哈,你这一脸他在手心上抄了作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不就是魏家小子提状元小学弟次数多了一些么?你也不至于这么针对人吧。拿出你的气度来哦,学生会会长大人。”

    会长杨潇脸色阴沉地扫了他一眼,“长舌妇。”

    “闷骚。妇。”副会长唐轩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此处顿时电闪雷鸣,一片真空,汹涌澎湃地海浪敲打着后台的玻璃,再无一人靠近。

    稿子是魏晋被杨潇逼迫含泪写完的,抽打出的效果质量很高,曲衣然在军训的时候读过两遍,基本没什么大的问题,偶尔有不通顺的小地方已经用笔圈起来修过了。

    如今李密正在他面前举着,他只要摆出一副非常自然的表情,对照着念下来就好了。

    可如果是熟悉曲衣然的人,稍微留心点就能发现他表情有多僵硬,目光也非常呆滞。

    “尊敬的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叫曲衣然,非常荣幸能代表全体大一新生进行发言。”新生发言,开头总是千篇一律。

    少年的声音如清澈深泉,缓缓流淌,滋润了被天气感染得无比燥热的心。

    曲衣然,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已经成功晋级为全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你也许不知道A大校长是谁,叫什么,但你绝对不会没听过曲衣然这名字!

    “初到A大,心情非常激动,只是步入了这梦想中的校园,心中不禁有些彷徨……”曲衣然真的很想揉一揉脸,可是全场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呢,绷得再难受也不能随便乱动了。

    果然,标准笑容什么的都并不适合他。

    因为早已习惯了自然而笑,随心而笑。

    台下的人仿佛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着少年接下来的发言。

    虽然内容每年都差不多的,固定的套词,固定的问候语,可是少年清泉似的嗓音听起来非常舒服,即使明知道演讲不会有什么新意,却还是忍不住会期待起来。

    曲衣然顿了顿,笑容调整为标准的灵媒师版微笑。

    就是每一次与各种灵主动打招呼,主动询问其不离世原因时的那种笑。

    死灵尚被蛊惑吸引,大活人们又怎么能逃过如此魅力?

    “校园的生活我们并不陌生,从小学到高中,十二年的经历,对校园的一切早已无比熟悉。只是大学却完全不同的,这是作为学生的我们来说一个崭新的起点,是踏入社会的桥梁,纽带……”

    台上的少年款款而谈,尽管目光依旧有些直愣,可表情却鲜活生动,绘声绘色地照着稿子读了起来。

    当然,在大部分眼中,状元同学是在“背诵”,灵媒师的招牌笑容已经不知道迷晕乎了多少围观群众。

    魏晋和方天卓都没有发现曲衣然有哪里不对,不过一直紧盯着弟弟一举一动的曲家大哥却发现他的“反常”。

    普通人无稿做演讲,眼睛会一直盯住上方某处不动吗?

    上面究竟有什么?然然到底在看什么?

    曲大哥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咔嚓”一声对准了舞台按下手机快门键。

    什么也没有照出来,哥哥又不死心的切换成了录像。

    又是完全正常的景象,除了再次鞠躬感谢观众的少年外,什么都没有录进去。

    李密住在灵器中这么久,身体早已被灵气滋润得与普通死灵不同,曲大哥如今再想照出点鬼影来,那是绝对不容易的。

    只是曲凌锋对着舞台拍照录像的动作被即将下台的少年捕捉个正着,少年耳根又红了起来,白皙了脸蛋也飞上了两朵粉嫩嫩的云彩。

    温润如玉的少年害羞了!

    台下喷血狼嚎声不断,太……太纯了!

    “嗷嗷嗷!状元……我要向状元表白!”一声尖叫带头炸起。

    “你别想,我才是状元的良人!”

    接着就是无数声尖叫,再次掀起了今晚大会的高,不过每一声叫喊在听在哥哥心中都是无比刺耳的。

    看来自家弟弟的校园生活会不太平静了,哥哥的心中蓦地腾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林峰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今晚真的被刺激坏了,先是绝世古琴独奏,又是兄弟相亲相爱,还有神马新生状元演讲,那小子竟然真讲的人模人样!还引起了这么强烈的轰动。

    天知道他在听到“曲衣然”三个字的时候,脑袋被震得罢工了多久。

    “纯洁的少男少女们啊,你们都被那小子的假象给骗了!他渣起来根本就不是人!”

    这一句无意识地骂进去了N个中枪的人,曲家大哥脸色一冷,呵斥道,“林峰,注意你的用词。”

    “我……咳……好吧,我知道他是你弟,你亲弟弟!”这个世界太玄妙了,玄妙得渣男都进化成纯良美人了。

    38急速

    新生欢迎大会就在各路兴奋尖叫的男音女声中圆满地落幕了;因为是军训结束后的第一个晚上,在开学前每名新生还有三天的小连假可以好好调一下疲惫乏力的状态,所以本市生今晚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

    三天假期结束后,各个学院都会有所动作。

    晚会虽然落幕了,可是有关晚会的一些话题却绝对不会就此停止的。

    当然;最热门的讨论内容肯定是状元的天籁之音;还有状元的激情演讲;多才多艺人又羞涩的温润少年;不经意的脸红萌煞了不知多少老师学生;其中男生所占比例并不在少数。

    紧接着备受关注的还有最后上台;只宣布了一句“晚会圆满成功”的学生会会长杨潇。

    他面无表情,气质冷冷,对着话筒语气也硬梆梆的;就像是一块快刀也砍不动的木头,却因为高大挺拔、英俊出众的外表吸引住了众多女新生们的眼球。

    大二大三的……他们已经有记性了,胆儿再肥也绝逼不敢肖想那位脾气古怪的会长大人。

    再看大四生……更沉默了,他们与会长一届的!一届的!

    方天卓是D市人,想回家必须要提前去窗口买车票。

    时间这么急,现在去买是肯定来不及了,于是他干脆决定窝在寝室睡上三天,把这段时间被教官折摧残可怜的睡眠时间全部都补回来。

    “魏晋,你回家么?”

    魏晋目光随意扫了一圈,周围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三三两两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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