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媒师重生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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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是唐寅的希望亦是唐寅曾经的噩梦。

    宁王朱宸濠有着很大的野心,只是那时一心向学却仅仅靠卖画为生的唐伯虎并不能理解所谓的野心究竟是什么。

    那些虚无的东西都抵不上他卖掉一幅字画,多吃上几顿饱饭来得实在。

    宁王砸以重金邀请唐伯虎去南昌,唐伯虎真的以为宁王请自己是因为欣赏他的才学书画,有着理想有远大抱负的唐伯虎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结果,是他那时太傻太天真,头脑一热,险些彻底踏上了贼船。

    曲衣然心中一叹,日子坎坎坷坷,年代又极为落后,究竟吃了多少苦是如今现代人所无法体会和了解的。

    “已经没事了。”

    “是……我知道。”唐寅努力勾笑心底却越来越苦涩,“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即使没上贼船,却已经到了贼船边上,怎可能全身而退?

    可其中的过程,他一点也不想讲给任何人听,哪怕……是这个想要给予自己帮助的少年。

    那段心酸又凄苦的历史真相,就让它永远地沉寂在自己心中吧。

    曲衣然手指轻点掌心,即便是年代久远的古灵,在灵媒师的面前是无法隐藏任何心事的。

    只要,你已经开口对灵媒师说了,不管你说了多少,剩下的事情灵媒师都可以自己去探究,自己去找寻。

    转瞬间,片片段段从脑海中飞速划过,曲衣然错愕了一瞬,终于知晓了唐寅愤恨的来源。

    宁王,确实是噩梦。

    而唐寅即使是死,也没能成功的摆脱这个巨大的噩梦。

    一朵温暖的白光花在唐寅的心中慢慢融化,升华了他单薄无形的身体,滋润了枯燥已久的心。

    “这是……什么?”唐伯虎震惊极了。

    “我是灵媒师,这自然是灵媒师的能力。”曲衣然又捧起了一朵白光花,摊开掌心,递到了唐寅的面前,“如果你想投胎转世,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轮回之地,只是你心中的怨并没有得以终了,怕是现在前去投胎对你来世命运会有所影响。这朵花可以净化你身上的死气,请放心,你不会再被困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要小心阴阳师,近些年虽然不活跃,但你这样的古魂却是他们最喜欢收集的式神。”

    唐寅手握的扇子很特殊,这么多年蹲在原地没被强制鬼差带走,想必也是有非凡的能力。

    鬼差们向来其软怕硬,如果有力量傍身便无需惧怕。

    除了“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死几年的李密外,东方和唐寅都不用担心会被鬼差堵到带走的问题。

    “你这是在……叮嘱我?”唐伯虎接过了会令他浑身泛起暖洋洋感觉的小花朵,多少年没有感受过这世间的温度了,整日缩在寒冷阴暗的角落中,身体虽早已感受不到冷气心中却染得极为凄凉。

    如今,连消沉了多年的心都仿佛跟随着绽放融化的温暖花朵一同鲜活起来了。

    灵媒师,多么不可思议的职业。

    曲衣然笑着点头,将一朵花塞进了玉中,以满足嘴巴说不出话却不停探头探脑的某人。

    其实灵器中的感觉要比这花更强烈的,只是……看他内牛得那么可怜,就给他一朵罢,对了,也要给东方一朵。

    曲衣然又送了几朵花飘入玉中。

    两灵在内,一人在外,三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上的沟通,可无形又温馨的气氛却令唐伯虎非常羡慕。

    “曲灵媒师,你这是准备赶走在下了?”

    曲衣然笑容不减地看着他,“你心中清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的,如果你不想走,便留下好了,只要你开口。”

    身边多一个灵不多,玉中住过伯牙,就证明面积足够容纳三人,甚至更为宽敞。

    唐伯虎丝毫没有犹豫地开口了,他本就是被曲衣然的琴声引来,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下定决心钻入瑶琴之中。

    世人记载桃花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实这四样之中,唐伯虎最不擅长的就是琴了。

    伯牙美妙的琴声他曾有幸听过一二,琴仙名号确实名不虚传,只是比起曲衣然,琴声中少了几许丰富的情感。

    两人各有千秋,唐伯虎却更为喜欢曲衣然的琴声,原因很简单,听着温暖舒服,连他这种早已死心多年的消沉灵都被燃起了离开困地的决心,可见感染力十足。

    曲衣然答应得也是极为爽快,只是小松鼠眼珠一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梦魔是不是经常会出没在A大?”

    唐伯虎心中奇怪,却点头说道,“是的。”

    手心上静静立着一朵不舍得放入心口的小花。

    曲衣然笑道,“呵呵,你不用这样的。想要白花我可以随时可以给你。不过灵器中的滋养度要比我的花好上很多,怕是你进了玉中就不再惦记我的花了。”

    “不会的。”花朵绽放的感觉,他绝对不会忘记,“梦魔的事情我知道得并不算多,有关你的一切我也是从土地老人那里知晓的,我觉得……你也可以去找土地老人问问。”

    A大来了个身份特殊的学生,许许多多的生灵都变得极为忐忑不安,最后还是土地老人站出来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才没因为躁动闹出什么大岔子。

    “土地公公?也好。”到了人家地盘,本来早该去拜访的,只是因为忙着军训和新生欢迎大会才一直拖到了现在,“哈欠……那就这两天找时间去拜访一下。你……哈欠,自己进玉中找东方做套新衣服,我知道你穿这套粉衣服不爽很久了,哈欠……不行,困死人了。”

    小松鼠呵欠连连,眼睛完全睁不开了,迷迷糊糊摸上了床,钻进薄被中正准备大睡特睡一番,结果从上方传出来的一句话,却惊得他一个激灵。

    哥哥说,“然然,还有没有白花,也给我来一朵。”

    弟弟,“…………”

    气氛瞬间冷到爆,普通人看不到灵,却可以看到灵媒师散出的灵力之花。

    不说话?不行!疑点太多!

    可是说什么?怎么说?

    半晌,小松鼠语气软软糯糯,含含糊糊,“哥,你说什么白花?好困……”爪子不断揉眼睛。

    能含糊过去么?

    凶多……吉少……

    结果松鼠他哥善解人意,真的什么也不问了,“没什么,那睡吧。”

    大手抚上了弟弟柔软的脸颊,轻轻捏了两把,又非常自然地放开,潇洒地转过身……快步走到了柜子前。

    松鼠弟弟,“…………”

    为什么是走到柜子前,而不是走到门前?

    于是就见曲凌锋抱出了另一条薄被,放在了曲衣然身边,大床上的另外一部分。

    “哥?”小松鼠直愣愣。

    “嗯,已经很晚了,快点睡吧。”哥哥神色如常。

    “啊?噢。”

    见哥哥躺下了,又困又连续放出好几朵白花,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的小松鼠也乖乖跟着躺下了。

    可是,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

    同床共枕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切水果能花多少时间?真心花不了几分钟。

    洗好的碗筷早就被哥哥摆回了原位,厨房整洁;一块块饱满的蜜瓜葡萄柚盛在了精致的金色琉璃果盘中。

    只是现在;诱人的水果们被哥哥随手放在了门外;墙边。

    因为屋中安静极了;曲凌锋以为弟弟已经睡下;轻手轻脚地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想最后看看弟弟是否睡得舒服、踏实;谁知道会看见如此惊人一幕?

    弟弟的掌心在发光;是一朵朵花瓣清晰却非常飘渺的光之花;浅白色的光映照着少年俊秀清雅的笑脸;洗过澡的后白皙的皮肤像刚刚剥皮的水煮蛋;笑得多么……漂亮……

    他的弟弟,笑起来真好看。

    一朵一朵花从弟弟的手心中飘出,不知道被他塞到了哪里,逐渐消失不见。

    光芒中,少年显得格外悠然空灵,仿佛随时会随花而去,那时候,曲凌锋险些破门而入,拉住弟弟……

    他却没有。

    他并不是冲动的人,虽然不知道然然究竟在做些什么,但是那张笑脸,他不忍去打破,不忍看到一张失望的脸,不忍他们兄弟再……回到从前那般僵硬的关系。

    是的,非常不想。

    尽管没有在白花绽放的时候破门,但弟弟仿佛展翅而飞的一幕还是在哥哥心中印下了一块深深的烙印,挥之不去,放心不下。

    所以这一刻,他不想离开,他想看着然然,直到然然入睡,直到然然完全睡熟。

    绝不想早上一睁眼醒来时,发现这屋子里的弟弟——不见了。

    S市早晚温差大,深夜温度不过十几,完全没有白天热火朝天三十多度的架势。

    被哥哥用被子裹严严实实的小松鼠扭动着只穿了一条小白内的光溜溜身体,咽了咽口水小声柔柔软软的抗议道,“哥,好像有点热……”

    “你睡着就不热了,晚上凉,不注意就容易感冒。”哥哥不着痕迹地拉近与弟弟枕间的距离,恨不能把自己身上的薄被也裹在弟弟身上。

    尽管两人盖着不同的被子,可这前所未有的亲密同床行为还是令哥哥心情舒爽极了。

    见弟弟侧过小脑袋眯起看着自己,哥哥眼中闪过笑意,揉了揉毛茸茸的松鼠脑袋,“快睡吧,看你都快睁不开眼睛了,还强撑着等什么呢?”

    小时候弟弟虽然依赖他,可骨子里性格却非常别扭,即使肯让哥哥帮忙洗澡擦背,也不肯和哥哥同住而眠。

    所以这确确实实是曲家哥俩的第、一、次!

    如果现在人是站着或者坐着,曲衣然一定早就开始小鸡吃米点脑袋了。

    “那……晚安。”困到了极点的他虽然心中有那么点点的不安,却禁不住哥哥的劝说,很快闭上了眼睛,睡得不省人事。

    温热湿润的呼吸一下一下轻轻重重地喷洒在了哥哥的脖颈间,撩拨起了什么,又泛滥起了什么。

    弟弟确实睡得很熟,连整个人被哥哥揽在了胸怀中都不知道,更没察觉到身上何时又多出了一条薄被。

    哥哥觉得自己也可能和弟弟一样困迷糊了,不然他为什么会自然而然地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一刻,只想用力抱紧他,真正感受弟弟的存在。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弟弟是睡在哥哥身边的,弟弟是真真实实存在于哥哥身边的。

    “然然,晚安。”

    宽大柔软的双人大床上,兄弟两只赤果相对,胸膛无缝相贴,黑色发丝凌乱地纠缠成一团,分不清彼此,也不用分清楚彼此。

    他们,是兄弟。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极沉。

    卧室里被厚厚的窗帘遮挡得密不透光,柠檬香型的加湿器无声运作,两兄弟就这样相拥着睡过了中午,一直睡到了晚上。

    十点多的时候,曲衣然揉揉眼睛迷糊转醒,尽管他还是很困,可临睡前只喝了一碗粥的肚子早就在不停抗议了,搅得人睡不安生。

    胃里空空的,嘴唇很干,口渴得特别厉害。

    “哈欠,好饿……”脑袋明显转不过弯来的曲衣然还没有发现,自己揉眼睛的那只松鼠爪子已经被令一只大手给彻底包住,行动不能自如了。

    此刻,他只是觉得自己身下压着的抱枕还是毯子?非常舒服,温温暖暖的,又软又滑……

    长舒一口气,闭眼万分满足地用松鼠脸蛋蹭了蹭毯子(抱枕?),饿得难受却一点也不想动弹的灵媒师难得犯懒了,心想着还是再眯一会儿吧,晚点起来吃饭也来得及。

    于是小松鼠就这样没心没肺的——睡了!

    可苦了被松鼠弟弟压在身。下,因为弟弟的小动作同时转醒却一动也不敢动的松鼠他哥。

    曲衣然在曲凌锋身上乱蹭了一气,轻而易举地腾起了曲凌锋随着瞌睡虫同样转醒的男性。欲。望。

    都说晨间是男人最冲动的时间段,可是别忘了晚上更甚!

    直硬硬的东西支在两腿间,时不时还能蹭到少年柔软的身躯,肿张得更加难受了。

    “该死。”曲凌锋低咒了一句。

    第一次对弟弟产生了欲。望可以解释为环境使然,情迷意乱,那么第二次呢?每一次都是情迷意乱?

    他又怎么会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情迷意乱?对自己弟弟?

    曲凌锋倒吸了一口凉气,松开了包裹着弟弟小拳头的大掌心,却怎么也不舍得把人从身上弄下去。

    温软的少年身体缠绕着成熟的男性身体,身高差距不小,两人契合度却不错。

    只是,“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瘦?军训的伙食很差么。”

    曲凌锋努力压下泛滥叫嚣的欲……望,开始思索怎样能把弟弟养得白白胖胖。

    哥哥在神游天外,弟弟却因为恍惚中翻了个身而从哥哥滚烫宽厚的胸膛上滚了下去。

    “嘶嘶——好凉!”床单冰冷的触感瞬间彻底惊醒了曲衣然,他条件反射地又顺着原路自己滚了回去。

    这下可舒服多了,蹭蹭……暖和得像火炉……再蹭蹭……唔……等等!

    这毯子的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曲衣然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吖——”

    他他他他——竟然然然然然——在在在——哥哥的——身上!!

    小松鼠吓得又跌跌撞撞滚了下去,结果实在受不住床单那冷冰冰折磨人的感觉,欲哭无泪地再次爬了回来。

    两只爪子却紧张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小心翼翼地避开哥哥胸前的朱红色的饱满豆粒,轻轻搭在了哥哥肩膀上,迷迷糊糊地皱紧了小脸,委屈又无奈地抱怨着,“好冷啊,哥,我们一觉睡到了冬天吗?”

    松鼠哥俩一起冬眠?!

    NO!你睡大火炉睡了一整天,冷不丁栽回了凡间自然会埋怨温度低了。

    躺惯了人皮沙发,谁还待见冷冰冰的死物?

    曲凌锋被弟弟折腾得不轻,青涩偏瘦却极为诱人的弟弟在他身上滚来滚去,这会儿湿漉漉又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更助涨了哥哥好不容易才稍微平息下去的欲……望。

    杀伤力太大了,即使是定力十足的曲凌锋也实在险些克制不住想要压倒少年狠狠啃食干净的欲。望。

    冲动害死人,世界如此美妙,要淡定、淡定。

    哥哥喉头耸动,保持平静地深深呼吸,他不想吓到自家弟弟,按耐着额角乱蹦的青筋将少年掀开的被子又盖了回来,哑着嗓子准备起身,“你还有两天假期,再睡一会儿吧,哥给你做饭去。”

    不能继续和弟弟一起睡了,再睡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然而脑袋比行为更混沌的弟弟却丝毫没有听出哥哥话中的暗示,实在不能指望刚刚睡醒的松鼠能理解太多,他嘟着干涩的嘴唇还抱怨起劲儿了,“怎么这么冷?冬天了不是应该有地热暖气吗?哥,我们家不会是没交采暖费吧?”

    “你想太多了。”哥哥哭笑不得地被弟弟搂紧了脖子,这下无法起身了,少年彻底挂在了他身上。

    只是随着脖子上逐渐收紧手指的力道,哥哥眸色变得越来越深。

    “然然,松开手。”声音磁性却饱含了不安定的危险因子。

    “啊?噢。”曲衣然乖乖地松开了两只爪子,却因为差点又滑下去,下意识地搂得更紧了。

    下面有多凉多不舒服,他已经深有体会了。

    潜意识里不想松开,也不愿意松开。

    “然然。”眼中酝酿着曲衣然看不懂的波涛汹涌,哥哥眯起了深眸,慢慢地半坐起身。

    强健的胸膛上偎依紧贴的曲衣然因为他的动作也跟着动了动身体,两人都露出了一小截肩膀头,赤条条的身体因为遭遇了凉气又朝被子里缩了缩,光滑的下巴却突然被哥哥手指轻轻地挑起,兄弟俩直直对视。

    “哥?”被迫抬起头的曲衣然冷不防撞进了一双黑沉沉的眸中,深深迷人。

    曲凌锋却只是专注地摩裟起了他带尖的下巴,一下一下,就如同他吐出的话一般,一字一句,听在耳中无比清晰,“然然,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包容,隐忍——可这只乱折腾的小松鼠,差一点就嚣张地踩到他的脑顶了。

    曲衣然因为他的话蓦地一愣,待他彻底回神之时,干涩的嘴唇却变得湿润极了,不仅如此,口中还意外地入侵了一条肆意搜刮着他津液的舌头,是松鼠哥哥的。

    “我……唔唔……”

    唇被封,舌被咬,没有轻揉慢捻,曲凌锋如同暴风般席卷着曲衣然的口腔,贪婪又执着地将弟弟牢牢箍紧在怀中,心中格外满足。

    终于还是没忍住……他动了自己的亲弟弟。

    原来,心底是如此渴望。

    何时心动的?此刻他已经不想去探究这个问题了。

    “然然,闭眼。”

    密密麻麻犹如雨点似的湿吻落在了曲衣然的脸颊,小松鼠没多犹豫,非常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吻立刻随之而来,徘徊着不愿离去。

    这双漂亮的眼睛,也许很早就想吻上去了。

    对亲热生涩的弟弟没有挣扎没有排斥,无论是发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都仿佛无声地给足了哥哥信心和鼓励。

    他为人冷淡,却并不是不懂感情的木头。

    当心底涌动的东西泛滥到再也无法控制的时候,那就干脆不去克制,放任它们继续肆意泛滥吧。

    良久过去,被吻得浑身发软的曲衣然靠在哥哥有力的怀中大口大口吸着微凉的空气,像只被热水煮过的小虾米,连脚趾都红透了。

    无力地趴在滚烫坚实的胸口,耳垂被哥哥含在了口中,细细地啃咬舔舐,脑袋当机严重的松鼠弟弟听到了低沉熟悉的声音对自己说,“然然,是你自己攀上来的。”

    脱了缰的心,已经管不住了。

    第一更!

    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曲衣然就知道自己的体质是与常人不同的。

    是的;完全不同。

    别人看不到满天飘忽的黑色斑点;因为那是每天逝去的生命象征;别人也看不到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偶尔会夹着那么几个双腿无法着地的孤单背影;那些都是有着各种不同原因;却同样的不愿离世的人们……

    由于家族的原因;他与生俱来了灵媒的能力。

    曲家本就人丁稀薄;到了曲衣然这一代;家中仅仅只剩下他一个子孙了。除了他;就是因为早年替祖母逆了命;无奈烙下一身毛病的祖父。

    那时祖父就认真叮嘱他说过;“然然,天意不可为,无论上天安排了怎样的际遇,让你遇上了怎样痛苦的人,怎样痛苦的灵……都绝不可以……替他们逆命!顺其自然便可,不求你为曲家延续血脉……但求,你不要向悠然那样。”

    曲悠然是曲衣然的表哥,十五岁未满就早早去了,成年的年纪都没有过。

    “多对自己好一点,然然。”这是祖父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也是祖父离世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祖父总说,逆了天命还能自然死亡的他何其幸运,他至少看到了唯一孙子的部分成长过程。

    曲家的人想延续血脉,太困难了。

    而这折磨了一代又一代的灵媒血脉,其实不延续……也罢。

    灵媒师的能力很神奇,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简直是逆天了!

    但是灵媒的制约却颇多颇多,上天给他们开了一扇最接近于天地的门扉,可打开这门要承受的一切,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知过去,晓未来,开天眼,肉眼见灵异……灵媒师的能力很厉害,肩上却压着永远推不去的责任。

    只要他们还在世一天,就必须管这尘世间他们所能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

    灵媒师,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头衔,它更是一个职业。

    一个另类的“高危”职业。

    被梦魇缠身,是哥哥一句话解开了曲衣然梗住多年的心结。

    能有如今的灵力和心境,曲衣然吃了太多太多的苦,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怎样承受生活中的一切?不仅仅如此,还要承受阴阳界的一切?

    那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苦”字可以诠释得了的。

    曾有三年,他无法一个人在深夜里入睡,还驾驭不了灵媒能力的他被鬼的阴森冷气冻抽筋过,冻麻木过,甚至被鬼压过床,日日纠缠不断,于是只能撑到太阳升起,白天再合眼补眠。

    而特殊的起床气,也是在那个时候无意形成的。

    曲衣然,曲折依然。

    只是早已习惯了均速行驶的心,最近突然狂飙得厉害。

    “哥……?”被吻软的小红松鼠趴在哥哥胸口,嘴唇湿润,眼睛湿润。

    白嫩嫩的脸蛋被哥哥彻底用口水给洗涮了一番,小小的耳垂也没能逃出哥哥的掌心,现在还被含在人家嘴里呢,一寸一寸,细细密密啃咬得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吞噬,多么可怕的名字和感觉,可是曲衣然却,一点畏惧的感觉都没有?!

    想来潜意识里,无论哥哥对自己做什么,都是完全信任的。

    此时此刻,兄弟俩集体无视了某根又硬又热的烙铁棒。

    曲凌锋觉得自己行为足够直接,驰骋商场已久的他早已习惯了去“征战”和“掠夺”,晚下手一分,便失了一分胜算。

    看上了,收不住了。

    心动,这并没有什么难以切齿的。

    在国外待的时间很长,哥哥并不认为同性恋有什么罪,更不会因为两人血脉相连而退却。

    事实上已经纠了、复杂了有段时间,甚至比弟弟身上还未探知的秘密更加纠结。

    可是,比起这些“小事”,比起随时可能会爆发的欲。望,哥哥却更在意弟弟对此事的反应。

    为什么“情史丰富”的弟弟对接吻如此生涩?NO,这并不是该在意的重点。

    弟弟并没有他在国外的经历……那么,会接受同性之间的爱情么,而且他们的关系还是……亲兄弟……

    冷静又快速地思索了一番,哥哥突然觉得自己……希望渺茫。

    曲衣然被舔。弄得很痒想要缩着脖子快点逃开,可又能躲到哪儿去?

    整个床才多大?哥哥身上多宽?

    小松鼠还没来得及用尾巴挡住涨红的小脸,又被哥哥给扑倒逮住了,一个绵长又细致的吻彻底将他刚刚恢复清醒的脑袋再次搞当机了。

    原本刚睡醒脑袋就迷糊得厉害,现在被亲到缺氧,迷糊得更厉害了。

    于是,当忐忑不安静静等待了很久回应的哥哥发现弟弟沉沉睡在自己胸口的时候,那脸色,是该黑还是该笑呢?

    总之,很精彩就对了。

    没心没肺光溜溜地松鼠小弟却呼呼得特别香甜,嘴唇被湿润得鲜红有光泽,屋内的壁灯昏暗低沉,却并不影响哥哥看清楚弟弟沉睡中的脸。

    安详的睡颜,总是令人不忍去打破。

    “这次,暂时放过你。”忍不住又啄了啄弟弟白净的小脸,哥哥把自己身下暖暖的位置让给了睡得没心没肺的弟弟,自己起身去浴室里解决个人问题。

    不急,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快、狠、准,一直是他秉承的原则,只是对于自己的弟弟,他愿意多付出更多倍的耐心和期待。

    在猎人面前,凶猛的野兽尚且落网,更何况一只总是无意识送上门的小松鼠?

    然然,在没有拒绝我的吻的时候,你已经没了任何选择的余地。

    如果你那时推开、反抗,或是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和犹豫,我都会选择放你自由,放你离开,压下心中所有旖念并将它们彻底杀死。

    可是你没有!

    没有……

    “谢谢,你没有。”淋浴喷头下,脖颈扬起弧度的哥哥,闭上了带笑的双眼。

    这就说明,还有机会。

    然然,先占了便宜主动跑来亲我的人,可是你。

    鹅黄色的浴灯下,身材健硕的成年男子脊背贴着墙壁,将湿润的额前碎发全部顺在了脑后,温温热热的水流沿着身体蜿蜒而下,异常性感,异常坚定。

    原来心中住了一个人,心负荷就会变得完全不同。

    沉甸甸的,那种仿佛随时会溢出来的感觉很好,只要想到那对象是他家神秘可爱的弟弟,就非常好!

    松鼠弟控哥哥彻底栽了。

    那么弟弟呢?

    不省人事中=。=……

    玉球一直挂在曲衣然的脖子上,李密早就醒了,不过一直在围观东方缝衣,难得没有得得瑟瑟地跑出来犯二。

    倒是唐伯虎,因为被拘束在同样的地方太久,对如今现代的花花世界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只是却没想到,无意间撞见了那么劲爆的一幕。

    他也就在附近转悠了两圈,回来却发现将自己带出A大校园的小灵媒师竟然被他的哥哥按着狂吃豆腐?!

    兄弟俩相拥而吻,哥哥黑沉沉的眸中酝酿了多少级的强烈风暴?曲衣然也许看不懂,但唐伯虎却看得真切,心惊肉跳。

    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吧?

    如今的时代真的已经开放到这个地步了?

    “若是在古代……呵……”他的笑凄苦悲凉,摇了摇头,将不小心泄漏出的点点哀伤全部收了回去,若无其事地钻回温温暖暖的玉中。

    真是孽缘……哎,罢了。

    我又有任何资格去点评别人什么……

    剪不断,理更乱。

    这一刻,曲衣然小拇指上的红色丝线尽管无法触碰,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半夜,松鼠又被饿醒了。

    这一回肚子是怎么也不肯再将就下去了,叽里咕噜折腾个不停。

    曲衣然只得无奈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抄起一件宽宽大大的浴袍披在了身上,准备出门去弄点吃的填饱肚子。

    “哈欠……等等,出门?”小松鼠一个激灵,这才想起现在人没在寝室,他和哥哥住在以前的房子呢!

    等等,哥哥?

    曲衣然耳朵尖儿泛红,迈步的脚有些迟疑地没有继续向前,甚至还朝后缩了两下,原本想拉开门的手也悄无声息地垂了下去。

    怎么会梦到和哥哥……接吻……这也太不正常了!

    “啊——哥——”正在沉默中懊恼的小松鼠猛地抬头,自家哥哥已经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门什么时候开的?一点察觉也没有。

    五感比正常人要敏锐许多的曲衣然更懊恼了,这是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在梦中……接吻的对象是哥哥?

    他可以确定这一回不是梦魔在捣鬼,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定在了哥哥性感饱满的双唇上。

    哥哥轻挑眉头勾唇笑了笑,手上端着精心烘培出的烤蜂蜜蛋糕,心中正因自家弟弟的美好反应而愉悦,高涨的情绪却被弟弟一句话打入了谷底,“哥,你看我嘴唇好像被虫子给咬破了。”

    曲凌锋,“……”

    “咱家有药膏吗?”

    曲凌锋,“……”

    战斗力强大的哥哥顿时五雷轰顶,被劈得外焦里嫩,血液逆流。

    弟弟杀伤力依旧巨大,说出这样的话后,还敢胆儿肥地继续摸嘴唇,舔嘴唇?

    曲凌锋二话不说地把蛋糕盘子直接塞到了曲衣然手中,弟弟稳稳接住,可哥哥空闲出来的两只手却没有闲着,很快将妄想逃避现实的小动物给牢牢禁锢在了怀中。

    动弹不得?那就对了。

    “然然,那并不是梦,懂么?”说罢,他低下头,唇舌很快从缝隙中深入到了弟弟温湿柔润的口腔内,彻底纠缠不休。

    “唔……嗯……”一声声浅浅的呻。吟不受控制地流露而出,像柔软软地小松鼠爪子在哥哥心尖儿上乱挠,毫无悬念地令哥哥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比起盘子里香喷喷刚出炉的蛋糕,眼前的小松鼠明显更加美味诱人。

    这一天内,被夺走初吻后,又不知道被占了多少次便宜的曲衣然终于清醒地意识到,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真的不是梦。

    很奇怪的感觉,相同的血脉抹不去兄弟的事实,他们不该这样的。

    可是不该这样,为什么没端盘子的那只手紧紧抓着哥哥的白衬衫没有推开,可以快速合上的嘴唇反而长得更大,方便了不停作祟捣乱的舌头进进出出,更是丝毫没有抗拒哥哥摸进了浴袍的大手。

    原来混乱的并不止哥哥一人。

    三天小假期,睡过去一天后,还剩整整两天。

    这两天,除了哥哥偶尔袭来的亲密湿吻外,两兄弟没有再同床过。

    弟弟过于羞涩,哥哥过于苦逼。

    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面对心上人只能啃嘴不能吃肉是何其痛苦?大哥将自己关在浴室中的次数每一天都在不停的刷新。

    李密笑嘻嘻地从玉中跑了出来,屁颠屁颠跟曲衣然得瑟自己的新衣服,“看咱这套怎么样?我觉得比唐哥那套藏青色精神帅气!教主大人果然V5!咳,曲哥,你脸怎么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刚被哥哥偷香成功,弟弟脸红那是能控制的吗?

    “没事。”曲衣然嘴上说着,却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李密。

    每次听李密说新衣服的事情,他总能想起哥哥给自己买的大堆衣服。

    李密却不干了,这两天被忽视的次数太多,二货尊严受到了威胁,“曲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李密,你又想吃鱼了?不要做梦了。”曲衣然对他那点心思一清二楚。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你大哥做的糖醋虾模样挺好看的。”李密摸了摸鼻子,确实馋虫泛滥,没想到曲哥他哥还精通厨艺!曲家哥俩一个比一个神!

    一提自家哥哥,曲衣然显得沉默了许多,片刻后他对李密说,“不行,至少……暂时不行。”

    “噢。”

    李密就这点好,见好就收,从不刨根问底。

    其实呢,这货钻回了玉里,颠颠又跑去问别人了,“唐哥啊,你说曲哥到底咋回事?咳——怎么总觉得这么叫你俩像年纪差不多大似的,不然我干脆叫你唐叔吧。”

    “你还是叫唐哥吧。”唐伯虎无奈地笑了,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

    小灵媒师掉进死胡同了。

    第二更!

    在A大正式开学的晚上,曲衣然被哥哥载着送回了学校。

    随身的行李除了很多哥哥自制的营养点心外;还多了一把古琴;正是那把曾经被两只古灵都寄居过的古琴。

    如今虽然封了咒印;不会因为沾染过死气对普通的人造成什么影响;可是曲衣然和李密都不舍得把伯牙的瑶琴放在家里;于是干脆就决定带去学校宿舍了。

    心乱的时候还可以拨弄拨弄琴弦;静静心;修身养性。

    更何况这琴是如今唯一能作为得知伯牙情况的媒介了;李密没事的时候除了得瑟自己那一套新衣服外;可没少嘀咕伯牙的事情。

    唐伯虎虽然与伯牙并不相熟;可身边有了一个嘴不停碎碎念的二货全天候做免费广播,渐渐也知道了伯牙的故事。

    “可惜了,在下只闻琴仙之音。”唐伯虎遗憾叹道。

    李密挠了挠头,“是啊,你和伯牙脚前脚后,他前一步刚走,你就钻琴里来了。”

    伯牙若是人在,断不会让外人进入他心爱的断弦琴中。

    瑶琴排斥他人,却没有阻止唐伯虎暂避。

    天意这东西,有时候不信邪……都不行,真邪门啊!

    两只灵一人坐在曲衣然肩膀的一边,东方依旧在玉中忙忙碌碌不停。

    今天一整天都是阴雨连连,乌云密布的,半个多小时前才稍微放晴了一些,只是太阳却偷懒地躲在了黑云身后不愿出现。

    敞篷跑车自然开不成了,只是换成了带篷的车后车内的气氛始终安静得充满诡异。

    曲家兄弟始终沉默,肩膀上两只鬼嘀嘀咕咕不停,却无法改变车内沉寂的感觉。

    到了A大门口,这次哥哥没有嚣张的不登记直接冲进校门。

    车子稳稳停在了校门口的马路边上,然而哥哥并没有立刻解开门锁,侧过头望着不知在垂眼想什么的弟弟,单手捧起他的脸颊,对着红唇轻轻印上一吻。

    只是很快就不满足地探进了舌头,扫过贝齿啃噬嘴角,搜刮了一番口腔,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微喘的弟弟。

    震飞了两只非人类灵体。

    小松鼠有进步,现在被吻已经学会了怎样换气。

    不会再憋到脸颊通红,缺氧犯迷糊了。

    “周五中午我在这里等你。”早就拷贝好弟弟课程表,知道周五上午只有一节古汉语课的哥哥低声在他耳边叮嘱道。

    平息了快速心跳的曲衣然却说,“妈妈说让我这周末回家吃饭,刘伯下厨煲汤。”

    哥哥却只是动了动眼皮,不太在意地说,“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啊?”曲衣然用手拨开哥哥一直捏着自己脸颊的大掌,“我自己可以……坐公交车回去。”

    某人似乎忘记了,家里会有专门司机来接的事情。

    于是哥哥的大掌又落在了他的脑顶,揉了揉弟弟软软服帖的黑发,轻笑道,“你觉得我会同意么。”

    曲衣然,“……”

    曲家大哥是纯良的君子吗?不,从来不是。

    有关这一点,从三天两头就会被算计得很惨的林峰身上就能充分体现出来。

    幽深的眸中闪过明显的笑意,曲凌锋终于舍得解开了车门锁,少年果然一溜烟抱着琴就跑路了,甚至忘记了装点心的小布包。

    不出曲凌锋意料,弟弟没过五分钟又折了回来。

    “哥……那个……点心和年糕……”

    虽然小松鼠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很可爱,可是年糕?据他了解,自家弟弟并不爱吃那种粘牙又腻人的零食。

    有关这一点曲衣然倒是和原版如出一辙,对馅料五花八门的年糕完全没有兴趣。

    只是小女孩送年糕的请求他并没有忘记,因为军训拖了这么久,如今也该帮她达成心愿了。

    言而有信,早已成为了他做灵媒师的准则。

    “这些年糕是……”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弹着方向盘,白衣帅气十足的哥哥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诚实的孩子回答说,“送给学姐吃啊。说完,抱着布包一溜烟又跑了,完全没给哥哥任何爆发的机会。

    两手将方向盘上的皮套捏得变了形,曲凌锋笑容优雅危险,声音冷如彻骨,“学姐,嗯——?”

    他算是发现了,只要稍微包容暗忍,这只小松鼠总有能耐踩到他脑门上去。

    曲衣然,给学姐送年糕?出息了?现在可还没过年呢。

    心情顿时与天气一样乌云密布,非常不爽的大哥总算想起了自己还是一家跨国企业的BOSS,没有回家直接把车又开向了办公大厦。

    只是看着冷飕飕的气势,恐怕有人又要被殃及了。

    “哎呀妈呀,你可算舍得出洞了?亲爱的凌锋,晚上与丰联定了六点半哦……现在都快六点了!”

    结果林峰说完良久没有得到好友回应,直到时间真快来不及时,曲凌锋才夹起文件,顺便拎住了林峰的脖领子,冷冷道,“你和我一起去。”

    “啊?不不不……我一点也不想见楚飞涯那块木头……噢!NO!凌锋,你不能这样对我……”

    曲凌锋也不多废话,直接叫两个男秘把人一架,扛着带走。

    和丰联谈判,有林峰去事半功倍。

    丰联……峰联,集团名字为谁而取,不言而喻。

    于是大厦一楼公关部的妹子们有幸见到了自家副BOSS被两个身材高大的外国男人架着走的奇特景象,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富帅气质明显的人是……嗷!是BOSS!

    公关MM一号抹汗,“原本我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跨国公司,老总们秘书清一色都是男性。”

    公关MM二号满头黑线赞同,“我们这种身材果断扛不走副BOSS。”

    “我们也扛不住BOSS的冷气。”

    “是的……”

    再说回到了宿舍的曲衣然,刚走到寝室门口意外撞见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物,“学长好。”

    “嗯。”杨潇不冷不的的一声算是回应。

    他不热情,曲衣然更没什么热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敲了几下门,室内都没有什么反应。

    出家门前方天卓还发了信息,说自己在宿舍里,连晚餐都已经帮他买好了,是在食堂打包的黑椒牛肉盖浇饭。

    难道这会儿人又出去了吗?

    曲衣然掏出钥匙开门,只是门刚开了一个小缝,学生会会长杨潇却先他一步闪进屋内。

    曲衣然,“???”

    就听屋内一声凄厉地惨叫后,抱着床脚不放的魏晋还是被杨潇给拖出来了。

    “这里的主人回来了。”你也该回家了。

    魏晋内牛满面,“NO,我要和衣然睡!我们从小一起睡大的!我一点也不介意,衣然也肯定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杨潇脸色臭得发黑,“你做梦!”

    方天卓三天小长假被这俩人折磨坏了,一个天天找上门,一个死活不出去,他夹在中间非常苦逼,“衣然啊,你可回来了!”

    “啊,寝室好像很热闹。”曲衣然笑着说。

    方天卓脸囧极了,“那你是没看到更热闹的事情,卧槽,别管他们了,自己瞎折腾去吧,一个寝室的整天掐个什么劲儿?来来来,我们吃牛肉饭。还热乎呢!”

    “好。”

    曲衣然军训的时候听魏晋念叨了他和学生会会长间的孽缘,其实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听,杨潇并没有魏晋形容得那么BT。

    既然魏晋的家人都放心的将儿子交给对方去照顾,那么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学校的牛肉饭味道不错。”

    曲衣然因为方天卓的短信特意没吃晚饭就回来了,哥哥知道后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其实我觉得学校最好吃的还是凉面,不过现在天还挺热,早早站排去都未必能买着。昨天我找隔壁寝室的小赵帮带了两份,好吃得快哭了!可是不能总拜托别人去买,下次咱俩自己去吧。”

    “嗯。”总会有机会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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