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说韩非 第 3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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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非还有一个私心在里面,李斯只要在一天。韩非都是如芒刺在背,现在的李斯无时无刻都在背后观察着,就等着韩非行差踏错半步,韩非自然也不是挨打不还手的人,如果能有个机会除掉李斯,韩非也是很高兴地。当然,李斯确实是个人才,能留下来为己所用韩非也很是希望,一切都只有看事情的发展了。

    赢政见状点点头。脸上怒色之中有一抹欣喜,困顿了多年的心结总算在此刻看见了希望,连太后所做的一切也不能妨碍他现在的喜悦,连连道,“先生定要为我办成此事。”

    李斯地脸色变的很难看,明明是他提出的主意,赢政却把功劳都归结到韩非的身上,这偏颇的也太为过分了一点,韩非自然看见了,笑道,“大秦地律法韩非不是很熟悉,且韩非一个非秦人的身份来做此事实在不是很妥当,且韩非身无常务,于理不符,以韩非看,此事还是另有他人来办理比较合适,韩非此刻只要拿下了嫪毐,便算是功成了。”

    赢政皱眉,“李斯?先生莫非有什么难处不愿替我办事?”语气有些不相信,李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现在地赢政太过于依赖韩非,无论什么事都要韩非想办法,一来是韩非低调,二来是韩非办事确实从来没有失败的记录,这样一个臣子对于君王来说才是最合心的。不过赢政如此当面说李斯确实有欠缺考虑了,这么一来,韩非和李斯之间的仇怨算是越结越深了。

    赢政来这么一着韩非只有苦笑,道,“凡事讲究一个名正言顺,韩非的确不是合适的人选,大王请放心,只要需要,韩非定然会从旁协助的。”

    赢政知道韩非是想低调,看见韩非为难的脸色,心中虽然略微不舒服,却还是点了点头,道,“也好,一切就依照先生的意思去办吧。”

    ……

    咸阳兵马一到,雍城上下戒备,通缉嫪毐,韩非让人放出风声,太后被软禁,两个孩子落在他地手上,严阵以待嫪毐前来。

    吕不韦听到嫪毐的事东窗事发,心中忐忑,只是赢政迟迟没有动作,这个时候方才想起莫敖来,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李斯不愧跟随了吕不韦多年,对吕不韦的性格了解至深,吕不韦的确没有叛乱的胆子,他的目标也不过就是做做太上皇,当当幕后的那个黑手罢了,真正和赢政对上了以后,他还是很害怕的,一则,赢政和他之间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二则,他一介商人能够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大不易,为人所诟病,若真想再进一步,原本就不是心甘情愿支持吕不韦的人势必会做出动作。而且现在的吕不韦在大秦掌权多年,六国之中与他不合的大有人在,多的是人想置他于死地,就算没有这一条,大秦一旦发生内乱,吕不韦和赢政之间吃亏比较大的恐怕还是吕不韦,况且,吕不韦一直有个心愿,就是统一七国,兢兢业业了多年大秦这才有这番气象,他不愿意,也不能让这一生的成就毁于一旦。其中的感情复杂的说不清楚,只能道吕不韦势必难逃脱心中的魔障。

    吕不韦心中的计较他自己或许不太清楚,李斯和莫敖却是极清楚的,吕不韦遇上这样的事愁眉难展,莫敖虽然对这个主子心中早就失望,却念在相交多年,还是难舍下心中的情分,也有些担心在此时不帮助吕不韦,日后赢政不放过他不说,吕不韦现在就容不下一个没有用的家臣。

    “在下建议仲父避开新王亲政的锋芒,嫪毐一事牵涉太大,大王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而这嫪毐又是仲父举荐入宫的……”莫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看着吕不韦阴晴难定的脸,莫敖再一次深深的失望了,到了这个时候吕不韦还不明白收敛,只怕是杀身之祸不远了,吕不韦只是问如何方能避免被牵涉进嫪毐这件事,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嫪毐一死便死无对证,却不明白嫪毐这件事只是导火线而已,真正引来灾难的是他嚣张的行为。恐怕现在就算吕不韦愿意退让,避开赢政的锋芒,赢政也容不下这个让他受气多时的仲父。傲气如他,何尝这么苦口婆心的劝过人,莫敖见到吕不韦难看的脸色便收了口,心中微微叹息,是时候了,再不离开恐怕连自己也会被牵涉进去。

    “好了,你退下吧。”吕不韦心中焦虑,还是没有注意到莫敖的神色与以往的不同,挥挥手,犹自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莫敖拱手道,“在下还有一事禀报。”

    “什么事?”吕不韦不经意的问道。

    莫敖也再无遗憾了,低头道,“在下家中来函,需在下回乡一趟,特向主公告假。”

    吕不韦道,“有事便去吧。”他此刻心中烦闷,却没有看见莫敖脸上的决绝,莫敖此去恐怕再无归期了。

    第一百零六章

    听闻莫敖的离去,韩非大叹吕不韦浪费了好多人才,莫敖一个,李斯一个,还有他手下三千门客,其中不泛有才之士,奈何吕不韦做生意的头脑不错,对待人才始终还是欠缺了一点,否则他的权势完全能够达到另外一个境界,取嬴政而代之无可能。

    此刻的雍城有些冷清,大秦大王亲政的喜气被城内戒严的气氛所冲淡的所剩无几,城内的百姓小心翼翼的忙碌着自己的营生,见到大兵路过不禁都要屏住呼吸,这两年的大兵是没理可讲的,即使是御林军这样管理严格的军队里面出来的士兵身上仍旧带了几丝匪气。眼见着高头大马的士兵黑着脸一家家的查问逆贼,稍有怀疑便要上房拆瓦,掘土三尺,疯子手打家里里外外的给翻了个遍就罢了,凡是路过的地方就没能留下几样完整的东西来。

    对于这样的情况,秦国的百姓再熟悉不过了,这两年的百姓颠沛流离已经习惯了,见到的,听到的,不外乎帝国家中有点什么事,百姓必然遭殃,对于假父谋逆一事自然也没有什么意外,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跟百姓没什么关系,成与不成百姓还是一样的苦。

    此刻秦国百姓所关心的怕就是自己到底和那位假父有没有亲之内的关系,大王下了令,灭三族,已经轰轰烈烈的抓了一大批人了,抓捕行动还在继续,假父在逃,一天没有落网一天百姓都不得消停。

    外面闹腾的轰轰烈烈,韩非在家里却是悠闲,这自然被有心人传到嬴政耳中,嬴政只是淡淡一笑,认为韩非是有把握才会如此,事实上韩非如此做。不无一点攻心为上的味道,任谁灭了三族,全国通缉都憋不住的,何况还有嫪毐在乎的孩子在他手中,嫪毐确实已经按耐不住了,若不是身边的门客要他忍耐,早就冲去杀嬴政了,这一切虽然是韩非所为。却被记在了嬴政身上。

    事实上嫪毐最终也没能忍住,三族被灭,孩子落在嬴政手里。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基本上这样地人活下去没啥意思了。嫪毐经营了许久,确实也有几分本事,在风声如此紧的时候还是混进了大郑宫。

    外面的太阳很暖和,太后知道,她可以从门缝透进来的光芒感觉到,已经快要三天了,她从一开始的激烈反抗到现在的有些麻木。已经绝望了,三天,对于宫廷来说,足以发生任何翻天覆地的大事,当然也有可能就像一潭死水什么也不会发生。只是,在这个时候,她深深的知道,在外面发生地一切绝对是惊天动地。可是,她被关在这里,平日侍候惯了的侍女也不见了,换上来的是几个陌生的面孔,面对她地问题总是不言不语。现在的她,竟然连走出这寝宫的资格也没有,宫廷之事就是这般残酷,对对手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她知道,却是接受不了,疯子手打所以一直以来都和自己的儿子不太亲,嬴政太过衷情于权势了,看着这样的儿子,她总是忍不住在想,是否有一天他会残忍的对待她。终于,这一天来了,她还是感到深深的绝望,虽然,这一切似乎是她一手造成地,只是,真的是她一手造成的么?她只是一个命运都不由自己掌握的女子而已。

    往日觉得温馨的大郑宫怎么如此寒冷?门窗缝隙里透露出来的那丝丝光芒刺的她睁不开眼,轻轻地伸出手,她碰了碰那道光,三日时光竟然让以往圆滑地手变的枯瘦,她如同被烫到了般,迅速的收了回来,闭上双眼,两行清泪再次从眼角滑下。这两日,疯子她以为1手打2自己已经苦干了眼泪,喊哑了嗓子,没想到还能哭出来,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嗓子是否还能说话,事实上,能说话又如何,在这里,又有谁来听呢?

    “太后,太后!”有些熟悉地声音不知道从那里传来,太后依旧闭目,幻觉吧,御林军果然名不虚传,构建了一道铜墙铁壁,这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了。

    “太后!”又是一声,虽然很小声,声音里面的谨慎还是让她睁开了眼四处搜寻声音的来源。

    “嫪毐?”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房间内,太后有些不敢相信,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向那扇窗户跑过去。

    门外的士兵听到响动,一个问道,“怎么回事?”

    另一个答道,“别管那么多,你刚来不知道,她这两天都这样。”

    头后来到窗边,想要开窗,打不开,才恍然这窗户早就被钉死了,唯有隔着窗户焦急的问道,“嫪毐,是你么?”

    “太后,嫪毐来看你了。你的声音?”

    “我没事。”薄薄的窗上映出一片模糊的人影,头后伸手去勾略出熟悉的轮廓,突然想起什么,“你怎么来了?赶快走,有多远走多远,嬴政不会放过你的。”

    嫪毐狠声道,“他灭了我三族,抓了我孩子,我能上哪去?现在还囚禁了太后,只恨嫪毐没用,连累家人孩子,还让太后也受苦了。”

    “孩子?”太后楞楞的道,这几天,她一直逼迫自己不去想,嫪毐提起了,却是一股酸涩的味道涌上心头,哭,库不出来,一阵昏眩跌倒在地上。

    嫪毐在窗外听到响动,焦急的问道,“太后,你怎么了”窗内久久没有回应,嫪毐压低了声音询问了好几次,直到嫪毐都以为太后昏过去了,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这才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我没事。如果孩子现在还没事,你一定要救他们,既然我们什么都失去了,就再也不能失去这两个孩子。”

    嫪毐点头,“嫪毐也是这个意思,三族已灭,嫪毐如今也没有什么想念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太后和孩子,今天来,本是抱着一线希望太后已经把孩子送走了,如今既然如此情况,那嫪毐就算是死,也要救出孩子来。嫪毐还有一言,不知太后可愿跟嫪毐走么?”

    太后闻言一喜,片刻颓然的坐了下去,“你进来怕已经不容易了,带我出去怕是更难,嬴政对你们恨之入骨,却不会对我怎样,只是一个人呆在这宫里闷了些,安全倒是无忧。你还是赶紧走吧。”

    “我·······”嫪毐想说什么,却被一人打断了,“主公,此地不可久留,太后可以等日后风声没这么紧了再来接,此刻首要地是主公和孩子的安全,速速离去才是正道。”

    “你去吧。”太后道。嫪毐还想说什么,终究忍住了,低声道,“太后,等着嫪毐,嫪毐定会来救你出去的。”

    嫪毐对太后的感情由他来探望一事可见一斑,能做到这份上这个时代的宫廷已是不易,政治斗争自然有其自身的残酷性,其中所存的那丝真情才更能让人感动,嫪毐此来已是冲动,冲动过后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头脑,意识到自己唯有保全了自身才能救出其他的人,听得人劝,便点了点头,准备离去了。太后在窗后直直的看着那模糊的人影,越来越模糊,却不知道何日能再见。

    最后一面,却只能看见一个影子而已。

    这边,嫪毐刚从小道走出大郑宫,便被一群士兵围住了,韩非站在高处,心中有些许怜惜,放嫪毐进大郑宫便是可怜太后。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嫪毐还是要抓,孩子还是要杀,这是他们摆脱不了的命运。

    第一百零七章

    “想不到,嫪毐你还是一个多情种子。”一干门客被蜂拥而上的士兵剁成了肉酱,已经习惯了血腥气息的韩非,在一干侍卫的簇拥下出现在门口。

    一个人愚蠢不要紧,愚蠢的人只要甘于平庸,他的一声未必显赫,却也不会短命。嫪毐无疑属于愚蠢之辈,可笑的是愚蠢就算了,还多了点自大的野心,生出了弄个王位干干的想法,当真是愚蠢到家自寻死路。

    韩非可没认为嫪毐会去救孩子,但是一定会来找赵姬,因为嫪毐有野心,只要能把赵姬弄出去,嫪毐便觉得还有翻盘的机会。

    表面上韩非做出拿孩子来钓鱼的架势,对赵姬的看管显得相对松弛,目的就是要让嫪毐觉得,韩非的主意力在孩子那。

    嫪毐果然上当,比政治斗争经验也好,比阴谋诡计也罢,嫪毐还是一个儿童阶段的智慧,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还惦记着弄个大王来干,真是“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

    正如韩非所料,嫪毐来救赵姬,目的就是想着继续过富贵的生活,毕竟赵姬是太后,掌握赵姬才有希望。

    面对着还滴着血迹的刀剑,嫪毐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已经没有了当初在宫里太后都得听我的气概。

    看着软成一滩烂泥的嫪毐,韩非没有丝毫的同情,冷冷的发话:“拿下!”

    倒是赵姬这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猛地扑到韩非的面前跪下哀求道:“韩先生,我不求你放过我们,我只求你帮忙在大王面前说两句话,放过我们的孩子。”

    看着赵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太后的威严早没影子了,韩非内心深处生出一种莫名的悲哀。这个女人。可怜?可悲?还是可笑?韩非没有定论,只能是微微地摇了摇头道:“我去说说看,但你也别抱任何希望。”

    ……

    “抓到嫪毐了么?”赢政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的追问了这一句。

    “抓到了,不知道大王想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五马分尸!暴尸街头!”赢政似乎觉得这样还未必解恨,咬牙切齿的低声吼着。

    “那么,太后和孩子呢?”韩非看了看赢政的脸色,有点后悔自己嘴巴快了,这时候提这个,实在不是一个妥当的时机。可惜话已经说了,后悔也没机会改变了。

    “这些先生就不用操心了,把孩子交给我派去的人就行。”赢政脸色突然冷了下来,韩非默默的点头退了下去,帝王家事。岂是可以随便搀合的?韩非不想给自己添加不必要的麻烦,老实地闭上嘴巴走人。

    当夜!

    两个孩子被带到了赢政的面前,韩非毕竟是现代人,对孩子倒是挺同情的,吃的穿的倒也不差。这不带到赢政面前地孩子。手上还拿着糕点。

    帘子后的赢政看见两个孽种,脸色冷的都能结冰了,冲着赵高哼了一声道:“我不想再看见他们。你带人去处理了。”

    赵高赶紧带着几个侍卫出去,俩孩子还没感觉到害怕的时候,被两个麻袋套了个结实,哇哇的哭了起来。

    就在赢政居所地前厅,两个孩子被装在麻袋里面后,赵高一个眼神被举了起来,然后狠狠的往下一摔。两声惨叫后,还没死透的孩子很自然地就哭出声来,赵高不满的瞪了执行的侍卫一眼。正在往外渗血的麻袋又被举了起来,鲜血滴了侍卫一脸。

    又是一次狠狠的一摔,孩子终于没声音了,地板上一会就流了两滩鲜血,还不放心的赵高从侍卫们扫了一圈,微微的点头后,一干士兵蜂拥而上,抬脚一阵狠狠的践踏。

    次日,嫪毐被押送回咸阳!赢政也起驾回到咸阳。

    回到咸阳的第二天正午,咸阳城最热闹地街道上,围观的市民成千上万,自从商鞅被五马分尸后,这还是头一回有人享受这种待遇。

    习惯了从血腥里寻找快感的秦人,将行刑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手脚全部被打断,嘴巴里塞了布团的嫪毐已经没办法动弹一下,死狗一般的被拖到现场后,五条绳索分别套上四肢和脑袋,一声令下后,五个方向的战马屁股上分别被扎了一刀,吃疼的战马发疯的往前跑,嫪毐被撕裂成五块。

    战马拖着尸体一通狂奔,撞翻了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在地上留下五道长长的血迹,换来一通市民的喝彩声。

    嫪毐被五马分尸的同时,无心进食的赵姬结束了午餐,只不过喝了一杯水。回到卧室后的赵姬,猛的觉得一阵腹疼,没一会嘴角流出一串鲜血。

    伺候赵姬的侍女们发出一阵尖叫,一群侍卫和内侍冲了进来,八个侍女被带走,从此人间蒸发,当夜冷宫里住进了新的赵姬,当值的内侍第二天也看不见了,全部都换了人。

    次日,当值的侍卫全部被抽调出来,编入长城军团,从此不得回。

    历史无情的完成前进的轨迹时,试图改变一点什么的韩非病了,躺在床上足足高烧了一夜,韩非病的很突然,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也就是这一个月内,与韩非交好的所有将领,一律都被抽调出御林军,赢政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一次战争的准备,目标是近邻韩国。

    ……

    “李斯,你觉得寡人做的是不是过分了一点?”赢政声音低沉,注视着自己最信任的臣子,李斯端坐着抬头,看着赢政的脸大声回答:

    “大王,秦国是大王的秦国,大王要成就不世霸业,必须将一切权利掌握在手上。韩非奇才也,然非秦人,而今大王伐韩在即,如此处置妥当之至。”

    “是么?万一韩非先生心存芥蒂呢?日后不肯全力助我,又当如何?”

    “大王想必早有处置之道,臣不敢枉自猜度。”李斯突然五体投地的爬着,额头不住的在地板上轻轻的叩着。

    第一百零八章

    石清最近有点烦,原因是韩非病了,韩非这一生病不打紧,与石清合伙的军火买卖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石清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没有一点政治头脑,历史上也不可能得道赢政的厚待,虽说历史上的石清是因为掌握着炼丹原材料而获得赢政的青睐,但要得道赢政的尊重,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军需买卖的麻烦来自御林军的变化,韩非生病后不断的一些老面孔老关系都离开了,新面孔似乎又都不好打交道,这叫石清如何不急,韩非病上一个月,得损失多少钱了。最近赢政又在张罗着打韩国,这里头又是一笔大买卖啊。

    石清几次想借着探病的机会和韩非谈这些事情,可每次韩非都躺床上昏睡,这不听说韩非起来了,石清赶紧就过来了。

    石清是熟面孔了,门口的家丁连通报都免了,径自放石清进去。

    一路来到韩非的卧室门前,门口站着的喜儿和那对孪生姐妹,见石清过来,喜儿赶紧迎上来见礼道:“喜儿见过夫人。”

    石清也不客气,匆忙问:“你家先生如何了?”

    “这两日能起来了,这会正和二夫人在里头说话呢,婢子这就去通报一声。”喜儿笑盈盈的应着,转身要敲门的时候,石清叫住她道:“慢着,你家先生才好的,肯定和夫人有许多话要说。我们在外面等一会就是。”

    “这样也好,婢子让人给夫人端椅子去。”喜儿说着下去了。

    卧室地四面窗户都开着,隔音效果自然不好。站在门口的石清没等来椅子,倒先听见里面一阵的嘻笑声,看来韩非已经大好了,石清不由的安心许多。

    可是一会里面的声音就不对了。居然是一阵女人的呻吟声,这个声音石清可不陌生,当初在自家里就听葭如来过这么一手,只不过现在换成了许玉嫣而已。

    “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许玉嫣居然叫了起来,石清有点听不下去了,抬头看看天,这大清早地就来这么一出,韩非不要命了?家里的女人多了就是不好,渴了一个月了也不能这样折腾啊。

    石清心里不满的嘀咕着。听着身子不由的有些发烫了,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时候,喜儿领着下人端着椅子回来了。

    这时候韩非在里面说话道:“喜儿,弄点水来喝,我渴了。”

    “你能不渴么?才好的身子就急色成这样。不知道女人对喜欢的男人是没有办法拒绝的么?”石清心里暗自想到着,不由的一阵脸红,心想,我这是怎么了?韩非的死活关我何事,大不了就是亏点钱地事情。

    这时候里面的许玉嫣又是一声欢悦的长叫。石清听的心头不由一紧,有一种冲进去打断他们的冲动。

    喜儿听了韩非地招呼,很快就拎着茶壶进去了。带上门后听喜儿在里面说话:“先生,清夫人来了,要不要见上一见?”

    “见啊,怎么不见?”

    喜儿笑嘻嘻的出来了,一点都没有看了人家夫妻好事应有的反应,石清见了不由暗暗感慨,想必这小妮子是见的多了,已经习惯了。

    “夫人请进,先生请您呢。”

    石清犹豫了一下。脸不由的腾地红了起来,心里暗暗骂一声韩非无耻,白昼宣淫也就罢了,居然还没有避讳之心。

    正犹豫间喜儿把门推开看,石清扫了一眼,见韩非穿的整齐,不由暗暗奇怪,脚下不听使唤就进去了。

    屋子里点了几个火盆,许玉嫣躺在靠椅上,韩非在边上正忙活着给她按摩呢。见此情景,石清不由脸又红了,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声这才移步上前。

    ……

    案前又堆满了奏折,忙碌了一早晨地赢政感觉到微微的疲惫,面前是一份王翦送来的战报,是关于对韩国作战的一些布置向赢政请示。

    赢政看完后,习惯性的一回头,朝后面喊了一声道:“赵高,你去请韩非先生来,寡人有要事找他商量。”借着赢政又将心思投入到思考中,赵高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声回应,赢政不由的有些恼火。

    “赵高,你死了么?怎么不去请韩非先生?”赢政回过头来,见赵高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来,韩非现在正称病不出呢。

    赢政不由的生出一丝寂寥之感,自从结实韩非以来,韩非所提的每一条意见,无一不正中赢政下怀,雍城之乱要没有韩非巧妙应对,也许自己就回不来了。赢政心里其实并没有把韩非当作一个臣子,而是当作一个知己,一个师长,一个朋友。

    尽管如此,赢政依旧是赢政,历史上第一个皇帝赢政,帝皇心思里绝对不允许臣子地能力超过皇帝,尽管现在赢政还不是皇帝,当感觉到韩非风头太盛的时候,很自然的就会采取一些措施。巧合的是,韩非这时候偏偏“病”了,而且一病就是一个月,这让赢政得以从容的对御林军进行调整,感觉不到韩非方面的任何阻力,同时吕不韦那边也插不上手,赢政这次的调整御林军行动,格外的顺利,基本上韩非已经被架空,只是空有一个统帅的头衔而已。

    眼下对韩国的战争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赢政又习惯了军国大事征求韩非的意见,这会子才想起来,韩非已经闭门养病一个月了,而赢政因为要夺韩非的兵权,也一个月没见着韩非了。

    赢政想着不由就愣神了,赵高在一边等了一会,小心的上前提醒道:“大王,已经是午时了,你应该进膳了。”

    “午时了么?”赢政回过神来,看了看赵高卑微的脸,不由心里感觉到极度的孤独,一种有心里话没人说的孤独。

    “时候还早,寡人想出去走走。”赢政站了起来,赵高赶紧上前:“小人这就去准备。”

    走出宫门,正午的太阳照的人一阵暖意,二月的春风吹拂在脸上,远处可见点点清脆,赢政觉得心情不由的好了许多,上了马车后朝车边的赵高低声吩咐道:“上韩非先生家。”

    第一百零九章

    赢政的突然出现,让门口的门卫一阵的慌乱,机敏的李强赶紧示意让手下拖延一下,自己快步跑到里面报信。

    李强的慌乱没有影响到韩非,倒是石清显得有点坐不住了。

    “大王迟早要来的,慌张什么,你退下吧。”让李强退下后,韩非对石清笑道:“夫人自往后院而去,避一避就是。”

    石清走了,韩非让其他人都退下,就留个喜儿在身边,手上端着一本书,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后,目光游离在书上猜想赢政会做怎么样的一个决定时,门口一声朗笑道:“先生好悠闲啊,不是说病了么?我看是在家里躲懒?”

    说话间赢政已经迈步进入,韩非做匆忙状放下手上的书,疾步上前见礼道:“大王有事,派个人叫一声就是,韩非即便生病,爬也会爬去见大王的。”

    “这话寡人不喜欢听,寡人是那么不体恤部下的么?”赢政微笑的轻轻表示一下不满,韩非心里不由一阵叹息,这等试探换成平时,赢政肯定会有些在意的表情,今天居然没有表示出来,这已经有点苗头了。

    问题是出在了那里呢?韩非这段时间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结论是在这一次剿灭嫪毐的叛乱中,韩非的表现太抢眼了。如果韩非只是一个普通的秦国人,这一切对赢政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可是韩非还有一个韩国王子的身份,并且御林军在韩非的训练调度下,已经展示出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的气质。这一点是韩非之前没有注意到地。

    如果只是以上的原因,还不足以引起赢政的猜忌,最重要的是韩非在御林军中建立的威望,在这一次剿灭嫪毐的叛乱中,无疑达到了一个顶峰。这也许才是赢政猜忌的根本原因吧,韩非综合以上因素后作出了结论。

    “大王一代英主,韩非浅薄之辈,得大王重用,无以为报。”韩非淡淡的表示了一下,这时候表现的太忠心了,反而会有反效果,毕竟自己是韩非啊。

    将赢政让到了上座,韩非在一旁跪坐后,肃穆以待赢政地下文。

    “依着先生谋划的战略,时下主要的目标自然是吕不韦。不过寡人觉得还是威望不足,故考虑先伐韩国,再行驱吕。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终于来了,韩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惆怅,默默地没有吭声,伐韩对韩非来说本没有影响,这是赢政的一种试探,韩非也只能表现出一点的黯然,不然怎么能说的过去?

    “怎么,先生以为不妥?”赢政一番微笑后,目光如炬。一双眼睛直视韩非的表情。

    “大王,非乃韩人,大王此举韩非有心回避,还望大王见谅。”韩非只能是苦笑着这样回答。赢政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厉光时,韩非不由的心头一惊,知道自己又错了,因为面前坐的是赢政啊,赢政虽然会不满臣下不说实话。但是更是一个一言九鼎的君王。

    言多必失啊!韩非这一刻明白了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什么都不说比说任何话都强。这一次对韩之战,请求回避赢政会认为自己故作姿态,主动请缨,又有妄图揽权之嫌。当真是进也忧退也忧,帝王心思最难猜测,说任何一句话都要小心再小心。

    以赢政的能耐和地位,即便韩非是未来人,赢政想玩死韩非也就是举手之间的事情。

    赢政的目光终于黯淡下来了。韩非波澜不兴的表情起到了作用。

    赢政:“先生主动请求避嫌,不怕寡人怀疑先生不肯全力辅佐寡人?”

    韩非惶恐伏地道:“臣之心迹大王明鉴,非以韩人之身效力于大王,岂肯有不尽心全力之心?大王有此一问,非惶恐不已。”

    “先生起来吧!”赢政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露出微笑伸手扶起韩非,重新坐起的韩非不敢再主动多言,垂手而跪坐,神色恭敬不已,赢政叫一声先生是客气,自己可别当真了。要知道赢政杀起人来,从来是都不会手软的。

    二人默默的坐了一会,赢政思虑一番后沉声道:“昔日先生有言,寡人欲成霸业,须大权在握,今嫪毐已除,先生何以教我?”

    赢政话里有话,问的是如何除掉吕不韦之策,韩非心里总算是安心了,看来日后须千万小心,方可避免杀身之祸啊。

    “大王欲除吕相,其实不难。今大王军权在握,此事可分两步来走。目前大军云集秦韩边境,大王当以此战为先,精选上将力求一鼓而下韩都,以此竖立大王不世之声望。二,待伐韩结束,大王可以吕相举荐嫪毐进宫之事为由,夺其部分财权。军权财权一旦在握,吕不韦就是秋后地蚂蚱没几天日子可过了,到时候大王在徐徐削其权柄,最后可赐其闲爵,遣其告老,则大事可成也。”

    韩非斟酌再三,献上此策,其中韩非还是留了一手的,没要赢政杀了吕不韦。这不是韩非心慈手软,而是通过历史明白,以赢政的政治性格,对手都是该死的,韩非这么说是想让赢政误会自己只是一个书生而已,杀伐决断地性格不属于韩非。

    果然赢政露出诧异之色,旋即赞许的点了点头,韩非出此策当属上策,就是最后显得不够狠,这一点在处理嫪毐和太后的私生子上面已经看出来了。

    一个不狠心身边又多有女人的男人,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野心,也不会是太大地威胁,赢政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后,暂时不会有过多的猜忌之心了。

    “先生所言大善,寡人深以为然,就依先生只策行事,日后吕贼除去之日,便是先生为相之时。”赢政笑眯眯的说着,目光里闪过一丝的狡黠。

    这是最后的试探!

    “臣谢大王的厚恩,然相国之位举足轻重,臣驽钝不敢当此重任。”韩非赶紧伏地大声回答。

    “放眼天下,除先生之外,何人能为寡人之相?”诧异之色在赢政的脸上一闪而过。

    “臣举荐一人,可以为相。”

    第一百一十章

    赢政的眉头微微的抽动了一下,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嘴角有一丝阴沉,淡然的说:“哦?先生要举荐何人?”

    “非以为丞相一职,非李斯不能但此大任。”韩非抬起头来,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杂虑,历史上赢政后来的丞相就是李斯,可见李斯是如何的受赢政的信任,再者李斯一直有置韩非于死地的心思,韩非举荐李斯,赢政绝对不会认为韩非有半点私心。

    这个时候,赢政对韩非的猜忌已经去了八成了,韩非举荐李斯而不是别人,可见韩非心思是为了秦王朝的霸业着想,也只有这样,才会举荐这个一直琢磨着怎么收拾韩非的李斯。赢政乃一代英主,对于李斯的那点私心早看的清楚,韩非在李斯面前一贯的小心,赢政也看在眼里,自然就会联想到韩非时刻提防着李斯,即便是这样,韩非还是举荐了李斯,这不是老成某国之心还能是何心思?

    “大王觉得好笑么?”韩非猛的正色而问,面露不满之色,其中自然有做戏的成分,不过现在倒是恰到好处,体现了一个书生意气的韩非应有的表现。

    “先生误会了,寡人是笑自家量小,笑李斯量小罢了。先生举荐李斯,可知李斯在寡人面前都说了先生什么?”赢政停止大笑,嘴边依旧挂着不肯离去的笑容。

    “李斯之心韩非早已明了。此君多少有些妒才,不过论勤勉政务,论统筹大局,为大王霸业诸多事物谋划筹措,韩非自以为不如李斯也。非所长者不过在大局上,若论具体事物的操作,斯远远强于非也。非不敢以私心而误国事,为大王千秋霸业计。故有此一荐。”韩非朗朗而言,赢政听地心头不由大悦。猜忌之心消了,有点小帐还是要找韩非算上一算的,韩非这样地大才,多少有恃才傲物的毛病。居然装病不上朝,这个事情上多少是要敲打一下韩非的,免得日后老毛病又会复发,也好叫韩非记住了,只有老实地跟着自己干,才会有安生富贵的日子过。

    “先生既然无有私心。为何日前称病不肯见寡人?”赢政突然虎起脸来,恶声恶气的问。

    韩非见势知道今日诸事已经到了尾声。赢政暂时不会再怀疑自己,连忙伏地叩首,做忠心耿耿状大声回答:“大王,臣自到秦后,大王不以成为外臣,授予军权,此大王雄才大略气宇括天之故,然大王伐韩在即,韩非手握兵权,自会有人心存疑虑而猜忌韩非。韩非不敢因此误大王之霸业,故称病不朝,一来私心是抱自身而平安,二来也好堵? ( 艳说韩非 http://www.xshubao22.com/3/32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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