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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跟你说个事。”宋浩压低了声音道。
见了宋浩神秘兮兮的样子,宋子和笑道:“到了烟台,再转乘汽车才能到蓬莱老家,怎么,对老家有些怯生?放心好了,你要是在老宅住不惯,我们就买套新房子。海边风大些而已,开始可能比不得在白河镇习惯,住长了也就好了。实在不行,你就先四下走走罢,天下之大,有你去的地方便是。”
“去哪里都一样的,只要能和爷爷在一起就行。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一件我刚遇上的怪事,和爷爷商量一下怎么办才好。”宋浩道。
“哦!”宋了和心中感受到了一股暧意,笑了笑道:“你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说说看,什么事啊?还要找我商量。”
宋浩道:“上午在给那位扭了腰的老伯治疗后,认识了一位阿姨,也是习中医的,聊了几句后她也就去了。可是刚才在青岛站台上买东西的时候,那位阿姨忽然扔给了我一封信,就匆忙去了,随之有两个人尾追而去,竟然是跟踪她的。我刚才在卫生间读了那位阿姨给我的信,没想到她是要叫我帮她做一件事。”
宋浩说完,将那封信递给了宋子和。
宋子和闻之诧异,接过信来看罢,脸色大变,持了那根金针,惊讶道:“金龙针!金针门的专属之物,没想到这个医门还存在啊!此针制作精巧,当是贵重得很,既以此为信物,此事应该不是假的。她竟然是针灸名家窦默的后人!不简单的!看来那件宝物给她惹来了大麻烦。信中言辞恳切,情急之中向你示警求助,说明她已脱不得身了。如此甘冒风险选你来做此事,除了迫不得已,也应是从你给人治病的针法上信任了你。此人倒也胆大和果断,更是机智,请一不相关的外人将此物运走,谁也想不到的。既受她所托,应下这事就是了。什么样的医中圣物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是……?”
宋子和忽想起一物,随又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是那具东西,不管怎么样,先将那物事转移了再说,顺便带回老家罢。”
“地址和电话你都记下了?”宋子和看了看手中残存的信纸道。
宋浩点了点头。
“做得好!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现在就要谨慎行事了。”宋子和赞许道。随将手中的信纸用火烧去了。
“爷爷,金针门是何门派?”宋浩问道。
宋了和道:“曾听你太爷爷说起过,是解放前江湖上比较有名的几大医门之一,金针门人仅以针具治病,不假药物,在针法上别有奇术,拥有金龙针者当是金针门的重要人物了。如此看来金针门是那窦默后人所创。窦氏针法,尤重‘流注八穴’,后世王国端创‘飞腾八法’,就是由此而来,也是其父王开师从窦默之故。窦默认为补泻之法在手指而非呼吸,立十二法,动、摇、进、退、搓、盘、捻、循、扪、摄、按、爪、切,开一代针法之风,他不但影响了当时金元时期的针术,对后世针灸学的发展贡献也很大。元世祖曾谓,‘窦汉卿之心,姚公茂之才,合而为一,斯可谓全人矣!’”
宋子和熟读医书,对一些医家的典故倒也知晓些。
“补泻之法在手指而非呼吸!嗯!有道理!”宋浩点头道。对有了超强指力的宋浩来说,针在指间的变化,他是独有感悟的。
“既是窦默后人所求,我们且助她一次罢,若真是一件国宝级的文物,我们也有责任去保护它的。”宋子和又郑重地道。
“我知道了爷爷,到了烟台,我们去那户人家取了东西就走,待日后再联系窦阿姨还她就是了。决不能令这宝物落入坏人手中!”宋浩拍了拍胸脯道。身怀霹雳针法,对这种具有一定的潜在危险的事,宋浩倒也无所畏惧。
宋子和听了,欣慰地笑了笑。宋浩生就的一种正义感,和那种坚韧的性格,是宋子和最喜欢看到的。虽然,他们此时已涉入了一件危险之事中。
列车终于行驶到了它的终点站——烟台。
出了车站,宋子和、宋浩祖孙二人打了辆出租车按窦海芹所示地址来到了偏近郊区的一片居民区。
下车后,打听了一个行人,又走了一会来到了一条胡同内。宋浩看了看前面几家的门牌号,指了一家院门道:“就是这家了!”
这是一家独处的小院落,几间旧式的房屋显示这是一户普通的人家。窦海芹将那物件藏于这不易被人注意之处,实在是煞费苦心。
宋浩上前敲了一通门,里面有人应道:“谁啊?”
“受朋友所托,我们来取一样东西。”宋浩说道。
门内沉寂了一会,随即开启了一道门缝,露出了一张警惕的中年男人的脸。
“你们是谁?”那男子小心而紧张地问道。
宋浩道:“你认识这根针吗?它的主人叫我来取她寄存在这里的一样东西。”随将那根金龙针递给了他,好似那地下党秘密接头一般。
“金龙针!”中年男人见之一喜,忙伸手接过,细看了一眼,神色随之一松,立将大门敞开来,笑迎道:“原来是窦姐的朋友,快请进!”
院落不大,却也种植了几株盛开着的花卉,令小院里凭生了几分春意。房门前站着一个腰系围裙的女人,一个朴素的女人。望着进入院中的宋子和、宋浩祖孙俩,友好地笑着。
“我叫王宇,这是我媳妇。”中年男人介绍道。
“王叔叔好!王婶好!”宋浩礼貌地称呼道。随后道:“我叫宋浩,这位是我爷爷,我们是受了窦阿姨所托,来取她寄存在这里的东西的。”
“原来是宋大叔,屋里坐罢。窦姐早已交待过了,见针如见人,你们来取走那箱子我们也放心了。”王宇热情地说道。
屋中落座,王宇的女人端上茶来,宋子和、宋浩祖孙二人谢过用了。
简陋的屋子里除了一套破旧的沙发茶几,就是一张大铁床和一具褪了色的衣柜,此外别无长物,显是一清贫人家。宋子和暗里点了点头,那窦海芹竟能将贵重之物寄放在这里,实在是出人意料,简直是毫无安全保障的,可能是基于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想法罢,虽然说是有些冒险,但却是不易令人想到和寻到的。
那王宇又寒宣了几句,还了宋浩那根金龙针,随从大铁床底下拉出了一只长近两米的木箱子,看似沉重得很,不知里面装了什么样的物件。
“这就是窦姐放在家里的东西,你们要租辆小型货车才能运走的。”王宇说道。
没想到那宝物竟有这么大的体积,竟然用大木箱子来装,倒出乎宋子和、宋浩二人的意料,开始还以为是一件拿了就走的小玩意呢。
“宋大叔,你们要将木箱子运去哪里啊?我出去给你们租辆货车罢。”王宇道。
宋子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就谢谢你了,我们要去蓬莱的。”显是认为窦海芹能将这贵重的东西寄存在这里,这户人家应该信得过的,所以也就说出了去处,否则那货车也是不好租下的,没有明确的地点,便谈不好价钱,那司机岂会应的,并且还会令人起疑。
“蓬莱!不算太远,跑一趟几百块钱也就下来了。宋大叔、宋浩,你们先坐一会,我出去租辆车来。”王宇说完,转身去了。
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13章 宋天圣针灸铜人(2)
胆足少阳之脉,起于目锐眦,上抵头角,下耳后,循颈行手少阳之前,至肩上,却交出手少阳之后,入缺盆;其支者,从耳后入耳中,出走耳前,至目锐眦后;其支者,别锐眦,下大迎,合于手少阳,抵于拙,下加颊车,下颈合缺盆,以下胸中,贯膈,络肝属胆,循胁里,出气街,绕毛际,横入髀厌中,以下循髀阳,出膝外廉,下外辅骨之前,直下抵绝骨之端,下出外踝之前,循足跗上,入小指(同“趾”)次指之间;其支者,别跗上,入大指间,循大指歧骨内出其端,还贯毛甲,出三毛。——选自《灵枢经·经脉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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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的女人便招呼了祖孙俩用茶水候着,闲聊道:“你们是窦姐的朋友罢,她还好罢?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来?”
宋浩应道:“窦阿姨还好,只是事情太忙,不能亲自前来,所以托了我们来。”
“窦姐可是个好人啊!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那口子三年前在外面打工,不慎中了风,那大医院里都说没得救了,叫我们回家准备后事等死呢,正巧被窦姐赶上了,说也神奇,她就用那么几根细针给我们家那口子扎了几天,却就好了呢!”王宇的女人仍旧感激地道。
宋子和、宋浩互望了一眼,惊讶和敬佩不已,窦默的后人,针法果然不同凡响。
王宇的女人又说道:“前些日子,窦姐开车拉来了这只木箱子,叫我们替她保管一阵,还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说是日后的安家费,叫我们暂时不要出门,看好了这只箱子就是,也不知好搞什么名堂,说是家里出了点事,好象还很紧张的。她是个好人,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宋浩听了,深感江湖上争这东西已经争得很厉害了,窦海芹将此物转移到这里,倒也是无奈之下的一种明智之举。于是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家里起了点纷争而已,已经过去了,这才叫我们来取的。”
“哦!这就好!这就好!”王宇的女人连连点头道。
这时,门外响起了汽车鸣笛的声音,是那王宇租了车回来了。随见他领了一个憨厚的年轻人进了院子,当是那车的司机了。
所租的竟然是一辆封闭式车厢的货车,王宇考虑得倒是周到。接着王宇夫妇、宋子和、宋浩,还有那个司机,五人合力将那木箱抬了起来。
“木箱里是什么东西?蛮重的!”司机随口问道。
“是医院里用的检查设备。”宋浩机智地应道。
大木箱装进了车厢,司机将车厢锁了。
“车费我已经付完了,将你们直接送到蓬莱。”王宇笑呵呵地道。好似完成了一项使命,一脸的轻松。
“对了,王叔叔,窦阿姨还让我交待你一件事。”宋浩说着,将王宇拉进了院子里,低声道:“窦阿姨让你最好马上搬家,你应该明白她的意思罢。”
王宇听了,点了点头,肃然道:“窦姐私下里早已和我说过的,并已给了我一大笔安家费,看来这木箱里的东西非同小可,你们一路要小心了。我这边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回乡下去。请转告窦姐,我会按着她交待的去做的。并且从现在起,无论任何人问我什么,我都不知道,也不认识窦姐,更没有见过你们。”
宋浩闻之,心中微讶,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复杂得多。
告别了王宇夫妇,宋子和、宋浩上了货车的后排座,那司机开着车出了烟台市区,一路向蓬莱而去。
坐在车上,宋子和、宋浩二人则心事重重。他们虽然还不知道木箱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非常清楚的是,现在已卷进了一场麻烦之中,将来带来的不知是什么样的后果。当然,二人还有着一种强烈的好奇之心,那窦海芹所说的医中的神圣之物到底是何种宝物,对人的好奇心来说则是充满了极大的诱惑力。
在一家加油站司机下车给货车加油的时候,宋浩无意中看到加油站内还有一辆改装有封闭式车厢的小型货车,心中忽一动,忙对宋子和道:“爷爷,能不能换车转运一下?这样保险些,不易让人知道我们的去处,防止万一罢。”
宋子和听了,点头道:“可以,你去问问罢,行的话就换车。”
宋浩下车走到了那边正在给车加油的司机的旁边问了一下,那辆货车倒是一辆正要赶回蓬莱的空车。此地距蓬莱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连人带货一百元元讲定。
宋浩回来与先前的那个司机一说,那司机惊讶道:“一个小时就到了,你们还换车作吗?”
宋浩笑道:“我们临时改主意了,准备转运济南了,放心,你已收的运费不用退还的,你返回烟台就是了。”
那司机听了,自无异议,帮助将木箱转到了另一辆货车上,随后自家去了。
车到蓬莱城里已近傍晚了,宋子和凭着先前的记忆引了那货车来到了一座宅院的门前,应是宋家的老宅了。门上挂着锁,古朴的门板显示了它的久远。这是一片还没有开发的老城区,倒保留下了这座上了百年的旧宅。
宋子和下了车,扶摸着门板暗里感慨了一番,然后说道:“宋浩,你先在这等一下罢,我去找你的几个叔伯拿门上的钥匙。回来之前我已打过了电话,你们说会在我们到家之前将老屋收拾出来,方便我们入住。”
宋子和去了不多时,便和五六个人有说有笑的回了来。宋浩见了,知道都是老家的亲戚,忙迎了上去。
那几位宋氏族人见了宋浩俱是喜欢,皆以为是宋子和的亡儿宋强的遗子。宋子和倒没有着意说破,挨个介绍了一番。
一位宋浩应唤做三爷爷的老者宋子平,一位是大伯宋刚,二伯宋立,还有一位与宋浩同辈的叫宋明,最后一位叫张河,一个姑姑的丈夫。
那宋立也是学医的,是城里一所医院的医生,此时对宋浩笑道:“我们宋家的祖传医术,只有你们这一支继承了下来,我原来也学的是中医,后来改习了西医,呵呵!”
宋立开了老宅的院门,大家伙便将那木箱和几件行李搬下了车抬进了院里。对那只木箱子,宋立等人倒也没有多问,以为装的是一些家什而已。
宋浩欲要和司机结帐时,宋立已抢先付了钱,打发那司机走了。宋浩报以感激的一笑,还是老家的人好啊!
宅院里有着明显的刚刚修整过的痕迹,院落不大,前后却也有两排老式的房子,本被宋子和的一位远亲占用着做仓库了,年久没有住人了,显得有些荒凉,了无生气。
屋子里收拾得却也整齐,门窗洁净,摆在那里的几件家具家电都是新置的,为了欢迎宋子和祖孙二人回来定居,族里人显示出了他们的诚意。
“子和,我们只是大致的布置了一下,缺什么东西说一声,我叫人送过来。”宋子平道。
“三哥,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宋子和感激地道。
“四叔,先到我家里坐罢,饭菜已准备好了,为四叔和宋浩接风洗尘。”宋刚一旁道。宋子和族中排行第四。
“是啊!吃完饭你们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会有更多的人来看望你们。”宋了平道。
宋浩望了一眼那只木箱子,想留下来看护着。宋立见了宋浩的犹豫之色,笑道:“放心罢,这里的治安很好,丢不了什么东西的。”
在宋刚家里,宋子和、宋浩二人受到了热情的款待。席间,宋子和表示出了想在蓬莱开设一处中医诊所的愿望,但是自己没有医师证的,他没有说出白河镇平安堂关门的原因,是不想引起大家的不愉快。
宋立听了,说道:“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想我宋家的医术解放前就在当地有名得很,只是我没有往这方面悟,几乎断了中医一脉。如今好了,四叔回来了,重振我宋家医术,我也要跟着学习的。至于医师证和行医执照,不是什么大问题,花钱就能解决的。况且以四叔的本事,一说出来,卫生局的人立马就能给办了。宋家医术的声望本地老人也都知道的。
宋子和听了,心中稍安。
“子和放心便是,那些事情由他们去办好了,各个部门都有咱们的族里人,什么事情都好办。你先要休息一些时日,匆急的。”宋子平道。
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14章 宋天圣针灸铜人(3)
足厥阴肝经之脉,起于大指(同“趾”)丛毛之际,上循足跗上廉,去内踝一寸,上踝八寸,交出太阴之后,上腘内廉,循股阴入毛中,过阴器,抵小腹,挟胃,属肝络胆,上贯膈,布胁肋,循喉咙之后,上入颃颡,连目系,上出额,与督脉会于巅;其支者,从目系下颊里,环唇内;其支者,复从肝别贯膈,上注肺。——选自《灵枢经·经脉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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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浩掂记着那木箱子,扒拉了几口饭便吃完了,然后坐在一旁等着爷爷。宋子和知道他的心事,自己也是想早点看到木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吃完饭后,又和宋子平,宋刚等人聊了会家常,便起身告辞和宋浩回到了老宅。
回到了家里,宋浩忙闩好了大门,然后迫不急待地跑到了那木箱旁边。
宋子和见了,笑道:“匆要急,这箱子钉得牢,先要寻个工具打开才是。”
宋浩找了一圈,最后在院子里找到了一根铁条。回到屋来先将木箱的盖子撬开了去。箱内是一层厚厚的棉线,里面裹护着一件长形的东西。将棉线去了,下面呈现出了一个被大块红布包裹着的如人形大小的物件。
宋子和见状,心中一阵激动,忙说道:“抬出立起来,难道说是一具针灸铜人不成?”
“针灸铜人!?”宋浩闻之讶道。
古代针灸医家曾铸造多具针灸铜人,但罕有传世者。
宋浩按捺住心中的兴奋,和爷爷用力将那物件从箱中抬出,虽有红布裹着,沉重的质感,仍令人感觉到里面是一种金属物件。放在地上立了起来,宋浩小心翼翼地将那红布一层层的退去。
布尽物现,眼前一阵眩晕,一具约170多厘米的真人大小般的古朴庄严的针灸铜人呈现在了宋氏祖孙的眼前。那铜人仿若一青年男子,面部俊朗,体格健美,头带发冠,上下遍布穴位及穴名,自布成线,隐呈经络之状,周身泛耀着一种神奇的光彩和神韵,自令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果然是一具针灸铜人!”宋子和惊叹道。随又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忙近前细观了片刻,忽激动得颤抖着声音道:“宋浩,这……这是王维一所铸造的宋天圣针灸铜人啊!”
“天圣针灸铜人!”宋浩闻言,大吃一惊,那是一种极大的震憾和异常的惊喜,因为这“宋天圣针灸铜人”可是大有来历的,更有着一个传奇的神话。大凡习针灸者,无人不知晓此事。
那是在宋天圣年间,天下针道盛行,然世人所循穴法多以古传《皇帝明堂经》为依照,每有谬误。于是在天圣四年(公元1023年),宋仁宗诏令国家医学最高机构医官院编撰《新铸铜人腧穴针灸图经》,这个任务交给了医官院的医官,也是当时著名的医学大家王维一的身上。历经三年,完成了新的针灸经穴国家标准《新铸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为了便于保存,将其内容分别刻在了五块石碑上。
“传心岂如会目,著辞不如案形。”为了学习针灸术的方便,宋仁宗再次诏命根据《新铸铜人腧穴针灸图经》铸造针灸铜人。王维一便以朝廷令召集天下间的能工巧匠,由他进行主体设计和监工铸造,后于1027年以青铜铸成了两具外形模样一样的针灸铜人,这就是著名的“宋天圣针灸铜人”。
铜人为正立的青年男子形,两手平伸,掌心向前。被浇铸成前后两部分,利用特制的插头可以进行拆卸组合,体现了当时高水平的人体美学和铸造工艺。
铜人标有354个穴位名称,所有穴位都凿穿小孔。体腔内有木雕的五脏六腑和骨骼,不仅可以应用于针灸学,也可以应用于解剖学。
在针灸教学上,铜人有着奇特的实用性,每年医官院进行针灸医学会试上,以水银注入铜人体内,体表涂以黄蜡,遮盖经脉穴位,识穴准确者,才可以“针入而汞出”。这是中国及世界上最早铸成的针灸铜人,开创了世界上独具东方传统的用铜人作为人体模型进行针灸教学的先河,可谓独树一帜。
两具铜人铸成,一具放在了朝廷医官院,用于习医者进行观摩练习之用,另一具放置在了京城大相国寺仁济殿,供百姓前来参观。“资圣薰风”成为了汴京有名的八景之一。
如此稀世奇珍,也开始了它的传奇和磨难的命运。
公元1126年,金兵南侵,进逼汴京城下,宋朝遣使求和。金人竟然指要一物,作为求和的条件,那便是天圣针灸铜人。大宋国宝,天下皆知,金人眼慕,竟以兵弋来强行威逼索要。当时那宋廷已势微,迫不得已,将一具铜人献出,金兵始退。一具铜人,倒保了那宋廷的一时苟安。
而另一具铜人,在此时竟然神秘失踪,不知所往。野史传闻,另一具铜人曾出现在襄阳府,被赵南仲所得,献于南宋朝廷,后值天下兵乱,又不知所踪。
公元1232年,元人势大,金被其灭,那具铜人复被元人所得,列为国宝,推崇倍至。然历经二百余年,“岁久阙坏”,急待修缮。元世祖忽必烈广召天下能工巧匠,最终诏命尼泊尔匠人阿尼哥进行修复。历经四年才修复如新。那阿尼哥自被嘉奖赐官,光耀一时。1264年,元人将那具针灸铜人和刻有《新铸铜人腧穴针灸图经》的石碑由汴京移至了元大都三皇庙。
再后来,布衣皇帝朱元璋立明灭元,又从元人手中抢得了那具铜人,仍置三皇庙。至明末,天下动荡,几易其主的这具针灸铜人便不知去向,和另一具针灸铜人一样永远的消失了,历史上再无痕迹可寻。
这段“宋天圣针灸铜人”的历史,宋子和、宋浩是从一些针灸史料上得知的。以为那是永远消失了的神话,而此时天圣针灸铜人复又出世,并且就在眼前,如何不令他祖孙二人感到震憾。
“爷爷,这具铜人真的是那‘宋天圣针灸铜人’之一吗?”宋浩惊喜之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或许是另一位古时的针灸家铸造的另一具铜人,针灸史料上也多有记载的。真正的宋天圣针灸铜人早已失踪了,明末之后再无显世过,怎么会被民间私藏至今呢。
宋子和兴奋之余,说道:“我也不敢断定这具针灸铜人就是宋天圣针灸铜人的真身,但从其如此高绝的铸造工艺和神韵上看,也应八九不离十了。那位窦女士在给你的信上不是说,此医中神圣之物,你一看便知是什么东西吗,其意所指,应该是宋天圣针灸铜人了,医中之物,何敢称神圣!除此莫属啊!”
“老天爷!天圣针灸铜人竟然会落在窦默的后人手中,真是不敢想象的!”宋浩惊叹道。
“你不要忘了,那窦默可是一位针灸名家,他能得到天圣针灸铜人并秘传下来也说得通。”宋子和道。
“咦!还有东西呢!”宋浩无意中发现那木箱子里面还有一个黄布包裹,是压在那铜人身形下面的,适才移出铜人时没有发现。
宋浩忙上前取出,打开来看时,不由一喜,里面是两册纸张早已变黄发旧的古书和一些零散的资料。其中一册竟然是那宋版本的《新铸铜人腧穴针灸图经》,另一册是《铜人针经密语》。
“〈铜人针经密语〉!”宋子和见状一惊道:“此乃窦默所著但已失传了针法奇书,没想到他的后人竟还保留了下来!”
宋子和随即取过来翻看了一下,又自惊讶道:“这具铜人是那宋天圣针灸铜人不假了,原来是那李浩传给窦默的。”
“李浩!?”宋浩闻之讶道:“他是何人?”
宋子和道:“李浩是金元时期的有名医家,史料有载,窦默转客蔡州时,遇名医李浩授铜人针法,看来当时也传给了他这具宋天圣针灸铜人。原来天圣针灸铜人中的一具竟被这李浩所得!天不亡此国宝!世事变迁,能保存至今,真是不易啊!”
“爷爷,你再看看这些资料。”宋浩将手中的那些资料递给了宋子和。
这是一些围绕有关宋天圣针灸铜人的现代资料,显然是那窦海芹收集的,明确指出了这具针灸铜人就是传说中的宋天圣针灸铜人。
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15章 宋天圣针灸铜人(4)
督脉起于肾下胞中,至于少腹,乃下行腰横骨围之中央,系溺孔之端。男子循茎下至篡,女子络阴器,合篡间,具绕篡后屏翳,别绕臀,至少阴与太阳中络者合少阴上股内廉,由会阳贯脊,会于长强穴。在骶骨端与少阴会,并脊里上行,历腰俞、阳关、命门、悬枢、脊中、中枢、筋缩、至阳、灵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与手足三阳会合,上哑门、会阳维、入系舌本上至风府,会足太阳阳维,同入脑中,循脑户、强间、后顶,上巅,历百会、前顶、囟会,上星、至神庭,为足太阳督脉之会,循额中至鼻柱,经素髎、水沟,会手足阳明至兑端,入龈交,与任脉足阳明交会而终。——选自《奇经八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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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一些资料是,在20世纪70年代,我国的针灸界得到了一个信息,在1936年,我国针灸学者承淡安在曰本东京博物馆发现了一具古代的针灸铜人,怀疑是宋天圣针灸铜人。为了揭开这一悬念,1980年,中国针灸研究院针灸考察团赴曰本考察,以证其真伪。后从这具针灸铜人的身高和穴位数上排除了是天圣针灸铜人一说。
接着又传来俄罗斯圣比得堡的博物馆内也有一具中国古代的针灸铜人,或是那宋天圣针灸铜人。然经考证,又将此铜人排除了,那是一具“明正统针灸铜人”,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时俄人从故宫里掠去的。真正的宋天圣针灸铜人已在世人眼中成了一个迷团,却不知它已在民间悄然地神秘地被保存了下来。
资料中还有一份应该是那窦海芹写的关于宋天圣针灸铜人的简历,其内容为:
“先祖窦默以针法响世,偶遇蔡州医李浩,因论针道之理遂成至交。李浩于是授先祖铜人针法及秘赠宋天圣针灸铜人一具,自述此铜人为天圣针灸铜人两具中之真形,是王维一后人所赠,因力不能保,代为传世,择有针灸天赋者赠之,可长其针法,以不失此国宝之妙用,不负王维一之苦心。原是金人强索一具铜人之后,宋廷恐金人再来逼取另具真形,故转于民间委托王维一后人保藏。国力势微,尚不能保全一国宝,此举也是无奈,从此真形不再显世。王氏铸此针家至宝,耗毕生心血,终成神器。学者临习,有一眼定穴之奇妙,久之感悟,必成针道。
天圣铜人之真形者,以青铜合金所铸,内腔以檀香木雕为脏腑,皆可万年不朽。另有异能,观者静心,久之必察,尤长针力,堪称神奇。先祖以此神器传后,窦氏针法八百年不衰,暗立金针门以针道济世,全赖此物。
因防意外之变,王氏故同铸另一铜人,大小同一,功能仿若,相像而已,但可以假乱真,也堪称国宝。金人南犯,威逼强索,以此物予之,暂解破国之祸,别立奇功。元人灭金,复得此物。“岁久阙坏”,复又修缮,乃是不如真形之质,可保万年不朽。先祖曾出入元廷,得见另一铜人,细察之下,两者果是有异,暗庆真形我有,自是不敢示人。另具铜人后又易明,终不知所往。所幸真形得我窦氏秘传方以保全。
此国宝奇珍,医中神器,唯于医家有益,不便面世惊俗,免遭小人窥盗之麻烦,故不曾献宝国家。然,毕竟是我中华之瑰宝,私藏之效不及广普之功,也自欲选择适当时机献出。
此时却凭生意外之变,有金针门人李贺,为长其针法,予其一观天圣针灸铜人真形,后竟违约泄消息于外界,惹来江湖之争。威逼利诱,险恶丛生。窦家现已有一位亲人遇害,一人失踪,金针门几遭灭顶之灾。为保此国宝不流失海外,不负先祖之苦心,为医家留此神圣之物,准备献宝国家。但风声走露,有人假冒文物部门前来洽谈此事,险被其得手,原是文物部门高层内有内奸,欲私得此国宝。无奈之下,急转它处保藏。
现已将铜人暂时转藏烟台一相知人家,日后若非我亲自去取,必是托请一可信之人,务必转移它处,除非寻得可靠之人,否则万万不可轻易献出。此事或许会给我所托请之人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凶险,但为保全此国宝,还请全力护之罢。若是习医者,此天圣铜人和那两册针法书,必会给你带来莫大的好处,算是一种回报罢。
事既已发,吉凶未卜。为安全起见,此天圣针灸铜人或不能再归还金针门,我所托请之人日后也许联系不上我,但请妥善保存,若有能力护之,请代我窦家将此铜人传世,以承针道。
窦海芹拜上
看罢此文,宋子和、宋浩祖孙二人感叹良久。
“原来那两具宋天圣针灸铜人竟还有真假之分!倒是出人意料。王维一为防日后意外之变,同铸两具铜人,必要时弃假保真,可谓煞费苦心。那具假者能被金、元、明三朝所推崇,可见已同真形仿若,以假乱真了。除了在医学价值上,也是真假同价,不分彼此了。宋浩,那位窦海芹女士危急之中将此神器托付于你,令我们有幸一睹宋天圣针灸铜人的真身,实在是你我的造化!窦家将此铜人保存了八百余年,已是不易,而今又付出了血的代价,窦默有此后人,着实令人敬服!你今后的责任就是保证这具铜人的安全,私藏公献于否,待日后联系上窦女士再说,还是要遵重她的意见的。”宋子和感慨道。
“放心罢爷爷,我一定不负窦阿姨所托,便是舍了性命也要保证这具铜人的安全!”宋浩毅然道。
宋子和又忧虑道:“天圣针灸铜人面世,金针门又重现江湖,除了那些垂涎铜人文物价值的黑白势力,也要引得那九门十八家医门派别来争夺这神器了。”
“九门十八家!?”宋浩闻之讶道:“江湖上何以有这么多的医门派别?”
宋子和道:“天下之大,江湖之广,有许多门派都是现代人所不知晓的,但是它们在民间存在着。以医门派别来讲,解放前就有九门十八家之说,金针门便是其一。有的门派已延续了几百年,各承医门绝技,游走民间,济世者有之,敛财者有之,鱼龙混杂,良莠难分,多不为官方所知。如今天圣针灸铜人面世,得之者尤可壮大本门实力,提高医技,所以都会拼了性命来抢。金针门有此惨变,其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宋浩听了,倒也打了个冷战。随即笑道:“好在我们这件事做得隐蔽,没人能查得到的,这具宝贝竟然已经到了蓬莱。铜人在烟台王宇家存放了多日也无事,如今被我们秘密转走,就更无人知晓了,并且在中途还换了车。我们不说,那些人将世界翻遍了也找不到的。”
宋子和叹息道:“但愿如此罢!只是那些江湖上的门派,他们的实力和本事不是我们所能想象得来的。希望不要找到这里才好。”
宋浩听了,心中也自一沉。此事毕竟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不但铜人不保,自己和爷爷也许会搭上一双性命的。此时尤其是为那窦海芹担心,不知她脱险了没有。日后若真是联系不上她,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来保护铜人的安全了。这是一种无形的责任和压力,并且也是一种使命。
宋浩抬头望了望那具天圣针灸铜人,铜人身上泛起的柔和润朗的淡黄色的光泽,加上那种优美流畅的形体所衬托出的令人陶醉的神韵,使得它布满全身上下的点点穴位生动得似乎在跳动。
立时间,这具针灸铜人给予了宋浩一种无比的亲切感,他不由伸手抚摸去。青铜合金的质地,竟然有那玉一般的滑润的手感,大宋的工匠们果是有着鬼斧神工般的铸造工艺,它不仅仅是一件针灸模具,更是一件美妙绝伦的艺术品。面对如此旷世奇珍,任何人都会在心灵上经受到一种强烈的震憾力,宋浩呆呆地站在那里,竟自痴了。
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16章 铜人之秘
任脉起于中极之下,少腹之内,会阴之分,上行而外出,循曲骨、上毛际、至中极,同足厥阴、太阴、少阴并行腹里,循关元,历石门,会足少阳、冲脉于阴交,循神阙、水分,会足太阴于下脘,历建里、会手太阳、少阳、足阳明于中脘,上上脘、巨阙、鸠尾、中庭、膻中、玉堂、紫宫、华盖、璇玑、上喉咙,会阴维于天突、廉泉,上颐、循承浆与手足阳明、督脉会,环唇上至下龈交,复而分行,循面系两目下之中央,至承泣而终。——选自《奇经八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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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和、宋浩祖孙二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只木箱子里面竟然装着的是失踪近千年的足以令世人震惊的中华瑰宝——宋朝王维一所铸的“宋天圣针灸铜人”的真形。这具绝世奇珍,终于在千年之后的现代社会重新出现了。
宋浩激动之余,忧虑道:“爷爷,铜人摆在这里不行的,太显眼了,也不能再装回木箱子里,我还要用它来长针术临摩学习的。日后也会有族人来看望您,让他们发现传出去就麻烦了。”
宋子和道:“不妨,可以移到后宅,并且后宅还有一处别人不知道的密室,那还是年青时随你太爷爷回来时,你太爷爷私下里告诉我的。将这具针灸铜人藏在密室里最安全不过了,你也可以随时进里面观摩铜人学习的。”
宋浩闻之,惊喜道:“太好了!”随又犯难道:“这铜人太重了,又不方便叫别人来帮忙,我们俩抬不动的。”
宋子和笑道:“史料有载,天圣针灸铜人可以拆卸组合的,这可是它具有的一个绝妙处!”
说着,宋子和上前握了那铜人的左手臂,试着活动了几下,然后轻轻一转,便自卸了下来。
宋浩见状一喜,上前帮忙,三下五除二,祖孙俩便将那铜人大卸了八块。除了四肢头部,原是那躯干部分也可前后拆卸的。看那内腔之时,宋浩但觉眼前一亮,自是惊呼了一声,啧啧称奇不已。
体腔之内,那檀香木雕刻的脏腑俱全,并且还有那仿真的骨骼,所纳脏器,位置与人体解剖丝毫不差,非血肉之质而已。整个身形,实在是一组美妙绝伦的组合。檀香木有防腐防蛀之能,雕刻成形之后,又以特制的药水浸过,加以青铜合金之质,整具铜人保存得当,只要不遭硬伤之损,犹可上千年不朽坏,果是比金人掠走的那具铜人优良精致得多。
望着眼前如真也假,若梦似幻的一切,祖孙二人对那些铸造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国宝之人——王维一和古代的工匠们油然而升起了一种崇高的敬意。
祖孙二人随后将那铜人的部件一件件的运到了后宅。后宅是寝居之所,几间高敞的大屋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老式的床铺上叠放着暂新的被褥。两张桌子并在窗侧,上面还摆了几盆花草。一切简朴而自然。
墙壁上挂着一幅发了黄的画像,上面的人像是一位戴着清朝才有的那种瓜皮帽,清瘦的面孔和一双深遂的眼睛,显示着此人的精干和智慧。
“宋浩,这就是你太爷爷。”宋子和望着画像,眼角有些湿润。
“太爷爷!”宋浩忙上前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
宋景纯是一位传奇式的人物,当年以一份神奇的药方医杀窃国大盗袁世凯,随后远走它乡避居白河镇。在宋浩小的时候,宋子和就经常的给他讲这位太爷爷行医天下的传奇故事。在宋浩的心中,太爷爷宋景纯是一位侠肝义胆为民除害的英雄,以医济世的英雄。
“父亲,宋家的祖传医术已有了传人了。宋浩这孩子虽不是我宋家的血脉嫡亲,但在医道的悟性上有着凡人不及的天份,是您老生前最想寻到的授艺弟子。这或许是天意罢,让我遇到了他。如今这孩子已成手,但还需要磨练,希望您老在天之灵保佑他在医途上一帆风顺罢,成就一个和您老一样的济世名医。”宋子和心中感慨道。
休息了一会。宋子和在卧室的一墙角处,从下面数到了第七块砖,然后以手用力向里面一按。那墙壁忽然裂开一缝并朝两侧移动,开启了一处暗门来。
“咦!和电影里一样啊!”宋浩惊讶道。
“影视里的东西也都是取决于现实的。这机关倒没有老化,还可用。”宋子和高兴道。
这间所谓的密室也就是一处夹壁墙,宽两米,长四米余,空无一物。
“明天拉根电线安盏灯,再给铜人做个底座,你就可以在里面对着铜?(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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