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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道上,但出于谨慎,还是往外面让了一下,然而帕杰罗的提速之快令冀漂没有想到,就在他往右侧一让的当口,只听砰的一声,车身微微一晃,帕杰罗已经擦着他的左侧车身冲到了前面。
家人一片惊呼,沈晴喊了一句“倒车镜”,冀漂正在尽力稳住方向盘,慌忙搭眼一看,左侧视镜已经被撞掉了。帕杰罗在前面已经减慢速度,并且左右晃动,有要逼停他的企图,他警觉地看向后视镜,后面同时有几辆车变道超车,这是想跟上次一样,要对他前后夹击。一辆跟他一样的黑色雅阁冲在最前面,他本想变道超过帕杰罗,但已经为时已晚。
后面的雅阁已经快速赶上与他并行,冀漂暗叫不好,心中恐惧到了极点。上次有夏风和公司保安保护,才躲过了一劫,今天车上全是自己的至爱亲人,却只有自己一个壮劳力,看来只有拼死一搏,否则无论家人受到何种伤害,他都没脸活在这个世上。那辆雅阁车并没有逼迫冀漂,又一加速超了过去,令人没有想到的景象发生了。
只见雅阁疯了一般接连撞向帕杰罗,一阵闷响之后,它们同时停了下来。冀漂有短暂的惊愕,但马上回过神来,帕杰罗已被雅阁撞到路边,冀漂顾不上多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提速绕过它们,就在他经过雅阁的一霎那,从车里跳下来一个人,直接冲向前面的帕杰罗。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冀漂的大脑中当时只有这一个想法,因为从车上下来的人跟冀漂长得一模一样,连衣服都一般无二。极度震惊的不止冀漂一个人,从家人发出的异样惊呼声就能听出来,当橙橙扭头向后看那个人,惊讶地喊了一声“爸爸?”,冀漂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这个人跟自己长得一样,还穿一样的衣服,开的也是一样的车,简直是自己的翻版!
他顾不上去担心自己的山寨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家人尽快脱离危险!他脚下给油在车丛中闪展腾挪,将车技发挥到极致,父亲紧抓车窗上面的把手,没有像往常那样呵斥他把车开得太快,车上寂静一片,只能听见窗外呼啸的风声,以及刺耳的胎噪声,冀漂为了防止被人跟踪,下了三环以后,专门在市内繁华街道转了几圈。
冀漂在确定没人跟踪后,将车开回父母家。冀漂的父母都是研级高工,近年国家的知识分子政策好,父母住的是单位盖的四室两厅的房,房价还不到市面商品房的一半,沈晴怀孕后,母亲早就让他们回来住,以便照顾沈晴,但沈晴不想过早劳累老人,没想到今天却因为冀漂惹下的仇家上门搬回来,负罪感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回家不敢到客厅跟大家照面,赶紧钻进厨房准备晚饭,沈晴俏没声进来给他帮忙。父亲很快跟了过来,站在门口一脸冷峻:“小晴,你进屋里休息去,让他一个人在这弄。”沈晴不敢反驳,偷偷看了冀漂一眼低头出去。父亲走进来关上门,吓得他心里怦怦直跳,如同芒刺在背,他从小就害怕寡言少语的父亲,只敢跟母亲耍赖顶嘴。
上学那阵他早恋打架,不好好学习,父亲失望得都不太搭理他,全凭母亲在中间调和,后来他跟卓妍谈恋爱,卓妍的父亲当时是电线电缆厂的厂长,看不上没有正式工作的他,千方百计拆散他们,后来举家回南方老家下海经商,现在家族资产已经过亿,让他和卓妍人各天涯十几年。
第五章 简直匪夷所思
正因为卓妍父母的决绝,让冀漂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没有事业根本无法在这个现实的社会立足!后来国贸中心集资招工,他非常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付出了别人数倍的努力和心机,从一名普通营业员干到经理,连年被评为公司的先进,他还是当时最年轻的中层管理干部,因为他为人一贯豪爽大气,到现在在员工中还享有极高的声誉。
父亲在冀漂出生的时候,心里充满了喜悦,父亲在家中是长子,冀漂便是长孙,冀漂的爷爷封建思想很严重,一心期盼这个长孙将来能光宗耀祖,父亲也是老派人物,知道自己肩上的重任,希望通过几代人的努力,彻底改变家族的贫困面貌。父亲原指望冀漂能子承父业,像冀漂的姐姐那样,上大学、读研,然后有一份稳定像样的工作。
哪承想冀漂从小性格倔强,极具反叛精神,冀漂的父母都非常正直自律,身教不存在一点问题,言教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他就是对学习不上心。看来社会对一个人的影响,亦或是基因变异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现实。直到他在国贸小有成就,父亲的愁容才渐渐舒展开,跟他的关系也慢慢缓和。
父亲是开明理性的,明白行行出状元的道理,只要儿子能把心思用到正道上就知足了。在冀漂要跟以前的上司合股开东郊分店时,父亲毫不犹豫地把积攒了一辈子的钱交给他,并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父亲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家永远是他的后盾,血浓于水是亘古及今颠扑不破的至理名言,亲情是至高无上最为珍贵的!
冀漂的父辈兄弟姊妹之间的感情特别深,受长辈的影响,他也非常珍视亲情,自己的姐姐不用说,跟平辈的堂、表兄弟姐妹也感情深厚,今天自己给家人带来这么大的伤害,面对父亲肯定心中惶恐。父亲严肃地看着他语重心长:“你现在已是为人夫为人父的人,我们一大把年龄无所谓,如果小晴和橙橙受到伤害你可咋办啊?”
冀漂愧疚得汗都下来了,头低得下巴已经抵到前胸上,父亲的声音更加严厉:“别说小晴的父母和我们,你跟自己都交代不过去,你作为一个男人,保护她们是你的责任和义务,现在却因为你给她们带来危险,你于心何安?”冀漂心里一阵揪痛,脸涨得通红,额角的汗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
父亲见他这样,心里也怜惜,语气缓和了一些:“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我也不想说你,道理你都懂,但今天这事确实太危险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要是欠人家的钱,我们想办法给你借,你不要不好意思开口,大不了以后挣了再还嘛!绝对不能因为这影响到家人的安全,再说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
冀漂小声解释道:“我没欠别人钱,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会尽快处理好的。”父亲叹了口气:“现在的社会非常复杂,咱们这种人家根本就惹不起事,必须要夹着尾巴做人。你现在不是没结婚一个人,要考虑妻子和女儿,凡事都要理智不能冲动。尤其要端正自己的行为,不要再干那些没名堂的事,你在这方面是有教训的。”
父亲很清楚冀漂在感情上缺乏定力,当年他跟沈晴谈恋爱的时候,双方父母都非常满意,眼看着婚期已近,他却把橙姝整怀孕了,别说他跟沈晴没法交代,就连他的父母都没脸去见沈晴的父母,把人家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女儿扔到了半道上,搁谁家父母不都得心痛得去掉半条命?没承想沈晴竟对冀漂痴心无悔,硬是等他到现在。
今年过春节,冀漂总算把沈晴娶进门,父母的心才稍安了一点,但又觉得对不起橙姝,橙姝出生在有钱人家,免不了会有点浮躁,花钱也有点大手大脚,但这些算不上大的过错,而且孙女橙橙都这么大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孩子也不能没有母亲啊!冀漂的父母虽然纠结,但儿大不由爷,何况感情的事更不便插手。
父亲虽然没有把话说明,但已经分毫不差地点在了他的软肋上,真应了那句话,知子莫如父,连这事都能洞悉得如此准确,惊得冀漂汗流浃背,连大气都不敢出。女儿橙橙突然推开门进来,一脸疑惑地看冀漂,清脆地叫了一声爸爸:“那个叔叔怎么跟你长得一样?我都分不出来了。”一句话让冀漂无言以对。
父亲的表情现出了痛苦,这让冀漂想起沈晴在医院检查出怀了龙凤胎,他问沈晴家有没有生双胞胎的遗传基因,当时母亲也是这个表情,眼里好像还有泪光在闪动,他那时就没想明白,这件事怎么会让母亲难过呐?现在看到父亲又这样,不禁心中顿生蹊跷,难道刚才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人是我的孪生兄弟?
这个念头刚闪出脑海,便惊得他马上否定,绝对不可能!他从小到大从来没听过,更没有印象还有一个兄弟,他只有一个姐,家里的老影集里照片挺多,但也只有父母和他姐弟俩,怎么可能又冒出一个兄弟?而且沈晴怀龙凤胎以后,医生专门说这必定是孩子母亲携带的遗传基因,沈晴原来也不知道她姥家有这个基因,打电话问她妈才弄明白。
沈晴有一个姨跟她妈是双胞胎,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所以没跟沈晴提过。冀漂对姥姥家太熟悉了,几个姨和表姐表妹们,没一个生双胞胎,自己怎么会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沈晴这时跟过来拉橙橙:“跟晴姨去看电视,《喜羊羊与灰太狼》开始了。”橙橙顾不上刚才的问题,兴高采烈地往客厅跑,父亲也跟了出去。
冀漂低眉顺眼地捱过晚饭,收拾完便赶紧回到房间,靠在床上心情烦躁。这几天的销售虽然不错,但直营店的硬件要比自己这边强许多,又都打着国贸中心一样的招牌,张霞还有钱总做后盾,她的工作能力也并不弱,只要假以时日肯定会赶上来的,没准她现在正缠着钱总要把他的商誉收回去呐!
这不是没可能,他跟国贸中心的商誉合同马上就要到期,说收回去就收回去,他正想着如何应对钱总这个老色狼,却又碰到猛哥的疯狂报复,想一想真不值得,这一切都源于一夜的荒唐,自己咋就不吸取教训呐?多一点人的理智,少一点动物的本能。也怪妍晴长得跟卓妍太像,看到她的那一刻,自己已经情不自禁。
橙橙临睡的时候缠着要跟他睡,母亲费了半天劲才把她哄走了。沈晴洗漱完依偎在他的旁边,劝他赶紧休息别想那么多,他的心里内疚啊!沈晴还一直以为报复他的人是何鲸,要知道他又在外面拈花惹草,肯定会崩溃的。自己对她的伤害十辈子都无法救赎,现在竟然变本加厉,这就不是人干的事,简直连畜牲禽兽都不如。
沈晴轻轻拍着他,见他一直睁着眼睛不睡,便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想下午的事?那个跟你长得一样的人。”一句话又勾起冀漂的疑惑,他嗯了一声,转向沈晴若有所思道:“你看他咋跟我长得那么像?我看爸妈的表情都有点不对,他会不会是我的孪生兄弟?”沈晴点着头道:“长得确实像,不过不会这么巧吧,你家也有双胞胎基因?”
冀漂挠了下头:“这我倒没听说,不过你看他长得,还跟我穿一样的衣服,开一样的车,我在杂志上看过,双胞胎就算不在一起生活,也会有同样的爱好,要不然咋会这么巧?”沈晴犹豫了一下:“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他的车牌号也跟你的一样。”脸上的表情异常紧张,冀漂啊(?)了一声,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那不成了天方夜谭啦?”沈晴惶恐地垂下眼帘:“也可能是我看错了,不过你的车号我太熟悉了,应该不会看错吧?”冀漂马上打断她道:“肯定是你当时太紧张了,产生了幻觉,就算他是我的兄弟,喜欢跟我穿一样的衣服,开一样的车,但车管所咋也不可能给他办跟我一样的车牌啊?”
沈晴听了浑身发冷,不自觉地朝老公靠了靠,冀漂没有察觉仍在猜疑:“不过这事是有点不对劲,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咋能找到我?今天还帮我逃出险境,他怎么能知道有人要害我?”沈晴抓紧他的胳膊声音颤抖:“别说了。”冀漂感到她的手指冰凉,慌忙搂紧她安慰道:“你不用害怕,不管他是谁,但应该是帮咱们的。”
沈晴眨着眼睛嗯了一声,冀漂突然嘿嘿一笑:“你要是哪天遇到他,不会把他认成我了吧,要不咱们订个暗号?”沈晴见他一脸坏笑,就知道他是怕自己被别人占了便宜,马上含羞嗔道:“讨厌!我跟了你十几年,还能认不出来你吗?”冀漂叹了口气:“我看不出他跟我有啥区别,简直匪夷所思。”
第六章 商战狼烟又起
第二天早上冀漂下到停车场,看见撞掉的侧视镜,连忙给修理厂打电话,他刚报完姓名,修理厂老板便接道:“冀总啊?我已经找人给你重做了现场,你不用管了。不过这次车碰得挺严重,估计得修上十天半个月,修好我通知你。”冀漂惊得手机差点掉地上,后背直接蹿起一股凉气,腿禁不住突突打颤。
旁边刚好有人用遥控器开锁,吱的一声吓得他一趔趄,顿时觉得停车场阴森恐怖,赶紧钻进车里开到地面,出去了浑身还抖个不停,慌忙把车停在路边,点上烟平静狂跳不已的心脏。他半天才理出一点头绪,看来沈晴看得没错,那个貌似自己的人,开的车的车牌号肯定跟自己的一样,要不然自己的车还在这,修理厂的老板怎么说车在他那?
肯定是那人昨天为了掩护自己,连续撞那辆想拦截自己的帕杰罗把车撞坏的,但他怎么能找到自己经常修车的修理厂?冀漂的身上又出了一身冷汗,头都快想炸了,也琢磨不出来这是咋回事。他只能怀疑自己在做梦,便用平常听说的办法掐自己,但能感觉到疼啊!他真的快疯了,又想自己可能神经错乱,却不知道用啥办法证实。
他想到条理清楚的嘉洛,平常什么事都难不倒他,这几天一直在自己这帮忙,赶快到公司问他吧,就算他也整不明白,那也别憋到自己一个人心里,本来没疯都得被逼疯。他心慌意乱地来到商场,在门口碰到夏风,夏风拿着报纸迎上来叫了声冀总道:“对面直营店把促销的活动变了,从今天改成一百当作二百三花。”
冀漂一听马上回到现实,眼前还有这么多困难等着他去解决,就别再劳什子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事啦!他早就料到张霞绝不会服输,以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就知道她会想尽办法跟自己硬拼到底。当冀漂知道张霞要反水,便有意让夏风说商还没招满,二期不能如期开业,以此让张霞麻痹大意,抢在她的直营店之前开业。
张霞为搞清二期开业的时间,并不急于辞职,冀漂忍无可忍果断决策,提拔夏风为副总,并统管日常所有工作,直接将张霞和李伟边缘化,就这还怕他们赖着不走,便提醒想要辞职的人,赶紧到夏总那办理手续,最后还带着调侃的口吻,请辞职的员工千万别去他那表示歉意,因为人各有志无可厚非。
在冀漂的周密计划下,二期得以提前开业。张霞闻之惊慌失措,匆忙决定于第二天开业,为了吸引顾客压制冀漂,她在东郊分店一百当作二百花的基础上,将自己直营店的促销定为一百当作二百一花,比冀漂的优惠多了十元,同时还增加了抽奖活动,头奖设为十台电视,大有将东郊分店一举击垮之势。
哪承想嘉洛的靓点公司是报社重要的广告代理公司,嘉洛跟报社广告部的经理私交甚笃,提前知道了张霞的促销计划。之前卓妍跟文卓要结婚旅行,便相约在冀漂二期开业之际赶回来,她想送冀漂一份贺礼,但又怕冀漂不受,便私下让嘉洛想办法,嘉洛哪敢替冀漂做这个主,这中间还牵扯到弟妹沈晴的感受呐!
卓妍告诉他自己已跟沈晴沟通过了,沈晴当年亲眼所见卓妍和冀漂情深意切心心相印,后来因为卓妍的父母横加阻挠,才让他们人各天涯,但卓妍坚守誓言十几年苦等着冀漂,年前那次回来明知道冀漂已跟橙姝离婚,却深明大义,既没有让冀漂为难,更没有伤害沈晴,带着巨大的伤痛孤身回到南方。
其情可怜其义可赞,沈晴怎好拒绝她对冀漂最后的心意!卓妍一听嘉洛不肯帮忙,便在电话中哭诉,想她跟冀漂曾经一见倾心十指相扣,但造化弄人让他们命途多舛,现在她已无望跟冀漂今生相守,只希望他事业有成生活幸福,想进一点绵薄之力弥补自己当年离去对他的伤害,嘉洛从始至终见证过他们的纯真感情,她不找他这个哥找谁?
嘉洛心中不禁伤感,冀漂这个异姓兄弟虽然被别人戏称为花王,但在跟卓妍的时候,却是全心投入,没有动过一点花心,只可惜他们的前世回眸的次数不够,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他们虽没有擦肩而过,也相知相恋过,但惟独少了最后的相守,直教人扼腕唏嘘对空一声轻叹。
嘉洛瞒着冀漂,将卓妍打过来的五十万收下,将这笔钱用在应对张霞的促销活动,也追加了抽奖活动,但头奖设为一百台电视,直接是张霞的十倍,还将原来的促销调成跟张霞的一样,这一下形式马上发生逆转,刚好又因为张霞匆忙中开业,电路未调试好便带病工作,刚开门营业不久便跳闸停电。
开业庆典好不容易聚集的顾客,潮水般涌向对面的东郊分店,嘉洛又借助顾客中奖大造声势,每开出一台电视便大放鞭炮,还敲锣打鼓给顾客送回家,一时间销售火爆名声大噪。眼看双方开业庆典已近尾声,形成了人气向冀漂一边倒的大好局面,想那张霞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果然又煞费苦心琢磨出了这个幺蛾子。
冀漂这一次的促销活动,本来就是为了尽可能多地zhan有市场,自身和供应商已没有多少利润,全指望把销量做上去获取微利,现在张霞又把给顾客的让利提高了一个台阶,竟将冀漂和供应商逼到无钱可挣的地步。如果算上卓妍出的那五十万,冀漂叫一个净赔!他跟卓妍都各自组成了家庭,自己凭啥收她这么多钱?
这钱一定要还的,不然自己的良心何安!冀漂心里在这郁闷地纠结着,夏风看出老板为难,连忙低声建议道:“不行我跟厂家商量一下,让他们承担这部分的让利,把咱们的促销跟直营店撵齐。”冀漂一脸忧心:“咱们商场是社区店,厂家本来就加价不高,我怕他们承受不起。”冀漂说的不无道理,供应商来他这可是为了挣钱的。
夏风犹豫了一下:“嘉总早就知道直营店的促销活动要变,把咱们的广告已经改了,他说绝对不能让张霞占上风。还说如果咱们承担不了,这部分费用他出。”说着紧张地看着冀漂,冀漂说了一句“这家伙”,然后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尽量做厂家的工作吧,实在不行就由公司分担,这次的广告费已经都是嘉总承担的。”
夏风点头称是,深感嘉洛对朋友的豪爽,也知道这是冀总平时为人仗义的结果。冀漂穿过营业场,这几天销售持续增长,很多厂家都在柜台上货,见到他都一脸喜气,他含笑跟他们打过招呼,走到电梯口花车区,碰到了在这处理库存的麒麟裤业的齐总。齐总热情地喊了一声“冀总”,上前低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交接啊?”
冀漂握住他的手:“我正在寻找合适的人选,你现在就可以让厂里的会计来对账。”麒麟裤业是南方一家知名男裤品牌,本地区前期的业务由齐总的侄子负责,他侄子年龄小,在这个内地城市生活不习惯,家里又不需要他挣钱,所以经常呆在老家,把这的销售做得一团糟,加之最近又刚结婚,便不想来了。
齐总跟冀漂认识十来年,那时冀漂还在国贸中心站柜台,是麒麟专柜柜长,由于他工作勤奋努力,柜台销售一直稳居库区榜首。当年他第一次叫小姐叫的姬婕,就是齐总在梦圆请客,当时身为业务员的何鲸也在。后来冀漂升为服装商场经理,一直对齐总的生意很照顾,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友谊。
这次齐总的侄子撂挑子,他首先就想到让冀漂做他们的省级总代理。那天他到总经理办公室找冀漂洽谈此事,刚好碰到卓妍和文卓,他们也委托冀漂做他们公司的地区代理,因为以前的总经销长期拖欠公司的货款,他们决定马上撤换追讨欠款。冀漂的中学同学蓝筹一直经营电线电缆,冀漂便把代理的事应酬下来,已经跟蓝筹谈好合股经营。
以冀漂跟卓妍的特殊关系,卓妍前期给冀漂全部铺货,在货上不需要占用他一分钱。这件事她跟文卓沟通过,以文卓对她一贯的关爱呵护,自然会全力支持。文卓和卓妍两家是世交,长辈们当年就指腹为婚,早订下了他们的终生大事。卓妍的父亲虽然把女儿带回了老家,但卓妍的心却留给了冀漂,让文卓也苦等了她十几年。
卓妍上次回来,在看到沈晴历尽磨难终于可以嫁给冀漂,冀漂也对沈晴一往情深,她伤心之余理智地选择了退出,她形单影只回到南方,决定嫁给文卓,这个有着纯净的童颜和童心的女孩,做出这个决定的一个重要原因,竟然是不想让冀漂看见她孤身一人而内疚,另外还有一个秘密。
第七章 人心着实叵测
在文卓的拉托下,齐总最后只让冀漂象征性地支付十万元货款,其实他也有他的难做之处,麒麟裤业是家族企业,老板是他父亲,他哥负责生产,他脑子灵活负责销售。他虽深得父亲偏爱,但他毕竟还有一个哥,都各自有自己的家庭,势必有利益上的冲突,父亲也得尽量在中间平衡,他在处理公司事务上,即便没有私心,也不能独断专行引起矛盾。
冀漂清楚家族企业亲戚之间的矛盾,齐总已尽最大可能照顾了自己,现在见他又追问这件事,知道他非常着急,回到办公室便给现在任国贸中心麒麟专柜的柜长文中打电话,想把他调过来协助麒麟代理的工作。文中是跟冀漂同期进店的,为人忠厚老实,工作比较踏实认真,就有一点不好,办事拖沓没闯劲。
齐总也提到这一点,所以冀漂跟他约好见面后,又给号称三剑客之一的赵钧打了个电话。三剑客都是冀漂在国贸中心的同事、最好的朋友兼酒友,他们三个还是一个院子的发小,所以成天形影不离,老大刘云是冀漂的接任者,现任国贸中心服装商场经理,是常务副总茵蕾的情人。茵蕾身材高挑漂亮,以前是刘云的柜长。
她也是在张霞之前钱总的情人,要不然也坐不到现在的位置,这种微妙的关系连花王冀漂都叹为观止不能与其争锋。老二张言现任服装商场男装部部长,头脑聪明性格谨慎,对朋友讲义气,但对异己份子向来心狠手辣,大家背后都管他叫阴兜子,是不能得罪的一个狠角色,冀漂在任时把他提拔上来,刘云对他更加倚重。
老三赵钧打小就在巷子里乱窜,闲得无聊便招猫逗狗,父母看他成天惹是生非,赶紧让他到国贸上班,他家在国贸中心有关系,但凡有这种特殊关系的,别人都借机猛往上头爬,他却只知道吃喝玩乐,不过好在他结婚以后,知道要挣钱养家,看自己的性格不太适应在单位发展,便在国贸中心办了停薪留职,自己做起生意。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经营思路,自己注册了一个公司,然后在南方贴牌加工男裤。他现在产销一条龙,在几个大商场上货,竟然人五人六地当起了供应商。但因为他没有实力,品牌也没有知名度,销售相当不好。冀漂非常看中他的经营头脑,以及特别善于公关的能力,他跟商场经理沟通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
其实说白了也特别简单,以前有几句话形容什么样的关系坚钢,什么一起扛过枪的、下过乡的、嫖过……的,前几样他沾不上边,但最后一条跟谁都能拉扯上,赵钧把这一条运用得淋漓尽致,一旦被他拉下水那就等于被他抓住了小辫,有些事人家经理实在不好办,他就使出当年的混混作风,耍起无赖赖,反正最后总能把事办成。
冀漂如果要拓展麒麟的业务,就需要赵钧这种人才,准备让他过来全权负责,再让谨慎细心的文中辅助他,刚好可以互补。跟他谈事当然得在酒桌上,便约好晚上一起吃饭,三剑客不拆伴得全叫上,冀漂便让他通知,赵钧委婉地表示最好还是由冀漂通知。请客通知人是有讲究的,这牵扯到请客的和被请的关系远近,有一个面子问题。
嘉洛一进来便问道:“我昨天在门前,看见你一会走了,一会回来了,一会又走了,你忙活啥呐?”冀漂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一定是我那个疑似兄弟昨天来过这,看来此事非虚,我没有精神错乱,那会不会还是在做梦?他又把自己掐了一下,绝对疼,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刚想跟嘉洛诉说心中的疑惑和恐惧,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来人是黑夜的亲哥黑方,阿波罗夜总会的老板。嘉洛跟他打过招呼便出去了。黑方的老婆琴梦是嘉洛的初恋,巧的是他老婆彬雪家跟黑方家是世交,这种关系搞得大家既远不成也近不成,他只能尽量回避。冀漂上前给黑方递烟:“你开夜店的肯定后半夜才睡,怎么这么早到我这来了?”黑方唉了一声似有难言之隐。
冀漂不便多问等待下文,黑方愧疚地看着他:“本来早就想跟你说,可几次吃饭人都太多,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我来是想跟你解释我弟那事,哥对不起你啊!”冀漂忙摆手:“哥这话太见外了,多大个事嘛?你弟在我这干和到张霞那干还不是一样,大家都是熟人,去张霞那还能得到更好的发展,这是咱们的共同愿望啊!”
黑方慌忙接道:“话不能这样说,张霞离开你另起炉灶,就是拆你的台,已经不把你当朋友,当敌人可能有点言重,但最起码是对立的竞争对手。我老婆碍于跟张霞的关系,让我弟去她那边,但她却一直瞒着我,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应该先跟你打个招呼,不能悄没声地眯着,到时候突然一走,这样做简直太不地道了。”
冀漂上高三的时候,跟嘉洛一起认识的张霞和琴梦,她们是低两级的学妹,正当二八芳华,就像刚绽开的花苞,都能闻见花的甜香。刚好哥俩对姐俩,很快便都陷入情网,后来因为这边的冀漂花心,那边的琴梦也不省油,两对都分手了。但琴梦一直认冀漂为干哥,年轻人总会有什么哥啦妹啦,但冀漂这个干妹可不一般。
冀漂高考落选后,为了找工作上了自费技校,就离现在的东郊分店不远。他就是在那认识的卓妍,卓妍是隔壁电线电缆厂在这的委培生,冀漂刚被张霞和萍静甩了,已经知道脚踩两只船的恶果,便全心投入到这段多舛的恋情之中。没想到张霞和琴梦高中没毕业,竟也来到这上技校,把冀漂吓得几近崩溃。
他是害怕她们告诉卓妍自己过去的花心,还好那时候的张霞腼腆自持,琴梦虽然性格张狂,但面对卓妍的纯净童真,也不忍伤害,可后来她们对沈晴的态度,却截然相反,竭尽全力阻止她跟冀漂在一起,冀漂知道后差点气竭,能把琴梦恨到骨子里。当时黑方在高一界的委培班,他还有一个小太妹女朋友,有一次来技校把琴梦打了。
黑方在场却没有拦阻,冀漂碰到痛哭的琴梦,立马怒不可呵冲到黑方宿舍,点名道姓要跟他单挑,黑方的同学全是一个单位出来的子弟,上来便推搡冀漂,好在冀漂的同学及时赶到,他们全都是这一片长大的,立刻命俦啸侣,差一点引发上百人的械斗。后来这场架还是打了,并且不止一次,双方互有胜负。
以冀漂那时候的个性哪肯罢休,最后在彬雪的调解下,黑方请冀漂他们吃了顿饭了事。黑方实际上是半个江湖人,为人还比较爽快,对琴梦也够宽容谦让,他们结婚以后,与时俱进将他父亲开的舞厅改为夜总会,日子过得不错,跟冀漂的来往也较密切,冀漂如同当年给猛哥的梦圆夜总会捧场一样,经常去照顾他们的生意。
唯一让冀漂不爽的是,琴梦一直帮着张霞在他和沈晴之间作梗,直到春节他和沈晴结婚才罢手。冀漂就整不明白,自己哪对不起她啦?张霞这样做还情有可原,就假设她还对自己有感情,当年主动跟自己分手,是因为看自己花心赌气,后来看自己跟沈晴在一起,有一点失落和后悔,但琴梦这样做就匪夷所思了。
冀漂送黑方到办公区门口,说晚上要跟朋友去他那唱歌,黑方咧嘴一笑:“那我让你的两个妹等你。”他指的不是小姐,更不可能是他老婆琴梦,而指的在他那当妈咪的玫丹和姬婕。冀漂拐回来经过财务部,看见会计秘蕥正跟一个供应商争吵,财务部主管伊倩在旁边劝解,但供应商看着很激动,冀漂忙给夏风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处理一下。
夏风正和卖场部部长秋水巡视营业场。近一段时间为了准备二期开业,从招商、装修到招聘员工,把他俩忙坏了,以前负责人事的张霞是秋水的上司,夏风隶属负责业务的李伟,他们分属的部门因为各自的责任和利益,经常发生矛盾。秋水冰雪聪颖,但伶牙俐齿比较任性,夏风往往敬而远之不与她计较。
但随着张霞和李伟联手跳槽,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夏风因为肩负冀漂委以的重任,在工作上顾全大局,对秋水更加谦让,而且还多了几分关切和呵护,情愫在他们心底不知不觉聚集,到后来竟无法自抑。但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时,却都充满了内疚和犹豫,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刻骨铭心的网恋。
秋水是卓妍的表妹,为了这份虚拟世界中的感情,不远千里从南方来到冀漂的公司上班,为的就是在男朋友所在的城市,守候和期盼自己的归宿。夏风给自己的网恋有一个郑重承诺,以五年为限,其间不见面不发照片,等到他事业有成便迎娶她,这时候已经过去三年,他正向目标一步步靠近。
第八章 做梦都想不到
秋水调皮活泼的性格,竟让夏风意乱情迷,虚拟的网恋在现实中如此脆弱,这让他始料不及,他的心中充满了惶恐和自责,女朋友苦苦等了他三年,字里行间都显露着对他的信任和期盼,现在自己将要移情别恋,如何跟人家女孩交代?因为忙于二期开业,或许是感情有点淡了,他很长时间没有登陆QQ。
那天在QQ网络硬盘里查找供应商信息,女朋友也很快上线,她言语中如他一样纠结,已经看出他的冷淡,便告诉他自己也在身边碰到了合适的人,不如趁现在大家彼此还没有太深入的了解,就此分手相忘江湖。但她提出一个要求,想要见夏风一面,以证明三年付出的真挚感情是真实存在的。
夏风一想起那天的会面,心里仍然狂跳不止,当他赶到约会地点省图书馆,在罗丹的思想者雕塑下,竟意外地碰到秋水,片刻的疑惑之后,他们同时反应过来,他们彼此就是在网上相恋了三年的恋人。世事难以预料,当虚拟叠加到现实当中,怎能不让他们心潮澎湃百转又千回?正所谓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种奇缘可遇不可求,他们有理由相信他们前世有情今生有缘。这几天他们正处在如胶似漆的热恋之中,脚步都变得异常轻盈,幸福清晰地写在秋水的脸上。夏风接完冀总电话,对秋水轻声道:“我去财务部一趟,你先在营业场转着,我一会来找你。”秋水含羞嗯了一声,早已收起平常的任性,生怕给夏风留下不好的印象。
夏风匆忙赶到财务部,他以前一直任货品部部长,跟秘蕥吵架的厂家他认识,是东郊分店刚开业时鞋帽区域的供应商,已经撤柜有几年了,不知道现在来干什么?厂家一见他马上迎过来,气愤得声音都变调了,告诉他厂里最近查账,发现在东郊分店还有一笔三万元的货款没结,所以他赶紧过来对账。
没想到秘蕥说他的这笔款前一阵结过了,不过开的税票是别的公司的,当时的理由是他们厂里抵扣的进项不够,所以让别人代开的,但厂家压根不知道这事。夏风一听便知道这里面有古怪,连忙看向主管伊倩,伊倩是个文静内敛的女孩,紧张地看了秘蕥一眼低下头,夏风便知道症结全在秘蕥这里。
秘蕥长了一张狐狸脸,神态身姿极尽风骚,是李伟的情人。尽管他们都有家庭,但仍如干chai烈火,搞得路人皆知。夏风最受不了秘蕥,跟人说话总挺个胸拧嗒着腰,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一双媚眼从来不好好看人,一溜一溜地发浪,不能不说她够娇媚,但也不能不让夏风鄙视她,他以前挺尊重李伟的,但无法接受李伟跟她搅在一起。
李伟的老婆肖雨现在是国贸中心服装商场童衬部部长,为人善良而自重,是冀漂的师姐,也是他在国贸最为敬重的人,因为肖雨是他商业上的引雁人,从他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新员工起,便一直关照他,并鼓励他上进干出一番事业,冀漂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在单位干得风生水起,他知恩图报投桃报李,升为经理后便将肖雨提拔为童衬部部长。
要说肖雨和李伟还是冀漂把他们撮合到一块的,李伟在冀漂的心里面,一直是一个稳重宽容的大哥,没想到却跟着张霞背叛他,这是他绝没有想到的,肖雨为此内疚得跟他哭过几回。夏风也非常尊重肖雨这个嫂子,他刚进单位的时候,也同样受过她的照顾,出于男人之间的情义,他不怪李伟,把一切错误都怨在秘蕥身上。
夏风冷淡地看着秘蕥:“*是需要货品部签字的,当时是谁签的字?”秘蕥收敛起平常的骚情,但身子还不自觉地拧嗒了一下:“是黑夜签的字。”黑夜跟李伟过从甚密,一向就把秘蕥尊称为二嫂,所以秘蕥也把他当作小兄弟,搞得跟一家人一样,夏风平常并没当一回事,但现在事关重大,有可能牵扯黑夜贪污厂家货款。
夏风沉着脸对秘蕥道:“你把账簿和做帐的原始凭证交给伊主管,再写一份情况说明交给我。”然后诚恳地看着厂家:“这件事公司会查清楚,你放心回去,我三天内给你答复。”送走厂家之后,夏风想着要不要给冀总汇报,但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说,冀总最近够操劳的了,不要再拿这件事情去烦他,等到查出结果再告诉他。
夏风主意已定便考虑怎么样收拾黑夜,秘蕥必会马上给她的准小叔子通风报信,如果黑夜原来以为厂家账务不清私吞了货款,现在得到信肯定会跟厂家联系,主动退还货款掩饰自己的劣迹,想到这他立刻给厂家打电话,告诉他有可能牵扯到贪污的刑事责任,让他千万不要私下交易,免得到最后把他连累进去。
厂家马上表示,他当年来就是冲冀总的面子,绝对不可能干那种事情的。夏风仔细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按正常程序走,让财务部主管伊倩通知黑夜,看他如何解释这笔款项的去向,到时候再伺机行动。他想到这不禁心中郁结,没想到平常见谁都非常客气的黑夜,竟接连干出对不起冀总的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夏风正在营业场里寻找秋水,迎面碰到行色匆匆的冀总,连忙打了声招呼。冀漂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径直坐电梯上到办公区,推开办公室的门,冀漂正在办公室里浏览销售,猛然看到推门而进的疑似兄弟,一时惊悚得汗毛倒竖脸色惨白,全身犹如堕入冰窖,禁不住一阵颤栗,眼看就要昏厥过去。
来人慌忙摆了摆手:“你千万别害怕,我是你的孪生兄弟。”冀漂仿佛听见自己的声音,霎那间恍然若梦,他按住因惊吓刺痛的胸口,使劲闭住眼睛抑制眩晕,大脑一片空白理不出半点头绪。来人的语气和缓:“我终于找到了亲人,三十多年啦!这一直是我的梦想。”冀漂的元神逐渐归位,想起父母昨天看到这个人的痛苦表情,心里有些相信了。
但还有太多的疑点,尤其是跟自己一样的车牌号,以及他将车送到自己常去的修理厂,这都是有悖常理解释不通的啊!他目光游移地看着来人:“你真是我的兄弟?”来人叹了口气一脸真挚:“你看咱们长得这么像,连声音都一样,怪只怪咱父母的心太善良,才让咱们骨肉分离不能相认,让我有家不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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