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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和老头都是一惊,显然是被这个吴姚谦杜撰出来的规定震住了,两人互换了一下眼色,皱着眉头各怀心事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老头试探着说:“吴律师,饿们不认识什么人,也不敢交给别人,要不你帮饿们鉴定鉴定?”
吴姚谦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摇着头说:“还是你们自己去吧,咱们萍水相逢,万一是假的,倒不好说话了,记得要小心点,国家对这种东西,管的很严,你一个民工,突然拿出一条金子,人家估计得当你是抢劫的抓起来。”
“啊?饿还想把那四十多条都带去鉴定鉴定呢,那可怎么办啊?”那年轻人吃了一惊,叫道。
“四十多条?这么多?”吴姚谦终于坐不住了,要是四十多条,那可就是小一百万啊,这两个土包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第八卷 南山 第七章 赃物
看着两个呆头呆脑的土包子,吴姚谦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于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来说,农民工唯一的有点就是朴实,实际上,朴实这句话的含义有很多,往好了说,那就是单纯而善良,往坏了说,那就是在骂人蠢如笨驴了,眼前的这两个货,显然就是朴实的很啊。
“这么着吧,要是我出面办这件事,肯定比你们两个容易的多,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就多出点钱,我帮你们把这事办了,一切都等结果出来再说,怎么样?”吴姚谦热心肠的说道。
那年轻人听闻此言,心中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看向了老头,老头眉头挑动了半天,犹豫不决的问道:“吴律师,你看这鉴定费得花多少钱啊?”
吴姚谦这时候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本以为老头看穿了他的心思,是以不肯马上答应,却压根没想到,这老头想了这么半天,担心的竟然是个鉴定费的问题,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也就千把块钱吧,放心,这钱我先帮你们垫着,就算不是真的,等告赢了那个刘工头,你们半年的工资也支付的起。”
说完这句话,吴姚谦紧张的盯着那个老头的眼睛,生怕他再有点古怪的想法,让自己的这番谋划泡汤,那老头眼珠子一转,咬咬牙,点点头,说:“那中,饿们就把这金子交给吴律师!”
吴姚谦送走两个臭气熏天的民工之后,并没有马上出门,他急匆匆的奔回了会客室,从桌子底下取出一台小巧的录音机,作为律师,吴姚谦很早之前就学会了如何自保,能找到律师事务所的,虽然不排除的确是有真的受了冤枉,想要讨个公道的,但从业十几年,他所见到的,大部分都是心怀鬼胎,信口雌黄的刺头,所想所要的,无非是想借着律师对法律的熟悉,钻一些空子罢了,在这种情况下,一台录音机所起到的作用,就非常显著了,哪怕以后真的出了事,也能凭借里面的东西把自己摘出来。
对于这个措施,有几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曾经这样问过:“法律已经明文规定,录音不算证据,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吴姚谦当时并没有回答,律师这个行当,并不比娱乐圈干净多少,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情并不少见,所以吴姚谦的原则是:我可以教你一些本事,但不会告诉你这中间的窍门。
这个窍门就在于人,中国不是一个法治社会,确切的说,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人们更喜欢用切身的感情因素来判定是非,法官们也是人,录音在明面上的确是不被承认的,但在实际的司法过程中,对于法官们的判决还是有着极大的影响力的,试问你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不好女色,却在录音中大声的表达了你对某个女性赤裸裸的兽欲,这种显明的对比之下,又有哪个法官会去信你。
但这一次,吴姚谦想要的,却并不只是这样一段已经发生过的对话,早在两个土包子被请到会客室的那一刻,录音机就已经开始运转了,根据吴姚谦的经验,但凡是这种成双结对来的客户,在会客厅等待的这段时间,总会聚在一起商量措词,这个时候,由于身边都是自己人,他们的警惕往往是最低的,言谈之中透漏出来的信息往往就是案件的真相所在。
“看来还是真的!”吴姚谦走出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脸上的最后一点疑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虽然那两个土包子的方言让他着实费了大把的力气去辨别,但总算有所收获,两个人还真的挖到了一罐金子。
一天后,两个民工如约而至,吴姚谦客客气气的将两人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友善的笑了笑,随即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有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你们想先听哪个?”
这样的故作姿态,着实将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吓了一跳,他们对视一眼,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见到两个人紧张的不轻,吴姚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察的笑意,从身上拿出那块金条,说:“也罢,都一起告诉你们吧,第一这金条是真的,第二,这金条不干净,说白了,就是赃物!”
“不可能,这可是饿们从地里挖出来的,那块地多少年都没人去过了,咋个可能是赃物来?”年轻人先是一愣,随即激动起来,霍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高声呼喊着,声音大的要命,险些震破了吴姚谦的耳膜,让他一阵头疼。
“吴律师,这个不会是有误会吧。”那老头脸色白如薄纸,声音不住的颤抖着,虽然故作镇定的将那年轻人拉了下去,但不断鼓动的太阳穴还有那慌乱的眼神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吴姚谦,这老头也是吓坏了。
“你们可能不知道,一年前苏州有个大案子,几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抢了银行的金库,虽然最后都被抓了起来,但是这金子却再也没有找到,我昨天找人看了看,人家一眼就认了出来,要不是我说这是个证物,人家险些就报警了。幸好你们遇到了我,不然这麻烦可就大了。”吴姚谦沉声说道。
老头惊恐的看着桌上的金子,像是见到了一块炙热的烙铁一般,脸色变的愈发难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嘴巴动动,还不曾说出一句话,竟然忽的一下载倒下去,如果不是年轻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老头,那老头恐怕真的撞在吴姚谦的办公桌上,摔个头破血流了。
“哎呀,他这是怎么了?”吴姚谦一惊,慌忙站起身来,顾不得老头身上恶臭扑鼻,和年轻人一起将老头抱到了沙发上,又找出一块毛巾,浇了凉水,两个人擦了半天,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的,终于将老头弄醒了过来。
“吴律师,你可要帮帮饿们啊,饿们,饿们可不想坐牢啊!”那老头醒转过来的第一句话,就让吴姚谦心中乐开了花。
第八卷 南山 第八章 帮忙(上)
“帮忙?怎么帮?这东西拿出去就是个死,你当我是国家主席吗?”吴姚谦冷哼一声,一把甩开老头冰冷的双手,信步走到办公桌前,摸出一张红头文件,扔给了年轻人,冷声说道:“自己看吧,这是半年前公安部的判决通知书,前前后后只要卷进去的,不管知不知情,都是十几年的大牢。”
年轻人目半信半疑的拿起那红头文件,只看了一眼,就愣在了原地,身子不住的颤抖着,那薄薄的纸片彷佛承载了千万斤的重量一般,让他再也拿捏不住,飘飘然的落在了地上。
“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爱莫能助。”像是不忍看到年轻人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吴姚谦叹了口气,徐徐的说:“把东西交给那个刘工头,让他把工资给你们补齐了,或许是最好的办法,这样一来,这个包袱,就扔给了别人,你们爷俩也能安心的回家娶媳妇了。”
听吴姚谦提起刘工头三个字,年轻人原本颓然而苍白的面孔,突然变的铁青,脸上的肌肉急剧的抽着着,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饿们,死也不会把这东西给他的!”
“吴律师,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朋友又多,你能不能帮饿们问问,有谁想要的,饿们便宜点卖给他。”那老头此时脸上也有了些血色,似乎是缓过劲来了,挣扎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说道。
“这个……”吴姚谦为难的看了一眼两人,低下头去,不住的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彷佛是遇到了难题一般。
“饿们,饿们情愿分一半给吴律师!”老头见吴姚谦的眉头越皱越紧,赶忙又补充道。
“那我就问问吧!”吴姚谦抬起头来,勉强的说道。
两个土包子一没手机,二没电话,联络起来极为困难,不过好在两个人对这件事上心的紧,隔三差五就会跑来问问,吴姚谦这样晾了两人几天之后,终于在一个阴霾的午后,将两人再次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一位是许女士,是我多年的一个客户,对你们手里的东西很感兴趣,价格方面,你们自己谈,我就是个中间人罢了。”扔下这句话,吴姚谦对三人笑了笑,关上门又走了出去。
那许女士清清嗓子,上下打量了两个紧张至极,满头大汗的土包子几眼,不屑的说道:“你们那东西什么来路,我清楚的很,这价格就不能按市价走了,按照规矩,四分之一,我这人大方,把零头给你们补齐,一根小黄鱼算你们两千块钱,有多少我要多少,行的话你们点点头,不行的话,门就在后面,自己出去吧。”
两个土包子相顾失色,这哪里是做生意,分明就是抢劫,一百多万的金子,到了这里,竟然只值小三十万,那年轻人将头摇的如同那拨浪鼓一般,闷声闷气的说:“不中,不中,饿们可不能这么吃亏。”
“哼,给脸不要脸!”许女士冷哼一声,凶神恶煞一般的逼到年轻人面前,用手指戳着年轻人的脑袋,恶狠狠的说:“不卖是吧,好,我这就报警,老娘我有的是钱,还在乎这点,报了警,老娘我奖金还不少拿呢!”
年轻人被戳的怒了,脸色一变,伸手就想抽那许女士,却冷不防那老头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打的他懵在了那里,“畜牲,这是饿们的恩人!”
“爷爷,她……”年轻人不服气的挣扎了两下,却被老头一双钳子一般的手抓的紧紧的。
“饿们卖了!”老头不等年轻人把话说完,大声喊道。
第二天中午时分,吴姚谦开着车带着自己的老婆许女士开上高速的时候,两个土包子却意外的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个家伙,现在的钱,真是越来越不好赚了啊。”老头神色淡然的将手中的电话藏到了怀里,转身对着身边已经露出焦急神情的年轻人说道。
“师傅,那可怎么办,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兴许能蒙混过关呢?”年轻人不甘心的说。
“哪有这么容易,这罐子假货瞒得过平头百姓,瞒不过专家,铁定穿帮,我原来以为我们这些老骨头还能撑得住,现在看来,这天下,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啊。”老头脸上带着笑,声音却愈发的黯然起来。
“走吧,虽然是个馊主意,却也的确是个办法,就是要委屈你了啊!”见年轻人失望的样子,老头挑了挑眉头,凑过身去,轻轻的说了起来……
“师傅,这……?”年轻人听的目瞪口呆,半响,面色古怪的对老头说:“我没得罪七哥吧,这么整我?”
“咱们是土包子,民工,临时换地方,肯定会让吴姚谦生疑,到时候警惕性必然会提高,事到如今,那小子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去吧,萧潇马上就要到了,先把这事办完再说。”老头拍拍年轻人的肩膀,背着手,悠悠的长叹一声,自顾先走了。
半个小时候,吴姚谦出现在了老头面前,这是苏州园区郊外的一处工地,不远处一群群的建筑工人正喊着号子干的起劲,这热闹的景象让吴姚谦松一口气,作为一个资深律师,这当中的各种关节他都曾经仔细的推敲过,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这两个貌似忠厚的民工将他骗到荒郊野外,动手抢劫,如今看到这里的景象,他那颗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金子在哪呢?”许女士问道。
“钱带来了吗?饿们要先看看钱!”老头见许女士身边还跟着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不由的退后了两步,谨慎的说道。
“呵呵,这位是许女士请来的专家,大家做生意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吴姚谦一眼就看出了老头的担忧,那个眼镜男人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两个土包子,怕的就是他们预先有了准备,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要小心为妙,这报纸上关于假金条骗钱的事情,还少吗?
第八卷 南山 第九章 帮忙(下)
“饿们没看见钱,就不给你们看金子!”老头固执的说道。
“呵呵,也好,许女士,把钱拿给他们看看吧,没事的,光天化日之下。”吴姚谦无所《奇》谓的笑道,脚上却毫《书》不停滞,快步走到了《网》两人的身后,和许女士还有那个眼镜男一起将两个土包子夹在了中间。
箱子打开的那一瞬间,两个土包子直勾勾的眼神让吴姚谦又笑了起来,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三十万,一分不少,怎么样,现在可以带我们去拿金子了吧。”
老头点点头,和年轻人转过身去,走在前面,三分钟后,一股扑面而来的臭气让吴姚谦皱起了眉头,就在前方几步的地方,一个巨大无比的粪池正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吴姚谦和许女士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觉得匪夷所思,那老头气定神闲的站在粪池旁边,脸上还带着笑意,似乎那意思就是在说,这就是金子所在的地方。
“金子在这?”吴姚谦问道。
“是啊,饿们不敢藏在家里,觉得这个地方挺稳妥的,就把金子藏在这里面了,要是饿们不说,谁也知不道。”老头彷佛对自己的安排很是得意,摇头晃脑的说道。
“这……”吴姚谦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身边一阵干呕的声音,他转身看去,许女士已经蹲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扣起了嗓子。
“饿们给你捞,给你洗干净,不怕的。”老头笑眯眯的说道。
“好吧,一定要洗干净了,不然我们是不会要的。”吴姚谦无奈的说,心中却已经骂了起来,是谁他妈的说劳动人民一个个都单纯的很了,竟然能想到这种馊主意。
“小狗子,还不下去。”老头点点头,对着身边的年轻人喝了一声。
“扑通”一声,年轻人跳了下去,吴姚谦强忍着恶心,目不转睛的盯着年轻人手头上的动作,只见一道金光突然从乌黑的粪池中闪现,紧接着,一条长长的小黄鱼就躺在了地上,那老头也不觉得脏,信手就捡了起来,放到身后早就准备好的水桶里洗了一会,扔在了地上,然后抬起头来道:“快点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这里人多,给外人看到就不好了。”
吴姚谦无奈的叹了口气,扭头对那眼镜男说:“老王,咱们去看看吧。”
许女士早就哇哇的吐了起来,手上的钱箱子也扔在了一边,吴姚谦责无旁贷的将箱子提了起来,和眼镜男一起走了粪池旁边,捏着鼻子,两人一起验起了那金子来,眼镜男在金店里是做老了的,拿起金子掂了掂分量,又取出一个小秤,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结果:“老吴,这根是真的。”
吴姚谦喜出过望,早忘记了那金条是从粪池里捞出来的,喜滋滋的收到了口袋中,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喊,他忙转过身去,顺着声音看去,愕然的发现一个黄毛小混混手忙脚乱的翻过工地的围栏向自己跑了过来,而他的身后,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民工,手里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家伙,嘴里骂骂咧咧的,正追的起劲。
“坏了,是刘工头他们。”老头脸色一变,慌慌张张的就往吴姚谦身后躲去,嘴上还说着:“吴律师,你可得帮饿。”
吴姚谦哪里管老头死活,他一见这么多人浩浩荡荡的冲着自己跑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紧紧的抱住自己怀中的钱箱,然后使劲的往一边躲去,希望不要殃及自己,却不曾想到,那跑在最前面的黄毛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窜到了自己的面前,见吴姚谦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他的小肚子上,把他踢进了粪池。
吴姚谦先喝了一口粪水,然后拼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那粪池的深度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一米七八的个子,竟然连底都没有碰到,如果不是在粪池里捞金子的那个年轻人手快,他吴大律师,就真的要活活淹死在粪池之中了。
吴姚谦一身粪便的从池子里爬出来的时候,那帮民工正嬉笑着将几人围了起来,那老头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而他的身边站的,正是那个传说中暴戾无比的刘工头。
见吴姚谦爬了上来,那大汉冷笑一声,狠狠的踢了一脚地上的老头,指着吴姚谦说道:“这就是那个律师?哈哈哈”
“你们要干什么,饿,饿可是有律师!”那年轻人见老头被打倒在地,愤怒的从粪池中冲了出来,拉着吴姚谦,挡在了老头和刘工头中间。
吴姚谦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十几个民工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一样的人物,顿时吓得就不敢说话了,那刘工头见到吴姚谦这副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一脚将年轻人踹倒在地,然后对吴姚谦说道:“这两个小偷,偷了我们工地上不少东西,今天可算让我抓住了。你是律师是吧?我告诉你,少管闲事,不然今天打死你!”
吴姚谦吓得面无血色,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个主意,摇着头说:“我可不认识他们,我就是路过,小偷的话,快点送到公安局去,你要起诉他们,我免费帮你!”
“哼,不用了,工地上有工地上的规矩,你不认识最好!”刘工头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十几个民工将一老一少两个土包子拖了起来,变魔术一般从身上摸出几根绳子,捆的结结实实,押回了工地。
等一行人走的远了,吴姚谦才哈哈大笑起来,许女士见老公这副德行,吓了一跳,走到吴姚谦跟前说:“老公,你没事吧?”
吴姚谦抹了把脸上的粪水,大笑道:“哈哈,我说我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吧,哈哈哈,这老头被抓走了,这里面的金子,可不就是咱们的了吗,哈哈哈!”
两个小时候后,吴姚谦面如死灰的从粪池中爬了出来,除了他跌进粪池的时候,失手遗落在里面的箱子外,这里竟然是空空如也,不要说金条,就算是铁条都不曾找到一根。
第八卷 南山 第十章 好名
臭气熏天的江十一回到酒店的时候,贺旗已经等了他好久了,江十一一脸忿然的瞪着贺旗,怒气冲冲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贺旗冷冷一笑,答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江十一一怔,茫然的喃喃自语道:“什么为什么?不就是骗点钱吗,我又没偷没抢的。”
“你难道不知道那吴姚谦是什么人吗?这个时候,惹了不该惹的人,他背后的那个人,只要一句话,就能让我们成为通缉令上的榜首。”贺旗毫不客气的说道。
“什么?”江十一吃了一惊,愕然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左千华,左千华尴尬的一笑,说道:“这个,是我的主意,任志强那个王八蛋,也太让人生气了,我查了这么些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正好知道他有这么个外甥不是个东西,所以坑他一把,出出气。”
“原来是左师叔的主意。”贺旗低声说了一句,脸上瞬时又堆满了微笑,说道:“既然是师叔设的局,那我就放心了,应该是天衣无缝,找不到我们的。”
“咳咳,恩,那是自然,不打紧的,那吴小子蠢的像猪一样,我和十一又特地打扮过,就算见了面,他也认不出来的。”左千华干干的说道。
贺江见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站起身来,摆摆手说道:“算了,不说了,做都做了,再说这些也没用,十一,让你跳粪池那个主意,是我出的,不干你七哥的事情,你也别生气了,我们回来的时候,听萧潇说了你们的计划,我放心不下,让贺旗跟着过去看看,结果发现那个吴姚谦竟然带了个专家过去,如果不是这样,直接把那罐子假货给他就是了,但有那个专家在场的话,十有八九就会被他们捉了现行,所以我才定下那条计策,让你七哥乔装打扮,配合你做了那个局,这次收获不错,三十万,十一,你这么辛苦,这笔钱就交给你吧。”
“哇塞,十一,你发财了呀!”坐在一边的萧潇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顾不得江十一身上酸臭,眯着眼睛,拉着江十一的手,嗲声嗲气的说道:“分我一半好不好嘛,人家最近都没有新衣服穿了呢。”
“啊?”江十一瞬时就愣在了那里,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个,这个,明明是我赚的钱,为什么要分给你!”
萧潇眉头一挑,捏着江十一的鼻子,振振有词的说道:“哼,要是没我,那箱子真钱能这么顺利的拿回来吗?我可是顶着恶臭,用绳子把箱子拉出来的呢,然后还很勇敢的洗了好久,我可是一个小姑娘啊,你让我一个小姑娘去做这种事情,还不给钱,你好意思吗你?”
“这,这随便找个人都能干吧。”江十一诧然以对,这句话一说出来,萧潇星眸之间,闪过一道寒光,紧接着,江十一就捂着鼻子叫了起来:“好好,我给,我给,一万块钱,总行了吧?”
“不用这么多,你真是太客气了。”萧潇得意的摇了摇小脑袋,江十一摸着脑袋,还在想为什么这个小财迷突然转了性,一万还觉得多,就听见萧潇自顾自的说道:“我已经把二十九万九千块存到了我的卡里,剩下的一千块钱我觉得你这种宅男花个一年半年已经足够了。”
屋内紧张而沉闷的气氛,就在这一颦一笑之间,被化解的无影无踪,贺旗若有所思的对着萧潇微微一笑,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即从身边的包中掏出一本东西,放在了桌上,对江十一说道:“十一,还是来看看这样东西吧,如果能看出点什么来的话,我就指点你一条财路,三十万,唾手可得,如何?”
有钱赚,这当然好,江十一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抄起桌子上那本厚厚的,如同字典一般的东西,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许久,才抬起头来,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七哥,这本剪报,都是关于任志强的报道,可这跟我们下面要做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这种官样文章,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很多吧。”
“这只是三个月内的剪报。”贺旗淡淡的说道。
“什么?三个月,竟然有这么多?”江十一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翻看着那本厚厚的剪报,上面的确标准了日期,最夸张的是一天之内,竟然有三十八篇出自不同媒体的相关报道。
“虽然是一省大员,但像这种程度的曝光率,任志强还是第一个,十一,你懂了吗?”贺旗笑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这个王八蛋肯定没这么简单!”江十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猛的拍着大腿,兴奋的说道。
“七哥,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点什么啊,这任志强也太不要脸了吧,没事天天找人往自己脸上贴金,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这么厚的。”萧潇伸手拿过那本剪报,翻弄着,一脸不屑的说道。
“萧潇,知道海瑞吗?”贺旗溺爱的捏了捏萧潇白玉般的小鼻子,柔声问道。
“知道啊,海瑞海青天了,这个谁不知道啊?”萧潇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很是奇怪为什么贺旗话锋一转说到了海瑞。
“海瑞一生清廉,在民间素有美誉,但坊间却有个传说,说那海瑞五岁的女儿,因为吃了陌生人一块饼,被他视为有污自己的清名,随后将女儿活活逼死,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不顾一切想要追求的东西,有些人,把钱看的很重,有些人,把权看的很重,任志强和海瑞是一样的。”
“那么说来,任志强还是个清官了?”萧潇大为不解,皱起了眉头,问道。
“不算是个清官,比大多数的人要好,但也难免会做些徇私的事情,他和李开山之间的关系,正是如此,任志强好名,一方面让他洁身自好,很少做出贪赃枉法之事,另外一方面,却给了李开山可乘之机,这些媒体的记者,常年从李开山那里拿钱,只要任志强做了什么,就立刻大肆鼓吹,将平平常常的小事说的天花乱坠,任志强在江苏的官声,倒是有大半是这么出来的,想要扳倒任志强是不现实的,但要从这上面做文章,李开山做得到,我们也做得到。”
第八卷 南山 第十一章 少爷
平江居,听起来,似乎是某个隐士闭门清养的宅院,但在南京,这三个字,却是妇孺皆知的,两万块钱一平的房价,虽然在南京并不算是高的吓人的,但,这里却是出了名的小三集中地,十户里面,倒有八户是整日无所事事的漂亮女人,偶尔能看到两口子一起回家的,那么毫无例外的,女的必定是二十出头,年轻可人,而男的,一定是大腹便便,四十如许,总而言之,让人一看,就是奸情热烈就对了。
这样的一个地方,可谓是男人的天堂了,别的不说,当个门卫保安,在下午三点钟的时候,舒舒服服的叼一根烟,看着渐渐醒来的各色美女开着宝马香车,从自己眼前鱼贯而出,这种享受,是要两盒烟才能从队长手里换来的。
赵千里觉得这买卖不亏,虽然日子渐渐的冷了起来,这些美女身上的风光远远不如夏天的时候那么好看,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却让他突然有了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甚至半夜里,都情不自禁的要大笑两声。
赵千里的保安身份,其实只是个兼职,他并不像自己的同伴那样,皮肤黝黑,体格健壮,见到那些漂亮姑娘,瞠目结舌的直盯盯的看着人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赵千里的长相,说实话,用宋玉潘安来形容,也并不为过,一米八五的身材,站在保安之中,格外的显眼,不经意间嘴角边上淡淡的笑容,更是为他加分不少,平时那些高高在上的姑娘们,见到赵千里当班,总会刻意的将油门放松一下,和他多聊上几句,关于赵千里的身份,保安队里面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个落魄的贵公子,也有人说他其实是个拐卖妇女的骗子,这些谣传,无意之中,让他也成为了平江居里的名人。
赵千里的底细,对于平江居保安队的大老爷们来说,的确是个谜,但在女人之中,却是个公开的秘密,他其实是个少爷,平江居这种地方,阴盛阳衰,住的又都是二房,甚至三房,男主人们家中母老虎当道,自然不敢天天腻在这温柔乡里,平江居的女人们,既有钱,又有闲,少不得自己出去找点乐子,所谓供求关系催生行业繁荣,少爷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各种夜店,会所,如同雨后春笋般林立而起,而赵千里正是最老牌的兰会所曾经的红牌。
曾经,不代表现在,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个单干的楼鸭罢了,大丈夫能伸能屈,这句话,只是应应景的说法而已,一次两次,那真是大丈夫,十次百次,那就是孙子了,赵千里不想当孙子,更不想天天晚上被六十多岁的老板王姐当做人肉枕头,所以,他失业了。
赵千里是个有想法的青年,这些年混迹欢场,早就把这行吃透了,金丝雀们的想法,赵千里再清楚不过了,其实不仅仅是这平江居的金丝雀,赵千里觉得自己的理论,放到全国来说,都是毫无疑问的,“女人嘛,还不都是一个德行,想着有个老公天天大把大把的钱养着,还想着有个帅哥没事调调情。”
在赵千里看来,少爷是个轻松而又有前途的工作,虽然被踢出了兰会所,又被下了封杀令,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这份伟大的事业,而保安这个工作,正是他绞尽脑汁想到的出路,事实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在会所中,想要从一群帅哥中脱颖而出,是个考量人的活,但在平江居中,想要在一群保安中被人一眼看上,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生意要做,热闹要看,这对赵千里来说,才是生活,今天下午的热闹,显然让他对这种生活,愈发的感到热爱了,那是一张完美的面容,就连赵千里这种天天混迹在女人堆里的人,在看到那个长腿小妞的时候,都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个小妞的样子了,那是一双冬雪春融般,让人神魂颠倒的水样眼睛,犹如漆黑夜空之中的点点繁星,而在那白玉琼瑶精雕细刻的高挺鼻梁之下,那双樱唇,红润而又性感,一张一合之间,让人忍不住想要扑上去,细细品尝。
只是,这妞,似乎是个新人啊,赵千里咽了咽口水,装作巡逻的样子,拎着警棍,走出了岗亭,悄无声息的跟在长腿小妞的身后,就在一个转弯之后,他看到了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一白一黑,长的,那个,也就比自己差那么一点点,个头虽然不矮,但在那个女孩面前,却像是矮了八公分一般,两人都是一脸的沮丧,彷佛刚刚做了什么错事一般,低着头,看也不敢看一眼女孩,那女孩原来笑颜如花的俏脸,见到两个男人如此模样,瞬时就沉了下来,变的阴森无比,沉声喝道:“这点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还不如养一条狗!”
“大小姐,这个……”当头的那个年纪稍大的男人,上前一步,满脸为难的说道:“大小姐,几个中介都说,这平江居的房子紧张的很,我们真的是尽力了啊!”
“废物,蠢货,白痴……”那女孩虽然年纪不大,但脾气却大的要命,活脱脱的一个小辣椒,两个大男人,一时间竟然被骂的不敢说话,赵千里一愕,嘴角随即抹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现在已经能猜到这个女人的身份了,虽然不是被包养的金丝雀,却也是个有钱的主,十有八九是个暴发户出身的千金大小姐,这种女孩,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往往不把别人看在眼里,但却是最没有脑子的一种,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装作休息的样子,坐在一边,全神贯注的偷听起来。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这个大小姐似乎要开家店,派了两个白痴手下来看铺子,却一无所获,眼见着辛辛苦苦想出来的主意要泡汤,不由的勃然大怒,两个样子货手下自然也就遭了秧,被她骂的体无完肤,赵千里有些同情的看着两个被骂的面红耳赤的同胞,心说,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不是白说的啊,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走到长腿小妞身边,微微一笑说道:“小姐,或许我可以帮你。”
“你?怎么帮?”那小妞眉头一挑,瞪着眼睛问道。
“商铺的话,的确是已经是没有了,我在这里这么久,附近的情况最是清楚不过,但是刚才听小姐说是想做点送奶的生意,这样的话,商铺倒是有些浪费了。”赵千里缓缓的说道。
那小妞一愣,随即露出迷茫的神情问道:“那照你说应该怎么办?”
“我有个不情之请。”赵千里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做保安不是长久之道,小姐要是觉得我这个主意不错的话,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给小姐打工呢?”
那小妞仔细的打量了赵千里半天,突然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你这么帅,来帮我是最好不过了,一个月八千,怎么样?”
赵千里吃了一惊,他原本的打算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做两件事,第一,是想看看能不能顺手把这个没脑子的妞搞定,拿一笔钱,第二,他觉得送奶这个工作,要挨家挨户的去走访,接触到那些金丝雀的机会的确要比当保安大的多,至于工资,他并没有当回事,给个千八百的他就干了,却实在没想到这暴发户一下子竟然给这么多。
见到赵千里愕然的样子,那小妞得意的笑了笑,抛了个媚眼,捏着赵千里的脸,低声说道:“这么帅,做个保安的确是可惜了,跟着我,总有你的好处。”
赵千里一怔,随即心领会神的点点头,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一定让小姐满意。”
赵千里虽然是个鸭子,却也在平江居混了半年多,他的主意也非常简单,既然商铺找不到,但物业却有的是闲置的仓库,这些仓库,早年间也曾经租给个人开点超市,水站什么的,但由于经营不善,最后都不得不关门大吉,位置虽然比不上外面商业街的地段,然而如果想要做小区生意的话,这种临近小区大门的店面,却最是方便不过的。
“恩,看不出来嘛,这么棒。”长腿小妞笑嘻嘻的捏着赵千里的脸,然后附耳说道:“希望在床上,你也是这么棒哦!”
第八卷 南山 第十二章 订单
赵千里终究是没能和这个要命的小妖精老板再见一面,原因很简单,那个总是挂着一脸坏笑的,叫做戴可的家伙,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大小姐最近迷上了做生意,这样的铺子开了没有八个也有十个,她哪里顾得上我们。”
这个消息让赵千里极为沮丧,但戴可下面的那句话,却又让他蠢蠢欲动起来,“我们这帮兄弟,哪里又会做生意,这次弄不好又是个全军覆没的局面,哎……”
“这么说,如果咱们这边做的好的话,就能让大小姐高看一眼了?”赵千里试探着问道。
戴可点点头,眯着眼睛,有些羡慕的说道:“何止高看一眼,年初的时候,有个加拿大回来的小子,被大小姐派去卖内衣,竟然给他搞出了点名堂,如果不是那小子太花心,说不定大小姐现在就让他给拐跑了。”
“还有这种事?”赵千里心里乐开了花,看着这奶站的眼神也变的热诚起来。
三日之后,纯天然奶站正式开业,没有鞭炮,没有花篮,只有三个表情木然的男人,还有一块极为巨大的牌匾,至于传单,早就请了人挨家挨户派发了出去,三个人中除了赵千里曾经做过皮肉类的生意之外,那个白皙白皙的戴可,还有黑不溜秋的江河,却是两眼摸黑,除了坐在门口等客户上门之外,竟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三人百无聊赖,呆坐了几天之后,赵千里终于按捺不住了。
“我说老戴,这不是个办法啊,你看看这传单,发了就跟没发一样,除了说咱们是个奶站之外,其他都一概而过,人家看了,一点动心的感觉都没有。”
赵千里拍拍桌子,指着一张极为粗糙的单页说道,这几天一共就接待了七八位客户,订单却是一张没有,赵千里看在眼里,急在心中,这件事可关系着他的大好前途,自然不能随便儿戏,痛定思痛之后,他总算从传单上发现了点毛病,那就是毫无特色,甚至连街头老军医的性病广告都不如,人家老军医好歹还会说两句祖传秘方之类的话,这份由专业跟班戴可和江河制作出来的单页,上面除了几只壮硕的奶牛之外,就只有奶站二字,让他这个外行人看了,都觉得哭笑不得。
“我们又没做过生意,要不是倒霉,怎么会被大小姐拉了壮丁,你看着办好了,反正我们哥俩什么也不懂。”那戴可两手一摊,翻着白眼说道。
赵千里熬了一个通宵,查了不少资料,总算是写出一份东西,发到了大小姐的邮箱之中,第二天一早,他进门的时候,看到戴可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一沉,就知道大事不好。
奶站,并不是什么大生意,但在这背后,所涉及的环节,却极为复杂,仓储,运输,送货,还有渠道,赵千里拿到那份大小姐亲自拟定的企划书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终于变的苦涩起来,这个财大气粗的小妞,还真是知人善用啊。
财大气粗,指的是大小姐大手一挥,就硬生生的将价格降到了四折,他们代理的,据说是新西兰奶牛身上挤出来的鲜奶,叫做恒天然的一个牌子,这个牌子,赵千里百度出来的时候,瞬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包袋装鲜奶,两百五十毫升,半碗大小的牛奶,就要十块钱,是地地道道的高级货色,普通的老百姓还真的喝不起,赵千里虽然建议打折促销,却也没有大胆到赔钱赚吆喝的地步,但人家大小姐说了,先把名声做起来再说,要赚钱,她还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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