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骗 第 4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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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五百万啊,真是贵啊,这样的价钱,的确是拿他没办法啊。”贺旗虽然摇着头,但脸上却一点沮丧的样子都没有,反而笑得很开心。

    “你笑什么?没有账目的话,这个局就做不成了吧?老爷子有孤儿院撑着,不会去冒这个险的,你说的那些事情,都是建立在老爷子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的,你买不到账目,这件事就只能是纸上谈兵。”李撞不解的说道。

    “我在笑,这个家伙真是愚蠢啊,那笔钱,以李开山的性格,那笔钱他肯定是拿不到的,这样简单的道理,他都想不明白。”贺旗答道。

    “那你至少也要拿出三千五百万来放到他的面前,他才会有耐心去听你分析,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李撞忍不住泼冷水道。

    “我没有,他也没有,股份又不是现金,李开山不死,他也拿不到,只要这样就可以了,他一个财务主管,能有多少钱,几百万最多了吧?”贺旗无所谓的说道。

    “七百多万吧。”李撞一脸坏笑的说,他很想看看贺旗的表情。

    “那就好,其实再多的钱也是一样的,不过你得借点人给我,你那里的几个老千,也别藏着了,再不用用迟早得给澳门的人挖过去,还有,八门弟子,也来点人吧,这也是个不小的局啊。”贺旗说道。

    “一点人,是多少人?几个老千不够吧,要是那个局的话?”李撞掐指一算,皱着眉头问道。

    “一百多号就行了。”贺旗坏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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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 南山 第三十七章 陈操之

    陈操之这个名字,听起来的确有些奇怪,许多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产生一些充满恶趣味的联想,每当这个时候,陈操之都会尴尬不已,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名字可是爹娘起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点魏晋风流之类的话来解释,却每每总会让人蹦腹大笑,连他的恩主李开山都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只用陈管家一带而过。

    可如果是有心的人,只要多问两句陈操之的籍贯,也就能明白一个好好的大男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名字了,陈操之是四川人,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天师道的信徒,魏晋时期,只要是天师道信徒家的孩子,总会用个之字来取名字的,王羲之,顾恺之,王献之,皆是如此。

    四川人爱打麻将,陈操之当然也不能免俗,他三岁上桌,到了四十多岁的时候已经杀遍南京无敌手了,李开山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他早就告诫过自己这个心腹中的心腹,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陈操之每次都信誓旦旦的说早已戒掉,可四十年的爱好又哪里是说戒就戒的,况且,对于爱钱如命的他来说,世上没有比这来钱更快更舒服的事情了,至于贪污公款,他还没这个胆子,一是李开山看的严,根本不给下面的人这种机会,二是他还指望着那百分之五的干股呢,因小失大,这种买卖,可不划算。

    可最近,他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原因很简单,已经没有人愿意和他打麻将了,就算他愿意入乡随俗,学着南京人打打扑克,得到的答复也只是简单的一句戒了。

    “先人板板,关起门来潇洒,不带老子一个!”陈操之一脸沮丧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这里是南京最有名的棋牌室聚集地,公园附近小区林立,市政府当年规划的地下展览馆也随着市场经济的大潮,被这些棋牌室的老板租了过去,借着娱乐的名义暗地大开赌局,算起来,陈操之还是第一批客户,这里三十七家棋牌室,麻将馆里的常客,还没有不认识他的,只是彷佛这些老朋友,现在已经不太喜欢这个一如既往支持自己生意的老客户了,谁叫他陈操之的恶名已经响遍南京,跟他玩,十赌十输,只有白痴才干这种事呢。

    “老陈,怎么今天这么有闲,在这里吹风啊?”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陈操之转头一看,不由暗叫一声苦也,这人说起来还是他从小看大的,十几年不见,精的像猴一样,听说他这个南京赌神的名字之后,便没事就找他玩两把,结局可想而知,堂堂千门撞将,想出点老千,骗骗他这个业余选手,那还不跟玩一样,见面一个月,陈操之就已经输了十几万了。

    “小少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陈操之陪着笑问道,心中只盼这家伙今天有事缠身,千万不要拉着自己去玩那些猜大小的游戏,虽说真的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他硬是没有赢过一次。

    “听说这边有几个同行,就想过去认识认识,说不定能有几个可用的,顺路过来,就看见你在这里发呆,怎么了?难不成最近输了钱?”李撞笑道。

    “这个,我已经戒了,真的,戒了!”陈操之慌不迭的摇着手说道。

    “呵呵,本来还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一起过去看看,这样啊,那就算了吧,估计你也不喜欢玩百家乐这种东西。”李撞不在意的笑笑,说道。

    “百家乐?”陈操之一怔,暗道陈老子我在南京玩了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有人玩这个,这李撞又是哪里听来的,于是奇道:“我怎么不知?难道是那些地下赌场吗?”

    “咦,老陈,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李撞一脸惊讶的看着陈操之,说道:“你不是南京赌神吗?白下那边的赌场你竟然没有去过?”

    陈操之摇摇头说:“那边的场子我倒是听人说过几次,但似乎早就被公安局炒掉了,那些人玩的太疯,也不知道注意注意影响,小少爷你就别费力气了,现在就算有,也是小把戏,有几十个人就很不错了,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赢了钱就拔刀子,没意思的很。”

    “我怎么听说的是一个大场子啊,据说人多的时候有上百呢,快赶上香港的小赌船了。”李撞奇道。

    “竟有此事?”陈操之惊道,香港的那种赌船他早就心痒已久,只是苦于南京这边,一天也脱不了身,他自诩赌术过人,纵横南京十几年也是赢多输少,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天堂啊。

    “我还能骗你不成,前几天遇到几个南边过来的老手,在里面赚了个盘满钵溢,我在机场碰见他们之后,几个人都是得意洋洋,才让我知道了这个地方,都说钱多人傻,商量着回去多叫点人一起发财,我今天就赶紧去看看,果真如此的话,这种好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李撞一脸羡慕的缓缓说道,彷佛眼前就有一座金山,触手可及。

    李撞这么一说,陈操之也有点动心了,那几个人既然能拿着钱出来,就证明这个场子的信誉是有保证的,李撞的身手也是不错的,有他这个小少爷在,出了事,也不怕李开山责骂,只要推说自己是跟着去踩点的就行,陈操之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再也控制不住,看着李撞的眼神都有些发亮了。

    “去试试?”李撞摩拳擦掌的问道。

    “去就去!我老陈赌遍南京无敌手,还怕了他们不成,小少爷你就瞧好吧!”陈操之毫不犹豫的说道。

    十几分钟后,李撞将车停在了一处废弃的工地之中,陈操之一脸疑惑的打量着这个荒凉的地方,不解的问道:“小少爷,你确定就是这吗?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像啊,可别是个黑店。”

    “你以为这是澳门啊,他们要敢明目张胆的开赌,我还不来了呢,别急,这里面自有乾坤。”李撞一脸好笑的说道。

    陈操之忧心忡忡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座已经不知道被废弃了多少年的烂尾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就是白下有名的烂尾广场,几年前一个雄心勃勃的港商买下了这块地,想要一展宏图,突然而来的金融危机让这个港商倾家荡产,从烂尾广场中央大楼之上一跃而下,而这里,也因为规模庞大而变成了烫手的山芋,无人敢接,就此荒凉下来了,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里,隐藏着一家南京数一数二的地下赌场。

    “老陈,这里的老板不是一般人啊。”李撞指着地上看似杂乱的几处垃圾说道:“这么大的一个地方,要是没有这些地标引路,警察就是想找也要费半天功夫啊,到那个时候,人家早跑的没影了。”

    “是有点门路。”陈操之心不在焉的答道,他现在脑子里充满了对那家赌场的幻想,只盼着李撞脚上再加把劲,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赌博事业中来吧。

    “到了。”

    陈操之一不留神,撞到了走在前面的李撞身上,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古怪起来,“小少爷,这是?”

    这是两个乞丐的窝,到处散发着让人窒息的酸臭气味,两个懒洋洋的乞丐正抱着一盆猪食一样的东西吃的正香,看都没看贸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老陈,大冷天的,他们也不容易,给点钱吧。”李撞笑眯眯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演的哪一出,但小少爷的命令陈操之还是不敢违背的,天知道老爷子两腿一蹬之后,是哪个掌权,就目前来看,这小少爷说话老爷子还是肯听的,比起那个整天就知道胡闹的小姐,陈操之还是看好这个二十多岁的千门掌旗门主。

    “才五块钱,你打发乞丐啊?”见陈操之丢过来的五块钱,当先的一个老头瞪着一对牛眼叫道。

    “一共一百零八,给他们吧,反正过一会就拿回来了。”李撞淡淡的说道。

    陈操之一愣,随即意识到这或许就是暗号,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零钱,凑足了一百零八,扔给了老头,那老头笑眯眯的接过钱来,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对讲机,说道:“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我日哦……”陈操之大吃一惊,他还从没听过这种风雅的暗号,还是从一个乞丐嘴里说出来的,这可真够,专业的。

    乞丐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刺耳的摩擦之声从头上传来,陈操之抬头一看,惊奇的发现原来这大门就在头顶上,这里没窗户,如果不是从天花板上射下来的光线,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头上的机关。

    “两位贵客请!”那老头像换了个人似地,生龙活虎的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徐徐降下的一条梯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陈操之跟着李撞爬上这位于楼顶的赌场之后,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情不自禁的说道:“这,才是男人来的地方。”

    第八卷 南山 第三十八章 赌场(上)

    这地方,说大也不大,充其量也只是一千多平米,一层写字楼的空间,但真正让陈操之发出这种感叹的却是那种只有赌徒才能体会的沉醉感觉。

    没错,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氛,扑克,骰子,轮盘,各种惊叫,叹息,欢呼交织在一起,盘随着空气中淡淡的钞票独有的油墨香味,让人不由的如痴如醉,陈操之自问赌遍南京,但这种发自内心的欲罢不能,还是第一次。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陈操之早就想去澳门好好玩上一把,虽然一直没有机会,但平时却没少看这方面的电影,这里简直就是澳门赌场的缩小版,触目可及的是脸上带着笑容举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中的服务生,一脸漠然身形高大站在墙角的西装保安,还有不住发出尖叫声的男男女女,最让陈操之心动的,还是大厅之中排列有序的一张张赌台,百家乐,轮盘,牌九扑克,只要是他知道的,还真没有找不到的,这里,是他的天堂。

    “老陈,这个地方怎么样?”李撞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痴掉的陈操之问道。

    “很好!”陈操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好的话,就去玩两把吧,我也看看,这里的人,手上有几碗水。”李撞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抬起手对微微的勾了下手指,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孩就微笑着走了过来。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女孩的声音很好听,虽然笑着,脸上却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冷艳,即便如此,陈操之的心还是猛的跳了一下,女孩虽然个子不高,但身材的比例却恰起到好处,最让人鼻血喷涌的是,那小小的旗袍下摆彷佛是故意做的很短,仅仅能遮住女孩圆润的翘臀,这种设计最大的特点就是,走路的时候,不得不将腰肢配合双腿的摆动而进行调整,不然的话,就会春光外泄,让人看个清楚,这样的设计直接导致了女孩虽然竭力维持自己的冷漠,却仍旧不得不将腰肢扭动的犹如水蛇一般,凭空增添了许多诱惑,让人无法侧目。

    “帮我们换点筹码,然后送过来。”李撞见陈操之死死的盯着女孩的下身目不转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对着女孩微微点了点头,从手包中拿出一沓人民币递了过去,然后压低了声音,附在陈操之耳边,笑着问道:“喜欢吗?”

    “啊?”陈操之慌忙将目光从款款而去的女孩身上移了开来,尴尬的冲着李撞笑了笑,嘴巴动动,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爷子说你是难得的君子,除了喜欢打打麻将之外,没什么不好,想不到也是我辈中人啊,有机会带你去广州走走,我想,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的,那里,才是男人的天堂。”李撞笑呵呵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小少爷,你可千万不要去老板那里乱说啊,我就是,我就是看看。”陈操之吓了一跳,连忙辩白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偶尔出来散散心其实也没什么,老爷子在的时候,拘束一点倒也无妨,以后跟我出来的时候,就不必这样做做了,我这个人不一样,喜欢真性情,男人在世,要活的痛快一点。”李撞笑着说道。

    陈操之心里一凛,已经听出这番话的意思了,李撞没回来之前,几个管事的都拼了命的去拍小姐的马屁,希望李依依日后还能够继续分一杯羹给他们,但这个李撞的突然回归,让事情起了极大的变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姐和少爷已经是水火不容了,今天李撞带他来这里,分明就是个拉拢的意思。

    “好好陪我的朋友。”见那女孩已经端着一盘筹码走了过来,李撞笑了笑,拿起一打筹码塞到了女孩的手中,然后转过头来,饱含深意的对着陈操之说了一句:“用心去做,有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陈操之嘴巴张张,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那女孩不动声色的贴了上来,一对柔软的东西轻轻的摩挲着他的手臂,让他顿时有了一种飘飘然飞起来的感觉。

    “这样都行!”陈操之心中发出这样的长叹,他现在终于有机会近距离的打量这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孩了,明明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女孩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脸上的冷漠变成淡淡的媚笑,见陈操之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甚至还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不由的让陈操之觉得造物之神奇,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哥,今天想怎么玩?”女孩眨眨眼睛,媚惑的望着陈操之,柔声问道。

    稳住,稳住,陈操之不住的告诫自己,这句话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女孩身上的芳香让他小腹一热,差点直接转身带着女孩下楼,但一想起家中母老虎手中持刀的样子,不由的叹了口气,说道:“带我随便逛逛好了。”

    女孩乖巧的点点头,拉着陈操之的手,走到一张轮盘赌台边上,和荷官打了个招呼,然后对陈操之笑了笑,说:“哥,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都喜欢玩这个,要不要试试手气?”

    陈操之摇摇头,这种轮盘实在是任何技术含量,玩家可以选择三十八个数字押注,或者单纯的选择颜色和奇偶,但无论哪一种玩法,胜算都不会太高,陈操之专门研究过毕竟流行的玩法,也看过一些教程,知道就算最赔率最低,只有一赔一的颜色和奇偶玩法胜算都不会高于百分之四十,要想从这上面赚到钱,无论怎么组合,庄家的优势都远远大于玩家,虽然看着简单,也不用动什么脑子,但只有第一次来玩的雏儿才会选择这种玩法。

    “那试试二十一点?那边好多人呢。”女孩指着不远处尖叫一片的几张赌台说道。

    陈操之抬眼望去,只见人群中的荷官一脸苦相,似乎输了不少钱,十几个围在那里的赌客大呼小叫,不住的将一把把的筹码押在台上,心中暗喜,到赌场玩也是要借势的,有些荷官一看就是强横无比,这种人势头放在那里,很少会输,有些则会像那个荷官一样,人弱鬼欺,再好的牌也会输掉,一般赌场发现了这种情况,就会立即换人,刚才他进来的时候,那张台子还没有这么多人,很显然是刚刚开始的事情,这种机会,可不多得啊。

    “那个荷官不像是这么倒霉的人啊,怎么手气这么差?”陈操之为人谨慎,站在台边看了一会,小声问道。

    “他呀,昨天晚上肯定又去鬼混了,你看他的黑眼圈,可怜的人干。”女孩看了一眼,捂着嘴巴笑道。

    “呵呵,那我可不能错过了。”陈操之一乐,这荷官还真是活该倒霉啊,赌场里有许多莫名其妙的规矩,其中一条就是荷官上台之前不能纵欲,怕耗尽了精气,惹鬼上身,特别是男性荷官,阳气不足,一旦开赌,基本就是上去送钱的。

    “最低多少?”陈操之问道,他也看出来了,能到这里玩的都不是一般人,老老少少身上的衣服随便拔下一身就是几万块钱,他本来也想照着大家的数下注,但一扫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安了,台子上一堆堆的筹码,最少的一个也是五六千,李撞给了他两万多,他可不想几把就完蛋。

    “一千。”荷官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有气无力的对着台子边上的人说:“还有没有下注的啊,没有就发牌了啊。”

    “哼!”陈操之冷笑一声,在女人面前可不能丢面子,扔出三个筹码,说:“算我一个。”

    陈操之运气不错,或者应该说那个荷官的确很倒霉,第一把就是十九点,二十一点顾名思义,谁手中的牌加起来更接近二十一点就算赢了,要是超了,那就太倒霉了,这个荷官显然就是后者,又发了一轮牌之后竟然爆了。

    “邪了门了!”陈操之连着赢了几把之后,那荷官也憋红了眼睛,气急败坏的挽起袖子来,双手颤颤的又发了一轮牌,这一次陈操之简直要笑出来了,他手中的牌是必赢的二十一点,其他人手中的牌也不错,基本上没有小于十七点的,那荷官一见这阵势,脸色瞬时煞白煞白的,颤抖着掀开自己那张盖着的底牌,陈操之一看,大笑不已,竟是两张花牌,加起来正是二十点,除非人品爆发,不然还是难逃爆掉的局面,那荷官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那里,竟然已经晕了过去。

    “痛快,真是痛快!”陈操之十五分钟不到,赢了三万块钱,十分得意,正想再接再厉的时候,那女孩突然贴过来悄声说道:“哥,新来的这个是场子里的老师傅,咱们换一台吧。”

    陈操之定睛一看,那家伙五十多岁,老态龙钟,但走起路来却不摇不晃,眼睛里精芒十足,的确是个劲敌,跟这种荷官玩,那真是送死了,于是感激的捏了捏女孩的小手,跟着她又来到了另外一桌。

    这一桌玩的是百家乐,也是中国人最喜欢的一种游戏,花牌和十都算零,剩下的加起来,谁更接近九就是赢家,输赢比率在五五之间,极为公平,陈操之挟新胜之威,又是赌本雄厚,不再小气,第一把一出手就是一万,上来就拿到了九点的好牌,将那个荷官气的半死,一试之下,陈操之已经确信无疑今天运气极好,索性玩起了大的,每次都是几万块的筹码,仅仅半个小时就逼得赌场换了荷官。

    “这么多?”陈操之换到梭哈台子的时候,李撞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在他的面前,见到他面前密密麻麻小山一样的筹码,不由的大吃一惊。

    “少爷,哈哈,今天,真是好运啊,我赢了一百多万啊!”陈操之欣喜若狂,已经快要发疯了,见到李撞,情不自禁的高声叫了起来。

    “该走了。”李撞笑眯眯的点点头,指了指手上的腕表。

    “都这么晚了?”陈操之一看,已经是半夜时分,也吓了一跳,母老虎管的甚严,回去晚了可是要杀人的。

    “改天再来,这里的人,呵呵,不过如此。”李撞见陈操之恋恋不舍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

    第八卷 南山 第三十九章 赌场(中)

    “你说,损失很大?”贺旗没事人一样接过荷官手中的筹码,然后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看着李撞,说道。

    “你要是再玩下去,今晚我就没钱输给陈操之了。”李撞愤怒的扫了一眼贺旗身前的筹码。

    “十万而已,有这么夸张吗?”贺旗将手上的筹码全部推到桌上,笑着说道:“最后一把,ALLIN”

    “你不是认真的吧?”李撞目瞪口呆的看着贺旗问道。

    “你刚才唠唠叨叨和我抱怨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算好的牌都忘记了,你觉得我有可能赢吗?”贺旗翻看手中的牌看了一眼,摇摇头,站起身来,耸耸肩说:“你看,我已经全部还给你了。”

    “本来就是我借给你的!”李撞忍无可忍,没好气的说。

    “是啊,所以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要是没猜错的话,牌盒里的牌不多,三副而已,你这赌场看起来光鲜的很,也不怎么专业嘛,不然我哪能算的过来。”贺旗笑道。

    “要是在广州,你这种人,早就被拖出去了。”

    贺旗玩味的笑笑,道:“不要这么小气嘛,过几天还不是连本带利都拿回来了,我听樱然说,陈操之似乎已经迷上了这里,每天都会来玩几把,怎么样,我说过这个人不过如此吧,看似全无弱点,实际上漏洞百出,老爷子在的时候还能收敛一些,没人看管的时候,只会成为短板,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也不完全是,至少你的美人计就没用上,那家伙来的时候的确很享受那个日本妞,可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事情,甚至连约出去吃饭这种事都没有,他家里的母老虎,可是很有料啊。”李撞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故作叹息的说道。

    “你错了。”贺旗收起笑容,正色说道:“陈操之赌了几十年,老爷子不管不问,并不是因为陈操之隐瞒的好,或者劳苦功高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要忘了,他可是除了我们家的那位之外,圈子里资格最老的骗子,引赌骗这种老骗局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唯一能够解释他放任陈操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陈操之其实也是个管得住自己的人,不会赌太大,不会输太多,一旦过界,就会立刻收手,他能到这里玩,完全是因为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怎么输过,用赌场的钱去赌,就像我刚才一样,一点心理负担都不会有,输了那也是你的,赢了就是赚的。”

    “那樱然的作用是?”李撞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冷汗出了一头,要这么下去,还真有可能套不住这条鱼,那自己可真的就客串了一把送财童子了。

    “感情因素,我们暗墨更重借势,单纯的骗局在实际应用中所占据的优势其实很小,同样的局,给不同的人用,结果往往相差很大,墨青云曾经说过,当人们的感情受到积极或消极因素的影响之后,往往会做出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比如欣喜若狂的时候,会去拥抱平时连招呼都不会打的陌生人,而极为沮丧的时候,又会因为一点小事而迁怒他人,丧失理智,大部分银行劫匪在被抓获之后都表示自己原本并不想杀人,但情绪激动之下,不由自主的伤害到了人质,樱然的作用,就在于影响陈操之的情绪,从而提供给我们可乘的机会。”

    “这就是你安排樱然时隐时现的原因?”李撞歪着脑袋,似懂非懂的问道。

    “樱然在,则无往不利,樱然不在,则赌运欠佳,久而久之,只要陈操之觉得,樱然是他的幸运星,那么我们的大事也就可成了。”说到这里,贺旗的脸上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补充道:“当然,还要加点料。”

    “墨青云果然有点门道。”李撞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了,那个公民调查团,不会被当做黑社会打掉吧?”

    “要是一般人物,还真是搞不定,不过这一次不一样,领头的是几个美籍华人,都是那边有名的慈善家,听说这件事之后差点当天就从北京赶过来找老爷子拼命,记者和律师什么的,也请到了不少,这股力量拧和在一起,有关部门也会掂量掂量的,就等拿到证据,一起发动了,想必这个生日礼物,会让老爷子大吃一惊的,呵呵。”

    “希望这一次,不要再出什么漏洞了,不然我可真的等不下去了。”李撞看着贺旗,饱含深意的说。

    “井上那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贺旗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缓缓的说道:“他们是疯子,和我不一样,我还想活,也没打算拉点人垫背,在他们眼里,死只是解脱,据我所知,他们帮过的每一个人,都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你这人有点意思,算我半个朋友,我不想看到你死的那么快。”

    “我可是记得,是你先找上井上的,没有你,我根本不会认识他们。”李撞冷冷的说道。

    “含笑饮毒酒,也是一条可以走下去的路。我们暗墨的救赎,又有什么区别呢。”贺旗惆然一笑,声音平静而冷淡,像是说着于己无关的决定。

    “也好,我们且看将来吧。”李撞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在钟声中,大厅中的座钟指针慢慢的走向了六点钟的刻度。

    六点十五分,陈操之准时出现了在赌场的外围,第一次临走的时候,那个可人的女孩给他留了一张名片,上面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小运,陈操之虽然不敢将那张带着女孩体香的名片带回家去,却隐约的有些喜欢上了这个总能给自己带来好运的女孩,只可惜,小运不是每一天都会在的,陈操之的运气也不是每一天都那么好的。

    “今天应该不会输吧。”陈操之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小心翼翼的将脸上的水珠擦去,他是极为看重运气的一个人,他问过领班,小运大约要晚一点才到,这让他放心了许多,小运不在的时候,他的确是输了不少钱,好在总的来说,还是收支平衡的,只要找个小运在的日子来,总能尽兴而归。

    “先试试手气,反正今天带了二十万,足够撑到小运回来了。”陈操之搓搓手,坐在了二十一点的赌台上,他已经看了一会,这个荷官水平一般,没有什么明显的运势可言,他应该能应付的来。

    “二十点,玩家赢。”荷官面无表情的将筹码推了过去,陈操之第一局手气不错,险胜一点。

    “五万。”陈操之心里一喜,加注到五万。

    “二十一点,玩家赢。”荷官眼睛一瞪,吃了一惊,情不自禁的说:“今天小运不在,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陈操之玩了几天,这里面的人都是认熟了的,笑了笑,扔给荷官一把筹码说道:“小刘,你哥哥我运气就是这么好,信不信今天我再赢一百万走。”

    “可别,那我就惨了。”荷官笑嘻嘻的收起筹码,然后用询问的眼光向陈操之看去,问他是否要加注。

    “二十万。”陈操之赢了钱自然胆子就大,想起刚才他没给小费的时候,荷官冷漠的样子,不由的有些生气,喝了一口服务生送来的橙汁想要冷静一下,但不知怎的,心中的莫名火气却愈发的大了,像火山一样,灼烧着他的鼻腔。

    “输了可别怪我,我今天运气也不错。”那荷官低头一看手中的牌,瞬时眉开眼笑,陈操之一扫,心“咯噔”一声,沉到了底,庄家二十一点,自己二十点,这二十万可是白送了。

    “再来!”陈操之拿出五万,气呼呼的说道。

    “哥,你留点钱吧,前两天有个家伙可是光着屁股走的。”那荷官不误嘲讽的说道。

    “你信不信,我今天赢死你个小崽子?”陈操之一拍桌子,几乎是吼叫了出来。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那荷官皮笑肉不笑的摇摇手,然后将牌发了下去。

    “又输了,怎么会这样?”陈操之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庄家二十点,自己只有十六点,要了一张牌之后就爆掉了。

    “我,我去洗个脸。”陈操之扔下一句话,跑到了洗手间里,他觉得心中的那团火已经快要烧死自己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很冲动,那感觉,像是,像是吃了伟哥。

    陈操之回来的时候,已经冷静了许多,他洗了半天脸,决定等等小运,让他惊喜的是,小运已经乖巧的坐在了二十一点的桌旁。

    “哥,咱们去玩百家乐吧,那个荷官,昨晚又去鬼混了。”小运压低了声音,偎依着陈操之,吹了一口气说道。

    陈操之闻着小运身上的香味,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涌了上来,不由的暗叹,真他妈是个妖精。

    “哥,咱们过去吧,那边过去几个人,输的多了,主管会换人的。”小运微微一笑,拉着陈操之的手,旖旎而去。

    第八卷 南山 第四十章 赌场(下)

    陈操之曾经在休息的时候问过小运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在陈操之看来,小运这样的女人,其实完全可以过的更好,只要勾勾指头,相信主动贴上来的男人就能从白下排到玄武,哪怕是被人包了,过的日子都要比做一个陪赌女郎要轻松的多。

    “我也想有尊严的活着,既然不能改变我的命运,就让他来的有尊严些。”这时小运正在打呵欠,迷人的霓虹之下,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但脸上依然有几分天真。

    这样的尊严,或许根本经不起一点风雨,陈操之如是想到,就在他赢到今晚的第一个十万的时候,麻烦出现了。

    那个家伙,陈操之认识,却谈不上什么交情,陈操之只知道他的外号叫黄师傅,据说是个练家子,家底不菲,请了一些所谓的国术大师,有一身三脚猫的功夫,两人之间唯一的相同点就在这间赌场里,赌了几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偶尔也会打打招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黄师傅的眼睛就一直没从小运身上离开过。

    “老陈,你这妞不错啊,借给哥们玩两天?”八点钟的时候,黄师傅攥着一把筹码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身上的酒气,让五米之外的陈操之都有些作呕。

    “黄师傅,你误会了,这是我的一个朋友。”陈操之不假颜色的冷冷答道,他对小运的感情,有些说不清,道不白的感觉,那不是要将这个火辣的女孩推到在床的欲望,更多的是一种让他安心的宁静感觉,像红颜知己,像初恋,像是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况且,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身边的女人都不能保护,那活着,又有什么用呢?

    “哎呦,看不出啊,老陈你还是个多情的种子。”那黄师傅挑衅的竖起了眉毛,粗暴的捏着小运的下巴,说道:“不就是个鸡吗,装什么大学生!”

    “黄师傅,这是我的女人!”陈操之本来心里就火大,这时候哪里能控制得住,一个错身将小运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反手紧紧抓住了黄师傅的手臂,喷着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黄师傅错愕的面孔,一字一句的说道。

    “老陈,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黄师傅虽然是个三脚猫,却比陈操之这种什么都不会的强多了去了,身形一动,结实的胸肌就将陈操之撞的倒退不止,如果不是小运在后面扶住,恐怕要直接摔个大跟头。

    陈操之在小运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人,面子上早就挂不住了,眉头一横,也不顾自己肥头大耳,形象全无,张牙舞爪的就打起了王八拳,直扑黄师傅而去,这番架势,的确骇人,几个围观的荷官和赌客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呼,这惊呼,却并不是对陈操之的鼓励,而是每个人都已经看见,那黄师傅从腰后拔出的匕首,在灯光下,三指长的匕首反射出一道道湛蓝的光芒,似乎那匕首之上还涂了什么东西。

    只是,陈操之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打法,比较像野猪,两只拳头舞的密不透风,护住脑袋,身子前倾,脚上加速,这种打法,偶尔的确能出其不意,但此时此刻,唯一等待他的结局彷佛也只有撞在那匕首之上,落个头破血流。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千钧一发之时,两个黑色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从人群中飞奔而至,一个一脚将做野猪状的陈操之踹到了一旁,另一个,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黄师傅手中的匕首卸了下来。

    “这里,还轮不到你们两个胡来!”人群中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陈操之顺着声音看去,围成一圈的人群之中,走出一个长须过胸的老头,举手抬足之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不敢正眼想看。

    “这是我们这的大老板。”小运扶着陈操之,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道。

    “刘叔,不是我不给您老人家面子,是这个姓陈的,给脸不要脸,是他先动手的。”黄师傅显然认得这个老者,当仁不让的向前一步,恶人先告状,指着陈操之做出一脸委屈的模样叫道。

    “刘叔,不是这样的,是他……”小运一急,张嘴就要反驳,却别那老者用眼神制止了。

    “在我这里,恩怨只能在赌桌上解决,赢了的,我刘某人自然会保他一个平安,输了的,那就任由赢家处置,你们两个虽然是我的贵客,可这个规矩不能坏!”

    陈操之这下是彻底傻眼了,这地方还有这规矩?他可是从来没听说过呀,别的不说,任由赢家处置,那黄师傅要是赢了,要他的命怎么办?

    可形势总比人强,那黄师傅脖子一挺,光棍气就出来了,瞪着眼睛叫道:“赌就赌,我还怕了这个操出来的不成?”

    陈操之本来还想说几句软话和解一下,但黄师傅已经骑到了他的脖子上,这时候要是软了,就真的让人看不起了,况且黄师傅的水平,陈操之可是太清楚了,早在他来这个赌场之前,黄师傅就是这里有名的送财童子,要真赌,凭着他这份好运,还怕了不成,于是也气呼呼的说道:“怕你就是你生的。”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在一帮黑衣保安的带领下,走进了赌场中的VIP包厢,这里的格局不大,一百多平,却是尽显豪华,地上铺的是透白发亮的厚羊毛地毯,一只巨大的虎头标本挂在包厢之中,而桌上的几副赌局,更是让人眼睛一亮,骰子金灿灿的,看样子竟是黄金做的。

    “不知道两位赌本如何,我们这里一万起注,要是钱不够的话,也允许借款。”站在中央的荷官问道。

    “哼,我身上带的足够了,三十万拿下你!”陈操之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运,信心百倍的说道。

    “呵呵,那就别怪我以大欺小了,我可是要多少有多少,赌本雄厚啊。”黄师傅笑眯眯的拿出一本支票,在陈操之眼前晃了晃。

    陈操之几乎要气炸了肺了,他常年管钱,当然认得那是本现金支票,随时都能提得出钱来,只要黄师傅账上有钱,赌到下个月都没问题,自己那三十万,可真有点玄了。

    “我们这里是有上限的。”好在荷官帮忙,及时说道,只是下一句话却让陈操之直翻白眼,那荷官一顿,接着说:“最多四百万。”

    “好,好,那我就借四百万,和这个小畜生赌一局!”陈操之还不信了,他最近赌运一直很好,特别是有小运在的时候,反观黄师傅,六点到八点,两个小时之间,似乎一直是在往外掏钱,根本没赢过,真要是输了的话,四百万,他也拿得出来,况且在陈操之看来,自己输钱的几率可是小之又小。

    四百万的筹码很快就拿了上来,而作为赌场的大债主,陈操之也得到了一点特权,就第一场的选择权,两人各有一次机会选择赌局,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骰子,百家乐,二十一点,或许要有一点技术,但骰子却真的就是运气活了,他坚信,在运气方面,自己的优势要远远超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一百万,买大”黄师傅贼头贼脑的转着眼睛,气势汹汹的扔出一排筹码,想要先声夺人,将陈操之吓住。

    “一百万,我跟了。”陈操之冷笑一声,他是个合格的赌徒,一到赌桌上,索性放开了。

    荷官点点头,吸了一口气,行云流水一般将骰盅在两手之间交替摇摆,骰子与骰盅相撞,出了清脆的响声。

    “停!”那老者算准时间,猛喝一声,那荷官连忙将骰盅顿?(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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